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 上架感言 有这么一项工作,365天天天无休,经常熬夜,工资少得可怜,竞争还十分激烈,这样的工作只怕连扫大街的老大妈都不愿意去做吧,这个工作就是文写作,而我不知不觉做这项工作已经三年,写了三本书,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感慨万分。(.无弹窗广告)【】 我其实是一个很懒的人,所以以前我喜欢在上看小说却从不动笔自己写。但后来却越来越觉得没有可看了。好的文章写着写着就变“太监”了,有的写着写着到后来就越来越看不下去了,这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次和一个好朋友谈起,得他指点迷津才恍然大悟。朋友说一本刚开始写时,作者都是很费心思的,更新也快,站是根据友的订阅和打赏数量来给作者发稿费的,据说排在前几位的一个月能拿到几万块,等到有出版商来联系出书那可就发达了,一年怎么也能收几十上百万(纯属传言,不一定属实,如有差错,请见谅)。 不过友们脖子的苦难也就来了,因为有了名气,有了钱,也就有了更多的社交活动和应酬,任你友脖子伸得再长,等得再辛苦,为了米米,一切皆可抛。 可能有人会骂我迂腐,骂我假清高!但我真的觉得“心态决定一切”,《英雄志》刚出来时被称为是可以比美金庸小说的一本书,我读过虽有些过誉,却也不失为一本好书,作者如能见好就收绝对是可以成为一部能流传下去的经典之作。但事实上呢,只怕能记起来的人都不多了吧。 在我看来小说创作绝不能有太多的功利心,首要是自己能和读者一起享受主人公的人生起伏,悲欢离合,为主人公之乐而乐,为主人公之悲而悲,写(读)完一部小说后就尤如经历过又一次人生一般(我想福罗拜为《包法利夫人》之死而哭大抵如此),至于稿费版税只不过意外收获罢了。 武侠中有人剑合一的境界,其先决条件就是物我两忘,我想要创作出传世的亦要如此。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们还有多少好文章可读,我真的很怀疑! 苦等更新而不得,遭遇“太监”而出离愤怒,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自己拿起笔来写吧,真正自己来写书才知道作者的辛苦,每天只睡5、6个小时,烟都要多抽好几包,容易吗?真不是人干的活。 但我觉得我是“痛并快乐着”!看到有读者喜欢我的文,和我在读者群里探讨,在我的小说里出演龙套后高兴的样子,我觉得我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有大大会说,你这么假清高,干嘛还要上架啊,让我们看免费章节不好吗?!说实话,我不差钱,也不是望着那点稿费生活,但我觉得文写作只有收费才能使文有更长远的发展,因为只有这样读者才会更珍惜作者的劳动成果,作者的社会价值才会得到更好的体现,才会有更强更好的创作灵感和动力,才能涌现出更多的好作品! 这本《上位》是我很用心写的第三本络小说,还请各位大大不吝赐教,多多批评指正。不敢说我的文章就是好文章,但我会用心去写,一直写下去,哪怕没有一个读者。 借用“快女”的那首歌,“想写就写,写得快乐,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想写就写要写得漂亮,就算这舞台多空旷,总有一天能看到飞舞的贵宾票。”。 最后要特别感谢给了我这样一个展现自我的平台,感谢我的责编阿福大大,他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帮助,感谢我之前在别的站的责编红泪,这本书本来是可以在小站买断的,他认为这本书会很有前途,力劝我到这个新人的最好发展平台来发书。 最要感谢的还是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我的粉丝舵主大娃鱼大大,我的副群主猪猪,麒澄天下大大、265大大,依旧大大,元晨大大。。。。。。你们给了我创作的动力!真的谢谢你们!我会努力码字回报你们的! 后情介绍:上架后本书的**真正来临,本书笔墨最重的段泽涛任市长和省长的两卷会慢慢呈现,另外与江子龙的争斗这条副线也会展开,而段泽涛的身世之谜也会在上架后慢慢揭露,还有几位美女也将陆续登场,精彩就在上架后,7月1号也就是明天爆更!各位大大一定要订阅哦! 第一章 重生后的选择 段泽涛慢慢苏醒过来,意识慢慢回到脑海,破旧的上下铺木床,杂乱无章堆满各种书籍和资料的书桌,还有屋角摆放的一排排热水瓶和洋铁皮水桶,入眼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有点陌生,说熟悉,是因为这和自己大学时的寝室太像了,说陌生,是因为这毕竟是太久远的事了,自己大学毕业也有十几年吧。【】 自己不是在做梦吧?!段泽涛用力拍了拍有些晕呼呼的脑袋,有些茫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扫视四周,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突然,书桌上的一本台历定住了他的眼球,那上面赫然印着:公历一九九七年五月! 段泽涛惊呆了!自己回到了十五年前,也就是自己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自己这是重生了吗?!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他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传来的剧痛提醒段泽涛这绝不是在做梦!他的神经开始绷紧,意识也越来越清醒,开始极力回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记忆如书页般翻起,他大学毕业后,分到政府机关混了四年,因为他耿直的性格一直不被上级所喜,坐了四年冷板凳,他毅然辞职下海,几番拼搏,创立了梦想集团,巅峰时期公司资产达到十几亿,但在一次项目竞争中他得罪了“红三代”江子龙,最后在资本和权利的斗争中,他败下阵了,而江子龙却并不放过他,派杀手伪造车祸追杀他,结果。。。 记忆在这里终止了,重生了!自己居然重生了!被络重生小说祸害不浅的段泽涛从前世的悲愤记忆中回过神来,开心地笑了起来,开玩笑,重生啊,这可比抽中500万的福彩大奖难多了。段泽涛用力挥了挥拳头,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当然要好好把握。 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临近毕业,大家都在为工作的事忙碌,前世自己做为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又是学生会主席,获得了选送省政府机关的机会,这个让同学都十分眼热的选择却让段泽涛白白蹉跎了四年的光阴,这一世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呢。 呆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有点无聊,段泽涛决定出去走走,走到楼下,见宿舍前的布告栏前围满了人,段泽涛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山南自治区组织部来江南大学招聘基层干部的招聘启事。 “切,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有脑袋秀逗了的人才会去吧!”,旁边一个长满青春痘的‘眼睛男’不屑地摇摇头道,很快围在布告栏前的人群都意兴阑珊地散去了。 山南自治区是江南省最贫穷的一个地区,条件十分艰苦,据说那里很多农民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而江南大学做为全国重点大学,分配去向都还是比较好的,难怪同学们都没什么兴趣,不过段泽涛注意到,招聘启事中提到此次招聘的基层干部试用期满立刻解决副科级待遇,看得出山南自治区组织部对此次招聘还是十分重视的。 进入政坛副科级是个最基本的门槛,很多人在政府机关混了一辈子都没能迈过这个门槛,前世段泽涛在省政府机关混了四年还只是个普通科员,所以他很清楚副科级对于一个想从政的人意味着什么,前世他在资本和权利的斗争中败下阵来,这个教训让段泽涛意识到,在华夏国你要想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从政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后世流传着一句话叫“一流的人才在政界,二流的人才在商界,三流的人才在学术界”,想到这里,段泽涛不禁对这个招聘启事有些意动。 正沉思间,身后有人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哟,我们的大主席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呢,你不是想去山南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吧?!”,不用回头,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段泽涛就知道说话的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胡希同。 这家伙长得白白净净,戴副金丝眼镜,颇有几分儒雅气质,却是一肚子坏水,段泽涛在学习成绩和学生会职务上一直压他一头,让他十分嫉恨,平时没少在背后说段泽涛的坏话,前世他和段泽涛一起分到省政府机关,因为善于溜须拍马又有个在省政府当处长的老爸,一年后就提了副科,小人得志后的他没少欺压段泽涛,段泽涛后来辞职下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不惯他那副嘴脸。 再世为人的段泽涛当然不会和这样的小人置气,淡淡地笑笑道:“没什么,随便看看,有事吗?”,胡希同看着段泽涛那自信淡定的笑容心里越发不舒服,却也无可奈何,讪讪地说道:“系里的张书记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应该是为了分配的事,你可要请客啊!”。 “哦,谢谢!”,段泽涛又是淡淡地一笑,转身向系教师办公大楼走去,胡希同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神气什么,乡巴佬!”。 来到系党总支书记张新明的办公室,门没关,张书记正埋头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段泽涛礼貌地在门上敲了两下,走了进去,“张书记,您找我啊?”。 张新明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对段泽涛这个品学兼优的得意门生,他是从心眼里十分喜欢和欣赏的,正因为如此他才顶住重重压力,将系里唯一的两个选送省政府机关的名额留了一个给了段泽涛,“泽涛同学来了,坐吧!”。 张新明将选送省政府机关的事对段泽涛说了,“泽涛同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因为你在校期间优秀的成绩和良好的表现,所以我推荐了你,希望你走上新的工作岗位后,努力工作,为母校争光!”。 能进省政府机关,这在所有的大学毕业生眼中无疑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金饭碗,但前世在政府机关混过的段泽涛却并不喜欢这份工作,每天一张报纸一杯茶,挖空心思往上爬,这对想做一番实事的段泽涛来说并不是好的选择,他思索了一下,毅然道:“张书记,谢谢你对我的推荐,我更想做一番实事,机关单位不适合我,我想报名去山南自治区!”。 张新明吃惊地睁大眼睛,“你想去山南?!泽涛同学,你可要考虑清楚哦,进省政府机关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年轻人有闯劲是好的,但等你到了社会上你就会发现现实是残酷的,要不然你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别急着做决定!”。 段泽涛坚定地摇摇头:“张书记,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我知道山南很贫穷,条件很艰苦,但正因为如此,那里才更需要我们这些大学生,国家培养了我,我就要到最需要我的地方去!”。 张新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青年,从他坚毅的眼神中看到了昔日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他站了起来,走到段泽涛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说道:“好!很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希望有一天,我会以有你这样一个学生而骄傲!”。 从张新明办公室出来,段泽涛觉得脚步格外的轻快,自己做了一个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选择,会有怎样的一片天地等着自己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回到寝室,室友们大都回来了,老二潭宏一见到段泽涛,迎面就对着他的胸口擂了一拳,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嚷道:“老六,你可回来了,我们正在说你呢,听说你被选送省政府机关了,没说的啊,晚上一条街新新餐馆请客,今后就是省政府领导了,不宰你宰谁啊!”,寝室里按年纪大小排了座次,段泽涛排老六,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尤其是死党潭宏,在段泽涛人生低谷的时候没少帮忙。 其他弟兄也都跟着起哄,见到这些久违的弟兄们,段泽涛也有些心情激荡,前世在商场尔虞我诈,真正交心的朋友的还是这几个同寝室的兄弟,虽然有几个象老大孙连胜、老四姜云川、老七周云波因为离得远联系得少,但也聚过几次,每次都是一醉方休,那是真正的放开心怀。 段泽涛把自己的裤兜一翻,掏出里面的一百五十块钱对桌上一拍,“打土豪分财产呢,这是我的全部资产了,你们看着办吧!”,潭宏拿起五十块,将剩余的一百块塞回段泽涛的口袋,将手里的钱扬了扬,“不够的,我垫上!”。 正笑闹间,突然大家都不作声了,潭宏慌乱地到床铺上找衣服往自己的光膀子上套,段泽涛诧异地回头一看,一个俏生生的倩影正在站在门口抿着嘴笑呢。 第二章 那些年 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来的是段泽涛的女朋友,江南大学的校花江小雪,段泽涛写了无数首情诗,在女生寝室外徘徊了无数了夜晚才追到她,一度因此成为全校男生的公敌。【】 江小雪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裙,站在那里就象一朵洁白的雪莲花,美得让人窒息,很多内向的男生在她面前会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大咧咧的潭宏见到她也会慌乱地到床铺上找衣服往自己的光膀子上套,想保持一个好的形象。 见到江小雪,段泽涛的心情有些复杂,江小雪无疑是他上辈子最爱的女人,但前世他们毕业后交往了两年,江小雪却在父母的压力下和他分了手,找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官场才俊,后来那个官场才俊做到厅长,江小雪也成了厅长夫人,但听说两人婚姻并不幸福,那个官场才俊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再后来那个官场才俊因为受贿被双规,两人离了婚,那以后就再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了。 这件事对段泽涛打击非常大,一度十分颓废,后来他在商场叱咤风云,也游戏红尘,有过很多女人,却一直没有结婚,很大原因是因为江小雪在他心中留下那个永远的伤口。 见到段泽涛愣在那里没动,江小雪主动说道:“泽涛,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这时潭宏已经穿好了衣服,见段泽涛还傻站在那里,连忙推了他一把,将那五十块钱塞回他口袋里,又从自己口袋里拿了两百块钱和一个避孕套悄悄塞给段泽涛,这小子换了好几个女朋友,对男女之事可谓是轻车熟路,每天晚上的宿舍夜谈会,他都是主讲,为了行事方便,他身边总随身带着几个安全套。 潭宏在段泽涛耳边小声说道:“晚上别回来了,在宾馆里开间房把生米给煮成熟饭,这么好的女孩,不把她套牢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啊!”,说完又大声嚷道:“快滚,快滚,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别在这里让兄弟们看着心酸!”。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男的俊朗,女的靓丽,成了校园里一道美丽的风景,加上两人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一路上不少同学对他们驻足而望,江小雪有些羞涩地牵着段泽涛的手向学校幽静的后山走去,那里是情侣们的圣地。(.好看的小说) 学院的后山是在整个江南省乃至全国都很有名气的云麓山,占地极广,江南大学因为背靠这座大山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被誉为‘千年学府’,这里绿树成荫,环境优美,干净的青石板铺成的小径走在上面让人心旷神怡,因为并不是上山的主路,这里除了学生外人很少来,十分幽静,正是学生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青石板凳坐了下来,见段泽涛一路上沉默不语,江小雪虽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的她心里充满了喜悦,她已经得知段泽涛被选送到了省政府机关的消息,而她的父母也已为她找好了单位到省电视台去上班。 临近毕业,许多毕业的情侣面临分离,为了冲淡离愁别绪,他们大都选择用疯狂的亲热来透支四年大学生活的激情和快乐,在僻静的草丛中你很容易就能发现大量用过的避孕套。 前面的草丛传来了细碎的声响,一旁的灌木开始了有节奏的耸动,紧接着一种暧昧而又压抑的呻吟声又若有若无的传来,不用说,这又是一对野鸳鸯在行周公之礼了。 段泽涛两人也见惯不怪了,两年来两人除了没有突破最关键的那一层,所有的事情都做过了,江小雪满面羞红,紧紧抱着段泽涛,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美人在前,又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不远处又有暧昧的声响刺激,段泽涛也有些激动了,身体中的荷尔蒙以百万倍的速度猛增,情不自禁地对着那娇艳的红唇吻了下去,下身的突起也挺了起来,正顶在江小雪那神秘三角区的凹陷处。 江小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浑身烫得要命,感受到下身顶住的柱状物那坚挺和热力,她全身都软了,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是喃喃地呓语道:“坏东西,你好坏!”。 段泽涛将软得如面人般的江小雪平放在青石凳上,左手轻揉着她傲然挺立的双峰,右手撩起她的裙摆,顺着她白瓷般的**抚摸上去,在她那神秘而敏感的三角区迂回着。江小雪的皮肤有着光滑细腻的质感,还有一股若隐若无的体香,让段泽涛如痴如醉。 江小雪今天穿的是连衣裙,正是和情人约会时的最佳服装,所谓最佳,就是既能方便行事,又能在遇到紧急情况时迅速地复原,如果是裤装,不但脱、穿起来麻烦,而且要是突然有人闯过来就要春光外泄了,如果运气背点,让学校的巡逻队碰到,那事情就大发了,江小雪平时都喜欢穿牛仔裤,今天穿连衣裙看来也是早有准备了。 情到浓处,段泽涛已经感觉到江小雪棉质内裤下传来的湿润和灼热,停住了左手在江小雪胸前的抚摸,空出双手,准备将那条小小的棉质内裤褪下来,江小雪玉柱般的双腿死死绞在一起,阻止段泽涛的禄山之爪继续深入,羞涩的低叫了一声“不要!”。 段泽涛想起前世两人的曲折,而自己已经决定去山南,难免要和江小雪分离,也有些犹豫,就停住了手,江小雪也感觉到了段泽涛的犹豫,睁开了眼睛,咬咬牙道:“涛,来吧,我给你!”。 段泽涛还是有些犹豫,江小雪却主动靠了上来,亲吻着他的脸颊,抱着她热情如火的娇躯,段泽涛又有些激情勃发起来。 前世自己错过了,今生自己还要遗憾终生吗?无论有多大阻力,自己也不会再让幸福从手中溜走,想通了这点,段泽涛也放开了心怀,开始热烈的回应江小雪。 经过一阵互相乱摸,两人都有些受不了,段泽涛手颤抖着将江小雪那小小的棉质内裤褪到腿关节,自己也将裤子脱了一半,江小雪羞涩地蒙着眼不敢看,看着江小雪那完美无暇的玉体,尤其是那神秘三角区的芳草萋萋,段泽涛只觉血气上涌,正要压上去,突然江小雪有些担心地道:“会不会怀上孩子啊?!”。 段泽涛这才想起潭宏塞给自己的避孕套,连忙拿出来,江小雪娇嗔道:“坏东西,原来你早有准备,是不是早就动了坏心思!”,段泽涛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手忙脚乱地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却是因为太紧张套了半天也没套上去,最后江小雪看不下去了,吃吃笑道:“我来吧!”。 江小雪也弄了半天才把避孕套套上去,她调皮地敲了一下段泽涛的分身:“丑东西,就你事多。”,段泽涛夸张地叫起疼来道:“哎呦,敲断了就没得用了。”,江小雪撇撇嘴道:“谁稀罕啊,敲断了最好,省得害人!”。 段泽涛呆呆地望着江小雪完美的**,只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一种久违了的情绪,突然弥漫全身,让他的目光也变得灼热起来,仿佛燃烧的火焰。 (此处删去0字) 第三章 分离 蓦然,江小雪身子抖了几下,表情变得极为亢奋,一双洁白的小手,拉着段泽涛的头发,用力地向上拉扯着,唇边发出一些破碎的音符。(.好看的小说)【】 (此处删去500字) 江小雪痛呼一声,如八爪鱼般将段泽涛死死盘住,两行晶莹的眼泪悄然滑落,段泽涛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连忙停了动作,怜惜地吻去江小雪白玉般精致脸颊上的泪珠。 (此处删去0字) 江小雪委屈到了极点,泪水扑簌而下,强忍着疼痛,生涩地迎合着他,喉间不时地发出痛楚的娇啼,那双雪白修长的**,用力地蹬踹着,白嫩的脚面已然绷得笔直。 因为担心有人来,两人很快草草收场了,很多小说里喜欢把男女间的第一次写得如何**迭起,如何水ru交融,其实那纯属扯蛋,在女方第一次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快感,更多的象是完成了一种仪式,男方宣布了对某块领土的主权,女方完成了由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江小雪掏出随身带的餐巾纸,递了几张给段泽涛,见段泽涛看得目不转睛,娇羞道:“不许看,坏东西!”,段泽涛见到雪白的餐巾纸,落红点点,心中的柔软处一颤,温柔地将江小雪搂在怀里,“小雪,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江小雪将头轻轻靠在段泽涛肩上,憧憬着两人的美好未来,柔声说道:“泽涛,听说你分配到省政府机关了,真好,我们都留在了省城,就不用分开了,我把我们的事和我妈说了,她让我有空带你回家看看。。。”。 段泽涛身体一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江小雪坦白,“小雪,对不起,我放弃了选送省政府机关的机会,我决定报名去山南!”。 江小雪一颤,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段泽涛,颤声怒道:“去山南?!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去了山南那我怎么办啊?!。。。”,说着她转身抽泣起来。 段泽涛从后面将江小雪紧紧抱住,江小雪赌气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不动了,段泽涛柔声说道:“小雪,我认真想过了,我去省政府机关,没有关系根本混不出什么名堂,山南虽然条件艰苦,但那里起点低,更能施展我的才华,你给我三年时间,我向你保证,只要三年,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给你看,无论怎样,我是不会让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 江小雪缓缓转过头,望着段泽涛如刀削般俊朗坚毅的脸庞,眼睛里闪着自信坚定的目光,不禁也有些迷醉,自己喜欢的不正是他的这份自信和雄心壮志吗?虽然仍有些气恼他不跟自己商量就独自做了决定,但她也清楚段泽涛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终究心里有了疙瘩,气氛并不太好,就下了后山,各自回宿舍去了。 段泽涛回到宿舍,寝室里的哥们大都去和老乡聚会去了,只有潭宏一个人在寝室里对着电脑在打“红色警戒”,这时候能买得起电脑的大学生并不多,潭宏的老爸在中石化江南省分公司当老总,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也是全班第一个买电脑的。 见段泽涛进来,潭宏立刻丢了游戏,猥琐地笑着走了过来,搓着手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把她给办了没有?给哥们说说,说说!”,段泽涛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道:“办你妹哟,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下半身动物啊!”。 潭宏厚颜笑道:“我是没有妹妹啊,有妹妹让你办了也无所谓,咱俩谁跟谁啊,诶,你不会是不行吧?!”,“你才不行呢!牲口!”,段泽涛掏出没用的两百块钱还给潭宏。 “你先拿着呗,我又不急用。”,潭宏将钱扔在桌上,见套了半天没套到猛料,又回到电脑旁继续奋战,过了半天见段泽涛躺在床上仰头看床板不说话,觉得有些怪异,又抬起头问道:“你怎么了,分到省政府机关应该高兴才对啊,是不是和江小雪吵架了?!”。 段泽涛没有做声,过了半天才悠悠地说了一句:“我报名去山南自治区了!”,潭宏猛地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什么?!你报名去山南自治区了?!我说哥们,你没病吧!”,说着伸手去摸段泽涛的额头,段泽涛挡开潭宏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说道:“我说真的,已经决定了!”。 潭宏知道这下段泽涛不是开玩笑了,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你和江小雪说了吗?”,“嗯!”,段泽涛点点头,这下潭宏知道段泽涛为什么闷闷不乐了,他拿起床上的衣服套上,又抓起桌上的两百块钱,不由分说地将躺在床上的段泽涛一把拉起来,“走,喝酒去!”。 这顿酒两人一共干掉了三件啤酒,都喝得大醉,酒桌上潭宏再没提半句关于分配的事,两人谈起段泽涛帮潭宏舞弊差点被老师抓到的那次惊险,谈起了两人喝醉了一起跑到宿舍楼的顶楼撒尿,谈起了因为路上遇到一个长头发的‘人妖’两人打赌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足足跟了几里路,谈起了那次在食堂有人插段泽涛的队潭宏跑来抱不平,最后混战一团,谈起了潭宏的历任女友,谈起了江小雪,谈起了。。。 两人喝醉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引得过路的学生纷纷侧目而视,最后还是老大孙连胜、老三袁西东正好路过看到,才把两人给弄回宿舍。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毕业典礼还有数不清的聚餐会,老乡的聚餐会,学生会的聚餐会,同班的聚餐会。。。离别在即,伤感是难免的,段泽涛在学校的人缘还不错,每天都被灌得大醉,日子倒也过得快。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全校的毕业典礼上,江南大学校长张宏远点明表扬了段泽涛,说他放弃选送省政府机关的大好机会,自愿报名去边远的山南自治区支边,号召全校学生向他学习,这一消息在同学中间掀起轩然大波,大部分人说他是脑袋进水了,也有人说他是哗众取宠,尤其是胡希同更是在背后冷嘲热讽。这些段泽涛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山南自治区组织部这次在江南大学的招聘只有区区不到十人报名,除了段泽涛外,其余几个大都是山南本地人,令段泽涛意外的是江南大学另一位校花与江小雪并称江南大学“绝代双娇”的李梅也报了名。 李梅的美丽和江小雪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江小雪是属于小巧玲珑的那种精致的美,就象芭比娃娃一样,李梅却是属于性感火辣型的美,身高足有一米七多,魔鬼身材,天使脸蛋,让人站在她面前就会忍不住心跳加快,偏生她的性格又十分冷傲,对任何男生都不假颜色,看她的衣着应该家境不错,不知为何会报名去边远的山南。 因为分属不同的系,段泽涛和李梅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在学校组织的辩论大赛和文娱晚会上打过几次交道,算是认识,见面也会点点头,段泽涛觉得李梅看自己时眼里总有些什么内容,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就以为人家对他有好感,再说了他有了江小雪就已经很满足了。 分别的时候终于来临了,段泽涛要先回一趟家再去山南组织部报道,潭宏和老三袁西东还有江小雪送他上火车,江小雪哭得跟泪人似的,潭宏知道他俩有话说,拉着袁西东躲到了一边。 段泽涛轻拥着江小雪柔声说道:“小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会用成绩来说服你的父母,让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火车开了,江小雪追着火车跑流着泪用力挥着手,直到火车看不见了还不愿离去,段泽涛透过车玻璃看着窗外那个渐行渐远越来越小的俏丽身影,眼泪也不自觉地下来了,小雪,你一定要等着我啊,错过了前世,今生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 第四章 山南印象 段泽涛的家乡在江南省南部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是历史上著名的“江南起义”的发源地,出过不少的开国将军。[]【】段泽涛的家境并不好,父亲早几年就因病去世了,母亲靠喂猪支撑着这个家,因为过于劳累,母亲的背很早就驼了,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父亲去世时什么也没留下,唯一值钱的是一块玉佩,母亲用红绳穿了一直戴在段泽涛的脖子上,这块玉佩玉质十分剔透,一看就知不是凡物,按说父亲做了一辈子农民,祖辈也没听说出过什么显赫人物,这块玉佩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问母亲,她也不太清楚,只说听早已过世的爷爷隐约提过,父亲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捡来的,那玉佩捡来的时候就带着了。 段泽涛是这个小山村唯一出的一个大学生,在这个小山村是极轰动的事,这要在古代就算是中了举人了,将来要当大官的,当初段泽涛上大学少了学费还是老支书挨家挨户去收钱,大家你十块,我十块才凑齐了学费。 到家的时候已是黄昏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错落有致的低矮房屋上升起了炊烟,乡亲们见到段泽涛,都十分热情,纷纷打招呼,这种感觉让段泽涛觉得十分温馨。 看到儿子回来,母亲张桂花十分高兴,连忙张罗着给他做好吃的,段泽涛放下行礼,见水缸里没水了,挑起水桶准备去挑水,张桂花连忙拦住,“你坐了一天车也累了,先歇歇吧!”,段泽涛却执意去把水缸里的水挑满了,又抢着剁了猪草,把猪喂了,平时自己不在家,家务全压在母亲身上,自己回来自然要尽一份力。(.无弹窗广告) 见儿子如此懂事,张桂花自然十分欣慰,段泽涛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到了晚上,姐姐段小燕姐夫张大力听说段泽涛回来了也赶了过来,姐姐段小燕为了让段泽涛上大学很早就辍学在家给母亲帮忙,后来嫁给了本村老实本份的农民张大力,段泽涛没在家的时候,他们也没少帮着母亲张桂花操持家务。 姐姐段小燕自去帮张桂花做晚饭,姐夫张大力拉了段泽涛先在饭桌前坐了,就着已做好的几道菜喝起了米酒,按家乡的风俗,女性的地位是比较低的,要在过去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女性就不能上桌,只能端了碗在灶屋里吃。 段泽涛坚持等母亲和姐姐上了桌才动筷子,吃饭的时候,张桂花问起段泽涛工作分配的事,段泽涛没有告诉母亲自己放弃了去省政府机关的事,只说分到了山南自治区政府,张桂花十分高兴,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是最优秀的,他的决定自然没有错。姐夫张大力喝了点酒,脸有些熏红,借着酒劲说道:“小涛啊,你如今出息了,是政府的人了,好好干啊,等发达了把妈妈接到城里去住,我和你姐也沾沾光。”。 在家休息了一个月,很快到了要去山南组织部报到的日子,母亲不舍儿子离去,一直把他送到十几里外的汽车站,左叮呤右嘱咐,临了又塞了五百块钱给段泽涛,段泽涛坚决不要,毕业的时候学校发了一千多块的奖学金,加上平时勤工俭学攒下来钱一起有两千多,到单位后应该足够用到发工资了。[.超多好看小说] 到山南要转好几趟车,这时到山南还没有通高速公路,路况又差,段泽涛身体还算强壮,也被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也算山南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吧。 山南给段泽涛的第一印象就是山高、路险,到处是高耸入云的大山,盘山公路在山腰间蜿蜒盘旋,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也不知那些开中巴车的司机怎么练就的一身本领,转弯都不带减速的,好几次段泽涛都发现中巴车的轮胎有半边都露到了公路外了,让他心惊肉跳,开车的司机却跟没事人似的。 山南给段泽涛的第二印象就是穷、落后,山南市作为山南自治区的首府却很少有什么大型的高层建筑,多是四、五层的矮楼房,而且大都十分陈旧,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商场、超市,没有一点现代都市的样子。 在路上颠簸了七、八个小时,到山南天都快很黑了,组织部早就下班了,段泽涛只得在附近旅社开了个房先住下,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又在楼下的小饭馆里吃了个盒饭,见时间还早,就沿着街道散步看看山南的夜景。 山南的道路规划糟糕的就像被一群犀牛踩过一样,到处都是七扭八拐的小巷,虽没有前世城市遍地霓虹的繁华,但街上散步的人群也不少,最奇怪的是在沿街一线亮着红灯的小店,里面坐满了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不时有一些男人从里面进进出出,段泽涛隐约猜到这里面做的什么勾当,但前世他同样没有涉足过这样的场所,所以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这多看了几眼却看出麻烦了,一个睫毛长的像笤帚,嘴巴涂得像血红的鸡屁股,胳膊底下仿佛夹了一座热带雨林般快有三十岁的妇女过来搭讪了,“嗨,帅哥,进来耍撒,保管舒服!”。 段泽涛恶心得直想吐,连忙转身要走,那妇女却直接开拖了,一把拉住段泽涛的胳膊,用她胸前两坨壮硕的五花肉死死抵住,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冲得段泽涛直捂鼻子,“我不耍,请你松手。”,段泽涛义正词严地拒绝道,“假正经什么啊,放心,不贵的,吃快餐,只要三十块,连吹带做,也只要五十块,便宜得很!”,那妇女仍纠缠不休,不肯松手。 段泽涛不想和她啰嗦了,用力一甩,挣脱了那妇女的拉扯,但用力太猛,那妇女又穿的高跟鞋,站立不稳,竟摔倒在在地上了,那妇女显然不是吃素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道:“三哥,有人欺负老娘呢,快来啊!”,一边叫人,一边用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显得很是泼辣。 那妇女一叫,旁边亮着红灯的店子里立刻冲出一个光着膀子纹着刺青的彪形大汉,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马仔,段泽涛见势不妙,想起刚才过来的时候转角的地方就有个派出所,赶紧拔腿就向那派出所跑去。 那彪形大汉带着手下一路追过来,见段泽涛跑进了派出所,冷笑一声,竟然也毫不畏缩地跟了进去,段泽涛一口气冲进派出所执勤室,喊道:“警官,有流氓追我!”。 派出所执勤室内,一个警察正脚架在桌子,斜靠在椅子上乐呵呵地看着一本《故事会》,嘴角叼着一根烟,警服敞着没有扣,见段泽涛这个不速之客跑进来,眉头一皱,脸阴沉了下来。 这时那彪形大汉也走了进来,那妖艳的妇女和几个马仔跟在后面,那警察和彪形大汉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显然认识,而且关系不浅。警察将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吐了个烟圈,拖长了音调问道:“怎么回事啊!”。 那彪形大汉恶人先告状:“李警官,这小子调戏英子,还打人!”,那妇女也嗲声叫道:“李警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警察转头打量了段泽涛一番,厉声道:“看不出啊,你小子长得斯斯文文,竟然敢调戏妇女!”。 段泽涛前世没少经历这种警匪勾结的故事,知道这时不能慌,淡定的分辩道:“警官,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只听一面之词,怎么就断定是我调戏妇女呢!”。 那警察面色一变,怒道:“哟嗬!还挺横!警察办案要你教啊?!把身份证拿出来!”。 段泽涛把身份证递给那警察,那警察见段泽涛身份证显示是外地的,看他的穿着也不象什么富家子弟,应该没什么背景,心中大定,“你调戏妇女,按《治安处罚条例》要拘留一周,念你是初犯,就罚款五百算了!”。 段泽涛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被他吓住,大声抗议道:“你没有调查就做出处罚,我不服,我要求见你们领导!”,那警察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还反了天了!领导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老子先把你抓起来关几天,看你还老实不老实!”,说着抓起挂在墙上的手铐就要把段泽涛铐起来。 第五章 新的征程(一) 这时执勤室内的喧哗声惊动了在一旁的副所长罗建国,今天正好他值班,他走到执勤室一看,只见警员李强正拿着手铐要铐一个看起来很精神的年轻小伙,那年轻小伙表现得十分淡定,也不反抗,只是大声抗议着。【】 李强是所里另一个副所长的亲戚,靠关系进的派出所,平素上班就吊儿郎当,又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勾搭不清,罗建国对他一向印象不佳,执勤室里站着的其余几名社会闲散人员他也认识,因此罗国华建国只一看也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他对在派出所旁边那些藏污纳垢之所也颇有微词,但这中间关系很复杂,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自己既然来了,也不好装作没看见,罗建国干咳一声,威严地问道:“怎么回事啊?!”,李强见到罗建国有些慌乱,收起手铐,叫了一声所长。 段泽涛罗建国长得四方大脸,腰杆挺得笔直,看起来似乎比较方正,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上前将事情的经过讲了,那彪形大汉见到罗建国也不怵,他的后台可是公安分局的,平时也没少给派出所上贡,因此一口咬定是段泽涛调戏妇女。 见罗建国脸上阴晴不定,似乎还没决定是否趟这滩混水,连忙补充道:“我是江南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分配到山南自治区组织部,刚来报到,您可以去组织部查询一下,我在校期间品行良好,不仅是学生会干部,还是优秀毕业生,又怎么会去调戏妇女呢?!”,说着将自己的毕业派遣单递了过去。 罗建国接过派遣单一看,眼皮一跳,暗想这事要真闹到组织部去了,自己这副所长只怕也当到头了,转头对那彪形大汉喝道:“三彪子,人家可是组织部的干部,你屁股上吊了几砣屎,老子还不清楚,别在这里胡扯蛋了。”。 那彪形大汉也蒙了,官场的事他也不太懂,隐约知道组织部是专门管官帽子的,自己那个分局的后台只怕就不够看了,连忙赔笑道:“误会,误会,是英子自己摔倒了,不怪这位小兄弟,不,这位领导!”。 段泽涛也是扯起虎皮充大旗,这事真要闹到组织部去自己也落不着好,刚来还没报到就闹这么一出,自己以后就不要混了,也就见好就收,主动说道:“既然是误会就算了,还要多谢这位领导明察秋毫,要不然这误会还解释不清楚呢。”。 罗建国还在考虑如何把这事平了,见段泽涛挺会来事,当下借坡下驴,挥挥手道:“既然是误会,那就都散了吧!”,三彪子带着英子和手下灰溜溜的走了,李强也讪讪地回到办公桌前故意装作整理文件。 罗建国一直把段泽涛送到门口,他倒不是怵了段泽涛打的组织部的幌子,而是觉得这个年轻人遇事不慌,又会来事,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不如结段善缘,不想他这一无意之举,后来竟真的改变了他的命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段泽涛遇到这么个倒霉事,也没心思再散步了,回到旅社,洗漱一番早早睡了。第二日一早,早早起来,在楼下小饭馆里吃了碗米粉,想到自己今天去报到,难免要和组织部的办事人员打交道,就到一旁的小超市里买了包红塔山,想了想,又咬咬牙,买了一包芙蓉王。 段泽涛拿了派遣单和其他的报到资料,来到山南自治区政府大院,看着里面几栋四方形有些陈旧的灰色建筑,再看着房顶上的国徵,以及外面飘扬的红旗,段泽涛心情有些激动,踏进这里,自己就要开启一段新的征程,未来会怎样,他不禁有些期待了。 段泽涛抬头挺胸朝政府大院走去,走到门卫处,他眼都没有朝那边望一下,守门的门卫看到段泽涛气宇轩昂的样子,居然没有阻挡就让他进去了,他后面一个穿着老旧、有些畏畏缩缩貌似来办事的乡干部的中年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门卫一把拦住,用不高却严厉的声音道:“你找谁,先在这里登记!”。 段泽涛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中年人已经乖乖地站在保卫室的门口点头哈腰,就如等着受审的犯人,他摇了摇头,门卫这种职业,属于典型的狐假虎威型的,宰相门前三品官,做久了真得会搞不清楚自己是谁,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组织部在三楼,段泽涛也不知道报到应该找谁,见一间大办公室里有几个工作人员在看报纸,就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工作人员却简直把他当成空气一样,根本没人理睬。 段泽涛前世在省政府机关呆过几年,对这种情形也是司空见惯,“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正是去政府部门办事的常态,也不以为意,笑着向靠近门口的一个戴着眼镜年轻男子递了一根芙蓉王过去。 那年轻男子瞟了一眼段泽涛递过来的烟,眼睛一亮,这个时候抽二十几块的芙蓉王还是很奢侈的事情,他接过烟在桌上顿了两下,点上吐了一个烟圈,这才打着官腔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我是江南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今天来报道的,请问该找谁啊?”。 “原来是新来报到的啊,这件事情你到前面第三间综合干部科,找刘科长。”,那年轻男子用手向一旁指了指,就又拿起报纸看起来,不再理会段泽涛。 到了综合干部科,门是敞开的,里面坐了一个头有些秃的中年男子,虽然头顶上只有几根毛,但他还很用心地将它们梳得整整齐齐覆盖在自己的不毛之地上,看得出他是个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 段泽涛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说明来意,又把自己的派遣单和相关资料递了过去,刘科长听说段泽涛是分配来的江南大学的大学生,脸上立刻阴转晴,作为培养年轻干部的新举措,部里对这批分来的江南大学大学生非常重视,肯定是做为‘第三梯队’重点培养的,组织部长张小川前两天还专门问起了此事。 刘科长对段泽涛比了个手势让他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看了看,又翻了翻段泽涛的个人简历,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和蔼地说道:“段泽涛,很不错嘛,在校期间任学生会主席,还是优秀毕业生,省级三好学生,不错,不错。”。 段泽涛躬了躬身子,谦逊地说道:“谢谢刘科长夸奖,大学里能学到的知识终究有限,以后还要多向刘科长这样的前辈学习,还要请您多关照。”。 刘科长对段泽涛谦逊的态度很满意,不象有的刚出校门的大学生眼高手低,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他笑着说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向领导请示一下,看领导们怎么安排。”。 刘科长回来的时候,脸上简直笑开了花,他也没想到,部长竟然会如此重视这个大学生,居然要亲自接见他,幸亏自己刚才自己的态度很热情,要不然说不定为这事还要挨批评。 刘科长将段泽涛带到组织部长张小川的办公室后离开了,张小川看了看段泽涛,说道:“你先坐一下,我看完这几个文件再和你谈。” 段泽涛前世也见过不少高层领导,倒也不慌张,走到办公桌的沙发前端正地坐下,目不斜视地静静地等候,注意到张小川的茶杯里没什么水了,就站起来拿起墙角的热水瓶帮张小川把茶杯里的水添满,又坐回沙发继续等候。 张小川在看文件的同时也在暗暗观察段泽涛,他在拿到这次分配来的十个大学生的资料时,段泽涛在校出类拔萃的表现和老师的高度评价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才有了这次亲自接见,此时见到段泽涛不卑不亢的表现就更满意了,要知道他掌管全自治区的官帽子,就是有些县级领导在他面前都难免紧张,而段泽涛为他倒水的小举动更增添了张小川对他的好感,说明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很有眼力劲,的确是个值得好好培养的对象。 张小川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微微上翘,要是组织部的干部看到这种情形一定会大感惊讶,张小川素有“冷面部长”之称,对下面的干部向来十分严厉,此时却对段泽涛这个新来的大学生露出了一丝笑脸,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小段,我看了你的资料,小伙子不错嘛,听说你是放弃了选送省政府机关的机会主动要求到我们山南来的,我们山南可是很贫穷,条件很艰苦哦,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张小川微笑着问道。 段泽涛恭敬地答道:“我之所以放弃选送省政府机关的机会,报名到山南来,就是想做一番实事,机关单位不适合我,我知道山南很贫穷,条件很艰苦,但正因为如此,这里才更需要我们这些大学生,国家培养了我,我就要到最需要我的地方去!”。 张小川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意气风发的段泽涛,嘴角翘得更高了, “好,很好,你们这十个人,是山南自治区在江南大学直接招录的第一批优秀大学生,也是我们培养年轻干部的一项重要举措,你们将作为骨干充实到基层去,下去以后,要好好干,不要辜负了组织对你们的希望。当然,基层不比你们在大学里,条件很艰苦,你要有思想准备。”。 说完张小川拿起桌上的电话,把刘科长又叫了过来,指着段泽涛对他说道:“你带小段先去把手续办了,安排他先到古林县挂职锻炼,组织关系留在组织部,对他们这批大学生,你们要做好跟踪服务,将他们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说完,又伸出手来,用力跟段泽涛握了握,道:“小段,到了基层,不要怕困难,好好工作,争取带动一方老百姓脱贫致富,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说!”。 段泽涛感到张小川的手是如此的温暖有力,连忙恭敬地接话道:“张部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踏踏实实在基层工作,争取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一旁的刘科长看得眼都直了,领导握手是十分有讲究的,一般对下级,他会伸出手来等你主动来握,而且力度也是软绵绵的,只有对一定级别或者很重要的人才会十分有力,如今却对段泽涛这个小年轻如此礼遇,莫非这小段是张部长的关系。 两人从部长办公室出来,刘科长问段泽涛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张部长,段泽涛神秘地笑笑,既没否认也没肯定,刘科长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心里决定要好好结交一下这个年轻人。 回到综合干部科办公室,刘科长拿出几张表让段泽涛填了,又亲自倒了一杯水给段泽涛,等他填完表格,又亲自带着他到其他几个部门把手续办齐了,然后给段泽涛开了一封介绍信,一直把他送下楼,临别时他用力握住段泽涛的手,压低声音,一幅老朋友的神情,道:“古林县组织部的李副部长是我的铁哥们,你在古林县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段泽涛再三表示了感谢,这才告别了刘科长,正要出政府大院,却意外地碰到了一个熟人。 第六章 新的征程(二) 段泽涛遇到的是自己的校友,这次和他一起报名分到山南来的“江南大学第二大美女”李梅,虽然在学校里两人打交道比较少,但此时他乡遇故人,段泽涛自然很高兴,连忙主动和她打招呼。【】 李梅看到段泽涛,美目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采,嘴里却只是淡淡地问道:“段泽涛,你的手续办好了吗?”。 “办好了,分到古林县去挂职,你也是来报到的吧,快去吧,到三楼找综合干部科的刘科长,咱们是校友,以后要常联系啊!”。 两人闲扯了几句,段泽涛因为还要赶到古林县去就告别了李梅急匆匆地走了,没有注意到李梅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进来政府办公大楼。 李梅上了楼,却没有去找综合干部科的刘科长,而是直接进了张小川的办公室,张小川见到李梅居然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小梅来了,老领导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今天要来报到,我琢磨着也该到了,几年没见,我们的小梅都长成大美女了。”。 李梅娇嗔道:“张叔叔又拿我开玩笑,我以后可就是你手下的兵了,你可要罩着我啊。”。 两人拉了一会儿家常,李梅提出想到古林县去挂职锻炼,“古林县?!”,张小川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段泽涛那张英气勃发的俊脸,他仿佛猜到了点什么,颇为玩味地笑着摇摇头道:“这可不行,老领导给我打电话时说了,让你来山南市是他的底线,能让你来山南还是因为我在这里能照顾你。要不然我再给老领导打电话问问?”。 李梅沉默了,她知道自己那个强势的父亲是绝不可能同意自己去县里挂职锻炼的,即便是此次来山南也是她和家里大吵了一场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相威胁才争取来的。 李梅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我想请张叔叔帮个忙,我的一个同学这次分配到古林县挂职锻炼,你能不能给他打个招呼,让下面关照一下。”。 张小川的猜想被证实了,在他看来段泽涛和李梅男才女貌,的确是很般配的一对,但他在李梅父亲手下多年,非常清楚以老领导的性格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完全没有背景的年轻人在一起,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超多好看小说] 他暗叹了一口气,问道:“哦,你说的是小段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是为了他才申请来山南的吧?!”。 李梅慌乱地答道:“我。。。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很有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别告诉我父亲,求你了,张叔叔!”。 张小川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沉吟了一会儿道:“好吧,我可以帮你打这个电话,也可以不告诉你父亲,但你也得答应我,如果没有得到你父亲的同意,你要和这个年轻人保持距离,要不然老领导怪罪下来,我也很难做的。”。 李梅紧咬着红唇点了点头,张小川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当着李梅的面打给了古林县县委书记马福贵,“福贵书记好啊,我张小川啊,有这么个事啊,我们组织部派了个年轻干部到你们古林县挂职锻炼,叫段泽涛,这个年轻人很优秀啊,你要多关注一下。”。 马福贵接到张小川的电话很意外,这个段泽涛到底是何许人物啊?!竟然能让素有“冷面部长”之称的张小川亲自打电话来关照,不过这正是拉近和张小川关系的好机会,自然不敢怠慢,立刻给古林县委组织部打电话,告诉他们如果有个叫段泽涛的年轻人来报到,立刻带他直接来自己办公室。 段泽涛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这个电话悄然改变,他正坐在山南开往古林的中巴车上,一路的路况很差,不过四十几公里的路程却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到古林县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段泽涛连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匆匆赶到古林县委组织部报到,组织部的工作人员早接到县委书记马福贵的电话,组织部长姜汉坤亲自带着段泽涛来到马福贵的办公室。 马福贵见到段泽涛两人,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手来用力握住段泽涛的手摇了摇,爽朗地笑道:“这就是小段同志吧,果然是青年才俊啊,我们这里正需要你这样的优秀大学生来充实我们的年轻干部队伍啊。”。 段泽涛对马福贵的过度热情有些不适应,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如何会受到县委书记的如此礼遇,别说他,就是一旁的姜汉坤也很是诧异,做为马福贵的嫡系,他还没见过马福贵对哪个年轻干部这么热情过。 马福贵招呼两人坐下,又让秘书小林倒了茶,这才转头对姜汉坤说道:“汉坤同志,小段这样优秀的高学历年轻干部,我们要重点培养,我看是不是先安排到县委办锻炼一下,等过了试用期再安排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 姜汉坤自然不会表示什么异议,但是段泽涛却并不愿意去县委办,他放弃了去省政府机关,就是想做番实事,而不是在文山会海中蹉跎岁月,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马书记,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可是我还是想到最基层去做一番实事,最好能下到乡镇去。”。 马福贵有些错愕,不过他很快释然了,在他想来,段泽涛一定是省里某个高干的子弟,来下面来镀下金,没吃过苦,又觉得乡下新鲜好玩,所以才会坚持要下乡,等他吃了苦自然就会想调上来了,自己那时再把他调上来,更能赢得他的感激,反正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自己要提拔一个人还不简单嘛。 因此他毫不以为意,反而表扬段泽涛道:“小段觉悟很高嘛,不怕艰苦下基层,值得我们全县的年轻干部学习啊,汉坤同志你要好好抓一下这个典型啊,我看这样吧,就把小段放在上林乡吧,离县城也近,今天已经晚了,我让小林安排你先在县委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就麻烦汉坤同志亲自跑一趟上林乡,送小段下去,也给他打打气。”。 马福贵安排秘书小林带着段泽涛先去安排住宿,自己则是亲自将他送到办公室外。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找他谈事的县长刘明正看到,刘明正和马福贵貌合神离,两人明争暗斗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此时见马福贵如此重视这个年轻人,不禁多看了段泽涛几眼,心中暗想回去要让秘书去查查这年轻人的底,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林跟随马福贵有好几年了,这当秘书的个个都是人精,见自己的老板都对段泽涛如此礼遇,对待段泽涛的态度自然是无比热情,甚至有些刻意讨好。 “段少,你这是第一次来古林县吧,晚上要是马书记准我假,我带你四处逛逛。” “林哥,论资历你是前辈,论级别你比我高,论年纪你也比我年长,怎么着也该我叫你大哥才对,如果林哥不嫌小弟愚钝,就叫我小涛好了,我初来乍到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林哥你呢!”,段泽涛拿出芙蓉王,递了一根给小林,能交好县委书记的秘书,段泽涛自然不愿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在小林心中已把段泽涛划入**的行列,见他摆出如此低姿态,自是大喜过望,接过烟点上,拍着段泽涛的肩膀道:“我痴长几岁,就厚颜做了这个大哥了,在这古林县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以后有事只管说话。”. 有县委书记的秘书亲自安排,县委招待所的经理自然是刻意巴结,给段泽涛安排了一间豪华套房,小林将段泽涛安排妥当后道:“小涛你休息一下,我先过去了,晚上我来接你吃饭。”。 说是县委招待所,但里面的房间装修却十分豪华,比之外面的星级宾馆也丝毫不差,颠簸了一路,段泽涛也觉得有些累了,洗了个热水澡,竟然靠在床头睡着了。 小林回去,把请段泽涛吃饭的事和马福贵说了,本来马福贵还想亲自请段泽涛吃晚饭,想想这样未免太着像了,由小林替自己出面更好,既不会冷落了段泽涛,自己的也不至于太丢份。 马福贵连连夸奖小林会办事,想了想又对小林说道:“反正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就先过去好了,让办公室给你派个车。”,想想还是不妥,“算了,还是别让办公室派车了,你给公安局老刘打个电话,让他开车和你们一起去,小段刚到我们古林,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让老刘多关照一下,以后老刘要进步,说不定还要这小段帮忙呢。”。 马福贵说的老刘是县公安局局长刘卫国,也是马福贵的嫡系,本来马福贵想提拔他做政法委书记,却因为县长刘明正的强烈反对而流产了,马福贵是想让刘卫国借段泽涛搭上张小川的线,如果能让刘卫国当上政法委书记,那自己在县委常委会上的力量就可以压过刘明正了。 小林给刘卫国打了电话,又把马福贵的原话给转达了一遍,刘卫国听说段泽涛能帮助自己进步,对这个未曾谋面的‘**’越发好奇,立刻飞车到县委接了小林,两人一起赶往县委招待所接段泽涛。 段泽涛刚躺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小林在叫,打开门一看,见小林和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不待小林介绍,刘卫国就一个健步上前,用双手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这就是泽涛同志吧,我是县公安局的刘卫国,请多多关照!”。 段泽涛被刘卫国的热情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凭什么关照一县的公安局长,不过今天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和小林交换了一下眼神,爽朗地笑道:“刘局客气了,我到了你的地盘,该你关照我才对,林哥是我大哥,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如果刘局不见外的话,我就叫你刘哥好了。”。 一席话说得小林和刘卫国都觉得倍有面子,对段泽涛这个‘**’越发有好感了,三人客套了一番,就坐上了刘明正的车,找地方吃饭去了。 段泽涛见车没在县城停留,却往城外开去,有些好奇地问道:“林哥,我们不是去吃饭吗?怎么往城外开啊?”,小林笑道:“县城里的饭店吃来吃去就那几样,又人多眼杂,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车一直出了城,开了大概四、五公里,远远见到路旁树了一个“梦里水乡渡假村”的广告牌,顺着一旁的小路拐进去,不远就看到一个用竹篱笆围起的小院,里面有几栋别致的小楼。 刘卫国把车直接开进了小院,三人刚下车,就听到一个略微有一些沙哑臃懒,却带着一种奇异魅力的娇媚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是什么风把我们县里的大秘和公安局长大人吹来了啊?!”。 第七章 新的征程(三) 段泽涛转头望去,眼前不由一亮,一个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极品少妇正浅笑着向他们走过来。【】她肤白赛雪,身材凹凸有致,一双妩媚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般,让你忍不住有一种想呵护她的冲动。 小林和刘卫国色眯眯地看着少妇胸前那一片腻人的雪白直流口水,倒是段泽涛因为有了江小雪这样的绝色女友,对美女很有些免疫力,只是面带欣赏之色,眼中一片清明,极品少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段泽涛,疑惑地问道:“这位帅哥是。。。?”。 小林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色咪咪的目光,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兄弟,从省城来的大学生,段泽涛,他可是我们马书记的贵客哦,苏老板你可要好好招待哦。”,又转头对段泽涛介绍道:“小涛,这位是我们县的优秀企业家,也是我们县的第一美女,女强人,苏媚,苏老板,这家渡假村就是她开的。”。 段泽涛笑了笑,轻轻握住苏媚柔若无骨的纤手道:“失敬了,苏总真是年轻有为啊,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苏媚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一番,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忧伤,娇笑道:“你就叫我苏姐好了,我就叫你小涛,不知道你信不信,你真的很象一个人,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不是吧,这可是谭宏那牲口以前在酒吧泡mm的经典对白啊!难道这个美艳少妇想泡自己吗?段泽涛不喜欢姐弟恋,可这个御姐也实在太极品了吧!估计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抗拒她的柔情,正yy间,小林起哄道:“好啊,前世今生,一定有缘,这可是一段佳话啊,小涛,你待会可要为这难得的缘分和苏总好好干一杯啊!”。 苏媚挑逗地看了段泽涛一眼道:“好啊,我今天一定陪好我的涛弟!”,说完竟走过来挽起段泽涛的手向小楼内走去。 段泽涛有些尴尬地跟着苏媚进了包厢,这小楼在外面看不起眼,里面的包厢却装修得很豪华,看来平时都是县里的领导和有钱的老板来这里消费。 四人在包厢里坐下,刘卫国嚷道:“小涛有苏美女陪了,我和小林可还打着光棍呢,苏老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苏媚白了刘卫国一眼道:“急什么,我早安排好了。”,说完轻轻一拍掌,两个娇媚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径自在刘卫国和小林身边坐下。 段泽涛大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里还有专门的陪酒服务,看刘卫国和小林和那两个年轻女子十分熟悉的样子,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菜很快上来了,无非是些野味水鱼之类的,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刘卫国大手一挥道:“小涛,我痴长几岁,酒水我就做主了啊,上三瓶五粮液,我们每人一瓶包干,实在喝不完,就找身边的美女帮忙。”。 段泽涛刚想拒绝,一旁的小林说话了,“小涛,我们县里提拔干部,喝酒是一项重要指标,会喝一两喝二两,这样的同志够豪爽;会喝二两喝五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会喝半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最贴心;会喝一斤喝一桶,回头提拔当科长,会喝一桶喝一缸,给个处长让你当;能喝酒来喝饮料,这样的干部不能要;能喝白酒却喝啤,这样的干部不能提;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能喝半斤喝一斤,党和人民都放心。[]”。 段泽涛只好硬着头皮上,他前世也是见过世面的,言谈举止间自然带着一种淡定大气的气度,席间更是妙语连珠,让刘卫国和小林对他越发高看一眼,苏媚的美目也是频频停留在他的俊脸上,闪着迷醉的光彩。 酒过三巡,刘卫国喝得面红脖子粗,搂着年轻妹子的手也不老实了,嚷道:“光喝酒没意思,我来说个笑话吧,我在乡里当书记的时候,乡中学里有个老师,说是要启发学生的思维,常常提一些古怪的问题。有一次,他又提了一个怪问题,烂掉的罗卜和怀孕的女人,有什么共同点?没有一个学生能答出。老师愤怒了,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回去问你们的爸爸妈妈。” 一旁的年轻妹子傻傻地问道:“是啊,烂掉的罗卜和怀孕的女人,有什么共同点?我也答不出。”。 刘卫国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学生里有我们乡长的女儿和乡妇联主任的儿子,他们在家里等了半天,不见爸爸妈妈回来,就找到了乡政府。乡长和妇联主任正在办公室里谈计划生育工作,主任说,现在的计划生育真难搞,乡长说,是啊,稍不留神就怀上了。正在这时,两人的孩子同时进来。两个孩子把问题提出来,妇联主任说,你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都是虫子惹的祸。儿子不解,说,罗卜烂了,是因为虫子,可是,女人怀孕,哪来的虫子?乡长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拔得太晚,来不及了。”。 众人都笑得前俯后仰,年轻妹子羞红了脸直捶刘卫国:“坏死了!”,小林笑道:“刘局这个笑话讲得有水平,我也说一个吧,某日,女秘书神色凝重地说:王总,我怀孕了。王继续低头看文件,然后淡淡一笑:我早结扎了。女秘书愣了一会媚笑道:我和您开玩笑呢!王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喝了口茶说:我也是。”。 众人又大笑,都要求段泽涛也讲一个,段泽涛拗不过只好也讲了一个:“有一间女浴室起火了,里面人乱作一团,**身体往外跑,只见大街上白花花一大群,一老者大喊“快捂住”,众裸女突然醒悟,但身上要紧部位有三处,手忙脚乱捂不过来,不知所措。这时老者又大喊:“捂脸就行,下面都一样!”,这件事告诉我们在特殊情况下抓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要抓住重点。”。 众人都笑到不行,苏媚捂嘴媚笑道:“小涛看不出啊,就你最坏。”,小林和刘卫国举起杯道:“小涛不愧是组织部重点培养的干部啊,笑话讲得好,总结得更好,以后进步了可别忘了我们两位哥哥啊!来,我们敬你!”。 段泽涛连忙站起来道:“该我敬两位哥哥才是啊,今后无论我混得怎样,绝不敢忘记两位哥哥的关照的。”。 这顿饭吃得很融洽,刘卫国兴致很高,饭后又提出到楼上的卡拉ok包厢里唱歌,段泽涛也不好扫兴,只得随他们去了。 包厢里灯光很暗,刘卫国和小林都喝得有点高了,抱着两个年轻妹子在角落里乱啃,段泽涛有些尴尬,只得独自点了首《小芳》唱了起来: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衷心祝福你善良的姑娘\多少次我回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你站在小村旁。 段泽涛的歌喉相当不错,大学的时候每次文娱晚会都是压轴表演,用江小雪的话说,他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吹开了无数江大少女的心扉,其中就包括她,段泽涛唱到一半,眼神突然和苏媚那会说话的眼睛撞到一起,苏媚的眼神有些迷离,说不出的勾人。 段泽涛心底没来由地一颤,有些慌乱地放下麦克风,独自跑到了包厢外的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望着天上的星星,心绪十分杂乱。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一看到我就躲。”,身后的人站得很近,吐气如兰,随着她的话语,一股暖暖的呼吸吹在段雨的耳朵上,弄得段泽涛的耳朵痒痒的。段泽涛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来的一定是苏媚那个极品少妇,连忙面红耳赤地闪到一边,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转过头看着满脸幽怨的苏媚,木呐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我知道,你一定和那些臭男人一样,认为我是人尽可夫的贱货,对不对?”,苏媚脸色一变,面若寒霜地问道。“不!不!,绝。。。绝对没有!我。。。我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和女人相处,尤其是象你。。。你这样让人心动的女人。真的!”,段泽涛手足无措地慌忙解释道。 苏媚凝视了段泽涛一会,确认他没有说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哎!有的人你天天在一起却注定一辈子是熟悉的陌生人,有的人你只看了他一眼却象是认识了一辈子,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亲近,很让人信任,可能是因为你太象他了吧。”。 苏媚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段泽涛,照片有些陈旧了,也许是因为经常拿出来看的缘故,边角已经起了毛边。照片是少女时的苏媚和一个与段泽涛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男子的合影,照片中的苏媚笑得十分灿烂,年轻男子则十分深情地望着她,两人十指紧扣,十分亲密。 “这个男孩子是你以前的恋人吗?还真的有点象我呢,他现在在哪里呢?”,段泽涛好奇地问道。苏媚并没有马上回答段泽涛,而是叹了一口气,仰望着星空,仿佛在回忆什么,眼中隐约有晶莹的泪光闪动,过了良久,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第八章 新的征程(四) 照片中的年轻男子叫刘俊,从小和苏媚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感情很好,父辈也有意撮合他们,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苏媚的父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病,苏媚为了救父亲,只得嫁给县里一个开矿的老板,那年她只有十六岁。【】 刘俊一怒之下跑去深圳打工,后来听说出车祸死了,而苏媚嫁的这个开矿的老板在婚后得了一种怪病,没过两年就死了,苏媚只好独自撑起丈夫的家业,和那些好色的官员周旋,而这时县里流传着一种谣言,说苏媚是白虎精转世,凡是和她沾上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尽管那些男人都垂涎于她的美色,却不敢真正和她发生关系。 段泽涛看着哭得如雨后芙蓉般的苏媚,心中的柔软处再次颤动了一下,赶紧扭过头去,“能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下吗?我真的好累!”,苏媚幽幽地靠了过来,伴随着一股别样的体香,让段泽涛有些迷醉。 苏媚的的眼泪已将段泽涛的肩膀全部打湿,他本来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说话就会破坏了气氛,两人默默地相拥着。 怀中苏媚的娇躯如此娇柔,加上喝了不少酒,段泽涛的分身竟然不争气地有了反应,苏媚大概也感觉到了,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段泽涛有些尴尬地想将身子抽离出来,苏媚却反将他死死抱住,用娇艳的红唇吻住了他的嘴巴。 段泽涛宛如被雷击一般,身体一僵,本能地回应着苏媚的激吻,两人口舌相依,抵死缠绵,苏媚娇嫩的纤手顺着段泽涛的身体滑了下去,拉开裤子拉链紧紧握住了段泽涛早已怒勃的分身,段泽涛只觉脑海里‘轰’的一下炸开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苏媚吻着段泽涛的耳尖,耳语道:“我要让你永远都忘不了我!”,说着竟然猛地蹲下身去,用她娇艳芬芳的红唇将段泽涛怒勃的分身紧紧含住。 段泽涛身体一动不动,如被孙悟空的定身法定住一般,下身传来的异样刺激让他战栗不已。 有好几次,他和老大、老四他们几个偷偷跑到学校外的录像厅看过三级片后,把江小雪约到后山想诱导小雪进行这种行为,可是小雪害羞,每次都在最后关头躲闪了。 段泽涛热血上涌,他望着苏媚纤细而洁白的脖颈在下身处起伏着,那如黑绸般亮滑的长发如波浪般晃动,心情十分复杂,分身处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随着一阵颤抖,段泽涛低吼一声,不自觉地使劲地按住了苏媚的肩膀,将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所有的野性和精华,都喷涌而出。 苏媚抬起头,鼓着嘴,嘴角还残留着一抹段泽涛的乳白精华,眼中柔情似水,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餐巾纸,将嘴里的东西吐在了纸里,包起来,又将纸包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段泽涛嗫嚅着想说点什么,苏媚却用纤手轻轻抚住他的嘴,柔声说道:“你什么也别说,我不奢望拥有你,只要你能永远记住我这个姐姐就好了。”。 段泽涛只得重重地点点头,和苏媚回到包厢里,这时包厢里的刘卫国和小林两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苏媚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个纸盒,盒子里是一个崭新的爱立信手机,苏媚将手机放到段泽涛手里道:“这是姐给你的见面礼。”。 这时手机还远不象后世那么普及,这款最新的爱立信手机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普通干部全年的工资收入,段泽涛连连摆手拒绝道:“苏姐,这可不行,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苏媚不容置疑地说道:“你要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姐了,我把我的电话存在里面,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话费你不用管,我会帮你交的”。[.超多好看小说] 段泽涛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下。这时,刘卫国和小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三人都很默契地没有问对方到哪里去了,告别了苏媚,刘卫国和小林送段泽涛回了县委招待所,两人给段泽涛留了电话和呼机号,约好等下次段泽涛再来古林县城再聚。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段泽涛早早赶到县委组织部,组织部长姜汉坤让段泽涛上了他的车向上林乡开去。 上林乡离古林县城并不远,大约也就三十几里路,听姜汉坤介绍,这上林乡算是古林县比较富裕的乡镇,看来马福贵在段泽涛的工作安排上的确是用心良苦啊。 上林乡党委书记钟汉良早已接到通知,带着乡党委和乡镇府两套班子的主要成员在乡政府大门口迎接,姜汉坤一下车,钟汉良就一个健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姜汉坤的手道:“欢迎姜部长到上林乡来指导工作!”。 站在姜汉坤身后的段泽涛仔细打量自己的两位顶头上司,乡党委书记钟汉良年纪约四十来岁,身材魁梧,声音洪亮,一看就是那种作风十分硬朗的基层干部,乡长刘毅就秀气多了,年纪大约在三十来岁,戴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应该是从机关里下来的干部。 众人簇拥着姜汉坤进了会议室,姜汉坤首先宣布了对段泽涛的任命,任命段泽涛为上林乡副乡长(挂职试用),本来段泽涛要过了试用期才能解决副科级,但在马福贵和姜汉坤的操作下,让段泽涛直接挂职副乡长,先解决职务,再解决级别,算是破格任用了。 任命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却由组织部长亲自送下来,这可是乡党委书记才能享受的待遇,而且他的年纪那么轻,绝对可以算是整个古林县,甚至是整个山南地区最年轻的副乡长,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段泽涛身后的背景不简单,一时间众人把目光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个看起来很精神的年轻人身上,会议室如平静的水面上落下一块石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段泽涛到底是什么来头。 姜汉坤干咳了一声,会议室立刻又安静下来了,“泽涛同志是地委组织部派下来的优秀年轻干部,更是江南大学的高材生,他不怕艰苦到我们边远的山区来工作,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大家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我相信我们上林乡的党委班子是个团结的有战斗力的班子,我也相信泽涛同志在我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同志的帮助下一定能干出好的成绩!”。 会后,姜汉坤谢绝了钟汉良的午餐邀请赶回古林县城去了,姜汉坤一走,钟汉良的脸就阴沉下来,他最反感的就是那些仗着后面的关系到下面来镀金的干部,干不了事还不说,还得经常让他这个书记来擦屁股,乡长刘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实事不干,争权夺利耍阴谋却是好手,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将段泽涛列入了不受欢迎的人之列。 乡长刘毅也不喜欢段泽涛,起源于县长刘明正的一个电话,刘明正电话里说段泽涛是马福贵的人,要他盯着点,刘毅以前是刘明正的秘书下来的,刘明正的话他自然不能不听,而且刘毅从直觉上也不喜欢段泽涛,段泽涛年轻帅气又有学历有‘背景’算是官场绝对的优质股,而刘毅骨子里又是个很骄傲很自恋的家伙,所以他对比他更优秀的段泽涛有着一种本能的排斥感。 段泽涛可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被自己的两位顶头上司打入了另册,他还沉浸在对新工作新环境的憧憬当中,他向钟汉良和刘毅走了过去,“钟书记,刘乡长,以后还要请两位领导多多关照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芙蓉王,向钟汉良和刘毅递烟。 钟汉良瞟了段泽涛一眼,冷冷地道:“我不抽你这种烟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两块钱一包的“山南烟”抽了起来,刘毅则是干脆地一摆手,“对不起,我不抽烟的!”。 段泽涛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钟汉良也不理会他,转头对刘毅说道:“刘乡长,多了个副乡长,我们开个短会吧,把分工调整一下。”,说完径自走进了会议室。刘毅转头对段泽涛说道:“小段乡长,你也一起参加吧!”。 如果段泽涛还是前世那种耿直冲动的性格,估计会气得掉头就走,可如今已是两世为人的他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基层工作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啊,不过他是来做实事的,即便两位顶头上司不知什么原因对自己不待见,他也不可能因此放弃自己的理想。想到这里,他迎着一旁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昂首挺胸走进了会议室。 第九章 新官上任(一) 上林乡共有七个副乡长,除了几个本乡土生土长的干部,县里遇到有人有级别却县里没职位安排的棘手情况就喜欢往乡里塞,这就造成了小小的上林乡七个副乡长,再加上还有几个委员,副科级别的干部共有十几人,属于典型的占位的萝卜头多,干事的萝卜兵少的情况。(.好看的小说)【】 油水厚轻松又好干的事早被几个资历老的副乡长瓜分了,只有这计划生育属于典型的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原来分管这项工作的副乡长更是在一次和当地村民的冲突被打得住了院,这项工作就由乡长刘毅亲自抓,才管了两个月他就头都大了,现在段泽涛来了,刘毅就提出由段泽涛来分管计划生育工作。 “小段乡长年轻,有冲劲,我看就由他就他来分管计划生育工作好了!”,刘毅这就是捧杀了,自己既卸了担子,又给段泽涛找了麻烦,可谓是一箭双雕。刘毅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余几位副乡长的支持,段泽涛年纪轻轻一来就和他们平起平坐让他们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自然巴不得看段泽涛的笑话。 钟汉良犹豫了一下,计划生育工作虽然不受待见,却是很重要的,涉及的情况也复杂,又是直接和老百姓打交道,需要相当丰富的社会经验和精干的办事能力,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闹出**他这书记也脱不了干系,但见众人都异口同声地表示同意,他也不好反对,想了想说道:“计划生育工作十分重要,小段刚来还不熟悉情况,我看还是由刘毅乡长抓总,小段协助好了。”。 本来按惯例,新来了同事乡里主要领导是要聚餐表示一下欢迎的,但无论是钟汉良还是刘毅都仿佛忘了这事一般,分配完工作就匆匆宣布散会走了。 段泽涛刚走出会议室,办公室主任梁万才追了上来,“段乡长,你的宿舍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下我找两个人打扫一下就可以搬进去了,就是办公室可能要委屈你一下,钟书记的意思是让我搬张桌子放到计生办,先挤一挤。”。 段泽涛回头看了看梁万才,这是一个有些发福看起来却十分精干的中年男人,他掏出烟递了一根给梁万才,“麻烦粱主任了,你把宿舍钥匙给我,我下了班自己去打扫好了,至于办公室,和计生办的同志们一起办公很好啊,人多还热闹些,有事也好商量。”。 梁万才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烟,又坚持给段泽涛点上火,讨好地陪笑道:“还是领导的烟好啊,对了,马上就到饭点了,段乡长中午没安排吧,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吃顿便饭,我家那口子没别的长处,就是做得一手好菜。”。 梁万才在上林乡算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有个外号叫“万金油”,所以才在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站稳了脚,对于段泽涛,他和别人的看法不同,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大气,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称的沉稳而且背后又有过硬的‘关系’,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官场有句话叫宁欺老莫压小,趁现在烧下冷灶,没准将来有大收获呢。 段泽涛本不想去,但一则梁万才是第一个来向他表达善意的乡干部,他也希望通过他了解一下乡政府的情况,就笑了笑道:“那就打扰梁主任了。”。 两人出了乡政府,段泽涛在一旁的小卖部里买了两瓶好酒,还有一些水果准备提到梁万才家去,梁万才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段乡长太见外了,上家里吃顿便饭还买什么东西啊,真是太不意思了。”。 段泽涛摆了摆手笑道:“这可不是买给你的,是买给嫂子和孩子的,以后我在乡里肯定要经常麻烦粱主任,今天先去认认门。”。 梁万才老婆做的菜的确象他所说的那样好吃,但段泽涛却没能从梁万才这个“万金油”那里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想想也是,这家伙虽然主动向段泽涛表达善意,却不意味着他会冒着得罪其他乡领导的风险向他提供信息,说到底是段泽涛还不具备让他死心投效的实力。[] 下午,段泽涛在梁万才的带领下来到计生办,办公室内的三个工作人员却象没看见他们一样,看报纸的继续看报纸,打毛衣的继续打毛衣,抬头望天的继续抬头望天。 梁万才干咳了几声,那个打毛衣的中年妇女这才放下手中的毛衣装作才看他们一样站了起来,夸张地嚷道:“哟,梁主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你平时可是没事不登我们的门的,不知今天有何贵干啊?!”。 梁万才有些尴尬地干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段乡长,分管计生工作,大家鼓掌欢迎。”,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中年妇女阴阳怪气地说道:“‘小’段乡长,你来了我就轻松了,我们计生办爹不疼娘不爱的,工作辛苦不说,完不成任务还要挨批评。”,她特意加重段泽涛职务前那个‘小’字的音调,明显是看不起段泽涛。 这个中年妇女叫田贵珍,乡党委副书记李长贵的老婆,也是计生办的副主任,她为人十分泼辣,据说李长贵在家业被她压得死死的,这些年来她一直具体主管计生办的工作,而她泼辣的作风也的确很适合抓计生工作,只是因为文化程度不高一直没能扶正,现在上面派了个年轻的副乡长下来,她自然心中不忿,所以一来就给段泽涛一个下马威。 除了田贵珍,计生办还有两个计生专干,看报纸的那个叫聂倩,是县武装部长的聂大同的女儿,来上林也来是过渡的,抬头望天的那个叫方东明,才参加工作一年多,刚来的时候还是干劲十足,在计生办干了一年多,激情耗尽感觉自己是被发配了就破罐子破摔,变得嫉世愤俗起来。这两人都是乡政府有名的刺头,乡领导提起就头痛。 梁万才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了看段泽涛匆匆离开了,段泽涛看看自己这几个‘极品’下属,头有点大,他也知道有些事是急不来的,笑着对他们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拿起抹布搞起卫生来。 搞完卫生,段泽涛又找田贵珍要了这几年上林乡这些年计划生育工作的一些资料文件和报表看了起来,因为贫穷落后,上林的老百姓都比较保守,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对计划生育工作比较抵触,而且当地大多是同姓的大家族,抱团暴力阻扰计生工作的突发事件时有发生,前任分管计生工作的副乡长还因此负了伤,上林乡也因此在全县计生工作大会上挨了批评。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段泽涛提了行礼来到乡政府宿舍楼,这是一栋三层的砖式小楼,看样子有些年月了,打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吱吱叫着跑了出去。 段泽涛挽起袖子搞起卫生来,忙活了个把小时才将宿舍打扫干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下了楼到镇上的小饭馆里吃了个盒饭,又到小卖部里买了些日常生活用品,看到一旁有公用电话就给江小雪打了个电话。 江小雪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又惊又喜,两人卿卿我我地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江小雪的父母回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提了东西往回走,一到晚上,上林镇的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远远看见方东明一个人在前面走,就喊住了他。 方东明的态度很冷淡,段泽涛也不以为意,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方东明,方东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段泽涛在学校是学生会主席,对付象方东明这种愤青还是有些办法的,几根烟抽下来,方东明对段泽涛顿生知音之感,开始打开了话匣子。 段泽涛对方东明印象也不错,除了有些偏激外骨子里还是有些年轻人的冲劲的,用好了也许能成为自己的好帮手,毕竟自己势单力薄,要做事还是要有自己的帮底的。 接下来几天,在方东明的帮助下,聂倩也被段泽涛拉拢过来了,毕竟都是年轻人,段泽涛又长得高大帅气,说话也幽默得很,经常逗得聂倩笑得花枝乱颤,聂倩对段泽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开始的抵触变成了整天跟在段泽涛后面转,还主动提出要帮段泽涛洗衣服搞卫生。 这下倒是田贵珍变成了孤家寡人,不过她的工作经验丰富,对段泽涛也是很有帮助的,所以段泽涛也没有冷落她,他看准了田贵珍有些爱贪小便宜,就经常买些小吃来办公室给大家吃,偶尔送点小礼物给田贵珍,田贵珍虽然性格泼辣,但并不是很有心机的人,吃人家的嘴短,又见段泽涛把方东明和聂倩都拉拢了,自己再闹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也就认命了,一时间计生办空前团结,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团和气,倒是让某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大跌眼镜。 在办公室对上林乡计生工作有了基本了解,段泽涛决定下乡去实地调研,不过整个乡政府就只有两台破得不行的3吉普车,钟汉良用了一台,刘毅用了一台,段泽涛他们下去就只能骑自行车。 上林乡虽然贫穷落后,但风景却很好,山清水秀,秀丽的曲江蜿蜒而过,宛如仙境一般,风景虽好,路却难走,开始方东明还担心段泽涛从省城来坚持不下来,段泽涛却硬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走遍了上林乡的每一个村组,而且总是精神抖擞,从没见他叫过苦,这也让方东明暗暗心折。 上林乡的老百姓都知道乡里新来了一个管计生工作的“书生乡长”,这个“书生乡长”和别的乡领导不同,从不喊空头口号乱发指示,而是在田间一边帮老百姓干活,一边拉家常,有时兴致来了还给老乡们唱首歌表演个节目。他看起来文弱,喝起酒来却不含糊,敢拍着胸脯拿着海碗跟村支书拼酒。 渐渐地老百姓们都喜欢上了这个“书生乡长”,大胆一些的媳妇村姑爱和他开玩笑看他脸红的样子,村里的小年轻更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听他讲大山外的花花世界,听他讲讲不完的传奇故事,支书们工作上有了困难都爱和他商量,他总能想出一奇妙的小点子,大家都亲切地叫他“小段乡长”,他也不生气,总是乐呵呵的。 第十章 新官上任(二) 段泽涛从村里回来,就在办公室埋头写工作报告,一个多月深入基层让他感触颇多,他为上林乡基层农民的生活状况感到深深的悲哀,原以为自己的家乡算穷的了,不想这里却更穷,连温饱问题都没完全解决,有的农民家里穷得连一扇门都没有,全家只有一床被子,家里却生了一大摞小孩。【】 不久前在一个村里就发生了一件人间悲剧,有一对夫妻是近亲结婚,生了好几个小孩都没养大,到五十几岁生了个儿子却是个白痴,宝贝得不得了,家里很穷,一年吃不上一回肉,乡里发点救济款,就买肉给儿子吃,儿子吃了肉就老想吃,后来男人生病死了,儿子要吃老爸的肉,妈妈不让,儿子就把老妈也打死了,村支书上门去送救济款,问白痴儿子爸妈哪去了,儿子指了指房梁顶,村支书一看差点吓死,房梁顶上挂着一条没吃完的人腿。。。 上林的计划生育工作落后,根子还是在于经济的落后,段泽涛当然不会幻想自己能一下子就改变这种状况,不过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他就会做百分百的努力。 他准备从四个方面着手,第一,加强计划生育的宣传工作和知识普及,之前上林乡的计生宣传,大都是喊空头口号,老百姓根本不理解,他希望在今后的宣传中,多宣传现实中的实例,让老百姓意识到优生优育是改变贫穷状况的必由之路,至于知识普及,上林乡基本是空白,老百姓甚至根本不知道避孕套是何物,固执地认为结扎和上环会大大地损害他们的身体,所以抵触很大。 第二是丰富老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上林乡的老百姓业余文化生活几乎没有,晚上天一黑,就拉着老婆忙着造人,人口不爆炸才怪,他准备组织乡文化站开展送电影下乡活动,在各个村设立娱乐室等等,丰富老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 第三是对乡村各级计生人员进行培训,提高各级计生人员福利待遇,现在乡村各级计生人员的工作方式都是简单粗暴,这也导致了暴力阻扰计生工作的事件时有发生,而各级计生人员工作很辛苦,福利待遇却很差,这也导致了他们工作积极性不高,工作不得力。[] 第四是对主动接受引产和结扎手续的超生孕妇给予一定的物资奖励,比如奶粉、米、油之类的,同时在政策上也对主动配合计生工作的先进农户给予倾斜,比如贷款,减免费用、优先考虑救济款等。 报告写出来,首先要获得党政一把手的支持,没了党政一把手的支持,他什么也干不了,段泽涛拿着报告先去找了乡长刘毅,刘毅拿着报告瞟了一眼,说你先放下吧我看看再说,过了几天他再去找刘毅,结果刘毅说事情太多,根本没来得及看,段泽涛也不气馁,每隔两天就去找他磨,最后刘毅受不了了,只好推说这事他做不了主,要他去找钟汉良。 段泽涛只好拿了报告去找钟汉良,其实钟汉良也一直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这些天来段泽涛脚踏实地的工作作风让钟汉良对他的印象大为好转,而下面那些村支书对段泽涛的好评更是让他大感意外。 拿到段泽涛的报告,首先那一笔刚劲有力的钢笔字就让钟汉良顿生好感,仔细看完段泽涛的报告,有的地方他甚至反复看了几遍,钟汉良严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走到段泽涛面前,又主动掏出烟递了一根给段泽涛,感慨道:“泽涛同志,我要向你道歉啊,过去我总是戴有色眼镜看人,认为你是从上面下来镀金的,是个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对你的关心不够啊!请你原谅。”。 钟汉良判若两人的态度让段泽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不,不,钟书记,是我的工作还做得不够好。。。”。 钟汉良摆摆手道:“泽涛同志不必太过谦嘛,你的报告我看了,写得很好嘛,不是真正深入了基层了解情况,不是真正开动了脑筋是写不这样的报告滴,你这一个多月的工作我都看在眼里,我们乡就需要你这样脚踏实地干部啊!”。 钟汉良又就报告中的一些细节和段泽涛做了详细探讨,结合自己农村工作的经验提出了一些建议,最后他在报告上做了批示,要求涉及到的部门全力配合段泽涛的工作,还从十分紧张的乡财政挤出两万元做为活动经费,并表示给计生办的同志每个月增加三十块的下乡补贴。 段泽涛拿了钟汉良的批示兴冲冲地跑回办公室和田贵珍他们几个一说,田贵珍笑得合不拢嘴,每个月多了三十块的下乡补贴对她来说就意味着每个月的餐桌上多了上十斤肉,心里面对段泽涛这个头产生了真正的认同,聂倩和方东明更是兴奋得跳起来,大喊“万岁!”。 接下来段泽涛对下一部的工作做了安排,聂倩负责去联系乡卫生院,商量计生知识普及的事情,在全乡开展妇女健康普查,方东明去落实送电影下乡和设立村娱乐室的事情,田贵珍则负责计生干部培训的事情,他则去找乡文化站和广播站的站长欧阳芳商量宣传方面的事情。 第一眼看到欧阳芳,段泽涛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想不到在上林这样的穷乡僻壤还有这样的大美女,一米八的个子,婀娜多姿的身材,精致到极点的脸蛋,比起电视里的那些名模也不遑多让。 欧阳芳是上林乡甚至整个古林县有名的“冰美人”,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象苍蝇一样多,听说有几个县领导对她也有些想法,但她却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不假颜色,而且她的未婚夫据说是部队里的军官,所以才没人敢对她做出出格的举动,她本来有机会去省文工团,却不知什么原因坚持留在了上林。 欧阳芳并不认识段泽涛,不过她没有从这个年轻帅气文质彬彬的男人脸上没有看到其他男人惯有的色咪咪的眼神,这让她对段泽涛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段泽涛说明来意,欧阳芳娇笑道:“原来你就是小段乡长啊,我这段时间可没少听你的名字呢,都说乡里来了个没架子的‘书生乡长’,原来就是你啊!”。 她这一笑让段泽涛如同进入了一个百花怒放的牡丹园,当真可以说是千娇百媚,一笑倾城,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欧阳芳白了段泽涛一眼道:“才还表扬你,怎么这样看人家。。。”,话没说完,她白瓷般的脸上就飞起了一抹红霞,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向段泽涛撒娇的意思。 段泽涛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嘟噜一句:“怪就怪你长得太祸国殃民了。。。”,欧阳芳杏眼一瞪,跺脚娇嗔道:“你还说!”。 气氛越来越暧昧了,段泽涛干咳了几声道:“好,是我错了,我们还是说正事,过去我们的计生宣传工作太单调了,大都是喊空头口号,老百姓根本不理解,效果很差,我的想法是把这些口号编成顺口溜和快板,这样通俗易懂,老百姓容易接受,我还想将我们生活中的一些实例编成短剧和小品,组织宣传队去下乡表演,一方面丰富了老百姓的业余生活,另一方面也能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 欧阳芳定定地看着段泽涛,心里掀起了波澜,到底是省城来的大学生啊,想出的点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她脸上又一次飞起了红霞,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她故意唱起了反调:“这里面有几个问题,一个是这些快板、短剧啊,小品什么的由谁来写,还有就是乡文化站没有专门的宣传队,演员到哪里找,最关键的是排节目要服装道具,经费从哪里来。”。 段泽涛胸有成竹地笑道:“这几点我早已想过了,顺口溜,快板,短剧和小品剧本就由我来写,我好歹是江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这点应该没问题,演员嘛,我们可以发动乡机关和单位的年轻人利用业余时间来排练和演出,至于道具和服装嘛,我们尽量自己做,实在不行再去租和买,钟书记特批了两万块的经费,除了设立村娱乐室购买象棋、扑克等物品,再买些宣传用的纸张、横幅什么的,省着点用也够了。”。 接下来,段泽涛忙着写剧本,编快板,业余时间又组织年轻人排练节目,忙得不可开交,而他和欧阳芳的关系也因为频繁的接触和配合变得十分亲密,欧阳芳的心情也很矛盾,一方面对段泽涛的好感如野草般不可遏止地疯长,另一方面又因为对未婚夫的精神出轨深感内疚,排练节目的时候常常走神。 段泽涛却没时间想这些儿女私情,他除了要抓自己负责的宣传工作,还要帮助田贵珍等人把他们负责的工作落实下去,以确保自己的整个计划顺利的推行,就连以往雷打不动每天给江小雪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整个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在上林乡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老百姓也由开始的新奇到慢慢的接受,思想观念有了一些改变,有好些超生的孕妇主动到卫生院接受了引产和结扎手术。 这一计划甚至惊动了县委书记马福贵,他亲自跑下来视察,观看了宣传队的节目,对段泽涛大加赞赏,还在全县计生工作会议上点名表扬了上林乡和段泽涛,要求其他乡镇组织到上林乡来学习,在全县推广段泽涛的计划。 上林乡在全县露了脸,而段泽涛也大大出了一回风头,钟汉良高兴得不得了,专门为段泽涛办了一次庆功宴,刘毅却不高兴了,认为段泽涛抢了他的风头,心中对段泽涛更是十分嫉恨。 本来他对计生工作是能躲就躲,现在却主动起来了,事事都要过问,摆明了要抢功劳,他这一过问不要紧,竟然闹出了一件大事。 第十一章 新官上任(三) 事情是这样的,上林乡李家村有一个叫李老根的农户老婆怀孕了,他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这一胎就是严重超生,这李老根平时是个极老实的人,也不爱说话,老实到就是别人吐口吐沫吐到他脸上他也不会放个屁,自从他老婆怀孕后他就把老婆关在屋里不出来,等到计生人员普查的时候才发现,这时他老婆的肚子已经有六个多月了。(.)【】 无论计生人员怎么劝说,这李老根总是一声不啃,就是死活不让老婆去引产,因为段泽涛抓计生工作特别强调不准采用暴力,计生人员没有办法只得向乡里汇报,恰巧段泽涛去找欧阳芳商量宣传队的下一步计划去了,而刘毅又恰巧到计生办来找田贵珍过问最近计生工作的一些事情。 刘毅一听这么个事情,觉得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当即大手一挥,亲自带队要去抓李老根的老婆去强制引产,还要把李老根当作反面典型来抓。 田贵珍虽然觉得不妥,但刘毅毕竟是乡长,她也不好当面反对,只得和方东明跟着刘毅去了李家村,又对聂倩暗暗做手势让她去通知段泽涛。 段泽涛听聂倩一说,预感事情要糟,当即就要欧阳芳借了两辆自行车带着聂倩往李家村赶,欧阳芳担心他出事,死活也要跟去,段泽涛拗她不过,只好让她搭在自己自行车的后面,一路上,自行车在山路上颠簸,欧阳芳搂着段泽涛的腰,心跳得象揣了一只兔子一样,段泽涛因为心里着急拼命踩着单车,倒是没空去动那些旖旎心思。 刘毅为了壮声势,还专门从武装部调了两个壮小伙一起去,一下车,腰一叉,大手一挥,二话不说就命令武装部的两个壮小伙拉开李老根,让两个计生专干拉起李老根的老婆就往车上拖,准备强行带到乡卫生院去引产。(.好看的小说) 这李老根平时蔫拉巴即的一个老实人,这时却发了疯,暴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两个拉住他的壮小伙,捡起屋脚的一把镰刀,他认准了叉着腰在那指挥的刘毅就是害他的人,拿着镰刀就向刘毅冲了过去,幸好他还没完全丧失理智,没有真砍下去,只是把刘毅给挟持了进了屋,把门反锁了,死活不出来。 刘毅当时就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其他人也都慌了神,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李家村的村民都是一个大家族的,全姓李,都闻讯赶了过来,见李老根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被逼成了这样,都气愤填雍,竟然又和几个计生人员发生了冲突,把几个计生人员都围了起来。 段泽涛刚到李家村村口就看到李家村的村支书李先田在那里急得直跳脚,李先田见到段泽涛,连忙把他一把拉住,“小段乡长,你别过去,那帮家伙都发疯了,我说的话他们也不听了,你要过去也会被扣起来。”。 段泽涛大吃了一惊,想不到事态竟然已经发展到失控的程度,连忙问道,“李支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先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段泽涛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通知派出所了没有。”。 李先田道:“打了电话还没有来。”,一旁的聂倩插嘴道:“只怕派出所一时半会来不了呢。”,段泽涛诧异道:“怎么回事?”,聂倩解释道,这派出所并不归乡政府管辖,人事权在县公局,而现任的派出所长候先贵和乡长刘毅一向不对路,就是钟汉良说话他也不怎么卖帐,这出警自然就慢了。 段泽涛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这手机是苏媚送给他的,他也不喜欢张扬,所以一直没怎么用,现在事情紧急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用手机拨通了刘卫国办公室的电话,把事情和刘卫国一说,刘卫国急道:“候先贵这兔崽子反了天了,我这就马上给他打电话,要他一切行动听你指挥。[.超多好看小说]”。 李先田和聂倩见段泽涛竟然能用上现在还很少见的手机,而且一个电话就能调动县公安局的局长,不禁暗暗咂舌,对段泽涛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段泽涛让李先田去把村里的村干部和党员找来到村部开会,过了好一会儿,村干部和党员才稀稀拉拉地来齐了,说起村民围堵的事,村干部们要不是默不作声,要不就是摇头叹气,讨论了半天,也没拿出个好办法。 “小段乡长,这事不好办啊,现在村民都在气头上,我们说话也不管用啊,要我说这事也不能怪老百姓,刘乡长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直接动手抓人,他也有责任。”,李先田愁眉苦脸道。 段泽涛环视一圈,口气中多了几分严厉,“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都是党员和党的干部,关键时候要站出来,让事情重新回到受控的轨道上来,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做村民的工作,先让无关的村民散开,再找机会把刘乡长救出来。”,他指挥若定道。 段泽涛带着村干部们来到事发现场,远远就看到李老根的老屋前坪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村民,见到段泽涛他们到来,村民们都冷眼看着他们,有村民喊道:“李支书,你们不要劝了,这些当官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今天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你也是姓李的,不能帮着外人吧!”。 李先田有些尴尬地没有说话,段泽涛见状大声喊话道:“乡亲们,我是小段乡长,今天这件事是人们内部的矛盾,而不是敌我矛盾,你们要相信政府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现在请大家先散开,让我进去和李老根说几句话。”。 这时人群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气愤地喊道:“别听他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就是想把我们骗走,回头再一个个对付我们!”,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了人群的骚动,有几个年轻人甚至气势汹汹地向段泽涛逼了过来。 段泽涛指着那年轻人厉声道:“我不认识你,但你们中很多人我都见过,还到你们家里喝过水,聊过天,我是个怎样的人你们多少也应该有些了解,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做是在帮李老根吗?你们是在害他!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在这里代表乡政府表个态,之前因为不明情况,参加了围堵的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执迷不悟的,我们会追究他的责任!”。 这时人群又有几个人说话了,“小段乡长我认识,他和别的当官的不一样,还给我们家狗娃补习功课呢。”。 李先田也对那年轻人吼道:“李三毛,你到外面打了几年流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小子就喜欢没事找事,回头我让你爹好好收拾你!”。 这时一辆警用微型面包车急速驶来,从上面下来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满脸赤红的汉子,他急冲冲地走了过来问道:“哪位是段乡长?”。 段泽涛转过头道:“我是段泽涛。”,那汉子连忙双腿一并,敬了一个礼道:“上林镇派出所所长候先贵奉命赶到,请段乡长指示!”,段泽涛见候先贵这么给自己面子,也不好拿大,连忙笑着上前握住候先贵的手道:“候所长辛苦了,指示不敢当,请你们维持好现场的秩序,这些都是普通群众,你们以劝导为主。”。 这时候的老百姓对警察还是有几分畏惧的,有些胆小的就偷偷溜了,留下来的也没开始那么强硬了,让开了一条路让段泽涛他们进去。 被围堵在里面的田贵珍、方东明等人见到段泽涛进来有些狼狈地走了过来,又羞愧又高兴,段泽涛见他们几个衣服都被扯破了,方东明等人脸上还有被打的伤痕,安慰了他们几句,又问李老根的老婆和女儿在哪里,找了半天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正挺着大肚子带着两个女儿躲在角落里哭。 段泽涛问一旁的欧阳芳要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李老根的老婆让她擦眼泪,又和颜悦色地对她说道:“嫂子,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你要配合我们做你丈夫的工作,让他把刘乡长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李老根的老婆接过餐巾纸,抽泣着点了点头。 段泽涛对着屋内喊话道:“李老根,我是小段乡长,你还记得吗?上次到你家讨过水喝的,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计划生育是我们国家的国策,谁都不能违反,你胁持刘乡长是犯法,你想过没有,你出了事,你老婆怎么办?你的两个女儿怎么办?赶紧把刘乡长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李老根提着镰刀,站在院子里,死死地把门守住,他身材并不高大,乱蓬蓬的头发下有一双凶狠的眼睛,这双眼睛发着寒光,如同被猎人包围的野兽,刘毅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李老根听了段泽涛地喊话,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终于开口说话了,“小段乡长,我记得你,不生儿子,李家就绝种了,祖宗们会在地下骂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给面子,谁要进来,老子就砍死谁。”。 第十二章 新官上任(四) 对李老根这样的农民,段泽涛是哀其不幸,恨其愚昧,他耐着性子继续劝道:“李老根,就算让你生了儿子又怎么样,你现在养两个女儿都那么困难,生了儿子不是象你一样挨冻受饿吗?还不如将两个女儿好生养大,把家里搞好了,招个上门女婿,生了孙子还姓李,不一样是你老李家的血脉,怎么就说是绝种了呢,你要执迷不悟,丢下老婆女儿去坐牢,祖宗们才真会在地下骂你呢!”。(.好看的小说)【】 李老根的老婆也在一旁哭喊道:“老根,小段乡长说得对啊,这孩子咱不要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李老根的两个女儿也在一旁哇哇大哭起来。 李先田也跟着劝道:“李老根,你个***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命里有时终究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小子搞这么大事,你倒是威风了,你堂客和细伢子就造孽了,听老哥一句劝,回头吧!”。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吱呀一声,门开了,李老根扔了镰刀,垂头丧气走了出来,“支书,我进去了,你要帮我照顾家里啊”。李先田点点头道:“老根,你就放心好了,乡里乡亲的,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堂客和细伢子饿着。”。 段泽涛走了过来,拍拍李老根的肩膀道:“老根,你要相信政府,你的事我会向上级申请,争取能宽大处理,你家里你也尽管放心,乡里马上有一笔救济款下来,我会建议乡里优先考虑你的情况,你两个娃的学费就由我来资助。”。 李老根猛地跪倒在段泽涛面前,哽咽道:“小段乡长,你是个好官,我给你磕头了。。。”,段泽涛连忙将他一把扶起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做了一个**员应该做的。”,这时人群中自发地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欧阳芳看着被老百姓簇拥在中心的段泽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眼神。 这时,候先贵走了过来,准备给李老根上手铐被段泽涛拦住了,“候所,手铐就别上了,这件事李老根是有些冲动,但毕竟没造成严重后果嘛。刘局那边,我会亲自给他打电话的。”。 候先贵点点头,收起手铐道:“段乡长,我服了你,象这样的**我见多了,哪次不是搞得鸡飞狗跳,死伤一片,这次算是皆大欢喜了,我老候是个粗人,漂亮话不会说,一句话,你要看得起我老候的话,有事招呼一声,今后你段乡长指哪,我候先贵就打哪,今天事多,我就不拉你喝酒了,改天咱俩不醉不休!”。 段泽涛对豪爽的候先贵也颇有好感,用力拍了拍候先贵的肩膀道:“候所客气了,今天要不是你来得及时,事情还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以后还少不了麻烦你,要喝酒,我随时奉陪,但得先说好,由我请客!哈哈!”。 整件事在段泽涛镇定的处理下得到了完美解决,他在老百姓和乡干部中的威信也直线上升,而他居然能直接调动县公安局长的事情也通过聂倩的口在乡政府内部传开了,乡干部们看向段泽涛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讨好,走在办公楼的走道上主动向他打招呼的人多了许多,就连几个乡党委委员也主动地向他示好。 在乡党委会上,关于对李老根事件处理的问题上,刘毅却和段泽涛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刘毅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大失了颜面,自然想通过李老根的严厉处罚扳回来。 “现在农民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公然绑架政府干部,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这就是反党**,这样的行为如果不严厉处置,那今后还不知道闹出怎样的事情来!我建议对这个李老根一定严厉打击!”,不等主持会议的钟汉良开口,刘毅就气愤地拍着桌子率先发难。 乡党委组织委员夏林菊是和刘毅一起下来的,也是属于县长刘明正一派的,这是个半老徐娘,平时最喜欢搔姿弄首,和刘毅的关系也颇为暧昧,她立马接口道:“是啊,这件事情的性质的确十分恶劣,如果不严肃处理后患无穷,我也赞成对李老根严厉打击!”。 其他委员有的是跟钟汉良走的,钟汉良没表态,他们自然不好说话,有的则是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这件事一边牵涉到乡长刘毅,他后面站的是县长刘明正,一边则是有着深厚背景能一个电话调动县公安局长的段泽涛,而且从上次县委书记马福贵专门下来视察的情况来看,瞎子都看得出,他是挺段泽涛的,得罪了哪一边都不好,也就都沉默不语,一时间,会议气氛有些沉闷。 钟汉良一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见大家都不发言了,就点了段泽涛的名,“泽涛同志是亲自到现场处理了这件事的,所以这次党委会请你列席,你最清楚现场情况,就请你说说你的意见。”。 段泽涛只好站起来说道:“对这件事,我说三点意见,一、我们都不是法官,李老根的行为应该定什么样的罪,怎么判,是政法部门的事,我们只有建议权。二、李老根绑架刘乡长是事实,但就因此就说他是反党**,我觉得有点过了,毕竟这件事也没产生严重的后果,而且他最后自首了,他老婆也主动去接受了引产手术。三、这件事我们政府也有责任,在没有和当地村干部商量的情况下就强行抓人,才会引起李老根的强力反弹,这件事老百姓都很关注,处理过重会加大我们今后计生工作的难度,所以我建议从轻从宽处理。”。 刘毅本来就对段泽涛十分嫉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火了,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段泽涛,你的屁股不要坐歪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不要以为收买了民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不是党委委员,你说了不算!”。 段泽涛冷冷地看了刘毅一眼,毫不相让地针锋相对道:“我的确不是党委委员,但我是一名党员,我就有权力在党委会上发表我的意见,我们党代表的就是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我自然站在最广大人民的一边,至于民心,我不认为那是能够收买的,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就这么简单!”。 段泽涛的话滴水不漏刘毅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只是指着段泽涛“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挤出个屁来,刘毅在李家村吓得尿了裤子的事委员们都听说了,此时见他被段泽涛挤兑的狼狈样更是暗自好笑,只得强忍着。 钟汉良心里也暗爽不已,刘毅仗着县长刘明正的支持没少在党委会上给他添堵,他故作严肃地敲了敲桌子,用手对刘毅和段泽涛都按了按说道:“都坐下,我们党委会不是菜市场,这样成什么样子!我来说几句啊,整件事我找在场的村支书和乡干部都调查了解了一下,应该说,泽涛同志的处理是十分冷静和妥当的,才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刚才泽涛同志说的几点意见,我也认为很有道理,我同意他的意见。”。 钟汉良这一表态,一向紧跟他的政法书记赵万里立刻开口了,“我也同意钟书记的意见,对待老百姓的问题我们要慎重啊,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造成**。”。 田贵珍的老公,副书记李长贵也跟着说道:“我也同意。”,开玩笑,他敢不同意吗?他要不同意,估计田贵珍不会让他进门,自从段泽涛为计生办每人争取了三十块的下乡补助,她对他是死忠得很。 其他委员也纷纷表示同意段泽涛的意见,党委会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刘毅满脸铁青,他恨恨地道:“我保留我的意见,我这就去向刘县长汇报,我们上林乡要变天了!”,说完拿起笔记本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第十三章 新官上任(五) 刘毅的无礼行为直接被委员们无视了,在外面受了欺负就去向自己的靠山哭诉,那是小孩子的行为,而不是一个成熟政客应有的表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毅在上林乡已经完了,威信扫地,被下属在党委会上硬生生的打脸,以后还有谁听他的。【】 钟汉良宣布散会后,站起来笑呵呵地拍着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不错!”,其他委员也纷纷过来向段泽涛示好。 刘毅当天下午就去了县里,却没能在县长刘明正那里讨着好,反而被刘明正骂了一顿,连个刚工作的大学生都斗不过,还好意思来诉苦,刘明正对刘毅失望的狠,本还指望他压着段泽涛给马福贵添点堵,不想反被堵了回来,而马福贵从小林那里听说了上林乡党委会上发生的一切,脸上笑开了花,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小段啊,果然不简单啊。。。”,小林见老板对段泽涛如此重视,对段泽涛的结交之心更坚定了。 刘毅在刘明正那里挨了骂,越想越窝囊,索性撂了摊子,请了三个月的病假去省城看病了,你段泽涛不是能吗?老子不干了,看你能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 刘毅撂了摊子,但他是请的病假,上面不可能再派一个乡长下来,但乡政府的一大摊子事也不可能停在那里没人管,于是钟汉良就在党委会上提出由段泽涛来暂时先把政府那一大摊子事管起来,本来段泽涛的副乡长试用期都还没过是没资格代理乡长工作的,但他如今风头正劲没谁想和他争,刘毅有县长做后盾都没争赢段泽涛,这时候和段泽涛作对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再说代理乡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有了功劳那是前乡长打下的基础好,出了错却是要背黑锅的,尤其上林乡经济落后,底子薄,到处都要钱,一天到晚都有下面的干部堵在门口诉苦。 这不段泽涛屁股还没坐稳,上河村的村支书李大福、下河村的村支书李二狗、山林村的村支书钱家柄就一起找上门来诉苦了。 原来在上上一任的乡长在任的时候,为了让老百姓脱贫致富,就号召大家一起种柑橘,还每个村压了任务指标,于是各个村就漫山遍野都种起了柑橘,今年柑橘大丰收了,这本是好事,但因为今年柑橘销售行情不好,上林乡的交通状况又差,来收购柑橘的采购商把价钱压得很低,连采摘柑橘的人工钱都不够,许多农户还指着卖柑橘的钱送孩子上学呢,一下子都愁翻了。[] 其实这时候在基层农村,象这种政府领导一拍脑袋决策种某种经济作物或果树的情况普遍存在,由于缺乏市场调查和销售渠道,技术支持也跟不上,一古脑一轰而上,结果不是东西根本种不出来,就是种出来了销售不出去,结果受害的还是普通老百姓,这也导致了基层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直线下降。 之前还发生过这样一档子事,有一家皮包公司找了乡政府,要乡政府号召农民种番茄,由他们包销,但番茄种子必须从他们那里买,乡政府的干部吃了那家公司请的饭,又拿了小红包,自然号召农民种番茄,每个村都派了任务,农民也单纯,想着反正那家公司包销,就从牙缝里挤出钱买了种子,把地里其他的作物刨了改种番茄,结果那家公司提供的种子都是坏的,根本种不出来,这时再去找那家公司,那皮包公司早跑没影了,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但现在谁要跟老百姓提要他们种经济作物,老百姓准跟他急。 段泽涛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耐心先把三位村支书劝回去了,说等自己下去调研一下再想办法。送走三位村支书,段泽涛心里也不是滋味,觉得象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左思又想,还是没有主意,就带着方东民骑着自行车下了乡。 他们先到了最近的上河乡,漫山遍野都种满了柑橘树,树上结满了金黄色的柑橘,将树枝都压弯了,看着倒是十分壮观喜人,清风吹来,满是柑橘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段泽涛却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见前面有位老农正带着一位姑娘正在采摘柑橘,就快步走了过去。 那老农满脸皱纹,满脸愁苦,背有些驼,倒是他旁边的姑娘长得十分秀丽,虽然穿的是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却很精神,倒也别有一番韵味,看她文静的样子应该还是还在读书的学生。 “老乡,收成不错啊!”,段泽涛一边打着招呼,一边递了一根烟过去,那老农不认识段泽涛,还以为是城里的大学生放假来乡下玩的,接过烟叹了口气道:“不错什么啊,现在柑橘只卖5分钱一斤,还不够我当初买树苗和农药钱的呢,本来我家文秀争气,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还指着今年柑橘丰收卖个好价钱,送我家文秀上大学的,这下子是不成了,唉。。。”,老农说着抹起了眼泪。 那叫文秀的姑娘扯了一下她爹的袖子道:“爹,你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上大学没什么的,我出去打工挣了钱还能给你补贴家用。”,说着她的眼圈也红了。 段泽涛眉毛一扬,好奇地问道:“哦,你考上的是什么大学啊?”,李文秀俏脸一红,不知怎的,面前这个英俊的年轻小伙那种淡定自信的眼神让她心慌不已,小声答道:“江南大学!”。 “那我们是校友了,我就是江南大学毕业的,上大学时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不要轻言放弃啊,象你们这样的情况,政府是不会不管的!”,段泽涛高兴地说道。 “别提政府了,当初要我们种柑橘的时候说得千好万好,现在不知到哪里去了。。。”,那老农气愤道,“爹!”,李文秀连忙扯了扯她爹的衣袖,不让他再说下去。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声:“小段乡长,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下来也不招呼一声啊!”,来的正是上河村的村支书李大福,他本来以为段泽涛说要下来调研只是敷衍他,不想却真的下来了。 那老农一听眼前这个比他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竟然是一乡之长,吓得立刻慌了神,立刻要给他下跪,“你。。。你是乡长!都怪我这张嘴,我刚才全是瞎说的,您可别见怪。。。”。 李文秀也大吃了一惊,连忙扯住他爹,看向段泽涛的眼神满是乞求之意,“段乡长,我爹刚才不是有心的,您要怪就怪我好,我爹都是为我的事急得才口不择言的。。。”。 李大福不知道那老农到底跟段泽涛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慌了神,把眼一瞪,怒道:“好你个李老三,你又满嘴跑马是不是,还不快跟领导道歉。。。”。 段泽涛连满扯住李大福,和颜悦色道:“老乡,你没有说错,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乡亲们受苦了,你放心,政府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 李老三带着女儿惴惴不安地走了,李大福拉着段泽涛道:“段乡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村里刚打了一头野猪,我让他们再到河里上几条鱼,我们好好打顿牙祭!”。 段泽涛拗不过,只得跟着他来到村部,村干部们见到段泽涛到来都纷纷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村里打到野猪是全村人的喜事,平时生活苦,桌上难得见到荤菜,村里人就都聚到了一起,有的帮着收拾野猪,有的张罗着摆桌子碗筷,最兴奋的要属村里的小孩,撒着欢四下里追逐着。 段泽涛见到这温馨的一幕十分感慨,一边和李大福谈笑着,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着,李老三和李文秀也来了,看向段泽涛的眼神有些怯怯的,段泽涛主动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李大福以为段泽涛是看上了有几分姿色的李文秀,吃饭的时候就把李老三和李文秀也叫到了他们那一桌,饭菜很快弄好了,酒是野果酿的果酒,度数不高,后劲却很足,李大福给段泽涛倒了一碗酒,自己也满上了,端起来向段泽涛敬酒道:“段乡长,你能到我们上河村来,那是看得起我们上河村,乡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野猪肉,野果酒,我敬你一碗,我先干了!”。 段泽涛也只好陪他干了,他指着李文秀问道:“村里象她这样的情况多不多,有多少户是因为柑橘卖不好孩子上不了学的?”。 李大福见段泽涛对李文秀特别上心,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神神秘秘地笑道:“文秀是我们村里的村花,读书那也是头一份,今年考上了大学却上不了,要说今年这柑橘可真把我们害苦了,当初买树苗农药,好多人是借了债的,现在价钱卖不好,别说孩子们上不了学,就是吃饭都成问题啊!可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命啊!我们也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乡里拨救济款的时候优先考虑一下我们村,文秀,还不快给段乡长敬酒,咱们村的救济款可就要看你和段乡长这酒能不能喝好了!”。 李文秀咬了咬牙,端起酒道:“段乡长,我敬你,今天白天我爸说错了话,你大人有大量,喝了这碗酒就当没听到好吗?”。 段泽涛听了李大福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脸一沉,把酒放下来道:“这酒我不能喝,李支书,我要说句不中听的话了,你这种等靠要的思想要不得,救济款救得一时,不能救一世,群众有困难,要我们这些党员干部干什么,我们应该站出来,带领人民群众发家致富才是硬道理!”。 李大福心里不以为然,心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说大道理谁不会啊,你把酒一喝嘴一抹走了,我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啊,看来还是火候不够,晚上还要下点猛料,嘴上却连连道歉道:“是,是,段乡长批评得对,我觉悟低,没水平,我先干为净!”。 接着几个村干部轮番上阵,这些家伙全是酒桶子,段泽涛虽酒量不错,却也被灌得伶仃大醉,人事不醒,当晚就在上河村住下了。 迷迷糊糊中只觉口干得厉害,眼皮却重得跟加了铁一样睁不开,朦胧中感到有个人影摸了进来,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儿,就开始脱衣服,露出一具白皙妖娆的**,那人脱了衣服,掀开被子竟赤条条地钻了进来! 第十四章 新官上任(六) 段泽涛吓了一大跳,酒一下醒了,睁眼一看,来人却是李文秀,他大惊道:“怎么是你?!快把衣服穿上!”,说着赶紧把脸偏到一边,不敢看李文秀那凹凸有致的雪白**。(.)【】 李文秀紧咬银牙道:“我是自愿的,支书说了,你要不肯要我,我爸白天说了反动的话,就要拉我爸去坐牢,支书还说了,全村的救济款就靠我了,你放心,我的身子是清清白白,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要了我,我不会怪你的!”。 段泽涛又同情又是悲哀,厉声道:“李文秀,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准大学生,怎么也如此愚昧!你这是害我,也害了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答应你,你把衣服穿上,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村的事情我一定不会不管的!”。 李文秀犹豫着穿上了衣服,抽泣着蒙着脸跑了出去,段泽涛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李大福和李老三都还没有睡,见李文秀才进去没多久,就哭着出来了,都惊得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 段泽涛见到李大福,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嗓门厉声道:“李大福,你混蛋!你说你干的这都叫什么事啊,你还是**的干部吗?!”。 李大福倒也光棍,噼噼啪啪自己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直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这才哽咽着说道:“我混蛋!我混蛋!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段乡长,你跟我来看看,乡亲们过的都是都是怎样的日子啊!”。 段泽涛跟着李大福进了李老三家另一间低矮的茅草房,只见李文秀的一个妹妹和弟弟睡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木床的四角都是用土砖垫起来的,身上盖的却是厚厚的茅草。 李大福指着木床道:“李老三家穷得连床被子都没有,给你盖的那床还是从我家拿来的,象他家这种情况在村里占了大多数,你说,我们不靠救济款,能靠什么啊!”。 段泽涛被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拍着李大福的肩膀感叹道:“李支书,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让乡亲们受苦了!但等靠要也不是办法,还得靠我们党员干部站出来,带领乡亲们致富,我在这里表个态,如果我段泽涛不能为乡亲们把这个柑橘的问题解决好了,不能带领大家发家致富,那我这个副乡长就不当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李大福看着段泽涛远去的高大背影,自言自语道:“这个小段乡长还真和别的干部不一样啊,你要真能帮我们把这个柑橘的问题解决了,那我李大福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就找到钟汉良,把上河村的情况跟他说了,钟汉良沉默了片刻,递了一根烟给段泽涛,自己也点一根,狠狠地抽了一口感慨道:“泽涛啊,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其实不止我们上林乡,就是整个古林县,整个山南自治区都是这种情况,谁让我们穷啊,交通又不发达,到处要钱,就只能靠上面的救济款,所以才会有为了争全国贫困县打破头的情况,有的地方甚至把要不要得来救济款当成一项政绩,这就是我们的现状啊!”。 “我们可以招商引资啊,我们有资源优势,物产丰富,环境又好。”,段泽涛这几个月在基层调研,对上林乡的情况也有些了解。 “招商引资,这穷乡僻壤,路况又差,鬼才来啊?!修路?钱从哪里来啊,就算你能从上面要来钱,没到你手里早被瓜分完了,这就是个死结,路不好,东西卖不出去,东西卖不出去更没钱修路,小段,你还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结合实际情况,不要好高骛远!一口气是吃不成胖子的,你说你要不能帮上河村把柑橘的问题解决了就不干副乡长了,简直胡闹嘛!年轻人,还是太冲动啊!”,钟汉良摇了摇头道。 段泽涛见自己一向尊敬的钟汉良都是这种态度,心凉了半截,不甘心地说道:“我在省城还有些同学,要不然让我去省城去活动活动,再想想办法!”。 钟汉良对段泽涛真心实意想为老百姓做实事的态度还是很欣赏的,心想让他碰碰壁也好,说不定能让他快些成长起来,就点点头答应了,“你放心去吧,乡里面有我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段泽涛到了省城,首先到水果市场转了一圈,市场里柑橘卖到五毛一斤,不过当段泽涛问商贩们收不收柑橘时,商贩们都直摇头,今年的柑橘销售行情不太好,他们都还屯了不少货。 段泽涛出了水果市场,见一旁的加油站里停了不少加油的小车,加油站旁摆了一些矿泉水在卖,有的车主图省事,直接买了矿泉水一箱箱往车上搬。 段泽涛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连忙给死党潭宏打了个电话,潭宏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喜出望外,听说他到了省城,立刻要他在原地等,他马上到。 过了三十分钟,潭宏开着一辆黑色桑塔那飞驰而来,一下车就兴奋地对着段泽涛的胸口擂了一拳,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我还以为你被美丽村姑给迷住了,把兄弟们都给忘了呢!”。 段泽涛见到久未见面的兄弟,也很兴奋,回敬了潭宏一拳道:“你小子,混得不错啊,都开上桑塔那了,这可是县级领导的待遇啊!”。 潭宏撇撇嘴道:“台里配的,谁让你跑到山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我们几个属你成绩最好,你要留在省城,说不定也配上了。”,潭宏分到交通广播电台,有他老爸的关系照应,没几个月就当上了广告部副主任,算是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找了个中西餐厅坐下,点了东西,潭宏掏出一包芙蓉王,递了一根给段泽涛,自己也点了一根,潇洒地吐了个烟圈,问道:“说说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段泽涛把自己的情况说了,潭宏听说段泽涛一去就当了副乡长,现在还主持乡政府工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行啊,你小子,官升得够快的啊,在学校那会我就最服你了,到哪你都能混出人样来!”。 段泽涛摇摇头道:“行什么啊,你是不知道下面的苦啊,看着老百姓过的贫苦日子,心里真不好受啊,这不,我这次是向你求援了!”,说着把上林乡的情况,和柑橘的事对潭宏说了。 潭宏听了也是感慨不已,沉思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这事不好办啊,你要是几千万把斤柑橘,我找关系分分钟给你解决了,就当给单位发福利了,可你这是几百万斤几千上万吨柑橘啊,谁能吃得下啊,这事儿,难!”。 段泽涛笑道:“我倒是有个想法,我刚才路过加油站的时候,见到有的车主把矿泉水一箱箱往车上搬,我想策划一个‘爱心柑橘助学行动’,你爸不是中石化分公司的老总吗,我想利用中石化的加油站做销售点,再通过媒体一炒作,号召全省城的群众和车主都来买柑橘,这几百万斤几千上万吨柑橘还不分分钟卖完了!”。 潭宏兴奋地一拍大腿:“你小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么妙的点子也想得出来,‘爱心柑橘助学行动’,这个卖点好啊,老三分在省都市报,我把他叫上,小雪不是在省广电嘛,我们来个报纸、电台、电视媒体大联动,保证把你这个‘爱心柑橘助学行动’炒得全城皆知,把你的柑橘卖个精光!”。 潭宏越想越妙,拿起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段泽涛喊道:“不行,我这就找我老爸商量这事去,你在这休息一下,晚上我约老三和几个校友一起聚一下!”,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段泽涛看着潭宏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家伙永远改不了他风风火火的性格,这才想起还没给小雪打电话,前段时间因为忙计划生育宣传的事,有段时间没和她联系,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埋怨自己。 江小雪接到段泽涛的电话,欢喜得心都快炸开了,丢了工作向台长请了个假,立刻打车到了段泽涛吃饭的中西餐厅,见到段泽涛,立刻飞扑了过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引得中西餐厅的客人纷纷侧目而视。 两人久久拥抱着没分开,江小雪早哭得稀里哗啦的,不停地捶着段泽涛宽厚的胸膛,呢喃着:“坏东西!坏东西!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想急死我啊!”,段泽涛眼圈也有些湿润了,这注意到周围客人异样的目光,有些尴尬的说道:“小雪,我们先坐下吧,好多人看着呢。”。 江小雪娇嗔道:“我偏要,我偏要,我抱自己的男朋友,谁管得着啊!”,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松开了紧抱着段泽涛的手,羞红着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轻抚着段泽涛有些黑瘦的脸颊,江小雪的眼泪又来了,“你黑了,也廋了,乡下是不是很苦啊,要不然我帮你找找关系,调回省城来吧!”。 段泽涛用手轻抚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柔声道:“我很好啊,我过得很充实,小雪,你是不知道,那里的老百姓日子过得有多苦,我能通过我的努力让他们的生活好起来,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江小雪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段泽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对了,你这次来省城是有什么事吗?”。 段泽涛把‘爱心柑橘助学行动’的计划和她说了,江小雪也很高兴,用炙热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她眼里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道:“涛,你这个策划案太棒了,电视台这边就由我来联系好了,这个计划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两人自有说不完的情话,天快黑的时候,潭宏兴冲冲地回来了,江小雪有些羞涩地从段泽涛怀里爬了起来,潭宏摸着自己的光头嘿嘿笑道:“我这个灯泡是不是太亮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看不见!”。 江小雪娇羞地砸了个沙发靠垫过去,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潭宏脸皮厚得很,腆着脸道:“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要能吐出象牙我不早发了。”。 段泽涛心急柑橘销售的事,连忙问潭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潭宏兴奋地击掌道:“成了!哥们办事,你还不放心嘛,我爸对这事很感兴趣,还夸我会办事呢,他说了这事能提高中石化的社会形象和企业美誉度,他百分百支持,还说卖不完的柑橘由中石化全包了,反正中秋节就要来也要给员工发福利,媒体那边我也全联系好了,老三那边我也打了电话,他和他们主任说了,他们主任也很感兴趣,我约了他们一起吃晚饭,再把细节商量一下,把方案做细点就大功告成了!”。 第十五章 爱心柑橘助学行动 段泽涛连忙拿出手机给钟汉良打电话汇报情况,顺便请他安排一下柑橘采摘和包装运输的事宜,钟汉良接到段泽涛的电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握电话的手抖个不停,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复问道:“事情真办成了?!泽涛,这可是几百万斤几千上万吨柑橘啊,牵涉到几百上千户农民啊,开不得半点玩笑啊!”。(.)【】 段泽涛十分肯定地给了钟汉良答复,让他赶紧发动群众采摘柑橘,运输的事情如果乡里有困难,他可以从省城联系车队下去,钟汉良放下电话,兴奋得在办公室直转圈,这个段泽涛还真是个人才啊,上省城转一圈居然把这天大的难事给办成了! 潭宏和江小雪见段泽涛居然用上了手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他俩都只配了中文寻呼机,算是超前的了,不想在乡里的段泽涛却先用上了手机,江小雪有些警惕地问段泽涛手机哪来的,段泽涛暗自抹了把汗,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只得推说是乡里为了联系工作方便给配的搪塞过去。 三人上了潭宏的车,来到一家叫‘徐记’的海鲜酒楼,这些年省城流行上吃海鲜了,这家海鲜酒楼生意十分火爆,装修也很豪华,潭宏熟悉地和酒楼领班打着招呼,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进了包厢,老三袁西东早到了,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位身着白色西服套装的美女记者,段泽涛和袁西东见面自是好一番亲热,寒暄完毕,袁西东指着身后的美女记者道:“这是我们报社的首席记者,新闻中心的副主任,也是我的师傅,谢娜!这次‘爱心柑橘助学行动’我们报社很重视,安排谢主任亲自负责跟踪报道!”。 潭宏那小子见到美女就有些挪不开步,立刻凑了上去,紧紧握住谢娜的纤手自我介绍道:“谢主任的文章我拜读过,不愧是我们省城的名记啊,文风犀利!佩服佩服!我是交通广播电台的广告部副主任,潭宏,以后常联系啊!”。[.超多好看小说] 谢娜脸上露出厌恶之色,甩开潭宏的手,冷冷地说道:“我来参加这次聚会纯粹是因为对这次‘爱心柑橘助学行动’行动很感兴趣,你们同学聚会别把我算在内。”,说着站起来就要走,袁西东和潭宏想不到这谢娜翻脸比翻书还快,都傻了眼。 段泽涛见事情要糟连忙打圆场道:“我是这次活动的策划人,上林乡的副乡长段泽涛,我们这次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爱心柑橘助学行动’的成功,同学聚会还在其次,为了山村里那些渴望读书的孩子们,请谢主任无论如何赏脸留下来!”。 谢娜看着眼前这个谈吐不俗自信淡定的年轻人,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乡长,又能想出如此绝妙的策划案,不禁对段泽涛有几分好奇,又见到他身边美若天人的江小雪,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负,见到江小雪却有一种惊艳之感,不自觉地起了好胜之心,也就不再说什么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潭宏联系的其他几个媒体记者也都到了,有经济广播电台的记者张小雨,晚报的记者刘湘,日报的记者石涛,经济电视台的记者许小东,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彼此都很熟悉,气氛倒也融洽。 席间大家都对‘爱心柑橘助学行动’的策划大加赞赏,也对活动的细节提了些意见,而潭宏也充分发挥他插诨打科的特长,不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就连谢娜也不再板着脸,喝了几杯红酒,笑颜如花,越发显得动人,和江小雪宛如两朵竞相斗艳的玫瑰,让满室如春,让在场的男士都看傻了眼。[] 段泽涛成了聚会的另一个中心,做为活动的策划者和如此年轻的副乡长,他自然也逃不过众人的关注,而他不俗的谈吐也让大家对他心生好感,话虽不多,却每每语出惊人,引起众人的反思,这也让谢娜的美目频频停留在他的身上。 段泽涛用他磁性的男低音向众人讲述了山村里农民的艰苦生活,引得众人潸然泪下,气氛一时又有些低沉,段泽涛见状,连忙中断了话题,端起酒杯道:“不说了,我代表山村的孩子们感谢各位名记,希望通过你们的生花妙笔,让我们这次‘爱心柑橘助学行动’大获成功,我先干为敬啊!”。 经济广播电台的记者张小雨娇笑道:“段乡长,你别一口一个“名记”的叫,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另一个不好的职业,名妓哦!”。 潭宏接口道:“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个笑话,有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深夜漫步街头,有一巡警问道:干什么的?女子答:做妓者工作的。巡警肃然起敬,溫和的问道:请问哪家报社的?妓女羞答道:晚抱的。哪家晚报?妓女羞答道:和男晚抱。巡警道:河南晚報,不错不错,我喜欢!妓女羞答道:这工作一般都是晚上敢搞。巡警道:晚上赶稿确实挺辛苦的。妓女羞答道:谢谢大哥理解,有空来搞!巡警道:好的,一定一定!”。 众人笑骂道:“原来我们记者的名声就是你这家伙败坏的!”,老三袁西东一向和潭宏臭味相投,也不甘示弱地说道:“我也来说一个,一男一女下乡,老农问女的是什么单位,女的答:“报社的”。后老农又问男的是什么单位的,男的答:“日报社的”。老农大怒:“别欺负我们乡下人,你们直接说是两口子不就完了么,还报社、日报社的”。 日报的记者石涛笑着指了指老三道:“好你个袁西东,你就是这样臭我们日报社的啊,你们都市报还是从我们日报社分出去的呢,难道是我们日出来的私生子啊,有了奶就忘了娘啊。”。 这日报社是党报,向来高高在上,版式和内容都比较死板,被新成立的都市报一下子抢了不少市场份额,两报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谢娜听石涛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不愉之色。 段泽涛可是领教过谢娜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本领,见状连忙插话道:“呵呵,不管是什么报,只要是记者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无冕之王嘛,就是总统见了你们也要礼让三分,我也说个笑话啊。 美国总统克林顿才下飞机,记者问:你对三陪小姐有何看法?克林顿很吃惊:北京也有三陪小姐?记者第二天登报《克林顿飞抵北京,开口便问有无三陪》。 记者又问克林顿:你对三陪问题有何看法?克林顿:不感兴趣!记者第二天登报《克林顿夜间娱乐要求高,本地三陪小姐遭冷遇》。 记者再问克林顿,你对三陪小姐没有看法?克林顿很生气:什么三陪四陪五陪的?不知道!记者第二天登报《三陪已难满足克林顿,四陪五陪方能过瘾》。 记者后来再追问克林顿,克林顿不发言。记者第二天登报《面对三陪问题,克林顿无言以对》。 克林顿大怒,对记者说,这么乱写,我去法院告你!记者第二天登报《克林顿一怒为三陪》。 克林顿气急之下,将记者告到法庭。媒体争相报道《法庭将审理克林顿三陪小姐案》,克林顿看后撞墙而死。 这件事说明真理永远掌握在记者手中,这次‘爱心柑橘助学行动’成功与否就在于在坐各位了,我先干为净,拜托各位了!”。 段泽涛一席话逗得众人大笑不已,都觉面子有光,对他的好感愈加强烈了,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送走谢娜等人,段泽涛抢着要买单,拿过结帐单一看却傻了眼,这顿饭吃了一千多块,差不多是上林乡一个农民全年的收入的,他这几个月的工资大多资助贫困老乡了,这次上省城只带了五百多元钱,插进口袋准备掏钱的手就有点抽不出来了。 潭宏一把抢过帐单,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交给服务员拿走了,“这是我们台里的定点消费单位,可以签单的。”,段泽涛也不和他客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为我办事却要你买单,谢了,就当是你为山区人民做贡献了。”。 潭宏猥琐地瞟了段泽涛身边的江小雪一眼道:“**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拉你去**了,明天再联系你。”,说完拉着老三飞一般地跑了,江小雪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手却是和段泽涛十指紧扣,半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自从上次在学校初尝禁果后,两人再没在一起亲热过,如今久别重逢,**,自然都想重温鸯梦,段泽涛囊中羞涩,又不肯用江小雪的钱去酒店开房,找了半天找了间四十块一晚的小招待所。 招待所的老板娘瞟了两人一眼,拿出钥匙递给段泽涛道:“楼上转角第二间房,你们自己上去,热水供应到十一点,别把床弄脏了!”。 两人被老板娘的话弄得面红耳赤,象做贼一样飞一般的上楼开了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江小雪皱了皱眉,这时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十六章 感情危机 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这一次不象第一次那么慌乱,也不用再当心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段泽涛把江小雪平放在床上,脱了外衣,只留下黑色绣花抹胸和蕾丝短裤。【】 江小雪平躺在床上,那完美的身材曲线,在桔黄的灯光下,泛着美玉般白皙润泽的光芒,白得有些耀眼,简直就象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尤其那胸前高耸的双峰平时穿着衣服还看不出如此伟大,这就是传说中的童yan巨ru吧,黑色的绣花抹胸与那羊脂般的白腻形成的巨大色差让段泽涛的目光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江小雪双手环胸,将那一对酥胸挤压得变了形,娇羞道:“不许看,坏东西!”,段泽涛心驰神动,再也按捺不住,扑了上去,拉上被子,上下其手,两人就扭在一起,过了几分钟,两人都变得气喘吁吁,被子如浪花般抖动起来。 (此处删去500字) 段泽涛受到了鼓励,内心激动不已,双眼盯着她那完美的腰身曲线,浑圆饱满的双峰,以及妩媚动人的俏脸,只觉得爽快到了极点,更加卖力地冲刺,没过多久,江小雪就已醉眼迷离,乌发纷飞,她挥着圆润如玉的双臂,如同划桨般地摇晃着身子,双手抓住雪白的床单,用力地撕扯着,扭曲的俏脸上已是一片酡红,在一**猛烈的攻击之下,终于陷落了,在嘹亮的娇啼声中,被推上云端。 段泽涛血气方刚,又在山南打熬许久,显得格外勇猛,颠鸾倒凤,琴瑟和谐,曲尽其趣,竟然梅开三度,江小雪媚眼一翻,哑着嗓子,喊了声‘被你搞死了哟!’,就如一滩软泥般一动不动了,段泽涛喘息着趴在她的身上,抚摸着那羊脂般白腻柔滑的娇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地笑了笑,身子再次奋力向前冲去,在一阵无边的悸动中,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喊,下身不受控制地战栗着。。。 江小雪担心父母回来,不敢留下来过夜,挣扎着疲倦的身躯穿上衣服恋恋不舍地和段泽涛吻别,匆匆地赶回家去了。 江小雪回到家,母亲张小娴和父亲江作良正坐在沙发看电视,见江小雪回来这么晚,张小娴满脸不悦地问道:“这么晚到哪里去了?”,江小雪有些慌乱地答道:“同学聚会,玩得晚了点。”,说完就匆匆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澡。 张小娴碰了碰江作良道:“你觉不觉得女儿有些不对劲,她可是从没这么晚回来过呢?”,江作良正聚精汇神地看足球赛,不耐烦地回道:“你神经过敏了吧,同学聚会嘛,回了晚点很正常啊!”。 细心的张小娴却是注意到了江小雪脸上还未散去的那一抹春情,作为过来人的她对于怀春少女的自然反应十分清楚,她待江小雪洗完澡回房后,悄悄走进卫生间,拿起江小雪换下还来不及洗的内裤翻看起来,内裤上江小雪与段泽涛欢好后的痕迹还在,这一发现让张小娴如五雷轰顶! 张小娴是省财政厅的副处长,老公江作良是市政府的副秘书长,虽还不算是真正的权贵之家,可也算是有头脸的家庭,又只有江小雪一个女儿,自然看重得很,张小娴最近正给江小雪专门物色青年才俊相亲,不想江小雪却背着他们做出这等事情,如何不让张小娴又惊又怒! 张小娴三步并做两步跑了出来,用力擂起了江小雪的房门,“小雪,你给我把门打开!”,这边正在看电视的江作良有些茫然地回过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作良,你就看你的电视吧,女儿被人拐跑了你还不知道!”,张小娴气急败坏地吼道,江作良也有些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走了过来道:“到底怎么回事?!”,张小娴强忍火气,小声对江作良说了自己的发现。 江作良面色也有些凝重,敲了敲江小雪的门沉声道:“小雪,你把门开开,爸爸有话问你。”,江小雪从小就对威严的父亲十分敬畏,只得揣揣不安地开了门。 张小娴劈头问道:“小雪,你老实说,那人是谁?!”,江小雪有些慌乱地躲闪着张小娴凌厉的眼神答道:“什么人啊?”。 最后江小雪在张小娴和江作良的轮番攻势下不得不坦白了和段泽涛的恋情,而张小娴和江作良在问明段泽涛不过是一个在边远山区任职的穷小子,立刻火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啊,你找什么人不好,偏找个在山南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工作的穷小子,你是想气死我啊,你!”,张小娴指着江小雪暴怒道,一向沉稳的江作良也气得连连摇头,在客厅里急促地来回走着。 江小雪长相极似张小娴,是活脱脱的年轻版张小娴,性格却是集合了父母的特点,外表温柔,但骨子里,她却是一个倔强要强而敏感的女孩子,她既然决定和段泽涛在一起,就不会轻言放弃,她紧咬银牙道:“你们为什么总用世俗的眼光看人,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和泽涛分手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砰”地将房门用力关上。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和妈顶嘴了,我这就给你们台长请假,明天起,哪都不准去!”,张小娴气得跳了起来,见房内的江小雪没反应,就把气撒到了一旁的江作良身上,“你看看,你看看,都是被你惯的!”。 江作良也十分气恼,没好气地回嘴道:“闹!你就知道闹!让邻居听到了很光彩是不是,现在想个办法让他们断了往来才是正理!”。 张小娴最好面子,想到闹起来让邻居笑话一下没了脾气,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上低声道:“有什么办法,我们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啊,犟起来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啊!”。 江作良到底是做秘书长的,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江小雪的房间,低声对张小娴道:“这还要着落到那个小伙子身上,明天让小雪把他叫到家里来,我们要让他知难而退,主动放弃!”。 这边张小娴和江作良商量着要如何拆散段泽涛和江小雪两人,那边段泽涛却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危机已经到来,一觉睡到大天亮,直到被潭宏的电话吵醒。 “哟,哥们还在睡呢,昨晚太辛苦了吧,嘿嘿!”,电话那头传来潭宏猥琐的笑声。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诶,别挂,我爸要见你,跟你敲定一下‘爱心柑橘助学行动’的细节,我就不接你了,你自己打车来吧,到我爸公司。”。 段泽涛匆匆洗漱一番,打车来到中石化江南省分公司,中石化的办公大楼十分宏伟,一看就知道是富得流油的单位。 潭宏的老爸潭金富对段泽涛十分欣赏,本来十分纨绔的潭宏自从上大学交了段泽涛这个朋友后就变得懂事了许多,就冲这一点他也不介意帮这个优秀的年轻人一把,更何况这个‘爱心柑橘助学行动’对中石化的企业形象提升也是大有帮助。 好人做到底,潭金富爽快地答应了柑橘的运输问题也由他来负责,段泽涛立刻向钟汉良做了汇报,又打电话给方东民让他去拍些上河村学校的一些照片用来做活动展板。 谈妥所有活动细节后,潭金富对这个思维活跃而又严谨,充满激情而又不失稳重的年轻人越发看重了,亲自把段泽涛送出门,目送他远去,转头对一旁的潭宏感慨地说道:“你这个同学不得了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可要好好抓住了,将来说不定是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呢”。 潭宏把嘴一撇,“老爸,我们那是过命的交情,纯正的友谊,你别把他庸俗化了好不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段泽涛出了门,就接到江小雪的电话,说她爸妈让他上家来一趟,段泽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六神无主,却没有注意到电话那头江小雪的声音有些异常。 段泽涛先去理发店剪了个精神的平头,见衬衣有些脏了又买了件新的白衬衣换上,将兜里的钱留下一点路费外买了一对酒鬼酒,一个果篮,又买了一包芙蓉王,对着路边的橱窗照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才揣揣不安的打车来到江小雪住的小区。 江小雪的家在江南花苑,这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清一色的电梯高层洋房,住的大多是政府官员和有钱的老板,段泽涛在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只得打电话让小雪到门口来接。 段泽涛见江小雪双眼有些红肿,显然哭过了,心中生起不祥的预感,“小雪,怎么了?”。 江小雪咬着嘴唇,用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段泽涛有些明白了,他上前紧紧拉住江小雪的手坚定的道:“小雪,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的。”。 江小雪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哽咽道:“泽涛,你答应我,无论如何别和我父母吵好吗?这样我会很难做的。”。 段泽涛用力点点头,牵着江小雪的手上了楼,江小雪打开防盗门,换上了拖鞋,又给段泽涛拿了一双,段泽涛进了门,就见到一对中年男女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眼光根本不朝门外看,就盯着电视不转眼。 第十七章 卖柑橘的乡长 “江叔叔,张阿姨,你们好,我叫段泽涛,是小雪的同学。【】”,段泽涛放下礼物以后,就来到屋子中间,恭敬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中年夫妻抱着手,严肃地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拒绝段泽涛进屋,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段泽涛做完自我介绍以后,夫妻俩仍然一言不发,就让他尴尬地站着。屋内的空气就如凝结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小雪看着心爱的情郎被父母晾了起来,便心痛起来,她扯了扯段泽涛的衣角,道:“泽涛,你坐下说。”。 段泽涛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见茶几上摆着烟灰缸,连忙掏出芙蓉王,递了一根给江作良,“江叔叔,您抽烟。”。 江作良抬头看了一眼段泽涛,眼前这个男孩子,从相貌到谈吐都还是不错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只可惜没有家庭背景,又在偏僻的山南工作,就冲着这一点,他就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他摆了摆手,拒绝了段泽涛递过来的烟,却从茶几下拿起一包软中华,抽了一根叼在嘴里,段泽涛虽有些尴尬,却连忙收回自己的烟,掏出打火机帮江作良点上了火。 挺会来事,他的这个动作让江作良对他的印象略有好转,从鼻孔里吐了一口烟后,江作良终于说了段泽涛进屋的第一句话:“小伙子,家是哪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啊?都是做什么的啊?”。 这就是开始查户口了,段泽涛不卑不亢地一一做了回答,一旁一直没做声的张小娴按奈不住了,冷哼一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还想娶我们家小雪,笑话!”。 段泽涛虽早有心理准备,却不想张小娴开口就说得如此难听,强忍怒火道:“叔叔,阿姨,帝王将相本无种,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做一番成绩出来证明我能给小雪幸福。”。 张小娴看了一眼一旁眼泪直打转的江小雪,心中有些柔软,但想到江小雪的未来,她又将心中的一丝温情隐藏了起来,面部表情又重新变得如核桃一样坚硬,“哼,证明?!你拿什么证明!我不可能把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押在你这虚无缥缈的证明上!”。 江作良扯了扯有些激动的张小娴,接口道:“小段,你阿姨话虽说得难听,但我们只有小雪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她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以你现在的条件是不可能给她幸福的,所以我们不能同意你们在一起,这个我相信你能够理解。”。 这种情况,段泽涛早就料到了,前世正是江作良和张小娴的压力下,他才和江小雪分了手,但这一幕再重现的时候,他的心就如被一只大手捏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惨白悲痛欲绝的江小雪,前世她的悲情遭遇涌上脑海,难道悲剧还要重演一次吗?绝不! 他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猛地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眼直视江作良,沉声说道:“叔叔,阿姨,虽然你们不同意我和小雪继续交往,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是全心全意为了小雪,这点我能理解。但如果小雪和我分手,找了一个她不爱的人结婚,你们认为她真的会幸福吗?”。 江小雪热泪盈眶,饱含深情地凝视着段泽涛,就如三年前的江南大学一次全校辩论会,她也是这样看着段泽涛在几千人面前作最后陈述,以精彩绝伦的论诉力挽狂澜,打动了评委和在场的所有人,成为了那次辩论会的最佳辩手,也打开了她的心扉,这一次奇迹还会出现吗? 江作良和张小娴也被段泽涛的气势所慑服,惊诧得合不拢嘴,张小娴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却被段泽涛一个有力的手势打断了,“阿姨,请听我说完,我的要求不高,请你们给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内我不能证明我能给小雪带来幸福,那我会主动放弃,绝不再纠缠小雪!请你们相信我!”。(.好看的小说) 江作良和张小娴交换了一下眼神,皱了皱眉头道:“好吧,我就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内如果你能成为县处级干部或者能赚到一千万以上的资产,我就把小雪嫁给你,但这三年内,你不能再和小雪见面。”。 在江作良看来,提出这两个条件段泽涛是不可能完成的,段泽涛现在二十三岁,三年后也就是他二十六岁要成为县处级干部,这在整个江南省都没有先例,甚至完全不合符干部提拔的规则。 江小雪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急道:“爸,这不公平,你也是三十几岁才当上处长吧,怎么。。。”,段泽涛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用坚定而自信的目光望着她道:“小雪,请你相信我!”,说完他又转头对江作良道:“叔叔,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们都很忙,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转身出了门。 “泽涛!我送你!”,江小雪叫了一声,连忙追了出去,张小娴想拦住她,却被江作良劝住了,“让他们去吧,有些事不能逼得太紧,我看那小伙子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可惜就是出身差了点,要不然做我的女婿倒也不错!”。 段泽涛和泪眼婆娑的江小雪依依话别,两人约好永不相弃,心中却仍象堵了什么似的,也就再没心思在省城呆下去了,给潭宏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就坐当天的汽车匆匆赶回了上林乡,加入了组织村民采摘柑橘的热潮。 村民对卖柑橘的事都有些将信将疑,幸好段泽涛因为抓计生工作树立了一定的威信,又亲自到一线去做说服组织工作,终于在半个月内把八百多万斤柑橘采摘包装完,集中堆放到上林乡学校的大操场。 当中石化挂着‘爱心柑橘助学行动’的红幅的大型车队浩浩荡荡开进上林乡的时候,钟汉良和村干部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段泽涛带着李文秀等一批柑橘销售志愿者跟着满载柑橘的车队来到了省城,而之前各大媒体都按照约定提前一周对活动进行了预先炒作,而活动开始后交通广播电台和经济广播电台对活动进行了全天八小时报道,电视台也在黄金新闻时段对活动进行了报道。 ‘爱心柑橘助学行动’在省城引起了轰动,市民的反响十分热烈,前来购买柑橘献爱心的车主络绎不绝,一度造成了交通拥堵,还有不少市民打的前来献爱心,不少市民根本不问价格,丢下一张百元大钞搬上一箱柑橘就跑,还有不少市民看了活动现场的宣传展板后,纷纷表示要支助失学山区儿童,还有两家爱心企业表示要在上林援建两所希望小学。 整个活动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八百多万斤柑橘不到三天就销售一空,售得货款五百多万元,远远高于正常的市场销售所得,除此之外还获得现场爱心捐款捐物约80多万元,有0多名失学儿童得到爱心人士的支助,李文秀也得到一位爱心人士的支助,负担她大学四年的全部学费,圆了她的大学梦。 段泽涛可能算是现场最忙碌的人,他不仅要协调现场的各项工作,还亲自加入了销售柑橘的队伍,耐心地向前来咨询的市民进行解释,三天下来他的喉咙都嘶哑了,黄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也顾不上擦。 谢娜带着袁西东来到现场,看着忙得脚不点地的段泽涛,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彩,悄然按下相机快门,拍下一张段泽涛满头大汗卖柑橘的照片。 第二天,江南省都市报在头版发了一篇专题报道《卖柑橘的乡长》,报道旁边还配发了那张段泽涛满头大汗卖柑橘的照片,日报的记者石涛觉得这篇报道新闻卖点很好,又在第二天在江南省日报的第二版全文转载了这篇报道。 这篇报道让段泽涛声名大噪,进入了上层领导的视线,江南省省委书记赵向阳指着江南省日报的这篇报道对省委组织部部长柳东升说道:“这个叫段泽涛的乡长很不错嘛,很会动脑筋,做事又实干,我们现在就缺乏这样的基层干部啊,你们组织部对这样的干部要重点培养啊!”。柳东升连连点头,就此记住了这个卖柑橘的乡长。 山南地委书记孙相龙也看了这篇报道,立刻找来地委组织部部长张小川,高兴地指着那篇报道说道:“小川,这个报道上说的这个段泽涛是我们山南的吧,很不错嘛,给我们山南争了光,刚才省委组织部的柳部长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表扬这个段泽涛呢。”。 张小川也很高兴,接口道:“相龙书记,这个段泽涛就是我们组织部上次从江南大学招聘来的年轻干部,是我们组织部培养年轻干部的一种大胆尝试,现在看来是很成功的,这个段泽涛现在在古林县上林乡挂职副乡长,成绩显著,群众和干部都反应很好,我们正准备重点培养。”。 孙相龙点点头,感慨道:“是啊,我们现在许多干部年龄老化,文化程度不高,思想也僵化了,就知道等靠要,所以要多充实年轻的新鲜血液,象段泽涛这样的高学历又实干的年轻干部我们要重点培养,大胆任用。”。 古林县委书记马福贵看了报道笑得合不拢嘴,对一旁的小林说道:“好个段泽涛,我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连省报都报道了呢,这下我们古林县也出名了,呵呵!”。 也有人不高兴的,古林县县长刘明正看着报纸脸上阴晴不定,自语道:“这个段泽涛,就会哗众取宠,不就是卖了点柑橘嘛,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在家休养的刘毅看了报道,气得把报纸都撕烂了,却是再也在家呆不住了,照这么下去他这乡长的位置用不了几天还真会保不住了了,他连忙销了假回上林乡上班去了。 第十八章 李梅来了 段泽涛回到上林乡一下车一下子愣住了,乡政府前黑压压的全是人,钟汉良亲自带着班子成员出来列队迎接,几百名村民自发地放起了鞭炮,敲起了锣鼓欢迎他的归来。[]【】 段泽涛赶紧一步上前紧紧握住握住钟汉良的手道:“钟书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泽涛哪里受得起啊!”,钟汉良呵呵一下,用手指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道:“你怎么当不起,这些老百姓都是自发来的,民心所向啊,泽涛,这回你可立了大功了。”。 这时上河村村支书李大福挤了过来,还带了顶用竹子扎的轿子,说要抬着段泽涛去跨马游街,段泽涛指着李大福笑骂道:“你这个李支书就知道搞这些鬼把戏,想办法带着乡亲们致富是正理。” 李大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道:“段乡长,以后我们什么都听您的,您说咋办就咋办。”。 欧阳芳远远地站在一棵粗大的香樟树旁看着段泽涛,眼里闪着异样的神彩,段泽涛仿佛感应到什么,转头看了过来,她连忙闪到香樟树后,过了许久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段泽涛很快又回到了过去平静的生活,唯一的变化是刘毅回来后,他的代理乡长生涯就终止了,继续抓全乡的计划生育工作,不过下面的村支书和乡干部有事都更愿意来找段泽涛,某种意义上刘毅这个乡长被彻底架空了,这让刘毅对段泽涛越发嫉恨。 上林乡的超生人数创了历史新低,而且首次实现了同比负增长,上林乡因此被评为全省计生工作先进乡镇,段泽涛也被评为全省计生工作先进个人,这些天他正忙着整理材料上报,突然听到楼下喊:“段乡长,有人找!”,不知怎么的,今天门卫李大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异。 他匆匆跑到大门口,一台白色的丰田皇冠停在树荫下,远远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十分性感的摩登美女正向他招手,“段泽涛,这呢!”。 段泽涛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疑惑,这声音和模样的很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自己的朋友里没有这么性感又富有的美女啊。 李梅觉得自己很失败,自己下了无数次的决心才鼓起勇气刻意打扮一番又开这么远的车来见他,这家伙居然好像没认出自己来,她怀疑自己这次来是不是个错误。 自从三年前在全校辩论会看到这个英俊帅气的男生在几千人面前用他磁性而自信的嗓音侃侃而谈,引得评委和在场的所有人掌声雷动,他的影子就深深刻进了她的脑海,从此以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这个男生,后来他和江小雪走到了一起,她就更加不敢向他表白,直到毕业他主动要求来山南,她也因此不惜和家人翻脸跟来了山南。 前不久看到报纸上的关于段泽涛的报道,她就再也按捺不住想见他的**跑来了,想到这里,她摘下墨镜,娇嗔道:“怎么,现在成了名人了,就连老校友都不认识了吗?”。 段泽涛看着李梅那张因为娇嗔而越发显得勾魂夺魄的俏脸,用力拍额长叹道:“李梅同学,这可不怪我,谁让你打扮得如此性感啊,我都不敢认了,对了,你一路开车来,没有引起交通事故吗?要那样,我罪过可就大了。”。 “讨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李梅笑了起来,下意识的挺了下十分壮观的胸膛,小幅的晃动配上翻白眼的表情端的是风情万种,让段泽涛险些当场飚鼻血。 “赶紧把墨镜戴回去!”,段泽涛做贼似地四下张望,李梅不解的戴上墨镜道:“怎么了?”。 段泽涛指了指办公楼内伸出来张望又立刻缩回去的人头,嘿嘿笑道:“你看,你都快引起万人围观了,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来的路上李梅多少有点忐忑,这会被段泽涛三两句话说的心花怒放。尽管知道这小子是在绕着弯逗自己,但李梅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去你的,到了你的地盘你不带我去转转”,李梅俏皮地眨眨眼,一脸的灿烂。 一路上段泽涛始终没想明白,李梅为啥找到上林来看自己。是因为自己的魅力么?这明显是个很扯淡的解释。在学校时李梅就十分神秘,追她的男生起码有个加强营,却从没听说她对谁好过,看那丫头一身打扮看似简单,其实都是外国品牌,开的又是进口车,看来身世背景不简单,段泽涛不认为自己这只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 想不通,段泽涛干脆不去伤那个脑筋,专心的当起了导游,一路上不少乡民对李梅指指点点,还有几个小孩跟在后面跑,这个年月的上林难得来辆进口车,更何况开车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儿,想不吸引众人的目光都难。还有的大胆的乡民和段泽涛开起了玩笑,“段乡长,你城里的堂客来看你了?”。 开始段泽涛还紧张地解释一下,后来见李梅尽管满脸羞红却并没有恼怒的意思,索性也懒得解释了,任乡民们调笑。 “你在这里还蛮受欢迎的嘛”,李梅羞红了脸道。 “哪里,这里的山民最淳朴了,他们没恶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段泽涛只得带着李梅沿着曲江河堤往人少的地方走。 宽广的曲江如同一条玉带般将上林镇分成两段,远处的山峦千姿百态,有的如马饮水,有的如临江望夫归的美女,倒印在水中,美不胜收。 江风拂面,清波涟涟,将一切世俗的烦恼都带走了,李梅象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撒着欢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段泽涛在一旁含笑看着她,欣赏着眼前这美人美景,情不自禁的念起了卞之琳的《断章》中的名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李梅俏脸一红,心中却是暗暗一喜,原来这块木头也不是对自己全无感觉嘛,河滩上满是五颜六色美丽的鹅卵石,一个个清澈的小水洼中可以看到许多小鱼小虾在里面嘻戏,李梅玩得兴起,索性脱了高跟鞋,将那雪白的玉足伸到水里,撩起水向段泽涛泼去。 段泽涛早已看直了眼,任水泼了一身,活象一只淋湿了的呆头鹅,李梅咯咯笑着,娇嗔道:“大色狼,你看什么呢?”。 段泽涛尴尬地挠挠头道:“大小姐,你明知道小生意志力不够,实在是你长得太祸国殃民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李梅羞红了脸,不再理他,赤足站上一块大鹅卵石张开双手,闭上美目,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这一刻段泽涛真的有一种象《泰坦尼克号》里杰克搂住露丝时的冲动,想上去把她拥在怀中,向前走了几步却终于停住了,他想起了远在省城的小雪,不禁有些意兴黯然,扫兴道:“你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农家菜吧。”。 来到曲江边上的一家农家餐馆,餐馆不大,用竹子围了个篱笆,倒也有几分雅致,乡里聚餐时段泽涛到这里吃过一次饭,口味很不错,尤其是招牌菜水煮活鱼做得相当有水准。 餐馆门口停了几台小车,看来是从县里到这里来吃饭的,餐馆的老板李有财见到段泽涛进来,连忙迎了出来,“段乡长,带朋友来吃饭啊。” “李老板,生意不错嘛!” “唉,不错什么啊,小本生意,我都快经营不下去了!”,李有财苦笑着摇摇头道。 “咦,怎么回事啊?”,段泽涛有些诧异地问道。 李有财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段泽涛,欲言又止道:“没什么,没什么,段乡长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安排。” 段泽涛越发诧异了,打破砂锅问到底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 李有财还有些犹豫,一旁李有财的老婆张桂香按奈不住了,嚷嚷道:“我们这里好多签单的,帐都收不回,乡政府还欠我们三万多的帐没结呢,段乡长您是好官,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李有财气急败坏地推了老婆一把,怒骂道:“就你能!就你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骂完又转头对段泽涛赔笑道:“乡里婆娘不会说话,段乡长您别在意啊!”。 段泽涛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心情沉重地摆摆手道:“李老板,你别怪嫂子,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不过财政的事是刘毅乡长亲自抓的,我回去以后一定给你问问,争取尽快帮你把帐结了!”。 吃饭的时候,段泽涛还在想着李有财的事,气氛有些沉闷,李梅有些不高兴的敲了敲碗道:“段大乡长,你就是这样招待我的啊!”。段泽涛不好意思地笑道:“怪我,怪我,对了,李大美女怎么想起来看我的啊?!”。 李梅的脸一下子红了,过了半响才嗔道:“美得你!我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我是看了上次你卖柑橘的那篇报道,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帮这里的老百姓。” 李梅这么一说,段泽涛立刻来劲了,“太好了!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呢,这次我们虽然通过‘爱心柑橘助学行动’把柑橘卖了,但却没有解决根本问题,我的想法是,一、首先把路修好,路修好了,不仅柑橘,其他的农产品也能运出去卖,老百姓的收入自然提高了,二是能引进一家食品深加工企业,在这里建一个罐头或者果汁厂,彻底解决这里的柑橘销路问题,你在城里,关系广,看看有没有路子!”。 李梅看着段泽涛谈起工作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不禁泛起了涟漪,决心好好帮帮自己的心上人,“修路的问题,我在省交通厅倒也认识几个熟人,有空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争取一笔专项资金下来,食品企业方面,我有个亲戚就是食品企业的高管,我跟她说说看,成不成,我可不敢打保票!”。 段泽涛大喜过望:“太好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成不成我都代表上林人民感谢你!”,李梅给了他一个卫生眼,娇嗔道:“小样,还代表上林人民呢,事办成了,我也不要你感谢,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段泽涛拍着胸脯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你。说吧,什么事?”。 “你别现在答应得爽快,到时候却不认账,什么事,我现在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我段泽涛是那样的人吗,不可能赖账,大不了以身还帐不就是了。”,段泽涛嘻皮笑脸道。 “切,谁稀罕啊”,李梅娇嗔道。 段泽涛心情大好,拿出自己前世泡妞的功夫,不时把李梅逗笑得花枝乱颤,让段泽涛如同进入了一个百花怒放的牡丹园,连魂都丢了。 这时一旁的包厢门开了,几个喝得醉熏熏的男子走了出来,几名男子见到坐在外面的李梅都眼睛一亮,古林这小地方几时见过如李梅这样倾国倾城的美女,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一身肥膘的青年男子摇摇晃晃地向段泽涛他们的桌子走了过来。 (ps:今天有别的作者说我不该在作品相关里讲笑话,说这是凑字数,我说反正不收费,凑啥字数啊,回头想想,只怕有这想法的不只他一个,因此我暂时决定不讲笑话了,如果想继续听笑话,请在评论里留言,我才决定是不是继续讲) 第十九章 乡长也是干部 那胖子满身酒臭,衣服敞开,脖子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手臂上纹着刺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主,段泽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老板,这桌的单我一起买了,美女,跟哥哥出去玩去吧!”,那胖子抽了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下,一边伸手去拍李梅的肩膀。 李梅厌恶地躲过那胖子的咸猪手,一旁的段泽涛再也按奈不住,用力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爪子拿开,滚远点!”。 那胖子大怒道:“哟嗬,小子挺横啊!你混哪里的啊,敢让我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时,厨房里的李有财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连忙跑出来打圆场,“刘大少,这是我们乡的段乡长,都是场面上的人,有什么事说开了就没事了。”。 那胖子听说段泽涛是乡长,不惧反笑,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矮胖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呢,这么牛叉,范局,乡长也算干部吗?哈哈!”。 其他几名跟那胖子同来的男子也笑了起来,那矮胖中年男子是古林县矿业局的局长范伟,在古林县也算手眼通天的人物,他笑道:“上林乡的乡长不是刘毅那小子吗?什么时候又跑出个段乡长啊!我打他电话问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台砖头样的摩托罗拉手机拨了刘毅的电话。 “刘毅嘛,我矿业局范伟啊,我和县里煤矿的刘老板的大公子刘大海到你们这里吃饭,你们乡什么时候又来了个姓段的乡长啊?!”。 刘毅接到范伟的电话,听的刘大海和段泽涛对上了,心中暗喜,这刘大海在古林县号称‘四大恶少’之一,他老爸是古林县首富刘山彪,不仅和县领导的关系很好,据说和山南地区专员雷动视的关系也很铁,刘大海仗着老爸的势在古林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刘毅正看段泽涛不顺眼,巴不得让刘大海给他找点不自在,因此故意轻描淡写地答道:“哦,你说小段副乡长啊,他是新来的,负责乡里的计生工作,我和他关系一般,你不用给我面子。[.超多好看小说]”。 范伟本来看段泽涛如此年轻就当上了副科级干部,还当心他有什么背景,听刘毅这么一说,心中大定,挂了电话,就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对段泽涛说道:“小段乡长是吧,这位是我们县优秀企业家纳税大户刘山彪的大公子,你跟他倒个歉,再让你这位女友给刘大少敬杯酒赔个礼,今天的事就算揭过了!”。 段泽涛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几人的表演,听范伟如此说就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人啊?!你和这位刘大少又是什么关系呢?我刚才好象听你说是矿业局的啊,今天好象不是休息日吧,你不在办公室上班,却陪着一个企业老板的儿子在外面喝酒,不知算不算公务行为啊?”。 范伟没想到段泽涛如此不识抬举,脸色一变,厉声道:“我是县矿业局的局长,至于我和刘大少是什么关系,工作怎么安排你无权过问,我奉劝你一句,别太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段泽涛冷笑道:“你的工作怎么安排我的确无权过问,那我就找个有权过问的人来问问看!”,说完拿出手机拔通了小林的办公室电话,“林哥,县矿业局是不是有位叫范伟的局长啊,他在工作时间陪一个企业老板的儿子好像叫什么刘大海的在我们上林喝醉了酒,还对我的一位女性朋友进行骚扰,不知道这事县委管不管啊,要不要我跟马书记亲自汇报啊”。 小林接到段泽涛的电话也有些左右为难,范伟还好说,这刘山彪却是连马福贵也要给几分面子的人物,在古林县可谓是一手遮天,但他想到段泽涛的‘**’背景,咬咬牙道:“泽涛你别急,我这就打电话给你问问,应该是有点误会。”。 范伟在一旁看着段泽涛打电话,一时间也没弄明白他是给谁打的电话,只是听这口气挺大的,心里又有点打鼓,又有点怀疑段泽涛是扯着虎皮张大旗,正犹疑间,手里的手机响了。 他一接电话,就听到小林压低的声音:“范大局长,你什么地方不好去要去上林,你得罪的这位是从上面下来挂职,什么关系我不好跟你说,反正连马书记也要敬着他三分的!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小林挂断了电话! 范伟仍拿着手机愣在那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电话里小林说的很模糊,但越是这样他想着越害怕,连县委书记都要敬三分的人那是什么人物啊?!小林说的这个‘上面’到底有多‘上’啊?!反正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矿业局长得罪得起的。 要范伟低下头来向段泽涛认错他又有点抹不开面子,他红着脸扯了扯刘大海的衣服低声道:“刘大少,算了,我们走吧!”。 这刘大海却是个混人,在他眼里在古林县内是天老大,他老二,他甩开范伟的手,大声嚷道:“走?!凭什么啊!今天我就要让这小子好看,让他知道我刘大海不是好惹的!”,说着,就伸出大手向段泽涛抓去。 段泽涛在大学时候就是运动健将,这几个月在上林上山下乡的跑更是把身手锻炼得十分敏捷,见刘大海抓来,立刻反手抓住刘大海的手腕顺势一拖,刘大海本就喝醉了酒,站都有些站不稳,被他这么一拖,立刻象座肉山轰然摔倒在地,跌了个狗啃屎。 刘大海吃了大亏岂肯罢休,挣扎着爬起来操起一把椅子就要砸段泽涛,和刘大海一起的几名男子除了范伟都是刘大海的马仔,见刘大海吃了亏也都扑了上来准备帮忙。 段泽涛躲过刘大海砸过了的椅子,一把把吓得花容失色的李梅护在身后,提了把折叠椅子在手准备自卫,范伟和李有财在一旁急得直跳脚,扯了这个没拦住那个。 这时有几个上河村的村民挑了几担从曲江里打上来鲜鱼进来准备卖到李有财的餐馆里换几个油米钱,自从段泽涛帮村民们把柑橘卖了,村民都把段泽涛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此时见小段乡长被外人欺负,那还得了,一个个二话不说,丢了担子,提了扁担如猛虎下山就扑了过来帮忙。 结果不用说,刘大海和他的几个马仔被揍了个半死,连范伟也遭了池鱼之灾,脑袋上砸了个大包,他肠子都快悔青了,这算怎么回事啊,得,这事他也管不了了,你们两位爷斗法去吧。 段泽涛也不为己甚,连忙拉住了几位气愤填雍的村民,那几位村民还不解气,又踹了几人几脚,骂骂咧咧道:“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欺负我们的小段乡长,揍不死你们!”。 李梅被段泽涛护在身后,感受着他宽厚的后背传来的阵阵热力,心里欢喜得快要炸开了,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此时她的眼里只有段泽涛,根本就没管外面的情形。 段泽涛虽然对刘大海等人的行为很气愤,本意却也只想让刘大海他们知难而退,毕竟副乡长和人大打出手传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事情闹大了,他看了一眼一旁吓得六神无主的李有财,苦笑道:“李老板你别担心,打烂的东西我会照价赔给你,待会派出所的来了,还要麻烦你帮我做个人证!”,说完他拿起手机拨了派出所长候先贵的电话。 候先贵带着几个民警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看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的刘大海等人和捂住头一脸沮丧坐在一旁的范伟也傻了眼,这都是几位神仙啊,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惹得起的。 段泽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候所,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几位老乡都只是见义勇为,不关他们的事,李有财一直在现场,他可以做证,你看还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到派出所去做个笔录。”。 候先贵着实有些为难,刘大海的背景也让他颇有顾忌,而段泽涛如此年轻能当上副乡长肯定不简单,上次刘卫国给他打电话虽没明说段泽涛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听得出刘卫国对段泽涛十分敬畏,而且段泽涛这段时间在上林的作为也让他对段泽涛是打心眼里佩服的,左思右想他决定把宝押在段泽涛身上。 拿定主意,他豪爽地笑道:“你段乡长说的话还有假吗,笔录就不用做了,事实很清楚嘛。”,说完他又转身黑着脸对刘大海几人说道:“几位还能动吗?跟我去派出所醒醒酒吧!”。 这时,刘毅也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他进来一看,先是一惊,接着心中一喜,段泽涛啊,段泽涛,你这下死定了,你把县里首富刘山彪的儿子打了,我看你怎么了难,想到这里他先是一脸惊诧地上前扶起刘大海道:“这是怎么了?!刘大少,让你受委屈了!”。 刘大海却并不领情,一把甩开刘毅的手,指着段泽涛色厉内荏地咆哮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刘!”。 刘毅心里乐开了花,这下有好戏看了,却做出一脸沉痛的样子地转头对段泽涛说道:“泽涛同志,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堂堂的副乡长,居然聚众斗殴,寻衅闹事,我会在党委会上提出对你的处分,你先停职反省吧!”。 段泽涛冷笑道:“刘乡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只是正当防卫,这点自有人证,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是聚众斗殴,寻衅闹事,你的立场到底在哪里,这件事我相信组织上一定会有一个公正的裁定,至于让我停职反醒,好象你一个人说了还不算。”,说完转头对李梅说道:“不好意思,想请你吃顿饭都没吃好,我们先走吧,我送你回去。”。 刘毅气得脸都白了,这个段泽涛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他气急败坏道:“钟书记不在,我就能代表乡党委,我回去马上就召开乡党委会,我要撤你的职!”。 段泽涛根本懒得理会他,拉着李梅头也不回地走了。段泽涛将李梅送上车,再次歉意道:“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饭也没吃好,改天我到市里,再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李梅含情脉脉地看着段泽涛,抿嘴笑道:“很好啊,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件事,我又怎么能看到我们段大乡长大展神威,英勇护花的雄姿呢,拜拜,记得有空到市里来看我哦!”。 她摆摆手发动汽车,开了几百米又倒了回来,摇下车窗羞红了脸对段泽涛喊了一句:“段泽涛,我喜欢你!”,说完开车飞一般地跑了 第二十章 到底谁该停职反省 “啊!”,段泽涛如被雷击了般愣住了,直到李梅的车跑得没了影了还没回过神来,美人垂爱要说他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想到和江小雪的三年之约,他的心又有些纠结起来。【】 段泽涛不知道自己打了刘大海的事已经在整个古林县掀起了轩然大波,正在开县委常委会的县委书记马福贵和县长刘明正都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刘明正接到的是刘毅的电话汇报,刘毅在电话里添油加醋的把责任全推到了段泽涛身上,刘明正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打压马福贵的机会,他和马福贵多年来明争暗斗,却谁也压不倒谁,段泽涛是马福贵的人,处分了他就等于给马福贵填了堵。 因此他放下电话,立刻在常委会上开始发难:“我刚才听到一个十分骇人听闻的消息,上林乡的副乡长段泽涛把我县优秀企业家刘山彪的儿子刘大海给打了,态度还十分嚣张!一个副乡长居然象地痞流氓一样聚众斗殴,寻衅闹事,同志们啊,这样的行为性质实在太恶劣了!这样的干部是怎么混进来我们的队伍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给他撑腰让他如此目无法纪!我建议常委会讨论一下开除这个嚣张的副乡长公职,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马福贵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尤其是这中间还牵扯到古林首富刘山彪,刘山彪,何许人也,古林县城里流传着一句话“山彪一感冒,古林就伤风”,甚至有人说他是古林的“地下县委书记”,马福贵办不了的事找刘山彪可能能办好,马福贵感觉头有些大了,这个段泽涛,还是太年轻了,冲动啊! 但是段泽涛他肯定是要保的,段泽涛是他提拔起来的,撤了他的职就等于打马福贵自己的脸,更不用说还有张小川的面子在那里,大不了让段泽涛去给刘山彪去认个错,让刘山彪有面子,再给个警告处分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马福贵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滋”喝了一口,这时常委们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惊呆了,会场一片寂静,马福贵喝茶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马福贵慢条斯理地瞟了刘明正一眼道:“刘县长刚才也说这件事只是听说嘛,也就是说这件事到底事实如何还没得到最后的证实,我们不能听风就是雨嘛,还没有证实的的事就拿到常委会上来说不太合适吧,再说了,一个副乡长的处分问题需要在常委会上讨论吗?太小题大做了,这件事等了有了明确的调查结果再说,我们继续之前的议题。。。”。 刘明正也是太心急了考虑不周,反被马福贵抓住了理堵住了嘴,他虽不甘心就此放弃,却也只得先偃旗息鼓等调查结果出来再反击。 马福贵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小林立刻把段泽涛的事跟他汇报了,马福贵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照这么说,事情是刘大海挑起的罗,段泽涛只是自卫,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嘛,打的还是刘山彪的儿子,麻烦啊,这个小段还是太年轻了,不够成熟啊,你立刻给范伟打电话,我亲自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伟此时还在上林乡派出所,原来段泽涛走后候先贵顶住刘毅的压力坚持把刘大海等人带回派出所,他既然把宝押在段泽涛身上,自然要帮段泽涛把整件事是由刘大海挑衅在先,段泽涛被迫自卫的事实坐实了,杜绝刘大海翻供的可能,而做为现场重要人证的范伟因为小林那个电话没敢捏造事实,而是如实讲了当时的情况,并在证词上签了字。 马福贵从范伟那里弄清了事实真像不由松了口气,毕竟段泽涛如果只是自卫那责任就轻多了,不过他现在又有点担心段泽涛耍“**”脾气不肯向刘山彪低头把事情闹僵了。 他正想着如何做段泽涛的工作让他和刘山彪和解把这事了了,突然他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剧烈的响了起来,这部电话是上级领导专用的联系电话,打这部电话的肯定是上级的领导。 电话是张小川打来的,“福贵同志,你们古林县是怎么搞的,我的一个老领导的女儿到上林乡去,居然受到当地恶势力的骚扰,上林乡的段泽涛同志见义勇为险些受伤,而上林乡的乡长居然颠倒黑白说要处分段泽涛同志,我现在很怀疑你们古林县的县委班子能不能控制好古林县的局面。。。”。 原来李梅担心段泽涛在这件事上吃亏,在路上就立刻给张小川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张小川也吓了一跳,如果李梅在山南出了事,那老领导的怒火足以在山南官场引起一场地震,所以他立刻给马福贵打了电话。 马福贵接完张小川的电话惊出了一声冷汗,张小川的老领导,那得是多大的官啊,而段泽涛能和张小川老领导的女儿在一起,那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可笑自己刚才还想做他的工作让他给刘山彪低头认错,自己要真这样做等于就把段泽涛又得罪了,那自己的仕途只怕就到头了。 马福贵抹了一把冷汗,立刻拨通了县公安局长刘卫国的电话:“卫国啊,最近我们县的治安有些不好啊,上林乡的泽涛乡长吃饭的时候居然受到了围殴,对这样的事件要严厉处置,绝不姑息!”。 刘卫国之前已经接到了候先贵的电话汇报正左右为难,一边是刘山彪这个地头蛇,一边又是“**”段泽涛这个过江猛龙,哪方他都得罪不起啊,这时接到了马福贵的电话,他虽然没搞清楚段泽涛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让马福贵不惜开罪刘山彪为他说话,但很显然马福贵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他立刻坚定地回答道:“请福贵书记放心,我一定坚决执行县委的指示,对这件事进行严厉查处!”。 刘山彪接到电话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打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在古林县居然有人敢打他刘山彪的儿子,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而他儿子现在居然还在派出所里蹲着,他立刻给刘卫国打电话,不想平时对他十分恭敬的刘卫国在电话里却是含糊其词,只推说这个案子是县委书记马福贵亲自抓的。 刘山彪大惑不解,正准备给马福贵打电话,马福贵的电话就来了,“山彪啊,大海那孩子你是要管教一下了,要不然迟早要给你招来祸事啊,象这次他喝醉了酒调戏良家妇女,还险些打伤从上面来挂职的年轻干部段泽涛乡长,这个段泽涛可不是一般人啊,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不方便跟你说,总之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这件事我看就让大海在拘留所反省两天,出来再向段乡长认个错,这事就算揭过了。”。 刘山彪大吃了一惊,也意识到这事不那么简单,但他仍有些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那我家大海就这么白被人打了?!”,马福贵感叹道:“山彪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这么说吧,这个段泽涛不仅是我得罪不起,就算是雷专员只怕也。。。”。 刘山彪听马福贵这么说也就不啃声了,只好吃了这哑巴亏,又打电话去把还蹲在派出所的刘大海臭骂了一顿,要他从看守所出来就老老实实回家呆着不准再出去惹事生非。刘山彪也没提去向段泽涛道歉的事,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但段泽涛这个名字却从此在他心里挂上了号,被他划入了惹不起的人的行列。 段泽涛来到办公室,聂倩和方东明立刻围了上来,“头儿,听说你把我们古林‘四大恶少’之一的刘大海给打了啊!头儿威武,我们支持你!”。 段泽涛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一旁的田贵珍却有些担忧地说道:“刘大海可不是好惹的啊,他老爸刘山彪可是跺跺脚古林就要抖三抖的人物,我还听说刘毅要召开党委会处分段乡长呢,不行,我得去和我家长贵说说让他在党委会上帮段乡长说说话!”,说着站起来就要去找她老公李长贵。 段泽涛却拦住了田贵珍,“不用了,田大姐,我相信组织会有一个公正的决定,毕竟党委会不是某个人的党委会!”。 乡政府会议室,刘毅正意得志满地坐在首位,钟汉良到县里去了,今天的党委会由他主持,他故作威严地咳嗽一声,用手中的签字笔轻轻敲打着会议桌,“今天在我们乡里发生一件很严重的事件,段泽涛副乡长把我们县优秀企业家、人大代表刘山彪的儿子刘大海给打了,同时被打的还有县矿业局局长范伟,一个副乡长居然象地痞流氓一样聚众斗殴,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我提议,让段泽涛立刻停职反省,等候下一步的处分!”。 虽然除了组织委员夏林菊是和刘毅穿一条裤子的外其他几名党委委员都有些同情段泽涛,但他们都清楚刘山彪在古林县的能量,只好保持沉默,只有副书记李长贵因为田贵珍的关系提出了异议,“钟书记不在家,是不是等他回来再做决定啊?”,其他几个党委委员也纷纷点头附和。 刘毅好不容易逮到这个可以打倒段泽涛的机会又岂会轻易放弃,他十分强硬的反驳道:“钟书记不在家,难道乡里的工作就不开展了吗?这件事我已经跟刘县长做了汇报,刘县长指示此事一定要严厉查处,绝不姑息!”。 其他几个党委委员见刘毅抬出了刘明正就都不好再反对了,刘毅正准备强行通过让段泽涛停职反省的决议,突然段泽涛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第二十一章 省委书记的表扬 刘毅黑着脸严厉地对着段泽涛斥道:“段泽涛,你太放肆了!居然擅闯党委会会场,党委会正在讨论对你的处分决议,你应该回避!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就正式通知你,乡党委决定让你停职反省,等待下一步的处分通知!”。【】 段泽涛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道:“刘乡长,我不是擅闯党委会会场,是县委马书记有事要找你,打到我手机上了!”。 刘毅满脸错愕,有些犹疑地接过手机,手机那头立刻传来马福贵愤怒的怒吼:“刘毅,你搞什么鬼?!脑袋进水了啊!是谁给你的权力未经县委的同意就召开党委会对一名乡政府主要干部进行处分!你眼里还有没有县委领导!有没有组织观念!我看应该停职反省的是你!你立刻到县委来见我,你的工作由段泽涛同志代理!”。 马福贵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整个会议室的委员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捂着嘴偷笑,李长贵还偷偷向段泽涛竖起了大拇指,经过这次赤luoluo的打脸,刘毅在上林乡的威信算是彻底毁了。 刘毅被马福贵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就被塞到党校学习去了,由段泽涛代理乡长,刘明正虽然在常委会上表示了反对,却因为马福贵一反常态的强硬不得不让步,如果不是因为段泽涛的一年试用期还没过,估计他会被直接任命为乡长,而让刘毅去党校学习也是给段泽涛一年后的接任让路。 这件事最后以段泽涛的成功上位收尾了,这一结果让许多人大跌眼镜,也让古林官场中人就此都记住了这个背景神秘而又无比强势的年轻乡长。 段泽涛并不知道这件事后面还有那么多曲折,不过他早已将自己代入了乡长的角色,在思考如何布局上林经济发展规划,真正让上林的老百姓能摆脱贫穷,为官一任,能造福一方,也不枉自己重生走一回了。 钟汉良回来后得知此事也不由对自己的这位年轻的搭档刮目相看,不过他年界五十,早已没了争强斗胜之心,他也希望能配合这位脑子活又实干神通广大的搭档一起把上林的经济搞上去,到时能到县里安排个行局的位子退休也就满足了。 年底了,段泽涛作为全省计生工作先进个人要到省城去参加全省表彰大会,想到又可以和潭宏这些老朋友见面了他也很高兴,不过郁闷的是江小雪最近被父母看得很紧,两人的恋情彻底转入了地下。 象这种表彰大会其实有点无聊,千篇一律的发言毫无新意让人昏昏欲睡,偏生还不能走神,因为上面做的都是省里的大佬,要是被哪位大佬看到你在他发言的时候打瞌睡那估计你的官也就当到头了。 所以坐在下面的各地计生干部一个个把眼睛睁得滚圆做出一副聚精汇神的样子,不时还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至于记些什么就只有鬼知道了,段泽涛就看到前一排一位超有才的老兄居然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副漫画。 领导讲话光记笔记还不行,还要会鼓掌,这鼓掌也是门技术活,要是别人都鼓了就你没鼓,那领导就记住你,这个同志看来对我的讲话有意见啊,要是别人都没鼓就你鼓了那又会很突兀,领导会想,这个同志是在嘲讽自己讲话没水平吧。 还有鼓掌的力度也有讲究,鼓得太用力,别人会认为你是马屁精,鼓得软绵绵,那是没诚意,而且各个级别的领导鼓掌的力度也有讲究,要是副主任讲完话掌声比主任讲话掌声还热烈,那主任肯定就会不高兴了。 幸好领导们都水平很高,他们会在需要鼓掌的时候特意停顿一下,而在角落里,领导的秘书们都会在需要鼓掌的时候做手势带动全场的掌声,这叫“领掌”,反正领导的发言稿都是秘书写的,他们比领导更清楚在什么时候需要掌声来烘托气氛,带动**。 领导们讲完话,就是计生工作先进个人代表介绍经验,段泽涛因为上林乡的计生成绩进步最快也被选为代表发言,前世段泽涛也算见过世面的,但在这样的场合发言还是第一次,要说一点不紧张那也是假的,段泽涛的稿子是自己写的,里面也尽是一些套话,他自己并不满意。 段泽涛脑子里还在想着稿子的事,没有注意到这时会议室的后门几个人簇拥着一个气宇轩昂的高个中年男子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了,本来高高坐在台上的主管计生工作的副省长马跃进和省计生办主任刘国胜等几人见到进来的那中年男子都大吃了一惊,连忙准备站起来迎接,那中年男子却比了个手势要他们不要声张,他自己在前排边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段泽涛是最后一个发言,他走向会场讲台,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他脑袋里‘轰’的一响,本来背得滚瓜烂熟的稿子一下子全忘了,这下糗大了,***,要死卵朝天,他索性抛开稿子,开始了即兴演讲。 “各位尊敬的领导,同志们,上午好,我是山南地区古林县上林乡的段泽涛,主抓乡里的计生工作还不到一年,谈不上有什么经验,今天来这里主要是向各位前辈们学习的,我就把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和大家交流一下。当初乡里让我抓计生工作,说实话我心里并不是太情愿,你说让我一个还没结婚的大老爷们整天去和妇女同志打交道,算是怎么回事嘛!”。 台下轰然大笑,省计生办主任刘国胜听到段泽涛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演讲十分气恼,站起来就准备制止他,却被坐在角落里的那位中年男子用手势制止了,刘国胜狠狠地瞪了段泽涛一眼,这小子可真能给自己找事,早知道不让他上台了,段泽涛却毫无察觉,继续讲了下去。 “都说计划生育工作很重要,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说实话我以前并没完全理解,后来一件事让我彻底理解了,我有次下乡碰到一个放羊娃,我问他放羊娃你干啥哩,回答说放羊哩。问放羊干啥哩,回答说放羊挣钱哩。问挣钱干啥哩,回答说挣钱盖房哩。问盖房干啥哩,回答说盖房娶妻哩。问娶妻干啥哩,回答说娶妻生娃哩。问生娃干啥哩,问答说生娃放羊哩。” 台下又大笑,大伙这么一笑,段泽涛反倒不紧张了,讲得更来劲了。 “后来我打听到这个放羊娃有五个姐姐,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几头羊,这样的例子在我们乡不在少数,祖祖辈辈就是这样一个轮回,我意识到我们总说要带领人民群众致富,但如果计划生育工作抓不上去,这就是一句空话。” 这下台下没有笑了,大家都被段泽涛这别出新裁的讲话吸引了,那中年男子也微微点了点头。 “抓计生工作碰到的问题首要就是老百姓不理解,养儿防老嘛,几百上千年形成的观念要想一下子纠正过来不现实,过去我们的计生宣传工作太单调了,大都是喊空头口号,老百姓根本不理解,效果很差,我就把这些口号编成顺口溜和快板,这样通俗易懂,老百姓容易接受,我还将我们生活中的一些实例编成短剧和小品,组织乡里的年轻干部利用业余时间排练,组织宣传队去下乡表演,一方面丰富了老百姓的业余生活,另一方面也起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 “丰富老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也很重要,平时老百姓业余文化生活几乎没有,晚上天一黑,就拉着老婆忙着造人,人口不爆炸才怪,我们乡就组织乡文化站开展送电影下乡活动,在各个村设立娱乐室等等,丰富老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 段泽涛的演讲几次被台下热烈的掌声打断,不需要人领掌,大家都被他平实而精彩的演讲打动了,当他演讲完走下台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甚至比几位领导发言时更加热烈。 这时,主管计生工作的副省长马跃进走到发言台前,有些激动地说道:“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省委书记赵向阳同志对计生工作十分重视,特意在百忙中抽时间亲临我们的会场,下面我们欢迎赵书记给我们做指示!”。 台下再次掌声雷动,省委书记啊!这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啊!全省人民的父母官啊!很多人一辈子都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而段泽涛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在省委书记面前发表了一通离经叛道的演讲,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大胆举动捏了一把汗。 那气宇轩昂的高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面带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向了发言台,“同志们,大家辛苦了!在大家的努力工作下,我省的计划生育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绩,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向大家表示最诚挚的感谢!”。(掌声) “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这句话大家都会讲,但怎么理解这句话?刚才最后发言的那位小段同志就理解得很透彻嘛!这个小段同志我有印象,不久前我们省日报发了一篇报道叫‘卖柑橘的乡长’,要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段同志就是那个‘柑橘乡长’吧,他们乡滞销了几百万斤柑橘,他亲自带队上省城卖柑橘,三天就卖完了,不仅解决了全乡上千户老百姓的大问题,还让全乡几百名失学儿童上了学。”。 全场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聚集在段泽涛身上,被省委书记点名表扬,这是怎样的荣耀啊!段泽涛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赵向阳朝段泽涛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聚会 “我为什么要说这件事呢,因为我觉得这个小段同志肯动脑筋,心里时刻装着人民群众,这从刚才他的讲话里也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抓计生工作就要动脑筋,既要坚持原则又要灵活,切实解决老百姓的困难,老百姓才会拥护我们的政策,支持我们的计生工作,过去那种简单粗暴的作风是行不通滴,我看刚才小段提的几点经验就很好嘛,可以在全省推广。[.超多好看小说]【】。。”。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段泽涛身上,这下子段泽涛想不出名都不行了,被省委书记点面表扬,还号召全省推广学习他的经验,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干部开始看他年轻都不太搭理他,现在却都来巴结讨好他,向他要联系方式,说要到他那里去取经学习,连前面那位‘漫画哥’都回过头来问他要电话。 赵向阳讲话结束后是先进单位和个人的颁奖仪式,接着是领导和领奖人依次握手,赵向阳走在最前面,和段泽涛握手的时候他格外用了用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段,不错!”,跟在他后面的马跃进和段泽涛握手时也很有力,“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啊!”。 表彰大会结束后,段泽涛立刻被各地的计生干部包围了,都说要到上林去参观学习,好不容易打发完这些人,他又被这次带队来开会的山南地区副专员秦海山找去谈话。 谈话的时候秦海山问段泽涛是不是之前就认识赵书记,段泽涛笑笑没有正面回答,秦海山也不好追问心里却暗暗决定要和这个年轻的乡长搞好关系,谈话完了秦海山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小段,后生可畏啊,我是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乡里当办事员呢,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到市里找我,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从省委招待所出来,段泽涛觉得自己的脚象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他也没想到省委书记会在大会点名表扬自己,不管怎样,这是好事,自己离和小雪的三年之约订的目标又进了一步,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喊他是省日报的记者石涛,他被报社派来报道这次表彰大会,石涛追上来用力拍着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哈哈,这下你这个省委书记亲点的‘柑橘乡长’可出名了啊,请客啊,要不是我转发的那篇报道,你的名字可传不到赵书记那里。”。 能交好石涛这位省报的记者,段泽涛自是求之不得,连忙答应道:“没说的,请客!本来上次就要感谢你们几位的,因为乡里有事没来得及,这次一起补上,我约潭宏他们,你有什么朋友一起叫上,就在上次那个‘徐记海鲜’怎么样?”。 两人约好聚会时间,石涛有事先走了,段泽涛又给潭宏打电话,潭宏接到电话大喜过望,立刻飞车过来,接了段泽涛两人找了茶楼坐了。 段泽涛把聚会的事和潭宏说了,潭宏立刻张罗着订了包厢,又给老三袁西东打了电话,袁西东也赶了过来,三人聊起了最近的近况,得知段泽涛现在正式代理乡长后,潭宏兴奋地捶了段泽涛一拳,“行啊,你小子,这官也升得太快了,这要过上几年,你还不得当上市长,省长啊!”。 段泽涛苦笑道:“行什么啊?!我现在头都是大的,这当乡长可比副乡长责任大多了,全乡几十万人要脱贫致富,我们乡底子太薄了啊,要想富先修路,可我上哪去弄修路的资金啊!”。 这时,老三一拍大腿,“你说起修路,我早两天采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我们江南大学的师兄,叫王思强,八八级的,混得不错,已经当上了省交通厅的办公室主任了,人也不错,没架子,很热情,我把他叫上,吃饭的时候,你和他说说这事。”。 段泽涛赶紧催着老三给王思强打电话,王思强正好晚上有空,爽快地答应了一定来。三人在茶楼闲扯了一下午,见到了饭点,就开车去了‘徐记海鲜’。 不一会儿,石涛也来了,还带了一朋友是中央经济日报驻江南记者站的站长,叫谢石山,本来还叫了省都市报的谢娜,她因为有事还没到,但也答应忙完了立刻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几人寒暄了一阵,石涛专门把谢石山介绍给段泽涛认识了,“这可是来自中央媒体的记者,比我们都高一级别,泽涛,你们两好好亲近一下,有帮助的。”。 段泽涛明白石涛是一番好意,连忙紧紧握住谢石山的手道:“石山兄站得高看得远,以后一定多多提点小弟!”,谢石山自是谦逊了一番。 这时,王思强也赶过来了,他在省交通厅办公室经常和媒体打交道,和石涛、谢石山也熟,和段泽涛他们又是校友,扯了几句学校的旧事距离就拉近了许多,气氛倒也融洽。 席间石涛说起段泽涛今天在会场被省委书记点名表扬还被亲点“柑橘乡长”的事,潭宏高兴的拍了段泽涛一下,“小子行啊,入了省委书记的法眼,那以后升起官来,还不跟坐直升飞机一样啊!”。 本来王思强和谢石山对段泽涛还有些轻视,毕竟一个边远山区的副乡长离他们也太远了,此时也不禁对段泽涛刮目相看,能被省委书记点名表扬,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仕途绝对是一片光明。 王思强端起酒杯对段泽涛说道:“小师弟,我敬你,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代理乡长,前途无量啊!以后说不定师兄我还要沾你的光呢!”。 段泽涛连忙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迎了上去:“师兄哪里话,您是省里的领导,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这杯酒无论如何该我敬你才对,我干了,您随意啊!”,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净。 王思强也爽快地干了杯中酒,呵呵笑道:“我可不是乱说,如今官场流传着一个八字真言,叫‘无、知、少、女,大、小、机、巴’,合了这个‘八字’,官自然升得快!”。 段泽涛面薄,见他说出如此言语,就有些脸红,石涛用筷子点了点王思强笑道:“好你个王思强,还是省交通厅领导呢,张口就是黄段子,幸好今天谢娜没来,在场没有女士,要不然准跟你翻脸。”。 潭宏却觉他说得有趣,连连催促道:“石涛就喜欢又当biao子又立牌坊,师兄别管他,快说说看,这八字真言到底咋回事?”。 王思强又是呵呵一笑道:“明明是你们思想不纯洁,想歪了,这八字真言可不是黄段子,这里面的‘无’是指无党派或民主党派人士,‘知’是指要有知识有文化,‘少’是指少数民族,‘女’就是指女干部,‘大’指要大学学历,‘小’指年龄小,‘机’是指要会抓住机会,‘巴’指要会巴结领导,此‘八字’生全者,升官必快,泽涛虽然‘八字’不全占,可也至少占了一半以上,想不升官都不行啊!”。 众人皆哈哈大笑,细想却又真是那么回事,潭宏连称精辟,推了段泽涛一把道:“泽涛,就为这‘无、知、少、女,大、小、机、巴’八字真言,你应该再敬师兄一杯,这可是什么都买不来的真知灼见啊!”。 段泽涛只得端了酒杯敬王思强道:“师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你的提点!”。 众人正笑着,谢娜推门进来了,“哟,说什么这么开心呢,我也听听看。”。 众人皆暗笑,自不会和她明说,潭宏连忙移了位子,“美女来了,坐这里吧。”,谢娜却没有坐他边上,而是挨着段泽涛坐了。 潭宏脸上有点挂不住,便嚷嚷道:“美女来迟了,当罚酒三杯!”,段泽涛心里还感念着谢娜上次写的那篇‘卖柑橘的乡长’的报道帮了自己的大忙,就圆场道:“谢主任是女士,不能和你这酒桶比,我代她喝这三杯好了!”。 谢娜本不想喝,听段泽涛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她的个性,用美目白了段泽涛一眼,雪白的脖子一扬道:“喝就喝!谁要你代!”。 段泽涛讨了个没趣,想不起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火辣的美女记者,不过他对谢娜的个性早有领教,也就见怪不怪了。 三杯白酒下肚,谢娜白皙如玉的俏脸上立刻飞起了两陀俏丽的醺红,越发显得美艳动人,让在座的男士都看直了眼。 谢娜来了,众人不好再继续女士不宜的话题,谢石山也有心在谢娜面前卖弄一下,就把话题扯到了当前的国内外经济形势上。 段泽涛前世创立了资产十几亿的梦想集团,对经济领域的认识可以说超出常人十几年,他突然想起明年就是九八年,将爆发一场令全球震动的东南亚金融危机。 他一方面有心在谢娜面前卖弄一下,另一方面也有心通过谢石山能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传达出去,前世中国虽然在这次东南亚金融危机中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但影响还是很深远的,能够提前一点应对,对国家肯定是有好处的。 谢石山虽然对段泽涛抢了自己的风头有些不喜,但他的心胸还是很宽阔的,开始还和段泽涛争论一下,后来却被段泽涛的真知灼见所吸引,拍案叫好道:“太好了!泽涛你能不能把你刚才的论述好好整理一下,我给你发到我们经济日报去,绝对一鸣惊人!”。 段泽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自是欣然应允。 谢娜看着段泽涛成竹在胸侃侃而谈的神态,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现在对这个有些看不透的小乡长越来越感兴趣了,不只是好感,而是对优秀异性的一种不由自主的吸引。 其他人虽对这个话题不太懂,但却因此对段泽涛越发看重了,现在的官员虽然都喜欢开口闭口谈经济,但真正懂的人却不多。 王思强有事要先走,段泽涛送他出去趁机把乡里修路的事和他说了,王思强皱眉道:“这事有难度,现在到处都跑厅里要资金修路,厅里资金有限也很难办,不过师弟你的事我肯定得帮忙,这样吧,你先以乡里的名义打个报告,再到县里盖上章,我到时帮你把主管的处长约出来沟通一下,再送给厅长批一下就可以了,成不成我可不敢打保票。”。 吃完饭时间还早,潭宏又提议去唱歌,谢娜今天兴致也很高,居然也点头赞同,美女都肯去,其他人自然没意见,一行人驱车去了省城最豪华的“天上人间”ktv。 第二十三章 王大秘 远远就看到“天上人间”巨大的霓虹灯招牌,门口清一色的名车,潭宏的桑塔那和石涛的白色富康停在那里就有点寒酸了,倒是谢娜开了辆红色的宝马跑车,看来她的背景也不简单。【】 走进门厅,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一进门,一群身着无袖短旗袍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美腿的美艳少女整齐地排成两排,齐声弯腰鞠躬脆声喊道:“欢迎光临!”,让你不由有一种人上人的快感。 开了包厢,潭宏又嚷着要上酒,ktv的领班立刻满脸堆笑向他们推荐喝洋酒,前世段泽涛没少在这样的场子里混,知道ktv里的洋酒没一瓶真的,纯粹是专剁充冤大头的凯子用的,就插嘴道:“洋酒假的多,还是喝红酒吧,喝红酒不伤身,就喝张裕干红好了。”。 那领班脸立刻垮了下来,黑着脸道:“这位先生可别乱说,我们这里的洋酒全是正宗的。”,末了又嘟噜了一句:“喝不起就喝不起嘛,充什么大款啊!”。 潭宏气得当场就要打人被段泽涛一把拉住了,那领班把酒水单往着上一扔道:“你们慢慢点吧,我不伺候了。”, 这下连谢娜也看不下了,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叫你们经理来!”。 那领班把嘴一撇道:“对不起,我们经理不在,等他来了我再叫他来啊!”,说完竟就这样转身扬长而去。 潭宏气得差点要暴走,段泽涛也有些火大,但却不想好好的聚会搞砸了,圆场道:“算了,和这种低素质的人生气不值得,我们还是唱歌吧!”。 潭宏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抱着麦克风鬼哭狼嚎起来,段泽涛苦笑道:“潭宏,你小子这么久了怎么歌艺没点长劲啊,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一旁的谢娜听了扑哧一声把喝到嘴里的茶水一下子笑得喷了出来。 潭宏本来对谢娜有点意思,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倒是发现谢娜看段泽涛的眼神有点不对,他也知道段泽涛和江小雪的恋情最近进入了冰冻期,就有心把他和谢娜两人往一块儿撮合,苦着脸道:“知道你是我们江大的歌神,干脆你和我们的谢美女合唱一曲吧!”。 段泽涛本想拒绝,但看谢娜眼神竟隐有几分期待之意,就爽快地应道:“好啊,不知道谢美女想唱什么歌?”。 谢娜俏脸一红,想了想道:“我们就唱现在最流行的那首《知心爱人》吧!”,潭宏立刻带头鼓掌,搞怪地喊道:“下面请欣赏我们的金童玉女组合为我们带来的《知心爱人》!”。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把你的情记心里直到永远\漫漫长路\拥有着我不变的心\在风起的时候让人你感受什么是暖\一生之中\最难得有一个知心爱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遥远的未来\我们彼此都保护好今天的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从此不再受伤害\我的梦不在徘徊\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段泽涛和谢娜站在一起,男的英俊挺拔,女的俏丽婀罗,端的如一对璧人让人称羡,而两人的歌喉也相当有水准,珠联璧合,比起原唱也丝毫不差,让在场众人都赞叹不已。 唱到情深处,两人四目相对,谢娜美眸中流淌出如水般的柔情,段泽涛心中一慌,和小雪感情还在纠结中,和苏媚也有了暧昧,不久前李梅又向自己大胆示爱,现在又多了个谢娜,难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要背上众多的风流债吗?他连忙把头偏向一边,不敢再和谢娜对视。 谢娜却一下子来了兴致,又接着唱了几首民歌,赢得众人掌声阵阵,段泽涛却不再唱,他一直认为唱卡拉ok和手yin一样属于一种自渎行为,纯粹的自我娱乐,实在没多少趣味。 谢娜的手机响了,她走出去接电话,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进来,段泽涛有些不放心就跑出去找,刚走到走廊上就见一个衣着奢华举止轻浮的年轻男子正在纠缠谢娜。 “美。。。美女,陪。。。陪哥。。。去。。。去喝杯酒嘛,哥。。。哥有的是钱。。。钱,你。。。你今天让。。。让哥爽。。。爽了,哥给你。。。买。。。买条钻。。。钻石项链。。。”,那男子明显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地就要去抓谢娜的胳膊。 谢娜厌恶地皱了皱眉头,直接扇了那家伙一巴掌,“滚开!流氓!”,那年轻男子捂着脸,也不口吃了,勃然大怒道:“臭**,你居然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扬起手就准备打谢娜。 “住手!”,段泽涛一个健步上前,一个飞踹就把那男子踹翻在地,一手把谢娜拉过一边护在身后。 那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咆哮着扑向段泽涛,“老子搞不死你!”,段泽涛一向喜欢运动,身手不差,三下两下又把那男子打翻在地。 走廊上有不少人被惊动了,纷纷过来围观,这时开始那个领班带着几个保安赶了过来。 那领班见到被打倒在地上的男子,立刻嗲声嗲气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哎哟,赵总啊,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把你打成这样啊!”,说完转头对身后的保安斥道:“你们几个是木头啊,还不把这个打伤赵总的人抓起来!”,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段泽涛怒道:“你们讲不讲道理,明明是这家伙先骚扰我的朋友,我不得已才制止他的!”,那领班冷哼道:“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吗?得罪了赵总,你死定了!”。 这时,包厢里的潭宏、石涛等人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潭宏问了是怎么回事,挽起袖子就准备再干那家伙一顿,被石涛拦住了,石涛拿出记者证道:“我是省报的记者,你们没有权利抓我的朋友!”。 那年轻男子刚才被段泽涛打蒙了,这时才缓过神来,他一把抓过石涛的记者证撕得粉碎,嚣张地吼道:“记者算个毛,今天不搞死这小子老子跟你姓!”,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们还唱个屁的歌啊!老子在外面被人打了!快来帮忙!”。 不一会儿,走廊上跑出来一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衣裳不整的小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几岁有几分官威的中年男子。 石涛本来被撕了记者证气得要死,扬言要曝光,这时见到那中年男子却有点发憷了,小声对段泽涛说道:“事情不好办了,走在前面是省委宣传部的郑处长。看来这小子背景不简单。”。 潭宏满不在乎地撇嘴道:“切,管他是谁,敢动我兄弟,老子就干死他!”。 那年轻男子见自己的帮手来了,胆气更壮了,大声喊道:“老郑,快来,这里有个记者说要曝我的光呢!”。 那中年男子快走了过来,见到石涛,怒斥道:“石涛,你搞什么鬼,赵总是省城赵副市长的公子,你还不让你的朋友给赵公子道歉!”。 那年轻男子更嚣张了,转头又向几人中另一名长着酒糟鼻的中年男子说道:“道歉有个毛用,刘局,你给我把这个小子带到局子里去,让兄弟们好生招待一下,最好把他给我搞残了!”。 那酒糟鼻男子走到段泽涛面前,严厉地对他说道:“我是本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国正,你蓄意伤人,现在马上跟我去公安局接受调查。”。 段泽涛冷冷地看了那酒糟鼻男子一眼道:“你叫刘国正,我看你一点都不正!你没穿警服,也没向我出示证件就要把我带走好象不符合公安局的执法程序吧,而且你满嘴酒气,进出高档娱乐场所,似乎违反了公安部刚颁布的警务人员管理条例,通过你和这位仁兄的对话,我有理由认为你和本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关系密切,我有权要求你在这件事的处置上进行回避!”。 整件事的经过都被远处一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看在眼里,他就是副省长马跃进的秘书王国栋,今天在表彰大会上段泽涛给王国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赵向阳对段泽涛的点名表扬更让他想结交这位前途无量的官场新星,但因为马跃进有事马上要离开会场,他没有时间和段泽涛接触,还暗暗有些遗憾。 今天正好马跃进晚上没事放了王国栋的假,他到天上人间来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段泽涛刚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他又有些犹豫了,毕竟以他堂堂副省长的秘书的身份多少人排着队要巴结他,要他放下身段去结交一个小小的乡长多少有些唐突,而且场合也不对,所以他决定看看再说。 当领导秘书的都是人精,当他看到段泽涛在面对刘国正的强势威逼时仍能如此冷静地应对时,他对段泽涛越发欣赏了,在官场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碳,他决定帮帮段泽涛,想到这里他向段泽涛走了过去。 刘国正被段泽涛堵了个半死,偏偏段泽涛的话又正中他的要害让他暗暗心惊,他恼羞成怒道:“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办案,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十四章 结交 这时,王国栋走了过来,热情地和段泽涛打起了招呼:“你是段泽涛吧,我是王国栋,今天赵书记在会上表扬你的时候我就旁边,怎么,你有麻烦?”,王国栋这个招呼打得很有技巧,从侧面点出段泽涛是在赵向阳那里挂了号的人,这又给段泽涛的身份蒙上了一层深不可测的保护衣。【】 刘国正不认识王国栋,但那个省委宣传部的郑处长却是认识的,王国栋级别比他高不了多少,但王国栋代表的却是马跃进,而马跃进也不是一般的副省长,他可是兼着省委常委的,所以平时郑处长想巴结王国栋还来不及,更何况王国栋刚才还提到赵书记,江南省有几个能被王国栋挂在嘴上的赵书记啊,只有省委书记赵向阳!而这个叫段泽涛的年轻人居然得到了赵书记的表扬,那他的身份也有点恐怖了。 郑处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有些结巴地说道:“这不是王。。。王大秘吗?那这位是。。。是?哎呀,误会,误会啊!你看这事咋弄的?!”。 王国栋装作才看到郑处长似的,吃惊道:“诶,老郑,你也在啊,泽涛是我哥们,你们这是咋回事啊?”,郑处长抹了一把冷汗道:“哎呀,真是误会,小赵他喝了点酒,行为有点不当,小赵,快给这位领导道歉!”。 那赵公子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嚷嚷道:“让我道歉?!凭什么啊,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谁啊?!”。 郑处长恨得直咬牙,自己怎么和这么一猪头走一块儿啊,他决定以后尽量离这赵公子远点,但事情还得解决啊,他只得凑到那赵公子耳边咬牙说道:“这个王大秘是省委常委马省长的秘书,别说我,就是你老爸见了他也得让三分,而且他刚才提到的赵书记就是省委书记赵向阳,那么打你的年轻人的身份也肯定不简单,认栽吧!老弟!”。 那赵公子人虽纨绔,却不傻,这时也醒过神来,连忙向段泽涛陪笑道:“这位兄弟,不,领导,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向你赔罪!”,说完要对一旁目瞪口呆的领班喊道:“那谁,这位领导的消费,全算我账上啊,就当我给这位领导赔罪了!你要敢收他的钱我把你这ktv给砸了!”。 那领班被眼前的突变弄蒙了,原来这位帅哥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人啊!自己刚才还在包厢里对他冷嘲热讽,还要保安把他抓起来呢,她脸都吓白了,连忙颤声道:“不敢收,不敢收!” 段泽涛被那赵公子搞得有点哭笑不得,冷冷地对他说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应该道歉的是我们谢主任,至于买单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买得起!”。 谢娜也对眼前的一波三折一头雾水,但段泽涛在关键时候把他护在身后的行为却让她心里美滋滋的,因此当那赵公子向她点头哈腰道歉后她也没再说什么,摆摆手道:“算了,你们走吧!”。 那赵公子、郑处长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段泽涛紧紧握住了王国栋的手道:“王大秘,今天的事多亏了你啊,谢谢了!”,他虽还不完全清楚王国栋的身份,却清楚如果不是王国栋,今天的事只怕还真无法善了。 王国栋故作不悦道:“泽涛,你这话就见外了,你我一见如故,我比你痴长几岁,你要不见外的话,就叫我一声国栋,或者是王哥都可以。”。 石涛却是认识王国栋得,小声在段泽涛耳边说了王国栋的身份,段泽涛眉毛一扬,哈哈笑道:“既然王哥不嫌弃小弟愚钝,那小弟就高攀了,认了你这位大哥!”,能交好省委常委副省长的秘书对他无疑是很有帮助的。 王国栋见段泽涛知晓他身份后并没有如常人般表现出受宠若惊阿谀讨好的样子,而是直爽地接受了他递出的橄榄枝,心中对段泽涛越发欣赏了,也呵呵笑道:“这就对了,人生最难得一知己,走,我们喝酒去吧!”。 众人回到包厢,王国栋和段泽涛相谈甚欢,两人性情相投,都顿生知己之感,颇觉相见恨晚,聊起来段泽涛才知道原来王国栋和自己是一个县的,他家离段泽涛家也就几十里路。 在官场素有“二同四铁”之说,二同是同窗、同乡,四铁是一铁一起下过乡,二铁是一起扛过枪,三铁是一起嫖过娼,四铁是一起分过赃,意思是这几种关系是最铁的,所以现在官场也流行着“乡党”一说,当然如果没搭上线那什么关系都是假的,但要搭上了那就是很好的联络感情的纽带。 王国栋用力拍着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看来我俩是真有缘啊,没说的,以后有用得着哥哥我的地方只管说话,现在是哥哥我帮衬你,将来没准就得你帮衬哥哥我了。”。 段泽涛也很高兴,如果说他开始还只是因为王国栋的身份而想结交他,现在却是真正因为和他性情相投而想交这个知心朋友了,“国栋哥,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反正我是一辈子认定你这位老兄了!”。 众人尽兴而散,王国栋事多把联系电话留给段泽涛就先走了,段泽涛叫服务员买单却被告知他们的单已经被那位赵公子买了,段泽涛摇了摇头,那赵公子人虽纨绔,但为人倒也光棍,对他的恶感也就少了一些。 几人走出“天上人间”,段泽涛刚准备上潭宏的车,却被谢娜叫住了,“段泽涛,你上我的车!”,谢娜坐在车里故意不看段泽涛,不容拒绝地说道,但她那雪白的长脖上的酡红和微微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段泽涛还有些犹豫,潭宏却捉狭地对段泽涛笑笑:“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啊!”,说完竟一轰油门一溜烟跑了,而石涛也别有深意地对段泽涛眨眨眼开车跟了上去,“哎!。。。混球!”,段泽涛跺了跺脚,只得上了谢娜的宝马跑车。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过了许久,谢娜才主动开口道:“今天的事,谢了啊!”,段泽涛随口答道:“别客气,应该的,就是潭宏他们碰到肯定也会出手的。”,话刚出口,段泽涛就后悔,这话明摆着伤人吗?自己这是怎么了,前世自己应付美女不是挺有办法的吗? 车内的气氛更尴尬了,段泽涛只好没话找话道:“这车不错啊,得不少钱吧?”,谢娜铁青着脸道:“我姑姑买给我的,我说你就没别的话跟我说吗?”,“别的什么话啊?我不知道啊?”,段泽涛木讷地挠挠头道。 “段泽涛,你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算有吧!” “什么叫算有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大老爷们,一点不干脆!”。 “不是,我是说像我这样的穷光蛋,要什么没什么,谁看得上啊,不象你家世好,人又漂亮,应该能找个不错的吧!”。 谢娜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猛地一踩刹车,“下车!”,段泽涛险些碰到车玻璃,云里雾里道:“又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谢娜怒吼道:“我叫你下车!”,段泽涛算是再次领教到了谢娜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脾气,只得下了车。 “段泽涛,我恨你!”,谢娜满脸泪痕地对着段泽涛大喊一声,开着宝马风驰电掣而去。 段泽涛有些怅然若失地站在路边,谢娜对他有好感他不是没感觉,但自己实在欠下太多风流债了,实在无法再对谢娜承诺什么。他叹了叹气,就近找了家小旅社住下了。 躺在床上,段泽涛久久不能入睡,想起了江小雪,想起了李梅,想起了苏媚,想起了欧阳芳,想起了谢娜,还想起了前世那个令他又恨又爱的女人---杜小月,前世他和“红三代”江子龙交恶最后命丧黄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杜小月,自己的感情生活还真是一团糟啊,不过老天爷给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就一定不能再留下遗憾了!既然自己一个都放不下,一切顺其自然吧,想通了这点,他有些明悟了。 无论怎样要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自己在官场上才刚起步,要走得更远,贪污受贿是绝不能碰的,自己来了几趟省城,越来越感觉到有些事没钱是万万不行的,就比如请人吃顿饭随便就得上千,凭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肯定是办不到的。 前世自己创立十几亿的梦想集团,更何况还有重生的金手指,赚钱的手段是不缺的,问题是第一桶金从哪来?前世自己创业还是妈妈和姐姐东拼西凑了五万,又找潭宏借了五万,而且现在自己根本没时间象前世那样去创业,突然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篇报道。 (ps:呵呵,新书上传第12天得到站的新秀推荐,一日三更,近万字,各位读者大大,你们的鲜花,收藏也能给力些吗?呵呵,没说的,继续努力码字回报大家!) 第二十五章 第一桶金 记忆这东西真的很奇怪,有时很重要的事你想记却记不起,有时一件完全不相干的小事却记忆深刻。【】 前世段泽涛看了一篇报道,说前几天有位彩民坐车时突然看到一栋房子起火,他觉得兆头很好,就下车买了一注福利彩票,那个彩民是1975年12月30号出生的,他就按自己的生日填了六个号码,1、5、7、9、12、30,结果中了五百万大奖。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这篇报道就是深深地印在段泽涛记忆深处,连号码记得都一清二楚。(注,1997年还没有双色球这种玩法) 当时段泽涛是在省政府机关上班,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看报纸,差不多连中缝里的小新闻都不放过,段泽涛还记得自己当时还和坐对面的同事小张开玩笑说自己怎么没这运气,那彩民中奖的时间段泽涛还大致记得就在这个月的最近一段时间。 段泽涛一下子兴奋得跳了起来,不过还有个问题,上林根本没有福彩销售点,最近的福彩销售点也设在山南,看来只能委托李梅帮他代买了。 段泽涛更加睡不着了,跑到旅社楼下买了几瓶啤酒灌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段泽涛跟着山南的计生干部代表一起坐车回山南,副专员秦海山特意要段泽涛坐在了自己身边,其他代表看着段泽涛都是满脸羡慕,这个年轻人今后不得了,得到省委书记的青睐想不进步都难啊! 到了山南,段泽涛先去向张小川汇报工作,毕竟自己名义上还是山南组织部派下去的挂职干部嘛,张小川见到段泽涛十分高兴,竟然亲自起身给他泡茶,段泽涛受宠若惊地连忙站起来,“张部长,这如何使得。。。”。 张小川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使不得啊,听说你又在省里放了个大卫星给我们山南争了光,连省委赵书记都点名表扬你,我给你这个大功臣泡杯茶怎么啦!”。 段泽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张部长,我只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您一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了成绩就要表扬!你干得好说明我们组织部有识人之明嘛,说明我们大胆任用年轻干部的举措是正确的嘛,你可别翘尾巴啊,你要犯了错误,我比谁都批评得凶!”,张小川放下茶杯,重新回到办公桌后的座位上,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严肃。 段泽涛算是领教了高层领导的领导艺术了,给你甜枣又敲打你一下,让你永远不敢掉以轻心,抹着汗道:“我绝不敢翘尾巴,不过基层的工作不好干啊,两个字,缺钱!”。 段泽涛把自己对上林乡经济发展规划的一些想法和乡里的困难跟张小川做了汇报,张小川点点头道:“你的思路很好,有困难是在所难免的,谁让我们山南落后呢,修路资金方面我可以帮你向雷专员争取一点,但不会太多,现在到处要钱啊!你们自己也可以去省里跑一下嘛,自己再想点办法筹集一点,总之不能等,等是等不来资金的。”。 段泽涛腆着笑脸道:“省里面我也有点门路,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我从省里要来的资金要确保拨到上林乡,决不能被挪用!”。 张小川又呵呵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道“你这个小滑头,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好!我就给你打个保票,你要来的资金我保证一分不少地给你拨到上林乡去!”。 张小川又问了问上林乡里的其他一些情况,站起来道:“本来地委孙书记要亲自接见你的,因为临时有个会就不能见你了,他要我给你带句话,回去好好干,什么时候把上林经济搞上去了,他亲自下去给你戴大红花!”。 段泽涛知道张小川这是要送客了,连忙站起来表态道:“请领导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干,争取早日让上林脱掉贫困乡的帽子!”。 从张小川办公室,段泽涛拨通了李梅的电话,李梅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喜出望外,娇嗔道:“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什么?!你就在楼下,不会是骗我的吧?!你等着啊,我就下来!”。 李梅挂了电话,如一只欢快的蝴蝶般飞奔下楼,一眼看到站在树荫下正含笑看着他的段泽涛,眼泪一下子不争气地哗哗往下流,自从上次到上林主动向段泽涛示爱后,她一直不敢给段泽涛打电话,心里却是对段泽涛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如今情郎就站在眼前,如何能让她不激动。 而段泽涛自上次李梅去上林去看他以后,段泽涛也隐约猜到了李梅来山南完全是为了他,很明显,李梅能开上皇冠这样的进口车,家庭背景肯定不简单,完全有能力留在省城,而李梅家又不是山南的,那她申请来山南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不禁为这个女孩对他的深情所感动,毕竟就算是江小雪也做不到为了他放弃省城的工作来山南吧。 而自从昨晚在小旅馆里想通了一切以后,他也决定不再回避李梅对他的感情,他伸手轻轻擦去李梅脸上晶莹的泪珠柔声道:“小傻瓜,你哭什么啊?让别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你,都来追杀我怎么办?”。 李梅破涕而笑,娇嗔道:“本来就是你欺负人家嘛!这么久也不给人家打电话,人家一个女孩子,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嘛?!”。 放开心结的李梅如一朵雨后芙蓉,美艳不可方物,让段泽涛看傻了眼,挠挠头道:“好,好,是我错行了吧,我答应你,以后一定经常给你打电话,行了吧!”。 李梅欢喜得心都快要炸开了,段泽涛这样说就等于正式接受了她的感情,如何能不让她心花怒放,她一把挽起段泽涛的手道:“你可不许耍赖啊,上次你还答应到山南来请人家吃饭的,今天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 段泽涛有些紧张地看看周围道:“你不怕别人看见啊,我可不想成为全山南男同胞的公敌,快松开!”。 李梅反而挽得更紧了,咯咯笑道:“我就不松,就不松!我就是要人看见,我要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两人找了个环境优雅的饭店坐了,段泽涛把买彩票的事和李梅说了,又从兜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李梅,李梅把钱又推了回去,“我帮你买就是了,还拿钱干什么?”。 段泽涛正色道:“既然我们在一起,我就必须凭自己的能力给你幸福,记住,每期买两注,一定要一期不落地买,号码我写在钱上了,千万别弄错了,这可关系到我的终生大计。”,李梅听段泽涛说得郑重,也就不再说什么,把钱收下了。 段泽涛回到上林乡,他刚当上代理乡长,千头万绪都没理顺,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半个月后他接到了李梅的电话。 “泽涛,你是不是活神仙啊!跟算得准似的,你让我买的彩票真的中了!中了一千万!扣了税也还有八百万,你成百万富翁了!!!”,手机里李梅兴奋的声音都快把段泽涛的耳膜震破了,也幸亏李梅是见过世面的,八百万哪!要是一般人估计都要高兴的晕厥过去了。 看来自己这只小蝴蝶并没有改变历史的进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段泽涛还是高兴得跳起来,这下子自己的第一桶金到手了,可以展开自己的发财大计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李梅说道:“我哪会算啊,我是前不久做了个梦梦到了中奖号码,就想试试运气,没想到真中了!你放心,以后我们会有许许多多的八百万的,这样,你帮我去省城把奖领了,留十万出来用,给希望工程捐四十万,然后去证劵公司帮我开个户,把所有的钱全部买一只叫金丰机电的股票。金是黄金的金,丰是丰收的丰。”。 前世段泽涛对这只金丰科技的股票记忆格外深刻,这只股票本是只垃圾股,已经跌到了三块钱,但会在年底前意外重组,连续拉涨停,股票连翻了几倍,涨到了二十四块多,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自己这七百五十万进去,到年底就可以变成六千万。 电话那头的李梅有些担忧道:“泽涛,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有了八百万,你一辈子都花不完了,我可听人家说,股市里风险是很大的,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梅,我赚钱可不是为了自己,我希望凭自己的能力能帮到更多的人,我之所以选择从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你几时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啊!”。 李梅被段泽涛的壮志豪情彻底征服了,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个她眼中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嗯,泽涛,我什么都听你的!”,两人又依依不舍的煲了一通电话粥才挂了电话。 其实段泽涛之所以这么急着赚钱还有一个原因没有和李梅说,明年将爆发东南亚金融危机,自己在国内再怎么折腾,都只是赚的中国人的钱,如果能抢在明年筹到足够的钱,跟在索罗斯的后面去赚东南亚那几个对中国一向不怎么友好的国家的钱那才不枉自己重生一次,不过自己实力还是太弱,即便自己在年底赚到六千万,也还远不够到国际金融市场上去折腾的,不过幸好自己还有近一年的时间,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挂了电话,段泽涛兴奋地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构思完善着自己的计划,幸亏现在他已经搬到了刘毅的单独办公室,要是在原来计生办的大办公室,方东明他们肯定会以为他中邪了。 这时,办公室主任梁万才拿了一摞传真纸走了进来,“哟,段乡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段泽涛故意伸了伸胳膊道:“坐久了,活动一下,梁主任,有事吗?”。 梁万才扬了扬手中的传真纸苦笑道:“段乡长,上次你去省城开会回来,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有十几个地方都发传真过来说要到我们乡里来参观学习,你看怎么处理。”,上次整个古林县就去了段泽涛一个代表,所以他在会上被省委书记点名表扬的事古林县知道的人倒是没几个。 段泽涛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大档子麻烦事,摇摇头道:“人家要来我们也不能拦着,这样,你和他们都联系一下,最好统一时间安排在一块儿,要不然我们就得整天忙着接待他们别干事了,接待上的事就由你安排一下,再让方东民整理一下材料,我去找一下欧阳芳,跟她商量一下把几个有特色的节目再排一下,再带他们下乡去看几个点,也就差不多了。”。 送走梁万才,段泽涛这才想起自己有段日子没见着欧阳芳了,想到欧阳芳,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欧阳芳对他有好感他感觉得到,而要说他对着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不动心也是假话,可问题是欧阳芳是有未婚夫的,还是个军官,破坏军婚那是要做牢的,他只能自我安慰道,一切为了工作,想到这里,他就心安理得地去找欧阳芳了。 第二十六章 欧阳芳的心事 欧阳芳上次听说段泽涛打了县里首富刘山彪的儿子刘大海,很可能要受处分,就急得跟什么似的,火急火燎地来找段泽涛想安慰一下他,直到走到乡政府门口门口才想起不对,自己算是段泽涛什么人啊,凭什么去安慰人家啊! 这时欧阳芳这才醒悟到,原来这个年轻帅气的乡长已经在她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尤其是段泽涛那次在李家村镇定自若的处理**那男子汉气概十足的样子更是彻底征服了她的心,从此她经常会在梦里梦到段泽涛,有些梦还十分羞人,醒来的时候裤裆里湿碌碌的,越是这样她越不敢见段泽涛,因为她是有未婚夫的人,她和段泽涛的感情注定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其实欧阳芳对她的未婚夫陈保国的感情象兄妹多过情侣,陈保国是她的邻居,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到了上初中的时候,她胸前的双峰就羞人地如发面般开始膨胀,比女伴们都大得多,同学们就经常会笑她,而镇上的小痞子也经常来调戏她,每当这个时候,陈保国就会象大哥哥一样站出来保护她,为这事陈保国没少打架。 后来陈保国参军当兵去了,她读了艺术中专,追她的人很多,她就把陈保国寄回来的穿军装的照片给那些人看,那些人就打了退堂鼓,后来省歌舞团到她们学校挑人看中了她,把她要到了省歌舞团。 她到了省歌舞团后却发现那里并不好,经常会被团长叫去陪领导跳舞唱歌,而那些领导看她的眼神总是色咪咪的,有时还会故意握住她的手不放,欧阳芳其实想过的是一种平静安宁的生活,于是她离开了省歌舞团回到了上林乡。 欧阳芳觉得自己长得太漂亮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男人象苍蝇一样围着你,有一次县里的一个副县长下乡喝醉了酒跑到她房里抱住她就要亲,她奋力反抗,但是她一个弱女子终究敌不过男人,眼看要被那副县长得逞,幸亏陈保国回来探亲正好过来看她碰上了,把那副县长揍了个半死。 那副县长有些不服气,问陈保国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揍他,陈保国说她是我未婚妻,我是军人,你这是破坏军婚,可以坐牢的,那副县长只得灰溜溜地走了,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她有个当军官的未婚夫,破坏军婚要坐牢,就再没有人敢骚扰她了,她也就默认了和陈保国的这重关系。 段泽涛到广播站没有见到欧阳芳,就到她宿舍去找,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门是虚掩的,他就推门走了,只见欧阳芳正扑在床上哭得十分伤心,地上散落了一封电报纸。 段泽涛走过去捡起电报一看,见上面写着“陈保国烈士因公外出执行任务壮烈牺牲!”,他立刻明白了,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欧阳芳的肩膀道:“欧阳芳,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啊!”。 他这么一说,欧阳芳突然反身抱住他坐在床边哭得更伤心了,段泽涛一下僵住了,想挣脱又觉得有些不妥,让她抱着吧又有些尴尬,只得僵在那里。(.无弹窗广告) 糟糕的是欧阳芳不停的抽泣,身子一耸一耸的,而她那胸前柔软而高耸的双峰正顶在他的裤腰处,这么一耸一耸的颤动摩擦,他的分身居然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段泽涛简直恨死了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嘛,人家刚死了未婚夫,自己却动起了龌蹉,这会让欧阳芳怎么看自己呢,他努力平心静气想让自己的分身软下去,可他越是这样,脑海越是出现了欧阳芳平时娇媚的样子,那分身越发勃发起来,居然还调皮地跳动了两下。 欧阳芳开始还没注意仍然伤心地抽泣着,到后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胸前好象夹了根慢慢烧红的圆柱形铁棍一样,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连忙松开抱住段泽涛的手。 段泽涛越发尴尬了,吃吃艾艾地解释道:“我。。。我真不。。。不是。。。有意的,是。。。是。。。生理。。。反应。”,说完他又后悔了,难道无意的就能这样吗?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欧阳芳的脸更红了,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 段泽涛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道:“我混蛋!”,说完转身要走,这时欧阳芳突然做出了了一个令段泽涛意想不到的举动,她猛地站起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段泽涛。 段泽涛如被雷击般彻底蒙了,完全不知如何应对,这时他身后的欧阳芳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呓语道:“泽涛,我喜欢你!”。 段泽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反身将欧阳芳紧紧抱住,双唇死死吻上了欧阳芳的娇艳红唇。 欧阳芳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刚开始还只是生涩的应对,很快她就热烈的回应起来,滑溜溜的双臂死死缠绕着段泽涛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整个人差不多吊在段泽涛身上,又香又滑的香舌灵巧地钻入段泽涛的嘴里,段泽涛情不自禁地含住用力地吸允着。 段泽涛将快要软瘫在地的欧阳芳平放在床上,俯身亲了过去,如雨点般地亲吻着她秀美的面庞,滑腻的脖颈,一双大手,在那饱满的胸脯上,用力地揉搓着,惊叹道:“芳,你的怎么这大啊,我一只手还包不到一半呢?”。 “我也不知道,从初中起就一直长,羞死人了!”,欧阳芳扭动着腰肢,哆哆嗦嗦地道。 段泽涛的手越发不老实了,欧阳芳用手掩着红唇,如蛇般扭动着娇躯,眸光变得迷离而恍惚,娇艳红层如果冻般哆哆嗦嗦,发出令人心悸的颤音,那勾魂夺魄的呻吟,仿佛带了钩子,把段泽涛的一颗心都吊了起来,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好不惬意。 欧阳芳被他吮得浑身无力,左右躲闪,红着脸,娇喘连连,声若蚊蝇地道:“坏家伙,还不去关门!”。段泽涛这才想起没关门,要被人看见那乐子就大了,连忙爬起来跑去把门关了,往回跑的时候他急吼吼地顺手把衣服脱了,光着身子跳上了床。 欧阳芳用手蒙着眼睛,却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瞟着他那笔直狰狞的凶器,越发羞臊难当,又惊得心如鹿撞,带着哭腔道:“涛,你的怎么这么粗,这么大啊,我怕。。。”。 段泽涛坏笑一声直起腰来,欧阳芳的腿格外柔软,段泽涛恶作剧般将那双美腿推过她的头顶,摆出一个十分羞人的姿势,惊诧道:“芳,怎么会这样软。” 欧阳芳大羞,美眸横波,瞟了他一眼,失控般地道:“以前在歌舞团的时候,团长就说我的腰最软了,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段泽涛心中畅快,忍不住要跃马扬鞭了。(此段删去400字) 段泽涛低头望去,却见殷红的血珠已经悄然洒落,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很快就打湿了床单。 欧阳芳痛得直打颤,看到床单上凌乱的血迹,失声痛哭起来,段泽涛连忙轻声软语,安慰了一番,欧阳芳才慢慢止住哭泣,却死活不肯让他再动了,可段泽涛憋得实在难受,又连哄带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欧阳芳对他翻了个白眼,也感觉没那么痛了,反而有些麻痒之感,叹气道:“冤家,我只怕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继续来吧。。。”。 第二十七章 布局上林 段泽涛大喜,却不敢像开始那般莽撞,尽量放缓动作,直到欧阳芳慢慢尝到些甜头,意乱情迷,醉眼惺忪,呼吸愈加急促,那双柔若无骨的青葱玉手,也在他的背上抓挠着,他才微微一笑,盯着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庞,大力冲撞过去。【】 (此处删去300字) 不知过了多久,在大床的吱呀声中,一条莹白如玉的美腿,忽然战栗着抬起,纤巧的足尖,绷得笔直,在一阵令人心悸的喊声里,剧烈地抽搐起来,半晌,才颓然落下。 “冤家。。。这下。。。满意了吧。。。嗯”,欧阳芳娇艳如花的面颊上,满是凌乱潮湿的秀发,诱人的娇躯,仍在微微颤动着,迷乱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唇边却带着一丝羞赧的笑意,恍如初绽的春花。 段泽涛用手轻柔地将贴在她面颊的乱发理顺,满是爱怜地道:“芳,我会疼你的,疼你一辈子。”。 欧阳芳仰起雪白的脖颈,又伸出浑圆的玉臂,勾住段泽涛的脖颈,温柔地注视着他,半晌,才轻启朱唇,怅然道:“涛,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保国刚走,我就和你。。。” 段泽涛伸出食指,轻轻触摸着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不让欧阳芳再说下去,“小傻瓜,要怪也只能怪我,而且我相信,陈保国他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也一定希望你幸福的。”。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芳,我想送你去省城读书,我去找一下我们学校的校长,看能不能送你去读一个金融专业的在职研究生。。。”。 他话没说完,欧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悲伤欲绝道:“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小傻瓜,我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是这样,我现在有一笔钱,大约有七百多万,到年底大约能变成六千万,我想用这些钱来做些事,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出面的,我想由你来帮我做。”。 段泽涛其实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自己走上从政之路就注定无法再在商海里折腾,那么就需要一个代理人来替自己去实施自己的想法,而李梅和江小雪都有自己的工作,暂时还不适合来替自己管理,相反欧阳芳会是个更好的人选,只需要让她补充下金融和管理方面的知识就行了。 欧阳芳惊讶得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紧紧抓住段泽涛的手道:“涛,你哪来这么多钱啊,再说我不行的,我什么都不懂,真的不行的。”。 段泽涛轻轻拍了拍欧阳芳的手道:“你放心,钱都是正路上来的,很干净,我说你行就一定行,再说万事有我在嘛!”。 欧阳芳将头靠在段泽涛宽厚的肩膀上,温顺地点点头道:“嗯,我什么都听你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段泽涛和欧阳芳食髓知味,差不多是夜夜狂欢,而欧阳芳有一样特别的妙处,就是因为从小练习舞蹈,身体格外的柔软,每每能配合段泽涛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让段泽涛喜不自胜。 怪不得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段泽涛每日流连于欧阳芳的香闺之中,连工作都有些懈怠了,他不由暗暗警醒,切不可贪图享受而忘了自己的理想。 各地计生干部组成的联合观摩团来了,说是观摩,其实不过是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这些计生干部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段泽涛这种办法花费不多却直接有效,而且很容易出成绩,纷纷决定回去也效仿推广。 还有一部分干部其实是冲着段泽涛来的,一位不到二十三岁的代理乡长,在整个江南省都是头一份,更重要的是这位乡长是在省委书记那里挂了号的,那就不得了了,注定要一飞冲天的,在官场讲究的就是关系,不趁现在段泽涛还没真正发达拉好关系,等这条龙真正腾飞的时候就连尾巴都赶不上了。 段泽涛也不是全无收获,能结交这样一批未来官场的中坚力量对他绝对是大有帮助的,那位“漫画哥”也来了,漫画哥叫刘春华,长相颇有喜感,对谁都笑眯眯的,让人一见就生亲近之感,交谈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位刘春华竟是段泽涛的家乡兴华县的副县长。 能在异乡碰到自己家乡人,段泽涛自然很高兴,对刘春华也格外热情,开玩笑道:“刘县长,你可是我家乡的父母官啊,以后要多关照小弟哦!”。 刘春华也很高兴,能通过这层特殊的关系拉近和段泽涛的关系对他来说算是意外之喜了,当即哈哈大笑道:“泽涛,想不到兴华县还出了你这么个人物,你今年过年回家一定要告诉我,我请你喝酒!”,当下两人互相留了电话,约好春节再聚。 送走观摩团,段泽涛的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轨,他开始真正开始思索上林乡的经济发展布局,前段时间他几乎走遍了上林乡的每个角落,对上林的情况应该说有了很深的了解。 上林的优势是风景优美,物产丰富,又紧邻曲江,发展种植业和养殖业都很有前途,如果李梅真能帮他引进一家知名的食品企业,那就可以以此为契机,打造一条食品加工的产业链,更能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从而提升整个上林乡经济发展速度。 而上次去李有财的店子里吃饭让段泽涛想到了一个点子,就是在曲江边有规划地发展餐饮业和农家乐,使之形成规模,就能吸引古林的矿老板甚至山南市的客商们前来游玩消费,从而带动上林乡第三产业的发展。 如果能在这两个方面取得突破,那上林乡就能实现两条腿走路,段泽涛有信心在三年内让上林乡来个大变样。 当然这一切有个前提,就是要解决上林乡的交通问题,目前从上林只有一条到古林的烂泥路,晴天的时候车子跑在上面全是灰,雨天就更糟了,一不小心就把车陷泥里头了,不解决这个问题,前面的规划就是空谈。 按段泽涛的规划是要将从上林到古林的烂泥路全部变成水泥路,再从中间新修一条路直接连通s306省道,这样一来的话整个上林就和外面的世界连通起来了,但需要的资金保守估计起码也要八千万,这对上林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全部从省里要肯定有难度,段泽涛的想法是从省里要个六千万,从市里要个五百万,县里要个百把万,再发动全上林的百姓出义务人工,估计缺口就不大了。 段泽涛将自己的想法整理成一份《上林经济发展规划》报告,拿去找钟汉良沟通了下,钟汉良深深被段泽涛的雄心壮志给震惊了,激动之余又不无担忧地说道:“泽涛,如果真能按你这规划实施,那不用三年,上林就要大变样!不过,这么大的资金缺口,难度很大啊!”。 段泽涛感叹道:“困难肯定是有的,但不去尝试就永远没有成功的可能,我不希望当我离开上林的时候,上林的老百姓指着我脊梁骨骂!而且我也不是全无把握,我有个师兄就在省交通厅当办公室主任,上次我去省里开会的时候把这事跟他说了,他答应帮忙!”。 钟汉良用力一拍大腿道:“那感情好啊,一句话,我这个当班长的绝对全力配合你把上林乡的经济搞上去,这事也不能全压在你头上,这样我在省里也有几个战友,我陪你一起去省里活动看看!”。 于是段泽涛以乡里的名义打了修路报告,又到县里去盖章,专门到马福贵办公室找他汇报,小林见到段泽涛到来连忙站起来,“泽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的耳朵听你的名字都快听得起茧了,都跟我打听这段泽涛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神通广大!哈哈!”。 段泽涛还没来得及回话,里面的马福贵听到声音居然亲自走了出来,故意批评小林道:“小林,怎么回事,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泽涛来了不用通报,让他直接进来。”。 说完又转头板着脸对段泽涛说道:“泽涛,我可对你有意见了啊。。。”。 第二十八章 交通厅 段泽涛正感愕然,却见马福贵自己绷不住脸笑道:“你到上林快五个多月了吧,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一旁的小林吐了吐舌头,老板几时和人开过这样的玩笑啊,看来老板是对这段泽涛真是欣赏到了极点,彻底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段泽涛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和马福贵的关系好像还没有亲近到可以开这样的玩笑的地步吧,但他也清楚自己能当上代理乡长肯定是离不开马福贵的关照的,虽然他不太清楚马福贵为什么要帮自己,但对马福贵还是有几分感激的,于是接着马福贵的话道:“马书记,我检讨,乡里的事多,没能常向领导汇报,今后一定改正。”。 马福贵笑呵呵地摆摆手,把段泽涛让进了办公室,他能不高兴吗?段泽涛实在太给他长脸了,连续在省里放了两个大卫星,让他这个力挺段泽涛的靠山也脸上有光,最近在常委会上大有压倒刘明正之势,唯一的遗憾是这个段泽涛似乎也太能折腾了一点,而且每次一折腾必定动静不小。 段泽涛拿出自己写的《上林经济发展规划》给马福贵,马福贵看了也大吃了一惊,这个小段的胃口也太大了一点吧,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人家小段可是“**”,省里关系广,自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了. 他放下报告,笑呵呵地表扬段泽涛道:“泽涛,这个报告写得很好,我们县里就是缺少你这样有闯劲有想法的年轻干部,你只管大胆去干,我支持你!”。 得到马福贵的支持,段泽涛的干劲更足了,第二天就和钟汉良去了省城,先去交通厅找了王思强,王思强接了报告答应晚上把主管拨款的马处长约出来吃饭。 从交通厅出来,钟汉良去找自己的几个战友活动,段泽涛则约了谢石山,把上次答应他写的那篇稿件交给他。(.无弹窗广告) 谢石山看了稿件,连连击节叫好,感叹道:“你不去做学问真是可惜了,绝对比某些一天到晚在报上乱放厥词的专家强!可惜你却选择了从政。。。唉!”。 段泽涛笑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我看来写一万篇锦绣文章远不如帮助一万个农民脱贫致富更让我有成就感!“。 谢石山点点头道:“也是,人各有志,倒是我迂腐了,你这篇文章我立刻帮你传到北京总部去,相信不久就能见报了,到时你老兄可就一鸣惊人了!”。 段泽涛正色道:“我写这篇文章是希望能对国家有所帮助,而绝不是希望借此哗众取宠,炒作自己。”。谢石山连称失言,心中却对段泽涛越发看重了。 刚送走谢石山,钟汉良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在战友那里碰了壁,果然,钟汉良皱眉道:“我战友都说这事难度相当大,现在只能看你那个师兄找来的那个马处长能不能帮忙了”。 请客自然没有让客人等的道理,段泽涛老早就和钟汉良来到锦绣江南大酒店,王思强说马处长最喜欢在这里吃饭了,这里比上次那家徐记海鲜酒楼又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门厅内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酒店大厅照得灯火辉煌,一排身材高挑长相秀丽的服务员齐声恭迎道:“欢迎光临!”。 钟汉良吓了一跳,小声向段泽涛问道:“泽涛,在这里吃顿饭得花不少钱吧?”,段泽涛笑笑道:“只要能把事办好,花点钱也是值得的。”。其实段泽涛心里也没底,他现在虽已是身家百万的人了,但钱都还在李梅那里,他身上只有来时从乡财政借的五千元公款,而以他前世的经验,象这样档次的酒店消费通常都是以万计的。 反正客人还没来,他决定先把菜点了,这样一则等客人一来就可以上菜,不用等太久,二则不至于消费超支不够钱买单闹出笑话,酒店领班把菜单一拿来,钟汉良一看就吓了一大跳,一个土豆丝就得三十几,“太贵了,这不跟抢钱一样的嘛!”,钟汉良嚷嚷道。 酒店领班本来笑脸如花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了,“先生,我们这可是五星级酒店,消费自然比一般的地方要高些啦!”。 段泽涛也懒得和那领班计较,点了一份基围虾,一份水鱼等几种稍微上档次的菜,象龙虾、鱼翅、鲍鱼等贵菜根本没敢点,再配了几个家常菜,就这样一算也有两千多,让钟汉良惊得直咂舌,再一看酒水单,最便宜的也要八百多,反正时间还早,段泽涛就跑到一旁的超市里买了两瓶五粮液上来。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王思强才带着马处长姗姗来迟,那马处长架子很大,鼻子朝天看,和段泽涛他们握手的时候也是软绵绵地触手即松,其实也难怪他,作为省交通厅主管基础建设拨款的实权处长,平时就是那些地级市的书记、市长也要看他的脸色,象段泽涛他们这样的乡干部如果不是王思强的面子要见他一面都很难。 当菜端上来后,那马处长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一般人请他肯定得点龙虾、鱼翅、鲍鱼等贵菜,临走时还会封上一个大红包,现在看这寒酸样是别指望了,他打定主意敷衍一下,能帮忙也不帮了。 当段泽涛把五粮液拿上桌的时候,那马处长更是把嘴一撇道:“这酒我可喝不惯,烧喉咙!”,又转头对那酒店领班道:“老规矩,上轩尼诗xo!”,刚才钟汉良是看了酒水单的,这轩尼诗xo得两千多一瓶,不由好一阵肉疼,这都够上林乡村民两年多的收入了,这哪是喝酒嘛,分明是喝金子嘛,但想想为了修路也就没说话了。 酒端上来了,段泽涛满满地倒满一杯,站起来给那马处长敬酒,那马处长知道段泽涛是王思强的师弟,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意思了一下。 等到钟汉良给他敬酒的时候,那马处长就有点拿架子了,钟汉良是当兵出身,为人实在又不善于虚应应酬,端起酒杯站起来就道:“马处长,我们上林乡的事还要请您多关照,您是领导,我先干为敬!您随意!”,说完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那马处长却装作没听见一样,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钟汉良尴尬地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王思强也觉得没面子,就提醒道:“马处,钟书记敬你酒呢。”,那马处长这才装作才看到钟汉良一样道:“哦,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好,才没听见!”。 钟汉良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但为了修路的事,他强忍着没发作,再次端起一杯酒道:“那我再敬马处一杯,我先干为敬!您随意!”,钟汉良把酒干完憋屈地坐回座位。 那马处这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意思了一下,装腔作势道:“对不起,我胃不好,只能意思一下啊!”,钟汉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独自坐在那里生闷气。 段泽涛见钟汉良受了憋,心里也火大得很,依他的脾气恨不得将酒杯砸那马处长鼻子朝天的脸上,但一则修路的事还得着落在这马处长身上,二则真闹翻了王思强面子也不好看,就拿出手机道:“看来我们是不能陪马处长喝好这酒了,这样我叫个朋友来陪马处长喝酒吧!”,说完就拨通了王国栋的手机。 那马处长就更不高兴了,心想我给王思强面子才来吃你这顿饭,你还不懂事把你阿猫阿狗的朋友都叫来,心里打定主意,无论段泽涛待会叫谁来敬酒都不喝,要给他个难堪。 王国栋正好在附近,几分钟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指着段泽涛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泽涛,到了省城也不早打电话,搞突然袭击,本来在陪马省长参加个饭局,听说你来了,我饭都没吃完就跟马省长请假过来了。。。”。 那马处长见到王国栋进来,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采,作为省交通厅的处长,如果连省里的几位大秘都不认识那就真是白混了。而坐在对面的这个年轻人居然和副省长的大秘称兄道弟,又能一个电话就把王国栋叫来,那他又是何方神圣啊?! 想到这里,马处长端起酒杯对王国栋讨好地笑道:“王大秘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我就借花献佛敬王大秘一杯!”。 王国栋是个人精,知道段泽涛叫自己来就是给他撑面子,也就拿架子装做没听到一样继续和段泽涛说话,这下轮到那马处长尴尬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段泽涛也有心让这马处长吃吃憋,故意先介绍王思强和钟汉良给王国栋认识,王思强和钟汉见段泽涛居然和副省长的秘书称兄道弟,不由暗暗心惊,这个段泽涛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那马处长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又不敢发作,段泽涛想到修路的事还得着落在这马处长身上也不好做得太过份,这才跟王国栋介绍了马处长。 第二十九章 李梅的家世 那马处长见王国栋望向自己,立刻又满脸堆笑端了酒敬上去,王国栋摆摆手指着段泽涛笑道:“马处,你敬我干嘛,这才是正主,泽涛可是连赵书记都点名表扬的人,你可不要小看了他哦!”。【】 马处长又是一惊,原来是赵书记的人,怪不得如此牛气,连忙又端着酒杯转敬段泽涛,段泽涛笑笑道:“马处,这酒我可不敢喝,这桌上就钟书记年纪最大,又是我的领导,他不喝我怎么敢喝啊!”。 马处长这时如何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连满红着脸端了杯敬钟汉良,钟汉良感激地看了一眼段泽涛,却不好在马处长面前拿大,连忙端起杯和马处长干了,段泽涛和王国栋也分别和马处长干了一杯算是圆了他的面子。 接下来酒桌上气氛就热烈多了,王国栋讲了一些省委里的奇闻逸事,那马处长每每在王国栋讲到精彩处就会配合地发出夸张地大笑和惊叹声,表情之丰富简直比那些获得金鹰奖的演员还厉害。 众人尽兴而散,段泽涛要买单,那马处长却坚决不肯,抢着把单签了,“能请到王大秘这样的贵客那是我的荣幸,再说这是我们厅里的定点消费单位,可以签单的,泽涛老弟你就别和我争了。”。 段泽涛乘机把修路的事说了,那马处长拍着胸脯道:“一切包在我身上了,你泽涛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明天就去找陈厅长汇报,你后天到厅里来找我好了,一准给你好消息!”。 第二天,钟汉良就回上林去了,他觉得自己留在省里也帮不上忙,自从昨天见识了段泽涛的能量后,他彻底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决心好好配合段泽涛把上林的经济搞上去,反正有了功劳也少不了他那一份。 段泽涛则抽空回了一趟江南大学,去拜访了自己原来的系党总支书记张新明,张新明如今已是江南大学的副校长了,段泽涛找他也是想联系一下欧阳芳读在职研究生的事,现在各所大学都在搞创收,象这种在职研究生班很多,只要愿意出钱连入学试都不用考,只要毕业能通过英语六级和毕业答辩就能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书。(.无弹窗广告) 另外段泽涛也想给自己充下电,自己现在的本科学历虽然在现有干部中算高的,但从将来发展来说,能有研究生学历肯定更有优势。 张新明见到段泽涛也很高兴,问了他的近况,得知他这么短时间就当上了代理乡长也很是惊讶,“泽涛,不错,我一直很看好你,将来你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江南大学之光呢,呵呵,到时我要告诉你的师弟们,段泽涛就是我教出来的!”。 段泽涛谦逊了几句,说明来意,张新明一口答应帮忙,又拿出报名表和招生简章给段泽涛,要他回去填好等过了年开学直接过来交钱报到就行了。 晚上约了潭宏几个喝了一顿酒,几件事都办得很顺利,段泽涛也就放开心怀敞开了喝,老三袁西东问起那天晚上他们走后谢娜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那丫头一提起段泽涛就咬牙切齿的。 段泽涛一提起谢娜也有些头大,这丫头性格和身材一样的火辣,还是少惹为妙,就想搪塞过去,潭宏却不肯放过他,大笑道:“老实坦白,你到底是对她禽兽还是禽兽不如了?!哈哈!”。 段泽涛苦笑道:“我哪敢啊!不怕蛋蛋不保吗?她就不是我招惹得起的!再说人家能看得上我这号三无产品吗?!”。 袁西东拍了拍段泽涛肩膀道:“老六,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样可不行啊,自从那次以后我看她整个人都变了,做事都经常走神,要说她对你没意思鬼都不信,谢娜可是我师傅,你要么跟她说清楚,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无弹窗广告) 段泽涛也想不到谢娜对自己居然用情如此之深,点头答应老三抽空好好和谢娜谈一下。 这一晚段泽涛喝得酩酊大醉,次日起来脑袋还痛得要命,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连忙爬起来匆匆洗漱一番打车去了交通厅。 马处长见到段泽涛脸色有些尴尬,拿出那份报告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泽涛老弟,你的事我专门跟陈厅长汇报了,也提了你和王大秘的关系,厅长只同意拨一千万,厅长也为难啊,到处都要钱,僧多粥少,上面打招呼的人也很多,这事老哥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要不然你再去找找赵书记。。。”。 段泽涛也愣住了,只有一千万缺口也太大了,至于赵书记那是王国栋说出来给他撑面子的,真要去找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段泽涛郁闷地出了交通厅,想来想去不甘心,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突然他想起李梅跟他提过好象说在交通厅有关系来着,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立即拿起手机拨了李梅的电话。 “啊!泽涛,我在省城啊,还不是帮你弄那个彩票奖金的事,害得我带个墨镜跟搞地下活动似的,钱已经拿到了,我给你分两张卡存了,一张十万,一张七百五十万,正准备去证劵公司开户呢,什么,你也在省城?!哪里?!省交通厅啊,你等我啊,马上到!。。。”,李梅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喜出望外,话没说完就挂了电话飞车而来。 过了二十来分钟,只见李梅开着她那辆白色皇冠飞驰而来,段泽涛把事和她说了,李梅沉吟了一会儿,想了想道:“我带你上去直接找陈厅长看看。”。 省交通厅办公大楼是一栋十八层的大厦,厅长办公室就在最高的一层,大厦有三个电梯,有一个电梯是厅长专用的,直通十八层。 段泽涛跟着李梅上了十八楼,刚出电梯,就见走廊上站满了人,排成了长队,一问原来都是找厅长的。 排在最后的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愁眉苦脸道:“前面还有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他前面的一个胖子倒是挺乐观,笑道:“你才排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啊,我都排了三天了还没轮上呢,这叫给领导站岗,站岗都站不好,还想找领导办事!”,他转头见到李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嬉皮笑脸道:“美女,排我后面吧!”。 李梅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到一旁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前面的办公室里跑出一个秘书模样的青年男子,他急匆匆地跑到李梅身边,恭敬地问道:“您是李梅小姐吗?陈厅长让您进去!”。 见段泽涛和李梅跟着那青年男子进了那间办公室,那胖子吓得吐了吐舌头,“***,原来是插了天线的啊,怪不得这么拽!”。 一进办公室,一个梳着大背头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从巨大的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他就是省交通厅厅长陈道民,陈道民哈哈笑着迎了上来,“小梅,今天怎么舍得来看你陈叔叔啊,昨天开会还见着李省长了,他太忙了,没说上话,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吧,好久没去看首长了。”。 段泽涛听了他的话吓了一跳,虽然他早猜到李梅的背景不简单,却没料到她居然是省长李强的女儿,而她的爷爷能被交通厅厅长称为首长估计也是军界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李梅偷偷瞟了段泽涛一眼,发现他并没因为自己隐瞒身世露出恼怒的表情,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对陈道民撒娇道:“陈叔叔,我可是向你求援来了哦!”,说着把段泽涛交给她的报告递给了陈道民。 陈道民接过报告看了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份报告昨天马处长已经给他看过了,他也知道这背后还站着马省长的秘书,但一则如今找他要资金修路的人很多,上面的领导打招呼的也很多,二则马省长并不主管交通系统,还不足以让他敬畏到卖出这样大一个人情的地步,所以他只同意拨款一千万。 但现在李梅带着这份报告来找他,他就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了,李梅的后面是省长李强,那可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物,更何况更后面还站着李梅的爷爷,那可是共和国的开国元勋,跺跺脚江南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虽然现在不在位子上,但他提拔培养的部下如今可都是身居要职。 想到这里,陈道民用手指点了点李梅,呵呵笑道:“小梅,你这是将你陈叔叔的军啊!你旁边这位帅小伙是谁啊?!你也不给陈叔介绍一下!”,陈道民瞟了一眼段泽涛,这个年轻人进来以后,表现十分从容淡定,看李梅看段泽涛的神态,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而据马处长所说,这个年轻人和马省长的大秘也是称兄道弟的,如此看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李梅有些忸捏地看了段泽涛一眼答道:“他啊,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段泽涛,现在在山南地区上林乡当乡长,以后还要请陈叔叔多多关照啊!”。 陈道民颇为玩味地笑了笑道:“原来是大学同学啊,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呵呵!”。 李梅满脸羞红,跺跺脚撒娇道:“陈叔叔,你又笑话人家。。。”。 第三十章 地委孙书记 段泽涛也觉有些尴尬,连忙上前道:“陈厅长好,我拜读过您的《书生报国》一书,深受启发,我和您一样希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上林的太落后,要想富,先修路,希望陈厅长能百忙中抽空下去给我们指导工作,开拓思路!”。(.好看的小说)【】 陈道民最好附庸风雅,那本《书生报国》正是他的平生得意之作,段泽涛来之前也是做足功课了的,这一番话正搔在陈道民的痒处,而他不提要钱的事,而是邀请陈道民下去指导工作,这无疑让本已对他评价很高的陈道民对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陈道明点点头道:“小段很有想法嘛,不错!本来交通厅的资金也很紧张,到处要钱啊!不过山南地区的确很落后,给予一定的政策倾斜也是应该的嘛!再说我要不给你批这个报告,小梅非得把我堵在这里不让我回家不可!呵呵!”。 说完,陈道民提笔在报告上龙飞凤舞地做了批示,想了想又对秘书说道:“你让马处长上来一趟!”。 不一会儿,马处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见到段泽涛暗暗心惊,这个年轻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居然直接找到陈厅长这儿来了。 陈道民指着报告上的批示道:“老马,象山南这样的贫困地区我们要重点扶持,这份报告你要重点跟踪,落实到位,另外你查一下这个月我的行程安排,争取挤出时间,我们到现场去看一看。”。 马处长自然不敢怠慢,点头道:“老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亲自跟踪,力争在最短时间内落实到位!”。 陈道民交待完后,亲自将李梅和段泽涛送出门外,和段泽涛握手话别的时候格外用力:“小段,后生可畏啊!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出了交通厅大门,李梅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跟在段泽涛后面不敢说话,不停地用眼偷瞟他,段泽涛暗自好笑,也故意不说话,最后还是李梅憋不住了,“诶,你就没话要问我吗?”。 段泽涛故意装宝,摊摊手道:“我要问什么?!我没什么好问的啊?!”。 李梅气得直跺脚,咬咬牙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吗?”。 段泽涛叹了口气,正色道:“梅,要说我知道你的家世不吃惊那是假话,不过我想过了,无论你父亲是省长还是清洁工,我喜欢的是你,跟你的家世没关系!”。 李梅高兴得心花怒放,但想到自己父亲的霸道,她又有些黯然神伤道:“可是我父亲他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而且一旦他知道我们在一起,他一定会拼力打压你,你的仕途可能会就此终结,你真的不后悔吗?”。 段泽涛主动牵起李梅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大不了我就不做这个官了,而且我也不怕打压,是金子到哪都要发光的!”。 李梅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击中,眼泪哗地流了下来,用力地点点头,决绝地说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我爸把我俩拆开的!”。 段泽涛轻柔地用手指遮住李梅的嘴唇,柔声道:“小傻瓜,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说点开心的吧,支票领出来了,你去证劵公司开户没有?”。 李梅惊呼道:“哎呀,差点忘了这事,可是我约了我姑姑,没时间陪你去了,这样我把卡给你,你自己去办吧。”。 李梅把段泽涛送到证券公司门口就先走了,段泽涛慢悠悠地走进证劵公司交易大厅,今年股票行情并不好,交易大厅里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盯着电子显示屏看,旁边的服务台前一个穿着时尚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年轻妹子正坐在那里涂指甲油。[.超多好看小说] 段泽涛走了过去,对那女的说道:“我想开个户。”,那年轻妹子却理都没理,继续专心涂她的指甲油,涂完后又伸长手指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放下刷子,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表格扔在桌上,不耐烦地道:“自己填!”。 段泽涛并没有接表格,淡淡地道:“我要开大户卡!”。 “大户卡?!”,那年轻妹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泽涛,见他长得虽然精神帅气,但穿着却很普通,甚至有几分寒酸,心里越发不屑,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道:“切!开大户卡可是需要至少三十万资金的,你有那么多资金吗?!”。 段泽涛把手上的两张银行卡丢了过去,“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你刷下看吧!”。 那年轻妹子拿起第一张卡在卡机上刷了一下,撇了撇嘴,不就十万块嘛,牛什么牛!当她刷第二张卡的时候,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七后面的几个零反复数了几遍,没错,真是七百五十万! “先。。。先生,对。。。对不起!请。。。请等一下,我。。。我这就去叫我们经理。。。来!”,那年轻妹子脸涨得通红,吃吃艾艾地说了一句,飞一般地去找证券公司的经理去了。 不一会儿,那年轻妹子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西装男子把段泽涛请到贵宾室,亲自为段泽涛办好手续,毕恭毕敬地双手把资料和银行卡交还给段泽涛,“段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们一定办到!”。 “我就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能换掉前台的那位小姐,她的服务态度很恶劣,实在有损贵公司的形象!”。 那个前台的年轻妹子本来一直跟在段泽涛旁边骚姿弄首,想钓他这个金龟婿,听了这话脸色立时变得惨白,装出一份可怜兮兮的样子,“段先生,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段泽涛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走进了大户室,不是他不怜香惜玉,而是如果让这样的人留在前台,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受她的冷眼。 段泽涛开启大户室内的电脑,打开交易软件,输入金丰机电的股票代码,只见金丰机电的股票一路狂跌,被死死地封停在跌停板上,他立刻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资金全部挂单买入金丰机电,这样大笔的买入立刻引起了股市的反应,跌停板居然被打开了,这显然激怒了庄家,立刻又有几个大抛单砸了下来,封死了跌停板。 段泽涛不再看,关了电脑走出了大户室,那个年轻妹子果然不在前台了,但那证券公司经理却一直等在门外,见段泽涛出来,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段先生,那个前台接待我已经辞退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段泽涛也懒得理会他,摆摆手出了门上了一辆的士走了,那证券公司经理还站在门口发愣,怎么这么大的老板还坐的士啊? 事情都办完了,应该说此次省城之行收获颇丰,但段泽涛顾不上喘口气,又匆匆坐上了回山南的汽车,他要赶着回去把修路的事跟地委和县里汇报,还要抓紧把上林的老百姓动员起来。 到了山南,他先到张小川那里把修路的事跟他汇报了,张小川高兴地拍着桌子道:“好你个段泽涛!还真没你办不成的事啊!这次你算是为上林老百姓做了件大好事,立了大功啊!我这就给地委孙书记汇报。”。 地委书记孙相龙听说了这事也是喜出望外,立刻接见了段泽涛。孙相龙个子不高,但却双目有神,尤其那两道眉毛就象两把刀一样,不怒自威,在段泽涛前世的记忆里,这个孙相龙嫉恶如仇,官运也颇为顺畅,先是升为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最后做到中纪委副书记。 “你就是段泽涛吧,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省委赵书记亲点的‘柑橘乡长’嘛,果然是一员虎将啊!上林这么多年都没解决的交通难题,你一下子就给解决了!”,孙相龙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呵呵笑道。 “基层的工作离不开领导的关心和支持,我这次虽然从省交通厅要来了六千万,如果只修从古林县城到上林乡这段路是够了,但我的想法是从中间再新修一条路直接连通s306省道,这样一来的话整个上林就和外面的世界连通起来了,这就至少还有二千万的缺口。。。”,段泽涛苦着脸道。 “好你个小滑头,跑我这里敲竹杠来了啊!好,我就表个态,给你解决一千万,剩下的自己想办法!但是一定要做好资金的监管和招投标的管理工作,出了问题,我可是惟你是问!”,孙相龙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道。 段泽涛大喜过望,他本来想能从市里要个五百万就不错了,没想到孙相龙一下子给他解决了一千万,“孙书记请放心,资金方面我会请省交通厅派个专门的资金监管小组下来,招投标也全部采用公开招标,保证不会出问题!”。 从地委大院出来,段泽涛觉得浑身是劲,不仅上林的修路资金得到了解决,自己也真正得到了地委书记孙相龙的认可,那可是未来的中纪委副书记啊!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不多,所以段泽涛想都没想就接通了电话,手机那头传来苏媚有些沙哑臃懒,却带着一种奇异魅力的声音:“涛弟,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永远不会给我打电话啊!。。。”。 第三十一章 再见苏媚 接到苏媚的电话,段泽涛的心情有些复杂,从心里他是没法忘掉这个热情如火的极品御姐的,但另一方面他又从苏媚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危险的感觉,就象面对一只五彩斑斓的毒蜘蛛一样,虽不知这种感觉究竟因何而来,只是本能地想避开她。(.无弹窗广告)【】 但苏媚都找上门了,再回避就有些说不过去,段泽涛笑道:“媚姐,是你啊!唉,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真是忙得头都快炸了,刚从省城回来,现在还在回古林的路上,请我吃饭?好,我一定来,好,就我一个人来!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 从客运汽车上下来,远远就看见苏媚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在汽车站外等,此时已是深秋,但今年天气有些反常,仍然很热,苏媚穿了一袭黑色长裙,露出一双雪白美腿,靓丽的外形配上白色的宝马,引得路人纷纷扭头回望,不过苏媚在古林算是名人,街上的小混混都知道她不好惹,倒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搭讪。 “媚姐,不是说了不用来接了吗?”。 “又和姐见外了不是,你如今可是古林县的名人呢,早几天我们古林县的首富刘山彪刘总还向我打听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让你这名人去打的士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苏媚咯咯笑道,胸前那雪白的隆起一颤一颤的,差点把段泽涛的鼻血颤出来。 苏媚把车开到上次那个“梦里水乡”渡假村,今天这里很安静,院子里一台车都没有,也没看见有别的客人。 两人上了楼上的包厢,苏媚让厨房弄了几个家常菜,也没要服务员服务,苏媚亲自开了一瓶五粮液要给段泽涛倒酒,段泽涛连忙用手盖住酒杯,婉拒道:“媚姐,我真不行呢,这几天在省城喝酒都喝伤了,又坐了这么久的车,身子乏得很,还是喝红酒吧!”。 苏媚美目一瞪,作色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喝醉了就睡这里,姐还能吃了你不成!”。 段泽涛只好放了手,苏媚给他倒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杯道:“今天没外人,姐敬你,姐不求你什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心里记着有我这个姐就成!”,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段泽涛也跟着干了,没话找话道:“媚姐,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生意不是挺好吗?今天怎么没有人啊?”。 苏媚叹了一口气道:“唉,这里环境没什么特色,纯靠关系,生意也不稳定,时好时坏,现在做生意真难啦!”。 说着说着,苏媚的眼圈都有些红了,“你是不知道,姐心里其实很苦,早几天,矿井那边出了一次事故,死了好几个人,赔了一大笔钱不说,矿井都差点被矿业局的人给封了,花了好多钱才摆平呢!”。 “现在做小煤矿风险很大,容易出安全事故不说,国家肯定是要整合的,你怎么不尝试转行呢?”。 “我也想啊,开这家渡假村也就是想尝试转行,但效果并不理想,而且矿井那边有许多人一直跟着我原来的老公的,也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段泽涛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不正在规划在曲江边发展餐饮业和农家乐美食带吗?苏媚有资金又有人脉,如果让她来带这个头,把规模做起来,不就是一个大好的双赢局面吗?他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跟苏媚讲了。(.) 苏媚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上林乡我去过,那里风景是很美,又紧邻曲江,在那里打造一个集美食、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美食休闲带的确很吸引人,但问题是到你们上林的路实在太烂了,开车去一趟屁股都颠痛,谁还有心事玩啊!”。 段泽涛哈哈大笑道:“媚姐,你说的这些马上就要变成老皇历了,我这次到省交通厅要来了六千万的修路专项资金,地委孙书记还答应给我配套解决一千万,我准备将从上林到古林的烂泥路全部修成水泥路,再从中间新修一条路直接连通s306省道,到时候从古林县城到上林乡开车不用半个小时,就是从山南市到上林也可以直接走s306省道拐进来,最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苏媚在商海纵横多年,成为古林有名的商界女强人,眼光自然很毒的,她非常清楚一旦段泽涛所说的这些成为现实,那将带来怎样的商机! 她眼睛一亮,把椅子移到段泽涛身边,兴奋地抓住段泽涛的胳膊摇晃道:“涛弟,你说的是真的吗?怪不得人都说你是古林县的孙悟空,神通广大,那我可跟你说好了啊,上林乡曲江边的地我要三十亩,我按二万一亩买!”。 段泽涛摇摇头笑道:“你是我姐,我肯定要关照你,税收和租金方面我可以给你优惠,不过上林的地只租不卖,现在看来二万一亩算高价了,五年以后二十万一亩都不止你信不信,我可不想上林的老百姓到时骂我“卖地乡长”,而且你去投资的话必须按我们的规划,环境保护一定要达标,污水绝不能直接排进曲江,这是硬指标,谁都必须遵守!”。 苏媚有些失望,不过她也清楚段泽涛说得有道理,相比之下她更看好在这个前途无量的弟弟身上的投资,因此她很快转嗔为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就下去上林乡实地考察,来,姐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为姐指了一条明路!”。 几杯白酒下肚,苏媚白皙如玉的俏脸上飞起了两陀俏丽的醺红,越发显得风情万种,让段泽涛看直了眼。 苏媚斜了段泽涛一眼,醉态可掬地问道:“涛弟,姐好看吗?”。 段泽涛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这才发现苏媚的身子和自己已经靠得很近了,连忙将椅子向旁边移了移。 苏媚却又靠了上来,玉手环抱住段泽涛的胳膊,幽怨地望着段泽涛道:“涛弟,你为什么总躲着我呢?”。 段泽涛躲闪着她的目光,支唔道:“没有啊,哪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话?”。 “额,这天气怎么了,都这时候了,还这么热!我上个卫生间。”,段泽涛抽回被苏媚抱着的手,站了起来,逃进了卫生间。 “想跑?晚了,老娘已经决定豁出去了。”,苏媚望着段泽涛的背影咬牙道。 苏媚蓄意要灌醉段泽涛,频频向他敬酒,很快段泽涛就被灌得大醉,只觉脸赤如火,头痛欲裂,扶着额头道:“怎。。。怎么。。。天。。。天花板。。。在。。。动啊,头。。。头。。。好痛!”。 苏媚扶着段泽涛到一旁的长沙发上坐下,抱着他的脑袋架在自己丰腴柔软的大腿上,伸手给他按着太阳穴道:“头疼啊,我给你揉一揉。”。 头枕细白大腿,仰面即可望见两座山峦凸显的顶峰,享受着芊芊玉手的按摩服务,段泽涛也不禁有些迷醉,舒服地扭了一下头,他的眼神突然直了,苏媚的长裙拉得很上,透过裙摆的间隙,他看到了那幽暗山谷中半透明蕾丝内裤下一抹黑黑的暗影。 他不由喘起了粗气,下身也拱起了帐篷,苏媚敏感处被段泽涛暖暖的热气一喷,麻了一下,身子无力的往后一躺,胸前一阵摇晃,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颤动,摆出了一副任人鱼肉的姿态。 要说段泽涛不动心那是假话,但他心中对苏媚却始终有一丝戒备,连忙挣扎着要爬起来。 苏媚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不许走!”,段泽涛顿时一慌,刚想说话,苏媚娇艳的红唇猛地印上了他的嘴,紧闭的牙齿就在瞬间被撬开,一根滑溜溜的舌头就伸了进去。 段泽涛喝了酒,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含住地用力地吸允着,两人扭在了一起,滚在了沙发上。 这一滚,段泽涛下身的突起正顶在苏媚幽幽山谷的凹陷处,最柔软处与最坚硬处发生了一次碰撞,坚硬遇阻,顺着丝滑长裙往前一滑,等于在最敏感处揉了一下。 苏媚如遭电击,身子一震,发出一声勾魂夺魄的低吟,双腿本能的夹紧,双眼紧闭,红唇微微张开,微微抖动。 正在紧要关头,段泽涛的手机突然响了。。。。。。 第三十二章 县委书记的心腹圈子 苏媚有些懊恼地松开了紧抱着段泽涛的手,段泽涛慌乱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小林打来的,“泽涛,你小子也太牛了吧,不声不响就从省交通厅要了六千万回来,把老板都高兴坏了,非要我给你打电话,要给你庆功呢。” 段泽涛神智也清醒了,正好想找借口脱身,就接口道:“我就在县城呢,你们在哪,我这就过去。”。 和小林约好见面地点,段泽涛挂了电话,有些愧疚地对苏媚说道:“没办法,马书记找我,我得先走了,你到上林去考察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苏媚有些失落,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平复了下心情,黯然道:“这么晚没车了,我送你吧。”。 和小林约好的地方是一家洗脚城,苏媚把段泽涛送到,一看地方骂了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段泽涛有些无辜地道:“媚姐,你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苏媚白了他一眼道:“你最不是东西!”,说完咯咯笑着开车跑了。 段泽涛摇摇头进了洗脚城,一个穿黑色职业套裙的美艳少妇迎了上来,“先生,您洗脚还是按摩?”。 “额,我找人。。。”,段泽涛把小林告诉他的包厢号说了。 那美艳少妇的态度更热情了,咯咯笑道:“您就是段乡长吧,早听说您的大名了,今儿总算见着真人了,想不到这么年轻,长得还这么帅,马书记特别交待了,您一过来就让我带您过去”。 那少妇长得比较丰满,这一笑,胸前那两座雄伟的双峰就一颤一颤的,把段泽涛的眼都晃花了,他连忙把头偏到一边。 那少妇暧昧地一笑,有意挺了挺胸,递过一张名片,“我叫叶艳,是这里的老板,以后还请段乡长多多关照哦!”。 马福贵把见面地点定在这家洗脚城,看来平时也经常在这里消费,和这个叶艳关系肯定不一般。段泽涛接过名片,笑道:“我一小小的乡长,能关照什么,叶姐带我去包厢吧,马书记该等急了。”。 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几个年轻妹子正半蹲在那里给马福贵他们按脚,组织部长姜汉坤、秘书小林、公安局长刘卫国也在,看起来马福贵是想把段泽涛彻底拉到自己的心腹圈子里来了。 见到段泽涛进来,马福贵高兴地朝他招招手,笑道:“泽涛,我们正说起你呢,都说你是我马福贵的福将,再难的事也难不倒你,叶艳,你给段乡长安排个手法好的漂亮妹子。”。 段泽涛连忙婉拒道:“马书记,我就算了吧,刚喝了酒,头晕晕的,别待会一按吐出来就不好了!”。 马福贵把眼一瞪,有些不高兴道:“就你一个人喝了酒啊!晚上我和汉坤还有老刘一人干了大半瓶五粮液都没事,按按还提神!”。 刘卫国也笑着说道:“泽涛,你就别绷着了,别光顾着工作,也要学会放松嘛,这里又没外人。”。 段泽涛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任由叶艳安排去了。 从躺的沙发上可以看出各人在马福贵这个心腹圈子中的位置,马福贵在最中间,姜汉坤在他的左手,刘卫国在他的右手,小林则在靠门的位置好打招呼,中间还空了一个位置。 段泽涛正想坐到空的那个位置,马福贵却向刘卫国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位置让给段泽涛,这意思就是把段泽涛当成自己的左膀右臂了,刘卫国心里虽有些酸楚,却也很服气,他能跟段泽涛比吗,人家有背景不说,就他到上林乡这几个月干的这几件大事,哪件不是让马福贵脸面大涨的。 刘卫国忙着给段泽涛挪位子,段泽涛还想谦让,马福贵拍了拍边上的沙发道:“泽涛,你就躺这里吧,我和你说话也方便些。”。 这时进来一个清秀又有些腼腆的年轻妹子,白嫩的俏脸上还带着两朵好看的红晕,看年纪十八岁都不到,但却发育得很好,胸前鼓鼓的,十分有料。 那年轻妹子上来就要给段泽涛脱袜子,段泽涛连忙缩脚自己脱了,前世虽然段泽涛没少在高档娱乐场所流连,但洗脚却是很少去的,在他看来,这洗脚简直是对人尊严的一种践踏,好好的脚自己不会洗吗,非要人蹲在那里个把小时给你洗臭脚丫子。 有人会说洗脚能按穴位有保健作用,但事实上,要掌握刺激身体穴位保健的技能没个年把的功夫是根本学不会的,现在的洗脚城招聘的妹子都是匆匆培训几天就上岗,洗脚的时候也就是一顿乱摸乱按,大多数客人实际上是去体会自己的脚被那芊芊玉手捧在手心里的那种尊崇和暧昧心理的。 段泽涛把自己在省城跑交通厅要修路资金的经过跟马福贵汇报了,但王国栋和李梅帮忙的事却省略了没说,不过马福贵也是官场老油子了,自然清楚紧靠一个在交通厅当办公室的师兄是不可能要到六千万的巨款的,心里越发断定段泽涛是有大背景的。 他却并不点破,呵呵笑道:“泽涛你这次可是为古林县立了大功啊,陈厅长下来视察的事你要高度重视,到时我亲自陪同,对了,资金监管和招投标管理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地委孙书记也很重视这个事,专门把我叫去做了指示,资金监管方面请省交通厅派个专门的资金监管小组下来,招投标也准备交给专门的招投标公司来操作,确保公正、公开招标,应该不会出问题!”,段泽涛答道。 马福贵听了就有些不悦,他心里其实是有想法的,毕竟这么大笔资金,里面的油水厚得很,不说别的,就是安排个关系队伍中标,那回扣肯定少不了,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他今天把段泽涛叫来也是想探探口风,这也就是段泽涛,如果是别人搞来的这笔资金,他早就直接插手了。 马福贵听说这是地委孙书记的指示,就彻底死了心,不过想想心理也平衡,实惠捞不上,但这政绩却是跑不了的,毕竟段泽涛是在他的直接领导之下嘛,因此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反而笑着夸奖段泽涛道:“泽涛不错,考虑得很周全嘛,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绝对支持你!”。 谈完工作,马福贵又关心起了段泽涛的私生活来,“泽涛,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没有啊?我有个侄女人长得很漂亮,现在在复旦大学读书,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啊?”,马福贵这是想通过联姻把段泽涛彻底拉拢到自己的心腹圈子里来了。 段泽涛暴汗不已,这马书记也管得太宽了吧,都当起媒人来了,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道:“马书记,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是我大学同学,再说我年纪还小,正是干事业的时候,暂时还没考虑这些问题!”。 马福贵这才想起段泽涛上次打刘大海的时候,张小川打电话来说段泽涛是和他老领导的女儿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段泽涛的女朋友了,自己也是急昏头了,居然忘了这茬,要是让张小川老领导的女儿知道自己居然要给段泽涛做介绍,那还不得恨死自己啊,那可就真是好心办错事了。 马福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你有女朋友了,不过泽涛啊,这事业固然重要,但婚姻也不能疏忽啊,我党一向把婚姻看作是一个年轻干部是否成熟的标准之一,你也要抓紧,组织上还要给你加担子的!”。 这时几个年轻妹子已经给他们洗完了脚,出去洗了手,开始给他们做头部按摩了,她们把马福贵他们的头搁在自己丰满的双峰上,用自己的芊芊玉指在他们的头上按摩起来,马福贵他们都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段泽涛却有点坐不住了,捂着头站了起来,“马书记,我喝多了,头好痛,想先去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们了。”。 马福贵别有深意地望了段泽涛一眼,点点头道:“泽涛跑省城辛苦了,就早点休息吧,我让小林送你去县委招待所吧!”。 段泽涛刚要婉拒,小林已经站起来了,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我送你!”,段泽涛只好跟着小林走了。 段泽涛走后,姜汉坤凑到马福贵身边,小声道:“老板,这个段泽涛好象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啊,你真要把他拉到我们的圈子里来吗?我们好多事可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啊,别到时弄巧成拙了!”。 马福贵脸上阴晴不定,沉思了许久才道:“再看看吧,这人用好了是一员虎将,就是锋芒太盛,别到时把自己给伤了!”。 段泽涛在县委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匆匆赶回了上林,把成功要到修路资金的事和钟汉良一说,钟汉良也是喜出望外,两人商量了一下,当即决定提前筹备,立刻开展全乡大动员,首先召集各村的村支书开会,把任务布置下去。 平时开会的时候,各村的村支书都很不积极,不是请假就是迟到,自从段泽涛当上代乡长后,因为他卖柑橘树立的绝对威信,村支书们就都不敢怠慢了,还没到开会时间就全到齐了,这些村支书文化都不高,互相打着招呼,说着村里的家长里短,会场就象赶集一样,热闹得不得了。 钟汉良激动地把修路的事一说,会场里一下子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林乡的路烂了几十年了,现在终于要修路了! 第三十三章 县委常委会发飙 李大福颤抖着声音问道:“钟书记,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上林真的要修路了!”。【】 钟汉良呵呵笑道:“当然是真的!段乡长亲自去省里要来了六千万的资金,不仅打算把上林到古林县的路修成水泥路,还打算从中间新修一条路接通s306省道!”。 各村的村支书都激动坏了,不少人流出了眼泪,这时年纪最大的新林村村支书谢山权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流着泪走到段泽涛面前,一下子给他跪下了。 “段乡长,你就是我们上林乡的活菩萨啊!我代表我们新林村的乡亲们给你磕头了!”,谢山权说着就要给段泽涛磕头。 段泽涛连忙把谢山权扶起来,“谢支书,你这是折我的寿啊,我只是做了一个乡长应该做的事罢了!”。 李大福抹着眼泪哽咽道:“段乡长,你受得起!我回去后要让乡亲们给你立个生祠,天天拜你!”,其他村支书也纷纷附和。 段泽涛也有些激动了,老百姓就是这样淳朴,你为他们做了好事,他们能念你一辈子好,哪怕这只是你职责内的事。 “胡闹!你这是一个党员说的话吗?你这不是谢我,而是害我啊!修路不是我段泽涛一个人的功劳,是乡党委乡政府全体人员的努力结果!你们真要感谢我们,就回去做好乡亲们的工作,到让你们出义务工的时候别拉后腿!”。 李大福拍着胸脯道:“段乡长你放心,哪个***敢拉后腿,我把他揍出屎来!”。 村支书们一个个激情昂扬地回去布置任务去了,但小林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却让段泽涛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也愤怒到了极点。 “泽涛,马书记让你到县里来一趟,县委常委会要讨论修路资金的使用问题,马书记想你列席下会议!”,电话里小林的声音有点怪。 “不是都定好了的事,还讨论什么啊?”,段泽涛大惑不解道。 “额,是这样的,刘县长知道了这事,他找了马书记,说是政府管财政,要求在常委会上讨论这事,马书记也为难啊!总之,你来了就知道了。。。”,小林含糊其词道。 这是有人要摘桃子半路劫胡啊!段泽涛肺都快气炸了,挂了电话就往县城赶。 古林县开常委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排位最末地常委最先到,其他常委按排位次序依次到,要是排位在前的常委先到了就会很没面子。 本来按这个次序应该县委书记马福贵最后到,但县长刘明正当县长多年,又是本地人,常委会有半数以上的常委和他走得很近,马福贵是外地调来的,刘明正就有点和他别苗头的意思,经常借故最后才来,搞得马福贵很没脾气。 到后来竟形成了两人竞相比谁后来,派秘书先去打探对方来了没有,来了自己再过来,所以古林县开常委会几乎没有准时过。 但今天马福贵却来得很早,段泽涛赶到县里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会议室了,段泽涛激动地想向他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却摆摆手道:“泽涛,来了,你坐那里,先开会,先开会啊,有事散会再说。”。 段泽涛只好郁闷无比地坐到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去了,其他常委稀稀拉拉地来了,见到早到的马福贵和列席会议的段泽涛都很诧异,却都没有说话,纷纷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 刘明正最后一个进来,见到段泽涛,冷冷地问道:“小段乡长,你怎么在这里?你又不是常委?!”。 马福贵接口道:“是我让他列席会议的,今天要讨论上林乡修路资金的使用问题,资金是段乡长从省里要来的,所以我请他列席一下。”。 刘明正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他昨天已经和几个常委都沟通好了,段泽涛一个小小的代乡长还能翻了天?! 等刘明正坐好,马福贵咳嗽两声,慢条斯理道:“开会了!首先我要强调一下开会的纪律问题,定好十点钟开会,十点半人才到齐,这是什么工作作风!太自由散漫了!”。 刘明正知道马福贵这是在针对自己,他也懒得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和马福贵纠缠,反正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就让马福贵占点嘴巴便宜又如何。 他接过马福贵的话道:“福贵书记说得很对,纪律问题以后大家注意点就是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段乡长从省里要来了一笔修路资金,立了大功啊!政府管财政,全县一盘棋,我觉得有必要在常委会上讨论一下这笔资金的使用问题,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他话音刚落,一向紧跟他的常务副县长谢文山就接口道:“刘县长刚才说得好啊,政府管财政,全县一盘棋,我觉得这笔钱应该由县政府来统一运筹,统一规划,统一管理,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组织部长姜汉坤反对道:“这不太妥吧,钱是段乡长从省里争取回来的,如果县里把这笔钱半路占用了,那今后谁还会去省里跑资金啊!这会打击我们干部的积极性啊!”。 纪委书记刘三平和刘明正是表亲,两人一向走得很近,他立刻反驳道:“我不同意汉坤部长的意见,钱是段乡长要来的没错,但这钱毕竟不是他个人的嘛,他要来了资金我们可以给他奖励,但钱还是由县政府来统一管理更妥当!”。 宣传部长马山东也是刘明正的人,他表态道:“三平书记说得对,只看着自己一亩三分地,那是本位主义思想,要不得,凡事要从大局考虑,我不相信段乡长觉悟这么低!”。 场面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一共九名常委(注:本来有十一名常委,原政法委书记已退休,公安局长刘卫国没能补上来,空缺,常委副县长夏山南在党校学习,缺席),刘明正这边已占了四人,马福贵只好把目光看向平时一贯中立的党群副书记袁和平和人武部长聂大同。 人武部长聂大同因为女儿聂倩在段泽涛手下做事,但又不想得罪强势的刘明正,投了弃权票,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党群副书记袁和平身上。 袁和平算是古林官场的不倒翁,当了十年的党群副书记,向来信奉明哲保身的原则,加上也到了快退休的年龄,本来不想搅合在马福贵和刘明正的争斗当中,但昨天刘明正找了他,许诺如果修路资金由县里统管的话,可以照顾他的小舅子的工程公司中一个标段,他也不想自己退休后靠那点可怜的工资过日子,就倒向了刘明正这边。 袁和平也没发表过多的意见,简单明了的表示同意刘明正的意见,刘明正脸上露出了大局已定的笑容。 马福贵脸一下变得铁青,袁和平倒向了刘明正一方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这仅是一次平常的常委会,但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笔资金的去向,而是自己今后在常委会就会被刘明正死死压制了,那他这个书记还有何威信可言! 现在只能做最后一搏了,马福贵同意开这个常委会也是给刘明正设的一个套,他想让背景深厚的段泽涛做自己的马前卒去和刘明正对撼,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只能看段泽涛能不能顶住了。 马福贵干咳一声道:“我们还是听听段乡长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吧。” 段泽涛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众人的表演,他的心情也由最开始的愤怒、郁闷变得平静,他看着这群见了利益就象苍蝇一样扑上来的家伙的丑恶嘴脸心中充满了不屑,摘桃子就摘桃子吧,还要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连本位主义的大帽子都扣下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冷静道:“我反对,这笔资金省交通厅是拨给上林乡专款专用的,就算我能答应,上林乡十几万老百姓也不会答应!”。 刘明正拍着桌子暴跳如雷道:“段泽涛!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你还不是县委管的干部!居然用老百姓来威胁我,有了点成绩尾巴就翘上天了!连县委常委会的决定你都敢不服从!就你这样的觉悟就不配当乡长,我现在就撤了你的职!”。 段泽涛不屑地看了刘明正一眼,冷冷地道:“谢谢刘县长提醒,我的组织关系是挂在山南地委组织部的,我这就向组织上汇报!”,说着拿出手机拨起了张小川的电话。 刘明正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段泽涛是山南地委组织部的下派干部,不过他不相信段泽涛能直接和地委组织部长对话,更不相信张小川会理睬一个小小的挂职干部的告状,他冷笑着看着段泽涛打电话。 第三十四章 爱作秀的交通厅长 电话通了,段泽涛把事情跟张小川做了汇报,“张部长,您当初给我打的保票还算不算数啊?”。【】 张小川也被古林县的做法气炸了,怒极反笑道:“臭小子,你别将我的军,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你把电话给刘明正!”。 刘明正见段泽涛果真打通了电话,还在电话里和张小川开起了玩笑,心里还有些将信将疑,刚接过电话,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张小川威严的声音。 “刘县长吗,我听说你们县要把段乡长辛苦从省里要来的资金挪用,有这回事吗?我告诉你,这笔钱是省交通厅拨给上林乡的的专项资金,段乡长专门向孙书记和我做了汇报的,孙书记指示要专款专用,任何人不得挪用!哦,你等一下,孙书记要和你说话!”。 原来张小川正好在孙相龙办公室汇报工作,孙相龙在一旁从张小川的通话里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刻怒不可竭地抢过张小川的手机就要说话。 孙相龙是个火爆脾气,向来嫉恶如仇,下面的干部都十分敬畏他,他说话就不象张小川那么斯文了。 “刘明正你小子长出息了啊!学会了土匪作风拦路抢劫了啊,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省城要资金啊,有本事怎么不给我把古林县的经济搞上去啊,听说你还要撤小段的职,我告诉你,胆敢挪用省里的专项资金,我先撤了你的职!”。 刘明正接到张小川的电话已经是吓得冷汗直流了,被孙相龙怒骂一顿后更是惊得瘫软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段泽涛,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其他常委都惊呆了,刚才电话里孙相龙的声音很大,大家都听见了,这是硬生生的打脸啊!这个段泽涛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能让地委书记为他撑腰,怪不得敢在县委常委会上发飙! 常委会无果而终,而常委会上段泽涛力压县长的消息却象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古林官场,人们再一次见识了段泽涛这个强势乡长的惊天能量! 古林首富刘山彪听到这个消息拍额称幸,回家后又把还在家反省的刘大海臭骂了一顿,骂得刘大海一头雾水。 在党校学习的刘毅听说了这个消息,绝望地用头撞墙,他再也看不到任何扳倒段泽涛的希望。 上林乡的老百姓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锣鼓相庆,如果不是有段泽涛这个为民做主的强势乡长,上林乡的烂泥路只怕还不知要烂到几时。 最开心的却要属马福贵了,他想不到段泽涛居然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让刘明正颜面扫地,会后不仅党群副书记袁和平专门到办公室找他汇报,连一向和刘明正走得很近的宣传部长马山东也暗中向他表露了想投靠的意思,以后他在常委会上要扬眉吐气了。 段泽涛自然清楚并不象外界所传的那样自己有着地委书记这样的大靠山,孙相龙之所以支持他完全是因为他站在了正义的这一边,这件事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你能真正为老百姓利益说话,老百姓就是你最大的靠山!这也成为了他今后为官的准则! 交通厅那边动作也很快,段泽涛接到马处长电话通知三天后陈厅长将带着考察组亲自下来视察,他立刻将此事向地委书记孙相龙做了汇报。 孙相龙指示段泽涛一定要高度重视此次视察的接待工作,确保万无一失,到时地委这边因为孙相龙要去省里开会就由雷专员亲自陪同,县里则由马福贵和刘明正全程陪同。 通过上次和陈道民的接触,段泽涛感觉陈道民是个好大喜功,喜欢作秀的人,因此他特别联系了石涛,让他帮忙找些媒体记者来报道此事,乡里这边他也做了一些布置。(.) 到第三天,段泽涛和钟汉良坐着乡里那辆破3吉普车早早去了县里和马福贵、刘明正他们会合了,一起来到县城公路的进口等着。 马福贵笑呵呵地把段泽涛叫到一边问道:“泽涛,接待工作都布置妥当了吗?要确保万无一失啊!这可关系到上林乡六千万的修路资金能否顺利到位,不过你办事我放心!”。 段泽涛正准备答话,突然前面开来一辆面包车,上面印有新闻采访车的字样,面包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一群人,段泽涛一看,全是熟人,省日报的记者石涛,晚报的记者刘湘,经济电视台的记者许小东,最后一个竟然是谢娜! 石涛老远就朝段泽涛招手道:“泽涛,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把全省城最有名的名记全给你叫来了!”,段泽涛连忙迎来上去,谢娜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段泽涛,段泽涛有些尴尬,连忙将石涛他们介绍给马福贵认识。 马福贵自是大喜过望,暗道,这个段泽涛果然神通广大,居然一下子叫了这么多省级媒体记者过来,这可是平时请都请不来的活菩萨啊。 一直躲在一旁抽闷烟的刘明正现在对段泽涛是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此时见段泽涛如此拉风地叫来这么多记者,心里越发郁闷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地开过来,最前面是一辆警车开道,后面是一台崭新的奥迪,应该是陈道民的座驾,再后面是一辆挂着山南地区政府牌照的蓝鸟,后面跟着七、八台清一色的猎豹越野车,气势十分宏大。 “来了,来了!”,马福贵精神一振,满脸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和领导握手的姿势,刘明正也掐灭了烟头面带微笑地迎了上去。 陈道民心情不是很爽,作为掌管全省修路资金的交通厅长,他下去受到的接待待遇常常比一般的非常委副省长还高,毕竟副省长也没权利一下子批给某个地区几千万资金的,而这次自己给山南批了六千万,山南地委书记居然没有亲自来作陪,而是派个二把手陪着,难怪他不高兴。 坐在他后面的蓝鸟车上的山南专员雷动视心情也很不爽,他是山南本地提拔起来的干部,可以说是‘土皇帝’,就连一贯强势的孙相龙也要敬他三分,不想这个省里来的陈厅长在听说了孙相龙到省里开会没来后就对他摆了副死人脸,如果不是孙相龙再三交待他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他说不定当场就发作了。 雷动视虽然没当场发作,但情绪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大家都是正厅级干部,你牛什么牛?!老子还不伺候了!因此他和陈道民打了个招呼就钻进车里不出来了,这就让陈道民越发不爽了。 因此当陈道民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满脸严肃,让满脸笑容迎上去的马福贵和刘明正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省里来的大神。 细心的段泽涛却注意到了雷动视站得离陈道民很远,也是一副死人脸,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道:“陈厅长,我给你介绍几位省里来的名记,他们昨天听我说了您关心山区交通建设的事,连夜赶过来的!”,说完又偷偷对石涛使了个眼色。 石涛会意,连忙上前,手拿笔记本道:“陈厅长,我是省日报社记者石涛,听说您百忙中深入山区一线调研,关心山区交通建设,觉得很有意义,准备全程跟踪报道!”,许小东见机也立刻叫摄影师架起了摄像机,摆出了一副采访的样子。 陈道民别有深意地看了段泽涛一眼,脸上立刻阴转晴了,这个小段可真会来事啊,自己来前也让办公室联系了各大媒体,得到的答复却是说省领导最近活动比较多,派不出人来随同采访报道,不想这个段泽涛却早准备好了,而且叫来的都是省城名记。 他对着摄像头做了一番慷慨激昂地演说后,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道:“小段,你很会办事嘛,你上我的车,我们到前面看看!”,说完带着段泽涛就上了车,把雷动视、马福贵他们全晾在了一边。 马福贵和刘明正不敢有脾气,苦笑着连忙上自己的车,跟了上去。 雷动视皱起了眉头,段泽涛这个名字他最近听到的频率实在太高了,主要是刘毅老向他诉苦告状,有这么一个背景神秘的下属,行事张扬跋扈,爱表现自己,不尊重上级领导。 现在看来刘毅所言非虚,就说今天陈道明骄横点也就罢了,你一个小小的乡长见到地区专员居然也不上前来参拜一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顶顶头上司,这看样子得找机会好生敲打一下。 陈道明想不到上林乡的路这么烂,坐在车上简直像坐在发生七级海啸大海里的小船上似的,颠簸得要死,把他那辆崭新的奥迪的底盘磕了好多下,他的司机心疼得直咧嘴,这时老天也来捣乱,下起雨来了,道路越发变得泥泞难走,陈道明不由又皱起了眉头。 第三十五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开着,开着,车子陷进了一个大泥坑熄火了,司机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只得无可奈何地回头对陈道民苦着脸道:“老板,车子熄火了!”。【】 这时,后面跟着的几台车里的人都慌了神,马福贵等人不顾外面下着雨跑了过来,有的抢着给陈道民撑伞,有的撸起袖子准备推车,可一则车陷得极深,二则这些人平时都养尊处优哪干得了这体力活啊,结果一个个搞得浑身都是泥水,车却仍然纹丝不动。 突然,前面传来了锣鼓声,众人正感诧异,只见前面拐弯处走出黑压压地一大群人,怕有几百人之多,他们敲着锣打着鼓,还打着一条巨大的横幅“感谢省交通厅领导送温暖下乡!”,他们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冰冷的雨水丝毫没有浇灭他们的热情。 众人都愣住了,陈道民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了笑容,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道:“好你个小段,又玩什么鬼把戏?。。。”。 段泽涛双手一摊,作委屈状道:“陈厅,真不是我安排的,可能是老百姓自发组织的,我去问一问吧。”。 段泽涛走了过去,对走在最前面的李大福眨眨眼,故作严厉道:“李大福,你搞什么鬼!谁让你来的?!”。 李大福胸膛一挺,大声道:“段乡长,乡亲们听说省交通厅领导要给我们修路都高兴得不得了,自发组织来给省交通厅领导送匾来了!”,说着向后一摆手,几个乡民抬了一块匾,上书“造福黎民”四个大字。 乡民的举动看似有些夸张,却正搔在陈道民的痒处,他意识到这是个作秀的好时机,他一把推开马处长给他撑的雨伞,走上前去,左手叉腰,右手一挥,大声道:“乡亲们啦,我今天来到上林乡,车陷在这烂泥地里,才知道我来迟了,让乡亲们受苦了!我代表省交通厅表个态,向上林乡追拨修路资金一千万。。。”。 说到动情处,陈道民居然流出了眼泪,当然这眼泪是真心的还是作秀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记者们也被感动了,端起照相机“噼噼啪啪”照个不停。 乡亲们手掌都拍红了,他们是真高兴啊,终于不用走烂路了,段泽涛趁机上前道:“乡亲们,陈厅长为了来看我们,车陷在泥里了,我们一起把车抬出来怎么样啊!”。 乡亲们轰然响应,人多力量大,三下两下就把车子从烂泥坑里弄出来了,此时雨也停了,陈道民却不肯再坐车,坚持由乡民们陪着走完剩下的路程。 陈道民不坐车,其他人也不好坐,只得陪着走,于是上林乡道上出现了几百人在前面走,十几台车在后面缓缓跟着的怪异场景。 擦得雪亮的皮鞋上全是泥,里面还进了水,正当众人苦不堪言的时候,段泽涛又变魔术般地不知从哪弄来了几十双雨靴给众人换上,倒是让众人对这个背景神秘的乡长多了几分好感。 中午段泽涛安排在曲江边上李来根的餐馆里吃农家饭,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陈道民对这地道的农家口味大加赞赏,心情也变得大爽。 段泽涛趁机把自己的规划跟领导们汇报了,他指着窗外美丽的风景激动地说道:“我想请陈厅长三年后再来这里看看,这里三年后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这一切都要感谢陈厅长为我们修了这条路啊!”。(.) 陈道民呵呵笑道:“好,我三年后一定来,泽涛,你很不错,在这个小地方当乡长有些屈才了,有没有兴趣到交通厅来,我让你当副处长。”。 如果说陈道民之前还是看李梅的面子,此时却是真正欣赏段泽涛的才华想招揽人才了,众人也都眼热地看着段泽涛,交通厅本就是油水部门,二十几岁当上交通厅的副处,那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啊! “谢谢陈厅厚爱,我要丢个半拉子工程在这里,老百姓要骂我娘的,我也不希望我的心血半途而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段泽涛居然拒绝了。 陈道民也不以为意,心中对段泽涛越发高看一眼了,这个年轻人是志在高远啊!他开玩笑道:“看来交通厅的潭还是太小,装不下你这条大龙啊!不过无论何时,交通厅的大门都将对你敞开!”。 陈道民一行满意而归,第一笔拨款也很快到位,段泽涛忙着联系设计院进行初步勘察设计等事宜,突然接到谢石山打来的电话。 “泽涛老弟,你可真淡定啊!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可是一举成名天下知,天下谁人不识君啊!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全是向我打听段泽涛是何许人的电话,哈哈!”,电话那头谢石山很激动,声音很大,快把段泽涛耳膜都震破了。 段泽涛这几天快忙晕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问道:“石山兄,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的那篇文章吗,我们主编很欣赏,刊发在经济日报头版,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反响,不过你也要有思想准备哦,现在有许多专家认为你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纷纷发文批判你呢。” 段泽涛现在的心情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的观点引起了重视,应该对国家应对明年那场危机有所帮助,忧的是如果自己现实中的身份暴露,必然会对自己造成困扰。 他连忙对谢石山说道:“石山兄,我的身份你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啊,要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谢石山呵呵笑道:“放心,我是不会出卖兄弟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身份让人知道也是好事,现在懂经济的干部很吃香的。” 刚挂了谢石山的电话,李梅的电话又来了,“涛,经济日报上那篇文章是你写的吗?我就知道是你!我在家呢,我爸刚才还在夸说这篇文章写得很有见地呢,不知道他知道是他未来女婿写的还会不会夸你,嘻嘻。。。”。 两人煲了一会电话粥,才挂了电话,紧接着王国栋、石涛等人也纷纷打来电话问起经济日报文章的事,段泽涛一一解释了,又请他们为自己的现实身份保密,挂了电话,手机都打得发热了,段泽涛抹了一把汗,他也没想到这篇文章反响会这么大,自己这算是出名了,但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早知道就不用实名刊发了。 中南海,一位经常在电视上可以看到的老人正在批阅文件,他批完文件,揉了揉太阳穴,又拿起旁边每日必看的几份报纸看了起来,经济日报上段泽涛的那篇文章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反复看了几遍,又拿起笔在上面做了批注,想了一会儿,又把外面的秘书叫了进来。 “小王,这篇文章写得不错,很有预见性,我在上面做了批示,你拿去请发展研究中心的专家们讨论一下,拿出个初步意见出来,东南亚那边的经济发展模式的确存在隐患,我们是应该早做准备,这篇文章的作者你也留意一下,如果可能的话,可以请他来参加研讨会。”。 省委书记赵向阳也看到了这篇文章,“咦,段泽涛,这个名字很熟啊,我记起来了,上次那个卖柑橘的年轻乡长不就叫段泽涛吗?”。 他的秘书黄云龙正在给他整理文件,闻言就伸头看了看报纸上的署名,黄云龙一向眼高于顶,上次见到赵向阳在大会上表扬段泽涛,他就有点看段泽涛不顺眼了,于是他接口道:“也许是同名吧,一个小地方的乡长哪可能在中央级媒体上发表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文章啊!”。 赵向阳想想也对,就没再说什么了,心里却对这篇文章的作者留了心,现在缺的就是懂经济的干部,寻思一次见到段泽涛再问问。 段泽涛的文章在北京引起了一场大辩论,以某著名经济学家为首的学术派连续在中央级媒体上批判这篇文章危言耸听,哗众取宠,当然也有少数有远见的经济学家力挺段泽涛的观点,一时间段泽涛这个名字在学术界名声大躁。 段泽涛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争论焦点,他现在为修路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那篇文章对他来说不过像一颗石头在水面上激起的涟漪很快恢复了平静,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因为这篇文章再次发生了改变。 第三十六章 京城来电 就在段泽涛快忘了文章的事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电话号码是北京的一个手机号,他很纳闷,自己在北京没朋友啊,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是段泽涛吧,我是华夏基金的董事长朱飞扬,我看你对经济领域还算有些认识,华夏基金你应该知道吧,我对你的那篇文章很感兴趣,你有空可以到北京来一趟和我见个面,对你的前途有好处。。。”,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强势,而且根本不容你拒绝。 段泽涛当然知道华夏基金,也知道这个朱飞扬,不过是在前世,华夏基金是一家有深厚政府背景的投资公司,前世金融市场里流传着一句话叫“华夏基金一出手,股市就得抖三抖”,可见其实力之雄厚。 而这个朱飞扬更是一个标准的“红三代”,与段泽涛前世的死敌江子龙并称“京城四少”之一,素以心狠手辣,行事张扬在四九城里著称,但他有一点好,就是极讲义气,只要能被他认同是朋友,他绝对会拼死命帮你。 前世段泽涛和朱飞扬没有太多交集,但今世自己肯定要和江子龙死拼,这个朱飞扬将会是极好的助力,想到这里段泽涛心情难免有些激荡,握手机的手都颤抖起来,不过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贴上去的话,朱飞扬只会把自己当条狗一样使唤,而不是平等意义上的朋友。 段泽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华夏基金,没听说过,不过我却知道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你想做刘玄德,就应该拿出三顾茅庐的诚意,而不是用命令的口气让我去北京!”,段泽涛说完,不等朱飞扬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朱飞扬拿着响起了忙音的手机一下子愣住了,他既然被称为“京城四少”之一,家世自是极为显赫的,爷爷是共和国的开国元老,父亲是现任政治局委员,向来都只有人巴结他的份,只要他一个电话,就算是省部级大员都得给几分面子,而这个叫段泽涛的家伙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不过朱飞扬不同于其他纨绔,只知道仗着家世在外狐假虎威,他能掌控庞大的华夏基金,绝不仅因为他有显赫的家世,更因为他有独到的眼光和长袖善舞的手段,所以他愣了一下后,不但没有暴怒,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家伙有意思,敢挂断我的电话,要么是确有真才实学恃才傲物,要么就是脑袋短路了,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还真不介意三顾茅庐一定要让你为我所用,如果是后者的话小子你就死定了,想到这里朱飞扬再次拨通了段泽涛的电话。 “小子,敢挂我的电话你是头一个,你说你是诸葛亮,你总得拿出点真本事给我看吧,就那篇文章可不行,如果我知道你糊弄我,小子,我捏死你就象捏死只蚂蚁一样。。。”,朱飞扬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 “呵呵,拉拢不成就改威胁了,老实说你的华夏基金我还真没放在眼里,靠内幕消息赚中国股民的钱算什么本事,准备个几百亿美金再来和我谈,我可以考虑带你去陪索罗斯玩一下,索罗斯知道是谁吧,不知道就去上查一下,你不要再打电话了,打了我也不会接,要见我,就到江南省来找我面谈,还有,别叫我小子,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说完段泽涛又挂断了电话。 朱飞扬又愣了一下,好大的口气啊,开口就是几百亿美金,这家伙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天才,朱飞扬没再打段泽涛的电话,他决定先去查下索罗斯的资料再说。 对付嚣张的人就要比他更嚣张,这叫欲擒故纵,现在饵已经放下了,朱飞扬上不上钩就只能等了,段泽涛挂了电话用力挥舞了一下拳头,这时手机又响了,却不显示号码,这个朱飞扬搞什么鬼,一点耐性没有,自己还真高看了他。 段泽涛一接通电话就对着手机吼道:“朱飞扬,你烦不烦,说了你别再打我电话了,我很忙的。。。”。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半响才开口说话道:“咳咳,请问你是段泽涛同志吗?我这里是中办来电,你能来北京一趟吗,我们这里有个研讨会想邀请你参加一下。。。”。 段泽涛差点汗死,自己居然对着中办的人起吼,连忙在电话里道了歉,问明了研讨会的时间地点和联系方式,等对方挂了电话才抹了一把汗放下手机,心情无比激动,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能去北京参加中办组织的研讨会,不说一步登天,无疑对自己今后的仕途极有帮助,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立刻打电话给李梅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李梅自是极高兴的,自己的情郎果非常人,居然进入了中办的视线,前途一片光明,那自己和他之间的感情被父亲接受的可能又大大地进了一步。 和李梅煲了个把小时的电话粥,段泽涛又想给江小雪打电话,打到办公室她同事说她已经换部门了,打她的传呼又没有回,本想给她家里打电话可想想她父母的那副嘴脸又放下了,心情又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下了班,第一时间跑到欧阳芳的宿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欧阳芳对官场的事并不太了解,只是见段泽涛如此高兴就傻傻地陪着他笑,又亲自下厨给他做了几道拿手小菜替他庆祝。 这晚段泽涛的状态格外勇猛,杀得欧阳芳丢盔弃甲连连讨饶,梅开三度后欧阳芳已经变成了一滩软泥,一动不能动了,眉宇间却满是极度的满足和春情。 段泽涛也是极度的舒爽,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正搂着欧阳芳说着缠绵的情话,朱飞扬的电话又来了,段泽涛连续挂断两次,朱飞扬还是不依不饶地打了过来,段泽涛接通电话,正要骂人,就听电话那头朱飞扬一反常态的声音传来: “哎,哎,别挂!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行了吧!我就问你一句,你怎么这么肯定索罗斯一定会阻击东南亚金融市场?!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阻击东南亚金融市场?!”。 鱼儿上钩了!段泽涛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苍蝇专盯有缝的蛋,索罗斯就是一只嗅觉最灵敏的苍蝇,东南亚金融市场张开这么大一条缝他能不来吗?至于我怎么能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阻击东南亚金融市场?!我只能告诉你,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而且就算索罗斯不来,只要给我足够的资金,我就是中国的索罗斯!”。 “我服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哥!什么都不说了,我立刻去订机票,你在江南等着我啊!”,电话那头朱飞扬兴奋得跳了起来。 “算了,正好中办让我到北京参加个研讨会,我到北京再和你联系吧。”,段泽涛慢悠悠地说道。 朱飞扬又愣了一下,这伙计果非常人啊,连中办都找他开研讨会呢,自己这回算是捡着宝了,连忙道:“那好,你买了机票告诉我哪个航班,我去给接机啊,到了北京哥们带你好好逛逛四九城啊。。。”。 第二天,段泽涛去向钟汉良请了假,又跟马福贵电话汇报了一下,反正现在修路的初步勘察设计已经完成,招投标等图纸出来要到明年初才能开始了,招商引资也要等修路开始后才能展开,这段时间正好有空闲,不过他没跟钟汉良和马福贵说是去参加中办组织的研讨会,这样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只说是去看一个朋友。 前世段泽涛每月差不多有一半时间是在空中飞来飞去,所以一点没有第一次坐飞机的兴奋,他身边坐了一个身材像啤酒桶一样的胖子,脖子上挂了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 那胖子带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妹子,估计是他的小蜜,那年轻妹子显然是第一次坐飞机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向机窗外张望,因为段泽涛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向外看的时候差不多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段泽涛身上。 那妹子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段泽涛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那妹子本来看段泽涛长得帅就有点想勾搭他的意思,见段泽涛不理睬自己就有些不忿起来,开始和那胖子撒起娇来,言语中颇有点炫富的意思。 那胖子见自己的小蜜不停地偷瞟段泽涛,就有些吃味,有心想挤兑一下段泽涛,他见段泽涛衣着普通,故意问道:“兄弟,在那里发财啊?”。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呵呵,在乡里面当个小干部,饭都吃不饱了呢,哪里谈得上发财。”,那胖子更加得意了,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要帮忙你找我,在省城兄弟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段泽涛接过名片,见上面写着“黄沙坪建筑有限公司总经理---黄道军”,现在像这种草头建筑公司很多,说白了就是包工头。 黄道军见段泽涛接过名片并没有露出意想中的肃然起敬的表情,有些失望,就又问道:“兄弟你在北京没朋友吧,待会跟我走吧,我们打的去市里,要一百多块钱呢!”。 段泽涛淡淡地一笑道:“不用了,我应该会有朋友来接我的。”。 黄道军撇了撇嘴,心想就你穿成这样,你朋友也混得好不到哪去,还不得挤机场大巴啊,他见段泽涛不怎么识抬举就不再理会他,和自己的小蜜卿卿我我起来。 下飞机的时候,黄道军和他的小蜜走在前面,刚出机舱门,那小蜜就惊叫道:“哇!悍马嘢!好拉风啊!”。 第三十七章 朱飞扬 只见机场停机坪前停了一辆挂着“军b”牌照的黑色加长型悍马,这时候悍马车在国内还很少见,硬朗的线形,庞大的车身,张扬而不失稳重,的确拉风得很,引得刚下飞机的人都纷纷驻足而望。(.好看的小说)【】 一个衣着随意头发凌乱显得有些放浪不羁的年轻男子坐在悍马引擎盖上,脚上穿着一双北京布鞋,嘴里叼着烟不停地东张西望,他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长得十分靓丽的长发美女高举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接段泽涛”。 这个朱飞扬果然还是和前世一样张扬啊,段泽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走了过去,对着那年轻男子笑骂道:“朱飞扬,你低调点会死啊!今天怎么不穿人字拖啊!”,说着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朱飞扬满脸愕然地张大嘴,嘴角的烟头掉了下来险些烫坏小弟,他手忙脚乱地弹开烟头从引擎盖上跳了下来,段泽涛来时并没告诉他坐哪班飞机,他是通过关系查到乘客名单,又通过关系将车直接开进机场停机坪,就是想震一震这个眼高于顶的段泽涛,谁知道段泽涛根本没提这茬。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追着段泽涛问道:“诶,诶,你就是那个段泽涛啊,也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长三头六臂啊!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就知道你是坐的这班飞机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穿人字拖的啊?。。。”。 段泽涛淡淡笑道:“你要连我坐哪班飞机都查不到也就不用在四九城里混了,我不但知道你喜欢穿人字拖,还知道你喜欢大胸长发的美女,睡觉前不刷牙。。。”,前世段泽涛也曾想过和朱飞扬联手对付江子龙,专门对朱飞扬的爱好和生活习惯做了调查。 朱飞扬用力拍了拍额头,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段泽涛说道:“停!停!卖糕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怎么样?就凭这我够资格做你哥不,别傻站着了,赶紧上车吧,是去养蜂夹道胡同的“漱芳斋”还是王府井大酒店啊?!”,“漱芳斋”和王府井大酒店是前世朱飞扬最喜欢去的地方。 朱飞扬已经对段泽涛的妖孽程度有了一定免疫力,转头对那高个长发美女喊道:“楚楚,还杵在那干啥呢,正主已经来了,你记住喽,以后他就是我哥,他的一切要求你都要满足他,就算他要你陪他睡觉你也不能拒绝!”。 那高个长发美女也被眼前的一幕搞蒙了,脸上飞起两抹红霞,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对司机说道:“先去王府井大酒店总统套房,让段少放了行李,再去漱芳斋给段少接风洗尘。”。 黄道军和他的小蜜见段泽涛竟然上了悍马扬长而去,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滴个乖乖,这位爷是什么来头啊,有人开军牌悍马直接进机场来接,我刚才还跟他显摆来着。。。”,黄道军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 王府井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自是极度奢华的,段泽涛却没表现出丝毫的不适应,象进了自己家一样,把行李包往床上一扔,指着屋角的沙发对朱飞扬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会,我洗把脸先。”。 朱飞扬现在对段泽涛是敬若神人,也习惯了被段泽涛指挥,果真坐到沙发上老老实实地等着,楚楚知道朱飞扬有正经事要和段泽涛谈,给他俩泡好茶就先下去到车里等他们了。(.好看的小说) 段泽涛从洗漱间出来,见朱飞扬双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等着,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别装了,想去东南亚赚钱是不是啊,钱准备好了没?”。 朱飞扬咧嘴笑道:“涛哥,我是真服了你了,东南亚那帮喂不熟的狼崽子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几百亿美金有难度,十几亿我还是能凑齐的,你就说吧,我们怎么玩?”。 段泽涛皱了皱眉头道:“只有十几亿啊,勉强也够了,我估计索罗斯会在明年七月份动手,你先把这些钱转移到国外去,在境外注册一家投资基金,聘请一个专业团队操盘,我也会派个代理人过去,到时你们听我的遥控指挥就行了!”。 想了想又道:“资金还是有点少,这样吧,七月份不正好是世界杯吗?到时一定会有赌球交易,你要信得过我,也可以和我一起玩一下。”。 朱飞扬用力一拍大腿道:“涛哥,你也喜欢赌球啊?!咱哥俩还真是志趣相投啊,不过这玩意风险也大得很,玩太大了,哥们吃不消啊?!”。 段泽涛瞟了一眼朱飞扬道:“怎么?怕了,你可以先看我玩,觉得靠谱再跟我一起玩。”。 两人又对合作的细节进行了详谈,段泽涛在经济领域的认识比常人超前了十几年,稍微显山露水就让朱飞扬对他叹服不已,心中再无半点犹疑,打定主意要和段泽涛一起去东南亚金融市场乘风破浪! 对获利分配两人也进行l了约定,段泽涛派欧阳芳做代言人,筹资五亿人民币,占总获利的百分之二十,其余部分由朱飞扬和其他投资人去自行分配。 谈完正事,朱飞扬十分兴奋,搂着段泽涛的肩膀道:“走!喝酒去,论赚钱的本事我不如你,我就不信我喝酒也喝不赢你!”。 养蜂夹道在历史上是大大的有名,明孝宗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雍正王朝》里康熙的第十三子幽禁在‘养蜂夹道’里整整十年。 但在现在的北京城,养蜂夹道之所以出名却是因为这里的高干俱乐部和“漱芳斋”。 全国解放以后,生活日益安定,一些老同志提出,我们的中央领导同志日理万机,操劳国家大事,尚没有一个休息、健身、娱乐的集中场所,直接到社会上去,安全难以保证。 中央书记处的同志,根据大家的意见,提议在北京建立一个俱乐部,为党内副部长以上、军队少将以上的领导干部提供一个休息健身的舒适环境。 经过选点,俱乐部确定在北海西侧的养蜂夹道一号。养蜂夹道位于市中心,与中南海北门只有一街之隔,各路首长来这里活动都很方便,这里还不断有中央书记处、国家发改委、经委、财委等部门的小型会议,段泽涛明天要参加的研讨会也是在这里召开。 “漱芳斋”当然不是《还珠格格》里的那个“漱芳斋”,而是‘京城四少’之首的李泽海的名下产业,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而且这里采用的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卡的人根本进不来的。 这里的饭菜很一般,消费却贵得要死,没有几万块钱根本下不来,人们却都喜欢来这里,一则因为这里紧邻中南海和高干俱乐部,是全北京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二则来这里的都是北京城里的头面人物,能进出这里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漱芳斋”其实就是一个三进的大四合院,金卡会员只能在最前面的院子里消费,白金卡会员可以在第二进的院子里消费,钻石卡会员才能到最里面的院子里消费,据说办一张金卡最少也得五十万,一张白金卡得上百万,钻石卡则是花钱也办不到的。 朱飞扬把段泽涛带到第三进的院子里的一个包厢,对他说道:“你在这里随便转转,我去看看李老大在不在,让他一起过来喝杯酒,他的酒量可是公斤级的。。。”。 这“漱芳斋”果然与众不同,装修得古香古色,十分雅致大气,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墙角放着一个古董花瓶,段泽涛好奇地走近细看,发现居然全是真品,那这间包厢里仅这些装饰品的价值也十分惊人了。 段泽涛不禁对这“漱芳斋”的主人有几分好奇了,这位十分低调的李大少看来不仅捞钱很厉害,品位也很高啊。 包厢里有些气闷,段泽涛走到包厢外随便闲逛一下,这里的服务员都穿着清朝宫女的服装,一个个长得国色天香,保安则扮成宫廷侍卫,看他们一个个目光锐利,手指关节粗大有力,应该都是退伍的特种兵。 段泽涛走到院子里的假山池边看鱼池里的金鱼嬉戏,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段泽涛抬头一看,脑袋里“嗡”的一响,整个人呆住了! (ps:呵呵,新书上传两周,连续两周获得站推荐,这周还是首页推荐,想想各位读者和编辑大大的厚爱,兴奋得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又码了一章,感觉状态特别好,好几次都把自己带入了小说的场景中不能自拔,各位大大,看在我深夜码字更新的份上,请把你们的鲜花、贵宾票,收藏用力地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 前世情仇 杜小月比前世段泽涛见到她时显得更年轻、更漂亮,如一朵怒放的牡丹,让百花失色。【】无论前世今生,杜小月绝对可以算是段泽涛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段泽涛对她的记忆之所以如此刻骨铭心却不是因为她的漂亮而是因为她在他心里留下的永远的痛。 重生后段泽涛刻意地压制自己不去想这个女人,特别是他有了江小雪、李梅、欧阳芳这些红颜知己后,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她了,但这一刻再次见到杜小月,他就知道自己只是在骗自己,前世的刻骨情仇如潮水般不可抵挡地再次涌上心头。。。 前世段泽涛见到杜小月是在一次上流社会的酒会上,当时杜小月正被一群公子哥围绕着,他对杜小月的漂亮虽然惊若天人,但却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一个草根商人能得到这个天之骄女的青睐,所以表现得很淡定。 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杜小月厌倦了公子哥们的纠缠,偏偏段泽涛这个草根商人对她不假颜色,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倒追起段泽涛来了,最后甚至不顾家人反对和段泽涛同居了。(.好看的小说) 这却激起当时正在疯狂追求杜小月的江子龙的怒火,他利用他的关系对段泽涛的梦想集团进行全面打压,令段泽涛的事业一落千丈,段泽涛却并不后悔,他认为自己得到了杜小月的爱情,即便是变得一无所有也是值得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杜小月却突然离开了,不知道她是因为厌倦了这份已经不再新鲜的爱情,还是因为家庭的压力亦或是别的原因,总之她就这样突然地闯进了段泽涛的生活在里面刻下深深的印记后又突然地离开了,段泽涛疯狂地寻找她却没有找到。 江子龙却并没有因此放过段泽涛,他继续打压段泽涛的生意,段泽涛也被激怒了,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展开反击,倒也让江子龙吃过几回憋,不过胳膊总扭过大腿,最后。。。他重生了。 杜小月气鼓鼓地走进院子,一眼看到了正定定的看着她的段泽涛,她的心没来由的一悸,和别的男人色迷迷地看自己的眼神不同,这个年轻帅气的男子眼中没有一丝的**,而是如大海般深邃的忧伤,忧伤到让人心痛,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不由自主地向段泽涛走了过来。 段泽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自镇定地转过头继续看假山鱼池里的金鱼游戏,杜小月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段泽涛暗叹一声,杜小月啊杜小月,你还是改不了对什么都新鲜好奇的毛病,不过自己既然重生了,这一次一定要把她彻底地征服俘虏过来。[] 这时,一个一身名牌,打扮得风流倜傥神采飞扬的年轻男子跑了进来,“小月,小月,你别生气嘛,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段泽涛身体一僵,双拳紧握到指节都有些发白了,这个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正是前世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江子龙! 江子龙身材挺拔,外表俊朗,身穿一套阿玛尼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本也有几分儒雅之气,可惜他那弯弯的鹰勾鼻和游离闪烁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沉,看人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江子龙见到杜小月正在和段泽涛说话,立刻不高兴了,又见段泽涛衣着普通,应该没什么背景,不客气地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需要钻石会员卡才能消费,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段泽涛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不宜和江子龙硬拼,微微一笑道:“这位先生管得也太宽了吧?我是什么人好象不需要向你解释吧?”。 江子龙鼻子都快气歪了,在四九城里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一旁的杜小月则兴奋得两眼放光,她身边的那些公子哥不是嚣张纨绔,就是软得象个娘们,从来没有人象眼前这名男子有着如此淡定的气质,只是不知道这男子知道了江子龙的身份后是否还能如此硬气。 江子龙见到杜小月如此表情,更加火大了,招手叫来一个保安怒斥道:“你们怎么搞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传出去这‘漱芳斋’的招牌都让你们给砸了!”。 那保安自是认识江子龙的,立刻走了过来对段泽涛说道:“对不起,这位先生,请你出示一下你的会员卡!”。 段泽涛正要说话,就听到朱飞扬的声音传来:“哟嗬,江老二,脾气见涨啊,这是我哥,我请我哥来这里吃饭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江子龙向来和朱飞扬不对付,立刻反唇相讥道:“你哥?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老朱家就你独苗一根,什么时候又跑出个哥来了。”。 朱飞扬也不是好惹的,立刻火道:“这是我认的哥,比亲哥还亲!你管得着吗?别人怕你江老二,我可不怕!”。 那保安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两位爷都是跺跺脚北京就要抖三抖的人物,可不是他这小喽喽得罪的起的。 现场火药味越来越浓,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俩这是干啥呢,跟斗眼鸡似的,都是自家兄弟,有话不会好好说啊,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啊!”,来人正是“京城四少”的老大---李泽海! 江子龙和朱飞扬都是天不怕的主,唯独对这李泽海最是心服,一则李泽海身家背景丝毫不比他们差,但却十分低调,为人淡泊,从不掺和‘红三代’间的争斗,二则他为人公正,从不拉偏架,所以他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四九城里的公子哥们都很听招呼,才被奉为“京城四少”的老大。 朱飞扬见李泽海来了,上前嚷嚷道:“老大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我带我新认的哥哥来吃饭,江老二他说我哥是阿猫阿狗,还非要看我哥的会员卡,你说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段泽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漱芳斋”主人,李泽海身材高大,长得十分方正,剑眉星目,是位十足的伟男子,但段泽涛在他的眉宇间却感受到一种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符的神情,那就是落寞! 突然段泽涛的眼晴停留在他右臂下的拐杖和空荡荡的右裤腿上惊呆了,声满京城的“漱芳斋”主人居然只有一条腿!怪不得他的神情如此落寞,真是天妒英才啊! 李泽海见段泽涛盯着他的右裤腿看,并没有丝毫不悦,苦笑道:“这条腿是在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时丢的,废人一个了,你就是老三新认的哥哥吧,果然是仪表不凡,人中之龙啊!”。 段泽涛从惊愕中醒过神来:“是泽涛唐突了,不过李大哥的话我不敢苟同,我早听过李大哥的事迹,当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伟男儿!男子汉齐家治国平天下,身体些许残疾算得了什么!”。 李泽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这话虽有恭维的成分,但我爱听,老三,你这位大哥果然不凡啊!”。转头又对江子龙道:“老二,这事是你的不对,远来便是客,不说是老三的哥哥,就是普通人,我们也不该挤兑人家,还不快给人家道个歉”。 江子龙向段泽涛点点头算是道了歉,讪讪地走开了,走到一半见杜小月还站在那里没动,就喊道:“小月,你来不来,不来我答应你的事可就不算数了。。。”。 杜小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段泽涛说道:“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啊,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说完跟着江子龙去了。 朱飞扬见段泽涛还在望着杜小月远去的背影发愣,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怎么?看上了?这可是朵带刺的玫瑰哦,四九城里多少公子哥惦记着呢,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哦,不过我支持你,你要能把她抢过来,估计江老二会气得吐血!哈哈,不说了,喝酒去!”。 三人回到包厢,朱飞扬正式将段泽涛介绍给李泽海认识,李泽海呵呵笑道:“你叫泽涛,我叫泽海,我们都是水命,怪不得我瞧你就格外顺眼呢,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礼物好送你,就送你一张会员卡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纯金制成镶满钻石的卡片出来。 朱飞扬惊呼道:“涛哥,还是你面子大,我那张可是花了五百万跟李老大软磨硬泡才要到的呢,有了这张卡,你在北京都能横着走了。”。 第三十九章 研讨会 李泽海果然酒量很好,喝起酒来跟喝水一样,幸好段泽涛也不弱,两人先用二两杯喝,不过瘾又换啤酒杯,还不过瘾干脆用碗搞,李泽海看段泽涛是越看越顺眼,就差和他当场结拜了。【】 朱飞扬在旁边看傻了眼,拉了拉段泽涛的衣服道:“涛哥,你这么喝下去肯定得趴下,你明天还得参加中办的研讨会呢!”。 李泽海忙问怎么回事,朱飞扬把文章的事说了,李泽海一拍大腿道:“原来经济日报那篇文章是你写的啊,早几天我家老爷子看报纸的时候还说这篇文章写得好,很有远见呢,正事要紧,日子长着呢,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儿吧,酒品如人品,泽涛你这个老弟我认定了!”。 朱飞扬拍手叫好道:“涛哥,你不得了啊,李老爷子可是政治局常委,你的文章能得到他的夸奖那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现在李老大又要认你做老弟,以后谁要敢动你,你就报李老大的名号,保准吓得他屁滚尿流。”。 李泽海撇撇嘴道:“老三,怎么什么事到你那里都得给整庸俗了,不过,泽涛,真要有人敢欺负你,哥哥我也不会看着就是!对了,你们俩又是咋整到一块儿去的啊?!”。 朱飞扬把两人合作的事跟李泽海一说,李泽海又一拍大腿道:“老三,你总算办了件靠谱的事,你的华夏基金靠内幕消息坑老百姓那点钱能有啥出息,咱要玩就玩大的,赚老外的钱那才叫本事,没说的,这事算我一份,多的没有,十几亿我还是能倒腾来的。”。 这顿酒一直喝到天全黑了尽欢而散,临走时李泽海从办公室拿来四条特供中华烟递给段泽涛,“没啥好东西给你,带几条烟回去抽吧。”。 段泽涛连忙婉拒道:“泽海哥你太客气了,来时太匆忙,做老弟的没能给老哥带东西,哪好意思再要您的烟啊!”。一旁的朱飞扬看得两眼放光,伸手就要抢,“这还不是好东西啊!军级干部每个月才两条的配额,泽涛不要就给我吧!”。 李泽海用力把他的手拍回去,笑骂道:“你属狗的啊,啥都抢,想要问你家老爷子要去啊!”。 朱飞扬缩回手,嘟噜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爷子是个老烟枪,他自己都不够抽,哪还有给我啊?!”。 本来朱飞扬还要带段泽涛去见识一下北京的夜场,但段泽涛考虑明天要开研讨会,到时顶着两个熊猫眼去见专家和领导们就不好了,朱飞扬也知道轻重,也就没勉强,把段泽涛送到酒店后就去忙筹集资金的事去了。 第二天一早朱飞扬就派车把段泽涛送到了高干俱乐部,如果不是外面有武警站岗,院子里的大门上方挂着巨大的国徽,段泽涛很难把眼前这个普通的四合院和名声极大的高干俱乐部联系起来,望着眼前这个红色的小院,想到国家的许多重大决策就是从这里发源的,段泽涛不禁肃然起敬。 段泽涛走到一旁拨通了那天打电话那人留下的联系电话,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面带笑容握住段泽涛的手道:“你就是段泽涛同志啊,我是中办的王先国,就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想不到能写出如此老练的文章的人居然是个小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王先国向站岗的武警出示了工作牌,又让段泽涛拿出身份证明做了登记,这才带着段泽涛走进了俱乐部。 路上王先国向段泽涛交待了一些注意事宜,又特别嘱咐道:“一会出席的除了国家发展研究中心的专家们还有一些部委的领导,副总理也有可能会来旁听,你讲话的时候注意一下措辞,当然也不要过于紧张,把你的想法正常表达出来就行了。”。 段泽涛听说副总理都可能亲自出席,紧张得手直发抖,不过他前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脸上倒是勉强能保持镇定,王先国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年轻人的确不简单,才学出众也就罢了,难得的是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镇定。 王先国把段泽涛带到会议室,指着墙角的一个座位说道:“你就坐那里吧,研讨会还要过一个小时才开始,你先整理下等会讲话的提纲,没事最好不要乱走,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等会再过来。”,说完走出了会议室。 段泽涛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拿出笔记本开始整理自己的发言提纲,思绪越来越清晰,不知不觉开会的时间快到了,此时已陆续有人进来,见到还在奋笔疾书的段泽涛都把他当成了今天做会议记录的书记员,也就没有理会。 段泽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有不少是经常在杂志上见到的大名鼎鼎的经济学家,还有不少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国家大员,整个会议室除了段泽涛最年轻的参会者都有四十多岁了,他一个小毛头坐在里头显得格外起眼。 王先国拿起话筒道:“大家都已经看过资料了,早一段经济日报上刊登的一篇文章,对东南亚经济模式可能存在的危机做了分析,我们今天研讨会的主要议题是对这篇文章中提到的问题进行探讨,请大家畅所欲言。”。 王先国话音刚落,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乱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就拿过话筒率先开炮了,“那篇文章我看了,我认为纯属危言耸听,事实胜于雄辩,亚洲四小龙这些年来经济迅猛发展是有目共睹的,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可以说这种经济模式是与国际接轨的必由之路。。。”。 那中年男子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后,又把矛头对准了文章的作者段泽涛,“我们再说说这篇文章的作者,我从没有在经济学术界听说过这个人,他之前也没有在任何杂志上发表过有关经济领域的文章,那么他发表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么呢?无非是哗众取宠!我们在这里讨论这样一个人的文章纯粹是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段泽涛认出这个中年男子正是最近很出名的经济学家沈耀辉,他是留美博士出身,回国后频频出现在杂志封面上,最好出风头,他的口头禅就是“与国际接轨”,段泽涛读过他的文章,并无多少真才实学,不过是把美国一些过时的经济理论拿来炒现饭罢了。 这时一位满头白发十分儒雅的老者发言了,他正是著名的经济学家胡青链,他在经济学领域声望很高,素有“胡经济”的美誉,“沈博士的发言很精彩,但有些地方有失偏颇,任何经济模式都有他的利与弊,经济日报这篇文章对东南亚经济模式的分析我认为很有道理。。。”。 会议室内的专家们分成了两派,有的支持沈耀辉,有的支持胡青链,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时间争论声四起,会议室内变得热闹起来。 王先国见场面有失控的趋势,拿起话筒道:“刚才大家的发言都很有道理,今天我们把这篇文章的作者段泽涛也请到了会场,下面我们就请段泽涛同志谈谈他的看法!”。 段泽涛坐在墙角,他的面前没有话筒,王先国就走了过去把自己的无线话筒递给他,一时间会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众人对他的年轻倍感惊讶,会场哗声一片。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我今天来到这里主要目的是向大家学习的,刚才大家的发言让我深受启发,下面我就抛砖引玉谈谈我的一下看法,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 段泽涛有些紧张,有点卡壳,这时坐在他前排的胡青链回过头来,递了一杯茶给他,微笑道:“年轻人,别紧张,喝口水润润喉再慢慢讲!”。 段泽涛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他感激地朝胡青链点点头,拿起话筒继续讲了起来:“不错,东南亚国家和地区是近年来世界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但就是这种缺乏长远规划和引导的经济快速增长模式同时也带来了隐患,暴露出日益严重的问题。” “一、以出口为导向的劳动密集型工业发展的优势,随着劳动力成本的提高和市场竞争的加剧正在下降。而东南亚国家和地区经济增长方式和经济结构未作适时有效的调整,致使竞争力下降,对外出口增长缓慢、造成经常项目赤字居高不下。1996年,泰国国际收支经常项目赤字为230亿美元,韩国则高达237亿美元。” “二、银行贷款过分宽松,房地产投资偏大,商品房空置率上升、银行呆账、坏账等不良资产日益膨胀。(举例和相关数据(略))。。。以上这些经济因素从各个方面影响了汇市和股市。” “三、经济增长过分依赖外资,大量引进外资并导致外债加重。泰国外债1992年为0亿美元,1997年货币贬值前已达860亿美元,韩国外债更是超过150亿美元。。。”。 “四、汇率制度僵化。。。” “五、在开放条件和应变能力尚不充分的情况下,过早地开放金融市场,加入国际金融一体化。。。我敢断言,如果国际游资乘机兴风作浪,东南亚国家和地区将爆发一场国际性金融风暴,如果不提早应对,对我国也将产生巨大的冲击!”。 当段泽涛开始讲话时人们都还有些轻视,但随着段泽涛讲话的深入,大家都被他精彩的讲话所吸引,以至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一位气度不凡的老人从会议室后门悄悄走了进来,坐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第四十章 红色接班人A计划 段泽涛的发言结束后,会场掌声雷动,即便眼高于顶的沈耀辉也不得不承认段泽涛的发言条理清楚,论据详实,让他有一种无从反驳的无力感。【 】 这时角落里那位气度不凡的老人发问了:“年轻人你的讲话很精彩啊,你刚才预言东南亚将爆发金融危机,那么我国会不会也爆发金融危机呢?如果东南亚将爆发金融危机,对我国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啊?!”。 段泽涛一眼认出那位气度不凡的老人正是经常在新闻联播里露面的副总理,心情再度紧张激动起来,连忙站了起来。 副总理摆摆手,呵呵笑道:“小伙子,别紧张,坐下说,你就当我是个普通的听众,继续你的发言!”。 段泽涛平复了一下心情,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我认为我国不会爆发金融危机,原因有二,一、我国还没有完全开放自己的金融市场,因此这里不存在借入本国货币投机的问题,同时也不存在外币的自由兑换,因而间接资本流动的渠道是不畅通的。。。”。 “二、我国拥有世界第一的外汇储备,国际游资如果阻击我国金融市场,我国必将动用外汇储备进行还击,那么国际投机客们就要承受阻击不成功血本无归的巨大风险。。。”。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相反,如果东南亚爆发金融危机,必将对我国经济造成巨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对我国出口贸易和对外融资等几个方面。。。”。 众人都被段泽涛如庖丁解牛般的精彩分析深深打动了,尤其是他表现出那种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的沉稳和大气更让大家惊叹不已,连副总理也频频点头,风趣地再次发问道:“小段这个脉把得很准啊,一下子就抓住病根了,那就请小段再开副药方出来吧。。。”。 段泽涛现在是越来越发挥自如了,毫不怯场地答道:“面对东南亚金融危机对中国经济产生的不利影响,我们可以考虑并逐步采取以下一系列的对策。”。 “1、通过对大宗产品出口退税促进贸易发展。。。2、调整产品的出口结构和市场结构,将注意力转向欧美、拉美和非洲。。。3、调整引进外资的政策。。。4、推行低利率政策。。。5、变不利为有利,利用我们将来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的良好表现,争取尽快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获得稳定的国际贸易的条件。。。”。 会场再次掌声雷动,最后由副总理总结发言:“这次研讨会办得非常成功,请工作人员尽快将讨论稿整理出来提交总理办公会讨论。。。”。 会议结束后,副总理特意走过来和段泽涛握手,他亲切地笑道:“小段,不错,今年多大了?才二十二啊,刚开始看到经济日报那篇文章的时候,我还在猜作者应该比我小不了多少,真是后生可畏啊!中国的未来就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啊!。。。”,临走时副总理还特意和段泽涛合影留念。 副总理的握手温暖而有力,直到他走远了,段泽涛仍沉浸在无比的激动和兴奋中,副总理和我握手了!副总理表扬我不错呢! 这时胡青链走了过来,好奇地向段泽涛问道:“小伙子你的经济学底子很深厚啊,不知是哪所大学毕业?师从哪位教授啊?”。 段泽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是江南大学毕业的,不过学的却不是经济学专业,只是平时爱好看这方面的书籍,您老人家的大作我也拜读过的。”。 这可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啊,胡青链两眼放光,大喜道:“我正在招经济学的研究生,你可愿意做我的学生啊!”。 胡青链堪称经济学领域的泰斗级人物,多少人希望拜在他的门下而不得,如今他却主动提出要收段泽涛做学生,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过段泽涛考虑自己工作事多,离北京又远,就有些犹豫道:“能做您老的学生,泽涛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我俗事颇多,又不能长期在北京逗留,只怕。。。”。 胡青链摆摆手道:“我们燕京大学也有在职研究生班的,再说你的功底摆在那儿,我可以亲自向校长推荐你免试入学,每年来上两次课就行了,毕业答辩我相信你一点问题没有。。。”。 段泽涛大喜过望,他本来想在江南大学读在职研究生的,而燕京大学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文凭的含金量自是比江南大学高得多,而且能成为胡青链的亲传弟子,对他的仕途也是大有帮助,连忙恭敬地向胡青链行弟子礼。 其他专家也纷纷过来恭喜胡青链收了个好弟子,唯有沈耀辉有些讪讪地拂袖而去,胡青链也十分高兴,呵呵笑道:“你把地址和资料留给我,我让学校给你寄录取通知书,明年开学就可以来报到了。。。”。 因为胡青链马上要出国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学术会议,段泽涛和他约好明年报到的时候再到他家拜访。 中南海,王先国跟着副总理走进办公室,突然副总理回头问道:“小王啊,你看今天那个段泽涛怎么样啊?他的情况你了解过吗?”。 王先国跟随副总理多年,自然知道副总理这是动了爱才之心了,幸好自己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的,连忙答道:“这个段泽涛做事沉稳大气而又不乏激情,看问题目光敏锐、透彻,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他的基本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今年刚从江南大学毕业,现任江南省山南地区上林乡代理乡长,做事很实干,肯动脑筋,在上林乡很受群众拥护,威信很高。。。”。 副总理眉毛一扬,有些惊讶道:“哦,还是个小乡长啊,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办事员呢,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对了,他的家庭背景如何?”。 “他出身农民家庭,家里就一个母亲和姐姐,家庭条件并不好,没有什么背景。。。”。 嗯,身家清白,没有背景,也就是说他这个乡长是靠真本事干出来的,副总理对段泽涛更满意了,点了点头,嘴角翘成了弯月形。 王先国对段泽涛印象也不错,有心拉想他一把,就建议道:“这个段泽涛的确很优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您看,要不要把他调到中央来。。。”。 副总理摆摆手道:“不妥,把他调到中央来只会磨掉他的锐气,培养出一个新的官僚出来,白白浪费一个人才,年轻人还是要多在基层磨炼方能成大器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样,你把他的资料送到中组部去,让他们把这个段泽涛列入红色接班人a计划,一会儿我再亲自给中组部的李部长打个电话。。。”。 王先国不由一惊,他想不到副总理居然对这个段泽涛如此看重,期望如此之高,身为领导身边的人,这个红色接班人a计划他多少知道一点,属于国家高级机密,实际上是国家为了培养未来接班人暗中推行的一个绝密计划! 凡是被列入这个红色接班人a计划的人,都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提拔起来特别快,而且国家会有专人每年对培养人的政绩和官声进行调查,并记录在案。 当然对被列入这个红色接班人a计划的人要求也特别高,如果在任职期间表现不够出色,或是品德上有污点则会很快被淘汰出局,从此仕途再无希望。 段泽涛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开完研讨会就被朱飞扬再次接到了“漱芳斋”。 李泽海刚一见到段泽涛就呵呵笑道:“泽涛,我可听说你今天在研讨会上大出风头,连副总理都对你赞赏有加啊!”。 朱飞扬见段泽涛满脸惊讶,哈哈笑道:“涛哥,你也有惊讶的时候啊,这四九城里,就没有我们李老大打探不到的消息。。。”。 (ps:呵呵,今天一位读者大大跟我反映了书中的一个bug,说我在第三十四章里有一处误把主角的名字写错了,我一查,还真是,我居然把主角的名字写成我自己的了!(已经改回来了),不知其他细心的读者是否有发现啊,看来是入戏太深了啊!说真的,最近读者的点击收藏很给力,我写得也有劲,常常把自己带入到书中的场景里,欢迎各位大大帮我指出作品中的问题,我会及时改正的!) 第四十一章 招商引资 会开完了,段泽涛放开心怀和李泽海拼了一顿酒,最后谁也没有干赢谁,两人一起钻桌子底下去,段泽涛醉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在喊:“我。【 】。。我没醉,再。。。再。。。来。。。来。。。一瓶!”。 怎么回的酒店也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本来朱飞扬非要段泽涛还在北京呆几天,结交一下他的圈中好友,体验一下京城纨绔们的**生活。 这时李梅却打来电话,说上次段泽涛让她联系大型果汁生产企业的事有眉目了,她的小姑是全国果汁产品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汇仁果汁的总裁,目前正在全国物色投资建设新的生产基地,李梅跟她软磨硬泡了半天,她总算答应亲自去上林实地考察一下。 巧合的是,苏媚也打电话来,说过几天就要和几个做酒店的朋友一起到上林来考察,这可真是双喜临门,而且都关系到上林乡未来的经济发展大计,段泽涛再也在北京呆不住了,立刻让朱飞扬订了最快的一趟飞江南省的航班机票,当天就飞回了江南省城。 坐在省城开往山南的大巴上,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汗臭味,在盘山公路上颠簸着,段泽涛觉得人生真的很奇妙,前一刻自己还在京城最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住着,在众多专家面前高谈阔论,但眼前这一切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生活吧!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带领上林的老百姓脱贫致富! 回到乡里,段泽涛立刻布置对上林镇上的街道进行清扫,争取给投资商们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 李梅的小姑叫李智,是李家最小的女儿,比李梅只大十几岁,却已掌控市值几十亿的汇仁集团,是商界有名的的女强人,李家是名门望族,家族成员间的关系远不如普通家庭那么亲热,因为年纪差距不大,李梅和这个小姑最亲,有什么话都愿意和她说。 作为过来人,李智当然察觉到李梅是在恋爱了,看到她提起段泽涛就满脸幸福甜蜜的样子,李智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当她得知段泽涛只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小乡长时,她不禁为李梅和段泽涛的这段恋情担心起来。 相比在上林考察生产基地,李智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段泽涛更感兴趣,她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让骄傲如公主般的李梅爱得如此死心踏地,她也想通过这次见面,劝段泽涛知难而退,因为她知道李氏家族是绝不会同意李梅嫁给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的。 开车走在上林乡的烂泥路上,李智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样一个交通闭塞的地方是肯定不适合建汇仁果汁的生产基地的,只希望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不会同样让她失望。 见到在乡政府前等候的段泽涛,李智也不由赞叹一声,好一个精神帅气的小伙!单从外表上看倒也是配得起李梅的。李梅见到段泽涛,高兴地上前挽住他的手,笑容十分灿烂,让李智心中暗叹一口气,难道李梅真的也要走自己的老路吗? 段泽涛见李智一直在询问自己的个人情况,闭口不谈在上林建生产基地的事,心中隐约猜到了李智的顾虑,微微一笑道:“李总一路上肯定对我们上林乡的交通状况十分失望吧,我可以告诉李总一个好消息,这一状况很快就要改变了,省交通厅已经决定拨款七千万,将这段路全部修成水泥路,而且会新修一条路连通s306省道。”。 “我知道李总肯定在考虑自己的物流成本,我前不久去了北京,从中央获悉,国家正在规划中西部高速公路,五年内将有三条高速公路在山南动工,到时上林就完全和外面的世界连通起来了,您所顾虑的交通问题完全不是问题。”,段泽涛侃侃而谈道。 “哦!”,李智有些动容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而且目光如此长远,果然不简单,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在上林建生产基地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段泽涛见李智有些意动,决定再加一把猛火,“而且我们上林的土壤矿物质丰富,非常适合果树生长,更重要的是我们上林日照时间长,而且周边没有任何工业污染,产出的柑橘无论是甜度,维c和各种营养成分的含量都比一般地方的高,我在上查过汇仁果汁现有的几个生产基地的资料,上林的情况比他们都要好,绝对是汇仁果汁建立新的生产基地的最佳选择。”。 “我们上林已有柑橘果园近5000亩,而且老百姓都很淳朴勤劳,如果汇仁果汁在这里建立新的生产基地,我有信心在三年内将这一数字提高到三万亩,完全能满足汇仁果汁的发展需要,而且我们政府会出台相关的优惠政策,配合汇仁果汁打造一条果汁深加工的产业链,可以说汇仁果汁在上林建生产基地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只等李总你的东风了!”。 李智彻底震惊了,段泽涛每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槛上,不仅事前做了详实的调查,而且用词专业,意识超前,是她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的优秀政府官员,让她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个年轻人,也对在上林建生产基地的事真正动心了。 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立刻把李梅和段泽涛的事放到一边,认真和段泽涛探讨起建立生产基地的可行性来,又亲自爬山路到上河村等几个已经种满柑橘的果园里现场调查,提取了土壤和柑橘的样本带回去。 “段乡长,你是我遇到的最务实最有超前意识的政府官员,上林的确很适合建我们的生产基地,我把这些样本带回去交给我们的技术人员做试验分析,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尽快派一个工作组下来和你们接洽,首期投资八千万建一个新的生产基地,情况理想的话会在三年内投资三个亿打造一条果汁深加工的产业链,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李智郑重地和段泽涛握手道。 汇仁果汁如果在上林建生产基地,不仅能带动上林果树种植的全面发展,解决柑橘滞销的问题,还能解决不少富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带动上林的经济腾飞指日可待,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眼见事情成功了一半,段泽涛自然十分高兴,呵呵笑道:“请李总放心,我们政府一定会为你们提供最优良的投资环境和服务,实现投资企业和地方的双赢,共同发展,一起腾飞!”。 回去的路上,李梅得意地看了李智一眼道:“小姑,怎么样?不错吧!”,李智看着一脸幸福的李梅,故意装宝道:“什么不错?你是说上林,还是那个段乡长啊?”。 “小姑,你又调戏人家,你知道人家说的什么嘛!”,李梅娇嗔道。 李智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段泽涛的确很优秀,可是你真的确定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爸是不会同意的!”。 李梅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来,“我不管!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和泽涛在一起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姑,你先替我保密好不好!”。 李智点了点头,现在的李梅和当初的自己真是一模一样啊,关键就要看段泽涛能不能顶住压力了,当初自己深爱的那个人就是在李老太爷和他深谈一次后最后选择了放弃,远走他省做了一个县的县长,从此再无联系了。 第四十二章 我们招商不招大爷 段泽涛刚送走李梅他们,就接到苏媚的电话,说已经快到乡政府了,他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匆匆下了楼,刚到大门口就见苏媚的那辆白色宝马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 段泽涛迎了上去,正要和苏媚说话,那奔驰车上下来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背带裤的大胖子,一下车就用带着广东腔的塑料普通话咋咋呼呼道:“小媚啊,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哦,完全没有开发嘛,我的奔驰底盘都被挂了几下,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呢?!”。 段泽涛瞟了那大胖子一眼,笑道:“正因为没有开发才有投资的价值嘛,现在路是烂了一点,不过很快这里就会修水泥路,到时候交通就方便了。。。”。 那大胖子不悦地瞟了段泽涛一眼,见苏媚和他挨得很近很是亲密的样子,撇撇嘴道:“你又是谁啊?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又没有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啊?!”。 段泽涛面色一沉,当场就要发作,苏媚见势不妙,在段泽涛手心捏了一下,暗示他看自己的面子忍一下,连忙圆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城富丽华大酒店的董事长黄德贵黄总,黄总是香港人,对酒店和旅游投资业都十分有经验,这位是段泽涛段乡长,这里的父母官!”。 黄德贵本来并不想来上林,他不认为这么个穷地方有什么投资价值,但经朋友介绍认识了苏媚后就惊为天人,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而苏媚也想借助一下他在酒店业的人脉和经验,也就对他委以虚蛇,应付一下。 他其实是内地人,到香港注册了公司回到内地就充起了港商,现在到处都在招商引资,他打着这个港商的名头很管用,到哪里都被政府官员们象伺候大爷样捧着,段泽涛这个小小的乡长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黄德贵不屑地扫了段泽涛一眼,趾高气扬道:“原来是乡长啊,失敬了,我下来考察一般都是县长县委书记亲自接待,昨天你们刘县长还请我吃饭呢”。 段泽涛也懒得搭理这种扯着虎皮充大旗的家伙,带着苏媚沿着曲江边现场考察去了,黄德贵带着几个手下气哼哼地跟在后面,暗想回到县里一定要向刘明正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乡长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来到曲江边,众人都被这美丽的山水景色震撼了,“真美啊!涛弟,我现在对在这里投资建酒店越来越越有信心了!”,苏媚兴奋地惊呼道。 就连黄德贵也暗暗点头,这里的风景的确很美,如果真如这个段乡长所说,能解决交通问题,在这里建一个度假式休闲酒店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段泽涛呵呵笑道:“媚姐,我叫你来就是让你赚钱的,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我做过市场调查,山南和古林虽然经济落后,但矿老板和经商的有钱人却不少,他们接待重要客户经常还要跑到省城区去,现在人们的生活工作压力都很大,能有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让他们放松休闲绝对很吸引人,市场前景很大!”。 “你看啊,你可以在对岸沿江边建一排江景别墅做为度假式休闲酒店,这边呢统一规划为餐饮区,分为农家乐区和高档消费区,那边可以垂钓和划船,再划一片区域做为游泳区。。。”,段泽涛用指比划着,向苏媚描绘着自己的规划蓝图。 前世段泽涛没少去全国有名的度假式休闲酒店,有着十分超前的规划设计理念,黄德贵在酒店行业也算行家,一听也不由暗暗折服,这个乡长还真有两把刷子! 苏媚惊喜地抓住段泽涛的胳膊道:“涛弟,你真是太有才了,你就做我的设计顾问好了,我就按你的规划搞好了。”。 段泽涛呵呵笑道:“具体的设计我只是建议,政府不能干涉企业的自主经营,但有一点,环境保护必须要达标,污水绝不能直接排到曲江里去,这是硬指标,谁也不能例外。”。 黄德贵皱眉道:“段乡长,按你说的,这环境保护措施和污水处理系统可是要投资一大笔钱的,不知这部分钱是由政府负责还是由企业自己负责?!如果要企业负责我就不投资了!”。 段泽涛不容置疑地挥挥手道:“当然是由企业自己负责,一家企业不仅要创造利润,而且要承担相应的社会责任,为了眼前利益而放弃长远利益那是杀鸡取卵的愚蠢行为!”。 黄德贵冷笑道:“小段乡长,你这是代表你个人的言论还是代表政府,昨天我和你们刘县长吃饭的时候他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你这分明是把投资商往外推嘛,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嘛?!”。 段泽涛严厉道:“我代表的是上林乡十几万老百姓!我们是招商引资,但不招大爷!只追求利润最大化而不想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我们这里不欢迎!”。 黄德贵气得满脸通红,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向你们县长投诉你!”。 段泽涛冷笑道:“我这是对老百姓负责的态度!至于投诉,那是你的权力,请自便!”。 黄德贵拿出手机拨通刘明正的电话:“刘县长嘛,你们县的投资环境很成问题啊?!我们到你们这里来投资,居然有人把我们往外推,说不欢迎我们!”。 电话刘明正勃然大怒道:“是谁?!我撤了他的职!”。 “就是你们上林乡一个姓段的乡长啊!他的态度很恶劣啊,你一定要好好批评他!。。。”,黄德贵瞟了一眼段泽涛得意洋洋道。 电话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刘明正沮丧的声音, “额。。。是他啊,这个。。。这个问题我可能处理不了,不过黄总你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的。。。”,说完刘明正挂了电话。 “喂。。。喂。。。”,黄德贵对着手机空喊道,彻底傻眼了,他也是扯着虎皮充大旗,他认识最大的政府官员也不过就是一个省旅游局的副局长,那也管段泽涛不到啊,让他上哪儿找上级领导反映去啊! 他挂了电话,恨恨地看了段泽涛一眼,转头对苏媚说道:“小媚,这里投资环境如此恶劣,我们走!”。 苏媚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她现在也看出这个黄德贵不过是个马粪包纸外面光的家伙,冷冷地道:“我觉得段乡长说得很对啊,黄总,对不起,既然我们理念不同还是不要合作了,我可不想错过一个这么好的投资项目!”。 黄德贵讪讪地拂袖而去,苏媚则留下来和段泽涛讨论了合作的细节,,她决定过完春节就派队伍进场,争取酒店能在新路竣工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试营业。 谈完正事,段泽涛把苏媚带到李有财的饭店吃饭,饭馆前面停了好几辆从县城赶来吃饭的客商的小车,段泽涛指着那几辆小车道:“你看,就是这样的小饭馆都吸引县里的客商来消费,如果你能把资源整合起来,形成规模效应,客源肯定是不愁的。”。 李有财见到段泽涛进来立刻迎了出来,他现在对段泽涛是敬若神明,上次他把乡政府欠他几万块钱的事说了后,原也没抱多少希望,不想段泽涛还真放在了心上,当上代乡长后就让梁万才来把帐结了。 “李老板,生意不错啊!”。 “托您的福还过得去,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李有财陪着笑道。 “你没想过扩大规模吗,乡里把路修好后,城里到这里来消费的人肯定会增多,乡里准备把这一带打造成特色农家乐美食带,你有经验,应该带领乡亲们致富嘛!还有你现在直接把污水直接排到曲江里肯定是不行的,必须整改啊!”,段泽涛问道. 李有财苦着脸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哪来的资金啊,一个月刨去人工、材料成本赚不了几个钱。”。 段泽涛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实情,我准备到县里去找下农业银行的领导,向你们这些想致富又苦于没有资金的乡亲发放低息小额贷款,这样才能把生意做大做强嘛!”。 李有财大喜道:“那敢情好啊,段乡长,您可真是个好官啊,处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您想吃啥,我亲自下厨给您弄!”。 段泽涛带着苏媚在大厅里坐下,苏媚娇嗔道:“你啊,走到哪都忘不了工作,吃个饭都吃不安宁。”。 段泽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不好意思,从现在起,我什么事都不理了,专心陪你吃饭。。。”。 话音没落,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第四十三章 雷大少 段泽涛尴尬地望了苏媚一眼,苏媚给了他一个卫生眼,撇嘴道:“你接吧,知道你如今是大忙人。【 】。。”。 电话是小林打来的,非要约段泽涛到县城喝酒,问他什么事又不肯说,只说来了就知道了,小林在段泽涛初到古林的时候对他多有照顾,这个面子得给,段泽涛挂了电话,无奈地对苏媚一摊手,彻底无语了。 苏媚暗叹一口气,她本来还想借这次来上林的机会将上次的暧昧进行到底,不想又被破坏了,难道自己真的注定和这冤家无缘吗?她没好气地看了段泽涛一眼,拿起手提包站了起来,气鼓鼓地道:“走吧,反正我也不饿,正好回县里,送你一程吧!”。 段泽涛只好跟着她走了出去,李有财追了出来,“段乡长,怎么不吃饭了啊?菜都已经下锅了呢。。。”,段泽涛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在桌上,也顾不上和他解释就匆匆追苏媚去了。 李有财拿起桌上的一百块钱追出来想还给段泽涛,却见段泽涛已经走远了,他摇了摇头,这段乡长什么都好,就是女朋友多了点,而且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上次和刘大海打架时那个女孩子和今天这个好象就不是同一个人。 苏媚把段泽涛送到他和小林约好见面的古林酒店,刚把车靠边,一辆红色三菱跑车疾驰而来,插在她车的前面,车上下来三名年轻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色苍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精瘦男子,他后面跟着那个却是段泽涛的熟人---刘大海,最后面是一个满脸阴沉带着一股戾气的三角眼男子。 苏媚见到那精瘦男子脸色就有些发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那精瘦男子显然也看到了苏媚,朝他们走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刘大海本要跟过来,突然看到一旁的段泽涛,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他如今见到段泽涛就有心理阴影了。 “苏媚,你怎么看见我就老躲啊,哥们又不吃人!”,那精瘦男子咋呼呼道,段泽涛本来下车准备上酒店去找小林,见情形不对就站住了。 苏媚紧咬嘴唇没有说话,那精瘦男子就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道,“走,陪哥们喝酒去!”。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段泽涛在一旁冷冷地道。 “哟嗬,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啊!想找死是不是啊,哥成全你!”,那精瘦男子一语不合就挥拳向段泽涛打来。 段泽涛躲过那精瘦男子的拳头,一脚就把他踹了个四脚朝天,“***,你敢打老子!老子搞不死你!”,那精瘦男子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又准备扑上来,可能考虑不是段泽涛的对手,又转头对刘大海道:“好你个***刘大海,还不给我上啊。。。”。 刘大海畏惧地看了段泽涛一眼,走到那精瘦男子身边小声道:“东哥,算了,这个人就是段泽涛,你老爹都在他手上吃了瘪的,雷少今天请的人也是他。。。”。 原来那精瘦男子正是刘明正的儿子号称古林‘四大恶少’之首的刘震东,那三角眼男子则是山南专员雷动视的儿子雷笑天,这雷笑天听说上林要修路就想来分一杯羹,就找了一向和他交好的刘震东和刘大海,但刘震东和刘大海都和段泽涛说不上话,就找到了小林,小林虽和他们不是一条线,但专员少爷的面子却不得不给,只好帮他们约了段泽涛。 刘震东不认识段泽涛,但段泽涛在县委常委会上让他老爸都吃了瘪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心中就露了怯,有心想服软却又拉不下面子,这时正好小林从酒店里出来,见状连忙圆场道:“误会了,误会了,泽涛,这位是刘县长的公子,都是自己人。”。 这时,雷笑天也从刘大海那里得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今天要找的正主,哈哈笑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早就听说上林出了个全山南最年轻的乡长,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小林连忙介绍道:“泽涛,这位可是雷专员的公子雷大少,今天就是他请你吃饭,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你们多亲近亲近啊!”。 段泽涛得知雷笑天是雷专员的儿子,并没有表现出热切巴结的表情,在他看来雷笑天和刘震东都是一丘之貉,仗着父辈的权位在外狐假虎威,就算是雷专员的儿子又如何,他可是连朱飞扬这样的顶级纨绔都收服了的。 他冷冷地看了雷笑天一眼,转头向苏媚问道:“媚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苏媚还觉得不解气的话,他就不惜把事情闹大。 苏媚见段泽涛为了她不惜得罪专员和县长的儿子,心中也有些感动,但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刘震东她太了解了,就算他不能明里拿段泽涛怎么样,暗地里却有可能下黑手,她连忙摇摇头道:“我没事,泽涛,谢谢你,你去陪雷大少他们喝酒吧,我先走了!”。 雷笑天见段泽涛居然不给他面子,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这些年他打着雷动视的面子到处招揽工程,到哪里下面的官员都是当祖宗一样伺候的,只要他一个电话,不知多少人巴巴地贴上来讨好,就算段泽涛真如传言中的那样背后有孙相龙给他撑腰,他老爸也是可以和孙相龙分庭抗礼的角色,要收拾段泽涛也不是没办法。 不过雷笑天想到上林乡修路投标的事还要着落在段泽涛身上,就强忍着没有发作,拍了拍刘震东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道:“小东,今天这事就算了,等哥把上林乡的工程拿下来,哥再帮你好好收拾这姓段的,替你出这口气。”。 刘震东正好借坡下驴,却也不好意思再上去和段泽涛一起吃饭,对雷笑天道:“天哥,我给你面子,饭我就不吃了,吃不下,我先走了!”,又恨恨地瞪了段泽涛一眼转身走了,刘大海想了想也跟着刘震东去了。 小林很后悔搀和在这场神仙斗法当中来,这里面就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得起的,顺得哥情失嫂意,不过他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呵呵笑着一手牵着雷笑天,一手牵着段泽涛硬把两人拉进了酒店包房。 上了酒桌,几杯酒下来,又有小林曲意周旋,包房里的气氛好了很多,至少表面上是一团和气,雷笑天开门见山道:“段乡长,听说你们上林马上要修路,兄弟我正好开了个公路工程公司,你能不能拿出一两个标段给我做,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父亲那里我也会帮你说话的。。。”。 段泽涛早已猜到了雷笑天的来意,他和雷笑天素无往来,如果不是看上了上林修路这块肥肉,雷笑天堂堂的专员之子凭什么巴巴地跑来请他一个小乡长吃饭呢。 他微微一笑道:“雷大少能来为我们上林交通建设出力,我们很欢迎啊,我们这次全部采用公开招投标,雷大少有兴趣可以去投标啊!”。 雷笑天再也按奈不住,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怒道:“段泽涛!你别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得罪了我,我让你在山南混不下去!”。 段泽涛不屑地瞟了雷笑天一眼,淡淡地道:“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面子,我的面子是老百姓给的,山南也不是你雷家的天下,你想一手遮天还办不到!”。 雷笑天咬牙切齿道:“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说完摔门扬长而去。 小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过了半响才苦笑着劝段泽涛道:“泽涛,我知道你有背景,可混官场这样可不行啊,当官就是要花花轿子人人抬,你把人都得罪死了,今后会吃亏的!”。 段泽涛看了小林一眼,他感觉自己和小林他们已经越行越远,再也走不到一块儿了,他想了想正色道:“小林哥,我行得正,坐得端,就什么都不怕,我也劝你一句,为官要少走歪门邪道,为老百姓多做实事才是正道,象雷笑天这样的人迟早要出事的,你还是少和他在一起为妙!”。 雷笑天气冲冲地出了酒店,给刘震东打电话,刘震东他们正在刘山彪名下的一家洗浴中心按摩,他立刻赶去和刘震东他们汇合。 第四十四章 阴谋 刘震东和刘大海赤条条躺在按摩床上,两名妖艳的女子正在给他们按摩,女子身上只用浴巾简单围了一下,白生生的大腿和玉臂全露在外面。【 】 见雷笑天满脸黑线地走了进来,刘震东抬头问道:“天哥,怎么,那小子连你的面子也不给?!”。 雷笑天恨恨道:“这小子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等着瞧吧,老子要不把这小子收拾了,我就不姓雷!”。 刘震东用力一拍按摩床道:“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把他给办了,大海,你道上朋友多,找几个人教训一下那小子!”。 刘大海闷着头没有说话,上次得罪了段泽涛他被刘山彪关在家里反省了一个多月,才不愿去触这个霉头呢。 雷笑天摆摆手道:“那样太便宜那小子,他既然混官道,我多的是办法对付他,你找人调查下他,这小子管着几千万的修路资金,我就不信他不偷腥!就算他没事,给他身上泼点脏水还不容易!”。 刘震东一下子兴奋得坐了起来,吓了那给他按摩的妹子一跳,他用力一拍大腿道:“还是天哥你高啊!我看那小子和苏媚那臭娘们眉来眼去的,两人肯定有一腿,我们就举报他生活作风不正派!”。 雷笑天点点头道:“小东你终于开窍了,生活作风是一方面,关键是要抓他经济上的问题,另外这事我们不能出面,得找个官场上的人举报他,山南纪委书记是我老爸的人,到时把他一双规,不死也要他脱层皮!”。 刘震东仿佛已经看到段泽涛被纪委带走时的倒霉样,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人倒是有个现成的,叫刘毅,是我爸忠实的一条狗,他的乡长就是被段泽涛顶了,正恨得段泽涛要死,我找他出面他肯定乐意!”。 雷笑天桀桀笑道:“就是他了!这事不能太急,要等上林修路招投标搞完了,开始施工后再举报,证据尽量弄实一点,毕竟那小子上面也有人,实在不行,到时候让大海找人,威胁一下那些做工程的包工头,让他们举报说段泽涛收了他们的黑钱,这不就齐了!对了,大海,你怎么不说话,不是怕了小子吧”。 刘大海上次被段泽涛憋得要死,此时听他俩商量得热闹,也来了劲,用力一捶按摩床道:“***!我怕他个球,这事哥们干了!弄不死他!”。 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刘震东一把扯掉身边那妖艳妹子的浴巾,两团雪白的肉球一下蹦了出来,那妹子惊叫一声,故作娇羞地用手遮掩着羞处,嗲声嗲气道:“刘少,你坏死了!”。 刘震东一下子来了**,丑陋的分身张牙舞爪起来,一把搂过那妖艳妹子转头对雷笑天两人道:“c***,刚才被那姓段的小子搞得一肚子火没处发,我先去泄泄火了!大海,你给天哥也安排一个好的!”,说完拖起那妹子就进了旁边的小包房。 雷笑天和刘大海也淫笑起来,各自带了个年轻妹子到其他包房里胡天黑地去了。 回到家里,雷笑天把准备对付段泽涛的事跟他老爸说了,雷动视陪同陈道民去上林视察的时候,对段泽涛没有对他表示出格外的恭敬很是不满,而刘明正又经常在他面前告段泽涛的黑状,说他仗着有孙相龙的支持如何如何地嚣张,他就一直寻思要敲打段泽涛一样,间接地打一下孙相龙的脸。 雷笑天在外面经常打着自己的牌子招揽工程的事,雷动视是知道的,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当官不就是要让自己和家人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吗?正好也可以看看下面的干部听不听招呼,这个段泽涛不给自己儿子面子,打的就是他这个当老子的脸,就凭这点也该给这个段泽涛一点教训。 雷动视沉思了一会儿,雷笑天这个对付段泽涛的计划还是不错的,借刀杀人还不见血,说明自己这个儿子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还是继承了他这个当老子的优秀基因的。 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雷笑天的这个计划,想了想又道:“这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你自己不要出面,都让下面的人去做,这样就算万一有什么事也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纪委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雷笑天大喜过望,本来他还有些担心雷动视骂他胡闹,连忙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震东。 刘震东抑制不住得意,对一旁正在看报纸的刘明正说道:“老爸,你老说我不争气,这下我帮你出气了,那个嚣张的段泽涛要倒霉了!”。 