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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却夏心虚,但不露:“可确实是你的锅。”


    “行,”陈不恪眯眼,“我就不该替狐狸说话。”


    “?”


    狐狸说谁?


    没给却夏再跟陈不恪计较的机会,导演组那边传过来让他们准备开拍的指令。


    她只好立刻收敛情绪,重新进入角色。


    有了上回的经验,却夏刻意收着,没太冒犯“明朔”,省得饰演者跟不上她的戏。


    拍摄总算顺利推进——


    在女人的吻扯开衬衫,烙上那凌长颈线上的凸起前,她手腕被身下的人反扣,一把就掀下沙发,狠狠扼制在沙发前的长绒地毯上。


    天花板上的吊坠琉璃灯,绚烂晃眼。


    却夏情不自禁地阖了阖眸。


    光暗交替间,她仿佛又看见那人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但来不及分辨清楚。


    等重新定睛,悬在头顶上方,眉目凌厉的青年眼神冰冷地望着她,颧骨咬得紧制。


    漆黑汹涌的眸子像要将她吞噬。


    却夏眼神微颤。


    ……坏了。


    陈不恪好像在跟她藏拙,她这回压着戏,他却半点没压,情绪迫得她像被锁着铁链钳制向前,每一步都跟得艰难而踉跄。


    不管是演戏还是本性为人,她都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


    但方才收得太过,想翻盘已经难了。


    ……白毛顶流竟然是个扮猪吃虎的天赋影帝?


    却夏脑海内情绪纷杂,但只能尽数藏起来,居于上方迫下的男人死死扼着她手腕,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单手五指扣住并锁。


    他朝她勾起个恶意的笑。


    “倪白晴,别装了。你当初能一面在我眼前装清纯无知,一面又背着我勾引别的男人上床,现在还来装什么深情?简直令人作呕。”


    女人脸色微微发白,声音也颤。


    “你都…知道了?”


    “你还指望,这件事情能瞒我一辈子,啊?”


    “……”


    青年眼神冰冷,又嫌恶地甩开她的手,他屈膝站起身,踩着女人躺着的地毯,西装长裤笔挺坠直,他单手整理自己被她扯开的衬衫,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


    直等到地上的女人惊慌虚焦的眼眸回神。


    纤弱五指抠进毛毯里,女人颤着,慢慢支地起身。


    “明朔,我……”


    而西装长裤屈折,男人居高临下地屈膝蹲下来,一副施舍冷漠的眼神睨着她。


    “怎么,”他讥讽地勾唇,“到现在还想博取我的同情,你知不知一点羞耻,嗯?”


    死寂数秒。


    “哈,羞耻。”松屈着腿的女人低着头,不但没有半点悔过,反而喑哑着声音笑起来。


    女人从垂着的长发间仰起尖白俏丽的脸,红唇却勾着和那双清纯乌黑的眼全然不同的笑,不高,也不尖,没有歇斯底里,只有空洞,乏味和嘲讽。


    她笑够了,才慢慢定眸,像从深远无垠的思绪里游荡回神。


    “对于你这种大少爷来说,尊严和羞耻,当然很重要,可是对我来说…”


    她一笑置之,勾着细白的指节,将长发别去耳后。


    与之同时,那双白皙如羊脂玉的小腿轻轻伸出,落下沙发时甩掉了高跟鞋,于是视线一览无余,从雪白的膝线下滑,一直莹润到小巧性感的足踝。


    她绷着足尖,仰着脸,雾气湿潮的眼缠着他的视线,趾尖却很轻缓地刮蹭过他凉冰冰的西装长裤。


    “明朔,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眼神清纯又放荡,声音柔软又勾引,像是月色下才出没的,漆黑墨海的行舟前雪白妖娆的水鬼。


    她攀着唯一的船沿,朝他伸出纤手,要他溺死在无边无底的深渊。


    陈不恪瞳孔轻缩,他情不自禁伸手。


    错开女孩细白冰凉的指尖,他俯身,摸上她滑落肩侧的裙带。


    雪白的肩也像雪那样凉,一下给他凉回心神。


    是戏。


    陈不恪咬了下舌尖,沉暗的眼眸半阖,想给她拉上肩带的手骤然发力,状似凶狠地将女人扣摁在地毯上。


    “别恶心我了。从今天起,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


    场地内一寂。


    导演棚下,邛杰松了紧拧的眉:“…好!这镜收工!”