刘明正闻言一惊,连忙放了报纸问是怎么回事,当听说连雷专员都同意了要动这个段泽涛,他心中大喜,这两个月他真是憋屈得要死,堂堂的县长被一个小小的代乡长在常委会上硬生生地打脸不说,现在他在常委会上被马福贵压得死死的,下面的干部到他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人都少了。 他呵呵笑道:“震东,你总算干了件靠谱的事!这事做得不错!”。过了一会他又觉得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段泽涛后面还站着地委孙书记呢,连忙叫住正要出去花天酒地的刘震东,“这事你别扯进去太深,让刘毅和刘大海冲在前面就行了,别到时让人当枪使了,那段泽涛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好了,知道了。。。”,刘震东不耐烦道,在他看来自己这个老爸就是小家子气,前怕狼后怕虎的,有地委专员撑腰还怕什么,出了门,找了间酒店,刘震东就打了刘毅的电话。 刘毅现在整个人都老了许多,头发凌乱,白头发都出来了,衣裳不整,衬衣都好几天没洗了。 从党校学习完回来后,马福贵就把他发配到人防办当了个副主任,刘明正也不搭理他了,人防办是个清水衙门,没油水不说,连专车也没了,上下班都得骑自行车,下属都知道他是被发配的,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回到家老婆也不搭理他,把他骂得跟条狗样的。 刘毅认为自己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拜段泽涛所赐,自然恨得段泽涛要死,当他得知段泽涛居然是地委孙书记的人的时候,他就彻底绝望了,自己看来是斗不过段泽涛了。 接到刘震东的电话,刘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挂了电话,大声地对办公室同事说了声:“我要出去一下,刘县长的公子找我!”,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刘震东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在他眼里刘毅只不过是被老爸抛弃的一条狗,现在需要这条狗去咬人,才把他又叫回来,所以他先丢了一根还吃不到肉骨头出来。 “刘毅,你这样子可不行啊,我爸昨天还说准备要给你加担子呢,你看你,哪还有点领导干部的样子!”。 “是真的吗?刘县长真是这么说的?!”,刘毅大喜问道,满眼直冒星星。 “我还会骗你不成,不过我爸也说了,这之前要先办好一件事,就是举报那个段泽涛,你这么办。。。。。。等段泽涛被双规了,我爸就让你仍旧回上林当乡长!”,刘震东如此这般说道。 刘毅大喜过望,他本就恨得段泽涛要死,又听说这后面还有地委雷专员撑腰,激动地拍着胸脯道:“刘少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这次一定要让段泽涛永不翻身!”。 告别刘震东出来,刘毅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重又恢复了当乡长时的神气,他用力握紧了拳头,凡是得罪我刘毅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还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刘毅才是最厉害的! 第四十五章 过年 段泽涛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悄悄展开。【 】再过半个月就是春节了,他现在高兴得很,先是他买的那只金丰机电股票果然如预期般连续涨停,涨到了二十四块多,他让李梅帮他把金丰机电全抛了,换了几只表现稳定的基金股,又套现了一百万出来存到卡里。 他本来要拿些钱给李梅和欧阳芳,但她们都死活不肯要,李梅家境好是真不需要,欧阳芳则说要了他的钱他们的感情就变了味。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段泽涛还真不知道怎么花,自己从政不能太张扬,给家里吧,估计母亲张桂花会吓晕,只能一点一点的给。 再就是李智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取回的土壤和柑橘样本的试验数据出来,各项指标都非常理想,汇仁集团准备过完年就派工作组下来,全面考察后就正式签署投资协议,第一期工程估计半年后就能动工。 而苏媚也打来电话,说那黄德贵回去后又有些后悔,托了她来讲软话,段泽涛自然不会意气用事,真把投资商往外推,表示只要按规矩来,他还是欢迎的,双方约好等过完年就签署合作协议,争取在修路工程开始时也同时动工。 剩下半个月时间就是忙一些过节的琐事,年终总结啊,给领导拜早年啊等等,幸好这些梁万才他们都轻车熟路,自有他们去安排,过年值班钟汉良考虑自己是本地人,段泽涛平时工作任务又重,就主动承担了值班任务,让段泽涛放心回去过个安生年。 李梅想得细,帮他把买给家人的礼物和过年的年货都准备好了,差不多堆成了一座小山,李梅索性买了辆新奥迪把东西全装了进去,反正段泽涛现在也不差钱。 本来李梅要安排个司机替段泽涛把车开回去,段泽涛虽然没驾照,但前世是会开车的,上车熟悉了一下,就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到村里已经是农历三十的下午了,在这个偏僻的山村来了辆小车是很轰动的事,一大群小孩追在段泽涛车屁股后面跑,段泽涛把车停到家里的禾场上,又从车里拿出一大包糖果撒给那些小孩才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张桂花听到动静出门一看,看见儿子先是一喜,待看到他身后的小车和大包小包往下搬的东西就黑了脸,段泽涛左解释右解释,说车是借朋友的,自己炒股票赚了点小钱,至于股票是什么玩意解释了半天张桂花也没弄懂,段泽涛只好对天发誓,自己绝对没贪污受贿干违法的事,挣的钱都是干净的才把张桂花重新哄得破颜而笑。 接着张桂花又开始念叨说,老段家的人就算饿死也绝不能干犯法丢人的事,赚了钱也不该大手大脚买这么多东西,要存钱娶媳妇之类的话。 段泽涛听着母亲的碎碎念,既感觉温馨又有些头大,正在这时姐姐段小燕和姐夫张大力带着两个外甥女赶过来,张大力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停在禾场上的那辆新奥迪,感叹道:“小涛真是出息了啊,这车得不少钱吧?”。 “跟朋友借的。”,段泽涛连忙掏出芙蓉王烟开给张大力抽,张大力咂着嘴道:“这烟我在县城里的商店里看到过,得二十几一包呢,小涛你真发达了啊!”,烟却不舍得抽,拿在手上不停地放在鼻子上嗅着。 段泽涛暗自好笑,从车里把给他和姐姐买的衣服鞋子,给两个外甥女买的衣服玩具等东西拿了出来,姐姐嗔怪地说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两个外甥女则欢天喜地的去玩她们的新玩具去了。 不少听到消息的乡亲都赶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在门外喊,“小涛现在出息了,我们都来沾沾贵气呢。。。”,段泽涛连忙从车里拿出一条烟和几大包糖果,流水般地撒出去,当初自己上大学还多亏乡亲们帮衬呢。 乡亲们说了一大堆恭维话慢慢散去了,一家人开始准备团圆饭,饭菜上桌,段泽涛拿出一瓶五粮液给姐夫倒上酒,又给妈妈和姐姐及两个外甥女准备了饮料。 菜无非是一些鸡鸭鱼肉什么的,但段泽涛却感觉很温馨,吃了一口菜感叹道:“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还是家里饭菜好吃啊。”,段小燕接口道:“好吃你就常回来呗,妈妈常常想你想得哭。。。”。 张桂花眼圈都有些红了,却要强地道:“小燕别乱说,小涛工作忙,只要你上进,妈就放心了。。。”。 张大力小心地抿了一口酒,岔开话题道:“这酒真好喝啊,小涛你现在在政府做什么啊?”。当得知段泽涛现在已经是乡长了,一家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在他们看来,乡长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 吃完团圆饭,一家人围着炭火拉了会家常,段泽涛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给两个外甥女做压岁钱,段小燕打开一看吓坏了,里面差不多有五千块,“小涛,你哪来这么多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段泽涛只好又解释了一遍自己炒股发了点小财,又道:“靠种田赚钱太辛苦了,姐姐你看下乡里有什么好生意做,本钱我来出。”。 段小燕还不好意思说,姐夫张大力却忍不住说了准备和几个朋友做煤生意,专门给电厂送煤,段泽涛立刻从包里拿了三万出来给他,他这次带了十万现金回来,准备给五万给妈妈,把房子修一修。 段小燕刚要拒绝,段泽涛就不容置疑地说道:“拿着!算我借你们的,不够再问我要!”,张大力看了段小燕一眼,把钱接了。 姐姐他们回家去,张桂花忙着收拾屋子,段泽涛就拿着手机走到禾场上打电话给领导和朋友们拜年,先给孙相龙、张小川、陈道民、王国栋、马福贵、钟汉良等人拜了年,北京那边李泽海、朱飞扬也打了电话,给潭宏、袁西东、石涛等几个打电话就随意些。 给欧阳芳和李梅打的电话打得最久,足足打了一个小时,本来想给江小雪家打个电话,想想还是放下了,当初江作良约定赚一千万的条件早已完成,三年到县处级估计也问题不大,不过他也有心考验一下他们这段感情,如果三年就能改变一个人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这一通电话打了近两个小时,手机都快没电了,但这电话还不得不打,再好的关系,长期不联系关系也会变淡,而华夏国就是个关系社会,没了关系你很可能寸步难行。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跟着母亲先到坟山上给早过世父亲拜了年,这是老家的风俗,叫给先人送亮,张桂花在坟前念念有词,无非是儿子现在出息了,你在天上要多保佑他之类的,段泽涛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走了,记忆很模糊,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磕了几个头。 回来又去给几个远房亲戚拜了年,他家这一脉人口比较单薄,亲戚不多,段泽涛特意还去了一趟王国栋家,带了很多礼物,只说是王国栋的朋友,刚从王国栋家出来王国栋的电话就来了。 “泽涛,你这么客气干嘛,上家里去就去了,还买那么多东西,把我老爸老妈都吓到了,哈哈!”,听得出王国栋还是很领情的。 大年初二,段泽涛提出要去看下自己的初中的班主任周国华,当初段泽涛家境贫困,一度想辍学回家务农,周国华几次上门做工作才坚持读了下去,平时周国华还经常在学习上给段泽涛开小灶,又常把段泽涛带回家改善伙食,可以说段泽涛能考上江南大学,周国华起了很大的作用。 “应该的,应该的,周老师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喝水不忘挖井人,你可不能忘了人家啊。”,张桂花忙不迭地叮嘱道。 周国华家在十几里外的七里镇上的镇立中学里,段泽涛平时假期要勤工俭学,已经有几年没回来过了,重新踏上母校的土地心情也有些激动,远远就看见周国华在院子里摆了个桌子,正在辅导女儿周玲玲的作业。 “周老师,我来给您拜年了!”。 “是小涛啊,你来得正好,玲玲这里有道题我解了半天也没解出来,现在的高中数学题也太难了,人老了,反应也慢了,玲玲,你泽涛哥可是江南大学的高材生,你要好好向他学习啊!”,见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周国华自然是高兴得很。 段泽涛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周玲玲,他在镇立中学读初中的时候,周玲玲还是一个梳着羊角辫,流着青鼻涕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黄毛丫头,一眨眼就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美女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周玲玲见到段泽涛,白皙的俏脸不由地一红,段泽涛一直是她的偶像,十六岁又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心里象揣了一只兔子一样噗通噗通跳,以致于段泽涛教她解题的时候也没怎么听进去。 周国华一定要留段泽涛在家吃中饭,段泽涛好久没见老师了也就没有推辞留了下来,周玲玲高兴地跑前跑后张罗着碗筷。“好久没吃老师家的饭了,真香啊!辛苦师母了!”,段泽涛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感慨道。 周国华的老婆田秀珍是个善良贤惠的家庭妇女,对于好学上进的段泽涛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笑呵呵道:“好吃就多吃点,小涛现在出息了,到城里去吃大席面了,师母做的小菜只怕你看不上喽。”。 “小涛才不是那样的人,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学生,对了,小涛,你如今在哪里工作啊?”,周国华喝了一点酒,满面红光,看得出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第四十六章 我爹是镇长 “现在在山南那边当乡长。【 】”,段泽涛恭敬地答道。 “哦,都当上乡长了!小涛,你要记住老师的一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当官一定要造福老百姓,可别象我们镇里那些贪官一样。。。”,周国华话没说完,田秀珍就用筷子用力敲了敲他的碗,打断了他的话,“死老头子,喝点酒就喜欢说胡话,你还嫌得罪的人不够多是不是,要不然你这民办教师转正怎么会老办不下来,吃饭吃饭!”。 周国华最怕老婆,脖子一梗,想反驳两句却没有做声了,段泽涛暗自好笑,却仍然恭敬地答道:“老师的教诲我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对了,老师还没转正吗?我有个朋友在县里,我有空帮你问问。”。 田秀珍立刻热切起来,“小涛你有朋友能帮忙啊,我家老周当了几十年的民办教师早该转正了,我们礼也没少送,可就是办不下来,都怪这死老头子,没事去得罪镇长干嘛!”。 段泽涛连忙问怎么回事?原来七里镇镇长的儿子在周国华班上读书,平时吊儿郎当,又和社会上的小青年搞在一起,有次在学校里欺负同学,被周国华碰到了就批评了他两句,谁知那混球居然上来就要打周国华,周国华还了手,结果镇长就上门了,非要周国华给他儿子道歉,还要处分周国华。 段泽涛一听就火了,“这世上哪有学生打了老师还让老师道歉的道理,周老师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考虑到现在还在过节,他就没有马上给刘春华打电话,寻思过几天专门上县城找下刘春华说这事。 周国华和田秀珍也以为段泽涛就是随口一说,他一个外地的乡长怎么可能管得了这么远的事呢? 吃完饭,周国华要周玲玲送一下段泽涛,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碰到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年轻搂着一个同样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那小黄毛青年见到周玲玲就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周玲玲,上哪伴了个相好啊,这种半老不小的货色不适合你,还是跟哥走吧!”。 周玲玲气得满脸羞红,那小黄毛看她不说话居然上来就要动手动脚,段泽涛早看不下去了,上去就是就是老大一耳光子。 那小黄毛被打蒙了,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道:“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段泽涛气极反笑道:“你爹是李刚我也不怕啊!打的就是你这种有爹生没爹教的东西!”。 那小黄毛用手指着段泽涛道:“有本事你别走,你给我等着啊!”,说完就跑去叫人了。 周玲玲吓坏了,“泽涛哥,你闯祸了!这人就是镇长的儿子,他一定是回去告诉他爹了,你快跑吧!”。 段泽涛对她笑笑道:“没事的,就怕他爹不来呢!”,说完就拿出手机给刘春华打电话。 刘春华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喜出望外,“泽涛,你回老家过年了啊,你在哪里啊?我立刻过来请你喝酒!”。 “还喝酒呢,我的人身安全都没保证了呢?!”。 刘春华大惊,忙问怎么回事?段泽涛就把打了镇长儿子的事说了,电话那头刘春华沉默了一下道:“泽涛,这事有点麻烦呢,你说的那个镇长我知道,他有个舅舅在县委当副书记,那家伙有点一根筋,是个蛮子。。。”。 “哦,那行了,这是你别管了,我再找人吧!”。 刘春华也急了,“泽涛你这是什么话,我立刻赶过来,我就不信有我在他还敢动你!你也别太冲动啊,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挂了刘春华的电话,段泽涛想了想又给王国栋打电话,“国栋,你和老家的书记县长熟不熟啊。。。”,王国栋就问怎么回事,段泽涛把事说了,王国栋立刻火了,“一个小镇长嚣张成这样,真当自己是土皇帝啊,早一个月,县里的书记来省里办事还请我吃饭呢,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敢动我兄弟,弄不死他!”。 段泽涛带着周玲玲又回到了周国华家,周国华一听说段泽涛打了镇长的儿子吓得脸都白了,急得在院子里直打转,“哎呀!小涛你真闯大祸了!镇长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不行,你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有事我帮你顶着,大不了给他跪下道歉,他总不能杀了我吧!”,说着就连忙把段泽涛往外推。 段泽涛搬了把凳子坐下了,摆摆手道:“周老师,你别急,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不讲道理的地方,人是我打的,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看看这镇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国华急得手足无措,一旁的田秀珍也急得不得了,“小涛,你是不知道啊,这镇长就是土皇帝,县里又有人撑腰,平时在镇上欺男霸女没人敢惹,他哪里跟你讲道理哦,好些人到县里告他都没告倒他,你一个外地的乡长顶什么用啊!”。 镇长马兴国正在家喝酒,见儿子捂着脸回来告状说被人打了,气得鼻子直冒烟,“哪个王八崽子敢打我的儿子,不想活了吧!”,当即让几个到家里来给自己拜年的手下去把镇派出所长叫来。 镇派出所长是马兴国的铁杆手下,平时专给马兴国为虎作伥的,一听有人打了镇长的儿子,立刻带着几个值班民警急吼吼地赶了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周国华家杀去。 一进周国华家的院子,马兴国就大声嚷道:“好你个周国华,又是你啊!上次的事还没完呢,你又让人打我儿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段泽涛看着气势汹汹的马兴国,站起来道:“人是我打的,和周老师无关,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马兴国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一番,见他衣着普通,不象什么大人物,怒极反笑道:“哟嗬!你小子胆还挺大啊!我今天要不把你收拾了,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说着对身后的派出所长挥了挥手。 派出所长拿出手铐上前就要铐段泽涛,周国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了出来大声喊道:“泽涛也是乡长,你们不能抓他!”。 马兴国愣了一下,斜着眼望了段泽涛一下,问道:“哦,哪里的乡长啊?”。 周国华底气就没那么足了,低声道:“是山南的乡长,但总之是党的干部,你们不能随便抓的!”。 那马兴国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乡长?还是个外地的乡长!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在七里镇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最大!来只虎也得给我趴着,来条龙也得给我盘起,给我抓起来再说!看你还横不横!”。 跟着他来的人也都笑了起来,那派出所长拿着手铐就要铐段泽涛,“小子,在七里镇你得罪了马镇长,那就是找死!”。 正在这时,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大喊,“住手!马兴国你还真无法无天了!我的朋友你都敢抓!”,却是刘春华赶过来了。 马兴国见到刘春华,气焰也没那么嚣张了,笑道:“原来是刘副县长啊,原来这人是你朋友啊?!行,我给你面子,放这小子一马,不过这小子打了我儿子,道个歉总应该吧!要不然我以后在这七里镇可就抬不起头了!”。 刘春华就看向段泽涛,段泽涛拍了拍刘春华的肩膀道:“春华兄,你这么远赶来,这份情我记下了,不过今天是马镇长的儿子调戏我老师的女儿在先,我才动的手,要道歉也得他先道!”。 马兴国立刻火了,“***,你小子还得瑟起来了,今天副县长的面子我也不给了,先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明天我和刘副县长到县里我舅舅那里打官司去!”。 刘春华正左右为难,院子外突然传来许多汽车的刹车声,不一会儿进来了一大群人,有县委书记周远栋,县长谢志强,马兴国的舅舅县委副书记许怀山也在里面。 马兴国彻底傻眼了,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六国大封相吗?县委常委班子差不多到齐了,他望向自己的舅舅许怀山低声道:“舅,您怎么来了?!”,许怀山狠狠地瞪了马兴国一眼没有说话,县委书记在呢,他一个副书记能说什么。 县委书记周远栋看都没看马兴国,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向段泽涛伸出了热情的双手,“您就是泽涛同志吧,刚才要不是省里王大秘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县里还出了您这么位年轻俊杰啊?!”。 王国栋在给周远栋的电话里对段泽涛的身份说得比较模糊,只说是省委赵书记看中的人,这周远栋心里就急了啊,省委赵书记看中的人在县里出了事那还得了,立刻把县委常委全叫齐了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段泽涛依次和县委常委们握了手,笑道:“周书记,谢县长,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大过年的还劳动你们大驾,不过咱们县的基层干部队伍建设确实要加强啊。。。”,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把之前周国华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也说了。 第四十七章 特供中华的威力 周远栋心里那个火啊,马兴国的劣迹他在县里多少听过一点,只是碍于副书记许怀山的面子也没把他怎么样,可现在这事要传到省委赵书记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 想到这里,他转头对马兴国厉声道:“马兴国,你瞧你干的好事,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从现在起停职反省,由县纪委对你立案调查,你去向他们解释吧,怀山同志,这件事你要回避一下,毕竟是你的亲戚嘛。”。 许怀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我没能管好自己的亲戚,向县委检讨,这件事我的态度是,严厉查处!绝不姑息!”。 马兴国软瘫在地,连自己的舅舅都不帮自己了,谁还能救自己啊!他那些下属看他倒了霉,一个个悄悄地溜走了。 周远栋热情地握住周国华的手道:“周老师,我们的工作失职啊,让你受委屈了,你的民办教师转正问题过完年一上班我就责成教育局马上给你办理!”,又转头对分管文教卫刘春华道:“春华县长,周老师能教出泽涛同志这么优秀的学生说明很有能力嘛,应该考虑给他加加担子啊!”。 刘春华正兴奋不已,自己这趟算是押宝押对了,这位神秘的泽涛兄果然能量大啊,居然把整个县委常委班子调动了,立刻答道:“七里镇中学正缺一位副校长,可以考虑让周老师来担任这个职务。”。 周国华一家人跟做梦样的,刚才还觉得要末日来临了,一下子就和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县委书记握了手,不仅转正的问题解决了,还当上了副校长,周玲玲望着段泽涛眼里直冒崇拜的小星星,泽涛哥,你是我的偶像! 段泽涛婉言谢绝了周远栋等人的宴请,再三表示下次回来一定去拜访这才把县委这一大班干部送走了,又向感激涕零的周国华一家人告辞,这才开车回到家中。 不想那周远栋却留了心眼,打发其他班子成员先走了,自己七打听八打听居然提着礼物找到段泽涛家里来了,还找了村支书带路,远远看见禾场里那辆新奥迪,暗暗庆幸自己没弄错,能开奥迪的政府干部那能是一般人吗? 而那马兴国不知听了谁出的馊主意,大冬天的赤了上身,背着一捆柴火跪在禾场上玩起了‘负荆请罪‘的把戏。 张桂花哪见过这么大阵势啊,县委书记那是多大的官啊?居然亲自上门给儿子拜年,吓得她躲在灶屋里半天不敢出来。 段泽涛也没想到周远栋会找上门,只得笑着把他迎进屋,村支书也有点慌神,老段家这小子到底是多大的官啊,连县委书记都得讨好他,拘谨地在一旁陪坐着。 晚饭就在家里整了一桌家常菜吃了,周远栋上门无非是联络下感情,说了些客套话就告辞了,他拿来的礼物段泽涛也不好退回去就把李泽海给的特供中华烟拿了一条又配了两瓶好酒算是还礼,周远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那条特供中华烟眼睛一亮,我滴乖乖,这可真是尊大佛啊,抽的都是特供中华,暗暗决定这家以后要常来,段泽涛不在家,帮他照应下家人那就是结下了机缘了。 马兴国还跪在禾场上没起来,按段泽涛的本意这种人抓去坐牢也不为过,但自己家在这里,真把这家伙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对付自己家人就不好了,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这件事我以后不会再过问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欺负乡邻,好好做人!你走吧!”。 这就是答应放马兴国一马了,有许怀山周旋,官是丢了,至少不会坐牢了,马兴国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接下来两天来家里拜访的干部络绎不绝,段泽涛头都大了,告别了母亲和姐姐,开车提前回了省城,和潭宏等好友聚了下。 又到王国栋家去拜访,一则感谢他出手相助,二则是拜个晚年,拿了两条特供中华烟,两瓶洋酒算是礼物。 王国栋一见段泽涛提了东西上门,就把脸一沉道:“泽涛你这是干嘛,咱们兄弟间还来这套。”。 段泽涛把手里的袋子一扬,笑道:“就两条烟,两瓶酒,不算行贿,你紧张啥!”。 王国栋眼尖,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特供中华烟,他是个识货的,立马接过袋子,在段泽涛胸前捶了一下喜道:“兄弟,你行啊,这样的好东西都搞得到。”。 段泽涛笑笑道:“京城的朋友送的,我也是借花献佛!”,王国栋也觉得有点看不透段泽涛了,能送特供中华烟的朋友能是一般人吗,心里对段泽涛又看重了几分。 从王国栋家出来,段泽涛又打电话给李梅,李梅接到电话喜出望外,两人约好在步行街广场见面。 段泽涛一个人无聊地在步行街转着圈,眼睛却被一双柔软滑腻的小手捂住,耳畔传来‘咯咯’地笑声,李梅那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猜猜我是谁?”。 段泽涛懒洋洋地伸开双臂,笑着转过身来,只见李梅穿着深蓝色低腰修脚牛仔裤,衬得双腿纤长,亭亭玉立,上身只穿了件白色低胸毛衣,露出胸前莹白如脂的肌肤,越发性感诱人,秀气的鼻尖冻得通红,眸子里却泛着温柔似水的波光。 李梅娇嗔道:“你怎么不猜我是谁啊,一点都不好玩!”,段泽涛拍额苦笑道:“晕死,我在省城除了你还认识谁啊!”,李梅本来想提江小雪,但突然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坏东西,想我没?!” 望着这个对自己用情极深的女孩,段泽涛心中涌起了脉脉的温情,柔声道:“当然是想了,所以年都没过完就来了,一来就给你打电话啊。” 李梅美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之色,随后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把身体靠在段泽涛的胸口前,娇嗔地道:“坏东西,总算你还有良心,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段泽涛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把她揽在怀里,用力地拥了拥,悄声道:“哪能呢,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啊。走,请你吃大餐去!”。 开车去了餐馆,点了一桌子的菜,李梅吃得很少,却一直拿着筷子挑挑拣拣,一样样地送到段泽涛的嘴里,然后放下筷子,趴在餐桌上,尖尖的下颌抵在胳膊上,安静地望着段泽涛用餐,眸光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你怎么不吃啊?”。 “我正减肥呢,不能功亏一篑!” “晕死,你这么好的身材还要减肥,那别人还要不要活,再说你们女人不是说,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吗?你应该向那边那位‘美女’学习!”,段泽涛一边坏笑着,一边指着旁边餐桌上一个腰如水桶正狼吞虎咽的肥婆道。 “你哪来这么多新鲜词啊。。。啊,你笑话我,我掐。。。”,李梅被段泽涛逗得咯咯直笑,顺着段泽涛手指的方向,看到那肥婆才知道段泽涛又戏弄自己,跳了起来就要去掐段泽涛,两人闹做一团。 吃完饭,段泽涛又提议去逛街,两人走在路上,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性感漂亮,引来路人艳羡的目光,段泽涛心里美滋滋的,就忍不住捉住了李梅的左手,轻轻摇荡,谁知李梅低头嘻嘻笑了几声,就挣脱他的掌握,段泽涛老实了一会儿,就又心里痒痒地,悄悄勾住她的一根柔嫩的尾指,这回李梅倒没有反对,两人就这样勾着手指一路走下去。 李梅伸了个懒腰道:“我累了,不想走了!”,说完脸却先红了。段泽涛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连忙开车找了间酒店开了间房。 两人象做贼似的快步进了房,李梅把高跟鞋甩到一边,一屁股坐到床上,弯腰脱了丝袜,揉着那圆润小巧的盈盈玉足娇嗔道:“走得累死了,脚都走痛了。”。 李梅弯腰的时候,段泽涛一下子透过她低胸毛衣的领口,看到里面白嫩如蛋白的酥胸,心中一荡,内心深处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上前搂住李梅,撅着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我陪了你一下午,也该给点奖励吧,来,香一个。”。 李梅嘻嘻一笑,水眸横波,低声啐了一口,拿手拨开段泽涛的嘴巴,娇羞道:“大色狼,不许动坏心思。”。 段泽涛哪肯罢休,就撅着嘴巴拱了过去,两人在床上折腾了几分钟,李梅还是没办法抵抗,只好乖乖地顺从,身子极快地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抱着段泽涛的后背,眨动着睫毛递过薄唇,迎接着一阵雨点般的热吻,没过多久,两人就又纠缠在一起,用力地吸吮起来。 良久,李梅快被吻得窒息了,段泽涛却依旧不肯放开她,反而伸手去解她牛仔裤的纽扣,慌乱中,李梅的双腿猛地蹬了几下,挣扎着坐起,含羞带怯地跑开,穿起鞋,叉腰跺了跺脚,连丝袜也不要了,又冲着段泽涛吐了下俏皮的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娇嗔道:“你不乖,我不理你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开门跑了。 第四十八章 双规段泽涛 接下来几天,李梅每天都来看段泽涛,两人天天腻在宾馆里卿卿我我,关系突飞猛进,只是每到关键时刻李梅就会临阵脱逃,段泽涛也很享受这种亲密而暧昧的追逃关系,反而更渴望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又到了上班的时间,段泽涛和李梅依依话别重新回到了上林乡,马上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去了。 和设计院讨论设计图纸,招投标开始,邀请专家评标,接待汇仁集团工作组,和苏媚等投资商签署投资协议,和汇仁集团签署投资协议,协调修路征地拆迁工作,发动群众参与修路,中间还带欧阳芳去江南大学报名在职研究生班,又去了一趟北京上燕京大学在职研究生班报名,顺便拜访了一下老师胡青链,朱飞扬到深城去筹集资金去了,他就自己去一趟“漱芳斋”,找李泽海拼了一顿酒,临走时又顺走了两条特供中华,总之这几个月他是忙得脚不点地,晕头转向。 上林现在到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乡民们热情高涨地投入了乡道建设,本来乡里只要求每家每户出一个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青壮劳力的义务工就行,但很多农户差不多是全家出动,有的过了五十岁的老人干不动重体力活,却非要坚持到工地上来帮忙。 有一位七十多岁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八路也来参加修路,段泽涛怕他吃不消,劝他回去休息,老八路把眼一瞪不乐意了,“小段乡长,看不起人是不是,想当年我一个人干掉八个日本鬼子,现在老了,可骨头还硬朗着呢,你要不信,咱倆来比划比划!”,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和段泽涛较量一下拳脚。 段泽涛无奈只得同意他参加修路,又特别交待他身边的人要多照应这位可敬的老八路,显赫才到其他路段去继续巡查。 公路的总承包中标单位省路桥公司的项目经理叶少平一见到段泽涛立刻高兴地跑过来,竖起大拇指道:“段乡长,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工程,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老百姓,不要工钱,自带干粮来干活,干劲还那么足,你这乡长当得可真有水平啊!”。 段泽涛摆摆手道:“哪里是我这个乡长有水平啊,是这里的老百姓很淳朴,他们也是被这条烂路害苦了啊,祖祖辈辈窝在这大山里,等这条路修好了,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你说他们能不高兴不卖力吗?对了,工期能保证吗?不能按时完工按合同我可是要扣你工程款的哦!”。 叶少平拍着胸脯道:“段乡长,你就放心吧,乡亲们热情这么高,按现在的进度我估计至少能提前一个月完工!”。 “这么快啊!修路可是百年大计,你可别只顾了进度忘了质量,偷工减料搞出个豆腐渣工程来了,那我可饶不了你,上林的老百姓也饶不了你!”,段泽涛既高兴又有些担忧道。 叶少平急得脸都涨红了,“段乡长你这也太小看人了,如果不是你坚持公开招标我们公司还拿不下这工程呢,我要还偷工减料那我还是人吗!再说你们乡这些老百姓都是义务的质量监督员呢,几千双眼睛盯着呢,早几天有个工程队打涵洞的时候嫌麻烦少放了几根钢筋,立马就有乡亲来向我举报呢。”。 段泽涛笑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干得好,就是我们上林乡的大功臣,到时我在路边立块碑,把你们公司为我们上林公路所做的贡献全写在上面!”。 叶少平悄悄把段泽涛拉到一边小声道:“段乡长,你要小心点啊,我可听说有人要对付你呢,早几天还有人找过我,要我诬告你收了黑钱,我不干,他们就威胁我说,要弄死我,我说弄死我我也不能说假话,你段乡长上我这来连瓶水都不肯喝,说你收黑钱那不是瞎胡扯嘛!但也保不齐下面的工程队有人受不了威胁诬告你!”。 段泽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不怕诬告。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日没夜地守在工地上,人都晒黑了,身体也瘦了一圈,乡亲们都看在眼里,劝他回去休息,但段泽涛却总是笑笑道:“你们能吃得了这份苦,我这当乡长就吃不了啊!放心,我顶得住!”,乡亲们劝他不住,只好憋足了劲干活。 这天,段泽涛带着方东民巡视完工地正准备回乡政府,一辆三菱吉普开了过来,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脸的中年男子,他走到段泽涛面前道:“你是段泽涛吗?我是山南地区纪委副书记刘兆民,有人举报你在上林公路工程中收受贿赂,而且平日生活作风不正派,乱搞男女关系,现在纪委对你实行双规,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段泽涛冷静道:“请你先出示你的证件和纪委双规我的文件。”,刘兆民只好把证件和文件给段泽涛看了,段泽涛又问道:“按道理双规我应该是由县纪委出面吧,为什么是由地区纪委来办呢?”。 刘兆民不耐烦道:“你哪那么多事,举报你的举报信是直接送到我们地区纪委的,所以是由地区纪委来办这个案子!你还有问题吗?”。 段泽涛大声道:“当然有!按规定,双规干部必须由党委批准,我这就给孙书记打电话,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刘兆民一把抢过段泽涛的手机,恼羞成怒道:“你现在不能和外界联系,你不要顽抗了,谁也保不了你!先跟我到纪委再说!”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用锐利的眼神逼视着刘兆民,一字一句道:“你们的办案程序不合法,我有权拒绝跟你走!还有,你要对你今天的行为负责!”。 刘兆民不敢和段泽涛对视,偏头对身后的工作人员一挥手,“给我带走!”,那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围了上来,准备对段泽涛用强。 段泽涛冷笑道:“好!我跟你们走,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刘书记,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完,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闭上眼睛,不再理睬刘兆民他们。 车开了没多远,突然前面涌出了黑压压的人群,原来方东民一看势头不对,就偷偷跑开,到工地上一喊“有人要带走段乡长!”,在修路的乡亲们一听,丢了手头的工具就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乡民们把吉普车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齐声喊道:“段乡长是好官!放了段乡长!”,几千人的声音汇在一起,震得车窗都哗哗作响。 刘兆民也慌了神,抹了一把冷汗,推开车门大声喊道:“乡亲们,我是地区纪委的,段泽涛涉嫌贪污受贿,你们不要被他蒙蔽了,快点让开,不要阻扰政府办案!”。 领头的正是李大福,他大怒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段乡长会贪污受贿,你问乡亲们相不相信!”,“我们不相信!”,又是几千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这时那位老八路挤了进来,拉开外衣,露出自己满是伤痕的胸膛,指着刘兆民怒吼道:“你们这些狗ri的,比当年的汉奸还坏,那么多贪官不去抓,偏要抓段乡长这样的好官,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今天你们要想带走段乡长,除非从我身上压过去,反正我这条命几十年前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就该死了!”。 刘兆民没有办法,只得退回车内,拿出手机向雷动视汇报,“老板,我们被几千群众围住了,他们不让我们带走段泽涛!现在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雷动视气得暴跳如雷:“刘兆民,你***就是个饭桶!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把段泽涛带回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刘兆民被骂了个狗血喷头,黔驴技穷,只得回头对段泽涛厉声道:“段泽涛,你别以为煽动老百姓就能保住你,你最好配合我们让老百姓散开,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段泽涛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煽动百姓了,这是民心所向!不过我可以劝老百姓散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能一手遮天,颠倒黑白!”,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 乡民们见段泽涛下了车,热切地围了上来,李大福激动地问道:“段乡长,你没事吧?!哪个王八蛋敢动你!老子和他拼了!”。 段泽涛看着这一双双饱含关切的眼睛,眼圈也有些红了,他向人群挥挥手,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要相信党,相信我,我段泽涛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怕接受调查,党组织一定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的!上林公路的工期很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啊!你们都回去吧!”。 乡亲们只好让开一条通道,目送着段泽涛上车离开。段泽涛走后,李大福振臂一呼喊道:“段乡长是为了咱们乡才被抓走的,我们不能不管,年轻的都回去干活,不能耽误了工期,要不然对不起段乡长,年纪大的跟我去县里请愿去!县里不管,我们就去山南市去请愿!”。 一呼百应,浩浩荡荡的人群向如潮水般向县城涌去! 第四十九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县委书记马福贵还不知道段泽涛被纪委带走的事,直到乡民们把县委大门给围了他才得知此事,他也大吃了一惊,连忙把县纪委书记刘三平叫来,结果刘三平也不知道此事。【 】 “可能是地区纪委直接办的案子吧。”,刘三平猜测道。 “地区纪委办案也不能不跟我们县委打招呼啊,现在老百姓把县委都围了,你看怎么办?!”,马福贵气愤地拍着桌子道。 刘三平摊了摊手,没有说话,马福贵只得让刘三平先出去了,接着拿起电话向张小川汇报。 张小川接到了电话也大吃一惊,他让马福贵先做好群众的安抚工作,自己马上去向孙书记汇报。 张小川来到孙相龙办公室,把段泽涛的事一说,孙相龙就皱起了眉头道:“这个段泽涛我对他印象还不错嘛,很务实精干的小伙子,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张小川接口道:“段泽涛到底有没有问题我没有调查也没有发言权,但是这件事确实有点不正常!。。。”。 “哦?怎么个不正常?你说说看?”,孙相龙眉毛一扬道。 “首先段泽涛只是一个小乡长,按惯例就算有问题也该由古林县纪委来立案,但却是由地区纪委直接去人把段泽涛带走的,事先也没有通知古林县委,而且是由纪委副书记刘兆民亲自带队,这完全不合符常规,也不符合办案程序啊!”,张小川分析道。 “你分析得对,的确有些蹊跷,看来是有些人在搞小动作啊!哼哼!”,孙相龙点点头,冷笑道。 “再说按规定纪委双规干部,是需要得到党委同意的,而您却全然不知情,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了,那些人为什么怕您知道这件事呢?我怀疑这些人的真正目的是想敲山震虎,段泽涛是得到您肯定的人,搞倒他就是想往您身上抹黑啊!”。 “呵呵,看来政府那边那位还真是处心积虑想给我找麻烦啊!不好好干工作,把山南的经济搞上去,一天到晚搞这些阴谋诡计,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孙相龙怒极反笑道。 “而且我听说纪委在带走段泽涛同志的时候受到上千上林百姓的围堵,不同意带走段泽涛,最后还是段泽涛深明大义,亲自下车做老百姓的工作,主动提出愿意配合组织把问题调查清楚,这说明段泽涛心里确实没鬼才不怕调查,也说明这个同志在上林是很得民心的,老百姓才会拥护他!”。 孙相龙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没有看错人啊!这个段泽涛觉悟很高嘛!那就让他们查,真金不怕火炼嘛!不过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搞,我派我的秘书小黄全程参与调查,省得他们又搞些刑讯逼供,栽赃陷害的鬼把戏,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蛀虫,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 由于孙相龙的干预,刘兆民等人原本打算把段泽涛带到秘密地点刑讯逼供,栽赃陷害的算盘落了空,而那几位受黑社会威胁诬告段泽涛收了黑钱的工程队包工头也翻了供,主动交待了事情的原委,至于举报中说段泽涛和苏媚、欧阳芳等人关系暧昧,生活作风有问题,也因为两位当事人的矢口否认而查无实据。 这下刘兆民等人被动了,举报的问题被证实纯属子属乌有,但人已经抓来了,就这么放了又有些不甘心,于是他们就想先拖着,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证据,不过他们很快为这个愚蠢的决定后悔了。 上林县的老百姓包围了古林县委,马福贵搞得头都大了,后来他想出了一个绝招,派了几辆大巴把这些老百姓送到了地区纪委门口,反正人是你们抓的,你们自己擦屁股吧。 这上百老百姓天天坐在纪委大门口,既不吵也不闹,举着个“还段乡长清白,严惩幕后黑手”的横幅,成了纪委门口的一道风景。 刘兆民打电话叫警察来想把这些老百姓赶走,可警察一来也傻了眼,这些老百姓大都是老弱妇孺,中间还有位挂满军功章的老八路,结果警察说这事我们管不了,人家只是反映问题,又没闹事,我们凭什么赶人家。就这样不但人没赶走,纪委还得天天给这些老百姓送盒饭送水,真要饿倒几个老百姓那事情就大条了! 石涛等人得知段泽涛被抓后跑下来调查,拍了照片回去,在省日报刊发了特别报道《万民请愿的乡长是贪官吗?》,报道将段泽涛在上林的所作所为一一列举,也对办案程序和种种疑点提出了质疑,又配发了百姓为他请愿的照片。 报道引起了省委书记赵向阳的重视,指示省纪委介入调查,这下刘兆民等人慌了神,主动提出结案,要释放段泽涛,但段泽涛还不肯走了,他这些天在纪委招待所吃得好,睡得香,倒是把前段时间因为操劳上林公路的睡眠补了回来,整个人越发显得精神抖擞。 段泽涛不肯走,刘兆民也没办法,只得请示雷动视,雷动视也拿这事头大得很,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省纪委的介入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让雷笑天通知刘大海和那几个威胁包工头让他们诬告段泽涛的马仔先躲起来避避风头。 但有一个人是没办法跑路的,那就是刘毅,他也是立功心切,举报的时候居然用的是实名,省纪委立刻把他控制起来了,开始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死活不承认是受人指使诬告,但在省纪委那几个老纪检的心理攻势下,很快就崩溃了,交待是刘明正的儿子刘震东指使他诬告段泽涛的。 省纪委调查组见事情越来越复杂,居然牵扯到一位现任县长的儿子,诬告的又是这位县长的直接下属,考虑到此时不宜动作过大引发官场地震,他们把这一情况向山南地委做了通报,将案子又移交给了山南地委。 这下刘明正彻底急了,把刘震头骂了个狗血喷头,“你是个猪脑袋啊?!再三交待你不能直接出面你就是不听!现在纪委查到你这里来了,搞不好我都会被你牵连!”。 刘震东也搞蒙了,本想搞倒段泽涛的,结果段泽涛没搞倒,反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他跪倒在刘明正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老爸,我也是想替你出气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不想去做牢啊!”。 刘明正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真要他把儿子送去做牢他也做不到,他皱着眉头沉思许久,向刘震东问道:“你去找刘毅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那倒没有,电话也是用酒店里的电话打的。”。 “你总算还没蠢到家,你现在去那家酒店把你到过那里的证据全部销毁,纪委调查的时候你要死咬住从没找过刘毅,是刘毅自己嫉恨段泽涛举报的!”,刘明正松了一口气道。 刘山彪得知自己的儿子刘大海参与了诬告段泽涛事件,气得差点把刘大海的腿打断,暴跳如雷道:“老子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蠢货,早跟你说别去惹那个魔星,你偏不听!现在让人当枪使了!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混不出名堂别回来!”。 刘山彪对雷动视和刘明正也是一肚子意见,你们要对付段泽涛老子没意见,干嘛拿我儿子当枪使啊!实在老子对你们够意思,幸亏老子也不蠢,这些年送你们那些钱老子都给你们记着呢,惹毛了老子,大不了拼个鱼死破! 李梅得知段泽涛被双规了,急得跟什么似的,立马来找张小川,张小川一见她哭得花容憔悴的样子不由暗叹一口气,看来自己是很难向老领导交差了,不过他也不忍心把段泽涛和李梅拆散,只能让老领导自己去头疼去了。 他拿出纸巾递给哭得稀里哗啦的李梅,安慰道:“小梅,你别急,根据现在的调查情况,段泽涛很可能是被人诬陷的,我们还在继续调查。。。”。 李梅一下子跳了起来,气氛填庸道:“当然是诬陷!泽涛现在有几千万!根本不差钱,怎么可能去贪污受贿呢?!至于说他乱搞男女关系,我是他女朋友我会不清楚吗?!”,说着从包里拿出段泽涛当初中彩票大奖的凭证,和股市交易记录。 张小川听说段泽涛有这么多钱也吓了一大跳,仔细翻看了那些证明材料后感叹道:“这个段泽涛真是个人才啊,还真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小小年纪就赚了这么多钱!行了,我立刻去找孙书记,是时候还段泽涛一个公正了!”。 第五十章 反击 孙相龙得知段泽涛居然是个千万富翁,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呵呵笑道:“真看不出来啊,小段平时穿着很朴素嘛,竟然是个千万富翁了,对了,你说的他那个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啊?”。【 】 张小川想了想道:“孙书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段泽涛的女朋友也就是我们组织部的那个李梅,其实是我的老领导李强省长的女儿,她和段泽涛是大学同学,当初就是为了段泽涛才要求分到山南来的,为这事还差点和李省长闹翻呢。。。”。 “哦,原来小段是李强省长的未来女婿啊,怪不得。。。”,孙相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呵呵,刚才纪委的同志来说,段泽涛的事已经查清楚了,纯属诬告!好象这里面还牵扯到刘明正和政府那位的公子,这事要再查下去就会影响我们山南的稳定局面喽,不过听说现在是纪委要释放段泽涛,是段泽涛不愿意出来,非要讨个说法,也难怪他,是谁都无缘无故被抓起来关了十几天都会有脾气,这样吧,我们开个常委会讨论一下,给小段一个说法,我再亲自去做下小段的思想工作,要以大局为重嘛!”。 经过山南地委常委会讨论,最后决定,纪委副书记刘兆民在办理段泽涛案件时违反办案程序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古林县长刘明正因儿子刘震东涉嫌参与诬告段泽涛同志虽查无实据,由地委组织部找刘明正谈话给予口头警告,古林县干部刘毅诬告段泽涛,开除其公职,继续接受调查,段泽涛经调查是个经得起考验的好干部,应给予表扬,授予‘廉政标兵’称号,号召全地区干部向他学习。 在常委会上,雷动视因为被抓住了痛脚几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孙相龙全面掌控了常委会的走势,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雷系成员在常委会上都得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这倒是让孙相龙意想不到的收获了,他心中对段泽涛这员福将越发看重了。 会后孙相龙亲自到纪委招待所看望了段泽涛,又把常委会的决定告诉了他,他用力握住段泽涛的手道:“小段,让你受委屈了,事实证明你是一个经得起调查的好同志,听说你有点情绪,我也理解,我们不能再让优秀的干部流汗又流泪嘛!不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回去以后,要继续努力工作,把上林的经济搞上去,组织上还要给你加担子呢!”。 段泽涛知道如果自己还拗着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是时候见好就收了,拍着胸脯道:“孙书记,你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努力工作,争取让上林一年变个样,三年大变样!”。 段泽涛走出纪委招待所的时候,在地委前面的请愿的一百多上林百姓立刻哗地围了过来,“段乡长,你没事吧”,“段乡长,你没受委屈吧?”,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 带队的李大福兴高采烈地嚷道:“我早说段乡长是天底下最好的干部,那些当官的真是瞎了狗眼,居然说我们段乡长收黑钱。。。”。 段泽涛也有些激动,“乡亲们,你们怎么都来了,乡里的路修得咋样了?”。 这时那老八路挤了过来道:“小段乡长,你是好样的!自己受了委屈还惦记着乡里修路的事,你就放心吧,乡亲们都在拼命的干活呢,路基基本成型了,再过三个月就能通车了!”。 孙相龙看到段泽涛被乡亲们簇拥着,自己这个地委书记反倒成了陪衬,没有丝毫的不悦,对一旁的张小川感叹道:“这就是民心啊!”。 乡亲们象欢迎凯旋的英雄一样把段泽涛迎回了上林,看到工地上一片热红朝天的景象,进度很快,段泽涛这才放了心。 叶少平见到段泽涛回来,高兴地迎了上来,“段乡长,你可回来了,那几个诬陷你的包工头我都把他们清退了,***,居然敢诬陷你,以后别再想吃修路这碗饭了!”。 钟汉良等乡里的干部都守在工地上,见到段泽涛回来都分外高兴,钟汉良用力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泽涛,你可回来了!大家都想你啊!我到县里去了几次,我说我用我的党性担保,段泽涛绝不可能贪污受贿!你先回去休息吧,工地上有我守着,你就放心好了!”。 段泽涛还想推辞,但大家都坚持要他回去休息,他拗不过大伙,只好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一尘不染,看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办公室一直安排人给他做清洁,这也从侧面说明大家对他能回来充满信心,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支持吧。 对整件事的处理结果,段泽涛其实并不太满意,给了刘兆民和刘明正一个无关痛痒警告处分,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一点事没有,刘毅虽然被开除了公职,但那家伙就是条疯狗,搞不清什么时候又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啊,段泽涛正在想着如何彻底清除掉刘毅这个威胁,办公室主任梁万才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段乡长,您可回来了啊,您不在的这段日子,乡里有些人乱传谣言,我就和乡里的干部说,我敢打赌,段乡长肯定要回来的!所以我每天都安排人打扫您的办公室,好让您回来有个好的工作环境。”。 段泽涛满意地看了梁万才一眼,这家伙虽然有点滑头,可还是有点能力的,心细,会来事,搞办公室这块很称职,什么事交给他都能办得妥妥当当。 段泽涛从口袋里掏出特供中华,丢了一根给梁万才,自己也叼了一根,梁万才受宠若惊地接过烟,他是有眼力劲的人,一眼就看出这烟不寻常,市场上根本看不到,连忙讨好地给段泽涛点上火,两人在办公室吞云吐雾起来。 段泽涛发现自己烟瘾越来越大了,一则抽烟让他思维很容易集中,思绪更清晰,二则烟有时是很好的感情纽带,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一根烟递过去,立刻距离就近了不少,和下级交谈的时候,丢根烟过去也是表示轻近和恩宠,让双方的距离感减轻不少。 这不,梁万才抽了段泽涛的烟,就不象平时那么拘谨了,凑到段泽涛面前道:“老板,我听说这次是刘毅那个狗娘养的诬告你的,那家伙真不是东西,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屁本事没有,就会搞阴谋诡计!”。 段泽涛斜瞟了梁万才一眼,没有刻意去纠正梁万才对他的称呼,算是默许了,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梁万才后面肯定还有内容。 果然梁万才受了鼓励,把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来,神神秘秘地道:“老板,对付这种人可不能手软,我这里有些东西,您可能会感兴趣!”。 段泽涛抽出文件袋里的资料一看,是刘毅任上林乡乡长时期,挪用公款,虚报**,收受回扣等一些证据,涉及金额大约有十几万,这些事如果是平时可能没什么,但现在却可以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才,不错!以后乡里有什么情况你可以随时向我汇报!乡里现在有一个副乡长的空缺,等我转正后,我会跟县委马书记提一下,让你顶上来!”,段泽涛把资料重新塞回文件袋,站起来用力拍了拍梁万才的肩膀道,这算是接受了梁万才的投靠,把他当作自己的心腹了。 梁万才兴高采烈地走了,段泽涛拿了文件袋立刻来到县里找马福贵汇报,小林见到段泽涛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泽涛,我真不知道刘震东他们的事,早知道就不介绍他们和你认识了。。。”。 段泽涛摆摆手道:“小林哥太见外了,你我还能不相信吗?!有些人迟早要跳出来的,就算你不介绍我们认识也一样。。。”。 马福贵听到段泽涛的声音,立刻从里屋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泽涛来了啊!我就知道你绝对经得起考验,某些人想搞小动作,结果差点反把自己搭进去!哈哈!”。 段泽涛跟着马福贵进了屋,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马福贵,“马书记,我今天来是向你反映情况的。。。”。 马福贵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资料一看,暗道,这个段泽涛真狠啊,这是要把刘毅往死里整了,刘毅这个蠢货得罪了他可真是找死啊,不过他也不介意痛打一回落水狗,刘毅是刘明正的心腹,没准把刘明正也能扯进来。 想到这里,马福贵用力一拍桌子大怒道:“蛀虫!无耻!自己屁股不干净还要诬陷别人,我立刻让纪委介入调查,绝对不能放过这样的败类!”。 刘毅很快被正式双规,他这次算是彻底栽了,神智都有些不正常,开始乱咬人,果然牵扯出刘明正一些经济问题,但刘明正是个老狐狸,早把一些手尾都撇干净了,又有雷动视帮他说话,最后得了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但他的仕途也算就此到了头,在常委会上的地位一落千丈,被马福贵压得死死的。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段泽涛也成了某些人眼里的魔星,属于要见面要绕道走的人物。 时间到了一九九八年六月初,如果历史没有改变,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震惊世界的东南亚金融风暴就要爆发了,而朱飞扬也打来电话,说已经筹集了近二十亿美金全部转移去了国外,在境外注册一家投资基金,一个专业操盘团队也请好了,就等段泽涛下令了。 第五十一章 豪赌世界杯 段泽涛的七千多万的资金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通过在股市上的操作已经接近有一个亿,段泽涛全部套现出来,让朱飞扬全部换成美金转移到了国外。【 】 乡里的事情也基本走上了正轨,上林公路已经开始打水泥混凝土路面了,预计最多到八月底就能通车,汇仁集团的生产基地和苏媚度假式休闲酒店的建设工作也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同时也带动了乡里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发展,在村干部和党员的带领下,各村出现了一批种植和养殖专业户。 段泽涛向钟汉良请了一个月的假,让朱飞扬办了护照,带着欧阳芳跟着朱飞扬去了美国。 出了飞机场,远远就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美女在向他们招手,那金发美女长得十分漂亮,有点象妮可基德曼,肤白赛雪,身材火爆,尤其是暴露在职业短裙下那双超长美腿足以让所有男人狂飙鼻血,而胸前那深深的**更是让周围的男人们深深地迷醉其中。 朱飞扬指着那金发美女介绍道:“涛哥,这是我的私人助理,露丝,哈佛大学金融管理学博士,怎么样?比起嫂子不差吧!”,朱飞扬第一次见欧阳芳的时候惊为天人,惊叹这是山沟里飞出的王昭君,不自觉地总喜欢把身边的女人和欧阳芳比较。 露丝礼貌地和段泽涛握手,当她听朱飞扬介绍段泽涛是公司的股东和幕后操作人时不由对他的年轻感到十分惊讶,而段泽涛不象其他男人一样色迷迷地握住自己的手不放,而是一触即放的绅士行为也让她对段泽涛好感倍增。 “我们走吧!”,朱飞扬习惯性地想去搭露丝的肩膀,露丝灵巧地闪过他的禄山之爪,皱眉道:“老板,我只是你的雇员,不是你的情人,请你记住这一点,否则请接受我的辞职!”。 朱飞扬尴尬地收回手,嘟噜了一句,“***,两万多美金一个月的薪水,折合人民币十几万一个月啊,摸都不让摸一下,这也太亏了吧!”。 门外停了一辆加长卡迪拉克房车,露丝上前拉开车门,段泽涛他们坐了上去,汽车向纽约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华尔道夫酒店驶去。 欧阳芳是第一次出国显得十分兴奋,贴着车窗玻璃看着车外霓虹闪烁的五彩世界,不时发出一声声的惊叹,露丝也十分尽责地给他们当起了导游,介绍起了纽约著名的街道和景点来。 位于纽约曼哈顿第五大道49-50街的华尔道夫饭店堪称世界上最豪华、最著名的饭店之一,各国政要和元首,每逢联合国大会期间或来纽约访问,所下榻的地方都是鼎鼎有名的华尔道夫饭店,可见华尔道夫饭店的身份和地位表征。 房车在酒店大门口停下,立刻有门童上来开门帮忙拿行李,华尔道夫饭店内部装修十分奢华,门厅最显眼处放着一架美国著名男音乐家科尔?波特弹奏过的steinway钢琴,地上铺着漂亮的马赛克地板显得十分别致,据朱飞扬说,在这里住一晚,平均每晚要价约500美元到1500美元之间,总统套房则要价7000美元到15000美元。 因为要倒时差,晚上就没有再安排别的活动,几人匆匆在酒店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朱飞扬给段泽涛订的是10000美金一晚的塔楼豪华套房,一打开房门,看到那张超级豪华无敌大水床,欧阳芳就尖叫着飞扑着躺了上去。 看来只要是女人都无法拒绝奢华的诱惑,段泽涛微笑着看着兴奋得象个孩子一样在水床上蹦来蹦去的欧阳芳,也走了过去,调皮地捉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玉足,一下子把她放倒在水床上。 欧阳芳喘息着,胸前雄伟的山峰剧烈地上下起伏,如水的眼眸中流淌着诱惑的春情,段泽涛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扑了上去。。。 这一晚,欧阳芳显得格外兴奋,摆出了许多以前从不肯配合的匪夷所思的姿势,让段泽涛喜出望外,状态也格外神勇,不过人都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遇水就化了,最后反被欧阳芳压在了身下,在他身上咿呀咿呀地驰骋起来。。。 第二天起来,朱飞扬看到被滋润得艳光四射的欧阳芳,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猥琐地对段泽涛小声调笑道:“涛哥,昨晚辛苦了吧,那张大水床不错吧,动起来特别有劲,可怜老弟我就凄凉喽。。。”。 段泽涛懒得搭理这牲口,匆匆吃过早饭,就对朱飞扬道:“把你招募的那班操盘手都叫来我见见吧,我可不想让一班庸才搞砸了我们的计划,顺便帮我订今晚飞法国的机票,我要赶去看世界杯开幕式,顺便赚点钱。。。”。 朱飞扬惊诧道:“涛哥,你还真要去赌球啊?!好吧,我陪你一起去!我这就让露丝去订机票,那班操盘手我已经通知他们在会议室等我们了。”。 朱飞扬请的这班操盘手全是通过猎头公司高薪从别的基金投资公司挖来的,个个都有显赫的学历背景和任职经历,所以都是眼高于顶,即使朱飞扬和段泽涛这两位幕后老板进来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敬意,一个个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 段泽涛让露丝给他们每人发了几张白纸,然后用流利的英语提了几个问题,让他们在白纸上作答,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些操盘手一听段泽涛提出的问题脸色全变了,敢情这位boss是行家里手,不好糊弄啊。 等这些操盘手作答完毕,段泽涛让露丝把答题纸收上来,开始依次提问,这下这些操盘手的表情就更加丰富了,有的凝重,有的兴奋,有的偷偷抹汗,一旁的露丝看向段泽涛的目光中也闪耀着异样的神采,这个年轻帅气的boss还真让她有些意外呢。 段泽涛依次和这些操盘手交谈完毕,指着那几个刚才偷偷抹汗的操盘手道:“对不起,我们的公司可能不太适合各位,你们可以到露丝那里去领取这段时间你们的薪水和违约金,再见!。。。”。 那几个被点名的操盘手灰溜溜地走了,丝毫没有提出异议,留下来的那些操盘手们则都露出了兴奋和敬服的表情,毫无疑问能在一位投资高手的手下做事,对他们的成长是大有帮助的。朱飞扬则在一旁悄悄地向段泽涛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不是段泽涛,还真被刚才那几个滥竽充数的家伙给糊弄了呢。 段泽涛转头对留下来的操盘手们说道:“恭喜各位,你们都非常优秀,我们将共同见证和创造一段金融投资史上的传奇!你们有半个月的时间去处理好你们的家事,半个月后你们将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你们的通讯工具必须全部上交,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马上提出来!”。 没有人表示异议,相反他们都更加兴奋了,他们预感到自己将参与到一次惊心动魄的金融投机行动,这无疑将在他们的履历上写下重重的一笔,成为他们职业生涯的一个亮点! 段泽涛点了点头,转头对朱飞扬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资金的调动要尽量的隐秘,你把我的那部分资金准备好,我到法国要用。。。”。 安排好一切后,段泽涛带着欧阳芳和朱飞扬当晚就飞到了法国,这里已经是球迷的海洋,到处可以看到涂着油彩穿着各国足球队球衣的球迷,各大酒店也早已人满为患,幸亏朱飞扬早已在雅典娜(athene)酒店订好了房间,否则段泽涛他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雅典娜酒店的奢华要有足够消费见识的人才能在第一眼看得出来。酒店门外鲜花四季盛开,不是盆栽的,而是真正种在土里的,这使athene酒店像一位丽质天生的美人于闹市中保持着一份卓然超脱的美丽。 倒是弄世界杯开幕式的门票很是费了点周折,早在一年前门票就已销售一空,最后还是朱飞扬动用了驻法国大使馆的关系才好不容易弄到了开幕式门票。 前世段泽涛是个铁杆球迷,但亲临现场看开幕式也是第一次,能容纳八万人巴黎圣丹尼体育场挤满了从世界各地赶来的球迷,喇叭声、欢呼声响彻全场。 置身在这样一片欢乐的海洋中,所有人忘记了世俗中的一切牵挂,尽情地欢呼着,就连不是球迷的欧阳芳也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疯狂地惊叫欢呼着,引得周围的外国球迷纷纷向她吹口哨。 五朵巨大的睡莲在绒绒绿茵的映衬下徐徐绽开,32个参赛国的国旗从花心中冉冉升空,与从天而降的32位身着参赛国队服的演员在空中汇合,在人潮和欢笑声中,世界杯开幕战开始了。 第五十二章 金融风暴来临 段泽涛到法国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赌球赚钱,当然即使有着重生的优势,他也不可能记得所有场次的成绩,但对几场重大的冷门比赛还是记忆犹新的。【 】 小组赛当中他记忆最深的是西班牙对尼日利亚,西班牙的参赛阵容堪称豪华,队内球星云集,尤以耶罗和劳尔最为耀眼,而尼日利亚则大多是些名不见经传的球员,所以赛前大家都一致看好西班牙取胜,赌球博彩公司开出的盘口也是偏向于西班牙胜,但事实上却是西班牙二比三败给了尼日利亚,最终导致西班牙小组赛都没能出线。 下注全部是通过电脑进行的,段泽涛并没有把全部资金押上去,因为过于庞大的资金买入很可能会引起赌球博彩集团的注意,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他投了五百万美金买尼日利亚胜。 朱飞扬象看疯子一样看着段泽涛,惊呼道:“涛哥,你没病吧,我再不懂足球也知道西班牙绝对比尼日利亚强啊,我可不陪你疯,我买一百万西班牙胜!”。 段泽涛笑笑也没有硬劝朱飞扬跟他买,他正是要让朱飞扬吃了亏后才会更能树立自己战无不胜的形象,从而在将来自己和江子龙的争斗中坚定不移地站到自己这一边。 比赛结果一出来,朱飞扬自然是肠子都悔青了,看向段泽涛的目光越发的敬畏,“涛哥,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这你都猜得到,i服了you!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下一场,段泽涛看中的是英格兰对罗马尼亚的比赛,赛前英格兰被一致认为是本次世界杯的夺冠大热门,队内不仅有万千球迷的偶像贝克汉姆,还有被誉为足球天才的欧文。 段泽涛押一千万美金罗马尼亚胜,朱飞扬虽有些犹疑,但还是义无返顾地跟着段泽涛下了一千万美金买罗马尼亚胜,结果英格兰果然一比二输给了罗马尼亚,朱飞扬兴奋地抱住段泽涛又蹦又跳,“涛哥,我爱死你了!”。 “死开些,老子又不是基佬,这才刚开始呢,没出息的家伙,出去别说认识我啊!”,段泽涛故意夸张地躲得老远,惹得一旁的欧阳芳吃吃直笑。 四分之一决赛最大的冷门无疑是德国对克罗地亚,德国的防守被称为是攻不破的长城,而之前比赛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不少媒体都撰文称德国队已露冠军相,而克罗地亚虽被称为黑马,但一则小组赛的胜的对手牙买加和日本都很弱,而八分之一决赛时也是凭点球才艰难取胜罗马尼亚,所以大家都认为他们的世界杯行程将就此止步了。 段泽涛却在不被人看好的克罗地亚身上押了两千万美金的重注,朱飞扬这次没有犹豫,立刻跟着买了两千万美金克罗地亚胜,这一重磅押下去果然引起了赌球博彩集团的注意,段泽涛发现自己住的酒店客房外开始有陌生的外籍男子行动诡异地张望。 段泽涛把自己的发现对朱飞扬说了,朱飞扬嗤之以鼻道:“***,敢打老子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拿出一部卫星保密电话拨了个号码,走到一旁小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满不在乎地对段泽涛挥挥手道:“涛哥,没事了!”。 第二天,那些在门外张望的陌生男子果然不见了,段泽涛不由对朱飞扬这个“红三代”的能量更高看了几分,想不到朱家的影响力居然能延伸到国外。 克罗地亚最后三比零大胜德国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段泽涛和朱飞扬自然也赚得盆满钵满,不过现在朱飞扬对跟着段泽涛赢钱已经有一定免疫力了,倒是没有表现得象开始那么夸张。几场球赌下来,他们的资金差不多翻了几番。 最后的决赛也是将爆出本次世界杯最大冷门的,法国对巴西的比赛段泽涛却没时间看了,他的假期已经到了,而且震惊世界的东南亚金融风暴即将爆发,他让朱飞扬把所有资金立刻转往东南亚做好准备,又让欧阳芳留下来方便联络,自己则先行飞回了国内。 1998年七月,一场始于泰国,后迅速扩散到整个东南亚并波及世界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使许多东南亚国家和地区的汇市、股市轮番暴跌,金融系统乃至整个社会经济受到严重创伤。 7月2日。泰国被迫宣布泰铢与美元脱钩。实行浮动汇率制度。当日泰铢汇率狂跌 %。 7月10日,菲律宾宣布允许比索在更大范围内与美元兑换,当天比索贬值11.5%。同一天,马来西亚则通过提高银行利率阻止林吉特进一步贬值。印度尼西亚被迫放弃本国货币与美元的比价,印尼盾7月2日至14日贬值了14%。 10月17日,台市贬值0.98元,达到1美元兑换)。5元台币,创下近千年来的新低,相应地当天台湾股市下跌165。55点,10月 日。台币贬至30。45元兑1美元。台湾股市再跌301.67点。 10月日,美国道琼斯指数暴趴554.26点,迫使纽约交易所9年来首次使用暂停交易制度,10月(日,日本、新加坡、韩国、马来西亚和泰国股市 分别跌4.4%、7.6%、6.6%、6.7%和6.3%。 (注:本文中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的具体时间与现实世界并不相同,一则本文纯属虚构,读者切勿与现实世界挂钩,二则是为了配合小说剧情需要。另外涉及一些专业金融知识的地方因为笔者水平有限可能存在错误,请各位严谨的读者大大见谅,也欢迎大家指正。) 在整个东南亚国家和地区一片愁云的背后却是索罗斯等国际金融巨鳄赚得盆满钵满,笑得合不拢嘴,而朱飞扬的操盘团队在段泽涛的遥控指挥下抢占先机,也从中分了一大杯羹,引得索罗斯也托人暗中打探,到底是何方高人出手,如此精、准、狠! 段泽涛接到朱飞扬的电话时正在汇仁集团的生产基地建设现场陪着李智视察,他走到一旁接通手机,就听到朱飞扬欣喜若狂的声音: “涛哥!我们发了!真发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钱吗?哈哈,具体数字还没统计出来,但绝对可以在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上排第一!。。。”。 朱飞扬的声音实在太大,段泽涛不得不把手机拿到离自己耳朵远一点的地方,冷静地道:“瞧你这点出息!事情还没完呢!索罗斯下一步肯定要阻击香港汇市,你把资金准备好,这次我们要和他唱对手戏!”。 电话那头朱飞扬愣了一下,有些犹疑道:“和索罗斯唱对手戏?!我们这次虽然赚了不少,可要和索罗斯拼那可就是胳膊对大腿了,可别把赚的全陪进去了?!”。 “呵呵,放心,我们可不是一个人战斗,国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香港垮了对国家没有好处,我们抢先出手也能为你们老朱家多捞点印象分!”,段泽涛笑道。 朱飞扬恍然大悟道:“涛哥,你当真是诸葛亮转世,什么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啊!行,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智远远地看着段泽涛打电话,隐约听到了一些内容,心中就起了波澜,这个段泽涛不简单啊,居然和京城老朱家也有联系,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终有一日将腾空化龙,或许李梅和他在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哥哥那关只怕有些难过啊! 段泽涛挂了电话,笑着向李智走了过来:“李总,汇仁集团的办事效率果然让人惊叹,按现在的进度,一期工程年底前就能完工,很快就能开始生产了,到时我们的柑橘就不愁销不出去了,我代表上林的乡亲们感谢你们啊!”。 李智笑笑道:“上林的条件好,我们才会在这里建生产基地,我们这是互惠互利,谁也不用感谢谁,我还希望你能发动群众继续扩大果树种植面积,我们好尽快上马第二期,第三期工程呢!”。 “李总你放心,现在上林百姓种植果树的热情高涨,我估计明年我们的果园面积就能翻一番,不过技术方面还要请你们多派技术员指导一下。”,段泽涛拍着胸脯道。 中南海,副总理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站立在一旁的王先国笑道:“还真让这个小段给料准了,东南亚这场金融风暴让整个东南亚地区经济至少衰退了10年,我们国家因为应对及时反而受到的冲击不大,国际上因此对我国在这次金融风暴的表现评价很高,早几天总书记找我谈话时也表扬我们这次反应迅速,应对有方,这里面也有小段的一份功劳啊!”。 王先国接口道:“这个小段可是个孙悟空啊,我听说他最近和朱老家的小子搞到一起,在东南亚呼风唤雨,很是大赚了一笔呢!要是让人知道他只是江南省的一个小乡长,不知多少人要跌破眼镜呢。。。”,段泽涛如今被列入了红色接班人a计划,他的大动作自然也没有躲过有关部门的视线。 副总理点点头道:“是啊,这个段泽涛是挺能折腾啊,他和老朱家的小子这次配合国家在香港阻击索罗斯,让这头金融巨鳄无功而返还是立了功的,不过还是要给这个孙猴子念念紧箍咒,别让他跑偏了,这样吧,等他手头的事弄完,就安排他去党校学习,直接来中央党校太招摇了,先去江南省委党校吧,从党校学习出来,就可以再给他加加担子了!”。 (ps:今天我算是拼了老命,码了三章,近万字,可是我遗憾的发现,鲜花,收藏,贵宾没有一样涨得给力的,说老实话,我都有些灰心丧气了。 亲们,我码字到深夜,为什么换你们手中价值几毛钱的贵宾票都换不到呢,甚至连不要钱的鲜花和收藏也如此吝啬啊,是我还做得不够好吗?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第五十三章 山乡巨变第一乡 段泽涛的试用期已过,他那代乡长的“代”字也终于去掉了,成为名符其实的上林乡掌门人,他对于上林的经济发展规划思路也更加成熟完善,除了继续推进汇仁集团生产基地和曲江美食休闲带的建设,他把工作重点转向推进小额创业低息贷款和劳动力对外输出两件大事。【 】 汇仁集团生产基地的建立大大刺激了乡民们种植果树的热情,而曲江美食休闲带的即将建成也带动了河鲜、野味、山珍等的需求,从而推动了捕鱼、打猎及养殖业等相关产业的发展,老百姓发家致富的热情高涨,但问题也来了。 首先是资金方面,买树苗、鱼苗、各种经济作物种子要钱,买化肥、农药及饲料等也要钱,建农家乐也要钱,而上林乡的老百姓家底都比较薄,基本没有存款,根本拿不出钱来。 于是段泽涛通过马福贵找了县里几个银行的行长,银行虽然不归政府直管,但县委书记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身为古林人,他们对于段泽涛的神通广大多少有些耳闻,再加上到上林实地考察后他们也认为向这里的老百姓发放贷款风险不大,于是都爽快的答应了向上林乡发放小额创业低息贷款。 资金的问题解决了,技术和管理方面的问题却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虽然汇仁集团专门派出技术员对老百姓进行了指导,而段泽涛也让乡农技站的技术员组织农民培训班,又专门派人到田间地头去进行指导,但因为老百姓的文化程度都很低,接受新知识、新技术的速度很慢。 同时段泽涛也注意到,乡里有不少富余劳动力,主要是一些辍学在家的小年轻,眼高手低,苦活累活不愿意干,技术活又干不了,整日在乡里寻衅滋事,偷摸抢骗,不仅给上林治安带来了不安定因素,也造成了生产力的浪费。 于是段泽涛同钟汉良商量组织这些富余劳动力到沿海地区去打工,钟汉良摇摇头道:“别提了,乡里现在有不少人在外面打工,赚到钱的却很少,不是在外面被骗了,没拿到工资就是吃不了苦工资低跑回来了,之前有一任乡长组织了几百人到海南那边去种树,结果被骗了,工钱没拿到,还是家里寄路费去才回来的,所以现在一提到出去打工,老百姓就摇头啊!”。 段泽涛想了想道:“那也不能因咦费食啊,出去打工不仅能解决富余劳动力的问题,关键是这些人出去后,将来就能把外界的技术和资金带回来,对上林发展的好处是毋庸置疑的。过去我们吃亏在缺乏统一的组织和管理才会上当受骗,据我了解,如今沿海地区实际上对于民工的需求是很大的,只是他们也对这些民工的管理问题也很头疼。”。 “我看可以由政府出面,派人去沿海去联系,也对招工的企业进行全面的了解和调查,由政府出面与企业签订用工合同,这样应该就不存在上当受骗的问题,而且我们这边可以先期组织统一的培训和管理,指定临时的管理干部,这样也为企业解决了不好管理的后顾之忧,梁万才同志头脑活,交际能力强,我看这事就让他来抓起来吧”。 钟汉良自然没意见,梁万才如今在段泽涛的推荐下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副乡长,干劲很足,段泽涛派他去了两次沿海,成功签了几份劳务输出协议回来,第一批劳务人员输出后反响很好,用工企业纷纷表示愿意长期合作,上林的富余劳动力开始源源不断的向沿海输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段泽涛到上林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如今的上林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的烂泥路变成了干净整洁的水泥路,镇上过去低矮的砖瓦房不见了,一栋栋漂亮的小洋楼拔地而起。 人民群众的收入提高了,生活水平也提高了,镇上出现了小超市和各种卖新奇物品的商铺,段泽涛专门从财政拨出钱来在镇上种植了花草和绿地,又修建了专门的娱乐休闲广场,现在的上林不象一个偏远的小镇,倒象是大城市里的某个大型社区。 而沿着曲江边走,你会有更惊奇的发现,大片的休闲式度假酒店建筑群与这里美丽的山水风景相映成趣,宛如人间的天堂,另一边独具特色的农家乐美食带则带给你另一种感受,宛如来到一个极具风情的江南古镇,颇有些“偷得浮生几日闲”的感觉。 现如今,不止古林的矿老板、山南的客商,就连省城的有钱人也喜欢开车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或在江边垂钓,在江中游泳、划船,或坐在江边别墅的观景阳台上,在温暖的阳光下, 喝着咖啡,聊着天,看清波荡漾、群山倒映,看江中竹排划过,渔民唱着动听的渔歌,看江中美女戏水,感觉舒适而轻松。 远处则是一栋栋整齐的厂房,那里是汇仁集团的生产基地,更远处则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那是汇仁集团的二期工程和其他配套生产产家的建设工地,一条果汁产品深加工产业链正在逐步形成。 而在周围的山上,过去杂草和灌木丛生的山地上如今全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果园,如果游客有兴趣还可以自己到果园里自己采果子,临走时还能带上一大袋子,淳朴的果农只在果园门口放了一个小箱子,你凭自己的良心随便给几个钱。 上林乡的gdp比两年前将近翻了十倍,而人均收入也比两年前将近增加了十倍,过去一穷二白的乡财政如今也富裕起来,乡里干部的工资和福利也大大地提高了,最主要走在路上受人尊敬,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绽放着诚挚的笑容。 段泽涛意外地接待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客人,省都市报的谢娜,自从那次尴尬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关系慢慢也恢复了正常,段泽涛去省城和潭宏他们聚会的时候谢娜也常会来参加。 “哟,谢大记者,怎么想起来看我啊?!”。 谢娜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我才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早几天听一个朋友说起上林变化很大,正好有朋友说要到这里的休闲度假式酒店来玩,所以我就跟来看看。。。”。 谢娜上次来上林还是陈道民来上林视察的时候,当时她被淳朴的上林乡民所感动,拍了很多上林的照片回去,还联系了一家爱心企业,为上林镇中学援建了两栋新的教学楼。 这次再来上林,谢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找不到记忆中上林的影子,唯一没变的就是上林乡政府那几栋低矮的楼房。 看到谢娜张大她性感的嘴唇,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段泽涛也难免有些得意,“怎么样?谢大主任,我们上林的变化大吧!”。 “大!太大了,我简直怀疑我走错了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谢娜对着段泽涛竖起大拇指道。 段泽涛兴致也很高,他带着谢娜走遍了上林镇的每一个角落,“你过两年再来,这里的变化会更大,我要让上林的老百姓五年内生活达到小康水平,这里将会是江南的大邱庄,江南的华西村!”,段泽涛叉着腰,看着这片在他的努力下正在发生着巨变的土地,心中豪情万丈! 谢娜有些迷醉地看着眼前这个雄心勃勃神采的男人,心中再次掀起了波澜,自己真要与这个第一次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就此擦肩而过吗?见段泽涛转过头来,她有些慌乱地避开段泽涛的灼灼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为什么不把你们的乡政府修一修啊,和你们这漂亮的上林镇太不协调了!”。 “呵呵,我和乡里的钟书记商量过了,只要上林还有一户百姓没能住上新盖的楼房,我们的乡政府大楼就不能修,我们就是要让这几栋陈旧的楼房提醒我们,只有让所有的老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我们才有资格修自己的办公大楼!”,段泽涛笑着说道。 “说得太好了!你等一下,我把这句话记下来。。。”,谢娜暂时忘记了儿女情长,又恢复了新闻记者的敏锐,开始为段泽涛做起专访来。。。 谢娜回省城以后,在省都市报整版刊发了长篇报道《山乡巨变第一乡》,并配发了几年前拍的上林乡的照片和如今上林乡的照片对比,对上林这两年发生的巨变进行了细致的描述,结尾还用了段泽涛关于修乡政府大楼的那段话。报道一发出,立刻在省城引起了轰动,多家媒体纷纷到上林来跟踪采访,连带上林美食休闲带的生意也更加火爆了。 报道引起了省委书记赵向阳的注意,他指着报纸对自己的秘书黄云龙道:“这上面写的上林乡就是上次那个‘柑橘乡长’段泽涛任职的那个乡吧,变化很大嘛,看来这个小段还真有本事啊!两年时间就让一个贫困落后乡大变样了!”。 黄云龙不知怎的就是有点看段泽涛不顺眼,总觉得这个年轻得有些过份的乡长是自己潜在的威胁,就在一旁给段泽涛上眼药道:“我看这里面有些自我炒作的成分,两年时间让一个贫困落后乡gdp和人均收入翻了十倍,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 赵向阳有些不悦地看了黄云龙一眼,摆摆手道:“小黄啊,你的缺点就是缺乏容人之量,有成绩当然要亮出来,我们就是要树典型,树榜样嘛!你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到这个上林乡去看看,是炒作还是事实,到实地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嘛!”。 第五十四章 省委书记来了 马福贵听说省委书记要来,激动得几天睡不着觉,立刻打电话给段泽涛要他做好接待安排,又专门召开常委会,布置接待任务,更在县城里展开大扫除,大搞卫生运动。【 】 完了还不放心,自己开着车来来回回在古林到上林的公路上跑了几趟,连路上上厕所的事都考虑到了,又到安排要视察的几个点看了几次,事无巨细问了几遍,又让段泽涛在沿路都要插上彩旗和欢迎横幅,段泽涛陪着他都觉得累得慌,上林的成绩摆在那里,谁来看都不怕。 “马书记,我可听说赵书记最不喜欢迎来送往了,粉饰太平了,你把场面搞得太大了可能会适得其反呢?!”,段泽涛好心提醒道。 马福贵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泽涛,这你就不懂了,领导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你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你不做就是对领导不尊重,不重视,再说哪有领导不喜欢大场面的!”。 等马福贵一走,段泽涛立刻让人把沿路的彩旗和横幅收了起来,只在乡政府和汇仁生产基地两处留下了两条欢迎省委领导指导工作的欢迎横幅。 钟汉良有些担忧道:“泽涛,你这么干,领导不高兴可怎么办?!”。 段泽涛摆摆手道:“我问过王大秘了,他说赵书记最反感下面的干部跟他玩虚的,再说这些彩旗横幅什么的挂在这里和我们上林的环境完全不协调嘛,放心,有事我担着!”。 钟汉良就不再说什么,反正这次视察段泽涛是主角,他当好配角就好了,有了功劳自然少不了他这个当书记的一份。 视察当天,马福贵早早地带着县里几套班子成员,开了十几辆车到十几里外的省道往古林的进口迎接,又在进口处插了大量的彩旗和横幅。 赵向阳这次下来,差不多是轻车简从,就只开了一辆丰田考斯特面包车和一辆负责保卫的警车,随行人员也只有省委组织部长柳东升,省委秘书长江少波,分管农村经济工作的常委副省长马跃进,他的秘书黄云龙,马跃进的秘书王国栋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 视察组一行沿着s306省道一路直行,连山南市也没进,直接让孙相龙和雷动视坐了一辆车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了古林县境内,远远就看到路口彩旗招展,人头涌动,停了十几辆车,沿途还有警察把路过的车辆赶到一边。 赵向阳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怒道:“搞什么鬼!三令五申,不要迎来送往,不要扰民!怎么下面的干部就是不听,不要理他们,直接往前开!去上林乡!”。 马福贵带着县里几套班子的成员正翘首以待,见车队过来,马福贵精神一振,满脸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和领导握手的姿势,不想车队根本没有停,直接沿着省道扬长而去! 大家伙全傻眼了,正在这时马福贵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传来孙相龙暴怒的声音:“马福贵,你搞什么鬼!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迎来送往,不要扰民嘛!赵书记很生气!你让县里其他同志回去工作,你和刘明正坐一辆车跟上来,我们直接去上林乡!”。 马福贵脸都吓白了,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赵书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打发其他人先回去,又让刘明正上了自己的车,踹踹不安地开车追了上去。 段泽涛和钟汉良带着乡党委班子成员在乡政府前面迎接赵向阳一行,并没有如马福贵交待的十里相迎,赵向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下了车,握住段泽涛的手哈哈大笑道:“小段同志,想不到你这个‘柑橘乡长’不仅卖柑橘抓计划生育很厉害,搞经济也很有一套嘛!”。 段泽涛连忙谦逊道:“赵书记,上林能有今天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离不开上级领导的关怀和支持,离不开上林乡全体乡干部的努力工作!”。 赵向阳更高兴了,嘴角翘成了弯月形,点点头道:“很好,有了成绩不骄傲,不居功,这才是党的好干部,我现在不表扬你,你带我到处看看,你可别想糊弄我哦!”。 段泽涛带着视察组看了曲江美食休闲带,看了汇仁集团的生产基地,看了山上的果园,赵向阳看得很细,还向果园里正在劳动的老百姓和蔼地询问他们的收入情况,几乎每问到一个农户,他们都会把段泽涛挂在嘴边上,没有段乡长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 赵向阳兴致颇高,非要到村里农民住的地方去看看,看到村里绝大部分村民都住上了砖瓦房,家里摆了电视机,他暗暗点了点头,什么都可能做假,唯有老百姓真实生活环境是做不了假的。 几个点看下来,赵向阳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高兴地对陪同在一旁的孙相龙道:“相龙同志,刚开始我看了省都市报的那篇报道还有些不相信,认为多少有些夸大的成份,现在看来完全是属实的嘛,我看完全可以把上林乡树为“乡镇经济发展示范乡”,让大家都来学习上林,把我省的农村经济搞上去!”。 孙相龙也高兴地感叹道:“是啊,我们山南地区交通不发达,经济落后,上林乡这是为我们走出了一条新路子,利用自身环境和资源优势,发展有自己特色的乡镇经济,的确值得推广学习啊!”。 晚饭就在段泽涛安排的农家乐吃了顿特色农家饭,本来以段泽涛的级别是没资格陪省委书记吃饭的,但赵向阳却把他留下来了,反倒是马福贵和刘明正没能获得与省委书记共进晚餐的殊荣,和几个省委工作人员另外凑了一桌,这也让马福贵越发认定段泽涛是在省里有硬关系的。 饭菜很可口,赵向阳吃得很开心,破例吃了三大碗饭,他放下筷子,看着窗外美丽的曲江夜景,感叹道:“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美食,美景,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上林了!”。 段泽涛大胆接话道:“那赵书记今晚就留下来住在这里的度假酒店吧,晚上我们这里还有篝火晚会和民俗风情表演呢。”。 赵向阳揉了揉太阳穴,笑了笑道:“我也想啊,要是江南省多几个上林乡,多几个段泽涛,我这个省委书记就没那么累了。”。 赵向阳一行没有在上林的度假酒店过夜,而是连夜返回了省城,段泽涛没顾得上和王国栋叙旧,只是送他上车的时候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王国栋则悄悄地向段泽涛竖了竖大拇指,小声道:“兄弟,你就等着进步吧!”。 很快,省里就下来了文件,将上林乡树为“乡镇经济发展示范乡”,号召全省乡镇学习上林经济发展模式,于是上林乡又迎来了一波接待各乡镇观摩团的热潮。 不久钟汉良调到县里任县水利局局长,对他来说算是不错的安排了,临走时他有些激动地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泽涛,之前一直想调到县里去,毕竟家人都住在县里,现在真要走了又有点舍不得了,上林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你的前途远大,有空别忘了到县里来看看我啊!”。 段泽涛也很感慨,他在上林能有这样的成绩,和钟汉良的配合和支持是分不开的,“钟书记,无论将来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我一定会去县里看你的!”。 钟汉良走后,段泽涛就顺理成章的接任了乡党委书记,算是进步了一小步,别小看这一小步,当上了书记,他才算真正有了主政一方的资历,对他将来仕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过,段泽涛的书记并没当多久,他很快接到了省里的通知,让他到省委党校去参加为期半年的青年干部学习班。 第五十五章 省委党校 省委党校虽然名头很吓人,但其实就是一座比一般中学大不了多少的小学校,比江南大学小多了,段泽涛提了行李先到报到处报了名。【 】 这批青年干部学习班绝大部分是副处级以上干部,还有的是实职县长,不少都是带着司机和秘书一起来的,段泽涛一个科级乡党委书记提着行李站在那里就很打眼。 在报名处段泽涛意外地碰到了一个熟人,‘漫话哥’刘春华!刘春华看到段泽涛也很兴奋,分宿舍的时候主动要求和段泽涛分到一间房,省委党校的住宿条件还不错,都是两人一间房,段泽涛也很乐意能有个熟悉的人一起住,和刘春华说说笑笑提着行李来到宿舍。 “泽涛,我没记错的话,你好象还是乡长吧,这次的青干班可是副处级以上干部才能参加的啊?”,刘春华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到通知就来了,另外纠正你一个小错误,鄙人现在是上林乡党委书记了,呵呵。”,段泽涛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突然被通知来参加这个党校青干班,不过他向来是想不清楚的事就懒得去想,既来之,则安之,利用这段时间充充电也不错。 “行啊!你小子升得够快的啊,简直跟坐火箭似的,都当书记了,我在你这时候还在乡里当文书呢!”,刘春华用力在段泽涛胸口捶了一下,羡慕地说道,心里越发断定段泽涛是有大背景的人,下定决心要同他交好。 省里对这次青干培训班十分重视,开班仪式居然是由省委组织部长柳东升亲自主持,组织部长掌管全省干部的官帽子,下面的青干班学员们一个个聚精会神,腰杆挺得笔直,希望柳部长能看自己一眼。 柳东升强调了这次靑干班的重要性,要求学员们严守党校纪律,认真学习,提高水平,回去后才能胜任更新更高的岗位,学员们听了这句话都兴奋起来,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柳东升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他们从这次靑干班学习出来后很快就会被提拔,他们能不兴奋吗? 柳东升讲完话以后,按程序应该是推选班干,本来这样的小事柳东升是不参与的,但他今天兴致很高,就留下来看大家推选班干,参加这次靑干班的都是前途无量的青年干部,未来江南官场的中间力量,柳东升也希望能从中间发现几个好苗子,作为自己的嫡系班底培养起来。 柳东升在场,大家就不好毛遂自荐了,彼此又还不熟悉,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柳东升微笑着看着下面的学员,一眼发现了坐在后排的段泽涛,他上次陪同赵向阳到上林视察,对段泽涛印象很深,加上这次培训班本来没有段泽涛,但在开班前突然接到中组部的电话,临时又把段泽涛加了进来,这就不得不让他联想翩翩了。 “那位学员,你是小段吧,我看你不错,不如就由你来当班长吧!”,柳东升笑着指着后排的段泽涛道。 段泽涛有些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全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本来大家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级乡党委书记,还有些看他不起,如今却都看着他眼里直冒星星,能入省委组织部长法眼的干部,那可是绝对的官场新星,得落力结交才行啊。 段泽涛毫无悬念地当选了班长,副班长是河阳县的县长范大同,学习委员则由班上唯一的一位女学员,星沙县的副县长刘青旋担任,组织委员是省财政厅副处长马万强,生活委员是兴宁地区组织部副部长任强生。 这批党校学员出去后都是各地官场中坚力量,而同在党校学习的经历也让他们互为助力,所以大家都很重视这份同窗情谊,下了课以后,学习委员刘青旋就找到段泽涛,“班长,晚上我们几个班干聚一下吧!商量一下班里的工作。”。 刘青旋算是官场上难得一见的美女,尤其那如雨后百合般清新高雅的气质,让你站在她的面前不由自主地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班上有不少学员都对她心怀爱慕,只是这位美女县长虽然外表平和,其实却是心高气傲,给人一种千里之外的感觉。 段泽涛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副班长范大同就接口道:“好啊,就由我来安排好了!”,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打给自己的秘书让他去订包厢,范大同是这次靑干班里少数几个实职县长,级别算最高的,他的父亲是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能量还是很大的,他对段泽涛一来就抢了自己的风头很是不忿,有心借此搬回面子。 这时一旁的组织委员省财政厅副处长马万强不乐意了,省财政厅是省里最热门的厅局,掌管着全省的财政拨款,平时就是下面的地市书记、市长到省里来办事都得找他帮忙,自然没把范大同这个县长放在眼里,而且他的家世也不差,爷爷是从江南省省长的位子上退下来的,门生故旧很多。 “哎,大同兄,还是让我来吧,省里我比你熟!”。 段泽涛见两人为了请客吃饭争得不可开交,暗自好笑,连忙圆场道:“两位都别争了,反正我们学期有半年,以后每周都可以搞一次聚会,万强在省里算是地主,今天就由他来安排吧,下周就由范县长安排,大家轮流做东,谁也不吃亏!”。 马万强见段泽涛支持自己,对他的好感大增,范大同心里虽不舒服,但段泽涛说得有道理也不好表示反对,刘青旋见段泽涛寥寥数语就让本来争得面红耳赤的范、马二人偃旗息鼓,不由心里暗暗钦佩,对这个年轻帅气的班长多了几分好奇。 段泽涛把刘春生也叫上了,一起走出教学大楼,范大同有专车来接,马万强也自己开了辆蓝鸟来,两人都争相邀请刘青旋上自己的车,刘青旋却看向段泽涛,“班长,你怎么去?”,段泽涛只好指着远处那辆新奥迪道:“我自己开车去!”。 范大同和马万强就有些傻眼了,他们本想在段泽涛面前炫耀一把,不想却又被他抢了风头,刘青旋对段泽涛越发好奇了,主动道:“那我坐班长的车。”。 一直没有做声的生活委员任强生看着远去的段泽涛的背影若有所思,马万强以为他是看刘青旋,拉了他一把道:“强生,别看了,我们都没戏,你还是上我的车吧。”。 几人开车来到六福酒楼,这里是马万强经常消费的地方,所以他就没有打电话订包房,下了车,马万强有些炫耀地介绍道:“这里是省城吃海鲜最有名的地方,生意很好,一般人根本订不到位子,不过我是这里的vip客户,他们一般会给我预留包房的。”。 走进大厅,这里的生意果然十分火爆,连大厅里都坐满了人,领班见到马万强立刻迎了上来,“马处,带朋友来吃饭啊,今天生意太好了,没有包房了,坐大厅好不好?”。 马万强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大怒道:“你们搞什么鬼?!不想我再来消费了吗?!立刻给我腾一间包房出来!”。 那领班十分为难道:“马处,真的很对不起,今天来了很多重要的客人,确实没有包房了,请谅解!”。 一旁的范大同阴阳怪气道:“那就是说我们不够重要罗,还说什么是vip客户。。。”。 马万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正要发脾气,段泽涛连忙圆场道:“吃饭嘛,到哪都一样,既然这里没位子,我们就换个地方好了!”。 这时吧台旁一个老板模样的青年男子见到段泽涛,连忙跑了过来,“段领导,您怎么有空到我店里来吃饭啊?真是蓬荜生辉啊!”。 段泽涛看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疑惑道:“你是?。。。”,那男子有些尴尬道:“上次在天上人间,您和王大秘在一起。。。”。 “哦,你是赵。。。”,段泽涛这才想起,原来这人就是上次在天上人间调戏谢娜被他打了的那位赵公子,这位赵公子虽有些纨绔,为人倒也光棍,临走时还替段泽涛他们把单买了。 那赵公子见段泽涛居然还记得自己,十分高兴,转头对那领班道:“小刘,立刻为这几位领导安排一个包厢,所有消费全部免单!”。 那领班有些尴尬道:“老板,所有包厢都满了,只有最大的六福豪包是预留给赵市长的。。。”。 赵公子勃然大怒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啊!这位段领导可是难得来的贵客,老爸那里我自然会和他说,让他换地方就是了!”。 那领班诚惶诚恐地去安排去了,范大同等人见段泽涛居然能让市长的公子对他如此恭敬,都大吃了一惊,本来还存了与他一较高下的心思,此时却都对他的神秘背景有些敬畏,顿时觉得比他矮了几分。 第五十六章 都是李梅惹的祸 大家都认可了段泽涛班长的地位,这次聚会在他的组织下气氛极其融洽,中间那赵公子又来敬了一次酒,并表示今后段泽涛来这里消费一律免单,段泽涛自然不会贪图这点小便宜,但心中对这赵公子的恶感也减轻不少。【 】 几轮酒喝下来,大家志趣相投,也就没有了开始的距离感,彼此称兄道弟起来,范大同就道:“大家能坐在一起学习,喝酒,也是缘分,不如我们就结为异姓兄妹如何,不论官职大小,家世背景,就按年纪大小排位,今后大家守望相助,共同进步!”。 马万强大声附和称好,任强生也表示同意,刘青旋含笑不语,段泽涛则是无可无不可,最后论起来,范大同年纪最大排老大,马万强排老二,刘春生老三、任强生老四,刘青旋老五,段泽涛老六,段泽涛想到自己在江大宿舍里也排老六,看来自己是和六有缘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在场的六人后来竟真的成为了江南官场赫赫有名的“江南六杰”,只不过论及官场成就却恰恰和这年龄排位相反,倒了过个,不过最差的范大同也官至公安厅长,成为官场的一段佳话。 范大同占了老大的面子,十分高兴,又说道:“光喝酒没意思,我给大家说个故事吧,我下面有个局长,这天他刚进办公室,副局长的老婆闯了进来,挥着一条女式三角裤对局长说:我老公晚上回家竟然穿了女人的内裤,您一定要管管。局长点头答应了,顺手把三角裤塞进口袋里。晚上回家,局长老婆洗衣服时发现了局长口袋里的三角裤,对局长说:以后不许开这样玩笑了,害的人家找了一整天。”。 大家哈哈大笑,马万强挤兑范大同道:“范老大,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我也给大家说一个吧,说有三人去提亲,女方家长让做自我介绍。甲说:我有一千万;b说:我有一栋豪宅,价值两千万; 家长很满意。就问丙,你家有什么?丙答: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孩子,在你女儿肚子里。甲、乙皆无语,走了。所以有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关键的岗位有自已的人。”。 众人就都笑着看向段泽涛,段泽涛郁闷道:“你们都看我干嘛?”,刘青旋就笑道:“你是班长,水平最高,你也得说一个笑话。”。 段泽涛拗不过就道:“我不会讲笑话,我就给大家说个官场八大不懂事吧,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发言你唠嗑,领导报听你**,领导**你乱说,领导小蜜你乱摸,领导没醉你先多,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年轻你当哥,意思说这八种行为最不懂事。”。 众人连称精辟,刘春华挠了挠头道:“泽涛,我怎么觉得你这是绕着弯在骂我们啊,将来你要当了领导,我们却都是你哥,岂不是我们都不懂事啊!”。众人又大笑。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段泽涛意外地发现李梅居然坐在教室里俏皮地向他眨眼睛,原来李梅见他到了省城上党校,也就不愿意再在山南呆下去了,主动跟她父亲李强提出想回省城上这个青干班,李强本来就对李梅不顾自己的反对跑到偏远的山南去十分恼火,见她主动提出回省城还以为她吃不了苦回心转意了,以他的能量要在青干班加个人进去自是很容易的事,却不知道李梅是另有目的。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温馨,每天拿着书本去上课,让段泽涛宛如又重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学生活,而休息时又有李梅甜蜜相伴,自是乐不思蜀了。 上课的都是江南省各所大学教经济和管理的教授,难免有些枯燥,就有不少人开始翘课,教授们也不管,他们知道下面这些人都是做官的,不是做学问的,自然不会要求很严,上完课就走了。 不过段泽涛却是个另类,他在意识和理念方面领先这个时代十几年,缺的就是扎实的基础,所以他几乎堂堂课都不落,还认真地记笔记,所提的问题每每切中要害,正搔到教授们的痒处,对他的评价相当高,不过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位居然是经济学界的泰斗胡青链的弟子,否则只怕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麻烦很快来了,这几天每天都会有一个身穿白西装开着保时捷跑车的青年男子,在车后座摆上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在校门口摆出一副白马王子的派头等着李梅,引起好多同学围观。 李梅对这白衣男子似乎很不感冒,见到他就皱起了眉头,拉着段泽涛转头就走。 段泽涛就问李梅那人是谁?李梅秋波一闪,吃吃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呵呵,有人追你,说明我们家的小梅很优秀,我是替你高兴呢!”,段泽涛笑道。 李梅给了段泽涛一个卫生眼,娇嗔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我还没答应呢,那人是常务副省长蒋开放的儿子蒋天生,总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风度翩翩美男子,干什么还喜欢翘个兰花指,说话急了还爱磕巴,假得很,我看到他就腻歪。。。”。 蒋天生约不到李梅就把气撒到了段泽涛身上,趁有一次段泽涛单独外出的时候就把段泽涛拦住了,他把他的保时捷拦在路中间,正好挡在段泽涛的奥迪前面,段泽涛只好停了车,把车窗玻璃摇了下来。 “段泽涛是吧,你的情况我找人了解过了,不过是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我是谁相信你也知道了吧,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警告你,最好离李梅远点!”。蒋天生来到车前,用兰花指捂住鼻子,仿佛怕沾上段泽涛身上的细菌,居高临下道。 段泽涛厌恶地看了眼前这个有些娘娘腔的男人一眼,冷冷地道:“李梅愿意和谁在一起是她的权利,你管不着,至于我愿意和谁在一起,你更管不着!现在请你把车移开,我很忙的,没空陪你玩这种中学生才玩的游戏!”。 蒋天生气得肺都快气炸了,一激动竟然口吃起来:“你。。。你不识抬举,我。。。我就。。。就不移,你。。。你能把我怎样?!”。 段泽涛二话没说一轰油门,开着奥迪就对蒋天生那辆保时捷撞了过去,还别说德国车还就是经撞,只听“砰”地一声响,段泽涛的奥迪没太大的事,保时捷却被撞得完全凹陷了下去,甩到了一边。 蒋天生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口齿越发不利索了,“你。。。你。。。完。。。完蛋了!你。。。你知。。。知道。。。这。。。这车值。。。多少钱吗?!你。。。你。。。赔。。。赔。。。得起吗?!”。 不待他说完,段泽涛已经从包中拿出一本现金支票簿,放在方向盘上刷刷地填上金额,从车窗内递了过来,“去换辆结实点的车再来给我撞,记得顺便把这辆垃圾车扔掉。剩下的钱就给你治下口吃,要不然和你说话,我都嫌丢人。。。”。 蒋天生不由自主接过现金支票,上面赫然写着两百万,可以直接去银行提现金的那种,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子算是丢到家了,想把支票撕了又有些肉疼,正要说话,段泽涛已经开着车扬长而去。。。 第五十七章 二流纨绔 蒋天生失了面子,还有点不甘心,就想通过官场方面打压一下段泽涛,他自然不敢跟自己的父亲说,托了省委党校的副校长想给段泽涛穿穿小鞋,谁知副校长说段泽涛是省委组织部长柳东升关注的人,不太好下手,蒋天生这下郁闷了。【 】 正好京城有个‘红三代’到江南省来玩,这人叫沈京兵,是个典型的二货,父亲是文化部的部长,在四九城里顶多算个二流纨绔,但到下面来了就牛得不得了,被省里一般二流纨绔一捧,更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这天,这群纨绔们在一起喝酒,沈京兵见蒋天生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他怎么回事,蒋天生把段泽涛的事一说,沈京兵就开始发神经了,脖子一梗,大怒道:“敢撞我兄弟的车!活得不耐烦了!小生你带我去找他,老子削不死他!”。 那帮纨绔喝了酒唯恐天下不乱,齐声叫好,当下一行十几人开了十几辆车直奔省委党校,党校的门卫也拦不住这群二世祖,一行人把车乱哄哄地停到楼下,正好下课了,段泽涛拿着课本走出教学楼,正准备和范大同他们开车出去吃饭。 蒋天生指着段泽涛对沈京兵道:“兵哥,就是他!旁边那辆奥迪就是他的车!”。 沈京兵向段泽涛走了过去,大吼一声道,“小子!站住!听说你撞了我兄弟的车,还很吊是吧!”。 这样的二货段泽涛见多了,冷冷地道:“是我,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老子最看不得你这副吊样,你撞了我兄弟的车,老子就砸了你的车!”,沈京兵二劲上来了,从旁边捡了块砖头对着段泽涛的奥迪就是一通乱砸! 众纨绔们齐声叫好,范大同等人正气愤地要上前找他们理论,却被段泽涛拦住了,冷笑道:“这位砸车的大侠,你贵姓啊?!”。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四九城里人人叫我一声兵哥,怎么地,我的车在那里,有本事你也给我砸一个啊!”,沈京兵用大姆指了指自己那辆挂军b牌照的霸道车,得意洋洋道。 范大同等人也是有见识的人,一看那车牌就知道是遇到京里的“红三代”了,都有些担忧地望向段泽涛,段泽涛淡淡地一笑道“哦,原来是京里出来的,怪不得。。。车待会有人会砸的,不用我动手!”,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了朱飞扬的电话。 “飞扬,你们四九城里有没有一个姓沈的兵哥啊。。。”。 朱飞扬一听乐了,“兵哥?你说的是沈二吧,小时候我们住一院里的,最喜欢跟我屁股后头跑了,我们没事就爱抓住他弹小**玩呢,怎么着,他上你那儿找不自在去了啊?!得,我立马给他打电话啊!。。。”。 沈京兵在一旁冷笑着看段泽涛打电话,听到段泽涛在电话里提到飞扬,脸色就有些变了,飞扬?四九城里有几个飞扬啊?心里正有些打鼓,朱飞扬的电话就来了。 “沈二,出息了啊!四九城里呆不下去,上江南得瑟去了?你面前那位是我泽涛哥,你看着办吧,总之他今天气要不顺,你就别回京里了。。。”,朱飞扬说完就挂了电话。 沈京兵拿着手机愣在了半空中,自己这是走的啥背运啊,飞扬哥在四九城里是有名的狠茬啊,打小自己就望着他就发憷,得罪了他自己可真不要在四九城里混了,这位居然还是飞扬哥的大哥,那又该是多狠的角色啊?!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十分光棍地扇了自己两耳光,苦着脸道:“涛哥,我真不知道您是飞扬哥的大哥,要不然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啊,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段泽涛好笑道:“别啊,你打自己干嘛,你不喜欢砸车玩吗,我的车砸了,你的车不还好好的嘛!”。 沈京兵一喜,他就怕段泽涛不肯松口,只要松口就好办了,立马捡起刚才那块砖头走到自己那辆军牌霸道前,狠狠地一通乱砸,直把砖头都砸烂了,这才丢了碎砖块,满脸堆笑地走到段泽涛面前道:“涛哥,车砸了,您气顺了没,没顺我再继续砸。。。”。 段泽涛摇摇头道:“额,我上回撞了车可是赔了钱的,现在我的车被砸了总得修理啊!”。 沈京兵就是一‘二世祖’,也就仗着父辈的权势在外狐假虎威,钱却是不多的,他只好走到被眼前的突变惊得瞠目结舌的蒋天生面前道:“小生,我可是为了你才得罪眼前这尊大神的,你不能干望着吧,把上次人家赔你的钱拿出来吧,赶紧地。。。”。 蒋天生眼巴巴地把之前段泽涛给他的那张现金支票拿了出来,沈京兵双手捧了交还给段泽涛,段泽涛点点头道:“行了,以后没事别砸车玩啊,这毛病不好,容易上瘾的。。。”。 沈京兵等人灰溜溜地走了,范大同等人看向段泽涛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连京里‘红三代’都对段泽涛毕恭毕敬的,那这家伙到底是啥背景啊?!李梅是知道朱飞扬和段泽涛的关系的,所以从一开始她也就没太担心,但见到情郎大发神威,她还是很高兴的。 这以后,蒋天生再没敢来找段泽涛的麻烦也不敢再纠缠李梅了, 本来青干班上还有不学员对李梅心怀爱慕,如今也再也没有人敢同段泽涛抢女朋友了,李梅乐得耳根清净,也就公然和段泽涛出双入对,甜蜜得不得了。 这天正逢周末,段泽涛正在宿舍里整理笔记,李梅背着个小挎包兴高采烈地进来了,刘春华十分知趣地借口有事离开了宿舍,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李梅见段泽涛仍在埋头整理笔记,没有搭理自己,不满地望了他一眼,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废纸,揉成一个纸弹,用力丢过去,打在段泽涛的头上,撅着嘴巴抗议道:“今天是周末呢!你也不陪陪人家!”。 段泽涛抬起头来,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极为可爱,就笑着起身道:“走吧,为了补偿你,我陪你好好玩上一下午,我们去逛商场好不好?给我家小梅买几件漂亮衣服。”。 李梅把脸扭向一边,摇头赌气道:“不去!不就有两臭钱吗?!显摆啥呀!”。 段泽涛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腋下咯吱了几下,李梅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再生气,挎住段泽涛的胳膊,挺胸向前走去,狠狠地道:“那我可要狠狠宰你一刀,我要买lv的包包,还要夏奈尔的衣服。。。”。 “好,好,你就是要把百货大楼买下来都行!”,段泽涛忙不迭地答应着。两人开车一路狂飙来到步行街,李梅小鸟伊人地把头埋在段泽涛的怀里,两人亲昵地漫步在街头,很快就挤到人群中,逛起商场来。 见到了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李梅登时精神起来,一口气下来换上十几件,她身材好,长得又漂亮,简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大半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别有韵味,段泽涛站在旁边,如同在欣赏服装模特秀。 段泽涛如今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钱,上次东南亚经济危机以后,段泽涛让朱飞扬让美国注册了一家投资基金公司,欧阳芳也继续留在了美国学习经济管理,绝大部分资金则全部买入了苹果公司的股票,成为了苹果公司的大股东之一,朱飞扬给了他一本不限额的银行现金支票,和一张可不限额透支的信用卡随时取用。 段泽涛让销售员把李梅试过的所以衣服全都包起来,把那销售员喜得心都快炸开了,十分殷勤地帮忙提服装袋。 李梅见段泽涛对自己如此上心十分高兴,与段泽涛十指紧扣,喜滋滋地往商场外走。 突然,发现段泽涛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对面走来,脑袋里轰的一响,整个人如被雷击般呆住了。。。 第五十八章 不了情 对面那人也看到了他们,眼睛停留在两人紧扣的双手上,身子一晃,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死灰一般惨白,掉头就向外狂奔而去。【 】。。 “小雪!你听我解释。。。”,段泽涛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握住李梅的手,心中如被尖刀狠狠地刺了一下,猛地一抽,拔腿就对着那个纤弱娇小的身影狂追而去。 李梅愣在了那里,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吗?她机械地迈动双腿向前走去,那销售员追了上来,“小姐,你的衣服。。。”。 “不要了,全送给你吧,我已经用不着了。。。”,李梅木木地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泽涛追上江小雪,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胳膊,用力把她拖向自己怀中,低声道:“小雪,我。。。。。。”。 “松开你的手!”,江小雪猛地转过头,脸上已是满面泪痕,伤心欲绝的目光如两把利剑直刺段泽涛的眼帘,段泽涛心中一悸,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住江小雪的手。 “你说让我等你三年,你说要我相信你,你说会永远和我在一起,难道我们的爱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你回答我!”,江小雪绝望地竭斯底里喊道,柔弱的身体如风中摇弋的树叶,随时可能摔倒。 “小雪。。。对不起!”,段泽涛的声音非常嘶哑也非常无力,“但你始终都是我的最爱,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骗你!。。。”。 江小雪绝望冷漠的眼神投射过来,面对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面对这个与自己前世今生纠缠了两世情缘的女子,段泽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巨大的无力感和负罪感,一时间,他无地自容,羞愧万分,嘴角抽动了几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深深地垂下头去,心中乱成了一锅粥。 “我们分手吧!”,江小雪决然道,眼神十分空洞,转身继续缓缓地向前走去。 段泽涛如遭五雷轰顶。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他猛地冲了上去,紧紧地抱紧江小雪,眼泪也忍不住喷涌而出,感觉着怀中因绝望而颤抖冰冷的柔弱娇躯,他心里的负罪感和压抑感翻卷着,几乎要让他窒息过去。 “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爱过我吗?!” 江小雪这一句轻轻柔柔而略带颤抖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敲打在段泽涛的心胸之中,前世今生的情感交织着,负罪感和惶然感波动着,他望着江小雪那张惨白的俏脸,嘴角已经被他咬出血来了。 “小雪,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在我的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比你更重要!过去爱,现在爱,永远都爱!”,段泽涛坚定地说道。 “虽然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但是我并不怪你。如果不是我的父母硬要分开我们,或许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吧。。。”,江小雪的声音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段泽涛大喜道:“小雪,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 江小雪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柔美的嘴角挂着一抹惨淡的微笑,“我不怪你,我了解你,你说爱过我是真的,但我们却不能再在一起了,失去了东西就再也不会回来,或许,这就是命吧!希望你会幸福!”。 说完,江小雪深深地看了段泽涛一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猛然从段泽涛的手里挣脱开去,段泽涛刚想继续抓住她,却被江小雪决绝的眼神吓住了。 “没用的,你了解我,什么时候我做了决定改变过!”,江小雪用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对段泽涛说道,段泽涛就不敢再去抓江小雪,看着她转身离去。 江小雪脑子里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地在街道上走着,段泽涛终是不放心,惶恐无助地跟在她的后面,江小雪也不再理会他,继续如行尸走肉般走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在江小雪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闯过红灯,风驰电掣而来,裹夹着一股子阴沉凄凉的风,像极了一只嗜血的野兽瞬间而至,眼看就要撞到毫无意识的江小雪。 “小心!”,跟在江小雪身后的段泽涛毫不犹豫地猛冲上去,将江小雪用力一推,江小雪踉跄着横向飞倒在了一侧数米处的人行道上。 “吱!吱!” 黑色奔驰车轮与路面剧烈摩擦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段泽涛被奔驰斜着撞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下另一侧黄色斑马线上。 路人齐声惊呼,黑色奔驰车司机似乎微微犹豫停顿了一下。但眼见有数人猛然奔跑了过来,就闪电一般驾车飞驰而去,转眼就消失在了车流中。 “我要死了吗?!上天不会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吧?!对不起了,我的爱人们!”,段泽涛心里嗟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雪,你会原谅我吗?”,这是他在飞坠落地失去知觉之前的最后一抹意识。 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一片雪白,耳边传来心率监测器单调的滴答声,浑身剧痛不已,段泽涛艰难地转过头去,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伏在床边睡梦中还挂着泪珠的江小雪的俏脸。 “啊!你终于醒了!医生!他醒了!。。。”,江小雪欣喜若狂地喊道,一边飞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愿松开。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给段泽涛检查了一下,笑呵呵地道:“小伙子,你能活着真是个奇迹啊!送来的时候心跳都停止了,主要是你的求生意识很强才能挺过来,不过,你要感谢你的女朋友啊,她不眠不休地守了你几天呢。。。真不容易啊!”,医生看段泽涛没事了就出去了。 “小雪,辛苦你了!”,段泽涛艰难地伸出手想抚摸江小雪因为忧伤而变得有些消瘦和憔悴的脸,却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疼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江小雪连忙用双手抓住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眼泪一下子又流出来了,“不!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差点没了命。”。 段泽涛笑了笑,柔声道:“小傻瓜,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能为你去死我很愿意,只要你肯原谅我。。。”。 江小雪连忙用手指捂住段泽涛的嘴,“不许胡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见江小雪终于肯原谅自己,段泽涛开心地笑了起来,扯动脸上伤口,疼得直咧嘴。 “不许笑!要是把脸上的伤口扯破了,变成个丑八怪,我可不要你了”,江小雪娇嗔道。 “是!遵命,老婆大人!” “不要脸,谁答应做你老婆了?!”。 两人正调笑间,病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靓丽的身影提着一个保温罐走了进来,看到来人,段泽涛一下子紧张地坐了起来,连身上的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第五十九章 羡慕嫉妒恨 进来的竟是李梅,她见到段泽涛醒来,也是惊喜万分,手一颤,手中的保温罐一下子打翻在地,里面乳白色的鸡汤洒落出来,流了一地,李梅慌忙弯腰去捡,弯腰的那一刹那,眼泪就不自觉地下来了。【 】 李梅捡起保温罐,擦干眼泪,直起腰来,破涕而笑道:“看来昨天我去开福寺求的签还蛮灵的,果然是否极泰来啊!我一来,你就醒了!”。 江小雪好奇地道:“梅姐姐,你去求签了吗?快拿出来看看!”,李梅把签纸拿出来,江小雪连忙凑了过去看,上面写着第十八上上签,签曰: 祖宗积德后人甜,源远流长数百年, 否极泰来鸿福至,扶摇直上九重天。 江小雪拍手称好道:“果然是极灵的,改天我也去求一个!”,李梅就笑道:“开福寺的求子观音据说也是极灵验的,雪儿妹妹可以去求上一求!”。 “梅姐姐坏死了,人家还没结婚,求什么子啊?!”,江小雪羞红了脸就要去搔李梅的胳肢窝,李梅咯咯笑着躲开了,两人在病房内嬉笑追打起来。 段泽涛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李梅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担心她和江小雪两人会闹得不愉快,此时见两人说说笑笑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心中更没底了,故作难受咳嗽了两声。 江小雪和李梅两人立刻停止了打闹,关切地跑了过来,一个摸头一个抚胸,异口同声问道:“你没事吧?”。 待发现段泽涛一脸坏笑,又齐齐在他身上狠掐了一把,一起松了手,段泽涛疼得直咧嘴,这回是真的,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郁闷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下子变得这么默契?!。。。” 李梅和江小雪对视了一眼,“你是姐姐,你和他说吧!”,江小雪道,“你和他先认识的,你先说吧!”,李梅摇摇头道。 江小雪幽怨地看了段泽涛一眼道:“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我和梅姐姐一直守着你,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万一你真的不幸去了的话,我们也不活了,下去陪你!”。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梅姐姐在江大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为了你不惜和家庭决裂去了山南,这一点,我自问做不到,经过你出车祸这件事,我们都商量好了,我们都不可能再爱上除了你以外的男人,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们就一起照顾你,至于那张纸(结婚证书),我们要不要都无所谓!现在你开心了,花心大罗卜!”。 段泽涛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内心的愧疚如岩浆般翻滚,“小雪,小梅,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你们对我那么好,我却。。。。。。”。 李梅幽幽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涛,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花心就花心吧,优秀的男人才会惹人爱!说明我们的眼光好啊,只是希望你别辜负我们就好。”。 在江小雪和李梅的精心照顾下,段泽涛的伤恢复得很快,可以下床走动了,他每日享齐人之福,江小雪和李梅对他也是百依百顺,自是心比蜜甜,巴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潭宏还有石涛几个来探望了段泽涛,见他左拥右抱,好不羡慕,潭宏偷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小声耳语道:“小子,i服了you,什么时候传哥们几招啊,我也不奢望象你一样拥有这样的极品,稍微盘子亮点的妹子就行了。” 段泽涛暗想,你要再看见了欧阳芳还不得嫉妒死啊,对潭宏招招手道:“法不传六耳,你附耳过来。”,潭宏乐颠颠地凑耳过来,段泽涛坏笑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你去把自己变成女人,不就想要几个有几个了!哈哈!”。 “我cao!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潭宏对段泽涛比了个中指,高度鄙视了一下他,也不再去他那里找打击了,石涛等人见段泽涛没事,闲聊了几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范大同等五人和青干班的一些同学也来看段泽涛,见到病房内除了李梅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江小雪,先是一楞,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怎么好白菜全叫这牲口拱了。 刘青旋本来对自己的容貌是极自负的,但见到李梅和江小雪两人就有点没了自信,她本来对段泽涛也是极有好感的,象她这种有些冷傲的女子极难对男子动心,但一旦动心反而比一般女子更加难以遏制,此时见到段泽涛与李梅和江小雪两人都极亲密,心里就有些酸酸的,也就把那丝情愫深深地埋进了心底。 大家和段泽涛嘻嘻哈哈地聊了聊青干班的一些情况,说那些上课的教授得知段泽涛出了车祸都觉得很遗憾,刘春华还把上课的笔记都给段泽涛给拿来了,最后都叮嘱段泽涛安心养伤就一起离开了。 最让段泽涛感到意外的是组织部长柳东升居然亲自来探望了他,柳东升进来看到李梅先是一楞,待看到房内还有另外一个漂亮女孩也就没有多想,只当是李梅来看同学而已,笑呵呵地和李梅打了个招呼,“呵呵,小梅也在啊,看来小段平时人缘不错啊!”。 李梅偷偷对段泽涛吐了吐舌头,转头对柳东升笑道:“柳叔叔,您怎么亲自来了啊?!段泽涛是我的大学同学,对了,这是他的女朋友江小雪,和我也是很好的朋友。”。 柳东升心中的疑惑就彻底释怀了,对正要挣扎着站起来迎接他的段泽涛摆摆手道,“小段,你别起来!你是伤员嘛,伤员最大!我正好来医院看个朋友,顺道来看看你,你是优秀的青年干部,组织上当然要关心爱护你啊,你要好好养伤,党校那边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和我提,争取早日康复出院,组织上还要给你加担子呢!”。 “谢谢柳部长关心,谢谢组织关心,我一定争取早日把伤养好,这段时间拉下不少课,我请同学帮我记了笔记,应该不会影响学习,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期望的!”,段泽涛连声感谢道,又拿出刘春华带来的笔记给柳东升看。 柳东升见段泽涛在病床上仍不忘学习,满意地点点头道:“呵呵,小段,不错,你能时刻心系学习很好!对了,肇事的那个司机找到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事发的十字路口有监控摄像头的,应该跑不了!”。 “那就好,象这种肇事逃逸的人一定要严厉打击,简直是良知抿灭嘛!”,柳东升气愤道。 坐了一会儿,柳东升有事就先走了,李梅担心柳东升见到父亲提起在段泽涛这里看到自己的事也匆匆回家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警服的交警。。。 第六十章 我的命你买不起 进来的是负责撞段泽涛案子的交警队中队长胡东明,段泽涛苏醒后,他来过一次,带了个书记员给段泽涛和江小雪录了口供,当时还拍着胸脯说要把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绳之以法! “胡队,你来了,是不是肇事逃逸的司机抓到了?!”,江小雪见到胡东明十分欣喜,连忙迎了上去。【 】 胡东明表情有些古怪,吞吞吐吐道:“额,这个,事情有些复杂,额,这样吧,我们找到那辆车的车主,不如让这个车主直接来和你们谈吧,咳!咳!”。 随着胡东明的干咳声,病房的门再次打开了,进来一个十分有派头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十分富态的中年妇女。 中年男子看了看段泽涛,极力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额,你就是小段同志吧,我是本市的政法委书记余开泰,这位是我的妻子刘琦,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我们很遗憾。。。”。 段泽涛见他一进来就先表露自己的官职,再联想刚才胡东明的暧昧态度,如何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无非是又一个以权压人的桥段,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打断余开泰的话语冷冷地道:“你跟我说你的官职干嘛?我只想知道,你和肇事司机是什么关系?!”。 余开泰想不到段泽涛如此不给面子,来前他也对段泽涛的身份也做了调查,不过是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心想一亮出自己省城政法委书记的身份,那小子还不得赶紧来抱自己的粗腿啊,他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小段,开车的那个是我儿子!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们也是出于人道主义,才来看望一下你,这里有十万块钱,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你就不要再闹了,对你没有好处!”,余开泰铁青了脸道,示意自己的妻子从带来的包里拿出十垛厚厚的人民币,整整齐齐地码在段泽涛病床前的床头柜上。 段泽涛不屑地瞟了那堆钞票一眼,冷笑道:“十万块就想买我一条命,余书记好大的手笔啊!我告诉你们,我的命你们买不起!”。 那中年妇女撇了撇嘴道:“十万块你还嫌少?!哼,年轻人,别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时一旁的江小雪早已按捺不住了,气愤道:“你们想用钱来堵住我们的嘴吗?!休想,我们要去告你们!”。 余开泰冷笑道:“你们尽管去告好了!不怕告诉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我儿子开车撞了你,这钱你们不要,我还不给了!我还不信你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能翻了天!”,那中年妇女立刻把钱重新收回包里。 段泽涛气极反笑道:“哈哈,没有证据!事发当场的监控呢?!还有那么多目击者呢?!”。 余开泰看了一眼胡东明,冷哼一声道:“哼!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小胡,你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胡东明擦了一把汗,支支吾吾道:“额,是这样,很不巧当时路口的监控坏了,而目击的群众又联系不到!小段,我劝你们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好,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没好处!”。 江小雪气愤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迟不坏,晚不坏,一出事那个监控就坏了!分明是你们销毁了证据!就算找不到目击者,我不就是目击者吗?!”。 胡东明脸也黑下来了,“小江,你说话要负责任!我可以告你毁谤的,你和当事人关系亲密,你的证词不能采信的!”。 段泽涛拍案而起,一字一句道:“别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能一手遮天,法律和公民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你们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余开泰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段泽涛道:“给你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后悔!”,说完带着胡东明和刘琦气冲冲地摔门扬长而去! 江小雪气得要死,对段泽涛道:“太可恶了!泽涛,李梅的父亲不是省长吗?让她去找她爸爸,把这几个坏蛋抓起来!”。 段泽涛摇摇头道:“我和李梅的关系暂时还不宜让她爸爸知道,而且这件事我也不想通过权力来解决,你想想看,如果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就该忍气吞声吗?我要用行动来告诉世人,邪永远不胜正!只要坚持正义,就不怕任何的权势!我要让姓余的声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 几天后省内几家报纸都同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整版广告,这个广告一点不象广告,倒象一篇新闻报道,醒目的标题:声张正义,邪不胜正!内容却是将段泽涛被撞事件的经过真实地进行了叙述,并悬赏十万元征集目击者。 余开泰气得把手中的报纸撕得粉碎,他也想不到段泽涛会跟他来这么一手,一份报纸的整版广告要十万以上,段泽涛这一下起码砸了五十万下去,怪不得段泽涛看不上他的十万块钱。 “***,你不就是有钱嘛,老子多的是办法对付你!”,余开泰阴狠地自语道,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张根保吗?我余开泰,有个不开眼的家伙想对付我!你帮我去警告一下他,别搞出人命,让他吃点苦头知道害怕就行了,对了,这家伙好象有点钱,他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你把他的女朋友绑了,让他出点血!榨出来的钱就算给你的酬劳吧!那人住在第一人民医院303病房,叫段泽涛。。。”。 “余书记放心,我一定替您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保证那人不敢再找您麻烦,我还要谢谢余书记给我提供了一条财路呢,事成之后,我替余公子买辆新车吧。。。”,电话那头那人拍着胸脯道。 电话那头那人正是省城的黑老大张根保,这些年来有余开泰为他充当保护伞,而他又心狠手辣,手下有几个得力的打手,他的势力越来越大,省城的混混们提起他都又敬又怕,他自然知道自己有今天全靠余开泰,余开泰的话对他来说就象圣旨一样。 余开泰挂了电话,正得意扬扬地躺在办公室的靠背椅上臆想着段泽涛的倒霉样,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省公安厅厅长黄启明打来的,他和余开泰素来交好,此时电话里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亲热语气。 “老余,你好糊涂啊!居然干出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来了!刚才省委赵书记和组织部柳部长都打电话来亲自过问此事,我也帮不了你了!还有你知道你得罪的那个段泽涛是谁吗?!他是赵书记和柳部长看中的干部!你好自为之吧!”。 余开泰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软瘫在靠背椅上,我的妈呀,段泽涛居然是赵书记和柳部长看中的干部!这下全完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几个身穿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余开泰同志,我们是省纪委的,你涉嫌妨碍司法公正和滥用职权,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余开泰彻底蔫了,垂头丧气地跟着省纪委工作人员走了,与此同时,他的儿子和老婆也在家中被省公安厅的警察带走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完,张根保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他的计划仍在进行中,一双黑手正伸向段泽涛和江小雪。 第六十一章 绑架 此时段泽涛正在接王国栋打来的电话。【 】 “泽涛,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说,也太见外了吧!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还有那个姓余的,虽然他是政法委书记,要对付他我还是有办法的,你干嘛还要用打广告这种办法啊,浪费钱啊。。。”,电话那头王国栋埋怨道。 “呵呵,国栋哥,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怕麻烦你嘛,你工作又忙,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我之所以通过报纸打广告来揭露黑幕,就是想如果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就该忍气吞声吗?我要用行动来告诉世人,邪永远不胜正!只要坚持正义,就不怕任何的权势!我要找你了不起把那姓余的开除公职,我要的却是让姓余的声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段泽涛笑着解释道。 “哈哈,还是你狠!我听说赵书记和柳部长都亲自过问了此事,那姓余的已经被省纪委带走接受调查,老婆儿子全进去了,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呵呵,他招惹了你,活该倒霉。。。”。王国栋在电话那头眉飞色舞地向段泽涛讲述着余开泰的杯具。 江小雪看段泽涛在打电话,就准备出去买点吃的上来,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开门出去了,段泽涛见电话那头王国栋谈兴正浓也不好挂电话,对江小雪比了个快点上来的手势,就接着和王国栋说话。 江小雪出了门朝楼下走,却没有注意身后有两名形象猥琐鬼鬼祟祟的男子尾随她下了楼,其中一名男子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声说了几句。 当江小雪刚走到住院大楼门口,一台银色无牌面包车突然开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门突然打开了,江小雪正惊愕间,一直尾随她的那两名男子突然冲了上来,夹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拖上了车,她刚要惊呼就被用布蒙住了嘴。 一旁的路人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那辆无牌面包车已经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医院大门口。 段泽涛结束和王国栋的通话,挂了手机在病房内等了一会儿,见江小雪还没上来心中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又听到门外有嘲杂声,正要出门去看,手中的手机又响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 “段泽涛是吧,你女朋友在我们手里,听说你挺有钱是不是,你准备五百万来赎你的女朋友。。。”。 这下算是触到了段泽涛的逆鳞了,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他拳头紧握,手指的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他强压心头的怒火,冷静地一字一句道:“好,我答应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不过如果我女朋友少了一根寒毛,那我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电话那头的张根宝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段泽涛话里的森森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桀桀笑道:“小子,你还挺横!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一千万!你可别威胁我,要不然我手一抖,把你女朋友漂亮的脸蛋弄花了就不好了,瞧在钱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赶紧把钱准备好,手机别关机,我会再和你联系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段泽涛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鲜血从指缝里流了下来,疼痛让他慢慢冷静下来,绑架江小雪的人行动迅速,反应快速,说明是精心策划的一次绑架,幸好对方只是要钱,钱没拿到前江小雪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 段泽涛本来想报警,但他又担心报警让绑匪狗急跳墙撕票,那他就真追悔莫及了,现在看来只能通过非常规手段在最短时间内把绑匪找出来才能救江小雪,他想了想拨通了朱飞扬的电话。 “飞扬,你嫂子被黑社会绑架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她快点营救出来!。。。”。 “嫂子?不对啊,芳姐不是在美国好好的吗?我刚才还和她通过电话呢?!”,电话那头朱飞扬大惑不解道。 段泽涛差点被他气得吐血,对着话筒大吼道:“不是小芳,是你大嫂子在江南省城被绑架了!你到底帮还是不帮啊!”。 朱飞扬暴汗不已,嫂子还有大和小啊?!涛哥果然强悍啊!却不敢再嬉皮笑脸,连声答道:“帮!一定帮!你是我哥啊!我不帮你帮谁啊?!涛哥你别急啊,我这就打电话,别说是一帮小混混了,就是美国黑手党绑架了嫂子,我也分分钟把他们找出来!。。。”。 段泽涛挂了电话,想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朱飞扬那里毕竟是远水,不一定解得了近渴,现在如果能找到黑道上的人,先给绑匪递个话把他们稳住就好了,可是自己又不认识黑道上的人。 突然他想到了那个赵公子,那家伙喝酒的时候不是老吹嘘自己在省城黑白两道通吃吗?他连忙从包里翻出了那赵公子的名片,拨通了他的电话。 赵公子真名叫赵天方,他为人虽然纨绔,却是极讲义气的,他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大喜过望,段泽涛肯找他帮忙,那就是真心把他当朋友了,对段泽涛的称呼也变了,“涛哥,你放心,只要嫂子还在省城,我就一定能把她救出来,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啊!”。 赵天方挂了电话,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路上想起公安局副局长刘国正是老刑侦了,这方面可能有经验,正好也通过这件事彻底消除上次他在天下人间和段泽涛结下的芥蒂,就马上给刘国正打电话,让他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来会合。 江作良和张小娴好些天没见江小雪回家了,去她单位问又说江小雪请了长假好些天没上班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差点要报警了,直到看到段泽涛登在报纸上的广告,这才知道江小雪和段泽涛在一起。 放了报纸,两人立刻往医院赶,一路上张小娴还不停地向江作良抱怨,“你看,你看,都怪你,早说了要把他们两彻底断开,这下好了,千防万防,两个人还是搞一块儿去了!这个段泽涛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江作良心里也很烦燥,不耐烦地反驳道:“你少念叨两句行不行,再怎么说人家小段也是为了救咱们女儿才被车撞的,小雪去照顾他几天也是应该的嘛。。。”。 段泽涛在病房里再也坐不住了,就下了楼,到住院楼大门口来等赵天方,正焦急地东张西望,就见到江作良和张小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段泽涛,你把我家小雪弄哪里去了?!”,张小娴见到段泽涛就没好气地问道。 段泽涛见到江作良和张小娴,心中又是一慌,连忙道:“叔叔,阿姨,你们别着急啊,我一定会把小雪救出来的!”。 江作良和张小娴一听蒙了,连忙追问出了什么事,段泽涛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两位还不知道江小雪被绑架的事呢,但此时也不好再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 “段泽涛,你真是个灾星啊!要是我家小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张小娴抹着眼泪道。 江作良也一时没了主意,急得在原地打转转,这时赵天方赶了过来,老远就喊,“涛哥,您怎么还亲自出来接我啊!我可当不起呢!”。 第六十二章 困兽犹斗 段泽涛见到赵天方,第一次觉得这家伙看着还挺顺眼的,连忙迎上去,焦急地抓住他的手道:“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 “涛哥,我已经通过道上的朋友放出风声去了,哪个不开眼的抓了嫂子,立马给我放回来!敢动我赵天方的朋友,我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赵天方对段泽涛拍着胸脯道。 江作良见到赵天方,也是一愣,怎么这个小段还和赵市长的公子有交情啊,连忙上前和赵天方打招呼。 赵天方见到江作良也是一愣,问明缘故后,大喜道:“原来涛哥是江秘书长的乘龙快婿啊,江秘书长,你可真有福气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女儿救出来的。”。 江作良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赵公子的语气怎么段泽涛做自己的女婿,自己还沾了段泽涛多大的光似的,但心急江小雪的安危,也就没有细想。 这时,刘国正也赶了过来,正好公安局也接到医院报案,派了几个刑警过来,刘国正巴不得能有机会在段泽涛面前表现一下,扭转他对自己的坏印象,自然十分卖力,当即要求调看事发时医院里的监控录像。 医院得知赵市长的公子和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亲自来调看录像十分重视,院长亲自赶了过来,见赵天方和刘国正对段泽涛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暗暗思忖这是哪尊大神啊?!不禁有些后悔段泽涛住院的时候没能去拜拜码头,连忙吩咐下面的工作人员全力配合。 看完录像,刘国正分析道:“这帮绑匪手法十分专业,看来是老手所为,你看他们做案的时候都不把脸对着摄像头,没有一个正面图像,现在只能先把绑匪的图像打印出来,让各个分局去进行筛式调查,争取能找到线索。” “另外立刻去调取事发各路口的监控录像,看看绑匪向哪个方向逃走了,绑匪一定会打电话来,到时请段领导先稳住他们,为我们争取破案时间,段领导,您看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刘国正讨好地望向段泽涛道。 段泽涛点点头道:“刘局分析得很有道理,我提两点建议,一、所有调查必须秘密进行,如果打草惊蛇,逼得绑匪狗急跳墙就不太好了,二、我已经通知银行,为我准备了一千万现金,应该很快可以送到,我会先同绑匪交易,小雪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采用暴力手段!”,刘国正立刻按照段泽涛的吩咐安排下面的刑警先去调查去了。 江作良和张小娴惊呆了,先前见赵天方和刘国正对段泽涛表现得极为恭敬,俨然象是对待什么大人物一样,此时听段泽涛说随便就调动了一千万现金来赎江小雪,心里立刻如翻江倒海般燥动起来,眼前的段泽涛真是两年前到自己家里来的那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吗? 赵天方和刘国正倒是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他们早已认定段泽涛是有大靠山的人,能调动一千万的资金也正常。 银行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很快就把一千万现金送来了,段泽涛接到电话通知立刻到大门口去接收,只见一辆押钞车停在了住院大楼门口,几名身穿防弹衣,全副武装的银行安保人员正严阵以待地守卫在押钞车旁。 能一次调动银行一千万现金的客户的自然是超重量级的客户,银行行长亲自来了,验明段泽涛的身份后,他满脸堆笑地打开车门指着车内一个超大皮箱道:“段先生,这里面是一千万现金,请查验!”。 段泽涛打开皮箱看了一下,点点头道,“嗯,没问题,谢谢你们了!”,那行长笑道:“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您有任何要求请随时打电话给我!”,两个安保人员上去把皮箱拿了下来,赵天方连忙殷勤地上前替段泽涛接了过来,手一沉险些没提得起来,他咧嘴自嘲道:“***,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提这么多钱呢。”。 银行的押钞车刚走,突然门口冲进来一辆用迷彩布遮住了车牌的迷彩色越野车,越野车后面还跟着三辆军用卡车,上面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足有一两百人。 越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迷彩服气质十分彪悍年轻军官,他向段泽涛他们走过来,问道:“请问哪位是段泽涛首长?”,段泽涛猜到应该是朱飞扬叫来的人到了,点头道:“我就是段泽涛!”。 那军官立刻双腿一并,敬礼道:“报告首长,我是某部特种作战部队上校团长上官云飞,奉命前来接受您的调遣!请指示!”。 段泽涛今天带给江作良和张小娴的震撼实在太多了,他们已经有些麻木了,此时却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段泽涛不是乡长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部队的首长了呢? 而赵天方望着段泽涛,心中的景仰之情当真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实在是太牛了!涛哥居然能调动军方的特种作战部队!要知道这样的部队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里面人人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自己以后就跟定涛哥混了。 城郊一栋废弃的工厂厂房内,张根宝烦躁地来回踱着步,犹如一只关在铁笼里的困兽,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心惊肉跳,这种感觉只在十年前高桥帮和他火拼,派杀手来袭击他时有过,那次他被枪打中腹部险些没命。 他旁边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凶悍男子,他全身都纹着刺青,肌肉高高暴起,手掌粗大,双眼仿佛欲择人而噬,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叫郭强,外号黑熊,是张根宝手下的头号打手。他力大无穷,有人曾见他一拳打死一匹奔跑中的骏马,一身横练功夫已练到刀枪不入,此人头脑简单,但对张根宝十分忠心,他下手十分凶残,有一次,有个黑帮头目得罪了他,被他抓住了,他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对方的肉,足足割了三天三夜,最后那个黑帮头目不是被他杀死的,而是活活吓死的。 黑熊还有个特点就是好色,此刻他正色咪咪地看着墙角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江小雪,这小娘皮长得太漂亮了,看得他小腹处一股邪火腾地冒起来,他淫笑着搓着手向江小雪走了过去。 “你想干嘛?!”,江小雪惊呼道。 黑熊桀桀笑道:“干嘛?当能是和你**---做的事了!你那个小白脸我见过,没哥哥我一半强壮,小娘皮,你就跟了我吧!我保证让你每晚****!桀桀!”。 “呸!臭流氓!”,江小雪狠狠地朝黑熊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黑熊恼羞成怒,正准备对江小雪用强,张根宝发话了,“黑熊,正事要紧,现在钱还没拿到,等钱拿到了,这娘们随你怎么处置!”。 正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他白面无须,温润如玉,剑眉星目,嘴角含笑,如果不是脸部的线条过于柔和,和那双眼睛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有些阴沉的那丝狡黠,也可算是一个美男子了。 他叫黄玉郎,外号白狐,是张根宝的头号智囊和助手,以诡计多端和心狠手辣著称,别看他斯斯文文,总是笑咪咪的,如果就这样以为他好对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少黑帮里的狠角色都上过他的当,真正是骗死人不偿命。 曾经有个黑帮老大抢了他的女朋友,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跑去巴结讨好那个黑帮老大,一年后被他抓住一机会,他把那个黑帮老大和家人全都杀死了,包括他原来的女朋友。 白狐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对张根宝道:“老大,事情有点不对啊,我可听说赵天方都放出话来了,说谁抓了这女的就是和他做对,而且我还听说全市的警察都动起来了要找我们,我们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黑熊撇撇嘴道:“赵天方算个毛啊?!不就是仗着他老子的权势吗?要不然我早弄死他了,我们这里隐蔽得很,那班吃干饭的警察不可能找得到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一千万呢,怎么都值了!”。 张根宝皱着眉头沉思许久,咬牙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赌一把了,大不了等钱到手后,我们就出去躲一段日子!这姓段的居然敢报警,我得打电话敲打敲打他!”。 第六十三章 我TMD到底惹了谁啊 段泽涛向欧阳云飞介绍了事情的经过,欧阳云飞自信满满地笑笑道“小事一桩,我保证在二十四小时内解救出人质!”,说完从车上提出一台手提电脑大小的设备来,又在车上按了一个按钮,车顶上升起一个小雷达,接上数据线后,雷达就开始缓缓旋转起来。【 】 见段泽涛等人一脸好奇的样子,欧阳云飞神秘地笑笑道:“这是军方最新的高科技产品,属高度机密,不过首长不是外人,想必有知道的权限,等会绑匪再打电话来,您想办法拖住他,我能在一分钟内用这台设备锁定他的位置,事情就好办了。”。 正在这时,段泽涛的手机响了,上官云飞立刻启动了设备按钮,对段泽涛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接通电话。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女朋友的命了,居然敢报警!”。 段泽涛心里一惊,连忙道:“我可没有报警,一千万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而且你们也知道我因为车祸的事和警方弄得很不愉快,怎么可能去报警呢,你们在医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绑架了我的女朋友,是医院报的警也说不定。。。”。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又道:“好吧,你最好老实点,别耍花样,否则你的女朋友可别想活命!钱准备好了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按你的要求,全是不连号的旧钞,不过交易前你必须让我听一下我女朋友的声音,否则我怎么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段泽涛要求道。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道:“你等等!”,过了一会手机那头传来江小雪有些嘶哑的声音:“涛,我没事,你别管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的!”。 段泽涛心中猛地一抽,颤声道:“小雪,他们没欺负你吧,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电话那头却已经换了人,“桀桀,真是深情啊!放心,现在你的女人连根毛都没少,但是你如果不老老实实把钱送来,那我就不能保证了!尤其你女朋友又长得那么漂亮,我看了都直流口水呢。。。”。 段泽涛也冷静了下来,“你只是求财而已,一千万够你找很多女人了,如果你要钱的话,就爽快点,把地址告诉我,我已经把钱准备好了,可以立刻和你们交易!”。 “你去找辆车,立刻赶到东方红广场,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我如果发现你带了别的人或者看到了有警察跟着你,那你就等着给你女朋友收尸吧!。。。”。 欧阳云飞对段泽涛比了个手势,段泽涛连忙道:“我开车技术不好,驾照都没有呢,而且我还是个病号,带个司机总可以吧?我保证除了司机我不会再带一个人。。。”。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好吧!你最好老实点,跟我玩心眼的话你还嫩了点!”,说完挂断了电话。 “搞掂!已经锁定目标就在城郊一间废弃的厂房内,待会我们兵分两路,我让副团长带人去把那个工厂窝点端了,我亲自陪首长去和绑匪交易!”,上官云飞打了个响指道。 “云飞兄,请一定要确保小雪的安全!”,段泽涛紧张地抓住上官云飞的手道。 “首长请放心!我们的人都是高手,对解救人质都很有经验,上次行动就是从上万金三角毒贩武装份子中把一个人质毫发无伤地解救出来,对付一群瘪三混混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上官云飞微微笑道。 刘国正也想表现一下,殷勤地对段泽涛道:“段领导,要不要我们警察配合一下部队的同志行动啊?”。 段泽涛就看向上官云飞,上官云飞对刘国正笑笑道:“刘局,不是我看不起地方上的同志,有我们对付那群瘪三混混绰绰有余了,不过我们抓住绑匪后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毕竟我们是不能公开露面的。”。 张根宝那边挂了电话也开始布置了,他对白狐说道:“老二,你比较机灵,待会就由你去拿钱,记得多换几个地方,尽量选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派个手下在高处看看那姓段的有没有派人尾随,拿到钱后立刻通知我们,我们撕票后立刻到邻省的汉水市会合,往越南那边出边境。。。”。 黑熊嚷道:“老大,怎么没有我的任务啊?!”,张根宝摇摇头道:“你太鲁莽了,不适合去拿钱,你和我留在这里,发现不对劲就撕票突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只能尽人事,安天命了!。。。”。 段泽涛和上官云飞开着车来到东方红广场,这里接近城郊,广场上人并不多,上官云飞机警地观察着四周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正在这时段泽涛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很好,你很守信用,现在你开车掉头回市里,到汽车总站,手机别关机。。。。。。”,这次手机那头的声音明显不是第一次那个人了。 “你们到底搞什么鬼?!上次打电话的不是你?!说好在东方红广场交易的,为什么又换地方?!”。段泽涛气愤道。 “呵呵,别急!上次那个人和我是一伙的,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很快就能见到你女朋友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段泽涛他们走后,广场旁的一幢高楼顶上冒出一名矮瘦男子,他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白狐哥,那凯子后面没有跟人,车上也只有两个人,一切正常!”。 段泽涛他们又被调到了几个地方,但每次绑匪都没露面,让他们东兜西转围着省城转了大半个圈,段泽涛再也忍不住了,暴怒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到底还要不要交易?!”。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现在把车开到香樟路立交桥上就停下来,我们立刻交易!”。 段泽涛无奈只得把车开到了香樟路立交桥上,这时,一辆小货车从桥下开了过来,手机又响了,“看到那辆小货车吗?现在立刻把钱扔到小货车上!”。 “我没见到我女朋友是不会扔钱的,谁知道你们到底收了钱会不会放人?!”,段泽涛急道。 “对不起,你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们,我们出来混的肯定会讲信用的,收到钱绝对会放人!”。 这时一旁的上官云飞对段泽涛打了个手势,用笔在纸上写道:“答应他,我已检测到打电话的人就在货车上!”。 段泽涛只得下了车,等那辆小货车驶过立交桥下时,将手中的大皮箱朝桥下扔了下去,那辆小货车正要继续启动加速,说时迟那时快,上官云飞如一只雄鹰从桥上一跃而下跳进小货车的货箱,又如一只狸猫般灵巧地钻进了小货车的驾驶室,瞬间将惊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白狐和开车的马仔制服了! 与此同时,特种作战部队的战士们也已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张根宝他们所在的的废弃厂房。 副团长一挥手,特种作战部队的战士们就如黑豹般向厂房内扑去,张根宝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好几支95式自动步枪顶住了脑门,黑熊还想负隅顽抗一下,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几个特种兵上去扭断了手脚,揍成了半死狗熊。 张根宝彻底崩溃了,我***到底惹到谁了啊,居然连特种部队都出动了,真是背到家了! 第六十四章 毕业论文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张根宝及他的左膀右臂黑熊和白狐被抓获,他的黑势力团伙也被连根拔起,江小雪被成功救出。【 】 张根宝很快交待出是余开泰指使他绑架江小雪的,而且还把这些年他和余开泰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部和盘托出,他确实是恨死余开泰了,你***自己惹了姓段的那魔星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啊,老子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于是还在接受调查的余开泰又多了n条罪名,收受贿赂,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总之足够他下半辈子把牢底坐穿的,而他的儿子也因交通肇事逃逸、强奸猥亵妇女等多重罪被判刑和他做伴去了。 段泽涛因祸得福,江作良和张小娴见识了他的神通广大后,再也不反对江小雪和他在一起了,反而鼓动江小雪要抓紧钓上这个金龟婿,对于这两个有些势力眼的未来岳父岳母,段泽涛虽有些不齿,但谁让他们是江小雪的父母呢,爱屋及乌,于是他买了一大堆贵重礼物送给江作良和张小娴,让两人对他是越看越顺眼了。 上官云飞他们救出江小雪后就悄无声息地撤走了,把破案的功劳让给了刘国正,原公安局长是余开泰的人这次也被牵连双规了,刘国正因为破案有功又有赵天方的老爸赵市长帮他说话升为了公安局长。 而赵天方在张根宝势力被连根拔起后,势力大涨,虽然他明里不可能充当黑社会头目,但实际上却控制了省城的很大部分地下势力,真正成为省城黑白两道都要敬三分的人物,他和刘国正两人都把这归功于他们结交到了段泽涛的缘故,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紧跟段泽涛。 段泽涛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半年期的青干班也马上要结业了,他办了出院手续后就重新回到了省委党校,说起来他这个学员还真是不合格,半年期的青干班他差不多有一半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但在学员民主评议和教授打分时,他都被打了高分,成为了这一期青干班的优秀学员。 青干班的最后一项任务是提交毕业论文,算是对青干班学习成果的最后检阅,优秀的毕业论文会在省党校内部刊物和省日报上刊登,,而且优秀论文都会送省里的主要领导阅览的,这是一次很好的露脸机会。 所以青干班的学员们都卯足了劲要一鸣惊人,平时翘课的也不翘课了,每天四处查资料,这里摘一段,那里抄一段,拼起来就是一篇很新潮的论文了,有的干脆把秘书叫来代笔,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刘春华也在宿舍里啃着笔头冥思苦想,见段泽涛悠闲地抱着本书在看,就好奇地问道:“泽涛,你的毕业论文写好了?”。 段泽涛笑笑道:“还没动笔呢,急什么,还有一个星期才交呢,我先把这半年学的东西重温一下,再结合下我的工作实践再来动笔,我说你老啃笔头干嘛,把笔啃没了,你的论文也出不来!”。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和你不同,我是从秘书岗位提拔起来的,没有实际抓经济工作的经验,只能东拼西凑罗!”,刘春华叹气道。 其实段泽涛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论文选题,只是还没决定写不写出来,因为他这篇论文一交上去,必定会引起一番惊涛骇浪,是好是坏还说不准,所以他得好好掂量一下。 他想好的论文选题是《gdp不是衡量官员政绩的唯一指标》,这个观点在前世不算新鲜,但是在言必称gdp的现在却绝对是离经叛道的,事实上前世国家也是在付出惨通的教训后才慢慢纠正了惟gdp论的错误。 现在全国都处于经济高速发展的阶段,gdp增速位列全球第一,人人以此为傲,而这骄傲的背后却是以对资源的破坏性开采,对环境的大幅度污染,对土地无规划的开发和拍卖为代价的。 最后为这代价买单的却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水土流失,环境破坏,房价上涨,贫富差距加大,很多地方的房子拆了又盖,盖了又拆,gdp也就跟着翻着番地往上涨,这后面却是对资源的巨大浪费,与此同时卖地经济使得地价飞涨,许多老百姓毕生的收入可能还买不起一套房子,十几年后,房价问题成为国家领导人最头疼的问题之一。 但此时如果抛出这一观点,势必引来主流舆论的口诛笔伐,甚至会使自己的政治生命提前终结,段泽涛不得不慎重考虑,最终他还是决定希望通过自己的声音能引发有识之士的思考,让国家少走些弯路,老百姓少受些苦。 想到这里,段泽涛下定决心,奋笔疾书,一气呵成,用了一晚的时间终于把这篇毕业论文完成了。 负责审阅论文的教授看了段泽涛的这篇文章也傻眼了,从纯学者的角度他认为这一篇写得极好的论文,论据充分,言之有物,观点新锐,但学者也是要讲政治的,他知道这篇论文一发表出来必然引起轩然大波,他只好把这篇论文交给了兼任党校校长的组织部长柳东升。 柳东升拿着这篇论文也犯了难,从私人感情上来说他是极欣赏段泽涛的,对文中的观点也颇有同感,但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他不可能简单从个人喜好和感情来考虑问题,他把这篇论文又交给赵向阳。 赵向阳拿着论文反复看了几遍,摘下老花眼镜,感叹道:“这个小段,这可是放了个大炮仗啊,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经济发展过热,是需要泼泼冷水啊,这样吧,把这篇文章复印几份给省委常委们都传阅一下,真理越辩越明,对于新观点我们可以讨论嘛!”。 段泽涛的论文却惹恼了一个人,他就是李梅的爸爸,省长李强,作为一省之长,他主政期间江南省的gdp增速达到了10%,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政绩,看到段泽涛的这篇文章他暴怒不已,这是公开和他唱对台戏,他甚至认为这个段泽涛一定是受了赵向阳的指使,是赵向阳攻击他的马前卒。 于是他开始反击,在省委常委会上开始发难,“我昨天看到一篇文章,十分震惊!相信其他常委也看到了,在全国经济发展的时期,我认为这篇文章大唱反调是别有用心的,是妄图破坏我们的大好形势!这种苗头十分危险,问题是这样的文章居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这个省长的办公桌上,这本身就不正常!我建议对这篇文章的作者写这篇文章的动机进行调查,一定要把这股歪风打下去!”。 其他常委对李强为一篇党校学员的文章如此大动干戈都感到很诧异,不过他们都不便发表意见,李强不是一般的省长,他后面还站着共和国的开国元勋李老爷子,所以李强在常委会上的表现一贯十分强势,幸好赵向阳的性格是比较包容的,才不至于起剧烈的冲突。 常委们一片沉默,赵向阳就不得不说话了,毕竟这篇文章是他让在省常委中间传阅的,他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李强同志说得太严重了,我党一贯鼓励要敢于提意见,意见不同就扣大帽子,那是文革的作风嘛,不过李强同志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篇文章我们可以内部讨论一下,暂时就不要对外发表了。。。”。 李强听了赵向阳的前半段话,气愤的正准备反驳,但听到赵向阳后半段就明白赵向阳这是一种变相的让步,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官场讲究的就是平衡,不能一味的穷追猛打,刚则易折,李强虽然性格比较火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赵向阳已经后退了半步,他如果再步步紧逼,就会破坏江南官场的平衡了。 段泽涛的这篇论文却还是通过特殊的途径送到了副总理的案头,副总理看完文章,笑呵呵地对站在一旁的王先国道:“这个小段,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篇文章抛出去,又要引起一场大论战喽!”。 王先国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个小段也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样的问题是他一个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能讨论的吗?!看来还是不够稳重啊!”。 副总理摆摆手道:“我看中的就是他这股子敢打敢冲的锐气,而且这篇文章也并非全无道理,文中反映的问题也确实存在,我们的经济增速太快,也是时候该降降温了,这样吧,你把这篇文章送到《光明日报》去,找个不起眼的版面发表,为了保护小段,就不署他的实名了。”。 文章在《光明日报》发表后,虽然不是头版,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一片口诛笔伐之声,不过奇怪的是中央领导层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过了一段时间,陆续有一些经济增速降温的政策出台,对于矿产资源开采,大型项目的上马审批,环境保护等方面也出台了一些新政策,中组部也出台了新的干部政绩考核标准,首次把人均收入指数、人居幸福指数等指标纳入了干部政绩考核标准。 第六十五章 荣升 第六十五章 荣升 文章的始作俑者段泽涛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仕途的悬崖边上转了一圈,他从省委党校青干班毕业后就重新回到了上林乡,虽然按常规从省委党校出来一般是会很快提拔的,但段泽涛并没抱很大的希望,毕竟自己才接任乡党委书记半年多一点时间。【 】 这时古林县出了个意外情况,原古林县县委常委,副县长夏山南出车祸去世了,(细心的读者或许记得在第三十三章时这位仁兄的名字出现过,这位仁兄真够杯具的,连真人都没露面就翘辫子了,主要名字没取好,夏山南不就是‘下三烂’吗?你说能不衰吗?!) 夏山南刚去世,古林县就出来了一个县委常委副县长的位子,所以也没人去管夏仁兄的后事了,大家都盯上了这个位子,领导们希望能在这个重要的位子上安插上自己的人,下面的人想上去,就拼命的跑县委领导办公室,跑山南市,甚至跑省里。 马福贵属意段泽涛来接这个位子,但县委常委副县长人选的决定权却是在市里(注:山南地区已升级为地级市),他这个县委书记只有建议权,于是他就多次暗示段泽涛去市里找找张小川和孙相龙。 ‘跑官’在华夏国已经成为了很有意思的一种现象,每到有干部职位空缺和调整时,领导办公室前来汇报工作的干部就会排成长龙,民间专门有顺口溜讽刺这种‘跑官’现象,叫“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暂缓使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段泽涛当然也想进步,只有向上走得更远他的理想才能更好的实现,不过当他去了山南见到张小川和孙相龙办公室门口排起的长龙,他就掉头回去了,他觉得自己要和这些‘跑官’‘要官’的人为伍,那这官也当得没什么意思了。 孙相龙早已交待秘书小黄,凡是来‘跑官’‘要官’的人一律挡驾,正好小黄进来给他倒茶,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吧?都有谁啊?说说看。。。”。 “还排着长队呢,从上午起就没一个人离开,有古林县财政局李局长,山南市招商局的刘副局长,还有政府那边的夏副秘书长。。。。”。 孙相龙气愤道:“这些人啊,整天不好好想着工作,一门心思想着‘跑官’‘要官’,你说这样的人能用吗?!”。 “对了,好象上林乡的段泽涛也来过,不过没进门就走了。。。”,小黄在上次段泽涛被双规的时候参与了对他的调查,所以对段泽涛有印象,他也知道孙相龙很看重段泽涛,连忙补充道。 “哦!”,孙相龙眉毛一扬,呵呵笑道:“原来这个小段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嘛,能干事想进步,这样的同志还是可以用的,你马上给组织部张部长打电话,请他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张小川进了孙相龙办公室,摇头笑道:“孙书记你这里也是排长龙啊,我那里也一样,我头都快搞大了!”。 “正常嘛,手里有权力,就会有人跑,等我们退休了,你看还有人上门不?我叫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个古林县委常委副县长的人选,早点定下来,我们也好安心工作!”,孙相龙笑着迎了上来。 小黄给张小川倒好茶,知道两位领导要商量重要事情,退了出去顺手把办公室的门也带上了。 张小川这才笑着道:“哦,孙书记你有人选了,我心里也有个合适的人选。。。”。 孙相龙突然起了童心,打手势拦住张小川的话头道:“你别说出来,我们把自己的人选都写到纸上,再来商量一下谁的人选更合适!”。 张小川笑着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人选,孙相龙也写好了,两人把纸条交换一看,都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两张纸条上都赫然写着“段泽涛”三个字! “哈哈,小川,我们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刘明正在古林县当了那么多年县长,古林还是老样子,经济原地踏步,事故矿难频发,我觉得让小段这个有闯劲、有想法的虎将去当这个常委副县长,兴许能打开局面!”,孙相龙哈哈大笑道。 张小川点点头道:“段泽涛是很不错,也适合这个岗位,不过就怕政府那边那位不同意呢!”。 孙相龙不以为然道:“政府管经济,党委管干部,常委会也不是雷某人的一亩三分地,我就不信,我们两达成了一致意见,这事就成了九成,让合适的人到合适的岗位,这是我的原则,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今晚我就通知召开常委会讨论!”,孙相龙不经意地展现出了他书记的霸气。 果不其然,当张小川在常委会上刚提出让段泽涛做为古林县委常委副县长的人选时,雷动视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反对了! “我不同意这个人选,别的不说,段泽涛接任乡党委书记才不到半年时间,年纪也只有二十三岁,完全不符合副县级干部的基本条件嘛!”。 “雷市长,中央一直强调要大胆破格任用年轻干部,我认为年龄完全不是问题,段泽涛在上林的表现十分优秀,上林更被评为“全省乡镇经济发展示范乡”,这些都足以说明段泽涛的能力,让他到更高的工作岗位,才能更好地发挥他的才能嘛!”,张小川反驳道。 纪委书记刘大鹏一向是紧跟雷动视的,立刻接口道:“段泽涛搞经济有一套是不错,但这个同志缺点也有很多,我那里就收到过关于他的很多举办信,说他刚愎自用,搞一言堂,还把投资商往外推,这些说明这个同志还不够成熟,还不足以担任副县级的领导职务!”。 孙相龙斜瞟了刘大鹏一眼,因手指轻轻敲打了桌面几下,慢条斯理道:“我记得上次纪委不是对段泽涛进行了调查嘛,已经证实是诬陷了嘛!怎么还在这里捕风捉影!没有调查实据的事情拿到常委会上来说不太合适吧!”。 刘大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了,他也是太心急了,一下子被孙相龙抓住了痛脚,再也说不出话来。 雷动视不想孙相龙旧事重提,再揭自己的老伤疤,插话道:“既然有不同意见,那么就举手表决吧!”。 孙相龙用他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周后,缓缓说道:“在表决前我先说几句,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传,说我是段泽涛的大靠山,我要说的是,谁想干事能干事,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就是谁的靠山!段泽涛在上林的成绩有目共睹,对这样的干部我们当然要大胆破格任用!现在开始表决吧!同意段泽涛任古林县常委副县长的举手!”,说完他率先举起了右手。 十一个常委,军分区司令缺席,组织部长张小川、宣传部长薛海燕、市委秘书长方传明是站在孙相龙这边的,政法委书记谢立坚、纪委书记刘大鹏是支持雷动视的,党群书记向小明和统战部长钱铁强属于骑墙派投了弃权票,如果常务副市长秦海山也支持雷动视的话,则是四票对四票,那就只能暂时搁置,下次再表决。 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常务副市长秦海山居然也举起了手,雷动视望着秦海山,眼里直冒火,政府这边一向是铁板一块,不想秦海山居然临阵倒戈!他不知道秦海山上次跟段泽涛一起去省城参加全省计生工作会议,已经认定段泽涛和省委书记赵向阳有关系,自然要抱省委书记的粗大腿了。 五票对四票,段泽涛正式成为古林县县委常委,副县长,接下来走完组织程序就可以正式上任了。 (ps:编辑通知我周一开始会上强推,新书上传四周,已经到了都市新书人气榜的第五位,看着自己一步步成长,看着点击和各项数据快速上升,我心中除了感动就只有感谢! 对编辑大大和各位读者大大的厚爱我真的无以为报,没说的,肯定要爆发,没意外的话,会在每天9:00.12:00. :00三个时段更新,说实话心里压力真的挺大,每天码字到两三点,要是成绩不好真无脸面对阿福大大(我的责编),他可是为了我在主编那里做了担保的,他给我定的目标是人气榜前三,各位大大,我的脸可全交给你们了啊!千万别打脸打得太狠!实在要打,也请你们用鲜花和贵宾票狠狠的打吧!这章更新算早上9:00的) 第六十六章 离开上林 常委会刚开完,段泽涛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第一个打进电话来的是张小川。【 】 “段小子,恭喜你成为全江南省最年轻的常委副县长,要好好干啊,我和孙书记可是为你在常委会上打了保票的,干得不好丢的可是我们这两张老脸啊!过两天记得到组织部来找我,我和你谈完话,再送你去上任,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搭上秦副市长这条线的?他在常委会上可是投了你的赞成票的。”。 段泽涛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自己和秦海山不很熟啊,和张小川聊了几句,刚挂了电话,秦海山的电话就来了。 “泽涛啊,你可是创下了咱们江南省的纪录啊,二十三岁的副县长,还是县委常委,哈哈,你一下子把别人半辈子的路都走完了啊,前途无量啊!有空记得到我办公室来坐坐啊!赵书记身体还好吧?。。。”。 段泽涛一下子明白秦海山为什么支持自己了,连忙道:“上个月在省里看到赵书记精神很不错,我还要感谢秦市长为我在常委会上说话呢!”。 秦海山越发确定段泽涛和赵向阳有关系了,打着哈哈道:“我也就敲敲边鼓,主要还是孙书记和张部长支持你,你才能当上副县长,到市里记得来看我哦。。。”。 挂了秦海山的电话,马福贵、小林、刘卫国、钟汉良等人也纷纷打来电话祝贺,手机都快打得没电了,段泽涛抹了把汗,这升官还真够累的,光接电话都接到手软。 段泽涛又给江小雪和李梅打了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们,江小雪兴奋地惊叫道:“老公,你太厉害了!我要告诉我爸,气气他去。。。。。。”。 李梅的表现倒是平淡很多,毕竟一个副县长在省长女儿的眼里实在不算什么,但她也同样为段泽涛的进步感到高兴,“呵呵,泽涛,继续加油哦,上次你那篇文章差点把我老爸气死,你只有当更大的官才能慢慢增加在他心中的分量!呵呵。。。”。 这时,梁万才神神密密地笑着敲门进来了,段泽涛和李梅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见梁万才一脸的贱笑,就笑着问道:“万才,有什么好事,笑成这样子。”。 “呵呵,老板,我是为你高兴呢,听说你要上去了!记得把我带上啊!”,梁万才用手指朝上指了指道。 “上去,上哪去啊?没影的事别乱传!”,段泽涛故作糊涂道。 “老板,你就别瞒我了,县里都传开了,你要当常委副县长了,我没别的要求,就想跟着你,没职务都行,碰到象你这样好的老板太不容易了。”。梁万才腆着脸道。 段泽涛还是很欣赏梁万才的,这家伙除了滑头一点,办事还是很能干的,尤其是办公室这块搞得滴水不漏,自己今后也需要组建自己的班底的,毕竟一个人精力有限,培养有能力信得过的手下也是为官的一种能力。 他丢了一根烟给梁万才,自己也点上一根,对忙着给他点烟的梁万才推心置腹道:“万才,有机会我肯定是想带你一起走的,但我刚到县里就从乡里带人影响不好,我准备先把方东明带过去给我当秘书,我会向马书记推荐你来当乡长,也能保证上林能继续持续发展,不会因为我离开受影响,等有机会再把你调到县里去。。。”。 梁万才得了准信高兴得哼着小曲走了,段泽涛又把方东明叫了过来,把准备把他带到县里给自己当秘书的事说了,方东明这两年跟着段泽涛也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愤青了,两年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乡里办事员,现在却要当常委副县长的秘书了,他自然是铁了心要跟着段泽涛走了。 段泽涛要到县里当副县长的消息很快在上林传开了,老百姓既为他感到高兴,又十分的不舍,他去组织部报道的那一天,本来不想惊动大家,特意起了个早床,背着行李准备去山南。 他刚走出宿舍,一下子惊呆了,上林街道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都是闻讯赶来送行的老百姓,他们有的手里提着一篮篮的水果,有的提着一篮篮的鸡蛋,有的手里则干脆提着两只土鸡,全说要送给他。 打头的是李大福,他手里拿着一把花花绿绿的大伞,他见到段泽涛立刻迎了上去,声音有些哽咽。 “段乡长(虽然段泽涛当了书记,可乡亲们还是乐意叫他段乡长),听说你高升了,这是乡亲们连夜为你缝制的‘万民伞’,大家给你送行来了!”。 段泽涛眼圈有些红了,同前来送行的乡亲们一一握手话别,大家簇拥着他沿着上林公路走了好远还不肯离去,一个劲的把手里的东西要往他车里塞。 段泽涛转过身来,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以后会经常会来上林来看望大家的,大家有事情也可以随时到县里来找我,大家都回去吧!”。 乡亲们目送段泽涛坐车远去,久久不愿散去,段泽涛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些淳朴的老百姓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的方东明感叹道:“老板,你估计是上林乡最受百姓拥护的一任乡长了!”。 司机小李也接口道:“段县长可真是我们上林人的大恩人啦,不是您,我们上林百姓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呢。。。”。 到了山南,段泽涛让方东明和小李先回去,自己来到了张小川办公室,张小川高兴地站了起来,感叹道:“两年半以前,你也是这样走进我的办公室,那时还是一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如今却是堂堂的常委副县长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段泽涛也感慨道:“是啊,如果没有您的关心和支持,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一定会再接再励,绝不给孙书记和您丢脸!”。 张小川和段泽涛例行谈话后,又把他带到孙相龙办公室,孙相龙看到段泽涛来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全省最年轻的副县长来了!小黄,快泡茶,用最里面那个茶罐里的龙井。。。”。 小黄羡慕地看了段泽涛一眼,孙书记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下面的干部说话,而最里面那个茶罐里的龙井茶也只有最亲近最重要的客人来时才会拿出来泡茶,他心里暗暗决定要和这个前途无量的副县长搞好关系。 段泽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孙书记,你就别笑话我了,全省最年轻的副县长这点帽子太重了,我怕我戴不起呢。。。”。 孙相龙表情也慢慢严肃起来,点点头道:“让你出任古林县常委副县长,我和小川部长是担了担子的,毕竟象你这样年轻的副县长在全国都很罕见,不过我们也是慎重考虑了的,古林的水很深啊,这些年来古林外表看是一团死水,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关系错综复杂,我们就是希望你这员猛将能去把这团死水搅动起来,迅速打开局面,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呢!”。 段泽涛正色道:“请孙书记放心,哪怕前面是地雷阵,是万丈深渊,我也会义无返顾,勇往直前,决不给您丢脸!”。 孙相龙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笑道:“我看中的就是你这股子不怕困难敢打敢冲的虎劲!当然我们也不会完全放手不管的,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段泽涛从孙相龙办公室出来,和秘书小黄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下次来山南有空再单独聚一下,然后又到秦海山办公室坐了一下,表达了一下感谢之情,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雷动视。 段泽涛叫了一声“雷市长好!”,雷动视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段泽涛摇了摇头,堂堂的地级市市长,居然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可笑得很。 张小川决定亲自送段泽涛去古林县上任,也好给他打打气镇镇场子,车子出了山南,向古林驶去,老远就看到马福贵带着县委班子成员在路口等候。 (ps:编辑通知我周一开始会上强推,新书上传四周,已经到了都市新书人气榜的第五位,看着自己一步步成长,看着点击和各项数据快速上升,我心中除了感动就只有感谢! 对编辑大大和各位读者大大的厚爱我真的无以为报,没说的,肯定要爆发,没意外的话,会在每天9:00.12:00. :00三个时段更新,说实话心里压力真的挺大,每天码字到两三点,要是成绩不好真无脸面对阿福大大(我的责编),他可是为了我在主编那里做了担保的,他给我定的目标是人气榜前三,各位大大,我的脸可全交给你们了啊!千万别打脸打得太狠!实在要打,也请你们用鲜花和贵宾票狠狠的打吧!) 第六十七章 新官上任 张小川下了车,指着马福贵笑道:“福贵书记,上次省委赵书记来批评了你,不要搞迎来送往,你怎么还犯这个错误啊!” 马福贵尴尬地笑道:“小川部长不是外人,泽涛同志也是我们古林县上林乡出来的干部,感情不一样,迎一迎也是应该的,保证下不为例!”。【 】 一行人驱车来到古林县委大院,张小川宣读了山南市委关于任命段泽涛为古林县委常委,副县长的任命书,虽然大家都早已知道了这一任命,但看到台上坐着的段泽涛如此年轻就成为了常委副县长,心中都是百感交集,加上他们对段泽涛的神通广大早有耳闻,会议室如平静的水面上落下一块石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猜测段泽涛上任后不知又会搞出什么风波来。 张小川咳嗽了一声,会议室立刻又安静下来了,“泽涛同志在上林乡的表现十分优秀,取得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市委研究决定对他破格任用,担任古林县常委副县长,大家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我相信古林县的党委班子是个团结的有战斗力的班子,我也相信泽涛同志在我们这些有经验的老同志的帮助下一定能干出好的成绩!。。。”。 马福贵发言代表县委表态坚决拥护山南市委的决定云云,轮到段泽涛讲话的时候,他的讲话很简短:“感谢山南市委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辜负上级领导的期望,在座的大多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我会努力向大家学习,请大家多多关照!”。 会后,张小川谢绝了马福贵的宴请赶回山南市去了,马福贵转头对刘明正道:“泽涛同志来了,我们是不是把他的分工定一下,好让他尽快进入角色,开展工作。”。 刘明正现在对段泽涛是又恨又怕,只要一沾上这个魔星准没好事,现在却不得不和他共事,他心里就象吞一只苍蝇一样不舒服,想到最近矿难频发,矿业局这一块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且这一块水很深,那些矿场老板个个不是吃素的,不妨让段泽涛这个愣头青去吃吃苦头。 想到这里,他皮笑肉不笑道:“矿业局这一块现在比较乱,泽涛同志年轻有干劲,不如就让他抓起来吧,另外泽涛同志搞经济有一套,开发区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也让他来分管好了。”。 马福贵有些诧异,开发区那块还好说,基本上是个空壳,从创立以来就没引进过一家上得了台面的像样企业,但矿业局就不同了,古林县的财税收入有一大半是依靠矿业,虽然矿难事故频发有些棘手,但也算是油水很厚的肥缺了,刘明正居然肯拿出来让段泽涛分管,这不像他的风格啊,难道这家伙突然转性了。 不过马福贵也不好表示反对,也就点头同意,段泽涛初来乍到也不了解情况,自然不好表示什么意见,他的分工就这么定下来了。 县政府办主任马先龙巴巴地跑了过来,他早听说这位新上任的常委副县长背景大得吓人,连刘明正都吃了瘪,心里就颇有些踹踹不安,生怕一个招呼不周惹恼了这位大爷,那自己就要倒霉了。 “段县长,您的办公室已经安排好了,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看看啊?”,马先龙满脸堆笑道。 “好啊,你带我去吧,辛苦你了,先龙主任!”,段泽涛笑着对马先龙点头道。 马先龙对段泽涛的客气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屁颠屁颠地带着段泽涛来到他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原来是夏山南用的,马先龙怕段泽涛觉得晦气,特意把办公室重新装修了一下,办公桌椅、沙发等一切物品也全换了新的,墙角摆了几盆绿色植物,还特意挂了副“天下为公”的字幅在背墙上,整间办公室宽敞明亮,十分清雅。 “段县长,您看还满意吗?您要增添些什么办公用品,请随时告诉我!”,马先龙讨好道。 段泽涛满意地点点头道:“很不错,先龙主任费心了,我没什么意见,就是把墙上那幅字拿掉好了。”。 现在许多领导都喜欢在办公室挂字画以显示风雅和情操,所以马先龙特意选了这副字,没想到段泽涛却不喜欢,他有些失望,又连忙道:“住的地方,您在古林没有安家,就先住县委招待所吧,另外您的秘书和司机我替您物色了几个,这是他们的资料,您定一下。。。”。 按规定副县长是不能配专职秘书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县里给副县长都配了通讯员,实际上就是专职秘书。段泽涛拿起资料看了一下,对马先龙道:“秘书我想把我原来在上林的通讯员方东明调过来,麻烦马主任帮他办下调动手续,司机就请马主任给我安排吧。”。 马先龙本来在秘书人选上安排了自己的一个亲戚,没想到段泽涛却自己从上林带了人过来,心里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对,秘书是领导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要用信得过的人。 他连忙拍着胸脯道:“段县长请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好方东明同志的调动手续,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随时叫我!”。 下了班,马福贵带着班子成员在县委招待所设宴庆祝段泽涛荣升,对于这位耀眼的官场新星,众人心里都还是有几分不服气的,就卯足了劲灌段泽涛酒,幸好马福贵还帮他挡了一下,最后段泽涛把不服气的人全灌倒在桌子底下了,自己也醉倒了。 第二天起来头还痛得要死,到了办公室就看到方东明正在搞卫生,段泽涛惊奇道:“东明,你怎么就来上班了啊?!”。 方东明放下手中的拖把,擦了把汗笑道:“我怕您身边没人不方便,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先过来了,调动手续马主任说过两天就能办好。”。 方东明给段泽涛泡好茶,问道:“老板,今天的工作您有什么安排没有?”。 段泽涛想了想道:“你把我们县里这几年的经济发展方面的统计数据,还有矿业和开发区方面的一些资料,特别是矿难方面的资料找来给我看下,我先了解下情况,过几天咱们再下去调研!”。 段泽涛看着方东明给他找来的资料,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古林县五年内的经济增速都很缓慢,主要财税收入都集中在矿业这一矿,而那个投入几千万,圈了几千亩地建成的开发区则简直是个笑话,三年内没有招来一家像样的企业,还得县财政拿钱来养着那里的几十号工作人员。 至于矿业方面则有些触目惊心了,全县有大大小小的煤矿上百家,完全处于无序开采和竞争状态,矿难频发,有据可查的平均每个月就要发生一起矿难事故,这还不包括矿主们瞒报的。 连续三天段泽涛都自己关在办公室查阅资料,有时连饭都是让方东明让食堂送到办公室吃的,中间矿业局的局长范伟和开发区的主任蒋雪清来汇报了一次工作,段泽涛什么都没说,只推说自己刚来不熟悉情况,一切都按原来的规矩办。 第四天,段泽涛出了办公室,对方东明道:“走,去矿业局!”。 方东明问道:“那要不要通知一下矿业局那边?”,段泽涛摆摆手道:“谁都不要通知,也不要派车,我们俩骑自行车过去!”。 第六十八章 第一把火 段泽涛和方东明骑着自行车到了矿业局,矿业局的办公大楼修得比县政府还气派,怪不得老百姓都说,要看哪个部门最厉害,就看他的办公大楼修得气派不气派。【 】 还没进门,段泽涛他们就被门卫拦住了,“嘿!嘿!干嘛呢,问都不问就往里面闯!懂不懂规矩啊?!”,矿业局就是牛,连门卫的嗓门都比别的地方大。 方东明连忙递了根烟过去,套近乎道:“同志,我们是来找局长办事的!头一次来不懂规矩,您请见谅!”。 那门卫瞟了一眼方东明的红梅烟,没有接,趾高气扬道,“局长们都不在,在也没用,要是来个人有事都找局长,局长还不得忙死啊!你们回去吧!”。 段泽涛见那门卫手指尖都被烟熏黄了,估计是嫌方东明的烟太差了,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芙蓉王,递了一根给那门卫道:“这位领导,我们真有急事,局长不在,找下面的科长也是一样的,您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吧!”。 那门卫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接过段泽涛的烟,挥挥手道:“那你们进去吧!”,也没要段泽涛他们登记,重新坐回座位看起了报纸。 段泽涛他们进了矿业局的院子,段泽涛注意到在办公大楼的楼道口,挂了一块小黑板,上面写了一则通知,“本月30号,古林矿业集团董事长刘山彪嫁女,请要送礼金的同志统一到局办公室登记。”,落款是矿业局办公室。 段泽涛不由皱起了眉头,一名私营企业的老板嫁女儿,行业主管的政府部门居然由办公室发通知,统一送礼金,这简直是天下奇闻!这还怎么指望这个行业主管部门对下辖企业进行有效监管呢! 上了二楼,远远就听见靠里的一间办公室内传来阵阵喧闹和嬉笑声,段泽涛走了过去,办公室门是关着的,透过一旁的窗玻璃,可以看到有三男一女正围在一张麻将桌前打麻将,每人面前都码了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围观、支招。 段泽涛敲了敲门,里面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谁啊?干嘛的?”,却没有人来开门,段泽涛只好在门外应道:“我来办事的。”,又加重了力气敲了几下。 “小李,你去开下门。八万!”,坐在正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对站在一旁的一个小年轻说道,一边打出了一张麻将牌。 小年轻不情愿地过来开了门,不耐烦地问道:“搞什么的?有什么事吗?”。 段泽涛向办公室里瞄了一眼道:“同志,我们乡里有个矿井出了点事,我们是来反映情况的。。。”。 “领导们都不在,你过几天再来吧!”,那小年轻不耐烦地挥挥手,说着就要关门。 段泽涛火了,一把把门抵住,大声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怎么在打麻将!我来反应问题,就算领导不在,总应该有个人来接待一下我们吧!”。 那小年轻也火了,“哟嗬!你还挺横啊!你以为你是谁啊?!管得还挺宽啊!”。 这时,坐在中间的中年男子打了一张臭牌,坐他下首的那名有些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高兴地喊道:“哈哈!放炮!我糊了!刘局,给钱!给钱!”。 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道:“刘局最喜欢给叶主任放炮了!”,那中年男子输了钱,心情本就不好,见那小年轻还在和段泽涛纠缠不休,就没好气道:“小李,你和他们啰嗦什么,叫保卫科的人来直接赶走就是了!”。 段泽涛满脸阴沉,再也看不下去,转头对方东明道:“东明,你把他们的姓名,职务全都记下来,再查一下几个局长上班都到哪里去了。。。”。 屋里的人一下子全蒙了,这人是谁啊?口气这么大!那姓的刘的副局长这才想起早几天听说县里来了一个非常年轻姓段的副县长,莫非眼前这位。。。,他的脸一子变的煞白,连忙站起来,走过来颤声问道:“您。。。您是段。。。段县长?!”。 段泽涛根本懒得搭理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范伟的电话,厉声道:“范大局长,上班时间你到哪里去了?!你管的矿业局都快成麻将馆了!你不用向我解释!你想想怎么向全县人民解释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范伟接到段泽涛的电话,脸都吓白了,肠子都悔青了,他早在段泽涛还在上林任副乡长的时候,和刘大海起冲突那次就领教了段泽涛的‘凶残’了,所以当得知段泽涛升为了常委副县长,而且正好分管矿业局后,他就巴巴地跑去向段泽涛汇报工作。 但是当时段泽涛的态度却迷惑了他,矿业局就是个炸药桶,谁要去捅,那肯定要被炸得粉身碎骨,段泽涛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县长,应该也很懂官场的潜规则,看来也是打算韬光养晦,所以就麻痹大意了。 等范伟屁滚尿流地赶回矿业局,段泽涛正黑着脸坐在会议室,那姓刘的副局长和姓叶的女办公室主任正手足无措地在旁边陪坐着。 这时方东明也对矿业局在岗的工作人员和去向进行了登记,回到了会议室向段泽涛汇报:“段县长,矿业局在册员工共八十人,实际到岗人数五十七人,有四十二人在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一名局长,三名副局长,除一人到市里开会外,一人在办公室打麻将,其余人都无法证实自己的去向。。。”。 范伟的脸色更白了,瞧这位爷这架势是准备大动干戈啊!他连忙上前,哭丧着脸对段泽涛检讨道:“段县长,我失职!我检讨!我没能管好下属,给领导添麻烦了!。。。”。 段泽涛冷冷地道:“我看矿业局存在的问题远不只这些,你立刻在矿业局内部展开自纠自查活动,一周内把自查自纠情况汇报和本年度矿业局的工作计划送到我办公室,至于你们上班时间自由散漫、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我会提请常委会讨论,等候下一步处理意见吧!如果一个月内没有明显改进,我会提请纪委纠风办派工作组进驻矿业局!”,说完段泽涛带着方东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段泽涛在矿业局发飙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古林县,让本来还对他有些轻视的人们一下子又记起了之前他的‘凶猛’事迹,如今这头猛虎又露出了他的獠牙,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经开始烧起来,不知下一个要倒霉的又会是谁呢? 第六十九章 收服 段泽涛回去以后,专门写了一个《关于整顿县级各单位部门上班工作纪律的报告》,并把这个报告送到了马福贵那里,马福贵亲自批示要严厉查处,在全县范围内展开纪律大检查。【 】 这件事后,范伟被给予党内警告处分,那姓刘的副局长和姓叶的办公室主任被免职,共有上十名矿业局职工被清退,那个嚣张的门卫也被清退了,其他一些人员也得到了相应的处分。 一时间县政府机关及各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人人自危,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倒是让各单位的上班风纪大大好转,办事效率大大提高,老百姓们人人拍手称快! 开发区的主任蒋雪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已经有三十多岁了,看起来却顶多二十五、六岁,她很会打扮自己,也很会将自己的优点展现出来,她从不浓妆艳抹,恰到好处的妆容让她显得高贵而精致。 她能当上开发区主任也是因为她很会利用她身体的优势,当她还是县文工团的当家花旦的时候,她就把眼光瞄上了当时刚当上县长的刘明正,很快刘明正就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她也因此当上了文工团的团长,县里成立开发区的时候她又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开发区主任。 段泽涛刚上任的时候,她特意换上了一套十分性感的衣服去向他汇报工作,可她不知道段泽涛如今已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她虽然长得漂亮但和江小雪、李梅、欧阳芳她们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她看到段泽涛那坦然如水的目光,就知道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不是她诱惑得了的了,而他嘴角那抹淡淡的微笑更让她觉得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似的,她心里就有些恨恨的,在他办公室坐了几分钟就匆匆走了。 当她在刘明正专门为她买的爱巢向刘明正搬弄段泽涛的是非,一向对她十分溺爱的刘明正第一次对她板起了脸,狠狠地训了她一顿,再三警告她不要去招惹段泽涛,第一次没有留下过夜就回去了。 段泽涛在矿业局烧了第一把火后,她真的害怕了,把所有开发区的员工召集起来开了个整风会,要求员工绝对不能迟到早退,在上班时间绝对不允许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她刚布置好,段泽涛就来了,看到开发区那大片大片的土地上已经长满了荒草,段泽涛十分痛心,现在全国各地都在匆匆上马开发区,却根本没有完整的规划,也没有结合自己的地域和资源的优势和特点,从而导致很多开发区花了很多钱建起来了,却根本招不来投资商。 段泽涛来到开发区办公楼,这里的员工一个个好象都在认真工作,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那个貌似拿着书在看的中年男子书都拿倒了,那个在电脑前忙碌的女文员其实是在玩游戏,最离谱的是那两个端坐在办公桌前写报告的青年男女居然用脚在桌子底下玩着暧昧游戏。 蒋雪清从自己办公室出来,见到段泽涛站在大办公室的外面,高兴地迎了上来,她满心以为段泽涛会好好表扬一下自己管理有方,走到他面前才发现段泽涛面沉如铁,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果然段泽涛见到她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就让她去把所有员工的简历和资料以及开发区的年度工作计划拿过来。 段泽涛拿到这些资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开发区共有在册员工五十六人,几乎全是县里领导及各行局头头的子女和亲戚,真正有能力的没几个,而那份年度工作计划更是空洞无物,全是些空话套话。 他又分别找蒋雪清和开发区的几个中层领导谈了话,发现他们对于开发区的发展和规划完全没有概念,除了会喊空头口号,简直一无是处。 只有一个人的资料引起了段泽涛的注意,这个人叫张新贤,他的简历上写着他是江南大学经济管理专业毕业,三年前就已经是招商局的副局长,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却在开发区当一个小小的办事员。 他让蒋雪清把这个张新贤找来,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胡子拉碴十分颓废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他双目无神地看了段泽涛一眼,也不说话,默默地在段泽涛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蒋雪清立刻呵斥道:“张新贤你怎么搞的,对段县长如此无礼,不想干了是吧?!”。 段泽涛对蒋雪清摆摆手道:“蒋主任,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新贤同志单独谈一谈。”。 蒋雪清有些讪讪地出去了,那张新贤仍然是一言不发,段泽涛把椅子坐到张新贤旁边递了根烟过去,张新贤抬头望了段泽涛一眼,接过香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还是一言不发。 段泽涛笑笑道:“新贤同志是江大毕业的啊,那算是我的师兄了,我看了你的资料,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你三年前就已经是招商局的副局长了,可现在却是开发区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呢?”。 张新贤的嘴唇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但很快火焰熄灭了,他又重新变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段泽涛见他还是不说话,微微一笑道:“师兄你听说过康熙和姚启圣的故事吗?姚启圣恃才傲物,宁愿去放马也不肯出山效力,康熙就把姚启圣关到牢里,派自己的大阿哥去攻打台湾,大阿哥先胜后败,康熙只好将姚启圣放出,最后姚启圣制定坚壁清野的方略收复了台湾。我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当时大阿哥没有战败,姚启圣会是什么结局呢,很可能就会在牢里抑郁而死!”。 张新贤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吃惊地看着段泽涛,段泽涛却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这个故事说明一个道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当然我不是康熙,你也不是姚启圣,但这却可能是你一生中最难得的机会,你如果不能抓住,很可能就要遗憾终生了!”。 张新贤激动地站了起来,向段泽涛鞠了一躬道:“段县长,谢谢你点醒了我,自从三年前,我得罪了刘县长,被贬到这里,我早已心灰意冷,这三年来,我对开发区的发展有很多想法,我都写下来了,我这就去拿过来,您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段泽涛微笑着点点头,张新贤脚步生风地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来厚厚的一摞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对开发区的构想。 一看稿子上那苍劲有力、隽秀飘逸的字迹,段泽涛对张新贤又多了几分好感,认真地捧着稿子看了起来,边看边点头,这个张新贤果然是个人才啊!思路清晰,笔锋犀利,对开发区不能打开局面的原因分析得很透彻,对整个开发区的发展规划也有非常清楚的认识。 段泽涛看完文稿,笑笑道:“新贤,如果我把开发区交给你来管,你有信心把开发区搞起来吗?”。 张新贤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不过他很快又沮丧起来了,摇了摇头道:“我没信心,也不可能搞得起来。”。 “哦!”,段泽涛眉毛一扬,感到很意外,连忙追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搞起来呢!”。 第七十章 第二把火 张新贤叹气道:“段县长,开发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五十几个人全是关系户,真正能干事的没几个,而且现在开发区的帐户上只有几万块钱,连工资也全靠县财政拨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就是让我当上了开发区主任,我也不可能把开发区搞起来!”。【 】 段泽涛点点头道:“好你个张新贤!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啊!你说的这些我也看到了,我准备在开发区推行竞争上岗和目标考核,将招商引资任务分配到人,不能完成任务的就下岗,资金方面,我给你想办法,启动资金两百万,你要还搞不起来那我就真自己来干了!”。 张新贤激动地站起来,“士为知己者死!我虽人微言轻,但愿做您的小卒,在前面冲锋陷阵,开发区搞不上去,你拿我是问!”。 段泽涛哈哈大笑道:“哈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来这一套,你要做赵子龙,我可不是刘备啊!不过,你放心,有我支持你,你只管大胆的干,先整理一份改革方案和年度工作计划给我,我会提请常委会讨论。”。 段泽涛和张新贤说说笑笑出了办公室,蒋雪清和其他中层干部都还在外面候着,段泽涛直接宣布了他的决定,蒋雪清暂时停职,拟调他任,开发区主任由张新贤代理,主持全面工作。 蒋雪清一下子蒙了,她想不到段泽涛如此不给面子,直接把她下课了,她火气上涌,本来漂亮精致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狰狞,完全忘了刘明正对她的警告,竭斯底里道:“段泽涛,我没犯错误,你凭什么免我的职!你只是副县长,不是县长!古林县不是你一手遮天!别以为老娘是好惹的,我这个开发区主任是县委任命的,你没权力免掉!”。 段泽涛见蒋雪清露出了本来的泼妇面目,用手指着外面长满荒草的开发区,冷笑道:“你没犯错误?!开发区在你的管理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最大的错误!没错,我是没权免你的职,但我却有权停你的职!关于你的问题我自会提请常委会讨论。我也从没想过要在古林县一手遮天,我只是让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不能再拿着国家的工资不干实事!”。 当晚,蒋雪清立刻找到刘明正又哭又闹,刘明正也火了,这个段泽涛也太过份了吧!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县长!自己到处对他忍让,他却得寸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笑道:“真把我当成软泥巴捏啊!我就要让你知道在古林县到底谁说了算!”。 第二天常委会,刘明正就对段泽涛开炮了,“我听说段‘副’县长昨天在开发区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就把县委任命的蒋主任免职了,请问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力,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我这个县长!”,刘明正气愤地拍着桌子道。 常委们昨晚大多收到了消息,他们也有不少亲戚在开发区,段泽涛拿开发区开刀也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就纷纷把目光对准段泽涛,看他如何解释。 马福贵却是才知道这事,心里也有些不爽,这个段泽涛也太跋扈了吧,招呼都不打就把一个正科级干部给免了,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长此以往,只怕他这个县委书记也会驾驭不了他了,就沉着脸道:“泽涛同志,真有这事吗?”。 段泽涛微微一笑,接口道:“既然刘县长提到这事,正好我也想把我对开发区工作的一些想法向常委会汇报一下,首先我要纠正刘县长刚才的一个用词,我是要求蒋雪清‘停职’,不是免职,作为分管副县长,我这样做没有越权!而且我觉得让蒋雪清这样尸位素餐的人担任开发区主任这样的重要职务,简直是我们古林县的耻辱!”。 见刘明正气愤地又要发火,段泽涛做了个手势,加重语气道:“请允许我先说完!开发区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创立三年,投资几千万,到如今开发区的土地上却长满了野草!作为开发区的第一负责人,蒋雪清难辞其咎,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免职吗?!”。 “如果大家觉得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我可以向常委会检讨,让蒋雪清复职,但开发区这个烂摊子我就只能退位让贤了,又要马儿跑,还要马儿不吃草,我没那样的本事,地委孙书记追究起开发区搞不起来的责任,我也承担不了!”。 刘明正大怒道:“段泽涛!你这是用工作要挟组织!我告诉你,没有张屠夫,也吃不了带毛猪!开发区局面打不开,有它的客观和历史原因,你敢保证,你就一定能把开发区搞起来吗?!”。 段泽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针锋相对道:“我当然敢保证!一年内开发区的招商引资额如果不能达到八千万,我可以引咎辞职!但前提是开发区必须按我的思路来搞!如果在座各位谁能象我一样做保证,我也可以退位让贤!”。 常委们都惊呆了,一个亿啊!差不多是古林县全年的财税收入的好几倍啊!这个段泽涛胆子也太大了,这分明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在豪赌啊! 刘明正彻底没话说了,他可没有那样的底气敢保证在一年内招商引资一个亿,段泽涛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数彻底打乱他的计划,本来想通过常委表决来推翻段泽涛的决定,但现在段泽涛立下军令状,常委们谁也不好说话了。 没有了反对的声音,段泽涛就开始在开发区大刀阔斧地改革,推行竞争上岗和目标考核,将一个亿的招商目标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并且签署责任状,完不成任务就下岗,他自己带头签了三千万的招商任务责任状,张新贤也签了一千万的责任状。 那些关系户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有办法,纷纷找关系主动调离了开发区,也有些有想法又有关系的人留了下来,这个责任状虽然有风险但同时也是机会,调走的那些人空出了不少位子,有能力的人就可以上去了。最后开发区的工作人员精简到二十几人,却全是精兵强将,开发区的面貌焕然一新。 段泽涛这第二把火一烧,再次震惊了整个古林县,有人在暗地里称段泽涛就是个‘疯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本来要整顿开发区这个烂摊子,必然阻力重重,段泽涛直接把自己的官帽押上去豪赌,立刻没人接招了,本来复杂的事一下子简单起来,这也让张新贤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越发死心塌地决定紧跟段泽涛走。 孙相龙得知了段泽涛这段时间的动作后,笑呵呵地对张小川道:“好个‘段疯子’,疯得好啊!没有这股子疯劲,怎么能把古林这潭死水给我搅活了呢!”。 第七十一章 矿难 马福贵在这件事后,对段泽涛却产生了警惕,段泽涛这把刀实在太锋利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驾奴不了他了,他开始慢慢疏远段泽涛,有时甚至在常委会上联合刘明正来压制段泽涛,这也让本来有些绝望的刘明正看到了新的希望,接过了马福贵主动递过来橄榄枝,两人的关系出乎意料地好了起来。【 】 段泽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没有准备要和谁站一队,只要是有利于民生的他就支持,损害群众利益的他就反对。 开发区的工作慢慢走上了正规,张新贤带着部下出去招商去了,矿业局这边也风气大为好转,范伟在被段泽涛敲打了一次后,开始主动向段泽涛靠拢,通过和范伟的接触,段泽涛发现他为人虽有点小**,但大的问题还是能坚持原则的,也就慢慢接受了他,毕竟矿业这块水太深,能有个熟悉情况的部下对工作开展也有好处。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这晚段泽涛睡得正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睡梦中被吵醒他有些恼火,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你是段泽涛吗?我听人说你是个好官,青石乡发生了矿难,你快来看看吧,他们要封井,下面还有好几个人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焦急。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谁?为什么不直接向政府报告?!”,段泽涛的瞌睡一下子醒了!连忙追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我说的绝对是真的,我如果向政府报告,走漏了风声,他们马上把井封了,你们来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你害怕了是不是?原来你和他们是一路货色!”,那人说完就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段泽涛连忙爬起来,先给方东明打了电话,让方东明通知司机小胡一起到县委来接他,打完电话,他匆匆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头脑越来越清醒,这事绝不那么简单,为什么打电话那人不信任政府呢?这里头搞不好有巨大的黑幕。 方东明来得很快,精神抖擞,一点也没有没睡醒的样子,司机小胡则不停地打着哈欠,他心里其实很不舒服,跟着这个段县长什么好处捞不到,还要深更半夜出车,这不是折腾人嘛! 段泽涛上了车,对小胡道:“小胡,辛苦你了,去青石乡!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开快点!”。 “这么晚去青石干嘛?!”,小胡问了一句,段泽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小胡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脸涨得通红,段泽涛就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自己要考虑换个司机了。 到了青石乡煤矿的入口,从两边的暗影里突然跑出几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来,一下子挡在段泽涛车前,凶神恶煞道:“搞什么的?!”。 小胡跟着其他县领导一向狐假虎威惯了的,摇下玻璃骂道:“瞎了狗眼啊!没看见是县。。。。。。”,段泽涛连忙拦住他的话头道:“我们是县里来的,找你们老板谈笔大生意。”。 为首的一名黑衣大汉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一番,见他气度不凡、不怒自威,又是开着小车来的,也不敢得罪,对旁边一名脸上有条刀疤的手下道:“刀疤,你带他们进去找老板,别让他们乱闯!”。 段泽涛他们跟着刀疤脸开着车进了矿场,远远地看到几排低矮的红砖房,两旁到处是堆得高高的煤山,刀疤脸把他们带到一间灯光昏暗的砖房内,房内的陈设很简单,里面随意摆了几张桌子和椅子,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矿长室”三个字。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叫老板,千万别乱跑,矿上出了点小事,你们要乱跑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刀疤脸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 段泽涛透过玻璃窗看到不远处的山坡后有亮光,隐约还有嘲杂声传来,他转头对方东明和小胡道:“走,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小胡有些畏缩地道:“段县长,那人不是让我们不要乱走吗?这矿上可是乱得很!”。 “那你留在这里吧!”,段泽涛头也不回地带着方东明往外走,小胡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咬咬牙也跟了上来。 没有路灯,段泽涛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一条煤渣铺成的烂路向那亮光处走去,煤渣路上被运煤车压出了一个个的大坑,好几次段泽涛都差点摔倒,脸上也沾上了黑黑的煤灰,搞得灰头土脸。 翻过山坡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几个妇女和老人哭喊着要冲到矿井里去,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一个高大魁梧腰杆笔挺的汉子带着一群头戴矿工帽的矿工正和一大群和段泽涛进来时遇到的黑衣大汉同样打扮的彪形大汉争论着什么。 那群黑衣汉子个个手持刀棒,胳膊上纹着纹身,目光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有几个甚至手里还拿着长筒猎枪。 段泽涛大吃了一惊,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他悄悄地带着方东明走了过去,此时他们身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煤灰,场面又很混乱,倒是没有人注意他们。 只听见一名哭得稀里哗啦的妇女悲愤道:“你们这群天杀的,我家长贵还在井下呢,你们不但不救,还要封井!小心老天收了你们!”。 这时为首的一名黑衣大汉高声喊道:“进了矿井就等于把命交给阎王爷了,自古以来就没见过矿井塌了还能活着出来的,再说我们彪爷也不亏待你们,在井下的每人五万块!老老实实拿了钱赶紧回去!你们如果硬要闹,我手里的枪子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你们敢告到县里去,我们彪爷的神通你们不是不知道,到时一分钱没有,你们的家人也要跟着遭罪!。。。。。。”。 段泽涛越听越心惊,小声对一旁的方东明交待了几句,让他立刻打电话通知公安局和医院派救援队来,自己越众而出,指着那黑衣汉子怒斥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还不赶紧救人!”。 那黑衣大汉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段泽涛,惊诧道:“你是什么人?!搞什么的?!”。 这时那刀疤脸从一旁钻了出来,指着段泽涛疑惑道:“你不是那个来买煤的老板吗?不是说了要你们别乱走吗?这里没你们的事,赶紧走!”。 那黑衣汉子一听说段泽涛只是来买煤的老板,提起的心就放下了,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 段泽涛傲然而立冷笑道:“我要是不走呢?!”,那黑衣汉子大怒道:“哟嗬!给你几分面子你还抖起来了,不走你就别想走了,给我抓起来!”,立刻就有几名手下扑上来准备把段泽涛抓起来。 这时方东明已经到一旁打完电话走了回来,见段泽涛遇险,连忙冲了过去,把他护在身后,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县里的段县长!”。 全场人都惊呆了,那些矿工和家属们都激动地围了过来,那名为首的高大魁梧腰杆笔挺的汉子紧紧抓住段泽涛的手道:“你真是段县长?!井下的兄弟们有救了!”。 段泽涛点点头,对那群黑衣汉子大喊道:“我是古林县常委副县长段泽涛,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我国法律,现在你们赶紧让开,立刻对井下被困的矿工兄弟展开救援!否则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那黑衣汉子这时已晃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段泽涛,有些狐疑地道:“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县长,而且我只听说过县里有马书记、刘县长,什么时候又冒出你这么一个娃娃县长来,一定是假冒的,就算是县长来了也得给我们彪爷面子!先抓起来再说!”。 第七十二章 高手 他手下的黑衣打手们立刻围了过来,方东明张开瘦弱的臂膀把段泽涛死死挡在了身后,矿工们也把段泽涛围到中间保护起来,倒是司机小胡见势头有些不对偷偷地缩到了后面。【 】 那黑衣汉子冷哼一声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给你们来点真格的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兄弟们操家伙上!”,那群黑衣打手本来还有所顾虑,没有动武器,此时见自己的老大让动家伙,也就不再犹豫,拿起刀棒就要向赤手空拳的矿工们扑过来!眼见一场人间惨剧就要发生! 段泽涛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冲出去,那名高大魁梧腰杆笔挺的汉子一把拉住他,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道:“你真是段县长?!”,段泽涛也看出这汉子有些不凡,有着一种不同于普通矿工的气质,抓住自己的手有如一道铁箍般让他无法挣脱,手指节上有着厚厚的老茧,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如假包换!”,段泽涛坦然地迎着那汉子锐利如刀的眼神道。 “好!那我胡铁龙这一百八十斤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如果我有不测,一定要帮我把井下的兄弟们救出来!”,那汉子决然道。 段泽涛郑重地点了点头,胡铁龙开怀大笑起来,整个人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腰杆挺得更直了,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 这声暴喝,犹如平地起惊雷震慑了全场,黑衣打手们被他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所逼,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矿工们也象才认识他一样,惊奇地望着这个和平时和气豪爽的他完全不一样了的胡大哥,很自然地让出一条道来。 胡铁龙越众而出,若无旁人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对那群黑衣打手勾勾手指道:“好久没动手了,身子骨都有些不灵活了,正好陪你们玩玩,活动活动筋骨!你们一起上吧!”。 那黑衣汉子从鼻孔里面轻蔑的哼了一声,道:“我cao,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胡老蔫’啊,你鼻子插大葱装象啊!刀疤,给我废了他!”, 黑衣打手们刚才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原来是平时十分老实的‘胡老蔫’,都哈哈大笑起来,放下手里的刀棒,抱着手臂,幸灾乐祸的看向了场中,期待着胡铁龙被刀疤脸暴虐的场面。 刀疤脸发出了一声狞笑,一步一步向胡铁龙逼迫过来,他素以心狠手辣在打手中著称,他揉了揉拳头,指节噼里啪啦作响,身体微微前倾,突然暴起,铁拳快如流星般向胡铁龙打来。 眼见就要打到胡铁龙头上,一旁的矿工齐声高呼,“胡大哥,小心!”,胡铁龙巍然不动,突然飞起一脚,后发先至一脚踹在了刀疤脸的肚子上,将他踹飞开去。 刀疤脸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扭曲着,张大了嘴巴,可以见到喉咙里面鲜血正在翻腾,眼睛里面露出了惊骇而又痛苦无比的神色,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肚皮,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半天没爬起来,可见胡铁龙这一脚力量之大。 “下一个。”,胡铁龙垂下了眼睛,用一种平常的语气道。 那黑衣汉子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刀疤脸虽然不算他手下最能打的,但从小就在外闯荡,曾经专门拜过师傅正儿八经练过功夫的,他的成名战是一个人与八个道上的混子火拼,最后能站着的只有他一个人,脸上的那道刀疤就是那次留下的,可没想到连胡铁龙的边都没挨到就被踹飞了,看来点子有些扎手啊。 黑衣汉子郑重地看了胡铁龙一眼,冷笑道:“看不出啊,‘胡老蔫’!有两手啊!平时藏得够深的!我飞龙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今天居然走了眼,今天就破例亲自下场陪你玩两招!”。 众黑衣打手们齐声叫好,虽然胡铁龙打败了刀疤脸,但飞龙哥可是古林黑道的不败传奇啊,曾经一个人带着彪爷在一百多个手持利刃的混子包围中杀出重围,身中几十刀仍屹立不倒,从此成为彪爷的左膀右臂,见过他出手的人差不多全死完了。 飞龙气沉丹田,运气于脚,上来就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凌空腿”,刚才胡铁龙一脚踹飞了刀疤脸,他就偏要以腿制腿,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他飞腿快如闪电袭向胡铁龙的腰部,快要踢到的时候却在空中突然变向,踢向了胡铁龙的头部,他这一招屡试不爽,多少道上的好汉都倒在他这一招下,他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胡铁龙的脑袋如他平时练功时的西瓜般爆开。 胡铁龙依旧巍然不动,一个干净利落的鞭腿迎着飞龙的飞腿鞭打下去,就听一声令人牙齿发酸的‘咔嚓’声,飞龙的腿断了。 “本不想下这么重的手,可你实在太阴毒,居然一上来就想要我的命,我只好废了你这条腿!”,胡铁龙冷冷地看了痛得抱着腿在地上直打滚的飞龙一眼道 飞龙倒也硬气,尽管疼得直冒冷汗,却愣是没哼一声,他挣扎着爬起来,咬牙对一旁惊得目瞪口呆的手下们骂道:“你们都是木头啊,还不快给我上去做了他!”。 那群黑衣打手有些畏惧地看了胡铁龙一眼,哆哆嗦嗦地拿着刀、棒向胡铁龙围了过来! 这时胡铁龙动了,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脚下坚硬的黑石板竟然如蛛般裂开,他有如一只暴起的猎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听‘嘭、嘭、嘭’一阵拳头击打在肉上的闷响,那些黑衣打手们就躺倒了一地。 段泽涛在一旁看得眼睛直发光,真是真人不露像啊,想不到这胡铁龙身手如此之好,和上次营救李梅时朱飞扬派来的特种部队那个上官云飞有得一拼,看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花拳绣腿,也有点像特种部队出来的高手。 这回真是捡到宝了!那个司机小胡明显不称职,如果能把这胡铁龙拉来给自己当司机兼保镖,那自己出去可就拉风了!由特种兵高手担任司机和保镖,那可是中央首长才有的待遇啊! 段泽涛还在yy着如何把胡铁龙拉到手下,场上异变突起,那飞龙从地上捡起一把双筒猎枪,瞄准了胡铁龙就要扣动扳机! 段泽涛惊呼道:“小心!快住手!”。 与此同时,一行人飞快地从下面跑了上来,为首的是一名精神矍铄,留着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他一边跑一边喊:“飞龙,快住手!”。 可这时,飞龙已经扣动了扳机,火光一闪,子弹向胡铁龙疾射了过来! 第七十三章 救援 说时迟,那时快,胡铁龙身子一偏,居然躲过了子弹,袖口一道白光激射而出,却是一把三寸长的飞刀,飞刀正中飞龙持枪的手,飞龙手一疼,鲜血直飙,双筒猎枪掉落在地! 这时那长须老者已经跑上了山坡,黑衣打手们见到他的十分敬畏,齐声喊道:“彪爷!”,那长须老者也不说话,径自走到飞龙面前。【 】 飞龙托着流血的右手,欣喜地望着那长须老者道:“彪爷,您来了!点子有些扎手!不过您放心,我们人多,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他们留下来!”。 这时那长须老者却做出一个让在场人全都意想不到的动作,老大一耳光子将那飞龙抽翻在地,又上去狠踹了两脚,怒骂道:“***,你要找死别拉着我啊!是谁让你对段县长不敬的!是谁让你私自封矿井的!。。。”。 飞龙不敢置信地呆呆望着彪爷,面如死灰,脸上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嘴角也流出鲜血,牙齿都断了两颗,可见彪爷打得有多狠,自从自己十几年前救了彪爷,彪爷待他素来待他亲如兄弟,今天却为了个外人如此对他,他的心彻底凉了,眼中露出怨毒之色! 那长须老者却再也不愿看他一眼,转身满脸堆笑地向段泽涛走去,拱手行礼道:“段县长,鄙人刘山彪,久仰您的大名,早就想去拜见,下面的人胆大妄为,让段县长受惊了!还请段县长海涵,改日一定登门请罪!”。 段泽涛自来了古林县,听这刘山彪的名字都听得耳朵起茧了,还以为是个长得凶神恶煞的黑老大,没想到见到真人却是这样一副模样,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如果不是早已听闻这位大名鼎鼎的彪爷如何心狠手辣,刚才又亲眼所见,段泽涛还真很难把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和满手血腥的古林一霸联系起来。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先把井下的矿工救上来,他对刘山彪冷笑道:“刘总好大的威风啊,今日算是见识了,今天这笔帐我先帮你记下了,慢慢再和你算,现在你赶紧调人调机械过来先救人要紧!”。 刘山彪见段泽涛不卖他面子,也不恼怒,十分配合地按照段泽涛的吩咐布置下去,展开救援,那些黑衣打手也被刘山彪命令拿起锄头、铁镐去帮忙。 段泽涛心急井下的工人,二话不说提了把铁镐也要亲自上去帮忙,刘山彪连忙拦住他道:“段县长,您是千金之躯,如何能身犯险境,您到下面去休息一下,抢救的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好了!”。 周围的矿工们也跟着纷纷劝阻,段泽涛激动道:“天大,地大,人命最大!这里没有县长,只有段泽涛,都别废话了,人命关天啊!刘总,你年纪大,对矿难有经验,就在这里居中调度指挥,其他人只要能拿得动镐子的全跟我一起救人去!”。 这时胡铁龙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顶安全帽,对段泽涛道:“段县长,我没看错你,戴上安全帽,井下面经常掉东西的!我陪你一起下去!”。 段泽涛用力拍拍胡铁龙的肩膀,“好汉子!”,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并肩向井下走去。 刘山彪看着段泽涛远去的背影,面露沉思之色,自语道:“这人还真有点看不透呢?!到底是假仁假义的王莽,还是心如明月的包龙图呢?!”。 矿工们见副县长亲自下井救自己的同伴都十分激动,玩了命的拼命挖掘,这时刘山彪调了几根很长的空心钢管过来,先把钢管打下去,这样就能给下面的人送空气和水下去了。 段泽涛他们就先退到一旁休息,借着空闲,段泽涛就和一旁的胡铁龙聊了起来。 “铁龙兄弟,你身手不错,我看你的拳脚风格很硬朗,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吧?!”。 胡铁龙面露落寞之色:“段县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确是特种部队退役的,当初在部队把一个首长的儿子打了,差点要坐牢,还是我们师长保了我,才落个强制退役的处分!连工作都没安排,说出来都不光彩!”。 段泽涛早就打定主意要收服胡铁龙为自己所用,当下大喜道:“这有什么不光彩,要我说你打得好!我最看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你会开车不,不嫌弃的话,到县政府来给我开车吧。”。 胡铁龙先是一喜,继而沮丧地摇摇头道:“我一身的麻烦,还是不要牵连段县长您了,那个首长的儿子被我废了一条腿这些年来一直在找我的麻烦,我才不得不躲到这矿上来,现在我又暴露了,只能再跑路了,那个首长的儿子能量很大的,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段泽涛笑道:“铁龙兄弟,我俩一见如故,你也别叫我县长了,就叫我泽涛吧,我相信你不是干坏事的人,你有什么麻烦只管和我说,说句自大的话,只要你没伤天害理的事,谁都动不了你!”。 胡铁龙十分感动,段泽涛明知道自己惹了有大权势的人还肯帮自己,一则说明他同样有深厚的背景,不惧怕对手,二则说明他确是真心对待自己,而且段泽涛如此年轻就当上常委副县长,跟着他肯定前途光明,他为人虽然耿直,但并非不通事物,当下不再推辞,点头道:“既蒙段县长。。。不,老板您错爱,铁龙就全听您的安排好了。”。 段泽涛开怀大笑起来,这个胡铁龙不仅功夫好,现在看来脑袋也灵活,这回真是捡到宝了,正在这时下面传来好消息,钢管那头传来了敲打声,说明底下的人还活着,全场的人顿时欢呼起来! 这时范伟、刘卫国和青石乡的书记、乡长等人也带着救援队匆匆赶来了,见段泽涛居然亲自深入矿井挖掘都吓得要死,死活要把他拉上来,段泽涛本还要坚持留在井下。方东明也劝道:“老板,现在钢管已经打通,下面的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专业的救援人员也已经来了,我们在下面反而可能给他们的救援工作带来不便,还是上去在后方调度指挥比较好!”。 段泽涛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坚持留在矿井下,带着方东明和胡铁龙回到地面,又让刘山彪赶紧调集一些瓶装矿泉水和牛奶等通过空心钢管送下去。 经过近八小时的紧急救援,被困在井下的矿工全部获救,现场再次响起震天的欢呼声,一直坚守在现场的段泽涛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时那些获救的矿工和家属不顾身体虚弱,齐刷刷地跪倒在段泽涛面前,“段县长,如果不是您,我们就没命了,我们给你磕头了!”。 段泽涛连忙上前把他们扶起来,激动地道:“矿工兄弟们,是我们工作没做好,让你们受苦了!我应该给你们倒歉才对!我现在宣布,青石乡煤矿立刻停业整顿,对相关责任人我们要严厉查处!。。。”。 矿工们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次矿难事件让段泽涛和以刘山彪为首的煤矿利益集团的矛盾进一步激化,矛盾也由暗转明,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斗争正慢慢展开! 第七十四章 刘山彪 本来按段泽涛的想法是要让刘山彪的古林矿业集团旗下的所有煤矿全部停业整顿,并由公安局对其立案调查,但当段泽涛在常委会上提出这一意见时,却遭到了马福贵和刘明正的一致反对。【 】 刘山彪把已经残废了的飞龙交了出来了,称所有违法行为都是他背着自己干的,和自己无关,最后飞龙做了替罪羔羊,而刘山彪却安然无事,青石乡煤矿也很快重新开始开采。 这段时间,段泽涛对古林县的大小煤矿进行了明查暗访,越了解他越心惊,这些煤矿几乎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矿工们的生存状况极其恶劣,而破坏性的开采不仅造成了大量的水土流失,也对当地水源和周边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而黑心的矿主们为了追求暴利,根本不管矿工的死活,连最基本的安全保障措施都不愿意花钱投入,更谈不上花巨资去进行环境保护改造了。 在临近煤矿的乡村,段泽涛看到不少农民的房屋因为煤矿的破坏性开采导致地面下沉而裂开了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住在里面完全没有安全保障。 而村里的井水、池塘水,一切有水的地方,水的颜色都是乌黑的,农户们只有把水放在那里沉淀过滤后才能勉强食用,不少农民因为长期饮用了被污染的水,患上了结石等多种疾病。田地里的农作物也因为环境污染而大幅减产。 但农户们都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些矿主们都招募了一大批心狠手辣的黑社会打手,有不少去向政府举报和申述的农民被打得重伤住院,甚至家破人亡。 而政府官员大都和这些矿主们有勾结,每月收受固定的好处费,有的甚至在这些煤矿中占有股份,还有不少煤矿根本就是政府官员或者是他们的亲属开的,往往老百姓这边刚举报,那边矿主们就知道了,马上派打手上门去威胁,久而久之,老百姓们都麻木了,以至于段泽涛主动去向他们询问情况,他们都不敢讲。 胡铁龙更向段泽涛反应了一个惊天的内幕,(段泽涛已经把胡铁龙正式招进了县政府司机班,成为了他的专职司机),在这些矿场里,还有不少被从外地拐骗来的智障矿工,他们的生存环境比普通矿工更恶劣,不仅没有工资,吃住的条件简直跟猪猡一样,死了就对井下的废矿洞里一丢,比旧社会的奴隶还惨! 段泽涛组织了几次矿业、安监、公安的联合安全执法检查行动,可往往这边行动刚开始,矿主们就收到了消息,马上停工,自然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段泽涛又想搞暗访,可是这些矿场里防卫极严,根本就进不去,有几次还险些发生危险,幸亏有胡铁龙在才化险为夷。 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无力感,每当他想对刘山彪等矿主进行调查的时候,所有的常委们都会站出来反对,而一向对他十分恭敬的公安局长刘卫国也找各种理由推诿,不愿派警力配合他调查,他象陷入了一个大泥潭之中,如果停止不动还好,一动就会遇到四面八方的阻力。 段泽涛的频繁动作也引起了刘山彪的警觉,自从刘大海被段泽涛打过那次,刘山彪知道段泽涛有十分深厚的背景后,就对段泽涛敬而远之,尽量不去招惹这个魔星。 即便段泽涛上次在青石乡煤矿矿难这件事上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也十分忍让,吩咐手下们这段时间要小心谨慎,不要在外惹是生非,但他发现段泽涛并没有半点因为他的忍让而想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处处针对他,要置他于死地,他就不得不正视这个咄咄逼人的对手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刘山彪就是个有文化的流氓,他的发家史也极具传奇色彩,他本来家里很穷,很小就去矿上当矿工,有一次矿上发生了塌方事件,被困在井下的矿工们都绝望了,只有他细心地发现了矿井里的一只老鼠,跟着这只老鼠找到了生路,还发现了一条新的矿脉。 当时这家煤矿的老板以为这个煤矿已经枯竭了,矿井又发生了塌方,就想把这个煤矿低价转手,刘山彪就联合那些和他一起被困在井下的矿工把煤矿盘了下来,而那些矿工因为感激他在井下救了他们的命,也都愿意为他卖命,从此产业越做越大。 刘山彪有了钱以后并不象有些矿老板买房买车养小老婆,而是用这些钱去结交官员,建立自己的关系,官商勾结,结果他又吞并了好几家煤矿,一跃成为了古林县的首富。 虽然小时候没有读过书,当他有条件后,他就开始自学,据说他拥有好几个专业的自学本科学历,对外他也总以文化人自居,最喜欢结交文化界人士,说话也是文绉绉的。 但如果你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一旦狠起来比谁都狠,而且他还特别能忍,曾经有个黑老大和他起了冲突,把口水吐到他脸上,他不但不火擦干了还反过来给那黑老大道歉,半年后这个黑老大全家暴死家中。 他为人却很低调,虽然手下有大批的黑社会打手,他却从不以黑老大自居,而是扶持代理人暗中控制他们,上次那个飞龙就是他扶持起来的代理人之一,他还很会包装自己,经常向社会慈善事业捐款,又当上了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 所以在几次打黑风暴中,好多曾经在古林叱咤风云的黑老大都倒台了,唯有他屹立不倒,反而势力越来越大。 他有句名言,这个世界上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要你能出得起足够的代价,他收买官员,一般有三招,钱、色、武力威胁,如今他想对付段泽涛,也准备用这三招。 段泽涛突然接到了苏媚的电话,自从苏媚到上林投资建度假休闲酒店后,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则两人都很忙,见面的时间有限,二则段泽涛对苏媚始终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刻意地保持距离,而苏媚几次勾引段泽涛都被突发事件给破坏了,也感觉两人可能确实没有缘份,慢慢地心思也淡了。两人维持着一种十分微妙的关系,既比普通朋友要亲密,却又不是情人。 苏媚说要请段泽涛吃饭,段泽涛自然不好拒绝,地点还是那家梦里水乡度假村。 段泽涛没有让胡铁龙帮他开车,自己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梦里水乡度假村,刚下车,就听到苏媚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涛弟,如今要见你一面还真难啊,是不是当上了常委副县长,就忘了我这个姐姐啊?!”。 段泽涛苦笑道:“哪能啊,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媚姐啊,古林县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上任,千头万绪,头都搞大了!”。 苏媚叹了一口气,讳言莫深道:“涛弟,古林的水可深得很,听姐一句劝,别再查下去了,你再有背景,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段泽涛别有深意地看了苏媚一眼,笑笑道:“哦,媚姐,你今天是要来做说客的吗?摆的可是鸿门宴?那你这饭我还真不敢吃呢!”。 第七十五章 诱惑 苏媚就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今天叫你来纯粹是想叙叙旧,里面绝对没有埋伏刀斧手,更没有樊哙舞剑。【 】”。 两人说笑着上了楼,包厢里果然没有外人,苏媚要上酒,段泽涛连忙婉拒道:“媚姐,你饶了我吧,上次从你这儿回去,我差点没吐死,还是喝点饮料就好了。”,苏媚就没有再勉强。 气氛有点沉闷,段泽涛见苏媚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隐约猜到了点什么,心中暗叹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媚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这样子,这饭还怎么吃啊!”。 苏媚咬了咬牙,从桌下拿出一个盒子,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样子,她搬起来都很吃力。 “这是有人托我送给你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收与不收也在你,只希望你能理解姐姐的苦衷,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姐弟之间的关系。”,苏媚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她这句话一说出,段泽涛就知道俩人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痕,再也回不到以前,淡淡地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直接把盒子打开。 盒子一打开,包厢里顿时金光闪闪,盒子赫然装着一条纯金打造的金龙(段泽涛属龙),这条金龙做工十分精细,栩栩如生,眼珠处镶着红宝石,单材料本身的价值也在两百万以上。 段泽涛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冷笑道:“刘山彪好大的手笔,不仅请动你媚姐做说客,而且出手如此阔绰,很可惜我段泽涛不差钱,媚姐,麻烦你给刘山彪带句话,自古正邪不两立,我的良知是用金钱收买不了的!我已经吃饱了,就先告辞了!”,说完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苏媚惊骇欲绝,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悲声在他身后叫了一声“泽涛!”,段泽涛站住了却没有回头,叹息道:“媚姐,我肯定是要对全县的煤矿进行全面整治的,你把名下的那家煤矿也尽快转手吧,专心开好你的酒店,我不想我们俩连朋友都没得做,你好自为之吧,保重!”,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段泽涛走后,刘山彪突然从包厢的隔间里转了出来,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苏媚冷笑道:“小媚,你们还真是‘姐弟’情深啊,怎么,还真动了真感情?!”。 苏媚如被毒蛇咬了一下,露出惊惧的表情,连连摆手道:“没有!真的没有!我一个残花败柳,哪敢做非分之想!彪爷,我了解段泽涛,他是说到做到的,我们不如收手吧,反正我们赚的钱足够我们过下半辈子的了!”。 刘山彪脸上露出狠厉之色,冷笑道:“收手?!还有那么多兄弟怎么办?!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没有我收买不了的人,他不喜欢钱,女人总喜欢吧,我把小兰、小芳送到他身边去,就不信他不上钩?!别以为我真怕了他,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把老子搞毛了,找人做了他!”。 苏媚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小兰、小芳是一对孪生姐妹花,长得国色天香,向来被刘山彪视为禁脔,从不让人染指,据说刘明正看上了她们想要过去,刘山彪都没松口,如今居然舍得用来拉拢段泽涛,可见刘山彪决心之大,她不禁为段泽涛担忧起来,脸上却不敢有半点表露,媚笑道:“彪爷,你可真舍得啊!连小兰、小芳都肯送出去!”。 刘山彪斜瞟了她一眼,淫笑道:“怎么,吃醋了?小毛头有什么意思,姜还是老的辣,你好久没试我这杆老枪的滋味了吧。。。”,拉着无奈的苏媚就进了包厢里的封闭小隔间。。。。。。 段泽涛从办公室回到自己在县委招待所的房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房门居然开着,他连忙走进去一看,就见到两个很年轻的妹子正在房内搞卫生,最多十七八岁,个头都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难得的是脸上都没化妆,显得十分清纯可人,而且两张脸长的几乎都一样,穿的衣服乃至袜子也都一摸一样。 把两人分开单独来看,可能比江小雪、李梅她们还稍逊一筹,但是两人站在一起时,段泽涛就有种被拿住死穴的感觉,孪生姊妹花啊,还是极品,这不是诱惑自己犯罪吗?!还要不要人活了! 那两个小姑娘见到段泽涛,立刻放下手中的抹布,笑颜如花地走过来,一左一右把段泽涛夹在中间,齐声道:“段县长,您回来!”。 段泽涛就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象进错了房间一样,疑惑道:“你们是。。。?”。 “我是谢兰(芳),她是谢芳(兰),我是姐姐(妹妹),她是妹妹(姐姐),我们是您的服务员,请段县长多多关照!”,孪生姊妹花心有灵犀地异口同声道。 段泽涛就觉得有点头晕,弄了半天,还是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在他年轻的外表下面其实有着一颗三十几岁‘大叔’的心灵,对这种水灵灵白生生的小白菜抵抗力特别弱,而小兰、小芳又故意撒娇似的用她们那柔软而挺拔的酥胸在段泽涛胳膊上来回磨蹭着, 难免就有些心神荡漾。 段泽涛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不想做一回‘禽兽’把这两朵水灵灵白生生的小白菜给拱了,两人面貌一样的美女并排脱光了躺在身下婉转承欢,是个男人就没办法拒绝吧,可是这事实在有些蹊跷,县委招待所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服务员了?!而且这对孪生姊妹花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就在他要对刘山彪下手的时候来,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开几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硬起心肠问道:“是刘山彪让你们来的吧?!你们好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做这个?!”。 刘山彪让小兰、小芳来勾引段泽涛,她们心里是不情愿的,她们虽从小就被训练如何取悦男人,却还是完壁之身,刘山彪对她们虽极喜欢,但为了让她们能在关键时候派上大用场,也从没真碰过她们,如今最不情愿的事情终于到来,心情自是极其纠结,不过她们早已认命了,只希望要去伺候的这个男人不要太过粗鲁就好。 本来她们以为副县长一定是个有着大肚腩的半老头子,待发现原来是个年轻帅气的大帅哥,心中很是欢喜,不想段泽涛却一下子点破了她们的身份,一下子俏脸变得煞白。 第七十六章 打脸宣战 谢兰、谢芳‘扑通’一声一起跪在段泽涛面前,又惊又惧,泪珠如雨下,“段县长,你就要了我们吧,我们很会伺候人的,身子也是干干净净的,没被别的男人碰过,如果你要不肯要我们,我们回去一定会被彪爷打死的!”。【 】 果然是两朵有毒的白菜花啊,段泽涛暗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道:“拉拢腐蚀政府官员,那是犯法的,你们还是走吧!”。 谢兰、谢芳悲戚地对视一眼,决然道:“反正是个死,不如就死在这里来得干净!”,说完两人站起来竟然真的用力向墙壁撞去。 段泽涛大吃一惊,连忙上前用力拖住两姐妹,谢兰、谢芳决意求死,段泽涛居然没能完全拖住,头还是撞在了墙上,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段泽涛见两人不似作伪,自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两妙龄少女死在常委副县长房中,那可真是大丑闻了,自己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无奈地叹气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这样吧,如果你们真想摆脱刘山彪的控制,我可以帮帮你们!”。 谢兰、谢芳大喜过望,“段县长,你肯要我们了!”,段泽涛彻底无语,这两颗小白菜被洗脑洗得太彻底了,满脑子的奴隶思想,耐心地说道:“我不是要你们,而是帮你们摆脱刘山彪的魔掌,让你们开始独立,幸福的新生活。我打算送你们去美国,我有朋友在那边,她会帮助你们的,你们可以先在那边读书,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 谢兰、谢芳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又是‘扑通’一声一起跪在段泽涛面前,喜极而泣道:“我们全听您的安排,您的大恩无以为报,除了身子,我们一无所有,您如果想要,随时可以来拿!”。 段泽涛满脸黑线,这两朵小白菜下跪有瘾啊,连忙把她们拉起来,又给朱飞扬打电话,让他安排两人去美国,跟欧阳芳一起学习,朱飞扬自是满口答应,最后弱弱地问了一句,“涛哥,我到底有几个嫂子啊?!”,没等段泽涛发飙,他就坏笑一声很自觉地挂断了电话。 段泽涛又给欧阳芳打电话,把谢兰、谢芳的事说了,要她在美国多照顾她们,欧阳芳虽然有些吃味,但也很同情谢兰、谢芳的遭遇,而且她一个人在美国也很无聊,多两个小姐妹也很高兴,也就没有说什么醋溜溜的话。 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儿情话,倾诉了一下思念之情,这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段泽涛又把胡铁龙叫来,让他护送谢兰、谢芳到省城,直接坐飞机去北京找朱飞扬安排出国事宜。 刘山彪的‘美人计’使出去,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这下有点火了,这个段泽涛也太无耻了吧,把自己放出去的饵吃了个干干净净连影都不见了,抹了抹嘴,转过头来却仍然不肯放过自己,简直比自己这个流氓头子还无赖。 于是,几天后,段泽涛就接到了一个威胁电话,“段泽涛,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要再不知道收敛,出去小心你的狗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带血的刀和一颗手枪子弹,段泽涛不屑的笑了笑,随手把包裹扔进了垃圾筒。 方东明却十分紧张,气愤而又有些担忧地道:“老板,这些人气焰也太嚣张了吧!要不要报警啊!”。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这事说明对手已经黔驴技穷,现在已经伸出了爪子,马上就要露出狐狸尾巴,至于我的安全问题你不要担心,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再说不是还有铁龙在我身边嘛。”。 胡铁龙在一旁接口道:“老板,话是这样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谨慎点好,从明天开始我就教你些简单的防身功夫和格斗术,遇到事情也有自保的能力!”。 段泽涛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也曾梦想做个行侠仗义的侠客,立刻来了兴趣,“好啊,好啊,对了,你那天用飞刀射那个飞龙的那手功夫最帅了,我想学那个,快点教我!快点教我!”。 胡铁龙想不到平日里十分稳重威严的段泽涛居然还有如此童真的一面,不禁莞尔笑道:“老板,这飞刀功夫可是没个几年的功夫练不出来的,你还是先练下基础功夫,我倒是有一套擒拿手是可以速成的,有个两三个月就能见成效。”。 段泽涛跟着胡铁龙练了两天就知道苦了,蹲马步,快步跑。。。枯燥而辛苦,累得腿直抽筋,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他的身体素质本就不差,坚持了一周以后也就慢慢适应了。 但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激怒了段泽涛,方东明在上班的路上被人打了!他是被人从背后用麻布袋套住头,然后棍棒齐下,打得他头破血流,段泽涛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送到县人民医院抢救了。 对于方东明这个秘书,段泽涛是十分满意的,做事实干又有眼色,跟了段泽涛这么长时间也和他越来越有默契,往往只要段泽涛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干什么,在青石乡煤矿矿难事件中,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拼死保护段泽涛,这让段泽涛彻底认同了他,这段时间还在琢磨要找个机会把他的级别和待遇再往上提一提呢。 段泽涛骨子里其实是个极护短的人,要对付我可以,只管放马过来,但动我身边的人就触犯到了段泽涛的逆鳞了。 段泽涛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方东明刚动完手术打了麻药还在昏迷中,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看着头部打满绷带的方东民,段泽涛鼻子一酸,差点落泪,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特别交待赶过来的医院院长一定要全力医护,自己却转身带着胡铁龙走出了病房。 今天正好是刘山彪嫁女的好日子,古林首富嫁女,婚礼排场自是十分隆重,差不多所有的古林头面人物都出席了,马福贵和刘明正也亲自到贺,就连山南的雷市长也专门派人送来了贺礼。 段泽涛也收到了请帖,他当然没打算去,但如今方东民被打了,傻子也知道肯定是刘山彪动的手脚,这个场子要不找回来,他就不是段泽涛了。 远远就就看到古林大酒店门前人山人海,停满了各种豪车,门口还专门有人在疏导交通,指挥车辆停靠。 刘山彪正在酒店大厅迎客,忙着和道贺的各路神仙打招呼,见段泽涛出现在酒店门口,还以为自己的威慑手段收到了效果,这个刺头终于服软了!高兴地迎了上去,开怀大笑道:“段县长大驾光临,令蓬荜生辉!实在是太感谢了!”。 走到段泽涛面前就发现有些不对,段泽涛面沉如铁,没有半点笑容,正觉错愕间,段泽涛已经劈头老大一耳光子打了过来 更新说明 额,杯具了,本来答应各位大大,过了0:00就爆发的,结果才发现上架后的上传设置是手动的,而联系了责编很久没联系上,唉,真的会急死,主要如果不选上传vip章节会影响我的全勤记录和订阅冲榜,真诚地向各位大大道歉,太杯具了,请各位大大理解,但今天的爆更肯定会发的,可能要到白天了,内牛满面啊。 第七十七章 高!实在是高! “啪”,一声脆响,刘山彪红光满面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他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一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一手颤抖着指着段泽涛,咬牙切齿道:“你。【 】。。你疯了吗?!敢。。。敢打我!”。 段泽涛冷笑道:“打你耳光算轻的,如果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今天我就让你陪着东明一块躺医院里去!既然你敢动我的人,就应该有准备承受我的怒火!我在这里对天明誓,如果不将你这颗毒瘤从古林连根拔起,我段泽涛誓不为人!你洗干净屁股,准备在牢里度过你的下半生吧!”。 刘山彪身边的打手这才从惊愕中醒过神来,嗷嗷叫着向段泽涛扑了过来,一直紧跟在段泽涛身后的胡铁龙也动了,这些天来他和方东明朝夕相处,对这个勤奋正直的小伙子也很有好感,对他的被打也是十分气愤,手里就加了几分力量,不一会儿刘山彪手下的打手们就断胳膊断腿地躺倒了一地,大厅了一片混乱,呻吟声,惊叫声响成一片。 这时还在包厢里喝茶等着开席的马福贵和刘明正也闻声赶了出来,见现场乱成一团,地上躺倒一大片,刘山彪气得捧着胸口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则在旁边扶着他吓得嚎啕大哭,他的女婿则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刘明正又惊又怒,指着段泽涛厉声道:“段泽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看你的样子,还象个党的干部吗?!”,马福贵也眉头紧皱,阴沉着脸看着段泽涛。 段泽涛冷笑道:“不知是我不象党的干部,还是你不象党的干部?!身为古林县人民选举出来的县长,你不但不为民做主,反和黑恶势力头子坑壑一气,你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吗!你对得起古林的父老乡亲吗!”。 刘明正气得要吐血,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血口喷人!这是诬陷!这。。。这是诽谤!我。。。我。。。要告。。。告你!”。 马福贵也觉得段泽涛实在太不像话了,这话不是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吗?板着脸道:“泽涛同志,你今天的行为太过火了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我这个县委书记!你应该在常委会上做出深刻检讨!”。 最初段泽涛对十分支持自己工作的马福贵是有好感的,但这段日子以来他发现马福贵只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的政客而已,他过去支持自己只是觉得自己对他升官有帮助,而一旦自己阻碍了他的升官之路,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踢开,自己和他之间已经有了巨大的裂缝,而且渐行渐远。。。。。。 段泽涛别有深意地看了马福贵一眼,没有正面回应他的指责,转而对全场大声道:“是非功过自有公断!人在做天在看,古林的老百姓在看!我问心无愧,想对付我的只管放马过来!最后奉劝一句,天恢恢,疏而不漏!违法乱纪,坑害百姓的人绝逃不过法律的制裁!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位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刘山彪气得狂吐一口鲜血,对着段泽涛远去的背影竭斯底里咆哮道:“姓段的!你欺人太甚!我刘山彪与你誓不两立!”。 热闹的婚礼给段泽涛这么一搅和,自然就不欢而散,刘山彪把马福贵和刘明正请进包厢,阴沉着脸道:“两位县官大人,刚才的情景你们可都看见了,这段泽涛就是条疯狗,乱咬人的,两位要是再坐视不理,我就只能派人把他给做了,到时玉石俱焚,我们可是一条线上牵着的蚱蜢,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刘明正气闷道:“你别望着我,我可也是让这条疯狗狠狠咬过几次的,这事你找马书记,这条疯狗可是他养大的,现在连他也要咬了!”。 马福贵阴沉着脸在包厢内来回踱着步,听刘明正这么一说,也没好气道:“你们慌什么,段泽涛在古林孤家寡人一个,还能真翻了天去吗?!山彪,你把屁股擦干净了,他找不到证据,还真能咬你啊!”。 刘山彪气极道:“难道就这么由着他蹦跶!今天我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脸,这场子要不找回来,我刘山彪还要不要在古林混下去了!总之,你们要不整治他,那我就出手整治他!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马福贵被刘山彪的无赖逼得没法,沉思了一会儿道:“山彪你不是说你有两个小丫头送到段泽涛那里后就不见人了吗?你让人去刘卫国那里报案,公安局一立案,我就可以在常委会上提请让段泽涛停职接受调查,到时他还不就是一块烂泥,你想怎么捏怎么捏!”。 刘山彪大喜,对马福贵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书记到底是书记,这主意好,段泽涛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哈哈!”。 刘明正在一旁听了就有些酸溜溜的,却也不得不佩服马福贵老谋深算,怪不得自己和他斗了这么多年都没占到上风! 马福贵见到刘明正这副表情,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呵呵笑道:“明正兄,过去我们就是不团结,才让段泽涛钻了空子,当官不是求气,等把段泽涛搞走了,古林还不是我们的天下,到时候,山彪肯定得好好感谢我们俩。。。哈哈!”。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从酒店出来,胡铁龙对段泽涛竖起大拇指道:“老板,我真服了你,居然敢当着这么多的面打刘山彪!我在旁边都捏了一把汗!”。 段泽涛摇头苦笑道:“我也是因为东明被打,一时气急才会这么做的,现在想来,还是太冲动啊!矛盾完全公开化了,要想抓到他们犯罪的证据就更难了,现在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他们一定也想着对我动手,我身正不怕影斜,怕是不怕的,只是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才行啊!”。 胡铁龙也皱起了眉头,“是啊,这可真是个问题呢,县里上上下下都是刘山彪的关系,要想公开对他展开调查几乎不可能,这家伙又老奸巨滑的很!把柄藏得很深,要想弄到证据还真不容易呢,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身边的人啊!。。。难!”。 段泽涛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用力一拍胡铁龙的肩膀,大喜道:“哈哈!有了!铁龙,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还记得上次被你打伤的那个飞龙吗?他跟了刘山彪这么久,肯定知道不少他的秘密,刘山彪把他推出来当替罪羊,他肯定心中怨恨,我们就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走!去公安局!”。 胡铁龙先是被段泽涛一拍吓了一大跳,听到他这么一说也是大喜过望,立刻掉转车头,向公安局驶去! 到了公安局,找到刘卫国,要他马上提审飞龙,刘卫国眼神一慌,摊摊手道:“我正要向领导汇报呢,飞龙在押解的过程中打伤看守他的警察,畏罪潜逃了!”。 第七十八章 证据(第二更到)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双眼锐利如刀直逼刘卫国,拍案而起道:“刘卫国,你知道你这是在犯罪吗?!如此重要的人证,而且身受重伤,居然在多名警察的看守之下跑了,你这个公安局长是吃干饭的吗?!”。【 】 段泽涛威严日盛,原来还能和他平等论交的刘卫国如今对他颇为敬畏,躲闪着他的目光,嗫嚅着道:“对不起,段县长,是我失职了,我也没想到他受了伤还这么凶悍,看守他的同志也有些大意了,被他打伤的警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坏消息接踵而来,有人到公安局报案说,自己的两个亲戚,谢兰和谢芳失踪了,她们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副县长段泽涛的房间,案情重大,又牵涉到常委副县长段泽涛,刘卫国也不敢做主,只得向马福贵汇报,这一切都是马福贵幕后策划好的,他却装作十分吃惊的样子,立刻召开常委会讨论。 马福贵首先让刘卫国介绍了案情,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发生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我这个班长有责任,平时对下面的干部要求不够严格,甚至有些纵容,泽涛同志,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没有?!”。 段泽涛早已料到刘山彪他们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看来对手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他冷静地站了起来,首先把那天的情形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两个女孩子长期受刘山彪迫害,我那里有她们写的材料和谈话录音,我还有她们在美国的电话,公安局也可以电话取证!。。。。。。”。 马福贵拍案而起,大怒道:“你这完全是狡辩!她们既然是受人迫害,为什么不向公安局报案,不向政府反映,就你段泽涛是包青天?!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说的是真实情况,她们向你反映了,你为什么不把她们交给公安机关保护起来?!非要送到美国去?!我认为你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常委副县长一职,现在我向常委会提请让你立刻停职接受调查,你的情况我会向上级领导汇报的!”。 段泽涛自不能说,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要把她们交给你们保护,只怕转眼就被灭了口,那个飞龙不就被放跑了嘛!他冷笑道:“事实就是事实,总会水落石出的,我也可以接受停职接受调查,还是那句话,邪不胜正!我还会再回来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对手已经动手了,可是刘山彪的犯罪证据还没找到,如今自己已经被停职了,就更不可能对刘山彪公开调查了,该怎么办呢?段泽涛心中十分郁闷,皱着眉头走出办公室,走道上平时看到他点头哈腰打招呼的县政府工作人员都象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不少人还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段泽涛没功夫理会这些势利小人,出了县政府,今天有些奇怪,胡铁龙居然没有上班,不过自己被停职了,胡铁龙肯定也被下岗了,他的身手那么好,倒是不担心他出什么事。 想了想,走路去医院看望了方东明,方东明已经苏醒过来了,他已经得知段泽涛为了他大闹刘山彪女儿的婚礼现场,如今更是被人诬告停了职,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过,热泪盈眶道:“老板,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被停职了!” 段泽涛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只管安心养病,天是塌不下来的,他们这些小丑伎俩搞不倒我!”。 这时,胡铁龙兴冲冲地跑进来,“老板!好消息!好消息!”。 段泽涛吃惊道:“铁龙?!你跑哪去了,找你半天没看到人?!” 病床上的方东明没好气道:“老板都被停职了,你还有什么好消息?!老板正是要人的时候,你这家伙居然到处乱跑,真是的!”。 胡铁龙先是一愣,他也是才知道段泽涛被停职了,不过他对段泽涛有信心,连他部队首长都不怕的人哪是那么容易搞倒的!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神神秘秘道:“老板,真有好消息,你跟我去一个人就知道了!”。 段泽涛隐约猜到了什么,脱口道:“是不是飞龙找到了!”,胡铁龙对段泽涛竖起了大拇指,“老板,你真乃神人!这都被你猜到了!”,接着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昨晚他送段泽涛回去以后,独自回自己在城郊租住的小屋,因为心里想着找证据的事,起初还没留意,走到僻静处,才发现有些异常,他还以为是自己得罪的那个首长公子找人来对付自己了,就站住了,冷笑道:“什么人?!既然来了,有何必藏首露尾,出来见真章吧!”。 没想到出来却是飞龙,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原来他知道刘山彪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自己,在押解的路上,打伤了警察逃跑了,果然刘山彪也派出人来追杀他,他拼着受了重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追杀他的人,他想跑路,可一则身上没有钱,二则身受重伤,也跑不远,他知道在古林只有段泽涛不怕刘山彪,但段泽涛目标大,他就只好找了胡铁龙。如今胡铁龙已经把他安置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段泽涛见到飞龙吓了一跳,他浑身是伤口,脸色惨白,和当初那个威风凛凛的汉子判若两人,幸亏胡铁龙在部队学过急救,已经帮他简单救治了,伤口也打上了绷带,暂时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飞龙见段泽涛到来,挣扎着要起来,段泽涛连忙拦住了他,真挚地说道:“飞龙兄弟,你现在认清了刘山彪的真面目了吧,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的!”。 飞龙咬牙切齿道:“我真是瞎了狗眼,看错了这个王八蛋,当初我救了他的命,他却如此对我,他不仁我不义!。。。。。。”,当下就把他知道的刘山彪这些年犯下的滔天罪行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段泽涛听了也是震惊万分,气愤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山彪死一万次都不够,可是你说的这些好多事都过去很久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仅凭你一个人的证词,很难把刘山彪置于死地的,还有别的证据没有?!”。 飞龙想了想道:“刘山彪为了控制那些贪官,把这些年他和那些贪官行贿的交易都记录在一个日记本上,刘山彪把这个本子藏在了他卧室里的保险柜里,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段泽涛大喜过望,接着又犯了难,怎么把这日记本从刘山彪的保险柜里弄出来呢?一旁的胡铁龙笑道:“老板,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想当年我一个人潜到国外,在一个警卫团的眼皮底下把一份重要的军事情报从敌军首领的密室里偷出来了,这点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ps:呵呵,中午没休息,把第二更码出来了,我的人品还行吧,**马上要来了,各位大大,看在我还行的人品份上,能不能给我投几张贵宾票,给我加加油,打打气,把**写得更风骚一点啊!) 第七十九章 大反击(读者红色尖兵登场) 胡铁龙果然没有吹牛,运气也好,晚上刘山彪正好有个应酬没在家,胡铁龙十分轻松地把日记本偷了出来! 段泽涛仔细翻看了日记本,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惊奇地发现几乎所有古林县高官均牵涉其中,县长刘明正、县委书记马福贵不要说,更惊人的是市长雷动视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这是个窝案!整个古林官场差不多烂完了!捅出去必然又是一场官场大地震,他心中并没有一点要大获全胜的欣喜和轻松,反而感到无比的悲哀和沉重。【 】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让孙相龙去头疼吧!当下把日记本重新包起来交给胡铁龙道:“铁龙,你立刻拿着这个日记本连夜赶到山南,交给组织部张小川部长,他会带你去找市委孙书记的。路上一定要小心!”。 胡铁龙急道:“老板,你怎么不一起去山南,万一刘山彪发现日记本被偷走了,一定会狗急跳墙,对你下毒手的,我走了,你的安全怎么办啊?!”。 段泽涛摇摇头笑道:“我还不能走,你说得对,刘山彪发现日记本被偷走了,一定会狗急跳墙,他不仅会对我下毒手,还有那些矿井里的智障矿工,他也很可能会丧心病狂的杀人灭口,所以我更不能走,放心,我的牌还没打完呢,古林的警察我调不动,我就调军队!”。 说完就拿出手机给朱飞扬打电话,把事情说了,笑道:“上次那个上官云飞不错,把他调过来帮忙吧!”。 朱飞扬苦笑道:“我cao,涛哥你饶了我吧,你用特种部队还用上瘾了,那可是特种部队呢!那么好调动啊?!上次为了帮你,我还被老爷子批了,说什么公器私用,幸亏老爷子对你印象不错,才没关我的警闭。。。”。 段泽涛笑笑道:“这回可不是公器私用,是帮人民扫黑除恶呢,再说部队不是经常要演习嘛,你就说是部队演习拉练不就得了!”。 朱飞扬哈哈大笑道:“高!涛哥你这主意真高,不过上官云飞出去执行任务了,肯定来不了,我帮你找下我一好哥们李浩吧,早两天给他打电话,他的部队正好在附近拉练,这家伙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妙人,放着好好的京城公子爷不当,非要去特种部队锻炼,还真让他从大头兵干到了少校营长,这事也只有他敢干,他来了,你们好好亲近亲近啊!”。 段泽涛这头和朱飞扬聊得火热,那边胡铁龙和飞龙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了,飞龙还好一点,他只是觉得段泽涛能调动军队,确实挺牛,胡铁龙就不同了,他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啊,非常清楚特种部队需要什么级别的人才能调动,怪不得段泽涛不把他的首长放在心上。 胡铁龙见段泽涛能调来军队,也就放心了,立刻拿着日记本往山南赶,段泽涛给张小川打电话把情况说了,张小川也很震惊,派秘书在市委领导住的大院门口等着,等胡铁龙一到立刻领他进去。 段泽涛也没离开,就在城郊胡铁龙藏飞龙的那间偏僻小屋里,把飞龙交代的刘山彪那些犯罪事实整理出来,完了又让飞龙签字画押,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段泽涛连忙走到外面去看,只见一架军用直升机从天上缓缓降落在屋子不远处的空坪上,从飞机上下来一个头戴贝雷帽身穿特种军服脚蹬美式水陆两用军靴,显得格外英气勃勃高大帅气的军官,想必就是朱飞扬说的那个李浩吧。 李浩向段泽涛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也没有象上次上官云飞那样敬礼,而是歪着头,好奇地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一番,撇撇嘴道:“你就是飞扬哥常说起的那个涛哥吧?也没他说得那么神啊,长得还没我帅,很一般嘛!”。 段泽涛丝毫不以为意,呵呵笑道:“你就是李浩吧,飞扬的话你也信啊,这家伙最喜欢夸张了!我要是真有那么神也不就用找你帮忙了,这次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李浩摆摆手道:“飞扬哥的兄弟就是我兄弟,自家人就别说见外的话了,飞扬哥电话里说得急,具体什么事也没讲清楚,我一着急就先坐直升机赶过来,幸亏有卫星定位系统,要不然要找你还真不容易,我这就让地面部队赶过来汇合,你说说看看,到底咋回事?”。 段泽涛就把事情大略说了,又把飞龙交待的刘山彪的犯罪材料给李浩看了,“这事目前还没得到上级的批准,时间上又来不及了,所以我才向你求援,这事搞不好得犯错误,所以你如果有难处的话我就再想别的办法!”。 李浩一听就急眼了,怒道:“看不起人是不,你上四九城里打听打听去,我李浩是怕事的主吗?!再说这是为民除害的好事,就算背处分我也认了,这事我管定了!说吧,打算怎么干!”。 胡铁龙这时也赶到了山南,张小川看了日记本上的记录,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立刻带着胡铁龙去找孙相龙汇报。 孙相龙看了日记本上的内容后,拍案而起道:“一群混蛋!太可恨了!查!一查到底!不管牵涉到谁,绝不姑息!出了篓子,我顶着!”。 张小川感叹道:“是啊,这要捅出去,必然又是一场官场大地震!整个古林官场差不多烂完了!形势很严峻啊!不过这事牵涉到古林绝大部分高官,古林那边的人就肯定不能用了,更麻烦的是政府那边那位也牵涉到里面,那市纪委和公安局的人也不能用了,否则就可能会走漏风声!”。 这时,一直在一旁没有做声的胡铁龙插嘴道:“段县长已经通过关系调动了特种部队,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抓人!”。 “哦!”,孙相龙眉毛一扬,先是一惊,继而想到段泽涛省长女婿的背景也就释然了(他却不知道段泽涛这个女婿是个见光死的),哈哈大笑道:“这个‘段疯子’,还真疯得可以啊!估计我不下令,他也要先斩后奏了吧!好!我就陪他一起疯一把!你打通电话,我和他说!”。 段泽涛正和李浩在商量如何对涉案人员进行抓捕的方案,手机就响了,他一接通,孙相龙那特有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好你个‘段疯子’,你还真可以啊,一下子给我把古林搞了个底朝天!还跟我玩先斩后奏,你是越来越出息了啊!你倒是爽快了,老子却要给你擦屁股呢,说说吧,情况怎么样?!” 段泽涛把情况简略说了,又诉苦道:“孙书记,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等得起,古林的老百姓等不起啊!真要等上面的人下来,那些智障矿工估计全被灭口了,你要处分我,也等我把这群最大恶极的家伙抓起来再处分吧!”。 孙相龙震怒道:“这群混蛋简直丧心病狂!你只管大胆去做,出了篓子我和你一起背处分!我这就向赵书记汇报,让省纪委派人下来,你先把人控制起来,把证据收集齐了!跑了一个,我可要找你算账!”。 (ps:呵呵,第三更到了,刚才站登不上去,把我急坏了,差点以为自己要失信了,另外读者红色尖兵大大扮演的角色---李浩闪亮登场,坐着直升机来的,够拉风吧,接下来还有他的戏份,不知红色尖兵大大是否满意啊!) 第八十章 亮剑 段泽涛挂了电话,转头对李浩呵呵笑道:“搞掂了,这下就算出了事也不用一个人背黑锅了,上面有大头顶着呢。【 】”。(要是孙相龙在旁边听到非气得吐血不可) 李浩现在看段泽涛是越看越对脾气,打了响指道:“宾果!那还等什么,我的几百号弟兄全在外面等着呢,一个个正皮痒痒呢,虽然不是什么大阵战,好歹也能练练手啊!”。 段泽涛暴汗不已,敢情这家伙的手下也和他一样全是‘战斗狂’啊!不过他倒是很欣赏李浩的这种性格,有点像《亮剑》里的李云龙,正气中又带点匪气,当亮剑时就亮剑,带的兵也**得一个个嗷嗷叫,一个招呼就象狼一样扑上去,这样的部队才有战斗力! “对!敌人已亮剑,现在该我们亮剑了!”,段泽涛也被李浩感染了,脱口就来了句《亮剑》里的台词。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李浩先派了几个班的士兵在出县城的要道上全设了卡,就说是部队在附近演习,只许进不许出。 要抓捕的人很多,只能分头行事,而李浩的士兵又不太熟路,必须有人带路才行,这时段泽涛就觉得自己夹袋里的人不够用了,方东明还在医院,胡铁龙去山南还没回来,张新贤出去招商也还没回来。 他突然想起有几个人应该可以用,钟汉良算一个,梁万才算一个,上林乡的派出所长候先贵算一个,还有那个范伟应该也可以算一个,这家伙虽然有点小**,但从这次在刘山彪那里拿来的日记本上看,这家伙还是大事不糊涂的。正好也可以借此检验一下这些人是否足够忠诚。 他就立刻给他们打了电话,电话里他没说有什么事,只是让他们立刻赶到县城来和他见面,应该说段泽涛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这几个人虽然都已得知段泽涛被免职的消息,还是非常坚定的选择和他站在一边,连夜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段泽涛身后那全副武装的部队时,他们是既惊讶又兴奋,暗暗庆幸自己押对了宝,跟着有大背景的段泽涛走果然没错,古林县马上要变天了! 范伟是最积极的,他对这些煤矿老板们的窝点也比较熟,他又叫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过来,带着部队分头去抓捕这些涉案的煤老板,同时也对有重大犯罪行为的煤矿进行清扫。 对于那些涉案的官员,则不立刻抓捕,而是派人去监视起来,防止他们收到消息潜逃。 刘山彪今天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老跳,心里也跟堵了什么似的,把自己的一个情妇找来,在床上发泄了一通后,反而越发堵得厉害了,他定定地望着天花板作死地想到底哪里不对劲,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刻把还在向他撒娇的情妇赶了出去,关好房门,打开隐蔽在墙后的保险柜一看,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日记本不见了! 抓捕刘山彪是段泽涛亲自带的队,远远看到刘山彪的家他差点笑出声来,刘山彪把自己的家修得就象《让子弹飞》里南国一霸黄四郎住的堡楼一样,简直就是个大乌龟壳,里面估计还有不少他招募的保镖在里面防卫,由此也能看出,其实刘山彪骨子里是一个极度怕死和没有安全感的人。 刘山彪的城堡修得再坚固,请的保镖再多,也不可能挡得住李浩的特种兵战士,很快士兵们就控制了整个城堡,那些负隅顽抗的保镖们也被制服关押起来,段泽涛推开刘山彪的房门时,他仍然坐在地板上发愣! 见到段泽涛进来,刘山彪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苦笑道:“我知道你会来的,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和你做对!”。 段泽涛摇了摇头,冷笑道:“你做错的岂止一件事,你犯下的那些罪行死一万次都足够了,那些冤死在矿井下的智障矿工!那些被你**而死的妇女!你害死他们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应该有今天!”。 刘山彪眼里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跪在地上向段泽涛爬了过来,痛苦流涕道:“我该死,我坦白,我可以举报别人,立功赎罪,只求政府宽大处理,饶了我这条狗命!”。 跟着进来的李浩撇撇嘴道:“涛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黑老大啊,不象啊,不就是个糟老头子嘛!”。 不过李浩很快改变了他的看法,士兵们在堡楼的地下室发现了十几个被刘山彪囚禁的女奴,她们大多赤身倮体,或身着片缕,这些美女虽然人人风姿绰约,但却个个双眼空洞,目光呆滞,举止十分反常,更让人惊骇的是她们脖子上大都挂着一条粗粗的铁链,跪在地上象母狗一样爬着,本来娇嫩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李浩气得当场就要拔枪毙了刘山彪这个老畜生,还是段泽涛拦住了他,劝道:“杀了他别脏了自己的手,就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和人民的审判吧!”。 这时范伟那边也传来好消息,几个罪大恶极的煤老板全部被抓,几个藏有智障矿工的煤矿也被控制了,幸亏行动及时,果然有几个煤矿收到了风声准备对那些智障矿工灭口,带队的士兵果断击毙了几名正准备行凶的护矿打手之后,那些打手们就全老实了,和军队斗那不是找死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总共解救出了几百名智障矿工。 段泽涛让士兵们先把刘山彪关押起来,又特别交待了别让他自杀,然后立刻和李浩赶到了矿井那边,见到那些智障矿工们的时候,段泽涛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这些智障矿工一个个瘦骨嶙峋,全身乌黑,无论问他们什么,他们都只会傻笑,从他们身上那一道道被皮鞭抽打出的伤痕可以想象他们所受到的非人待遇。 李浩气得当场暴走,拿起皮鞭冲到那群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护矿打手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抽,那些打手们被抽得哭爹喊娘,李浩还不解气,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还是段泽涛怕搞出人命才拉住了他。 省纪委工作组来得很快,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省武警总队的几百武警战士,其实也根本不需要他们再调查什么了,段泽涛他们收集到的证据足以将刘山彪等人定罪。 李浩走的时候,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道:“涛哥,下次还有这样扫黑除恶的好事记得一定要叫我,要不然我跟你急!”。 马福贵和刘明正等人是在办公室被带走的,由于昨晚的行动快速而缜密,他们事前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他们更想不到段泽涛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实现了惊天***,与此同时,市长雷动视也在家中被省纪委工作人员带走。 这次古林官场地震震惊了整个江南省,县委书记、县长及多名县委常委集体落马,考虑到政治影响,媒体只发布了几条小消息,而怎样处理官场地震后的善后问题又让孙相龙头疼起来。 段泽涛走进县政府大院,今天这里显得格外安静,我又回来了!他在心里默默地道。 (ps:给大家推荐一本同组作者的仙侠作品,《仙鸣》,book324451.html,文笔非常唯美,喜欢的读者大大可以去看下。) 第八十一章 香馍馍 古林县以煤矿为支柱性产业,这次古林官场及大批煤矿老板被抓必然会对古林的经济发展造成巨大的冲击,甚至出现经济大衰退,这种结果是孙相龙所不想看到的。【 】 同时古林也需要维持一个安定团结的局面,现在古林官场人心惶惶,而大量的干部空缺只能通过空降干部来填补,在短时间内很难实现对古林的掌控,这就极其需要一个领军人物来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这个人选孙相龙本来是属意段泽涛的,但这个提议却遭到了绝大部分常委的反对。 段泽涛这次的行动其实是犯了官场的大忌,官场讲究的是平衡,讲究的是万事留余地,无论斗争多么激烈最多也就是失败的一方退出,绝不能赶尽杀绝,而这次段泽涛不仅把古林官场一锅端了,还把对他有提携之恩的马福贵也拉下马,这就让上面那些官场老油条对他大为不齿。 而且那些落马的古林高官,大多上面有人,有老领导、老上级,虽然他们不可能站出来为这些落马的古林高官说情,反而还要尽量撇清关系,但对于这场官场大地震的始作俑者段泽涛自是全无好感。 纪委书记刘大鹏这次虽没被卷入到这个案子中去,但雷动视的落马让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而且他主管的市纪委被完全被排除在这个案子之外也让他脸上无光,对段泽涛自是十分恼怒,当即反对道: “段泽涛当上常委副县长才半年不到,马上又提拔当县长,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再说这个同志别的方面我不好说,起码在团结班子成员方面是做得不好的,走到哪里哪里不安宁,这次把古林捅了个大洞,你要指望他能把这个大洞补起来,难咯!”。 其他常委也纷纷附和,孙相龙见大家都是如此态度,只得将此事暂时搁置,延后再议,貌似段泽涛这次与县长一职就要擦肩而过了。 虽然古林老百姓们对贪官们的落马和矿霸们的被抓都拍手称快,甚至有老百姓自发买来鞭炮燃放庆祝,段泽涛在民间的声望一下子变得极高,但是那些政府官员却觉得段泽涛简直是个煞星,谁挨着他谁就得倒霉,甚至有人联名写信告状希望能把他从古林调走。 这些告状信通过省纪委工作组送到了省纪委书记叶剑平那里,引起了他的注意,叶剑平为人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因为他人长得比较黑,下面的人给他取了一个“黑脸包公”的外号。 叶剑平之前对段泽涛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大概知道这个小伙子搞经济很厉害,不过他管的不是经济口,所以也就没太关注,而刘毅诬告段泽涛那次他又正好去北京开会去了,直到这次古林官场地震,又还牵扯到一位现任市长,他十分重视,亲自带着工作组下来了。 没想到下来以后基本没要他费什么事,段泽涛已经把活干得差不多了,证据详实,那些涉案人员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交待得很彻底(能不受惊吓吗?你要半夜里被一群特种兵用枪指着头试试。),他不禁对这个段泽涛有些好奇,甚至动了爱才之心,想把他调到省纪委去。 但接到这么多举报信,他心里就有点打鼓了,就决定乔装打扮来个微服私访,亲自去看看段泽涛在下面到底官声如何,这可把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急坏了,省纪委书记搁过去那就相当于八府巡按了,要是出去有个什么事情,那乐子就大了。 不过叶剑平的性格就是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服,工作人员没办法只得派了几个安保人员远远地跟着他下去,他首先去的是上林乡,随机找了几位乡民问起段泽涛的情况,每个乡民提到段泽涛一个个眉飞色舞,直把他讲得有如天神下凡,叶剑平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没有这么厉害啊?!”。 乡民们一听就火了,估计如果不是看他是个老头子当场就要对他动粗,围了过来警惕道:“你是什么人?!又想来陷害我们段乡长是不是?!”,身后一直尾随的安保人员急坏了,连忙冲上去把他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但调查却进行不下去了,他们走到哪乡民都警惕地在后面跟着,叶老爷子差点挨了打,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下子捡到宝了,他也不再继续调查了,立刻赶到山南,直接闯进孙相龙的办公室,还没进门去就嚷道:“相龙同志,我找你挖墙角来了!”。 叶剑平在省委常委里资格比较老,脾气又很火爆,就连省委书记赵向阳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孙相龙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将叶剑平请到沙发上坐下,亲自泡了茶,呵呵笑道:“叶书记,我们山南这山嘎那还有什么人才能入您的法眼啊?!”。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到底放不放人,我要把你们古林那个段泽涛调到省纪委去!”,叶剑平吹胡子瞪眼道。 孙相龙也是个急脾气,一听叶剑平要挖段泽涛,连省纪委书记的面子不给了,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一样,“不行,要谁都行,就是要段泽涛不行!”。 叶剑平一听就火了,“这么好的人才放你们这都浪费了,我把他要到省纪委去,立马给他解决正处级待遇,你给是不给,不给我直接找赵书记要人去!”。 孙相龙也火了,脖子一梗,“找谁我也不给,你会找赵书记我不会找啊?!”。 结果这官司还真打到了省委书记赵向阳那里,赵向阳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头倔牛争得面红脖子粗,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们俩这是咋回事啊,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孙相龙抢先道:“赵书记,您给评评理,段泽涛是我们古林培养出来的优秀干部,叶书记他非要来挖墙脚!”。 叶剑平毫不相让道:“他们山南那是浪费人才,段泽涛是块干纪检工作的好苗子,我们纪委更需要!”。 孙相龙争锋相对道:“段泽涛搞经济更在行,古林刚发生官场大地震,经济发展必然受冲击,古林更需要段泽涛!”。 赵向阳乐道:“哟,这个段泽涛还成了香馍馍了啊,要我说啊,还是问问段泽涛本人的意见比较好。”。 于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段泽涛就被莫名其妙地叫到了省里,叶剑平和孙相龙见他到来,立刻一左一右拉住了他。 “小段,你到省纪委来吧,我让你当处长,纪委更适合你的发展!”,叶剑平笑得就象一头狡猾的老狐狸。 “泽涛,别听他的,我准备让你来当古林县代理县长,古林的情况你最清楚,古林人民需要你啊!”。 段泽涛被他们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赵向阳帮他解了围,“我说你们两这是抢媳妇呢,你们这么拉着小段要他怎么说啊,快松开!”。 赵向阳向段泽涛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笑道:“你现在成了香馍馍,你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第八十二章 代理县长 段泽涛一下子被天上掉下来的两个巨大的馅饼砸中,兴奋得有些发晕,又有些难以取舍,当纪委干部很威风,下面的干部都很敬畏,当上一县之长则更能让他实现自己的抱负。【 】 他定了定神,认真想了想,心中就有了决定,走到叶剑平面前道:“叶书记,谢谢你对我的厚爱,我是这样想的,抓多少贪官都不能让老百姓真正富裕起来,所以整顿吏治只是治标,而能带动地方经济发展才是治本,所以我更希望能在基层为老百姓做些实事,让他们早日过上幸福的生活!。。。”。 叶剑平有些失望,不过他更欣赏段泽涛的坦诚,不做作,呵呵笑道:“小段,你是个好官,所以我相信你的话是真心话,我尊重你的选择,哪天你要不想在这个‘孙大炮’手下干了,你就到我这来,我随时欢迎!”,说完又狠狠瞪了孙相龙一眼,也不和赵向阳打招呼,自顾自地走出了书记办公室。 叶剑平表面对孙相龙很生气,但孙相龙不畏强权,敢和省委常委顶牛的性格却很对他的脾气,以至于他退休离任时特意向组织推荐孙相龙接任他省纪委书记的位子,从而使孙相龙迈上了一个台阶,最后官至中纪委副书记,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赵向阳目送可敬又可爱的叶剑平离开,转头对段泽涛道:“小段,你们孙书记这么器重你,你可要帮他争气哦,古林现在是个烂摊子,你也算临危受命了,让你接任古林县县长,下面许多同志是有意见的,你升任副县长不到半年就接任县长,的确有些不合常规,不过我的意见是非常时期,就应该打破常规,不拘一格用人才!我送你八个字:刚柔并济,锐意进取!”。 一旁的孙相龙接口道:“泽涛,你有福了,赵书记可不轻易指点人的,这可是赵书记的肺腑之言啊,回去后就赶紧把这八字真言写下来,裱起来挂到墙上,保证受益非浅!”。 赵向阳用手指点了点孙相龙,笑骂道:“好你个‘孙大炮’,什么时候成马屁精了,小段,别听他的,这八个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段泽涛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赵书记,孙书记,小子虽然愚钝,但您们对我的关怀和教诲我一定会谨记于心的,过去我的确是过于强势了一些,今后一定会注意,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同志,一起把古林的经济搞上去!”。 赵向阳和孙相龙对视而笑,齐声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有了赵向阳的首肯,孙相龙再次在常委会上提议由段泽涛代理古林县县长一职,反对的声音就几乎没有了,而刘大鹏在得知省纪委书记叶剑平有意把段泽涛调到省纪委当处长后就不再反对段泽涛出任古林县长,反而积极赞成了,开玩笑,要让这个煞星去了省纪委,那自己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不知那些举报段泽涛的人知道正是他们的举报信把段泽涛推到了古林县代理县长的位子上会做何感想,估计肠子都会悔青吧! 当上古林县代理县长后,段泽涛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他一改以往的强势态度,开始频繁地找县政府的干部和各行局的头头谈话。 人们慢慢发现,原来段县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嘛,谈话的时候还经常开些半荤不素的玩笑,碰到抽烟的干部还会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好烟丢过来,本来惶恐不安的心也就慢慢定了下来。除了县委书记一职暂时空缺,其他位置上面空降下来的干部也陆续到位,古林的政局渐渐稳定下来。 段泽涛也开始注意培养自己的班底,钟汉良被升任常委副县长,梁万才任政府办主任,候先贵升任县公安局副局长,范伟也兼任了一个县长助理的位子,方东明解决了正科级待遇,本来段泽涛想让胡铁龙去公安局任刑警队长,他死活不同意,段泽涛就给了他一个副科级待遇,工资也调了几级,这也让他们越发坚定了跟着段泽涛走的决心。 内部稳定了,段泽涛就开始重新构思布局古林经济发展规划,现在当务之急是引入一家大型的正规煤矿开发企业,来整合古林现有的煤矿资源。 按照“关停并转”的原则,对于不规范的小煤窑要坚决取缔、关停,对于中型有一定规模的煤矿,则采用合并、股份制改造的原则,在完善安全设施和环境保护措施后可以重新发证允许开采。 对于大型矿场,则转让给引进的正规煤矿开发企业,由他们对矿场进行技改,提高产能和安全环保措施,打造新的煤矿产业基地。这一方面,只能请朱飞扬帮忙,物色国内一流的矿业集团。 但无论如何,整顿煤矿企业对古林经济带来的阵痛是不可避免,这就必须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来弥补,而古林县的各乡镇的情况和上林乡又各不相同,简单复制上林乡的经济发展模式肯定不行,段泽涛准备过段时间就到各乡镇去调研,结合各乡镇的特点,为他们制定各自的经济发展策略,扶持乡镇经济发展,改善底层农民的生活水平。 当然乡镇经济只是一种弥补,要真正拉动古林经济腾飞就必须打造支柱性产业,过去古林就只靠煤矿产业一条腿走路,增长速度慢也就再所难免,如今连这条腿都瘸了,如果不打造新的支柱性产业,古林经济就必然会倒下或滑坡。 按照段泽涛原来的规划,古林具有煤炭资源和各种石料资源的优势,开发区可以打造一条以水泥生产为龙头的建筑材料产业链,而根据段泽涛从中央得到的信息,国家正在规划中西部高速公路,五年内将有三条高速公路在山南动工,到时这个建筑材料产业链必然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也可以填补煤矿整顿造成的经济缩量。 同时段泽涛还预见到,当这个高速公路建成,古林的交通状况就大大改善了,而古林本来就地处三省交界的位置,他打算在这里规划建造一个三省最大的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让古林成为江南的温州,进而拉动物流、餐饮、酒店住宿等第三产业的发展,到那时,古林就能实现四条腿走路,真正实现经济的大飞跃! 当然这一切都还是段泽涛脑海里的规划,能否实现还是个未知数,早几天,张新贤打电话回来说招商引资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也不知到底进展如何了。 想曹操,曹操到!张新贤兴奋异常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老板,好消息,好消息!招商引资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省里一家十分有实力企业有意向要到我们古林来投资!”。 段泽涛见张新贤比早一向又瘦了些,显见在外面十分辛苦,不过却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倒是颇有几分派头,和当日见他胡子拉碴满脸颓废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亲自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摆摆手道:“别急,先喝口水,慢慢说!”。 (ps:给大家推荐一本好书《尖兵混都市》,相当牛叉的说,book312661.html,另外读者大娃鱼大大扮演角色商界奇才仝德波即将在下一章闪亮登场(大约在21:00前发布),敬请关注!) 第八十三章 商界奇才仝德波(大鱼娃登场 张新贤受宠若惊地接过水杯,他也确实渴了,仰头一饮而尽,眉飞色舞道:“这次我们出去招商,把重点放在建筑材料制造这一块上,不过毕竟我们山南太过偏远,很多投资商都心存顾虑,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江南省最大的民营企业龙腾集团主动和我们联系,说对我们的招商计划有兴趣,他们的董事长仝德波还亲自接见了我呢。【 】”。 “哦!是他啊!”,这个仝德波前世段泽涛就久闻大名,两人在福布斯华夏富豪排行榜上一个排第二十六、一个排第四十八,是江南省唯一上榜的两位富豪,虽素未谋面,却是神交已久。 仝德波的经历颇具传奇色彩,仝姓本是名门望族,为避祸弃官从商,凭借极深厚的底蕴和人脉,在商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但在仝德波十八岁的时候,仝氏家族因为与另一家族的斗争遭遇变故,家族生意出现重大危机,还欠下巨额的债务,债主纷纷上门逼债,全家人都慌作一团,束手无策,但这时年仅十八岁的仝德波却主动站了出来,一个个找那些债主沟通。 “你们现在逼我们也没有用,你们的债还是要不回来,如果你们相信仝氏这块招牌的话,请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保证把你们债务全部还清!”。 那些债主见他说得在理,态度又很诚恳,无奈之下,只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同意了,仝德波临危受命执掌仝氏企业,上任即大刀阔斧改革,裁撤冗员,提高绩效,又联合另一家族给陷害仝氏企业的那个家族以重创,仝氏企业又得以恢复活力。 三年后他不但归还了全部的欠款,还让仝氏企业更上一层楼,大有潜龙升渊之势,而他做生意讲信用的美誉也被广为流传。 而这时家族内部又开始出现争权夺利,仝德波也不愿被人说是依靠祖辈的余荫才有所成就,毅然离开仝氏企业,孤身一人下江南,创建了龙腾集团,仅用了五年时间就让龙腾集团成为江南省最大的民营企业,他也因此被人称为“商界奇才”。 前世在众多房地产商都为追求暴利拼命抬高房价,让老百姓用毕生积蓄也买不起一套房,甚至有人提出“八零后就该买不起房!”的谬论!仝德波却一直致力于微利的经济适用房建设,还用杜甫的名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来勉励自己,在全国各地都有他的经济适用房楼盘,他还因此受到了总理的接见。 有一次他下面的一个项目经理偷工减料用了较次的建筑材料,他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那个项目经理开除,并将那座就要封顶的大楼炸掉重建,从此以后下面的人再也不敢偷工减料了,而龙腾集团讲信誉、重质量的声誉也成为了业界的共识。 良好的商誉让他的龙腾集团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政府的经济适用房项目也都喜欢交给他旗下的龙腾建设公司来做,高峰时期他的公司差不多占据了国内经济适用房项目近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他的龙腾集团也发展成为涉及房地产、建筑材料、酒店、金融、物流等多行业的多元化产业集团。 通过与政府的合作,仝德波也成为了一位现代胡雪岩式的红顶商人,不仅是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同时也是华夏华商总会的副会长,对于政坛有着非同凡响的影响力。 张新贤见段泽涛似乎对仝德波颇为熟悉,就好奇地问道:“老板,你认识龙腾的仝总啊?!”,段泽涛摇了摇头道:“神交已久,缘悭一面,不过他的龙腾集团在省内可以算是建筑行业的一个标杆,如果真能落户我们古林开发区,必将形成示范效应,对我们打造建筑材料产业链可以说是事半功倍啊!”。 张新贤先是大喜,继而想起了什么,吞吞吐吐道:“仝总对在我们打造建筑材料产业链的规划很有兴趣,不过他提了一个要求,他。。。他要你。。。你亲自到省城去见他!”。 段泽涛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很为难的要求呢,让你紧张成这样,我们既然要招商引资,当然得拿出诚意来啊,我这个代理县长去拜会一下我们的财神爷很正常嘛,再说我也早想见一见这位传奇的商界奇才了!”。 华夏国向来重官轻商,张新贤开始还担心让段泽涛堂堂的人民政府县长去上门拜会一位商人,他会有些抹不下面子,不想他如此开明,当下大喜过望,立刻张罗着去联系到省城拜会仝德波的事宜。 龙腾大厦位于省城中心商圈的繁华路段,高达七十二层,是省城的第一高楼,仝德波的办公室在顶楼,一路上只见大厦内一尘不染,十分整洁,龙腾集团的员工来往穿梭,走路都是小步跑,显得十分忙碌,但却一个个精神抖擞,面带微笑,段泽涛不禁连连点头,暗叹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仝德波这位龙腾集团的掌门人确有过人之处。 一位身着职业套裙,气质十分出众的白领丽人接待了他们,“段县长,您好,欢迎您光临龙腾集团,我是仝总的特别行政助理王艳,仝总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请你们先到会客室等一下。”。 王艳把段泽涛他们带到会客室,倒了茶就离开了,等了近一个小时,仝德波还没有来,张新贤有些坐不住了,偷偷看向段泽涛,却见段泽涛丝毫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而是走到墙角拿起报架上的报纸怡然自得地看了起来。 就在会客室的隔间办公室,一名高大帅气的年轻男子正透过特殊落地玻璃观察着段泽涛的一举一动,(这种玻璃一面可以看到另一面,另一面却看不到),嘴角带着一丝狡诘玩味的笑容,自语道:“有意思啊,如此年轻的县长,养气功夫倒是十分了得,看来不简单啊!”。 王艳暗自好笑,仝德波比段泽涛也大不了多少,说段泽涛不就等于说他自己吗?有些好奇地问道:“仝总,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晾在那里啊,现在的官员可都是老太爷,真要把他气走了,我们的投资计划不是也泡汤了吗?”。 “现在的地方政府都是招商的时候把你当大爷一样伺候,等你真正落户了就把你当肥猪来割肉了,所以我就是要观察一下这个段县长是否值得我合作,我常说投资项目,要先看人,再看项目,合作伙伴选对了,项目收益肯定差不了,合作伙伴没选对,再好的项目也白搭,这个段县长第一关算是过了,我们现在去见他们吧!”,仝德波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王艳看着仝德波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对这个极具人格魅力的老板,她心中有着强烈的好感,却不敢表达,只得埋藏在心底不敢表达,仝德波年轻帅气,又具有深厚的家族背景和巨额财富,追求他的美女名媛如过江之鲫,但从不见他对谁假以颜色,又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灰姑娘呢,想到这里她面露惆怅之色,快步追随仝德波而去。 段泽涛第一眼看到仝德波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剑眉星目,身形挺拔,穿着高贵得体,气质如鹤立鸡群般出众,尤其那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仿佛能看透世情一般,让你觉得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不由暗叹一声,好一个青年才俊! “哈哈!段县长,让你久等了,俗事缠身,还请段县长见谅啊!”,仝德波老远就向段泽涛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呵呵,仝总日理万机,能拨冗相见,亦是你我有缘,久闻仝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段泽涛紧紧握住仝德波的手道。 仝德波见段泽涛谈吐不俗,举止从容大气,心中顿生知已之感,两人对视而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欣赏之意,自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们不知道,正是这次会面成就了官场和商界的两段传奇,两人守望相助,肝胆相照,最终都成为华夏叱咤风云的人物,而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的张新贤和王艳,多年后回忆起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话:自古英雄出少年,风云际会兄弟连! (ps:大娃鱼大大,你对仝德波的光辉形象可还满意,下面他的戏份还很重,下一章节更精彩,段泽涛与仝德波联手暴打日本色狼,如无意外的话,会在24:10分左右再更新一章。) 第八十四章 敢打外商,好大的胆子! 两人分宾主坐下,仝德波开门见山道:“段县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们的招商计划书我看了,应该说非常有远见,我也很感兴趣,但我有几个疑问,一、古林交通状况很差,运输的问题怎么解决?二、别的地方给予的优惠条件比古林更优厚,古林能否拿出更优惠的政策,三、如果段县长不在古林任职了,如何保证政策的延续性,希望段县长能给我解答一下。【 】”。 “呵呵,德波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以名字相称如何,叫官职就有些生疏和别扭了,德波兄果然厉害,这几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对于这个项目的前景,我就不在德波兄面前班门弄斧了,你问的这三个问题,我是这么想的。” “一、古林交通现在的状况很差这是事实,但它的地理位置并不差,位于三省交界处,其辐射能力是很强的,德波兄也是消息灵通人士,想必已经知道,国家正在规划中西部高速公路,五年内将有三条高速公路在山南动工,到时这个建筑材料产业链必然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而古林也会成为中西部地区一个新的交通枢纽。在此之前,我会向交通厅申请一笔专项资金,对古林通往s306的县道进行改造,交通就不再是问题。”。 “二、别的地方的政策比古林要优厚我也承认,但我一贯的原则是招商引资绝不能以牺牲百姓的利益为代价,实际上比起项目的巨额利润,这只是九牛一毛,我还要特别强调一下我们在环境保护上的要求是硬指标,任何进入古林开发区的企业都必须遵守,德波兄的经历我也多少有所耳闻,你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一直是我深为钦佩的,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理解。”。 “三、关于政策延续的问题,的确是大部分地方政府存在的问题,往往换一任地方长官,就会朝令夕改,我的办法是制度化、合同化,政府作为合同的另一合同主体如果违约,你可以向上级法院申述,事实上,以龙腾集团的影响力,这完全不是问题吧,德波兄,答题完毕,不知我是否通过你的考核啊!”,段泽涛调皮地对仝德波眨眨眼,事实上他早已看出仝德波是有心考校自己,并非真的心存疑虑。 仝德波见段泽涛看出自己的意图,不好意思地笑笑,心中对段泽涛越发看重了,当即拍板道:“泽涛,我投资项目,向来是先看人,再看项目,就冲着你,古林这个项目我投定了!明天我就派工作组下去进行现场勘察,争取尽快立项!现在不谈工作了,走,咱哥俩喝酒去,人生最难得一知己,今天一醉方休!”。 仝德波带段泽涛去的是一个高级私人会所,非会员进不去的那种,能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则贵,环境十分优雅,完全不象一般的酒楼那样喧闹,倒有点象是某个上流社会的私人酒会,在里面用餐悠闲而惬意,十分放松。 远处的玻璃台上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在弹钢琴,优雅而流畅的琴声在餐厅内静静流淌,越发让这里的气氛更加让人陶醉。 段泽涛和仝德波喝着小酒,十分随意地畅谈着,上下五千年,天文地理,军事经济无所不谈,彼此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仝德波在这里极受欢迎,不时有美女或满脸羞涩或风情万种或爹声爹气地跑来搭讪,让他不堪其扰,段泽涛调笑道:“德波兄当真是花丛高手啊!艳福不浅嘛!”。 仝德波摇头苦笑道:“泽涛你就别笑我了,一群庸姿俗粉,再说她们看中的不过是我的家世和财富罢了,哪有真爱可言。。。”。 这时,那个弹钢琴的女孩已经结束了工作,向更衣间走去,突然一个又矮又胖,在人中的位置留了一小撮极丑的‘人丹胡’生怕人不知道他是来自东亚那个以拍男女动作片而闻名的小岛国的中年男子喝得醉熏熏地从里面的包间里走出来。 白衣少女与那矮胖男子擦肩而过,被他身上的酒臭味熏得直皱眉头,加快脚步想离他远点。 “哟西!花姑娘!”,那矮胖男子色迷迷地盯着那白衣少女,竟然伸出他那又粗又短的咸猪手向那女子那光洁如玉的手臂抓去。 那白衣少女没有提防,一不小心被他抓个正着,惊呼道:“你干什么?!快放手!”,那矮胖男子力量很大,白衣少女一时竟然无法挣脱他的拉扯。 餐厅内的其他客人都愤怒地看向那日本鬼子,但看到他身后那两个戴着墨镜十分强壮的保镖,又顾忌他的外宾身份,都有些敢怒不敢言。 仝德波和段泽涛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笑,仝德波偏了偏头道:“你上,还是我上?!”,段泽涛操起桌上的两个啤酒瓶,递了一个给仝德波,笑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一起上!”。 那日本鬼子见旁边的人都不敢插手,越发肆无忌惮了,居然又伸出另一只咸猪手向那白衣女子的胸前袭去! “劈啦!劈啦!”,连续两声脆响,两只啤酒瓶在那矮胖日本鬼子头上开了花,鲜血和碎玻璃四溅!那日本鲜血满面,捂住伤口,暴怒道:“八嘎!死啦死啦地!。。。”。 那两个保镖吓了一跳,立刻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嘿!***头还挺硬,这个矮胖子就交给我了,那两个带墨镜还是你去对付吧!”,仝德波对段泽涛笑道。 段泽涛对仝德波比了个中指,顾不上鄙视他,那两个保镖已经扑了上来,幸好段泽涛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胡铁龙练武,已有小成,那两个保镖又顾忌他手中碎了一半的锋利酒瓶,一时倒是奈何不了他! 这时在外面等候的胡铁龙听到动静,跑了进来,二话没说,上去就把那两个银样蜡枪头的水货保镖干倒了。 这时仝德波也把那矮胖日本鬼子打得跪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他扔了手中的碎酒瓶,望着身手高超的胡铁龙两眼直放光,“泽涛,你的司机够猛的啊,让给我怎么样,我再追加一千万投资!”。 段泽涛笑笑没答话,暗道你要能挖走胡铁龙那我算白混了,这时那被吓呆了的白衣少女突然惊喜地抓住段泽涛的手,欢呼雀跃道:“段乡长,真是你啊!”。 段泽涛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白衣少女竟然是李文秀,她在那次柑橘助学行动后在段泽涛的帮助下如愿上了江南大学,如今已是大三的学生,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她利用休息时间到这里弹钢琴勤工俭学。 如今的李文秀出落得亭亭玉立,没有山村姑娘的那份土气,却保留了那份难得的纯洁和恬静,和周围那些浓妆艳抹的水粉美女比起来,就有如月季园里的一朵百合花,显得格外出尘纯净,让人不由眼前一亮,段泽涛简直都不敢认了。 段泽涛见到李文秀,也很高兴,正要说话,这时,一名带着眼镜,头发梳得雪亮,年约三十多岁,秘书模样的男子从里面的包间里走出来,见到满脸是血的矮胖日本鬼子的狼狈模样,大吃一惊,连忙跑过来,扶起那日本鬼子,问道:“山本先生,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那日本鬼子已经说不出话了,颤抖着手指了指段泽涛他们,那秘书模样的男子指着段泽涛他们大怒道:“你们敢打外商,好大的胆子!”。 (ps:呵呵,今日一章码完,看欧洲杯去了,亲们,这周没推荐呢,别让我的名次掉得太惨啊,上周可是都市新书人气榜的前三啊,用你们手中的鲜花和贵宾把我顶上去吧!) 第八十五章 大人物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些年随着国家对吸引外商投资的重视,外商现在在华夏那是相当地牛啊,甚至出行都动用警车开道,简直是当老太爷一样给供了起来。【 】 段泽涛就曾听说过一件事,说是有一帮日本鬼子打着投资的旗号集体去嫖娼,结果被举报了,当地的公安局长是个很正直的人,亲自带队去抓人,结果这事捅到了市长那里,市长勃然大怒,以破坏招商引资的罪名将那公安局长给免了职,那帮日本色狼也被毫发无伤地放了出来,市长还亲自卑躬屈膝地去道歉。 想到这里,段泽涛忍不住冷笑起来,这事既然自己遇到了,自然要管到底,那秘书模样的男子更火了,厉声道:“我是蒋省长的秘书董其方,山本先生是日本山本株式会社的副社长,是蒋省长好不容易请来的尊贵客人,你们把他打了,就是破坏我省的招商引资大计,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立刻向山本先生道歉,等候进一步处理!”。 仝德波倒是不惧,他不是官场中人,再说他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动用家族的势力来摆平,他转头对段泽涛小声道:“泽涛,你是体制中人,这事牵扯到了常务副省长蒋开放,对你可能有点小麻烦,要不然你先走,这里我来摆平!”。 一旁的李文秀听说得罪了常务副省长,急得都快哭了,带着哭腔道:“都是我不好,段乡长你快走吧,大不了我去坐牢!”。 段泽涛又岂是怕事的人,蒋开放的儿子蒋天生被他收拾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又岂会怕了一个狐假虎威的秘书,冷笑道:“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你是谁,这个家伙在公众场合对我的朋友进行性骚扰,要道歉也是他先道歉!”。 董其方先是一愣,本以为打出常务副省长的名号,这几个家伙就会乖乖的服软,现在口气居然仍然如此强硬,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事不简单了,却又抹不开面子,只得死硬到底道:“好!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你等着啊!我这就跟蒋省长汇报!”,说完就走到一旁给蒋开放打电话。 蒋开放听了董其方添油加醋的汇报,震怒不已,立刻给省城的公安局长刘国正打电话,先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命令他立刻赶去现场把行凶的暴徒抓起来,蒋开放自己因为还有几个客人要陪,想着刘国正过去了应该就没事了,就打算先把这几个客人送走再过去看看。 刘国正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又听说常务副省长的客人被打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带着一队特警往现场赶。 段泽涛转头对仝德波笑笑道:“仝兄,有好戏看了哦,我们一起坐下来看戏吧!”,说完又让胡铁龙先送李文秀回去,李文秀死活不肯,段泽涛只好让王艳先带着她到一旁休息,餐厅里的客人见段泽涛和仝德波打了副省长的客人还谈笑自若,纷纷鼓掌向他们致意。 仝德波见段泽涛居然对副省长的秘书巍然不惧,心中对他的背景越发好奇了,便收起了打算动用家族关系摆平此事的心思,有心看看这个小县长到底有何神通,就和段泽涛重新回到座位上,等着看好戏。 这事扯到了外商,自己在省内的这些个关系就不好用了,朱飞扬那里也不好老麻烦他,再说也是远水难解近渴,段泽涛想了想,就给欧阳芳打电话,让她查下这个山本株式会社的资料,知己知彼,才好对症下药嘛。 欧阳芳很快就回了电话过来,段泽涛一听就乐了!原来这个山本株式会社是以做电子元件为主业的,居然还是苹果公司的零部件供应商,这就好办了,段泽涛如今可是苹果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啊! 刘国正开着警车一路鸣笛,赶到了会所,董其方一见到他,立刻呵斥道:“刘局,你怎么搞的,来得这么慢?!快去把里面行凶的暴徒抓起来!”。 刘国正腹诽不已,你***一小秘书,牛什么牛啊?!嘴里却不敢发作,满脸堆笑道:“董大秘,我可是快把车都开得飞起来了啊!哪个***这么大胆,连蒋省长的客人都敢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董其方带着刘国正和一帮警察气势汹汹来到段泽涛桌前,指着段泽涛和仝德波道:“就是他们把山本先生打了!快把他们抓起来!”。 刘国正一看傻眼了,怎么是他啊!这位爷可真是位能惹事的主,就有些左右为难起来,一边是常务副省长,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段泽涛,段泽涛的背景他到现在也没摸清,总之能调动特种部队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宝押在段泽涛身上,苦笑着上前道:“段领导,您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把外商都给打了!”。 段泽涛也知道刘国正有些为难,把事情经过说了,就摆摆手道:“老刘,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刘国正如蒙大赦,转头对董其方道:“董大秘,这事属于民事纠纷,双方都有不对的地方,那日本人性骚扰在先,这两位仗义出手在后,这事最好协商处理,我们警方不好出面呢!”,说完带着手下们又打道回府了。 董其方气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又给蒋开放打电话,蒋开放听说刘国正居然不敢管这事,心中就有些纳闷了,也知道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了,立刻赶了过来。 蒋开放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仝德波,他是认识仝德波的,对他的家世也有些了解,心想,怪不得,不过外商被打了总是要给个交待的,仝德波是动不得的,就只好拿他旁边那个年轻人开刀了,心里打定主意,就微笑着朝仝德波他们走了过去。 坐在一旁郁闷到极点的山本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山本株式会社的会长也就是他老爸打来的,老山本在电话里把他狠狠骂了一顿,说他在华夏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他们的大客户美国苹果公司警告说如果不能平息这位大人物的怒火的话,就要中止他们的供货合同! 山本公司的业务基本就靠美国苹果公司的大订单撑着,真要丢了这个大客户,山本公司就只能倒闭了,山本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根据老山本在电话里的描述,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段泽涛正是那个大人物! “仝总,原来是你啊!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非得动手啊!”,蒋开放笑呵呵地握住仝德波的手道。 仝德波把事情的原委一说,蒋开放一听心里就更有谱了,原来这事是日本人有错在先啊,他其实对日本人也很腻歪,为了招商引资不得不虚应故事,当下和稀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该打人嘛,这样吧,让你的这位下属跟山本先生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段泽涛无语了,自己居然被蒋开放当成了仝德波的部下,而一旁的仝德波则暗笑不已,一下子多了个县长部下能不笑吗?有心看段泽涛如何应付,就故意不出言解释。 这时,那山本突然冲到段泽涛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叽里呱啦用日语说了一大通,段泽涛其实是懂日语的,却故意装作不懂,板着脸道:“你说的啥鸟语啊,听不懂!”。 董其方却是懂日语的,刚才山本说的大意是:他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段泽涛这个大人物,他愿意出一千万日元给那位小姐,请段泽涛务必原谅他,如果段泽涛不肯原谅他,他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董其方惊讶地望着段泽涛,不明白他怎么一下子又成了日本人眼里的大人物了,连忙把山本的话翻译给蒋开放听。 蒋开放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仝德波旁边这个年轻人居然有着让日本人都如此敬畏的背景,不过日本人能主动服软是再好不过了,当下打着哈哈道:“仝总的这位朋友真是年轻有为啊,既然山本先生已经认错,又愿意做出赔偿,就当给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好吗?”,他这话虽是对着仝德波说的,眼睛却看向段泽涛。 段泽涛也不为己甚,点点头,转头用流利的日文对山本厉声道:“你到江南省来投资我们欢迎,但要是来欺负人就打错了算盘!”,山本点头哈腰地答应了,又向李文秀鞠躬道了歉这才灰溜溜地走了。 蒋开放大有深意地看了段泽涛一眼,记住了这个背景神秘的年轻人,也带着董其方告辞而去。 仝德波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段泽涛果然不简单啊,心中对段泽涛的背景越来越好奇了,和段泽涛约好在近期就派工作组到古林去商谈投资的具体事宜,也先告辞离开了。 段泽涛将李文秀送回宿舍,答应以后有空再来看她,李文秀目送段泽涛的车远去,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上楼去了。 段泽涛本来想去找江小雪,但是却接到梁万才的电话,说是市委组织部明天要送新任的县委书记胡启东来上任,对于这位还未谋面的搭档,段泽涛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当下也不在省城停留,连夜赶回了古林。 (ps:呵呵,真没想到这周我没推荐,居然仍能占据人气榜的第8位,都市榜的第四位,读者大大们真是太给力了,在此要特别感谢大娃鱼大大、265g_?§??§?o大大还有其他几位大大的鼎力支持,是你们给了我写作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县委书记胡启东(265大大登场 段泽涛在路上的时候给张小川打了个电话,想探探这个新任县委书记胡启东的底,毕竟自己这个县长今后可是要在县委书记的领导下工作的,如果这个县委书记要给自己使绊子,自己要想干点实事可就难了。【 】 张小川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呵呵笑道:“怎么?段小子,你还有担心的时候啊?要我说是该给你这匹野马套上缰绳才行,胡启东同志可是孙书记的爱将,在政治上比你成熟,搞经济工作也很里手,你要好好和他配合,争取早日把古林经济搞上去。。。。。。”。 原来这位胡启东也是山南官场的一颗耀眼的政治新星,毕业于燕京大学,是孙相龙还在下面当县委书记的时候的秘书,深得孙相龙器重,后来出任乡党委书记,成绩斐然,25岁即出任山南邵永县县长,是当时全省最年轻的县长,这一纪录一直保留到段泽涛出任古林县长才被打破。 胡启东在邵永县县长任上也表现得十分出色,他利用邵永县丰富的水草资源,引进乳业巨头新光乳业,采用公司+农户模式,让邵永县人均收入在两年内翻了两番,gdp增速位列全省第八位,更难得的是他性格内敛,为人低调,极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从上到下对他都评价很高。市纪委从未接到过一封关于他的举报信,这就十分难得了,要知道关于段泽涛的举报信可是连一个抽屉都快放不下了啊! 段泽涛打完电话,心里就有底了,看来这位胡书记是个八面玲珑、城府很深的人物,不过只要他不给自己使绊子,自己也不介意和他和平相处,毕竟自己又不是李浩那个天生的‘战斗狂’。 坐在开往古林的小汽车上,胡启东又想起临行前孙相龙和自己的一番谈话。 “启东啊,这次派你去古林任县委书记,是我考虑很久做出的决定,古林县县长段泽涛是个很优秀的干部,敢打敢冲,是一员难得的虎将,搞经济是把好手,唯一的缺点呢,就是锋芒太露,容易得罪人,我想你和他,一刚一柔,刚柔并济,一定能把古林的经济搞上去,对于段泽涛,你要利用他的优点,包容他的缺点,注意是包容不是纵容!在他不理智的时候,你要及时指出,别让他捅出大乱子。。。。。。”。 段泽涛这个名字,胡启东可以说是早有耳闻,都说他神通广大,张扬跋扈,不好相处,古林县的前任县长书记就是被他搞下去的,对于将和这样一个颇具争议性的风云人物搭档,他心里也没有底,他虽然为人低调、八面玲珑却并非没有原则。 到了古林的地界,并没有看到迎接的队伍,他心里就有些打鼓了,看来传言非虚啊,这个段泽涛果然很有个性,就算不迎接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同来的可是还有市委组织部的张小川部长啊,不过看张小川却似乎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车子直接向县委大院驶去。 到了县委大院,远远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领着一班人在门口迎接,想必这个年轻人就是大名远扬的段泽涛了,从外表看倒是一个十分平和淡定,并不象传说中的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气。 汽车停了下来,段泽涛立刻快步上前,主动帮张小川打开车门,笑道:“欢迎张部长到古林来指导工作!”,和张小川客套了几句,段泽涛又把目光看向他身后的胡启东,细细打量这位自己这位未来的搭档。 胡启东长得浓眉大眼,方正的国字脸,十分耐看,身材匀称挺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十分精干,嘴角始终微微上翘,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段泽涛连忙热情地伸出双手,“这位就是启东书记吧,您来了我就可以松口气了,大家也有了主心骨,这些天政府县委两边跑,可把我累的够呛呢。”。 胡启东见段泽涛如此谦逊,心中对他就多了一丝好感,心想这个段泽涛并不象外面传的那么骄横嘛,也连忙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泽涛同志辛苦了,我初来乍到,也不了解情况,工作上的事还要请泽涛县长多费心呢。”。 张小川见两人初次见面,就十分有默契,也很高兴,笑呵呵道:“你们两位一个是我们山南最年轻的县长,一个是我们山南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今后要好好合作,让古林重新焕发新的活力!”。 到了会议室,首先由张小川宣读了山南市委组织部关于任命胡启东为古林县县委书记的任命书,又说了一番勉励的话,接着是胡启东发言,他的发言十分简短。 “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古林的领导班子是有战斗力的班子,今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大家同心协力,把古林的各项工作搞上去,谢谢大家!”。 段泽涛代表现有的班子成员,对于胡启东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并表示坚决拥护山南市委的决定,紧密团结在胡启东书记的周围,争取早日实现古林的经济腾飞。 送走张小川,胡启东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县委办主任马先龙来请示了关于他的住宿,车辆,秘书及司机的安排,胡启东推称自己刚来,让他看着办,马先龙刚走,段泽涛就敲门进来了。 “胡书记,我来向你汇报一下前段时间县里的一些工作情况,以及我对县里经济工作的一些想法和规划!”。 胡启东不由暗叹传言不可信,段泽涛能主动来找他汇报工作,说明还是很尊重自己这个书记的,并不是象传言中的那样目中无人,他连忙站起来,请段泽涛在沙发坐下,又亲自泡了茶,这才笑着道:“早就听说泽涛县长是搞经济工作的一把好手,连省委赵书记都亲自表扬了的,我还要多多向你学习请教才是呢!”。 段泽涛把自己关于古林经济发展的规划和构想跟胡启东做了汇报,又把已经和仝德波的龙腾集团达成初步投资意向,这两天龙腾集团就会派工作组下来的事和胡启东说了。 胡启东听完段泽涛的汇报连声称好,心中暗暗钦佩,心想果然名不虚传,这个段泽涛果然有两把刷子,所提出的思路和规划构想都十分契合古林的实际情况,对段泽涛的印象也彻底改变了。 他也对段泽涛的经济发展规划提出了一些建设性意见,让段泽涛也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他的意见无一不是提到了点子上,显见这位胡书记对经济工作也是十分的在行,让段泽涛顿生找到知音之感。 谈完工作,两人都觉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胡启东亲自把段泽涛送到门口,拉着他的手道:“泽涛同志,我在这里表个态,政府管经济,政府那摊子事就全拜托你了,我绝不会胡乱插手,你只管大胆去干,我就给你当好管家和后勤部长,出了什么篓子,我和你一起担着,咱们分工合作,我相信古林一定能迅速走出低谷,实现新的飞跃!”。 过了两天,龙腾集团的工作组就下来了,居然是仝德波亲自带队,可见他对此事十分重视,而胡启东除了在吃饭的时候亲自陪同,表示了县委对此事的重视,其他事情果然是全不插手,摆明了不会和段泽涛抢功劳的态度。 开发区早几年前就规划好了,‘三通四平’工作都做得非常到位,张新贤组织队伍把长出来的杂草清除了,整个开发区焕然一新,仝德波十分满意,当即与开发区签订了投资意向书,并正式派遣筹备组进驻古林,和古林县政府就投资的细节进行敲定,签订正式投资协议后,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一期工程建设。 时至九九年年末,马上就要跨世纪了,江小雪打来电话,说是班上组织同学聚会,问段泽涛参不参加,段泽涛想着好久没见班上的同学了,心中也有些想念,开发区的工作如今也走上正轨,就向胡启东请了假,到省城参加同学聚会去了。 第八十七章 同学聚会 到了省城,段泽涛先找了间酒店,开好房间,让胡铁龙在酒店里休息,自己则给江小雪打电话,他的那辆奥迪现在给了江小雪在开,江小雪本来说要来接他,但段泽涛觉得太麻烦了,反正聚会的酒店离这里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就让江小雪直接过去,自己走路过去就好。【 】 刚走到聚会的酒店大门口,就见一辆黑色桑塔纳 00疾驰而来,在他身边来了个急刹,胡希同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从车窗内伸了出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大主席吗?!怎么山南这么艰苦啊,连打个的都舍不得,还走路啊?!啧啧!”。 段泽涛的情况只有江小雪、潭宏和袁西东大略知道一点,他也懒得和胡希同这种小人斗嘴,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自顾自地走进酒店里去了。 胡希同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毕业这么久了还这么假清高,活该你受罪!”。 同学们陆续都来了,见面自然很亲热,问得最多的却是对方的职务、收入,混得好的就神采飞扬,混得不好的就默默的走到了一边,很快同学们就不自觉地分成了两个圈子,混得好的在一块扎堆,混得不好在一旁萧索地看着。 段泽涛跟同学们说的是自己在县里当干部,大家看他穿得很朴素,一件白衬衣配黑西裤,皮鞋上还有黄土印,就很自然地就把他归入到混得不好的一列,还有的同学暗自心喜,你段泽涛在学校不是挺牛嘛,也混得不咋样嘛。 段泽涛和一些混得不好的同学坐在角落里闲聊,见自己身边的谢林立满脸郁结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谢林立在学校时就不爱做声,成绩在中游水平,和段泽涛关系只是一般,他毕业后回了老家河阳县,如今在县里的中学教书,很不得志,最近又得罪了校长,准备把他下放到乡里的中学去教书,他现在是一筹莫展。 抱着找个人倾诉一下的想法他就把自己的事和段泽涛说了,段泽涛想起范大同现在正在河阳县当县委书记就随口说了句我帮你找个朋友问问,说着就给范大同打电话把这事说了,范大同自是满口答应帮忙,谢林立心里就有些将信将疑,没一会儿,腰间的bb机就响了,他正要出去找电话复机,段泽涛就笑着把手机递给他,“用这个回吧。”。 谢林立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手机拨了电话回过去,就听到校长那比平时温柔一百倍的声音。 “林立啊,你认识范书记的朋友怎么不早说呢?”。 “范书记?哪个范书记啊?”。 “呵呵,林立,你还想保密啊,县委范书记都打电话给教育局赵局长了,平时我对你关心不够啊,我向你检讨,学校教务主任的职务不是还空缺着嘛,我向组织上推荐了你呢!。。。。。。”。 谢林立一下子被巨大的幸福击中,校长后面的电话都没听清楚说的什么,挂了电话,感激地望着段泽涛,正要说话,江小雪、潭宏和袁西东过来了,段泽涛连忙伸出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潭宏颠颠地跑了过来,奇怪地问道:“泽涛,你怎么坐这里啊?”,段泽涛笑了笑,“坐这儿挺好啊!没那么闹!”,潭宏望了望不远处被同学簇拥在中间,正眉飞色舞地吹牛皮的胡希同,撇撇嘴道:“你看看那边那位,多神气啊,不就是省政府一小科长吗,比起你。。。”。 段泽涛连忙打断他话:“都是同班同学,争那个闲气干嘛啊?对了,你们怎么才到啊?”,江小雪插嘴道:“路上堵得要死,塞车塞了半个多小时,早知道还不如打的来呢。”。 另一边,胡希同正口沫横飞地吹着牛皮,“这酒店就是我一朋友开的,市里赵市长的公子,跟我关系可铁了,待会我找他给我们打折。。。。。。”,这时他看到门外赵天方正好走过,连忙高声喊道:“赵公子!。。。”。 赵天方回头一看,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和江小雪说话的段泽涛,面色一喜,连忙走了过来。胡希同见赵天方走了过来,惊喜万分,他和赵天方不过几面之交,不想赵天方如此给面子,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哪知赵天方就跟没看见他似的,直接越过他,向段泽涛那边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涛哥,你到我的酒店来消费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等会不许买单啊,你要买单我跟你急,上次你打日本鬼子那事刘局和我说了,真解气啊,听说蒋省长都得给你面子啊!。。。”。 给赵天方这个大舌头这么一嚷,段泽涛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同学们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到段泽涛身上,敢情这位才是深藏不露啊!市长的公子都对他点头哈腰,常务副省长都得给他面子,这个段泽涛到底是多大的官啊!胡希同尴尬地杵在那里,满脸涨得通红,不过这时已经没人再注意他了。 同学们立刻如众星拱月般地围了过来,段泽涛就觉得再呆下去没多少意思了,纯洁的同窗友谊一旦沾上了世俗的动机就变得让人有些不适,他应酬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和江小雪偷偷溜出来了。 马上就要跨千禧年了,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两人手拉着手逛了一会儿,找了个西餐厅吃了一顿烛光晚餐,然后觉得无聊就开着车满城乱转,不知不觉就转到了江南大学的云麓山脚下。 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而笑,段泽涛感叹道:“还是最怀念大学校园的生活啊,无忧无虑的,哪有那么多的烦恼啊?!”。 江小雪嘻嘻笑道:“嘻嘻,怎么?你有很多烦恼吗?我倒是觉得很幸福,不如我们去爬山吧,在云麓山顶跨世纪,多浪漫啊!”。 段泽涛就想起了毕业前和江小雪在后山上那个旖旎的晚上,嘴角露出了**的笑容,立刻拍手称妙道:“好主意!我们故地重游,重温旧梦!o!”。 江小雪一看他那龌蹉的笑容,立刻知道他的打的什么主意,满面羞红地啐了一口,轻轻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温你个大头鬼!”,格格笑着跑开了。 “啊!谋杀亲夫啊!”,段泽涛夸张地大叫一声,向江小雪追了过去,两人嘻嘻哈哈,你追我赶,一直跑到半山腰,段泽涛终于追上了江小雪,一把把她抱住了,“嘿嘿,我看你往那里跑!。。。”。 江小雪跑得气喘嘘嘘,酥胸剧烈地起伏着,斜靠在段泽涛怀里,美眸中仿佛要滴出水来般含情脉脉地看着段泽涛,娇艳的红唇如果冻般微微颤抖着,那慵懒中又带有一**惑的表情让段泽涛一时看呆了,忘情地吻了下去。。。。。。 第八十八章 联防队 两只嘴唇就速度粘合在一起,“坏蛋,不要!”,江小雪虚弱地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伸出一双胳臂,缠住段泽涛的脖子,闭上眼眸,一下下地回应着,那张俏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 】 段泽涛双手沿着她的纤细柔软的腰肢,缓慢上移,终于探进江小雪的衬衣当中,肆意地揉捏着。 “唔。。。唔。。。别,不要了!等下让人看到了!”江小雪娇躯一颤,慌忙睁开眼睛,水眸之中满是哀求之色。 “乖,别怕,放松,哪里有人啊?!”,段泽涛带微笑,注视着江小雪那张烧红了的俏脸,愈发恣意地吸吮着她的香舌,令她无瑕旁顾。江小雪娇喘连连,一双雪白滑腻的小手,用力地在段泽涛的背上捶打着,数息之后,娇哼了一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任他轻薄。 段泽涛得偿所愿,握了那饱满坚挺的酥胸,激动得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飞快地冲向头顶,兴奋之余,一手加快速度,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另外一只手却如蛇般钻进牛仔裤,贴着嫩若凝脂的肌肤,缓慢而坚定地向下探去。 江小雪战栗着挣脱段泽涛的狼爪,轻捶着段泽涛的胸膛道:“臭流氓。。。臭无赖。。。坏死了,这里是路边呢。。。”。 “那我们去那边的树林里去!”,段泽涛坏笑道。 突然几道手电筒的光柱照了过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哟,这边还有一对野鸳鸯呢?!”。 段泽涛又惊又怒,连忙把江小雪护到身后,用手遮住手电筒的光,怒道:“照,照你妹呀!快把手电筒拿开!”。 就见几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走了过来,身上穿着极不合身的协警制服,像极了电影里的旧社会的汉奸狗腿子。 他们是这附近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原本都是附近的游手好闲的无业人员,派出所成立联防队后找关系混进了联防队,最近他们发现了一条财路,就是专门在这云麓山上敲诈幽会的情侣,一般情侣幽会都不愿意搞得满城风雨,就只好破财免灾了。 “哟嗬,还挺横啊!”,为首的一名光头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我们是派出所的,现在怀疑你们在这里乱搞男女关系,要么罚款一千,要么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 段泽涛冷笑道:“罚款?!国家哪条法律规定谈恋爱也犯法了?!你们有什么权力处罚我们?!”,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给刘国正打电话。 那光头男恼羞成怒道:“不许打电话!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少啰嗦!跟我到派出所去!”,说着就要动手来抓段泽涛。 段泽涛见他们有四、五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跟他们先去派出所再说,他闪过光头男抓过来的手,冷冷地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抓,就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呢!”。 只是可惜了这个浪漫的跨年之夜了,他有些愧疚地回头看了江小雪,江小雪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把小手给他握了,小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我都不怕的!”。 段泽涛久居上位,一说话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威压,那光头男心里就有些打鼓了,却又不愿在手下面前露了怯,死硬到底道:“我管你是哪座庙里的大神,到了我这里就得听我的,你最好老实点!”,却是不敢再用强。 跟着那几个联防队员下了山,来到派出所的小院里,有穿着警察制服的民警见光头男抓了两个人回来,就调笑道:“哟,候三,今儿又开胡了啊?!记得请客啊!”,那光头男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着。 段泽涛冷眼旁观着,心道,果然是蛇鼠一窝,看来省城的基层公安队伍需要大力整治才行。走到过道上,他见值班所长办公室亮着灯,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哎!你往哪里跑!”,那光头男连忙追了过去。 办公室内一名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声音很温柔,笑容也很风骚,电话那头估计是某位关系亲密的女性,见段泽涛突然闯进来,立刻捂了话筒,变了脸,厉声道:“你是搞什么的?!进来怎么不敲门?!”。 段泽涛急速道:“我是段泽涛!立刻让刘国正来见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时,那光头男才气喘嘘嘘地追了进来,见到中年男子,立刻点头哈腰满脸堆笑道:“谢所,这个嫌疑人不老实,我一时没看住,惊扰您休息了!我这就把他带走!”,说完转头对段泽涛发狠道:“小子!看来不给你来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老实了!”,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对段泽涛用强。 那中年男子吓了一跳,他虽不知道段泽涛是谁,但见他口气如此之大,直接指名道姓要见公安局长,只怕来头不小,他也是官场老油子了,小心驶得万年船,立刻喝住那光头男,又小声对话筒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微笑着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一番道: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找刘局长啊?!刘局长很忙的,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 段泽涛再次拿出手机,悠悠地道:“既然你不肯打,那只好我自己来打罗!”。 那中年男子忙道:“额,这个,还是我来打吧,既然您是刘局的朋友,刘局不在,我们也应该代为接待的,您先请坐,候三,还不快给这位领导泡茶!”。 光头男吓傻了,自己抓的人转眼就成了所长的座上宾,还是公安局刘局长的朋友,公安局长多大的官啊!平时想见一面都难,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这下篓子捅大了,愁眉苦脸地泡了茶,有心想说几句软话,可见段泽涛压根不拿正眼瞧他,惶惶不可终日地站在一旁发愣。 刘国正接到电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位活祖宗怎么跑下面的派出所去了!连忙对那谢所下令道:“谢志强!你们又给我捅什么篓子了!你赶紧给我把这位段领导招呼好了,我立刻赶过来,真要把这位爷弄火了,我撤了你的职!”。 谢志强挂了电话,也是吓得不得了,听刘国正的口气,这位小爷可不仅是他的朋友那么简单,倒象是他的上级领导似的,对待段泽涛的态度就更加谦恭了,小心翼翼地在凳子上坐了半个屁股,陪着段泽涛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闲聊。 刘国正不知道下面的人又给他捅了什么篓子,怕自己面子不够,又把赵天方也叫上了,火急火燎地往派出所赶。 到了派出所,看到段泽涛坐在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和谢志强侃大山呢,就松了一口气,连忙满脸堆笑上前道:“哎哟,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欢迎指导基层公安工作!”。 段泽涛撇撇嘴,指着候三道:“什么风把我吹来的,你应该问你这位部下才对。”。 候三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段泽涛面前,“这位领导,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段泽涛也懒得理他,站起来拍拍刘国正的肩膀道:“老刘,我看这里歪风邪气很重,该好好整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看着办吧!”。说完牵着江小雪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件事后,省城基层公安队伍来了一次大整风,大批象候三一样的联防队员被清理出公安队伍,风气为之一正,市民们人人拍手叫好,刘国正因此还受到了上级的表扬,这结果倒是他没意想到的,更加把段泽涛当成了他生命中的贵人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被这般联防队员这么一闹,他也没了兴致,把江小雪送回家,就独自回了酒店。 第二天他就赶回了古林,刚到县政府门口,就见县政府的门卫和一个身材很好的女孩子在门口争论着什么,他平时要求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对待上访群众一定要态度好,心里立刻有些恼火,让胡铁龙停了车,快步走了过去! (ps:sorry,第一更迟了这么久,让各位读者大大久等了,我还在抓紧码字,争取12点前能把第二更码出来,如果实在没能码出来,就只能到12点后了,总之每月一定会保证平均最少每日两更,15万字以上的,谢谢大家的支持,虽然掉到了人气榜的第十,都市榜的第五,但我想有你们的支持,我们一定会迎头赶上的,下周目标都市前三!) 第八十九章 支教女老师 “啊!段县长!您好!”,门卫徐师傅看到段泽涛黑着脸走过来吓了一大跳。【 】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对待上访的群众一定要热情接待吗?!”,段泽涛严厉地问道。 “不……不……是,这……这位……女……女同志……要……要……找您,我……我告诉她……她……你……不在,她硬……硬……不信,非要闯进去!我……我才……把……把她拦住的。”,徐师傅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段泽涛这才面色缓和了些,正要说话,“啊!您就是段县长啊!太好了!我正要找您呢!”,一个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段泽涛转过头去,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便印入眼帘,虽然可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有些苍白,但脸上所焕发出的那种圣洁的光芒却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尤其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她几眼。 她的衣服明显是用旧衣服改的,却掩盖不住她婀娜的身材,她的美和江小雪的清纯、李梅的性感、欧阳芳的娇媚又不相同,美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宛如从天上来人间布道的仙子。 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你的心里很难生起任何的邪念,段泽涛微笑道:“这位同志,让你久等了,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去说好吗?”,又转头对那门卫歉意地笑笑,“徐师傅,刚才是我错怪你了,不该没搞清楚情况就向你乱发脾气,对不起啊!”。 县长给门卫道歉!徐师傅激动得连连摆手,说话又不利索了,“不……不!段……段县长……。您……您……批评得对!”,那女孩子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如此平易近人的县长,看来自己要找他办的事情有门了。 段泽涛把那女孩子带到办公室,亲自泡了茶,这才坐下来听那女孩子用她悦耳动人的声音讲述她的来意。 原来这女孩子叫王曲曲,是江南师范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放弃了父母给她找好的省城名校的教师工作,主动申请到古林县山屿乡一所乡村小学支教。 不久前,她通过大学的教授从省里要来了一笔教育专项援助资金,本来经过层层剥夺到乡里就没剩多少了,结果到了乡里说要修乡政府大楼,把剩余的一点钱都全部扣留了,她去找乡长理论,结果那乡长还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气得哭着跑出来了,后来听人说县里的段县长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冒昧找来了。 段泽涛气得拍案而起,震怒道:“岂有此理!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当即就给财政局长和教育局长打电话,让他们立刻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段泽涛如今可是‘凶名’远扬啊,财政局长和教育局长接了电话揣揣不安地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把王曲曲反映的情况一说,财政局长和教育局长面面相觑,教育局长垂着头不敢说话,财政局长壮起胆子,苦着脸道:“段县长,县里的财政情况你也清楚,到处缺钱啊!。。。”。 段泽涛用力一拍桌子,大怒道:“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这笔帐我慢慢跟你们算,现在立刻给我把挪用的钱拨到位!少一个子我拿你们是问!乡里的事情请教育局去调查一下,属实的话,一定要严厉查处!”。 财政局长和教育局长唯唯诺诺地点头承诺立刻回去调查落实,抹着冷汗走了。王曲曲见段泽涛雷厉风行地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十分高兴,站起来告辞道:“谢谢段县长,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先告辞了!请段县长有空到我们学校去看看,那里的孩子实在太苦了!”。 段泽涛连连点头答应道:“我一定去,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王老师受委屈了,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你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向我反映!”。 送走王曲曲,段泽涛陷入了沉思,这段时间自己忙于经济方面的工作,对基层干部建设管理和教育等方面投入的精力比较少,的确应该引起重视! 考虑到基层干部建设管理属于县委那边的工作范围,他觉得有必要跟胡启东沟通一下,就直接来到了胡启东办公室,胡启东的秘书小寇看到段泽涛来了,连忙站起来招呼。 胡启东在里面听到段泽涛的声音,立刻迎了出来,对小寇道:“以后段县长来了,直接请他进来就是了,不需要通报。”,接着又笑着对段泽涛道:“泽涛县长工作忙,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过来,我过去也是一样的,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段泽涛谦逊了几句,开门见山地把王曲曲反映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说了,胡启东感慨道:“是啊!过去我们过于重视经济建设工作,忽略了基层的党组织建设和基层干部的管理,忽略了教育、医疗这些关系民生的基础建设工作,不知泽涛县长明天有什么安排没有,没有的话,我们明天就到这个山村小学去看看如何?!”。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和胡启东两人轻车简从就出发了,王曲曲所在的山屿乡赵家峪小学离县城很远,走到一半车子就进不去了,只能用脚走,胡启东让自己的司机和秘书在镇上等他们,自己和段泽涛带着胡铁龙走路上山。 走了几十里的山路,饶是段泽涛和胡启东都是正当年的年轻人,也走出了一身大汗,胡铁龙倒是跟没事人似的,胡启东知道他是当兵出身,也不以为怪。 远远看见一排破烂的泥砖房,老远都能看到墙壁上那一条条手指宽的巨大裂缝,最触目惊心地是有一侧的墙角快垮了,居然是用几个粗树桩子给撑起来的,如果不是在前面的土坪上树着一根长树杆,树杆上面挂了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以及从屋内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段泽涛和胡启东简直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走到房子前,透过那四处漏风的窗户往里一看,他们更加吃惊了,里面挤满了七八十个孩子,大的有十几岁了,小的还只有七、八岁,看样子是几个年级的学生全挤在一间大教室里上课,而所谓的桌椅板凳就是用土砖垒起来,上面铺了块木板。 胡启东一下子被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倩影吸引住了,那清丽绝伦的面容,脸上那圣洁的光辉,婀娜多姿的美态,甚至那不经意撩动额角长发的轻柔动作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眼球,脑袋里好象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 胡启东少年老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县委书记,平时给他做介绍的人不少,主动追求他的漂亮女孩子也不少,可他始终不为所动,但这一刻,他却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女孩子给彻底俘虏了!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段泽涛在一旁见平时总是淡定自如,古井不波的胡启东却露出了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心里暗自好笑,有心想撮合二人,正要说话,却见远处突然气势汹汹地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乡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心中一动,连忙扯着胡启东躲到了一边。 (ps:这一章,本来是24:00前要发的,结果被大娃鱼大大扯着聊天聊到23:00多,所以就迟了,大家要怪怪他好了,紧赶慢赶总算在凌晨2:00把这章码出来,王老师,你对自己的形象是否满意,265大大,你对曲曲是否动心,呵呵,别急,精彩在后面!) 第九十章 挥着翅膀的女孩 只见那中年男子气冲冲地冲进教室里,指着正在上课的王曲曲大骂道:“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到县长那里告我的黑状,现在我代表乡里通知你,你被解聘了!立刻离开这里,山屿乡不欢迎你,路上走路最好小心点!”。【 】 那群学生一听王老师要走,‘哗’地一下子围了过来,小一点的抱着王曲曲哭得稀里哗啦,哭着喊着,“王老师你不要走!”,大一点的则被王曲曲护在身后,用力攥紧小拳头,双眼看着那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人直喷火,“你们是坏人!不许欺负王老师!”。 王曲曲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白了,“赵乡长,你们挪用省里的专项教育援助资金盖政府大楼,我去向段县长反映情况有什么不对?!你们让我走,我偏不走,我还会继续向段县长反映情况的!”。 那赵乡长勃然大怒道:“臭娘们,别以为有县长替你说话你就得瑟,县官不如现管,在山屿乡老子说话才算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跑县长那里卖骚去了!要不然县长能管这吊毛大的小事!还在老子面前装清高!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把这群小兔崽子拉开,把这个臭娘们给我赶出去!”。 王曲曲气得浑身发抖,银牙紧咬!那赵乡长带来的那帮帮凶立刻围了上来就准备用强,躲一旁的段泽涛和胡启东再也看不下去了,气愤填庸地冲了出去!齐声怒喝道:“住手!”。 段泽涛和胡启东都是刚上任没多久,这段时间又忙着搞龙腾集团入驻开发区的事情,还没得及召开全县干部会议,而这山屿乡离县里又比较远,交通又不方便,所以那赵乡长只是听说县里换了新书记和县长,却是不认识段泽涛和胡启东。 “哟嗬,哪里又跑出你们这么两个愣头青来了,不会也是这臭娘们的姘头吧,少管闲事!要不然没你们的好果子吃!”,那赵乡长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两人几眼,恶狠狠地道。 没等段泽涛发飙,一向温文尔雅的胡启东都忍不住爆起了粗口:“***,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混进干部队伍里来的?!简直是古林县的耻辱!我现在就撤了你这个流氓乡长!”。 那赵乡长听他口气如此之大,也吓了一大跳,有些狐疑地问道:“撤了我?!你们凭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旁的段泽涛这时倒是冷静下来了,冷笑道:“你面前这位是县委胡书记,我是县长段泽涛!你说我们凭什么撤了你!”。 那赵乡长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我cao!险些被你们这两个小子蒙骗了,县委书记、县长哪有你们这么年轻的?再说县委书记、县长哪次下来不是一大帮子人,怎么会只有两个人?!把我当三岁小孩子耍呢?!***,先把你们这两个冒充县委书记、县长的家伙抓起来再说,看你们还横不横?!”。 他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段泽涛简直快气疯了,这样的二货也不知是怎么当上乡长的?!怎么办?打呗!他一动手,一旁的胡启东也只得仓促应战,一直在外面候着没进来的胡铁龙见两位老板都动了手,立刻飞奔进来加入战团。 有了胡铁龙这个绝对主力的的加入,结果就没有了悬念,不一会儿,那赵乡长和他带来的人就躺倒了一地,躺在地上“唉哟、唉哟”地叫唤,混战中,段泽涛的头发被弄乱了,衣服上还沾上了某个家伙的鼻血,胡启东的衣服纽扣也被扯掉了,衣服敞开了一个口子,样子都有些狼狈,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彻底没有了距离感。 这时有附近乡民接到偷偷溜出去报讯的学生的消息,听说仙女一样的王老师被人欺负了,立刻拿着扁担、锄头赶了过来,有见过赵乡长的乡民吓了一大跳,把乡长打了那还不捅了马蜂窝啊?!一下子全傻眼了。 段泽涛就先给候先贵和县纪委书记李前进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组织联合调查组进驻山屿乡,对那个赵乡长和其帮凶的违法违纪行为展开调查,那个赵乡长被打了一顿,脑袋反而开窍了,这才知道自己真撞到县委书记和县长枪口上了,彻底软瘫在地起不来了。 段泽涛让几位乡民帮忙,和胡铁龙一起把这群不开眼的家伙带回山屿乡镇上接受调查,乡民们见平时作威作福的赵乡长倒了霉,纷纷拍手称快,当他们知道段泽涛和胡启东是县长、县委书记,更是惊得差点要跪下来行跪拜大礼了,他们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县太爷呢。 好不容易把络绎不绝来看县长、书记的乡民们送走了,段泽涛和胡启东差点汗死,没想到下来一趟,整出个《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戏码,还上演了全武行。 王曲曲被眼前这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一幕搞得晕头转向,一直还没醒过神来,那天她随口提了一句,根本没想到段泽涛真的会来,而且是县长、书记一起来,来了还不算,还为了她大打出手,她那不够粗大的神经实在无法承受这过于戏剧性的刺激,简直跟做梦一样。 还是段泽涛主动和她打了招呼,又对胡启东做了介绍,突然他发现胡启东的眼睛不会动了,和王曲曲两人直直地对视着。 “王曲曲,我见过你。”,胡启东肯定地说,眼睛在凝视着王曲曲。 “胡启东,我也是。我正在想,是什么地方。。。”,王曲曲静静地回望着他,满脸羞红,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你不用想了,那会白白耽误时间的,爱因斯坦说过时空也能多维存在,我想 ,咱们可能在另一个时空里见过,或是。。。梦中?”,胡启东这时就象一个诗人。 “有可能。”, 王曲曲赞同道,“佛教认为人有六轮之回,人死后过奈何桥时被灌了**汤,把前世忘得精光,但也有个别被 漏过的,这种人能清楚地记得前世,有可能咱们前世见过,又凑巧都躲过了**汤。”。 胡启东笑了,笑得很灿烂。 王曲曲也笑了,笑得很温柔。 “你为什么要到这么偏远的山区来支教,不苦吗?”。 “不苦,为了这些山村的孩子们,苦点也值得,这就是我的理想!这个社会要进步,就必须有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做出牺牲,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哦,暂时没有了,不过。。。将来要问的肯定不少,不知我有没有机会再和你探讨?”。 “当然,咱们有的是时间共同探讨。”。 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对方,谁也不说话了。 段泽涛做了个“嘘”的手势,招手示意学生们都跟他悄悄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在操场上,段泽涛客串了一回老师,带着学生们玩游戏,做体操,玩得开心极了。 对那个赵乡长的调查还真查出了大问题,这家伙不仅挪用公款、虚报**,还利用职权强奸猥亵妇女达三十余人,他的下场自不用说,胡启东借势对全县乡镇基层干部队伍进行了大整顿,那些和赵乡长一样的基层干部被换掉了一大批,从县里选拔了一批有思想有干劲的的年轻干部下去。 段泽涛也对各个乡镇进行调研,针对各乡镇的特点为他们制定了经济发展战略,在这批年轻有活力的乡干部的带领下,古林县的乡镇经济慢慢发展起来了。 而开发区那边,在龙腾集团的示范性作用下,又陆续有好几家建材制造企业前来投资,总投资额超过了2个亿,比段泽涛当初订的一个亿的目标还多了一倍,开发区规划的建材制造产业链初具雏形。 正好仝德波到古林来视察龙腾集团投资项目的建设情况,段泽涛把他拉到王曲曲所在的赵家峪小学去看了一下,他也为那里条件的艰苦感到震惊,当即表示捐款五百万在古林援建十座希望小学。 段泽涛又把王曲曲的故事和谢娜说了,谢娜听了十分感动,专门跑到赵家峪小学,和王曲曲一起同吃同住了一个星期,回去把王曲曲的故事写了一篇专题报道《挥着翅膀的女孩》,报道引起了轰动,王曲曲更因此当选“感动中国的十大人物”,社会捐款源源而来。 (ps:胡启东和王曲曲见面的场景我用了《亮剑》中赵刚和冯楠初见面的场景,真的觉得用在这里很合适,可能有的朋友会觉得不真实,不知道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反正我是信的。) 第九十一章 岑溪矿业 开发区这边进展很快,可是矿业整顿那边形势却不乐观,虽然刘山彪他们一帮矿霸被抓了,但是那些中小煤矿主都还在呢,段泽涛整顿煤矿首先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虽然段泽涛如今‘凶名’远扬,他们不敢来硬的,就给他来‘软的’,每天找了一大帮子人在县政府门口静坐。【 】 他们既不吵也不闹,段泽涛还真拿他们没办法,而且矿业这一块的收入一缩水,各方面的压力都来了,段泽涛只好一家家找这些煤矿老板谈,给他们分析进行煤矿资源整合的好处,终于有几家规模较大的煤矿主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同意进行股份制改造。 不过根本问题并没解决,关键还是要引入一家国内大型矿业集团,凭借其资金和管理上的优势,才能使古林的煤矿摆脱其落后的生产和管理模式,实现涅槃重生,正在段泽涛一筹莫展之时,朱飞扬打来电话,说事情有眉目了。 段泽涛大喜过望,正好他的研究生毕业答辩时间也快到了,他便把情况和胡启东汇报了,胡启东也很高兴,让他只管放心去北京联系,县里的事情他会抓起来。 一见到朱飞扬,段泽涛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那家矿业企业的情况,朱飞扬摇摇头笑道:“涛哥,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可是亿万富豪呢,何苦在那个小县城里当个芝麻大的县长呢,整天到处操心受气,你看我,多逍遥自在,还是赶紧辞职下海,咱们哥俩个联手打天下,保证比做皇帝还快活!”。 段泽涛撇撇嘴道:“人生最大的价值不在于你拥有多大的财富,也不在于你拥有多大的权力,而是在于你利用手中的财富和权力做了多少有益于社会和普通民众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真正意义上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否则你就只不过是金钱和权力的奴隶。。。。。。这些估计象你这样的腐男是不会懂的。。。”。 朱飞扬听得头都大了一圈,连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苦笑道:“停!停!涛哥,i服了you,我可没你那么远大的志向,既不想维护世界和平,也不想拯救黎民百姓,还有这么多失足少女怀春美女等着我去拯救呢!我哪有那精力啊!”。 段泽涛也懒得和这牲口贫嘴,不耐烦道:“那你还那么多的废话,赶紧地,说说我托你办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朱飞扬是四九城里“红三代”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偏生每次被段泽涛吃得死死的,还一点脾气没有,谁让段泽涛是他的财星呢,上次东南亚金融风暴,他靠着段泽涛至少赚了一百亿,更因为参与了香港汇市保卫战难得地得到了朱老爷子的表扬,这让他对段泽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诶!你还真别说,涛哥你的运气还真是没法挡,本来我一直在金融投资这块混的,矿业那块我还真不太熟,托了几个朋友去打听也没有消息,我正着急上火,可不能把您涛哥交待我办的事办砸了啊!嘿,正好这岑溪矿业的老总上北京来跑一批文,找了好多关系都没批下来,不知听了谁的指点,找门路找到我这儿来了,你说这不是瞌睡遇到送枕头的吗?!他这会儿就在‘漱芳斋’开了包房等着咱们呢,保证把你的事办妥了,还得把咱俩招呼好喽!”,朱飞扬眉飞色舞道。 “岑溪矿业?!太好了!岑溪矿业可是上市公司,在全国矿产资源类公司里排名在前五名之内,如果能引进到我们古林来绝对能带动我们古林矿业经济全面发展,哈哈!飞扬,你这次真帮了大忙了!那我们赶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段泽涛大喜道。 到了‘漱芳斋’,老远就见一个西装革履十分英俊的年轻人在门口等候,见朱飞扬从车上下来,立刻迎了上来。 “朱少,你肯赏脸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这位是?。。。”。 “段泽涛,我哥,他找你有点小事,他的事办好了,你的事就好办了!”,朱飞扬直接把段泽涛推了出去。 那年轻人一惊,他本来没太注意段泽涛,刚才也只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不想朱飞扬对段泽涛如此推崇,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托起递给段泽涛,“不才岑溪矿业仝俊,还请泽涛兄多多关照!”。 “哦?!”,段泽涛接过名片,眉毛一扬,奇道:“仝姓似乎不常见啊,我倒是恰好也认识一位仝姓朋友,江南省龙腾集团的仝总仝德波不知仝俊兄是否认识啊!”,他见仝俊谈吐不俗,显是出自名门望族,眉宇间也和仝德波有几分相似,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断。 仝俊惊喜道:“原来泽涛兄认识我堂哥啊,真的是太巧了!”,顿时感觉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段泽涛呵呵笑道:“我果然没猜错,仝氏真是人才辈出啊,德波兄乃人中之龙,与我一见如故,仝俊兄也是青年俊杰,年轻有为啊!”,又转头对朱飞扬道:“飞扬,今日不管我的事成与不成,仝俊兄的事你都要全力帮忙,否则我下次真无脸再去见德波兄了。”。 仝俊见段泽涛为人如此磊落爽快,心中更是好感大生,“泽涛兄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直言,小弟定会全力以赴的。”。 三人进了包房,段泽涛开门见山地把希望引进岑溪矿业到古林去整合矿业资源的事对仝俊说了,仝俊拍腿叫好道:“这是双赢的好事啊!最近我们从国外引进了大量最先进的开采设备,产能大大提高,工作人员也出现了富余,我们正在寻找新的矿场,好安置富余的工作人员,我办好批文的事,立刻亲自带队下去现场勘察,如果条件符合的话,马上就可以和你们签署投资合作协议!”。 这时门外就传来李泽海爽朗的笑声:“好啊,泽涛来了京城也不和我打招呼,不拿我当兄弟是不是!”,话音未落,李泽海就推门进来了。 段泽涛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哪能呢?!到你的地盘还能瞒得了你吗?我正寻思待会去你办公室坐会呢!”。 李泽海立刻双目圆瞪,大惊失色道:“少来!我那里可不欢迎你这种土匪!你说你来京里几回,哪回不跟鬼子进村似的,把我藏得严严实实的‘特供中华烟’扫荡一空!”。 一旁的朱飞扬撇撇嘴,插话道:“老大,你也太抠门了吧,不就是几条烟吗?!上次你投的那十几亿,我和涛哥带着到东南亚转了一圈,就给你赚了好几倍回来,换几条烟还不成啊!”。 李泽海指着朱飞扬笑骂道:“你就是一养不亲的白眼狼!你上我这来白吃白喝还少了啊,再说上次东南亚的事那全靠人家泽涛神机妙算,有你什么事啊?!”,转头对又段泽涛道:“烟我给备着呢,四条,多了没有!我看你就是给老三带坏了,刚认识你那会多老实一人啊!”。 朱飞扬高声喊冤道:“老大,你被这家伙给忽悠了,他那是蔫儿坏,他要老实,世界上就没坏人了!我和他一起,还真不知道谁带坏谁呢?!”。 仝俊还是第一次见李泽海,但他也算圈中之人,对这位神秘的“京城四少”老大的威名自是如雷贯耳,如今见他和段泽涛关系如此亲密,也是大感惊奇,心中暗暗决定要借这次去古林考察的机会好好结交一下这位神通广大的泽涛兄。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吃完饭,仝俊和李泽海还有事就先走了,朱飞扬非要拉着段泽涛去参加一个酒会,说是可以看到许多明星美女,段泽涛被他缠得没法子,也只好跟着去了。 酒会是在一个私人会所开的,整个会所到处金壁辉煌,灯火通明,会所门口停满了各种世界顶级名车,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宾利、法拉利。。。而且都是限量版的,你要开部奔驰都不好意思往里面停。 前来参加酒会的除了京城的公子爷,还有不少商界巨头和影视明星,不少都是段泽涛以前在杂志封面和新闻头条中看到过的熟悉面孔,更让段泽涛感到吃惊的是,居然还有几位政府高官也出席了。 朱飞扬是京城交际场的风云人物,一身名牌晚礼服,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更显得帅气逼人,一露面就被一堆的美女包围了。 段泽涛的扮像就有些挫了,白衬衣配西裤毫无出彩之处,直接被人当成打酱油的无视掉了,正百无聊奈之际,他就看见了杜小月。 (ps:今天又被读者谴责了,在这里和各位大大解释下,因为工作原因最近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建议各位追看本书的大大每晚九点去看书,这样就不会失望而归了,除非特殊情况,两章是肯定有的,连着看也比较爽一点。今天的第二更我争取在晚上12点前码出来,没有的话就只能到明天了。 再一个,这几天有些卡文,有点慢也请各位大大谅解下,毕竟质量是第一位的,站规定是30万字上架,我准备再送读者3万到四万的免费字数,也就是说到月底没意外的话会有33万-34万字,应该也还说得过去了,总之绝不断更,绝不太监!我会努力更新的)。 第九十二章 彪悍的朱朱 杜小月一身白色长摆晚礼服,端庄秀丽而不乏性感,顾盼生姿,艳光四射,简直就是一个美丽公主,她一出现就成为了全场男士的焦点。【 】让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们一下子黯然失色。 段泽涛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就见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向杜小月走了过去,杜小月见到那男人也很高兴,主动挽起那男人的手,显得十分亲热的样子。 段泽涛心底就有些酸酸的感觉,这时杜小月和那男人并肩向这边走了过来,段泽涛这才看到那男子的正面,他一下子认出了那男人正是目前红得发紫的天皇巨星张华明。 张华明不仅脸蛋柔美到令女人都嫉妒,‘v’字形的身材更让他显得卓尔不群,他的声线柔美,素有‘情歌王子’的美誉,更难得是他才华横溢,所有他所唱的歌曲都是自己作词作曲,算是歌坛难得的原创天才歌手。 这样一个集偶像和实力于一身的歌星,自然成为令万千少女痴迷到疯狂的‘大众情人’,更有不少女性发誓为了他终生不嫁,据传媒报道,就有一位五十岁的疯狂女歌迷为了他不惜离了婚,卖了房子,满世界追着他跑,而且只要有他的演唱会,票价再贵也一定会场场必到。 面对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段泽涛难免有些黯然,这时杜小月和张华明正好经过他身边,杜小月惊讶地指着段泽涛道:“你不是上次那个谁。。。谁吗?”。 汗,她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段泽涛胸口猛地一痛,淡淡地道:“小姐,我想你认错人!”,说完有些落寞地转身离去。 杜小月看着他萧索的背景若有所思,没来由地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自语道:“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一旁的张华明撇撇嘴不屑道:“看他的穿着象是这里的侍应生,你在哪个酒店见过也不奇怪啊!”。 没走多远的段泽涛听了这话,对张华明仅有的一点好印象也消失了,看来在这个外表被包装得无比华丽的男人皮囊下面却隐藏着一个丑陋的灵魂,他也不屑于去和这样的小人计较,毫不停留地走开了。 朱飞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还留着几个口红印,他用手搭着段泽涛的肩膀小声道:“怎么?你还真看上杜小月了?算了,涛哥,这女人在圈子出了名的没定性,从没有一个男朋友处的时间超过一个月的,换衣服都没换男朋友勤快,再说江老二看上的女人是好惹的吗?!等着瞧吧,那姓张的戏子要倒霉了!”。(注:四九城里的公子爷都喜欢称明星为戏子) 这时,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家伙走了过来,见到段泽涛和朱飞扬两人忍不住往后一缩,又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道:“飞扬哥好!涛哥好!”,却是上次在江南被段泽涛虐过的“二流纨绔”沈京兵! 朱飞扬一见他就乐了,“沈二,你这是啥打扮?跟只花公鸡似的!对了,上次跟我涛哥犯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那沈京兵吓得一抖,段泽涛对他其实谈不上有多厌恶,毕竟他上次表现得还是很光棍的,笑笑摆手道:“算了,上次的事兵哥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你就别再作弄他了!”。 沈京兵立刻咧嘴笑道:“谢谢涛哥不跟我计较,你可千万别叫我兵哥,我哪当得啊?!那不是打我脸吗?!你叫我小兵就行了!”。 三人正说笑间,突然有人猛力拍了朱飞扬一下,“哈哈!哥你也在啊!是不是来泡美女的啊!我告诉老爸去!”。 段泽涛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清纯绝丽、身材爆好的妙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身后,一双大眼十分灵动俏皮,那有一点点婴儿肥的雪白无暇粉嫩粉嫩的脸颊让人有一种想捏一把的冲动,好一个清纯可爱的青春无敌美少女! 朱飞扬和沈京兵见到那美少女,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同,朱飞扬满脸黑线,沈京兵面如土色! “额,朱朱,是你啊!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过去一下,小兵,你陪朱朱说会话啊!。。。”,朱飞扬挠挠头,话都没说完就飞一般地跑了。 “哼,每次都这样,见到我就跑,看我不跟老爸告你的黑状去。。。”,那美少女狠狠地一跺脚,嘟起性感可爱的樱桃小嘴道。 沈京兵趁那美少女不注意,蹑手蹑脚地偷偷往一边溜,那美少女转头一看,一叉腰,一跺脚,一手指着正要溜走的沈京兵,娇斥道:“沈京兵!你要敢跑!回头我抓住你,弹小**弹到你虚脱!”。 沈京兵吓得一颤,又乖乖地退了回来,腆着脸道:“朱朱,我没想跑呢,我是想去拿点饮料来给你喝!”。 一旁的段泽涛看得目瞪口呆,这美少女也太未免彪悍了吧!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美少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撇撇嘴道:“切!你就是那个段什么涛啊?!我哥把你吹得地上无,天上有的,也不怎么样嘛,除了有点小帅,没什么特别的啊?!”。 段泽涛暴汗不已,不过他对付这种野蛮少女还是有经验的,呵呵笑道:“朱朱是吧,你是飞扬的妹妹啊,不象啊,怎么你长得这么漂亮,他长得那么挫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人夸自己漂亮呢?朱朱一听段泽涛这话,顿时觉得这家伙顺眼多了,“真的吗?嘻嘻,你这家伙倒是挺会说话的!。。。”。 这时,就听酒会主持在台上喊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天皇巨星张华明先生,他要把他最新创作的一首《你是我心中的玫瑰花》献给美丽的杜小月小姐,大家鼓掌欢迎!”。 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无数美女的惊叫声,台下的杜小月也幸福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用**辣的眼神看着张华明在万众瞩目中无比拉风地登上舞台,他潇洒地对台下挥了挥手,立刻引发了又一阵惊叫声浪。 朱朱不屑地撇撇嘴道:“切!这种娘娘腔的奶油小生有什么好的,真没品位!”。 这一刻段泽涛突然觉得身边这个彪悍的野蛮美少女真是无比可爱,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道:“朱朱,说得好!”。 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让段泽涛彻底无语了,“少拍马屁,比起你来,他还是要帅那么一丁点的,嘻嘻!”。 凭心而论,张华明的歌艺还是相当不错的,词曲也很优美,柔美的声线配上优雅的旋律,将一首情歌演绎得缠绵悱恻,让所有人都有些陶醉了,台下的美女们齐声高呼,“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一旁的朱朱也难得地没有语出不逊,有些迷醉地呓语道:“如果这首歌是唱给我听的该多好啊!”。 段泽涛看到远处杜小月一脸幸福的表情,心里又泛起一阵酸楚,忍不住脱口道:“很一般嘛,不就是一首歌嘛,至于吗?!”。 不想却被一旁的朱朱听到了,不屑道:“切!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上去唱一个!”。 “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段泽涛热血一涌,猛地冲上台去! 第九十三章 死了都要爱 正要下台的张华明和主持人一愣,段泽涛对张华明笑笑道:“兄弟,借你的电吉它用下!”,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抢过吉它,对着话筒道:“曾经有一个我深爱的女人突然离我而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爱,不用刻意安排,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她说,《死了都要爱》!”。 台下嘘声一片,段泽涛手指轻轻划过琴弦,一切的情绪仿佛都找到了出口,喷薄而出: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 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 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彩。 这一刻,段泽涛有如阿信附体,将这首歌的狂野与柔情演绎得淋漓尽致,喧闹的现场在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台下杜小月用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已是泪流满面,台上那个男人的狂野和忧伤已经征服了她无比柔软的心。朱朱更是流着泪,彪悍无比地狂喊道:“这才是男人唱的歌!段泽涛,我爱你!”。 台下在一阵沉寂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叫和掌声,张华明木立在一旁脸如死灰,他的那些原创情歌和这首《死了都要爱》比起来简直就是渣,他的高傲和自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段泽涛把电吉它还给他,淡淡地道:“情歌是需要用灵魂来歌唱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跳下了舞台。 杜小月走了过来,兴奋地指着段泽涛道:“嗨,我记起来了,我们上次在‘漱芳斋’见过,你叫段泽涛!还想骗我,哼,没门!不过你的歌唱得真好听!”。 段泽涛挠了挠头,心想你总算记起了我的名字,那我这首歌也就没有白唱,正要说话,却见朱朱飞奔而来,示威样的挽起段泽涛的胳膊,用斗鸡般的眼神瞪着杜小月,故意嗲声嗲气道:“涛哥,你唱得真好听啊,你上去的时候不是说这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嘛,我好开心哦!你可别和那些三心二意的女人搞到一起,别人会笑你没品位哦!”。 杜小月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道:“朱朱妹妹,你好象还没成年吧,这么小就想找男朋友了?不知道朱伯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朱朱一挺发育得很好的酥胸,不甘示弱道:“我哪里比你小了?!少拿我老爸来压我,只是杜伯伯知道自己有那么女婿,不知会不会很生气哦!”。 段泽涛暴汗不已,心说朱朱你一未成年少女跑来搅合什么,不过他可是见识过朱朱的彪悍的,一时间也拿这两个杠上了的女人有些头大,这时一个留着长发,带着墨镜,一副艺术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向他走了过来,掏出名片递过来,“这位先生,我是陈彼得,刚才你唱的那首歌真是太棒了!不知先生有没有兴趣进演艺圈发展啊,我可以把你捧得比张华明还红的!”。 陈彼得是全国鼎鼎有名的金牌经纪人,旗下签约的当红明星有几十个,经他手捧红的明星更是不计其数,可以算是演艺圈数一数二的大腕,多少小明星哭着喊着想被他“潜规则”,平时多少人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他想着自己把名号一亮出来,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肯定肃然起敬,不想段泽涛正被朱朱和杜小月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没好气道:“什么陈彼得,张彼得的,对不起,我没兴趣!”。 陈彼得一愣,心里就有些恼火,自己如此礼贤下士,这小子却如此不识抬举,这时,朱飞扬不知又从那里冒了出来,见到陈彼得立刻调侃道:“哟嗬,这不是陈长毛吗?!最近又拐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啊?!”。 陈彼得见到朱飞扬就有些发憷,之前他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朱飞扬,结果搞得自己的经纪公司差点要关门,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求爷爷告奶奶,摆了无数桌请罪酒,又让自己名下几个刚出道的清纯小明星对朱飞扬施了美人计才摆平此事。 他见朱飞扬和段泽涛十分熟络,显然关系非浅,心想,乖乖,原来这位也是大爷啊,怪不得口气那么大,连忙点头哈腰道:“朱少,好久不见啊,我们公司最近发掘了好几个有潜力的女明星,不知道朱少什么时候有空去‘指导指导’她们啊!”。 朱飞扬见陈彼得如此上道,心情大爽道:“哈哈,陈长毛,你不错,很懂事嘛,有空我一定去!对了,你刚才跟我泽涛哥说什么啊?!”。 陈彼得又是一惊,连朱飞扬都得叫哥的人那得多牛啊,连忙毕恭毕敬道:“我看这位大少刚才那首歌唱得太好了,就冒昧想请他加盟我的公司,不想却唐突了贵人,真是瞎了狗眼,还请这位大少大人大量,原谅小弟,小弟在‘漱芳斋’摆酒赔罪!”。 “他?你想捧他做明星?!哈哈,太逗了!笑死我了!”,朱飞扬笑得前俯后仰,陈彼得越发尴尬了,脸都涨红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朱朱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结束了和杜小月的唇枪舌战,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涛哥当了明星,一定迷死人了,你开演唱会我一定场场到!”。 杜小月难得地没有和她抬杠,反而赞同道:“是啊,段泽涛,你刚才那歌唱得太好了,如果能把这首歌传唱开去,让更多人听到,那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陈彼得连忙附和道:“是啊!如此美妙的音乐不能传诸于世实在太可惜了,段少可否将这首歌的版权卖给小弟,小弟再让旗下的实力歌手来演唱,定不会使段少的这首惊世之作埋没的。”。 段泽涛见杜小月也极力赞同,暗叹道,阿信童鞋,为了博美人一笑,我只好剽窃你的版权了,当下也就点头答应了。(注:阿信此时才刚出道,还没有红,如果他知道这首在未来时空里令他红遍大江南北的成名曲已经被段泽涛提前剽窃了,估计会气到吐血吧。呵呵,纯属恶搞,阿信的歌迷别骂我) 陈彼得欢天喜地的走了,朱飞扬把段泽涛拉到一边,满脸严肃道:“涛哥,朱朱可是我爸的心肝宝贝,你可别动歪心思啊!要不然连兄弟都没得做!”。 这都哪跟哪啊?!段泽涛暴汗道:“飞扬,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这样的牲口啊,见个女的就上啊!”。 (ps:每一次听《死了都要爱》这首歌,都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各位大大可以细细咀嚼那歌词真的很有味道,另外推荐一下好友阿水的书,《修仙风云传》,book301065.html,喜欢仙侠的朋友有空去看下。 今天是父亲节,大家无论多忙都记得给老父亲打个电话问候下啊,我会发个关于父亲节的笑话到作品相关里,大家有空去看下!) 第九十四章 新的盟友 朱飞扬松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涛哥,对不住啊,是我多心了,可我太清楚我妹妹了,她一定是看上你了,而且会死缠烂打,答应我无论如何别伤害她,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 段泽涛见一贯嬉皮笑脸的朱飞扬难得地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就郑重地点点头道:“嗯,我答应你,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这样娇惯她是其实是害了她,也许你们并不知道她真正需要什么!”。 这时朱朱大咧咧地走了过来,嚷嚷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地搞什么鬼,厄!你们俩不是喜欢那种调调吧,恶心死了!不理你们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段泽涛和朱飞扬赶紧松开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看着对方心里一阵恶寒,这样真被人误会了还不如撞墙死了呢。 杜小月看着两人搞怪的样子,咯咯笑道:“放心,人人皆知朱三少你是花丛中的高手,脂粉堆里的英雄,不会有人认为你喜欢搞基的……”。 朱飞扬似乎对杜小月不太感冒,和段泽涛招呼一声就又跑了,杜小月的目的就是要气跑他,好和段泽涛单独相处,当下歪着头用诱惑的眼神柔情似水地望着段泽涛道:“段泽涛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四九城的公子圈里没你这号人物,可不知怎么每次我见到你却有一种和你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段泽涛正要说话,突然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因为他看到江子龙正朝这边走过来。 “小月,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里啊?!……”,这时他认出了段泽涛,脸色一变道:“怎么又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我警告你,最好离小月远点,上次有李老大帮你说话,可你不会次次那么好运的。”。 一旁的杜小月怒道:“江子龙!你算我什么人?!我喜欢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段泽涛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要对付江子龙无异于蝼蚁撼树,这才压制住心底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淡淡地道:“既然我如此不受欢迎,那我走好了……”,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子龙感觉自己的奋力一击有如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心里极不舒服,却又无法发泄,恨恨道:“没种的男人!”,杜小月气道:“那你在这里威风个够吧,我也走了!”。 段泽涛双拳紧握,满胸憋闷地走着,自己如今在财力上已能和江子龙抗衡,但要扳倒他却必须让如今正如日中天的江系势力彻底失势,李泽海和朱飞扬虽然和自己关系不错,但如果说让他们帮着自己和江子龙死拼却是绝无可能的事,因为这牵涉到几大势力的平衡,虽然他们之间也有矛盾,但真要公然对抗只怕会引起整个华夏政局的震荡,这是各方势力都不愿意看到的。 看来自己还要继续寻找新的盟友,这个盟友必须要和江子龙同样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同时又具备和江系势力抗衡的实力,上哪里去找这样的盟友呢?这时他无意中瞥见在角落中一个独自抽着烟满脸落寞,额角留着十分显眼的白色刘海的年轻男子,显得十分怪异。 是他!段泽涛心中一喜,盟友来了!这个留着白色刘海的年轻男子名叫沈钰,也是四九城里赫赫有名的“红三代”。 沈系与李、江、朱、赵四系势力对华夏政局同样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这个沈钰可以算是一个十分痴情而又有些悲剧性的人物,几年前他深爱的女人谢小蝶离奇死在了自己独居的家中,死前还遭遇了极不人道的性侵害,沈钰悲愤欲绝,发疯般地查找害死谢小蝶的凶手,却完全没有线索,最后此案不了了之。 沈钰从此一蹶不振,而沈氏家族也在几年后因为站错了队,同时又被沈系着力培养的得力干将时任华东省省委书记的许云山倒戈一击,从此势力一落千丈,被其他几大势力所蚕食。 沈钰与江子龙关系一直很好,但段泽涛前世因为与江子龙结仇,对他进行了全面的调查,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发现害死谢小蝶的凶手正是江子龙。 原来江子龙垂涎于谢小蝶的美色,尾随她来到她的家中,因为江子龙与沈钰关系向来密切,他们聚会谢小蝶也常参加,谢小蝶也就没有多想,把江子龙放了进来,哪知江子龙却欲行不轨,谢小蝶宁死不从,江子龙兽性大发,将其**后残忍杀害,事后又毁灭罪证,同时又通过警界内的关系使此案不了了之。 不过那时沈氏家族已经失势,沈钰更成了一个整日以酒浇愁的烂醉鬼,据说还染上了毒瘾,根本不可能帮助段泽涛对付江子龙了。但现在却是绝好的机会,沈氏家族还没有失势,沈钰也没有放弃寻找杀死谢小蝶的凶手,想到这里段泽涛迈开大步向沈钰走了过去。 刚走到沈钰身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地上摆满空啤酒瓶,沈钰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抽着烟,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空气发呆,完全没有理会站在他前面的段泽涛。 段泽涛摇了摇头,叹息道:“如果谢小蝶地下有知,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会后悔自己爱错了人,她沉冤未雪,她的男人却只会以酒浇愁,自暴自弃!真是可惜……”。 沈钰眼中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由醉猫变成了猛虎,一跃而起,带倒一片空酒瓶,双手快如闪电般地抓住段泽涛的胸口,急速道:“你是谁?!你知道杀死小蝶的凶手是谁吗?!快告诉我!”。 段泽涛用力扳开沈钰的手,冷笑道:“就算我告诉你杀死谢小蝶的凶手是谁有用吗?敢杀死谢小蝶又能让你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的人会是一般人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对付不了他!所以还是等你清醒一点,换套干净一点的衣服再来找我,我住在王府井大酒店总统套房……”。说完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就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一打开门,沈钰就如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他今天换了一套黑色西服,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倒是显得十分帅气,不过他眼中的血丝却告诉段泽涛,他昨晚肯定一夜没睡。 沈钰一见到段泽涛,就满脸歉意道:“泽涛兄,真不好意思,昨天我太鲁莽了,今天你总可以告诉我谁是杀死小蝶的凶手了吧,沈某定当厚报!”。 段泽涛轻笑道:“不错嘛,一个晚上就把我的情况都摸清楚了,那你一定也知道了我和飞扬的关系了喽,他和你说了什么!”。 “飞扬兄说你是诸葛转世,神机妙算,你们在东南亚的事我也听说了,沈某深感钦佩,还请泽涛兄不吝赐教!”,沈钰嘴上如此说,眼中却分明有几分不信。 (ps:今天17k的站一天登不上去,急得直跳脚,以为不断更的金身要被破了,呵呵,还好,人品没那么差,现在能上了,立刻上传,00:07分会再传一更,如果各位大大还没睡,可以那时去看,另外因为要冲榜,各位大大能不能在0:00以后去给我投下花,我的目标是人气榜前三,各位大大帮忙顶下哈) 第九十五章 布局 段泽涛也不点破,指着屋角的沙发对沈钰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会,我洗漱一下先。【 】”。 段泽涛从洗漱间出来,见沈钰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等着,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呵呵笑道:“不怕告诉你,我的确知道谁是杀死谢小蝶的凶手,不过此人势力很大,沈钰兄还是不知道为好!”。 沈钰咬牙切齿道:“无论是谁杀死了小蝶,我不管他有多大势力,都要将他碎尸万断!泽涛兄只管直说无妨。”。 段泽涛深深凝视了沈钰一会儿,这才满脸严肃地道:“我知道我说出这个凶手沈钰兄绝不会相信,不过我自有证据证明,只是我说之前请沈钰兄答应我一个要求,就是你得知真相后一定要冷静,否则不但报不了仇,反而害了沈钰兄的性命!”。 沈钰见段泽涛说得十分郑重,心中越发惊奇,当下用力点点头道:“请泽涛兄放心,我绝不会意气用事的!”。 段泽涛这才悠悠道:“如果我告诉你杀死谢小蝶的凶手姓江名子龙,你信吗?!”。 沈钰猛地站起来,指着段泽涛冷笑道:“段泽涛!我还真道你有多么本事,原来是想挑拨我和子龙兄的关系,你当我真是三岁小儿吗?!我和子龙兄相交莫逆,任你舌绽莲花,我也绝不会信你!不管你有何目的,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算朱飞扬也保不了你!”。 段泽涛毫不惊慌,喝了一口茶,悠悠地道:“沈钰兄好霸气!只是沈钰兄难道忘了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吗?!我自然不会说毫无根据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事发前江子龙看谢小蝶的眼神可有什么异常?!……”。 沈钰渐渐冷静下来,这才回忆起事发前江子龙的确有几次色迷迷地盯着谢小蝶看,待发现他看过来又马上恢复了常态,他也素知江子龙十分好色,但两人关系十分要好,就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他一下子愣住了,段泽涛又道:“事后你又是否发现江子龙有什么异常?你问他当晚去哪里了他是否有些支支吾吾?”。 是啊!沈钰回忆起事后江子龙的表现的确十分异常,当时圈子中的好友都纷纷来安慰他,唯独平时十分要好的江子龙却是半个月后才出现,见到他显得有些慌张,问他到哪里去了,也是支支吾吾,一会儿说去了美国,一会儿又说去了澳洲,当时沈钰满心悲痛,也就没有在意,如今想来却当真十分可疑。 他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惊呼道:“难道真的是他?!”,心中却已是有几分相信了,段泽涛见状,决定再加一把猛火,接着道:“你事后调查是否发现那栋大楼的管理员第二天就辞了职不知道去了哪里?而那栋大楼的监控摄像头又恰好那一天坏了,那晚的监控录像记录也找不到呢?!”。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沈钰又是一惊,瞪圆了双眼望着段泽涛奇道,心中对朱飞扬说段泽涛是诸葛转世,神机妙算的说法又信了几分。 事实上前世江子龙先是给了那个大楼管理员一大笔钱,让他躲得远远的,事后想起又有些后悔,就派杀手去追杀那个大楼管理员,那个大楼管理员却是个极精明的人,知道这笔钱有些烫手,临走时特意将那晚的监控录像记录备份了一份带走,也没有按江子龙给他安排的路线出国,而是就在国内东躲西藏,竟然让他躲过了杀手的追踪很多年。 段泽涛无意中得知了此事,专门聘请了私家侦探调查此事,而那私家侦探调查到这里居然不敢再查下去了,段泽涛不甘心,就亲自去调查,也是老天有眼,居然真的让他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找到那个大楼管理员,那管理员心里也一直在受着良心的谴责,就把真相告诉了段泽涛,但段泽涛还根本来不及利用这证据对付江子龙,就发生了江子龙请杀手对付他的事情…… 不过现在段泽涛也知道仅凭这件事就扳倒江子龙是不可能的,但却可以让沈钰成为自己坚定的盟友,当下将那个管理员的躲藏的那个山村地址写了下来,递给沈钰郑重道:“这是那个管理员藏身的地址,你去找他,他那里还有一卷当晚江子龙进出谢小蝶房间的监控录像,你看了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此事你一定要慎重而为,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不仅害了那管理员,你也会有性命之忧的!”。 此时,沈钰心中已是信了八、九分,双拳紧握,两眼赤红,咬牙切齿道:“江子龙!如果此事真是你所为,我沈钰与你誓不两立,我定要让你声败名裂,永不翻身,为小蝶报仇!”。 段泽涛见沈钰如此冲动,冷笑道:“如果你查实此事,你打算如何报仇?!”。 沈钰恨恨道:“自是要将此事公诸于众!将江子龙那杀人凶手法办!江家虽然势力很大,我却是不怕的!”。 段泽涛摇摇头,哈哈大笑道:“人都道沈大公子如何少年老成,足智多谋,今日一见,却不过是一介有勇无谋的莽夫,早知如此真不该告诉你事情真相,白白害了你的性命,说不定连你的家族也要跟着你倒霉!那江家老爷子戎马一生,军功赫赫,门生故居遍布朝野,你仅凭一卷录影带就想扳倒江家,当真可笑,可笑啊!”。 沈钰这时也冷静下来,对段泽涛鞠躬行礼道:“多谢泽涛兄当头棒喝,才让沈钰如梦方醒,方才确是沈钰考虑不周,泽涛兄神机妙算,还请不吝赐教!”。 段泽涛颌首道:“欲报此仇,需得卧心尝胆、忍辱负重,沈兄此去见到那管理员,取得录像记录后,立刻把那管理员送到国外保护起来,那录像带也要多备份几份分几处藏好,这件案子将是压垮江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兄回来不但不要疏远江子龙,反而要更加交好于他,取信于他,才能获得他更多的犯罪证据,到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方能一击毙命!有句话说得好,最可怕的敌人就是你身边的人!”。 沈钰此时已冷静下来,思维也清晰了,拍手称妙道:“好一个反间计!不过我心中有个疑问,不知泽涛兄为何要帮我呢?!”。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沈钰,哈哈大笑道:“这才是足智多谋的沈大公子啊!不错,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不瞒你说,我和江子龙同样有着血海深仇,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我和江子龙必有一战,到时你我里应外合,再有飞扬、泽海他们敲敲边鼓,何愁扳不倒江子龙呢!”。 沈钰兴奋地站了起来,感叹道:“飞扬兄夸你如何了得,说实话初始我的确不信,如今看来飞扬兄却当真是诚不我欺也!泽涛兄谋定而后动,我自愧不如,小弟愿做这反间之卒,你我同心协力,扳倒江子龙!”。 两人相视而笑,击掌盟誓,段泽涛也布下了对付江子龙的第一步棋! (我刚换了问题调查,请各位大大配合点一下,呵呵,本周目标冲人气榜前三,各位大大帮忙顶起啊!) 第九十六章 跑步前进 段泽涛和沈钰约定了秘密联系的方式,正要把他送出门外,沈钰呵呵笑道:“泽涛兄止步,出了这道门,你我就是从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了!”。【 】 段泽涛会意一笑,接口道:“最好下次沈钰兄见到我,还可以和我借故发生一点冲突,这样江子龙也就更不会怀疑了!”。 “哈哈,终是泽涛兄棋高一筹,佩服,佩服!”,沈钰对段泽涛竖起大拇指,转身开门离去了。 段泽涛叫了送餐服务,吃完早餐,也出了门,他要去拜访自己的老师胡青链,说起来自己这个学生还真是不合格,每年就来上两次课,每次呆不到两个星期,学校里也知道他是胡青链的得意弟子,加上他的成绩也的确不错,也就大开绿灯,放他过关了。 胡青链见到段泽涛很高兴,问了一下他的近况,段泽涛拿出自己写好的毕业论文请胡青链评点,胡青链认真地看着他的论文,连连点头,看完后感叹道:“泽涛,你在经济学领域的天分真的令人惊叹,你如果不是选择从政的话,必成经济学界一代大家……”。 段泽涛恭敬地答道:“老师你不是常教导我们说,要学以致用吗?我选择从政,就是喜欢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更多的老百姓能摆脱贫穷富裕起来,能让我们的国家早日富强起来,我觉得这比纯粹的学术研究更有意义!”。 胡青链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现在政府机构中真正懂经济的官员太少了,才会出现那么多完全违背经济规则的政绩工程,那么多的拍脑袋项目……”。 有了胡青链的首肯,第二天的毕业答辩很顺利,考虑到这批在职研究生班的学员时间方面都很紧张,燕京大学特事特办,下午就颁发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然后是合影留念,段泽涛觉得自己戴着博士帽的样子实在太囧了。 仝俊也在朱飞扬的帮助下顺利拿到了批文,和段泽涛约好三日后就亲自带着工作组去古林考察,段泽涛自然要先回去准备,当晚就飞回了江南,约了仝德波一起喝茶,顺道和他说了仝俊要来考察的事。 仝德波笑道:“看来我们仝氏和你这家伙还挺有缘的嘛,我们的一期工程就快完工了,等国外进口的生产线一来,安装完成就可以投入生产了,你答应我对古林通往s306的县道进行改造的事情好象还没影吧,你该不是忽悠我的吧!”。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仝德波笑道:“果然是资本家啊,没见我前段时间忙得脚不点地的啊,放心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呢,已经让县政府打了报告,省交通厅陈厅长那里我已经和他打了招呼的,等仝俊带队考察这事一完,我就亲自来省里跑这事,古林县道路基早已成型,只要改造一下水泥混凝土路面,有两个月工期足够了,误不了你的事。”。 回到古林,和胡启东把岑溪矿业要来考察投资的事一说,胡启东大喜过望,“泽涛,你果然神通广大了,前一阵子拉来那么多社会教育援助资金,曲曲还说要好好感谢你呢,现在又引来了岑溪矿业这只金凤凰,古林的老大难问题就有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回你可立下了大功了啊!”。 “哟,哟,现在就叫上曲曲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变成‘我们家曲曲’啊,哈哈!”,如今段泽涛和胡启东已经没有了隔阂,大胆地开起了他的玩笑。 