    死寂的拍摄场地周围慢慢盈进了噪声里。


    场中。


    沙发前的长绒毛毯上。


    镜头结束了,却夏却还被陈不恪摁着。


    她皱眉,眼角沁着的泪被她单手擦掉,头顶的人低低抑着眼帘,像还没出戏。


    “陈……”


    却夏还没来得及把人叫回魂。


    按着她的白毛顶流忽然轻嗤了声,抬起微红的眼,凉冰冰的指骨节将她裙子滑落的肩带提起,勾回肩上。


    然后他哑着声笑了。


    “却夏,你以后得做个品性优良的人。”


    “?”


    已经出戏的却夏面上潮红仍在,但眼神抛给他的已经凉淡下来。


    这凉淡,却比方才直白的火舌本身更要命,勾人至深。


    陈不恪眼神晦深,把玩着的仍是那副戏谑口吻。


    “你要是脚踏两条船了,我做不成明朔。”


    却夏想从他扣押里挣脱,但在不惊扰到剧组其他人的力度下,怎么也挣不开,她有点来火,忍着恼反讽他:“那怎么办,明朔先生的绿帽子想继续戴?”


    “戴,”


    他轻飘飘地笑,“死也要戴。”


    ——在床上同归于尽,好过拱手让人。


    “?”


    却夏听得莫名其妙,直觉这白毛脑回路好像是跟正常男人,不,跟正常人不大一样。


    但眼下这些不急分辨,别的更重要。


    “…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说话?”却夏漠然点他手腕,“你不想负伤下场吧?”


    陈不恪勾唇:“想怎么办。”


    “?”


    话是那样说,他到底没让却夏真动气。


    尤其,还那么多人和镜头在。


    陈不恪想着,克制地慢慢松开手指,亲眼看着身下滑不溜秋的小狐狸麻溜地钻到旁边。


    他翻过身,背靠上沙发底座,支着膝仰眸看她。


    小狐狸。


    …真漂亮。


    明明揉得乱七八糟的长发,眼影被沾湿眼眶的泪滴晕开了一点,口红也有点洇淡了。


    但还是漂亮的小狐狸。


    陈不恪忍不住笑,刚要低藏下眸,免得又惹小狐狸发恼以为他在嘲讽她——


    结果却夏还没完全站起,忽起的惊呼声里,她头顶的吊坠琉璃灯松动,悬绳根根崩断,轰然砸下。


    陈不恪想都没想,一把把人拉回身下。


    “——砰!”


    沉重的琉璃灯砸得他右肩一沉,然后轰隆坠地。


    腾起的尘埃碎屑里,方回过神的却夏瞳孔猛地一缩。


    她躺在陈不恪支起的手臂之间,看着上空,鲜红的血从他雪白的衬衫肩处一点点浸透,连起,最后漫染成大片靡丽艳红的花。


    顺着他撑在她颊侧的手,血淌过他冷白的小臂,还有几滴从衬衫领角汇下。


    大颗,滚烫又冰冷沁骨的,落在她脸颊。


    到一切落定,惊声炸响。


    无数人的慌乱震颤里,却夏惊滞慌张到失声的颤栗眼神里,陈不恪抑着眸停了几秒,才慢慢抬了手。


    他忍着疼,将那滴鲜红的血在她唇角轻抹开了。


    “…啧。”


    陈不恪漆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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