胡启东难得地俊脸一红,有些郁闷道:“曲曲说什么时候古林没有了失学儿童,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答应我的求婚……”。 段泽涛大笑道:“哈哈!那你的任务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你也不用太担心,等开发区和矿业这两条腿快步迈起来,我再把三省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这第三条腿打造起来,我敢打保票,不用三年,我们古林的人均收入和gdp至少翻五倍以上,到时我们县财政的腰包就鼓起来了,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正好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到时候全部免除古林县小学到高中所有学生的学费,由县财政来补贴!你看行得通不?!”。 胡启东眼睛一亮,惊讶道:“全免学费?这可是开了全国的先河啊!”,转念一想,他又有些担忧道:“这样一来,我们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啊!枪打出头鸟,只怕受到的压力也会很大啊!”。 段泽涛不以为然地笑道:“我算过了,全县也就五万名左右的在册学生,就算按每人每年五百元的标准补贴,也不过两千五百万,我们的财政还是负担得起的,我国实行的是九年义务教育制,这和国家政策不矛盾嘛,只要老百姓能真正得到好处,承受点压力又算什么呢?!”。 胡启东沉思了一会儿,拍案道:“好!就这么干!捅了篓子我和你一起承担!”。 三天后,仝俊带着考察组如约而来,段泽涛也把仝德波一起拉上陪同考察,仝氏兄弟见面,自是十分亲热,考察结束后,仝俊对考察结果十分满意,古林的煤炭资源品质很高,储量也很大,只是在开采和管理方面比较落后,安全和环保措施不到位,他当即表示,愿意到古林来投资建矿。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谈判,双方达成一致协议,古林县政府以矿产资源入股,岑溪矿业斥资五亿入股,共同组建合资矿业公司,这些资金将主要用于古林县内十余座大型国有矿场的改造。 岑溪矿业将引进国外最先进的开采设备,提高产能,同时也对安全和环保措施方面进行全面改造,改造以后,古林县月产煤量将比过去提高六倍以上,矿工们的工作和福利条件也将大大改善! 五个亿的投资!这几乎可以算是山南市近年来引进的最大的一个投资项目,连孙相龙也被惊动了,亲自跑下来视察,同行的还有新任市长元晨。 雷动视被双规后,本来孙相龙是希望由张小川来接任市长的,向省委组织部推荐了他,张小川也专门去找了老领导省长李强,希望能够上位,李强也口头答应会在常委会上提名他出任市长,但却在张小川做为拟任市长候选人人选即将上常委会表决的时候,中组部却突然空降了一位干部下来,出任山南市市长,这个人就是元晨。 这位元市长突然空降而来,人人皆知他是有着深厚背景的,且张小川在山南官场人缘颇佳,大家都为他抱不平,加上元晨性格有点冷,不苟言笑,平时除了工作上的事也不怎么和当地的干部交流,所以大家对这位新任市长都有些敬而远之。 段泽涛对这位新任市长了解不多,不过张小川对他有提携之恩,他对张小川正直睿智的性格也颇为敬重,所以不免先入为主地对这位挤掉了张小川市长之位的元市长没什么好感。 远远见车队过来,胡启东和段泽涛立刻迎了上去,孙相龙一下车就指着段泽涛哈哈大笑道:“段泽涛,你还真是一员虎将啊,又给我放了一个大卫星啊!哈哈!”。 元晨从另一辆车上来,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表情,段泽涛见他一副谁欠了他钱似的表情,心中更是不爽,也就只是礼节性地握了下手,打了个招呼 视察的时候,孙相龙走在最前面,段泽涛在一旁介绍情况,不时还插诨打科,说几个笑话逗得孙相龙哈哈大笑,倒是把这位新任的元市长晾在了一边,还是胡启东瞧出不妥,连忙走到另一旁陪着元晨说话。 看完热火朝天的开发区工地和已经开始整改的煤矿,孙相龙的心情更好了,激动地一挥手道:“当初任命你做代理县长,许多人有意见,应该让这些有意见的人也来看看古林的巨大变化,堵住他们的嘴!古林现在是在跑步前进啊!”。 送走孙相龙他们,段泽涛立刻准备去省交通厅跑县道改造的事情,他却不知道,新任的元市长已经给他下了个恃宠而骄的定义,准备找机会敲打敲打他呢! (汗,今天在排名榜上,一会儿被别人爆,一会儿又爆了别人,这上上下下的动作难度好高啊!亲们,咱们能不能努把力,把后面的甩开,永远不给他爆咱们的机会,再努把力把前面几朵粉嫩的雏菊爆他个千穿百孔!哈哈!) 第九十七章 情敌还是小弟? 段泽涛当天下午就去了省城,考虑好久没见到江小雪了,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就让胡铁龙直接把他送到省广电大楼下去等江小雪下班。【 】 刚开到广电大楼楼前,就看到一个外国年轻男子手捧一大束玫瑰正在纠缠江小雪,不得不说那小子长得真帅,1米9的个头,英俊得和贝克汗姆有一拼的外表,配上一身得体的英伦小西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贵族的气质。 江小雪见到段泽涛大喜过望,连忙跑了过来,“涛,你怎么有空过来啊,来之前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那外国男子见段泽涛坐的不过是一辆旧桑塔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眼神,施施然走过来用流利的汉语问道:“小雪,这位是?……”。 江小雪连忙挽起段泽涛的胳膊,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段泽涛,泽涛,这位是麦克,江南大学的留学生,上次台里去做一个关于外国留学生的专题节目认识的,他就一直……”,江小雪也怕段泽涛误会,解释道。 “hello,我是麦克,很高兴认识你。”,虽然他的举止是那样温文有礼,可段泽涛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蔑,目光也不那么友好,甚至带着一丝杀气。 段泽涛也懒得鸟他,直接带着江小雪上了车,准备一起去吃饭。“老板,那外国佬还在后面跟着呢,要不要我下去教训一下他!”,胡铁龙看了一下反光镜冷笑道。 段泽涛回头一看,果然见那麦克开了一辆奔驰象狗皮膏药一样跟了上来,“算了,别管他,他喜欢做跟屁虫就让他跟着吧,呵呵,这个老外还挺痴情的嘛,看来我家小雪魅力真大啊!”,段泽涛捉挟地看着江小雪笑道。 “什么嘛,我和这家伙就见了一面,他就死缠烂打的,你说这老外怎么都这样啊,烦死人了!”,江小雪俏脸一红道。 “呵呵,那你脸红什么?不会是看上帅哥了吧!”,段泽涛继续捉弄江小雪道。 “他帅吗?哈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们的泽涛童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自信了啊?!”,江小雪也不是吃素的,反客为主道。 这下轮到段泽涛尴尬了,挠了挠头自嘲道:“所以说找老婆还是要找‘三心’牌的,在外面让男人放心,在家里让男人顺心,在床上让男人称心……”。 江小雪羞红了脸,轻啐一口道:“大色狼,谁是你老婆……”,一手就用力掐段泽涛腰上的软肉,段泽涛疼得直咧嘴,前面开车的胡铁龙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到餐厅吃完饭,两人又去公园散步,那麦克居然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搞得段泽涛想搞点‘秘密活动’都搞不成,他不由有些火大了,转身向后面的麦克走了过去。 “麦克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段泽涛冷笑道。 麦克双手叉在裤兜里,傲慢地对段泽涛道:“我爱小雪,我是美国洛克菲勒家族的第五顺位继承人,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肯离开小雪!一百万美金够不够?!”。 这个老外来头果然不小啊,洛克菲勒家族可是美国十大家族之一,财雄势大,在美国政府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段泽涛微微一愣,转而冷笑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多少钱?!小雪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现在请你离开,不要骚扰我们!”。 麦克见段泽涛不为金钱所动,不由怔了怔,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白手套扔在地上:“好!既然你不愿意离开小雪,就让我们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吧,失败者就离开小雪!”。 段泽涛无语地看了看地上的白手套,晕死!这家伙以为这是中世纪的欧洲吗?(扔白手套源自中世纪欧洲贵族,向上帝的起誓:将手套献与上帝,发誓至死追从,并祈求圣加百利大天使保佑,它代表掷手套者向被掷者提出“决斗”!!!据说著名诗人普希金就死于这样的决斗。实际上,这个动作,现在是决少人使用了。)? 江小雪有些担忧地拉了拉段泽涛的手,“涛,别理他,他是个疯子!我们走吧!”。段泽涛拍了拍她的手道:“小雪,别担心,不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他是不会死心的!你先到一边休息下,我来教训教训这家伙!”。 居然扔白手套!不过,你要战,我便战,谁怕谁啊!段泽涛朝麦克冷笑道:“决斗吗?可以!不过小雪可不是货物,我们无权决定她的归属,就算输了,我也不会放弃的!”,麦克被段泽涛的“无耻”气疯了,直接一记勾拳打了过来! 麦克很显然从小就接受了家族良好的技击训练,他高大的身材配上沉重的拳头,让段泽涛应付起来颇有些狼狈,幸好他一直跟着胡铁龙练习武术,如今已颇有成效,倒也和麦克打了个旗鼓相当。 呼的一声,一个斗大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段泽涛迎着拳头侧身让开,麦克一个抬腿再次跟了上来,沉肘!“砰!”,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后,两个人分开了。 段泽涛的敏捷让麦克有点意外,至于力量上,明显是段泽涛吃亏了。腿对上胳膊,自然是腿的力量大。麦克狂吼一声,再次扑了上来,一双拳头横着,转眼就到了面前,对着段泽涛的头颅两侧对砸而来! 段泽涛刚刚一个低头,麦克的嘴角闪过一道狞笑,手已经带住了段泽涛的后颈,一个膝撞再次撞了上来。对着段泽涛的胸口而去。他刚刚是虚招! 麦克的反应和技术,的确让段泽涛很意外。贴身搏击一般是大个子的短处,没想到对方的贴身技术也是这么地好。 段泽涛只得用手一挡,一股巨力传来,他被撞得倒飞出去,一旁的江小雪惊呼一声,段泽涛就地一滚,很快又站了起来。 麦克竖起中指对段泽涛摇了摇:“你!不是对手!”,段泽涛并没有被他激怒,反而越发冷静了,轻蔑地向麦克勾了勾手指,麦克暴喝一声,一记重拳打了过来,段泽涛也不躲闪,死死地盯着麦克的拳头,看着拳头在眼前急速放大,就是现在!段泽涛在拳头击中前提前后仰,缓解了拳头的冲击力,同时右腿向上一撩,‘撩阴腿’!直接踢在麦克裤裆上! “嗷!”,麦克痛嚎一声抱着裤裆痛苦地趴倒在地,双目圆瞪看着段泽涛直冒火,咬牙道:“你,好卑鄙!”。 段泽涛摇头冷笑道:“你以为是拳击比赛呢,中国功夫博大精深,又岂是你这个半吊子老外所能理解的,我告诉你啊,这一招叫‘撩阴腿’,不懂了吧!”。 麦克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段泽涛不再理会他,带着江小雪就要转身离开,不想那麦克却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高声喊道:“师父!你收我做徒弟吧! ……”。 (ps:这一章显得有点突兀,不过这个麦克是段泽涛收的外国小弟,是段泽涛今后对付江子龙的重要助力,算是小说中的重要配角,而且是个非常有个性非常有意思的角色,所以特别开单章介绍一下。) 第九十八章 大发展大机遇 段泽涛暴汗不已,本不想搭理这个二货,哪知这麦克追师父的执着一点不比追mm差,仍然一直在后面跟着,只是追的对象由江小雪变成了段泽涛。【 】 被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搞得兴致大坏,只得把江小雪送回了家,自己回酒店休息去了,谁知第二天打开房间门,就见麦克跪在酒店房间门口,满眼血丝,居然象是在这里等了一夜! “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我走遍了中国,寻找武林高手,可是那些人都没有真本事,连我都打不过,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请你一定收下我吧,要不然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麦克满脸诚挚地抬头望着段泽涛道。 段泽涛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这二货居然连武侠电影里耍赖跪着不走拜师的这一套也学会了,看来真是被毒害得不浅啊!心中却也对他的执着有些感动,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先进来再说吧!”。 麦克大喜,因为跪了一夜,脚都已经跪麻了,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段泽涛指着屋角的沙发道:“你坐那里休息一会儿吧!”,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坐下来问起了麦克的情况。 原来麦克从小十分向往中国文化,尤其对中国功夫简直痴迷到了疯狂的地步,前不久看了电影《卧虎藏龙》后就不顾家族的强烈反对,孤身一人来到中国,想寻找武林高手拜师学艺。 段泽涛听了麦克的经历,对他这种执着追求自己的梦想的性格也颇为欣赏,同时也考虑到他的家世背景对自己将来对付江子龙可能会有所帮助,想了想便给胡铁龙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房里来一趟。 段泽涛指着胡铁龙道:“这是我的师父,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你要拜我为师,他就是你的师公!以后你可以向他学功夫!”。 麦克却是个认死理的人,他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胡铁龙一番,摇摇头道:“不,我只拜能打败我的人为师,他虽然是师父的师父,可是除非他能打败我!否则我是不会向他学功夫的!”。 胡铁龙也是一头雾水,段泽涛就笑着把麦克要拜师的事说了,胡铁龙一听也不干了,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不行!我怎么能教美国鬼子功夫呢!”,段泽涛和他好说歹说,胡铁龙才勉强答应教他些粗浅的功夫,至于自己的家传绝技是打死不教的。 麦克却非要同胡铁龙较量一番才肯认同胡铁龙,结果自不用说,只一个回合,胡铁龙就把麦克放倒了,麦克心悦诚服地爬起来,倒头便拜:“师父的师父好!师父好!”,胡铁龙和段泽涛看着他的滑稽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段泽涛去了交通厅找陈道民,他如今和陈道民已是十分熟络,不需要李梅带着也能直接进到陈道民的办公室了,陈道民见到段泽涛到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亲自迎了上去,呵呵笑道:“泽涛,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县长了!了不得啊!二十五岁的县长,全省都是独一份啊!看来李省长对你这个未来女婿当真是看中得很啊!”,在他想来,段泽涛如此年轻就当上了县长,如果不是李强在后面出力是绝无可能的! 段泽涛也没有刻意去解释,谦逊道:“全靠陈厅的提携和支持啊!这不,我又来给陈厅您添麻烦了……”,说着就把古林县政府请求对县道进行改造的报告递给了陈道民。 这次对古林县道的改造对资金的需求金额不是很大,有千把万就足够了,仝德波又答应捐助一百万的水泥,陈道民接过报告随意看了下,便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做了批示,转头对段泽涛道:“泽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国家十五规划中打通中西部的三条高速公路即将动工,目前工程可行性报告国家已经批复,马上就要正式立项,最迟明年初就可以动工了!”。 段泽涛大喜过望,虽然他早已从朱飞扬那里得到过消息,但那时也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规划,如今却是要正式动工了,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激动地站了起来,“陈厅,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段泽涛平时表现十分沉稳,这时却露出了他年轻易激动的一面,陈道民嘴角含笑看了看段泽涛,继续说道:“这三个项目加起来总投资近二百亿,对山南地区的经济拉动绝对是巨大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机遇啊!把握好了可是要出大政绩的,泽涛,你应该很快就要进步了,要是真造就出一个不到30的厅级干部,那可就真要震惊全国了!哈哈!”。 “是啊,陈厅你提供的这个消息实在太重要了!我这就回去县里布置,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大机遇,古林就要彻底大翻身了!我在这里先代表古林人民谢谢陈厅了……”,段泽涛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向陈道民告辞,又到马处长那里办好相关的手续就匆匆往古林赶。 麦克死缠烂打着要跟来,段泽涛只好让胡启东把他安排在县委招待所里,自己兴冲冲地来找胡启东,把从陈道民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胡启东。 胡启东兴奋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激动地来回踱着步,用炙热的眼神望着段泽涛,猛地一挥手道:“泽涛,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大机遇!如果我们不能抓住这次机遇,那就是对不起古林几百万父老乡亲啊!我想我们应该立刻召开全县干部会议,全县动员起来,统一思想,借着这股东风让我们古林腾飞起来!”。 段泽涛呵呵笑道:“县委抓干部,管意识形态,这是你启东书记的职责范围啊,我是举双手赞成,全力拥护县委决定的……”。 古林县召开了名为“抓住机遇,全面发展,为国家高速公路建设做贡献,带动古林腾飞”的全县干部会议,会后古林县的政府干部热情高涨,在全县掀起了高速公路配套产业建设的热潮。 不少消息灵通的建筑材料制造厂家纷纷找上门来要求在古林县开发区投资建厂,而精明的仝德波也看准了机遇,再次追加投资,又从国外引进了两条水泥生产线,按照这样的发展势头,古林不久后就将成为中西部地区最大的建筑材料生产基地,这同时也大大带动煤炭,电力等相关产业的发展。 另一方面段泽涛鼓励各乡镇兴办碎石场,碎石也是建设高速公路需求量很大的材料,过去寸草不长的石头荒山如今成了摇钱树、聚宝盆,为了防止安全事故和对环境的过度破坏,段泽涛对碎石场实行了严格的准采制度,必须在安全保障,环境保护等各项措施达标后才发给准采证,允许开采石料。 整个古林到处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而岑溪矿业对古林煤矿资源的整合也全面展开,古林已经开始迈开两条大腿,全速跑步前进,古林的腾飞指日可待! (今天有位‘五月雨不停’大大在我的书评区指出了我最近两章中存在的问题,我在此做一下解释,应该说这位大大所言有理,也是非常认真地看了我的书才能提出这样的意见,不过这两章逻辑上的问题应该是没有的。 比如沈钰的事情,沈钰其实很聪明,只是因为太痴情才会显得有些后知后觉,他也是有自己的判断的,就好比福尔摩斯查案,并不一定要抓到凶手才能断定,在抽丝剥茧的分析中,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所以在文中我多次用了“沈钰心中已是信了八、九分”的话,他在拿到确切证据前就和段泽涛结盟并不违反逻辑,因为如果段泽涛的证据是假的,他们的盟约也就自然作废了。 至于麦克,他除了是一个贵族外,也属于性格偏执到极致的人,否则也干不出一直尾随段泽涛和江小雪的后面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他对中国文化和武术极度向往,才会不顾家族的反对到中国来求学,这种人用常理来很难理解,就好比很多老外放弃优越的生活,去登山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在常人也是很难理解的。在文章的细致方面,的确是我的短板,以后会更加注意,谢谢读者大大的支持!欢迎大家提意见!) 第九十九章 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二零零一年,古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一年度,古林的人均收入翻了三倍,gdp增速同比增涨15%,排全省县级市第一,开发区内一幢幢整齐的厂房拔地而起,到处可以听到机器的轰鸣声,但变化最大的却是古林老百姓的脸,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愁容,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 三条高速公路全面动工,古林因为准备充分,成了高速公路的主要材料供应基地,这时其他县市这才追悔莫及,想要来分一杯羹,却也只能抢到一点残羹冷炙了。 而岑溪矿业对古林煤矿资源的整合也已经完成,产能大大提高,每月的产煤量比以前提高了近五倍,矿难和安全事故却大大减少了,创造了三个月无重大事故的历史纪录。那些联营的中小煤矿老板也尝到了甜头,对段泽涛也由过去的恨之入骨变成了赞口不绝。 段泽涛并没有就此满足,他又把目光瞄准了早在构想中的打造中西部三省最大的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这件事上,古林本来就地处三省交界的位置,过去只是由于交通路况差,所以在商业贸易、物流这一块并不怎么发达,段泽涛是想学习温州的模式,通过小商品批发贸易,进而拉动物流、餐饮、酒店住宿等第三产业的发展。 为此段泽涛专门到临近的两个省去进行了调研,又专门带了个考察团跑到温州去考察了那边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回来后感慨颇多,小商品批发貌似只是小本生意,但是和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需求量巨大,其背后所隐藏的巨大现金流和利润是外行人根本想象不到的。 在温州,一个小门面上忙前忙后,穿着打扮就象一个农民工一样的小商品批发店的老板,你绝对想象不到他其实有着几百万的身家,但这样的老板在温州小商品批发市场里却比比皆是。 从温州回来后,段泽涛更加坚定了要打造中西部三省最大的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的决心,不过在选择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件事上他却犯了难,这个人选要善于交际,能从外面招来客商,还要心思细腻才能管好市场那些琐碎的大小事务,这样的人才在段泽涛身边还真没多少。 想来想去,段泽涛最后想到了梁万才,梁万才在上林乡的时候,段泽涛派他到沿海去联系输送务工人员事宜,表现出了很好的交际能力,任务完成得很出色,而且他多年从事办公室管理工作,在细节管理上是十分擅长的,在处理各种矛盾方面也很有经验,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但梁万才现在是县政府办主任,再进一步就是副县长了,让他去当一个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的总经理,段泽涛有些担心他会不太愿意,毕竟这个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是要按市场化来运作的,属于自负盈亏的企业性质,让梁万才丢了旱涝保收的政府办主任金饭碗,去捧这么个随时可能打掉的瓷饭碗,他肯定会有想法。 段泽涛就把梁万才叫到了办公室,照例先丢了一根特供中华过去,梁万才接过烟,娴熟无比地先帮段泽涛点上火,又把烟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腆着脸笑道:“老板,抽惯了你的好烟,再抽我那差烟就不习惯了……”。 段泽涛哪里不知道他的鬼心思,将手中的特供中华整包丢了过去,笑骂道:“省着点抽,我也是最后一包了!”,梁万才喜滋滋地把烟揣到口袋里,嬉皮笑脸道:“还是老板大方,不知道老板叫我来有什么指示吗?”。 “你这次跟我去温州考察,有什么感想啊?!”,段泽涛吐了一个烟圈,好像很随意地问道。 “真是大开眼界啊!那地方简直是遍地黄金啊,要不怎么说老板你英明神武呢,看得就是比我们远啊,如果能在古林打造这么一个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那古林的财税收入绝对比现在还要增加一倍以上!”,梁万才眉飞色舞道。 “呵呵,万才不错,很有经济头脑嘛,那就由你来出任这个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的总经理怎么样?!”,段泽涛嘴角含笑望着梁万才道。 “啊?!”,梁万才一下子傻眼了,糟了!马屁拍过头了!反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他苦着脸道:“老板,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是那块料啊,我还是在政府办干点伺候人的活算了……”。 段泽涛用指点了点梁万才,呵呵笑道:“别跟我耍滑头,这个市场总经理还真就你最合适!”,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梁万才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感叹道:“万才,我们一起共事也有好几年了吧,我几时亏待过跟我做事的兄弟呢,你要把目光看长远一点,市场筹建初期肯定会艰难一些,但一旦发展起来了,那影响力可就大了,中西部三省最大的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这将是你人生历程上十分厚重的一笔!到时候在要想进步就很容易了!”。 梁万才想了想,咬牙道:“既然老板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赶鸭子上架了!这个市场总经理我干了!”。 段泽涛点点头道:“初步规划这个市场要占地近一千亩,总投资在五千万以上,我已经和龙腾集团的仝总谈过了,龙腾集团愿意出资两千万和我们合作这个项目,考虑到这个市场的特殊性,还是以政府这边为主导,你先整理个项目可行性报告上来,另外聘请一家专业的规划设计院把规划设计图纸弄出来,一定要有超前意识,配套设施要完善,按规定,超过一千万的投资项目是要报市里批准的,你把资料汇整一下,报上去!”。 梁万才办事效率很高,很快把项目可行性报告和规划设计图纸搞出来了,报到市里面,却在新任的元晨市长那里卡住了。 段泽涛只好亲自出马,到山南去找元晨市长,来到元晨的办公室,元晨的秘书小路是他从中组部带下来,也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年轻人,他不认识段泽涛,见到段泽涛进来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趴在办公桌上写材料。 段泽涛心里就有点火,但想到自己是来找元晨办事的,就强忍火气上前道:“你好,我是古林县县长段泽涛,来向元市长汇报工作的。”。 小路吃了一惊,想不到段泽涛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居然已经是县长了,脸色就好看了一些,“那你在外面等一下,我进去看下市长有没有空?”。 过了一会儿,小路出来了,板着脸道:“市长很忙,让你先在外面等一下!”,说完就不再理会段泽涛,继续写起材料来。 段泽涛自然知道元晨这是在敲打自己,他实在想不起哪里得罪了这位市长大人,也不以为意,从报架上拿了几份报纸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看了起来。 元晨其实一点不忙,他正在电脑上玩着蜘蛛纸牌呢,不知怎的,他看着段泽涛那意气风华的样子就觉得不顺眼,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拿捏一下段泽涛。 (ps:推荐一下朋友一斗的历史新书,写得不错的说,喜欢架空历史的读者可以去看下:book323507.html) 第一百章 交锋 过了半个小时,小路进来倒水,元晨就问道:“段泽涛在外面干什么?”。【 】小路跟了元晨好几年了,自然知道元晨是要整段泽涛,火上浇油道:“在外面翘着二郎腿看报纸呢,这家伙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是该好好敲打敲打!”。 元晨皱了皱眉头,心里更加不满了,对小路说道:“那你把他叫进来,我看他到了我办公室还能这么自在不?!”。 段泽涛进了办公室,元晨装模做样的拿着几分文件在看,不时还用笔在上面圈圈画画,一副忙碌得不得了的样子,“你先坐一下,我看完这几份重要文件再找你谈话。”,元晨头也没抬地说道。 得,敲打还没结束呢,段泽涛只好在一排的沙发上不卑不亢地坐了,目不斜视,望着墙上那幅“公生明廉生威”字揣摩起来。 又坐了近半个小时,元晨暗暗观察段泽涛,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也不由暗暗佩服他如此年轻,养气功夫倒是十分到家,他却不知道段泽涛两世的年龄加起来近五十岁了,大场面也见过不少,这点小伎俩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元晨自己倒有点坐不住了,这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泽涛同志,你可是稀客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出任山南市长以来,你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吧!”。 段泽涛知道元晨这是怪自己没拜码头了,连忙解释道:“元市长,古林的情况您也知道,确实是千头万绪,忙得晕头转向,您批评得对,今后我一定多向元市长请示汇报!”。 元晨面色稍霁,明知故道:“这次泽涛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啊?!”,段泽涛就把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说了。 元晨从文件堆里把那份古林县建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的项目可行性报告找了出来,翻了翻随手丢到一边,拖长语调道:“泽涛同志,这件事我就要批评你几句了,你在古林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值得肯定,但年轻人一定要戒骄戒躁,切不可好大喜功,搞政绩工程,古林才多大啊,投资几千万建那么大一个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这不是胡闹嘛?!”。 段泽涛强忍火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元市长,古林县很小是不错,但它地处三省交界处,辐射能力是很强的,而且我们是做了详细的市场调查的,在周边都没有大型的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市场潜力是很大的,我们还专门到温州考察,他们的模式很值得我们借鉴,这些在项目可行性报告里都有很详细的阐述……”。 元晨越发不悦起来,挥手打断了段泽涛的话,“调查不能代表一切,步子迈得太大是容易出事的,这些我们有很惨痛的教训!一口气是吃不出一个胖子来的!”。 段泽涛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提高声调道:“那照元市长这么说,我们就不要发展了,总设计师南巡讲话都说了,改革开放的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 元晨用力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段泽涛!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什么时候说了不要发展了啊!几千万的投资不是让你来做试验的!你就敢保证你这市场就一定能办好?!能盈利?!”。 段泽涛也火了,猛地站了起来,针锋相对道:“我当然敢保证!我们这个项目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是经过详细市场调查分析出来的,我敢立军令状,这个项目搞不起来,不能盈利,我自动辞职!”。 元晨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他话已说出口,也不好反悔,拿起报告,刷刷签了意见,扔给段泽涛,冷笑道:“希望你能记得你说过的话,一年后我会亲自去看这个市场,没有搞起来,我立马撤了你的职!”。 段泽涛不卑不亢地捡起报告,淡定道:“请元市长放心,一年内市场没搞起来,不用你撤我的职,我自己摘了自己的乌纱帽!元市长工作忙,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刚带上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回到古林,段泽涛立刻组织开展了紧罗密鼓的小商品集贸批发市场的筹备工作,专门成立了筹备工作组,他自己亲自任组长,梁万才任常务副组长,又从经贸委和招商局抽调了一些精干骨干,仝德波也派了王艳还有两个工作人员来参加了筹建工作。 不过问题很快又来了,这么大一个市场,有上千个门面和铺位,上哪里去招那么多客商来呢?古林在全国没有什么名气,那些做小商品批发的老板都精得要死,怎么可能跑到这么一个小地方来投资开店呢?招商邀请寄出去了几千份,有意向来的客商却寥寥无几,筹备组的工作人员都愁坏了,梁万才更是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段泽涛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呵呵笑道:“你们这样招商肯定是招不来的,商人重利,没有利益吸引,自然没人愿意来,我的想法是,对于愿意来这里开店的客商,我们免一年的租金,第二年只收一半,第三年再收全额租金,三年后再重新签租赁合同!”。 不收租金!大家伙全傻眼了,不收租金靠什么盈利啊?!那不是做赔本赚吆喝的买卖吗?! 其实这种营销手段在段泽涛前世并不新鲜,说白了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利用商人爱占小便宜的特点,先把人气聚集起来,但此时却是在全国都没有先例,也难怪大家如此惊诧了! 段泽涛见众人惊讶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我来给大家算一笔帐啊,现在我们的门面定价一千块一个月也没人来,我们免一年租金,一千个门面也就一百万,第二年免一半,又是五十万,等于做了一百五十万的广告,但市场的人气起来了,客商也把他们的客户资源带过来了,我们的市场也就增值了,三年后我们把门面租金调高到二千块,一年就能收两百万,再说这些客商来了,就会带动我们物流、餐饮、娱乐、酒店住宿等相关产业的发展,大家说划算不划算啊!”。 众人恍然大悟,梁万才兴奋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啊!老板你这主意太高了!这样子我们的市场要是还搞不起来,我名字倒起来写!”。 王艳刚开始其实是不看好这个项目的,但仝德波却坚持他那套选项目先选合作伙伴的理论,果断做了投资决策,她望着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县长,心想怪不得我们仝总对此人如此看中,果然有两把刷子,看来这次集团的投资是投对了。 按照段泽涛的安排,筹备组在温州等小商品批发的集散地大肆刊登媒体广告,同时又派专人到各大小商品批发市场里向做小商品批发的老板们发放传单,全免租金的噱头果然一下子吸引了众多做小商品批发的老板的眼球,一下子在这个圈子里引起了轰动。 前来古林考察的做小商品批发的生意的老板络绎不绝,见到这里的配套设施十分完善,而此时古林县道也全部改造成了水泥混凝土路面,等高速公路通车后则更是四通八达,交通十分便利,都十分满意,市场还没完全建好,一千多个门面就被预订一空! 市场一正式开放,这些做小商品批发的生意的老板们就迫不及待地搬了进来,这些老板都是有固定客户资源的,加上市场还在邻近城市大量投入广告,很快市场人气变得火爆无比,相应的物流、餐饮、娱乐、酒店住宿等相关产业也被带动起来了,古林县城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和繁华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捅了大篓子 段泽涛最近很忙,千头万绪的事情等着他去协调拍板,这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麦克每天早上跟胡铁龙练完功夫,因为段泽涛没时间管他,他就每天骑个山地车,背个背包到处乱逛,刚开始还有不少老百姓看西洋景一样跟在他后面看热闹,麦克也不认生,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还从背包里拿出糖果出来给小孩子们吃。【 】 不知怎的,麦克有一次居然逛到赵家峪小学去了,见到王曲曲惊为天人,他就开始了疯狂的追求,差不多每天都会去赵家峪,还给那里的孩子上英语课,又捐了一大笔钱,把赵家峪小学彻底变了个样,如今的赵家峪小学比起省城里的学校也丝毫不差了。 这样一来,胡启东就有些紧张了,麦克的条件实在太优秀了,长得帅,家里又有钱,整个一极品“高帅富”,虽然他对王曲曲有信心,但俗话说得好,“美女怕缠男”,以麦克的执拗劲,没准还真把王曲曲给抢跑了也不一定。 但这小心思他可不敢在王曲曲面前表露出来,怕王曲曲说他小心眼,只好来找段泽涛,“泽涛,我说你从哪里捡来这么一美国妖怪,一天到晚正事不干,每天去撩拨我们家曲曲,我不管啊,这事你可得负责啊!”. 段泽涛见一贯十分沉稳的胡启东居然表露出了小儿女的情怀,心中不由暗自好笑,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巨大啊!故意一摊手道:“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捆起来吧,王曲曲一天没结婚,他就有追求的权力,自由竞争嘛,而且你还是地主,有主场优势啊!呵呵!”。 胡启东立刻急眼了,怒道:“那好!明天我就请长假,搬到赵家峪小学和那个什么麦克自由竞争去了啊!县里的事你就一个人管起来吧!”。 段泽涛见胡启东居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憋得十分辛苦,表情古怪地道:“那可不行,你想累死我啊!算我怕了你了!上次王曲曲不是答应你如果古林再没有失学儿童就和你结婚吗?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免除古林县所有中小学生学费的提议吗?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基本成熟,小商品批发市场那边已经开始盈利了,财税收入比上半年又增加了五成,可以在全县试点推行了!”。 胡启动想了想,用力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干!全免学费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就算承受点压力也是值得的,我马上召开常委会讨论!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哦,枪打出头鸟,没准我俩要为这事挨批评也不一定!”。 段泽涛笑道:“心地无私天地宽,只要老百姓能得实惠,就算天天挨批评也无所谓!”。 在常委会上,不少常委都对这项标新立异的举措表示了忧虑,不过书记、县长都同意了,而段泽涛通过这段时间做出的成绩也在常委会上树立了绝对的威信,这项提议最后还是在常委会上顺利通过了! 第二天,古林县政府颁布公告,免除古林县所有中小学生学费,提高教师工资待遇,由县财政补贴,公告一出,古林老百姓纷纷奔走相告,欣喜若狂,而王曲曲得知这一消息后也十分高兴,破天荒地赏了胡启东一个香吻,也接受了胡启东的求婚,两人约定在今年的教师节这一天举行婚礼。 这一消息的公布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全国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各大媒体都对这一极具新闻价值的事件进行了报道,并且邀请专家学者对这一事件进行了深度讨论。 和媒体上的一片赞颂声相反,政府内部却是反对和质疑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道理很简单,你们古林县把学费给免了,那我们要不免不是要挨老百姓骂吗?可我们要免钱从哪里来啊?现在倒好,出风头的事你们古林干了,我们却要被老百姓骂!这事干得太不地道了! 元晨气得当场在常委会上拍了桌子,“这个段泽涛,简直就是完全目无组织,目无领导!就爱出风头,好大喜功!这么大的事情既不请示,也不汇报,现在篓子捅大了,刚才李强省长还给我打电话批评我,我以前在中央部委的老领导也打电话来关注此事!我建议立刻让段泽涛停职反省!”。 孙相龙也很为难,从他心里来说他是赞成段泽涛这种为老百姓减轻负担的举措的,但这事影响太大了,据说连中央高层都惊动了,他也不好乱表态了,想了想道:“这件事上面不是也还没有正式的表态嘛,泽涛同志的本意是好的,也是想为老百姓谋福利嘛,只是处理的方法不太妥当,看一个同志要看他的主流嘛,这段时间古林县取得的巨大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看停职处分就没必要了,由组织部小川部长找他谈下话,给他敲敲警钟吧!”。 元晨正要反驳,一向从不在常委会上发言的军分区司令员卫爱军突然说话了,“我是军人,我不懂政治,我只知道一个道理,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干部就是好干部,要我说,这个段泽涛这是干了件大好事,不但不该批评,还要表扬!”。 卫爱军是军人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曾经因为自己手下的兵退伍后受到地方安置办的不公正待遇,直接带着兵跑到那安置办主任办公室,用枪指着他的头比着他的头逼着他道歉。 元晨对他的火爆性格也颇了解,也不好跟他争吵,只得讪讪地坐下了。 与此同时,一场同样的争论也在省委常委会上展开,率先发难的正是省长李强,“太不象话了!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胆大妄为的干部!这个段泽涛我知道,上次写那篇《gdp不是衡量官员政绩的唯一指标》的就是他嘛,我看他是哗众取宠尝到甜头了,才会一次又一次铤而走险、标新立异!其心可诛!这样的干部绝不能用!”。 李强一说话,一向紧跟的他省委宣传部长赵非也跟着表态了,“是啊,这件事影响非常大,我有几个在其他省任职的朋友都打电话来问我,这不是把大家一起放到火上烤嘛,太没有大局观,政治上太不成熟了!的确应该严肃处理!”。 省纪委书记叶剑平是很欣赏段泽涛的,他也是不怕得罪人的性格,反驳道:“我看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嘛,段泽涛这个同志我是了解的,在老百姓当中很受拥护,他是真心想为老百姓谋福利,年轻人嘛,考虑不周全也是有的,还是应该以帮助教育为主才是!”。 李强摆摆手道:“叶书记,你这话我不同意,这个段泽涛最爱作秀,老百姓被他蒙蔽了也正常,但我们要从全省的大局来看问题,古林县这么一标新立异,其他县市的教育工作就被动了,再说这次他捅了这么大篓子,如果不处理,他没准下次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谁来给他擦屁股?!我们是要负领导责任滴!如果所有的县市的干部都象他这样乱搞,那我们江南省还不得乱了套啊!必须严肃处理!”。 (ps:夜凉如水大大,逐戈大大,你们扮演的角色出场了哦,今后还有戏份的,还有黑色雪落大大、慢热球鞋大大,o大大,你们别急啊,你们的名字都很有特点,下一步会逐步登场的,戏份很足哦。 另外端午节快到了,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这几天要陪家人过节,节日期间就只有每天一更了,大家也抽时间陪陪家人,回来后继续给力更新啊,有吃不完的粽子换几张票票送给我啊,呵呵。) 第一百零二章 挫折 赵向阳觉得今天李强的表现有些反常,不管段泽涛犯了多大的错误,李强做为堂堂的省长,根本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地死咬着不放,尤其在中央并没有表态之前,李强如此急着给段泽涛处分明显不合常理,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 这样赵向阳就更要好好琢磨琢磨这件事了,他从骨子里来说是一个成熟的政客,李强家世背景深厚,为人也比较强势,但江南省的常委班子之所以从表面看来还能维持一团和气、十分和谐,是和他怀柔、隐忍甚至有些中庸的执政风格是分不开的。 赵向阳的确很欣赏段泽涛,但要是说为了他不惜去得罪一位和自己分庭抗礼的省长,那就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了,更就不用说李强背后还站着德高望重的开国元勋李老爷子。 赵向阳还真猜对了,李强之所以要坚持处分段泽涛的确是有他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理由。昨天李强到交通厅去调研,陈道民汇报完工作后,无意说了句:“李省长,你的女婿很厉害啊,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啊!”。 “女婿?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李强诧异道。 陈道民也一愣,转而呵呵笑道:“老领导对我也保密啊,就是那个全省最年轻的县长段泽涛啊!小梅都亲口承认了……”。 李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地道:“他是不是打着我的牌子找你办事了?”。 陈道民也发觉不对劲了,有些尴尬道:“那倒没有,就是找我给他们县里批了几千万修路资金……”。 李强冷笑道:“投机取巧之徒,其心不正,其心可诛!以后他再打着我的牌子找你办事,你绝不许帮忙!”,说完拂袖气极而去! 李强已经给段泽涛打上了投机取巧之徒的烙印,自然就要给他一点教训,这就有了常委会上他极力打压段泽涛的一幕。 赵向阳想了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同意李强省长的意见,段泽涛这个同志能力是很突出的,但是的确缺少了政治的敏感性和大局观,还是太年轻了啊,我看这样吧,让他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去做副主任吧,磨一磨他的锐气……”。 常委们全惊呆了,不是都说段泽涛是赵书记的人吗?怎么赵书记打起板子来比谁都狠啊,虽然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也是正处级,可这和实职县长能比吗?一个是省政府的冷衙门,一个是一方主官,这就等于把段泽涛彻底打入冷宫了! 李强也愣住了,本来他想自己要处分段泽涛,赵向阳肯定得出言袒护,还准备了后手,正好在常委会上和赵向阳扳扳手腕,没想到赵向阳比他还狠,差不多等于把段泽涛一撸到底了。 柳东升和叶剑平就更不解了,赵书记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挥泪斩马谡吗? 不过既然书记、省长都表态了,其他常委也不好再表示反对,叶剑平虽然为段泽涛有些抱不平,但他一个人也无法改变常委会的决定,常委会最后通过了免去段泽涛古林县县长职务,调任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的决议。 王国栋得知消息后,急坏了,立刻给段泽涛打电话,“泽涛,你这回可真闯大祸了!常委会决定免去你古林县县长职务,调任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段泽涛也吃了一惊,他想过自己推出这一惊世骇俗的举措,可能会被打板子,但没想到这板子会来得这么快这这么重,特别是在得知这一决定是由赵向阳首先在常委会上提出的时候,他心里猛地一痛,有一种被出卖和背叛的感觉,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国栋哥,谢谢你啊!”,说完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胡启东得知了这一消息后,立刻就要去找孙相龙为段泽涛申诉,却被段泽涛一把拉住了,“启东,没用的,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走以后,你一定要继续推进古林的经济发展,坚持继续把免除古林县所有中小学生学费这项政策贯彻下去,只要能让老百姓受益,我不后悔!”。 “那怎么行了呢,这件事是我们俩一起定的,我是班长,要处分也该先处分我!”,胡启动激动道。 “要是你也处分了,谁来把我们这些政策执行下去呢,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人家这就是冲我来的,否则处分一个小县长需要上省常委会讨论吗?你就别再去让孙书记为难了,对了,我走后,有几件事要拜托你!”。 “你说!” “古林县的经济规划是我早就做好了的,按这个规划搞下去古林再过三年就能提前买入小康社会,还有我身边的几个人,方东民跟了我这些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我走后你把他放到下面去当乡长吧,还有胡铁龙,我想让他去刑警队当队长,还有钟县长、张新贤、梁万才、范伟、候先贵他们几个,都是很有能力的好同志,你能照应的时候也尽量照应一下吧!”。 “嗯,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的经济规划半途而废的,也不会你身边的人因为你离开就没了好前程!”,胡启东重重地点头道。 正式的通知还没下来,县里的小道消息就在古林官场传开了,说段泽涛失宠了,被打入冷宫了,大部分的人感到震惊,惋惜,也有小部分人幸灾乐祸的。 方东明说要跟着段泽涛走,段泽涛苦笑道:“我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就不能配秘书了,你跟我去干什么,我和胡书记说好了,让你到上林去任乡长,好好干!别丢我的脸,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让你回我身边来的。”,方东明只好含泪答应了。 胡铁龙却是始终不肯答应去刑警队当队长,“老板,你当初可是答应了我的,我那首长的儿子来找我麻烦的时候你会罩着我的。”,胡铁龙歪着头,嘴角含笑看着段泽涛道。 段泽涛自然知道这只是胡铁龙的托辞,但考虑到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手跟着确实有好处,而且就算自己不做县长了,要安排好胡铁龙还是很容易,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过了几天,张小川来古林宣布了省里对段泽涛的调职决定,临走时拍着段泽涛的肩膀道:“泽涛,别灰心,人生总是要经历一点挫折的,这对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将是你人生一笔很重要的精神财富,来时孙书记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好样的!”。 段泽涛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了,连忙偏过头去,点头道:“谢谢张部长的教诲,我会记住的,您也替我给孙书记带一句话,我不后悔!”。 走的时候考虑到不想造成太大的影响,段泽涛婉拒了胡启东要带着班子成员给他送行的建议,带着胡铁龙和麦克悄悄地上路了,但是方东明、钟汉良、张新贤还是赶过来要送他,范伟和梁万才、候先贵却没有来。 方东明气愤地骂三人是白眼狼,段泽涛微微笑道:“没关系,他们有顾虑可以理解嘛,毕竟我现在是走麦城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我还会回来的!”。 第一百零三章 再赴美国 中南海,王先国正在向副总理汇报段泽涛的情况,“段泽涛免除古林县所有中小学生学费出发点是对的,就算是有些考虑不周全,这样的处分也实在太重了些,您看要不要和江南省那边打个招呼啊?!”。【 】 副总理摇了摇头道:“中央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这件事表态,就是因为这件事实在太敏感了,牵涉面太广,只能冷处理了,倒是赵向阳让我有些意外啊,他这一手壮士断腕十分果决,看来是要成精喽,段泽涛让他磨砺一下也好,宝剑锋从磨砺出,玉不琢不成器,迈过这道坎,他这头雄鹰就要一飞冲天了,这对他是一件好事,我倒是很期待他在这次挫折后能有什么样的表现?!”。 江小雪对于段泽涛的调职倒是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段泽涛以后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了,但李梅却一直联系不上,段泽涛知道她性格刚烈,心中十分担心她为了自己的事和李强起冲突,可是又毫无办法可想,心中更加郁闷了。 麦克要回美国了,他追求王曲曲再次失败就有些心灰意冷了,而对于段泽涛的调职他更是十分不解,不过他还是看出段泽涛心里其实是有些郁结的,就力邀段泽涛跟他去美国散散心,段泽涛心情郁闷,反正省里给他的调职通知他是一个月后才去报到,正好也有好久没见到欧阳芳了,心中颇为想念,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麦克和他一起去美国转一圈。 刚出飞机场,老远就看到在出口处翘首以待的欧阳芳和小兰、小芳三人兴奋地朝这边挥手,欧阳芳在美国接受了这么久的高等教育,身上比以前更多了一种知性美女的气质,再配上小兰、小芳这两片俏生生的超级绿叶,站在机场内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欧阳芳见到段泽涛喜极而泣,如乳燕投巢般飞扑过来,并深深地献上香吻,段泽涛激动地抱着她香软的娇躯,所有的思恋和爱怜在这一刻喷发而出,两人若无旁人地在机场激情拥吻,引得周围掌声一片。 一旁的麦克看得目瞪口呆,江小雪已经是人间极品了,现在又冒出个倾国倾城的欧阳芳,而两边那一对绝色孪生美女看向段泽涛的幽怨眼神,傻子都知道她们对段泽涛已是芳心牢系,羡慕嫉妒恨啊,心中对段泽涛的敬仰之情当真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待段泽涛和欧阳芳分开,麦克立刻一脸正色道:“师父!我对你有意见!”。 “啊?!怎么了?!”,段泽涛不知道这货又要发什么神经了。 “师父你不教我武功也就算了,可你这追美女的神功也不传几招给我,你说我能不对你有意见吗?”,麦克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麦克居然把追美女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段泽涛听了满脸黑线,欧阳芳则是满脸羞红,小兰、小芳捂着嘴吃吃直笑,胡铁龙连忙偏头而望,装成不认识麦克的样子。 出了机场,就见门口停了一辆加长卡迪拉克房车,一个身着燕尾礼服的秃顶老头带着一排身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黑人保镖站在那里等候,见到麦克就齐齐鞠躬道:“少爷好!”。 好大的阵势啊,不愧是洛克菲勒家族的第五顺位继承人,胡铁龙走到段泽涛的身边小声耳语道:“那些保镖都是高手,身上带着杀气,应该是美国海豹突击队的退役特种兵!”。 麦克此时变了另外一副模样,向那秃顶老头威严道:“克拉里管家,这位是我在中国拜的老师段泽涛,你对他要象对我一样尊敬!”,秃顶老头连忙向段泽涛鞠躬行礼,搞得段泽涛很不自在。 “师父,我先回家了,估计回去又要被父亲大人训斥一顿,明天我来接你,我带你去结识一下美国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对你有帮助的……”,说完和段泽涛拥抱了一下,这才上车离去。 当晚段泽涛仍住在华尔道夫酒店,欧阳芳是久旱逢甘露,段泽涛也有几月未尝肉味了,自是好一番盘肠大战,倒是让住在一旁的小兰、小芳一晚未睡好,免不了姐妹间玩些虚龙假凤的游戏,第二天看到段泽涛更是一脸幽怨。 接下来几天段泽涛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麦克这家伙出席各种酒会,名车展,再不就是坐游艇出海,看模特秀,品红酒等,总之是一件正经事没有。 段泽涛对这种寄生虫似的生活其实从心眼里很反感,但为了积累人脉,又不得不与那些花花公子们周旋应酬。 “这些‘上层精英’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靠什么赚钱呢?”。他找了个机会私底下询问麦克。 麦克哈哈一笑道:“你以为只有坐在办公室不停的打电话、谈生意,才能赚钱吗?你别看这些家伙一天到晚吃喝玩乐,可他们也正是在这些看似无聊的活动中交换信息,抓住一次机会说不定就能赚几亿甚至十几亿美元呢?”。 这一天,有一个慈善拍买酒会,麦克约了段泽涛一起去参加,说是会有很多大人物出席,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请笺。 来到会场,这一次慈善拍买酒会的规格果然非常高,出席的都是美国政界和商界的头面人物,段泽涛甚至还看见了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身影,居然还有一位副国务卿也出席了,不过段泽涛根本没看清他的样子,他一来就被一大群人给包围了。 段泽涛不喜欢凑热闹,和麦克两人一人拿着一杯红酒在角落里小声的交谈着。 突然,入口处传来一阵喧闹声,段泽涛闻声望去,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十分俊朗的年轻人。他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久居上位的贵气和威严。 年轻人一露面,酒会大厅里立刻如同沸腾的油锅里掉进了一滴水,四处响起一阵阵惊呼,人群如潮水般向他涌去,就连被人群一直簇拥着的副国务卿也停止了交谈,向那个年轻人走了过去。 年轻人热情而又衿持的向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点头微笑,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那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同时你更能感觉到自己和他天上地下的距离 “他看到我了,他看了我一眼,我快幸福死了!”,不少花痴贵妇和美艳少女惊叫着快要晕厥过去了。 “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牛叉啊!”,段泽涛向身边的麦克打听道。 (ps:唉,每逢佳节倍发愁,太多的酒要喝,太多的人要敬,还不能断更,今天的更新迟了一点,请各位大大见谅,在新书榜的排名掉到第七了,没推荐了果然不给力,各位大大帮我顶起啊) 第一百零四章 罗伯特的友谊 “不会吧,你连他都不认识,还想在美国的上流交际圈里混啊?!”,麦克对于段泽涛的无知一脸的鄙视。【 】 原来这个年轻人叫罗伯特.罗斯柴尔德,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未来的第一继承人。 “那个什么罗什么柴什么德又是什么东东啊!”,段泽涛更加疑惑了。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麦克差点被段泽涛给气晕了,只好悄悄把他拉到一旁慢慢解释。 罗斯柴尔德家族是地球上最为神秘的古老家族之一,一个隐藏在这个世界阴暗面的控制者,一个控制了这个星球近两个世纪经济命脉的强大家族!其家族的族徽就是一面红盾。 或许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它是陌生的,因为在大众传媒时代,人们的目光或许只会关注到类似“洛克菲勒家族”或者“摩根家族”这些声名显赫的名字上。 而二十世纪二战前的美国,曾经有一句经典的话形容当时美国的情况,“民主党是属于摩根家族的,而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其实在这句话后面还应该跟一句“而洛克菲勒和摩根,都曾经是属于罗斯柴尔德的!” 。 “你要能跟他攀上交情,那你就能在整个美国横着走了,不过这个罗伯特为人十分低调,一般不轻易在公众场合露面,听说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董,特别是中国古董。”。麦克向段泽涛介绍道。 自己和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的人生恐怕很难有太多的交集吧,要说让段泽涛放下自尊去抱别人的粗大腿,这样的事段泽涛也不屑去做,段泽涛暗暗想道。 段泽涛前世在江南省到处流传着一个老头用50块在清水塘的古玩地摊上淘了一只旧瓷碗,结果说是康熙用过的转手卖了500万一夜暴富的传奇故事。 段泽涛为此很是下了点功夫研究了一番,家里什么“乾隆用过的脸盆”、“慈禧用过的尿壶”、“珍妃的绣花鞋”收了一大堆,却也久病成良医,慢慢能看出点门道来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天上不会掉陷饼。 古是不玩了,但段泽涛每到一个地方后,都喜欢去逛逛当地的古玩市场,到美国后一直跟着麦克胡混,这两天正好麦克被父亲禁足了,闲着无聊,就想着去唐人街的古玩一条街淘淘宝。 唐人街的古玩一条街和国内的古玩店布置大同小异,如果不是来这里的顾客多是金发碧眼的老外,段泽涛还以为又回到了江南省的清水塘古玩店呢。 东看看,西瞧瞧,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全是仿制品,一般店家都不会把真品摆出来,只有当老顾客或贵宾上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象段泽涛这样的生面孔,店老板从他进来就躺在躺椅上喝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段泽涛正在研究一只貌似仿得还不错的青花瓷瓶,突然看见那古玩店老板象触了电般从躺椅上蹦了起来,点头哈腰地满脸堆笑迎了出去。 “罗伯特先生,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说怎么今天左眼皮老跳呢,原来是有贵人登门啊!”。古玩店老板那谄媚的声音让段泽涛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段泽涛闻声转头望去,居然是上次酒会上见到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未来的第一继承人罗伯特.罗斯柴尔德!他先微笑着对路人甲段泽涛点点头,转头对古玩店老板问道:“上次我请您帮我找的郎世宁的画找到没有?”。 郎世宁是意大利人,清康熙帝五十四年作为天主教耶稣会的修道士来中国传教,随即入宫进入如意馆,成为宫廷画家,历任康、雍、乾三朝,在中国从事御用宫廷画师达50多年。 近年来他的作品倍受收藏家的追捧,在北京中嘉国际举行的秋季拍卖会上,清代乾隆年间郎世宁绘的《雍正十二月圆明园行乐图》,以1.44亿元的天价拍得全场最高价。 “您还真来着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才弄来了一幅,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来。”,古玩店老板屁颠屁颠地跑的内室拿了一个包装得古香古色的木盒出来。 打开木盒,古玩店老板小心翼翼地摊开一幅画,这是一幅皇帝画像,画工精细,纸质古朴,画左侧有一行“清康熙帝五十六年”的小字。 “您看看这画工,和郎世宁的画风完全一致,我这里还有一份美国权威机构的检测报告,通过c14检测可以判断这幅画的年代在1717年到1719年之间。”,古玩店老板又拿出一份检测报告递给罗伯特。 段泽涛也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了两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罗伯特有些不悦地看了看段泽涛,古玩店老板更是恼怒地要赶段泽涛出门。 “sorry,我只是觉得这幅画的造假的水平太拙劣了,所以忍不住笑起来,请您原谅!”,段泽涛连忙解释道。 “哦,这幅画竟然是假的吗?还请先生给详细解释下好吗?”。罗伯特有些惊奇地问道。 “这幅画虽然画工精细,纸张也的确是清朝的纸张,但这个仿制者却犯了个常识性错误,康熙帝是个瘦尖脸,但他画的这个是圆胖脸,实际上是乾隆帝的画像,可是乾隆帝的画相怎么可能在康熙帝五十六年出现呢?”,段泽涛耐心地向罗伯特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先生真是高人,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咦!你不是洛克菲勒家族的麦克在中国认的那个老师吗?上次在东南亚赚了不少吧,听说你还是一个中国政府的官员?而且持有苹果公司的股份?”。罗伯特恍然大悟,突然指着段泽涛问道。 “原来罗伯特先生认识我?!”,段泽涛举得不可思议,惊得冒出一身冷汗,原以为自己行事隐秘,不想却早已被有心人看得透透的。 “呵呵,我们家族对于每一个值得关注的人都有很详细的资料!”,罗伯特有些自豪地说道。 接下来的交谈中,段泽涛渊博的知识不俗的谈吐很快赢得了罗伯特的好感,而段泽涛也感觉到罗伯特这个外表很有城府很有距离感的贵公子其实是很真诚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第一百零五章 新贵族养成计划 两人找了一家西餐厅坐下来,罗伯特上下打量段泽涛一番,嘴角含笑道:“泽涛兄气度不凡,可是你的着装我实在不敢恭维,从你的经历来看,我想你心中一定有一个很大的梦想,我想为了你这个梦想,你应该做一些改变,否则你是很难融入掌控世界权力的上流阶层的。【 】”。 段泽涛这些天和麦克出席那些上流社会的酒会,也尴尬的发现自己和这个圈子完全格格不入,好几次他主动去和人家套近乎,可人家只是上下打量他几眼就走开了,有几个还在转身的时候小声骂了句“乡巴佬”,他虽然很想一拳打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的鼻子,但还是忍住了。 让他疑惑不解的是,自己身上又没贴乡巴佬的牌子,为什么这些人一看自己就绕着走呢?虽然他并不屑于去讨好这些所谓的‘贵族’,也并不想去成为一个‘新贵族’,但自己要和江子龙正面争斗的话,不可避免地要和这样一个圈子打交道,如果要想获得更多的盟友的话,的确有必要改变一下自己。 既然罗伯特已经知道自己的来历,段泽涛也就不再在他面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那你看我该怎么改变呢?”。 罗伯特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道:“首先你穿的衣服就很有问题。”。 “我的衣服怎么了?全是名牌啊,阿玛尼的西装,老人头的皮鞋,花了我好几万美元呢,要在中国国内能买多少衣服啊?!”,段泽涛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些天他为了和麦克出席酒会,专门置办了一身行头,虽然他现在不差钱,但勤俭惯了的他还是觉得花这么多钱去买一身衣服实在太奢侈了。 “那你知道我这一身衣服值多少钱吗?”。 “多少?”。 “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是在唐纳?卡兰度身定做,花了50万美金”。 考虑到段泽涛的神经承受能力,罗伯特把价格打了个对折。 “我们再谈谈你手上的这块表吧,表是男人身上最重要的装饰品,最能体现一个男人的品位和地位。你戴的是劳力士,多少钱买的?”,罗伯特继续问道。 “1 000美元。” “我戴的是限量版patek philippe百达菲利,5 万美元,象你这种劳力士金表通常只有暴发户才会戴。”,罗伯特继续毫不留情地继续打击着段泽涛。 “还有在正式的场合,穿三颗纽扣的西装应该只扣上面两颗,而不是象你这样全扣上,还有在餐桌上,湿巾只能用来擦手,而你刚才却拿来擦脸、擦嘴、擦汗;再就是你吃牛扒的姿势也不对,喝汤的声音也太大了,这些在社交场合都是很失礼的行为。”,罗伯特随口又指出了段泽涛一连串的错误。 “我再问问你,你能喝出1862年产的法国红酒和1982年产的红酒有什区别吗?你能分辩出真品蓝山咖啡和假货吗?你知道哪里产的雪茄最好吗?”,罗伯特一连串的问题把段泽涛头都问大了。 吃完饭后,罗伯特又把段泽涛带到了高尔夫球场,对他说道:“打高尔夫是贵族间交际很重要的活动,我先示范了一下。”。 罗伯特十分萧洒地打出一个漂亮小鸟球,他把球杆递给段泽涛让他试试。 前世段泽涛虽然也算是亿万富豪,但很少参加那些富豪们十分热衷的高尔夫活动,在他看来,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想一下如何更好地管理好自己的公司。 段泽涛对准小小的高尔夫球,用力打了下去,结果打了空,还差点被带得摔了一交。 罗伯特强忍笑意,耐心地指点着段泽涛,不时纠正他的姿势。 也许是因为打高尔夫和武术一样,要求有精准的眼力和力度掌控,段泽涛这两年和胡铁龙学习武术,眼力和力量掌控都有了相当的火候,很快打得有板有眼了,虽然姿势还有点难看。很快他就能和罗伯特打个旗鼓相当,罗伯特十分惊讶,用力地拍着段泽涛的肩膀说道:“我现在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是才学的打高尔夫,我只能说你真的是一个天才!”,心中对他也越发看重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为了把段泽涛打造成一个新贵族,罗伯特给他介绍了两个专业的形象顾问和贵族礼仪教师,通过半个月的强化培训,硬生生把段泽涛弄成了一个速成版的“伪贵族”。 现在段泽涛是笑不敢太大声,走路不敢太快怕扯着蛋。欧阳芳和小兰、小芳看到段泽涛跟个才嫁人的小媳妇似的,笑得花枝乱颤,却也为这个男人做事的认真和执着暗暗感动不已。 段泽涛更换了行头,又经过了一番包装,如今走出去也有模有样了。现在他已经打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高尔夫,连老虎伍兹和他打过一场后也夸奖他是打高尔夫的天才,假以时日,如果段泽涛去参加比赛的,冠军可能都要易主了。 一起打过几次高尔夫后,段泽涛帮罗伯特赢了和肯尼迪家族的尼克.肯尼迪的赌赛,让罗伯特大有面子,两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和罗伯特交往的人非富则贵,这对段泽涛的事业帮助着实不小,那些原先看到段泽涛就绕道走的势利眼们,如今都反过来巴结讨好段泽涛。 仿佛一夜间,段泽涛成为了上流社会交际圈的风云人物,人人争着和他结交,倒是一下子结识了不少酒肉朋友。 段泽涛的资金如今绝大部分都投在了苹果公司的股票上,当时朱飞扬十分不理解,因为98年乔布斯才刚刚回来执掌苹果公司一年,股价还不到2美元,而之前更是被pc巨头ibm赶得穷途末路,到了倒闭的边缘,乔布斯重掌苹果公司后,虽然有较大起色,但仍没能完全扭转颓势,但段泽涛却知道,再过几年苹果的ipod、iphone将风靡全球,乔布斯将成为一代传奇,所以他毅然将宝押在了乔布斯身上。 但乔布斯对段泽涛这个外来的投资者却并不感冒,尽管段泽涛持有仅次于他的苹果公司股份,可能是由于他之前有被大股东赶出苹果公司的经历,他对段泽涛这个突如其来的投资者始终保持着一种排斥的态度,以至于段泽涛到美国后多次约见乔布斯,他却总以事情太多婉拒了,不过当段泽涛获得了罗伯特的友谊,也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友谊他就不得不重视了,终于段泽涛得到通知,乔布斯要在家中宴请段泽涛。 (ps: 汗,我不是在书里请假了吗?就想过节偷下懒,还是要被读者大大骂,太快的话,我真的保证不了质量了,我52天更了31万字,每天平均也有6000字,自问也对得起读者大大了,请大家谅解一下哈。) 第一百零六章 一代传奇乔布斯 在硅谷,可能没有人比史蒂夫?乔布斯更具有传奇色彩了。【 】乔布斯是美国工程院唯一一个没有在大学读完一年书的院士。比尔?盖茨虽然没有大学毕业,毕竟正儿八经地上了两年。乔布斯只读了半年大学,又旁听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彻底离开了学校。他入选院士的原因是“开创和发展个人电脑工业” 但乔布斯的传奇更在于他的几起几落的人生经历,1976 年,乔布斯二十岁时,和斯蒂芬?沃兹尼克两人在车库里办起了苹果公司,两人研制出了世界上第一台通用的个人电脑 apple-i。 到 1985 年为止,苹果发展顺利,拥有四千员工,股票市值高达   亿美元。乔布斯个人也很顺利,名利双收。但接下来,乔布斯遇到了别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遇到的两件事—被别人赶出了自己创办的公司,然后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而苹果公司,也开始进入了长达十五年的低谷。 被赶出自己一手创办的的苹果公司后,他并没有气馁,1986年他花1000万美元从乔治?卢卡斯手中收购了lucasfilm旗下位于加利福尼亚州emeryville电脑动画效果工作室,并成立独立公司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在之后十年,该公司成为了众所周知的=电脑动画公司,并在1995年推出全球首部全=立体动画电影《玩具总动员》。 1996年,乔布斯重回苹果公司,受命于危难之际,乔布斯果敢地发挥了行政总裁的权威,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他首先改组了董事会,然后又做出一件令人们瞠目结舌的大事——抛弃旧怨,与苹果公司的宿敌微软公司握手言欢,缔结了举世瞩目的“世纪之盟”,达成战略性的全面交叉授权协议,从而让苹果公司重现辉煌。 乔布斯被人称为神经高度紧张的工作狂,其实是个傲慢而偏执的人,虽然他邀请段泽涛到他家里参加晚宴,但并不代表他就对段泽涛有好感了,所以当段泽涛进来后乔布斯只是微微笑笑同他握了握手,而不是象对待真正的合作伙伴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段泽涛打量着这个改变了世界让曾经是昂贵稀罕的电子产品变为现代人生活的一部分的传奇人物,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敬意。他身材修长,身穿深蓝色牛仔裤、黑色套领毛衣和运动跑鞋,十分朴素而精干,可能是因为长期操劳和疾病折磨,脸颊显得有些消瘦,头发也谢顶了,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深邃有神,当他望着你的时候有着禅宗大师一般让人镇静的力量。 据说乔布斯年轻时脾气十分火爆,很多苹果职员多半不敢和他同乘电梯,唯恐电梯未坐完即被炒鱿鱼。但年届知天命之年的他现在的性情已圆融了许多,所以尽管他对段泽涛心存戒备,还是和蔼地笑笑道:“ea?”。 亲自给段泽涛泡了茶,乔布斯在段泽涛对面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合伙人,好奇道:“密斯段,你可真是很奇妙的人啊,听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中国政府的一名小官员,却拥有上百亿的巨额财富,最近又与洛克菲勒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来往甚密,而你在三年前大肆买入我们苹果公司的股票,成为我们苹果的第二大股东,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第一次面对这样一个传奇式的人物,段泽涛也难免有些紧张,但他同时也知道,如果能赢得这个传奇人物和友谊的话,对自己的帮助无疑是不可估量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卑不亢道:“乔布斯先生,看来你之前已经对我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了解,那你应该知道我眼光还是不错的,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入股苹果公司,完全是因为我看好你,相信你,你会相信吗?”。 “哦?!”,乔布斯眉毛一扬,诧异道:“你就因为相信我,就在苹果公司投入了上百亿的资金,不觉得太冒险了吗?要知道我可是有过失败的经历的哦,而且目前苹果公司虽然情况有所好转,略有盈利,但是仍然十分艰难……”。 段泽涛这时也没那么紧张了,越来越挥洒自如起来,呵呵笑道:“恰恰因为你有被过失败,有过被苹果公司开掉的经历,我才会更看好你,凤凰涅槃后会更加美丽,我从不怀疑你将会带领苹果重现辉煌!” “我只有一个建议,苹果最开始的成功是因为它将昂贵的电脑带入了家庭,苹果后来的失败也是因为苹果走了一条封闭的道路,它不允许别人造兼容机,妄想独吞 pc 市场,如果苹果开放了麦金托什的硬件技术,允许其他硬件厂商进入市场,我们今天可能使用的就不是 ibm pc 系列,而是苹果系列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带领苹果不断创新,继续走平民化的路线,把电脑和电子产品变得简约化、平民化,在设计上更多地迎合普通民众的需求,让昂贵稀罕的电子产品变为现代人生活的一部分,那样我相信苹果公司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之一!”。 乔布斯此时不仅是惊讶了,因为段泽涛所说的全是他心中所想的,从没有一个人能如此深刻地了解他,心中顿生知音之感,之前对段泽涛的那些偏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兴奋道:“亲爱的段,你简直太神奇了,你怎么会如此了解我呢,我也是最近才领悟到被苹果开掉是我这一生所经历过的最棒的事情,通过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应该做什么也找到了我的最爱,所以我才能从头再来,而你的建议正是我努力要去做的,是苹果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两人相谈甚欢,乔布斯给段泽涛讲了自己在经受挫折后的彷徨和感悟,对段泽涛启发也很大,而段泽涛有着重生的经历,他所提出一些领先于这个时代的设想也让乔布斯大有茅塞顿开之感,估计这次谈话后,ipod、iphone至少会提前两年面世,而苹果公司的发展也起码要向前推进三年。 两人甚至连晚饭时间过了都没有察觉,还是乔布斯美貌的妻子劳伦过来催他们,两人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晚餐的气氛更是十分融洽,乔布斯亲热地叫段泽涛“小段”,段泽涛则回称乔布斯“老乔”, 乔布斯说:“太多的事情令人感到遗憾,但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那些你没去做的事。如果我早点明白现在才明白的道理,我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些,但这又怎么样呢?关键是要把握好现在,生命是短暂的,不久以后我们都将走到尽头,这就是现实。”。 段泽涛听到乔布斯这有些象遗言一样的感悟,这才想起,在前世的 11年10月,这位可敬的老人因为胰腺癌与世长辞,逝世时年仅56岁,成为苹果公司乃至整个世界不可估量的损失。 “老乔,我还要给你一个建议,听说你十分热衷于技术,事必躬亲,我十分钦佩,但做为一家大公司的管理者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还有我们中国有一种非常神奇的望气术,我感觉你的胰脏有问题,你最好去检查一下,别问我为什么,中国古文化有很多东西没法解释的,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的健康是苹果公司所以股东和员工的最大财富!”,段泽涛十分郑重地说道。 段泽涛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真的改变了乔布斯的命运,也改变了苹果公司的命运,乔布斯在这次会面后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果真发现胰脏内有一个极小的肿瘤,因为还是早期,所以治疗很及时,这也让乔布斯对自己的健康重视起来,很多事情慢慢授权给下面的人去做,从而改变了他英年早逝的命运,这也让他对段泽涛心怀感激,倍感神奇,在段泽涛后来的仕途和与江子龙的斗争中提供了很大的助力,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ps:这一章读者大大可能会觉得有凑字数的嫌疑,但是对于乔布斯我个人真的是充满敬意,对于他的离世倍感震惊和遗憾,能在小说中yy一下和一代传奇伟人的对话也算是了结了我心中的一个梦想,再则乔布斯在之后会是段泽涛有力的盟友,所以花点笔墨描述一下,希望大家理解。) 第一百零七章 和巴菲特共进晚餐 段泽涛神奇地预言了乔布斯胰脏有问题,这一消息迅速地在美国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传开了,大家纷纷来请段泽涛用他神奇的古中国观气术帮自己看病,弄得段泽涛实在哭笑不得,开始他坚称自己不会什么观气术,可人家都不信,反而怪他太小气,后来他想了个办法,说是这古中国观气术十分耗费元气,每年只能施展一次,这次大家都信了,纷纷跟他预约明年找他看病,明年你去中国找我吧!段泽涛暗笑不已。【 】 罗伯特对段泽涛越发好奇了,“泽涛兄,你可真让我吃惊啊,你到底还有多少神奇的本领藏着?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手啊?!”。 麦克本来因为私自跑到中国去,又莫名其妙带了个中国老师回来,前一阵子又带着段泽涛四处招摇,让他的父亲十分恼怒,将他禁足在家,不过当他的父亲得知段泽涛如今居然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罗伯特交好,更得到“苹果之父”乔布斯的赞赏,立刻把麦克放出来,让他一定要和段泽涛搞好关系,有了段泽涛这层关系,他和罗伯特也成了好朋友,如今三人相交莫逆,经常一起聚会。 麦克立刻插嘴道:“罗伯特,你不知道,我师父最大的本事就是追美女,你是没见我那几位师母,那真的是人间绝色……”。 “欧阳芳小姐我见过啊,的确非常漂亮!……”,罗伯特笑道 “不止呢,在中国还有两个师母,都非常的美丽……”,麦克真是个大嘴巴,段泽涛连忙叉起一块牛排堵住他的嘴。 见罗伯特露出十分有兴趣想一问究竟的样子,段泽涛连忙干咳两声,岔开话题道:“罗比特,如今我的资金全部换成了苹果公司的股票,我想用苹果公司的股权做抵押,跟银行贷一笔钱出来,做一些短线的投资,你有路子没有?”。 罗伯特沉思片刻后说道:“银行方面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大银行的总裁,以你的情况相信他们会很乐意贷款给你的,但投资方面,我的家族做的生意都是金融实业方面的,需要的资金量也很大,暂时不适合你来投资,你现在需要投资回报快的话,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很有个性,连我面子他也不太给,你要见他,先准备100万美元和他共进晚餐吧!”。 “不是吧,是谁这么大牌啊,和他吃顿晚餐要300万美金这么多钱啊?”,段泽涛吃惊的问道。 罗伯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随手拿过一本杂志,指着封面上的人说道:“就是他!”。 段泽涛接过罗伯特递过来的杂志,只见杂志封面上的标题显目地写着“巴菲特陪吃做慈善,今年谁将与股神共进晚餐”。 原来是他!怪不得吃顿晚餐要100万美金呢! “股神”巴菲特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投资家,被人尊称为“奥玛哈的先知”,拥有数百亿美元的净资产,前世他曾一度超越比尔?盖茨成为世界首富,他倡导的价值投资理论风靡世界。 人们都以朝圣的心态期望能和他促膝一谈,为此不惜一掷千金。 前世的 08年有“中国私募教父”之称的赵丹阳以211万美元成功拍得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机会,成为第一个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的中国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殊荣要被段泽涛抢占了。 要在以前,谁要劝段泽涛拿100万美元去和人吃顿饭,段泽涛一定会骂他脑袋有毛病,但现在段泽涛却觉得能用100万美元去认识“股神” 巴菲特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很快巴菲特的慈善晚餐在ebay站上开放竞标,几轮竞价后价码很快抬到了30万美金,除了段泽涛外还有两位神秘竞标者在角逐。 当其中一位开出50万美金的价码后,段泽涛直接把价码加到了100万美元表现出誓在必得的气势,那两位神秘竞标者显然被吓住了选择了放弃,段泽涛成功获得了和巴菲特共进晚餐的机会。 慈善晚餐拍出100万美元创纪录的高价,巴菲特当然很高兴,当他调查了解了这位即将和他共进晚餐的中国人的身份背景后就更加好奇了,中国政府小官员,苹果公司的大股东,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的好友,这几个完全不相搭的身份却集中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他隐隐有些期待这次碰面了。 晚餐安排在曼哈顿史密斯沃伦斯基牛排馆,段泽涛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一向时间观念很强的巴菲特对他更有好感了,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给了段泽涛一个热情的拥抱。 段泽涛打量着这个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人,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敬意和激动。 “你是第一个和我单独共进晚餐的中国人,中国是个很神秘很美丽的国家,我喜欢中国,希望有机会能去那里看一看,相信我们的会面一定会十分愉快。”,巴菲特说道。 “欢迎巴菲特先生去中国,你一定不会失望的,那里不仅有美丽的风景,悠久的文化,同时也是一片投资的热土,到时我给你当向导。”,段泽涛激动道。 两人寒喧一番后,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段,听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中国政府的一名官员,是真的吗?”,巴菲特好奇地问道。 “呵呵,巴菲特先生的消息真灵通,所以我希望我们的这次会面不要对媒体公布,也不希望在媒体上出现我的照片,我之所以愿意花100万美金来与您共进晚餐不是想让自己出名,而是钦佩您的爱心,想和您一起为慈善事业做点事,另外也向您请教一下投资理财方面的事情。”,段泽涛呵呵笑道。 段泽涛谦逊的态度和不俗的谈吐很快赢得了巴菲特的好感。两人谈了很多东西,谈到了做慈善,谈到高尔夫,谈到桥牌,谈到女朋友,什么都谈。聊的范围很广泛。 “听说你打高尔夫很利害,其实投资就像打高尔夫,讲的是精准的眼力和掌控力,而且不要怕犯错,要是每一个都是好的,就不好玩了。高尔夫主要是整个成绩,而不是看某一个部分。大部分人问你,为什么你这一杆打得这么好,其实高尔夫是用全场来计算你的成绩。跟投资一样, 最重要的是少犯错,而不是说某一个项目做得漂亮。我认为这对我做投资也是很好的注解,人们有时候过于注重某个项目的成败,过于紧张,往往忽略了整体的东西。”,巴菲特开始提出他对于投资的真知灼见。 段泽涛听了如醍醐灌顶,虚心请教,提的问题每每搔到巴菲特的痒处,让他对这个年轻人更是刮目相看。 “说吧,年轻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已经年老成精的巴菲特一眼看出段泽涛的真实目的,已经完全认同了这个年轻人的巴菲特干脆开门见山地主动问道。 (ps:今天有个读者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我,所以必须接待一下,晚上可能就不能更新了,我知道这几天大家看得很不爽,昨天一个读者一口气读完了我的书,他问我能不能再快一点,我告诉他说你一天看完的字是我辛苦了两个月码出来的,他就没做声了,和我的副群主小猪猪诉了下苦,结果她发了疯一样去书评区发帖去求大家给我一个星期天,看了真是又好笑,又感动,谢谢她了,7月1号开始下一轮爆发和**,要爽的就来吧!) 第一百零八章 省政府政策研究室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有很多梦想,也有很多好的创意,但是我没有钱,甚至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我想成立一个梦想基金,帮助那些有梦想但因为种种条件约束不能实现的人。【 】”,段泽涛说出了他藏在心里很久的一个梦想! “好!非常好!这是非常有意义的想法!我愿意和你一起来做这件事情!”,巴菲特击节叫好,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这次会谈后,由巴菲特出资40亿美元,罗伯特出资40亿美元,欧阳芳代表段泽涛出资 亿美元共同组建的梦想基金横空出世了! 在巴菲特的幕后操控下,梦想基金仆一成立,就在全球资本市场频频出手,在全球收购整合了一百多家发展前景极佳但陷入短期资金瓶颈的上市公司。 有了梦想基金的投资,这些公司很快摆脱了困境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同时因为有了“股神” 巴菲特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两块金字招牌做后盾,这些上市公司的股价都翻了好几番,梦想基金的资产自然也水涨船高,也翻了好几番。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到了,段泽涛要回国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报到上班了,麦克和罗伯特亲自送他到机场,又和欧阳芳、小兰、小芳依依话别,这才带着胡铁龙踏上了回国的归途。 第一天到省政府上班,前世他在这里坐了四年冷板凳,不想今生他在外面折腾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段泽涛心中颇多感慨。 先到省委组织部报了到,柳东升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对他的这次遭遇也颇为同情,安排下面的一个处长很快帮他办好了手续,又勉励了他一番,这才派干部处刘处长送段泽涛去省政府那边上任。 省政府政策研究室是由省政府副秘书长方如海分管的,做为省政府副秘书长,方如海自然是紧跟李强的,他早已得知这个段泽涛不知怎么得罪了李强省长才会被从一个实职县长调到政策研究室坐冷板凳,心中早已把段泽涛打入了另册,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送走刘处长后,他就仿佛忘了段泽涛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把段泽涛晾在了一边,要在以前段泽涛可能就要发火了,但经过此次美国之行,他从乔布斯那里学到了许多人生的哲理,心境平和了许多,见方如海不搭理自己也不恼怒,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段泽涛也在打量着方如海,方如海是个秃顶,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他却非常小心将那几根头发梳起来盖在秃顶的位置,宛如沙漠里的绿洲,带着一副老花眼镜,倒有几分像段泽涛高中时的教导主任,看样子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上司。 方如海处理完手头的公文,这才抬起头来,透过老花眼镜斜瞟了段泽涛一眼,干咳了两声道:“小段是吧,欢迎你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来工作,政策研究室的工作同你以前在基层的工作是不太一样滴,你要多向这里的老同志学习,改掉你过去毛糙的毛病……”。 方如海给段泽涛长篇大论地上了一通政治课,见段泽涛并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始终微笑着看着他,就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有些无趣地点点头道:“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吧,我有事会找你的。”。 政策研究室共有十一个人,主任是由方如海兼任的,段泽涛这个副主任算是实际的领导人,但这政策研究室的人全是不被上级所喜的刺头和另类,要不然也不会被打入冷宫了,现在见上面派了个小毛头来当他们的领导,心里自是十分不爽,所以见段泽涛进来,全都冷冷地看着他。 按道理,新同事到任是应该由方如海亲自带着给大家做介绍的,不过方如海有心要让段泽涛难堪,让段泽涛自己过来了。 政策研究室的人全在一个大办公室办公,最里面摆了一张大一点的办公桌,应该就是副主任的位置了,上面积满了灰尘,看样子有日子没做清洁了。 人生真的很奇妙,一天前自己还和巴菲特、乔布斯等传奇名人在世界上最豪华的餐厅里高谈阔论,一天后却在这样一间办公室里受人家的冷眼,其实世界没有变,变的只是心态。 段泽涛笑着向同事们打了个招呼,自己找了个水桶去打了一桶水,拿起抹布把办公桌擦得干干净净,见地上也有些脏,又找了把拖把,把地给拖了,将墙角乱七八糟的报架整理了一下,这才拿起报纸坐到了自己桌前。 刘双喜是政策研究室的老人了,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当初分到省政府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加上写得一手好文章,被称为秘书处的‘一只笔’,不想在有一次写稿时没能领会领导的意图,写砸了,结果就被调到了政策研究室,这些年早已心灰意冷,每天一份报纸一杯茶地混日子。 段泽涛进来以后,刘双喜一直在观察他,对于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副主任,刘双喜是知道他的故事的,曾经的全省最年轻的县长,听说很有能力,却因为风头太盛触怒省长李强被打入冷宫,但刘双喜从段泽涛脸上却没有看到任何忧怨的情绪,始终面带笑容,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指不定将来还会潜龙升渊呢,他那颗蛰伏很久的心不由动了一下,或许这也是自己的机会呢。 刘双喜朝坐自己对面的谢援朝使了个眼色,站起来走到走廊上去抽烟,谢援朝和刘双喜两人算是难兄难弟,他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当初很受省政府一位副秘书长的赏识,但后来那位副秘书长受了处分被调走了,他也因为站错队被调到了政策研究室,因为和刘双喜一样怀才不遇,两人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向来是共同进退的。 两人来到走廊上,刘双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皱巴巴软白沙,递了一根给谢援朝,小声道:“老谢,你怎么看我们新来的这位年轻主任?”。 谢援朝接过烟,用手撸直了,在手掌上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双喜一眼,悠悠地调侃道:“怎么?老刘你不甘寂寞了,这么快就想去抱粗大腿了?我可听说这位可是捅了大篓子,书记、省长联手在常委会上打压的,要翻身难喽!”。 刘双喜不满地白了谢援朝一眼道:“跟你说正经的呢,我看这位宠辱不惊,气度不凡,今后绝非池中之物,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咱们现在靠过去,没准是个机会呢,再说咱们现在都混成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谢援朝有些犹豫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这位新副主任的确不简单,不过他可是上了省长黑名单的人,没见方如海连介绍都不介绍一下摆明了要整他吗?老马他们几个连正眼都不瞧他,咱们靠过去不是和大伙都站到对立面了吗?要不要再看看……”。 刘双喜没好气道:“老谢你就是这毛病,做什么犹豫不决,真要是人人都看好的人轮得到咱们去烧冷灶吗?你和老马他们几个比什么,他们都五十几了,马上就要退了,还喜欢端着个臭架子,咱们可是正当年,不搏一搏,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谢援朝把快抽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在上面用力碾了几下,下定决心道:“行!那我们就搏一把,烧一烧这位新副主任的冷灶!”。 这时,段泽涛也正好走出来抽烟…… (ps:状态终于又回来了,这一章有一点找回感觉了,所以说作者还是要经常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才能保证质量,17k搞个催更贵宾票的活动,我也报了名,嫌我写得慢的朋友就用贵宾来爆我的存稿箱吧,呵呵,晚上还有一更,还债的。) 第一百零九章 震服 刘双喜和谢援朝连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段主任,我们才还在商量,您刚来,大家伙凑个份子摆着酒欢迎新领导呢……”。【 】 这么快就有人向自己示好了,看来自己还是有几分王八之气的嘛,段泽涛掏出特供中华烟,给刘双喜和谢援朝一人撒了一根,呵呵笑道:“好啊,那就今天下班后,晚饭大家一起聚一下,就订在六福酒楼,我请客,好多新同事我还不认识呢,就麻烦你们俩位通知一下!”。 刘双喜和谢援朝接过特供中华烟,他们好歹也是风光过的,也是识货的主,眼睛一亮,这位新主任果然是有大背景的人啊,抽的都是特供中华,暗暗庆幸自己押对了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哪能让领导破费呢?于情于理都该我们请您才对啊……”。 段泽涛摆摆手笑道:“你们就别争了,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可都要养家呢,这顿就由我请,以后你们再请好了……”。 刘双喜和谢援朝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多,全被老婆管得死死的,政策研究室又是冷门部门没有什么油水,要上六福酒楼这种高档地方吃一顿还真吃不起,又见段泽涛穿的都是不认识的外国名牌,看起来的确是个不差钱的主,也就不再坚持,屁颠屁颠地去通知其他同事了。 政策研究室十一个人的编制,有五个人是长期病休在家的,马青云、李铁梅、张云山资格最老,早已没了向上爬的心思,本想在段泽涛面前端端老前辈的架子,不想去参加这个饭局,但早就听说六福酒楼的鱼翅十分有名,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也就跟着来了。 赵天方正好在外面,接了段泽涛的电话正往回赶,路上已经早已安排把最大的六福豪包留起,又让领班在门口候着。 那领班是见过段泽涛,知道这是老板的座上宾,如何敢怠慢,一见段泽涛带着人进来,立刻笑颜如花地迎上去:“段领导好,赵总听说您要来,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包厢早给您留好了,请跟我来!”。 众人见段泽涛如此有面子,都暗暗心惊,这家六福酒楼在省城颇有名气,据说老板后台很硬的,心中不由对段泽涛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进了包厢坐下来,众人看了菜单上的价格都咂舌不已,都不好意思点菜,段泽涛呵呵笑道:“只管点,每人点一个自己最喜欢吃的菜,我今天的钱包挺鼓的,要打土豪就趁早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就选便宜的菜点了几个,那领班见状忙道:“我们赵总特别交待了,今天所有的消费都免单!”。 段泽涛笑骂道:“我请同事吃饭要他小子免什么单,你把你们这里特色菜多上几个上来,每人再来一盅鱼翅就差不多了……”。 众人听他说话似乎和这六福酒楼的老板很熟的样子,人家上赶着要给他免单他还不要,心中越发惊奇,正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伴随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我就要这个六福豪包了,你们让里面的客人换一个包厢不就行了,你要做不了主,让你们赵总过来!”,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惊惶失措的领班。 众人一见那中年男子除了段泽涛全站了起来,惊愕道:“胡主任!”,原来来人正是省政府督查室的主任胡翰龙,督查室和政策研究室虽然是平级部门,主任是副厅级,但走出去却比政策研究室牛多了,到了下面那就是钦差大臣,下面的地市都得小心伺候着,要不然人家直接告状告到省长那里那还了得,油水自然足得很,平时走起路来都是眼睛看天的,政策研究室在他们面前更是矮了三分,更何况这胡翰龙是李强面前的红人,就是方如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 胡翰龙一看包厢里的人,心中越发有底了,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道:“原来是你们啊!怎么政策研究室发财了吗?跑这里来吃饭?正好,我今天宴请中央来的一个领导的公子,你们赶紧挪地方……”。 众人心中虽有些不忿,但胳膊拗不过大腿,政策研究室碰督查室那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啊!连忙拉椅子提包准备往外走好给胡翰龙挪地方。 段泽涛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胡翰龙表演,这时才慢悠悠地道:“这包厢是我订的,你们准备上哪吃饭去啊?领班,赶紧上菜!”。 众人一下子愣住了,左右为难地僵在了那里,一边是新任上司,一边是省政府的红人,得罪谁都不好,刘双喜好意提醒段泽涛道:“段主任,这位是督查室的胡主任,都是熟人,他有贵客要招待,咱们就随便再哪里凑合一下算了……”。 段泽涛摇摇头道:“今天是我到政策研究室第一次请大家吃饭,怎么能凑合呢,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嘛,你们都坐下,胡主任这么有面子的人,你们还怕他找不到地方吃饭吗?!”. 胡翰龙这才注意到段泽涛,对段泽涛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知道省长李强对他很不爽,心想,你这小子真不知道死活,都到这般地步了还不知悔改,还以为是在下面当县长做土皇帝呢,要捏死你一个小小的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拖长声调道:“你就是政策研究室新来的小段啊,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要吃亏的,赶紧给我把包厢腾出来,得罪了中央领导的公子就是你们方秘书长也吃罪不起……”。 段泽涛冷笑道:“我好好的干嘛要换包厢……”。 胡翰龙勃然变色,指着段泽涛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对待上级领导的吗?我看你是处分得还不够!……”。 段泽涛不屑地看了胡翰龙一眼,冷冷地道:“我国那条规定说了,下级见到上级就要让包厢啊?!而且我从没犯过错误,省里也从未给过我处分,怎么说我处分得还不够呢?!现在是下班时间,胡主任还是收起你的官威吧!……”。 胡翰龙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飙,赵天方满脸笑容从外面地跑进来,“涛哥,不好意思,小弟来迟了,还请赎罪!”。 胡翰龙见到赵天方进来,一把拉住他道:“小赵你来得正好,你帮我把这个段泽涛赶出去,我要请一个中央领导的公子在这里吃饭,一定要这个包厢!”。 赵天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胡翰龙经常在他这里消费,两人还算熟悉,加上胡翰龙终究是省督查室主任,虽然对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有些不爽,面子上还是很尊敬他的。 段泽涛平静地看着赵天方没有说话,他被调职以后,赵天方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很尊敬,他对赵天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正好也借这次机会看看此人是否值得一交。 第一百一十章 震服(二) 赵天方为人虽然纨绔,但还是比较光棍的,既然他已经认定段泽涛是自己命中的贵人,要他为了一个督查室主任就同段泽涛翻脸自是不可能的,再则他的老子如今已是省城的市长了,今后如果能顺利接任市委书记那就是省委常委了,并非真的惧怕胡翰龙。【 】 因此他向一旁的领班问清楚了情况,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指着胡翰龙骂道:“赶你妹哟!这是我哥!比亲哥还亲!这包厢是我特意给他留的,你凭什么要他给你让!给你三分面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什么东西?!”,他想着反正是要得罪这胡翰龙,索性就往死里得罪,也好帮段泽涛出这口恶气! 胡翰龙一下子愣住了,平日里对他十分恭敬的赵天方突然发飙让他怀疑这赵天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满脸涨成了猪肝色,颤抖着手指着赵天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你个啥,连话都不会说了,就这水平还能当督查室主任?!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赵天方朝段泽涛眨眨眼,继续刺激胡翰龙道。 胡翰龙正要暴走,腰上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立刻换了另外一副嘴脸,满脸阿谀地笑道:“齐少,您到了啊!我这就出来接您!……”,那语调让在场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胡翰龙接完电话,立刻又变得神气活现起来,冷笑着环视一周道:“你们等着啊!齐少的父亲是国务院国务委员,政治局委员,姓赵的,你这酒楼就等着关门吧!……”,说完拂袖扬长而去! 众人的心一下子又提来了,赵天方心里也有些揣揣不安,唯有段泽涛神色不变,招呼众人坐下,又拍着赵天方的肩膀道:“天方,你很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赵天方只觉热血一涌,心想就算我的酒楼真关门了得了涛哥这句话也值了,激动地站了起来,“涛哥,你一句话,小弟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段泽涛哈哈大笑道:“天方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我跟聚众上山的土匪头子一样啊!”,转头又对一旁那看得目瞪口呆的领班道:“麻烦你赶紧上菜!”,那领班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答应着下去催菜了。 齐语男在四九城的“红三代”中间也算是有些名头的,家世也相当显赫,所以当他听了胡翰龙添油加醋的挑唆后,冷笑道:“走!我倒要看看在江南这小旮旯还有谁敢和我叫板!”,胡翰龙大喜,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在前头带路。 齐语男一脚踹开包厢门,嚣张地喊道:“是谁这么不给面子?!站出来让你家齐爷瞧瞧!”。 赵天方气愤地站起来,正要上前理论,却被段泽涛一把拉住,冷冷地道:“京里来的都这德性吗?好好的门不会开,动不动就撅蹄子?!”。 齐语男一见段泽涛愣住了,这人不是飞扬哥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涛哥吗?上一次段泽涛进京,朱飞扬带着他参加了自己圈子里的几次聚会,把段泽涛介绍给了自己的发小们,人太多,段泽涛也记不住,所以齐语男认识段泽涛,但段泽涛却不认识齐语男 段泽涛不太喜欢这个圈子,所以也就不怎么说话,但看在齐语男等人眼里却是一副高人做派,再加上朱飞扬把他吹得如诸葛亮转世,上回朱飞扬在东南亚赚了大钱的事齐语男多少也知道一点,正琢磨着怎么搭上他的线,也捞上一笔,不想却在这里碰上了。 当下齐语男大笑道:“这不是涛哥吗?!哈哈!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嘛,上回你到京里我都没捞着敬你酒,今天正好借花献佛,咱哥俩好好喝几杯……”,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老实不客气地挤到段泽涛旁边,赵天方连忙给他腾位子。 包厢内众人一下子全愣住了,这一波三折的起伏着实有些让他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胡翰龙惊得面如土色,心里那个悔恨啊!这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连齐少都忙着巴结他!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政策研究室那一波人全被震服了,这位新主任可真是猛人啊!连京里的“红三代”都对他毕恭毕敬的,看来政策研究室在这位牛叉主任的带领下真要扬眉吐气了,看胡翰龙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觉得解气,马青云、李铁梅、张云山暗暗吐舌,幸亏没把这新主任得罪死了,要不然临退休还摔一跟头可就背到家了,刘双喜和谢援朝则是暗喜不已,押对宝了!自是铁了心要紧跟段泽涛了。 最高兴的却要属赵天方了,涛哥就是牛啊!虎躯一震,京里来的“红三代”也倒头便拜,这个老大算是认对了,以后到京里去也不用跟孙子样的了,当下忙前忙后地张罗着给段泽涛和齐语男倒酒。 胡翰龙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灰溜溜地走了,段泽涛也不好抹齐语男的面子,端起酒杯道:“齐少远道而来,我就敬你一杯!”。 齐语男不乐意了,大声嚷道:“涛哥叫我‘齐少’,那就是不肯原谅小弟,拿我当外人罗,行,我先罚酒三杯,向涛哥道歉!”,说完十分光棍地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拍手叫好,段泽涛见齐语男如此给面子,也十分干脆地干了一杯,这时菜也流水般地上上来了,段泽涛端起酒杯道:“各位同事,我初来乍到,今后工作中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 政策研究室众人见段泽涛背景如此强硬,偏生为人还如此低调亲切,心中越发折服,齐齐站起来道:“主任太客气了,应该是您关照我们才对了呢,今后主任有何差遣,我们一定不敢推辞!”。 席间齐语男最是活跃,不时说些京中的奇闻趣事,让众人惊叹不已,官场上还就吃这一套,说些领导的奇闻趣事,人家立马就肃然起敬,回头再把这听来的奇闻趣事跟下面和身边的人一吹,下面和身边的人也对自己肃然起敬了,能知道领导生活中的趣事那肯定是领导身边的人啊,地位立刻提高了一大截,说白了也就是扯了虎皮充大旗。 这些趣闻段泽涛却是早听朱飞扬说烂了的,也不插话,在一旁含笑看着齐语男眉飞色舞地吹牛。 这顿饭吃得极融洽,段泽涛和同事搞好关系的目的也超额完成,本来如一盘散沙的政策研究室如今是空前团结,段泽涛的核心地位也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和齐语男约好下次进京再聚,赵天方又安排了几辆车把政策研究室的几人送回家,让他们的自信心极度爆棚,回家和邻居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专车送回家,那可是领导才有的待遇。 方如海就有些郁闷了,本来还想给段泽涛添点堵的,没想段泽涛一顿饭就把平时最喜欢勾心斗角的政策研究室整得跟个铁球一般团结,而那几个有名的刺头也变得跟喜羊羊样的,上班也不迟到了,工作时间也不干私活了,脸上还洋溢着骄傲的笑容,连续出的几期内参刊物《政策参考》还得到了领导的表扬。 那天在六福酒楼发生的事方如海也听到了一些,平时最喜欢到他面前显摆的胡翰龙如今根本不往这边来了,所以他心中对段泽涛也有了些顾忌,不敢死命的找段泽涛的麻烦。 段泽涛如今日子过得挺悠闲,每天一上班,卫生早被刘双喜、谢援朝两人抢着搞完了,茶也泡得好好的,交待下去的事也完成得又快又好。 下了班就和江小雪两人逛逛街,看看电影,过过二人世界,再不就和潭宏、袁西东、石涛几个吹吹牛,和仝德波也聚过几次,仝德波劝他干脆辞职到他的龙腾集团来,段泽涛自是婉拒了。 只是李梅却一直联系不上,让段泽涛心里颇为担心。这天他刚下班,走出办公楼,就见一位戴着眼镜十分干练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你是段泽涛吧,我是李省长的秘书楚惠南,李省长要见你,你跟我来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对话 段泽涛一下子僵住了,热血上涌,这一天终于来了吗?!或许这一次见面就要决定自己和李梅的命运,他的心情不由激荡起来,楚惠南见他没有动又催促道:“快走吧,李省长很忙的,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 挂着江000001号车车牌的奥迪a6载着段泽涛向省委领导住的榕园驶去,本来一号车是给赵向阳坐的,不过赵向阳不喜欢招摇,选的是普通政府车牌,李强就当仁不让地坐上了政府一号车,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张扬、强势的个性,段泽涛的个性也很强的,这一次碰面还不知会是怎样的电闪雷鸣?! 不过李强毕竟是李梅的父亲,段泽涛肯定会克制自己的,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一味的忍让也换不来爱情,只会换来羞辱,他将头转向窗外,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榕园原是宋子文的私家园林,环境幽静而清雅,解放后这里被改建为省领导的住宅区,只有省委常委才有资格入住,有些省领导退休了不愿意搬出去,后来又新修了十几栋别墅,这里成了江南最高权力的象征和代表。 奥迪在一号别墅前停了下来,楚惠南先敲门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保姆开门拿出拖鞋给段泽涛换了,楚惠南从一间书房里出来,对段泽涛招手道:“你进来吧,李省长在等你!” 段泽涛进了书房,楚惠南从外面把门轻轻带上了,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边背对着段泽涛望着窗外,一股如山的威势扑面而来,段泽涛暗笑怎么领导都喜欢玩这一套,正准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身影突然转过身来,目光如剑直刺段泽涛的眼帘,厉声道:“谁让你坐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还来!真想吓死人啊,段泽涛好歹也是见过副总理的人,和乔布斯、巴菲特等大人物也能谈笑风生,自不会被吓住,目光炯炯地坦然直面李强的锐利目光,丝毫没有退缩。 这还是段泽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李强,李强身材魁梧,方面大脸,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李梅长得如此美丽也是继承了他优秀基因,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那两道浓浓的眉毛如两把大刀,煞气大盛,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这也反映出他张扬、强势、骄傲、追求完美的性格。 李强逼视了段泽涛几分钟,见他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下始终泰然自若,这才收回目光,冷哼一声道:“总算还有几分胆色,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坐下说话吧!”。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李梅?!” “伯父……” “谁是你伯父,少乱套近乎!……” “好吧,李省长,我和李梅是真心相爱的,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让李梅幸福的……”,段泽涛真诚地道。 李强不待他说完,用力一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凭什么给李梅幸福?!我李家是怎么样的家世你想必也知道了!李梅的婚姻不仅是她个人的事!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段泽涛毫不想让道:“帝王将相本无种,李老太爷参加革命前也是农民出身吧,国家早就提倡婚姻自主了,即便你是李梅的父亲,也无权干涉她的婚姻自由吧! ……”。 李强怒极反笑道:“巧言令色之徒!就凭你也敢自比我家老爷子吗?!我不想再同你废话了,只要你肯离开李梅,我可以提拔你当市长,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段泽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道:“李省长,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李梅!侮辱我们的爱情!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 李强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呲之以鼻道:“年轻人,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还嫩了点!你敢说你喜欢李梅完全不是冲着她的家世?!”。 “不管您信与不信,我和李梅相爱时确实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儿,她为了我不惜跟着我去山南那么艰苦的地方,这才是我们会相爱的原因!”,段泽涛正色道。 “自欺欺人!那你为什么打着我的牌子去找陈道民批修路款?!”,李强冷笑道。 “我承认因为我和李梅的关系,有些人为了巴结您给我的工作提供了便利,但我敢说一、我从未打着您的牌子找别人办事,二、我从未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谋过私利,三、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相信自己也能干得很出色!”,段泽涛自信道。 “任你巧舌如簧,我意已决!如果你不离开李梅,你在江南将永无抬头之日!我既然能把你从县长调到政策研究室,也能将你一撸到底!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的一生将注定是个悲剧!”,李强狠狠地道。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不要!爸爸,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他!我再也不见他了!只要你肯放过他!”,李梅满面泪痕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满面忧色的李智。 这是段泽涛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李梅,李梅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以往艳光四射的脸庞失去了光彩,脸颊消瘦得凹陷下去了,那灵动如水的美眸蒙上了一层死灰色,因为长期以泪洗面,眼圈四周都有些红肿。 段泽涛心里猛地一疼,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哽咽道:“梅,你还好吗?……”,李梅转过头来,饱含深情地看了段泽涛一眼,悲伤欲绝道:“涛!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忘了我吧……”,话没说完,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哗哗地落下来。 段泽涛心如刀绞,猛地冲了上去,紧紧抱着李梅道:“不!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李强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李智,你还不赶紧把李梅带走,这成何体统?!”。 段泽涛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猛地把李梅护到身后,傲然道:“李省长,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你根本不爱你的女儿,你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不惜牺牲她的幸福!甚至你也不配做一个省长!人民赋予你权力,你却公器私用,用权力来打压不服从你的淫威的人!”。 李强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暴吼道:“黄口小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李智,去把卫士叫进来,给我这个小畜生拖出去!”。 这时楚惠南在外面听到动静,带着两个保卫进来了,李强一挥手,那两个保卫就要上来拖段泽涛,段泽涛双眼喷火直视李强,一字一句道:“李省长!如果李梅有什么意外,我敢保证李家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李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道:“黄口小儿!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凭什么?!就凭你和朱飞扬有几分关系?!你以为老朱家会为了你和我们李家交恶?!笑话!”。 段泽涛冷笑道:“如果再加上美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呢?!”。 (ps:推荐好友半根芙蓉王的新书《都市山神王》,book337569.html,看名字够无敌了,呵呵)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东山再起?! 不知怎的,李强望着段泽涛的眼睛,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寒意,他真的无法看透这个年轻人,对他表现出的这种慑人气势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畏惧,当然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在这个黄口小儿面前露了怯的,仍然挥挥手让保卫把段泽涛拖走了。【 】 李梅悲痛欲绝,加上这些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竟然一下子晕厥过去了,李智连忙把她扶住,让保姆把她扶下去休息了,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李强道:“哥,这次我们或许真的做错了,段泽涛我和他打过交道,他真的很不简单,让他成为我们李家的女婿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李强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懂什么?让一个无名小子做我们李家的女婿还不是让人家看笑话!你去看着李梅,别让她做傻事,我自有分寸!”,李智气恼道:“好!那我就不管了!当初对我那样,如今又这样对小梅,我们女人就注定要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吗?!”,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李智走后,李强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那小子说的是真的话,连美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都和他扯上关系,那还真是要好生掂量一下了,他转头对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楚惠南道:“你去调查一下,段泽涛在出国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他和美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到底有没有关系?!”。 段泽涛失魂落魄地走出榕园,这才想起打电话给朱飞扬找他帮忙,把情况一说,朱飞扬苦笑道:“哎哟,我滴哥哥诶,你咋又惹上李家的小姐了啊,这事可真麻烦啊!且不说李家的家世如何,这婚姻是人家的私事,外人哪好插嘴啊,我估计我要和老爷子说,他准老大耳光子扇过来了!”。 段泽涛失望道:“真的没办法吗?我出10亿美金请你朱家帮忙说句话!”。 朱飞扬大怒道:“涛哥,你把我朱飞扬看成什么人了!以我俩的关系,能帮得上的忙我不帮吗?!”。 段泽涛连忙道歉,“对不起,飞扬,我是真太着急了啊!你是没见李梅那个样子,我看着就跟刀在心里绞一样!”。 朱飞扬叹气道:“涛哥你啥都好,就是太多情了些,李家老爷子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不好说话,这事我真帮不上忙,不过你放心,如果李强真的公报私怨,动用手中的权力打压你的话,我们老朱家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挂了电话,段泽涛心中越发失落了,看来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小,地位太低,看着挺风光,但一旦遇到李家这种庞然大物就不够看了,不行!必须得让自己更加强大,必须上位! 段泽涛心中十分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做,在省城的朋友里面只有王国栋对于官场最熟悉,而王国栋也从未因他的调职而疏远他,虽然因为工作忙碰面的机会少,慰问电话却是常打的,他想了想,就拨通了王国栋的电话。 王国栋正好送马省长回家就在附近,问了段泽涛的位置就让他在路边等着,不一会儿王国栋就开车过来了,接了段泽涛,两人找了个环境清雅的茶馆坐了。 王国栋见段泽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很是吃惊,连忙问道:“泽涛,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从没见过你这副模样?!”。 段泽涛竹筒倒豆子般把心中的苦闷说了,王国栋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叹息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李省长在常委会上如此拼力打压你,马省长都觉得很奇怪,泽涛,你也太冲动了,和省长硬碰硬,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段泽涛苦笑道:“碰都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说看到李梅那副样子我能不心痛吗?!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王国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你要想东山再起,在江南只有一个人能帮你!”。 “谁?!”,段泽涛激动地抓住王国栋的手道。 “省委赵书记!”。 “赵向阳?!他还会帮我吗?!”,段泽涛一下子沮丧地坐回座位,自从他得知是赵向阳首先提出要把他从县长调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后,赵向阳在他心目中高大无比的形象就已轰然倒塌。 王国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泽涛,你还是太意气用事,太容易冲动,要做一个成功的政治家,首先要学会理性地看待问题,要学会平衡,赵书记上次之所以选择放弃你,是因为你在他心中的分量还不够!事实上,赵书记虽然为人低调,但真正掌控江南政局的却是他,这就是以柔克刚的至高境界,你不得不服,你要想东山再起,就必须再次进入他的视野!”。 段泽涛若有所悟,点点头道:“国栋,你真是我良师益友啊,你这么一说,我算是开窍了,可是我现在窝在政策研究室,要见到赵书记很难啊?!”。 王国栋见他对赵向阳换了称呼,就知他确实解开了心结,微微一笑道:“你见不到他的人,可以让他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努力!你注意没有赵书记最近频频到农村去调研,每次开会都会大谈农村经济发展问题,你搞经济是好手,沿着这个思路做一篇好文章出来,到时我帮你递上去,只要能对了赵书记的心思,你还怕赵书记不见你吗?!”。 段泽涛拍手称妙道:“国栋哥,你真是太有才了,让你做个秘书真的委屈你了,你看问题太细致太透彻了,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王国栋摇摇头道:“这就是做领导秘书的缺陷了,人家都叫我们“二号首长”,眼光和人脉都是够的,但论到实际操作能力我就远不如你了,等马省长这届干完,我也争取放下去做一任地方主官,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样的官当起来才有意思啊……”。 第二天,段泽涛一到办公室,把手头的事布置给老马他们几个,又和方如海打了招呼,就带着刘双喜和谢援朝下去调研去了。 这一下去就是两个月,段泽涛带着刘双喜和谢援朝两个几乎跑遍了整个江南省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伪装成民工在乡镇企业的工厂里打过短工,有时没赶着旅店就在野外露营,等到他们回到省城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敢认了,整个就象从山窝里爬出来的野人,又黑又瘦,胡子拉碴,头发留得老长,唯有那双目中闪着炯炯神光! 段泽涛回到办公室,立刻把这两个月调查的第一手资料整理出来,又让刘双喜和谢援朝帮忙搜集所有赵向阳关于农村经济工作的讲话和报告内容及相关的资料,自己亲自操刀,差不多是不眠不休三昼夜,扬扬洒洒写出了一份长达三十万字的《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接见 在报告末尾,段泽涛坚持写下了自己和刘双喜、谢援朝三个人的名字,刘双喜、谢援朝这些天跟着段泽涛吃了不少苦,但却越发心折于他的务实和敬业,如今又见段泽涛不贪功,要和他们俩共同署名,心里感动得不得了,这样的领导上哪找啊?!下定决心要紧跟段泽涛,却一再推辞不肯一起署名抢段泽涛的功劳。【 】 段泽涛摆摆手道:“这报告里有你们的功劳,当然应该要署你们的名字,再说了,这报告递上去,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如果你们害怕了,也可以不署?!”,刘双喜、谢援朝自然不愿意当缩头乌龟,争先恐后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通过王国栋,这份报告随同一份常委传阅文件一起悄然出现在赵向阳的的案头,赵向阳看到这份报告眼睛一亮,直接翻到报告末尾看到段泽涛的名字,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自语道:“这匹小马驹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吗?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给我怎么样的惊喜吧!”。 赵向阳拿着段泽涛的《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反复看了几遍,不时的点头,又用红笔在上面圈划起来,合上报告,他兴奋地站起来在办公室来回踱着步,心中暗自权衡重新启用段泽涛的利与弊,最近李强似乎也没有再找段泽涛的麻烦了,如果段泽涛真能成为自己的赵子龙,倒也不妨拉他一把,只不知道他心中是否还有怨尤之气。 他想了想,给方如海拨了个电话,让他通知段泽涛到自己办公室来一下,方如海接到赵向阳的电话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个段泽涛这么快就又搭上赵书记的线了,心想幸亏没有往死里得罪这个段泽涛要不然还真完蛋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通知段泽涛。 段泽涛一见方如海一反常态地满脸堆笑跑进来就知道事情有门了,果然方如海先假装关心问了下工作上的事,就一脸虚假地笑道:“泽涛啊,我平时事忙对你关心不够,你要多谅解啊!对了,赵书记刚才打电话来说,让你等会有空就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段泽涛知道这一次接见将决定自己是否能东山再起,是否能让李梅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心情激荡不已,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重新获得赵向阳的的信任,那将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他并没有急着跑去赵向阳的办公室,而是先到洗手间里用水洗了把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照了照镜子没发现什么不妥,这才迈着平稳的步伐向书记办公室走去。 黄云龙看到段泽涛就很不爽,他得知段泽涛被打入冷宫心里还很是高兴了一阵子,不想这家伙不知走了什么路子这么快就又得到赵向阳的召见,(他要是知道段泽涛正是通过王国栋在他眼皮底下将那份报告夹在其他报告里由他自己送到赵向阳手里估计会气得吐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训斥道:“怎么这么慢,赵书记很忙的!”。 段泽涛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这位一号大秘了,不卑不亢道:“我也是才接到通知,麻烦黄主任通传一下……”。 因为之前赵向阳特别交待了,段泽涛来了就立刻请他进去,黄云龙也不好过分刁难,撇了撇嘴道:“赵书记在里面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赵向阳见到段泽涛晒得又黑又瘦的样子,与之前看到的那个翩翩美男子判若两人,心中也不由起了一丝惜才之心,本来还想拿捏一下他的也有些于心不忍了,呵呵笑着迎了上去,亲自给他泡了茶,这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亲切地问道:“小段啊,这段时间受委屈了吧,在政策研究室还习惯吗?”。 段泽涛真挚地道:“赵书记,刚开始我确实有些想不通,说心里没怨气那是假话,但通过这段时间在政策研究室的工作和学习,我渐渐想明白了,刚则易折,过去我的确是太冲动,以为自己出发点是好的就贸贸然去做,缺乏大局观,组织上这样安排其实也是对我的一种培养和爱护!”。 “哦!”,赵向阳眉毛一扬,呵呵笑道:“小段反省很深刻嘛,那你说说看,你在政策研究室都学到了些什么啊?”,赵向阳对段泽涛的转变之快也有些意外,如果之前段泽涛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的话,如今却更象一柄拙而不华深藏不露的神兵,已颇有些大将之风了。 段泽涛知道赵向阳这番考校正是最后的试探,如果自己的回答能让他满意的话自己东山再起就有望了,当即沉稳地答道:“很多人都认为政策研究室是个可有可无的部门,是个吃闲饭坐冷板凳的部门,但我在政策研究室工作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政策研究室非常重要,首先他要研究中央的政策,结合我省的实际情况,制定出有我省特色的发展思路供领导决策……”。 “很好,那你再谈谈对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赵向阳又开出了第二道考题。 事实上这一块一直是赵向阳的心头病,本来政府管经济,他这个书记并不想插手,但江南省在李强赶超沿海的指导思想下,下面的干部天天嘴上挂的是招商引资,上大项目上工业项目,这样才能快速拉动gdp增长,但江南从根本上来说是个农业大省,农民人口数量占了绝大多数,农村经济发展不起来,江南省的人均收入就上不去,而极度的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必然造成社会的不稳定,这就是他这个书记不得不关心的问题了。 “整体来说,我省的农村经济发展十分缓慢,仍然停留在小工厂、小作坊、小农户的初级阶段,主要表现为规模小、资金少、管理差、没特色等几个方面……所以提高农村经济总量在gdp中所占的比例非常有必要,首先是基层领导重视不够……结合地域特点和当地资源优势打造出具有区域特色农村经济产业链……”。 赵向阳看着侃侃而谈的段泽涛,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真是一块极好的璞玉啊,弃之不用的确是太可惜了,待他说完哈哈大笑道:“泽涛,你很不错,我们许多老同志都没有你这样的认识啊!”。 说着他站起来从办公桌上找出段泽涛写的那份《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拿在手上用力扬了扬道:“你写的这份报告我看了,写得非常好,数据详实,思路清晰,言之有物,看得出你是花了大心思的,晒得又黑又瘦是下去调研的时候弄的吧,我们的干部缺的就是你这种脚踏实地,真抓实干的精神,整天坐在办公室能研究出什么东西出来啊?!你把这份报告拿回去,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在上面做了批注,最上面我写了我的意见,印个几百本出来让全省的基层干部都看看!给他们洗洗脑!……”。 确实段泽涛的这份《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可以说正好搔到了赵向阳的痒处,报告本身的内容先不说,单只这份对领导意图和思想的精准把握就让赵向阳十分欣赏,更别说报告里所提供的数据和思路有很多是赵向阳都没有了解和考虑到的,为他的决策提供了很好的参考,让他明确了下一步的方向,可以说这份报告大大加重了段泽涛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果说之前的段泽涛只不过是他一个敢打敢冲的小卒的话,现在却是可以重点培养的心腹大将了。 谈话结束后,赵向阳亲自把段泽涛送出门外,又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泽涛,回去以后好好干,不要背思想包袱,象你这样的想干实事能干实事的年轻干部组织上肯定是要加担子的!”,虽然他并没有明确表态,但段泽涛知道自己东山再起的日子不远了! 一旁的黄云龙看着意气风发的段泽涛,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做为赵向阳的秘书,他自然非常清楚,不是赵向阳特别看中的人他是不可能亲自送到门口的,而且赵向阳从不轻易表扬人,但刚才那番话却隐有倚重之意! 这个段泽涛也不知走的啥狗屎运,但凡调到政策研究室的人就没有过东山再起的,所以省里的干部才会戏称政策研究室为‘冷宫’,可段泽涛只在政策研究室待了不到几个月就重新获得了赵向阳的赏识,如何不让他心生嫉恨。 段泽涛被省委赵书记接见并亲自送出门外的消息很快在省政府机关传开了,平时门可罗雀的政策研究室挤满来串门的机关干部,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谁都想结好这位即将飞黄腾达的官场新贵,不过也有不少人还在观望,毕竟省政府这边李强还没发话,以他的强势性格又岂是易与的。 不过此时李强却并不在江南省,他去了北京…… (哈哈,杯具了大半天终于可以上传vip章节了,亲们,爆发开始了,等着爽吧,今天剩下的时间平均每2小时爆一更啊)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李老爷子 李强当然不愿意就此放过段泽涛,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自己,尤其是最后时刻段泽涛在他的威压下居然还反过来威胁他,这让他很有挫败感,可是当他第二天准备给段泽涛穿穿小鞋的时候,段泽涛已经带着刘双喜和谢援朝下去调研去了。【 】 而接着楚惠南通过特殊部门调查回来的信息更让他大吃了一惊,段泽涛不仅和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的继承人关系甚好,更是苹果公司和梦想基金的幕后大股东,而这两大公司背后却是在全球都有极大影响力的“苹果之父”乔布斯和“股神”巴菲特!这中间所蕴含的巨大能量让李强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如果强力打压段泽涛会遭遇怎样的反击! 但真正让李强动摇的却是李梅的决绝态度,李梅苏醒后就开始绝食,看着李梅如一朵怒放的玫瑰慢慢地枯萎,李强纵是铁石心肠也觉十分心痛,而李智更是和他大吵了一架,跑到北京去找李老爷子告状去了。 李老爷子是最早的一批无产阶级革命家,戎马一生,立下赫赫战功,井岗山反围剿时,他仅以一个连冲破了敌人一个师的包围,为大部队的转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成名战却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奉命带了一个团阻击日本王牌师团坂田师团,他利用险峻的地形和预先设置的陷阱硬生生将鬼子拖了一昼夜,他的团最后打得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却死战不退,让坂田师团伤亡惨重,不得不主动撤退。 在解放战争时期他的一个军被敌军三个军包围,他带领部队巧妙地从敌军的包围圈里跑了出来,又出人意料地来了个反冲锋,结果反而将敌军的三个军击溃了。 他的性格极其刚烈,据说即使面对太祖他也敢顶牛,现在虽然年纪大了,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但是其影响力还是很大的,现任的国家领导人也经常上门探望。 李老爷子在李家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李强如今虽已是一省之长,也算封疆大吏了,但每次在李老爷子面前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句话没说好,李老爷子的拐杖就砸下来了。 李强这次去北京正是奉了李老爷子的召见,他也对如何处理段泽涛和李梅的问题拿不定主意,正好请李老爷定夺一下。 他也有快又半年没见到李老爷子,他进来的时候李老爷子正由专职保健护士推着轮椅在院子里遛圈,李强对保健护士比了个手势,悄悄地接过轮椅,继续推着李老爷子前进。 李老爷子正在闭目养神,也没有睁眼,缓缓道:“小强,是你来了吗?”,李强年过半百,却仍被李老爷子称为小强,他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心情不由有些激荡,连忙把头凑到李老爷子耳边道:“爸,是我,小强来看了您来了!”。 李老爷子共有三子一女,却只有李强从政,其余均是在企业任职或经商,所以李老爷子对李强也格外严厉,但内心却是最疼爱他的,李强能够五十出头就出任一省之长,和李老爷子的全力栽培也是分不开的。 “小强,小梅如今情况怎么样?!” “还是不肯吃饭,她比当年李智还倔,为个臭小子连家也不要了,我会被她气死!”,李强有些无奈道。 “听说那小子很不简单啊?!”,李老爷子把话题转到段泽涛身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是很不简单,我让小楚调查了一下,这小子不仅和老朱家的小子交好,而且同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费勒家族的继承人关系甚为密切,更是苹果公司和梦想基金的幕后大股东,偏生他的家世又很普通,我还真有点看不透这小子呢?!”,李强有些感慨道。 “你的调查还不够全面,我可是听说这小子是被列入了红色接班人a计划的,推荐人还是即将在下一任接任总理的那位!”,李老爷子突然抛出个重磅消息。 李强也吓了一跳,又惊又喜道:“红色接班人a计划?!那可是有可能接任国家领导人的啊?!果真如此的话,那这小子倒也配得上做我李家的女婿!”。 “不忙做决定!你把那小子叫来让我见见吧,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治世之能臣还是野心勃勃之枭雄,如真是块璞玉,我李家人才凋零,你性子太过刚硬也不宜进入国家中枢,倒是可以培养一下扛起我李家的大旗!如果是只个想借我李家往上爬的家伙,我虽然老了,却也要他悔恨终生!”,这一刻李老爷子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杀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带领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上! 段泽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楚惠南带到了北京,虽然楚惠南什么也没说,但段泽涛知道这次要见的一定是李家的顶梁柱---李老爷子,而这次会面也将决定自己和李梅的最终命运,心中自是无比紧张而激动,平时一坐飞机就打瞌睡的他愣是没合上眼,一下飞机他们就被一辆军牌加长红旗轿车接到了中南海,门口的卫兵一看车牌没有检查就直接放行了。 来到一个红色围墙围着的院子里,段泽涛就见到了神色复杂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李强,硬着头皮上前叫了声“李省长”,李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知道待会要见谁了吧?!你要是还敢象上次那样无礼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跟我来吧!”。 段泽涛跟着李强来到一间古香古色的书房前,李强敲了敲门,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护士,她对李强小声道:“首长刚吃了药,精神还不错,你们进去吧,记住!千万别让首长太激动!”。 李强带着段泽涛进了书房,房间里布置得古香古色,博古架上摆了些青瓷花瓶什么的古董,一旁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有线装的古籍也有现代的著作,但最多却是太祖的诗集和文选,差不多所有的版本都有。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张宽大舒适包着洁白白虎皮的摇椅,一个精瘦的老年男子惬意地躺在上面,半眯着眼看着段泽涛。这就是名震华夏的李老爷子吧,段泽涛望着这位参与了缔造共和国的传奇老人,心中既紧张又激动。 李强上前一步,恭敬道:“爸,他来了……”。 李老爷子摆摆手,示意李强到一旁坐着,也不说话,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段泽涛。 李老爷子虽然看起来比较削瘦,但从他身上段泽涛感到了一股远比李强还要强大得多的威压,那是一种真正掌控他人生死的霸气,尤其他半眯着的眼中不时闪过的那一缕精光,给人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 被他盯了半天的段泽涛只觉后背冷汗淋漓,双腿发软,有一种忍不住跪倒膜拜的感觉,但他知道自己这一跪下去只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反正自己是已死过一次的人了,要死卵朝天,想到这点,段泽涛挺直了胸膛,淡定地回应着李老爷子的逼视。 李老爷子感觉到了段小余的变化,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终于说话了:“你就是那个段泽涛啊,听说你很神通广大啊,挣了不少钱,当官也很有一套,很受百姓拥护,动作不小啊……”。 段泽涛不卑不亢地朝李老爷子行了一礼,恭敬道:“老爷子谬赞了,同您老人家的丰功伟绩比,我这不过小孩子过家家算不得什么,但求上不负国家,下不负百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罢了!”。 李老爷子用他深邃的目光久久的凝视了段泽涛一会,哈哈大笑起来:“好!不错,上不负国家,下不负百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现在的干部能做到的还真不多,我还听说你把我家小梅丫头给迷得茶饭不思的,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药啊?!”。 段泽涛诚挚道:“老爷子,您也有过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年轻人两情相悦,哪有什么**药啊?!我和李梅是真心相爱,请老爷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李梅,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李老爷子那双耷拉的眼皮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刀锋一样光芒来!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瞬间爆发,让段泽涛险些软瘫在地。 段泽涛冷汗直流,苦苦支撑着直视李老爷子道:“如果老爷子当年打战的时候遇到一个碉堡,里面的防卫力量十分强大,您会选择放弃呢还是想尽办法攻占它,我想一定是后者吧!”。 一旁的李强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自比我家老爷子!……”。 李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止住了李强的怒斥,别有深意地望了段泽涛一眼,缓缓道:“小家伙很有意思嘛,好!我也不想人家说我不讲道理,欺负小辈,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离开李梅,我保你官运亨通!二、我答应你和李梅在一起,但你必须退出政坛,而且从此和我李家再无任何关系!你任选一个吧!”。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分歧 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理想,段泽涛着实十分为难,沉思了好一会儿,眼前浮现出李梅那悲痛欲绝憔悴的面容,咬咬牙道:“如果没有别的选择的话,那我就选第二个,为了李梅,我可以放弃一切!”。【 】 李老爷子死死盯住段泽涛,仿佛要把他看透似的,过了半响才哈哈大笑着兴奋地站起来,李强连忙上去搀扶,李老爷子却一把把他推开,摆摆手道:“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路!只要我还在,李家就不会倒!”,转头又对段泽涛郑重道:“你要答应我,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要把李家的旗子扛起来,别让它倒下!”。 段泽涛先是一愣,转而明白这是李老爷子要他当李家的接班人的意思,诚惶诚恐道:“小子何能?!如何当得起此等重任!……”。 李老爷子用力一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你就告诉我行还是不行!”,段泽涛决然道:“你们都是李梅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如果有人要对付你们,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护得李家周全的!”。 李老爷子击掌叫了一声好,开怀大笑道:“我李家中兴有望了!你放心,我再活过七八上十年应该没问题,这期间我会调动李家的资源,让你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段泽涛被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砸蒙了头,李老爷子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呵呵笑道:“如果刚才你选择了第一项或是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项,那你现在已经没有坐在这里说话了,而你是考虑了很久才选的第二项所以我相信你是真心爱李梅的,我一生别的不敢吹牛,唯独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准的,当年蒋光头派了几个特务潜伏到我的部队里,还没两天就全被我逮出来枪毙了!哈哈!……”。 段泽涛抹了一把冷汗,敢情刚才李老爷子完全是在试探自己啊!果然是年老成精啊!如果刚才自己稍微表现不对,只怕就要彻底与李梅无缘了,而且会受到李家的全力打压! 李老爷子走到书架边,打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一个木盒,他将木盒郑重地交到段泽涛手上道:“这是当年主席送给我的,他要我多学习理论知识,这样才能进步,现在我转送给你,希望你也不断学习,不断进步!”,一旁的李强大吃一惊,刚要说什么,却被李老爷子制止了。 段泽涛打开木盒一看,却是有太祖亲笔题词的太祖文选,大吃了一惊,连连摆手道:“老爷子,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李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怎么?!你不想做我的孙女婿了吗?这是我给我的孙女婿的见面礼!你要还是不要?!”。 段泽涛只得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只觉这手中的木盒重若千钧,他明白自己接过了这木盒也就接过一份重若千钧的责任,重重地点头道:“谢谢老爷子!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李老爷子一瞪眼道:“傻小子,还叫我‘老爷子’,嗯!”。 段泽涛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连忙改口道:“谢谢爷爷!”,李老爷子这才高兴地呵呵笑了起来!段泽涛见李强一脸黑线地望着他,本想叫他一声爸爸,但段泽涛从小丧父,这声爸爸却始终喊不出口。 这时候,那保健护士敲门走了进来道:“首长,您该休息了!”,李老爷子摇摇头道:“小涛,你看,年纪大了,做什么的不自由!还得给人象管小孩一样管着,你工作忙,就先回去吧,等春节的时候再来看我,等你当上正厅级市长的时候我就让李梅和你完婚!……”。 段泽涛点头答应道:“那爷爷您保重身体,我有空再来看您……”,说完和李强关上门退了出去。 刚出门,李强又板上了脸,对段泽涛道:“你跟我来!”,说完带着段泽涛来到了另一间房间,这间房间的布置就比较现代了,明亮的水晶吊灯,宽大的真皮沙发,地上铺着整张的红色羊毛地毯,还有一个酒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倒有点象是五星级酒店里的豪华套间。 李强径自走到酒柜前自己倒了一杯洋酒,对段泽涛挥了挥手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喝酒就自己倒!”,看他说话的语气显然也已经把段泽涛当成了自己人。 段泽涛也老实不客气地倒了一杯酒,刚才被李老爷子搞得神经高度紧张,现在总算放松下来,他抿了一口酒道:“不错,1880年的马爹利干邑,味道很正!”,这品酒的功夫段泽涛还是和罗伯特学的,忍不住卖弄了一下。 李强瞟了段泽涛一眼,对他能如此精准地说出酒的年份有些诧异,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你坐吧,我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选择你,不过你既然进了我们李家的门,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段泽涛走到李强对面的沙发坐下,对于今后怎么和李强相处他实在有些头大,李强是李梅的父亲他肯定得尊敬,但两人的个性和执政理念又有冲突,要他完全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去讨好李强他又做不到,而李强和赵向阳之间貌似一团和气,其实也同样因为执政理念的不同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到时他要站到谁的一边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李家虽然这些年在政坛的力量比以前薄弱了许多,但老爷子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资源还是很丰富的,你只要按照我给你安排的路走下去,到我这个年纪坐到省级干部的位置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想让你先到省政府督查室去任副主任,胡翰龙是我的人还是很听我招呼的,在政府机关过渡几年资历够了就可以放下去当市长了……”,李强不容置疑地说道。 段泽涛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对在省政府机关任职很不感冒,还是希望到县市去多干点实事,而且他也不想象一个木偶一样听从李强的摆布,耐着性子听李强说完,这才小心措辞反驳道:“额,伯父,我还是希望到下面的县市去任职,多干点实事,而且我和您的关系在我和李梅正式结婚前还是不要让外界知道的好,我不想给您添麻烦,实在需要您的帮助的时候,我再去找您……”。 李强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下,怒气冲冲道:“哼!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在省政府机关怎么就不是做实事了啊?!还有听说你最近给赵向阳鼓捣了一个什么《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简直胡闹嘛!江南省要想赶超沿海,只有一条路,就是发展工业,抓大项目、抓gdp!他这是唱反调,想拖江南省的后腿,你还太嫩了点,让赵向阳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段泽涛据理力争道:“伯父,发展农村经济和你想发展工业并不矛盾啊,但江南从根本上来说是个农业大省,农民人口数量占了绝大多数,农村经济发展不起来,江南省的人均收入就上不去,而极度的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必然造成社会的不稳定……”。 李强气得拍案而起道:“我看你是中了赵向阳的毒了!整个江南省的资源就那么多,发展农业经济必然会拖工业的后腿,你要想升得快,gdp是硬指标! ……”。 “农业经济做为工业经济的有力补充,不但不会拖工业的后腿,反而能促进工业的发展,事实上目前江南省就存在盲目追求gdp,求大、求快,缺乏长远规划,没有结合地域特点和资源优势来打造地方特色产业链等问题……”,段泽涛毫不相让地反驳道。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互不相让,最后李强气得拂袖而去,两人的第二次谈话又不欢而散。 回到江南省城,段泽涛终于再次见到了李梅,李梅得知李老爷子同意了两人的婚事,激动得喜极而泣,段泽涛轻拥着李梅消瘦虚弱的娇躯,眼泪也一下子下来了。 李梅在段泽涛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康复了,重又恢复了昔日的美丽,经过这一次的风波,两人的感情变得更加坚不可摧,而有了家族的首肯,李梅心中再无顾忌。 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李梅将自己彻底地交给了段泽涛,**一夜之后,段泽涛发现在雪白的床单赫然印上了一朵鲜艳的红梅,虽然段泽涛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对一个能在现在这样物欲横流的开放社会中保持纯洁的女孩,段泽涛除了发誓用生命去呵护她,还能怎么做呢? 这时在段泽涛的家乡兴华县却爆发一起震惊全省的官员集体贪污受贿案,县委书记周远栋,县长谢志强全部落马,涉案官员达到100余人,甚至还牵扯到上一级兴宁市的市长,不久后兴宁市市长也被双规,江南官场一片哗然,也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准备抢占空出来的官位。 (此章为澄尚麒夏 大大加更,谢谢他的催更贵宾,也谢谢各位读者大大的订阅!)~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升官了! 这一场官场地震的影响甚至超过了上次古林事件,涉案金额之大和人数之多令人瞠目结舌,省纪委书记叶剑平气得在常委会上拍案大骂道:“一群硕鼠!”,而做为省委书记的赵向阳考虑得更多却是官场地震后的局面稳定问题,他首先就想到了段泽涛。【 】 兴华县因为地处江南和沿海粤西和闽东两省的交界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无论经济还是交通在江南省都是算发达的,和古林相比,简直要强太多了,但同时也存在两极分化的问题,象段泽涛的家乡七里镇因为地处山区就比较贫穷。正因为兴华县的富裕,这里县委书记位子也成了香馍馍,让不少人垂涎欲滴。 本来一个县委书记的人选是不需要在省委常委会上讨论的,但是本次兴华县落马干部太多,再由兴宁市本地来选拔干部不太适宜,而兴华县县委书记人选又十分重要,所以省委组织部长柳东升提请省委常委会讨论。 关于想让段泽涛出任兴华县县委书记的想法,赵向阳已经同组织部长柳东升通过气了,所以在讨论拟任人选时柳东升就首先把段泽涛提出来了。 省委宣传部长赵非是紧跟李强的,见李强眉头紧皱没有表态,就提出异议道:“段泽涛前不久才捅了篓子调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这么快就升任县委书记不太妥当吧,而且按规定,一般当地人是不能在当地任一把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段泽涛好像就是兴华县本地人吧?!……”。 赵向阳这次是要力保段泽涛上位的,因此一反常态地一挥手打断赵非的话道:“上次的事中央最后并没有下最后定论,就不能说段泽涛是犯了错误,而他在古林县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提拔也很正常嘛,特别是在古林官场地震中他的表现说明这个同志是经得起考验的,兴华县现在局面动荡正需要这样政治上过硬搞经济在行的同志去镇一镇,至于当地人是不能在当地任一把手的并非强制性规定,段泽涛一直在外学习工作,在当地也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我看很合适嘛……”。 其他常委就都把目光看向李强,李强现在心里也很矛盾,虽然他和段泽涛互相看不对眼,但毕竟李老爷子已经认可了段泽涛和李梅的关系,更已认定要由段泽涛接任李家未来的接班人,他虽然更想让段泽涛在省政府机关过渡下直接放下去当市长的,可是段泽涛不配合,他也就不得不考虑一下段泽涛的个人意愿了。 因此他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我同意让段泽涛出任兴华县县委书记!”,众常委皆愕然,几个月前李强还是全力打压段泽涛的急先锋,今天怎么风向变了,赵向阳也狐疑地看了一眼李强,难道这个段泽涛是个两面派,投靠了自己又跑去拍李强的马屁了吗?! 既然书记、省长都表态了,段泽涛出任兴华县县委书记的提议就毫无悬念地全票通过,但在县长的人选上,常委们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夺,赵向阳已经提名了段泽涛出任书记,在县长人选上就不好再推荐人了,你书记把肉吃了,总得给别人留点汤,每个常委都有自己的人要安插,县长虽然不算什么大官,但因为兴华县的特殊地位,兴华县县长这个位子还很吃香的。 这时平时在常委会上都是骑墙派的党群副书记楚天雄说话了,“我推荐一个人吧,发改委计划处处长楚链不错!”,楚天雄算是江南省本土派的代表,在江南门生故旧很多,所以他平时不怎么在常委会上表态,但一旦表态,就算赵向阳和李强都不得不引起重视。 而这个楚链人人都知道正是楚天雄的侄儿,楚天雄为人还算刚正,很少以权谋私,唯独对这个侄儿十分溺爱,楚天雄膝下无子,对待楚链就象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从他大学毕业起就帮他把路铺好了,年纪也只有二十七岁就做了发改委的实职处长。 楚天雄人缘甚好,他一说话别人也就不好再和他争了,赵向阳虽觉让毫无基层从政经验的楚链出任兴华县县长有些不妥,但也不好出言反对,毕竟如果为了一个县长职位和骑墙派的楚天雄交恶,使他彻底倒向了李强那边,那就得不偿失了。 常委会的消息很快如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开去,段泽涛沉寂许久的电话又开始响个不停了,值得一提的电话有,胡启东打来的,胡启东在段泽涛调职后倒是常和段泽涛联系,还专门到省城来看过段泽涛一次,他对段泽涛升任兴华县县委书记也很高兴,两人又聊了一下古林的情况,古林如今已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经济增速十分喜人。 挂了胡启东的电话,钟汉良、方东明、张新贤又打来电话祝贺,钟汉良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想法,准备在古林副县长位子上干到退休也就满足了,所以也就是简单的祝贺一下,方东明、张新贤却都表示希望能重新回到段泽涛身边跟着他干,虽然两人现在都还混得不错,胡启东对他们也很照顾,但无疑跟在段泽涛身边发展前景会更好。 段泽涛当然也想用自己人,但他还没正式上任就从外面调人有些不太好,就劝慰方东明、张新贤好好干,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把两人调到他身边的。 刘春华也打来了电话,他很幸运没有被卷入这起窝案当中,他从省委党校毕业以后回去不久就提了常务副县长,本来这次他也是提县长的热门人选,但因为楚链的横空出现也就泡汤了,他得知是由段泽涛出任县委书记后自是大喜过望,打电话来除了祝贺也表露出投靠的意思,段泽涛当然也希望有个熟悉的人在政府那边,这也有利于他快速地了解兴华县的情况,快速地掌控局面。 本来刘春华说要专门跑到省城来汇报工作,但段泽涛考虑自己可能过两天就要下去了就婉拒了,和刘春华约好到了兴华再详谈。 手机都打得有些发热了,可刚挂电话,手机又响了,段泽涛本不想再接了,一看号码是王国栋的,连忙按了接听键,就听到王国栋爽朗的笑声从话筒那边传来。 “泽涛,你的电话现在可比热线还热啊,我拨了半个小时,愣是拨不进来啊!”。 段泽涛苦笑道:“国栋哥,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人啊,只有患难时才能见真情,没有你的提点,没准我还在政策研究室坐冷板凳呢!……”。 王国栋呵呵笑道:“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我可听说李强省长都是投了你的赞成票的,看来你很快就要成为省长的乘龙快婿了啊,哈哈!书记、省长都为你保驾护航,你这升起官来还不得跟坐火箭一样啊!以后我都要请你关照了……”。 段泽涛到北京去见李老爷子的事没有告诉王国栋,他也不想自己和李强的关系传得满城风雨,这样即使自己干出了成绩别人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李强帮的忙,对他的成长弊大于利,连忙道:“国栋哥,这你可得给我保密啊,我可不想别人认为我是靠裙带关系才上来的……”。 王国栋大笑道:“泽涛,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不过我是得提醒你哦,你可得处理好和赵书记的关系,如果让他觉得你是个两面派,那你就杯具了哦,呵呵,你现在是走在钢丝绳上,别到时顺得哥情失嫂意哦!”。 段泽涛也拿这个问题很是头疼,不过他也想通了,谁对他就支持谁,这样既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也不会被人说是两面派了。 这时,王国栋又神神秘秘地说道:“泽涛,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只讨论了兴华县的书记和县长人选,却没有讨论兴宁市市长的人选吗?”。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按说市长人选更重要啊!国栋哥,你就别买关子了,快说吧”,段泽涛疑惑不解道,他知道王国栋肯定有内幕消息。 “我听说一是因为那个市长的事还没完全查清楚,另一方面可能会从中央空降一个市长下来,听说是个狠角色,叫什么季陌的!”。 段泽涛一听又是中央下来的头就大了,上次那个元市长就一直和他不对付,这又来个季市长,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攀附风雅的,估计也不好对付。 和王国栋聊了许久才挂断电话,刚回到办公室,刘双喜和谢援朝就满眼热切地迎了上来,“主任,恭喜,恭喜啊!”。 段泽涛自然知道两人的心思,他对刘双喜和谢援朝也很满意,不仅吃得苦,为人忠诚,而且才干也是很突出的,他这次下去也准备把两人都带下去,毕竟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包打天下的,还得有一帮得力的手下,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刘双喜和谢援朝交了底,两人多年媳妇熬成婆,欢天喜地的走了。 下了班,段泽涛回到自己的住处,住在省政府宿舍很不方便,他就在滨江花园买了一栋别墅,江小雪和李梅有时也会来和他共度**,但从不肯同时留下,虽然他极度向往三人大被同眠的旖旎春光,但只要他一提起,江小雪和李梅就会满面羞红拿起枕头暴打他一顿,然后吃吃笑着跑掉了。 刚到门口,就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见他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此章为大娃鱼 大大加更,谢谢他的催更贵宾,也谢谢各位读者大大的订阅!)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谈话 段泽涛并不认识那中年男子,只见他头发梳得油光水亮,大腹便便的样子一看就是某个油水部门的头头,段泽涛的这处住所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见这中年男子在省城的关系很广。【 】 “段书记,我是兴华县财政局的局长张华平,正好来省城办事,顺道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那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 段泽涛心中就有些不悦,这拍马屁也拍得太猴急了吧,正式任命还没下呢,就找上门来了,不过人家既然已经上门了,财政局又是要害部门,提前了解下也好,就淡淡地笑道:“我现在还不是兴华县委书记呢,不过既然来了,就上家里坐会儿吧……”。 房子的装修全是江小雪一手操办的,反正段泽涛也不差钱,江小雪就把她的小资情调发挥到了极致,好多东西都是段泽涛让麦克从美国订做过来的,那张华平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得暗暗咂舌不已,在滨江花园一套这样的别墅毛胚房就得 0万,加上装修家具300万都打不住,这位新书记要么就是有大背景,要么就是个大贪官。 段泽涛请张华平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问了一些兴华县的情况,兴华县的总体财政状况在全省的县里算好的,但整体来说还是入不敷出,特别是这次书记、县长集体落马后,留下了许多烂尾工程,最典型的就是在建的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全部停工了,现在矛盾还没全部爆发,形势不容乐观。 段泽涛听完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烂摊子不好收拾啊!张华平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临走的时候将一张卡放在了进门鞋柜的顶上,被眼尖的段泽涛一眼发现了。 以前段泽涛在古林的时候也有给他送礼的,但一则古林经济不太发达,二则段泽涛实在凶名太盛,别人都有些怕他,送他的大多是些烟酒、土特产什么的,段泽涛一般一律不收,实在推不掉的就让方东明整理了卖到烟酒摊上再把钱捐给希望工程,但如此明目张胆地给他送卡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段泽涛指着张华平厉声道:“你这是搞什么?!兴华县这次为什么出问题你不清楚吗?!我看兴华的干部思想真的很有问题,立刻把卡拿走,这是第一次,我可以不追究,今后再发现有这样的情况,我会直接交到纪委去!”。 如今段泽涛久居上位,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盛怒之下让张华平胆颤心惊,冷汗直流,满脸涨成了猪肝色,慌乱地把卡收回口袋,狼狈不堪地走了。 段泽涛心中感慨万分,自己还没上任就有人行贿送礼上门,看来这兴华官场风气真的是大有问题啊!自己上任后一定要狠狠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 第二天段泽涛刚上班就接到通知说赵向阳要他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段泽涛猜到大约是找他谈兴华县的问题,立刻赶了过去,刚来到书记办公室,就见外间的秘书室里有几位厅级干部正在外面等候接见,段泽涛正犹豫是否要排在他们后面排队等候,黄云龙从里面走出来对他说道:“赵书记正在等你,你快进去吧!”。 有一位不认识段泽涛的厅级干部就好奇地问道:“这是谁啊?这么牛叉,我们还在外面候着,赵书记居然还要等他!”,一旁的农业厅厅长陈海波撇撇嘴道:“你连他都不认识啊!我们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赵书记身边的红人,段泽涛!”,那人却是听过段泽涛的名字的,咂了咂舌道:“原来是他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啊!”,众人皆是一脸的羡慕的目送段泽涛进了办公室,黄云龙不爽地哼了一声,也不搭理那几位厅长,自顾自坐到办公桌旁看起了报纸。 段泽涛进了办公室,赵向阳这次没有站起来迎他,看了他一眼,继续批阅着手头的文件,段泽涛知道这是因为常委会上李强对他的意外支持让赵向阳对他起了芥蒂,就默不做声地站在那里也没说话。 赵向阳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却仍没理会段泽涛,继续批阅文件,段泽涛连忙提起墙角的热水壶给赵向阳的茶杯里添满了水,又重新回到原地站着,始终没有坐下。 赵向阳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段泽涛刚才的几个小动作无疑表明了他并没有变,仍然十分尊敬赵向阳的心迹,赵向阳这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温和地道:“泽涛来了啊,坐嘛,站着干嘛,我又没要你罚站。”。 段泽涛这才在一旁的沙发上小心地坐了半个屁股,嬉皮笑脸道:“您不让我坐,我哪敢坐啊!”。 赵向阳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道:“少跟我油嘴滑舌,常委会的决定你应该听到消息了吧,兴华县现在就是个炸药桶,许多矛盾还没有爆发出来,你这个县委书记可不好当哦,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干?!”。 段泽涛事先也是做足了功课的,不慌不忙道:“兴华县目前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三个方面,一、干部人心不稳……,二、上届政府班子留下了不少烂尾工程因为资金不继停摆……,三、兴华县目前产业结构不合理,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情况严重,这也进一步导致了社会不稳定因素增多……”。 “针对这三个方面的问题,我准备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团结现有的班子成员,尽快让干部队伍稳定下来……,二、对上届政府班子留下的烂尾工程,非公益性质的原则上挂牌转让,引入社会资金,把这一部分资金补贴到公益性工程里来,重点预防劳资冲突加剧……,三、调整产业结构,结合兴华的地域和资源优势,打造具有兴宁特色的新型产业链,全面均衡发展……”。 赵向阳听完段泽涛的汇报,满意地点点头道:“看来你还是做了功课的,具体的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要特别提醒你几点,一、千万不要激化矛盾,要妥善处理,这次兴华的事情连中央都知道了,如果再闹出群体**件那谁也保不了你,二、要团结班子成员,特别是这次和你搭班子的楚链同志,他缺乏基层的工作经验,你要多帮助他,但要注意方式方法,楚天雄书记对他是比较关心的。我送你八个字……”。 “刚柔并济,锐意进取嘛!赵书记您对我的教诲一直记着呢!”,段泽涛腆着脸抢答道。 赵向阳用手指了指段泽涛开怀大笑起来,挥挥手道:“你滚吧!到组织部去找柳部长,他还要找你谈话,时间很紧,兴华的情况等不起啊,今天就会有正式的任命下来,你明天可能就要下去,我就不送你了,有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段泽涛趁机提出要带刘双喜、谢援朝、方东明、张新贤四人一起去兴华县的要求,赵向阳自是满口答应。出了赵向阳办公室,段泽涛就向一楼之隔的省委组织部走去,刚到柳东升的办公室,就见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长得倒也精神帅气,只是头老是歪着,嘴唇很薄,嘴角习惯性撇着,仿佛在讥笑别人似的,给人一种很桀骜不驯的感觉。 柳东升见到段泽涛进来,高兴地站了起来,他对段泽涛的印象是很不错的,如今段泽涛又成了赵向阳的心腹爱将,和他可以算是一条线上的人了,自然分外的热情。 柳东升指着那年轻男子道:“泽涛,这位就是楚链同志,今后你们两人就要在一起搭班子了,兴华的重担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楚链朝段泽涛微微点了点头,连站都没有站起来,更别说主动握手了,段泽涛心里就起了嘀咕,又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仗着楚书记的后台强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背景再强硬的段泽涛也见过,如果这个楚链不给自己找麻烦也就罢了,如果真要不识好歹的话,段泽涛也不介意敲打敲打他。 柳东升同两人进行了例行谈话后,就站起来道:“你们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和家人告个别,明天一早我让张副部长送你们下去……”。 出了省委组织部,楚链连招呼也没和段泽涛打一个就径自上了一部奥迪扬长而去,段泽涛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当上处长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真以为有背景就能到处横着走吗?! 段泽涛给李梅和江小雪打了电话,把要到兴华去任职的事情和她们两说了,两人对段泽涛在省城没待多久又要分离虽有些不满,但她们早已习惯了和段泽涛聚少离多的生活,越是这样就越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破天荒地请了假一起过来陪段泽涛。 远远就见两人风姿摇曳地手挽着手走了过来,一个清纯可爱、一个性感艳丽,寻常人只要能娶到任何一个都是八辈子修来福分,自己却能享齐人之福,段泽涛心中就荡漾起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两人哄骗着留下来陪自己过夜,想想那三人大被同眠的旖旎春光,心中一片火热,快步迎了上去……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衣锦还乡 考虑到如果三个人一起去逛街吃饭未免太惊世骇俗了,江小雪就提议买菜一起回去做饭吃,三人一起去超市买了菜就开着车回到了滨江花园的别墅。【 】 一到家,江小雪就把段泽涛赶起去看电视,说什么君子远庖厨(这小妞让孔老二忽悠得不轻),段泽涛心底暗自窃喜不已,现在这社会三条腿的蛤蟆好找,要找肯给老公洗衣做饭的女人只怕比登天还难。 江小雪从小比较独立,做饭菜是把好手,李梅却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几乎从没做过家务,两女虽然已经认同一起做段泽涛的爱人,彼此关系也很好,有时却难免常常互相别别苗头,李梅见江小雪麻利地洗菜切菜忙个不停,就嚷着要跟她学,挽起袖子就要给她帮忙,结果却是越帮忙,段泽涛在客厅就听厨房里“哎哟”一声!…… 段泽涛连忙快步走到厨房一看,原来是李梅不小心在手指上划了个小口子,正捏着鲜血直流的手指委屈地掉眼泪,江小雪还在一旁数落她,“说了不要你弄了,非要弄,你看这能怪谁呢……”。 段泽涛见李梅的眼泪有大雨倾盆的趋势,忙道:“小雪,客厅里的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有医药包,你快去拿几个创可贴过来!”,又快步走到李梅面前,怜惜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我看看……”。 江小雪小嘴一嘟,小声嘀咕了一句“偏心眼”,气鼓鼓地去拿创可贴了。 李梅越发委屈了,抽泣道:“涛,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切个菜都能把手切伤了……”,“谁说的,我们家李梅最能干了,不会做家务没关系,大不了将来请个保姆……”,段泽涛见李梅如青葱般白嫩的纤纤手指正不停地沁出鲜血,心中一疼,连忙将李梅的玉指含在嘴里,两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但每当段泽涛做出亲昵动作时,李梅还是极敏感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也忘了疼痛,美目中流淌着如水般的秋波,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江小雪正好取了创可贴回来,见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心中就有些吃味,酸溜溜道:“敢情我就是请的那个保姆啊?! ……”,段泽涛一听坏了,一句话没留意把这位姑奶奶给得罪了,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好享啊! 李梅慌乱地将手指从段泽涛口中抽出,吃吃笑道:“哟,我怎么闻到老大一股子酸醋味啊……”,江小雪轻啐了一口,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才懒得吃醋呢,找了这么个花心大罗卜,要吃醋的话,还不得活活酸死啊……”,说完又极亲热地帮李梅在伤口上贴上了创可贴,倒是把段泽涛晾到了一边。 三人吃完饭就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眼看十点钟的晚间新闻都播完了,江小雪和李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最后江小雪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困了,我洗个澡先睡了啊,今晚我睡客房,泽涛你就陪梅姐姐吧,不许来吵我!”。 李梅也站起来道:“我也睡客房,让泽涛陪你吧,不许来吵我!”,见两女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上了楼,段泽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想大被同眠呢,结果却变成了独守空房。 看了一会儿电视没什么味道,段泽涛洗了澡也上了楼,客房的门紧闭着,段泽涛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用力一拧,门竟然开了,段泽涛大喜过望,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也没有开灯,摸到床边,一下子摸到两具曼妙的娇躯,心中狂喜,嘿嘿笑着扑了过去……(此处删去 0字)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精神气爽地来的组织部,组织部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丰田考斯特面包车,应该就是送段泽涛他们下去的专车了,过了一会儿,张副部长也过来了,看到段泽涛就高兴地和他打招呼,段泽涛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特供中华烟给张副部长敬了一根,张副部长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两人抽了两根烟,楚链才姗姗来迟,一声对不起也没说,朝他俩点了点头就径自上了车,张副部长皱了皱眉头,熄了烟,对段泽涛笑道:“泽涛,我们也上去吧,还有好几百公里路呢。”。 刚出高速公路口子,就见兴宁市委书记蔡国庆带着班子成员在出口处迎接,本来组织部这次只派了个副部长来,送的又是下级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是用不着市委书记亲自来迎接的,但一则兴宁市下辖的兴华县刚出了震惊全国的贪腐窝案,虽没牵扯到蔡国庆,但他这个市委书记还是要负领导责任的,自然要摆出低姿态,再则他也听说新下来这一位县委书记,一位县长,一个是省委书记的心腹爱将,一个是省委党群副书记的亲侄儿,背景都十分强硬,自然要小心应付。 张副部长见蔡国庆如此给面子,心里也很高兴,下了车呵呵笑道:“蔡书记亲自出迎,让我们如何当得起啊?!”。 “张部长一路辛苦了!您是省里的领导,能下来指导我们兴宁市的工作,是兴宁人民的荣幸啊,我们自当十里相迎啊!”,蔡国庆面子给得十足,居然叫比他级别还低些的张副部长省领导,让张副部长笑得合不拢嘴。 张副部长又把段泽涛和楚链介绍给蔡国庆,蔡国庆热情地用双手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你就是泽涛同志啊,早就听说你这位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听说你老家就是兴华人?这可就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啊!哈哈!”。 段泽涛对他的过分热情有些不适应,不知怎的总觉这位市委书记有些虚假,仿佛在他热情的外表还隐藏着什么,连忙谦逊道:“蔡书记过奖了啊,您是领导,又是我的家乡父母官,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才是。”。 蔡国庆和楚链握手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只是用一只手握了一下,客套了几句,就转身对张副部长道:“我的车在前面开道,先吃饭,我已经在市委招待所备下了工作餐,中午我可要好好敬张部长几杯啊!”。 说是工作餐,但丰盛程度却丝毫不比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宴席差,不仅有野猪肉、果子狸、穿山甲等山珍,还有基围虾、大龙虾、九头鲍等高档海鲜,主菜中还有一道国家保护珍稀动物---娃娃鱼汤,段泽涛不由皱了皱眉头。 张副部长中午喝得酩酊大醉,原定下午召开的会议就不得不推迟到第二天了,段泽涛他们只好在市委招待所住了下来,刚想洗把脸休息一下,就听见敲门声,段泽涛开门一看,就见蔡国庆微笑着站在门口。 段泽涛连忙将他请了进来,又张罗着泡了茶,这才谦逊道:“蔡书记有事叫我一声,应该我去拜访您的。”。 蔡国庆摆摆手道:“你现在还是客人嘛,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兴华的形势很严峻啊,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因为彼此还不熟悉,两人的谈话都没有涉及到实质性的内容,不过段泽涛却越发觉得蔡国庆城府很深,就像一只笑面虎一样,而蔡国庆也对段泽涛的滴水不漏暗生警惕,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第二天,张副部长在会议上宣读了省委组织部关于任命段泽涛为兴华县县委书记,楚链为兴华县县委副书记,代县长的决定,蔡国庆代表兴宁市委欢迎段泽涛和楚链到兴宁来任职。会议结束后,张副部长就先行返回了省城。 蔡国庆让市委组织部部长张啸天亲自送段泽涛他们到兴华县去上任,到了兴华地界却没有看到迎接的队伍,张啸天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兴华的县委班子搞什么鬼?!书记、县长来上任也不出来接一下?!不是早就通知了吗?!”。 段泽涛笑笑道:“或许同志们事情多,我们直接过去好了!”,张啸天就不好再说什么,让司机直接去县委大院。 谁知刚到兴华县县委门口,远远就望见县委大门被一大群人给围住,门口还拉起了一条巨大横幅,上面写着“还我血汗钱!”几个大字! 张啸天立时火了,大怒道:“兴华县的县委班子到底干什么吃的?!现在是什么时期,居然搞出群体**件!还不及时上报,这是瞒得住的吗?!”,说着就拿出手机拨通了暂时主持兴华县县委工作的党群副书记许怀山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就听到许怀山惊慌失措的声音,“张部长,对不起啊,我们被来讨薪的民工给围住了,我已经让公安局调防暴警察过来了!……”,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张啸天气恼道:“兴宁又要出大事了!掉头,我们回市里!……”,一旁的段泽涛冷静道:“张部长,不能调防暴警察来,防暴警察一来,事态就扩大了,要不然我先下去看看吧!”。 张啸天诧异地望了段泽涛一眼,好意劝道:“泽涛同志,你可要考虑好了啊,你现在还没正式上任,出了问题你没有责任,但如果你下去了,事态如果没控制下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 第一百一十九章 hold住全场 段泽涛毅然道:“张部长,现在不是考虑谁来承担责任的时候,兴华绝不能再出『乱』子了,既然我已经来了,就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说完坚定地打开车门,向前面包围县委大门的人群走去…… 张啸天满怀敬意地看着段泽涛远去的背影点了点头,看来这是个真抓实干的好干部!一旁的楚链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幸灾乐祸地想道,真是个傻『逼』啊,人家碰到这样的事躲还躲不赢,你偏要逞能往上面凑,这些民工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想出风头也不看看时候,等着瞧吧!有你的苦头吃! 人群把县委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段泽涛往里挤了几回愣是没挤进去,反被旁边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给骂了,“去!去!去!学生伢子,不好好读书,跑这里来凑啥热闹啊!”,段泽涛长得白白净净,年纪又轻,看起来的确有点象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大哥,你们围在这里干吗呢?”,段泽涛问道。 “能干嘛,要工钱呗,这群***贪官把我们的工钱拿去吃喝玩乐,包二n了,害得我们连回家的路费都没得了!”,‘络腮胡’没好气道。 “要工钱就好好要呗,干嘛要这么兴师动众,围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把政fu大门都给堵了,这可是犯法的啊!”,段泽涛追问道。 “不这样他们能重视吗?!我们来要工钱都要了好几个月了,天天来,开始还派个信访局局长敷衍一下我们,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说话跟放屁一样,后来干脆没人理了,老子烂命一条,怕个球啊!你到底是干嘛的?!瞎打听啥?!”,‘络腮胡’起了疑心,警惕地瞪了段泽涛一眼。 “我在里面上班的啊,你们把门给堵了,我进不去了呢!”,段泽涛用手指了指县委大院道。 “哦,你是政fu的办事员吧,你还进去干嘛,进去就出不来了,正好回去躲下懒!”,‘络腮胡’好心劝道,倒是没有因为段泽涛是政fu工作人员,就把气往他身上撒。[ “不行啊!我不进去会挨批评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的,可不想把饭碗给丢了!大哥你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吧!”,段泽涛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这样子啊,现在找个工作是不容易,我远房的侄儿子大学毕业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呢,家里都快急疯了!你跟我来吧,我带你挤进去!”,‘络腮胡’还挺古道热肠,一手拉着段泽涛,一手把前面的人群往两边拨,嘴里大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让这位小兄弟进去一下!”。 看得出这‘络腮胡’还挺有威信,人们纷纷给他让道,挤到前面段泽涛就看到了被团团围住的许怀山、刘春华等一般兴华县政fu的头头,他们的衣服都被扯破了,脸上还有被打的伤痕,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段泽涛连忙挤了过去,刘春华见到他,大惊失『色』道:“泽涛,你怎么来了啊?!”,“防暴警察不能来,一来局面就彻底失控了,你立刻通知公安局长,让他们原地待命!”,段泽涛面『色』严肃道。 又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电动喇叭,对着人群大声喊起话来,“民工兄弟们!我是兴华县新上任的县委书记段泽涛!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给大家的生活带来了困难,我首先代表兴华县县委、县政fu给大家道歉了!”,说完就弯腰深深地向人群鞠了一个躬。 人们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年轻的县委书记?!什么时候又见过向民工鞠躬道歉的县委书记啊?!那‘络腮胡’更是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自己居然和县委书记聊了天!还亲手把他拉进来了!可仔细想想段泽涛的确没有骗他,他说是在县委大院里上班的,是自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个小办事员。 就听段泽涛继续喊话道:“民工兄弟们!你们的心情我十分理解,自己的血汗钱拿不到,能不着急上火吗?!但你们这样子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请你们选十位代表出来,到会议室去谈,不能影响政fu办公嘛,政fu停摆了,好多事办不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老百姓,你们的合理要求我们一定会满足,我向大家承诺,十天之内一定解决你们的工资问题!”。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回道:“你别想忽悠我们,我们再也不上当了!你们说话从没算个数,总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今天不给我们钱,我们绝不走!”,“对,我们绝不走!”,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附和,稍微有所平息的情绪一下子又涌动起来。 段泽涛不慌不忙地指着说话那人笑道:“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十天后你们再来堵门不就行了,我才上任,说话就不算数,估计这个县委书记也当不下去了,到时候你帮我占个位子,我也要堵门要工资啊!”。 众人见段泽涛说得有趣,都笑了起来,火『药』味十足地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那‘络腮胡’对段泽涛道:“‘娃娃书记’,我相信你,你刚才就没有骗我!”,说完又转头对身后的人群喊道:“兄弟们,我们就再相信他们一回,选代表去和他们谈,其他人就先回去等消息,挤在这里也不好受。”。 民工们许多也是从众心理,心里对堵政fu大门这件事还是有些心虚的,如今见有人愿意挑头,就选了十个平时有些威信的代表出来,‘络腮胡’也是其中一个,其他人就慢慢散去了。 段泽涛松了一口气,让政fu办主任先带着民工代表到会议室休息去了,刘春华走到段泽涛身边,有些着急地小声道:“泽涛,你刚才不该表态的,你不知道这里面水很深,欠民工的工资不是一点点,起码有几千万!……”。 段泽涛拍了拍刘春华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我心里有数的,老伙计,我们以后可要在一起并肩作战了,政fu那边你可要帮我撑起啊!”。刘春华激动地一挺胸,兴奋道:“那还用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啊,我好歹在兴华也混了这么些年,别的不敢说,给你敲敲边鼓还是行的。” 这时县委其他几位常委班子成员都热情围了过来打招呼,有几个是上回在七里镇见过面的,而刚才段泽涛敢担当的果敢举动也让他们暗暗心折,唯有党群副书记许怀山因为上次外甥马兴国被段泽涛收拾得很惨,神情有些复杂,想了想也走了过来和段泽涛打招呼。 段泽涛热情地同常委们握手,握到许怀山那里的时候特别加了力道,用力摇了摇,呵呵笑道:“怀山书记,你是老同志了,兴华目前人心浮动,我又初来乍到,不熟悉情况,你可要把场面镇住哦!”。[ 许怀山知道段泽涛是有大背景的,也不敢倚老卖老,连忙客气道:“段书记年轻有为,您一来我们就有主心骨了,刚才要不是您,还真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呢!……”。 这时,张啸天见围门的人群散去了,也把车开了过来,他对段泽涛居然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堵门的民工劝散了大感惊奇,心中对段泽涛越发看重了,下了车,对着段泽涛竖起大拇指道:“泽涛同志果然有一套!这么严重的**几下子就摆平了,我刚才可真为你捏了一把汗呢!”。 段泽涛呵呵笑道:“张部长过奖了,事情只是暂时平息,处理不好的话还会出大『乱』子,我还要去和民工代表坐谈,就不能陪您了,您先到县委招待所休息一下,中午就简单用个工作餐,晚上我再来给您敬酒!”。 张啸天摆摆手道:“大事要紧,你和民工代表坐谈完,下午召集县委班子开个短会,我宣读一下省里关于你和楚链同志的任命就回去了,我会把情况和蔡书记汇报的,你有空到市里来,一定上我那里坐坐,我请你喝酒。”。 段泽涛和张啸天客套了几句,让县委办主任陪着张啸天先去县委招待所休息,又转头对楚链正『色』道:“楚链同志,待会和民工代表的坐谈会你也参加一下吧,兴华人民这是给了你我一个下马威啊,我们得赶紧进入工作状态,把局面控制起来,要不然要出大『乱』子啊!”。 楚链见段泽涛下车伊始就发号施令,心中就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刚才段泽涛能一下子hol住全场,这第一炮的确打得漂亮,撇了撇嘴算是答应了。 座谈会开得很成功,段泽涛务实谦逊的态度和诙谐幽默的讲话很快赢得了民工代表们的信任,段泽涛当场宣布成立民工工资问题领导小组,他自己任组长,楚链任副组长,从财政局和审计局抽派出工作人员先对拖欠的民工工资进行核实,登记造册。 ‘络腮胡’感叹道:“段书记,如果政fu早能象您这样为我们解决问题,我们也不想堵门啊,不怕您笑话,我们连吃饭的钱都没了,每天就吃几个馒头……”,他这么一说,好几个民工代表都连声附和,很显然这个现实问题不解决,这个座谈会就等于白开了。 ~ 第一百二十章 炸药桶 段泽涛连忙让工作人员去给民工代表们安排工作餐,又转头问列席会议的县财政局局长张华平道:“张局长,县财政能挤出的流动资金有多少?!”。【 】 张华平被段泽涛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搞法搞蒙了,县财政的流动资金数量怎么能对普通民众公布呢?看了看民工代表们,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 一旁的楚链也开口反对道:“泽涛同志,县财政的流动资金数量属于政府机密,不适宜对外公开吧!”。 段泽涛火道:“要解决问题首先要拿出真诚的态度,坦诚相待,民工兄弟才会理解,什么都藏着掖着,你让民工兄弟如何相信我们,张局长,你如实说,出了问题我负责!”。 张华这才谨慎道:“现在县财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能挤出的流动资金最多 0万,其他都是专项资金,不能动用的!” 段泽涛一拍桌子道:“那就先把这 0万调出来,核实清楚后登记名册,争取明天先给每个民工每人发放500元的生活费,让民工带自己的身份证来领,不允许代领,具体的请财政局负责,让公安局派人配合一下,千万不能出乱子,要确保钱发到民工手中,绝不能让钱流入黑心包头的腰包!”。 民工们都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个个千恩万谢地走了,这时县委办主任刘万友过来请示午饭怎么安排,段泽涛苦笑道:“现在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哦,对了,我的办公室安排好了没?”。 刘万友有些不安道:“办公室已经安排好了,还是原来周书记,不,周远栋用的那间,不过里面的装修和办公桌椅我都换掉了,段书记要是不喜欢,我再给您换!……”,一般当官的如果前任出了事,特别是被双规的,继任者往往不愿意继续在前任的办公室里办公,但是这次兴华县落马的官员实在太多了,常委班子都抓了一大半,导致刘万友确实没办公室可调,心里就很有些揣揣的,生怕才来就引起了新书记的恶感。 段泽涛却是不在意这些的,摆摆手道:“不用调了,就用那间好了,午餐你去搞两个盒饭来,我和刘县长在办公室对付一下就好了。”,又招呼刘春华道:“春华,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下,这些民工的工资到底是怎么欠起来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你和我好好说说。”。 这间办公室比段泽涛原来在古林的办公室豪华多了,还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小卧房,累了可以在小卧房里休息,巨大的写字台,真皮旋转大班椅,所有的办公家具全是品牌货,空调、电脑、分离式饮水机等电器一应俱全,比起赵向阳的省委书记办公室都丝毫不差,段泽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刘万友一见,心里立刻咯噔一下,连忙小心道:“段书记,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随时可以为你更换的,需要添置什么东西,我立刻安排去买……”。 段泽涛摆摆手,严肃道:“刘主任,兴华县并不富裕,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烂帐,我们一定要力行节约啊,奢靡之风不可长,办公经费一定要消减下来,你是县委的大管家,这一块要重视起来,最好发个倡议书,在全县的干部中间倡行节约!这办公室里用不着的办公用品都搬走,不好处理的就先放着吧!”。 如今段泽涛威严日盛,虽然他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刘万友却听得冷汗直流,这位新书记管得这么严,连办公费用都要过问,看来以后得小心了,事实上买这些办公用品刘万友是拿了回扣的,自然就有些心虚,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了,就忙着给段泽涛和刘春华泡上茶,这才把门带上去张罗盒饭去了。 段泽涛摇了摇头,这刘万友服务意识还算是比较强,就是太过小心阿谀了些,简直跟个电影里的太监总管似的,这点就不如梁万才了,那家伙不但办事仔细圆滑,还很会处理和领导的关系,知道什么时候该恭敬,什么时候可以套套近乎,不过梁万才却在段泽涛失意调职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了他,这也让段泽涛在选择心腹手下时越发谨慎小心。 刘春华见状就介绍道:“刘万友做事还是可以的,就是为人缺了些风骨,周远栋当书记的时候对他不错,视他为心腹,但周远栋出事后他就急着撇清关系,听说还主动举报了周远栋的一些事,泽涛你也要小心他……”。 段泽涛点点头道:“现在兴华上下人心浮动,人事问题先放到一边,以稳定为主,以后再来慢慢调整,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上届政府班子遗留下来的这些问题,把这些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清除掉才好放开手脚做事,民工工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把具体情况介绍下吧!”。 原来周远栋为了搞政绩工程,带了个考察团去沿海考察了一趟回来就拍板要在兴华县城建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两个大项目,兴华广场项目还包括全省最长的步行街,全省最大的电影院等几个分项目,会展中心项目中也包括了全省最大的会议展厅,最高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等几个分项目。 按周远栋的规划,这两个大项目总投资将近要几百亿,而且就算建成了以兴华县的市场消费能力也根本不可能盈利,可就是这样一个近乎白痴的计划居然被周远栋强硬地在常委会上通过,本来刘春华、许怀山等少数几个常委是有不同意见的,但周远栋一向是搞一言堂的作风,县长谢志强则简直是个摆设,这个计划最后不仅全面通过还马上纳入了实施日程。 周远栋还专门组建了一个城市建设开发公司,总经理就是他的儿子周晓龙,这次也被抓了,周远栋挪用财政资金做为城市建设开发公司的启动资金,又专门到香港区举办了项目招商会,居然还真有一家富华集团的香港公司表现出了强烈的投资意向。 周远栋大喜过望,很快与这个富华集团签订了合作协议,开始大张旗鼓的动工了,周远栋将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选在了兴华县城的东边,准备在这里打造一座新城。 但事实上这家富华集团其实是一家骗子公司,他们除了初期投入了五百万的启动资金后就再也没投入一分钱,却以收取工程保证金,商铺认购诚意金的形式卷走了近五千万的巨款,这期间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也有人去有关部门举报过,但一则有周远栋为这家富华集团保驾护航,二则这家富华集团的老板差不多给县里的头头脑脑都送过重礼,只有刘春华等少数几人觉得这钱太烫手拒绝了。自然没人敢找富华集团的麻烦。 直到这家公司的人突然全部人间蒸发了,周远栋等人这才发现事情不对,疯狂之下他居然挪用了社保基金,又以政府名义担保从银行贷了几千万的巨款继续投入这个项目,妄图以纸包住火,事情败露后,这才爆发了震惊全省的兴华县政府官员集体落马的官场地震。 但这场地震后留下的巨大财务窟窿却还在,据初步统计,拖欠银行贷款近5000多万,挪用社保资金近5000多万,被富华集团骗走的工程保证金,商铺认购诚意金5000多万,拖欠民工工资和材料款4000多万,还有部分民房拆迁款没付完的,也近有1000多万,总计近有2个多亿的窟窿需要去填。 所以今天的民工堵门讨薪还只是矛盾爆发的前奏,整个兴华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要出大麻烦,虽然这都是前任政府班子留下来的麻烦,但真要闹出事来,段泽涛这个现任县委书记却是难免要吃挂落的,他的政治前途很可能就此终结! 听完刘春华的介绍,段泽涛气愤地拍案而起,忍不住爆起粗口道:“***,简直是一群混蛋!周远栋我是见过的,第一印象除了觉得这人有些过于热衷于权利和官位外,但也没什么恶感,没想道他居然利令智昏到了这样的地步!”。 刘春华劝慰道:“泽涛,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兴华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局面不是你的错,要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你的头上,你想一下子解决这个大麻烦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也想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段泽涛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责任的问题,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还是兴华的老百姓,事情不解决,吃亏的还是老百姓,而且兴华县的经济发展也可能因此停滞不前,甚至倒退,我既然当了这县委书记,就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下午张啸天在临时常委会上宣读完省委组织部关于任命段泽涛为兴华县县委书记,楚链为兴华县县委副书记,代县长的决定就匆匆返回了兴宁市。 段泽涛刚送张啸天出县委大院,就听到大门口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来人是他的姐姐段小燕!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张大力的麻烦 段泽涛这些年回家的次数虽然很少,一般也就春节回去待几天,但对于母亲张桂花和姐姐段小燕心中无疑是极牵挂的,他将老家的老屋改建成了宽敞明亮的楼房,如今母亲张桂花也不需要辛苦的养猪了,但她却总是不愿意闲下来享清福,老说不做点事就浑身不舒服。【 】 张大力拿了段泽涛给的钱去做煤生意居然还真赚了点钱,后来又和段泽涛说想把生意做大一点,段泽涛就又给了十万块给他,听说生意做得很顺,还在县城买了房子,本来说让母亲也搬到县城里去一起住,但张桂花说城里住不惯死活不肯去。 去年过年回去发现姐夫张大力变了样,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溜光,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说起话来底气也很足,嗓门很大,时不时爆出一句时髦用语,姐姐穿着也讲究了,面色红润,脖子上手上都戴着金器,见姐姐姐夫生活过得好了,段泽涛自然很高兴,倒是没有具体过问他们怎么发的财。 这次回到老家兴华县任县委书记,段泽涛提前跟母亲张桂花和姐姐段小燕都打电话说了一下,但没有说自己是回来当县委书记。本来他也想着上任以后要抽空回家看一下母亲的,姐姐家里自然也要去探望一下,不想才来就碰到民工堵门事件也就没顾得上。 看到姐姐段小燕,段泽涛吓了一大跳,和过年时见到的样子简直两个样,头发蓬乱,满脸憔悴,双目红肿,显然是哭过了,脸上还有五个淡淡的手指印,估计是姐夫张大力打的。 对于姐姐段小燕,段泽涛心中其实是无比愧疚和感恩的,当年姐姐读书成绩其实很好,但为了让段泽涛上大学很早就辍学回家务农,又早早地嫁了人,如果不是为了段泽涛,她的命运可能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所以段泽涛早就发誓一定要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看到姐姐这个样子,段泽涛心中一痛,连忙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姐夫欺负你了,我找他去!”,段小燕却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段泽涛只好把她带到办公室,给她泡了茶,好言劝慰,段小燕这才慢慢停止了抽泣,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这事说到根子上,还得从那次段泽涛在七里镇上为了老师周国华和镇长马兴国起了冲突,从而惊动了县委书记周远栋,周远栋认定段泽涛是有大背景的人亲自找到段泽涛家里来说起。 周远栋为了结交段泽涛,段泽涛不在家的时候经常到他家来拜访,又打听到他的姐夫张大力在做煤生意,就出面关照了一下,姐夫张大力其实也是个灵泛人,自然紧紧地攀上了周远栋这棵大树,生意也就越做越大,但他也知道段泽涛的性格,也不敢告诉段泽涛,一直瞒着。 后来县里搞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两个大项目,张大力就动了心思又去找了周远栋想供应建筑材料,赚差价,周远栋为了结交段泽涛自然满口答应,亲自批了条子,张大力觉得发大财的机会来了,不仅把全部身家投了进去,还借了高利贷,周远栋一被抓,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两个项目就停工了,张大力投进去的几百万也就打了水漂。 这下子张大力就急疯了,高利贷天天上门催债,他连上吊自杀的心都有了,就要段小燕去找段泽涛想办法,段小燕是个要强的人,虽然心里也很着急却不愿意给弟弟添麻烦,死活不肯来,张大力就把气撒到了她的身上,打了她一耳光,怒吼道:“那你就等着给我送牢饭吧!”,说完怒气冲冲甩门而去。 段小燕当然不愿自己的丈夫去坐牢,左想右想没别的办法,只好来找段泽涛,她又不知道段泽涛具体在县委做什么,就一直在大门外徘徊,正好段泽涛送张啸天出来,这才叫住了他。 段泽涛没想到姐夫张大力居然也卷进了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这两个项目当中,不过他自不可能坐视不理,好在左右不过是钱的问题,他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了,倒也不太发愁,笑着对姐姐道:“我以为多大个事呢,姐姐你也太见外了,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啊,你别担心了,我这就跟你到家里去看看,我得好好说说姐夫,再怎么样不能打人嘛,我段家的人是那么好打的吗?!”。 段小燕吃惊地望着段泽涛,书记办公室外没有挂牌子,她也不清楚段泽涛到底做了多大的官,不过看这办公室应该官当得不小,就有些着急道:“这可是好几百万呢!小涛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你可千万别为了我犯错误啊,这次县里抓了好多当官的呢!”。 段泽涛见段小燕这时候还想着自己,心中越发感动,呵呵笑道:“姐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早告诉你,我投资股票赚了钱吗,我是绝不会干贪污受贿的事的。”。 考虑这是陪姐姐去处理私事,段泽涛就没让刘万友派车,和段小燕打了个的士来她住的小区,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喝骂声,段小燕连忙开了门进去。 只见屋内几名面目凶狠的彪形大汉正围着张大力,为首的一个剃着光头的高个男子指着张大力暴喝道:“张大力,还钱的期限可早过了啊,你要再不还钱,可别怪兄弟们对你不客气!”。 张大力满脸憔悴,胡子拉碴,双眼红丝密布,显然这些天时刻处于煎熬之中,向那光头男苦苦哀求道:“豹哥,你也知道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这两个项目都停工了,我可是被害惨了呢,你再宽限几天吧,我正在想办法呢……”。 那豹哥一撇嘴道:“你被害惨了关老子屁事!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这都过去多久了?!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吐出钱来的,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那几个手下立刻冲了上去要打张大力! 段泽涛连忙大喝一声,“住手!”,张大力一看见段泽涛就象看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跑了过来,急切道:“小涛,你可来了啊!这回你可一定得救救姐夫啊!要不然我就全完了!”。 段泽涛不满地看了张大力一眼,这个张大力以前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一有钱就变成这样了呢,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他什么,淡淡地道:“有什么事我会替你解决的,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啊!”。 那豹哥上下打量了段泽涛一番道:“小子,口气不小啊!他的账是不是你替他背啊?!”,段泽涛瞟了他一眼,淡定地道:“他总共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那豹哥伸出五根手指头在段泽涛面前晃了晃,“小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整整五百万啊!”,一旁的张大力急道:“我只借了你三百万,才几个月怎么要我还五百万啊!”。 豹哥把眼一瞪,凶神恶煞道:“不要利息啊!九出十三归,这可是江湖上的规矩!想赖账啊!”。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国家法律规定,高出银行利息四倍以上的就是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你如果一定要按你的办法算,我就只能报警了!”。 那豹哥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跟我**律啊,你知道我老板是谁吗?兴华县里大名鼎鼎的六爷!在兴华县六爷的话就是法律!看来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了,你只管报警,看警察来了会帮谁?!”。 一旁的张大力扯了扯段泽涛的衣服,小声道:“小涛,别报警,警察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报了也没用,六爷在兴华可是一手遮天的,你是当官的,不如去找六爷谈谈,或许他会给你点面子,少算点利息!”。 这兴华县的水看来还不是一般的混啊,居然又扯出黑势力了,段泽涛越发想弄个水落石出了,正好也可以看看兴华县公安队伍的素质,就坚持报了警。 借着警察没来的间隙,段泽涛向张大力打听清楚了那六爷的情况,原来那六爷本名叫杨五六,原来是街上的一个混混,坐过几次牢,后来通过收保护费,垄断客运、建材供应市场发了家,摇身一变,成了优秀民营企业家,还当上了县人大代表。 他却是披着合法的外衣从事黑恶势力活动,手下有几百个马仔,放高利贷、开地下赌场、开**场所,无恶不作,和县里的高官也多有勾结,气焰十分嚣张,是兴华县的一霸! 那彪哥带着几个手下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警察才慢悠悠的来了,一进来,为首的一个居然还先跟那豹哥打了个招呼,看来果然关系非浅。 那豹哥指着段泽涛道:“杨队,就是这小子,欠钱不还,调子还很高!非得要报警,你来给评评理吧!”。 那杨队立刻板着脸对段泽涛道:“你是怎么回事?!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嫌我们事不够多是不是,在这里添什么乱,赶紧还钱!”。 (ps:新书上架后居然排到新书订阅榜的第二位,真的十分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狼狈为奸 段泽涛冷笑道:“貌似是我报的警,你怎么不向我询问情况,反而听他的一面之词,而且我听你说话的口气,怎么不像一个警察,倒是象替他讨账的马仔啊!”。【 】 那杨队恼羞成怒道:“你存心捣乱是不是,跟我到所里去接受调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说着从腰上拿出手铐,走过来就准备将段泽涛铐起带走。 一旁的段小燕急了,象母鸡护小鸡一样冲了出来伸开双臂把段泽涛护在身后,着急道:“你们不能抓我弟弟,我弟弟也是县委的干部!”。 那杨队就愣了一下,犹豫着站住了,那豹哥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不屑道:“切,干部欠钱就不用还了吗?就是天王老子,欠了我们六爷的钱也得还!”。 听那豹哥这么一说,杨队的胆气就又壮了起来,狐疑地看了段泽涛几眼道:“你是县委哪个部门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不管你是谁!欠账不还总是不应该吧!”。 段泽涛见段小燕护在自己身前,就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和村里的小孩打架,姐姐每次都是这样护着自己,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就不忍心再让她担惊受怕了,也不理会那杨队的质问,拿出手机拨通了刘春华的电话。 “春华,公安局的队伍素质很有问题啊!你让公安局长来一趟,另外那个杨五六到底是什么人?你安排个人整理个材料给我看一下……”,段泽涛又把自己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刘春华,这才挂断了电话。 那杨队和豹哥听段泽涛口气大得吓人,也愣住了,面面相觑没了主意,那豹哥就偷偷跑到一旁给自己的老板杨五六打电话报告,那杨队则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公安局长赵卫国最近老是心惊肉跳,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上次兴华政府官员集体贪腐案他侥幸逃过一劫,其实屁股也不干净,正寻思怎么抱一抱新任书记的大腿,保住自己的位子,却突然接到常务副县长刘春华的电话,说是新任书记段泽涛让他立刻到县里的一个小区里去见他,却没说具体什么事。 赵卫国越发心里没底了,七上八下的,却不敢怠慢,火急火燎地往段小燕住的那个小区赶,刚到小区就见一辆黑色奔驰车疾驰而来,几乎和他的车同时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面相阴狠浑身带着一股戾气中年男子,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马仔,很有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赵卫国一见那中年男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这事只怕麻烦了,原来这中年男子正是兴华一霸杨五六,他接到手下马仔阿豹的电话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就决定亲自过来一趟看下到底怎么回事。 杨五六和赵卫国是穿一条裤子的,向来狼狈为奸,自然熟悉得很,大咧咧地和赵卫国打起了招呼,“卫国,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不会是在这个小区又包养了一个二nai吧!呵呵!”。 赵卫国哪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黑着脸道:“阿六,你是不是有手下到这个小区里收账来了?”,杨五六搞不懂平时关系很好的赵卫国如何这副模样,有些不悦道:“是啊,刚才阿豹打电话来说收账遇到点麻烦,说是县委有个干部出面了,口气还很大,我就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连我六爷的面子都不给!”。 赵卫国大惊失色,顿足道:“完了!完了!阿六你这次捅了大麻烦了,你知道上面那个人是谁吗?!新上任的县委段书记!”。 杨五六也吃了一惊,却不肯服软,嘴硬道:“县委书记咋了,县委书记欠了钱也得还!周远栋在兴华这么牛,不是一样被抓了吗?!惹毛了老子,老子去反贪局举报他去!”。 赵卫国快被杨五六这二货气晕了,暗暗后悔和他搅在了一起,气急败坏道:“你是脑袋被电打了是吧!欠你钱的又不是段书记,你举报他什么啊?!你是嫌你屁股上的屎还不够多是不是?!人家一个县委书记要捏死你还不是分分钟啊!再说段书记能和周远栋一样吗?!人家可是省里下来的,后台硬得很!听说是省委书记的心腹呢!”。 杨五六一听,也傻眼了,“那咋办啊?!”。 赵卫国头都大了,没好气道:“咋办?凉拌!我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的了你!”。 杨五六可是无赖出身,一听也火了!指着赵卫国怒道:“赵卫国!你想过河拆桥是不是?!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老子要完蛋了,你们的那些事我全给你们抖出来!大家一块儿死!”。 赵卫国拿这泼皮也没办法,只得重新陪笑道:“阿六,这种气话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出了事谁也跑不了,现在还是想着怎么过上面那位大爷这一关吧,你那欠账就别要了,就当破财消灾吧!钱没了还可以赚,真把上面那位大爷哄好了,你还怕没钱吗?!”。 杨五六想着一眨眼就几百万不见了,心里就有些肉疼,但也觉赵卫国说得有理,咬牙点头道:“官场上的事我不懂,卫国你说咋办就咋办!”。 赵卫国想了想,凑到杨五六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这才道:“我先上去,你过几分钟再上来,能不能让上面这位爷消气,就看你的戏演得好不好了!”。 赵卫国一进门,屋内其他人气质都不像是官场中人,径直走到段泽涛面前,双腿一并,啪地敬了一个礼道:“段书记,县公安局赵卫国奉命赶到,请指示!”。赵卫国来得急,没有穿警服,加上经常在外面大吃大喝,肚子挺得老高,这个礼敬得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上梁不正下梁歪,只看那杨队的样子段泽涛就知道这位县公安局长只怕不是什么好货色,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冷地道:“赵局长,你带的好兵啊!收账收得比黑社会还专业!”。 赵卫国吓得冷汗直流,狠狠地瞪了那已吓得魂不附体的杨队一眼,低头道:“段书记,我向你检讨!我没能管好队伍,回去以后我就局里开展整风活动,对相关责任人严查到底,该处分的处分,该撤职的撤职!”。 段泽涛考虑到兴华县正处于动荡期,又刚抓了一大批干部,暂时还不宜在人事问题上大动手脚,而且现在看来这里面的问题应该很不简单,只能先暗中调查,等时机成熟了再一打尽! 想到这里,段泽涛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道:“赵局长,目前兴华正处于多事之秋,公安局的担子很重啊,公安队伍的素质一定要提高,不能因为少数害群之马的存在而让老百姓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娘啊!”。 赵卫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暂时是过了,连忙点头称是,又转头对那杨队和同来的几个警察怒斥道:“还杵在这里丢人现眼干嘛!给我滚回去,先停职反省!”,那杨队和同来的几个警察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那豹哥一见势头不对,也想偷偷地往外溜,这时那杨五六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那豹哥就是一脚踹过来,一脚踹翻在地后又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那豹哥被莫名其妙地打得鲜血直流却不敢还手,双手抱着头委屈地道:“六爷,是我啊,阿豹啊,你干嘛打我啊!”。 杨五六指着他怒骂道:“打的就是你个***!不是早和你说了,张大力这笔账不用再追了吗!人家已经够惨的了,你个***还要跑来欺负人,不想活了是吧!”,那阿豹委屈地分辩道:“六爷,你什么时候说过……”,话没说完就被杨五六又一顿暴打给堵回去了。 段泽涛冷冷地看着杨五六表演,从方才的对话中他已猜出此人正是兴华一霸杨五六,自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笑道:“你要教训自己的狗腿子请回自己家里去,这里是我姐姐家,不是你打人的地方!”。 杨五六这才讪讪地住了手,对那阿豹和几个马仔吼道:“还不快滚!回去再收拾你们几个***!”,这才转头对段泽涛点头哈腰道:“段书记,是我管教手下不严,给您添麻烦了,张老板欠的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大家交个朋友吧!”,心里却暗道,只要这狗书记答应了,这把柄可就握在自己手上了,你要再敢对付我,我就要你好看! 段泽涛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冷冷地道:“我姐夫欠你的钱我一分少的替他还给你,但是只能按银行贷款利率计算利息,至于你放高利贷的事情,我想赵局长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调查结果的,对吧,赵局长”,赵卫国只得尴尬地点头称是。 杨五六满脸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突然赵卫国转过身来,十分严厉地对他喝道:“杨五六,现在请你立刻跟我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废墟 杨五六见赵卫国突然翻脸,又惊又怒,正要发飙,却见赵卫国背对着段泽涛朝他使了眼神,就强压怒火,装做十分老实的样子低下了头跟着赵卫国出去了。【 】 才到楼下,杨五六就没好气道:“赵卫国,你不是真要把我带回公安局吧,我要倒了,你也跑不了!”。 赵卫国摇摇头道:“我说阿六啊,你做事怎么不用脑子啊,你要和他硬碰硬,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放高利贷算不得什么大罪,最多你交几个手下出来替你顶罪就行了,但你暗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却够你枪毙十回了,还不趁这姓段的刚来不熟悉情况把手尾处理干净了,东窗事发,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杨五六咬牙道:“可姓段的这么不给面子,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 赵卫国脸上露出一丝阴狠之色,狠狠地道:“我算看出来了,这姓段的绝不会放过我们的,他能一下子拿出几百万,屁股上肯定也不干净,你找人好好查他的底,多寄几封举报信出去,就算不能搞倒他,起码也要搞臭他,让他没精力来对付我们!”。 杨五六大喜,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卫国你这主意太高了,我这就安排人去调查,哼,在兴华县和老子作对,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两人相视桀桀笑了起来。 段小燕和张大力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他们都知道段泽涛是出息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当了县委书记!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县委书记那就是头上的天啊!而且印象中县委书记那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段泽涛才多大啊?! 可连公安局长都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那肯定没有假了,段小燕激动地拉着段泽涛手热泪盈眶道:“小涛,你是真出息了啊,要是咱妈知道那该多高兴啊!”。 段泽涛呵呵笑道:“姐,我官当得再大也是你弟弟,要不是你让我上大学,我也没有今天!今后你要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填了一张三百五十万的支票交给段小燕,又转头对张大力正色道:“姐夫,不是我说你,做人一定要脚踏实地,别老想着一夜暴富,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还有对我姐要好一点,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打我姐的话,可别怪我不认识你这个姐夫!”。 张大力满脸涨得通红,嗫嚅着连连道:“不敢打了,不敢打了!”,他年纪比段泽涛大,此时被段泽涛教训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段小燕还是心疼丈夫,连忙道:“你姐夫平时对我还是挺好的,这次也是着急昏了头,才会……”。 段泽涛也不好过多过问姐姐的家务事,就不再多说什么,笑着站起来道:“你们把钱还给那杨五六,记得要回欠条,以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县里事多我就先回去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妈妈吧!”,段小燕要留段泽涛吃晚饭,段泽涛想起手头千头万绪的事还没解决就说下次吧,也不让姐姐姐夫送,自己开门下了楼。 刚走到楼下,刘春华就开车过来了,下了车急忙问道:“泽涛,没什么事吧?!”,段泽涛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刘春华气愤道:“这个杨五六,简直无法无天了!不过这家伙是兴华一霸,心狠手辣,手下马仔众多,和公安内部人员又多有勾结,要动他的话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跳梁小丑罢了,收拾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过公安局这边倒是让人有些担心,这么重要的部门必须控制在信得过的人手里,这个赵卫国是不能用了,我准备先把他调到县政府安排个县长助理挂起来,只是接替他的人选得选好,春华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一下嘛!”。 刘春华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段泽涛让他推荐人选,就是绝对的信任自己,让自己上他这艘大船了,连忙道:“人选倒是有一个,公安局排名最后的副局长胡子涵,燕京公安大学毕业的,业务能力很强,从普通民警干起的,破了几宗大案子才升到副局长的,还得过省公安厅的嘉奖呢,为人很正直,所以才一直被赵卫国排挤,就是年纪有点小,才26岁!”。 段泽涛笑道:“就是他了!年轻点好啊,年轻人有干劲啊!”,刘春华看他老气横秋的样子就暗自好笑,段泽涛自己还没满26岁,比起胡子涵还小一点,却叫胡子涵年轻人,不过不得不说段泽涛身上的确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和稳重,加上久居上位的那种威严,让年纪比他大得多的刘春华都不知不觉地习惯了被他领导。 刘春华替段泽涛打开车门提议道:“泽涛,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我把胡子涵也叫上,我知道一个地方的鱼做得相当不错……”,段泽涛摇摇头道:“吃饭不忙,你还是带我去看看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的工地吧,这是我的一块心病啊,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什么都吃不下呢!”。 沿着县里的主路一直向东,远远就看到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挂着一幅巨幅的彩色喷绘,是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的效果图,不过已经被人砸得千穿百孔,依稀可以看到上方那“赶超沿海,打造江南第一新县城!”的标语,破烂的彩色喷绘布在风中摇摆着,仿佛在述说这里昔日的热闹景象! 再往前开,就看到了一大片巨大的建筑残垣,灰色的水泥混凝土梁柱搭建出的一个个方格在夕阳西下后就象一张张黑洞洞的大口仿佛要择人而噬! 刘春华感叹道:“可惜了啊,这里本来是兴华最有发展潜力的地段,现在却变成了一片建筑废墟!周远栋真是兴华人民的罪人啊!”。 “就没有可能利用起来吗?”,段泽涛问道。 “怎么利用?兴华县总共才十几万人口,建那么多的房子谁来住啊?!还有商铺就算建起来,谁来买东西啊?!更何况这里原先的规划是要建高楼的,光打地基就花了不少钱,如果改建成普通居民住宅楼根本不划算,价格高了的话,兴华县又没有这样的购买力!”,刘春华摇了摇头道。 工地上还有不少民工因为没钱回家都住在建筑工地的毛胚房里,用砖块简单搭了几个灶,在上面架了几口大锅,几个妇女正在大锅旁做晚饭,民工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有的在骂娘,有的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发呆,只有几个小孩子在欢笑追逐着,完全不知道父辈们正在为生计发愁。 刘春华老远就准备让司机掉头,段泽涛摆摆手道:“开过去!”,刘春华急道:“开过去我们就出不来,这些民工可都憋了一肚子火呢!”。 “正因为民工们憋了一肚子火,我们更应该去看看他们!”,段泽涛坚持道。 民工们看到车开过来就围了过来,段泽涛下了车,立刻被民工们认了出来,惊呼道:“这不是段书记吗?段书记来看我们来了!”,民工立刻群情激动起来,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那‘络腮胡’冲在最前面,到了段泽涛面前激动道:“段书记,太感谢您了,今天下午,县里就给我们发了一部分生活费,我们总算不用再啃馒头了!”。 段泽涛走到那几口大锅前,见里面正在煮着南瓜和萝卜,这就是民工们的晚餐,再看看四周那一张张激动和兴奋的面孔,他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谁说民工不讲理!他们的要求其实很低,很容易满足,可就是这最起码的要求还被某些麻木不仁的人骂做是无理取闹,这些为了自己基本权利而抗争的人反而被骂做是刁民! 段泽涛激动地大声喊道:“民工兄弟们,你们受苦了!你们放心,我承诺的十天内发放拖欠你们的工资绝对会兑现,如果不能兑现,我这书记就不当了,回家卖红薯去!”。 民工们激动得热泪盈眶,那‘络腮胡’紧紧握住段泽涛的手道:“段书记,你是好官,我们相信你!”。 身后的刘春华看着段泽涛高大的背影也是心情激荡,原来他总认为段泽涛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县委书记是因为他有关系,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段泽涛成功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奇特的人格魅力,能感染到所有他身边的人,会不自觉的和他一样充满激情,充满力量,从而紧跟着他一起努力去创造奇迹,而这种人格魅力正是天生的上位者所特有的! 告别了民工们,段泽涛让司机继续开车往前开,再往前开就是一大片水洼了,水洼中长满了芦苇,在夕阳的照耀下,芦苇轻轻摇荡荡,充满了诗情画意,段泽涛被这眼前的美景给陶醉了,郁结的心情也一下子清爽了不少。 “这里一直连到前面的东江湖,那边的风景更美!”,刘春华介绍道。 “哦!”,段泽涛眉毛一扬,眼睛一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想到解决这块心病的办法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宏伟规划 刘春华大吃了一惊,想不到段泽涛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连忙追问道:“什么办法?!”。【 】 段泽涛兴奋地一挥手道:“什么办法暂时保密,走,咱们再到东江湖那边看下去!”,到了东江湖边,这里的风景果然更加秀丽,晚霞倒印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之上,湖面上帆影点点,阵阵悦耳的渔歌传来,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置身于这画卷一样的美景中,段泽涛感叹道:“我虽是兴华人,却不知这里竟有如此风水宝地啊,哈哈,我们这是守着金饭碗要饭呢!”,刘春华越发惊奇了,“泽涛,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有何妙招吧!”。 段泽涛摸了摸肚子,哈哈大笑道:“我肚子现在饿起来了,我们先去把肚子喂饱,把那个胡子涵也叫上,我的这个计划正需要一员大将保驾护航呢!”。 胡子涵最近很不得志,他本是搞刑侦出身的,能从一个普通干警升到刑警队长再升到副局长全靠的真本事,曾经震惊全国的“3.25系列抢劫杀人案”和“6.13特大盗窃案”都是在他的主导下侦破的,而他也因此获得省公安厅的嘉奖,兴华县的宵小之辈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送了他一个外号叫“玉面煞星”。 他十分看不惯赵卫国和那些黑道人物勾搭不清、包庇他们的违法活动的行为,私底下偷偷进行调查,结果赵卫国公报私怨,将他的分管工作由分管刑侦调整为分管工会,变成了一个有职无权的副局长,如何不让他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突然接到常务副县长刘春华的电话,说新来的县委书记段泽涛要见他,他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上午段泽涛在县委大门前的所作所为他也听说了,直觉这应该是一个敢作敢当公正为民的好书记,能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无疑是一件令人愉快和兴奋的事情,他匆匆穿上警服,开了车就往刘春华电话里说的那家阿嫂鱼庄赶。 阿嫂鱼庄生意很好,段泽涛他们去的时候包厢都满了,大厅里都坐满了人,服务员迎了上来道:“几位啊?要不然搬张桌子坐外面吧?”,刘春华要去找老板阿祥嫂让她调包厢出来,段泽涛摆摆手,呵呵笑道:“就坐外面吧,坐外面挺好啊,凉爽!”。 服务员摆好桌子,倒了茶,点好菜就走了,刘春华笑道:“如果让这家店的老板知道,县委书记在她店里吃饭,连个正式的位置都没有,还被安排到了外面,她一定会惊讶得不得了!”。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刘春华,呵呵笑道:“春华,你这种特权思想要不得啊,县委书记不一样是人?县委书记不一样得吃饭?权力是老百姓赋予我们的,离开了老百姓我们什么都不是!”。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刘春华迫不及待道:“泽涛,现在你可以说说怎么让那片建筑废墟起死回生了吧?!”。 “我刚才注意看了下,那两个项目的大部分建筑都还只完成基础部分,上部构造都还刚刚开始,可塑性还是很强的,我准备将那两个项目重新改造包装,大力开发商业地产,同时在沿湖一带建一个湿地公园,将那一带全部建成新型住宅区。”,段泽涛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比划起来。 刘春华失望道:“我还以为什么高招呢,你这是换汤不换药,修那么多的房子谁来住啊?!兴华县就那么一点人,没有购买力,搞商业地产就只不过是一句空话!不靠谱!不靠谱!”,刘春华也是个直人,并没有段泽涛是县委书记就盲从于他。 段泽涛并没有因为刘春华反对他的意见有丝毫的不悦,相反十分的高兴,他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应声虫,胸有成竹道: “只靠兴华县的居民来购买当然不行,但你要看到兴华县紧临沿海粤西、闽东两省,就是距离香港、澳门也不是很远,目前全国的商业地产正在升温,地价飞涨,省城的商品房价格达到了4000到5000每平方米,粤西、闽东省主要城市达到了8000到10000元每平方米,香港、澳门更是高达上十万元每平方米!”。 “而兴华县风景优美,气候宜人,交通便利,非常适合居住,我们可以将兴华打造成“港澳后花园”,吸引粤西、闽东两省及香港、澳门那边的同胞回来购房居住,同时我们可以利用兴华的地利优势在原来规划建会展中心的地方建几个批发集散贸易市场,比如小商品批发集贸市场、服装批发集贸市场、玩具批发集贸市场等,这方面我在古林县的时候有十分成功的经验和案例,采用预免一年租金的办法应该可以快速拉动人气!”. “再则商业地产的运作模式是和周远栋的盲目开发模式是完全不同的,政府只搭建平台,所有的实际操作都是由地产开发企业去运作的,政府不需要投入一分钱,相反可以通过土地的转让获得巨额土地转让金,当然前期这些土地转让金都会投入用来建设学校、医院、文化娱乐等公益性配套设施……”。 刘春华听完段泽涛的宏伟构想,佩服得五体投地,惊叹道:“泽涛,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得这么远,看得这么准,这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嘛!”。 两人正兴奋地探讨着这个宏伟的计划,就见一台警车疾驰而来,从警车上下来一个精神抖擞帅气逼人的年轻警官,只见他剑眉星目,貌如潘安,配上那一身笔挺的警服更显英姿勃勃,尤其那一双俊目,如鹰隼般锐利,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赵子龙! 刘春华举起手叫了一声,“胡子涵!这里!”,那年轻警官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段泽涛啪一声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礼道:“胡子涵前来报道!”。 段泽涛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个精神抖擞的胡子涵,呵呵笑着摆摆手道:“子涵,坐下说话,现在不是工作时间,这里也没有歹徒,大家都是朋友,你不要太拘束。”。 胡子涵想不到段泽涛如此平易近人,他也是个直爽人,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这时菜也上上来了,段泽涛叫了几瓶啤酒,三人边喝边聊起来。 除了刘春华年纪稍大些,段泽涛和胡子涵年纪相近,几杯啤酒下肚,立时距离拉近不少,段泽涛就问起公安局的情况。 胡子涵叹了一口气道:“公安局现在简直快完全变质了,每当我听到老百姓骂我们警匪一家我就无地自容,赵卫国不仅与黑恶势力勾结,在公安局内部搞一言堂,排挤异己,许多有正义感的同志都是敢怒不敢言……”. 段泽涛不动声色道:“那杨五六这个人你怎么看?!”。 胡子涵气愤地拍案而起道:“这个人渣早就该枪毙他了!据我手中掌握的情况他手上至少有十几桩命案,他还放高利贷、开地下赌场、开**场所,总之无恶不作!我早就想对付他了,可是一直被赵卫国压着,有几次我想偷偷行动,拿到铁证就不怕赵卫国包庇他了,可我们内部有内奸,几次行动计划都泄密了,扑了个空,反而让赵卫国找到了理由整我,现在不让我管刑侦了,我要对付他就更难了,但无论怎样,我总有一天要将他绳之以法的!”。 段泽涛用手指滴滴答答地敲着桌子,沉思了一会儿道:“看来形势比我想得更严重啊,子涵,如果我把公安局交给你,你能控制住局面吗?!”。 胡子涵毅然道:“一定能!公安局其实有不少有正义感业务能力强,却被赵卫国排挤的同志,我会把他们团结起来,大力整顿公安队伍,把那些害群之马清理出去,毕竟绝大多数同志本质还是好的,很多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昧着良心做事。”。 段泽涛点点头道:“本来现在兴华县人心浮动,我是不想在人事问题上大做文章的,但公安局作为政府执法机关,必须要保证队伍的纯洁,而且下一步我们要推进兴华的经济复兴,也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你回去以后,先悄悄地收集赵卫国违纪和杨五六违法的证据,直接送到我这里来!我们要么就不动,一动就必须是雷霆一击,一击致命!”。 胡子涵振奋道:“段书记,你放心好了,我可是搞刑侦出身的,收集证据是我的强项,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这时一旁的刘春华有些担忧地插嘴道:“赵卫国和政法委书记谢为民是穿一条裤子的,谢为民据说是市委蔡书记的人,泽涛你又刚来,几个常委的态度也还不明朗,要动赵卫国只怕不那么简单呢?!”。 段泽涛成竹在胸地微微一笑道:“如果连个小小的公安局长我都收拾不了,那我这个书记还真不用当了!”。 这时,饭店收银台那边突然传来了激烈的怒骂声…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耻的县委书记 只见一名满脸喝得通红的年轻男子拍着收银台怒骂道:“你这店不想开了是不是?为什么不让签单啊?!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城管队到哪里吃饭不是签单啊?!快叫你们老板阿祥嫂来!”。【 】 这时一名中年妇女从后面的厨房里跑出来,陪着笑脸道:“谢队长,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您这个月都在我们这里签了几万块钱单了,我们真赔不起啊,您看要不这样,我按五折给您算,您就给个成本钱,别让我赔本就行了!”。 那年轻人旁边一个同样喝得酒气熏天的手下骂道:“阿祥嫂,我们谢队上你这里吃饭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啊!”。 段泽涛见此情形皱了皱眉头道:“那家伙是谁啊?!这么嚣张!”,刘春华气愤道:“这个就是谢为民的儿子谢大勇,县城管队的队长,早听说他仗着老爸的权势在县里横行霸道,没想到居然吃起霸王餐了,这也太不像话了,这阿祥嫂中年丧夫,要拉扯几个孩子,一个人张罗这么个小饭店就够不容易的了,要不然我过去说说他吧!”,说着就要站起来。 段泽涛一把拉住刘春华,冷笑道:“欲让其毁灭,必使其疯狂,子涵,我和你过去,记住,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还有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胡子涵也是个不怕事的主,加上有段泽涛撑腰,自不会胆怯,拍着胸脯道:“段书记,你就放心好了,我早看这二世祖不顺眼了,等会你就跟在我后头,保证让你看一出好戏!”。 段泽涛和胡子涵一后一前走到吧台前,那谢大勇仍在指着那阿祥嫂大骂不止,胡子涵上前拍拍谢大勇的肩膀道:“我说谢大少,你不会是穷得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吧,一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 谢大勇回头一见是胡子涵,心里就有些发憷,胡子涵是有名的不听招呼,手上的功夫也硬,但他又不愿在手下的面前丢了面子,仗着自己人多,借着酒劲色厉内荏地指着胡子涵道:“姓胡的,我的事你少管!别***找不自在!”。 胡子涵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头道:“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你想怎么着吧!”。 谢大勇见胡子涵如此强硬,心里就越发有些虚了,嘴硬道:“好!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啊,我会找人收拾你的!”,说着就想绕过胡子涵,往门外走去,却被跟在胡子涵身后的段泽涛一把拦住了,“诶,你的账还没结呢,怎么就想走啊?!”。 谢大勇先是一愣,转而大怒,胡子涵老子打不过,哪里又冒出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来了,真当我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啊!二话不说,挥拳就向段泽涛打来。 段泽涛如今的身手可就不一般了,和胡铁龙是不能比,但寻常的三五个人却是轻松摆平的,他等的就是要让谢大勇先动手,才让胡子涵故意去激怒他,好把他身后的谢为民引出来,当下抓住谢大勇的拳头一带,另一只手一拳将谢大勇打了个满脸花。 谢大勇的几个手下见谢大勇挨了打,立刻嗷嗷叫着向段泽涛扑了过来,一旁的胡子涵也看傻了眼,敢情这段书记这么生猛啊,自己还没动手呢,他那边倒先干上了,看那拳脚的利落劲,居然还是个练家子!也不甘落后,三下两下把那几个谢大勇的手下放倒两个! 不一会儿,谢大勇和他的手下们就全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了,段泽涛和胡子涵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胡子涵还头一次见这样的县委书记,冷静起来像个深不可测的官场老油子,冲动起来却又像个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不过他很乐意跟着这样的领导干,跟着他总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段泽涛拍拍手道:“剩下的事交给你了啊,你把他们全带到公安局去拘留起来,没我得命令谁也不许放人!袭击县委书记,谢为民总得给我个交代吧!”。 胡子涵暴汗不已,段书记可“真无耻”啊,明明谢大勇被他打得个猪头三似的,还反过来要谢为民给他交代,不过谢为民还真没话可说,毕竟现场这么多人看着,的确是谢大勇先动的手,他倒惟愿段泽涛多“无耻”几回,这样谢为民就有得受了,当下强忍住笑,啪地又敬了一礼道“是!坚决执行段书记指示,保证完成任务!”,这一个礼却是发自内心的对段泽涛的敬意。 阿祥嫂和现场的其他顾客都惊呆了,我滴个妈呀,县委书记在这样的小饭馆里吃饭,还在饭馆里把县政法委书记的儿子给打了,这可是闻所未闻的爆炸新闻啊!不过谢大勇平时在县里横行霸道,他被打了自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众人纷纷鼓起掌了。 段泽涛走到阿祥嫂面前,亲切道:“大嫂,刚才让你受惊了,对不起啊,今后再有谁到你这里吃饭不给钱,你就找这位胡局长,他要不敢管你就直接来找我,这些人欠你的饭钱,我保证他们很快就会还给你的!”,阿祥嫂激动得热泪盈眶,忙不迭地道:“谢谢段书记,谢谢段书记!”。 段泽涛要买自己那一桌的单,阿祥嫂自然是死活不肯收钱,段泽涛指着地上的谢大勇等人呵呵笑道:“大嫂,我要吃饭不给钱那不和他们一样了吗?这个头可不能开啊!”,说着硬塞了 0块钱给阿祥嫂就走了。 刘春华在门外没有进去,却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也是惊得瞠目结舌,见段泽涛走了出来,连忙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啊?!”。 段泽涛瞟了他一眼,开玩笑道:“怎么你还没吃饱,准备留在这里吃宵夜啊!我还有好多事呢!不陪你了啊!”。 “那谢为民那边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我的第一步棋已经下了,现在轮到他下棋了,就让他去头疼去吧!呵呵!”,段泽涛意味深长道,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刘春华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段泽涛了,时而深沉,时而激扬,时而幽默,时而睿智,不过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招还真有点敲山震虎的味道,估计要让谢为民头疼一阵子了,有这样的对手还真可怕,幸好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对手,想到这里他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谢为民接到电话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打了,居然还被带到公安局给关了起来,气得火冒三丈,立刻往公安局赶,路上又给赵卫国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赶过来。 赵卫国和谢为民是战友,私底下关系很好,属于一起扛过枪又一起嫖过娼的那种,赵卫国能当上公安局长,谢为民是出了大力的,而平时收的好处也从来是一人一份,现在谢为民的儿子被打了被关在了公安局,自己居然不知道!赵卫国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两人差不多是前后脚一起赶到公安局,一进拘留室就见谢大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双手还戴上了手铐,象条死狗一样被关在拘留室的铁房子里,一见谢为民进来,立刻连滚带爬地爬到铁栏边,痛哭流涕道:“爸爸,你快救救我吧!”。 谢为民只有谢大勇一个儿子,平时就十分娇惯他,此时见他如此模样,只觉目眦欲裂,声音颤抖着咬牙切齿问道:“是谁?是谁!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谢大勇吓得一抖,却是不敢说出是新任县委书记段泽涛打的他,他虽然纨绔却也不傻,今天的事终究是他理亏,这顿打注定是要白挨的,没准还得把老爸搭进去。 赵卫国也吓了一大跳,见胡子涵在一旁正襟危坐,见到他和谢为民进来也不理睬,一股无名火起,暴怒道:“胡子涵,你搞什么鬼,还不快把谢书记的公子放出来!”。 胡子涵不慌不忙道:“谢书记,赵局长,谢大勇在饭店吃饭不给钱,还当众袭击上前劝阻的县委段书记,段书记很生气,指示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将谢大勇释放,我现在正在执行段书记交办的任务!”。 谢为民和赵卫国一听吓了一大跳,又见谢大勇心虚地低下了头,便知胡子涵所言非虚,这事只怕不那么简单了!赵卫国朝谢为民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了拘留室来到了赵卫国的办公室。 赵卫国关上房门,小声道:“为民,这事有些蹊跷啊!大勇袭击段泽涛,怎么大勇被打成这样,却没听说段泽涛有事啊?!我看这事八成是冲着你和我来的呢!”。 谢为民满脸铁青,阴沉沉地道:“段泽涛这是在敲山震虎呢,但他既然敢动手,道理肯定在他那一边,这个哑巴亏我是不吃也得吃了!要保住大勇,我就不得不向他低头。”。 赵卫国有些惊惶道:“下午我就看出来了,这个段泽涛不简单啊!他打了大勇,还要你反过来向他低头,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现在摆明了要用胡子涵替代我,如果公安局一旦被他掌控,那我们那些事只怕……” 谢为民瞟了赵卫国一眼,恶狠狠道:“你慌什么?!他段泽涛初来乍到,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我们在兴华经营了这么多年,还斗不过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这几天在出差,没法码字,只能一天一更了,请大家见谅,回来后继续保持一天两更,总之一个月我会保证更新15万字的,毕竟我还想着要拿那500块的全勤请朋友喝酒呢,呵呵)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试探 段泽涛回到县委招待所自己的临时住所,将自己关于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两个项目改建后进行商业地产开发的构想写了个粗略的可行性报告,再回头检查了一遍,满意的伸了个懒腰,想道,看来还得尽快把方东民、张新贤、刘双喜、谢援朝他们几个赶紧调过来,起码这样的报告就不需要他亲自动笔了,胡铁龙也得让他赶紧过来,象今天晚上打架这种事就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了。【 |】 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这个要求向赵向阳提了,赵向阳让他直接去找柳东升办理,柳东升让他到兴华县后以兴华县委的名义发个商调函过去就可以了,今天事太多,没顾得上,明天一定要让刘万友赶紧办。 还有就是商业地产开发的事情到哪里去找合作伙伴?这个合作伙伴必须要有独到的眼光,雄厚的实力,手下还要有一个精干的实操团队,段泽涛首先就想到了仝德波,他旗下的龙腾建设公司在江南省房地产开发企业中是数一数二的,正是理想的合作伙伴。另外江小雪前段时间也说不想再在省广电上班了,他打算投钱给她开家房地产公司玩玩,打发下时间,兴华的这个项目如果运作成功,必然引起轰动,正是江小雪切入商界的理想时机。 段泽涛先给仝德波打电话,他们俩也有日子没联系了,闲话了几句,段泽涛就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计划大略说了,仝德波十分感兴趣,当即表示后天就亲自带一个考察团队下来实地勘察,“能让泽涛你看好的项目肯定没跑,哈哈!”, 仝德波高兴地说道。 江小雪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就欢呼雀跃起来,她早已厌倦了省广电内那种虚伪做作的工作氛围,有的女主持人为了上位不惜向台领导献身,也曾有台领导向她暗示过如果她肯屈从的话,就捧她为台里的台柱子,她自然义正词严地拒绝了,结果就被调去做后台编辑工作了。 她当即表示明天就请假过来,段泽涛想想也好,胡铁龙明天也要过来,正好让他送江小雪过来,他也好找个机会让母亲张桂花也见见未来的儿媳,相信母亲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唯一有点烦恼的就是将来如何向母亲解释和李梅、欧阳芳之间的关系。 第二天一上班,就见刘万友正满头大汗卖力地在给自己的办公室搞卫生,就暗自好笑,虽然自己的秘书还没到位,但县委有专门的清洁人员,无论如何也是不需要县委办主任亲自给自己搞卫生的,刘万友此举无疑是在向自己献媚,但这也未免太着相了些,当下咳嗽一下,似笑非笑道:“刘主任,怎么县委办的工作人员都休假了吗?让你堂堂的县委办主任亲自来给我搞卫生?”。 刘万友老脸一红,放下手中的拖把,解释道:“这些事原本是您的秘书做的,您的秘书还没定下来,我为领导效效劳也是应该的。”,说着拿起桌上一个文件袋道:“段书记,这里面是我为您挑选的秘书人选的资料,还有您的司机人选怎么安排,还请您指示。”。 段泽涛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原先在古林县任职时的秘书和司机跟了我多年,感情很深,就不换了,我已经和省委组织部申请把他们调过来了,另外还有几位很优秀的同志我也准备一起调过来,你以县委的名义起草一份商调函发到省委组织部去。”。 说着,段泽涛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了方东明、张新贤、刘双喜、谢援朝等四人的名字和现任职单位,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上了梁万才的名字,梁万才虽然在段泽涛失意调职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了他,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做为一个领导者有时需要包容部下的缺点,段泽涛决定还是再给梁万才一个机会,毕竟接下来要筹建几个专业集贸批发市场,梁万才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刘万友接过段泽涛递过的纸条,心中有些失望,那几个秘书人选他是花了心思的,安插了几个自己的亲戚和关系在里面,没想到段泽涛一个也不要,口里却忙不迭地答应道:“好的,我马上去办!另外今天您的工作日程安排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等会你请刘春华常务副县长过来一下,我向他了解些情况,下午通知一下在家的常委们开个临时常委会,我有一个重要事情要和大家讨论下。”。 刘春华过来得很快,段泽涛亲自给他泡了茶,和他并排坐到沙发上后道:“春华,商业地产开发的事有眉目了,我和省里龙腾集团的董事长仝德波仝总联系了,他对咱们这个计划很感兴趣,后天就亲自带考察团下来……”。 刘春华大喜过望,他想不到段泽涛动作这么快,连连拍手叫好,转而又有些担忧道:“这么大的计划肯定要上常委会讨论的,我担心你刚来,未必能这么快完全掌控住常委会的局面呢?……”。 “我叫你来就是想请你给我介绍一下各位常委的情况,我准备下午就开常委会讨论这个计划,也正好试试对手的火力,知己知彼才能谋定而后动嘛!”,段泽涛点点头道。 刘春华在兴华多年,对各个常委的情况自然很熟悉,兴华县共有十一位常委,老常委只剩下他和党群副书记许怀山,政法委书记谢为民,专职副书记刘谦,统战部长李大庆五人,他肯定是支持段泽涛的,许怀山因为外甥马兴国和段泽涛的冲突心有芥蒂,不过他也是官场老油子了,对段泽涛的背景肯定会有所顾忌,多半会保持中立。 政法委书记谢为民和段泽涛的冲突在所难免的,肯定是不会支持段泽涛的,专职副书记刘谦是前任兴宁市长的人,现在靠山倒了估计会选择和一把手保持一致,统战部长李大庆为人正直,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但在不了解段泽涛的情况下,他多半也会选择中立。 新来的常委中,县长楚链一看就是个不好打交道的家伙,多半是要和段泽涛唱对台戏的,组织部长方立新是市委组织部长张啸天的人,张啸天对段泽涛印象不错,所以方立新应该也是可以争取的。 纪委书记钱峰是市委书记蔡国庆的人,多半会选择同谢为民保持一致,宣传部长赵倩倩是唯一的女性常委,一般情况下估计会选择随大流,常委副县长田新国是个十分圆滑的人,大部分情况下他为了自己在政府那边的日子好过些估计会和县长楚链保持一致。 “这样的话,有把握的票最多只有三票,但一旦提议却不能通过的话,对于你的威信可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泽涛,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暂缓推行这个计划……”,刘春华有些担忧道。 “我何尝不想等完全掌控住常委会的局面再来推行这个计划啊,但时间不等人啊,十天后就要发放拖欠民工们的工资呢,说不定有人正巴不得看我的笑话呢,不过,山人自有妙计,你等着看好了,这个计划一定会获得通过的!”,段泽涛胸有成竹道。 刘春华刚走没多久,谢为民就来了,一进门就装出满脸沉痛的样子,“段书记,我向你检讨,我平时管教不严,致使犬子冒犯了虎威,还请你大人大量,放过犬子一马吧,我一定让他好好反省,痛改前非!”。 段泽涛当然看出谢为民是在装模做样,也就故作糊涂道:“谢书记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初来兴华,几时又与贵公子发生了不愉快了呢!”。 谢为民恨得直咬牙,只得无奈道:“额,昨日在那阿嫂鱼庄与你发生冲突的谢大勇便是犬子……”。 段泽涛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站了起来勒腕叹息道:“啊?!你看这事弄得!若是早知是谢书记的公子,我也不会……可是如今我话已放出去了,又如何能自食其言呢。”。 谢为民自然知道段泽涛这是在坐地起价,就等他就地还钱呢,咬牙道:“段书记,只要你肯放我那犬子一马,我自会牢记在心,日后段书记但有所命,我绝不敢不从的。”。 段泽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顾左右而言他道:“赵卫国同志主持公安局工作多年,成绩斐然,我打算让他到县里来任县长助理,让吴子涵接替他主持公安局工作,政法口是谢书记主管的,不知你有什么意见?!”。 谢为民心想你也太狠了吧,我儿子犯的那点错,了不起拘留个半个月,你居然要把我根一下子挖断了,当下道:“赵卫国同志主持公安局工作多年,公安局一下子离开他可能会出乱子,当然吴子涵同志也不错,不如先让他做常务副局长,协助赵卫国同志,等他能上手了再让赵卫国同志调到县里来,段书记你看如何……”。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次常委会上的交锋 段泽涛也没有打算谢为民会一下子把公安局这块大肥肉让出来,之所以漫天要价就是为吴子涵上位铺路,当下哈哈大笑道:“谢书记考虑得很周道嘛,就按你说的办好了,令公子的事我就不再过问了,相信谢书记会处理好的……”。【 |】 谢为民连连点头称是,又道:“那段书记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刚走到门口,就听段泽涛在身后丢了一句,“记得叫贵公子把欠那阿嫂鱼庄的饭钱全部结清,要不然老百姓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我也不好不理哦!”,谢为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下午开常委会,段泽涛第一个到,每个常委进来他都会微笑着点点头打招呼。华夏国开常委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官职最大的都是最后一个到,段泽涛这不按常规的举动让常委们都很诧异,有的会觉得段泽涛此举是不摆架子,平易近人,有的则觉得段泽涛终究年纪太轻,太没城府,这样做有损县委书记的威严。 倒数第二个进来的谢为民和最后进来的楚链看到段泽涛早到了都不自觉地撇了撇嘴,显然对段泽涛的举动很不以为然。 段泽涛见人都到齐了,点点头微笑道:“今天大家都到得很准时啊,我一向认为政府机关是否拥有很好的执行力,从开会是否准时就能看出来,我最讨厌拖拖拉拉的办事作风,希望这能成为我们兴华县的一个优良传统保持下去,闲话不多说,大家桌上有一份关于对上届政府领导班子遗留的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两个项目改造后进行商业地产开发的可行性报告,大家看一下,今天常委会的主要议题就是对这份可行性报告进行讨论,请大家畅所欲言!”。 谢为民随便翻了翻报告,第一个站起来开炮了,“段书记,周远栋之前在常委会上提出他那两个项目计划的时候我就是反对的,你的这个计划我看不出和他的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新瓶装老酒,甚至比他的那个计划更疯狂,前车之鉴,不能不吸取教训啊!我反对这个计划!”。 不需要段泽涛反驳,刘春华主动替他辩护起来,“谢书记看得不够仔细吧,段书记的这个计划是和周远栋的那个疯狂的计划是完全不同的,政府只搭建平台,所有的实际操作都是由地产开发企业去运作的,政府不需要投入一分钱,我认为可以试一试!”。 许怀山咳嗽了一声,慢悠悠道:“我说下我的看法啊,我是经历了兴华的这场风波的,至今仍心有余悸,现在的兴华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认为还是慎重些好啊,我们目前的最主要的任务是让兴华尽快稳定下来,一口是吃不出个大胖子的,切不可操之过急,还是一步步慢慢来吧!”。 他的话立刻引起大多数常委的附和,纷纷点头称是,纪委书记钱峰接口道:“我同意许书记的意见,他这是老成持重之言啊,兴华县之所以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就是步子迈得太大,太急于求成了,我们绝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我下来的时候蔡书记特别指示了,如今的兴华县稳定压倒一切!我看这个计划要好好考虑考虑!”。 “我是刚来兴华县,不是很了解情况,按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正因为如此我觉得一下子提出这么大一个计划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我之前在发改委工作,几乎全省的大型项目都要经我手审批,在项目把关上面还有点经验,我觉得这个计划简直是在痴人说梦,非常不可行!再者,政府管经济,县委提出这个计划似乎有些越厨代庖之嫌吧!”,楚链示威性地看了段泽涛一眼,毫不客气地批驳道。 常委会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刘春华焦急地看了段泽涛一眼,却见他仍是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计划受到了一致的反对而表现出恼怒和忧虑的表情,不慌不忙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道:“刚才为民同志,春华同志,怀山同志,钱峰同志,楚链同志都谈了自己的看法,很好啊,真理越辩越明,其他同志也谈一谈嘛!”。 专职副书记刘谦是前任兴宁市长的人,自从前任兴宁市长被双规后,他就觉得自己被边缘化了,他迫切想要寻找一个新的靠山,他对段泽涛的情况也进行了了解,知道他背景很深厚,又见段泽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想了想,决定把宝押在段泽涛身上,“我倒是觉得段书记的这个计划看得很远,分析得也很有道理,可以说是高张远瞩,非常有建设性,我相信兴华在段书记的带领下一定能很快走出低谷,我支持段书记!”。 其他人一听都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个刘谦拍马屁也拍得太明显了吧,连“高张远瞩”都出来了,而且他不说支持这个计划,而是说支持段书记,这就是摆明了要抱粗大腿了!刘谦却不理会众人鄙夷的目光,见段泽涛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心中大喜过望,看来这条大腿是抱上了! 常委副县长田新国看了看楚链,他也是个滑头,段泽涛虽是一把手,但政府那边却是县长说了算的,得罪了楚链,楚链要是在调整副县长分工的时候给自己调整去分管那些没油水的苦逼部门,那日子就不好过了,想了想便道:“我同意楚县长的意见!”。 统战部长李大庆对段泽涛是有好感的,起码段泽涛昨天在民工们堵住县委大门时的表现让他十分钦佩,但他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也觉得段泽涛的这个计划冒险了些,便慎重道:“我是个粗人,不懂经济,段书记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个计划的确太庞大了,还是慎重些好!”。 组织部长方立新是市委组织部长张啸天的人,他想起张啸天走的时候和他说的话,“立新,我看你们新来的这位县委书记不简单啦,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为人低调但做事高调,又敢打敢冲,比那个楚链强多了,兴华就需要这么一位带头人啊,你跟着他走应该没错!”。 想到这里他就表态道:“我觉得段书记的计划不错,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嘛,兴华县现在困难重重,如果不能拿出点大魄力大手笔出来是打不开局面的,更何况这个计划并不需要政府投钱,没有什么风险啊!我同意段书记的意见!”,说完方立新朝段泽涛友好地笑了笑。 宣传部长赵倩倩是唯一的女性常委,她也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属于那种随大流的人,她本来不想表态的,但段泽涛一定要每个常委都发言,想想反对票已经有了6票,就算自己支持段泽涛也只有5票,这个计划还是通不过,就随大流道:“我也觉得这个计划太仓促了,是不是等考虑成熟些再来讨论妥当点。”。 楚链巴不得看段泽涛出丑,那以后他就能在常委会上占据主动了,得意洋洋道:“我看不需要再讨论了,大家的意见很清楚嘛,7票反对,4票赞成,这个计划就先放一放吧!”。 段泽涛瞟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大家都发了言,我也谈谈我的看法,刚才楚链县长说得好啊,政府管经济,我确实是有些越厨代庖了,说老实话这事我还真不想操心啊,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民工十日内解决他们拖欠工资的问题,这个问题必须先解决!” “既然大家不同意这个计划,我们就再想办法,当然这个办法不能我这个书记一个人想啊,得群策群力,我看这样吧,拖欠民工工资近四千万,在座共十一位常委,每人解决三百万,我是书记,我负责解决一千万,把这个燃眉之急给解决了,我们再来慢慢考虑这个计划好不好?!”。 众人一听,全傻眼了,敢情段泽涛在这儿挖好了坑等着大家呢,不过他们还真无话可说,虽然答应十日内解决拖欠民工工资的是段泽涛,却的确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段泽涛身上,更何况段泽涛主动承担了一千万的任务,谁也不好意思说不关自己的事,可是三百万是那么好解决的吗?! 赵倩倩第一个反水了,“额,段书记这个计划还是不错的,如果真能尽快解决民工工资的问题,我同意这个计划!”。 常委副县长田新国一看势头不对,他一向是见困难就躲的,也连忙改口道:“还是段书记考虑得周到,这个民工工资问题的确是刻不容缓了,我也同意这个计划!”。 楚链肺都快气炸了,我顶你个肺啊!这个段泽涛也太‘无耻’了吧,居然用民工工资问题来变相‘威胁’大家,不过他再也不敢说什么政府管经济的屁话了,三百万他或许可以到省里找下他叔叔楚天雄想想办法,但三千万就有难度了,更何况后面还有一大堆麻烦呢,真要把这陀屎揽到自己头上,那可就头大了!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对立 谢为民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小看段泽涛半点,段泽涛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却一直在控制着整个常委会的局面,这份功力和城府让浸淫官场几十年的他也自叹不如,他不由对段泽涛这个对手暗生畏惧,他看看了满脸懊恼的楚链,心想这位背景深厚而又十分骄横的县长似乎也和段泽涛不太对盘,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联合他一起抵制段泽涛。【 _】 最后表决,只有楚链、许怀山、谢为民、钱峰四人投了弃权票,其余常委全部举手赞成,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两个项目改造后进行商业地产开发的计划被顺利通过,段泽涛在常委会的第一次亮相就显示出了超人的掌控力,也树立起了他作为县委书记的威信。 散会后刘春华跟着段泽涛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刘春华就对段泽涛竖起了大拇指,哈哈大笑道:“泽涛,你今天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太漂亮了,我真服了你,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啊,我可是为你捏了把汗呢,你看最后楚链、谢为民他们那脸色,太精彩了!哈哈!”。 段泽涛呵呵笑道:“我早说过这个计划一定会获得通过的!倒是春华你对各位常委的态度分析得很准嘛,说明你看人很有一套啊,这次常委会最大的收获就是看清楚了各位常委的立场和态度,方立新、刘谦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赵倩倩、李大庆、田新国可以争取,许怀山那个老狐狸有点难度,楚链、谢为民、钱峰估计是铁了心要和我唱对台戏了,我们只要团结了绝大多数同志,兴华县就能按我们得思路逐步走出低谷,重新进入发展的快车道!”。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对兴华发展有益的事情,有的人就因为一己之喜恶,置广大群众的利益于不顾,非要拉班结派,搞独立山头呢?!想真心做点实事怎么就那么难呢?!”,刘春华愤愤不平道。 段泽涛感叹道:“是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柏杨先生在《丑陋的中国人》一书里说中国人一个人是条龙,三个人是条虫,中国人把太多的精力消耗在内斗上了,不过我相信这少数人是不能阻挡华夏民族向前的步伐的,做为拥有世界上最悠久文化积累的民族之一,华夏民族必将崛起于世界强国之林,这是不以某些人意志为转移的!”。 刘春华也振奋起来,“是啊,我们有太多事情要做了,才没功夫同那些小人争权夺利呢,田新国那里我会去做工作,看能不能把他争取过来!县政府那边几位副县长都还是想做点实事的!”。 刘春华刚走,刘谦就来了,对于刘谦这种喜欢抱粗大腿一心想往上爬的典型官僚,段泽涛在个人感情上是不太看得起的,但从实际工作考虑他又需要这样的盟友,至少他不会扯自己的后腿,因此他见到刘谦进来,就微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又亲自泡了茶,然后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刘谦有些受宠若惊,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阿谀地笑道:“段书记你今天在常委会上的表现实在太精彩了,某些人自不量力,妄图阻扰段书记你的英明决策,注定是不可能得逞的!……”。 面对刘谦的谀词如潮,段泽涛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道:“楚县长他们有自己的顾虑我是理解的,兴华需要一个团结的县委班子,搞对立是要不得的,当然刘谦同志你能从大局出发,支持我的计划,我是很欣赏的,以后县委这边的工作还要刘谦同志你多挑挑担子,把你分管的那一块工作抓起来……”。 刘谦大喜过望,这就是抱粗大腿的回报了,自从他的靠山前任兴宁市长被双规后,他就被边缘化了,下去检查工作,下面的干部接待也没以前热情了,还有的阴阳怪气的说些风凉话,如今有了段泽涛这个一把手的支持,看看谁还敢给他脸色看!当下拍着胸脯道:“段书记你放心,今后你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坚决拥护你的领导!”。 段泽涛暴汗不已,这个刘谦真正是奴性难改啊,不过奴性其实是官场的基础,官场如果没了奴性,如同建筑没有沙子,肯定就会崩盘,所以刘谦这种人就有了市场,他只好好言勉励了他几句,这才把他送走。 刘谦走后不久,方立新又来了,段泽涛对待方立新的态度和对刘谦就不一样了,一则方立新背后是市委组织部长张啸天,无论于公于私段泽涛都应该礼敬三分,二则县委管干部,这管干部很大程度是要依靠县委组织部来实现的,可以说组织部长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必须倚重的重量级部下。 段泽涛迎上前去,紧紧握住方立新的手笑道:“市委张部长送我来上任的时候和我说,兴华县委干部中有一个人是我可以绝对信任的,这个人就是你,方立新同志!张部长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啊,今天常委会上立新同志的立场很坚定嘛,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啊!”。 方立新用力握住段泽涛的手摇了摇,热情道:“张部长临走时特别叮嘱我要全力配合泽涛书记的工作,县委管干部,组织部肯定是要听泽涛书记招呼的,而且泽涛书记的计划的确很有建设性,我搞经济虽然是外行,可是什么样的计划对兴华发展有利我还是分得清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段泽涛请方立新在沙发上坐下,亲自泡了茶,问了一下组织部的一些情况,推心置腹道:“兴华县刚刚经历了一场官场地震,干部上下人心浮动,短期内组织工作我认为还是以稳定为主,不宜做过大的调整,但公安局的情况比较特殊,关系到兴华整个社会治安和投资环境,我听到了不少不好的反映,所以想先对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进行一下调整,立新,你怎么看?”。 方立新见段泽涛如此信任自己,也就直来直去道:“我那里也收到不少关于公安局赵卫国的举报信,公安局的情况的确令人堪忧,但赵卫国和政法委谢书记关系很好,调整他必须要在常委会上讨论的,只怕不那么容易呢?!”.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立新你放心,损害老百姓利益的干部是不能呆在我们的干部队伍里的,我们绝不能让少数害群之马影响我党在广大人民群众中的声誉!不管他后面有怎样的靠山!”。 方立新也被段泽涛的豪情感染了,激动道:“段书记你说得很对,组织部一定会严格把关,不合格的干部绝不让他混到我们的干部队伍里来……”。 这时,楚链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生闷气,本以为可以借这次机会狠狠杀一杀段泽涛的威风,不想却反被段泽涛摆了一道,在最后时刻来了个大ni转,丢了面子不说,今后在常委会上的话语权也必定大受影响,这个段泽涛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嘛,为什么自己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呢,难不成自己今后真要在他的压制下夹着尾巴做人?! 这时谢为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满脸堆笑道:“楚县长,我来向您汇报一下政法口最近的工作情况……”。 楚链心中一喜,政法委书记在常委中排名虽比他靠后些,但却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而政法委书记主管的公安、法院、检察院、司法局都属于实权部门,完全不必向他这个县长低头示好的,看来自己还真有些王八之气呢,居然让手握重权的谢为民主动来汇报工作。 谢为民见楚链面露喜色,心想这个眼高手低的县长果然好糊弄,就做出一副气愤填庸的样子愤愤不平道:“楚县长,今天常委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段泽涛简直太目中无人了!我这个排名靠后的政法委书记也就算了,你可是第一副书记,县长啊!他居然根本不征求你的意见就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他这分明是想在兴华县搞一言堂,将兴华县变成他段泽涛的天下啊!”。 楚链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了,谢为民的话正戳在他的痛处,让他心中对段泽涛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谢为民见自己的话奏了效,就火上浇油道:“上午段泽涛还和我说,要把现任公安局长赵卫国同志给撤换了,换成他的人,他这分明是要把要害部门都掌控起来,这以后我们说话可就更不管用了!”。 楚链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拍案而起道:“段泽涛他这是白日做梦!撤换公安局长是要上常委会讨论的,我就不信他真能一手遮天,首先我这一关他就过不了!”。 谢为民见自己的激将法果然奏效,坏笑道:“纪委书记钱峰和我关系不错,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怀山书记那边我也可以去做做他的工作,政府这边刘春华是段泽涛的忠实走狗,但常委副县长田新国却是可以争取的,毕竟你才是他的顶头上司嘛,这样我们在常委会上就有了五票,赵倩倩和李大庆向来是随大流的,我们随便争取一票就能压住段泽涛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怒为红颜 给谢为民这么一说,楚链的自信心又开始爆棚了,仿佛看到了段泽涛在常委会上吃瘪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谢为民见拉拢楚链的阴谋得逞,也跟着阴笑起来…… 送走方立新,段泽涛就接到了江小雪的电话,说已经到了大门口,段泽涛欣喜万分,三步并做两步飞奔下楼,就见江小雪戴着一副墨镜站在县委大门口左右张望,她靓丽的外形,时尚的打扮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而望,有一位男子看得入了神,居然一下子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惹得江小雪捂嘴吃吃而笑,那男子居然以为江小雪对他有意思,故作潇洒地甩了甩头,让江小雪恶寒不已。【 _】 见段泽涛跑了过来,江小雪欢叫一声,飞扑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脚离地转了一个圈,段泽涛被她惊世骇俗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见不少县委干部正惊奇地向这边张望,涨红了脸道:“小雪,别闹了,好多人看着呢!”。 江小雪小嘴一嘟,娇嗔道:“看着怎么了?我就是要他们知道,他们的县委书记是我的男朋友!”,自从车祸事件以后,江小雪彻底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会在段泽涛面前撒撒娇,而段泽涛也很享受这种感觉,这份用生命换来的爱情实属不易,自不忍看到江小雪受一点点委屈。 这时胡铁龙也从车上下来了,戴着一副墨镜,显得十分有型,段泽涛这些天没有胡铁龙跟在身边,颇觉不便,见到他也十分高兴,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铁龙,一路辛苦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便道:“时间还早,你们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尝尝兴华的特色美食!”。 胡铁龙十分知趣地道:“老板,我就不上去了,就在楼下等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段泽涛想不到一向十分严肃的胡铁龙也会开玩笑,一下子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对他翻了个白眼带着江小雪上了楼。 江小雪一进门,就跳到那张巨大的真皮大班椅上坐下,转了一圈,惊叹道:“哇塞,老公,你的办公室好大哦!我也来过过县委书记的瘾!”。 段泽涛苦笑道:“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呢,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烦都快烦死了!”。 江小雪伸出白生生的手指对段泽涛勾了勾,媚眼如丝地娇笑道:“哦,我的老公辛苦了,过来,我给你个奖赏吧!”。 段泽涛望着她如花般娇艳的笑颜,如果冻般颤动欲滴的红唇,心中一阵激荡,快步走了过去…… (此处删去两百字) 此时门外一个人影蹑手蹑脚走了过来,将耳朵贴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又蹑手蹑脚地倒退了回去,如果段泽涛此时看到那人的狰狞面容一定会大吃一惊,那人赫然正是平时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刘万友! 过了许久,段泽涛才和满面春情的江小雪从办公室出来直接上了胡铁龙的车,段泽涛带着他们来到上次吃饭的阿嫂鱼庄,阿祥嫂见到段泽涛连忙热情地迎上来,“段书记,这是你的堂客吗?长得跟天仙似的!段书记你真是好福气哦!”,一旁的江小雪满面羞红,心里却很受用。 段泽涛呵呵笑道:“阿祥嫂,生意不错嘛,最近还有人吃饭不给钱吗?”。 阿祥嫂感激涕零地连连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全是托您段书记的福呢,那谢队长下午就派人把签单的饭钱全给结清了,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阿嫂鱼庄的菜食的确十分可口,尤其是口味虾做得极其美味。口味虾是江小雪的最爱,她挥动着两只纤纤玉手,在盘子里捡起鲜红的大个龙虾,极其熟练地拨开硬壳之后将鲜嫩的虾肉丢到嘴里,大快朵颐,连淑女风度都顾不上了,她面前的骨碟里,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的虾壳。 胡铁龙不想当灯泡,草草吃完就先到车里去等了,段泽涛对虾有些过敏,吃了几口也没吃了,静静地趴在江小雪对面,笑呵呵地凝视着她。 江小雪穿着紧身黑色开衫,低领长袖,胸前露出莹白如脂的肌肤,吃到兴起,索性把衣袖挽起,两只莲藕般光洁的小臂露在外面,看得段泽涛双眼直放绿光。 “味道不错。”,江小雪见段泽涛盯着她猛看,就有些羞赧,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就拿起餐巾纸抹抹嘴唇上的油渍,背上新买的lv包包,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走!逛街去!”。 段泽涛坏笑道:“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好逛的啊!再说路上坐了这么久的车,你一定很累了,不如我们早些回县委招待所,继续我们刚才在办公室没做完的游戏……”。 江小雪羞红了脸啐了一口道:“大色狼!不许动坏心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段泽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连声应道:“去,去!老婆的话就是命令,岂敢不去!”。 兴华的夜市十分热闹,街道上吃完晚饭出来逛街的人群往来如织,卖各种东西的都有,江小雪一下子就瞄到了街口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下意识地伸出小舌头舔了下薄唇,就笑嘻嘻地奔了过去,段泽涛连忙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和段泽涛一人举着一大串的红彤彤的糖葫芦,手挽着手顺着街道走下去,胡铁龙则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兴华这样的小县城,来了江小雪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自然引起了路人的围观,望着行人艳羡的目光,段泽涛心里美滋滋的,直想告诉每一个路人,这可是我的专属美女,你们只许看看,可不能动歪心思哦! 这时迎面走来一群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小年轻,为首的是一个头上染了一小搓黄毛,眉目间有着一股暴戾之色的年轻人,路人见到他们如见蛇蝎,纷纷向两旁避让。 那黄毛青年见到江小雪,眼中闪过一道淫光,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段泽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也不想生事,拉着江小雪的手就准备从旁边绕过去。 那黄毛青年却不肯罢休,伸开双臂一下子拦到江小雪的面前,轻浮道:“美女,到哪里去啊?!跟哥哥玩去吧,你身边这种小白脸不适合你呢,跟着哥哥你才会知道欲xian欲si的滋味!”,他身后的那群小年轻也都齐声淫笑起来。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把江小雪拉到身后,厉声道:“给我滚开!”,那黄毛青年勃然变色道:“小子!你从外地来的吧,连我是谁都不认识!兴华县大名鼎鼎的六爷就是我爹,识相的赶紧把你的妞让给我,老子爽了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否则我让你走不出兴华县城!”,他身后的那群小年轻也一个个磨拳搽掌围了上来。 江小雪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从段泽涛身后伸出头来,娇笑道:“哇噻,你这么厉害啊!不过我男朋友可是武林高手哦,等你打赢了他再说吧!”,那黄毛青年被她勾得心痒痒的,立刻挥拳就向段泽涛打了过来。 这时跟在后面的胡铁龙见出了乱子也冲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望着段泽涛等他发号施令,段泽涛一听这黄毛青年原来是杨五六的儿子,心中怒火更盛,有其父必有其子,只看这黄毛青年的嚣张模样便知这杨五六平日里在这兴华县城是何等张狂,当下冷冷地道:“为首的那个打断他的一条腿,其余的帮凶给点教训就行了!”。 那黄毛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段泽涛说这话是啥意思,就见胡铁龙如蛟龙出海,人影一闪,一个鞭腿扫在黄毛青年小腿骨上,“咔嚓”一声脆响,那黄毛青年就痛嚎一声抱着腿满地翻滚起来,他身后的那群小年轻先是一愣后,嗷嗷叫着扑了上来,有一个见机快的则趁乱偷偷溜走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那群小年轻就躺倒了一地,哎哟哎哟直叫唤,那黄毛青年痛得直冒汗,兀自不知死活地狠狠道:“你们等着,今天不弄死你们我不姓杨!”,旁边的路人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黄毛被打了都十分解气,却不敢欢呼,有好心人劝道:“年轻人,你们闯大祸了,赶紧跑吧,等他老子来了,你就跑不掉了!”。 段泽涛正要拿这杨五六开刀,又如何会怕,拿出手机拨通吴子涵的手机,严厉道:“吴子涵,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妇女,还聚众斗殴,我不知道你们公安都干什么去了!你立刻带人过来!这样的恶劣行径必须严厉打击!”。 段泽涛挂断电话见那黄毛青年还在骂骂咧咧,上前就是两脚,“省省力气吧,等会有你说话的时候!”。 那黄毛见报出老爸的字号仍不管用,又听段泽涛打电话口气很大的样子,心知只怕惹到惹不起的人了,心中咯噔一下,一下子没了主意,却也不敢再做声了。 不一会儿,就见开始溜走的那个小年青带着一大群彪形大汗,手持刀棒,气势汹汹而来,嘴里大喊着:“谁敢动我们六爷的儿子,当真不要命了吗?!……”。 (以下为免费字:作者寂寞鸦片可怜巴巴地跪在17k大街上,衣着褴褛,面前摆了个缺了角的瓷碗,不停的给来往人群磕头打揖:“各位看官,可怜可怜我吧!给个打赏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突然,一辆法拉利疾驰而来,在寂寞鸦片面前停下,猪脚段泽涛十分拉风地带着风情万种的江小雪和李梅从车上下来,一脚把破瓷碗踢飞了,指着寂寞鸦片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我在小说里混得风生水起,你却在这里给我丢脸!”,说完转过头来十分大气地对过路的看官们说道:“我不求打赏,只要订阅!”。 旁边江小雪狠狠地掐了掐段泽涛的腰,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你个二瓜子!得罪了各位看官,你还想不想混了,要是鸦片饿死了,这本书岂不变‘太监’了,我们的性福生活也就没了!”,段泽涛赶紧满面堆笑,低声下气给过路的看官们陪不是:“大家随便给几个贵宾,盖几个章吧!”) ~ 第一百三十章 收网(一) 为首的正是那个豹哥,他冲过来一看见打人的是段泽涛,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又是这位爷啊?!连忙喝住手下,对着段泽涛点头哈腰道:“段书记,我们六爷的公子没长眼,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放过六爷一马,我们六爷一定知恩图报的!”。【 *】 段泽涛冷笑一声,正气凌然道:“不管是谁,违反了法律就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你可以给你们六爷带句话,自古邪不能胜正,让他不要心存侥幸,现在不是我放不放他一马的问题,而是兴华的老百姓肯不肯放他一马的问题!”。 周围围观的群众得知段泽涛居然是县委书记,都惊呆了,听了他义正词严的讲话,都十分振奋,热烈地鼓起掌来! 这时,吴子涵也带着一队干警赶来了,向段泽涛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礼道:“段书记,我来迟了,未能及时制止犯罪行为,我向您检讨,请指示!”。 段泽涛摆摆手,指着那群手持刀棒的彪形大汉道:“你们不用向我检讨,你们应该向人民群众检讨!公安局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给老百姓创造一个安宁和谐的社会环境!兴华县的黑恶势力如此猖獗,你看看这群人手里拿的什么?!立刻把他们的凶械给缴了!带回公安局审问!”。 干警们立刻冲了上去,那群手持刀棒的彪形大汉也不敢反抗,乖乖地缴了械被带走了,吴子涵将围观的群众劝散了,这才走到段泽涛身边小声道:“段书记,这样一来矛盾就激化了,我有些担心杨五六会狗急跳墙,要不要我调几个人保护您的安全……”。 段泽涛指着一旁的胡铁龙哈哈大笑道:“我的安全你不用操心,你看到没?我有高手保护!”,吴子涵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胡铁龙,胡铁龙乍一看不起眼,但细细观察就能发现他有着一股渊停岳持的气势,而他身上不经意散发出那股凌厉杀气,吴子涵只在侦办震惊全国的“3.25系列抢劫杀人案”时从那几位公安部派下来的高手身上感应到过,心中顿起波澜,段书记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保护,看来他的背景很不简单啊! 段泽涛让吴子涵跟着自己上了车,这才问道:“我让你收集的证据怎么样了?”,今天的事情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准备提前收了。 吴子涵连忙道:“初步的证据收集齐了,关键还在这个杨五六身上,他那里肯定有赵卫国和谢援朝的受贿证据,但要动他,我手中能掌控的警力就有些不够了!而且万一有内奸,走漏了风声,让他跑掉了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段泽涛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兴华的警力不能用了,我给你调一队部队精英过来,今晚就动手,将杨五六秘密逮捕,找个隐秘的地方突击审问,一定要拿到赵卫国和谢援朝的受贿证据,记住!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说完就拿出手机拨起了李浩上次留给他的秘密联系电话。 电话一接通,李浩豪爽的笑声传了过来:“哈哈!涛哥,是不是又有黑恶势力要抓啊,这段时间天天搞拉练,老子都快憋疯了!”,李浩就是个天生的战斗狂,巴不得天天抓坏分子! 段泽涛也笑道:“没办法啊,手里的刀生锈了,只能借你这把牛刀杀杀鸡了!……”,当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李浩,又把吴子涵的电话告诉了李浩,让他到了直接和吴子涵联系,李浩自是满口答应,当即表示连夜用直升装载机调一个特种排过去! 吴子涵在一旁惊呆了,这个段书记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电话就能调动特种部队队,这也太牛叉了吧!心中越发坚定了紧跟段泽涛走的念头。 段泽涛挂了电话,又对在前座开车的胡铁龙道:“铁龙,晚上你和他们一起行动吧,你和李浩见过,联系起来方便些……”,见一旁的吴子涵着急地要说话,摆了摆手道:“我的安全你不要担心,我住在县委招待所,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袭击县委机关!再说我的身手你也见过,寻常几个人伤不了我!”,胡铁龙是知道段泽涛的身手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杨五六正在自己开的酒店和赵卫国一起喝茶,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段泽涛打断了腿,一干手下也被吴子涵抓进了公安局,气得当场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暴跳如雷道:“欺人太甚!这个***段泽涛是存心要和老子过不去了!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一旁的赵卫国也惊呆了,段泽涛这是下了决心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嘴上却道:“阿六,你要冷静啊,天还没塌下来呢!”。 杨五六没好气道:“冷静个屁,段泽涛又没打断你儿子的腿,你当然不着急啦!老子和这个***段泽涛拼了!”。 赵卫国冷笑道:“你凭什么和段泽涛拼啊,就凭你手下那百多号人了?!还是凭你手中的片刀和仿制枪啊?!袭击政府官员那是杀头的大罪啊!”。 杨五六脖子一梗道:“杀头就杀头,老子活到今天也够本了,老子栽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一拍两散,大家一块儿死!”。 赵卫国拿杨五六这个二货没办法,只得苦劝道:“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我这就给为民打电话,让他过来,我们好好合计合计看怎么对付段泽涛?!”。 谢为民很快过来了,听赵卫国把情况一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 杨五六着急道:“为民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你来回走得我脑袋都晕了!再让段泽涛这么搞下去,我们死定了!”。 谢为民猛地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咬牙道:“段泽涛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他不仁,我不义!硬拼肯定是不行的,你不是说他替他姐夫还了三百多万吗?他一个县委书记哪来这么多钱?!肯定有问题,你让人整理个材料,我连夜去市里找蔡书记,让市纪委对他立案调查!就算搞不倒他起码也让他没精力来找我们的麻烦!”。 一旁的赵卫国插嘴道:“对了,今天刘万友还打电话和我说,段泽涛带了个女的在办公室乱搞男女关系,这个帽子可以给他扣上!”。 谢为民狠狠道:“事不宜迟,我拿了材料连夜就去找蔡书记,卫国你回局里盯住那个吴子涵别让他乱来,阿六,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段泽涛一被双规,你儿子自然会放出来了!”。 杨五六酒店里倒是请了几个笔杆子,很快就把诬告段泽涛的材料写好了,谢为民拿了材料立刻赶往了兴宁市,赵卫国来到公安局却没见到吴子涵,他当然不知道,吴子涵已经去和李浩接头了。 杨五六想到自己的对头段泽涛就要倒霉了,心里就异常兴奋,送走谢为民和赵卫国后,又把酒店里那个无比风骚的女大堂经理叫上来胡天胡地了一番,突然老婆打来电话来问他儿子哪里去了,他的心情一下子又烦躁起来,就没有留在酒店过夜,回到了自己在县郊的大宅。 回家后他被老婆吵得烦躁,无名火起,一巴掌扇了过去,杨五六虽然为人心狠手辣,对老婆还是不错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老婆,他老婆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去了。 杨五六一个人躺在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有事要发生,突然听到院子里养的几只藏獒叫了两声就没了声音,他心中警兆大起,连忙爬起来,拿起保险柜里从云南那边买来的那支仿五四式手枪,惶恐地打开门准备出去查看一下。 他刚一开门,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好几支95式自动步枪顶住了脑门,他还想顽抗一下,拿枪的手刚一动,就见寒光一闪,手被胡铁龙射出的飞刀射了对穿,手枪也掉落在地板上! 杨五六望着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战士,惊恐万分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这时,吴子涵从暗处走了出来,义正词严道:“杨五六,你别在顽抗了,这次谁也保不了你了,你还是老实交待你和赵卫国、谢为民的那些罪恶勾当吧!”。 “是你?!落在你手里算老子倒霉!你要杀便杀!头掉了不过碗口大一个疤,想要我出卖朋友,门都没有!”,杨五六咬牙切齿道。 段泽涛回到县委招待所,也没心思和江小雪亲热,将她哄着先睡了,心里还挂记着吴子涵他们的行动是否成功,能否顺利拿到赵卫国、谢为民和杨五六勾结的证据,这次如果不能把杨五六、赵卫国、谢为民连根拔起,那后面的局面就被动了,对他的威信也是致命的打击。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谢为民正在赶往兴宁市的路上,在他收的同时,对手也在编织着一张罪恶的向他撒了过来!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收网(二) 谢为民赶到兴宁市,把手中的材料交给蔡国庆,蔡国庆戴上老花眼镜翻看了一下,脸上阴晴不定,他从第一眼见到段泽涛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背景深厚,却又淡定稳重,他也试图拉拢这位官场新星,所以才会在段泽涛刚到兴宁就主动上门示好,可是段泽涛对他这位市委书记的主动示好似乎并不卖账,他也只好暂时息了心思。【 @】 后来张啸天从兴华县回来向他汇报了段泽涛在县委大门被民工堵住后的举动,他就知道这个段泽涛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了,一个为了自己的信念可以不考虑后果的下属无疑是极度危险的,他就暗暗决定要对这个段泽涛敬而远之。 现在谢为民突然抛出了这么一份材料,一下子又把段泽涛推到了他的面前,他当然不愿意和段泽涛直接冲突,毕竟段泽涛身后可站着省委书记赵向阳呢,但谢为民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日里也送了自己不少孝敬,如果坐视他被段泽涛扳倒,不仅会让其他紧跟自己的手下感到兔死狐悲,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也扯进去。 谢为民见蔡国庆有些犹豫,连忙诉苦道:“老板,你是不知道这个段泽涛有多嚣张,他是想在兴华县搞一言堂,将兴华县变成他段泽涛一个人的天下,如果再让他这么胡搞下去,兴华县又要出一个周远栋啊!”。 蔡国庆瞟了谢为民一眼,语重心长道:“为民啊,你为什么非要和这个段泽涛过不去呢,他可不好惹啊!你提供的这些材料,都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证明段泽涛就有违纪行为,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谢为民有些慌乱地躲闪着蔡国庆的目光,知道瞒不过蔡国庆,咬牙道:“把柄倒是没有,不过他要对付赵卫国,你也知道赵卫国和我是战友,也有些经济往来的,最主要如果让段泽涛控制了公安局,我以后在兴华县还怎么立足啊?!”。 蔡国庆猛地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谢为民怒道:“为民,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你糊涂啊!当官就怕经济上不清不楚啊!那赵卫国和黑恶势力搞到一起,我都有所耳闻,你……”。 谢为民心中暗自腹诽不已,你当初收我的孝敬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说啊,看来只能再下一副猛药了,当下扑通一声跪倒在蔡国庆面前,痛哭流涕道:“老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上次我送你的那两件青铜器也是赵卫国通过杨五六从乡下收来的……”。 蔡国庆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这个谢为民竟敢阴自己,还以此威胁,这件事后不管怎么样,这个谢为民是不能用了!不过首先还是得先摆平此事,谢为民送的那两件青铜器,都是商代的真品,价值连城,估计也是谢为民他们不识货,否则也不会送给他了,现在要他把这两件青铜器拿出来,还真有点肉疼呢。 也罢,那个段泽涛不管有没有问题先敲打敲打,自己再出面替他说话,再把他想个办法调走,这样既不会往死里得罪段泽涛,又不至于让谢为民怀恨在心,把自己扯进去,想到这里他反而露出了笑脸,亲自将谢为民扶起来道:“为民,你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管你呢,以后要吸取教训啊!……”。 说完又拿起电话,通知市纪委书记李大伦到自己这里来一趟,谢为民心中大喜,知道事情算是办成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老老实实地站到一旁候着。 李大伦也是蔡国庆的心腹手下,接到蔡国庆的电话自不敢怠慢,很快赶了过来,蔡国庆把举报材料给他看了,李大伦看完举报材料知道蔡国庆心中其实有了决定,这份举报材料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这个段泽涛有违纪行为,但要经市纪委手一办,那就泥巴也成屎了,不死也得脱成皮,当下放下材料,淡淡地道:“蔡书记,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吧?”。 蔡国庆很满意李大伦的态度,点点头道:“这个段泽涛还是太年轻了啊,小节上还是太不注意了,你把他带到市里来,询问一下情况,敲打敲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对待他的态度还是要和缓些,毕竟事情没有查证嘛!”。 此时吴子涵正在突审杨五六,杨五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咬死不肯开口,吴子涵冷笑道:“杨五六,你把赵卫国、谢为民当朋友,他们可未必这么想呢,你也看到抓你的是什么人了!能够动用特种部队来抓你,你觉得你还有翻盘的希望吗?!我敢打赌,到时赵卫国、谢为民一定第一个把你抛出来当替死鬼!”。 杨五六听了吴子涵这番话,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是了解赵卫国和谢为民的,如果自己真的没希望被解救的话,他们一定会果断地放弃自己,说不定还会找人来杀人灭口。 吴子涵是审讯高手,一见杨五六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动摇了,就决定再加把猛火,语重心长道:“杨五六,你我虽是敌对双方,但我也敬你是条汉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么做真不值,你是痛快了,可你就不想想你的儿子和老婆吗?赵卫国、谢为民可不会因为你讲义气,就放过他们的!”。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杨五六的软肋,他颓然道:“好,给我一只烟,我交代,但你们一定要保证我儿子和老婆的安全!……”。 段泽涛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吴子涵他们的消息,颇有些坐立不安,看来自己还是定力不够啊,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他自嘲地笑了笑,拿出李老爷子送的那本太祖文选看了起来,里面的文章他大都是看过的,但此时读来却有一种让人镇定的力量,一下子冷静下来,沉浸在太祖文中那深远的意境当中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段泽涛连忙放下书快步走了过去开了门,就见吴子涵和胡铁龙满脸兴奋地站在门口,吴子涵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段泽涛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办成了,笑呵呵地把两人请入房中,吴子涵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礼,双手把档案袋递了过来,“段书记,任务圆满完成,这里面是杨五六的供词!”。 “辛苦了!”,段泽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这才接过档案袋仔细翻看起来,看了几页就气愤地拍案而起,“又是两只大硕鼠!”。 吴子涵点头道:“这两只大硕鼠可狡猾得很啊,我们现在把杨五六秘密控制起来了,短时间内他们可能不会发觉,但时间长了的话,难保他们不会起疑心,要防止他们潜逃啊,但兴华公、检、法系统里全是谢为民的人,谢为民又是市委蔡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迟则恐生变啊!”。 段泽涛微微一笑,拍了拍桌上的供词道:“你放心,有了这份铁证,这两只大硕鼠蹦跶不了几天了,县里、市里的人不能用,我就从省里调救兵!”,说着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向阳的专线电话。 “赵书记,打扰你休息了,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不了了,兴华的局面太混乱了,还老有人拖我的后腿,你要不让我砍掉几只拖后腿的手,我放不开手脚,这个书记我干不下去了!”,段泽涛首先诉苦道。 “小滑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啊?!少给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又准备给我捅个惊天大窟窿啊!你别忘了我是让你去补窟窿的,不是去捅窟窿的!”,赵向阳怒道,他太清楚段泽涛的性格了,这是个到哪里都不可能安分的主。 段泽涛腆着脸道:“我就是捅破几个脓包,把坏血给放出来,要不然兴华这病怎么能好啊,保证不会给你捅大窟窿!”。 “情况严不严重啊?有确实证据吗?别又搞出一场地震啊?!”,赵向阳也知道如果不给予段泽涛一定的支持,他的确很难打开局面。 “地震肯定不会,不过涉及到县公安局的局长和政法委书记,我手中有他们违纪的铁证,现在县里的公、检、法系统我已经指挥不动了,所以说情况也有些严重……”,段泽涛把赵卫国和谢为民的事情简略向赵向阳做了汇报。 “好吧,我这就给省纪委叶书记和公安厅黄启明同志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个联合调查组下去!你过一会儿直接和叶书记联系吧!不过你可给我记住了,兴华要是搞不起来,我第一个拿你是问!”,赵向阳给了根胡罗卜,还不忘敲上一棒子。 “请赵书记放心,我一定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药方已经开好了,挤完脓包就可以用药了!”,段泽涛胸有成竹道。 而此时李大伦正带着市纪委的工作人员连夜向兴华赶来…… (ps:此章专为 lytzgs 大大加更,谢谢他的催更贵宾票,今日三更,敬请关注,不过各位大大的催更贵宾票千万别来得太猛烈了啊,否则我真会累到吐血,隔个三、五天催更一次就行了啊,呵呵。)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收网(三) 吴子涵在一旁看着段泽涛和省委书记嬉皮笑脸地打电话,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我滴个乖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和省委书记说话的啊,一般的县委书记要见省委书记一面都难吧,就算市长、厅长和省委书记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啊,看来外面传言段书记是省委书记的心腹爱将所言非虚啊! 段泽涛挂了电话,等了一会儿,又给省纪委书记叶剑平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叶剑平那特有的大嗓门,“泽涛啊,你不到省纪委来真可惜了,你天生就是干纪委的料,听赵书记说你又给我逮住了一窝老鼠啊,哈哈!”。【 -】 段泽涛暴汗不已,敢情叶书记还惦记挖墙角这茬呢,呵呵笑道:“叶书记,我这也就是狗拿耗子,瞎蒙的,要抓老鼠,还得你们纪委这群专业的猫来,这不,我这是向你求援来了……”,就把赵卫国和谢为民的违纪情况向叶剑平做了汇报,叶剑平震怒之下,当即表示连夜就派调查组下来。 刚挂了叶剑平的电话,公安厅厅长黄启明就主动把电话打过来了,黄启明可是亲眼看到上次余开泰得罪了段泽涛是如何扑街的,对这位背景深厚的官场新星自然要小心招呼了,当即表示派一位副厅长带队,带一队精干警力和省纪委工作组一起下来。 吴子涵如今已经麻木了,看着段泽涛和自己平日里很难见上一面的大佬们谈笑风生,也不象最开始那么惊讶了,心中对段泽涛自是敬仰到不行。 段泽涛结束通话,转头对胡铁龙和吴子涵笑道:“你们也辛苦一晚了,先回去休息吧,子涵,你明早还要辛苦下,去高速路口等着,把这份供词证据也带上,省纪委和公安厅的调查组一到,你立刻把证据交给他们,把他们直接带到县委来。”。 送走胡铁龙和吴子涵后,段泽涛的神经仍然十分亢奋,反正睡不着,就拿起那本太祖文选继续看,不知不觉就又沉浸进去了,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 门外突然传来“夺夺”的敲门声,段泽涛惊醒过来,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这么晚还有谁来啊?段泽涛疑惑地把书合上,站起来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见李大伦带着几个市纪委工作人员黑着脸站在门口,“泽涛同志,我是兴宁市纪委李大伦,有人举报你巨额财产不明,以及生活作风**,乱搞男女关系,请你跟我回市纪委接受调查!”。 看来对手也没闲着啊,动手比自己还快,不过心中无私天地宽,段泽涛也是在纪委进出过一回的人了,自不会惧怕这样的小丑伎俩,,冷静道:“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李大伦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个纪委工作人员想表现自己,厉声道:“段泽涛!你不要妄想有谁能保你了!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交待问题!”。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锐利的目光直刺那位工作人员的眼帘,冷笑道:“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和态度,我还不是罪犯,我也没有任何违纪行为,完全经得起组织的调查,你要对你的话负责!”。 那位工作人员有些慌乱地躲闪着段泽涛的目光,恼羞成怒地正要发飙,李大伦想起来时蔡国庆特别交待对待段泽涛的态度要缓和些,显然蔡国庆并不想往死里得罪段泽涛,连忙喝住那名工作人员,笑着对段泽涛道:“泽涛同志,刚才我们这位同志态度确实不好,我替他道歉,不过按我们纪委的规定是的确不能和外界联系的,请你理解一下,不过你可以拿几件换洗衣服,这一去可能要几天时间。”。 段泽涛不慌不忙地点点头道:“那好,你们先进来坐一下,我到卧室里去拿几件衣服就跟你们走……”,他当然不会让李大伦他们打乱自己的计划,准备去卧室叫醒江小雪,让她等自己走后立刻去通知胡铁龙,胡铁龙自然会通知省纪委调查组到市里把自己解救出来。 李大伦走到写字台前的沙发旁正要坐下,一眼就看到了那本太祖文选,象这个线装版的太祖文选流传在外的本就极少,李大伦就留了心,隐约看到扉页上还有题字,李大伦是个书法迷,尤其喜欢揣摩太祖的书法,这一扫之下,心里就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本书居然极象太祖亲笔提词的真本!这个段泽涛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不停地提醒自己是眼花了,太祖亲笔提词的真本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三十不到的毛头县委书记桌上呢,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连忙叫住正要进卧室的段泽涛,“额…额,泽…泽涛同志,这…这本书…书…我…我…可以看…看一下吗?”。 段泽涛回头一看,见李大伦正直愣愣地盯着那本太祖文选,就知道这衣服只怕也不用拿了,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别弄坏了,这是一位长辈送给我的,很珍贵哦!”。 李大伦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本太祖文选,翻开扉页,一看那上面的题字,脑袋就有些发晕,双腿发软,我滴个妈呀!果然是太祖真迹啊!更骇人的是太祖题字送书的这个人如今还在世啊,这可是让他高山仰止的存在啊!段泽涛说这人是他的长辈,那段泽涛的身份就十分恐怖了! 李大伦的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这是走的什么背时运啊,居然差点就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心中对蔡国庆也多了一丝怨念,什么人不好惹偏来惹段泽涛,还让自己来当这急先锋,这不是找死吗?!幸好自己还没有真的把段泽涛带走,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小心翼翼将书重新放回原处,战战兢兢道:“额…额,泽…泽涛同志,今…今天…这事只…只怕…有些…误会,您…您…不用跟…跟我们…走了!”,他吓得够呛,不自觉地在对段泽涛的称呼上用上了下级称呼上级才会用的“您”这样的敬语。 段泽涛暗自好笑,故作糊涂道:“怎么?不要我配合你们调查了吗?!”。 李大伦见段泽涛并没有当场发飙,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不愧是世家子弟啊,有如此背景,偏生还如此低调,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县委书记啊,抹了一把冷汗,说话倒是不磕巴了,“不用了,不用了,这分明是诬陷嘛!我们市纪委一定会追查到底,把这个诬陷您的可恶的家伙揪出来!”,李大伦义正词严道。 段泽涛摇了摇头道:“这不太好吧,不过我这段时间很忙,的确没时间陪你们去接受调查,这样吧,我就刚才你们提到的我的两点问题现场给你们解释一下吧,一、我的确拥有巨额的财产,但这都是通过合法的理财投资获得的,你们可以去查询我的股票交易记录,二、说我生活作风**,乱搞男女关系就太无稽了,首先我还没有结婚,有自由恋爱的权利,而我和我的女朋友亲热似乎纪委无权干涉吧!”。 李大伦做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连连点头道:“是啊!这些人也太猖狂了,如此捕风捉影的事也拿来诬告,简直是弱智嘛!我是坚决相信泽涛同志绝不会做出违纪的事情的!……”。他急于撇清自己的责任,却没注意到他骂别人弱智其实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诬告的人弱智,轻信诬告的人岂不是更弱智! 李大伦连连向段泽涛道歉,段泽涛大度地表示自己不会在意,李大伦这才点头哈腰地告辞出来,又小心翼翼地主动帮段泽涛把门带上。 和他同来的纪委工作人员对他的前倨后恭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看他满脸铁青,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有开始那个想图表现的二瓜子不知死活地问道:“李书记,怎么就这样放过那个段泽涛了啊?!”。 李大伦看到这个没眼色的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差点被这家伙给害死了,立刻劈头盖脸地一顿怒骂道:“你***要找死别扯上我行不行?!从明天起,你给我停职反省,反省完了给我滚到档案室管档案去!”。 “啊?!”,那二瓜子吓得面如土色,惊呆了! 谢为民从兴宁市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把段泽涛要倒霉了的消息告诉了赵卫国,两人兴奋之下立刻出来喝酒庆祝,本来还想叫上杨五六,不想杨五六的电话打不通,也没太在意,以为这家伙又到哪个情妇家去留宿了。 两人喝了酒越发兴奋难抑,就把两人包养的一对姐妹花叫来了,在酒店房间内来了一场刺激的四国大会战,谢为民荒唐一夜后本有些疲倦,但想到段泽涛倒台后自己就能逐步掌握县委的实权,说不定还有希望问鼎县委书记一职,就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冲冲到县委来上班了。 (lytzgs大大,第二更到,请验收哦,质量绝对没有掺水哦,呵呵!)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收网(四) 谢为民昂首挺胸走进县委大院,正好碰到县委办主任刘万友,刘万友一向和赵卫国暗通款曲,也早已从赵卫国口中得知段泽涛要倒霉的消息,而一向提早上班的段泽涛到现在还没有来似乎也验证了这一消息,段泽涛倒台后,谢为民也是角逐县委书记的热门人选之一,自然要提前巴结的,立刻点头哈腰道:“谢书记,早啊,今天你可是容光焕发,看来要有喜事临门啊!”。【^】 谢为民是知道刘万友和赵卫国之间的关系的,而段泽涛在办公室和江小雪亲热的消息也正是刘万友透露给赵卫国的,可以算是得力盟友和耳目了,加上刘万友的话也说得他心里很舒服,就亲热地拍了拍刘万友的肩膀,打着哈哈道:“万友,你很不错!当了这么多年县委办主任,有机会要往上提一提了啊!”。 刘万友满脸阿谀地笑道:“感谢谢书记关心,全靠谢书记提拔!”,谢为民越发忘形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谢为民的笑声戛然而止,象见了鬼一样直愣愣地望着大门口,刘万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段泽涛精神抖擞地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正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段泽涛似笑非笑地瞟了呆若木鸡地两人一眼,别有深意地淡淡说了句,“原来谢书记和刘主任关系很好啊!”,说完不再理会两人,直接从两人身边绕过,径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走到一半,也不回头,丢了一句,“刘主任,通知在家的常委成员九点准时在会议室召开常委会,谢书记一定要参加哦,顺便通知公安局的赵卫国列席会议!”。 刘万友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擦着冷汗向段泽涛解释道:“段书记,其实我和谢书记不熟的,刚才正好在门口碰到,就打了个招呼……”。 段泽涛对刘万友这样的小人十分恶心,冷冷地道:“我对你和谢书记是什么关系没兴趣,做好你分内的事,赶紧去发会议通知吧!”。 谢为民想破头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明明李大伦昨晚就到了兴华县,段泽涛居然仍能一点事没有地出现在县委大院,打蔡国庆和李大伦的电话却根本没有接,他不停地拨,最后蔡国庆的秘书小黄接了电话,平时和他称兄道弟十分要好的小黄却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只说蔡书记正在开会,要他不要再打来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生出了一种末日临头的不好预感,心中却又没有了主意,就这么坐在办公室里发愣,不知不觉就到了开常委会的时间。 他走进会议室,段泽涛已经在首座正襟危坐了,坐在墙角列席会议的赵卫国满脸疑惑地向他看过来,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才沮丧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段泽涛见人已到齐,就开门见山道:“我昨天和我的女朋友去逛街,遇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流氓当众调戏我的女朋友,我的司机出于义愤出手教训了他们,竟然遭到了大批手持刀棒的歹徒的围攻,最后还是公安局的吴子涵同志及时赶到才避免了流血冲突!”。 “我很奇怪,为什么兴华县的黑恶势力如此猖獗,居然敢在大厅广众之下手持管制刀具当街行凶!为什么我在现场看不到一个警察出来制止!公安局的赵卫国同志今天也列席了会议,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段泽涛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 大部分常委还是才听说此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赵卫国面如土色地站了起来,嗫嚅着道:“段书记,我检讨,我没能管好下面的干警……”。 段泽涛用力一拍桌子道:“我看你不仅是有错!你是大错特错!我刚到兴华,就有人跟我反映兴华公安是警匪一家,我还不信,但是接下来我亲眼所见又由不得我不信,兴华县的黑恶势力如此猖獗,你身为公安局局长难辞其咎!因此,我向常委会提议,免去你兴华县公安局局长职务,接受进一步调查,由副局长吴子涵接替你主持公安局工作!”。 赵卫国满脸涨得通红,激动地正要说话,段泽涛摆摆手道:“你今天只是列席会议,没有表决权,现在不需要你说话,你先坐下吧!”。 这时谢为民就不得不站出来替赵卫国说话了,“我是常委,又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口是我分管的,我总有发言权吧,我认为兴华县的黑恶势力之所以如此猖獗,公安局有一定的责任,但有黑恶势力的地方不只有兴华县吧,因此我认为把这一切的责任都归罪于赵卫国同志是不公平的,赵卫国同志我是了解的,主持公安局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段书记你一句话就把他的帽子摘了,只怕公安局的同志心里会不服呢!”。 谢为民这么一说,纪委书记钱峰也说话了,“我认为谢书记说得有道理,公安局的职能十分重要,关系到整个社会秩序的安定、团结,兴华县正处于动荡期,还是要以稳定为主,还是蔡书记那句话,稳定压倒一切!这么草率地撤换一位公安局长不太合适吧!至于警匪勾结的问题,县纪委也收到了一些举报信,但是调查了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既然查无实证,那就不能就这么上纲上线嘛!传言不可信啊!”。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出来了,却是统战部部长李大庆,他平时很少在常委会上发言,此时却显得有些激动,拍着桌子道:“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不知道谢书记和李书记是不是生活在外星球的,外面的群众对公安局是怎么说的,对兴华县的黑恶势力是怎么说的,只要不是个聋子都听得到!查无实据?!我怀疑纪委到底有没有调查?!钱书记你到街上随便找个小孩子问问他都能说出一大摞骇人听闻的罪恶事实!公安局不整顿,民愤难平!我赞成免掉赵卫国的公安局长职务!”。 钱峰气得指着李大庆骂道:“李大庆,你别血口喷人!你怎么知道纪委没有调查?!”,李大庆毫不相让拍案骂道:“调查了就不会说出查无实据的屁话!”,两人象斗眼鸡一样你瞪我,我瞪你,就差没有开打了,会场的火药味一下子浓了起来。 楚链那里,谢为民是早上了眼药的,此时见钱峰和李大庆吵了起来,觉得正是显示自己权威的时候,敲了敲桌子,拖长音调道:“冷静,冷静!常委会不是菜市场,象什么样子!”,钱峰和李大庆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却仍然怒视着对方。 见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楚链得意地瞟了不动声色的段泽涛一眼慢悠悠道:“我刚到兴华,平时也不喜欢出去,更没有女朋友来看我,所以没有段书记这么精彩的经历,但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撤换公安局长这么重要的事情,泽涛书记不和我们几个副书记商量一下就直接拿到常委会上来讨论,是觉得我们的意见不重要呢,还是想在常委会上搞一言堂啊!这种作风要不得嘛,按常规人事问题是先要在书记办公会上讨论,才能上常委会讨论嘛!这个提议根本就不合规矩,我也反对!”。 许怀山和赵卫国关系一般,但赵卫国也是官场地震后县里硕果仅存的几位老人了,(注:这个老人不是指老年人,而是指资历老的人。),如今见段泽涛要扳倒赵卫国,他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也就出言反对道:“我同意谢书记和钱书记的意见,目前县里还是应该以稳定为主,楚链县长的话虽然有些过激,但也不无道理,我做为分管党群的副书记,这么重大的人事调整我也事先完全不知情,这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楚链之前专门找了常委副县长田新国谈话,虽然常务副县长刘春华也代表段泽涛找了他,但两相权衡他还是决定站在楚链这边,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因此他见楚链表态后也站了出来,“我也同意楚县长的意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凡事还是按常规来比较好!”。 赵倩倩是随大流的,再加上她是女性,见赵卫国在段泽涛的咄咄逼人态势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动了恻隐之心,也表态道:“赵卫国同志在县里工作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他有违纪行为,那就这么把他撤职的确不太妥当!”。 常委会再次出现了一面倒的局面,反对票已经有了六票,虽然李大庆支持段泽涛,加上剩余段泽涛系的三人及段泽涛自己也只有五票段泽涛这项提议注定要被否决了,这对他刚树立起来的威信无疑将带来致命的打击! 刘春华、方立新、刘谦等人都有些焦急地望向段泽涛,楚链则象只战胜的公鸡一样高昂着头,不屑地斜眼瞟向段泽涛,等着看他当场出丑! (第三更到,承诺兑现,不知我的人品值上升后,贵宾、盖章还有木有,呵呵!)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段泽涛并没有露出楚链期望中的懊恼和羞怒的表情,反而微微一笑道:“刚才李部长的话让我特别有感触,我们作为一名常委,我们的权力都是人民赋予我们的,所以我们投出的每一票都不能仅仅代表我们自己而应该代表人民的意愿!好了,我们有些朋友应该到了,我们请他们进来吧!”。【 】 门一打开,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省纪委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分别走到谢为民和赵卫国面前严肃道:“谢为民(赵卫国),有证据证明你与兴华黑恶势力有勾结,并收受财物和贿赂,现在我们代表省纪委对你实行双规,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谢为民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继而猛地站起来,指着段泽涛竭斯底里地喊道:“我是被冤枉的!段泽涛,你这是打击报复!楚县长、许书记你们要小心段泽涛啊!他是想在兴华搞一言堂,将兴华变成他一个人的天下!他这次报复了我,下一步就轮到你们了!”。 段泽涛冷笑道:“谢为民!你还是省点力气去和纪委的同志讲吧,你们的好兄弟杨五六也在那里等着你们呢,你们对兴华老百姓犯下的罪行是逃不过人民的眼睛的!等着法律对你们的制裁吧!”。 谢为民一下子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瘫在地,嘴里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杨五六已经被你们抓了,段泽涛,我还是小瞧了你啊!”。 赵卫国倒是显得很镇定,长叹一声对谢为民道:“为民,算了,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认栽吧!”。 谢为民猛地跳了起来,指着赵卫国大骂道:“都是你!不是你把我拉下水,我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真后悔认识你这个***战友!……”。 赵卫国一听火了,回骂道:“老子还后悔认识了你呢,当初收钱的时候你比谁都贪,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段泽涛不想再看他们狗咬狗了,转头对那几名纪委工作人员道:“麻烦你们把他们带下去吧,我们的常委会还没开完呢!”。 谢为民和赵卫国被带走了,兀自对骂不止,常委们也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望向段泽涛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敢情段泽涛早已布置好了一切,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这份心机和冷静都让人生畏啊! 段泽涛环视了众人一周后,诚挚地说道:“首先我要向大家检讨,之所以没有和大家商量就直接在常委会提出撤换公安局的提议,就是怕提前打草惊蛇,让赵卫国列席常委会也是为了方便省纪委的抓捕行动。”。 “其实刚才大家说的很对,兴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稳定,但如果不先把这些脓包挤掉,兴华就不可能稳定得下来,下一步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让兴华的局面尽快稳定下来,重新回到发展的快车道,兴华的确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许怀山面带赫色感叹道:“不,段书记你做得很对,过去我们就是缺乏原则,缺乏您这种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毫不退让的精神,才会让谢为民、赵卫国这样的**分子存在这么久,今后我们一定紧密团结在您的周围,一起把兴华的经济搞上去!……”。 今天这一幕让许怀山再次见识了段泽涛的厉害,心中再也生不起半点与他争强斗胜的念头,让他彻底地倒向了段泽涛一方。他这一表态,钱峰、田新国、赵倩倩也纷纷附和,段泽涛今天这一手不仅展现了他可怕的心机和手腕,更可怕的是能在一夜间调动省纪委下来这需要多么巨大的能量啊!再和他作对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楚链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远离了叔叔楚天雄的羽翼庇护,他感觉自己处处受制,尤其这个可恶的段泽涛,感觉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本以为可以联合谢为民来制衡他,谁知谢为民不争气,一下子就倒了,反而使段泽涛的威势更盛了,如今常委们都倒向了段泽涛,自己注定要憋屈度日了。 接下来段泽涛关于让吴子涵接替公安局长职务的提议毫无悬念地顺利通过,除了楚链投了弃权票外,其他常委都投了赞成票。 开完常委会,段泽涛就接到仝德波的电话,“泽涛啊,看来兴华人民是不欢迎我来投资了,我只能打道回府了!”。 段泽涛大吃一惊,连忙追问怎么回事,原来仝德波带着考察组一早就从省城出发,到了兴华县境内,刚下高速公路匝道转入兴华县道就被交警拦住了。 这其实是兴华县交警不能对外人道的一个生财手段,从高速下来的车车速都比较快,他们就在高速公路和县道相交处立了块限速30公里的牌子,这块牌子还特意立得不是很醒目,然后他们就会藏在隐蔽处用测速仪**,见到有超速车辆通过就冲出来拦截。 当然他们也不是什么车都拦,据说他们有三不拦,政府车牌和特种车牌(军、警车牌等)不拦,豪华高档轿车不拦,本地车牌不拦,仝德波不喜张扬,来时就开了一辆丰田皇冠和一辆丰田面包车,挂的又是外地民用车牌,一下子就被拦住了,超速百分之五十,罚款 00元。 本来仝德波也不差钱,罚款就罚款呗,偏生执勤的交警态度不好,又见后面几台挂本地车牌的车超速过去却没有被拦,仝德波的倔脾气就上来了,老子还偏不交了,交警一看,哟嗬,这位开辆旧皇冠,脾气还挺大,直接就要扣车。 仝德波也不急,把车钥匙对那交警一交,笑呵呵道:“你要扣车只管扣,我保证你怎么扣的车,怎么给我还回来!”。那交警也是个楞头青,一听立刻火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不但要扣车,连人老子也给你扣了!”,就这样仝德波连人带车被带到了交警队。 段泽涛心里那个火啊,你说这样的招商环境不把投资商吓跑才怪呢,交警队也归公安局管,他立刻给吴子涵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到交警队去,自己也赶紧让胡铁龙开着车往交警队赶。 到了交警队,就见仝德波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交警队的长椅上看报纸呢,他的一干手下正在和一个胖敦敦的交警理论。 段泽涛和仝德波打了个招呼,就走到那胖交警面前沉声问道:“交警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我朋友的车给扣了?!”。 那胖交警瞟了一眼段泽涛,撇了撇嘴道:“还以为能搬来什么了不起的救兵呢,原来就是一毛头小子啊!超速行驶,罚款 00,暴力抗法,拘留三天,快去交罚款吧,要不然连你也给扣了!”。 段泽涛冷笑道:“下高速那段路并非居民密集区,按道路管理条例最多限速70公里,你们为什么要限速30公里,而且本地车牌你们不拦,专拦外地车牌,我怀疑你们执法的公正性!”。 那胖交警一听火了,拍着桌子道:“你还管得挺宽!限速多少,你说了算,我说算?!老子高兴拦谁的车就拦谁的车!你管不着!”。 这时吴子涵从外面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正好听到那胖交警的话,勃然大怒道:“他管不着,谁管得着?!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马队长到哪里去了?!”。 那胖交警是认识吴子涵的,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不伦不类地敬了个礼道:“报告吴局,我叫黄小虎,我们马队出去办事去了!”。 突然一个喝得满脸通红浑身酒气,警服不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交警队队长马云峰,他是赵卫国的心腹手下,(此时赵卫国被双规的消息还未传开,吴子涵的局长任命也还没下达。),所以他对吴子涵也并不卖账,此时见吴子涵教训自己的手下,便阴阳怪气道:“哟,吴副局长好大的威风啊,好象我们交警队还不属于你的分管范围吧!我的手下我自己会管,不用你来教!”。 吴子涵气得满脸通红,一旁的段泽涛怒极反笑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交警队长,怪不得交警队的素质这么差,既然你管不好,那以后就不用再管了!”。 马云峰大吃了一惊,他虽不认识段泽涛,但段泽涛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上位者的威压却让他不寒而栗,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谁?!”。 段泽涛却并不理会他,转头对吴子涵笑道:“吴子涵同志,我代表兴华县委正式通知你,你已被任命为兴华县公安局局长,现在行使你的局长职权吧!”。 吴子涵激动地向段泽涛敬了一个礼道:“是!坚决执行段书记指示!”,转头向那已惊得目瞪口呆的马云峰道:“马云峰同志,根据县委段书记的指示,从现在起你被停职了!”。 (上午陪省里的领导下去检查工作了,更新迟了一点,请大家谅解,晚上争取再更一章,可能会晚一点,11点前应该会更新。)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乌托邦 那胖交警想到自己刚才居然顶撞了县委书记,早已吓得要死,正想偷偷地溜走,却被眼尖的段泽涛叫住了,“你叫黄小虎是吧,我看你应该叫黄老虎,职位不大,威风不小!你立刻向这位仝总道歉,仝总是到我们兴华县来投资的,如果因为你的原因,他不在我们兴华投资了,那你就是全兴华人民的罪人!”。【】 那黄小虎还真是个极品,知道自己的饭碗能不能保住就看仝德波肯不肯原谅自己了,居然一下子跪倒在仝德波面前,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要是仝德波不原谅他,他就不起来。 仝德波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也懒得和这样的惫赖人物计较,摆摆手道:“你快去把我的车拖回来吧!”,黄小虎大喜,连忙千恩万谢地跑去帮仝德波取车去了。 段泽涛对吴子涵感叹道:“子涵,你看到没有,就是这样一件小事情,却可能让投资商对我们兴华留下极恶劣的印象,从而影响我们兴华的招商引资大计啊!所以打造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十分重要,县道入口的那块限速牌要赶紧改过来,它限的不是车速,而是我们兴华经济腾飞的速度啊!”。 “兴华公安系统要立刻在内部展开整风运动,把那些害群之马清理出公安队伍,尽快消除赵卫国被双规后的不良影响,同时开展扫黑除恶专项行动,杨五六虽然被抓了,但他那些手下还在逍遥法外,一定要除恶务净,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给投资商一个优良环境!”。 吴子涵连忙点头答应,一旁的仝德波拍手叫好道:“泽涛,就冲你刚才那句‘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给投资商一个优良环境!’,兴华这个项目我投定了!”。 匆匆吃过午饭,仝德波就催着段泽涛带自己去现场勘察,段泽涛笑道:“别急,还有一位合作伙伴没来呢?”,不一会儿就见一辆奥迪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女,正是江小雪! 仝德波见到江小雪眼睛一亮,却见江小雪径直走到段泽涛面前,亲热地挽起他的手,娇嗔道:“你早上起来怎么不叫我啊?!”,段泽涛柔声道:“我看你睡得香,想你多睡会儿,就没叫你,吃过饭了吗?”,江小雪咯咯笑道:“有你这块县委书记的牌子,招待所的主任伺候我简直跟伺候皇后一样,怎么会让我饿着呢?!”。 仝德波看着两人卿卿我我,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怎么好白菜都让这牲口给拱了,酸溜溜道:“喂,你叫我来不是让我看你们亲热的吧,到底走不走啊?!”。 段泽涛如何不清楚仝德波的心思,别有深意地看了不远处正深情凝视着仝德波的王艳一眼,神秘一笑道:“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仝兄,要学会珍惜身边人啊!”,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仝德波,牵着江小雪的手上了奥迪,带路向兴华广场开去。 刚到工地,那群民工又围了上来,段泽涛兴奋地挥挥手道:“民工兄弟们,你们别着急,我给你们把财神爷请来了,不仅会把拖欠你们的工资全部结清,这块工地也很快会复工,到时你们的工作就不用发愁了!”,说着把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仝德波推了出来。 民工们都喜出望外,‘络腮胡’兴奋道:“段书记,你说的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不仅这里会复工,我们还要建更多的房子,建学校、建医院,你们的孩子以后就有学上了,你们生病也有地方看病了!……”,段泽涛用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圈,向民工们描绘着自己心中的宏伟蓝图。 民工们欢饮鼓舞地欢呼起来,眼中充满了憧憬的目光,仝德波看着那一大片建筑残垣,和眼前这一大群等着要工钱的的民工,就皱起了眉头,把段泽涛悄悄拉到一边,不悦道:“泽涛,你这分明是个烂摊子嘛,交情归交情,在商言商,你这个项目就是个无底洞啊!你这不是害我嘛,我可不想拿自己的钱来打水漂!”。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仝兄,你别急嘛,我怎么会害你呢,等下我带你到前面去看你就明白了,而且这么大块蛋糕你一个人也吞不下,我叫小雪过来,就是准备让她和你一起来做这个项目……”。 仝德波半信半疑地跟着段泽涛继续往前走,来到大水洼旁的那片空旷原野,众人皆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了,江小雪脱了高跟鞋,露出白生生的脚丫,伸开双臂,在水洼边撒着欢奔跑起来,“好美啊,这简直就是人间的天堂!梦想中的乌托邦啊!”。 段泽涛呵呵笑道:“美吧,那我们这个项目的名字就叫“乌托邦”好了!”。仝德波是地产业的行家,自然清楚眼前这美景对于地产项目意味着什么,若有所悟道:“这里做地产项目的确十分理想,不过兴华毕竟格局太小,影响力有限,没有梧桐树,难引金凤凰呢!”。 “没有影响力,可以炒作嘛,你说如果梦想基金参与投资这个项目,那这里会不会聚集更多投资者的目光呢?!”,段泽涛胸有成竹道。 仝德波眼睛一亮,惊喜道:“梦想基金?!你是说由巴菲特、罗斯柴尔德家族共同控股的梦想基金吗?那当然一点问题没有,梦想基金如今可是世界投资者风向标,如果梦想基金肯投资这个项目,那不知有多少投资者会趋之若鹜地涌向这里!听说梦想基金还有一位神秘的中国股东,怎么?!你认识他吗?!”。 段泽涛神秘地一笑,指了指自己道:“如果我告诉你,梦想基金的那个神秘中国股东就是我,你信吗?!”。 “是你?!”,仝德波先是一惊,继而哈哈大笑,用力在段泽涛胸前用力一捶道:“我早知你这家伙不简单,想不到你这家伙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连巴菲特、罗斯柴尔德家族都是你的合作伙伴,看来倒是我要沾你的光了,哈哈!”。 段泽涛摆摆手道:“梦想基金并没有操作国内地产项目的经验,只是炒作的一个卖点罢了,具体的运作还得靠你的龙腾建设来做,当然我也不会空手套白狼的,小雪会成为梦想基金亚洲区的ceo,出资二十亿与你的龙腾建设共同组建一家新的地产公司……”。 “当然通过前期的投资客把这个项目炒起来后,我们真正的目的还是要吸引粤西和闽东两省及香港、澳门那边的同胞回来购房居住,否则这个项目就会成为房产泡沫,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把兴华打造成“港澳后花园”,你看,如果在这里建一个湿地公园,那整个项目的品味和格调都会大大提高,也会成为一个新的卖点……”。 “同时我们可以利用兴华的地利优势在原来规划建会展中心的地方建几个批发集散贸易市场,比如小商品批发集贸市场、服装批发集贸市场、玩具批发集贸市场等,我们在古林的那个小商品批发集贸市场不是很成功吗?我们完全可以复制那个成熟的模式,这样就能快速的拉动人气,那些做批发的老板也要购房居住吧,同样可以成为我们的目标客户!”。 “人气起来了,兴华广场那边的建筑就可以改建成酒店、百货大楼、超市,我还准备在旁边建一所贵族学校,这方面可以学习粤西碧桂园的成功经验,可以反过来拉动地产项目,兴华比碧桂园的地理位置不会差,交通便利,而且兴华县风景优美,气候宜人,非常适合居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屹立起一座新城!”,段泽涛双手叉腰,眺目远看,目光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构想中的新城! 仝德波也被段泽涛的豪情感染了,感叹道:“泽涛,这个计划太完美了!你简直是个商业天才,你为什么一定要从政呢,你去经商的话,一定会成为世界首富的!”。 段泽涛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仝德波的问题,在经历过前世的失败后,他心中早已有了绝不动摇的决定,挥了挥手道:“我们往前面走吧,那边就是东江湖了,那里的景色更美!”。 众人来到东江湖边,完全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江小雪抱着段泽涛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双眼迷离,憧憬道:“泽涛,将来这里的房子建起来了,一定要留一套位置最好的大房子给我们自己,等我们老了,我和你还有李梅姐姐就住到这里来……”. 段泽涛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柔荑,点点头道:“好啊,面朝大湖,春暖花开,我们也要永远都不分开……”。 江小雪看到湖面上有渔船,就嚷着要坐船,段泽涛就跑到湖边找了一位渔民,给了他一百块钱,让他划了船带着众人去湖中游玩一圈。 船向东边划去,突然看到远处白花花的一片,一些渔民正用在打捞着什么,段泽涛惊讶地问划船的渔民道:“老乡,那些渔民在干什么啊?!”。 那渔民叹了一口气道:“干嘛?!捞死鱼呗,开发区里那几家天杀的化工厂把废水直接排到东江湖里,每天都要死好多鱼,再这样下去,东江湖就要被这群***给毁了!”。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污染 段泽涛大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那环保局怎么不管啊?!你们没有向上面反映吗?!”。【 *】 那渔民没好气道:“环保局都被他们收买了,才不会管呢?!我们向政府反映了不知多少次了,根本没人理我们,后来我们集体去把这几家化工厂的大门堵了,上面也成立了个什么狗屁调查组,装模作样地来现场看了一下,说什么这几家化工厂是县里花大力气招商引资进来的,要保护,还派了警察抓了我们好几个人,说我们聚众闹事,就没人再敢去堵门了!”。 段泽涛怒道:“还有这种事?!简直岂有此理嘛!”,那渔民瞟了段泽涛一眼,以为他是城里来的游客,好心劝道:“年轻人,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那几家化工厂都是有背景的,专门请了一批黑保安,凶得很,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看你斯斯文文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在这人心动荡的非常时期,段泽涛本不想节外生枝,想想还是决定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就让那渔民把船划过去,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鱼腥臭味,那浮起的白花花一片鱼肚白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只听到渔民们一边捞着死鱼,一边骂骂咧咧道:“这群***,早晚湖神会收了他们,可惜了这些鱼苗哦,吃又不能吃,放在这里又臭得要死,死的鱼更多,还要累得老子们捞走埋掉!可惜那群***也知道湖里的鱼不能吃,从不在我们这里买鱼,要不然真恨不得把这毒鱼卖给他们,毒死几个***才好!”。 段泽涛见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这东江湖不治理是不行了,这可是关系到他那个庞大的“乌托邦”新城计划成败与否的大计,这几个化工厂排污厂能开这么久,没有人敢管,其后面的关系必定是错综复杂的,不过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打嘴皮子战,必须快刀斩乱麻,这就得用点非常规手段了。 那群渔民看他们的船划过来,船上有男有女,穿着也很光鲜,也把他们当成了城里来的游客,为首的一个晒得黝黑的中年汉子,没好气地挥手驱赶道:“快走开些,你们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城里人,哪里不好去,偏到这里来,这里臭得要死,空气里有毒的,把你们船上那几个娇滴滴的小娘皮熏坏了,我们可不负责!”,其他渔民也嘲讽地哈哈大笑起来。 段泽涛也不气恼,大声喊道:“老乡,你们这鱼卖吗?”,那中年汉子狐疑地打量了段泽涛一番,摆摆手道:“不卖!这鱼有毒,不能吃的!我们渔家汉子从不干那昧良心的事!你也别打歪主意了!”。 “我买了这鱼也不吃的,也不卖给别人,我另有大用处,你们要不信,可以派人跟着我送鱼过去,我另外开工钱!”,段泽涛呵呵笑道。 “真有这样的好事?!”,那中年汉子半信半疑道。 “呵呵,我可以先付钱的,你们跟着我去,如果你们看到我是去卖,再把这些鱼拖回来就是了!”,段泽涛当真从皮包里拿出一摞百元大钞出来。 “那好吧,你们先到岸上去等,我们捞完鱼就过来,车也不用你找了,我家有辆小四轮,一起帮你拉过去就是!”,那中年汉子把段泽涛当成了钱多得没地方花又闲得蛋疼的城里公子哥,想想无论怎样自己都不吃亏,就点头答应了,接过段泽涛递过的钞票,数了数,又递了一半回来,“用不了这么多,我们渔家汉子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不坑人的!”。 段泽涛却没有接,挥挥手道:“你先拿着吧,多退少补,我还得付你们人工钱呢?!”,那中年汉子这才把钱收了,呵呵笑道:“好!老板你是爽快人,我叫常大彪,这东江湖上没有人不认识我,人送外号“黑泥鳅”,你以后要买鱼只管来找我,保证给你最低价!”。 段泽涛又让那渔民把船划回岸边,靠岸的时候果然看到前面的岸边有几个巨大的排水口,化工污水正源源不断地直接排进了东江湖中,在附近水域冲出了一大片泛起白色泡沫的污滞带,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工原料气味!段泽涛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 上了岸,段泽涛先把胡铁龙拉到一边道:“铁龙,我要先赶回县委安排些事情,就辛苦你一下,在这里候着,等那几位渔民大哥把鱼捞完你就帮他们装好车直接开到县委去,到了就给我打电话……”。 胡铁龙虽不知自己这位老板想干什么,但段泽涛每有出人意料之举,其结果都是大快人心的!看来这几家化工厂要倒霉了,也不多问,微笑着点头答应了。 段泽涛又转头对仝德波道:“仝兄,要不然你先回宾馆住下,晚上我再找你商量一下计划的细节,这个项目要尽快启动,污染的事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仝德波隐约猜到了段泽涛想干什么,他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呵呵笑道:“项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让下面的人先回宾馆弄个大概方案出来,晚上咱们再探讨,现在你可别赶我走,我要跟着你去看好戏呢!哈哈!……”。 段泽涛带着江小雪和仝德波上了奥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他俩先到会客室休息,立刻打电话把刘春华叫到办公室,向他问起了化工厂的事。 刘春华苦笑着介绍道:“我早就想向你汇报此事了,见你没忙得赢就没有说,这几家化工厂还是周远栋在任时引进的,当时还搞了一个盛大的投资签约仪式,是周远栋的一项政绩工程,其实这几家化工厂都是在别的地方因为污染太严重开不下去才到我们兴华来的,当时我就提出了反对,被周远栋一句‘发展经济才是硬道理’给堵回来了!还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 “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也有人反映到县里来过,但一则这几家化工厂都是国资委下的央企在兴华开的分厂,厂长的级别也是正处,吊得很,对县里的领导和执法部门根本不鸟起的,二则他们和县里是签了五十年投资协议的,如果要他们搬迁,县里就得赔偿他们一大笔巨款!三则这几家企业每年都要上缴几百万的税款,也是县级财政的一项主要收入,出于经济利益考虑,县里也不想去动这几家化工厂!”。 段泽涛拍案而起,震怒道:“目光短浅!区区几百万就兴华县的未来给卖了,这分明是杀鸡取卵嘛!春华,你立刻通知环保局长到我这里来一下,另外让刘万友通知在家的常委,等会儿我们到开发区去开一个现场办公会……”。 刘春华点头答应赶紧去安排去了,段泽涛又给吴子涵打电话,让他马上派一辆警车和一队干警到县委来。 那常大彪带着渔民们捞完死鱼上了岸,没看到段泽涛只见到胡铁龙在岸上等着,也没多想,组织渔民们把死鱼装进竹筐里,再搬上自家的小四轮。 胡铁龙连忙上前帮忙,常大彪见别人要两个人抬着上车的一筐鱼胡铁龙居然毫不费劲地一手提一筐轻松就提上了车,一筐鱼近有百来斤他也是自诩力气大的,却自知做不到,暗暗心折不已,对段泽涛的身份也有些好奇,能请得起这样的司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就对胡铁龙笑了笑,好奇地问道:“兄弟,行啊!看样子是个练家子啊?!你老板是干什么的啊?买这些死鱼去做什么呢?”。 胡铁龙也笑笑道:“练过几年把式,算不得什么的,我老板是什么人,你陪我把鱼送到地方就知道了,总之不会害你们就是。”。 常大彪也是个爽快人,也就不再多问,把鱼装好车,让几个渔民兄弟站在车后厢里,胡铁龙坐在副驾驶座旁指路,按照胡铁龙指的路线开着小四轮“突、突、突”地进了县城。 一路上,常大彪一边开车一边和一旁的胡铁龙聊天,两人性格相投,倒是聊得很投机,但只要一扯到段泽涛的身份胡铁龙就不做声了,平常大彪进城大都是去鱼市场买鱼,对县里的道路并不熟,也没多想,胡铁龙怎么指路他就怎么开,直到开到县委大院门口,胡铁龙喊了一声:“停下!就是这里了!”。 常大彪上过小学,县委大门口那几个大字还是认识的,疑惑道:“兄弟,弄错了吧,这里是县委啊?!”,胡铁龙笑笑道:“没错!就是这儿!”。 常大彪勃然大怒道:“姓胡的,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却如此消遣我!就算我们说错了什么话,你有什么只管冲我来,我常大彪要皱皱眉头就是人!不关后面我那几个兄弟的事!”。 (ps:谢谢lytzgs大大的再次贵宾催更,今日又有三更爆更,敬请关注哦!)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臭鱼阵 胡铁龙笑着摇摇头道:“大彪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干嘛要消遣你呢?!我象那样的人吗?我老板就在这里面上班,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你有什么话直接问他好了!”。【^】 常大彪半信半疑,只好将车停到一旁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一会儿,就见县委大院里开出了一长溜的小车,打头是一辆警车,后面是清一色的桑塔纳,警车后面的第一辆桑塔那车窗玻璃是摇下来的,里面坐的赫然正是向他买鱼的段泽涛! 段泽涛见到外面的常大彪,就让车队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向常大彪走了过来,常大彪又吃惊又懊恼,完了,完了,这个买鱼的家伙果然是政府的大官,自己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他肯定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可是要找自己麻烦派几个警察来就行了,搞这么大的阵势干嘛?! 常大彪的那几个渔民兄弟也吓得要死,但还是从车上跳了下来,和常大彪并肩站到了一起,敌视地看着段泽涛。 段泽涛笑着走到常大彪身边,见他吓得面如土色,便向他热情地伸出手道:“常大彪兄弟,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我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段泽涛,开始因为怕你们不相信,所以我没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你们受委屈了,化工厂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今天叫你们来就是邀请你们参加我们的现场办公会,等会你就开着车跟在我们的车队后面,我们一起去化工厂讨说法去!”。 常大彪和他的兄弟们又惊又喜,惊的是段泽涛居然是县委书记,而他们居然还骂了他!喜的是化工厂的污染问题终于有人管了!常大彪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握住段泽涛的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脏,缩回来在衣服上用力擦了几下,红着脸道:“段书记,我的手脏呢!”。 段泽涛主动抓住常大彪的手用力摇了摇,“不!你的手一点都不脏!脏的是那些污染东江湖的那些人的手!”。 其他常委见段泽涛下了车,和一群普通渔民聊开了,也只好一头雾水地跟着下了车,刚下车就被那刺鼻的鱼腥臭味熏得直捂鼻子,楚链撇撇嘴,不满地道:“这个段泽涛,又想要搞什么鬼?准备把县委变成鱼市场吗?!”。 段泽涛拍了拍常大彪的肩膀道:“时间紧,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记得跟在我们的车队后面,今天化工厂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绝不收兵!”,常大彪激动地拍着胸脯道:“段书记,我们跟定你了!”。 于是一个奇怪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向开发区开去,前面是警车开道,后面是清一色的桑塔那,看车牌就知道县里的巨头们差不多全出动了,偏生后头还跟了辆“突突突”直响装满臭鱼的小四轮,路人们都被这奇怪的一幕搞蒙了,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有自作聪明的就说了:“一定是县里的领导吃腻了山珍海味,喜欢上臭鱼干了!”,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兴华县的开发区还是引进了几家企业的,一根根巨大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倒是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气象,段泽涛看到这一幕却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远远就看到最大的一家化工厂的厂门,厂门修得十分宏伟,大理石包边的基座上镶着几个金光闪闪的钛金大字“联合化工”!厂门后面的办公楼也修得很漂亮,前坪中间有一个圆形花坛,花坛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花坛前面还立了三根高高的铝合金旗杆,最中间挂的是国旗,两边则是挂的联合化工的厂旗,倒是颇有几分大企业的气派! 段泽涛让车队停了下来,指挥着常大彪他们把小四轮上装的臭鱼抬了下来,在联合化工的厂门口一字排开,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浓烈的鱼腥臭味!段泽涛对常大彪他们道:“今天如果联合化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们就把臭鱼堆在这里,让这些麻木不仁的家伙也尝尝被鱼臭熏的滋味!耽误了你们的工钱,全部由我来出!记住,你们是在卖鱼,不是闹事!如果有人要买你们的鱼,一百万一筐,不二价!”。 常大彪心里乐开了花,段书记这一招真高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把鱼摆在你厂门口卖你总不能说我阻扰你正常生产了吧!连连摆手道:“段书记,我们不要工钱!这是为我们渔民出气,哪能要工钱呢?!”。 段泽涛又转头对跟在后面的胡铁龙和吴子涵道:“你们俩带着干警给我守在这里,如果有人胆敢欺负我们卖鱼的渔民兄弟,你们就给我把他抓起来!”。 胡铁龙和吴子涵差点笑出声来,老板这招也太阴了吧,渔民们如果堵厂门,那就是**,闹到上面去段泽涛这个县委书记也要吃板子,但渔民们在厂门口卖鱼不违法吧!谁也指不出错来!当下强忍住笑,干净利落地敬了个礼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常委们都被段泽涛的举动惊得瞠目结舌,虽然他们都已猜到段泽涛叫他们来是为了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但这个问题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县里也出面协调过,但化工厂是央企,根本不卖地方政府的帐,每次都是打一通嘴皮子战,最后不了了之。 段泽涛这一招虽然近乎无赖,但不得不说谁也指不出理来,这鱼经太阳一晒,越发臭气熏天了,风又正对着联合化工的办公楼方向吹,整个联合化工厂区立刻弥漫着鱼臭气,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联合化工厂的厂长杨大鹏早已得到了有关人士的通风报信,说新任县委书记段泽涛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他本打算来一招闭门不见,让段泽涛吃个闭门羹,最后只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之前他就是用这一招对付上门找麻烦的政府工作人员的,屡试不爽。 谁知段泽涛却根本不找他,直接在厂门口摆上了这么一个“臭鱼阵”,熏得脑袋发晕,再也坐不住了,只得带着厂领导班子成员急匆匆地迎了出去。 杨大鹏虽然与段泽涛平级,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而且这个段泽涛摆出这阴狠的“臭鱼阵”,显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因此他强忍心中的不快,放低姿态,满脸堆笑地对着段泽涛迎了上去,“段书记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还请段书记海涵啊!”。 段泽涛冷笑道:“杨厂长很忙啊?!我听说我们的政府工作人员来找过你几次协调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你都避而不见,我只好把常委会的会场搬到你的厂门口来了!”。 杨大鹏尴尬地嘿嘿干笑了两声,却对污染这个关键问题避而不答,又装作才发现厂门口的臭鱼一样,指着那一筐筐的臭鱼故作惊讶道:“额,段书记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段泽涛冷冷地道:“这些鱼都是被你们化工厂排到东江湖里的污水给毒死的,渔民们跟我说鱼被毒死了他们就没有活路了,找你们协商你们又根本不露面,我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到你们工厂门口来摆摊卖鱼,或许能解决生计问题呢!”。 这一下把杨大鹏堵到了死角,也不好再回避了,苦笑道:“段书记,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啊,你看能不能这样,先让这些渔民兄弟把这些臭鱼弄走,这气味也太难闻了!我们到会议室去坐下来慢慢协商,好不好?”。 段泽涛有些激动地挥了挥手道:“不用了!我已经把常委会搬到了这里,我们就在这里开现场办公会,你也觉得这气味难闻吧?!我们的渔民兄弟却要天天闻这样的臭味,我们在这里闻一会儿又算什么?!”。 杨大鹏没有办法,只得诉苦道:“段书记!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厂的资金非常困难,连正常运转都成问题,职工都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引进一套进口污水处理设备要近五百万美金,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笔钱啊!段书记你就通融通融吧,等我们有了钱,我们立刻购买进口污水处理设备!”,这是杨大鹏的另一绝招,“拖”字诀。 段泽涛用力一挥手,冷笑道:“经营不善,那是你这个厂长的问题,既然你们没有能力购买进口污水处理设备,就应该立刻关闭,转厂!”。 杨大鹏见段泽涛软硬不吃,也有些火了,脸色一变,强硬道:“段书记,我要提醒你,我们可是央企,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而且我们和你们兴华县政府是有投资协议的,五十年内,如果要我们关闭搬迁,兴华县政府必须给予我们巨额赔偿,再说,我们企业每年都要向兴华县财政上缴几百万的税款,我们对兴华经济是做了贡献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来兴华来投资的企业寒心!”。 (ps:第二更到!推荐好友回马一腔的书《忠王远征史》,book24732.html,只看那贵宾、pk、点击各项数据就知道相当牛叉了,喜欢历史文的朋友一定要去看哦!)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铁板一块 这是杨大鹏的最后绝招,现在的政府官员都是把招商引资、财税收入放在第一位的,一顶破坏招商引资的大帽子扣下去,谁都担不起,只好偃旗息鼓了,之前杨大鹏在别的地方任厂长的时候就常用这一招,对方往往会因此而选择退缩。【】 段泽涛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严厉道:“首先不管你是哪里的企业?!有什么背景,都不能破坏兴华的生态环境!第二,兴华县政府和你们是签订了投资协议没错,但兴华县政府没和你们签允许你们污染环境的协议吧,你们违规排放,污染了环境,就违反了国家《环保法》!地方政府就有权勒令你立刻停产!”。 “第三,我承认你们是向兴华县财政上缴了几百万的税款,但这几百万却是以牺牲兴华的生态环境为代价的!这样的‘贡献’我们不稀罕!也不需要!你说到招商引资的问题,我就在这里放一句话,兴华县不欢迎任何污染环境的企业来兴华投资!”。 段泽涛的话掷地有声,震惊了全场,常大彪他们感动得热泪盈眶,带头鼓起掌叫起了好,“好!段书记,我们支持你,你这样肯为民做主敢担当不怕事的书记才是人民的好书记!”,继而胡铁龙、吴子涵、刘春华等人也鼓起了掌,最后政府这边所有人除了楚链等少数几人外都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大,响彻了全场。 这掌声就有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杨大鹏脸上,他恼羞成怒道:“段泽涛,你要为你的话负责,我会向上级汇报的!我偏不停产,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段泽涛不屑地冷笑道:“我当然能为我说话负责,不管你向谁汇报,化工厂必须立刻停产,我立刻让环保局给你下停工令,其他几个有污染的厂也一样,三日内如果你们不停工,这个‘臭鱼阵’就会一直摆下去!不仅如此,我还会命令电力局断你的电,自来水公司断你的水,我看你还怎么生产?!”。 杨大鹏气得浑身发抖,竭斯底里吼道:“你敢!停产一天至少损失几十万,你负得起这个责吗?!你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兴华县不是你段泽涛一个人说了算!”。 “我当然负得起这个责!我是不能一手遮天,常委会成员今天都在这里,现在开始表决,同意立刻勒令联合化工厂停产的举手!”,说着段泽涛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同意!”,刘春华紧接着也高高举起自己的手! “我同意!”,李大庆也举了手! “我同意!”,方立新、刘谦举了手! “我也同意!”,许怀山、田新国、赵倩倩、钱峰犹豫了一下也举起了手! “九票同意,一票弃权,我现在代表兴华县常委会正式通知你,三日内立刻停产,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段泽涛义正词严地对杨大鹏宣布道。 “哼!咱们走着瞧!”,杨大鹏气冲冲地拂袖扬长而去。 段泽涛丝毫没理会他那无力的威胁,转头对众人道:“同志们啦,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这样做太冲动,太不理智了!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联合化工厂不停产,我们将愧对兴华县的上百万老百姓,愧对我们的子子孙孙!看着我们的家园被污水侵吞,看着我们的蓝天碧水被污染,我如何能不冲动!”。 “但同时我又很高兴,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团结的集体,看到了一个充满责任和正义感的集体!我相信在这样的一个集体带领下,兴华很快就能走出低谷,重现辉煌!在此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我省的明星企业龙腾集团的董事长仝德波仝总今天也来到了我们兴华考察,已经初步达成了投资意向,他现在也在现场,我们欢迎他给我们讲话!”。 虽然段泽涛已经在常委会上树立了威信,但如果段泽涛是在会议室开这个常委会,只怕这个决议不会这么容易通过,毕竟这个决议有太多的风险和责任要承担,所以段泽涛才会选择把常委会搬到了现场,在现场这种气氛和普通渔民的注视下,如果不是想成为兴华人民唾弃的对象,常委们也就不得不选择投赞成票。 虽然绝大多数常委都举手同意了让联合化工厂停产,但同时他们也很担心如果把联合化工这些利税大户都赶走了,兴华的经济发展会倒退,这无疑会让本已十分脆弱的兴华经济雪上加霜,而这个板子肯定不会只打到段泽涛身上,所有人都要为此承担责任,常委们心里也就难免会对段泽涛心有怨念。 段泽涛也知道常委们的这种担忧,所以才会突然把仝德波推出来,给忧心冲冲的常委们打一针强心针。 仝德波被段泽涛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也知道段泽涛这时的确需要他的帮助,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微笑道:“我今天也很感动,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负责任的政府,一个团结的政府!我相信在这样一个政府的领导下,投资者的权益会得到了更好的保证,在此我宣布,龙腾集团将投资 亿与美国梦想基金共同组建一家新的地产公司,在兴华投资开发建设“乌托邦”项目!项目最后的总投资将会超过100亿!”。 常委们一下子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砸晕了,100亿啊!兴华县一年的财税收入还不到3个亿,如果这100个亿真的投资到位,那兴华县的发展起码向前推进10年,这是多么巨大的政绩啊,虽然段泽涛做为一把手肯定是头功,但其他常委的履历上也无疑将添上重重的一笔,升迁的机会也将大大增加。 有了这么大的投资项目,那么少了几个联合化工这样的企业又算什么呢,怪不得段泽涛说话这么有底气呢!常委们立刻热烈地鼓起掌来! 就连楚链也怦然心动,开始重新考虑和段泽涛的关系,毕竟楚天雄让他下来也是积累政绩的,又何必去和段泽涛生闲气呢,全力配合他就是了,有了政绩肯定跑不了他这个主管县长的一份,想到这里他也热烈地鼓起掌来!看向段泽涛的目光也由嫉恨变成了友好! 仝德波悄悄地向段泽涛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段泽涛今天的表现真是高!先是出人意料的使出“臭鱼阵”这一怪招,逼杨大鹏出来与之对话,又通过常委现场表决快刀斩乱麻将常委们绑上了自己的战车,在常委们心有怨念士气低落时又把自己推出来抛出“乌托邦”项目这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就将本来各怀心思的常委班子捏成了铁板一块,他在兴华县的绝对权威也树立起来了! 回去的时候,许怀山走到段泽涛身边小声道:“段书记,杨大鹏和省国资委主任王经纬的关系很好,你要小心他告你的黑状……”,许怀山这是向段泽涛主动示好,借此举表明心迹了。 段泽涛微笑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心中有数的,邪永远胜不了正,许书记是老同志了,以后的工作中还你要多多提醒啊!”,段泽涛的言外之意是我接受你的示好了,只要你支持我的工作,那我也会尊重你这个老同志的。 许怀山传达了自己想要传达的信息,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高兴地点点头上了自己的车。 段泽涛刚想上自己的车,楚链走了过来,有些不自然地笑笑道:“段书记,我的车空调不好,我上你的车吧!”,段泽涛先是一愣,继而会心一笑,一语双关道:“当然好啊,书记县长一台车,这车队才会跑得更快嘛!”。 楚链上了车,面带郝色道:“段书记,我以前没有搞过基层经济工作,这些天我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以后的工作当中,还要请段书记多帮助我,我也会全力配合好段书记的工作的!”。 面对楚链主动递过的橄榄枝,段泽涛当然不会拒绝,他的本意也是想做一番实事,并不想把精力消耗在尔虞我诈的内部争斗上,呵呵笑道:“楚县长过谦了,你是从省发改委下来的,有很多优势,以后多的是你发挥能力的机会,之前因为情况比较紧急,很多事我没来得及和你商量,这点我向你检讨!省委楚书记一直是我十分尊敬的领导,你有空回去记得替我向他问好!”。 杨大鹏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立刻拿起电话打给省国资委主任王经纬,王经纬其实是杨大鹏妻子的姐夫,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连襟’。外界只知道他俩关系很好,却不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 没有外人在,杨大鹏和王经纬说话就没有用下级向上级汇报的语气,气冲冲地把今天的事说了,抱怨道:“这个段泽涛分明是个愣头青,完全不可理喻嘛!连“臭鱼阵”这样的无赖手段都使出来了,上面怎么派个这样的县委书记下来啊……”。 (ps:第三更到,再次谢谢谢谢lytzgs大大的催更,我发现人有时真的要有压力才有动力,没有lytzgs大大的催更压力,只怕我还真爆不这第三更呢,呵呵!)~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金点子 王经纬听完杨大鹏的抱怨,长叹了一口气道:“大鹏,你真不该和段泽涛起冲突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省委书记赵向阳的心腹爱将!让他出任兴华县县委书记就是赵书记亲自点的将,你和他斗,不是找不自在吗?!如果你和他没闹僵,我或许还能找人帮你斡旋一下,现在,难喽!……”。【 y 】 杨大鹏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段泽涛是省委书记赵向阳的人啊,怪不得如此嚣张呢,就沮丧道:“难道联合化工厂就真的只能停产了,那我这个厂长位置可就保不住了啊!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吗?经纬哥,这次你可无论如何得帮帮我啊!……”,杨大鹏当这个厂长,油水还是比较丰厚的,开的是奔驰,住的是别墅,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如今让他放弃这么一个优越的位置,自然心里十分肉疼。 王经纬想了想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县官不如现管,我听说兴宁市的新任市长季陌是从中央空降下来的,背景也很深厚,真要论起来,赵向阳也得对他礼让三分,而且他又是段泽涛的顶头上司,或许他能制住段泽涛也不一定,要不然你去拜拜他的码头吧!”。 杨大鹏大喜过望,连连道:“那我马上去,谢谢你了,经纬哥!……”,挂了电话,就立刻让秘书安排车,连夜去了兴宁市。 晚上,段泽涛和仝德波对“乌托邦”项目的细节又进行了深入探讨,初步达成了投资协议框架,由龙腾集团和梦想基金每方出资 亿共同组建“乌托邦建设开发有限公司”,由龙腾集团负责具体的经营和运作,占股比例为51%,梦想基金方由江小雪出任全权代表,负责财务监督,占股比例为49%。 乌托邦建设开发有限公司会承担原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项目遗留下来的所有债务,以获得这两个项目的继续开发权,同时以目前的市场最高价格买下从东江湖到兴华广场和会展中心项目工地的所有土地用以开发“乌托邦”项目,土地转让金将在五年内分批次支付给兴宁县政府,兴宁县政府则承诺会把这些土地转让金全部投入用于配套公益基础设施建设。 当然这个初步的投资协议还需要经过县常委会讨论通过,并报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仝德波这边也要由手下的专业团队对这个投资计划进行评估,再继续细化合同条款,才能最后签署正式的投资协议。 仝德波狡黠地笑笑道:“泽涛,我这可是帮你解决了大麻烦,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段泽涛白了仝德波一眼,没好气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买的这块地的价值五年内起码翻十倍,更不用说房产的增值,而且这样一个项目在全国都是绝无仅有的,你的龙腾建设完全能借此跃居全国地产开发企业前三强,这无形的资产增值就不用说了,你简直是赚大发了,是你要感谢我才对……”。 仝德波连忙拱手讨饶道:“行,行,我说不过你,你是我的活菩萨,你是我送财童子,你是我的大恩人,行了吧!……”。 段泽涛看他的滑稽象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嗯,看你态度不错,我就再送你俩个金点子吧,既然我们把‘乌托邦’定位为‘港澳后花园’,它的目标市场也是收入和经济消费能力比较高的人群,那么它的设计品味就一定要高,一定要请世界上最顶尖的设计事务所来设计,我建议可以请华人建筑设计大师贝聿铭来设计,贝老尤其善于将中西方文化完美地融合于建筑当中,而且他在华人圈中的影响力也是空前绝后的,这也将成为我们这个项目的又一大卖点!”。 仝德波用力一拍大腿道:“太妙了!泽涛你这脑袋里怎么装着这么多鬼主意啊!贝聿铭谁啊!那是世界建筑设计界的泰斗,全球华人的骄傲!连最挑剔的法国人都请他设计卢浮宫,有他这块金字招牌,由他设计的房子,那些香港、澳门同胞还不疯抢啊!就是这贝聿铭可不好请啊,再说这设计费也得不少啊,几千万都打不住!”。 段泽涛撇了撇嘴道:“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亿万富翁,怎么跟一地主老财似的,眼皮子这么浅啊,这设计费再贵,可你的房子有这么一块金字招牌,得增值多少倍啊?!请贝聿铭的事情我到时让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罗伯特帮忙联系一下,另外我觉得还要给这个项目请一个形象代言人,这个代言人一定要是现在华人圈中影响力极大,知名度高,公正形象好的一线明星!”。 仝德波两眼直放绿光,高兴地跳了起来道:“这个主意好啊,我想到一个人,非常适合,就是如今红得发紫的新一代歌坛天后,孙妙可,她可是我的偶像呢!”。 段泽涛一看他的猪哥相,就知道他心里动的什么龌蹉念头,嗤笑道:“偶像?!只怕是你意淫的对象吧!不过这孙妙可倒确实是个很适合的人选,不仅形象靓丽健康,现在又正处于事业的顶峰时期,歌影视三栖,影响力足够,新拍的一部电影还入选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正准备走国际化路线。做形象代言人是可以的,至于别的,你就别打歪主意了,我可听说这孙妙可如今正和一名超级“红三代”热恋呢!”。 仝德波亲热地搂着段泽涛的肩膀,嘿嘿笑道:“我cao,泽涛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啊,我跟你说这孙妙可我追定了!什么超级“红三代”都给我滚一边去,到时候只要你把你的泡妞神功教我一两招,那我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段泽涛一把拍开仝德波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恶寒道:“起开些,老子可不教你去祸害良家少女!我还有事,明天还要处理开发区的事情,先走了啊!”,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后摆摆手走了。 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手机铃响,一看原来是方东民打来的,连忙按了接听键,就听到方东民激动的声音传来,“老板,我们到了兴华,现在正在县委招待所呢!”。 段泽涛喜出望外,连忙道:“这么快啊!好,你们等我,我就来!”,立刻让胡铁龙飞车回了县委招待所,车刚停下来,方东民就一个健步上前替段泽涛打开了车门。 方东民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当了近一年的乡长,他身上也多了一种淡定的气质,段泽涛下了车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道:“东民,不错!有点乡长的样子了,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组织部柳部长亲自过问了,能不快吗?!都是老板您的面子大啊!再说这么没见您了,我们都想您呢!所以一办好调动手续,我们立刻赶过来了,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张副部长帮我们派的车呢!……”,方东民激动地噼里啪啦述说着别后之情。 “我也想你们啊,你们来了,我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我肩上的担子也有人帮我分担!呵呵!”,段泽涛感叹道。 张新贤、刘双喜、谢援朝跟随段泽涛的时间没有方东民那么久,自然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亲密,但也都满眼热切地望着段泽涛,因为从现在起他们的命运就牢牢地和段泽涛捆绑在一起了,真正成为了他的心腹班底,而段泽涛无疑是前途无量的,他们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段泽涛和方东民说了几句,又走过来和张新贤、刘双喜、谢援朝一一热情地握手,“新贤,你来得正好啊,我正准备对兴华县的开发区进行大手术,你要尽快进入角色帮我把这一块抓起来!”。 “双喜,我准备让你到县招商局去任局长,招商工作将是兴华县下一步工作的重点,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援朝,你性格比较细腻,笔杆子又好,县委正缺一位信得过的大管家,你就来给我当县委办主任怎么样?!”。 “我们全听老板安排!”,张新贤、刘双喜、谢援朝想不到自己一来就会被段泽涛委以重任,都十分兴奋,自是拍着胸脯大声答应了。 这时一个身影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吞吞吐吐地叫了一声:“段书记好!”,段泽涛转头一看,却是梁万才满脸羞愧地站在那里。 段泽涛被调职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时,古林县城到处流传着段泽涛失宠了,被他的靠山省委书记赵向阳放弃了的传言,梁万才就动了小心思,决定要对段泽涛敬而远之,以免遭池鱼之灾。 没想到几个月后,就传来段泽涛重又被省委书记赵向阳委以重任,出任兴华县县委书记的消息,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可他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给段泽涛打电话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后来拿到省委组织部转来的兴华县委的商调函,他心里又惊又喜,更多却是羞愧,段泽涛的大度让他无地自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兴华继续追随段泽涛,虽然一路上方东民对他冷嘲热讽,他的决心却再也没有动摇过。 ~ 第一百四十章 改县建市 段泽涛看到梁万才,哈哈大笑道:“万才,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不肯来呢,兴华马上要建几个专业批发集散贸易市场,初步构想是先建一个小商品批发集贸市场,一个服装批发集贸市场,一个玩具批发集贸市场,你一来,这个联合市场总经理就非你莫属了!哈哈!”。【^】 梁万才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有些哽咽道:“老板,我对不起你!你却还对我这么好,我要如何才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啊!”。 段泽涛摆摆手,呵呵笑道:“对不起我没关系,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老百姓就行,我也不要你报恩,你把这几个市场给我搞好了,就是你最好的报恩!搞不好,我可是要打板子的哦!”。 梁万才重重地点点头,拍着胸脯道:“我错过一次了,就绝不会再错第二次!老板,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段泽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又对张新贤、刘双喜、谢援朝等几人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就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就向常委会提请讨论你们的职务任命,今后生活上工作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来找我,东民,你留一下,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我还要征求一下你个人的意见!”。 张新贤等人羡慕地看了方东民一眼,就向段泽涛告辞回房间休息去了,方东明跟着段泽涛来到他的房间,迫不及待地向段泽涛问道:“老板,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象梁万才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您干嘛还要用他啊!”。 段泽涛微微一笑道:“东民,你听过齐桓公与管仲的故事吗?春秋时齐国丧君,大臣们紧张地开始策划拥立新君,有人要立公子纠,有人要立公子小白,也就是后来的齐桓公,而鲁国也正准备护送公子纠回齐,并派管仲带兵在途中拦截回国的小白,双方相遇,小白被管仲一箭射中身上铜制的衣带钩,险些丧命。”。 “后来齐桓公做了国君,心记一箭之仇,常想杀死管仲。当发兵攻鲁之时,鲍叔牙对桓公说:“您要想管理好齐国有高候和我就够了;您如想称霸,则非有管仲不可!”,桓公胸怀大度,放弃前嫌,当即接受了鲍叔牙的意见,并派他亲自前往迎接管仲,厚礼相待,委以重任,霸业乃成!”。 “你将来肯定也是要主政一方的,做一个领导者,一定要有宽广的胸襟,梁万才性格比较圆滑,但他也有他的长处,我们用人要用人的长处,当然如果他仍不知悔改,我再原谅他就是妇人之仁了,这点以后你慢慢去工作中体会吧,对了,你对你的工作安排有什么想法没有?!”。 方东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忙道:“我全听老板的安排!”,段泽涛摇摇头道:“东明,你跟我最久,工作上我们是上下级,生活中我当你是我的兄弟,你不是我的附属品,将来我肯定要让你外放的,你要有自己的主见,我一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秘书人选,当然希望你留在我身边,但这样却对你的成长不利,你如果想外放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下面去任乡长……”。 方东民认真想了想,坚定地道:“老板,我还是想跟在您身边当秘书,在您身边我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段泽涛也就不再勉强了。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刚到办公室,方东民已经到了,正在搞卫生,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方东明上前接过段泽涛的包,帮他泡好茶,这才问道:“老板,今天的工作你有什么安排?”。 段泽涛从包里拿出昨晚和仝德波讨论的“乌托邦”项目投资协议的初稿递给方东明,“你把这份投资协议初稿复印几份,另外通知几位副书记九点开一个书记碰头会,讨论这个“乌托邦”项目投资协议,还有张新贤他们几个的职务任命,没有意外的话就十点重直接上常委会讨论,另外你打电话问下环保局,看开发区那几个污染企业的停工令下了没有,要他们一定要跟紧,下午通知刘县长和张新贤、刘双喜陪我一起去开发区调研……”。 书记碰头会上,几个副书记对“乌托邦”项目投资协议里的条款都没有什么异议,昨天仝德波说的时候他们还有些将信将疑,不想这么快协议就出来了。不用政府掏一分钱,就解决了上届政府班子遗留下来的大麻烦,还有大笔土地转让金入账,这几年兴华的经济数据肯定会唰唰地往上涨,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啊!这份协议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几位副书记的心一下子热切起来! 许怀山对段泽涛竖起大拇指道:“段书记,你可为兴华人民办了件大好事啊!我也能睡个安生觉喽,周远栋给兴华留下的这个大包袱总算是解决了!”,楚链等几人也纷纷附和。 段泽涛摆摆手道:“这是我们县委县政府领导班子集体的功劳,我只不过是牵个头罢了,而且这个协议还只是开了个头,后面还有千头万绪的事要做呢,这么大一个项目,可千万不能出漏子啊!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就只能拜托大家了,特别是楚县长,你是从发改委下来的,关系广,这个项目的报批手续就交给你!”。 众人见段泽涛不居功,有好处也不忘大家,对他越发心折,楚链拍着胸脯道:“段书记,你放心,项目报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段泽涛接着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兴华县在全国的影响力不大,格局太小,不利于“乌托邦”这个项目的宣传和开发,我想申请让兴华改县建市,兴华县的经济数据完全已经达到了县级市的标准,只是在人口数据和一些软指标上还稍有差距,灵活运作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向上级争取的!……”。 众人的眼光变得更热切了,尽管县改市后级别不变,但实际上待遇却截然不同,诸如,县改市后市财政比县财政可以获得更多的周转资金,并且有一笔可观的城市建设费用;在编制上市比县可以多设一些机构,多安排一些职务和人员;各类公职人员在县改市后可增加工资补贴或适当调高级别;县改市后可以实行省级计划单列,绕过地区这一中间环节,直接面对省有关部门,容易争取到更多的项目、资金、政策。 而且市比县据有社会心理上的优越感。据传某地一县长和一个县级市市长一同外出参加一个区域性的会议,市长被安排在豪华套房、坐主席台、与东道主一同进餐,而县长则被搁在一边。总之,好处多了去了,众人自是拍手称妙,热烈地讨论起来。 刘谦两眼放光,兴高采烈地道:“段书记,您真是高张远瞩啊!兴华早就该改县建市了!我建议立刻成立兴华改县建市领导小组,您任组长,一定能让兴华改县建市马到成功!”,众人虽觉得刘谦这马屁拍得有些肉麻,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能在让兴华改县建市成功,那无疑又是一大丰功伟绩!段泽涛任组长自是众望所归。 段泽涛摆摆手道:“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我准备下一步重点抓下开发区污染企业的问题,楚链同志在省里路子比我广,我建议由楚链县长来任这个组长,在座的各位任副组长……”。 这等于把一个巨大的功劳拱手让给了楚链,楚链感激地望了段泽涛一眼,谦让道:“还是段书记做组长合适,你是一把手嘛!我就任常务副组长好了,具体的事就由我来操作,保证一个月内,拿下兴华改县建市的批文!”,楚链有省委副书记楚天雄这个大靠山,自然底气足得很! 段泽涛还要推辞,众人齐齐劝说,楚链又坚决不肯当这个组长,只好点头答应了,继续说道:“下面还要和大家商量一下几个同志的任职,这几个同志都和我共事过,我是了解的,都是非常有能力也非常实干的干部,所以才特别向省委组织部申请把他们调过来,大家可能还不太了解他们,发给大家的资料里有他们的简历资料,和拟任职务,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讨论……”。 如果是几天前段泽涛提出这几个拟任职务人选,楚链等人肯定会反对,说段泽涛是任用私人,想搞一人之天下,但如今段泽涛把功劳都分给了众人,他们自也不会出来搅局,谁当一把手不得用几个自己人呢,更何况段泽涛安插的这几个职位都不是什么油水部门,全是费力不讨好的职位,自然全票举手通过了。 书记办公会已经讨论通过了,接下来的常委会也没出什么波折,段泽涛的几个提议全都顺利全票通过,常委们都为“乌托邦”项目投资和兴华改县建市这两个巨大的喜讯欢欣鼓舞,一个个面带喜色,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都是高昂着头,脚下虎虎生风,兴华的好日子要来了! (ps:今天只有一更了,周末了我也想休息一下,呵呵,大家懂的,周一开始继续两更,敬请关注!更新时间我会尽力保持稳定,除非有特殊事情,一般是在早9::00和晚9:00更新)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季陌市长 段泽涛本来也很高兴,突然接到通知说新来的季陌市长让他到办公室去见他,心情一下子就郁闷起来。【 @】季陌市长到任的时候是召开了兴宁市所有县处级干部大会的,当时段泽涛正为拖欠民工工资的事头疼,就让楚链代表县里去参加了那个会,估计这个季陌市长一定对自己目无领导十分恼火,这次叫自己去肯定是要敲打敲打自己了。 到兴华上任前,王国栋就提前给自己透了风的,说这位季陌市长是从中央空降下来的,背景很深厚,要段泽涛千万别和他硬顶。 其实不用王国栋提醒,段泽涛也有心理准备,之前在山南时那位元晨市长不也是中央空降下来的吗?中央下来的干部哪个没背景啊?!哪个不是心高气傲啊?!段泽涛又是个强势不肯轻易低头的主,两强相遇,自然关系好不了,在古林任县长时元晨市长就没少给段泽涛穿小鞋,所以段泽涛一听到中央空降干部心里就打鼓,这次去见这位季陌市长还不知有怎样的狂风暴雨等着他呢,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季陌总不能真把自己撤职了吧。 来到市长办公室,季陌的秘书小张好奇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县委书记,倒是没有刁难他,客气地和他打了招呼道:“段书记,你先坐一下,我去问问季市长看他有没有空见你……”,说完轻轻敲了敲门进里间的办公室请示去了。 段泽涛本以为季陌也会象元晨一样把自己晾到一边‘熬屁股’,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从报架上选了一大堆报纸拿到手里正准备坐下来慢慢看,就见秘书小张面带微笑地从里间走了出来,做了个请得手势,“段书记,季市长请你进去!”,段泽涛微微一愣,连忙放下报纸向里面的办公间走去。 一见门,就看到一旁的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正是联合化工厂的厂长杨大鹏!冤家路窄,原来是这小子跑这里告黑状来了!心里就有些恼火,脸上却没表露出来,朝杨大鹏微微一点头,这才淡定地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一个年纪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的男子道:“季市长,我是段泽涛,听说您找我有事?”。 季陌在市长中间算是很年轻的了,样子十分沉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什么喜怒,他稍稍打量段泽涛一番,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淡淡地道:“泽涛同志来了,请坐,小张,给段书记倒杯茶。”。 段泽涛不卑不亢地在沙发上坐了,小张给段泽涛泡了茶,悄悄地退了出去,反手把门带上了,季陌指了指杨大鹏,对段泽涛问道:“泽涛同志,杨厂长你认识吧,他向我反映,说你们兴华县不守诚信,卸磨杀驴,擅自破坏招商引资时签订的投资协议,还说你耍无赖手段,指使渔民把臭鱼堆在他们厂大门口,影响他们的正常生产!”。 “这里还有其他几个在兴华投资建厂的投资商的联名告状信,招商引资是地方政府的首要大事,政府更要讲诚信,你怎么解释?!嗯!”,说到最后季陌加重了语气,一股凌厉的威压向段泽涛逼来。 段泽涛鄙夷地看了杨大鹏一眼,不慌不忙道:“季市长,杨厂长他们这是恶人先告状!化工厂违规排放,污染了环境,东江湖每天都要死掉大量的鲜鱼,当地百姓反响很大,多次找他们反映,县里也多次找他们协商,他们却总是避而不见,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们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国家《环保法》!如果再让他们生产下去,兴华的生态环境就会被他们完全破坏!所以我才会勒令他们立刻停产!我觉得我没有做错!……”。 季陌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了一道精光,转头又不动声色地向杨大鹏问道:“杨厂长,泽涛同志说的可是事实?!”。 杨大鹏苦着脸,诉苦道:“季市长!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您也知道现在许多央企大都不太景气,我们厂的资金非常困难,连正常运转都成问题,职工都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引进一套进口污水处理设备要近五百万美金,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笔钱啊!而且,我们企业每年都要向兴华县财政上缴几百万的税款,我们对兴华经济是做了贡献的……”, 杨大鹏又使出了他的‘老三招’,哭穷,摆央企资格,提财税贡献。 季陌猛地一拍桌子,震怒道:“那么说泽涛同志说的都是事实罗!我还险些被你蒙骗了,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坑害百姓利益、遗祸子孙后代、没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央企怎么了?!央企就能污染环境吗?!央企就能坑害百姓利益吗?!象你们这样的企业早就该停产整顿了!我这就给国资委的孙建设主任打电话,看他管不管你们这样污染环境的央企!”。 说着,季陌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电话号码,“孙叔,我是季陌啊,我们这里有一家你们国资委下属的企业开设的化工厂,违规排放,严重污染了当地生态环境,老百姓反映很强烈,我们地方政府让他们停产整顿他们还拒不执行,这事你到底管不管啊?!”。 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和蔼的声音,“是季陌啊,这么点小事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吗?!都当市长了怎么还这脾气,好了,我就让下面去查,看看到底是谁在给我们国资委脸上抹黑啊?!对相关责任人一定要严厉查处!你有空回京里记得到孙叔家里来串门啊,昨天你阿姨还说起你呢,我还有个会,就不和你说了啊……”。 杨大鹏完全吓傻了,国资委的孙建设主任那可是他的终极boss啊!他还是有次去京里开会远远地看到过孙主任一次,可看季陌和孙主任通话却是十分熟悉的样子,关系肯定不一般,自己这下子算是完蛋了!他肠子都快悔青了,这一状不但没把段泽涛告倒,反而彻底断送了自己的前程,都怪王经纬出的这馊主意!。 一旁的段泽涛心里乐开了花,敢情这季市长比自己还生猛啊!刚才还险些被他一副面沉如水的样子给骗了,谁知道发起飙来和自己一个德行,想想也是,自己平时在部下面前不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吗?到了这样的级别再象过去那样轮拳头就上也是不太合适了。 季陌挂了电话,转头对杨大鹏冷冰冰道:“杨厂长,我和泽涛同志还有事要谈,你可以走了,回去后立刻给我停产整顿,否则我会亲自带队将你赶出兴华!”。 “季市长说得对,我们马上停产,马上停产!”,杨大鹏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退了出去,步子有些踉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杨大鹏走后,季陌呵呵笑着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走到段泽涛的沙发旁坐下,“泽涛同志,我刚到兴宁,很多情况不了解,刚才险些错怪了你,请你原谅!……”。 段泽涛好奇地看了看季陌,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认识朱飞扬吗?!”。 季陌一愣,侧着头狐疑地看了看段泽涛,想了想,突然猛地一拍段泽涛的肩膀大笑道:“我记起来!原来你就是飞扬吹得简直比诸葛亮还要厉害的大哥啊!飞扬那家伙不在体制内混的,所以我也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 “飞扬和我一个大院长大的,不过他比我小,又没在体制内混,平时联系不多,不过也算哥们,你是他大哥,那和我也算哥们了!弄了半天是熟人啊!早知道就不装深沉了,累得很!”,季陌往沙发上一躺,双脚对茶几上一架,露出了真面目,显然是不把段泽涛当外人了。 段泽涛觉得这季陌越来越有趣了,倒是很对自己的脾气,心中好感顿生,也把脚对茶几一架,偏着头道:“是累!这官当得越大越不自由,每天带着面具做人能不累吗,可不这样还不行,老嘻嘻哈哈的,下面的人可就都成猴子了!”。 季陌深有同感道:“可不是吗,就连回家也得装,我家老爷子要见到我现在这副模样,非得打断我两条腿不可……”。 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季陌高兴道:“泽涛,我也难得认识你这么一朋友,以后没人的时候咱们就以兄弟相称,不过人前你可得给我这个市长几分面子啊!……”。 段泽涛戏谑道:“敢不从命,市长大人!不过以后你可得罩着我啊,有什么资金扶持,政策倾斜都得先考虑考虑我们兴华……”。 “我cao,你这就惦记上了啊!这下亏大发了……”,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开了一会儿玩笑,季陌正色道:“泽涛,兴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情况不容乐观啊,这几家利税大户的化工企业一停产,兴华的经济会不会滑坡啊,现在可是经济挂帅,兴华的经济垮了,那上面肯定是要打板子的!……”。 (呵呵,本来想周末轻松一下,可澄尚麒夏大大就是看不得我悠闲,直接500贵宾砸下来,让今明两天都得三更,没办法,读者就是上帝,贵宾票就是命令,只好吐血爆更了,呜呜,可怜我的完美周末泡汤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开发区的难题 段泽涛自信满满地一笑道:“季陌兄,你尽管放心,兴华县的经济发展不但不会倒退,我还敢保证,一年内让兴华县的的财税收入至少翻一番,gdp至少同比增加 %,五年内,让兴华县的的财税收入至少翻十倍,人均收入也至少翻十倍!”。【 】 季陌不悦地撇撇嘴道:“泽涛,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也太不靠谱了,牛皮吹得比天大,开什么玩笑,就兴华那个烂摊子,能够维持原来的gdp增速就已经是奇迹了,全国的gdp平均同比增长率也只有8%,兴华要实现gdp同比增长 %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你真是会点石成金的神仙!”。 段泽涛呵呵一笑,这才把已经与龙腾集团达成了“乌托邦”项目投资协议,及自己关于这个项目的推广思路对季陌合盘托出,“这个项目第一期投资额就达到40亿,总投资额估计会达到几百亿,而这个项目一旦打响,必然会在兴华形成“洼地”效应,让兴华成为一片投资热土!”,段泽涛胸有成竹道。 季陌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一点就透,听到精彩处,不停地拍手称妙,高兴得手舞足蹈,待段泽涛把自己的计划讲完,季陌兴奋地站了起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泽涛,之前飞扬那家伙把你吹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他是在吹牛,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啊,你要是去经商,比尔盖茨世界首富的位置就该让给你了,简直是太神奇了,兴华这个烂摊子经你这么一倒腾,当真要乌鸡变凤凰了!哈哈!”。 两人不知不觉一聊就聊了几个小时,直到秘书小张进来提醒,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季陌要段泽涛留下来一起吃晚饭,段泽涛笑笑道:“县里现在千头万绪的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就是请我吃龙肉也吃不下啊,等我承诺的经济发展目标实现了,你就是不请我,我也要来找你这个市长大人来讨赏的!……”。 季陌大笑道:“好!到时候不用你来讨,我亲自去兴华给你办庆功宴!”,一旁的秘书小张看得眼都直了,他跟着季陌也有些日子了,从没见到季陌和谁如此亲热地开过玩笑! 季陌亲自一直把段泽涛送到市政府大门口,刚好碰到从市委办公大楼出来的市委书记蔡国庆。 蔡国庆最近很郁闷,先是李大伦从兴华回来告诉了他自己在段泽涛房间看到了有太祖亲笔题词的太祖文选,及他对于段泽涛惊人身份背景的推测,让他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强忍肉疼把谢为民送给他的那两件价值连城的青铜器交给李大伦提前备案,以防止谢为民双规后把自己给咬出来,同时也暗暗决定再也不去招惹段泽涛这个煞星。 接着季陌这个强势的中央空降市长又来了,一个这样背景深厚的搭档无疑也会对自己这个一把手的权威构成巨大的威胁。事实上季陌才来几天就已经在常委会上数次与他发生了冲突,有些常委也悄悄地倒向了季陌那边。 自己身边一下子多了这么一个强势市长,下面还有一个身份背景神秘同样也很强势的县委书记,蔡国庆感觉自己一下子由威风八面的市委书记变成了到处受气的小脚童养媳,偏生自己又还不得不面对这两个生猛的家伙,简直就是惹不起还躲不了。 所以当他知道杨大鹏去季陌那里告了段泽涛的黑状后,他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下有好戏看了,一山不容二虎,要是这两个强势的家伙斗起来,必然会有一个人会被从兴宁市挤走,那他日子就好过多。就算这两个家伙没能当场斗起来,他也可以联合一方对另一方进行压制,所以他特意掐着点下班准备去市政府那边看热闹。 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令他大跌眼镜的一幕,段泽涛和季陌两个人亲热地站在市政府门口谈笑风生,好得简直跟亲兄弟一样。 段泽涛也看到了蔡国庆,主动礼貌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蔡国庆立刻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泽涛过来了啊,你最近动作不小啊,干得好啊!兴华就是要你这样敢打敢冲的猛将才能打开局面!谢为民简直是死有余辜,唉,我真是看错人了啊!当初他拿着关于你的举报信来找我,我就狠狠批评了他,自身不正,还要诬告别人,他这是罪有应得,自取其祸啊!”。段泽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自然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季陌不自觉地撇了撇嘴,他对这个“笑面虎”市委书记也是好感缺缺,嘴上却是笑着道:“蔡书记,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机会到兴华去看看,给泽涛同志打打气,泽涛同志马上要给我们放个大卫星了!”。 “哦!”,蔡国庆眉毛一扬,奇道:“放什么卫星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段泽涛只得把已经与龙腾集团达成了“乌托邦”项目投资协议的事简略向蔡国庆汇报了。 蔡国庆一听却皱起了眉头,忧心匆匆道:“这么大的项目可不是好玩的,当初周远栋就是犯了好大喜功的错才会搞出大乱子的,泽涛同志,饭还是得一口一口的吃,步也得一步一步的走啊!……”。 没等段泽涛分辩,一旁的季陌就忍不住插嘴了,“泽涛同志的这个计划和周远栋是有本质区别的,不需要政府投入一分钱,全部由地产开发企业自主开发,还能获得大笔的土地转让金,而且他们的推广计划也是另辟蹊径,我觉得非常可行!”。 蔡国庆被季陌突然打断讲话,心中十分恼怒,脸上却不好表露出来,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希望是我多虑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有空我一定去兴华给泽涛同志打气!”,说完郁闷地转头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季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道:“这个‘笑面虎’书记,不懂经济还要瞎指挥,就会背后使阴招,拖后腿,怪不得兴宁市地理位置这么优越,这些年经济发展却一直很缓慢。”,段泽涛不好发表意见,告别了季陌,匆匆赶回兴华去了。 第二天一早,段泽涛一早就带着刘春华和张新贤、刘双喜等人来到开发区调研,联合化工厂果然已经停了产,常大彪等渔民也已经把“臭鱼阵”撤走了,杨大鹏正在指挥员工对大门口残留的鱼鳞、污水进行冲洗。 见到段泽涛到来,杨大鹏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叹了口气道:“段书记,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停产了,其他几家有污染的厂子我也做通了他们的工作停产了,我这厂长是当不成了,不过我有句话却是不吐不快啊!我们厂有上千名职工,其他几家厂子最少的也有几百职工,这一停工,他们的生计就断了,县里对我们不能一关了之啊,现在我还能压着职工们不让他们去县政府闹事,时间长了肯定压不住,到时可能要会闹出**,段书记你是能人,给我们指条路吧!”。 那些正在搞卫生的化工厂的职工也围了上来,焦急道:“是啊,段书记,人家都说你是好官,你可要给我们化工厂留条活路啊!”。 段泽涛见杨大鹏为人虽然滑头,却还能想着职工,心里对他的观感倒是好了不少,点点头道:“杨厂长,感谢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反映的这个情况很重要,县里肯定不会对你们一关了之的,你一定要做好职工的工作……”。 又转头对那些化工厂的职工大声喊话道:“工人兄弟们,请大家放心,关于你们的工作问题,我们肯定不会不管的,我们一定会拿出一个妥善的安置方案,停产的这段时间,你们的基本生活费用仍然会正常发放的,如果你们的企业有困难,县财政可以考虑进行补贴!……”。那些职工这才安心地散去了。 段泽涛对开发区全面进行了调研,又和那些开发区的企业厂长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对一旁的张新贤道:“新贤,你在古林就是开发区主任,这方面有经验,你谈谈你看法吧!”。 张新贤面色也很凝重,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对兴华开发区虽然不是很了解,但通过刚才的调研,我感觉开发区存在的问题的确很严重,首先这个开发区在成立之初就缺乏长远的规划,和全国大多数开发区存在的通病一样,搂进篮子就是菜,而没有结合自身的特点和资源优势,对开发区进行准确定位,虽然凭借地理优势,引进了一些企业,但却没有形成特色的产业链!而现有的企业都是一些低产能、高污染的企业,可以说按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必然会路越走越窄,矛盾也会越来越多!”。 “另外,随着“乌托邦”项目的启动,兴华县城的城区区域必然扩大,而开发区离县城距离又很近,必然会和县城的发展形成冲突!各种矛盾也会逐步暴露出来!……”。 段泽涛点了点头,欣慰道:“新贤,你看得很透啊,看来让你来当这个开发区主任是用对了,那你再谈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吧!”。 (第三更到!会累死!澄尚麒夏大大还要我陪他聊天,汗!)~ 第一百四十三章 问计 “我们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县城的扩张和开发区的发展在地域上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开发区的唯一出路就是整体搬迁,重新规划定位!对于现有的这些低产能、高污染、效益差的企业,我们应该帮助他们进行技术改造和管理革新,才能重新焕发活力,就拿联合化工厂来说吧,他们如果不进行技改,引进污水处理设备,他们在哪里都生存不下去,只有倒闭一途,他们的下岗职工问题就会成为地方政府必须面对的一个包袱……”,张新贤认真分析道。【 -】 一旁的刘春华忍不住插嘴了,“我承认新贤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整体搬迁、技术改造那可都是很烧钱的事情啊!县财政现在很困难,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就算龙腾集团的首批土地转让金到位了,我们也是承诺要全部投入到配套公益设施建设的……”,刘春华是常务副县长,财政局是由他分管的,自然最关心钱袋子的问题。 张新贤指了指段泽涛对刘春华笑道:“刘县长,这事你得找老板,我这个小小的开发区主任怎么解决得了哦……”。 段泽涛用手指点了点张新贤,哈哈大笑道:“你这个新贤,当了一年开发区主任,变滑头了啊,不过你刚才分析得很对,开发区的整体搬迁、技术改造势在必行!当然全部要靠县财政补贴肯定是行不通的!企业可以依靠政府,但不能依赖政府!资金方面我想可以从四个方面来想办法!”。 “一、向上级主管部门申请技改资金,象联合化工厂这样的央企是归国资委管的,这个包袱也不能全部交给我们地方来背嘛,国资委应该有专项的技改资金扶持,其他企业我们也可以向市里和省里申请一部分资金,跑‘部’前进嘛,这个工作到时我请楚链县长来抓一下,他在省里路子广,关系多……”。 “二、通过土地置换,获得一部分资金,城区扩大以后,现有的开发区土地也可以用于房地产开发,将土地置换出来后,土地就增值了,这部分钱就可以用到整体搬迁、技术改造上来……”。 “三、企业改制,现有的这些企业不仅存在技术产能落后的问题,在管理体制上也很有问题,通过股份制改造后,不仅可以向社会融资,获取一部分资金,也能促进管理革新,重新焕发新的活力……”。 “四、银行贷款,企业改造后产能提升,效益必然好转,可以向银行申请一部分资金用于技术改造,这方面我们政府也可以帮忙做一下工作……”。 众人齐齐鼓掌称妙,刘春华叹服道:“泽涛书记,你这脑瓜子真太好使了,你这么一说,我本来是一团迷雾的,现在一下子觉得光明一片了。”。 部分参加调研座谈的开发区企业厂长们都大有茅塞顿开之感,纷纷围了上来细细求教,杨大鹏感叹道:“段书记,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您这样的县委书记,说实话我开始对您让我们停产是有看法的,现在想来您是真心为了我们企业的前途着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坚决拥护您的决定……”。 调研结束后,杨大鹏又追了上来,苦着脸道:“段书记,我们联合化工厂虽然是央企,但您也知道现在央企的效益大都不太好,主要是包袱太重,上面的政策是保大放小,国资委那点技改专项扶持资金哪里轮得到我们这样的小厂啊,您是真佛,您给我指条明路吧!”。 段泽涛呵呵笑道:“你这真是病急乱烧香啊,不过看在你十分配合我们地方政府工作的份上,我就给你指条路吧,昨天在季市长办公室你也看到了,季市长和国资委的孙建设主任关系不一般啊,你去求求季市长,这才是真佛呢!”。 杨大鹏想到昨天季陌震怒的样子仍心有余悸,犹疑道:“季市长?!他会帮我吗?”。 段泽涛用手点了点杨大鹏道:“你这个杨大鹏啊!就是小处精明,大事糊涂,联合化工厂开在兴宁市,季陌这个市长就有义务帮助你们,这也是他的政绩嘛,没准还能改变他对你的印象呢!再说,就算万一不行,你和省国资委的王经纬主任不是也关系很铁吗?……”。 杨大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敢情人家段书记什么都清楚啊,可笑自己还曾想用王经纬的关系去压他,咬咬牙,红着脸道:“那我就去求求季市长,为了我们厂上千名职工,就算让我给季市长下跪我也愿意!”。 段泽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大鹏,这就对了,只要你能时刻把员工的利益挂在心上,我相信联合化工厂,一定能很快走出低谷,重现辉煌!我还望着你们厂给我们上缴利税呢,到时候我亲自来给你送锦旗!哈哈!”。 杨大鹏连声感谢,一改脸上的颓色,重新焕发出自信的光彩,兴冲冲地去兴宁市找季陌帮忙去了。 段泽涛回到县委,正好碰到仝德波来向他辞行,“泽涛,我就先回省城去了,二十亿不是个小数目,我也要回去筹集一下,其他人都会留下来,由王艳在这边负责,我回去后还会派人下来,成立正式的工作组,第一笔资金很快就会到位,这是龙腾集团今年最大的投资项目,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对了,请贝聿铭来做建筑设计和梦想基金投资的事情你也要抓紧点啊,要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我可唱不来!……”。 “哦,你等等,我这就打电话联系!”,段泽涛说着就拿出手机给欧阳芳打电话,这时美国正是深夜,欧阳芳已经睡了,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却是喜出望外,段泽涛把请贝聿铭来做建筑设计和投资‘乌托邦’项目的事对欧阳芳说了,让她明天一早就去找罗伯特商议,欧阳芳又缠着段泽涛说了一会儿暧昧情话,这才挂了电话。 仝德波在一旁听了,就知道段泽涛和电话那头的女人关系非浅,忿忿不平地调侃道:“牲口,你这是小三还是小四啊,也不知道你是走的啥桃花运?!实在不比老子强多少,咋这么多极品傻妞对你投怀送抱呢!……”。 段泽涛俊脸微微一红,撇了撇嘴道:“这就是人品问题了,谁让本人品值爆棚呢!所以你要多做善事,等你把这个项目做好了,就是为兴华人民做了件大好事,到时没准就有美女向你投怀送抱了……”。 见仝德波就要暴走的样子,他连忙摆摆手道:“闲话少说,正事要紧,晚上我还会给罗伯特及巴菲特他们打电话,应该问题不大,等设计图纸草图和效果图出来,估计兴华改县建市的批文也下来了,到时我准备组团到香港去开个招商会,同时再开个新闻发布会,正式发布梦想基金和龙腾集团合作投资“乌托邦”项目的消息,那时候项目就可以全面启动了。”。 刚送走仝德波,就见梁万才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段泽涛见他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动,便亲自倒了杯水给他,笑呵呵地道:“万才,什么事这么急啊?!先喝口水,慢慢说!”。 梁万才受宠若惊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兴奋地道:“老板,我和古林那些做小商品批发的熟悉一点的老板联系了一下,他们都对兴华要建小商品批发集贸市场很感兴趣,我还准备到浙南、粤西去考察下,那边的服装、玩具市场都比较成熟了,这是我连夜写出来的计划书!”。 段泽涛接过梁万才的计划书认真地看了一遍,边看边点头,看来梁万才这一年来也进步了不少啊,这份计划书十分详细,思路清晰,考虑得也很周全,有不少段泽涛也没想到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看计划书的间隙,段泽涛悄悄地观察着梁万才,见他十分沉稳地坐在沙发上,和一年前的他有了不小的变化,脸上少了几分过去的油滑,倒是显得十分忠厚老成,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这份计划书是他连夜赶出来的,看来自己决定重新启用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段泽涛拿起笔在计划书上做了批示,将计划书交还给梁万才道:“万才,昨晚熬夜了吧,工作固然重要,身体健康也要注意啊,把身体累垮了,谁来给我分忧啊,计划书写得很好,你拿着我的批示去找财政局的张华平,让他给你先拨 0万做筹备资金,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接下来一段时间,段泽涛忙得头都快晕了,“乌托邦”项目是县里的头等大事,自然要亲自过问,开发区要整体搬迁,方方面面的矛盾就暴露出来了,他自然也要出面协调。 龙腾集团的工作组已经正式进驻,开始了前期的筹备工作,第一笔资金也已经到位,按照段泽涛的批示优先支付了拖欠的民工工资,这一样一来,更大的麻烦就来了……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奸商书记 本来周远栋留下来这个烂摊子,最头疼的就是银行和社保中心那边,整个项目欠银行贷款近5000多万,挪用社保资金近5000多万,他们才是大债主,不过他们也知道县财政没钱,对这笔烂帐的偿还也没抱太大希望,反正该抓的责任人也都抓了,钱也是国家的,也没有人真心着急,所以段泽涛刚上任的时候他们倒是没有来烦他,如今听说县里有钱了,各大银行的行长和社保中心的新任主任就天天守到段泽涛的门口来‘站岗’了。【 _】 当然段泽涛是县委书记,又听说背景很深厚,才上任就把县政法委书记谢为民和县公安局长赵卫国拿下了,虽然县里各大银行都是属于直线管理,也就是说是由上一级对口的银行管理的,同级政府并没有直接管辖权,但是毕竟是在当地政府的地头上,所以银行行长们也不敢对段泽涛来脾气,只能使出他们的绝招,软磨硬泡! 之前他们也用这一招对付过临时主持工作的许怀山,搞得许怀山连办公室都不敢去了,见到银行行长们的影子就躲。段泽涛一来办公室就看到一大群人挤在方东民那间小小的秘书办公室里,手里一人拿着一张报纸,有的还自带了水杯,显然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打算。 见到段泽涛到来,那些行长们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恭敬地叫了一声“段书记!”,段泽涛给了方东民一个询问的眼神,方东民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工商银行的李行长,这位是建设银行的赵行长……这位是社保中心的刘主任……我不让他们挤在这里,这不是影响您正常工作嘛,他们就是不听……”。 段泽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摆摆手让方东民不用再说下去了,笑呵呵道:“东民,你去忙你的吧,这几位都是我们财神爷,也是我们的大债主啊,我们可不能学社会上的坏风气,欠账的是大爷,要账的是孙子,得热情招呼啊!咱们地方建设可全靠他们贷款了!”。 说完又转头向那几位银行行长笑道:“对不起啊,让你们几位久等了啊!你们放心,问题肯定要解决的啊,这样,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先和社保中心的刘主任谈一谈,咱们一个个来谈,好不好?!”。 几位银行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位传说中很强势的县委书记居然如此客气,热情,和他们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喜的是听段泽涛话里的意思,这要账的事看来有门,连忙齐声点头哈腰道:“段书记,你忙,你忙,我们等一会儿没事的……”。 社保中心的主任叫刘大富,前任社保中心主任因为牵扯到挪用社保资金案中已经落马了,他一上任就面对着这么一个大窟窿,自然头疼得很,因此一坐下,就开始诉苦了:“段书记,我最近是吃不香,睡不稳啊,这社保资金可是全县人民的养老钱啊!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可如何是好啊……”。 段泽涛瞟了一眼刘大富,这家伙长得脑满肠肥,满面红光,哪里有半点吃不香、睡不稳的样子,挥挥手打断了他跟唐僧一样絮絮叨叨地诉苦,严厉道:“你不用说了,你说的情况我都清楚,挪用社保资金的钱必须还!但不是现在,你放心,三年内,县财政一定会把这个窟窿给填上的,你刚才有一点说得对,社保资金是全县人民的养老钱!任何人不能挪用,包括我这个书记!我希望你能牢记这一点!之前的事和你没关系,但如果在你任期内,我再发现有挪用社保资金的情况,那你就死定了!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刘大富感到一股凌厉的威压扑面而来,吓得冷汗淋漓,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几个银行行长见刘大富进去这么快又出来了,脸色似乎有些发白,精神也有些恍惚,都十分诧异,正要追问他怎么回事,段泽涛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来,面带笑容道:“几位行长大人都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干脆一起进来谈吧,反正你们来找我也是为了同一件事!”。 把几个银行行长请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不等他们说话,段泽涛就面带歉意道:“几位行长大人,对不起啊,因为我们政府的工作失误给你们银行系统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你们道歉!”,说完真的向几位银行行长鞠了一个躬。 几个银行行长忙站起来道:“段书记,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如何当得起啊!”,心中却是一喜,这位段书记态度如此诚恳,看来这要账的问题不大了。 只听段泽涛又接着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做为地方政府,更不能赖账,更要讲诚信,我在这里表个态,欠你们的钱,政府一定会还,一分不少,还要支付利息!”。 几个银行行长乐坏了,谁***说段书记不好打交道啊,这分明是天下少有的大好人啊!他们感动的简直要流眼泪了,连忙又站起齐声道:“段书记,还是你通情达理啊!利息就不要了,只要能偿还我们的本金我们就很感谢了!”。 段泽涛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笑呵呵道:“利息是一定要给的,你们银行也是企业,我问你们,银行是靠什么盈利的啊?!”。 “自然是靠贷款利息啊!”,行长们有些疑惑了。 “这就对了,你们看啊,你们贷款是为了获得利息,收回了贷款还是要放出去,以获得更多的利息,而我们县财政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现在肯定是没钱还你们之前的贷款的,但我们现在有几个前景非常好的项目,不如你们继续贷款给我们,等我们的项目盈利了不就有钱还你们了吗?”,段泽涛突然话锋一转道。 几个银行行长瞬间石化了,嘴巴张得能一口吞下一个苹果,这位段书记也太‘无耻’了吧,明明是借了钱没钱还,还想骗他们继续贷款给他,偏生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把他们全绕进去了,又鼓捣出那么一套十分荒唐偏偏又让他们不好反驳的逻辑。 建设银行的赵行长胆子最大,性格也直,这时也顾不得段泽涛的身份了,嚷了起来,“段书记,你就别忽悠我们了,我们知道县里有钱了,不是才付了拖欠的民工工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急了也把员工带来堵县委的大门!……”。 段泽涛也不气恼,呵呵笑道:“赵行长,你别激动嘛,我给你打个比方啊,兴华如今就象一个失血过多的重病人,现在县里从外面弄来了一点血向他输血,而这个病人又向你们借了血,如果你们把他剩余的这点血都抢走了,那这个重病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但如果你们肯向他输一点血,那这个病人就很快能康复,到时他就能还血给你们了,你们中一定也有兴华人,你们就忍心看着兴华就这么衰退下去吗?!”。 几个银行行长听他说得有理,也陷入了沉思,段泽涛见火候已到,就决定再加一把猛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几份专业集贸批发市场的计划书和“乌托邦”项目的计划书,递给几个银行行长,诚挚道:“我知道就凭我空口白话,肯定很难让你们相信我,我这里有这几个项目的计划书,你们可以拿回去做下风险评估,考虑下我的建议,如果你们觉得这几个项目可以投资,我当然会很高兴,不行也没关系,总之,欠你们的贷款我们肯定会还,但现在确实没钱,如果你们肯贷款给我们,还得就会快些,不贷款可能就慢些,但一定会还的……”。 接着段泽涛又对这两个市场项目的市场前景进行了分析,段泽涛的口才可是在副总理面前都能侃侃而谈的,在那次中办举办的座谈会上他可是把著名的经济学家沈耀辉都驳得哑口无言的,几个行长很快被他讲得连连点头,对这两个项目也有些看好起来,初步答应回去开会讨论继续贷款的事。 段泽涛亲自把几位银行行长送出门外,几位银行行长走了好远才感觉不对,建设银行的赵行长用力一拍脑袋道:“不对啊!我们不是来要贷款的吗?咋变成我们还要继续贷款给他啊!”。 工商银行的李行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段书记真厉害啊,一环扣一环,由不得你不往你钻,偏生你还说不出他有什么不对,他就象一个……一个奸商,对,就是奸商!一个卖了你你还得替他数钱的奸商,不过兴华还真需要这样一个‘奸商’书记啊,没准兴华还真能在他的带领下重新崛起也不一定呢!”。 (对不起了,今天临时有事出去了,只更了两更,以后一定补上)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看病难 送走几位银行行长,段泽涛刚准备叫上张新贤到新开发区的几个拟选地址去看一下,突然接到姐姐段小燕的电话,说母亲张桂花病了,却死活不肯去看病,让段泽涛赶紧回家一趟,做做母亲的工作。【】 段泽涛一下子蒙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说起来自己真是不孝,到兴华县快一个月了居然没回一次家看母亲,他当即回县委招待所叫上了江小雪开了车就往家赶。 江小雪对第一次回段泽涛家见婆婆心里很是有些揣揣的,段泽涛安慰她道:“你担心什么啊?我妈那是世界上最慈祥的妈妈,见到你不知道欢喜成什么样呢,没准一高兴病就好了也不一定!”,江小雪娇嗔道:“好啊,原来你把我当成治病的药了啊!不过,如果你妈的病能真的好起来,我也很高兴的!对了,你说,我见了你妈该叫她什么啊?”。 “这还用问啊,当然是叫妈啊!”。 “那不太好吧,我还没嫁给你呢,还是叫伯母比较好!”。 “难道你这辈子你还准备嫁给别人啊!”,段泽涛暴汗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表现不好,我就嫁给别人了!”。 下了车,段泽涛三步并做两步冲进母亲的卧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只见母亲正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脸颊比起过年时有些消瘦,脸色也有些惨白,姐姐段小燕正在一旁劝说她去医院看病,母亲也不说话,只是倔犟地摇头。 段泽涛心里猛地一抽,眼泪又下来了,走到母亲床前蹲下来哽咽道:“妈,小涛不孝,让你老人家受苦了!……”。 张桂花见到儿子到来,脸上一喜,挣扎着要坐起来,段泽涛连忙上前把她扶起,又抽了一个枕头给她垫在背后,让她靠得舒服些,张桂花慈祥地抚摸着段泽涛的头笑道:“小涛回来了啊,妈没事,你工作要紧,别挂记妈,妈这是老毛病了,吃几副中药,熬两天就好了!”。 突然张桂花眼睛一亮,指着段泽涛身后面带微笑俏生生站在那里的江小雪惊喜道:“小涛,这位姑娘是?……”,段泽涛连忙把有些害羞的江小雪拉了过来介绍道:“妈,她是我的女朋友,叫江小雪……”。 江小雪也放开了,上前亲热地握住张桂花的手,脆生生地叫了声“妈!”,张桂花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应道:“诶!诶!这闺女长得真俊啊!跟年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似的……”。 一旁的段小燕也高兴地插嘴道:“小涛,你可真有福气啊!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这下咱妈可就放心了,就等着抱孙子了……”。 张桂花感觉浑身的病都轻了几分,竟要挣扎着起来做饭招待江小雪,段泽涛急了,忙道:“妈,我们都不饿,你这病这么熬着可不行,我这次来,就是接你去县里看病的!……”。 张桂花属于思想比较传统的农村妇女,又特别固执,执拗地摇摇头道:“我不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吃两副中药就好了,去医院那是浪费钱呢……”。 任凭段泽涛如何劝说,张桂花就是不肯去医院看病,段泽涛急得直跳脚,江小雪推了他一把,笑道:“泽涛,你和姐先出去,我来做做咱妈的工作!”。 段泽涛只得和段小燕到外面去等,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不一会儿却见江小雪搀扶着母亲从卧房里走了出来,段泽涛惊喜地迎了上去,从另一侧将母亲扶住,给了江小雪一个询问的眼神,江小雪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做通了张桂花的工作。 将张桂花扶上车,段泽涛好奇地小声向江小雪问道:“小雪,你和咱妈说了什么啊?她怎么这么快就同意去医院看病了呢?……”。 江小雪神秘地笑笑道:“这是我和咱妈的秘密,不能告诉你!”,段泽涛被噎得直翻白眼,记挂着母亲的病情,也就不再追问,开了车就向县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到了县人民医院,看病的人很多,挂号的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龙,段泽涛就让江小雪和姐姐段小燕陪着母亲先在门诊大厅里的椅子上坐着等候,自己去排队挂号。 挂号的队伍移动得很慢,却见不时有人直接插到窗口前面去挂号,排队的群众骂声一片,那挂号窗口的一名年轻护士却仿佛没听见一样,反而和那插队的人谈笑风生,优先帮他挂了号,前面的一位老大爷劝队伍中那些愤愤不平的群众道:“你们闹也没用,人家都是关系户,老老实实排队吧!”。 段泽涛虽然有些恼火,却也不好为这样的小事发作,想着事后再找下卫生局长好好整顿一下这股歪风,好不容易快轮到段泽涛了,却见那挂号窗口的年轻护士喊了一声:“我要下班了,接班的护士还没来,你们到另外的窗口去排吧!”,排队的群众齐声怒骂起来,那护士却“唰”地一下关闭了挂号窗口。 排队的群众只好一边抱怨着一边无奈地到另一个挂号窗口去重新排队,段泽涛也十分恼火,正寻思是不是要去找这家医院的院长质问一下,突然大门口抬进来一个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中年男子,显然是受了重伤,一旁一个中年农村妇女痛哭流涕,焦急地大喊着:“医生!快救人啊!我老公被车给撞了,肇事的司机跑了!……”。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匆匆从值班室走了出来,稍稍察看了那重伤的中年男子的伤情,对一旁的中年农村妇女道:“伤情十分危急,随时有生命危险,需要马上手术,你快去交费吧!”。 那中年农村妇女“扑通”一声跪倒在那中年医生面前,哭诉道:“医生,我们出来得急,没有带钱,你能不能先动手术救人,我回去把家里养的两头猪卖了就来交钱!”。 那中年医生摇摇头道:“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动手术必须先交钱!我也没办法!”,那中年农村妇女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一旁围观的群众也纷纷帮那妇女说好话,但中年医生却始终不为所动,冷冷地道:“不交钱我就没法动手术,再说你老公这伤情没有十几万根本治不好,你卖两头猪顶什么用?!”,说着竟要就此转身离开。 段泽涛再也忍不住了,冲到那中年医生面前怒斥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你见死不救!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白大褂吗?!”,那中年医生瞟了段泽涛一眼,冷笑道:“动手术必须先交钱!这是医院的规定!我替他动了手术,说不定还得挨批评!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这是什么狗屁规定!叫你们院长来!”,段泽涛更火了! 那医生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不屑道:“切!院长是你要见就能见的吗?再说院长来了也是一样,动手术必须先交钱!这是院党委讨论通过的规定,你要真想当活雷锋,就替他把钱交了呗!”。 救人要紧!段泽涛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急道:“好!钱我替他交了!你马上手术!”,说着带着那千恩万谢的中年农村妇女来到交费窗口,排队的群众纷纷给他们让路,段泽涛拿出信用卡递了过去,焦急道:“快!快!救人要紧!”。 那交费窗口的护士瞟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催什么催啊!赶着去投胎啊,不许插队,排队去!”。 段泽涛怒火中烧,猛地一拳将那收费窗口的玻璃打得粉碎,咬牙切齿道:“刚才那些人插队怎么不见你这么说?!你到底给不给交费?!”。 那护士吓得惊叫一声,见段泽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倒是不敢再继续刁难,乖乖地办了交费手续,段泽涛将交费单交给那中年农村妇女,让她赶紧交给那中年医生让他立刻手术。 江小雪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跑了过来,惊呼道:“啊!泽涛,你的手流血了!”,段泽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打破玻璃窗口的时候被划伤了,正在流血,段泽涛将手上的玻璃碎屑拔掉,摇摇头道:“没事!你还是去陪着妈妈好了。”,又拿出手机开始给方东民打电话! “东民,立刻给卫生局的局长和县人民医院的院长打电话,限他们十五分钟内赶到县人民医院的门诊大厅来!我在这里等他们!”,段泽涛十分严厉道,挂了电话,段泽涛又重新跑到挂号窗口继续排队。 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刘章景接到方东民的电话,说县委书记段泽涛在门诊大厅等他,吓得屁股尿流,火急火燎地赶到门诊大厅,却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人,他又没见过段泽涛,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只得大声在大厅里喊起来:“哪位是段书记?!”。 就听收费窗口排队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我在这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医疗改革 刘章景大吃了一惊,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惊诧道:“段书记,你怎么在这里排队啊?”。【 】 段泽涛冷冷地道:“今天我母亲有些不舒服,我带她来看病,你这人民医院可真让我开了眼界啊!”。 刘章景冷汗直流,忙道:“段书记的母亲不舒服,我直接带着去找主任医生看就好了,不需要排队了!”。 段泽涛一听就火了,厉声道:“你这是人民医院,不是某个人或某些人的医院!任何人都不应该搞特殊化!我看你们医院问题的思想根源就在这里,你先去那边等着吧,不要妨碍我排队,等卫生局长过来,我们再一起来谈谈你们医院的问题!”。 一旁的排队群众开始见段泽涛主动帮助重伤的病人对他都十分钦佩,此时听说他是县委书记都大吃了一惊,纷纷要给他让位,段泽涛呵呵笑道:“人民医院是人民的医院,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化,我这个书记要看病一样得排队挂号,我们政府的工作做得不够细,老百姓‘看病难’的问题没给大家解决好,但我给大家表个态,从明天起,至少排队绝不会再有插队的现象,政府会逐步出台相关政策,争取早日解决大家‘看病难’的问题!”。 群众们纷纷欢呼着鼓起掌来,刘章景站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色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精彩极了。 挂号收费处那几个护士得知刚才那个打碎玻璃窗的人居然是县委书记,都吓得要死,也不敢再一边闲聊一边工作了,动作倒是麻利了许多,队伍的移动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段泽涛给母亲挂好号,又让江小雪和姐姐先带着母亲去看病,刘章景自然也悄悄地派人去跟着打招呼,这时卫生局长柳先锋也赶了过来,见段泽涛一脸铁青,便知大事不好,连忙对刘章景训斥道:“刘院长,你怎么搞的,段书记带母亲来医院来看病,你都不亲自陪同!”。 刘章景是有苦说不出,正要说话,段泽涛挥了挥手,严肃道:“医疗服务事关民生大计,政府和老百姓都十分关注,如何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是政府工作的一大重点和难点,我希望卫生系统能就这个问题展开探讨,近期内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柳先锋连忙诉苦道:“段书记,我们也想尽量搞好医疗服务啊,可是我们的经费很紧张啊,买医疗设备要钱,建新的病房要钱……到处都要钱啊,许多医务工作者都反映待遇太低,工作积极性不高……这些都是我们解决不了的难题啊!”。 段泽涛一听就火了!震怒道:“我看最大的问题就在你这个局长身上,只会讲客观理由,不从自身上找理由,我刚才在这里排队,那个挂号的护士工作态度就很有问题,为什么会不停有熟人插队?!这些总和钱没关系吧!问题的根源还在你们的思想上!”。 “古语说得好“医者父母心”, 这是医生和医院理应遵守的基本职业操守。我认为“父母心”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要有平等心,对所有的“孩子”(患者)都要一视同仁,如果区别心太重,对一类“孩子”极好,而对另一类“孩子”极差,那么,这样的“父母”就是典型的偏心眼和势利眼,我看县人民医院就缺少一颗‘父母心’!”。 “刚才有位出了车祸的病人,生命垂危,那医生居然说医院有规定不交钱就不给动手术!我不知道这个狗屁规定是谁定的!简直是麻木不仁!医德沦丧!如果是你们自己的亲属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见死不救吗?!你会要他先交钱再动手术吗?!……”,段泽涛忍不住爆了粗口。 柳先锋和刘章景被训得噤若寒蝉,冷汗淋漓,只得不停点头承认错误,表示立刻整顿,端正服务态度,段泽涛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道:“当然,你们所说的经费紧张问题也是客观存在的,你们放心,三年内这一状况绝对会大大改善,我准备在三年内在县城增加三所甲等医院,并大力提高乡、村医疗条件和力量!同时对我们的医疗模式进行改革,逐步推行大病医疗保障计划,由财政对患重大疾病的困难病人进行补贴,争取从根本上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 “但是我们首先要从软件上下功夫,提高医务工作者的思想素质和业务水平,开展医德建设,端正工作态度,如果下次我再听到有关于医院服务态度不好和见死不救的反映,那你们俩就等着下课吧!”。 段泽涛又带着柳先锋和刘章景去探望了那位车祸重伤的病人,那位病人正好动完手术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因为抢救及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病人的家属得知段泽涛居然是县委书记时,又惊又喜,‘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就要磕头,段泽涛连忙将她扶起道:“大嫂,你不要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让你丈夫好好养伤,交警那边我会让他们全力追查,一定要抓住肇事司机!医疗费的问题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医院会对你丈夫的医药费用进行减免……”。 说着段泽涛又转头对刘章景道:“我建议可以在医院开展一次募捐活动,号召大家都来帮助这位大嫂,老百姓看不起病,这是我们政府的失职啊!”,刘章景连忙点头答应。 那动手术的中年医生得知段泽涛居然是县委书记,想到刚才在门诊大厅自己居然对他冷嘲热讽,吓得冷汗直流,段泽涛也看到了他,笑道:“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挽救了这位伤者的性命,看来你的医术很高超啊,但是一个医生最重要的是医德,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一点……”,那中年医生无地自容,连连点头称是。 段泽涛这才回头去看自己的母亲的病情诊断怎么样了,县委书记的母亲来看病,医生们自然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又给张桂花做了个全面检查,诊断结果很快出来了,张桂花患有慢性肺炎和轻度椎间盘突出,医生建议要住院观察,张桂花开始又是坚持不肯还是江小雪再度出马,她才答应了。 刘章景给张桂花安排了一间特护病房,段泽涛想着母亲确实需要要一个安静舒适的医疗环境,也就没有拒绝,陪母亲说了一会儿话,想着县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就让江小雪和姐姐留下来陪母亲,自己先回办公室,说好晚上下班再来探望。 下了班,方东民听说段泽涛的母亲病了,也坚持要一起过来,段泽涛就带着他一起来到医院,刚一进病房就愣住了,只见病房里堆满了鲜花和果篮,偌大的一个房间都快摆不下了。 段泽涛就问江小雪是怎么回事?江小雪苦笑道:“你一走没多久,那位柳局长和刘院长就带了一大帮人来了,再接着来探视的人就没断过,我也不认识,都是丢下东西就跑,拦也拦不住,这些鲜花水果都是他们送的,还不止呢,你看看这些……”,说着指了指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厚厚的一堆红包和购物卡。 段泽涛的脸就沉下来了,冷哼道:“这些人本职工作不上心,溜须拍马倒是很积极啊!”,这时母亲张桂花对他招招手,语重心长道:“小涛,你当了县委书记,妈很高兴,可这些东西咱们不能要啊!当官可不能当贪官啊!要不然老百姓会戳着咱们的脊梁骨骂的呢……”。 “妈,是小涛我考虑不周,让你老人家担心了,你放心,儿子绝不做贪官,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段泽涛握着母亲的手点头道。 又转头对身后的方东民严肃道:“东民,你马上在病房前面立块‘谢绝探视、送礼自重’的牌子,这些鲜花和水果你也拿出去送给其他的病人,那些红包和卡你整理一下,登记个名册,现金捐给医院里的困难病人,卡的话请他们自己领回去,不来领的就全部交到纪委去!”。 方东民连忙点头答应,立刻按段泽涛的指示去办理了,这样一弄,果然再也没有人敢来探视了,只有县委常委班子的几个成员和段泽涛的几个心腹张新贤、刘双喜、吴子涵等人来看望了一下,本来也准备了红包的,看到门口立的牌子就都不敢掏出来了。 这件事在兴华县里传开了,有说段泽涛清正廉明的,也有说段泽涛是不通人情,故意做秀的,但是在普通老百姓中,因为之前段泽涛办了清偿民工工资、扫黑除恶和整治污染等三件大好事,人们对他的好感度大增,倒是大大增加了他在普通群众中的威信! 但段泽涛却没心思理会这些议论,因为他已经接到了罗伯特的通知,著名建筑大师贝聿铭已经接受了“乌托邦”项目的设计委托,带着他的设计团队正式启程前往兴华来了! (汗,又被读者大大骂了,说更新太慢,我不得不解释下,昨天普降暴雨,我下乡去处理一件纠纷,车陷在泥地了,弄了好久才拖出来,搞得一身的泥水,回来洗个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所以本来准备两更的结果只更新了一章。 我毕竟不是职业作者,每天更新真的很辛苦,但大家可以看看我的更新字数和天数比,看是不是基本保证了每天6000字两更的量,这本书最少也会写到 0万字,持续时间最少也会有一年,每天两更我的确有点吃不消,但我一定会努力更新的,请各位读者大大体谅一下。)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建筑大师贝聿铭 贝聿铭,被誉为“现代建筑的最后大师”,他获得过包括1979年美国建筑学会金奖,1981年法国建筑学金奖,1989年日本帝赏奖,1983年第五届普利兹克奖等一系列建筑学界重量级的奖项,在世界建筑学界拥有极高的声望,在华人圈中更是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_】 贝聿铭为苏州望族之后,1917年出生于粤西省粤州市,父亲贝祖贻曾任华夏uo中央银行总裁,虽然他后来到美国留学,并最终加入了美国国籍,但对于华夏故国他一直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 此时的贝聿铭已经八十五岁高龄,已经很少在外抛头露面,更不用说亲自参与建筑设计工作了,他后期的许多作品实际上都是他手下的设计团队的集体设计产物,但当他得知此次是华夏故国内的一个大型项目,离他的出生地也很近,就十分激动,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定要亲自来主持这个项目的设计工作,以一个完美的设计作品来做为他的‘收山之作’! 另外贝聿铭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动用罗斯柴尔德家族来请自己出山。段泽涛对这件事十分重视,这是“乌托邦”项目能否成功与否关键第一步,加上他对贝聿铭也十分敬仰,所以特意赶到粤州机场接机,仝德波也专程从省城赶了过来。 仝德波通过关系,将接机的豪华卡迪拉克房车开进了粤州机场内,机舱门打开,就见一位满头银发,带着黑框眼镜精神十分矍铄的老人当先走了出来,正是声震海内外的建筑大师贝聿铭! 段泽涛和仝德波连忙迎了上去,“贝老,欢迎重回故土!”,段泽涛紧紧握住贝聿铭的手激动地道。 贝聿铭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感叹道:“是啊,快七十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回粤西,我离开的时候比你现在还年轻,现在却已是白发苍苍了,八二年的时候我到燕京去参加香山饭店的设计工作,本想回来看看,却因为时间太紧最终还是没有成行,不过我的根在这里,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是粤州人!这次回来,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愿啊!”。 段泽涛见老人有些伤感,连忙叉开话题道:“那我们就陪您到您出生的地方去看一看,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片土壤能孕育出您这样的建筑大师!……”。 贝聿铭呵呵笑道:“你就是罗伯特所说的那个‘神奇的中国小子’啊,我对你也很好奇啊,罗伯特可是从不服人的哦!不过我可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们还是先去看项目吧,这里等我完成了设计工作再来看也不迟!……”。 众人都被贝聿铭的敬业精神感动了,簇拥着他上了房车,直接驶离粤西上了高速,向兴华驶去,一路上,段泽涛和仝德波把“乌托邦”项目的情况向贝聿铭做了详细介绍,贝聿铭越发感兴趣了,指着段泽涛笑道:“你这个神奇小子果然很神奇啊,不过我还要到现场看看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到了兴华,吃过饭,段泽涛考虑到贝老一路舟车劳顿,他又已是八十五岁高龄,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就安排他先休息,贝聿铭却兴致勃勃道:“还是先去看现场吧,要不然我睡也睡不安稳!”。 段泽涛只好带着他去了现场,贝聿铭一下子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惊叹道:“太美了,我一定要在这里设计出我毕生最完美的作品!”。 接下来几天,段泽涛算是真正领教了贝大师的敬业,他的工作作风认真细致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亲自爬到周围的山上去勘察地形、攀到峰顶俯览周围环境,又划船到湖中央去观察水面对光线的折射影响,有时为了等着看落日和日出的光线变化,蹲在湖边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同行的几个设计团队的小伙子和年轻姑娘都有些吃不消了,贝聿铭却丝毫没有叫苦,总是精神抖擞,面带笑容,让随行众人都叹服不已。 段泽涛好奇地请教道:“贝老,你在这里等着看夕阳落下,这和你的建筑设计有什么关联吗?”。 贝聿铭兴致也很高,呵呵笑道:“小伙子,光线对于建筑设计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光与空间的结合,使得空间变化万端,我常说“让光线来作设计”就是这个道理,我在做法国巴黎拿破仑广场卢浮宫的扩建项目设计时,为了观察它的二十四小时的光线变化,在那里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最后才选定了那个“玻璃金字塔”的设计思路……”。 段泽涛听着贝聿铭讲述自己的设计之路,也兴奋地竖起大拇指接口道:“这事咱们华夏人谁不知道啊,法国人自诩是世界上最懂艺术的民族,那次却被您老的设计给震住了,这是我们全华夏民族的骄傲!……”。 贝聿铭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笑道:“你这小子就少来拍我的马屁了,我说你这县委书记很闲吗,一天到晚陪着我这糟老头子干嘛,快走!做好你的分内工作去,你治下的老百姓更需要你,放心,一个月内我保证拿出一份震惊世界的设计方案,这将是我毕生最完美的作品,我要设计出一个真正的人间天堂出来!”。 段泽涛只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让仝德波他们陪着贝聿铭,一个月后,仝德波兴冲冲地跑来了,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道:“泽涛,贝老的设计方案出来了,大师就是大师啊!太美了!我现在对“乌托邦”项目的取得巨大成功毫不怀疑!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说完,拉起段泽涛就跑! 跟着仝德波来到那间专门为贝聿铭准备的宽敞的设计工作室,墙上挂满了设计草图,墙边那一排排的电脑屏幕上也全是还在设计中的设计图纸,靠东面的一整面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设计效果草图,贝聿铭站在草图前,一动也不动,显然也被自己的作品陶醉了! 段泽涛一看到那幅巨大的效果草图也惊呆了,实在太美了!这分明是一座仙境中的都市!贝聿铭在这个作品中将现代与古典,东方与西方文化,自然与都市,建筑与艺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一栋建筑都是一个单独的艺术品,却又与这山水都市浑然一体,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良久,贝聿铭才转过头来对段泽涛严肃地说道:“小子,你一定要答应我,要用最好的建筑材料来建这座新城,绝不许偷工减料,等着这个“乌托邦”建成了,记得留一套房子给我,我有空会经常来住一住!……”。 段泽涛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地答应道:“贝老,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的心血结晶被玷污,我一定会严把质量关,盖出世界上最好的房子,等房子盖好了,我会在我的房子旁边留一栋给您,咱俩做邻居,我会陪您老去钓鱼,听您老讲您的传奇故事……”,一旁的仝德波插嘴道:“别忘了,还有我!……”。 剩下的具体设计工作贝聿铭就交给了自己下面的设计团队去做了,段泽涛亲自陪着贝聿铭去了粤西,陪他一起去圆他的故乡梦…… 贝聿铭是世界名人,他的回归也惊动了粤西省政府,粤西省专门派了一位副省长和粤州市的市长全程陪同,当他们听说段泽涛只不过是江南省的一位县委书记,就有些矜持起来,不怎么搭理他。 可是他们又惊奇地发现贝聿铭似乎对这位年轻的邻省县委书记十分看重,细问起来才知道原来就在紧邻粤西的兴华这样一个小县城居然正在运作“乌托邦”这样一个惊人的大项目,段泽涛也不藏私,将自己关于“乌托邦”项目的构想和运作思路合盘托出,让他们很是惊叹不已,对段泽涛也从此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小视。当即表示要派一个考察团过去学习取经,段泽涛爽快地表示了欢迎。 而段泽涛不俗的谈吐、沉稳的表现也让他们十分欣赏,粤州市市长叶天龙还动了挖墙角的心思,几度试探力邀段泽涛来粤州市做副市长,粤州市是粤西省的省会,经济十分发达,在全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粤州市副市长这样一个位置甚至比起江南省某个地级市的市长含金量更高,可段泽涛却只是笑而不答,丝毫不为所动,这也让叶天龙对他越发看重,真正开始用平等的眼光来对待这位官职比他小得多的年轻后辈。 作为全国改革开放的前沿,粤州市每天都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到处是车水马龙,十分繁华,一幢幢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贝聿铭对故乡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是惊叹又是兴奋,赞叹说粤州已可与许多国际大都市媲美了! 段泽涛在惊叹粤州突飞猛进的发展的同时也留意到粤州很重视城市的绿化工作,道路两边和中央分隔带上全种满了移植的花草树木,在居民小区里和大型广场上也到处是绿意盎然,当他从叶天龙口中得知这些花草树木都是从很远的地方买来,再载种上去时不由心中一动!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深入农村 兴华的不均衡发展一直是段泽涛比较头疼的问题,而如何处理城市与农村经济协调发展的问题,段泽涛在交给省委书记赵向阳的那份《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里也谈到了自己的一些思路,但如何结合兴华实际情况选择一个合适的产业切入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路子。【】 前段时间因为忙于“乌托邦”项目和开发区的事情,段泽涛也一直没有精力来考虑兴华农业经济发展的事情,但在他毕竟是兴华人,之前因为写那份《江南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时也到兴华进行了调研,所以对兴华农业发展的状况还是清楚的。 兴华的优势是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又地处南方,全年气温比较高,日照和水资源都比较丰富,缺点是土壤不够肥沃,同时虫害也比较严重,之前兴华县也组织农民种过一些经济作物,因为虫害的原因收成并不太好,所以老百姓对于种经济作物的积极性也不高。 但在粤州看到的情况却给了段泽涛很好的启迪,目前全国的城市都在高速发展,对于城市景观和绿化也很重视,这就催发了对于花草苗木市场的巨量需求,但是全国的苗木产地都比较零散,没有形成规模,在这一块的市场空白还是比较大的,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兴华全年气温高,日照和水资源丰富的特点都很适合苗木生长,同时苗木的抗虫害能力也比一般的经济作物强,而且兴华地理位置好,交通便利的特点也会使得物流成本相对较低,非常适合发展绿化苗木产业,特别是“乌托邦”这个项目一旦启动,本身也需要巨量的花草苗木,同时“乌托邦”项目的炒作也必将使得兴华在全国的知名度大大提升,现在切入苗木产业正是最佳时机! 段泽涛送走贝聿铭,就匆匆赶回了兴华县,当天就带着刘春华和分管农业的常委副县长田新国、农业局局长彭广大等几人一起下去调研了。 兴华的“村村通”道路工程还是搞得很好的,基本上都铺上了水泥路面,但是道路两旁的庄稼就长得不行了,叶子耷拉着,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虫洞,田地里也看不到几个劳作的农户,还有许多田地干脆已经荒芜了,长满了深深的野草。 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一个老农愁眉苦脸地正在田地里给庄稼施肥,段泽涛让车队停了下来,走了过去,亲切向那老农问道:“大爷,收成还好吗?”。 老农见他们都是从小汽车上下来的,一看就是上面下来的大官,就有些拘谨,有些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回答,农业局局长彭广大有些不耐地喝斥道:“这是县里的段书记,问你话就好好的答!”,那老农就吓得越发不知该怎么答话了。 段泽涛不满地瞪了彭广大一眼,严厉道:“彭局长你这是什么态度?!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是你的部下让你随意呵斥的!我很怀疑你这样的态度如何抓好农业这一摊子,你先回去吧!把你农业局今年的工作计划写出来再来找我!”。 彭广大本来是想图表现,不想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满脸涨得通红,只得惊惶不安地先回去了。段泽涛从口袋里掏出芙蓉王烟,递了一根给那老农,呵呵笑道:“大爷,你别紧张,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找你老人家唠唠家常,聊聊天!”。 那老农见段泽涛十分平易近人,又把那个很凶的官给赶走了,对段泽涛就不那么畏惧了,接过香烟和段泽涛聊起了家常,抽完段泽涛的烟,老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从口袋里掏出自制的烤烟请段泽涛抽。 段泽涛一见就乐了,高兴道:“这个好,这个劲大!”,从老农手中接过烤烟袋,用纸卷上吧嗒吧嗒抽了起来,一根烟抽完,两人距离又拉近了不小,段泽涛再次问起了收成问题。 那老农叹了口气道:“别提了,这庄稼是越来越种不下去,收成不好不说,农药化肥又一个劲的涨,收成的钱还不够买农药化肥的呢!现在的人都没心思弄庄稼了,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你没见好些地都荒在那里啊……”。 段泽涛点点头,转头向一旁的刘春华等人说道:“我国终究是农业大国,农村人口也占了全国人口的很大比例,所以发展工业固然重要,但农业绝不能掉队,如何提高农民群众的收入和积极性是我们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刘春华点了点头道:“是啊,目前土地荒废的问题在我省都十分普遍,兴华离粤西省又比较近,年轻人大都到粤西省去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儿童,青壮劳力很少,不仅农作物的产量年年下滑,而且还带来了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等社会问题……”。 告别了那位老农,段泽涛他们又走访了一些农户,反映的情况也和那个老农差不多,段泽涛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走,我们到村部去看看!”,段泽涛挥挥手道。 来到村支部,这是一栋破旧的红砖房,挂在门口的村支部的牌子漆已经掉完了,漆皮斑驳的样子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村部的墙上还刷着“农业学大寨”的标语,颜色也掉完了显得字迹有些模糊不清,玻璃窗上有几块玻璃已经掉了,上面结满了蜘蛛,显然有日子没有人来过了。 段泽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陪同的乡长连忙给村支书打电话,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显得十分苍老的老农满头大汗踩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飞驰而来。 老农下了车,陪同的乡长连忙介绍道:“段书记,这位就是这个村子里村支书叫廖中福,廖支书,县里的段书记来看你们来了!……”。 廖中福听说县委书记亲自来看他,惊讶得合不拢嘴,紧张得不得了,段泽涛要和他握手,他连忙将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激动道:“段书记好!您可是到我们村里来的最大的官了!”,那乡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本准备训斥他,但想到刚才农业局局长彭广大的下场话到嘴边又赶紧缩回去了。 段泽涛热情地握住廖中福的手笑道:“廖支书,我可是不请自来啊,给你添麻烦了,我想向你们了解一下你们村里的情况,你能不能把你们村里的干部党员都召集起来,我们开个座谈会啊?!”。 廖中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这就去通知,只是村部好久没用了,里面很脏,不如到我家里去开会吧?!”。 段泽涛却坚持要在村部开座谈会,廖中福只得拿出钥匙去开门,门锁已经生锈了,廖中福开了好久才把门打开,一打开门一股霉味就迎面扑来,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吱吱叫着从里面跑了出去,屋里也结满了蜘蛛,几张木桌拼成的会议桌上积满了厚厚地一层灰,墙上挂着几张开国领袖的画像。 段泽涛把袖子一挽,对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廖中福道:“廖支书,你赶紧去通知村里的干部党员来开会,我来帮你们搞卫生!”。 廖中福急道:“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段书记你在外面坐一下,我立刻叫人来打扫卫生!”,段泽涛摆摆手道:“这有什么使不得!我们天天坐办公室,劳动劳动也好!你还是快去通知人开会吧!”。 廖中福只得去通知人了,段泽涛找了一根竹竿,将一把竹扫帚绑在上面,竟然真的搞起卫生来,方东民忙道:“老板,让我们来吧,你在一边休息一会……”,段泽涛坚持不肯,方东民只得自己去找了把抹布打了桶水,开始抹桌子。 县委书记动了手,其他人也不好闲着,纷纷找了工具开始打扫起来,这些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很少干这种粗活,一个个弄得灰头土脸,不过终于还是把卫生打扫干净了。 过了好一会儿,廖中福带着几个村干部回来,见到领导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连忙到一旁的农户家里打了水,给领导们洗手脸,又过了好一会儿,其余的一些村干部和党员才慢慢到齐了。 段泽涛见村干部都是一些老年人和妇女,党员的人数加起来还不到十人,就向廖中福问道:“廖支书,人都到齐了吗?!”。 廖中福红着脸道:“在家的全到齐了,还有些出去打工去了,来不了!”。 开始的时候,村干部和党员们都有些拘谨,都不敢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段泽涛站起来,拿出烟撒了一圈,呵呵笑道:“大家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村干部和党员们就都笑起来了,又见段泽涛确实和别的当官的不一样,就打开话匣子开始诉苦了,有的抱怨村干部的补贴太低,一个月只有几十块,有的说农药化肥太贵了,政府应该给予补贴,有的说政府的摊派任务太重,吃不消,段泽涛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百里绿化长廊 听完村干部的抱怨,段泽涛点点头,严肃道:“同志们,我承认你们反映的情况都存在,你们的要求也很合理,但我想问一句,是不是有困难有怨言,我们的工作就不要搞了?!是不是我们的贫穷落后就变得理所当然了?!大家年纪都比我大,应该都是解放初期那个年代过来的,那时候的条件比现在还要苦得多吧,为什么那时候大家比现在更有干劲呢?!”。【 y 】 “说实话,今天看到村支部是这个样子,我感觉很痛心,村支部是我们最基层的党组织,你们再苦再难,给村支部打扫打扫卫生总不难吧,我们的基层党组织建设搞成这样我能不痛心吗?!” 村干部和党员们都有些汗颜地低下了头,段泽涛越讲越激动,用力地挥着手道:“大家是否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们是党员!你们就代表着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党员就应该起模范带头作用,带领广大群众脱贫致富!”。 廖中福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段泽涛摆了摆手道:“廖支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想说,没资金,没有好项目,怎么致富?!我现在就有一个好项目,资金的话我也可以找县里的银行帮你们联系低息贷款,销路县里也可以帮你们联系,但需要你们党员带头,你们敢不敢干?!”,说着就把自己关于园林苗木种植项目的想法和前景分析给众人听了。 大家都被段泽涛的分析打动了,廖中福激动地站了起来,“段书记,我们听你的!我回去就打电话把我在粤州打工的儿子女儿全叫回来,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带好这个头!……”,其他村干部和党员们也纷纷站起来响应,表示愿意带头种植苗木。 回到县里,段泽涛连夜组织了常委扩大会议,把自己今天调研看到的情况和准备在兴华广大的农村区域打造园林苗木种植产业链的构想提交常委扩大会议讨论。 “刚才我给大家分析了苗木种植产业未来良好的发展前景以及我们兴华在苗木种植产业发展上所具有的优势,目前全国的苗木种植产业都还没有形成规模,我准备在我们兴华打造一个“百里绿化长廊”的苗木种植产业链,让兴华成为“苗木之乡”!这个产业链一旦形成其所能带来的巨大效益相信我不说大家也能想得到,但这毕竟是事关我们兴华县发展的一件大事,所以请大家都来谈谈自己的看法!”,段泽涛开门见山道。 楚链这段时间在忙着跑改县建市的事情,已经基本通过申请,只等拿批文了,这让他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他叔叔楚天雄也头一次夸奖了他,说他比以前沉稳多了,这让他对段泽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而成为他坚定的拥护者,率先表态道: “段书记的这个“百里绿化长廊”项目计划非常好,为我们兴华的农村经济发展指出了一条金光大道,我坚决支持,而且我觉得这个项目不是段书记一个人的事,我们大家应该群策群力,共同把这个项目搞起来,据我所知,省里对这样的项目是有资金扶持的,省里几大银行的行长我也比较熟,跑资金的事就交给我吧!……”。 书记、县长都表了态,其他常委自然不会表示反对,而且这个项目如果成功了,同样也是一项出色的政绩,纷纷表态表示支持。 段泽涛见自己的提议顺利通过,自然十分高兴,就开始分配任务:“这个项目要想搞起来,一定要依靠基层村干部和党员,让他们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带领人民群众发家致富,现在我们的基层党组织建设很糟糕啊,许书记,你是老同志了,又分管党群工作,基层党组织建设的工作就请你抓起来,县财政可以拨给一定的经费,今后条件允许了,要提高村干部的补贴,不能让我们的基层干部流汗又流泪啊!”。 许怀山点头道:“过去我们对于基层党组织建设的确不够重视,基层干部和党员积极性不高,段书记请放心,我会亲自下去,对每一个村支部进行调研走访,到时拿个具体的考核奖惩方案出来,一定会把基层党组织建设抓起来……”。 段泽涛接着道:“楚县长要跑资金的事,项目的具体操作就请春华县长抓起来,我建议你们可以组织去外地已经比较成熟的苗木基地实地考察一下,学习人家的操作流程和经验,少走弯路,只有让下面的村干部和党员看到别人的成功他们才会有积极性,最好能从外地引进几个苗木种植大户进来,可以给予一定的政策优惠嘛,老百姓看到了实惠就有积极性了……”。 “在种植技术扶持上也要高度重视,要进一步充实农技站的技术力量,可以到农业大学招一批苗木专业的应届毕业生回来慢慢培养,要让农技站的技术人员深入一线去为种植户服务……”。 “在苗木销售上我们也要积极帮助种植户,我建议我们可以办一个《苗木信息》的内部小刊物,专门收集各地的苗木需求信息和价格,还可以发些苗木养殖的小知识,免费发放给种植户……”。 刘春华带着想种植苗木的村干部和党员去外地的苗木基地实地考察了一圈,去的时候村干部和党员们心里还有些犹豫不决,回来以后却一个个群情振奋,斗志昂扬,很快在兴华掀起了一股种植苗木的热潮。 刘春华还通过自己在外地任职的一个同**系了几个苗木种植大户,将他们引进到兴华来,让他们做苗木种植带头人,在他们的带领下,兴华的苗木种植倒是少走了许多弯路,如今沿着兴华的县道两边都搭起了种植棚,里面种植的是一些相对娇贵的花草,外面还有不少移植过来的大株再生木和一些易成活的绿化常用树苗,一路过去,倒是已有些“百里绿化长廊”的气象! 梁万才已经考察回来了,几个专业集贸批发市场已经正式开始投建,因为有了古林的成功经验,虽然市场还没建成,已经有不少做批发生意的客商到现场考察,对兴华的地理位置十分满意,对市场的前景也十分看好,当即签订了意向协议,并交纳了诚意金,这一块段泽涛是很放心的,完全放手交给梁万才去操作。 开发区的新址也已经选定了,按照段泽涛的规划,将新的开发区分为了高科技产业园和工业园。高科技产业园和工业园的选址也是分开的,高科技产业园选在离新城区较近的地方,工业园则选在了相对较远远离人群居住地的地方。 杨大鹏去找了季陌市长后,果然从国资委要到了一大笔技改资金,而在段泽涛的协调下,联合化工厂和其他几家化工厂进行了合并,通过股份制改造,联合化工又重新焕发了活力,新引进的污水设备也已经在工业园的新厂区调试组装完毕,马上可以重新开工生产了,预计产能将是原来的五倍以上,成为江南省最大的化工生产企业,规模效应也吸引了几家配套生产企业在工业园落户,一条新的化工产业链正在形成。 在联合化工厂的带头作用下,开发区原有的企业都已经搬迁到了工业园,同时在政府的帮助下进行了技改和股改,产能也大大提高,效益明显好转。 高科技产业园则还在规划中,暂时还没有高科技企业入驻,而且段泽涛在规划高科技产业园的用地范围时,要求开发区按照超十年的标准来规划,同时按照段泽涛的要求,这个高科技产业园设置了比较高的门槛,入驻的企业必须是零污染、科技含量高、年产值过亿、有一定知名度的高新企业,这也更加大了招商引资的难度。 张新贤和刘双喜就有些当心,这个高科技产业园会象许多地方的高新区一样成为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段泽涛却总是神神秘秘地笑笑,胸有成竹道:“新贤,双喜你们别担心,我保证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会有两家以上的世界500强高新企业到这里落户,到时候想入驻高科技产业园的企业会争得打破头,你们只要做好配套服务就好了!”, 张新贤和刘双喜一头雾水,不知道段泽涛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但段泽涛却不肯再透露半点信息了。 而段泽涛最关心的“乌托邦”项目也已完成了前期的圈地和配套工作,正式设计图纸也全部出来了,看到那个按比例缩小的巨大实景建筑沙盘时,段泽涛再次震撼了,仿佛那座美绝人间的“乌托邦”新城已经活生生地矗立在了他眼前。 这时另一个好消息传来,兴华县改县建市的申请正式通过了!全市上下一片欢腾,而段泽涛又在庆功会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组团去香港开招商会! ~ 第一百五十章 香港招商会 周远栋在任时也组织了一次香港招商会,组织了一个上百人的招商团,搞得声势浩大,最后却变成了一次集体公费旅游,花了几百万的人民币,还在香港电视台打了广告,来参加招商会的客商寥寥无几,最后只招来了富华集团这样一个骗子公司,进而引发了兴华官场地震,最终把周远栋自己也送进了牢房! 所以常委们现在一提去香港开招商会就有些谈虎色变,纷纷表示反对,就连段泽涛的铁杆支持者,刘春华、刘谦、方立新等人也表示不看好去香港招商。【 -】 段泽涛笑笑道:“同志们,你们的担心我理解,但我们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香港做为国际化的大都市,是国际重要的金融、服务业及航运中心,是继纽约、伦敦之后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也是我国对外招商的重要窗口,我们兴华要走出去就必须利用香港这个大平台,而且我们的“乌托邦”项目定位就是“港澳后花园”,此次香港招商会成功与否是“乌托邦”项目能否成功的关键,否则以我们兴华和内地的消费能力根本无法支撑起这个巨大的项目!所以这次香港招商会是事在必行的!”。 “而且我们的高科技产业园目前还没有一家高新企业入驻,单靠在内地招商是很难招到合适的高新企业的,香港是有名的“世界工厂”,那里有我们想要的目标企业和投资商,所以我不仅准备在香港开招商会,还准备成立香港招商分局,常驻香港,这个分局局长我也准备在香港本地招聘!……”。 “上次我们的香港招商会之所以没有成功,就是因为缺乏充足的准备,我们兴华有不少老乡在香港定居,我想请民政局把我们兴华在香港定居老乡名单都列出来,利用他们的人脉帮我们宣传,另外也邀请他们回来到我们的“乌托邦”来定居,同时请政府办列一分香港知名企业名录,到时我们一一去上门拜访,送招商会的请帖,大家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冒险的,也不会拿我们兴华的前途开玩笑,我们的香港招商会一定会取得圆满成功!……”,段泽涛不容置疑地挥挥手道。 楚链没有经历兴华的那次官场地震,对去香港开招商会不十分反对,他已经从同段泽涛的合作中尝到了甜头,这次兴华改县建市成功无疑为他的从政履历写上了重重的一笔,站起来支持道:“我同意段书记的意见,招商引资不走出去怎么能引得进来嘛,我在香港也有些朋友,到时可以请他们帮忙,大家也可以充分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嘛,众志成城,只要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努力,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书记、市长都表态了,其他常委也就不好再反对,初步定下去香港开招商会的日程,各人也回去发动自己的人脉,虽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起码可以增加人气嘛。 段泽涛在招商会开始前一周带了一个二十人的筹备组提前去了香港,龙腾集团则组了个五十人的庞大招商团,由仝德波亲自带队,他对此次招商会是势在必得的,甚至不惜动用了仝氏家族的力量,发动在香港的关系为此次招商会造势。 因为离香港并不远,就没有坐飞机,直接开车过去,几个小时就到了关口,但是在过关口办理通关手续时却出了麻烦,段泽涛让方东民去问怎么回事,方东民回来说是通行证上有个章盖得不太清楚,查证的边防军官不让过,段泽涛只好亲自下了车,走了过去,就看到打头阵的刘双喜正在和一名上尉军衔的边防军官争辩着什么。 “同志,你通融一下吧,就算是盖章有点不太清晰,可我们这么远开车过来,不可能再回去补盖章吧,我们是江南省兴华市市政府的,后面车上就是我们市的市委书记……”。 那上尉军官却不卖帐,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不屑道:“切,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市委书记?!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市委书记从我们关口过吗?!去!去!一边去!别挡住关口,妨碍别人过关!……”,临了还加了句“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段泽涛本来准备上去说说好话,让那上尉军官放他们过关就算了,这一听就火了,快步走了过去,严厉道:“这位同志,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凭什么辱骂我们的政府工作人员?!”。 那上尉军官吓了一跳,待看清段泽涛只不过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年轻后,恼羞成怒地指着段泽涛怒骂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这是你们那个小县城呢?!横什么横?!不管你是什么人到了这里就得听我的!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说着就要上前抓段泽涛,紧跟在段泽涛身后的胡铁龙一个劲步上前,抓住那上尉军官的手用力一扭,那上尉军官痛嚎一声,惊呼起来,“快来人啊!有人冲关!”。 只见关口内一下子冲出了十几个边防兵战士,端着枪瞄准了段泽涛他们,随行的工作人员都吓坏了,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段泽涛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粤州市市长叶天龙的电话,叶天龙接到段泽涛的电话也很意外,段泽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叶天龙震怒道:“这些家伙,怎么能这样对待内地来的同志呢!”,又劝慰段泽涛道:“泽涛,我立刻打电话帮你联系他们的负责人,你也要保持克制,事情闹太大了,对你也不太好……”。 段泽涛这才挂了电话,对仍然扭住那上尉军官手的胡铁龙道:“铁龙,你先放开他!”,胡铁龙这才放了人,段泽涛又对那上尉军官冷冷地道:“内地经济虽不如特区发达,但这却不是你能辱骂我们的理由,你最好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上尉军官刚才听到段泽涛打电话,似乎来头不小,而从胡铁龙刚才制服他的动作看明显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倒是不敢再嚣张,他也是老油子了,要不然也当不了上尉,知道这回只怕是踢到铁板了,转身对身后的边防兵战士挥挥手道:“没事,这里我会处理的。”,那些边防兵战士这才收了枪,回去继续执勤了。 那上尉军官想服软,却又拉不下面子,正犹豫着如何和段泽涛说话圆场,就见关口内跑出一名大校军衔的军官,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叶天龙是给军区司令员的卫士长打的电话,只说是自己的朋友在关口被拦住了,叶天龙是下任有望接任粤州市委书记进粤西省常委的,而且他的家世背景也是十分惊人的,军区司令员的卫士长自然要落力交好,立刻直接打电话给了关口的最高负责人,也就是那个大校。 军区司令员的卫士长也不知道段泽涛是何许人,但叶市长的朋友级别肯定低不了,话就说得很严厉,那大校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自己的部下到底得罪了什么大来头的人物,放了电话就赶紧往外面跑。 那大校先狠狠地瞪了那上尉军官一眼,双脚一并,先向段泽涛敬了一个礼,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段泽涛,能让军区司令员的卫士长亲自打招呼肯定是大人物,但叫首长又有些不合适,只得恭敬道:“这位领导,我管教部下不力,给您添麻烦了!”,又转头对那上尉军官怒斥道:“混蛋!还不快来给领导道歉,mlgb的,老子总有一天会给你害死!明天起你不用守关口了,给老子去后勤处搞卫生去!”。 那上尉军官吓得要死,他虽猜到段泽涛有些来头,却没想到来头大到这种程度,连自己的顶头上司还要叫他领导,战战兢兢地过来道了歉,段泽涛也不为己甚,摆摆手道:“解释清楚就算了,你坚持原则本没有错,但是用势利眼看人就不对了,你要记住,你的一切行为都不仅代表你自己,你代表的是军人!是部队的形象!”。 那大校和那上尉军官连连点头称是,随行的工作人员看到段泽涛如此神通广大,居然连守关口的军官都得毕恭毕敬地向他敬礼,心中对段泽涛越发的敬畏,对此次香港招商会的成功也多了几分信心。 经过这一番折腾,过了关口,到香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香港不愧是被誉为“东方之珠”的国际大都市,到处是霓虹闪烁,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随行的工作人员中不少是第一次来香港的,都被眼前繁华都市的璀璨夜景给吸引了,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和欢笑。 段泽涛前世经常来香港,也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景,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即将召开的招商会上,兴华只是一个县级市,平台还是太小,在香港的影响力可以说几乎为零,如果仅仅依靠兴华的力量,这次招商会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女招商局长 香港是中西方文化交融的地方,是全世界最安全、富裕、繁荣和生活高水平的城市之一,这里是购物的“天堂”、美食的“天堂”……也是许多人梦想的“天堂”,这样一个小岛,却汇聚了全世界的目光,拥有着许多“世界之最”的美誉,正因为如此,香港人也拥有着一种特别的地域性的骄傲和优越感。【 y 】 香港人尤其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其实是不大看得起内地同胞的,他们称内地同胞大都称“大圈仔”、“大陆粲”。 在香港你如果用普通话向人问路,香港人可能会很礼貌地告诉你,但他看你的目光却分明透露着一种看不起。 (我这样说并没有想挑起民族内部矛盾的意思,就好象燕京人会为自己是“首都人”而骄傲,上海人觉得除了自己外地人都是“乡巴佬”,粤州人会叫所有的外地人“北佬”,这种地域性的排外意识其实在许多地方都存在)。 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内地大搞招商引资,港商在内地受到了超出常规的礼遇,到内地考察的港商往往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都会亲自做陪,尤其有些官员的态度简直可以用低声下气来形容,这也使得港商对于内地的政府官员少了许多敬畏之心,甚至有的会戏称这些内地官员为“表叔”。( 这个称呼的由来却是来自于《红灯记》)。 当段泽涛他们去拜会那些香港知名企业的总裁的时候就遭遇了这样的尴尬,往往是等了半天连人都见不到,派个秘书出来就打发了,有的就算勉强客气见个面,客套几句就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段泽涛他们就只好起身告辞,他们送的请帖则转身就被扔进了垃圾桶。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这些知名企业的总裁去内地,往往是省委书记、省长亲自做陪的,段泽涛一个小小的县级市的市委书记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 到后来,段泽涛也懒得去受这样的闲气了,派刘春华他们做代表去送一下招商会的请帖也就作罢了,他自己则亲自抓起了香港招商分局局长的招聘面试工作,这个职位对于兴华未来的发展无疑是十分重要的,而且在香港招聘内地政府公职人员,这在全国都属首例,由不得他不重视。 当初段泽涛提出这个提议,常委们也是极力反对的,历来政府官员的选拔都是由组织部来完成的,对外公开招聘,而且是在香港公开招聘,这的确太惊世骇俗了一点,会带来怎样的反响也完全无法预测,弄不好还会受到上级的批评,最后段泽涛只好折中了大家的意见,这个香港招商分局局长不占政府人员编制,没有行政级别,只做为编外人员为政府服务,这才勉强在常委会上通过了这项提议。 段泽涛专门在香港各大报纸都刊登了半版招聘广告,而且为这个香港招商分局局长职位开出了100万年薪的天价,这在此时的香港也算是很高的薪金待遇了,这个招聘广告一刊出在香港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引发了传媒的讨论。 对这个职位段泽涛提出的要求是,有三年以上大型企业高层任职经历,熟练掌握包括英语在内的三门以上外语,具有良好的沟通能力和谈判能力,在香港拥有较好的人脉和人际关系,熟悉内地市场…… 来应聘的人倒是很多,有真才实料的却很少,看简历都很吓人,国外某某大学博士,曾任香港某公司总经理……,但一问几句就露陷了,大都是些滥竽充数、眼高手底的西贝货,偏生还一个个鼻子翘到天上去了,牛皮吹得邦邦响,恨不得说李嘉诚是我亲戚,霍启刚是我铁哥们。 正在段泽涛怀疑自己这次招聘是不是个错误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穿职业套裙,面容俏丽,身材却十分火爆的白领丽人面带微笑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向段泽涛及其他几位面试考官微微点了点头,十分从容地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段泽涛眼睛一亮,这白领丽人出众的气质和那份淡定从容让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分打了满分,连忙低头去看她的简历。 周芷若,(岁,香港中文大学mba、emba双学位硕士,历任香港汇丰银行高级行政秘书、香港豪庭酒店集团总裁特别行政助理、香港嘉美集团营销总监,这份简历应该造不了假,因为她曾任职的这三家企业全是香港的知名企业,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而且这份简历蕴含的信息也很丰富,能在银行和酒店担任高层管理人员,其所能接触的高端客户资源必然很丰富,这估计也是她最后能出任嘉美集团营销总监的原因,起码人脉这一条要求她应该是能满足了。 段泽涛点了点头,用英文向她询问了几个关于管理和营销方面的专业问题,周芷若眼睛一亮,立刻用流利的英文回答起来,她的回答也让段泽涛十分满意,段泽涛又向她问起她对内地市场的看法。嘉美集团在内地设有分公司,周芷若也经常去内地,对内地十分了解,所以她对内地市场的分析也十分有见地的。 看来这个周芷若的确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段泽涛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周小姐,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嘉美集团营销总监这样一个职位年薪应该不止一百万吧,各方面的条件和待遇应该都比我们能提供的好得多,为什么你会选择来应聘我们这样一个内地县级城市香港招商分局局长这样一个职位呢?”。 周芷若笑笑道:“兴华市做为一个内地县级城市能在香港公开招聘香港招商分局局长这样一个职位,能做出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举措说明兴华市的决策者拥有超出常人的眼光和魄力,因此我非常看好兴华市的发展前景,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而我最大的兴趣就是不停地挑战自我!”。 段泽涛高兴地站了起来,向周芷若伸出手道:“周小姐,祝贺你成为兴华市驻香港招商分局局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周芷若也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同段泽涛握了握,娇笑道:“我也很荣幸能成为香港第一个到内地政府部门任职的女招商局长,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招商会的举办地点放在位于湾仔的香港国际会议展览中心,香港国际会展中心是世界最大的展览馆之一。可供租用总面积为63,580平方米,每天访客流量可达140,000人,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华夏的大典亦在该处举行,成为国际瞩目的焦点,而它独特的飞鸟展翅式形态,也给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增添了不少色彩,成为香港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 本来随行的工作人员和周芷若建议把招商会就放在下榻的港岛香格里拉酒店的会议厅就行了,段泽涛却坚持要定在香港国际会展中心最大的展览厅,这里每天的租金都要十几万人民币,随行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太浪费了,但因为段泽涛已经在他们心中树立了超高的威信,加上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位年轻市委书记时不时的惊人之举,见段泽涛十分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周芷若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直言不讳道:“段书记,你知道香港国际会展中心最大的展览厅有多大吗?近8000平米!可以同时容纳10000人,还附带两个可以容纳1000人的小型会议厅,你认为以兴华市的影响力能吸引这么多人来参加招商会吗?你这纯粹是浪费资源!香港人最讨厌浮夸浪费的作风,到时如果没有人来,兴华市将成为一个笑话!这对今后兴华市的招商引资有害无益!”。 段泽涛呵呵笑道:“周小姐,请放心,我绝不会拿兴华人民的血汗钱开玩笑的,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正如我为你开出一百万的年薪一样,许多人也不理解,但我相信你将会给我成千上万倍于你的薪水的回报,请你相信我好吗?”。 周芷若虽仍是一头雾水,但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发觉段泽涛与内地那些好大喜功的官员的确不同,不仅务实精干,更有一种奇特的人格魅力,让跟随在他身边的人总是激情澎湃、干劲十足,相信只要在他的带领就能创造奇迹。 招商会的布展,段泽涛也让周芷若聘请了专业的会议展览公司来布置,一进会展大厅,迎面见到的就是那幅由贝聿铭亲自设计的“乌托邦”项目巨幅设计效果图,大厅的正中央则摆着“乌托邦”项目的实景巨型建筑沙盘,左右两侧则是兴华市高科技产业园招商区和工业园招商区,两排制作精美的展板一字排开,上面是对兴华市招商项目的介绍,一旁的展台上整齐地码放着精美的宣传小册子,准备发放给参加招商会的来宾。 整个招商会场布置得十分大气,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只是略显空旷,如果来宾太少得话,的确会显得有些冷清。 ~ 第一百五十二章 高潮迭起 仝德波找了二十几个模特,身穿旗袍在展厅门口整齐地站了两排,十分养眼,又专门找了个播音员,每一个到场的重量级来宾都会在广播里喊出来,搞得跟旧社会开堂会一样。《文学网》 http: 他还通过关系找了一帮记者过来,鸟枪长炮地在会展大厅一角架了起来,倒是有那么点大场面的架势,只是那些记者却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站在那里聊着天,除了开始那幅“乌托邦”项目巨幅设计效果图和大厅中的那个“乌托邦”项目的实景巨型建筑沙盘吸引了他们的一点兴趣外,就再没有别的新闻能刺激他们的神经了,如果不是冲着会后的那个红包利是,估计早扛着家伙走了。 特别是他们看到那“乌托邦”项目的介绍上写着设计人是贝聿铭时,差点笑喷了,一个高高瘦瘦的报社记者大笑道:“这些大陆仔还真敢吹啊,贝聿铭会跑去内地一个小县城搞设计,脑袋秀逗了吧!哈哈!”。 一旁一个带着眼镜的电视台记者撇撇嘴道:“是啊,这个设计倒是做得还不错,可是一个小县城搞这么大一个项目,鬼才跑去那里买房子呢,大陆仔就是喜欢浮夸,好大喜功……”。 那高瘦报社记者摇摇头道:“可不是嘛?你看租这么大个展厅,人却没几个,这不是丢人现眼吗,算了,反正没花我们的钱,只要待会完事能把答应我们的利是给我们就行,回去在报纸版面上找个角落发个豆腐块大的新闻就算交了差了……”,其他记者听他这么一说都呵呵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讨论起最近明星们的花边新闻来。 稀稀拉拉慢慢有些人来了,大多是一些在香港定居的兴华老乡,他们倒是对“乌托邦”项目很感兴趣,拉着一旁的讲解员询问起买房的事情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兴华老乡颤抖着手抚『摸』着那巨型实景建筑沙盘,激动热泪盈眶,“离乡四十年了啊,想不到家乡盖起了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一辈子能住到家乡这么漂亮的房子里死也瞑目了!……”。其他一些老人也纷纷点头,眼圈有些湿润了。 还有一些则是仝德波通过仝氏家族的关系叫来的企业老板,碍于面子不得不来,却频频地抬手看表,显得十分不耐烦的样子,有的则在不停地打手机,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段泽涛他们去送了请帖的香港知名企业总裁一个也没来,眼见招商会开始的时间就快到了,到场的来宾却很少,在场的工作人员就有些着急了,这要是人太少了面子上也太挂不住了啊,还有人出馊主意说到街上拉些路人过来凑数,大不了发点纪念品。[ 旁边立刻就有人反对了,“你以为这是在内地啊,一听有纪念品拿就挤着往里冲,这里生活节奏很快,你没见街上除了游客很少有闲人吗?这要拉游客过来,回到内地到处传,不是脸更丢大发了吗……”。 段泽涛却一点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四处看了看,检查有没有纰漏的地方,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又亲自动手调整了一下摆在角落里的两盆盆栽的位置。 这时刘春华和周芷若神『色』紧张地找了过来,一个说:“泽涛,情况不妙啊,这时候了还没有人来,等会冷场了可就不好了!……”。 另一个说话就不客气了,气冲冲道:“我说我的大老板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闲逛,当初不让你租这么大的场子你非不听,现在你看,这么大个展厅都可以跑马了!我的一世英名全让你毁了,不行,我要辞职!……”。 段泽涛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呵呵笑道:“你们别急嘛,不是还有十分钟才到时间吗,对了,春华,你去交待一下门口的保安,待会没有请帖除了记者外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让进啊!”。 刘春华爆汗不已,还没有请帖一律不让进呢,现在是请人家人家都不来呢,却也不好当着周芷若的面和段泽涛起争执,摇了摇头,去门口吩咐保安去了。 段泽涛又对周芷若呵呵笑道:“周小姐,你再去检查下看有什么地方没准备妥当没有,等会还要开记者招待会呢,别出了篓子,我到门口去看看,你要辞职起码也要干完今天嘛,这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起码的道德『操』守啊,你如果明天还想辞职,我保证不留你!”。 周芷若也是一脸黑线,还记者招待会呢,今天来的全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报和小电视台的记者,这记者招待会也太水了吧!她之前也发动了自己的一些人脉邀请一些香港名流来参会,可人家一听只是个县级市的招商会就立马托口事忙婉拒了,她现在真的怀疑自己应聘这个女招商局长是不是个错误,但段泽涛也说得在理,只得跺了跺脚,去检查记者招待会的安排去了。 就在那几个记者聊到快要靠着椅子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广播里传来一个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声音,“世界著名建筑大师贝聿铭到贺,预祝兴华市香港招商会取得圆满成功!”,只见展厅门口走进来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世界建筑设计泰斗贝聿铭! 那高瘦报社记者猛地从椅子上起来,惊呼道:“真的是贝聿铭!我不是在做梦吧,贝大师居然亲自光临了,难道说这个“乌托邦”项目真的是贝聿铭设计的吗?!”,但却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其他记者已经惊呆了!香港的标志『性』建筑“中银大厦”就是由贝聿铭设计的,他在香港人心中就是神级般的存在,也难怪这几名记者会如此震惊! 段泽涛笑着向贝聿铭迎了上去,“贝老,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我还担心您老事情太忙,来不了呢!”。 贝聿铭用手指点了点段泽涛,呵呵笑道:“小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我毕生最完美的作品正式面世我肯定要来看看的,如果我贝聿铭设计的房子卖不出去,岂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呵呵”。 此时那几名记者也已醒过神来,正扛着自己的“鸟枪长炮”冲了过来准备采访贝聿铭,听到两人的谈话又是一惊,原来这个“乌托邦”项目真的是贝聿铭设计的,而贝聿铭居然和这个年轻人开起了玩笑,看来两人关系非浅啊! “贝大师,我是东方新报的记者,您已经多年没有亲自设计作品了,此次为什么会选择为一个内地的小县城设计自己的作品呢?”,那高瘦报社记者反应最快,第一个冲到贝聿铭面前举起录音笔问道。 “建筑设计只有好与不好之分,是没有地域的分别的,有的人可能愿意住在繁华的都市,有的人可能愿意住在风景优美的乡村,在兴华我找到了我梦想中的“人间天堂”,所以我将“乌托邦”视为我毕生最完美的作品,在那里论你是喜欢繁华的都市,还是风景优美的乡村,你都能找到你想要的,梦想中的“乌托邦”!……”, 贝聿铭不遗余力地向众人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其他记者还想提问,这时其他来宾也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正向这边围了过来,段泽涛见状连忙站了出来,“贝老刚下飞机,很辛苦,现在大家让他先去休息,一会儿我们有专门的记者招待会,到时大家再尽情提问吧!”,说着示意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带着贝聿铭去贵宾室休息去了。 这时,广播里又传来激动的声音,“美国苹果公司行政总裁史蒂夫乔布斯先生到贺,预祝兴华市香港招商会取得圆满成功!”,就见乔布斯一身朴素的牛仔休闲装,面带微笑地从展厅门口走了进来,他比段泽涛上次见他时胖了一些,面『色』红润,显然健康状况十分良好。 段泽涛哈哈大笑着迎了上去,张开双臂,给了乔布斯一个热情的拥抱,“老乔,气『色』不错啊,看来我的建议很有效嘛!”,乔布斯也热情地拥抱着段泽涛,笑道:“小段,你真的很神奇啊!不是你的话,此时我说不定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 周围的人群完全石化了,乔布斯何许人啊!“苹果之父”!多次被美国《时代》评为年度风云人物,如果要排一百名世界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乔布斯绝对名列其中!而段泽涛居然叫他老乔!可见两人的关系是何等的亲密! 这时就听广播里又传来激动到有些抓狂的声音,“美国洛克菲勒家族麦克洛克菲勒先生,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罗伯特罗斯柴尔德先生到贺,预祝兴华市香港招商会取得圆满成功!”。 ~看首发广告请到《文学网》 http: 请分享 第一百五十三章高潮迭起二 麦克和罗伯特都是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往门口一站,就引得那群充当迎宾的美女模特们高声惊叫,其他人虽不认识他们,但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洛克菲勒家族却是只要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那完全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这时就听见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正在打电话,声音激动而又骄傲,“你猜我看到谁了,贝聿铭!乔布斯!还有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的继承人!你才白天做梦呢,不信你自己来看撒!……”。【 #_ 】 麦克朝着段泽涛兴奋地冲了过来,“师父,我们又见面了!”。罗伯特则是一如既往的低调,只是微笑着向段泽涛点了点头。 在场众人再次石化了,洛克菲勒家族的继承人居然叫兴华市委书记“师父”!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吧?! 仿佛要考验众人的神经承受能力一般,就听广播里再次传来高八度的声音:“美国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梦想基金投资公司行政总裁沃伦?巴菲特先生,梦想基金投资公司独立董事欧阳芳小姐到贺,预祝兴华市香港招商会取得圆满成功!”。 招商会场在这一刻到达了沸腾的顶点,香港做为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即便是普通的香港市民也有着很强的投资理财意识,在场的人当中倒是十个有九个是买了股票的,“股神”巴菲特在他们心中那就是绝对的神,对他的崇拜程度绝对比追星族们看到刘德华、周杰伦更疯狂。 就听大厅里又是一片打电话的声音,“巴菲特也来了呢!你才疯了呢,我跟你说,你不来参加这个招商会绝对是你一辈子最大的错误!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向巴菲特请教了,他要肯给我透露一只股票,我这辈子可就发了!……”。 记者们对巴菲特身边美艳不可方物的欧阳芳也很感兴趣,欧阳芳做为梦想基金神秘的第三位投资人这还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这绝对是又一个重磅新闻!而她美丽绝伦的外表无疑给她的身份更增添了一件光彩夺目的外衣。 经过几年在美国的学习和历练,欧阳芳的身上更增添了一种知性淡定的气质,让她越发的迷人,此时她正挽着满头银发风度翩翩的巴菲特向段泽涛款款走来,但她看向段泽涛含情脉脉地目光和微微抖动的裙摆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段泽涛正要迎上去,突然腰间一疼,回头一看,却是江小雪正恶狠狠地掐住自己腰间的软肉,面如寒霜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一旁的麦克见了,偏头向一旁的罗伯特小声道:“糟糕!火星要撞地球了,我师父要倒霉了!”。 招商会还没开始的时候,此次和段泽涛同来香港的人中除了仝德波和江小雪外心中都十分担忧,仝德波不担忧是因为他知道段泽涛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而且他事先已经知道“乌托邦”项目是由梦想基金和龙腾集团共同投资的,靠着大树好乘凉,他心中自然有底了。 江小雪不担忧则完全是因为对段泽涛的盲目信任,在她心中段泽涛就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段泽涛跟她说能把月亮摘下来她也会相信,所以虽然段泽涛说要让她来做代表加入“乌托邦”项目的运作,她却并不怎么上心,她的想法是做段泽涛背后的女人,做一个贤妻良母,前段时间她忙着照顾段泽涛的母亲张桂花,对段泽涛的事很少过问,这次来香港她本不想来的,是段泽涛说她将做为梦想基金亚洲区的ceo出席新闻发布会必须出席,她才一起过来了。 但此时欧阳芳的出现却让她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危机感,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很自信的,但欧阳芳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知性自信淡定的气质却让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嫉妒,虽然她也知道象段泽涛这样优秀的男人必定会有许多美女喜欢的,而且她也已经接受了李梅的存在,但此刻看到欧阳芳,心中仍然泛起了一种异样的酸楚。 段泽涛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其实他也一直在考虑如何向江小雪解释欧阳芳的存在,但这几天事情一忙,倒把这茬给忘了,连忙软语向江小雪哀求道:“小雪,这个招商会对我对兴华市都很重要,等晚上会开完了,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好不好?……”。 欧阳芳已经走了过来,她是知道江小雪的存在的,而且从她跟着段泽涛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独占这个优秀的男人,所以姿态放得很低,走过来没有和段泽涛打招呼,而是亲热地拉住江小雪的手,满面笑容道:“这位就是小雪姐姐吧,我叫欧阳芳,不知道泽涛有没有和你提过,小雪姐姐长得好漂亮哦,泽涛你可真有福气啊……”。 其实欧阳芳年纪比江小雪还稍大些,此时却叫江小雪姐姐就是摆明了自己奉江小雪为尊的低姿态,欧阳芳如此识做,江小雪再摆脸色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因此她狠狠地瞪了段泽涛一眼,转而也亲热地拉起欧阳芳的手,娇笑道:“哪里啊,小芳妹妹才长得漂亮呢,对了,小芳妹妹你用的什么香水啊?香味很特别哦!”。 “我用的是香奈儿5号香水,我这次来也专门给小雪姐姐带了几瓶的……”,女人们一聊起化妆品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欧阳芳和江小雪很快聊得火热了,段泽涛这才抹了一把冷汗,转头去招呼巴菲特等人了。 此时香港的上流社会圈和传媒圈已经快翻天了,贝聿铭、乔布斯、巴菲特及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现身兴华市香港招商会现场的消息如一枚重型炸弹将香港上流社会的头面人物震得天旋地转。 贝聿铭、乔布斯、巴菲特及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这其中任何一个人在香港出现都足以引发一场地震,而如今他们的联诀出现则简直是一场九级超级大海啸了,现在香港只要稍为有点头面的人物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怎样混进这个兴华市香港招商会现场去!哪怕只是看这些传奇大人物一眼也好啊,否则别人去了,自己没去,以后还怎么在香港的上流社会圈子里混啊! 那些接到了兴华市香港招商会请帖的香港知名企业的总裁们肠子都快悔青了,有的正在训斥自己的秘书,“那张兴华市香港招商会请帖在哪里?!扔了!你是个猪脑子啊!这么重要的招商会你不提醒我,还把请帖给扔了!立刻给我去找!五分钟之内没有找出来,你明天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于是在许多香港知名企业的办公大楼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总裁和他们的秘书们撅起屁股翻着垃圾桶,试图找到几天前被他们当垃圾扔掉的那张兴华市香港招商会请帖,搞卫生的阿姨们很恼火,老板们这是抽什么风,自己才搞得好好的卫生又被他们搞得乱糟糟了! 而此时各大传媒的老板则正在训斥自己的执行总编辑,“你干什么吃的,贝聿铭、乔布斯、巴菲特及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到了香港这么重磅的新闻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立刻把最精干的记者派去现场采访,什么?!记者都被派出去追踪明星的花边新闻了?!你有没有脑子啊?!赶紧把人都调去国际会展中心,抢不到头条,你就不用干了!……”。 于是香港通往湾仔国际会展中心的道路上出现了奇异的一幕,几百辆超级豪车和新闻采访车你追我赶展开了追逐,一度造成了交通拥堵,香港警务处不得不将大量的交通警调去疏导。 到了会展中心,又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大帮香港知名企业的总裁因为没有请帖被拦在了会展中心的门外,刘春华现在心里乐开了花,几天前去送请帖受尽了白眼的他如今被几天前相见一面都难的一大帮企业总裁围在了中央苦苦哀求。 “刘市长,我是****企业的总裁,我的请帖被我那个该死的秘书给弄丢了,我已经炒了他的鱿鱼,你就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吧!……”。 “刘市长,我们企业准备在你们兴华市投资一个亿建厂,你快让我进去吧……”,话音未落,一旁就有人喊道:“你一个亿算什么,我投资五个亿,先放我进去吧!”,“我投资十亿,先让我进去!……”。 刘春华只得去向段泽涛请示,“泽涛,我真服了你了,敢情你早有安排啊,你从哪里请来这么多巨头啊?!害得我白担心了半天,不过外面那些香港大老板怎么办,真不让他们进来啊?!那可是平时请都请不来的财神爷啊!……”。 段泽涛笑笑道:“先让他们等会儿,你过十分钟再出去让他们进来,人啊就是这样,太过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不懂得珍惜,你要拿拿架子,他们反倒上赶着倒过来求你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高潮迭起三 刘春华哈哈大笑道:“是这么个道理,你还真别说,看着这些平时眼睛朝天的大老板在我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还真解气,平时去招商都是人家当大爷,我当孙子,今儿个,我也当回大爷,哈哈!……”。【】 本来空旷的大厅一下子被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们和企业老板们给挤得水泄不通,周芷若兴奋得双颊潮红,鼻尖冒汗,幸好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在她有条不紊的调度下现场倒是没有太混乱,新闻记者们都被请到会议室去等候记者招待会和新闻发布会的开始,部分超级大boss则被请到贵宾室和贝聿铭、乔布斯、巴菲特他们座谈,其他有投资意向的知名企业总裁也有专门的兴华市政府工作人员接待,倒也不至于太没面子。 仍然有不少香港商政界名流在不断地赶来,最后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梁华权的到来让这次兴华市香港招商会再次达到了**,有好事者统计了下,这次兴华市香港招商会到场的香港商政界名流甚至比香港政府举行回归周年庆时到得还齐。 相应的人们对于这次兴华市香港招商会的举办者段泽涛也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看到贝聿铭、乔布斯、巴菲特等人都对他十分看重,心中越发不敢小视这位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内地市委书记,不少兼着全国政协委员的商界大boss都放下身段来和他结交,而他不俗的谈吐和沉稳淡定的表现也很快赢得了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 记者们则对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更加期待了,这次兴华市香港招商会才开始就如此震撼了,乔布斯、巴菲特等人不可能只为来给段泽涛捧场就大老远地从美国飞来,接下来一定有爆炸性的新闻要发布! 果然才新闻发布会开始,巴菲特就宣布,梦想基金将投资 亿与内地的龙腾集团共同开发“乌托邦”项目!底下立刻一片哗然,巴菲特这是要正式进军华夏市场了吗?!巴菲特准备投资地产业了吗?!这个新闻背后蕴含了太多的信息。而那些民间投资者则在想,巴菲特都看好的项目能错得了吗?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组团去兴华炒房去,要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接下来麦克再次抛出重磅炸弹,“我准备在兴华市投资兴建一个大型体育馆,并已经和ibf、wbc拳击组织达成协议,将在这个体育馆里举办ibf、wbc拳击赛事……”,这个新闻就有点让人摸不著头脑了,洛克菲勒家族不是一向都在石油和金融领域呼风唤雨吗?什么时候对体育产业也感兴趣了,难道说在兴华市也发现了油田?但毫无疑问,如果兴华市真的承办了ibf、wbc拳击赛事,那里将成为世界传媒的焦点,而不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内地小县城! 其实人们不知道,麦克一直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而是热衷于武术和搏击,他的父亲对此一直很头疼。之前洛克菲勒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关系一直很紧张,而段泽涛的出现使得麦克和罗伯特成为了好朋友,从而也促使洛克菲勒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关系大大缓解,洛克菲勒家族也意识到了段泽涛的价值,才会默许麦克此次的香港之行,为段泽涛造势,而搞定ibf、wbc拳击组织对于洛克菲勒家族而言只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罗伯特也给段泽涛送上了一点小惊喜,“罗斯柴尔德家族旗下的福克斯影业公司将投拍一部科幻巨制《乌托邦》,影片中的部分景色将会采用兴华市“乌托邦”项目的实景拍摄,本片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不日将前往兴华市现场取景……”。 对于段泽涛来说这只是小惊喜,毕竟这部影片实际上和兴华并不搭边,最多到时在影片中出现一两个镜头罢了,事实上这个提议只是段泽涛想起前世时詹姆斯?卡梅隆的《阿凡达》中的悬浮山因为和华夏某个景区中一座山有些相像,从而使那个景区也声名大噪,那个景区甚至还将那座山改名为“哈里路亚山”,所以在和罗伯特通电话时随口提了一句,不想罗伯特还真采纳了他的提议,甚至把影片的名字也命名为《乌托邦》。 这对于记者们则是让他们欣喜若狂的大新闻了,此时的詹姆斯?卡梅隆虽还没有到拍摄《阿凡达》时红到发紫的地步,但一部《泰坦尼克号》创下18亿美元的全球票房纪录,这一纪录一直保持了13年后才被他拍摄的《阿凡达》打破,这足以让詹姆斯?卡梅隆成为电影界的“世界之王”,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娱乐记者关注的焦点,他到兴华去取景无疑将会使得兴华大噪!而詹姆斯?卡梅隆向以创作唯美的视觉效果著称于世,可以想象他的电影《乌托邦》一旦面世,将真的会让兴华成为全球影迷心中的“乌托邦”! 而接下来乔布斯宣布的消息则让在场的众人再次“哇”声一片,“美国苹果公司将在兴华投资4亿建立苹果亚洲地区生产基地,今后销往亚洲地区的所有苹果产品都将全部在这个生产基地生产,这个生产基地所采用的技术和生产线完全与美国苹果公司总部同步!……”。 此时风靡全球的iphone4还没有正式面世,但因为段泽涛的提醒,iphone4和ipad都已经在研发当中,很可能要比另一个历史时空提前横空出世,同时苹果的其他电子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也正在节节攀升,可以想象苹果一旦在兴华建厂后其进军华夏市场的步伐必将大大加快,而苹果做为电子行业的全球排头兵落户兴华,必将吸引他的配套生产企业和其他知名电子产品生产企业蜂拥而至,兴华成为华夏新的电子产业基地指日可待。 一个个重磅新闻炸得记者们外焦里嫩,同时心中也装满了疑问,为什么这么多全球商界巨头都跑到兴华这个小县城去投资呢,所以当段泽涛宣布新闻发布时间结束,正式接受记者们的提问时,记者们就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 “呵呵,这位记者,你先来提问吧,我注意到你从一开始就很关注我们兴华市的招商会。”,段泽涛指着那名高高瘦瘦的报社记者道。 “我是东方新报记者杜子明,兴华市只是内地的一个小县城,此次却能吸引如此之多的世界商业巨子前往投资,是否是因为您个人与他们的良好关系呢,还是有别的原因……”, 杜子明在同行们羡慕的目光中激动地站了起来,问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段泽涛笑了笑,从容地回答道:“兴华市交通便利,人杰地灵,过去不为大家所知是因为我们缺乏宣传,就象一个待字闺中的美女自然无人问津,我承认我和巴菲特先生、乔布斯先生、麦克.洛克菲勒先生和罗伯特.罗斯柴尔德先生都有很好的私谊,但他们之所以能取得今天如此的成功地位是因为他们都有过人的投资眼光,所以他们绝不会因为个人的私谊而盲目投资的,他们之所以选择兴华市是因为兴华具有良好的投资潜力和发展前景,我相信每一位到兴华来投资的投资者最后都将满载而归!……”。 现场掌声雷动,大家都被段泽涛幽默而富有感染力的演讲打动了,而接下来巴菲特、乔布斯等人也不吝溢美之辞表达了自己对在兴华投资前景的看好,兴华这个名字也随着他们的讲话深深地烙进了投资者们的脑海里。 新闻发布会结束,记者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招商会场,他们要赶着回去把今天采访的重磅新闻赶紧刊发出来,预计明天香港的大小报刊的头版铺天盖地的全都是关于兴华的新闻,而电视台的记者则在和段泽涛预约给他做个人专访。 段泽涛婉拒了一切关于他个人的访问,转而邀请这些记者们到兴华去,为兴华做专题报道。 第一天的招商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达成初步投资意向的香港知名企业就有五十几家,签订项目投资意向书八十几份,总投资额达到了近三百亿,招商会结束的时候,尽管工作人员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都被这惊人的成绩激动得浑身发热,不由自主地齐声欢呼起来。 晚上还要举行庆功酒会,段泽涛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他身穿黑色晚礼服,面带迷人的微笑,越发显得帅气逼人,让在场的女士们都心仪不已。 此时的段泽涛却感到一种难言的疲惫,趁着众人不注意,他偷偷地溜到了酒店的阳台上。香港的夜色依旧如此迷人,前世的自己也曾这样鸟瞰着这片土地,当时只觉豪情万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自己踩在了脚下,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不仅后却在与江子龙的争斗中落败收场,前世的教训让他时刻提醒自己,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自己如果被眼前所谓的成功迷醉了,那离失败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段泽涛回头望去,来人却是周芷若……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周芷若今天的心情就象坐过山车一样,先是沮丧,再是激动,然后是兴奋,最后是震惊,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神奇的男人带给她的,可是刚才她望着这个英俊得让人脸红心跳的男人那高大的背影时,却分明感觉到一种萧索、落寞的情绪,让人心底猛的一疼,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神秘而又神奇的男人。【】 或许周芷若不算白富美,也算不得绝世美女,比起江小雪、李梅、欧阳芳等人也要略逊半筹,但她身上那种冷傲的ol气质与她火辣性感的身材所形成的巨大反差却使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占有她的**,男人们在和她谈话时都会忍不住把目光往她那快要把白衬衫撑破的v型深沟里探去,这让身在职场的周芷若很无奈。 追求周芷若的人很多,少说也有一个加强连,其中不乏商界巨子和风流倜傥的钻石王老五,她之前之所以辞去嘉美集团营销总监这个让人眼热的职位有一个无法启齿的原因,就是经常遭到自己顶头上司的xing骚扰。正因为如此周芷若对于异性总有一种特别的警惕和排斥感,而恰恰因为如此,一旦关闭的情感阀门一打开,情感的宣泄就有如洪水般不可抵挡。 段泽涛看到周芷若有些迷醉的目光,心里也是猛地一跳,连忙把头偏了过去避开周芷若炙热如火的目光,他如今已是一身的风流债,最难消受美人恩,如何还敢去招惹周芷若,尴尬地笑了笑道:“周小姐,莫非你还想向我辞职吗?!”。 周芷若避而不答,继续火辣辣地直视着段泽涛道:“老板,为什么在你风光无限的成功后面我却感觉到一种萧索、落寞的情绪呢,你身上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能说给我听听吗?”。 段泽涛笑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故事,你不也一样吗?那天你应聘的时候就没有说实话,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而选择兴华呢,我想听真话。”。 周芷若俏脸一红,咬了咬牙道:“你真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第一眼不是盯着我的胸而是去看我的简历的人,说明你是真的欣赏我的才华,而非因为别的原因……”。 段泽涛暴汗不已,幸亏自己因为有了江小雪她们,对美女有了免疫力,要不然还真就此错过了一个人才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周芷若的那里还真是生得十分伟大呢,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偷瞟了过去。 周芷若俏脸一红,可奇怪的是心里却没有被其他男人偷瞟的时候那种羞怒的感觉,反而有些美滋滋的,下意识地挺了挺胸,那胸前的伟大又是微微一颤,颤得段泽涛心里又是一慌,干咳了两声道:“周小姐,我们还是进去吧,把客人都晾在那里主人却在这里聊天不太好吧!”。 周芷若撒娇般地跺了跺脚,白了段泽涛一眼,娇嗔道:“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就咯咯笑着跑开了。 段泽涛挠了挠头,也重新回到酒会大厅,这才想起整晚都没见到江小雪了,那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就又浮上了他的心头,不过这也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向一边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下,工作人员说江小雪一直在房间没下来,说是身体不舒服,段泽涛连忙跟刘春华等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招待好客人,自己匆匆向江小雪住的房间走去。 敲了许久的门,江小雪才开了门,双眼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了,段泽涛心里猛地一疼,上前将她紧紧抱住,满怀愧疚道:“小雪,对不起……”。 江小雪抽泣着摇了摇头道:“不,涛,我不怪你,小芳妹妹把她和你的事都和我讲了,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梅姐姐的爸爸是省长,可以帮你在仕途上进步,小芳妹妹可以帮你打理美国那边的事业,只有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段泽涛感动得无以复加,将江小雪用力向怀里拥了拥,动情道:“小傻瓜,你待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啊,如果没有你,那么我的努力,我的成功,我所取得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小雪用力挣脱了段泽涛的怀抱,决绝地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要做你身边的花瓶,我也要象小芳妹妹一样,去学金融,学管理,这样我才能真正的帮助你……”。 段泽涛还想说什么,江小雪却用力把他向外推,“今晚你别来烦我,你去小芳妹妹那边吧,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开展我的变身计划……”。 无奈的段泽涛被推出门外,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了冰点,重新回到酒会现场,正好碰到麦克来找他喝酒,索性敞开心怀,放量而饮,很快喝得伶仃大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女人走了过来,嘟噜了一句,“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嘛,真是不让人省心!”,说着就搀起段泽涛往外走,走到一半,可能有些搀不动了,就把段泽涛放在地毯上,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叫人来帮忙。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女人,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段泽涛弄进酒店房间,那女人开了灯,正是欧阳芳,旁边两人却是绝色姐妹花小兰、小芳! 欧阳芳把烂醉如泥的段泽涛放在酒店套房那张巨大的席梦思床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道:“累死我了,我先去洗个澡去,小兰、小芳你们看着他啊,怕他乱动滚到床底下去了,不许偷吃哦……”。 谢兰戏谑道:“好!好!知道他是芳姐姐你的心头肉,我们保证不偷吃,等你洗完澡回来一起吃,嘻嘻……”。 欧阳芳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小骚蹄子,动了春心了啊,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故意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向小兰扑去,小兰连忙躲到小芳后面,三人在宽敞的酒店套房里嬉笑追打起来,一时间满屋皆春…… 小兰、小芳虽还是完壁之身,但她们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取悦男人,对男女之事算是专家级别的,而且她们也早已把自己视作段泽涛的女人,对能与段泽涛效鱼水之欢不仅不抗拒反而有些期待。 欧阳芳叫小兰、小芳下来其实也是动了心思的,段泽涛最爱的女人无疑是江小雪,听说还有个李梅姐姐是省长的女儿,自己一点优势没有,要想把段泽涛套牢就不得不使点小手段,小兰、小芳一直跟着她在美国,三人情同姐妹,心里自然是向着她的。 这一晚段泽涛感觉自己象做一个十分荒唐的旖旎春梦一般,三具火热滑腻的tong体在他怀里翻滚,几乎榨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精华,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段泽涛醒转过来,仍觉头疼欲裂,看着在**乳bo包围之中的自己,这才明白昨晚那不是做梦了,不禁为昨晚的荒唐有些汗颜,但那**蚀骨的快感又让他有些食髓知味的迷恋,小心翼翼地想把如八爪鱼般缠绕着自己的欧阳芳挪开,睡得迷迷糊糊的欧阳芳嘤咛一声,反而缠得更紧了,**正好搁在段泽涛早晨正起正常生理反应的擎天一柱上,血气方刚的段泽涛如何受得了这刺激,翻身跃马扬鞭,又是好一场大战…… 洗漱完毕走出房间已经快9点了,双腿还有些发软,看来以后这样的刺激游戏还是要少玩,就见方东民兴冲冲地来找他,手里拿了一大摞的报纸,老远就兴奋地嚷嚷道:“老板,您快来看,今天所有的报纸头版都是报道我们兴华市的,您还上了杂志增刊的封面呢!”。 段泽涛接过报纸翻了翻,一个个显目的大标题直入眼球,《贝聿铭收山之作“乌托邦”惊现内地小城》、《巴菲特进军华夏内地市场,抢滩内地神秘小城》、《乔布斯布局亚太,新生产基地落户兴华》、《洛克菲勒家族试水体育产业,ibf、wbc国际拳击赛兴华开打》、《传奇导演卡梅隆新片开拍,“乌托邦”取景内地小城》……还有几篇报道是关于他的,《神秘的内地市委书记---段泽涛》、《迷一样的男人》…… 方东民接着汇报道:“已经有多家媒体和我预约了,要到我们兴华市去采访,制作兴华市的专题节目,我已经给宣传部的赵部长打了电话,请她做好接待工作,招商会场那边也有好消息,许多普通香港市民看了媒体报道,一早就跑到会展中心那边去了,现在认购“乌托邦”房产的队伍都排起了长龙,有的人一次性就认购了几十套房子……”。 段泽涛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东民,你立刻给会展中心那边打电话,非团体性客户每人最多只能认购两套房子……”。 (ps:以下为免费字:欧阳芳对段泽涛娇嗔道:“老公,我的香奈儿五号香水没有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买啊!”,段泽涛苦笑道:“最近读者大大们对我很不满啊,最近都没给什么贵宾和盖章,我口袋里也很紧啊。”,欧阳芳潸然泪下道:“读者大大们也太抠门了啊,我们连4p大戏都给他们演了,居然连个贵宾都不给!”,段泽涛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小声点,让读者大大听到,连订阅都不订阅了,我们就真杯具了啊!”。呵呵,以上纯娱乐,读者大大别在意啊,求贵宾,求盖章。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不能得罪是小人 方东民不解地问道:“最多只能认购两套房子,这不是把到手的客户往外推吗?!”。【 *】 段泽涛笑笑道:“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投资性客户过多只会产生房地产泡沫,到时“乌托邦”就会变成一座没有人住的死城,我们只有吸引更多的刚性需求客户去兴华定居,才来更好地拉动兴华市的消费需求,从而带动兴华市的整体腾飞!再说你不了解消费者的心理,越是难以买到的东西,他们越是感兴趣,我敢跟你打赌,限购通知一出,“乌托邦”项目的销售会更加的火爆!”。 方东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立刻通知会展中心那边发布限购通知!”,说完急匆匆地跑去打电话通知去了。 方东民刚走,段泽涛的手机就响了,段泽涛一看号码是省委书记赵向阳办公室的电话,连忙接通了,就听到赵向阳威严却压抑不住喜气的声音传来,“听说你小子在香港那边搞出不小的动静啊,连中央首长都打电话来问我,这个段泽涛是何许人啊?!哈哈!你小子还真象那孙猴子,到哪里哪里不消停!……”。 段泽涛嬉皮笑脸道:“我要是那孙猴子,您就是那如来佛祖,我再怎么折腾,还不是跑不出您的手掌心不是……”。 赵向阳对段泽涛的这记有些露骨的马屁显然很受用,笑骂道:“你小子少给我灌**汤,捅了篓子还不得我来给你擦屁股,有人倒是看上你了,粤州市的市长叶天龙托了他家老爷子来说项,还许了顶粤州市常委副市长的帽子,价钱开得很高啊,一出手就是一个实职副厅,你想不想去啊,想去的话我绝不拉你的后腿……”。 段泽涛当然知道赵向阳这是试探自己,他也确实不想去粤州,人生地不熟,什么都得重新开始,连忙表忠心道:“我哪里都不去,我是赵书记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赵向阳开怀大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已经替你回绝他了,想挖我的墙角,门都没有!你在香港这个大炮仗放得好!兴华这下子算是出名了!你小子给我好好干!回来我也给顶副厅级的帽子戴戴,省得别人笑我老赵太小气!”,赵向阳平时说话都是温文尔雅的,用如此口气说话,一则确是心中极为开心,二则也是对段泽涛表示亲昵,彻底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大将了。 段泽涛暴汗不已,幸亏自己机灵,要是自己真说想去粤州当常委副市长估计就又会被打入冷宫了,不过得了顶副厅级帽子的许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才挂了赵向阳的电话,未来老丈人李强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李强的电话就不象赵向阳那么客气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怒骂:“段泽涛!你怎么这么爱出风头啊,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不懂吗?从政之人要学会韬光养晦,选拔干部身家清白最重要,你把自己的海外关系全暴露出来了,对你有害无利,再说你一下子把自己的底牌全亮出来了,你干出了成绩,人家认为是你有关系理所当然,干不出成绩人家就会说你无能了!”。 应该说李强确实是在为段泽涛着想,他说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很有道理,但他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却让段泽涛很不舒服,淡淡地道:“李省长,我确实没想这些,我只知道如果不调动这些资源,兴华市根本就不可能重新崛起,周远栋留下来的巨大财政窟窿就会背到老百姓的头上,兴华的经济起码倒退十年,兴华市的老百姓就要忍受十年的贫穷!所以我这么做,就算会影响我的前途!我不后悔!”。 李强气得大骂道:“你简直不可救药,朽木不可雕也!……”,两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翁婿二人的通话在争执中不欢而止。 仿佛约好了般,接下来,王国栋、季陌、叶天龙、胡启东、张小川等人也纷纷打来电话,有表示祝贺的,也有表示担忧的,段泽涛一律表示了感谢,在他心中,只要能给老百姓带来好处的,无论对他的前途是好是坏,他都会一往无前地选择做下去! 中南海,副总理办公室。王先国拿着一大叠香港报纸向副总理汇报道:“首长,这个段泽涛也真能折腾啊,为了给兴华市造势把贝聿铭、乔布斯、巴菲特都扯出来了,想不到他和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也有关系,这家伙也太复杂了一点吧……”。 副总理呵呵笑道:“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段泽涛这一折腾,兴华市的经济发展想不突飞猛进都难,我估计用不了两年兴华市就能进入全国百强县的前列,这家伙还真是员猛将啊!至于他和美国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及乔布斯、巴菲特等人的关系,有关部门早向我汇报了,只要不出卖不损害国家利益,同这些在全球拥有着强大影响力的人物保持良好的友谊我看也没什么不好嘛……”。 段泽涛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差点在这里又打了个弯,他去了招商会的现场,当时他租用香港国际会展中心的最大展厅,而且一租就是三天,仅租金一项就耗资几十万,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其实段泽涛早已料到了现在的状况,头一天肯定没什么普通市民来,所以他的计划就是第一天接待投资企业,第二天、第三天则面向普通市民开放。 果然一到会展中心,一进门就只见人头涌动,偌大的会展大厅被热情的香港市民挤得水泄不通,仝德波一见到段泽涛到来,就兴奋地挤了过来,高兴道:“泽涛,你那招限购还真挺高的啊,现在来认购的人比早上更加多了,不过也有人钻空子,拿了亲戚朋友的身份证明一买就是好几套……”。 段泽涛笑道:“没关系,少量的投资者反而有利于房产的增值,只要不全是地产泡沫就行,下一步我们还要在内地市场展开宣传,对了,明星代言人的事你弄好没?……”。 仝德波拍着胸脯道:“我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吗?那个孙妙可已经答应担任“乌托邦”项目的明星代言人,等下个月我的第一批样板房落成,她就会过来拍宣传片和宣传海报,先跟你声明啊,你可不许和我抢啊!……”。 段泽涛暴汗不已,撇撇嘴道:“孙妙可又不是货物,什么抢不抢的,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不一定呢?!”,见仝德波撸起袖子一副要和自己单挑的样子,连忙摆摆手道:“好,好,你放心,我保证不和你抢,我现在一屁股麻烦呢,哪有那心思啊!……”。 三天后招商会正式落幕,这次香港招商会取得了巨大成功,不仅签下了近三百亿的意向投资协议,“乌托邦”的第一期房源70%已经被认购,仅诚意金就收了近一亿港币,更重要的是兴华市通过这次香港招商会从内地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县城一跃成为举国瞩目的新兴城市,这次香港招商会带给兴华市的好处是不可估量的,可以说兴华市的经济腾飞指日可待,兴华市的崛起已不可阻挡! 几天下来,工作人员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但招商会的巨大成功让他们都十分亢奋,随行的一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看段泽涛心情很好,就壮起胆子同段泽涛开玩笑道:“段书记,这次招商会取得这么的成绩,我们都有功劳,您可得好好奖赏奖赏我们啊!”。 段泽涛呵呵笑着,用力一挥手,大声道:“你说得对,这次香港招商会取得了巨大成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我宣布,所有参加此次香港招商会的工作人员,每人奖励一千元奖金,今天下午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带大家游香港!大家也好好放松一下,看看这“东方之珠”的美景!”。他话音刚落,工作人员都齐声欢呼起来,就差没喊“段书记万岁!”了。 周芷若有事不能参加这次活动,加上找车也麻烦,段泽涛为了省事干脆让方东民找了一家香港旅行社,委托他们带着这次参加香港招商会的工作人员去环游香港岛,段泽涛本不想去的,但一则他这个当书记的应该与民同乐才能更好地培养和下级的感情,二则江小雪还是第一次到香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陪她,这次正好是个好机会。 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不时指着车窗外的风景和高楼惊叹不已,坐在车子前面的两个旅行社女导游不屑地撇了撇嘴,用粤语小声耳语起来。 “这些大陆仔真没见过世面,简直土得掉渣!”,其中一名高瘦嘴唇很薄的女导游说道。 “可不是吗,不只土,还蠢得要死呢,上次我带个大陆低价团,我带他们去我们常去的那家玉器店,那些傻瓜根本就不识货,买了一堆假货回去,临走时还一个劲谢我呢!嘻嘻”,另一名稍胖些的导游接口道。 坐在她们身后的段泽涛耳尖,听了她们的对话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坑爹导游 两名香港女导游带着众人先在港岛区的太平山转了一圈,她们甚至连解说也懒得解说一下,让众人自由活动了个把小时,就又催促众人上车,旅游大巴调头向市区驶去。【 -】 本来按照旅行社宣传资料上的流程表,接下来是要去旺角区的著名景点黄大仙祠,但旅游大巴却没有向旺角方向开,而是去了尖沙咀。 段泽涛疑惑地向那两个导游问道:“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不是应该去旺角吗?!”。 那高瘦女导游没好气道:“我们可不是小姐,你别乱叫!我们先去尖沙咀,那里是有名的购物区,你们大陆人到香港不就是想购物吗?购完物我们再去旺角的黄大仙祠。”。 一旁的方东民正要斥责那名女导游,段泽涛连忙制止了他,他倒要看看这两名香港导游到底想玩什么鬼把戏。 自97香港回归华夏后,到香港来旅游的内地游客与日俱增,而随着内地经济的迅猛发展,内地游客的购买力让一向自诩富足的香港人也有些瞠目结舌,许多香港人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优越感丧失。 内地游客赴港游使得香港旅游业越发繁荣,成为香港经济发展的一大支柱性产业,香港导游和珠宝业者是赴港游开放后最受益匪浅的香港人,特别是有的“黑导游”,当大陆游客是敌人或羊牯,当面想尽办法刮大陆游客的钱,软硬兼施的逼大陆游客买贵货,背后却对大陆游客妒恨不已,言语污恶,说大陆游客贱、抠、脏、没文化、乞丐、垃圾。“零负团费”、“恶导游”、“强制购物”等旅游典型问题也屡屡暴露,却始终未能引起香港旅游行业管理部门的重视。 旅游大巴开到尖沙咀购物街,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了下来,珠宝店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经理带着几位店员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众人从旅游大巴上下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同每个人握手,“欢迎内地同胞光临,欢迎内地同胞光临!”,那经理操着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连连招呼道。 将众人迎进珠宝店内,玻璃柜台内摆放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珠宝首饰,在射灯的照射下发出闪耀的光芒,偌大的珠宝店内并看不到任何香港本地的顾客,那珠宝店经理并没有急着推销自己的的珠宝,而是和众人套起了近乎。 “各位同胞,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当得知众人是兴华来的时候,那珠宝店经理立刻激动地惊呼起来,“兴华人啊!我祖籍就是江南省衡州市的,我们是老乡啊!”,那珠宝店经理立刻改口说起衡州方言来,虽不是很标准,倒也像模像样。 衡州市就在兴宁市的隔壁,离兴华也不远,衡州方言和兴华方言也有几分相似,众人听说那珠宝店经理老家是衡州的,也大有异乡遇亲人之感,一下子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段泽涛却知道这珠宝店经理绝不可能是衡州人,这只不过是他们欺骗内地游客的一种手段,以此获得内地游客的信任,这位珠宝店经理大约有些语言天赋,会说全国许多地方的方言,之所以不直接说是兴华人而说是旁边的衡州人,就是怕细问起来会露陷,段泽涛暗自冷笑,却并不点破,看他们演戏。 只见那珠宝店经理激动地一挥手道:“老乡来买东西,我给大家打折,六折,不!五折优惠!豁出去不赚钱了,我们店是老店了,大家看这店面就知道是正规店子,绝不卖假货的,大家只管放心选购,给家里人都带几件首饰回去,要不然好不容易来趟香港,不买几件东西回去也说不过去不是……”。 众人见如此优惠,就都有些意动,那两名香港女导游也一改开始的冷漠面孔,换上一副热情的笑容,极力推荐道:“哇塞,五折啊,你们真是捡到宝了,经理大出血呢,香港是免税港,东西都比你们内地便宜,你们不买东西这趟香港就等于白来了,亏大了呢……”。 众人越发心动,纷纷走到柜台前挑选起珠宝首饰来,段泽涛也到柜台边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猫腻,这家店把k金首饰当千足金卖,把锆石首饰当钻石首饰卖,纯粹是坑爹的黑店,他冷笑了一下,招手把方东民叫了过来,让他暗地里告诉大家这是假货不要买。 本来大家一看这些珠宝首饰确实比内地的便宜,在售货员的卖力推销下,不少人已经掏出钱包准备购买了,方东民走过来对他们小声耳语几句,大家都露出了惊诧而气愤的表情,连忙把钱包收起来。 那珠宝店经理和那两名香港女导游见状脸一下子沉下来了,脸黑得比包公还黑,那高瘦女导游和那珠宝店经理小声耳语了几句,那珠宝店经理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见几名纹着纹身的香港烂仔摇头晃脑地走了进来,斜靠在门口,把出去的路全给堵住了。 最后自然是大家一件珠宝首饰都没买,众人见那几名香港烂仔把门给堵住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心里就有些慌神,段泽涛冷笑了一下,带头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那高瘦女导游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沉如铁,一下子拦住了段泽涛的去路,冷笑道:“这位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啊?!”。 段泽涛故意装傻道:“去哪?逛完商店,自然是继续游香港啊?!”,那高瘦女导游皮笑肉不笑道:“不消费就待在家里别出门,出门就是要消费把钱花光才开心嘛!”。 段泽涛装傻到底道:“出门就一定要把钱花光,每天一出门就破产也太惨了吧!”,一旁的江小雪知道段泽涛这又是要扮猪吃老虎了,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了。 那高瘦女导游有些火了,“你们少给我装蒜,出来旅游必须要购物!这是我们的行规!要不然就你们那点可怜的团费,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段泽涛也火了,大声质问道:“什么行规?!是谁规定的出来旅游必须要购物,我从没听说过香港特别行政区还有这样的规定?!”。 那高瘦女导游有些语塞,冷哼一声道:“行规就是行规!你参加香港哪个旅游团都一样,今天你们不购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段泽涛怒极反笑道:“香港回归都这么久了,还有人要强买强卖吗?我还就不信了,这里难道是另外一片天,我今天偏不购物,我们走!”,说着抬脚就向外走去。 那高瘦女导游向那几名纹身香港烂仔使了个眼色,为首的一名把自己打扮得象古惑仔电影里陈浩南一样的长发青年冷冷地道:“大陆仔,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罗,不买东西就别想出这个门!”,说着就伸手向段泽涛抓来。 不需段泽涛动手,他身后的胡铁龙早已手痒痒了,他对这些坑害同胞的家伙殊无好感,手下就用了几分力气,只听咔嚓一声,那长发青年的手就脱臼了,象杀猪一样痛嚎起来,其他几名香港烂仔立时扑了上来,胡铁龙身影一闪,只听“砰、砰、砰”几声,那几名香港烂仔全都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那两名女香港导游立时惊叫起来,“大陆仔打人了!大陆仔打香港人了!”,有不少路过的香港市民听到动静,进来围观,见有香港人被打了,又不了解情况,就纷纷指责起段泽涛他们来了。 这时正好有几名巡街的巡警路过,就走了进来,这些年偷渡香港的内地人还是有不少,所以他们进来第一件事不是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首先就要看段泽涛他们的身份证明。段泽涛他们的身份证明全放在酒店了,自然拿不出来。 段泽涛冷冷地道:“我是江南省兴华市市委书记段泽涛,我们的身份证明放在下榻的香格里拉酒店了,你们迟早可以看到,我觉得你们现在更应该了解事情的经过,我现在正式向你们投诉,这家珠宝店以次充好,强买强卖,这两名香港导游严重违反职业操守,伙同这家珠宝店坑害游客……”。 这几天,兴华市在香港可谓是名声大震,早几天为了防止意外,警务处更是调动大量警力到会展中心一带维持秩序,这几名巡警也都有些耳闻,不过眼前这位市委书记也太年轻了吧,就有些狐疑地问道:“你真是兴华市市委书记?!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这时人群中钻出一个人,正是那天在招商会场提问的《东方新报》的记者杜子明,原来杜子明因为报道兴华招商会有功,回去就升了职加了薪,自然干劲十足,一路跟踪段泽涛他们,想要挖掘独家新闻,果然他没有失望。 “杜记者,是你啊,你来得正好,你们香港旅游业真的该好好整顿一下了,这可是个大新闻哦,你一定要好好报道一下!”,段泽涛指着杜子明笑呵呵道。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兴华奇迹 杜子明想不到段泽涛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他早已把段泽涛当成自己的命中贵人了,有些激动地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微型摄像机道:“段书记,刚才的经过我都拍下来了,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可以为您做证!”。【】 又转头对那几名巡警亮出自己的记者证道:“我是《东方新报》的记者,我可以证明这位先生的确是兴华市委书记,我早两天刚在兴华市香港招商会上采访过他,那天行政区特首梁华权先生和许多香港名流都在场的!”。 那几名巡警一听就头大了,和行政区特首在一起的人能是普通人吗?自己也不敢做主了,连忙打电话向上司汇报,他们的上司也不敢做主,最后一直汇报到警务处长那里,警务处长那天是陪着行政区特首梁华权去参加了兴华香港招商会的,自然知道段泽涛的分量,那可是连乔布斯和巴菲特都十分看重的人物,一听下面汇报,大吃了一惊,一边自己亲自赶往现场,因为此事牵涉到旅游部门,就又电话通知了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事务署署长。 香港涉旅部门主要有三个,即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事务署(政府部门)、香港旅游发展局(半官方机构)和香港旅游业议会(行业组织)。和内地的管理模式不同,香港旅游业管理模式奉行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小政府、大市场、专业化和社会化的运作方式。所以对旅行社监管和游客投诉的直管机构实际上不是政府旅游事务署,而是由行业内部人士组建的行业组织---香港旅游业议会。 旅游事务署署长听警务处长电话里说得严重,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又通知了旅游业议会的理事长和总干事,通知他们立刻赶往现场,自己也匆匆地赶了过去。 而此时那珠宝店经理和那两名香港女导游已经完全吓傻了,我滴乖乖,内地一个县级市委书记头衔或许很难让他们起敬畏之心,但和行政区特首在一起的人那是什么人物啊?!连忙走过来向段泽涛道歉,段泽涛却并不理睬他们,他之所以如此高调地处理此事,并非为了泄一己之私愤,而是希望能真正引起香港旅游行业的重视和反思,从而使今后到香港来旅游的内地游客少受这些“坑爹”导游的坑害。 而此时那些围观的香港市民都已从杜子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说大多数香港市民还是明事理的,纷纷指责起珠宝店经理和那两名香港女导游来,说他们丢了香港人的脸,那珠宝店经理和那两名香港女导游被骂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一会儿,警务处长过来了,问明情况,先让那几名巡警把地上那几名香港烂仔带回警署接受调查,这才走过来和段泽涛热情握手道:“段书记,对不起了,让你受惊了!”。 段泽涛呵呵笑道:“呵呵,哪里哪里,香港警察处理突发事件行动迅速,效率很高嘛,值得我们学习啊!”,警务处长如此给面子,段泽涛自然也要投桃报李,送顶高帽子给他戴戴。 警务处长见段泽涛背景深厚,却并不因此倨傲,反而如此识做,对他好感大生,高兴道:“请段书记放心,对于扰乱社会秩序的不法之徒我们一定会严厉查处的。”。 这时,旅游事务署署长和旅游业议会的理事长、总干事等人也赶了过来,事情的经过已经很清楚了,那珠宝店经理和那两名香港女导游见平日里自己见都难见上一面的大人物会聚一堂,早已吓得胆颤心惊,自知难以幸免,对自己以次充好,强买强卖,坑害内地游客的行径供认不讳。 旅游业议会的理事长等人商议了一下,当场认定两名香港女导游违反了《导游作业守则》的相关规定,严重损害了香港旅游业的形象和声誉,将永久吊销导游证,对她们所在的旅行社也做出了停牌一年的严厉处罚,对这间珠宝店则做出了禁止其再从事旅游接待业务,相关问题移交工商管理部门查处的决定。 事情到这里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旅游事务署署长和旅游业议会的理事长等人纷纷向段泽涛致歉,段泽涛摆摆手笑道:“你们无需向我道歉,毕竟我们并没有受到实际的损失,但你们应该向那些曾经到香港旅游遭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内地游客道歉,香港与内地一衣带水,香港的繁荣稳定和内地的繁荣稳定是分不开的,我希望香港旅游业能通过这次的事情能展开反思和行业自律行动,希望今后内地再到香港旅游不会再有类似的遭遇……”。 旅游业议会的理事长有些汗颜道:“段书记说得对,过去我们的确重视不够,回去以后我就召集议会理事会讨论,对香港旅游业的不正之风进行整顿……”。 第二天杜子明就在《东方新报》上刊发了重磅报道《风云书记怒斥香港旅游业不正之风》,引起了香港其他媒体的跟风报道,几年内香港旅游业所发生的坑害内地游客的事件也被翻了出来,引发了香港公众对于香港旅游业不正之风损害了香港旅游业的形象和声誉的大声讨。 香港旅游业议会也展开行业内部讨论和反思,出台了《香港旅游业自律宣言》和《香港旅游业违规处罚条例》,呼吁香港旅游业从业者严守行业管理规定,维护香港旅游业形象和声誉,一旦旅游业议会收到游客投诉,一经查实,则对涉案人员吊销从业资格证,所属的旅行社也连带严厉处罚,香港旅游业行风为之一正,游客投诉大大减少,受到外界的一致称赞,反而使赴港游的内地游客激增,算是因祸得福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段泽涛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遭遇在香港引起如此大的反响,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兴华市。此次兴华市的香港招商会取得巨大成功,这却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如今的兴华就象一列发动了的高速列车,不仅段泽涛,所有的政府工作人员都忙碌得不得了。 此次的香港之行让兴华声名大震,来自香港和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蜂拥而至,甚至还有几家消息灵通的国外媒体也来了。尤其当记者了解到兴华市不久前才爆发了一场“官场地震”,段泽涛是在前任留下来的烂摊子上实现对兴华的重新规划整合,并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让兴华面貌一新,快速崛起,这让他们大感惊奇,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报道中不约而同地用了一个词“兴华奇迹”! 这是宣传兴华市的大好机会,自然要热情接待,尤其是一些重量级的知名媒体和一些中央级媒体,段泽涛是要亲自出面接待的,而媒体们对于这位神通广大的年轻市委书记也十分感兴趣,尽管段泽涛一再声明不要宣传他个人,并拒绝一切的个人专访,但关于他个人的报道仍是见诸于各大媒体的报端,并冠以“神奇书记”、“魅力书记”等美誉,一时间段泽涛声名大噪。 “乌托邦”项目也正式全面启动,每天都有大量的投资者和购房者到兴华来实地考察,一期工程的认购率已经奇迹般地飙升到90%,按照仝德波的计划,只等第一批样板房落成,到时请“乌托邦”项目的明星代言人孙妙可来现场拍摄宣传片和宣传海报,接着在江南省和临近的粤西、闽东两省各大城市举办大型推介会,如果反响也和香港招商会一样热烈的话,第二、三期的工程也就可以同时启动了。 开发区那边已经签订了投资意向协议的企业也都有专人跟进,苹果公司兴华生产基地的筹备组也已正式进驻了兴华,在苹果公司的带动下,那些签订了投资意向协议本来还准备看看风头的知名企业也赶紧到兴华来现场考察,敲定正式投资协议的细节,对于这些来头不小的财神爷,段泽涛自然也是要亲自接待的,每天参加不完的接待活动让他有些心烦,但看着一份份投资协议正式签订,一栋栋厂房拔地,他心中又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要说最立竿见影的还要属梁万才筹建的那几个专业批发集贸市场,这几个批发市场因为是在原定建会展中心的原址上建的,初始的建筑框架已经打好,所以建起来很快,如今已全部落成,而参照古林的成功经验,采用第一年全免房租的推广模式,又有古林成功合作的人脉关系,几个市场一建好,门面商铺就被抢租一空,而随着商家的入驻,本来需要到粤州去批发货物的大小零售商们就全部涌向了兴华,也快速带动了兴华酒店住宿、物流、餐饮等第三产业的发展。 如今的兴华市已经大变样了,人流往来如织,到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人们的收入水平也大幅提高,脸上的洋溢着幸福富足的笑容,提起段泽涛这个市委书记,人们会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对于这个“兴华奇迹”的缔造者人们都是从心底里敬佩、感激。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生尤物孙妙可 兴华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投资的热土,“洼地效应”让大量的资金和流动人口流向这里,当然这也带来一系列的新问题,段泽涛适时地加大了在公益性基础建设上的投入,学校、医院、湿地公园、休闲广场等已经在建设之中,其规模和繁华程度甚至超过了上一级的兴宁市,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兴华将由一座小县城蜕变成江南省南部一座新兴的中心城市。【&】 麦克投资兴建的那座大型体育馆也已经完成选址和设计工作,ibf、wbc国际拳击组织派了专人到现场考察,本来他们对把ibf、wbc国际拳击赛这样重量级的国际拳击赛事放在兴华这样一个华夏籍籍无名的小城市举行颇有微词,只是迫于洛克费勒家族的压力才不得不虚应故事,不过当他们来到兴华以后立刻被这座朝气蓬勃的美丽城市吸引了,当即表示同意把ibf、wbc国际拳击赛放在兴华举办。 如今兴华的“百里绿化长廊”也已经初具规模,沿着兴华县道两边全是绿意葱葱的一片,因为成了规模,这里的苗木不仅品种齐,价格低,而且运输物流也很方便,已经有不少专业园林绿化公司慕名而来,与苗木种植户们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 苗木种植户们尝到了甜头,都信心百倍,摩拳擦掌准备扩大种植规模,原来去粤西打工的青壮劳动力也都回来种植苗木了,苗木的打理相对其他农作物要容易一些,剩余的时间种植户们就把原来荒芜的田地也种上了其他农作物,兴华市荒芜的土地数量大大减少。 段泽涛又让苗木种植户们自己选举代表组建了行业协会,让苗木种植户们自己管理自己,共同抵制哄抬苗木价格,扰乱苗木市场的行为,同时也在苗木种植户中开展互帮互助,让新加入的苗木种植户能尽快熟悉市场,少走弯路。 一切都已走上了正轨,段泽涛也可以松一口气了,这时他却接到了叶天龙的电话,说他率领粤州市考察团不日将来兴华市考察,叶天龙在段泽涛赴香港过关口时帮了他的忙,段泽涛自然要热情接待了,只是原本想利用空闲好好陪下江小雪她们的计划泡了汤。 粤州离香港和兴华都不算远,段泽涛在香港搞出的惊天动地的动静叶天龙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十分高看段泽涛了,却不想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心中更是心痒难当,发誓要把这匹难得的千里马招入麾下,不惜请动自己已经隐退政坛的老爷子去向赵向阳要人。 叶家老爷子也是开国元勋,如今虽已隐退,但其在华夏国的地位却是很高的,尤其在粤西的影响力更是不做第二人之想,本以为有他出马必定马到功成,不想一向低调谦和的赵向阳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强硬,打着哈哈就是不松口。 叶天龙还不死心,此次打着考察的旗号来兴华其实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的还是挖墙角的主意,不过一到兴华以后,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只从兴华的格局和规划一看,他便知段泽涛的志向非小,这样的大才可以为盟友但不能做手下,段泽涛已经有自己的执政理念和经营思路,这样的人只适合主政一方,如果硬要招至麾下,一旦和自己的执政理念和经营思路发生了冲突反倒不美了。 “泽涛,让你做个小小的县级市委书记真是屈才了,以你这样的大才,就算让你去做粤州市的市长,相信你也会干得比要我更出色!”,叶天龙感叹道,他这话显然已是彻底息了挖墙脚的心思,真正把段泽涛放在平等的地位对话了。 段泽涛连连摆手苦道:“天龙市长你这分明是捧杀小弟啊!粤州市是全国经济发展的排头兵,我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叶天龙用力拍了拍段泽涛的肩膀道:“真人面前不说妄语,今后朝堂之上你我必有相见之时,我只希望无论何时,你我永远是朋友!”,叶天龙年纪不到四十就已是粤州市的市长,今后大有希望进入中央政治局乃至成为国家领导人,他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显然已把段泽涛当成同等地位的盟友看待了。 段泽涛见他说的郑重,也就收起笑容,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承蒙天龙兄看重,无论何时,你我永远是朋友!”,俩人惺惺相惜,相视而笑,叶天龙也闭口不再提让段泽涛去粤州之事,在段泽涛的陪同下认真考察起兴华市来。 本来叶天龙组织这个粤州市考察团,底下的干部是颇有微词的,粤州市是全国经济发展的领头羊,全国都在学习粤州模式,叶市长却要带他们去经济相对落后的江南省一个县级市学习考察,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不过当他们看了兴华市正在建设的“乌托邦”新城,看了兴华市的开发区,看了兴华市的“百里绿化长廊”,心里就都服了气了,再也不敢有半点自大小视之心,虽然从经济总量上,兴华市不可能和粤州市想提并论,但以一个县级市的格局,能打造出这样庞大的建筑集群和工农业产业链,只能用“奇迹”二字形容。 叶天龙站在“百里绿化长廊”前,指着那长长的一大片绿色感叹道:“泽涛,你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啊,粤西省也存在工农业发展不协调的问题,你的思路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啊!”。 说着又转头对自己的考察团的官员们语重心长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来兴华了吧,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永远不可能发展,只有走出来,学习别人的长处才能不断进步,兴华模式给了我们很好的启示,回去以后我们要认真反思,尤其是如何结合地方地利资源优势打造特色产业链……”。 刚送走叶天龙的粤州考察团,段泽涛就接到了仝德波的电话,说是“乌托邦”项目的明星代言人孙妙可已经到了兴华,晚上龙腾集团要在新落成的龙腾酒店举行欢迎酒会,请他这个市委书记参加。 孙妙可可以算是目前国内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在港澳台也有很强的影响力,新拍的一部电影还入选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正准备走国际化路线。 不得不说孙妙可天生就是做明星的,因为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只能用天生尤物来形容,而且据说她除了演戏从不化妆,最喜素面朝天,却是丝毫不减她的美丽,她号称“男人杀手”,上至四五十岁的老大叔,下至十五六岁的小正太都为她而疯狂。 不过段泽涛对于演艺明星却是向来殊无好感,在镁光灯下带着面具做人,背后却是种种肮脏的交易和丑闻,而这位孙妙可也一向是绯闻不断的,一会儿传说和某位“红三代”正在热恋,一会儿又传出被发现与某位商界的巨富出入某酒店,虽然段泽涛也知道媒体的八卦新闻不可信,而且总体来说这个孙妙可的负面新闻还是很少的,也比较洁身自爱,在他心中却已经把这位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划入了陌路人的行列,也不打算和她有什么交集。 但是孙妙可做为“乌托邦”项目的明星代言人来到兴华,他这个市委书记无论如何还是要见下面的。倒是江小雪听说孙妙可来了,很是激动,她是孙妙可的忠实粉丝,因此早早就梳妆打扮一番,催着段泽涛去参加欢迎酒会。 刚到酒店门口,就见大门外挤满了人,全是孙妙可的粉丝,有的举着“孙妙可,我们永远支持你!”的横幅,有的则在门外疯狂的高声喊着“孙妙可,我爱你!”,听口音有不少是从外地赶来的,如果不是仝德波安排了几十名保安,吴子涵也调了不少警察在酒店门外维持秩序,估计那些疯狂的粉丝早已冲进酒店去了。 段泽涛好笑地摇了摇头,让胡铁龙开着车走酒店后面的特别通道驶进了酒店停车场,一进酒店的宴会大厅,就见仝德波跑前跑后地跟在一位身材高挑靓丽异常的绝色美女旁边正大献殷勤,那绝色美女想必就是孙妙可了,不过孙妙可明显对仝德波并不感冒,只是心不在焉的微笑着,眉宇间却是带着一丝忧愁之色。 这还是段泽涛第一次见到孙妙可真人,也忍不住暗叹一声,果乃天生尤物!和电视上相比,孙妙可真人显得更加光彩照人,美艳绝伦,她的皮肤白且亮,整个人就象一个发光体,让你不敢逼视,造物主仿佛把所有的女性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当真是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不过段泽涛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倒也没有太过失态,微微一怔后便面色如常地牵着江小雪的手向孙妙可走了过去…… ~ 第一百六十章 孙妙可的烦恼 仝德波见到段泽涛,立刻高兴的招手道:“泽涛,快来,我介绍大明星孙大美女给你认识!”。【^】 孙妙可略显惊讶地顺着仝德波的目光转头向段泽涛看了过来,她既然代言“乌托邦”项目,肯定是要了解一下兴华市的基本情况的,而最近媒体关于兴华和段泽涛的报道又是铺天盖地的,让她对这位“奇迹书记”也颇有些好奇,一见之下,却发现竟然是个如此年轻而又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越发感兴趣了。 “孙小姐,你好,我是兴华市委书记段泽涛,欢迎你来兴华!”,段泽涛轻轻握了一下孙妙可柔若无骨的纤手后彬彬有礼道。 孙妙可见段泽涛没有象一般男人一样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眼神十分清明,也没有如一般政府官员一样借握手的机会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不放,趁机揩油,而是触手即放,心中就又多了一份好感,娇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又这么英俊的市委书记呢,段书记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江小雪本来是来追星的,此时却本能地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就矜持地在一旁微笑着,右手悄悄地狠狠在段泽涛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段泽涛疼得直咧嘴,知道江小雪的醋劲又上来了,连忙指着她向孙妙可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江小雪,她也是梦想基金亚洲区的ceo,“乌托邦”项目的副董事长。”。 孙妙可留意到了江小雪的小动作,她也见怪不怪了,几乎所有的美女跟着男朋友出来见到她,都会心生警惕,担心被她抢了老公,可问题自己有那么花痴吗?也就微微一笑道:“那可是我的老板了,段书记有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的女朋友,真是好福气哦!”。 江小雪也不好太失了风度,绵里藏针地笑道:“我算什么漂亮啊,孙小姐才是真正的大美女呢,也不知哪个男人有福气娶到你呢,不过这个男人必须得很强大才行,因为他要面对太多的情敌了……”。 段泽涛看江小雪越说越不象话,连忙拉了她一把,歉意地向孙妙可点点头道:“不好意思,孙小姐你和仝总慢慢聊啊,我到那边去打个招呼……”,说着硬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江小雪走开了。 江小雪又在段泽涛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嘟起嘴道:“怎么?!看人家长得漂亮,就开始心疼了!”。 段泽涛又好气又好笑,柔声道:“小雪,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她长得漂不漂亮关我什么事啊,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江小雪这才转嗔为喜,白了他一眼道:“你少给我灌**汤,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先是梅姐姐,接着是芳妹妹,还有她旁边那两个小丫头片子看你的眼神也不对,我要不看紧点,还不知道你要给我领多少女人回家来呢……”,说到这个问题段泽涛就只能举双手投降了,谁让他有不良前科呢。 孙妙可无疑是本次酒会的焦点,几乎所以参加酒会的男人都围着她团团转。江小雪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段泽涛本想送她回去,但仝德波说等会还要他这个市委书记致欢迎辞,段泽涛只得让胡铁龙开车先送江小雪回去,江小雪临走时又狠狠地在段泽涛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在他耳边小声道:“不许偷吃啊!”。 段泽涛哭笑不得地好生劝慰了她一番才把她哄走了,接下来无非是致欢迎辞等老一套程序,段泽涛如今位高权重,参加酒会的政府官员们纷纷过来和他套近乎,他有点颇感不堪其扰,抽了空子,悄悄走到宴会大厅靠阳台的门边,准备溜出去抽根烟透下气。 刚推开门,就见阳台边的栏杆前,一个靓丽的倩影正斜倚在栏杆上顾影自叹,正是人前风光无比的孙妙可,她黛眉微蹙,腰若扶柳,比之其镁光灯下艳光四射的样子又是另外一种美态,让人忍不住有一种上前去轻拥住她怜惜一番的冲动。 段泽涛刚想退回去,孙妙可却已听到声音转过头了,轻笑道:“段书记,怎么我很可怕吗?让你见到我就避之唯恐不及。”,段泽涛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呵呵笑道:“孙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可是这次酒会的主角啊!跑到这里来莫非是想躲避什么吗?”。 孙妙可反问道:“你可是市委书记啊?不也躲到这里来了吗?”,两人相视而笑,一下子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段泽涛看了看孙妙可微蹙的黛眉,关切地问道:“孙小姐,恕我冒昧,你的事业如此成功,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却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呢?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你也不一定呢?”。 孙妙可心中就有一种暖暖的小感动,不知为何她一见到这个年轻帅气的市委书记,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有一种想对他倾述的冲动,于是便将自己心中从未对外人说过包括自己的父母都没讲过的种种苦楚和烦恼一古脑地对段泽涛倾述了出来…… 原来孙妙可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娱乐圈本是是非圈,尤其孙妙可又长得如此漂亮,自然免不了有许多有权有势或是有钱有势的登徒子对她心存非分之想,之前媒体报道的那位“红三代”杨子河和商界巨富李红旗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杨子河的背景十分强硬,倒是帮孙妙可挡掉了不少麻烦,所以对于媒体报道两人热恋的八卦新闻孙妙可也没刻意去澄清,平时也对杨子河委以虚蛇,只要不触及底线,对他的追求也听之任之,谁知那杨子河却是得寸进尺,使出卑鄙手段,在给孙妙可的饮料里下药,要坏孙妙可的清白,幸被孙妙可的助理撞破才没被他得逞。 孙妙可认清了杨子河的丑恶面目,自是严词斥责,从此与他断了往来,杨子河恼羞成怒,彻底露出了他的狰狞面目,不仅派人将孙妙可的助理打得重伤住院,还向孙妙可的经纪公司施压,要对孙妙可进行打压,孙妙可的经纪公司自不敢得罪背景深厚的杨子河,也逼迫孙妙可向杨子河低头。 孙妙可自是宁死不从,主动向经济公司提出解约,但她是和经济公司是签了十年的长期合约的,如果解约的话就要承担巨额赔款,故此十分烦恼。 “我是宁死也不会屈服的,大不了就出家去当尼姑去!”,孙妙可坚定地咬着银牙道。 段泽涛本不想管这等闲事,但一则他最看不得别人仗势欺压弱女子,二则也为孙妙可的坚贞所感动,觉得她能出污泥而不染殊为不易,笑笑道:“孙小姐要是真的出家去当尼姑去,那不知有多少你的粉丝要伤心死呢,也罢,我在京里也认识几个朋友,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着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朱飞扬的电话,把孙妙可的事和他说了,朱飞扬坏笑道:“我滴涛哥啊,你又要怜香惜玉了啊,娱乐圈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杨子河可不好惹,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家世在四九城里虽算不得顶级的,可以算是能排上号的,而且他和江老二也走得很近,不过你眼光不错,那个孙妙可长得可真是我见犹怜啊,你要真看上了,我倒是可以帮这个忙……”。 段泽涛笑骂道:“少给我东扯西扯的,你是不是怕了这个杨子河啊,你要怕了就甭管了,我找泽海兄说去,这事他指定能管……”。 朱飞扬一听就急眼了,“切!我会怕杨子河,他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这就打电话警告他,解约的事你找陈彼得吧,他在这圈子里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段泽涛挂了朱飞扬的电话,又从手机电话簿里调出陈彼得的号码打了过去,陈彼得接到段泽涛的电话喜出望外,上次在京城酒会上他对段泽涛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 陈彼得听段泽涛把事一说,倒也爽快,沉吟了一会便道:“这事本来有些棘手,不过既然飞扬哥也答应管这事了,又有你涛哥的面子,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这就给孙妙可的经纪公司老板打电话,这点面子他还是不敢不给的,孙妙可解约了,如果她想签到我的经纪公司来也没问题,涛哥你啥时候到京里来可一定得给小弟打电话,我请你喝酒,最近我公司新签了几个女演员,长得可水灵了,到时我让她们陪你……”。 段泽涛听他越说越不象话了,连忙打断他的话道:“那这事就拜托你了,到京里我再感谢你!”,说完挂断了电话,转头对孙妙可笑道:“搞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孙妙可在一旁看着段泽涛煞有其事的打电话,朱飞扬是谁她不知道,但陈彼得她是认识的,那可是娱乐圈里的一流大腕,又和京中的权贵多有结交,就是自己经纪公司的老板见了也得“彼得哥”前“彼得哥”后的叫着,段泽涛怎么可能认识他呢,心中就有些将信将疑,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与美私奔 电话是孙妙可经纪公司的老板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到她老板用阿谀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道:“妙可啊,你认识朱大少和彼得哥咋不早说呢,早说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了嘛,你可真是攀上高枝了啊,怪不得连杨大少你都看不上呢,你的合约随时可以解除,以后可别忘了关照我哦……”。【 |】 孙妙可也不知怎么挂的电话,整个人宛如在梦中一样,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填满了,眼泪不自觉地下来了,惊喜万分地望着段泽涛,自己头疼万分的难题,这个神奇的男人居然只是轻飘飘地打了两个电话就解决了! 突然孙妙可欢呼一声,“我自由了!”,激动地抱住段泽涛又蹦又跳,情不自禁地用红唇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段泽涛被孙妙可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地用力搓着脸上的口红印,孙妙可见刚刚还淡定沉稳的段泽涛此时却象个刚谈恋爱的初中生一样慌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孙妙可停住笑,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段泽涛道:“我自由了,谢谢你帮了我的大忙,不过我还有一个愿望,你也能一起帮我实现吗?!”。 段泽涛自以为自己有了江小雪后已经对美女完全免疫了,但刚才被孙妙可亲吻脸颊的那一刻,他却分明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到现在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道自己真像江小雪说的天生是个花心大萝卜吗?连忙躲闪着孙妙可如水般的目光呐呐地道:“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孙妙可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十分的可爱了,有时如一座沉稳的大山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感,有时又有如一个羞涩的少年有一种戏弄他的快感,眨了眨她长长的睫毛道:“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哦,我自从进入到娱乐圈,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其实我更想做一个普通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去逛街,买东西,到大排档去吃宵夜……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段泽涛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面对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的孙妙可,还有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忍心说不呢,而且他自当上市委书记以来,处处要注意形象,时刻要保持稳重,本质上却还只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心中其实也有着一种疯狂发泄一下的冲动,就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欧也!”,孙妙可高兴地跳了起来,比了个“v”的手势,她蹑手蹑脚地从阳台旁的侧门溜了出去,先下到地下停车场去等,段泽涛则去找仝德波借了辆车钥匙,当然没告诉他是准备和孙妙可“私奔”,否则仝德波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段泽涛开着车出了地下停车场,保安见市委书记出来自然忙不迭地拉起拦车杆,也不敢张头往里面看,车子驶离龙腾酒店,孙妙可迫不及待地从后座的下方钻了出来,灵巧地爬到副驾驶位上坐了,兴奋地挥了挥白嫩的粉拳道:“欧也,太刺激了,比偷情还刺激!”。 段泽涛俊脸一红,暴汗不已,这个孙妙可也太生猛了吧!孙妙可饶有趣味地斜瞟着段泽涛,她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捉弄段泽涛了,看他脸红的样子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去哪里?大明星!”,段泽涛被孙妙可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慌,连忙叉开话题道。 “这是你的地盘,你去哪我都跟着你走!”,说完孙妙可才发现自己这句话容易产生歧义,俏脸也忍不住一红,车内的气氛有些暧昧了。 “那我们去吃宵夜吧,你不是想吃大排档吗?兴华的河鲜很有特色的。”。txt全集下载 秦谂偷偷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 就在刚才,他一言不发地站在台阶上,阴沉得吓人。文锦看到他,也不敢哭了,悄悄嘱咐她就逃开了。 确实,这样的人生气场强大,畏惧也无可厚非。 对着坐了很久,他开口:“她打你了?” “没有,我们是好朋友。” 蓝时冷笑。 听他这一笑,秦谂就发怵,毛孔都竖起来,冷意森森。她头晃得拨浪鼓似地,“真没有。” “有没有我有眼睛看得到。我的女人也只能由我动,哪怕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秦谂想,是她反应迟钝还是理解无能。他的女人?她难过地问:“我是第一个?” 蓝时撇了她一眼。 “呵,蓝时,别给我幻想的机会好吗,我会爱上你的。”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尴尬处境,无论哪一种关系,他们都不会是情人关系。她抿着唇,很难为也很难看:“如果我是,你太太又情何以堪。” 胸口堵了什么似的难受,“你……很好……” “那么你是希望我爱上你吗,然后闹得死去活来?你不会希望的,所以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乖乖守着规则讨好你,你高兴了,还能多给一点不是吗,我要的是钱,你要的是孩子,没必要有多余的牵扯。” 蓝时憋着一肚子火,沉沉地看着她。 秦谂意识到自己过火了,站起来低低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总之我会安分守己……” 蓝时抬手一把拽住她,秦谂重心不稳跌坐他膝盖上,姿势亲密又暧昧。他们不是没做过亲密的事,那也是关灯后进行的。秦谂挣扎着起来,他松松垮垮地握着她的腰,力用得不重,秦谂却挣不开。他的呼吸轻轻的刮过侧脸,带着清凉的薄荷香。臀部的热力提醒着她,她正坐在蓝时的腿上,她抬头看到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甚至在他眼里看到自己。 秦谂紧张极了,舔了舔干燥的舌:“你……我……” 什么东西绷断了,蓝时第一次深刻体会。他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秦谂大脑一片空白,习惯地抿着唇没有让他有机可乘。 蓝时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吮吸,手在她的臀上重重捏了一把。 秦谂吃痛,惊呼出声。 就这功夫,蓝时伸舌攻破城防,摄取她的香舌。 老胡急急忙忙进来,看到这香艳的一幕也呆了一下,事关紧急,又不能悄悄退出。他咳了声,惊动了屋里的人。秦谂几乎是瞬间推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看也不敢看他,踏踏地跑上楼。 蓝时面部微潮,老胡看得出他这是欲求不满。他也郁闷,撞上蓝关的好事,换谁也不爽。事情紧急,他也没办法,谁让那边来电话他爷爷来了。 他调整一下呼吸:“什么事?” 言下之意,最好有事,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老胡像是没看到刚才那一幕一本正经:“那边老太爷来了。” 爷爷来了? 蓝时揉额:“知道了。小说txt下载” 他在楼下坐了半时,楼下半点动静都没有。他上楼去,卧室也没见人,发现露台的门开着,帘子后似有人影。他过去,果然看到她。她坐在摇椅里,脸微红。 他抱着臂微垂着眼静静观察着她,她耳垂下轻轻摇晃着一个耳坠,白嫩的脖子漏出来,宽大的领子微露香肩,这样诱惑的画面却又给人安定的踏实感。 秦谂越想越懊恼,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发生了,还被老胡撞见,她没脸见人了。她郁闷地捶捶头,双手覆盖眼睛。 真糟糕,他会不会以为她故意的? 越想越糟心,越想越烦躁,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惹怒蓝时,也担心他误会。 她辗转反侧安静不下,她告诉自己,君子坦荡荡。事实上她真的坦荡么,没丁点儿想法?她摇头,不是的,她有*,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为心动,恋爱经验匮乏,仅有的一次也不是这个感觉。 见她一会儿捶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叹气。蓝时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什么?” 没想他会上来,又无声无息。秦谂被骇住了,立马起来,结结巴巴地:“没……什么也没想。” “是吗。” 他的口气显然不相信她的,秦谂不安又窘迫,不敢面对他,低着头就想从他身边走过。他堵住她去路,逗她很有趣一样,笑着问:“真什么也没想?” “是,我渴了。” “正好,我也渴了。” 这个人故意和她作对吧。秦谂嘀咕,不甘心地问:“你喝什么?” “什么,声音太听不见。” 秦谂红着脸瞪他。 蓝时好心情地笑起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秦谂晃了晃神,几乎慌不择路逃开。身后传来愉悦的笑声,秦谂则发心慌意乱,好好的一个杯子被她打碎。 蓝时喝着水,秦谂扭捏地坐在一旁,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起。 他看了她几眼,没出声,就想等着她什么时候开口。时间哒哒过去,老胡上来那边又来电话催了。 蓝时这才起身,深深看着秦谂,她也望着他,难以启齿的柔弱,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多了份可怜。 他没开口,也没多余的时间耗费。 眼看着他就走了,秦谂也起来:“蓝时,我……” 蓝时站着不动,心想还以为你不开口了。他淡淡地问:“什么事?” “关于去看我母亲,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你自己决定。” 老胡载着蓝时离开这座宁静的山头,秦谂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胸口闷得胀痛。管家拿来一件披肩递给她,见她发呆忍不住叹道:“谂谂,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遇到更好的。” 秦谂转身,冲着管家淡淡地微笑。 “相信叔叔,你值得更好的。” “嗯,谢谢管叔。” “你要外出?” “是,大概要一周时间。” “也好。”管家想着,这段时间蓝时没时间来,她一个人太孤单,出去走走也好,免得胡思乱想。 蓝时刚踏进家门,劈面砸来一本硬皮书。 老太爷坐在堂屋中央不怒而威,堂屋还聚集了他大伯蓝建北,他二伯蓝建南,还有他大姑蓝如兰,他父亲蓝建东。蓝关装得一本正经,其余几个堂兄弟姐妹没见人影儿。刚才见楼阁探头探脑,蓝时就知道了,今是不寻常的一。 侄儿蓝田田没察觉气氛凝重,蹦蹦跳跳追进来,嚷嚷闹闹地:“四叔,我的炸鸡带来了吗。” 蓝关松了口气,老太爷僵硬的表情微微松动,和蔼地对蓝田田道:“田田,你去找你奶奶玩儿啊,回头太爷爷带你去吃炸鸡。” 蓝田田不买账,晃着脑袋:“不要,我就要四叔叔。” 老太爷宠爱这个嫡孙,几乎有求必应:“好,待会儿让你四叔带你去。现在太爷爷要和四叔叔聊,你去找你婶婶好不好?” 蓝田田撇嘴:“不要,我一走你就打四叔,太爷爷是坏人。” 蓝田田的话,满屋静默。 蓝关很想朝儿子竖大拇指,奈何众目睽睽,他有这个心没贼胆。 蓝时淡淡地笑了笑,揉着蓝田田的脑袋:“听太爷爷的话,先去找奶奶,我和你太爷爷爷爷们有大事商量,朋友不得参与。” 蓝田田似懂非懂,声地问:“我不听话是不是就没炸鸡吃了?” “嗯。” 蓝田田不甘不愿,一步三回头。 大门缓缓合紧,老太爷子雄浑略带沙哑的声音重重响起:“跪下。” 蓝时抿唇,站得笔直,目光平视老太爷。 蓝关都为他捏了把冷汗,如果不是重演今的阵势,蓝关几乎快要忘记家里最后一次闹革命的惨烈。他也有点看不明白这位堂弟,上次惨烈的教训没能刻骨铭心,没看清这个家,没看清长辈们所看重的是什么。 老太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叫你跪下。” 蓝时没有,他似笑非笑地问:“请问爷爷,这次你以什么名目?” “你……你这是……” 蓝建东见老父亲气得胡子翘起,没吭声,又看了看蓝时,心情复杂。蓝建北开口:“爸,您别动气,阿时的事业蒸蒸日上,这和他的能力分不开。再了,男人嘛有点毛病也是能够接受的。我知道您心疼可可那孩子,可是……您不也……” 话没讲完,他们都心知肚明。童可可肚子没动静,可以外面找一个,也就是所谓的借腹生子。童家那边也有这个意思,并且有了上好人选。他们都知道蓝时在外面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一个人,没任何商量的余地拒绝了童家选出来的。 “你们以为我老了耳目失灵了什么事也不管了由着你们折腾?” 蓝建北噤声。 “什么蓝家最得意的孙子,我看狗屁。三十的人了还以为十八呢,啊?为女人争风吃醋,我老脸都快被丢尽了。” 蓝家几姐弟面面相觑,同时也松了口气。老太爷成长的环境和他们不同,受封建礼教影响甚深。童可可没为蓝时添一男半女,在外还闹出丑闻。他们都以为老太爷这次过来是要处理这件事,没想会和蓝时的风流债有关。 关于蓝时为一个女人和死对头周至动手他们也有所耳闻,也并不很放在心上,他们的恩恩怨怨由来已久,也是因女人而起。周家位高权重,周至也是个张扬跋扈的性子,一言不合打起来不是没可能,也不是第一次。老爷子为这事发难,他们还真没想到。 蓝时很淡定:“看他不顺眼,那晚不是我的女伴我也不会客气。” 老太爷又一本书砸过来。 蓝时不躲,生生受了。 大姑蓝如兰差点惊呼出声。 老太爷知道蓝时的伸手不可能避不开,没想他不躲不闪。这样一来,气消了不少,自己的力道自己清楚,忍不住担心自己是不是砸重了。 老爷子站起来,负着手胡子一瞪:“出息了啊,现在大家都在传我那个得意孙子为了女人大打出手。” 蓝时:“只后悔下手轻了。” 蓝时差点就憋不住,他用手抵着唇,要笑不笑。蓝家姐弟也是一副忍着笑的面孔。想想也是,周至是谁啊,提起他谁不避让三分的,就他们家的蓝时敢对着干,这才是他们蓝家人应该的魄力。 老太爷瞪着眼,想打吧,孙子年轻皮厚不痛不痒,教训吧,也无事于补。 蓝时又:“爷爷,我知道分寸,不会让您为难。” 老太爷冷哼,信他的话才有鬼,真不想他为难就不会和周家那个土霸王对着干,已经不是第一次。 蓝如兰笑嘻嘻地扶着老太爷劝道:“爸,您也消消气。周家那个土霸王,从来都是横着走,把人不当人看,欠教训。爸爸您不是吗,您的几个子女,您的孙子孙女,不就属阿时最得您意吗。你想想看,你年轻的时候遇到周家土霸王,你会……” “你们少帮他求情,他都快把这个家整得乌烟瘴气。” 蓝如兰想,爸您真冤枉,在这个家,谁敢蓝时半个不是还不打您的脸?蓝时无法无的脾气也还不是您一手宠出来的。她笑着:“爸,宁夏和清秋今也过来看您了,您不是老久没见他们姐妹了么。” 老太爷岂有不知这个女儿在为蓝时求情,他也没打算多为难他,打一听到他又和周家那位杠上了,也有些着急。想着都快三十的人了,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顾忌后果,有一他不在了,还不知会闯出什么事儿来。他也知道,蓝时心里有心结,他得承认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对这个孙儿寄以厚望又对他心怀愧疚。 他挥挥手:“都下去吧。” 蓝时也转身,老太爷:“晚上我和你岳父喝酒,你没事的话,也来陪陪。” “好。” “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吧,让他安心过几年。” “我和她挺好的。” 老太爷还想点什么,千言万语如刺在哽。 蓝如兰:“爸,他们是真的挺好,哪有夫妻不拌嘴,打打闹闹一辈子不就过了么。” 老太爷想起了自己和已经走了几年的老伴儿,可不也是打打闹闹一辈子,吵起来恨不得抄家伙,没几又和好如初。如今她走了,没人闹自己反而不习惯。老太爷沉思:“我就担心阿时这孩子放不下。” 蓝如看笑笑:“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都几年了。再了,那个时候他们才多大点儿,有点什么又哪会是爱情。爸您就不要操他们年轻人的心了,我知道您是为他好,为这个家好,阿时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 第五章 :别拿爱情说事儿(一) 在祖宅用过晚餐,母亲方梅让蓝时和童可可带着宁夏和清秋去玩。[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蓝时刚要拒绝,方梅:“今元宵,街上热闹,宁夏这丫头嚷着去看花灯,你在家也帮不上忙,还尽惹你爷爷生气,赶紧儿带姐妹出去逛逛,也顺带陪陪你媳妇儿。” 童可可挽着方梅的手,笑着:“妈,您也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今晚可热闹了。” 方梅摆手拒绝:“我这个老太婆去凑什么热闹,你们去吧,待会儿你爷爷有个什么事找不着人。” 蓝时抱起宁夏一手牵着清秋出门,方梅催道:“去吧,好好玩儿啊。” “唉。”童可可低头,笑笑地追着上去。 街上拥挤热闹,车子走走停停,到了河滨公园,清秋嚷着去放孔明灯。 童可可拉着清秋有有笑穿过人群,蓝时抱着宁夏慢慢走着。宁夏性子稳,一定也不急,还刮着蓝时的鼻子压低声音问:“叔叔,你和婶婶是不是吵架了?” “是不是奶奶让你来问?” 宁夏掰着手指,嘟嘴:“也不是啦,就是你和婶婶……我好久没看到你对婶婶笑了。四叔,你和婶婶会不会离婚?” 离婚? 他笑了下:“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会离婚?” “四叔爱婶婶吗。” 蓝时捏捏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子:“懂什么。” “清秋姐姐你和婶婶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才结的婚,你不爱婶婶,婶婶也不爱叔叔。” “别瞎。” “你们都当我孩子,我才不是。” 秦谂陪着文锦,她闹闹疯疯的,一会儿哭,一会儿尖叫。秦谂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还不得不用力陪她一起疯。因为文锦发话了,今晚不陪她疯狂就和她绝交。尽管知道她着玩,秦谂还是不忍心拒绝她。 她们在人群中玩玩闹闹,文锦不心撞了人,把对方撞翻地上。对方尖叫起来,文锦吓呆了,还是秦谂反应快,忙着去扶起那个被撞倒的女人。那个女人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她力气,扶不动。然后,她被人用力推开,她也跌坐地上。再然后,她看到池森,他拧着眉抱起那个女人。秦谂担心文锦,跌跌撞撞爬起来,文锦坐在地上,面目呆滞。 “文锦,你别吓我。” “谂谂,你告诉我,我在做梦,你告诉我。” 秦谂担心地看着她,想文锦这不是做梦,这都是真的。她:“文锦,你冷静点好吗,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不,不,你骗我。谂谂,你骗我。”她摇着头,不肯相信。 “文锦,别这样,你别这样。” “不是,一定不是的,昨晚他还和我商量去度假,怎么可能是真的。谂谂,我一定做梦了对不对?他们没任何关系对不对?” 秦谂心疼她,心想这都什么事啊。 文锦哭累了,秦谂送她回家。回到家,文锦嚷着要喝酒,秦谂劝不住,只好由着她。她酒量不好,喝了半瓶就醉倒了。秦谂不放心她一个人,又担心自己无故缺席蓝时不高兴。这么晚,打他电话也不妥,只好求助管家。 管家听后让她照顾好自己。 蓝时快着快车穿梭,池森紧紧搂着邬俐,低声安慰:“别担心,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邬俐痛得一张脸扭曲着:“池森,我好痛。” “我知道,对不起。” “我好恨。” “恨吧,快到医院了,忍一忍。” “池森,我们结婚吧。[八零电子书]” 池森抿着唇,脸上表情也很痛苦。是的,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又或者他们的爱情早被挥霍,如今捆绑着他们的仅仅是强大的利益团体,分不开,也不会靠的更近。 邬俐惨然一笑,喃喃低语:“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一点也不。可你爱她吗,也不爱,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对她的哀伤视而不见。池森,其实你比谁都清楚,我们没有爱情,却无法分开。而她,永远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三儿。” 池森抿唇不语。 “我错了吗,别不高兴,我只是好恨啊,为什么你就不爱我。” 送到医院,医生邬俐怀孕了,但胎儿保不住。 听到这个消息,池森像是做梦一样。 邬俐怀孕了?他一点儿也不知情。他们在一起,从来都采取措施,不会有遗漏,她怎么会怀孕? 邬俐得知孩子保不住,哭晕了过去。 池森守她一宿,第二一早,又在医院碰上文锦。他把怨气都撒在文锦身上,怪她不懂事,怪她不理解他的难处。文锦看着他,目光哀伤又绝望,像是问他又像问自己:“我不懂事?呵呵,是啊,懂事的话怎么会爱你呢,明知没有前路还一头栽进去。” 看着她这样,池森痛苦又不忍,还不能告诉她,就在昨晚上,他失去了一个孩子,哪怕他不爱孩子的母亲,他的难过不是虚情假意。 秦谂忍不住,护着文锦瞪池森冷笑:“是啊,懂事也就不会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池森,原还想着你不一样,其实哪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人。” 池森心累身也累,他不想话,尤其是文锦还这样闹他。 文锦不话,目光呆呆的,拉着秦谂,声音嘶哑:“我们走吧。” 离开医院,秦谂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文锦笑得凄凉,她问秦谂:“告诉他什么,谂谂,那是他未婚妻,他们是亲梅竹马,他们也是名正言顺。我呢,就是那个破坏他们和谐的第三者。” 秦谂不出话来。文锦是三,她又算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 文锦轻抚腹,怔怔地想,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文锦想喝奶茶,秦谂去买,又担心孕妇不能吃,待上查询,文锦一把夺过去:“又不生,吃什么无所谓了。” “文锦,你想清楚了?” 文锦反复不定,秦谂担心她就嘴上,万一有意外,后悔痛苦的又是她自己。文锦:“想什么,还有什么好想的。我总不能仗着一个好肚子上位对不对?别能不能上,上了我也就变成一粒大米饭粒,而那个他此刻不爱甚至有些厌烦的女人则会成为他胸前的朱砂痣,是永远的痛,永远的记号。” “你要告诉他吗?” “我没想好。” “文锦,坚强。” 文锦冲着她笑得勉强:“我会的,有你做榜样,我总不能落后于你。” 秦谂回到西山,管家蓝时这几忙,等忙完就来看她。 秦谂笑了下。她不知道自己算什么,等着被他临幸的女人?她又是他的第几分之几?她喃喃问:“他有很多伴吧。” 管家缄口不言。这种事他是不好插嘴的。 “对不起,我逾越了。” “你是不是……” “我没事,我有点困,去休息。” “谂谂……” “管叔,我真没事。哦,忘了。”她捶头,“去三江的计划我往后延了。” “好。” 这个晚上,秦谂几乎是迷迷糊糊睡着,一有动静就惊醒。第二一早,她匆匆出门。管家问她,她和朋友有约,大概会很晚才回来。她先去了一趟医院,邬俐还在医院住着,听医生病人情绪不稳。 她是来见池森的,她得找他谈一谈。 等了一个时也没等到池森,有两个护士从邬莉病房出来,从她跟前走过去,愤愤地批判:“里面那位真可怜,刚才有个女的找上门来,人家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现在的女人……” 尾音拖得很长,秦谂脸煞白,心脏的地方剧烈跳动,像是要蹦出来。 脑袋里回放着现在这些女人…… 这些女人…… 她也是这些女人之一吧,哪怕她和蓝时各取所需,本质也是相同的啊,他有太太,她清楚,也一而再警告自己动什么都别动感情。她不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那么多心知肚明还是忍不住对他心动。 她猛地站起来,起得太急了,有些头晕。 池森微眯着眼走过来,绅士地扶住她。 秦谂抬头看了看,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手,“谢谢。” “你……” “我来找你。” “有事吗。” “现在又没事了,我该走了。” “秦姐。”他堵住她的去路。 秦谂微微一怔,抬头望他:“你会和你未婚妻结婚的对吧。” 池森没有犹豫,点头:“对。” 还真坦白,秦谂不知该恨还是庆幸。想起文锦,秦谂吸气:“那么文锦她算什么。” 池森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池先生,如果我朋友她有了孩子,她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会,我不会让这个意外发生。”他回答斩钉切铁。 秦谂想,再多的防范也有疏漏的时候。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冷然冷静,她为文锦不值。她笑了下:“我就打个比方,对不起,打扰了。” “你什么意思。”聪明的人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秦谂的问题,他也是这会儿才有所反应。他和邬莉偶尔的几次也都有采取措施,也还是有了意外。他和文锦关系,也不难排除这个可能。 “她……” “池先生,我挺感谢你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秦谂来了也走了,打碎了他所谓的宁静。她,也有可能怀孕不是吗。 池森再也克制不住,掏出电话拨过去。那边提示关机,他心慌了,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他急着赶过去,邬莉的朋友在他身后叫也没理会。 他去他们的公寓,没找到人。她的东西都还在,他不安的心才稍定。坐在他们的床上抽了一支烟,满脑子都想着她去了哪里,又能去哪里。在他眼里,文锦只是一个会撒娇撒泼的女人,在外面,胆怯懦。就这样一个女人,他竟有把握不住的无力感。 在公寓等了半,隔了一会就拨她的号码,回答他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医院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池森没给明确答复。 到了下午,他沉不住气,几番转辗找来秦谂的号码。 秦谂很客气,礼貌地问他:“池先生有事吗。” 这个时候他心急如焚,只想知道唐文锦的下落,丝毫不在意秦谂的冷淡以及略带嘲讽的口气。他问:“文锦在你那吗。” “她不见了?” 秦谂吃惊的口气不似作假,池森的心冷了几分,“嗯,不在家,电话也没人接。” “找过了吗。” “我不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 “你们不是在一起四年了吗,她能去什么地方你会不知道?”秦谂有些急,也有些恨。 池森问不到,打扰了。挂了电话,回头看到文锦紧抿着唇要哭不哭地出现在门口。秦谂站起来:“对不起文锦,我……” “谢谢你收留我,我困了,想去睡觉。” “文锦……” “没什么大不了,没有谁离不开谁。你那个时候那么喜欢裴绍元,你们分手,你也就难过了一个月。所以我想,我不能被你比下去。” 文锦像个幽灵一个,秦谂想你就睡主卧,可想起蓝时,她沉默。 她从医院回来,在门口看到失魂落魄的文锦,她吓坏了。她见过她的痴,见过她的癫,她的哭她的笑,就是没见过没了灵魂的唐文锦。 那一瞬间,她仿佛把文锦错看成了自己。如果在这次错乱的关系中,她还把心也交出去,也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文锦谂谂我没地方去了,让我在这里避一避可以吗。 秦谂好。 管家看到她带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回来,非常震惊的。她用请求的眼神望着管家介绍这是我朋友唐文锦。 文锦就这样住进来,秦谂认为这件事得和蓝时吱一声,她不确定自己方不方便联系,只好请管家出面。 文锦也明白秦谂的处境,她只是无处可去,担心池森来找她,又担心他不来找她。这样备受煎熬,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她不是秦谂,面对困境不会被打倒。两难选择,她逃避了,哪怕清楚地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解决的迟早都得面对。 她红着眼,声音沙哑颤抖:“谂谂,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 文锦哭着摇头,嘶声道:“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不会走进这里。谂谂,你一定一定不要爱上他,他太复杂了。” “我知道的。”她故作轻松:“你放心,我连二奶都算不得,你的担心不会成为现实,去睡一觉。” 文锦去休息,秦谂在露台上吹冷风。文锦提醒了她,她什么都可以动,就不能动感情。 她惊冷地发现,她现在的生活就像古代皇宫的妃子,日日等待临幸,又不可预知地等待他的厌弃。 其实她有好几次起了逃的念头。走,不难,难在闫妮和郑申燿。她不知道自己走了,蓝时会不会以为她是个骗子转而对付她的家人。还有周至,她不敢妄自菲薄认为他对她有兴趣,她不眼瞎,看得出蓝时和周至的矛盾,虽不知起因。但她敢肯定,离开蓝时这棵大树,除非她有通的本领,否则落到周至手里只怕活不了。 这就认输吗。 不,她不会认命,她还年轻。 那么毁约?她不会拿鸡蛋去撞石头,除非他腻了。 她去厨房,管家问是不是饿了。 想起楼上的孕妇,秦谂点头:“我弄点吃的。” “我来,你去歇着。” 秦谂没坚持,问:“管叔,老胡他不在?” “在的,怎么了?” “我想买几本书。” 管家:“你想看什么把名字写下来,我让他去书城买回来。”管家顿了顿,“你朋友她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叫蓝医生来看看?” 秦谂也不放心,麻烦了。 管家看着这个总是默默不出声的女孩,眼睛有点潮湿,也不知蓝时心里怎么想,找谁不可以,非得找这样一个回来,不是给自己添堵是什么。 ... 第五章 :别拿爱情说事儿(二) 池森找不到文锦,直caii蓝时,连环催命似的。小说txt下载他拜托蓝时打听文锦的消息,蓝时不紧不慢:“你女人不见了,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警察。” 池森:“她没什么朋友,而且能找的人我都找了。阿时,我若还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来求你。我知道文锦和她关系铁,她肯定知道文锦的下落,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你值得同情?未婚妻体面,情人鸟依人。” 池森苦笑:“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我知道我咎由自取。可你也爱过,你不会不懂。” “我帮你问问。” 童可可带着宁夏进来,看到他站在阳台上,一件单薄的衬衫,让他看起来更高达伟岸。童可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有些潮。她清楚他不爱她,娶她只是因为那个人开车撞了她,导致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童家要追究对方责任。蓝老太爷才让他娶她,而他没反抗,就那样答应了,并且和那个人断得一干二净。她几乎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为了那个人,什么出格的事儿没做过。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结束就结束了。她也再没见过对方,婚后他们过得相敬如宾,蓝家没人为难她,对她很客气。她知道,那是因为没把她当家人。她本以为他们会这样举案齐眉,婚后没多久,蓝时染上了有钱人的毛病,在外有了女人。 因为孩子的关系,不但她家急,蓝家也坐不住。所有人都默许他在外面花酒地,甚至还期盼着能给他们带回一儿半女,很可惜,他们的愿望落空。于是他们开始给他塞女人,以各种名义。她也认命了,默许他们的动作。当把表妹丁一一推进喝醉了的蓝时怀里时,蓝时和她彻底决裂,人前演戏都不愿了。她伤心绝望,一气之下跑去旅游,后来发生那些事,她想过自杀,奈何活着需要勇气,死更需要勇气,她厚颜无耻地回来求和。 她走过去,柔声问:“不舒服吗。” 他缓睁眼,表情冷淡:“没。” “中午我爸爸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没答话,站起来和她擦肩。 “你要出去?” “嗯。” “蓝时,我们非得这样吗,就不能像正常的夫妻那样过吗。” “正常夫妻?” “蓝时,我爱你呀。” “所以千方百计的算计我?”他冷冷地笑:“你的爱我还真不敢苟同。” 童可可浑身颤抖,惊恐地看着她,泪流满面。她错了吗,爱他爱得辛苦,为了他改变自己,却换不来他一个回眸。他的眼里心里满满的爱,不是对着她。他的温柔对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那时她只想着两家知道他把她睡了,她就有机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呢,他们是发生了关系,也没能改变,他要娶那个人。啊,她处心积虑不是看在他微笑着走向别人。她挑衅那个人,把那个人逼得无路可退。当她躺在那辆车轮底下还在想,这下子看你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作恶多了,总得还的。她的报应来了,一辈子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蓝时在楼下挣扎,要不要给那个愚蠢的女人打电话?想起元宵那晚,她护在朋友面前,一股邪火蹭蹭上串。 她懂不懂得保护自己? 他没再犹豫,直接去西山。 秦谂没想他会来,管家近期都不会来的。当看到他,秦谂傻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蓝时上下打量她,见她呆呆的,哼了一声。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我还不能来了?” 秦谂怕他误会,又担心他责怪,这里是他的地盘,她带朋友住过来,礼节上应该先得他同意。(.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秦谂咬着唇晃头。 蓝时走近她,带着凛冽的寒气。他声音低沉,目光危险地眯着,“真做了?” “没。”她心如擂鼓,不敢看他。 他忽然笑了下,“池森想来这烧烤,我答应了。” 秦谂张嘴,脑子嗡嗡地炸开花。 “今晚?” 他看着她,没放过她细微的表情晃动,“嗯,你喜欢吃什么。” “我……”秦谂咽口水,心头七上八下的。管家没告诉他?她不能让池森来,至少现在不能。她哀求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问:“能不能改。” “主要是我想吃,你又不能,怎么办?” “我可以……”话还没完,秦谂就觉周身寒气逼人,“我是我可以做给你吃。” “这样就行?” “你还想怎样?”这人也太难伺候。 他贴近她,唇磨着她耳垂,热气拂过,像电流击中秦谂,她忍不住轻一颤栗。他:“今晚你主动?” 她整张脸刷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文锦口渴,摸起来找水喝,看到蓝时很紧张。她是知道池森和蓝时的关系,最近他太太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会来这里? 文锦脑袋有点懵,理不顺,呆呆地看着他。 蓝时先发现她的,目光冷清,没任何意外。秦谂也紧张,害怕他发难。 他瞧了她一眼,笑了:“有朋友来也不一声。” “你不生气?” “只要不给我找麻烦,我生气做什么?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晚上勤劳一点。” 他的话太暧昧,秦谂闹红脸,又去看文锦,她声细如文斯,“我我……” 蓝时在别墅用餐,文锦很惧他,什么都不肯下楼。 饭后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起他的话,脸不争气地红起来。蓝时淡淡撇了她一眼,秦谂左顾右盼:“我去看看她。” “她饿了不会自己吃?你又不是她老妈,还得全伺候?” 话不中听,秦谂红着脸欲反驳,到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蓝时又:“你过来,我有话。” 秦谂狐疑,磨磨蹭蹭过去。 蓝时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过去。秦谂慢吞吞坐下:“你吧。” 他抬抬下巴,目光瞟了瞟楼上。 秦谂紧张,结结巴巴道:“她暂住几,可以吗。” 蓝时轻轻一笑,凑近她低声问:“她住这里,我得什么好处?” 秦谂脸又红了,答不上话。心里想着的是不愧是奸商,无时无刻不最投资最大利益化。 看着红着一张脸觉得格外有趣,连着几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嘴角眉梢淡淡的笑意慢慢爬上来。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的姑娘?” “我……” 蓝时轻笑了声,忽然正色:“别人的感情,你少参合。” 她急切辩解:“她是我朋友。” “也不行,那也是她和池森的事儿。” 秦谂抿唇不语。 蓝时看着她,明白她不会听自己的。元宵那个晚上,她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朋友跟前,完全不考虑自己,他就知道叫唐文锦的女人在她心中占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想着她对自己视若无睹,心头堵着石头似的不痛快,于是索性对她不闻不问眼不见心不烦。 见她赌气,蓝时态度放软:“感情的事,你做不到感同身受,即使做到了,你又能为她决定什么?” “可我也不能看她受苦不闻不问。” “你打算怎么办?” 秦谂偃旗息鼓:“我不知道。”想着相处几年,最后要各奔东西就难过。 蓝时耐着性子同她分析。秦谂也知道,池森和文锦继续纠缠也纠缠不出皆大欢喜的结局。她的难过无外乎是想着,无论多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也要屈服于现实。她也清楚蓝时没错,男人的选择也比女人理性。 她问:“他不是不爱邬姐吗。” 蓝时愣了一下,古怪地看着她:“这件事,总之你不要插手。你朋友愿意住这里也随她。” “可她怀孕了。蓝时,你感情是不是真一文不值?口口声声爱你不会离开的,最后都走得远远的,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 蓝时无法安慰她,沉默了一下方才:“那只能明他们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没什么好感伤的。” “那谁又不是过客,这样想来,除了自己,没有谁能陪着自己一辈子。” 这个话题沉重,蓝时又不擅长安慰。秦谂的话也勾起他某些沉重的回忆,他摸出一支烟欲抽,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扔垃圾桶里。 他极力隐忍的情绪看在秦谂眼中以为不耐,示意自己没关系。 蓝时瞧了瞧她,眼神在她腹掠过,压低声音问:“今晚方便的?” 他的眼神不加掩饰,秦谂不敢去回视他,支支吾吾不出所以然。 蓝时低笑,心里道,还真动不动就脸红。如果换做别人,他会认为故作娇羞。至于秦谂,她的害羞不做假。 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搁着一本厚重的牛词典,还有一本学习资料。他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皱起眉头:“你要考雅思?” 秦谂心虚安,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心虚气短,他又不是她的谁。她目光闪烁:“嗯,闲着也无聊。” 他放下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 “你渴吗。” 他:“你应该报班,回头让老胡给你去办。不想去培训班也行,找个老师回来给你上课。” 秦谂目瞪口呆望着他,完全忘记给反应。她想,他不是不喜欢她出去么,怎么…… 他挑眉:“不乐意就算了。” 秦谂猛摇头,怎么能不乐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请人回来太奢侈。斟酌了下,她心地:“我去报班。” “也行。” 沉默下来,她别扭着不知该点什么打破僵持的气氛。他似乎也没这个心思,当着她的面脱下衣服,光着进浴室,还不忘提醒她:“把我的睡衣拿来。” 秦谂嘀咕自己不拿,我也不是伺候你的老妈。抱怨着,还是乖乖给他拿过去。 他又:“来给我搓背。” 秦谂举步不前,挣扎着拒绝还是去当一回搓背丫头。 蓝时很懂得拿捏人心,尤其是秦谂这只菜鸟。他只了一句,秦谂就乖乖过去蹲在他背面。氤氲的水汽,视线伴着缕薄纱。她红着脸,心跳也止不住加快。她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亲热过。越这样想,越心猿意马。 忽然,他把她扯进浴缸里。 秦谂惊叫,扑在浴缸里挣扎,水一浪一浪翻出。 瞧她这样,蓝时心情大好,良心发现把她拉起来。秦谂挣扎要爬出去,他岂能让如她意愿,用力一扯,心慌意乱的秦谂跌坐他腿上。 柔软与强硬,对比得如此鲜明。 她还欲挣,他出声警告:“你不知道这种时候挣扎会更助涨男人的性趣?” 秦谂脑袋嗡嗡地响着,他大腿散发的热量令她如坐针毯。 他喜欢她的乖巧,也喜欢她的敏感,还有极力每次带她攀爬极力隐忍的心翼翼。他低笑了声,单手托住她的饱满,低头在她肩骨重重一咬,如愿听到她吸气闷哼。 他深呼吸,声音有点哑,“今我帮你洗。” “不。”她软绵地拒绝。 这个时候,哪还由得她拒绝。话音将落未落,他的手与唇舌已经迫不及待挺进他熟悉领域。 挣扎、抗拒、迎合,在西山的别墅,夜的交响才刚唱响。 这是漫长的一夜,她沉沉浮浮,最后筋疲力尽。他似乎永远也有耗不尽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带着她攀爬一座又座山峰。 他问,你真叫秦谂? 她咬着唇,承受他的撞击。 他,我的宝贝,你看着我,看看我是怎样爱你。 他还…… 秦谂迷迷糊糊,是梦吧。她想。 睁开眼,已午上三竿。她懒懒地窝在床上,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了。她这一觉睡得真沉。又想起昨晚他使坏,脸禁不止发热。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一个孕妇需要她去安慰。尽管蓝时提醒不要去参合,这次她不能够乖乖听命。文锦是她朋友,她不能不闻不问。 急匆匆洗了把脸,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出去。客房没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没人睡过的痕迹。秦谂急了,踏踏地跑下楼。管家从外进来,疑惑地望着她。 “你有没有看到文锦?” “你朋友吗。一早她就和她男朋友走了。” 男朋友?池森吗。 秦谂呆呆地站着,会是池森吗。文锦不是……或者池森也知道她怀孕了,所以才来接走她。他会选择文锦吗。 秦谂只觉掉进了冰窟窿里,嘴里吐出的都是寒气。 管家也被她的表情震住:“谂谂,你没事吧?” 秦谂晃了晃头,笑容牵强:“管叔叔,我朋友有留什么话给我吗。” “她没,不过对我了谢谢。” “我知道了。” “你打电话问问吧,应该不会有问题,池先生亲自来接她。” 秦谂回到卧室,电话打过去是池森接的。他的声音传来,自然而熟稔:“秦谂,文锦她在做全面检查,待会儿我让她给你回话可以吗。” “她还好吗。” “情绪不大稳定。” “你……你打算怎么办?” “先稳住她情绪,下一步我还没想好。” 池森的一句大实话,失望铺盖地,秦谂不敢想文锦的反应。爱了几年的人,最后选择放弃爱情,选择一条背离的道路,她该多绝望。 “没有比我更希望她好。” 屋子里温度很高,她还是忍不住轻颤,寒气无处不在,她急促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希望能驱散心中的烦闷和不安。她压抑地问:“希望她好?池森你知不知道她最大的愿望是嫁给你,和你组建一个家。而你明知道不可能,还一再纠缠。” 池森沉默。 秦谂希望他反驳,他也是爱着文锦的。 爱? 她重重靠着墙体,嘲笑自己的愚蠢。她有气无力:“对不起,我冲动了。” “她有你这个朋友,她很幸运。” “总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 “谢谢你的谅解。” 秦谂愣了一下,苦笑,她谅解和不谅解无关痛痒,就像蓝时所,感同身受也不能代替当事人做决定。 “你也要为自己考虑。” 池森提醒,秦谂忽然冒出这样一个绝望和灰暗的命题。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 第五章 :别拿爱情说事儿(三) 秦谂想去看一看培训学校,老胡送她过去。(.) 路上接到文锦的电话,她期期艾艾向她道歉。 秦谂问她:“你打算怎么办?他怎么?” 文锦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秦谂不由生出一股烦闷。她不知道爱情的力量是否能够让人不顾一切,她清楚自己,她不会。又或许会被裴绍元一语成谶,不疯不成魔。裴绍元疯了,他们由此背道而驰。她没疯,于是干脆利落接受分手不做纠缠。 文锦点评她之所以能够云淡风轻,是不够爱。 不够爱?她不够爱吗。 她不知道,裴绍元也问过她,问她爱不爱,或者有没有爱过。 她沉默,什么,爱或者爱过,伤害就不存在? 之于文锦,她无能为力。 老胡带她去的是本市鼎鼎有名的机构,接待她的是位高层主管,一一为她介绍。秦谂听得仔细认真,偶尔提出疑问。 最后,秦谂她需要考虑。 从这所培训学校出来,太阳懒洋洋地洒下来。她站在路边等老胡,一辆车呼啸而来,在她跟前急刹车。秦谂惊魂未定,抬头怒视肇事者,瞥见周至那种千年不变的痞子脸,惊得花容失色连退数步。 他冲她咧嘴:“秦姐,钱还了就不认识了?” 秦谂紧握拳头抿唇不语。 “真有趣儿。” 秦谂深呼吸。她想,今真撞鬼了。 “谂谂?”他肉麻兮兮地看着她,似笑非笑:“今你家班主没陪护你?” “你别胡。”她气急。 周至邪恶地笑道:“胡不胡你不比我更清楚?” 秦谂一张脸冷硬又苍白,她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以后跟着我吧。” “你别开玩笑。” 周至皱眉,这个不识抬举脾气又硬又臭的女人屡次叫他碰壁,还不解风情。他冷笑,挖苦道:“真以为姓蓝的喜欢你?我好心奉劝你,别蹬鼻子上脸。姓蓝的不是什么东西,跟着他迟早遭殃。” 他冷哼一声,车子呼啸而去。 ~~~~~~~ 被池森接走的唐文锦,闷头坐在地上。 池森半蹲着看她,想什么又觉浑身无力。 唐文锦声音嘶哑:“明就去做了。” “做什么?”池森一时间懵了,反应不来,盯着她嘶声问。 文锦没看他,这是她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她问:“你会和我结婚吗。” “文锦,你给我时间。” “你就给我一句话吧,你会不会娶我?” 他认识的唐文锦温柔可人,不懂反抗。他有些烦躁,恼恼地想女人都是蹬鼻子上脸的怪物。txt全集下载他试图服她:“你总得给我时间。” “承认吧,你不会娶我,所以这个孩子我了算。” “你敢。” 唐文锦看着他,哭红的眼睛视线模糊,他也模糊了。她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池森,我不会允许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池森变了脸。他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要忍让,不能和孕妇计较。唐文锦也太气人了,她口口声声要打掉,她真以为他的心是铁打的不会受伤。 他得冷静,也确确实实要冷静下来处理。 池森拉门出去,唐文锦泪如雨下。她无疑是被放弃的一方,孩子对他无关紧要。她快要撑不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苍,给她一点力量吧。 绝望边缘挣扎的文锦心灰意冷,用手机给秦谂发了一条信息。 她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回去的路上,手机没电,回到西山,她也没去关注,而是上查看资料,这一忙就到凌晨。她得承认自己是被池森的话刺激到了。她不知道这种关系何时终止,她得提早做准备,让自己充实起来。 第二中午接到池森的电话,他文锦在医院,希望她过去看看。 秦谂吃惊不,什么都来不及收拾立马奔向医院。 文锦还在昏睡,秦谂还搞不清发生什么事。逮着池森就问:“她怎么了?” 池森自责、内疚。他不敢想,如果他晚一步回去,现在看到的肯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池森嘶哑地向她简略阐述所发生的一切。秦谂听得心凉,像掉进了冰窟,冷得发抖。 她怨、她恨。 这个男人,文锦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手把手教会。他爱,却要抽身。 文锦,你太傻了,为了他放弃朋友,放弃父母,你值得吗。 秦谂呆呆地坐下,想话,抬眼看着池森。他满目疮痍,憔悴不堪。忽然间失去了话的兴致,什么,还能什么。指责他负心? 疲惫蔓延,秦谂深呼吸。 池森在她左边坐下,“我需要时间。” “她……没事了吧。” “嗯。”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她问得艰难。 池森揉着眉:“秦谂,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唯有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去谈其他。” 秦谂吃惊地看向他。 池森,亦师亦友,在她即将沉迷无情提醒她。 整整一个早上,文锦醒来一次,没等秦谂发话又睡过去了。医生她生命无忧,秦谂松气,医生又强调病患情绪不稳,建议看心理医生,她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池森让她先回去。 秦谂又呆了很久,文锦再次醒来,秦谂和她发生激烈口角,也不知是不是被气昏了头,秦谂出手打了文锦一巴掌。 文锦呆了呆。 秦谂抱着她哭了。 哭累了,文锦擦干眼泪催促她回去。 秦谂不答应,文锦痴痴地笑:“谂谂,知道吧,那一刀下去我才晓得后怕。我想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他们照样双宿双飞,我好不甘心。” 秦谂走出住院部,暮色降临,行人匆匆,气压低沉,凄迷雾霭,她裹紧大衣,抬脚往路台走去。 “谂谂?”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似曾相识的嗓音,沉静的心泛起细微涟漪。她扭头,茫然张望。 “真是你?” 看到他,认出他,只需要一秒钟。秦谂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因为她过再也不想见。她以为他们达成某种默契,不对方也懂。 来人显得很激动:“谂谂,真是你?我以为又认错了。” 秦谂看着他,对于他那个‘又’字没去深思,她斟酌措词。她是要回以微笑然后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嗯,她认为自己做不到。那么问你好吗?她并不想问,诚然他过得很好。摸着良心讲,她不希望他过得太好,那样只会衬着她更狼狈和不堪。 假设数个辞,没有一个派上用场。也许和蓝时相处久了,别的没学到,面对不想见的人,也能装两三分。 她伸出手:“裴绍元你好。” 裴绍元没想她公事公办,错愕地看向她。 “什么时候回国?” “上个月。” 秦谂笑了笑,轻松调侃的口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转性了。想当初分手时的决裂,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见。 裴绍元有万千心事,面对她的微笑无从起。他只能像书本上所描绘的那样,旧情人相逢,怀揣着心思问一句‘你好吗’。 “挺好的呀。” “你生病了?” “探望一位朋友。” 裴绍元手机震了震,他低头看了看。 秦谂:“朋友找你了,我也该走了。再见。” 裴绍元知道她所的再见是再也不想见,他没忘那个下午她的眼神。她问能不能不分手?她问,为什么要对不起?他不爱了,对不起。 于是,那些爱啊,恨啊,都成了过去。 看着她转身,看着她一步步走开。裴绍元问:“你号码多少?” “打算换个新号码,所以老号停了。” 拙劣的借口,裴绍元悲从中来。他冲动地上前,堵在她跟前。她停步,不解地望着他,微笑:“还有事吗。” “这是我名片,你有事联系我,我不关机。” 她没拒绝,接过去看了看。省院外科医生裴绍元。她:“恭喜,得偿以愿。” “你……”裴绍元欲言又止,不远处有个女孩叫他。 秦谂侧了侧身,“我该走了。” 未等裴绍元答应,她已经绕开他。裴绍元还想话,那个叫他的女孩:“裴医生,半时后你有一台手术,不要忘了。” 裴绍元答应,再看去,秦谂已淹没在人群中。 女孩子轻快地走来,大大咧咧地拍他肩膀,笑嘻嘻地问:“刚才那位美女是你女朋友呀?” 裴绍元怔了怔,摇头:“我同学。” 女孩子惊呼:“你同学?不像啊,她看起来好,你不我还以为是附高的学生呢。” “认识她那时候她也这样,几年了,还是那个样子。” 女孩子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裴医生不会喜欢她吧。” 裴绍元愣了一下:“胡。” 女孩狡黠地笑,摆手:“开玩笑,谁不知道裴医生的女朋友是我师姐,哈哈。” 裴绍元附和笑了下。 秦谂无处可去,暂时不想回去面对冷冰冰的大宅,那个温度无时无刻不在无声提醒着她的命运。 坐上观光巴士,绕了半座城,在本城最大的教堂前停下。 她仰望着这座磅礴宏伟的建筑,止步不前。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中年男子担忧地看着她。 秦谂轻摇头:“没事,我随便走走。”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她还能有比眼下更难熬的时候吗。没有,没有了。如果就这样,心如止水,也好过无望贪念。她看着前方,眼里一片模糊,“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吗。” 男子看着她,试图开解她。 听着他的话,秦谂茫然:“您爱是从清洁的心,和无亏的良心,无伪的信心,生出来的。” 男子摆手:“不不,不是我的。” 她低声问:“那你能告诉我,怎样消灭人的贪欲?” “人的贪欲,如能积极利用,将会是你前行的助力。它是没办法消灭的,只能理性善意掌控。” “谢谢您。” “姑娘,唉,你真没事么。” 秦谂摇头。 男子又看了她许久,终是慢慢走开。 秦谂绕着教堂散步,透过金灿灿的的阳光,她看到一个洋溢着笑脸的女孩奔跑在原野间,玲珑的笑声散漫山野。 她听到了。 裴绍元你来呀,你来追我呀。 男孩子追上去,捉住女孩子,把她举起来。女孩子哇哇大叫,裴绍元裴绍元…… 她抱着头慢慢蹲下来,眼泪在那一瞬汹涌而至。 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哭吧哭吧……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一) 秦谂不知自己的举动惊动了蓝时。色暗下来,还没见秦谂回去,手机提示关机,管家立马向蓝时报告,不敢有所隐瞒。 蓝时反应比较冷静,条理清晰吩咐下去。 断了通话,他面色平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蓝关古怪地看着他,猜测刚才打电话的主人。他在脑里过滤,排除极大可能,心里有了计较:“别墅那边?” 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乱阵脚,记忆中那一次太久远,无可避免必须回忆他都刻意避开。 “嗯?你刚什么?” “我童老被人举报,信被截住了。” 蓝时淡淡‘嗯’了声,表示他已经知道。 蓝关:“我纪检的同学,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下去,上头肯定瞒不过。” “嗯。” “我猜爷爷他们应该也收到消息,这事……” 蓝时:“这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他讲得冷漠,让听者寒心。遗憾的是他阐述一个事实,他是人不是神,他自己都普渡不了,那还能普度众生。他点烟,深吸,以旁观者的姿态道:“爷爷他们……最近挺安静。” 蓝关颇有同感,前几个月,爷爷还计划着在童家选出一个各方面出众的女孩代孕。爷爷手段强硬,蓝时也不是吃软饭的。最后也不知鹿死谁手,总之最近偃旗息鼓。 蓝关问:“西山那位,你打算就这样将养着?爷爷迟早得知道。你不顾及那个女孩,也得顾及两家颜面。” “颜面?”蓝时似笑非笑。 蓝关被他的笑震住,心绪飘散。 “你就别管了。” 蓝关一时气血攻心,瞪着他道:“我能不管吗。你要真想给大家一个交代,她不是合适的人选。” 蓝时看着他,示意他下去。 “我知道你怀着什么心思,可是她们在相似也不是同一个人。” 蓝时笑了:“她们当然不是一个人。” “那你还……” “她挺有意思。” 蓝关快疯了。见了几次,他就没发现那个丫头有什么有趣的,性子淡,除了长得好看一点。试问,蓝时身边围绕着的那些蝴蝶,随随便便拎出一个,谁不是妖娆多姿。而且还是一个不易受孕体质。蓝关闹不懂,唯一的解释是她长得有点像某个人,也只是有点像。 他耐着性子劝道:“别玩火,要让爷爷知道,他虽急着抱孙子,但总会顾及童家颜面。” 蓝时淡淡散散地闷笑。 蓝关又:“你和弟妹也不是没机会。” “哥……”蓝时敲打桌面,面色沉静:“我不是没想过和她好好过,你也看到了。” 蓝关心有戚戚焉,人家是越过越好,他们倒好,越过越惨烈,往死的折腾对方,也不知哪来的精力。他只能用长辈们那一套含糊解释:“她年纪,从娇生惯养,我们是男人,总得让着点,你是不是?” “你让过嫂子吗。” 一句话将住蓝关死穴,他面色微白。 挑起人家伤心事,蓝时事不关己。他:“你看,有些时候不是不想去做,而是力所不及。” “你就打算和弟妹耗着?”蓝关难受,扯了扯衣扣。小说txt下载 蓝时翘翘嘴角:“莫不你以为还能离婚不成?别爷爷不答应,她也不会答应。” 蓝关冒火,要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纪,他都要认为他们蓝家男人被下情咒了,爱情不顺,婚姻不顺,事业个个意气风发。还好,感情不顺还有事业撑门面。 他沉了沉,颇有戚戚然:“想多活几年还是别提离婚这个词。” “你呢,嫂子闹着离,你就没想点法子?” 蓝关叹气,该想的都想了,能用的都用了,她铁心要离开,他还能绑着她?他故作大方:“离开会轻松一点,我也别无他求。” 蓝时斜睨他,一副你就给我装吧的表情。 蓝关拍着脑门儿,苦着脸:“最狠不过妇人心。”想了想,他们也有过美好时光。他:“有时我也恨自己这个姓氏,想当年我和她也有过快乐时光。” “爷爷很喜欢田田。” 蓝关点头:“我也只能拖着,尽管她在我们家受尽委屈,我也不想轻易放开她。” 蓝时不发表意见,他们都反抗过,最后不都被镇压下去了。想玩手段,他们都太嫩。 蓝关冒话,中肯评价:“弟妹对你挺纵容,她那个脾气倒也难得。” “我该走了。” “我你听我一句劝,你要真有心事,西山那位不要太张扬,别坑害了人家姑娘。” “坑害?”蓝时嚼着这个词儿,想起那张脸,低低笑了声。 蓝关一脸惊悚。心想这厮不会中邪了吧,瞧那笑,太荡漾了。 走出会馆,看到丁一一和一个年轻男子争吵。蓝时驻足,冷眼旁观。也不是所有吵架的男女,气急之下都口无遮拦。男孩子怒视丁一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事,你不就是喜欢你那个表姐夫吗。丁一一,你真让我恶心。” 丁一一一巴掌甩出去,怒骂:“我喜欢谁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不过你不觉得恶心?” “我就喜欢他,有错吗。你不也喜欢……” “你给我闭嘴。” 推推搡搡,丁一一摔倒地上,男孩子愣了一下,想去扶她,也不知为什么,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蓝时心想自己还真够无聊。 丁一一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狼狈,就看到站在阴影里的蓝时,震惊地结结巴巴:“姐……姐夫。” 蓝时淡淡点头。 “表姐呢。”丁一一左顾右盼。 “家里。你等人?” 丁一一挠着头,低头想,真糟糕,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她慢慢红了脸:“没有,准备回去。” “嗯。” 蓝时也不看她,走向车库。 丁一一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追上去:“姐夫,我钱包丢了,你能送我一程吗。” 蓝时没出声,继续走。 丁一一权当他默许,心跳得老快。 蓝时问:“回家?” “哦哦,不,送我去学校,麻烦了。”献媚讨好的表情。 蓝时没看她,车子快速行驶,车内安静,丁一一傻笑:“姐夫,我明请你和表姐吃饭好不好?” “不用,谢谢。” “那……我……” “以后不要找这种拙劣的借口。” “啊?” 蓝时示意她,丁一一低头,看到钱包搁在腿上。顿时,她满面通红,羞得不出话。 “你舅舅你表姐他们的话,你就当玩笑听听,过了也就过了,我不会放心上,也希望别给你带去困扰。” 丁一一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你别学你表姐。” 这个晚上,也是这个月,蓝时留给丁一一最重也最有力的一句话。以至于,她刚绽放还没吸取雨露的情怀就被无情的浇熄,不留余地。 她结结巴巴想为自己辩解,她想我喜欢你啊,我不在乎啊。 将欲出口的话,在蓝时冷冷递过来的眼神里销声匿迹。她敢肯定,这句话一旦脱口,她得到的将不会是爱而生满满的羞辱。 他,别做那些丢脸的事。 他还,你还,犯错还有改正的机会,不要利用别人的包容,除了你父母,没人会无条件容忍你的错误。 留下这些话,他消失在夜色的尽头,丁一一在夜幕下帘卷西风。 蓝时联系管家,语气很平静。他问秦谂有没有回去。 管家摸着汗回了,已经休息了。他不敢她看起来不大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晚饭都没吃。其实他刚挂了蓝时的电话,秦谂就自己回来了,只是人恍恍惚惚的,一进门就管叔我去休息了。 这一上楼,现在都没下来,他去敲门,问她饿不饿,她不饿,也没开门。 蓝时没话,挂断,关机。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 西山脚下的夜色伴着几分凄迷,在霓虹灯里飘摇。 他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往山上望了一眼,车,掉头。 迷雾里,只留下渐行渐远的汽车尾灯。 秦谂几乎看了一宿的电影,从狗血无厘头的看到虐心虐肺的,她偶捧腹大笑,偶尔泪流满面。以至于第二,手机响起,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手机那边响起裴绍元的声音,他谂谂是我,裴绍元。 秦谂呆呆地想,唉,昨晚电影看多了,居然融入了电影情节。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裴绍元讲了很多,最后,他谂谂,我们见一面吧,我们常去的那个书吧,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秦谂盯着手机屏幕光亮渐渐暗淡,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迟钝地想,她不是做梦,裴绍元找她来了。 她呆了半,心想裴绍元他干嘛呀,他们都已经分手了,她是他的过去式,他也是她的过去式。她又想蓝时知道,会不会一巴掌拍死她? 中午,她若无其事问:“管叔,他书房的君子兰是不是该换了?” 管家:“我已经换了呀。” “哦。”秦谂托着下巴,慢慢搅着杯中乳白色的牛奶,心不在焉:“他……最近应酬很多吧。” “这些年都这样过来着,习惯也就好了。” “有钱人也挺累的。” “谂谂,你昨去了哪里。” 秦谂眸光闪了闪:“去看朋友,她最近不太好。后来又去了书店,忘了时间,手机也没电了。” 管家没追问,也没告诉她自己已经向蓝时报告。他也摸不准蓝时的态度,他只要一个孩子,最佳的选择绝对不是秦谂。如果单纯的只为一个孩子,他也不会隔三差五甚至有时半夜了喝醉了还过来。管家不禁担忧,怕蓝时不分轻重的举动惹恼他爷爷。他虽没见过老太爷几次,但那位老爷子手段雷厉风行。他也听老胡提起年少意气风发的蓝时喜欢过一个姑娘,后来愣是被拆散。 所以,管家闲着没事就瞎捉摸,有一次老胡还意味深长地这事儿不是他们能瞎琢磨的。 秦谂喝完牛奶,期期艾艾地问:“他有没有今会过来?” 管家回忆了一下,心想他哪敢过问蓝时的行踪。他问:“你今要出门?” “嗯,去看文锦。就是我朋友。”第一次在这位慈祥的大叔眼皮底下撒谎,心虚和罪恶感逼得她低着头掩饰心慌。 “去吧,早去早回。” 她打车去裴绍元的地方,这是一家休闲书吧。裴绍元和她在一起时,两个人经常来这。她喜欢吃各式甜点,他喜欢看书,这里成了他们恋爱基地。秦谂有点鄙视自己,这种鄙视有着自我唾弃和厌恶。时隔几年,她居然还能清晰地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站在书吧前,冬日的太阳还是很刺眼。她就这样站着,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从身边路过,走过了忍不住回头瞧她。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裴绍元,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他抵着头,专注着手上的书,偶尔会翻一页。 那个时候,她很喜欢一边吃着甜点,一边看他干净的手指。那年,她满心欢喜,以为只要爱了,就能长地久。所以当他我们分手吧,她还以为他给她开的玩笑。 有人撞了她一下,一个男孩。对方向她道歉,秦谂摇了摇头,推门,往裴绍元所在的位置而去。 近了,看到他略带青色的下巴。忽然间,她不知道开口的第一句话该什么。他约她,她就这样巴巴跑来。如果没有期待了,她还会来?秦谂感到茫然,为自己的行为不耻。 裴绍元抬头,看到她愣了一下。 秦谂拉开位置坐下,抬头向他笑了:“回国还习惯吗。” “工作哪里都一样。我……见到唐文锦了,她是我同事的病人。” 秦谂点头。她能想象得出来,不然也拿不到她的手机号码。 “听她你原本有机会出国的。” 秦谂要了一杯绿茶,才回答他的问题:“我这个专业出国也没多大出息,我也没想有太大的出息,你知道的我这人挺随遇而安的。” “工作找好了吗?” “暂时没这个计划,七月份拿了毕业证也不迟。”秦谂瞟了他一眼,扯开话题:“你很不错啊,这么快就回国了。” “国外也没意思。” 秦谂不去深思他约她见面是想再续前缘还是道歉。如果仅仅道歉,她不需要。再续前缘更不可能。 她不话,实在不知道该什么。此刻她有些后悔,不该来。 裴绍元问:“你一直没交男朋友?” 秦谂不确定文锦对他都了什么,她才不相信有什么念念不忘的情怀。她:“没遇到合适的。” 裴绍元想着心事,秦谂也没傻乎乎去问你有没有交女朋友。她不敢了解他,也还算晓得寂寞男女的心思。他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且他优秀,长得也好,家庭条件不错。这样的男人,就算不主动也有人贴上来。 裴绍元从未想过回国后会遇到她,更没想她会单身。昨到现在,他一直煎熬着。好不容易联络上她,约她在这里见面,没敢奢望她会来,来了他们什么。他只想见见她以获得解脱。她来了,于是他又想,她对自己是不是也还有一点感情。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希望她对自己余情未了还是彻底忘记。打她电话时他对自己就当是老朋友叙旧,这个借口很好,她也应约而来。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二) 今是杜沉的生日,他邀请朋友在海上蓝庆生。[.超多好看小说]海上蓝在书吧对面,蓝时来车过书吧门口,侧头就看到秦谂,她微笑看着对坐的男子。 他忽然有些烦躁,也没多想,拿起手机拨那个极少拨打的号码。 响了两声,他看到秦谂惊慌的表情,也没错过那个男人对她的关注。 看着她接起来,支支吾吾地问他最近是不是很忙。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想象不出自己会不会因她一句话而心情愉悦一整宿,又或者散了饭局大半夜去西山。 他淡淡地问:“你在哪?” 她:“我去看文锦。” 蓝时想,很好,敢在他眼皮底下撒谎,她是第一个。 他不话,秦谂慌张地望了望,结结巴巴地问:“你最近很忙吗。” “比不过你。” 进了包厢,他整张脸沉沉的。杜沉瞧了一眼,还以为他和童可可吵架了。 杜沉还邀请了几个刚出道的模特,据走清纯路线。 杜沉示意一个身材娇的女孩:“去哄哄蓝公子,把他哄高兴了,我这里什么都好。” 那个女孩磨磨蹭蹭地,不甘不愿挪向蓝时。蓝时脸色太难看了,她也不敢放肆,而且是第一次出来,又没见过这种场面。她紧张地问:“蓝少,你想怎么玩?” “你会玩什么?” 女孩子忽然就红了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全套我能学得来的。” 蓝时轻佻玩味:“全套?” “就……是……” “戏剧院的?” “是。” “想演戏?你找错人了,我不搞这一行。”他抬下巴示意:“那位杜总才是专业人士。” 女孩子快要哭了:“杜总把你哄高兴了,他的广告让我上。” 蓝时这才去打量这个要哭不哭的女孩,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杜沉过来,拍拍他的肩,笑着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装吧。杜沉歪着头看了女孩子一眼,示意她腾地方。女孩子也识趣,乖乖退回她的舞台。杜沉才:“这个比你找的那个像不是?” 蓝时冷冷地看着杜沉:“你无聊吧。” “可以这么。”杜沉笑道:“这不是帮你解相思愁苦吗。” “你不是还劝我和童可可好好过吗,今怎么干起拉皮条的活儿?你就不怕打雷劈?” 杜沉摇头,毫无愧色:“反正你蓝公子也没打算迷途知返,与其看你苦苦挣扎不如帮你解决问题实际,万一你一高兴了,也能援助我的囊中羞涩。” “谢了你的好意。” “这个刚入行,嫩着呢,保证原装版。” 蓝时嗤笑:“你好这一口别把我也拉下水。” “我你今吃火药了?” “你少学我爷爷他们,见儿给我塞女人,真以为我饥不择食是女人就要?” 杜沉也不敢玩火,举起酒和他碰杯。喝了一口,皱眉:“丫,玩儿我呢,这叫酒吗?” “你应该喝伏特加。” 杜沉品味他的话,骂了句才:“话你西山别墅的酒窖,还真叫我念念不忘。” “等我手头事情处理告一段落,你可以尽情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杜沉蠢蠢欲动,奉承道:“要起藏酒,也就你和池森是行家。池森别墅那一窖,我做梦也想去砸上两瓶。” “你试着砸砸看。” 想起最近池森水深火热,听他情人也住进医院了,家里又逼着他和邬莉结婚。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去招惹。杜沉摸摸鼻子:“得,我还想多活几年,多泡几个妞。” 杜沉又去应付其他人,许久没来参加活动的陈霆风风火火进来,一屁股坐到蓝时邻座上,也不管桌上谁的杯子,拿起来就灌,然后:“刚换的车在楼下给人刮了,真够霉的。” 蓝时淡淡撇他:“那个人比较倒霉吧。” “得了吧,今碰上母老虎了,看样子和周至还有点关系,眼神儿都是横的。” 蓝时微微皱了皱眉。 “周至那个孙子,找的女人跟他一个德行。”陈霆火气蹭蹭往脑门儿冒:“听前段时间你和他干过一架?你怎么没把他废了?” “你有能耐自己去废。” 陈霆:“我要真有那个能耐,我能不废他?我就没那个能耐,这不被他膈应了。” 那个嫩模坐过来,期期艾艾地:“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陈霆看了一眼,眉清目秀。心想还没□□吧,又见她羞滴滴的,顿时起来捉弄她的心思,轻浮地和她调笑。女孩又没见过这种场面,完全应付不来。一时被陈霆闹得娇羞,偶尔又向蓝时投来求助的目光。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在迷幻的灯光里,蓝时想起秦谂。她也总用她那双迷雾的瞳眸看着他,欲语还休的落寞。 想起秦谂,就想起下午她的欺骗。面见一个男人,她何至于欺骗。依他的经验他敢肯定她和那个人关系匪浅。 他也并非要她为自己守住什么,但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欺骗他,有种被背叛的愤怒。 愤怒? 太久没这种凶悍的情绪了。得知童可可吸毒聚众淫/乱他都没产生过这种情绪。 他:“我出去透口气。” 陈霆还莫名,心想着老婆不是回来了?还给他甩哪门子脸啊。 那个模特也起来,呐呐地:“我去打个电话。” 陈霆后知后觉地问:“我有错过什么了吗。” 杜沉要笑不笑看着他,反问:“你你错过什么?没看到他心情不好?” 陈霆就骂开了:“他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女人有更年期,他结婚后就没见好过,莫不也和女人一个德行提早更年期?” “你还真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去他面前提一声试试看,看他捏不捏死你。” 陈霆感到委屈,他也就阐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抱怨:“他和那个谁分手又不是我的错,给我甩脸子干嘛?再了,他要还想着人家直接去找人不就得了,一个人在这里装深沉给谁看。” 杜沉:“行了行了,别添乱了。” “刚才那个,他的?” “暂时不是,以后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他清心寡欲得很。” 陈霆也挺惊讶,心想不能够吧,他过着和尚生活还让不让人活啊。他问:“他真改邪归正了?” 杜沉不确定要不要,想了下还是算了,他不想参合,羊肉吃不上还惹一身骚味儿。他:“谁知道。” 蓝时在外面抽烟,模特站在远处望着他,想靠近又胆怯,只能远远观望。 蓝时早就发现,此刻也没心情去理睬。 最终模特挪过去,声问道:“你是杜总的朋友对吗,你能不能帮我。” 蓝时轻晒,讥讽地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帮你情?” 模特低头,脸憋得通红,口齿也模糊了:“我……可以报答你。” “报答?怎么报答?”他语气暧昧,又故意靠过去,气息吐在她脖子上。他像猎人一样看着女孩子的反应,看着她欲语还休,看着她轻轻颤栗,忽然就失去了捉弄的心思。 “你要帮了我,我会……” 蓝时哂笑,不加掩饰打量她:“用你自己报答?我不缺女人。” 女孩子羞得脖子都红了。 “拍戏不是那么好拍的,你还年轻,有更好的选择,走吧。”蓝时想,自己肯定疯了,居然有这个闲情做起为人师表的工作。 “我喜欢,那一直是我的梦想。” 梦想?蓝时多看了她两眼。 模特心问他:“你不喜欢我这类的吗。” “姑娘,别对我这样的人抱希望。” “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人。” 蓝时不屑轻笑,也不晓得这是哄他的伎俩还是愚蠢的认知。 他反问:“好人?” “是,你没有拿我开玩笑。” “记住,男人不拿女人开玩笑,第一就是那个女人是他妻子,他尊重她,第二才是对她没兴趣。” “可杜总……” “他你把我哄开心了,他的广告都给你?姑娘,他的话你也信?你不觉得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怎么也得让他跟你揽更多的这笔买卖才不亏。” 女孩子被他得无地自容。 蓝时回到包厢,陈霆已经和一个女孩打得火热。杜沉见他回来,没见着模特,挑眉:“怎么,把人姑娘伤着了?” 蓝时冷冷撇他,警告:“不要什么样的人都往我这塞。” 杜沉摸鼻子想今晚这马屁拍到马屁股上去了。他:“行了,兄弟我知错,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哈。”呵呵笑了两声:“靠,池森那子还真放我鸽子啊。” 蓝时不话,闷闷喝了一杯。 经理焦急地找来,在杜沉耳边低语。杜沉听完,挥手:“我知道了。” 经理看了看,不敢再多言,退了出去。 杜沉点燃烟:“靠,周至故意和我过不去吧。” 听到周至这个名字,陈霆炸毛:“我日,别告诉我这丫的又撒野了。” 杜沉扔了烟,不得劲,抄起酒瓶道:“还别,存心搅合。” 陈霆蠢蠢欲动:“怎么了怎么了。” 杜沉:“刚你调戏的姑娘被他看上了,现在要抢去做呢,你好歹是我找来的,在我庆生宴上抢人摆明了甩我脸,传出去我也不用混了。” 陈霆喝了酒,今也受了周至的气,又听见是他刚调戏的女孩子,脾气也上来了,咧咧骂出去。 看陈霆这样出去,杜沉目瞪口呆。他也就嘴上逞能,还没敢真去动姓周那个王八羔子。见陈霆就这样出去,杜沉捶额头,懊恼自己一时冲动把兄弟推火坑。他又想,陈霆不会动真格。 蓝时把一切看在眼里,又等了一会儿才:“去看看他有没有被周至揍死了。” 杜沉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蓝时懒洋洋起来,跨出包厢。杜沉跟着出去,几弯几绕。周至满身戾气,陈霆斯文惯了,不是没打架前科,不过现在的他好青年一枚,打架早就生疏了。周至生的暴力分子,去挑衅他不是找死? 所以陈霆被打倒在地,蓝时毫不奇怪。 模特见到蓝时就像见到救星,哭着求他救人。 蓝时立在原地未动,跟着的人过去,弯腰在正处亢奋状态下的周至耳边嘀咕,周至的拳头果然停下,带着疑惑眼神回头,看到蓝时,一股邪气又冲上来。又看了被他揍得鼻肿脸青的陈霆,恨恨地起来,心想真够晦气,心情不好揍人都能碰到死对头。 他也忘了,自己也没能好到哪去,嘴被揍出血了,想来陈霆也没手下留情。 上次一架,周至和蓝时默契地不去招惹对方。他恶狠狠地瞪了蓝时一眼,走时还放了狠话才不甘不愿带着人离开。 陈霆躺在地上,摸了一把脸。 蓝时过去,踢他:“不嫌丢人。” 陈霆痛得咧嘴,骂道:“这王八下手还真狠,痛死我了。” 杜沉见他没事,又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还没死,回头让你老子知道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想必你会死得很快。” 陈霆怒:“你敢把今这事传出去,我叫你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 杜总没同情心:“不用我,他们耳目遍地。” 陈霆气得嘴都歪了。 杜沉送他去医院包扎,陈霆扭捏不肯,还不放心模。模对他表示谢意后,一直躲在蓝时身后,不再出头。 杜沉:“别惦记了,人家对你不感冒。” 陈霆心情不爽,嗯嗯哼哼。 杜沉:“不想毁容赶紧去处理。” 陈霆心有不甘,臭美的他也还真怕脸上留疤,不甘不愿被杜沉拖走。 蓝时走出海上蓝,模也跟着出来。 “你还有事?” 他态度冷淡近冷漠,模畏惧,吞吞吐吐:“谢谢你。” “你谢错了对象。” “总之很感谢你。”她非常不安。 “嗯。”蓝时不与纠缠,淡淡应了声,下意识看向对面。此刻,那里灯光柔软,最边上那个位置早已人去楼空。也不知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他问:“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 模受宠若惊,心地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 路上,模自我介绍:“我叫谭笑。” “嗯。” “我以前见过你。” “嗯。”他始终淡淡的。 “听你结婚了对吗。” “是。”几乎有问必答。 谭笑沮丧,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糟糕了,他连看她都不愿意。她问:“你太太是不是很漂亮?” “你问题太多了。” 一路上,谭笑偷偷打量他。蓝时装作不知情。送她到家楼下,谭笑想邀请他上楼坐一坐。 蓝时似笑非笑:“知不知道半夜邀请男人上楼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 “不要太轻信一个陌生人,尤其像我这样的老男人。” 谭笑红着脖子声:“你不是老男人。” 蓝时没理,也没道别。他相信今晚只是一个插曲,他们不会再见。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三) 秦谂去探望文锦,她已经出院搬回公寓,池森请来一个保姆照顾她。[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文锦有意无意提起:“我见到裴绍元了。” “嗯。” 文锦瞪她:“嗯是什么意思?” “我也见到了啊。” “我知道,所以他来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他后来有联系过你吗。” “嗯。”秦谂有些心不在焉,昨撒谎后,她颇为不安。其实昨她和裴绍元也没聊什么,秦谂她报了雅思班。裴绍元他有时候一几台手术,忙得人仰马翻。 文锦心观察她的反应,当年分手,她就惋惜,也骂过裴绍元是负心汉。他去找她讨要秦谂的手机号码,她也不想给的,一想秦谂的处境咬咬牙交了出去。 她问:“你们聊什么。” “聊聊近况。” “他有女朋友了吗。” “不知道。” “干嘛不问?” 秦谂想自己干嘛要问,他有没有也和她没关系。她:“没这个必要。” 文锦想问她和蓝时的事,又怕勾起她伤心事只好忍着没提。 秦谂也想问她和池森的事,同样怕她难受于是保持沉默。 秦谂在文锦公寓用过晚餐,还图谋留宿。 文锦撵人:“走走,赶紧走。” 秦谂讨价还价,文锦不答应。笑话,蓝时是谁,脾气上来皇老子都压不住,她才没嫌日子太舒坦。听池森那个未婚妻和蓝家还沾亲带故,她不会头脑发热去和蓝时为敌。她太清楚自己的能耐。就像池森所的,哪怕她和秦谂是好姐妹,也不能替她决定什么。 最近几,气转暖。 街头的夜空,偶尔几颗星星闪烁。 池森问:“听文锦你和裴医生是朋友?” 秦谂忽然有了倾述的冲动。她:“他是我前男友,我们三年前分开了。”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阿时他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 池森沉吟,片刻后才:“你知不知道阿时和他太太的事?” 秦谂很吃惊,不明白池森为什么对她一个外人提起。 池森:“起来他们也算青梅竹马,以前蓝时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会和大多数恋爱男女一样结婚生子。后来发生了意外,他女朋友开车撞伤他太太,送到医院孩子没保住。” “孩子是他的?” “不知道,反正医生给的结论是再也不能做母亲。那个时候,如果阿时那位和他同进退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婚姻。阿时在两家长辈的施压下周旋。怀着孕的女朋友没知会他,一个人去医院把孩子做了。他们的分手几乎是撕破脸的,他那个女朋友也强,拿了支票转头就找一个男的飞国外去了。” 秦谂心砰砰乱跳。她问:“他太太爱他吗。” “谁知道,不爱吧,当初傻子都看得出她喜欢,爱吧,结婚了又不好好过。女人心海底针。” “他……” “我这些你也就当故事听听。阿时这个人若想对谁好,那是真好,可以把你宠上。若翻脸,绝对冷血无情。” 秦谂品过来,池森这是提醒她。想以那个女孩血淋漓的教训告诉她,不要对蓝时报以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对蓝时抱有幻想吗?有吗,没有吗。 她心虚答话:“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是好女孩。” 秦谂想她不是好女孩,她有贪欲,她会嫉妒。恶毒的诅咒也曾在她脑子盘旋,她曾诅咒过裴绍元一辈子都得不到爱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池森她是好女孩让她无地自容,如果是好女孩,她会选择这条捷径? 不,不会,所以她不是。 池森又:“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秦谂黯然,她清楚这个事实。 “你也别难过,他不会亏待你。” 财物,他确实大方,她早就领教了。一开始她就明白,也没忘记他们的提醒。 池森看她蒙上雾气的眼,有一丝不忍。如果她没遇到那些事,她也是和所有女孩子那样,忙着毕业设计,忙着找工作,然后忙着相亲。 秦谂没太多自怜自爱,已经走到这一步,总不能让心也残废掉吧。她还是比较乐观的,她:“我有计划以后,离开他,有可能的话,我会出国。” 池森深深看着她。 “我很喜欢澳洲,如果有可能,我会去那里,上学也好,工作也好。” “你放得下?”他这个放得下泛指家人,或许还有感情。 秦谂晃神,也问自己放得下或放不下? 她:“再难也总得挨过去。” 回到西山,池森临走前又深深看着她。 “还有事吗。” “你有时间多陪陪文锦,她心思很重,脾气也越来越大。” 秦谂再一次问起:“你和邬姐要结婚了?” “我会想办法。” 秦谂:“池森,我这样叫你可以吧。如果你不能许文锦以后,就让你们的爱情死在当下吧。” 池森神色暗淡,想点什么,还是开车走了。 培训学校打来电话,和她聊这学期的课程安排。秦谂大吃一惊,她还没报名,怎么就已经安排课程了? 对方解释学费交了,连老师都定下来了,他们会配合她的时间。 秦谂心想,她不会做梦吧。 事后想了一想,想必是管叔帮她敲定的。她寻思着找个时间致谢,当秦谂对管家提起这事,管家一脸茫然:“不是我啊。” 秦谂:…… 管家又问老胡:“老胡,谂谂要去培训班是你办的手续?” 老胡:“怎么可能是我,我只会开车,这些事做不来。” 管家:“应该是蓝时了。” 秦谂惊悚了,她想,蓝时会好心帮她做这些?她心情复杂极了。 又过了两,学校打电话来问她这星期能否抽空去他们学校看看。 秦谂答应今就过去。 午饭后,老胡送她过去。 这次接待她的是负责人。秦谂不想搞特殊,对方他们都是征求学员的意见安排的。秦谂也就无异议了。关于挑指导老师,负责人非常抱歉地:“给你安排的夏老师,他母亲出了车祸请假回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能临时调配一个,放心,年纪和你差不多,刚回国,能力您完全不用担心。” 秦谂表示没关系。 负责人松了口气,表示请假的老师回来立马帮她挑换。 从学校出来,竟然在门口碰上裴绍元。他穿着大衣,从车里出来。看到秦谂,他也很意外,向她走来:“你在这工作?” 秦谂想,怎么可能,大学英语就过了四级。 “你来这里?” “报班。你呢?” 裴绍元笑了一下。 “等人啊,我就不打扰了。” “谂谂……” “还有事吗。” “你真有男朋友了?” 秦谂故作惊讶:“文锦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那你没遇到合适的。” 秦谂有些愤怒,她深吸气,压抑着脾气:“不告诉你是因为没必要。” “我以为……” “裴绍元,你想太多了。再见。” 秦谂大步迈出,裴绍元挣扎望着她,看着她坐上路边停着的车,更加吃惊,几乎可以用满目震惊来形容也不为过。 车上的秦谂,忽然就泪流满面,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哭。老胡奇怪地看着她,不是多话的人,没有多言。 秦谂有些怨恨裴绍元,如果他不出现,她也就不去在意自己的处境。这里面,或许有面子在作祟。 他们的车子在回去的路上和周至的车发生刮擦,于秦谂来讲,谈周至色变。 周至见是她,没先前的轻佻,还带着怒意。 秦谂躲在老胡身后,避开正面冲突。 周至有心为难,不肯和解。 秦谂很无语,又不能明着抗议,对他所有行为只能默默忍着。 等待过程中,又一次遇上裴绍元,还有一个看起来时髦女人,大波浪卷,衣着打扮摩登。他们从车上下来,裴绍元看着她。她避开他视线,暗暗打量摩登女郎。 女郎走过来,对周至道:“周至好久不见,还好吗。” 秦谂看看周至,又看看裴绍元,有些诧异。 周至的表情让秦谂费解,带着恨和怨,活生生媳妇嘴脸。 至于裴绍元,他很冷静立在一旁。 摩登女郎微笑着和周至交谈,又询问了情况,然后:“就擦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想当初你飙车,车毁人不亡已经万幸。怎么,几年不见你也抠门起来了?” 周至脸色很难看,言语间不耐:“废话真多。这是你现任?” 摩登女郎笑:“别这样讲,人家还不答应呢。” 周至忽然转性,放秦谂一马。秦谂哪敢逗留,赶忙招呼老胡离去。 秦谂走了。 女郎问:“你今没遇到我,那姑娘会不会被周至逼疯?” 裴绍元不话,支着下巴不话。 女郎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歪着头想了想,轻轻笑道:“她就是你那个初恋女孩对不对?” 裴绍元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蛮漂亮的。”她坏笑:“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啊?” “你想什么。” “你还喜欢她对不对?” 裴绍元痛苦一闪而逝,揉着眉问:“你想听实话?” 她笑,笑起来脸上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当然,我总得知道我未婚夫喜欢什么类型的对吧,我也好努力看看能不能让他也喜欢上我。” 裴绍元叹:“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我总以为她介怀多一些,但看到她坦荡荡的我又不确定了,反而是我介怀。很混账是不是?当年提出分手的是我,现在耿耿于怀的也是我。” “对不起,勾你伤心事不是我本意。”女郎娇矫地笑起来,“但眼下不是怀旧的时候,今晚你得先把我爸爸安抚好了。” “如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该谢的是我,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今的我。”名为如是的女郎脸部也蒙上淡淡的感伤,“起来,我挺羡慕她的。” “谁?” “你的初恋啊,三年了,她还活在你心底。” “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对她是什么样一种感情,或许像你的,没忘记是因为没有真正拥有过,所以不甘心。”裴绍元自嘲笑了下:“别我,你有什么打算?” “你知道我这个人没计划性,走一步算一步,想那么多干嘛。” 裴绍元微微出神,多数时候他很羡慕秦如是的生活姿态。 “她还单着吗。” “不。” 如是歪着头打量裴绍元,不怀好意笑起来:“如果有了的话,你不会再有机会。” 裴绍元眸光渐暗,带着一点不甘:“你也太笃定了,她是个专情的好女孩,认准了,就一条路走到黑。” 如是也不怕打击他:“你也了,她是个专情的好女孩。所以她既开始了新恋情,那就是彻底放下过去那一段。所以裴绍元你就收起你那点不甘心吧。” “秦如是,我是你未婚夫。” 秦如是掏耳朵,笑意盈盈:“你也还知道我们的关系啊?还以为回国后魂不守舍早就把我给忘了。” 回国后,忙于工作,忽略她。尽管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暂时的,也担了她未婚夫的名。裴绍元内疚:“对不起。” “行了,我对你那点往事没兴趣。”话锋一转,关心起他工作上的事。 裴绍元简单介绍他的情况,也问起她:“你当真要去索艺?” “答应朋友总不能出尔反尔,一周也就几节课,不耽误正事。” 晚上,裴绍元去秦如是父母家用餐。 过程很顺利,秦家父母对他十二分满意。 他们还极力挽留两人过夜,秦如是借口和朋友约了才得以脱身。 裴绍元送她回去的路上,秦如是感叹:“真看不出来,冷静智睿的裴大医生居然也会被情所困。” 被她取笑了半,裴绍元没好脾气:“笑得嘴巴都歪了。” 看他恼气,秦如是笑得越开心:“真没想到啊,裴绍元,你挺适合装情圣的。” “我们也不过百步笑五十步。” 秦如是笑容僵住:“谁不是。” 送她回去后,裴绍元犹豫着要不要和秦谂联系,担心对方不接他电话,只好退求其次找唐文锦。她们是好姐妹,秦谂的底细不会不知道。 接到裴绍元的电话,唐文锦火气很大:“裴绍元你有病是不是?” 裴绍元也不去想他是不是有病,他只想知道秦谂现在的情况。 唐文锦气得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把人抛弃了,回头还装模作样的关心,装得多深情似的。她骂道:“你别恶心我了。” “他对谂谂好吗。” “啊呸,谂谂也是你能叫的?拜托你别来恶心我好不好,你不要脸我还不好意思提呢。当年是谁喜新厌旧,现在来关心不觉得很虚伪吗。” 裴绍元了解唐文锦,她就是一个外强内柔的女孩。他动之以情:“你也我虚伪,所以你不担心她再一次遇到像我或比我更虚伪的人?” 唐文锦迟疑了,又想起裴绍元所作所为,内心一阵激愤。她骂:“就算遇到了,那也是她遇人不淑。裴绍元,她找谁选谁,早和你没关系,你关心你家那个白莲去,别再来烦我。” “你是她朋友,不能袖手旁观。” 唐文锦激动,不自觉拔高音量:“不关你的事。裴绍元,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若真关心她在意她,当年也不会劈腿。” 唐文锦气呼呼砸了手机,听到动静,池森从书房冲出来:“宝贝儿,怎么了?” 唐文锦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池森心疼,心肝儿宝贝儿的叫,柔声安慰她。 哭够了,唐文锦抽噎着:“太坏了,太可恨了。” “谁太坏了。”他心翼翼,深怕这赐的宁静被他搞砸。自邬莉住院后,他们处于冷战状态,哪怕她肯搬回来住也仍不给他好脸色。 “谂谂的前男友。” 池森心翼翼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四) 那之后,裴绍元就像人间蒸发再没见过。[]当然她不会蠢到刻意去制造机会。她的日子就在偶尔去上培训班,偶尔陪陪唐文锦,或参加同学聚会中度过,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轻松的生活,几乎让她忘了和蓝时的交易。 可惜每每夜幕将至未至,管家的催命电话准时响起。同学还杨琪珊还笑话她生活在绝对主权的家庭,何其悲哉。秦谂笑了笑,任由着他们误会。 前些日子追唐文锦的江承,最近也频频出现,相遇时总一副欲言又止。 秦谂挺同情的,也仅于同情。 这,又是同学聚,秦谂也去了,桌上吃了几口饭就要走。杨琪珊:“你还真就来走过场啊?最近唐文锦不对劲,你不会被她感染了吧。” 秦谂讨饶,又自罚三杯方才罢休。 杨琪珊才放人,又督促江承:“秦同学要走,江同学,今晚就你没喝酒,护花使者就是你了。” 江承腼腆站起来。 秦谂摆手拒绝。 杨琪珊不高兴:“要么你留下来,要么就让江承送你,你选吧。” 江承送她出来。 秦谂问:“你是不是喜欢唐文锦?” 江承愣了一下,脸微泛红:“她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她不接电话,她是不是讨厌我。” 秦谂‘咦’了声,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敏感。对他虽同情,也不能什么。 江承去取车,秦谂还没来得及拒绝,就遇到了蓝时的朋友,记得他是因为那去金碧辉煌。 杜沉见她,摇下车窗,目光在江承身上晃,若有所思地问:“秦谂,你同学?” 秦谂并不想江承送他,于是点头:“我同学。” 杜沉问:“晚上有聚会?结束了吧,要一起回去吗,我也正打算要走。” 秦谂点头,又对江承:“我邻居,就不麻烦你送了。” 江承打量着杜沉,然后:“麻烦了。” 上了杜沉的车,秦谂有点后悔,想着是不是下一个路口下,自己打车回去。 杜沉问:“刚才那位是你同学?” “嗯。” “关系不错?” “还行吧。”秦谂无意多谈,而且她和杜沉也不熟,就见过一次,话也没讲过。 杜沉若有所思看了看她,语气略带讽刺:“秦姐还真有本事,那边还吊着一个蓝时,现在又勾搭上了一个。” 羞辱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她想反问你凭什么信口雌黄。面对强势集团,她放弃辩解:“随你怎么想。” 没预期的恼羞成怒,杜沉不甘心,心想现在的女人心理素质还真强悍,比他交往的校花强悍多了。他冷冷一笑:“难道我错了?吧,你怎么勾搭上阿时的。” “就算是勾搭,那是我和他的事,杜先生若有兴趣,请去问他本人,恕我无以奉告。” “还真够本事,你不不怕这事传到他耳里?” “我怕什么?”秦谂梗着脖子,心里打怵,蓝时的脾气听得多了,虽然没对她怎么样,也是发惧的。txt全集下载尤其经历周至惨痛一脚,男人的绅士风度在她眼里已经是罕见物种。 “知道惹怒阿时的后果吗,想不想听听?” 秦谂气虚:“我没招惹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杜沉表情阴沉。 秦谂后悔上车,拍着车门:“谢谢你送我一程,请你停车。” 车速并未减缓。秦谂心惊,紧咬着牙根不敢再刺激他。她心想看着无坚不摧的,没想自尊心和骄傲比糯米纸还薄,一捅就破。 也不知想起什么,杜沉不怀好意笑道:“年轻就是资本,不过还是奉劝秦姐心驶得万年船。阿时不好惹,蓝家更不好惹,至于阿时家那位……希望秦姐不要太失望。” 秦谂知他讲反话,她也没打算争一时之气。别人不清楚她和蓝时的关系,她自己看得清楚,哪怕偶尔冒出一些不该有的幻想,那也是她的事。 半路,就被杜沉扔下。秦谂求之不得,拦车回西山。 管家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方才松气:“你总算回来了。” 秦谂感到好笑,她又不去烧杀抢掠,何至于惊慌。 管家给她端上一杯黑乎乎的汤药,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了,还要早晚喝一杯。秦谂皱着眉,讨价还价:“能不能不喝?” “喝了没坏处,不要和身体过不去。” 秦谂拧着眉一口气喝下,立马用清水洗口才不至于干呕。把杯子递还管家,想起好久没蓝时的消息,今晚被杜沉一刺有些沉不住气。她想是不是找到更合适的猎物,她成了可有可无?又或者他是向她无声挑明她已经被放弃? 想得头痛也理不出头绪,刚喝下的药起了反应,在胃里翻腾,终是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 管家追过去,紧张兮兮:“没事吧,怎么吐了?” 秦谂用清水洗口,又用湿巾擦了擦嘴才:“没事,药有点难喝。” “要不要给蓝时打个电话?” 难得管家主动提起这个人,她心思一动,又怕被瞧出来。她摇头:“还是算了,他应该很忙。” 管家欲言又止,眼里的担心不做假,但也仅限于这些。 路过书房,她迟疑了一下,轻轻推门。 进去把窗子打开,坐在他书桌前。书桌一尘不染,桌上的镜框空荡荡的无一物,桌上的一盆君子兰开得正好,烟灰缸干干净净的宣示着主人冷落已久。 目光一一掠过,忽然起了一股冲动,无名抑制的冲动。她想他了,听听声音也好。 那组号码早熟记于心,用卧室的电话打过去。 没响几声就被接起来,专属于蓝时的声音冷冷淡淡传来。 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她满腔热血,过剩的荷尔蒙挥发淡散,大脑渐渐冷静,才发现她的行为幼稚又愚蠢。 他问:“什么事?” 秦谂咬着牙,凭着一口气:“你最近都不过来,很忙吗。” 她很想大声问他,他们的关系是否终止了。她没这个胆。可惜这个提问方式太糟糕,也不知他会不会误会。算了,误会就误会吧。秦谂破罐子破摔地想,无力去纠正已经犯下的错误。 他:“嗯。” “那打扰了,你忙吧。” 已经顾不得他会不会生气,趁着余留的冲动,她没再见就挂断电话。懊恼趴在床上,骂自己愚蠢,他不来就不来,何必在意。 她把今晚的行为归结为被刺激过度,大脑不清醒。 魔鬼啊魔鬼,她捶胸顿足。 被挂了电话的蓝时也微微一愣,活了这把岁数,除了他母亲还没人敢挂他电话,秦谂算第一个。 倒也没生气,觉得意外。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过去了,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哪还会去想那些事。再他也想冷一冷,不想给她错觉。 童可可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站在门口,歪着脖子看着他。 蓝时转身就看到她,皱了下眉。 童可可讥讽道:“业务很繁忙。” “有话就直,拐弯抹角不像你。” 童可可尖锐刻薄地问:“像我?认识你以后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烦请你告诉我,原本的我是什么样?” 蓝时眉头拧紧,疲态浮上,口气无奈:“你就不能安歇一会?” “安歇?”童可可冷笑一声:“就怕我还没歇稳我这个位置就该让出去了。” “童可可,你还有完没完?”蓝时不耐,要有可能,他是不会和她呆一屋檐下。这样无休止的争吵从结婚那个晚上延续到现在,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一开始他还愿意搭理,察觉到她没消停反而越演越烈,他也就由着她去了。所以她在国外闹出事,母亲劝他离了算了,他没表示。童可可变成今这样,他多少有点责任。 童可可瞪大眼,委屈和不甘心密布眉间,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狰狞。她厉声质问:“这是我家,请你尊重我以及我家人。” 蓝时想正因为还有一点尊重才对你们所作所为一再容忍,这些话,他早放弃为自己辩解。 蓝时:“不要透支我的耐性,但凡你还念着我们是夫妻,也烦请你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 童可可气愤指责:“我惹是生非?你还真可笑,只许你放火还不许我点灯?你玩得女人,我就玩不得男人?” 气极了口无遮拦,这句话低吼出来她也万分后悔。他们都蓝时吃软不吃硬,和他这样的人对阵不要硬着来,要顺着他。她也想,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他都铩羽而归。 蓝时只是看着她,表情平静至冷漠。 童可可怕了,又不甘心认输。 许久,蓝时淡漠道:“有这个精力和我斗还不如多分些精力去做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 “比如你母亲,她需要你的安慰。” 童可可一怔,喃喃问道:“你在关心我么。” “我阐述一个事实。” 童可可心微冷,仍抱着希望:“你会不会帮我爸,他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自有定论,我们了不算。” “意思是你打算袖手旁观?” 蓝时两手一摊:“不要把我推向神坛的位置上,那不是我也不会是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更徨论他人。” 童可可大受刺激。在他眼里,她家人是他人? 混乱慌张的她口无遮拦骂他没良心没人性。 蓝时看着她,低头一笑,声音柔和又蛊惑:“我若没良心,你以为我会遭你算计?” 童可可瞪着眼,脸白得如纸,哆嗦着问:“你怎么知道。” “我并不想知道。”被媳妇算计也没什么可耻,可耻的是算计他的人并没有要和他安安分分过日子的打算。想起这些,他不禁自嘲。那些羡慕他的人,知道他混乱糟糕的生活会不会视他为失败的教本? 童可可缩着臂,哆嗦得厉害。他知道,还真什么事也瞒不过他。 她颤着声音问:“你知道多少?” “比你想的要多一些。” 童可可乱得六神无主,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然而一想起他身边那些来来去去的女人,又想起他大义凛然拒绝他们家为他选的,瞬间斗志昂扬:“所以你就不断找女人来报复我?” “我也曾想和你好好过。” 许多年以后,童可可每想起这句话都潸然落泪。 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对现状的妥协,和她结婚不过为了折磨她。所以婚后,她不断找茬,终于把彼此都折磨到筋疲力尽。 她喃喃低语:“你想和我好好过?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蓝时平静冷淡的瞳眸终于浮上不忍。 她抱着头,压抑地哭出声。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甚至用来反击他的情节就像电影回放。他也曾在午夜时分冒着雨送她去医院,也曾在她被蓝时妈方梅女士挑剔时,也曾维护。可她觉得那些都是刻意做给爷爷看的,而越是维护她,她的日子越难熬,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也曾在她朋友面前给足她面子,也曾在他朋友面前介绍她。那个时候,她总觉得他们口中那声嫂子刺耳又讽刺,所以对他朋友爱答不理。尤其当她认输,认命把丁一一塞给他,他看她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他是个负责的男人,所以才在她刻意无意伤害下,又在那个人‘背叛’辜负他后,才答应和她结婚。 她以为那些都是对命运的妥协,所以她害怕了,反抗了。 多可笑啊,她处心积虑要得到他时,他避如蛇蝎。当他想要和她安定了,她竟鬼迷心窍想尽一切办法折腾他,谁让她不好过呢。 终于,童可可痛哭嘶声。 她哑着嗓问:“你能原谅我吗。” “现在谈这些没有意义。” 童可可心沉下去,又不甘心:“会离婚吗。” 蓝时古怪地看她一眼:“不是那么好离的,你比我清楚,爷爷不会准许。” 童可可脸色惨白。 蓝时又看了她一眼,哪怕她算计他,丢尽他颜面,对她终究还有一点情分。他:“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近你多陪陪你爸妈。” 从童家出来,月上枝头。 他坐在车上抽了一支烟,放松了身体。忽然想起有好一段时间没去西山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他。 有想的吧,今晚不是还打他电话来着?分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主动联络他。 他烦躁地吞吐烟雾,又接到杜沉的电话。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五) 秦谂被热醒了,脑子还拎不清,察觉有人对她上下其手,她吓得尖叫。[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是我。”他撑着臂,覆在她身上,不厌其烦地咬着她那一处尖蕾,口齿含糊不清。 秦谂又呆了半晌,才慢慢地回过味儿来,又嘲笑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坦,差点忘记他这位恩主。 她揉着眼,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你不累吗。” “有点。” 大半夜的,脑袋又混混沌沌,身体的热情没被撩拨起来,反应有点冷淡。她:“累了就睡吧。” “再累一点睡眠质量会更好,很快。” 在他技巧的逗弄下,激发她全部热情。她鲜有积极主动配合,蓝时微微一诧,忽然就粗暴起来,又揉又捏,像面团一样揉弄。 秦谂在他动作下颤抖痉挛。 他也在释放后满足地搂着她。 分明累得不想思考,又忍不住催他:“你不去冲洗吗。” 她没忘记亲热后,再累都会去清洗。那时她总忍不住想,如果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他不会这样吧。 心尖上三个字曾刺伤过她,几次之后也就麻木了。 他‘嗯’了声,也没见动身。又过了一会儿,传来均匀呼吸。秦谂却睡不着了,又被他搂在怀里,睡得木了半个身也不敢动,怕惊扰他。就这样动也不动,满脑子都是池森讲的那些话。她就想他很爱那个人吧。她也想,他也不是那么爱那个人吧。 半宿时间,她在爱与不爱间挣扎,好笑的是所思考的主角不是她自己。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身边的人在讲电话,刻意压低声音。 她扯过被子蒙住头,他的声音减,偶尔回一两句。直到结束了,他掀开被子进来。 他身体某一处顶着她,烫着肌肤,掌慢慢爬上她双峰。 秦谂僵着不动,也不敢出声。 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火热,在他熟稔又执著的挑逗下呻吟忍不住溢出。 他用力将她扯过来,翻过她压上去。 秦谂还想‘不’他就堵住了她的嘴啃起来,带着莫名的狠。 直到尽兴了,餍足的他心情大好,逗着她讲话。 秦谂被脑的烦了,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缠着上来。终于忍气吞声的白兔恼了,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下去。 听到他抽气,她有点心虚,怕他秋后算账,不敢再用力,松口。 他抽回手,一排牙印清晰印在手臂上。他也不客气,埋进她颈部用力啃咬。 秦谂惊呼:“痛。.” “你也知道痛?你这狠心的女人。” 秦谂眼泪在眼中滚啊滚,有点委屈,也不知道怎么把他给惹毛了。她想是不是求欢不成*得不到纾解伺机打击报复? 摸到她脸上的湿意,他也是一惊,又觉烦闷。他还没见过动不动就掉金豆子的女人,难怪会女人是水做的,做那事水汪汪可以把人折磨死,不高兴了掉几滴眼泪也能把人心疼死。 心疼? 这个意识足足吓了他一分钟。他不敢相信,他在心疼她? 他立马否认这个可怕的念头,他们的关系始于欲止于钱,不会有更多的牵扯,也不该有更多的牵扯。 为了证实他对她没这种心思他甩手起来,去冲澡。 水哗啦啦淋下来,心头闷气不散反而越演越烈。 早上她刚起床,蓝时就从外面推门进来冷着脸问:“谁让你动我书房的东西?” 昨晚睡得不安稳,现在又被迫起来,人还迷迷瞪瞪的,茫然地看着他。 气头上的蓝时最看不得她这无辜又可怜的眼神,就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想着乱七八糟的,就烦躁。他冷冷地想,也不知是不是纵她,让她有了错觉,才敢随随便便动他的东西。 秦谂好半才有所反应,动他书房?她进去过几次,没敢乱翻,那次看到那个秘密心惊了几。如果那也算的话,她含了含唇。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死也不能承认。 她这样,蓝时烦躁之余又失望,没想她也是这样的心机深重的人,在他面前装得可怜兮兮,总一副无欲无求,背地里给他来这一手。 秦谂结结巴巴地问:“我动了什么呀。” 她问这句话也挺心虚的,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柄给对方,但有个理儿她明白所谓坦白从宽都是哄人玩儿的,她不信那个邪。 蓝时冷冷一笑,现在还给他装,不是她还会是别人?他冷冷地问:“你动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那是秦谂第一次跳脚,大概是被他的笑刺激到了。后来一想,她也感到害怕,心想那时候怎么就一副豁出去的傻样,如果遇到的人是周至,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没动知道什么啊,你没证据就不要冤枉人。你以为你书房香饽饽,谁都稀罕?” “不稀罕你翻个什么?” 管家听到楼上动静上来,一看两位吵得不可开交惊讶不已,看看蓝时又看看秦谂,心下好笑。以前还没见蓝时会和女孩子吵,顶多冷眼旁观,没想会见到这样一面。秦谂也是,讲话都细声细气的,爆发力还挺惊人。 观察了一会儿,听出了门道,心想坏事了。 他过去劝架,蓝时:“管叔你楼下忙去,别管我们的事儿。” 管家心想我也不想管,这不是担心你没轻没重吗。他叹气:“书房是我动的,前几朋友他女儿找一本书,问我能不能帮忙,我想你书房应该能找到就去了。” 蓝时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秦谂。秦谂不管那些,听是管家动了,她绷紧的神经乍然放松就觉浑身乏力,也觉没意思,看都不看蓝时一眼,转身关门。 管家摇头,精明过头了也不是好事。他:“多大的事儿,犯得着吵架吗。” 蓝时也懊恼,也许最近诸事不顺,昨童可可又找他茬儿。他点头,承认自己冲动了。如果女人偶尔冲动可称情趣,男人就是失败。那丫头本来就挺惧他,这一闹还不得见他跟见鬼一样? 看他神色懊恼,管家:“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她跟着你的时候别总委屈人家。” 蓝时不话,也拉不下脸去求和,想着今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也就没去费心思。 中午,蓝时回家吃饭。 大伯蓝建北问:“听你和池家那子在捣鼓新项目?” 蓝时:“嗯。” 他父亲蓝建东:“欧美技术都还没成熟,你瞎折腾什么。” 蓝时淡淡地:“正因为技术不成熟才要折腾,成熟了我还有机会折腾?” 蓝建东最近烦心事也多,不由瞪他:“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 “我又不偷不抢,怎么就不安分了?” 眼看战火点燃,蓝建北打岔:“高薪技术是好事,国内缺的就是这个,虽号称经济大国,但也就是嚼头好听,你看看满大街的有几个是我们本土品牌?老四,好好干,大伯支持你。” 蓝建东不满,又不好拆大哥台。 待蓝时出去,蓝建北:“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蓝建东不话。 蓝建北又:“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无非是想我们后继有人。你看看,老童拼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什么?” 蓝建东撇撇嘴,老实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童某人的做派。他:“那是他自己不谨慎。” “常在河边走,肯定会湿鞋。你敢坦荡荡拍着胸保证自己两袖清风?我不敢啊。三啊,我们老了,该操心的操,不该操的那份心还是省省力气吧。我算是看明白了,功名权利的确诱人也害人不浅。” “经商就干净了?” 见他还拧着,蓝见北笑笑:“我没这个意思,但家里不是有蓝关吗,再不济不是还有月亮和晓吗。” 蓝建东心想,蓝关搞研究那是响当当的,至于往上爬,他没看到希望。至于月亮,一个丫头能翻出什么浪来,晓吧,脾气又臭又硬。 蓝建北又:“老四的婚姻,当时我也是不赞同的,爸点头了,我们反对无效也就这样了,想着总会过去,谁知道婚后又是那样一个情况?这两年他过得也不舒坦,童家那位三两头找他晦气,他也不和我们一声?为什么?” 在这上面,蓝建东也是觉得亏欠的。 蓝建北看得开:“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你不是常训你的部下?” 从书房出来的蓝时遇到带着清秋和宁夏回来的蓝如蓝。清秋提着裙子跑来,嘴里四叔四叔的叫着。 蓝如蓝喝道:“别毛毛躁躁的,你四叔刚回来,没空理你这丫头,去,找太爷爷去,我和你四叔话。” 清秋委屈嘟嘟嘴,不肯动。宁夏过去拉起她的手:“我们去找太爷爷,他昨得了鸟儿唱歌可好听了。” 清秋眼睛放光:“真的?” 丫头跑远了,蓝如蓝才问:“这几很忙吗,叫你好几次也不回来。” 从西山来就没爽利过,被这一问更添堵了。他‘嗯’了声。 蓝如蓝以为他在为童家的事烦恼,:“那边的事你也别太操心,不是我们能插得了手的。” 蓝时又淡淡‘嗯’了声。 蓝如蓝发现他心不在焉,不由惊奇:“生病了?” “想点事情。” 蓝如蓝心想你就忽悠吧。她也不是多事之人,也没追问。想起童家那位有几没来这边,微皱眉,忖道也不知爸看中了哪一点,结婚的人了,把婆家当旅店。她问:“和她还闹着?” “没什么闹不闹的。”他意兴阑珊。 不为这事?想来也是,她都麻木了,没感情的他们恐怕早就厌倦了。 蓝如蓝想了想:“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知道。” “知道什么啊知道,对了,你和她要实在过不下去就离了吧,你爷爷那我去。” “我和她暂时不会走到那一步。” 蓝如蓝火气上来了,不觉抬高音量:“你的意思是打算和她凑合着过?日子是凑合着过的吗,还是她的意思?阿时,你别总想着那些情啊债啊的,当时你不点头又能怎么样。” 蓝时没辩解,什么,那个时候他已经被那个人放弃他心灰意冷? 对这个侄儿她心疼多一些,总想着要不是童家那位折腾,侄儿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家里总有一盏灯为他留守。 她叹,也不知蓝家是不是受了诅咒,蓝家辈们的感情就没一个顺的。这些,除了当事人,也还有外部原因,她总不好自己父亲的坏话,看着他们折腾心里又堵得难受。 蓝时不想谈,也不知道能谈什么? 他看了看时间,想着晚上约了人不再逗留。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六) 去上课的第五,秦谂遇到了秦如是。[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秦如是对她自来熟:“你在这里上班?” 秦谂摇头:“我在这学习。”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秦如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她。秦谂心里也五味陈杂,心想裴绍元眼光总是不错的,找到这样一位。 秦如是想,原来裴绍元喜欢这样的,不过太安静了。 今司机老胡有事请假,秦谂得拦车回去。 下着雨,落下来,贴在脸上冰刺一样。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秦如是跟上来,问:“你男朋友没来接你?” 秦谂怔忪,动了动唇。 看她这样,秦如是以为自己猜中了,这个安安静静的女孩,骨子里并非如此。不过这也是人性不是吗,谁不爱慕虚荣啊。 秦谂还不知道他们误会了,不过他们所想的*不离十,当事人不同罢了。 此刻,秦如是心里不上是什么滋味,为自己也为裴绍元,他所珍视的女孩早已面目全非。 看着下着雨,她:“我男朋友来接我,我们送你。” 男朋友三个字敲在秦谂心上,已经没有初见的震撼。她微笑:“不用麻烦,我打车很方便。” 不遂人愿,等了两分钟左右,一辆车也没有,她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裴绍元看到秦谂,心潮急涌。 秦如是才不去理会这些,拉开车门进去,见秦谂还站着没动,招手:“上来啊。” 秦谂摇头:“不用了。” “你想冻死吗。”秦如是有点恼。 裴绍元抿着唇一言不发下车走向她,克制着情绪:“上车。” “不用了,真的。” “你还想等你男朋友来接你?指不定人现在快活着呢。” 秦谂微仰着头,不去猜他心里怎么想。她:“那也是我的事。” 裴绍元看着她冷冷一笑,嘲讽道:“当然是你自己的事,只不过我就好奇了,你也不缺钱,人长得也好,为什么非得去做那些事?” 秦谂看着他,一张脸白得吓人。 裴绍元只以为被他猜中了,凶狠的情绪铺盖地。小说txt下载 秦谂不话,什么?把自己的可怜和无奈解剖给他看? 裴绍元痛得心都碎了,这就是他曾经爱过的女孩?那个总脆生生叫着他绍元绍元的女孩? 他的女孩,多可笑。 裴绍元脾气上来,也不管她的反应,扯过她恼恨道:“给我上车。” 秦如是皱着眉不满地看着秦谂:“这里不能停车,你们能不磨叽了吗。” 秦谂带着怨被硬塞进去的,前任和现在挤在一起,气氛诡异。 裴绍元不话,秦如是也不知在想什么,秦谂低着头情绪隐藏极好。 还是秦如是忍不住:“你住哪里?” 秦谂报了地址,那是唐文锦住的地方。 一路都没人再开口,秦谂下车,裴绍元一句话也没,带着他的人走得决绝。 秦如是:“心里难受就出来。” “我难受什么。” 秦如是心想你就嘴硬吧。她:“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上次我得太武断。” 裴绍元冷冷一笑:“你还真够大方的,把自己未婚夫往外推。” 秦如是一时恼恨,瞪着他:“我们好的,谁有了想要结婚的我们的关系就终止。” “你记得真够清楚,那你以为我现在找到了?”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想来也是,裴大医生要对前女友还有一丁点儿感情也不会主动分手,也只有电影才会有那种分手了才知道真爱的戏码,我都忘了这是生活。” 裴绍元像泄了气的气球:“你别拿话刺我了,我只是一时间……” 秦如是接下他的话:“一时间接受不了?想着她怎么变得面目全非?自甘堕落去做人情妇?裴绍元,如果你没一点在意,你会这样?” 裴绍元答不上话。 文锦开门看是秦谂,上下打量她:“哪儿来的啊?” “给我喝杯水。” 文锦让路,喋喋不休追问:“都七点了,你不回去跑来我这?吵架了?” 秦谂没理,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谂回到客厅,才解释今的遭遇。 听后,唐文锦:“也太欺负人了,带着现女友耀武扬威怎么着?” 秦谂苦笑:“碰巧而已。” “他就欺人太甚。” “总不能还想着他对我旧情未了吧。” “可是……” “文锦,我以为我会对他不能释怀,现在我才发现不是的,不是这样。除了最开始的震撼,我对他已经找不到那种情绪了。我看着他愤怒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表演,激不起半点涟漪。” 文锦哼哼道:“当然了,感情分分钟都在变。” “是啊,感情分分钟在变。” 又窝了半,八点钟,文锦偷偷摸摸给池森电话,问他和谁在一起。 池森低笑:“怎么,这就开始查岗了?” 唐文锦恼道:“我才懒得查你的岗,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和谁在一起。” “蓝时,你也知道的。” 唐文锦扭捏了下吞吞吐吐:“谂谂在我这。” “是吗,你们就好好聊。” “我是她可以外宿不归没关系吗。” 池森温和笑道:“不要把阿时想得那么可怕,你放心吧,回头我和他。” 挂了电话,坐在边上的蓝时看了他一眼。 池森:“秦谂和文锦在一起。” “嗯。” 池森不知蓝时对秦谂什么态度,不在意,又把她安排在西山,在意好几次在公众场合又能对她的弱势无动于衷。他想蓝时之所以要找这样一个,还真是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他问:“你有遇到她吗。” “谁?” “前几我无意遇上,变了不少,我差点都认不出来。” “是吗。” 他反应很冷淡,搞得池森也摸不准他的想法。他到底什么意思?人现在回来了,要还有那个心思,不该采取行动? 他不给反应,池森也觉得没意思,又问了他有关童家的事,蓝时反应都很淡,池森也就不再问了。反而是蓝时,忽然问道:“邬家的事你有应对之法?” “我是打算补偿的,邬莉不答应。” “不答应分手?” 池森也痛苦。他和邬莉青梅竹马指腹为婚,要这也不是法律规定必须履行的,然两家牵扯太多,邬莉又出了那事儿。如果文锦没怀孕,他想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举案齐眉。 “女人真麻烦。” 池森:“虽麻烦但也挺有意思。” 蓝时古怪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心有戚戚然还是不赞同。 散场的时候,蓝时和池森一道离开。 池森问:“回家?” “去你家。” 池森愣了一下,直勾勾瞅着他。 秦谂也没打算要在文锦这里当灯泡,准备走的时候,接到蓝时的电话晚一点会去接她。 秦谂还没回过味儿来,文锦就问:“他的?” “嗯。” “凭什么管你啊。” “孕妇别总情绪大起大落对孩子不好。” 文锦忍了忍,开始抱怨:“肯定是那个臭算命的。” “什么算命的?” 文锦:“上次我们去敦煌从鸣沙山回来那次,去之前一切都好好地,为什么回来都变了。” 秦谂哭笑不得:“你怎能怪他?你应该他算得准。” 文锦不甘地哼哼唧唧。 “你不是也算了吗,你是有福气的,看看这不算准了?” “可是……” “好了,我有分寸的,倒是你这个孕妇,该注意的都得注意。” 坐上蓝时的车已经十点了。她闻到了酒精味,对他不免有些心疼。这些情绪终究被理智压制了,他不话她也保持沉默。 直到车驶进别墅停稳了,秦谂欲下车,他忽然:“那的事对不起。” 他的道歉比他的脾气还要来得惊悚,秦谂瞪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大脑迟缓地想,他不会吃错药了吧。 她:“那件事我已经忘了。” “我没忘。” 秦谂理解岔了,以为他没忘是因为她反抗了,态度还很恶劣。他提起来,秦谂还挺害怕的。她放低姿态:“对不起,那我的态度很恶劣。” 蓝时看她:“下周我去三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秦谂望着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误。 “我记得离你母亲现住的地方很近。” 他没错,确实很近,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吱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蓝时冷淡,想起那她在书吧对着别人笑,心情糟糕透了。他:“还是担心被误会?” 秦谂呆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麻烦下次直接告诉对方你现在跟着我,不要时时等着我提醒,我没那个美国时间。” “我和他……” 蓝时打断她的话:“你和他怎样我不感兴趣,总之别还跟着的我时候和别人眉来眼去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脾气上来。” 秦谂慌乱极了,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恼他。 睡前,管家给她端来一碗药汁。 秦谂皱眉,声问:“能不喝了吗。” 管家还没开口,蓝时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你可以试试。” 再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去挑战他的耐心,她讪讪解释:“我开玩笑。” 蓝时又看了她一眼,抬脚往楼上去。 看着他们别扭地相处模式,管家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了。 ... 第六章 :青春是用来怀念的(七) 去三江那晴空万里,航班起飞前蓝时接了一个电话。(.无弹窗广告)他的反应有点大,甚至带着恼怒:“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秦谂挺好奇那边的主人身份,能激得他情绪失控,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非比一般。 她对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挂了电话的蓝时,深沉莫测。秦谂不敢招惹,装着看杂志,一个字也看不下,总忍不住去猜想电话那端的主人身份。也知道好奇害死猫,还是忍不住啊。 到了三江,他:“我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去酒店。” 秦谂不敢违抗。 蓝时又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 人与人之间有一千种一万种相遇的可能性,她没想自己和裴绍元会在这遥远的三江再一次遇上。她想,玩笑也不是这样看的。 裴绍元看到她也很吃惊。 两人立在酒店廊道两端,橘色的灯光彼此的表情蒙了一层纱。 裴绍元身边的人问:“认识?” “朋友。” 同事也看出他的异样,忍不住多看了秦谂几眼,看起来还好啊,裴医生喜欢这类型的? 诡异的气场被他同事打破,他笑着打招呼。 秦谂微笑着你好,道再见。 刷卡,进去。 留下那一双带着怒意的眼。 同事用手拐拐他:“喜欢的人?” “谈不上。”裴绍元冷硬地回话。 “别装了,你对她没一点想法会这样?裴医生啊,虽感情控制不了,但我们得用道德和责任约束不是?” 裴绍元没解释,他总不能对每一个都解释,秦谂是她前女友,她现在自甘堕落,他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他的原因。 同事又:“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院长的千金不是谁敢要得起的。” 裴绍元更不会解释了,他总不能逢人就他和秦如是各取所需吧。 机场分开后,她没再见过蓝时。第二有专车来送她去看闫妮和弟。弟看到她兴奋异常,抱着她又亲又撒娇。 秦谂好不容易哄得他安分了,闫妮心翼翼地问她现在的情况。 因为有预谋的欺骗,唐文锦也被她牵扯进来,闫妮没怀疑,她只以为秦谂在外企工作,待遇不错,就是时间紧促。 看着闫妮和弟过得不错,邻居们都很照顾,她也就放下心来。 她在这住了三,第三夜幕,蓝时电话来了,让她回三江。 秦谂只得对闫妮撒谎过两出差,她得回去准备。闫妮没怀疑,给她塞了很多她不认识的特产。 临走前,秦谂又把钱夹的现金都贡献出去。 闫妮不答应:“钱你自己留着,这家店能养活我和你弟。” 秦谂不依,把钱放门口的鞋柜上,不敢回头。 回到三江已经凌晨,一踏进房间就被他搂住,粗暴地亲着她。 渐渐地,秦谂也尝试着回应,引来蓝时更粗暴的对待。 这场欢爱持续了很久,导致第二浑身酸痛。 奇怪,他居然还没起床。 秦谂忍着不适起来,套上裙子去冲洗。 出来,看到他已经醒来,懒懒地没起来。 她一边擦着头发边问:“什么时候回去?” “今。” “都处理好了?” “嗯。” 秦谂不再问,去给自己上妆,忙完后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以为他不舒服:“不舒服?” 他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两人去餐厅吃早点,又一次遇到裴绍元。他看到她还有蓝时,表情像吃了苍蝇。 蓝时选好食物去就餐区,秦谂慢慢挑选,裴绍元过来:“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时间真是好东西,曾经那些歇斯底里,数次相逢后,已经淡去。她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玩味儿:“你没听三十如狼吗。” 裴绍元被她的话呛得噎住,忍不住拿话刺她,似乎这样才会好过一点。他:“他都不介意?” “你女朋友介意吗。” 裴绍元一时愣住。 “裴医生,我们都成熟点好吗,别那么幼稚,嗯?” 裴绍元面前的秦谂和蓝时面对的秦谂气场截然不同,在蓝时强大气场下,秦谂无辜得堪比白兔。面对裴绍元,她知道怎么伪装自己然后出击中伤对方。当然这也需要双方力的对碰。 端着盘子坐在蓝时对面,他轻轻一笑:“朋友?” 秦谂不明白他这笑蕴藏的含义,言语间心翼翼:“嗯。” 蓝时又笑了一声,听在秦谂耳朵里毛骨悚然。她更心了,忐忑不安地揣测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蓝时确实知道了,她前任男友,两人分手三年,秦谂没有新恋情。他也为自己的三八别扭,于是他把这些别扭行为归结为秦谂跟了他,身家清白行为检点是首要条件。 早餐过后,蓝时有事出去,她在酒店看电视。 唐文锦打电话过来要请她去吃饭,秦谂她在三江。 唐文锦大吃一惊:“你去三江做什么?” 秦谂解释了,唐文锦松了口气:“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和裴绍元私奔了。” 秦谂奇怪,她来三江怎么扯上裴绍元了。 唐文锦:“昨我去产检,听他们去三江什么会的。你一人在三江我还真以为你们旧情复燃,真把我吓死了。” “我也遇到了他。” “什么?那谁没察觉吧?啊,太混乱了,要让那谁知道了还得了啊。 秦谂也挺担心的,蓝时那性子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唐文锦也有同样的认知,骄傲的男人都不许权威被挑衅。她问:“裴绍元到底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 “他找我问你的情况,就没下文了?”唐文锦八卦。 秦谂想了想,哂笑:“管好你的肚子,我的事你少管,有没有下文我不知道,他女朋友很不错。” 孩子是唐文锦的软肋,她也不再拿秦谂开玩笑,叮嘱秦谂自己注意就挂了电话。 下午,蓝时行程临时有变。他对她讲这句话时略含抱歉,他还她可以多陪陪家人。 秦谂鼻子微酸,低着头没关系。 待他处理好紧急事务,他带她出去吃饭。 下着雨,滴滴哒哒的,街上格外冷清。雨打在车顶上,也一声声打进心底。 车子走走停停,她和蓝时就没什么话好讲的。所以当他问起她家人的情况,秦谂受宠若惊。当他有困难就跟他提时,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家里都挺好。” 蓝时投过来一眼,也不知是电话打断了继续深谈还是他只点到为止。 他戴起耳机,眉轻拧着,那边也不知讲了什么,他不耐:“完不成明给我卷被子走人。” 秦谂忍不住看向他,灯光的关系,他的脸部轮廓冷硬。 挂了电话,脸色还是很不好。 秦谂声地问:“工作很烦心吗。” 他意外挑眉,轻轻笑了下:“吓着你了?” “没有。”她才不会承认,每次和他单独一起的时候,她是害怕的。而且她也不敢你吓着我了,他们的关系不是她能够撒娇的。 蓝时低笑,没有也没没有。也许在他眼里,她的否认苍白无力。 她期期艾艾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问完这话,她懊恼拍额头,偷偷瞟向他,他不会误会吧。她对发誓,这句‘我们’没任何特指。 他反应平平,也许她自己多虑了。 “很着急?” 秦谂找借口:“课程落了很多。” 蓝时:“我表姐的女儿清秋和宁夏口语很不错,改我介绍你们认识。” 秦谂怔住。她明知自己不能想太多,不该想太多。他的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去想。 他们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蓝时解释菜色不错,带她过来尝个鲜。 如果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他的举动谁又敢不体贴。 她感到喉咙微涩,强扯笑容。 吃饭的时候,他也没闲过,脾气也不好。秦谂挺为那边的人胆颤,摊上难伺候的老板。她慢慢挑着锅里的菜,不太敢去看他。 忽然,伸来一双筷子,挑起她刷好的菜往嘴边送。 望着他的举动,秦谂目瞪口呆。 他吃了一口,也不知那边讲了什么,他皱眉:“今没给我处理好,就别再给我电话。” 看着他心烦,秦谂默默低下头。 他问:“好吃?” 秦谂嘀咕:“你自己吃不就知道了。” “脾气见长啊。”口气很冷肃,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 秦谂抬头,微微一怔。 接下来,他们验证了食不言。没话,秦谂反而能松口气。因为不用去揣测他话里的意思,更不用担心哪句话不当惹得他不痛快。 主人不痛快,她还能痛快? 他吃得不多,放下碗筷才:“味道不如从前了。” 他的话勾起她的好奇心:“你常来?” “来过一两次,好几年前了。”他毫不回避。 她不敢再问,微垂着眼,拿起果汁喝起来。 蓝时打量着她:“想问什么?” “没。”她口是心非。 他也不点破,看着她十分享受。他挺纳闷,平凡的她,沉默得沉闷,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谁不是解花语。唯有她,话少又害怕他,连看他也是偷偷摸摸的。就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呆在一起反而轻松。 蓝时又问了她学习情况,她如实回他。 他问:“强化班?” “嗯。” “将来……” 开了头,没继续。秦谂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好好的气氛怎么直转急下。 他看了她一眼:“回去。”完起身就走,连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也没拿。秦谂提着包,抱着他的外套跟出去。 结账时,他摸了下没钱夹。秦谂把外套递给她,他又翻了翻,皱起眉头:“带钱包了没?” 秦谂赶紧把钱包递过去,他抽出几张然后:“算我借你的。” 她不话,原因她不知能什么,没关系?他会恼的吧。 ...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一) 刚结账走出私房馆,居然在门口遇到秦如是。八零电子书秦谂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见她出现在这里,也不觉奇怪。秦谂冲她微微笑了笑,她却没看她,目光掠过她看着蓝时。 蓝时反应有点出乎她意料,她不敢细想,错开脸:“有点渴,我去买水。” 紧随一声轻笑:“蓝时,你挑女朋友越来越趋向龄化了啊。” 蓝时:“多谢。” 见秦谂出去了,秦如是笑问:“现在都流行女孩不坏男人不爱么?”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秦如是看着他,扭着腰走过去,压低声音问:“不会担心她吃醋吧。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会为女朋友守身如玉了?家里那位准了么。” 蓝时眼神渐冷。秦如是知道,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不想看他粉饰太平。 她轻轻一叹:“早知道我也等上一两年,不定还能有机会。” 蓝时凉凉一笑,满脸厌烦情绪:“你想什么。” 秦如是悲悯又感伤:“你这位女朋友,你选择她不正因为她长得还算像我吗。” 蓝时轻轻一晒,煞有其事点头:“你可以继续把自己当回事。” 没有告别,没有回眸,他走得干脆和决绝。秦如是望着他的背影,悲凉直上。她迈步追去。 秦谂站在路边,任雨滴落头上。蓝时出来,见她还抱着他的衣服瑟缩着脑袋不禁上火。这个女人都不知道躲一下?还有拿着他的衣服当摆设? 他大步朝着秦谂跨去,恶声恶气喝道:“你蠢啊,没看到下着雨吗。” 秦谂抬头冲他咧嘴:“聊好了啊?” 蓝时没好脾气:“蠢不可耐。还不快上车。” 秦谂耷拉着脑袋声:“没钥匙。” 蓝时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忍了又忍,一把扯过她抱着的衣服,在衣服侧兜摸出钥匙,冷笑:“没长脑子?这不是钥匙是什么。” 秦谂不敢吭声,有委屈也有憋屈。想着刚才他对那个女人还笑了,也不知他们什么关系,凭着女人的直觉,他们肯定有过什么。她委屈,就算不是爱人和情人关系,他就不能对她好一点,稍好一点么。想着这些不禁黯然,怎么忘了,他们没有以后。 她被塞进车里,秦如是追上来,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个女孩,胸口猛然扎下一把刀,不见血流,却悲伤又绝望。 她从没想过,有这样一,他右边的位子再也不属于她。 不甘的情绪前所未有铺盖地,快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着那个女孩,那个位子原本该属于她的,可是…… 她一步步走过去,披上伪装,笑语嫣然:“嗨,老同学,能否送我一程?xx,方便吧。” 甚至不等蓝时回话,她已经迫不及待坐进去。她动作做快,叫秦谂瞠目结舌。蓝时淡淡扫视一眼,发动引擎。 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这种状态,秦谂习以为常。秦如是心中五味陈杂,他就避她如蛇蝎么,看一眼也不肯?秦如是又去打量秦谂,皱起眉头,看起来太了。[.超多好看小说]如果初见那一眼她们还有一点相似之处,仔细再看,一点也不像。 秦如是向秦谂自我介绍。 秦谂惊讶:“你也姓秦啊?” “对,你也是?”秦如是似乎很高兴,还非要认秦谂当妹妹。 蓝时眉毛拧成结,把外套扔给秦谂,语气不善:“感冒的人讲那么多话,不怕传染给别人?” 秦谂羞得满脸绯红,扭头抱歉冲秦如是笑了下。 秦如是像吃了一把黄连,心也越来越凉。 到了酒店,秦如是拍着额头叫道:“哎呀,我落东西在饭馆了,秦谂妹妹,你能借你男朋友送我去取东西么。” 秦谂站在车外,期望蓝时为她解围,又担心他戳破他们的关系。 见她傻站着淋雨,火气又上冒上来,心想这人傻了吧。也不管车上的秦如是,下车狠狠甩车门表示他的不满。秦如是被他的举动怔了一下,心头冒着酸气。 蓝时扯着她胳膊,冷冷道:“你没脑子?淋感冒了别想我会可怜你。” 胳膊被扯地痛,她绣眉紧蹙,又不敢驳他面子,偷偷往车里瞟了一眼声:“你不送你同学去取东西吗。” 蓝时深吸气,几乎甩开她的手扭头坐上车,载着满脑怒气而去。 秦谂呆呆地任由雨水打湿自己,满脑子都是他带着恨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惹那尊大神,懊恼又后悔。抬头就见裴绍元站在酒店门口,懒懒地看着她。 也不知被他看去多少,也不管他眼里嘲讽的眼神,她迈开步子走进酒店。 “秦谂,你就这么贱么,一没男人会死啊。” 秦谂外头想了想,误解他的意思。不过她也挺同情他的,冒着风雨翘首以盼,结果女朋友和别人出双入对。她:“你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我对你女朋友没兴趣。” “那个老头满足不了你?转眼就搭上这个。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冷静地看着他。 裴绍元瞪着眼,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昔日珍惜的女孩。他几乎怒吼出声:“他给了你多少我双倍出给你。” “呵,我还不知道我行情这么好。裴医生,你的薪水付得起么。”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胸腔,也在那一瞬,他扬手,一声清脆带着悲鸣的掌声清脆和悠长。 秦谂被打得歪过头,真痛啊,她想。她忽视脸上火辣辣的痛意问:“裴绍元,你想我当你情妇么?” 裴绍元追悔莫及,又见她脸上嘲讽的笑意,心痛万分,痛苦道:“秦谂,你明知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秦谂反问:“我该是什么样?” “我和如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谂的态度冷静:“你们什么关系,不需要对我讲。” 裴绍元急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秦谂知道他们指谁,她:“与我无关。” 裴绍元气得笑了:“与你无关?他们是……” 秦谂背过去,冷冷地:“裴绍元,这是我的生活,请你不要多事,否则我会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 单单一句余情未了,裴绍元噎住,怔在原地。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对秦谂的情绪源于哪一种,见她身边出现不同的异类他会毫无道理的生气,当年明明是他厌倦先行走开的。 蓝时没把车开远,另一条街上,秦如是靠前,瞧着他笑个不停。 “闹够了?” 秦如是捂着嘴,娇娇地:“有没有人跟你过,你生气的时候挺好玩的。” “我没时间陪你玩。” 秦如是想伸手去碰碰他,被他避开了。他又直视前方,没见到秦如是眼中的黯然。她用手覆着眼睛,抑制眼泪流下来。曾经,她也是被他呵护在手心上的女孩啊,也曾是他的女孩。她压抑而克制地问:“阿时,我们朋友也没得做了么。” 蓝时满脸不耐烦:“劳烦你别给我提过去。” “那提什么,提你为了祭奠我们的感情找一个像我的当情人?蓝时,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吊念?” “你想太多了。” 秦如是捂着眼,喃喃地问:“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你做得太明显?” “秦姐,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们的关系早被你用一张银行卡结束了?你确定要我提?” 秦如是一张俏脸顿失血色。她捂着胸,喘得有些急促。她几次张口,什么也解释不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他的指控都是事实,她用一张五十万的卡买断他们的爱情。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嫉妒? 她想自己是被一种嫉妒的情绪困住了,就如当年,她撞上童可可后,他没第一时间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而是去看倒在血泊的童可可。她恨啊。可也不知道,她的恨和嫉妒葬送了他们飘摇的感情。 后来,在各方压力下,她接受了老太爷的建议,拿了五十万出国,斩断了他们的一切可能性。 后悔吗? 梦回萦绕,醒来满满都是满室空色,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出国没多久,一个飘着雪的夜晚,看到他的婚讯。曾经那些一起走到最后的话,他牵起别人的手,嘲笑她真和傻气。 骄傲的蓝时,真爱她的蓝时,在她放弃的时候,她已经没资格做他的女孩。 这次回来,不是已经看淡了吗,为什么看到他心还是会痛。听到他的婚姻并不美满,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裴绍元曾她很像他过去的女朋友,当看到秦谂和他一起,什么理智和风度都不要了,放低姿态只想求他看自己一眼。 她知道自己贱,当初是她先放手的啊。 蓝时回来时带着满身酒气,没有给秦谂任何缓冲时间直接覆上去,低头就是一顿狂亲。 秦谂扭头躲避着,皱着眉推他:“去洗澡。” 蓝时嫌她啰嗦,用嘴堵住她的嘴,含住她的舌用力地吮着。 弄得她舌头都麻了,她一肚子的气没地发泄,他也来欺负她。秦谂委屈地掉眼泪,他亲到嘴里,咸的。有些扫兴,也不在继续,翻身起来出去。 第二,他盯着她的脸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昨晚被打了一巴掌,她有用冰块消肿了的。她不自己地去摸了摸,心虚地低头:“可能被蚊子咬了。” 蓝时冷笑:“我还第一次看到这么强悍的蚊子,跟我什么品种?” 秦谂最怕他不阴不阳地笑声,哀求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装着没看到吗。” “不能。”他不买账,心下恨得紧了,咬着牙根问:“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再问一次。” “摔的。” 蓝时倏地起身,捏着她下巴直勾勾看着她:“摔的?欺我智商还是眼神不好,嗯?” 秦谂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看着她楚楚可怜,火气蹭蹭往脑门儿冒。又见她视死如归不肯讲实话,满腹邪气无处宣泄。他甩开手:“不要以为签了一个肚子,你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的,你若敢糟蹋。你试试看会有什么后果。” 秦谂一颗心直坠湖底。她想真够傻气,以为他带她来是因为对她也有一点感觉的,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 “你不满意?” 怎敢不满意。气头上的他,无论解释什么也不会听得进。何况她撒谎再先已够心虚了。她低着头不敢吱声。 蓝时冷冷一笑,抬脚出去,在门口他回头若有所思看着她:“知道我最恨什么?” 她独自回到c市。接下来一周时间也没见到蓝时,没有他任何消息。回来后,她去看唐文锦,文锦气色不错,听池森为了她做出不少牺牲。 陪着文锦聊聊家常,唐文锦越来越爱哭鼻子了,动不动掉眼泪,搞得秦谂每句话都要斟酌再斟酌。 照例是池森送她回去。 他问:“家里还好吧。” “挺好。” “你们闹矛盾了?” 池森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像她这样的,难道不是被唾弃的对象吗。还是爱屋及乌,也就彻底无视她的‘职业’了。 “从三江回来,公司上下都陪着他加班,怨声载道。” 秦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好久才:“你上次的故事女主角,我见过她了,在三江。如果他有坏情绪,也绝不是我的关系。” 池森比她还心惊:“她也在三江?” “是啊。” “你怎么认识她?” “她是我前男友的朋友,所以……” 池森更吃惊:“你和前男友还有联系?” 秦谂摇头,没事去搞暧昧,她又不找死。她:“碰巧。我和她很像吗。”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有什么好在意的。她恐惧地发现,她在意的比自己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她怀疑,她一定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一边答应他,一边还对他抱有幻想。 池森皱眉:“不像,你们就是两个人。” “是吗。” “你在他面前,是一只无害的白兔,她不一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秦谂也不知自己置什么气。 “你不要多想,他分得清轻重。” 秦谂打断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池森看着她,瘦弱又倔强。忽然间升上一种后悔的陌生情绪,不该介绍她给蓝时。 ...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二) 三江回来后,童可可去蓝时公司找他,被前台妹拦住。txt全集下载她亮出身份,前台妹总裁夫人的身份现在不好使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拨打蓝时的电话。得了通行令,一路畅通无阻。 站在他办公室里,浮华尽收。 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不计名分前赴后继赶着贴上来,能够站在这里,哪怕仅此一次也足够藐视众生,运气好一点,一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一改争锋相对,体贴地问:“最近很忙吗,约了几次也没约到你。” “还行。” 他的答案预料之中,也能够想得出接下来的对话。如果她问你什么时候能有空,抽个时间上我家一趟吧。他会等时间。如果她问今晚一起吃个饭吧,他肯定会别等他,会忙到很晚。 童可可茫然,不理解当初的那个她费尽心思不惜搭上自己后半生是为了什么。真的印证那句得不到才最好的古话了。蓝时在那个人身边,牵着那个人的手,她觉得全世界都灰了暗了。如今,他是她配偶栏上的丈夫,也不觉得这个时间因此增添光彩。 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们相敬如‘冰’。而她,所有的骄傲破碎在他们飘摇的婚姻里。 不受欢迎的她,因为不能生育,所有讨伐声铺盖地。那个时候,他在她耳边没关系,没孩子也没关系。 她以为那是他爱上她的表现,原来不是的,他那些话只因她是他妻子。 盼孩子的心思,心境渐改,她听从家里的安排,把表妹丁一一推上他的床。她心不痛吗,不,可她被逼得没办法。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飘摇的婚姻推上了极致,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她太安静了,蓝时有些恍惚。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这里风景真好。” “还行。”他抬眸看着她,不相信她来只为这句话。他已经没心思去关心,无非是那些事。 “你和周至打架的那个女人还好吧?” 她回头一笑,笑容竟有几分阴森。 蓝时不悦地皱眉。 “听长得挺像的。没想到你也是长情的。”她讽刺笑道:“再像又如何,终究不是一个人。抱着她想着初恋情人感觉是不是很好?” “你是来向我求证的?”蓝时波澜不惊。 这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那些脉脉含情,她的鸟依人都是假象,做给外人看的。 童可可撩着头,动作妩媚至极。她却清楚,就算她脱光了,眼前这个男人也会不为所动。她笑道:“我只是好奇,她也回来了,你怎么打算?” “你何必把所有人想得都那么不堪。” “没办法,谁叫我嫉妒。你是我老公,你的心呢,住着谁还用得着我来挑明?” “你非得揪着过去不放我也没办法。” 童可可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你找谁不好,非得找一个替身?你是想提醒我还是提醒自己。[.超多好看小说]这也罢了,我不管,可你和周至动手把我脸面往哪搁。谁不知道当初她先和周至,后来又和你好上了?” 蓝时任何想法都没了,这样的双重标准,他不敢苟同。他态度冷漠:“完了请你出去,这不是你撒野撒泼的地方。” “敢做了还怕丢脸吗。”童可可面目狰狞,态度咄咄逼人。 蓝时扯了扯嘴角,凉凉地笑:“我丢人的事还少?” 他摆出这个态度,童可可气焰立马矮了一截。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他朋友们都知道他太太吃喝嫖赌无所不能。 她不后悔吗。她也曾后悔过,一旦想起他心里珍藏着的人,悔婚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问:“你准备离婚?” 蓝时不接话茬,冷静地看着她。 “你不离婚,打算怎么处置她?你该知道,无论是谁我都能忍,只有她办不到。” “童可可,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妄加于人。”他的语气略含警告。 “你敢你没想过?”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总怯怯地叫他蓝时哥的女孩,早已一去不复。他痛惜:“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童可可也一怔,倏尔又狂笑:“如果一开始你爱上的人是我,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下午,蓝时被方梅召回去。 蓝关已向他打预防针他扛不住家里人的逼供,已经招了。他还:“老四啊,我也冤枉啊,这不是没办法嘛,敌人太强大。” 蓝时不耐烦:“行了,我也没指望过你。” 蓝关不满意了:“那方面你总指望着我吧?昨我去了一趟,她看起来好了许多,要上一两个肯定没问题。” 提起她,想起那闹翻后再没见过,有些心烦意乱。 “你放心,不该得我没提,他们也就知道你藏着人的性质和他们给你找的性质一样,都为一个目的。回去好好答话,别一言不合就甩脸子。你该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蓝时回到家,父辈们都不在,只有母亲方梅女人和蓝如兰。 见他来了,方女士哼了声,扭头。 蓝如兰笑了下:“阿时,来陪姑姑聊聊。” 蓝时了然,把秘书准备的三江特产递过去。 方女士看了一眼,意难平:“不要以为拿个礼物哄哄就过去了,这回我不听你的唬弄。” 蓝如兰笑道:“三妹你怎么跟一个孩子似的?事实究竟如何,我们总不能听一面之词吧。” 方女士心情复杂,也明白儿子的婚姻不幸福,想着自家那个儿媳妇,心乱如麻。蓝关也他们太双重标准,只准许他们塞女人,不准许主动寻找。 蓝如兰笑着问:“听你在西山有一套别墅,改带姑姑去看看。” 蓝时微微一愣,言不由衷点头:“好啊。” 蓝如兰微微一笑:“言不由衷的家伙。对了,你觉得丁一一这个人怎么样?” “有什么话直吧,拐弯抹角够累人的。” “那是真的了?” “不要想方设法给我塞乱七八糟的人,我又不是鸭。” 蓝如兰笑出声,方女士没好气瞪他:“那你和我西山那位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啊。”蓝时不在意:“别人什么你们姑且听听就行了。” 方女士吃惊:“你真看上人家了?我你怎么就没点长进,为了女人和周家那位闹好玩?” “就算不是我的人,看到他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女孩,我能袖手旁观?” 蓝如兰轻轻咳了一声,她侄儿什么性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无关紧要的人,死在他面前也会无动于衷。看来,那个女孩还是有点本事的。 “你就气我吧。” 蓝时已经不耐烦了:“我又不是皇帝,更不建后宫。再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需求总不能去外面随随便便找个人吧。你们给我找和我自己找有什么区别?不都奔着孩子去?” 方女士被堵得不上话,孩子问题已成为她心病,儿媳妇又是那个样子,实话,她也是一百个不满意的。老太爷在上头压着,她能有什么法子? 蓝时:“妈,我有分寸。” “你和可可还过得下去吗。”方女士心如刀绞。 “你们就别操心我了。我去找爸。” 他一出去,蓝如兰就:“我也是支持他们离了的。” “可是……” “老三,他们就不该结,你以为阿时没打算好好过?你看看那疯子像是要好好过的?今折腾这种事,明折腾那个事。她就存心没想安稳过。” “我也知道。”方女士犹豫:“俗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提起童可可,蓝如兰气道:“你想得倒好,人家未必领情。为了老童的事,阿时也没少帮忙,那边怎么?也不看看平时奉承他们的人现在怎么对他们,我们又怎么对他们?” “别提了,一提就糟心。”方女士摇头叹气:“倒是西山那位,也不知道怎么样。” “我们就别操心了,也操不起,由着他们去吧。” 方女士犹豫:“阿时这样,他和童可可不是更没可能了吗。” “那也不是我们能掌控得了的。再了,你总不能让孩子有那方面的需求去夜店随便找一个吧,健康上来不干净。还是你们真打算接受丁家那丫头吧,我事先声明我不答应。” 三江回来的另两位当事人更不平静了,这下了手术台后,秦如是约他喝酒。 裴绍元拒绝,最近人员紧缺。 秦如是看着他,笑了,故意靠近他,姿态暧昧:“你不会担心我们酒后乱x吧,放心,来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太没新鲜感。” 裴绍元终究拗不过她,陪她去喝酒。 几杯酒下肚,秦如是失态。她掰着手指:“知道吗,我用五十万买断了我和他的爱情。” 裴绍元微垂着眉,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喝的醉醺醺的差点…… 他问:“还爱他?” 秦如是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不爱了才回来。那看到他,我才发现我好像在粉饰太平。绍元,我没你所看到活得洒脱。我十七岁爱上她,二十岁和他在一起,五年,五年啊。” 裴绍元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他和秦谂在一起只有一年,五年和一年,本质都相通的。 “五年五十万,绍元,你亏不亏?” “你醉了。” 秦如是咯咯地傻笑,喃喃低语:“我何尝不想一醉方休。” 想起明还有两台手术,又见她喝得神志不清,裴绍元强行托着她离开酒吧,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塞她进去,自己也坐进去。 一路上,她哭哭闹闹,任他怎么哄也哄不住。 好不容易折腾到她住的公寓,钥匙找不到。 晚上温度低,他折腾满头大汗,秦如是却冻得瑟瑟发抖。他一狠心,不管她叫喊,扛起她就往外走。 回到自己公寓,他累得跟一头牛似的喘着粗气。 秦如是还不消停,哭哭笑笑,他听着心烦,又不能丢下她不管。 他皱着眉纠结了好半,还是将她外套换下来,用热水给她擦脸,帮她把被子盖好。 打算去客厅将就一宿,秦如是拉住他:“阿时别走。” 裴绍元想抽回手,她拽得更紧:“别走好不好?” 裴绍元看着脆弱的她认命地叹气。 早上醒来,头痛欲裂。 秦如是揉着眼,看到一身整洁进来的裴绍元,呆了好半。 裴绍元问:“头痛吗,我熬了粥。” “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 裴绍元有意捉弄她:“你呢。” 秦如是沮丧,捂着脸:“我喝醉了,你不要和一个醉汉计较。” “我的意思是都喝醉了还能做什么?”裴绍元心情不错。 秦如是大叫一声,拿起枕头砸向他。 裴绍元机灵躲闪,笑道:“行了,又不是没见过。” “你占我便宜。” 裴绍元看着他,表情渐渐严肃:“不想被占便宜,以后少喝一点。” “我喝了很多?” “还好,没酒精中毒。” “昨晚我有没有什么不该的?” 裴绍元故意沉吟,搞得气氛很紧张。 “真了?”秦如是懊恼沮丧,捂着脸哀嚎。 “也没什么,算了,我上班去了,你自己慢慢纠结。” 完,他提着包出去,留下秦如是一个人独自纠结懊恼悔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晚自己做了什么,虽她和裴绍元并不清白,那一次也是酒精的作用啊。 ...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三) 唐文锦池家已经答应她和池森的婚事,两家长辈已经递交了生辰八字。[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秦谂为她高兴。 唐文锦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定,好友却那样,她百肠柔结,问秦谂对将来的打算。秦谂出国。 “你确实要出国?” 秦谂:“有这个想法,会不会成行现在不准。” “他知道吗。” “嗯。”他高兴都来不及吧。 唐文锦明白她的处境,劝她想往好的方面想。秦谂不愿她为自己的事操心,也操不来。 她很想问非得选择这条路吗。唐文锦问不出口。 从三江回来后,又恢复了枯燥单调的生活,每去上课,下课回西山。如果没有遇见周至,她都差点以自己还是母亲手掌心的宝。 这在街边等车,周至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看到他,她几乎本能地想要避开。 周至邪气地看着她笑:“我有那么可怕?” 秦谂看向别处,即便不看他也能想得出他那张嘴脸。 “话都不肯讲?钱还了,腰板也硬了啊。”眼睛在她胸部上打转。 “你有事?”秦谂冷冰冰地问。 周至也不恼,低笑:“跟了姓蓝的讲话都有底气了。” 秦谂知道,和这类人打交道,你越低声下气他越觉得有意思,你反抗激烈了,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她斗胆地想,她现在有蓝时这座靠山,他不至于去动她。至于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她是无所谓的。 她:“也许。” “他给了你多少钱?” 秦谂抿唇,不接他的话茬。 “他出多少,我双倍。你跟着我。” 秦谂轻轻一晒:“我真荣幸,能得到您的亲睐。但我很好奇,我很像她吗,值得你费这个心思?” 周至愣了一下,表情立时变得阴沉,戾气铺盖地。 秦谂看了他一眼,也挺害怕的,他不会一怒之下一脚踢过来? 周至不屑地冷笑:“你还真会抬举自己,像?你永远也像不了。她绝不会去做人情妇。” 她想,周至是不是太抬举她了,她的身份,情妇都不算。蓝时他也这样认为的吧? 她:“是啊,她是仙。所以我恳请您,能当没见过我吗。” 周周故意深沉地沉吟,无奈地耸肩:“这个恐怕不行,我目前对你很感兴趣。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秦谂故意不懂他话语的意思,茫然地问:“考虑什么?” 周至被她装傻的能力气得快疯了,大街上还得保持他翩翩公子的形象,压低声音磨着牙根。秦谂差点以为他会一拳砸下来,或者出言讽刺。 他:“跟着我,我还没结婚。” 秦谂眨着眼,认真地看着他:“你会娶我吗。” 周至忍俊不禁笑起来:“不会。” “你看,跟着你也得不到好处,反正都一样,何必挪窝找不愉快?” 周至若有所思:“你是喜欢上他了?” 秦谂脸色微微一变。 周至肯定:“看来你是爱上他了。” “周先生,耍着我玩儿很有意思吗。” “当然,尤其是……” 秦谂再也不想听,转身就走。周至双手插/裤兜里,若有所思看着她。 秦如是从办公楼出来,径自走向周至,见他还望着,忍不住冷笑:“人都走远了,也该还魂了。” 周至冷冷地斜睨她。 秦如是不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几次为难她不就因为她跟着蓝时吗。难道因为我给你整出阴影,凡是蓝时的你都非得抢过来?” 周至冷冷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当然管不着,单纯的感到可笑。当然我也不会认为你对我情深到留下心理阴影,处处找蓝时的不痛快。” 周至磨着牙,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拿着最残忍的话讽刺她:“你难道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你我为什么回来?” “你不就是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和以为自己有机会才回国的吗,我告诉你,你没戏。” 秦如是看着他,不以为意:“你也太看得起我,我有过戏吗?” 周至不带感情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也曾经给他带去全部的快乐,他也曾因恨她憎恨上所有女人,也为了斗气跟蓝时打得头破血流去医院躺了足足半个月。秦如是听他的事,冷冷一笑骂了句活该。 这样,大瞪眼。 秦如是忽然笑起来:“我有意思吗。” 周至给她一个你有病的眼神。 “你不会专程来找我的吧。” 周至也笑了:“如果是,你会给我吗。一个晚上,这个数。” 秦如是热血冲顶,一巴掌拍过去。周至躲得快,抓住她的手冷笑:“别以为我真对你不能忘情,你也不过一双破鞋。” 完,狠狠一甩。 秦如是退了好几步,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截住,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态:“没事吧。” “没事。”秦如是想竭力掩饰她的狼狈,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委屈排山倒海。 裴绍元扶她站稳,怒气冲冲瞪着周至。他知道秦如是和周至以及蓝时的纠葛,他才恨。恨周至动手,也恨他自己。 气氛很紧张,秦如是担心裴绍元惹事,也怕周至为难裴绍元。她扯着他袖子:“算了,走吧。” “怎么算了?他……” “我没事。” “我是你未婚夫,他让你难受了。”裴绍元低吼。 秦如是微微一怔,他关心她? 周至冷眼看着这对上演情深戏码,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他毫不客气刻薄讽刺:“我就把她给上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裴绍元气得发抖,挣开秦如是,上去就是给他一拳。 周至是谁,从来只有人让他捧着他,谁敢当面揍他?除了蓝时。 秦谂坐车,车又绕回来。她坐在车里,看过街对面混乱的场面,感到奇怪。那个不是裴绍元吗,他竟然和周至杠上了。 又看那个急得跳脚的秦如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回到西山,蓝关来了。 秦谂莫名烦躁,甚至想躲起来。她也清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蓝关询问她最近情况。秦谂都一一作答,蓝关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最后,秦谂问:“我还需要吃那个药吗。” 她想,他喜欢的人回来了,她是否可以宣布退场。 “可以停一停。” 秦谂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吃了。 蓝关看着她欲言又止,这种表情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她:“蓝医生你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蓝关轻轻叹气:“不要叫我蓝医生,叫我哥吧。” “这不太合适。” 蓝关没勉强她,目送她一步步走上楼。心里有点恼火,恼蓝时自己的女人,他来照顾。这算什么事。 郁闷坐了半,顺便卷走了两瓶蓝时珍藏的好酒,悠哉悠哉一边离开,一边报告新情况。他:“情况得不错,你可以放心用。行了,我打谁的主意也不至于打她的,再我对你嫂子还有感情。你别诅咒我,你嫂子爱的人肯定是我。你非得诅咒我,见不得我好过啊。” 也不知那边了什么,气得他摔了手机。 车子驶进市区,童可可约见他。 蓝关头都大了,他很忙改再约。 童可可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给她几分钟就好。 蓝关见不得对方可怜兮兮,答应见面。 赴约的路上,他妈自己傻x。他自己的烂事还没解决又掺和进他们夫妻的恩怨里头来,迟早会被折腾出毛病来。 到了地方,童可可早已等在那里。 见他来了,咧嘴笑道:“哥,谢谢你能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忍了忍,坐下。 “喝点什么。”童可可殷勤地问。 “不用,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谈?”他只想谈完事拍屁股走人,以后他们的事再也不管了。 童可可笑容僵住:“他……是真的吗。” 蓝关装糊涂:“什么真的。” “西山那一个,是真的吗……” 蓝关冷漠地把所有事情都推了:“这事你别问我,我不清楚。” “听很像那个人呢,还真情深不寿啊。”童可可讽刺。 初初听,她还不以为意,她做出那样的事他没提离婚,她也就得过且过。直到父亲出事,那些爱她的人跑的无隐无踪,她才知道除了蓝时,她无人可以依靠。直到听他带人去三江,她才慌神。他是真的放弃了。 后悔吗。她泪流满面,却再也无人给她递纸巾。 她无不讽刺:“她不是回来了吗,何必去找替身,直接去找本人我相信她很乐意。” “你非得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他有意思吗。童可可,你们的婚姻走到今,你就没责任?你凭什么一边踩他的脸一边又自怜自哀?” 童可可激动:“我有错,他没错吗。都结婚了,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蓝关态度冷漠,原谅他凉薄,对童可可实在同情不起来。婚,是她求来的,之后又不珍惜,这也算了,为了巩固他们家的地位,几次往蓝时床上塞人。换做他早翻脸了,蓝时也只是态度冷淡了,她就出去搞出那些事来。 他近乎冷漠地:“那你还想怎样?他不爱你,瞎子都知道。你不要因为自己爱着他就要求他也要爱你,没有这个规定。” “我没有。”童可可虚弱地为自己辩解。 “没有?”蓝关不相,哂笑:“那个孩子不是阿时的。” 童可可惊了:“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阿时对你够仁至义尽了。” 童可可笑得嘲讽:“他仁至义尽?” 蓝关凉薄:“那个孩子,你根本没打算要,因为不是阿时的,你也不打算要。所以你才不惜利用那个胚胎斩断他们在一起的一切可能。很好,你勇气可嘉。又为什么,得到了不好好珍惜?”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该感激涕零,毕竟他终于妥协了,答应和我结婚。那又怎样,他心里没有我。” “没有规定他必须爱你。” “他是我丈夫啊。” 蓝关为她感到可悲,明知不可为非得为之,最后怨尤人。他淡淡地:“求仁得仁罢,何必计较太多。” “哥就不计较吗,嫂子也不计较?不计较你们何以走到这一步。你也不过一五十步笑我百步。” 蓝关翻脸:“你给我闭嘴。” “戳你痛处了。我何尝不痛,我不能生,我只能找人代替我啊。我都不在乎,他生什么气。” 蓝关咬牙,骂自己脑子进水了才来赴约。他皱眉:“你到底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 “行,你自己继续,我还有事。” “哥,他会和我离婚吗。” 面对软弱的女性,难免会有心软的时候。他问:“你会答应?” “你们都希望我和他结束婚姻关系吧。” “是,我有这个想法,你和他过得都辛苦,粉饰太平都不能够又何必维持。” “我舍不得。” 蓝关不以为然,她的舍不得是因为离了蓝家,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你慢慢舍不得吧,我不奉陪。” “哥,我还有机会吗。” 蓝关反问:“你家丁一一还好吧。” 童可可一愣,蓝关招呼结账:“不要把人当瞎子。” 从休闲茶座出来,回头再看去,见她捂着脸,哭了? 早干嘛去了。 他摇摇头。 ... 第七章 :平凡的我们(四) 唐文锦和池森结婚了,婚礼办得很隆重,秦谂作为伴娘出席。(.好看的小说蓝时作为男方嘉宾出席,没见到童可可,她有点奇怪。 蓝时见到穿着细细的高跟鞋她,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心怀不满。 秦谂偏过头,看向台上那一对新人。 不知几时,他来到身边和她一起,注视着台上,淡淡地问:“羡慕?” 她不羡慕,只为朋友高兴。 见她沉默不言,蓝时又:“有什么好羡慕的。” “是啊,没什么可羡慕的,每个人都会有这样一。” “还生气呢?”他问。 秦谂想,她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她想更多的是气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那就生气了?” 秦谂喟叹,心虚气短地笑了下,掩饰心里淌动的不安,附和道:“你得对,没什么好生气的。人贵在认清现实,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你认清了?” 秦谂再次不言语。 默默注视台上幸福的新人,喃喃:“总会认清的。” “课程很繁重?” “还好,还能应对。”默了默,忍不住问:“还要继续下去吗。” “得了钱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没这个本事就好好给我呆着,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挥挥手就能走的。” 她苦笑,没钱没办法任性。 她问:“她还好吧。” 蓝时还有点愣怔,好半才反应她指谁,有点哭笑不得:“人家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心尖上那个人吗。这句话被理智镇压下去,微低着头。 蓝时懒懒地看着她,胸口憋得烦闷,把把头发:“结束了打我电话。” 秦谂心想打他电话?好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养着的那个女人? “听到没有。” 秦谂敷衍他:“听到了。” 蓝时又等了半,她都不曾看向他。他想脑子抽了才来找不愉快,也不啰嗦,抬脚就走。 待他走了,她才松气。刚才还真害怕他会当场翻脸。 婚宴现场呆了一个多时,蓝时打电话来叫她走。秦谂去跟文锦告别,文锦忙着应酬宾客顾不得她,嘱咐她主意安全。 走出酒店,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 蓝时的车开出来,她做贼心虚似地猫着腰坐上去,深怕被人看见一样。 蓝时嗤了一声:“掩耳盗铃有用吗。” “你就不怕她看见?” “你怕了?” 秦谂:“我当然怕,其实有一种可以不用非得那样就可以,你知道吧,我是这样一来……” 他打断她的话:“试管?你应该知道,我更希望有感情的进行交流。” 秦谂苦笑,再痛再苦也不及爱上他痛苦。 蓝时深深凝睇她,没答应也没否决。秦谂忐忑,他怎么想,不会认为她拿乔吧。她不敢深入这个话题,人家是债主是老大,他一她不能二。 自个儿纠结,又想通了,他都不担心,她又何必去担负起道德枷锁。 这个晚上,他动作还算温柔。秦谂都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甚至,他还问起她对未来的计划。 秦谂迟疑了一下:“我喜欢澳洲,如果有机会,我会考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嗯。” “如果……我如果,我们……” 他披着睡袍,靠着床头,“秦谂……” “什么?” 他笑着摇头,问什么,问她当时有第三种选择,她还会不会选这一条路?不会吧。 “你爱上我怎么办?”他问。 秦谂翻身,背对着他:“爱能当饭吃吗。” 蓝时磨牙,心想半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啊。他问:“你有更好的选择?” “没有,可我们什么关系?人胜在有自知自明。你放心,即便爱上你,也是我的事。该我的我会一分不少,不该的,我也绝不奢望。” 第一次正义言辞的表明立场,也许会惹怒他。她想无所谓了,最好一怒之下一拍两散,那样也不是她毁约再先。他没有,垂着眸看着她。 如芒在背,她蜷缩着。 许久,他问:“你很想结束这种关系?” 她闭眼,豁出去吧。几乎拼尽所有力气:“是,我很想。” 他忽然就笑了,笑她幼稚,笑她异想开:“你拿了我的钱想走门儿也没有。秦谂,没我的准许,你走不出去,信不信?” 信…… “所以……”他俯身,温柔低语:“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有些事想一想也就算了,别自寻死路。” “不会。” “不会最好。”他意味深长道。 秦谂绝望,那个人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和她这样,因为拿了他的钱? “我很气,有些事你最好保证瞒得住我,不然就不要去蹚浑水,你没左右逢源的本事。” 他还对了,她的确没本事。有本事会委曲求全?想起曾经和唐文锦讨论爱情和婚姻,文锦如果池森背着她乱搞,她立马甩了。她,爱乞丐也不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实现却是,唐文锦爱得委曲求全,她沦落至此已属于无奈,明知道他有妻子还忍不住心动。她得有多贱。 想起这些,人生都灰暗了。 她问:“蓝时,以后我不在了,你会对孩子很好的对不对?” “当然。” “哦。” “你舍得?”蓝时都快要鄙视自己了,这算什么,试探? “也许舍得吧。” “我不会告诉她,她妈妈是个胆鬼。” “无所谓。” 既然有所谓不能改变,只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苟且残喘。 半夜,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秦谂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烦闷不已。 电话是认识的酒吧哥们打来的,童可可喝醉了,好像还嗑药了,叫他去领人。 蓝时没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又盯着秦谂熟睡的面孔看了很久,竟有些恍惚。 车停止酒吧外,疲倦四面八方袭来。深吸气,踏进酒吧,朋友迎来:“我劝不动她。” “她和谁在一起?” 朋友看着他,欲言又止。 “吧。” “周至,那丫太不是人了。” 蓝时愣了一下。 朋友理解错误,以为他要揍人,拉着他安抚:“那丫的就那德行,你千万别动肝火,他们也就喝喝酒,药也不是他给的。” 蓝时想他没生气,终究忍住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粉饰太平意义何在。 他问:“几号房?” 朋友比划了一个数,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处理。” “真不需要我帮忙?”他也知道,这是蓝时的家务事,也是他和姓周的恩怨,他没能力绝不去添乱。 蓝时过去,周至那个忠心耿耿的秘书截住他:“蓝总您不能进去。” “不能?” 耿直的秘书:“是,周总在和客户谈事情,您不能去打扰。” 蓝时冷笑:“我听你和你未婚妻婚期定在下个月,有这回事?” 秘书僵住,进退步是。 “我不介意送上一份大礼。” 秘书脸色发白,低着头退开。 一路行来,他预想了最不堪的情景,推门进去,果不然没让他失望。 那对激烈的男女发出不堪的呻吟,蓝时没任何犹豫,一脚踹过去。 童可可发现蓝时,惊恐尖叫。 周至恼怒,回头看到蓝时狰狞的表情,咧嘴笑了,慢条斯理地起来,身下器件凶悍地挺拔。他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捡起衣服。 蓝时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狠狠又补了几脚。 周至不备,被踢翻摔地上,好不狼狈。童可可吓得裹紧被子,呆呆地看着蓝时。 周至也不反抗,抹了把流血的嘴巴笑道:“不就一个女人吗,当初你也抢了我女人,我也没什么。” 蓝时看着他,却冷冷地对着床上狼狈的女人冷声道:“我是疯了才会来。” 也不管他们,抬脚就走。朋友守在外面,见他黑着脸知道坏事了,立马让人封锁这层楼,又陪笑又赔罪:“真对不住,我没想他会真下手。” 蓝时疲惫:“我的家务事。” 意思很明白,家务事即便朋友也不能插手。 从酒吧出来,在车里坐了很久,他想算了吧,就当他对不起童老,不该他的全都还回去。 他回到西山,秦谂被他带进被窝的寒气惊醒。初醒的她带着三分茫然:“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关上灯,闷声:“睡觉。” 秦谂腹诽,被吵醒了睡得着才怪。他搂着她,也不知有没有睡着。她僵着不敢动,全世界都静止了一样,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她声问道:“睡了吗。” 他不动,秦谂慢慢翻身面对着他,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他。他阖着眼,睡沉了吧。 “蓝时?” 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像是着魔了似的,她:“我喜欢你。” 依旧没有回应,她笑了,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敢肆无忌惮打量他。有时候她也茫然,真爱上他了,而不是太寂寞了需要找肩膀靠一靠? 她又看了他许久,黯然闭上眼。 半宿无眠,早上起来,他没有醒。她不敢惊动他,悄声起来,轻手轻脚地出门。 管家喊她吃早餐,时间不许,她匆匆出门。 她一动身他就醒来,看着她狼狈逃开有种想笑笑不出的荒凉。很多多人都爱他,爱他什么?他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谁会注意他? 她她喜欢他,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故意给他听的。 岳母打电话来恳请他过去一趟。蓝时知道什么事,看了下时间答应下午过去。 童母过去吃午饭,她已经吩咐阿姨做了。 他去童家时,童可可也在,她几乎低着头不敢看他。 童母殷勤地招呼他。蓝时和童母客气了一下,又问及童老。童母伤心过了,现在提起这件事,已经不再流泪。她:“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童可可听到这句话,脸白得没一丝血色。握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 蓝时和童母交谈了一会儿,童母:“你和可可会儿话,我去厨房看看。” 蓝时坐下来,淡淡地扫了童可可一眼。 童可可哀求:“昨晚的事我妈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 “那么你的意思?” “你要想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成全。” 蓝时笑了:“你还真大方。” “你根本就不在乎,哪怕我和别人……” 蓝时冷静得让她害怕,他反问:“你叫我怎么在乎?我为这事在乎的话,早死八百回了。” “你……” “你来,接下来打算怎么玩?告诉我……我才好配合你。” 童可可彻底呆住了。她一直以为他会有一点在乎,不然也不会过去,更不会动手打人。今他的态度,她又糊涂了。 “我们离婚吧。” 童可可想大声不可能,看着他,她一个字也不出。 他:“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粉饰太平的必要。” “因为她回来了,你要和她复合?”童可可尖锐质问:“你别一厢情愿了,她订婚了,爷爷也不允许。” 蓝时感到好笑,离婚就一定要为前情,他就不能过轻松一点的日子? “你笑什么。” “童可可,你想报复我用不着作践自己,除了你父母,没人会心疼,也报复不到我,只会伤害你自己。你若真想报复我,请你活得好一点。” 童可可瞪大眼睛,难以相信,经历了那些龌龊和不堪,他还能讲出这番话。他是真心的吧。她伤心绝望地哭了出来。 蓝时没有安慰她,冷静地看着她。 听到动静,童母出来,担忧地看着他们。 蓝时:“妈,没事,可可容易感情用事。” 童母同意:“这孩子被他爸爸宠坏了,总长不大。” 童可可放声大哭。 童母慌了,抱着她安慰半晌也哭作一团。 蓝时烦不胜烦,想出去透口气,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走开,默默地注视着,感到滑稽又可笑。他了声我出去抽支烟,童母才想起还有女婿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地抹了抹泪。 他在廊外,点燃烟抽起来。 不多久,童母出来,心试探:“你要和可可离婚?” 蓝时点头:“是。” “为什么?” “过不到一块。” 童母误会:“因为孩子?” “不,总之这是我深思熟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童母还在为女儿争取和挽留,蓝时:“我今来,也是为这事。” “没有挽回的余地?” “是。” “可可她是胡闹了些,可也不能离就离啊,离了她怎么办?” 蓝时冷漠道:“不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可是……” “我已经决定,我希望妈您能劝劝她,离婚的事私下解决了最好,我也不希望闹上法庭。”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一) 唐文锦裴绍元有台手术出了问题。. 秦谂心想,大概今年是个多事之冬,大家都不怎么顺。她给的反应很淡。 唐文锦问:“你就不好奇?” 好奇?有那么一点吧。 她无奈:“好吧,就当我也好奇好了。” 唐文锦被她的态度逗乐了,什么叫她也好奇?她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谂无辜:“我不知道啊。” 隐隐地也猜到了,心想喝过洋墨水,他的聪明劲反而退化了?去招惹周至,简直自寻死路。 “还担心你会心软。” 秦谂反问:“我干嘛要心软?我不落进下石就够对得起他了。” “实话,我挺期待你落进下石。我听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会是谁?” “我和他没交情,别问我。” “我就好奇嘛。” 秦谂噎她:“好奇就自己去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文锦嘿嘿地笑,托着下巴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她,神秘兮兮地:“知道吗,我听那个人闹离婚。” 秦谂也只愣了数秒,很快恢复冷静:“和我无关。” “怎么无关了,不定……” 秦谂翻脸:“以后别和我讲这话。” “为什么,他不是……”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好运气。” 唐文锦也不敢讲了,默默不语。 秦谂受不了她这副表情,趴下来懒懒地:“别这样,谈感情多伤钱啊。” “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当做噩梦,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你看,我还年轻,长得不算难看,目前有存款,尽管来得不干净,那也是我付出得来的。文锦,有些梦做做也就算了,不要太当真。” 唐文锦哀伤,如果没有她继父的事,她又怎会落到这一步。 “别这样,总会过去的。” “谂谂,对不起,我什么忙也帮不上。要不我们把钱还给他好不好?” 秦谂无语,现在已经不是还钱就能了结。她:“你别掺和。” 唐文锦还想什么,望着秦谂什么话也不出口,也没脸出口。什么,那个时候她若求池森,池森还能吝啬那点钱吗。到底是她自私,没全心去帮朋友,总以为她能够解决。是,她是解决了,以那样的方式。 越想越难受,又不敢在秦谂面前哭。又想起自己知道真相时扇她巴掌,脑门儿抽痛。 秦谂:“怀着孕你就别操心了,他对我也挺好的,没有亏待我,起来我还赚了。” 她又琢磨,他离婚了,他们也该结束了吧。又想到裴绍元,有点可怜他。就他想和蓝时抢女人,够呛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唐文锦用脚踢她:“想什么呢。” 秦谂敷衍她:“没想什么,唉,我池森放心你出来?也不叫个人跟着?” 唐文锦气咻咻:“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 得,又吵上了。她口气颇为无奈:“他又怎么你了?” 唐文锦气咻咻地指责他每都应酬,每都喝酒,有时候半夜才回来。因为怀孕,没能度蜜月,她已经够委屈,没想新婚呢,老公就不着家了。 秦谂默默地听着不插嘴,也插不上嘴。唐文锦哭起来,太厉害了,比三月的绵雨还要愁人。 待她哭累了,哽哽咽咽地问:“你我干嘛爱那个混蛋啊。” 秦谂腹诽,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她转而问:“今要逛街吗。” “不去,累,没心情。” 秦谂也没想法,不过是她家那个打电话来拜托她,文锦又是她朋友,自己也无聊,权当大家一起打发时间。 坐了个把时,唐文锦困了想回去睡觉。秦谂我送你吧。 唐文锦切了声:“拉倒吧,你还送我?各回各家啊。” 完,招手结账,非常干脆地走了。 秦谂暂时不想回去,别墅太大,尽管住着一个管家一个司机,仍冷森森的没人气。回去,要么待花圃,要么待卧室。 今,她就想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去想。可惜人是活的,唐文锦的话一遍遍在脑海回放。她他要离婚,明知道和自己无关,仍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想着,他们复合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吧。 他会主动叫她走还是冷处理让她自动退场? 一直以来,她以为离开就能从这场苦海中解脱出来,当真有机会了,她却不知所措。 “秦谂……”不高不低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秦谂茫然抬头,望着来人呆愣了好半才有所反应:“是你啊裴医生。” 裴绍元还是第一次撞见呆呆傻傻的秦谂,在他眼里,他认识的秦谂从来都是乖巧懂事,也有伶牙俐齿刻薄的一面,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想起那个女人气势汹汹去找秦如是,还把秦如是给打了心里憋着一肚子火。那个男人要离婚关秦如是什么事,那个女人不去找罪魁祸首反而来怪罪秦如是,想起那张红肿的脸,他又恨又心痛。 他都不知道,秦谂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以她的条件,找一个爱她的单身才俊不行,非得去找一个有妇之夫。 见他红着眼睛瞪着自己,秦谂心想,这人吃错药了。 瞪了半,他问:“你还要脸吗。” 秦谂想,他今这是要充当正义使的角色来讨伐她。秦谂不屑地笑了下,觉得他太可笑了,也有点同情他。自己的女人被比自己优秀的男人撬杠了,肯定有气无地发泄的。 她哼哼地笑了:“自己的女人留不住跑来冲我发火有病啊。我又没抢你女人。” 见她笑得无辜真,一股邪火乱串,强忍着伤害她的冲动:“你和那个男人搞什么我管不着,也不屑知道,但烦请你自己搞出来的事别拉如是下水好不好。” 秦谂一脸莫名,看在裴绍元眼中更为火大。看看,多真多单纯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实情还真被这双无辜的眼睛给蒙骗了。 他忍无可忍,把童可可怎么去找秦如是,又怎么侮辱秦如是都倒了出来。 秦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女人被揍了来找她出气。可他女人被揍和她什么关系,蓝时离婚不是为他们复合做准备吗。她非常想拍手称快,打得好啊。可她没有,论起来自己也有着一个人人唾弃的身份。 秦谂不客气质问:“他们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离不离婚和我有什么关系。哦,怎么着,你的女人护不了,把怨气撒我头上呢。我告诉你裴绍元,我也有气,我也委屈,我找谁去?你来告诉我,我他妈去找谁撒。” 裴绍元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撒野撒泼不计形象的秦谂,眼睛红红的,气极了。像只豹子,随时都有扑过来撕咬他的可能。 裴绍元心微软,也觉得自己来质问她过分了。可她下一句话,把他所有内疚扫空。 她冷笑着:“你以为你的女神有多高尚,你都不知道吧。” 裴绍元受不了她那个眼神,洞悉一切的讽刺。刺得他心肝都痛了。他想,她怎么能够如此狠辣,怎么能够。 秦谂不解气,这个男人凭什么来指责她?她又:“你自己去问问,她就没想过那个人离婚娶她,她没想过?” 裴绍元瞪着她,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秦谂毫不畏惧,梗着脖子直勾勾回瞪他。 最后,裴绍元失望:“你怎么变这幅模样,秦谂,你怎么能够……” 秦谂冷冷地:“好像与你无关吧,裴医生不要忘了,我只是你的前任,你若担心我影响你名声,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对别人我们曾是男女朋友,半个字都不会提。你尽可放心去和你现在的恩爱,我不会碍着你什么。” 完这句话,再也呆不下去,拿起包挺着胸迈开步子。 她在街上茫然乱逛了一个下午,唐文锦发微信已到家了,问她干吗。 秦谂不想回,把手机放包里,坐在公交站椅子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手机在包里响了一遍又一遍。 旁边等车的一个男孩子:“姐姐,你的手机响了吧?” 秦谂朝着对方微微笑了笑,她想此刻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可她没办法,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心平气静。 掏出手机,蓝时的电话。想了想,不敢不接。朝裴绍元吼得大声,又太久不话,声音嘶哑得厉害,一听就是哭过了。 他问:“哭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风吹来,脸凉凉的,心更凉了。 手机那段只听她哽咽地抽着气,不免着急。打了不下十个,还以为又遇到周至那个王八羔子了。没想接通了,传来女人的哭声。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哭得话都讲不出来? 蓝时急了,粑着头发:“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哑巴了啊,能不能吱个声?” 抽了半,她哽着:“我……”她想我没事,半也不出,她伤心啊,委屈啊。 “你在哪。” 秦谂报上地址。 那边一声不挂了电话。 秦谂茫然地望着前方出神,他不耐烦了吧。 也好,解脱了,再也不要受这份窝囊气了。 也不知冻了多久,她感觉人都僵了。正想起来活动筋骨,就被拎了起来:“找死啊,跑来这发呆。” 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懵了。他怎么来了,不是不耐烦么,不是要和心上人复合了么,还来管她做什么。 “傻了,还不走。” 蓝时快要气疯了,原以为她和池森家那位出去,结果一都要过去了,池森都被他家那位叫回去吃晚饭,他也驱车回西山,没想她不在家,打电话也没人接,还以为她出事了。 他没放弃过,就不信她敢不接。她接了,声音嘶哑得不像话,还以为出了大事。 把她塞进车里,她一直在哆嗦。 他绕到另一边上去,把外套脱下来套她身上,深深地看着她。他没见过像她这么能哭的女人,眼泪跟珠子似的,哭得他也跟着难受。 “别哭了。” 她哭得更伤心了。 蓝时头都大了,没哄过女人,当初谈恋爱那阵子,那个人也不要他哄。面对秦谂,这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女人,他很无措:“到底怎么了?跟我。” 秦谂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还当着他的面一发不可收拾,忍也忍不住。 “出了什么事?家里?”他开始猜测:“周至欺负你了?” 她摇头。 “和我怎么回事?” 她能问什么,问他为什么离婚?裴绍元却来质问她?她抽噎:“我只是有点难受。” 有点难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瞎子才信。他哄着:“我儿子他妈还哭鼻子,多难看。” 秦谂被他的表情逗得哭也不是,笑也笑不出:“谁是你儿子妈了。” 见她不哭了,他也松了口气,拉过她按在胸口:“不是你还有别人?” “反正……” “哭这半饿不饿?” 他极少温柔对她,秦谂不习惯,想要挣脱。他沉声,胸膛震着她:“别动,让我抱抱。” 大老板发话了,秦谂不敢动,由着他抱着,心下担心,深怕有认识的人路过。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才松开她,好笑着:“你还真是水做的。” 秦谂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接话。 “回去还是逛逛?” 她哪敢和他去逛,忙着:“回去。” 蓝时不怀好意地笑了声:“行啊,听您的,我们回家。” 秦谂想,哪有‘我们’,又哪里有‘家’。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二) 到了晚上,蓝时才知道她为什么哭。[八零电子书]秦如是打电话来问:“你太太来质问我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蓝时挑眉。回头,秦谂正巧在捣鼓刚从花圃搬上来的一盆白掌,神情认真而专注。仿佛下午哭得伤心欲绝的那个人不是她。 “阿时,她的都是真的吗,你们要离婚?” 蓝时心浮气躁:“与你无关。” 秦如是气急了,陡然提高声量:“怎么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她又怎么找上门来质问我?阿时,你能不能一句,离婚是为了我吗。” “你想得太多了。” “我想太多?”秦如是喃喃自语,忍不住愤怒:“你若没一点想法,她为什么来质问我?蓝时,几时起你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蓝时冷冷地问:“要不要我提醒我们分手的过程?” “你很介意对不对?”秦如是激动:“我知道你很介意。” 蓝时想,他介意吗。也许吧,毕竟他求过她,求她留下来,她拿了爷爷的钱不留余地,好似永生不见一样。怪她吗,曾怪过的,后来也就看淡了。 这就默许了? 难过了一整的心得到一丝安慰。她:“我知道你很介意,可那个时候你要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问得直截了当。 秦如是微微一怔,流露出前所未有的伤心:“阿时,如果你是为了我,她的辱骂我也认了。” “随你。” 秦谂站起身,朝蓝时方向望了望,立马转身。 蓝时大步追上去:“秦谂……” 秦谂停下,不敢回头,深怕自己不心又招惹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己没有惹他不高兴。她心翼翼地问:“怎么?” “上次那件皮夹克有看到吗。”他看得出她僵挺的背,她很怕他? 皮夹克? 他有穿过皮夹克吗。 秦谂低着头想了想,脑海中没他穿皮夹克的记忆。(.无弹窗广告)她摇头:“不记得,是不是没放这边?” 蓝时把把头发,懊恼,不明白为什么找这样一个不高明的借口撩她。 以为他不耐烦,秦谂立马改口:“我去看看。” “不用。” 秦谂疑惑,他今晚怪怪的,一点也不像他。不敢明目张胆打量,低头略略思量,也就不去深虑他的‘不用’。他没放行,她只好立着不动。 蓝时看着她,忍不住问:“今为什么哭?” 秦谂愣了一下,心如擂鼓,难过瞬间积压胸口,气也喘不顺。 瞧她低着头,媳妇一样心下微软,又不愿让她察觉,语气生冷了几分:“我不喜欢被人骗。” “其实也没什么” 还敢撒谎,假如秦如是没来问他,他一定会被她无辜的表情蒙骗。他大步跨去,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秦谂低着头,盯着他的脚尖。心下悲凉,她能什么,又该以什么立场问。 蓝时盯着她,咬着牙根:“那么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能问他吗,他会不会嘲笑她自不量力? 所有人都提醒她,他是自己不能触碰、也抵达不了的人物。她满满的情怀只能作为情绪慢慢消化和独自埋葬。 她:“没有。” “看着我。” 她的退让和隐忍没获得他的怜惜,反而激起他的火气。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秦谂又想哭了。 她越逃避,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才在她跟前站定,叉着腰深吸气。他想总有一会被她给气死的。他都想剖开她脑袋瞧瞧里面装着什么。 她吞吞咽咽:“我……”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谂不敢吱声。 “行了,我也懒得问。”蓝时郁闷,难得拉下面子关心她,她半也放不出一个屁。换了别人,他主动问了,还不撒娇拿好处?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吧,一点也不开窍。 “对不起。” 蓝时瞪她一眼,气咻咻下楼。 秦谂呆呆看着他,又惹他不高兴了吗。 她揉着眉,无力地靠着墙。 蓝时气冲冲下楼,管家心忖,又吵了?管家默默撇嘴,不会有人能想得到吧,被誉为蓝家新一代领军人物的蓝四少被自己的女人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管家默默斜了蓝时一眼,有点好笑,愈发肯定秦谂就是他那个紧箍咒。 他装模作样咳了声问:“要准备夜宵吗。” “不用。”他已经站在大门口,定住不动。 “好吧,不用的话我也去休息了,今特别累。”管家打着哈欠,转身去别墅副楼,边走边嘀咕:“别半夜把我的厨房给洗劫了。” 蓝时听了好笑,这谁呢。转而想起今晚某个人只吃了几筷,心下恨得紧了。他怀疑她是不是专程来和他作对的,认识她来就没哪过得痛快过。 这又怪谁,明知道女人麻烦,还招回来。 一个人生了半闷气,不时往楼上瞧去几眼,太安静了,也不知道睡了没。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楼上静悄悄的。他烦躁地扔了电视遥控器,起身去书房转了一圈,转来转去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这个时间段,没有意外的话,都和朋友在外狂欢的。睡觉有点早,昨晚睡得不好,早点睡吧。 他出了书房往主卧方向,卧室的门虚掩,传来细细地低笑。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搞了半,她竟没事人一样。 他握拳,深呼吸,跨步而入。 她坐在地毯上,歪着头,手机夹在脖子和耳朵中,手上不知卷着什么一大团毛茸茸的东西。听到动静,她整个人傻了,手机掉落地上,怔怔地看着他。 他过去,弯腰捡起手机递给她,也不理会她呆愣的表情,转身,去洗澡。 他心情不好? 秦谂也不敢继续聊,急急和那边再见。 挂了电话,急忙把毛线收起来。蓝时在浴室叫她,秦谂赶紧去找他的衣服送进去,又去把他换下的衣服挂好。 忙完,闲下来不知所措。她所做的,也是最平常的。如果不是这种关系,何尝又不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呢。 她晃了下头,嘲笑自己想法太多。她目前所能做的是等待他下判决书,她清楚他结束,他们这辈子将不会再见面。 蓝时洗好出来,瞧见她目光呆滞望着阳台方向,他好奇看去,厚重的窗帘,没什么特别存在。他转了转,来回制造动静,她想得沉迷不曾察觉他。蓝时郁闷,想他就没存在感?不然她何以无视他到这地步? 这一来难免上火,之前的愧疚跑得无影无踪。 他把毛巾砸她跟前:“给我吹头发。” 秦谂发现,最近蓝时脾气越来越火爆了,动辄发火。她不敢招惹,乖乖去找吹风机。 他又嫌弃她动作不温柔,一会又嫌她笨。秦谂腹诽,嫌我笨自己来呀,她又不是来当保姆的。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她的职业几时比得过保姆,那般不堪,母亲知道会不会断绝母女关系? 蓝时更不满了,不满她明目张胆的走神。 他火道:“你干什么。” “对不起。” “你到底想什么。” 大脑不受控制:“你为什么离婚?” 蓝时愣了一下,秦谂懊恼悔恨,他会不会误会她?算了算了,破罐子破摔,最好能一怒之下赶她出去。 没想她会问这个,猛地起身,不耐烦了:“行了,别弄了,吹得我心烦。” “对不起。” “我离婚不是为了你,最好别有这个想法。”他冷冷地撂下话。 秦谂不知有没有笑。她很想朝他大吼,不用一而再提醒她,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忽然间像抽掉了所有力气,她虚弱地:“我不会。” 蓝时若有所思瞅着她。 秦谂保证:“我发誓,如果我以为你那个是为了我打五雷轰。” 已经平息的怒火瞬间蹭高,指着她半:“你……”,最后甩手,“真是疯了。” 秦谂想,可不是,她也要疯了。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三) 蓝时这辈子最恨女人当着他的面一套背地里搞一套,他爱过的女人如此,口口声声爱他的女人也如此。(.好看的小说他想自己是不是欠了女人的债。之前还深明大义要成全他的童可可转眼就去找秦如是,也不知下一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昨在某餐饮娱乐场所吃饭巧遇周至,他阴阳怪气的语气以及略带嘲讽的笑意,他有抽人的冲动,要不是池森也在场拦着,想必今又该被训了。 要真能让老太爷因童可可训他,自己也不用受窝囊气了。童可可还真不给他省事儿。经过周至,他和童可可的事还是尽早解决了,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事儿来。 只是爷爷哪里不好交代。 蓝时烦躁地粑着头发,又狠狠地猛吸了口烟,胸口那股郁气仍不得纾解。 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又巧办公室门被推开,他头也没抬一下,以为是烦人的助手又来碎碎念:“出去。” 来人怵了一下,没有出去,轻轻带上门走近他。 蓝时察觉不对抬头,微微一愣。那个电话之后,她再没联系过自己,而他更不会了。当她出现在这,还没人通报,想着综合办是不是该换一批人了。 秦如是想过他会吃惊,但没想他会如此冷淡。她设想的,即便不会欣喜若狂,至少也得有所动容。 他的反应着实伤了她一把,没关系,他不讲浪漫,她也从未奢望。对她来讲,他是蓝时就足够了。他怨她恨她都能够接受,谁让她‘见利忘情’抛弃他呢。 秦如是笑了,仿佛他们不曾分开那样。她:“你公司总务台的姑娘好难缠,要不是遇到了xx,见你一面还真不易。” “有事?” 他的不欢迎表现如此明显,饶是她脸皮再厚,秦如是脸面也挂不住,笑凝固脸上,受伤的望着他:“我们有这么分生吗。” 蓝时也察觉自己太过冷淡了,他本身就是冷淡的性子,他们又是前任关系,对她又实在热情不起来。想缓解冷淡气氛又觉自己犯贱,这种情绪搅合,更有些不想面对她。 他又问:“有什么事?” “我……”秦如是感到难堪,童可可的话反复在耳边回响。她知道自己自私,希望他离婚是因为自己。那冲动责问他后也懊恼,也仍然期盼上演后续,哪知道几下来,他愣是没联系自己。等待耗费着自己的耐性,她想总不能平白无故担了罪名。如果他也有想法,坐实了罪名也不在乎。 谁曾想,满怀忐忑而来,他是这个态度。 仿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几日的惴惴不安和窃喜情绪如坠冰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人已经站在这里,已经难堪了,她岂容自己再退缩。她问:“那你我想太多,能给我解释清楚吗。” “梅什么可解释的?你又是我什么人。”他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带着情绪的。 “你还是介意的。” “秦如是你别欺人太甚,被你那样对待,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还是在你心中凡我有点风吹草动都得因为你?” 面对他引而不发的怒火,秦如是慌神:“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你想吃回头草了?” 秦如是急了,辩解:“你对我来讲从来都不是回头草。” “嗯,当然,摇钱树嘛。” “不是的。” “行了,你若以为我离婚是为了你,你确实想多了。” “为什么会……你爷爷会答应吗。” 蓝时不认他们还能毫无芥蒂的交心,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离婚的必要,哪怕童可可的事在圈内已不是秘密。 他语气淡漠:“这也是我的事,你完全没必要纠结。” “那是为了那个她?” 他们心知肚明那个她是谁。 这几日他也被念烦了。他和童可可离婚难道非得有外人介入?他和她过什么日子,他们没眼睛看?他也曾认为自己和童可可会相敬如宾走向白发苍苍,结果…… 他想,这样的日子算了吧。 也有人他离婚是因为童家倒了,岳丈无用了,童可可是一步废棋了,可以随手扔开。 蓝时正色:“你想象力不错。” “是不是?” “你不是我太太,也不是我女朋友,我没义务对你解释。” 秦如是涨红着俏脸。 “你男朋友挺不错。” 秦如是问:“如果我我从未忘过你,也不敢忘,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蓝时又翻上一股厌烦情绪。 “曾经有很多次机会,你选择放弃。” 听他提起曾经,秦如是泪如雨下。 蓝时不出声,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秦如是强迫自己笑了。她:“今当我没来过。” “可以。” 他的干脆利落又一次伤了秦如是,他从来都是这样冷情,哪怕和她在一起,两人热恋时期,也没见他为自己做过疯狂的事。喔,也不对,他也疯狂过,为她和周至结梁子。 美好的回忆,愈发衬托如今的落寞。 她咬着牙跺脚:“你非得绝情至此?” “你希望我什么。” 秦如是被问得哑口无言,气自己不顾骄傲来找他示好,他不给一分面子。 秦如是刚走,助手就被蓝时叫进去,语气轻描淡写:“最近很忙?访客都没空招待?” 助手不敢为自己辩解,垂着眼不吭声。 蓝时不多,靠着老板椅淡淡地:“这几份要签字的文件都打回去,周五之前之前我要看到成品。” 助手抹了把冷汗,明就周五了,听他市场拓展部的女朋友这些都是他们花了一个月精心策划出来的,如今被打回,明就要,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假如让女朋友知道因自己一时心软才导致这个结果,虽然没这是主要原因,也不能排除这就是导火线。 秦如是踏出大楼,脸上的笑容坍塌,心刀绞似的,呼吸都痛了。 当初做得那样绝情,怎还敢期盼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情义。今,终于不再奢望。 她坐在车里,拨打裴绍元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她你好裴医生在手术。 秦如是挂了电话,又在车上坐了很久。 这些年来,她做过无数次的假设,假如当初她不主动离开,他们会走到最后吗。 她不想她后悔了,想着远去的昨,他潸然泪下。 蓝时出来,见到她坐在车里,车窗大开,寒风飕飕。他顿了顿,很不想管她的事,也不知那一瞬心怎么就软了,明知道这一过去会惹麻烦,还是抬脚走向她的位置。 近了,敲敲车窗。 秦如是睁开眼,眼角还淌着一滴泪意:“你有事?” “怎么没回去?” 秦如是害怕他误会以为自己玩苦肉计,她急忙解释:“心情有点糟,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行,我不打扰了。” 看着蓝时转身,秦如是急道:“阿时……” “还有事?”他就知道,女人就是麻烦。 “能送我一程吗,我头晕。”秦如是在心里嘲笑自己,从前不屑用的低劣手段不想也会被她信手拈来。她默默地蓝时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刻,一刻就好了。 蓝时觉得自己蠢透了。 送她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话。 秦如是不敢开口,蓝时不想。 他们曾经也是无话不谈啊。 秦如是感伤,忍不住问:“你很喜欢她吧。” 她嘲笑自己的嫉妒和胆,连问他爱不爱都不敢。还自欺欺人地想,他不过对那个人有点儿好感,他所有的激情和爱恋全部付诸于她。 看看,她多自私,她自己先背信弃义,却还奢望他对自己的感情始终如一。 蓝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秦谂于他来讲,是有那么一点好感,至于是不是喜欢,他不知道。有一点很清楚,他和她不会有结果。对于没结果的事,他不会花精力和浪费时间。 那么秦谂对他,有一点欢喜的吧。不然也不会从一开始对他又敬又畏演变成今偶尔撒娇撒脾气。 秦如是知道,蓝时不会回答她愚蠢的问题。呵,还是忍不住啊,曾经爱着她的他,会因为她私会别人而生气,如今终于尝到了其中的心酸苦楚。 她再也不会是他的烦恼了吧。 爱恨交织走到尾声,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这颗爱着他的心,一想起他们形同陌路就难以抑制的痛着。 老爷,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蓝时的手机响起来,他没理。 秦如是提醒他:“你不接吗。” “开车听电话不安全。” 秦如是愣住了,他变化太大,她快要不认识了。她笑了,舌尖苦涩溢满:“也是呵。” 又行了一段距离,秦如是忍不住好奇:“能你和她怎么认识的吗。” “没什么好的。” “总有些喜欢吧。” “也许。” 秦如是又笑了,他敷衍和不耐烦的态度如此明显,还是没能打退她好奇心。她想那是个特别的女孩,分手几年的裴绍元还惦记着,对人冷淡的蓝时,他心里想什么,如果没一点喜欢,也不会出门把她带在身边。 这样想着,从头顶凉至心底。 蓝时越是冷淡,她越想知道。这些年他过得不好,她都知道。童可可闹出那些事,她看在眼里,甚至恶毒地想,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以为他会离婚,没想两年下来,她没能如愿。终于听得他们要散伙了,还来不及高兴,现实告诉她,他们已是昨日黄花。 她:“我不信你不喜欢她。” “随便你怎么想,我也没义务解释。” 秦如是笑容僵了僵,苦涩地:“也是呵,你没有义务。可是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没走开,我们会结婚吗。” 蓝时静静地注视着前方,身边这个叫秦如是的女人,是他亲手教她成长为一个女人。他以为,这一辈子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会。” 秦如是捂着脸,泪如雨下。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四) 校友群里发出一条公告,毕业季旅游。(.好看的小说 秦谂也很想去,毕业了,最后的狂欢。她想蓝时不会答应的吧,又或许他答应也不一定。 抱着这个心思打他手机,出乎意料的没人接听。 还在生气? 她沮丧地坐在电脑前,唐文锦也来问她去不去,还鼓励她出去走走,权当散心。 她何尝不想,眼看毕业了,最后联络感情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 唐文锦问她是不是那个人不答应? 秦谂否认,她不想唐文锦为她操心,也操不来她的心,徒增烦恼罢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拨他手机,传来的是冷冰冰的机械女声。秦谂郁闷之极,有种砸电脑泄愤的冲动。她蹭蹭跑下楼,管家还奇怪:“谂谂,你要出门?” “不是,管叔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他?” 管家奇怪,秦谂极少请他代为联系,以为她有紧急事务便问:“有急事?” 毕业季旅游,算急事吗。秦谂扭捏:“也不是什么特别急的事儿,就是想和他商量。” 有商有量,挺好。管家:“我这就联系。” 像放下一大块石头,秦谂嫣然一笑:“谢谢管叔。” 管家也笑了,心想还是个孩子心性。 管家打过去,蓝时也没接听。这是鲜有的情况,不免往楼上看去。 送她到家楼下,秦如是想,面子里子都没了,已经无所谓丢不丢人。她问:“阿时,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蓝时欲开口,秦如是知道他会什么,急切打断:“你别急着下结论,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蓝时抬抬下巴示意她:“你男朋友在等你。” 秦如是看去,裴绍元也望向她。她正要解释自己和裴绍元的关系,蓝时的车已经开出去。 拿出手机,有西山的未接来电,还有秦谂的。她找自己什么事?蓝时很好奇,立马拨回去。那边很快接起来,喂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蓝时问:“你找我?” “嗯。” “什么事?” 他的态度冷淡,秦谂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什么事?” 秦谂闭眼,豁出去:“今晚你过来吗。” 蓝时不语,秦谂更为忐忑,讷讷解释:“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再看。” 对着忙音,秦谂心急,这是答应还是拒绝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她又没胆量再拨打一次惹他心烦,只能干着急。 管家上楼来蓝时的手机没人接。 秦谂抱歉地对管家:“他刚才打电话过来了。” 管家愣了一下,笑:“那就行,有回来吃饭吗。” 回来和过来是有壤之别的,她从不敢将他来这里称为回来。她摇头:“没,应该不会吧。” 管家自认为了解蓝时,他能主动打电话回来已经是莫大惊喜。于是他:“我去准备晚饭。” 晚饭还没做好,蓝时就来了。车子驶进院子时,秦谂整颗心都跳起来,急急忙忙跑出去,到了门口又停下来了。她这个样子他会不会误会,以为她迫不及待等他? 管家也听到动静出来问她:“阿时回来了?” “哦,应该是。”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她:“去鞋柜拿双干净的脱鞋出来。” 秦谂这才注意门口鞋架上没有他穿的脱鞋,她不情不愿打开鞋柜拿出一双鞋子摆好,一双脚出现眼前,猛一抬头,眼前一黑。她抓着鞋架,狼狈极了。 蓝时向她伸手:“怎么回事?” 秦谂讪讪,每次狼狈怎都被他瞧见呢,太丢人了。 不容她多想,蓝时已经揽着她换上脱鞋往里走。秦谂别扭,又不敢挣扎,只能默默受了。 他问:“今找我什么事?” 蓝时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原本答应晚上和杜沉他们去郊外过夜,接到她电话后就毁约了,急急忙忙赶来。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秦谂心地视他一眼,呐呐地:“我讲了你可能会心情不好。” 蓝时闻声轻笑:“学会打感情牌了啊,不简单。” 秦谂被他得大囧,红着脸低头接腔不是不接也不是,万分为难的样子。 蓝时心情大好,很无耻地:“名师出高徒,挺不错的。” 秦谂满脸黑线,这人还真不要脸啊。 吃了晚餐,秦谂上楼就打开电脑。组织这次毕业季的队长q她:美女,决定去的吧,你的名字我已经报上去了,不许临阵变卦。 秦谂想了想回复:计划赶不上变化。 队长瞬间被秒杀了。 秦谂补充:其实挺想去。 队长发来一个微笑,然后八卦:听江承也去。 队长的表情太诡异了,秦谂只觉眼前一群乌鸦飞过。 秦谂回复:江承是谁? 队长爆发了,啊啊啊地狂叫:你不会江承是谁都不认识吧,姑娘喂,你两耳也太不闻窗外事了吧。 接下来队长吧啦吧啦同她科普。秦谂恍然大悟,原来是喜欢唐文锦的男同学,人家还送过她几次,罪过罪过。可江承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有点儿冤枉。她想辩解,手机响起,母亲闫妮的。她起身去阳台接听,闫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秦谂不敢有丝毫马虎,就担心漏出蛛丝马迹被闫妮察觉。 十几分钟后,结束这通电话。回到屋里,蓝时坐在电脑前。秦谂想起聊窗口没关,有些紧张。又不敢他不要看她*,只能一步步蹭过去。 他很淡定,盯着聊窗口。 队长:您老发句话啊,去不去? 蓝时敲了几个字,按下发送键:我是她老公。 队长瞬间被秒了,在那边抓狂道:“谁来告诉我能源动力的秦系花结婚了,嗷嗷,不活了。 同伴不屑地撇撇嘴:“这是美女拒绝雄性的惯用伎俩,据她和那个医学院男友分手后就没见有雄性近身过。所以一朝被蛇咬啊,哥们,上帝会保佑你的。” 而这边,秦谂无知无觉。蓝时回复完毕,删除聊记录,顺便关闭聊窗口,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秦谂心虚,挪步过来,气短地解释:“无聊了上上。” “嗯。” 秦谂偷偷瞟他,他态度平静,应该没看到聊内容吧,还是不? “有什么事?”蓝时感到好笑,明明有话要讲,要一副欲言又止,这个样子,将来怎能适应职场上的尔虞我诈。 迟早要坦白,今主动找他不就为这事儿吗。他主动提了,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这么一想,万事通透。 她:“同学组织毕业游,我也想参加。” “然后?” 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刺痛她,他故意的是不是? 蓝时拉着她坐下,垂眸看着她,暧昧地问:“答应你有什么好处?” 他态度的转变,秦谂一时适应不来。 他什么都不缺,她能给他什么好处? 她沮丧:“我什么都没有。” 蓝时拿眼睛往她肚子上瞟了瞟,轻轻笑道:“如果今晚你主动一点,我不介意答应。” 秦谂涨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还是我卖力点好了。” 秦谂被结婚的事情在朋友圈迅速传播成了燎原之势。 那个宅家里的唐文锦也听了,她问池森:“你朋友他为什么离婚?” 池森也深深不解,这两年来,蓝时和童可可基本上互不干涩,那件丑闻传来,他面不改色,还着手处理善后。那时候他对陈霆感叹,得夫如此死而无憾。陈霆还打趣他池少你没戏了,就算去做变性手术,我们蓝公子估计也不会爱上你。 唐文锦是那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 池森:“我也不清楚。” 唐文锦眼睛冒着光:“会不会因为谂谂?” “你别害她。别人或许会,蓝时绝对不会。” 唐文锦沮丧:“为什么?” 同样的错误,一生犯一次就足够了。池森:“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对蓝家人动什么都不能动感情。” 唐文锦深深被囧到了。 她还想问,池森:“这事你烂在肚子里,谂谂跟他一场,他不会亏待她。” 唐文锦气恼:“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便践踏人家的感情啊。” 对于这个妻子,不得打不得,想那个惩罚一下都不行。池森深感无奈。他深深地觉得孩子什么的不能要得太早。 而此时,蓝时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两人躺在床上,他背对着她。秦谂很不理解,又不敢问。脑子里都在想,他厌倦了? 白睡过头,此刻大脑无比清醒。然后手机响了,夜深人静,铃声特别碜人。她第一时间接起来,打算出去接,还没起身就被伸手的人搂住往怀里带。 电话是唐文锦打来的,她:“谂谂,有人造谣你结婚了,怎么回事?” “啊。”秦谂呆了:“今是愚人节吗。” “应该不是。” “可能没睡醒吧。” 唐文锦:…… 挂了电话,池森搂着妻子:“大半夜骚扰她,故意拉仇恨去了吧?” 唐文锦不满地哼哼:“你过刀来你挡。” “也的看对象吧姑奶奶。” “蓝时很恐怖吗,谂谂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池森默默掉泪,秦谂活得好好的,那是因为她是蓝时的人,待遇怎能同日而语。 挂了电话,秦谂发呆。 蓝时的声音传来:“你想去就去吧,去多久?” “嗯?” “不想去算了。” “去。” 蓝时微微一笑,想捏捏她的白兔又忍住了,然后:“我去抽支烟。”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五) 蓝家展开了一场家庭大战,老太爷态度坚定,绝不答应蓝时离婚,理由是童家落难,他们不能弃人于不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蓝如兰跳脚,第一次不顾场合反对:“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我们不欠童家的。” 老太爷:“可可是老四他媳妇,是男人就得对老婆好。” 蓝如兰气绝,失了分寸地吼道:“那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你那乖巧的孙媳妇这几年她有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她做那些事有顾虑老四的面子吗,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怎么老四?爸,老四过的什么日子你没看到?而且你们所谓的仁义道德就真道德了?童可可生不出孩子,你们四处张罗,那就是道德?” 蓝建北出声:“你少两句。” 蓝如兰不屑地冷笑:“少?我这口气憋了很久了,不吐不快。” 老太爷:“糟糠妻不下堂。” 蓝如兰大笑,所有人都看向她。 笑过了,她喘着气:“真好笑,田田他妈妈是怎么被下堂的?爸你健忘我可不健忘。” 老太爷气得手抖。 蓝如兰又:“总之我话撂这里,我支持老四的决定。” 蓝时被单独留下来谈话。老太爷神情疲惫:“你决定了?” “是。” “原因。” “感情破裂。” “因为那个人,她回来了,你想娶她?” 蓝时古井无波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没有第三人。” “她对你够容忍了。” 蓝时轻轻勾了勾嘴角,笑得讽刺:“容忍到费尽心思给我塞女人?” “你?”这件事老太爷也有参与,半也不出话来。 老太爷不话,蓝时也沉默。敌不动我不动,几年沉浮运用得如火纯情,也许和老太爷相比会棋低一招,但也算各有所长,就好比几年来老太爷费尽心思找个代孕的没一次能成功一样。 过了许久,老太爷:“你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对你影响不好。” 蓝时问:“什么影响?难道因为我离婚了,还遭全民抵制?爷爷,有些话我就省了,总之这婚我要离。” “你总得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 “我也想有一个改正的机会,也请你成全。.” 老太爷沉吟,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蓝时想无非打击和他‘暧昧’过的女人罢。他笑了:“爷爷,如果您的道德标准是不许离婚却容忍我去找女人,我对您还真刮目相看,我以为在您心中,妻子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必须忠诚。可您却告诉我,妻子是装饰,我不必忠诚于婚姻。” 句句诛心,老太爷反而平静了。对于他来讲,妻子的意义不同于女人,女人可以有很多,妻子只会有一个。他也不明白蓝时为什么会排斥。 蓝时看着老太爷又道:“我不是拿乔做样子,我是个生理也心里都正常的男人,我需要一个正常的婚姻,一个温暖我的妻子。” “可可不行吗,她……” 童可可的光辉事迹老太爷当然也知道,只是她父亲刚出事就离婚难免会落人把柄。 “爷爷觉得那样的婚姻很正常?那个名义上的女人冷眼旁观你的生活,时不时在你心上刺一刀。爷爷,我是人,我也想过正常的生活,这个的要求都不能够实现,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老太爷颓然,挥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蓝时从书房出来,父亲蓝建东指指他:“你也真是心急。” 蓝如兰轻轻咳了声,心想还急?都已经隐忍两年了。 从老宅出来,驾车上高架桥。寒风呼呼地吹,他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大脑清醒许多。 池森打电话来叫他去喝酒。 蓝时了然地笑了笑。 陈霆在那边:“哥们,赶紧来,今晚的妞正点,xx学院的。” 众所周知,xx学院是所艺术学校,女学生漂亮又开放。他们玩的时候,喜欢找她们。 蓝时:“不去。” 池森知道他没心情,试探着问:“有约?” “啰嗦。”挑了下眉:“不怕你家那位?” “喝喝酒,不出格。”池森答得坦荡荡。 蓝时心情就复杂得多,他们都是一类人,吃喝玩乐于他们不过逢场作戏,对于女人却以为你动真格,会闹得不停不休。 对于女人而言,只要不惹恼他,倒也皆大欢喜,惹了,自己掂量着办。 无处可去,蓝时感到荒唐。明明结婚了,却无家可归。 去西山的念头冒出来,他立马打电话问聚会地点。 池森在西山下的金碧辉煌。 车开到金碧辉煌门口,他还往上山望去一眼,随即下车。 步至门口,和周至狭路相逢。 周至意气风发,咧嘴笑道:“这不是蓝四少吗,今晚也来?” 蓝时不打算理睬,周至却不打算放过他。看着蓝时冷漠的表情,憋着的气立时腾起。他追上去,阴阳怪气地:“我听你现在闹离婚大战?也对,那位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 “皮痒了?” “这年头实话也不能讲了?” 蓝时撇了他一样,径自往里走去。 周至不依不饶:“离了也好,不过我很好奇啊,为什么要离?因为秦如是回来了?你们重修旧好?我哥们,你也看开点吧,秦如是那娘们心思歹毒,当年为了你一脚踹了我,后来为了钱一脚踹了你。我们好歹也算涯沦落人。这样吧,为了我们相同的遭遇,上次那个女的送我怎样?” 蓝时二话不,一脚踹过去。 周至不防,被踢中了,痛得咧嘴。妈的,下黑手啊。 他摸了一把脸,也来了狠劲。 专座包厢,经理急得冒汗。一个姓周,得罪不起,一个姓蓝更得罪不起。他想最近怎么回事,这两大人物没事跑来他们会所打架,这不是存心拆台呢吧。 经理有苦喊不出,急吼吼去求助专座的池森一群人。 听了,池森骂了句妈的。 杜沉皱眉:“靠,碰到就没好事。” 陈霆乐呵呵地,上次被周至揍的事他还耿耿于怀,心想今有人帮着报仇了。他跳得比谁都快:“瞧热闹去。” 蓝时和周至都挂了彩,已经被人不要命地拉开了。 周至满不在乎:“你睡我女人的时候我也没什么,现在不过睡了一次,值得大惊怪?” 蓝时咬着牙,要不是有人不要命地抱着他的腿,周至绝对会为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池森把人分开,几乎拖着蓝时走的。周至还朝他们痞痞地笑:“四少,别忘了啊,那个味道……” 杜沉冷笑:“周少还真有闲情,非得找揍才舒坦啊。” 周至鼻青脸肿,心情格外舒爽,围观的几个看得莫名其妙,想着莫不被揍傻了? 池森让医生帮蓝时处理伤口,颇为无奈:“我你们也能消停点吗。” 蓝时无动于衷。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看他不顺眼。” 池森深感无语,心想如果哪你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也胖揍一顿?他又问:“那这件事和秦如是有关?” “非得因为她?” “那就是……”池森心地撇他一眼。 “没原因。”关系再好的朋友,哪怕情同手足,他也不能揍周至的原因是因为周至睡了他老婆,还企图去害秦谂。知道童可可和周至搞到一起,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那不代表他会容忍,不撕破脸是因为他决定不和童可可过了,周至千不该万不该上来挑衅。 池森才不会相信他的辞,也不好戳兄弟的痛处。只是这个关头离婚,不得不让人遐想。 他不,池森也不能强迫他开口。想起家里那位最近碎碎念,他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蓝时愣了一下,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池森又:“如果你不打算和她有以后,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蓝时点燃一支烟,沉默地吸着。 “她不是那种女孩。” 蓝时还是沉默。 池森都不知道还能什么,拍拍他的肩:“童可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有你们家老太爷。他们若认定她,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扫清障碍。阿时,人有时候不得不认命不得不服输啊。” 以为他继续装冷漠,蓝时:“我知道。” “那你还……”池森吓了一跳,为脑子冒出的想法:“你不会打算利用她吧?” 蓝时不屑:“如果我想,我犯得着利用她?” 池森戚戚然,确实也是,秦谂一无背景支撑,当然如果她也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姐,也绝不会和蓝时认识,即便认识了也不会把自己卖了,即便卖了,也绝对不是这样的身份。而且不管是如日中的蓝家还是已经落败的童家,想捏死秦谂易如反掌。 池森心思不免复杂了。 爱情对于他们来讲,算不得奢侈,也绝对不单纯。邬俐出国前曾问过他,如果唐文锦没有怀孕,还会不会选择她? 他答不上来,因为他不知道,所有选择也就一念之间。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六) 此去,分了几拨人,也规划了几条路线。 秦谂理所当然地被分在江承一组,他们坐火车出发,一路南下。越往南,春意越浓,出发时还穿着羽绒服,到了最南端,一下车秦谂首先做的是去买一套轻便的春装。 江承主动请缨,同学们起哄,秦谂尴尬极了。 江承没了以前的腼腆,对着同学笑骂:“妈的,敢情老师没交代身为男人要照顾女性啊。” 江承爆粗,秦谂挺惊讶的。 同学笑着:“江同学,那今你有的忙了,不光得照顾我们的系花,也要雨露均沾啊。” 秦谂被众人调戏,很不好意思。而且江承喜欢的人是唐文锦,这是众所周知的,为什么拿她开玩笑?当着同学们的面,她只能一味地笑着。 江承又骂了一句,才:“我们走吧,别理他们,都犯神经了。” 秦谂巴不得离开,又不想和江承一道,但众人的目光太火辣了。秦谂妥协:“那走吧。” 虽然已经甩开冬的尾巴踏着春的脚步,气还是有点凉意,尤其是早晚,下着雨。江承撑着伞,他人高大,秦谂也不算矮,一米六五的身高,可惜偏瘦,走在他身边竟然有鸟依人的柔弱。当然,秦谂也不强大,曾经还被同学戏称病美人。 车很难打,秦谂:“你回去吧,我去逛逛就回。” 江承很坚持:“这座城治安不大好,还是由我陪着比较放心。” 秦谂不知道什么,其实她和江承不熟,他这样陪护自己,也是因为唐文锦。她这样想着。 江承带她去商场,秦谂挑了两套衣服,江承要付款,秦谂坚决不答应。之后,又陪江承去买男装,还被店员误会他们是一对儿,秦谂解释未果反而被误会,尴尬不已。江承也不解释,由着人误会。 从百货楼出来,江承提议去吃饭。秦谂也饿了,从善如流。 吃饭的时候,江承问她毕业以后的打算。 秦谂黯然,她和蓝时…… 她:“也许以后会出国。” 江承奇怪,她学习好,人缘也好,听她放弃交换生的名额,他还惋惜一阵子。以为她有了更好的选择,突听她出国,心下吃惊。 秦谂解释:“交换生只是一年时间,我是希望能够取得长期居留证。[txt全集下载]” “这样啊。”江承点头:“去加拿大还是美国?” 秦谂拖着下巴,搅拌着汤汁,“都不是,我喜欢澳洲,也许会去那里。” “是吗,挺好。”随即微微皱眉:“我听你有男朋友了?” “别听文锦胡。” 提起唐文锦,两人都有点不自然。秦谂心撇他,江承表情很平淡。江承心思有几分复杂,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起这个人,此刻才起来竟有种‘咦,我好像喜欢过她’的感觉。 他是真喜欢过她,她怯怯地表情,呆萌呆萌的。可惜,她不喜欢他。 无意揭人伤疤,秦谂很抱歉:“对不起。” 江承无所谓:“没什么,已经过去。” 秦谂微笑,不管江承这句话出于真心还是敷衍,她很赞同:“你得对,人应该向前看。” “你的论文写好了?” 话题太跳跃,秦谂呆了呆,才摇头:“没有头绪。” “你的论题是?” 秦谂报给他,江承沉思。 他不开口,秦谂也不好打断,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心头浮动怅然。已经快一周了,他没任何问候,而她也没有立场和理由和他联系。 她痛恨自己,明知道没有未来,还可耻地去想念。 江承看了她一眼:“应该不难,有大纲么,改我帮你看看。” 秦谂学习好,不代表写作驾驭能力强,尤其是论文,简直为难她。有人愿意帮忙,她没多想,答应了。 受人恩惠,她也表示关心。 江承笑笑:“回去再写。” “你是要工作吗?” “嗯,先工作一阵子,家里希望我进xx,其实我喜欢去外面闯。” “公务员很好啊,xx部门多少人挤破头皮也进不去。” 江承摇头笑:“适合女孩子,男人需要闯劲。像我表哥那样。” 秦谂知道江承家里条件好,却不想他会主动和她这些。她不关心他表哥,她问:“你家里答应吗。” “可能会有点难度,但事在人为嘛。” 秦谂开玩笑:“以后我混不下去了,求收留啊。” 江承莞尔:“好,养……”意识到这话太突然,他理智停顿,“收留没问题。”他想养你也没问题。 回到酒店,同学们都出去了。秦谂有点累不想走动,江承今也不出去了。 两人各自回了房,秦谂捂着肚子,裹着被子,忍受不了腹传来的沉闷痛意轻轻呻吟。半睡半醒,唐文锦打电话来问她玩得如何,秦谂没力气回她,大姨妈来了难受。 唐文锦了什么,她没听清。 刚挂电话没几分钟,有人敲门。她穿上衣服去开门,门外站着江承,他一脸的关切。 看到他,秦谂意外,奈何太难受了,她实在挤不出更多的表情欢迎他。 “很难受吗。” 她想挺好的,实在难受。 江承去扶她,不容她拒绝。安置好秦谂,江承带着房卡出去。秦谂已经不想去管了,闭着眼蜷缩作一团。 江承去了服务台,讨到一个热水袋,热心的服务员还给他红糖,细心地交代他用途。 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服务员满面含笑称赞:“你对女朋友真体贴。” 一路上也有不少同学开他和秦谂的玩笑,他也只当玩笑。出发前,唐文锦慎重其事托付他照顾秦谂,他也就当着一个重要朋友来照顾。几相处下来,秦谂性格非常好,不似唐文锦,处处需要人保护,秦谂**得近乎冷漠。 他认识的女孩子,哪个不千娇百媚,不刻意接近自己讨好自己?就连唐文锦,在有男友的前提下,对他的态度也若即若离。 拿着一袋红糖和热水袋回去,秦谂痛得一张脸像刷了石膏似的。 “怎么样?”唐文锦跟他秦谂生理期,还细心拜托他。当着唐文锦他还不觉怎样,现在面对秦谂,他尴尬又别扭,还担心秦谂误会他心思不纯。 “没事,就有点累,你……”秦谂不自在,裹着被子坐起来,想让他出去,又见他手里拿着一袋红糖和一个热水袋,不好意思撵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实在无法放松。 江承也看得出她不自在,把热水袋递给她又:“我去烧一壶热水。” “谢谢。” 喝了红糖水,江承要给她叫餐,秦谂不饿。 两人沉默了一阵,江承又:“那行,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好。” “有我号码吗。” “嗯,存了的。” 江承站起身,深深看着她。她微微低垂着眼,只能看着头顶漩涡。她的头发不是流行性的卷发,一头及腰的黑发光泽柔顺。他微微别开眼:“那行,你休息,有事一定要叫我。” 秦谂想笑,几相处下来她知道他并不木讷,相反还很风趣,心地善良,绝不是那种有钱公子哥做派。尤其一路上对她的照顾,她不敢妄自菲薄认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打动他。他对自己的好源于另一个人,秦谂也很感动。 她保证:“好,第一时间打给你。” 见她笑了,江承摸摸脸,不好意思:“我走了。” 看着门缓缓闭上,秦谂懒懒地躺下来,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忍俊不禁笑起来。 唐文锦还特意打电话来问她:“江承有没有欺负你?” 秦谂有气无力,咕哝:“他没那么无聊,欺负我做什么。” 唐文锦:“谅他也不敢。” “托你的福,他对我非常照顾。” 唐文锦嘿嘿一笑,不怀好意:“那就好,哈,话他也是有为青年一枚啊。” “是啊,有为青年,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 “你不恶心我就不舒服是吧,肚子不痛了?” “我唐文锦,你还真拿人家江承当你备胎啊,你别忘了你已婚妇女的身份,也别惹恼你家池先生啊,我看他可不是好相处的。” 唐文锦叹道:“你看出来了?最近经常出去喝酒,我都要被气死了。” 秦谂不同情:“以前他也是这样,也没见你被气死。” 提起这个,唐文锦憋了一肚子气,气咻咻道:“没结婚得过去,结婚了是不是该着家了?他呢,依旧我行我素,还当不当我是他老婆了。” 对于他们夫妻间的事,秦谂不好评论。 “你倒给我句话啊。” 秦谂笑问:“你想我什么。” “什么都好。” 微微思考,秦谂:“你非得为难我?” 唐文锦知道这句话言外之意,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怨声载道。她何尝不懂,可还是无法容忍一丝一毫的冷落。 这个电话,唐文锦还透露一件非常震撼的事,蓝时和周至又打了一架。 唐文锦还想看两个高手对决。 秦谂心思飘了飘,虽然不敢自作多情,有一点不能否认,蓝时从周至脚下救起她。在那一刻,他就是她的骑士,披荆斩棘救她于水深火热。其实他对她还算好,如果不去想他们的关系,他们的相处算不算相敬如宾? ... 第八章 :雨季开始了(七) 这座城市他们逗留了两,两后启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秦谂让他们先走,自己会跟上去。 同学们表示不能掉队,队长沉吟,又和江承商量,觉得她的建议可行。但前提条件是留下人来照顾她,江承是最好的人选。 队长把这个决定以通知的形式告诉秦谂,她第一个反应是拒绝。 队长:“他不留下,我们全队的人留下,你选一个吧。” 秦谂表示她能照顾好自己,也强调自己常常外出旅游,一个人也不没有。 队长坚持,江承淡淡地:“我也认为是最好的,我们出来,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就这样决定了。” 秦谂再三抗议无效,大队伍走前,大队长笑得那个暧昧啊,秦谂忍不住抖了。 江承很淡定,这让秦谂怀疑,这个是她所认识的江承吗。 他们又多留了一,秦谂实在熬不住和江承单独相处,提议想赶上大部队,江承看了她很久:“我答应文锦会毫发无损把你带回去。” “你不必……” 江承微微一笑:“秦谂,我发现你很有意思。” 秦谂抬头,注视他的眼。以前没发现,他长得挺好看。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江承没头没尾的问题,秦谂微微一怔,还是不出答案,江承扯过她:“觅食去,我饿了。” 她被江承带去一个高档餐厅吃西餐,秦谂没胃口,吃得极少。 江承开玩笑:“减肥啊?” 秦谂没她不喜欢吃,笑着点头:“是啊。” 江承认真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满满的:“已经够排骨了,别减了,男人不喜欢太瘦的。” 秦谂愣了一下,好奇:“为什么呀?” 江承懊恼,他也是嘴快,这种事怎么能和她讨论,她不会认为他也是轻狂之徒吧。 秦谂问也是条件反射,这类问题,早在很久前,她和裴绍元谈朋友就讨论过了,裴绍元女孩太瘦了,抱起来硌得慌。那个时候,她比现在还要瘦。 她:“唉,你也挺瘦的。” 江承感激,忍不住想,假如对象是唐文锦,一定会缠着追问不休。他感谢秦谂的善解人意,知道给人足够的空间才不会让人尴尬。至于提起身材,江承得意:“别看我瘦,做不到八块腹肌,四块总是有的。” 秦谂被他逗乐了。 怕她不信,江承重复:“真的,不骗你。” “我没有不信。” 江承讪讪。 饭后,江承建议散步消食,秦谂基本上没吃但也没反对。两人走至步行街,江承建议她买些纪念品。两人慢慢逛过去,秦谂买了不少,回头看他两手空空,秦谂问:“你不买吗。” “不用,我没女朋友。” 秦谂默默转身:“我也买够了,回去吧。” 回到酒店,秦谂叫快递把东西寄走就接到母亲闫妮的电话,她犹犹豫豫问:“谂谂,你最近还好吗。” 继父出事后,母女很少通电话聊,闫妮愧对女儿,若不再婚也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内疚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下,面对秦谂做不到坦荡荡。 秦谂:“挺好的啊,妈你和弟没事吧。” “我们也挺好。” 秦谂也不知道什么,她向来报喜不报忧,也害怕自己做的事给他们知道。 “谂谂……” “怎么了?”面对母亲闫妮欲言又止,秦谂也很紧张。 闫妮却:“没事,我和燿燿很想你。” 秦谂笑了,她想生活变故太大,她也草木皆兵了。她笑着:“我也很想你们。” 挂了电话,她久久不能平静。他们当真没事吗,母亲为何总欲言又止? 秦谂坐不住,订了当下午的机票飞三江。 江承得知她要去三江,提出陪她一起。 秦谂拒绝他的提议,江承也没强求,默默送她去机场。 登机前,江承再三交代:“到了那边一定要给我电话知道吗。” 第一次被当孩来看待,秦谂鼻子微酸。 “我号码是……”他又报了一遍。 秦谂好笑:“我知道了,手机有存着呢。” 飞机在三江机场降落,秦谂乘坐机场大巴驶往市区,才乘坐去县里的班车。回到母亲住的地方,已经晚上了。闫妮看到秦谂忽然出现,吓了一跳。弟揉着眼雀跃:“姐姐……” 她张开双臂容纳可爱的弟弟在她怀里蹭了蹭:“姐姐我好想你啊,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秦谂难过,又不得不伪装坚强:“姐姐要工作啊。” 弟嘟着嘴问:“那也不用分开啊,我们还可以一起住啊。” 闫妮拉开弟,训道:“你姐姐很累,别闹她,快去你xx婶家看看还有没有你姐喜欢吃的。” 弟蹦蹦跳跳走了。 秦谂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闫妮沉默。 秦谂急了,拉着闫妮胳膊问:“妈求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闫妮才娓娓道来。 原来是她亲生父亲找上门来了,来好笑,十年了也没找过他们。秦谂对亲生父亲没什么印象,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个夏,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找上门来,甩下一叠钱耀武扬威。 她以为再次触动亲生父亲这个词儿会痛不欲生,原来没有。经历了这些,她发现自己的免疫增强了。 她问:“他找来做什么?” 在真在愚蠢也不会以为那个血缘上的父亲会良心发现。 闫妮不想秦谂知道亲生父亲的龌龊,淡淡地:“以前欠的抚养费给付清了。” “嗯。”秦谂想,现在来付清还不知道算计什么。她实在不想在闫妮前谈论那个男人。 闫妮又问她工作上的事,秦谂心滞,只都挺好。 晚上,秦谂躺在床上,屋子里很冷,被窝也冷冷湿湿的。她就这样躺着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拿手机玩游戏,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江承的,好些信息。 第一条:到了吗。 第二条:看到请回信息。 第三条:请速回电。 秦谂捧着手机低低笑起来,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她没打回去,发了一条消息,到家了,安好。 刚发出去,手机响了,江承。 秦谂犹豫要不要接,耐不住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江承的声音传来,他问她情况。 秦谂一一作答。 江承又大部队明开来三江。秦谂呆了,还不容她胡思乱想,江承又:“大部队途径三江,我会和他们在三江碰面。” 这样啊,秦谂舒了口气,她还以为…… 转念她为自己冒出的念头暗笑,挺难为情,差点误会他,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她摇摇头,甩掉不切实际地念头。 聊了几分钟,江承:“秦谂,我们明见。” 次日中午,江承的电话来了,问她住哪里。 秦谂甩开那些想法,问闫妮地址,然后报过去。 江承:“秦同学,我们这就过去了。” 秦谂很想能不来吗。 挂了电话,闫妮问:“男同学?” “嗯。” “要过来?”闫妮眼睛写满了期待,秦谂从就**,几乎没让她操过心。也没见有走得近的男同学,以前担心早恋,上大学了,也没见有亲密的男同学又开始担心,尤其是同性恋之风渐盛,担心化为忧心。看到她和唐文锦关系亲密,她都快担心死了。 秦谂看着母亲放光的眼睛,担心误会,更担心闹出乌龙事。她急忙撇清,然而在闫妮看来,秦谂的解释无疑是掩饰。 江承和大队长几个人傍晚到的,来了七八个人,租车过来。 江承嘴巴甜,很讨闫妮欢喜。弟也喜欢他,吃饭的时候都要挤在江承边上缠着他讲故事。 闫妮一个人忙不过来,秦谂去帮忙。 闫妮:“这个孩子挺不错的。” 秦谂岂有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她无奈:“在你看来男孩子都不错。” “可不一样。”闫妮想夸自己看人的眼光,一想起也栽的那个大跟头,只好:“长得很正气。” “你别想太多,他喜欢的人是唐文锦,你认识的。” 闫妮失望:“喜欢她啊。” “不然呢。” 饭后,江承他们要回城里,闫妮也催她一起走。 秦谂还犹豫,闫妮:“你回去好好工作,不要担心我这里。” “好吧。” 闫妮迟疑,要不要那个男人的事?想了一想还是咽了下去,不想恶心秦谂。反倒是来看她的几个男孩,不江承,其他几个也挺好。 秦谂看出母亲的心思,急急忙忙上车。她看到江承走向母亲,也不知他们讲了什么,母亲眉开目笑。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一) 再次踏上故土的那风和日丽,来到西山,开门迎接她的不是管家,也不是老胡,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女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她,淡淡地问:“你找阿时?他还在睡觉。” 秦谂这才注意这个女人身披着睡袍。她知道这一总会来,避无可避,没想来得这么快,没任何预兆。也不是没预兆,他离婚不就是预兆吗。可他离婚不是为了秦如是吗,她搞错了? 女人不耐烦:“有没有事,没事别打扰我。” 秦谂以为自己会逃,她又一次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这样的行为,她也鄙视。她只能服自己凡事善始善终。她:“我要见他。” 女人打着哈欠:“行,你客厅等着。” 等待的过程漫长又难堪,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见他一面。他有了新人选,她不应该放鞭炮庆贺吗。为什么会有点难过? 秦谂刚要起身走人,蓝时姗姗来迟,看到她淡淡地问:“有事?” 他风轻云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他能做到,她也不能丢脸。她昂头问:“结束了?” 蓝时不看她,坐下,姿态慵懒:“是,结束了。” 秦谂点头:“好。” “你的那些东西……” “用不着。” “随便你,我无所谓。” 秦谂想,为什么要留下来自取其辱,脑子真抽了。 他给的卡在包里,她想了想问:“那钱……” “那是你应得的报酬。” 秦谂笑了,也不知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出手真阔,谢谢蓝总。再见。” 蓝时撇了她一眼淡道:“还是不再见的好。” “也对,那就再也不见。” 是的,再也不见。 因为她想要的也得到了。 来时,一无所有,走也走得一身轻松。看起来,确实也这样。 西山,诀别。 没有车,也拦不到车。她往山下走,走了很久,累了坐在路边休息。 有车开过,没一辆停下,或者缓慢车速。 这个样子很难看吧,她不禁苦笑。 色渐晚,边爬上浮云。终于有一辆车停下来,那一刻,她的心竟带着雀跃。她狠狠地鄙视自己,厌弃自己,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喜悦。 这样得自己,她都看不起。 车上下来的是杜沉,有几面之缘。 杜沉走向她。姿态仍旧高高在上:“秦姐,需要帮忙吧。” 秦谂毫不犹豫拒绝了。 杜沉慢条斯理道:“你也知道,这里住着的非富即贵,也有一类我爹是李刚我怕谁的太子爷们。” 秦谂站起来往下走。 杜沉对着她的背影:“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清高和桀骜最要不得。” 秦谂很想大声吼过去关你屁事啊,她没有。 杜沉看着她走远了,才上车拨打蓝时的电话,一提秦谂的名字那边就不耐烦地挂了。 拜了? 杜沉扬起下巴,吹了声口哨。 车子缓缓启动,跟上秦谂,再超越她。当后视镜那个身影缩成一个黑点,他忍不住停下车,又骂自己多管闲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摸出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往后望去,那个人的速度慢得要死。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近了,然后从他车旁走过,目不斜视。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 哭了? 杜沉扔烟,下车快步跟上,也不顾什么兄弟女人,拽着她冷嘲:“怎么,现在装清高起来了?” 秦谂用力也甩不开他,嘲他吼道:“装不装关你屁事。” 一时被堵得不出话,心想好样的敢吼爷我,你是没见识爷我的手段吧。 两人谁也不让,最终杜沉落败,为挽回颜面恶狠狠:“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看你跟过他一场,你是死是活我还真不想多看一眼。” “我和他什么也不是了,你可以放手了吗。” 杜沉气得火冒三丈,活了三十年,还没哪个女人敢对他大吼还横眉冷眼,窝囊透了。他讽刺:“他不亏待跟过他的人,作为兄弟,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强了就上车。” 秦谂被杜沉半拖半胁迫上的车,他还低骂:“脑袋进水了,居然对你动恻隐之心。” 本想回敬他你可以不动,还是放弃。逞口舌之快能改变什么? 杜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秦谂也不在乎,她相信以后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他想研究就研究吧,无所谓了。 秦谂反而大大方方看回去,杜沉被看得浑身发冷,低低骂了句,又咬牙切齿地想,蓝时也太恶趣味了,居然找了这样一个脾气别扭的,还胆大妄为的。 他嘀咕‘妈的’,真被看得不自在。为了掩饰,他发问:“你们闹掰了?” 闹了吗。 秦谂却:“你怎么不问是不是被甩了。” 杜沉咧嘴,笑得张狂。被甩?还真有点自知自明。 提供笑料,秦谂紧闭嘴巴。 杜沉问:“舍得?” 秦谂抿唇,拒绝回答。 杜沉又:“他出手挺大方,早晚都得散伙,没必要浪费时间。” 完看了秦谂一眼,见她目光迷茫,像迷路的孩子。他忽然拍腿,莫名其妙地‘对就是这种感觉’。 车驶向市中心,杜沉问:“你去哪里?” “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吧。” 杜沉笑了:“他没给你房子?你真蠢。” “是啊,真蠢。”她自嘲,愚蠢地喜欢他。 杜沉又问:“他给你的钱你没甩他脸上吧。那也太愚蠢了。我告诉你,你可以跟任何人过不去千万不要跟钱过不去。” “谢谢忠告。” “我怎么听着更像嘲讽?”杜沉故意为难她。 秦谂很无所谓,以后又不会见面了。她:“其实我在夸你,杜先生听不出来吗。” “你还记得我名字啊,真好。秦谂,你和他真拜了?要不要考虑作我的女伴?” 秦谂冷笑:“你出手大方吗。” “当然。” “抱歉,你这单不接。” 杜沉被她微怒又一本正经的话娱乐了,把秦谂送到朋友名下的酒店,秦谂道了声谢谢就走了。杜沉迫不及待再次打蓝时的电话,愉悦地:“阿时我发现秦谂这人蛮有意思的。” 蓝时冷冷淡淡回他:“有完没完。” 杜沉呵呵笑:“哪儿能完啊,那只白兔没想也会咬人呢。唉,你们真拜了?” 蓝时又怎么会听不出杜沉的言外之意,冷冷道:“我奉劝你最好别打她主意,她是一只狐狸。” “哈哈,哪敢啊,我就随口问问,问问哈。” 秦谂住进酒店,一夜无眠。她想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他。第二,她接到江承的电话。江承约她吃饭,秦谂答应了。她去买衣服,又把及腰长发剪短。 江承接到她时看到她清爽的短发足足错愕了半分钟。 秦谂问:“是不是很难看?” 江承笑了:“好像认识你一直是长发,忽然改变发型有点不习惯。” 秦谂问:“今晚都有什么人?” “队长几个。” 参加今晚的聚会的人挺多,看到秦谂和江承一起出现,同学们起哄。江承下意识去看秦谂,秦谂微笑着,看不出想法。 她没当面落他脸。江承松了口气。 秦谂和江承被安排坐在一起。 队长身边的女同学开玩笑:“江承你真不够意思啊,女朋友掖着藏着不肯带出来,是不是毕业了就结婚啊?” 要知道江承从不带女性出席同学们的聚会,今晚还是第一次,能不让大伙儿跌眼镜吗。不过毕业季旅程,眼尖的家伙们早就嗅出了不寻常,这一刻皆保持沉默。 江承一改形象,调侃:“同学,别你暗恋我啊。” 那位起哄的女同学吃了闷亏,不甘示弱:“你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啊,少自恋。” 江承不紧不慢:“自恋做什么,只要恋着喜欢的那个人就行了。” 他话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秦谂。秦谂如坐针毯。 也不知哪个嘴巴欠抽,冷不防来句:“江承,我记得你喜欢的人是唐文锦啊,什么时候转风向标了,瞒得密不透风,隐蔽工作做得还真到位。” 大家都静默,其实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江承歉疚地看着秦谂才:“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做的。” 同学们哗然。 秦谂心尖酸的什么滋味也有,也诧异江承能会道,看起来温和的男孩也有少年老成的一面。 有同学问:“你们计划什么时候请我们大伙儿吃酒?” 江承又看了秦谂一眼,笑了下,举起酒杯:“先干了这杯,以后还得兄弟们多多照应。” 这一岔,大伙儿纷纷举起酒杯,没酒的很自觉满上,秦谂不喝酒,有人见她杯子是空的,主动帮她满上。一大杯,秦谂犯难。江承拿过来对大伙儿:“她这杯我来喝。” 秦谂刚要拒绝,队长笑起来:“学学江承,他是怎么的。” 队长身边的女同学就:“这不对比不知道,对比立马见分晓,知道你们为什么单着了吧,学学江承,看看人家怎么七十二变。” 秦谂尴尬,幸好手机响了,母亲闫妮的电话。 她和江承了句就出了包厢。 闫妮问她那个人有没有联系她。秦谂没有,就算有,她也不想见。 闫妮如果联系了也不要理他。 秦谂问:“他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总之,他不是什么善茬,你只记住,他除了授予一个受精卵什么也没给你,更没有尽身为人父的责任。” 她对那个人也没好感,但身为子女不言父过。她:“我知道怎么做。” “总之你要记住,他没任何资格和立场要求你。” “我明白。” “谂谂,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秦谂茫然。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不起,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知道她和蓝时的事,应该不会的,她身边的认识的人除了唐文锦……还有裴绍元,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当然,我还年轻。” 结束通话,她不大想回去,站在过道看着对面海上蓝门庭若市的盛况。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还有他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看不清长相,也许是新欢吧。 想起昔日种种,略有些许感伤,也只能感伤罢。 她收回目光,转身回走。 包厢依旧热闹,江承问:“不舒服?” 秦谂:“烟味有点儿重,不过没关系,总得习惯。” “饿了吧,我让上河粉,喝椰汁还是牛奶?” “椰汁。” 江承按服务铃,服务生很快进来,拿着单子退出去。 秦谂抬头看江承,他脸红红的,便问:“喝了很多?” “也没几杯,今晚大伙儿都高兴。”他深深地看着她,又道:“我也很高兴。” 秦谂不敢看他,问:“你什么都没吃,先吃点东西再喝。” “好。” 大队长喝多了,话也特别多。见江承和秦谂低声交谈拍着桌子歪歪斜斜站起来指着他们:“你们有什么话大声出来,不许交头接耳。” 他身边的女同学不乐意了,皱着眉拉他:“坐下。” “我还今就不坐了。” “撒酒疯是吧。”女同学也泼辣,啪一声桌子的碗筷都震了三分,“人江承和女朋友话关你个屁事,你多事儿呢吧。” 秦谂记得大队长很绅士,非常和气,今晚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跳起来:“要不要我你暗恋江承的事啊,敢吼我……” 女同学一巴掌拍上去,秦谂能听得到有人抽气,光听声音都疼。 女同学红着脸愤怒吼道:“你胡八道什么?” 这一巴掌也把人给打清醒了,知道自己闯祸了,自拍嘴巴低声下气:“我胡,我不是犯浑嘛。你知道我暗恋你,眼看就要毕业了也没着落,就想着怎么能把你骗到手呢。” 秦谂佩服大队长,能屈能伸啊。 江承很不自在,本以为这事儿会随着毕业淡去,没想会来这一遭。他下意识去看秦谂,她很平静,这个认知让他不得劲。 秦谂心里实在波涛汹涌,她知道暗恋一个人很苦。 队长又是赔罪又是哄,最后两人吵吵闹闹出了包厢。 他们一走,好几个跳起来下注:“来,押一注。” 有人附和:“我押队长赢。” “我押他们今晚会进一步。” 这伙人还真…… 有人问江承押谁,江承笑了下:“你们玩。” 他的话又遭来哄堂一笑。 河粉上来,还有吃,都是秦谂喜欢吃的。秦谂长得还算可以,人又温柔甜美,在校备受异性亲睐。自动自发对她好的不少,别看她温和,其实很难走近。像江承这样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少之又少。 大伙儿见江承温柔地看着秦谂,抖了一身疙瘩。 她不饿,更没胃口,吃了几块又喝了半杯椰汁就吃不下了。 江承皱眉:“怎吃这点儿?一个晚上都没吃。” “不饿。” “不行,再吃一点。” “真不饿。” 江承想了想,竟拿起筷子在她吃过的盘子上挑起一筷放嘴里。秦谂呆了,他的行为也太惹人误会了。 江承大大方方没半点扭捏,评价:“还真难吃,回头我带你去吃夜宵。” 表现如此明显还看不出他的意思,还以为他对自己好是因为唐文锦的缘故,她也可以歇菜了。 她:“不饿,我真不饿。” “那回去的时候买点零食,万一半夜饿了怎么办?” 秦谂有种心跳失速,他这是要追她的节奏吧,是的吧,怎么办?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二) 秦谂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这两她把自己关在酒店里,手机也关了,今中午才开机,准备午休后去学校给导师审批论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吵闹的铃声将她从梦中拉回来,乍然惊醒,脾气也跟着上来,看到来电的名字拧着眉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唐文锦心知打扰这位姑***午休,她看着身边目光炯炯的又自称秦谂父亲的男子,才吞吞吐吐地:“有人找你,这两都联系不上你。” 以为是江承,秦谂默了一晌。 “他想见见你。” 秦谂立马嗅出不对劲,若江承找她,依唐文锦的八卦性早跳脚了,不至于吞吞吐吐。难道是蓝时?秦谂很快排除这个可能性。实在想不出,秦谂便问:“谁啊。” 唐文锦又心地窥了窥身旁的男子,衣着考究,绝对的上层社会名流。唐文锦没听秦谂提过亲生父亲,只有一次听过秦谂轻描淡写地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过。今的男子找来,唐文锦自己补脑拼凑一个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男子对她点了点头,唐文锦深吸气:“他是你爸爸。” 咋听到这个词儿,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如果以前对他还有念想,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已经学会平静对待。父亲于她只是一个代名词。 她皱眉:“怎么找到你那去了?” 唐文锦以为她生气了,讷讷地道歉:“不好意思啊谂谂,我只是……” 印象中的父亲有着一张硬朗的脸,身材高大,话不多,对人不拘言笑。她甩开了那些记忆,问:“他在你边上?” “嗯。” “让他接电话。” 唐文锦把电话递过去,男子拿着手机竟有几分忐忑。之前去找前妻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知久未谋面的女儿态度会不会也…… 他拿捏不准,那边也不话。顿了顿,他心翼翼问:“谂谂。” “是。” 之后又沉默,他憋了很久才又:“我是爸爸。” “我朋友已经告诉我,找我有事?”秦谂心中感慨万千,如果没历经继父的去世,又和蓝时牵扯,也许今的她面对名义上的父亲会痛哭流涕。 女儿的冷淡使得他如鲠在喉,到底一步错步步错。然而千悔万悔也没后悔药可吃,也不能因为秦谂的冷淡止步。 他问:“你现在住什么地方?” “没事的话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儿忙。” 拒绝的意思如此明显,他尴尬:“我只是……” 要秦谂脾气也还挺不错,至少在朋友圈口碑不错。她今显然没心情应付,敷衍都感到费力。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先生您看前些找我母亲,今又来找我,为了什么事?” “谂谂,非得这样和爸爸讲话吗,爸爸也……” 秦谂打断:“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的爱情很伟大,我和我妈让步成全您的辉煌腾达,我们不求您感谢,至少别在我们的生活里出现成吗。十几年来,我们生活得很好,以后有您没您对我来都无所谓的。” “你恨我。” 秦谂轻轻一笑,觉得真够讽刺。做出抛妻弃女的行为,还不容许人恨?当然,曾经的她是真的恨不得他们都去死,尽管他的角色身为父亲,那时的她宁愿没有父亲。母亲还没嫁继父前,住在那条老街上,几乎每都要遭邻居家的孩子攻击。那时候她多么的渴望那个身为父亲的男人从而降,无数的期盼最终都落空。她知道那个人不要她了。 后来,母亲认识继父,继父对她很好,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想起这些,她反问:“还不能恨了?” “能……能够的。” “吧,秦先生找我什么事?” 多少年了,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如今又找上门来,她又这个态度叫他如何启口? 他姿态低下,几乎哀求道:“谂谂,能不能见面再谈?” “电话里吧,我比较忙。” “我……我和你阿姨……” 秦谂等得没耐性,烦道:“能不能快点,我没时间陪你耗。” 他叹气:“还是见面吧,爸爸想见见你。” 鬼才相信,十几年不曾露面,今才忽然想要见他。她从不相信浪子回头,只信江山易改。她知道不见面,对方会纠缠不休。她爽快答应:“行,今没空,改吧。” “明行吗。” “你号码多少。” 秦先生赔笑着报了一组号码,那边没什么,直接切断通话。 唐文锦万分后悔,懊恼自己不该联系秦谂,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那些恩恩怨怨,她怎么能够再去推一把呢。 她难受极了,又不知道这人和池森的关系,只能生闷气。 秦先生把手机还给唐文锦,笑容温和:“你和谂谂是好朋友,知不知道她平时喜欢什么?” 心情不好,一时忍不住不快道:“干嘛要告诉你,好让你欺负她?” 秦先生哑然,到底见过风浪的人,也不在乎女孩的脾气,而且她对自己生气明她在乎秦谂。秦先生欣慰:“我只是想知道她喜好。” “她和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喜好没多大区别。” 这回答等于没答,秦先生耐心问:“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没有。” “那有交往的男性朋友吗。” “二十三岁了,就算交往也不算早恋。” 秦先生呵呵笑起来,略有些感伤,花一样的年纪。 从学校回来,秦谂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拨打那个号码。 那边接起来她就问:“有时间吗,今见了吧。” “好好,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那边激动。 “不用,就去xx。” 依然没道别,切断通话,茫然地望着匆匆行人。她为什么要去见那个人,难道还抱着希望?不不……她只是不想拖着。 步行至xx,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男子。她站在台阶下,抬头望着他。她想原来岁月也在他脸上刻下痕迹。秦先生迟疑着不敢上前,紧张地看着她。 秦谂一步步拾阶而上,走到距一米的地方站定。 “你来了啊,冷不冷。”秦先生近乎讨好。 “挺好的。”秦谂绕过他推门进去,屋里温和,她才感到冷。 秦先生紧紧跟着她:“想喝什么。” “白开水就成,用不着麻烦。” 秦先生讪讪,为她拉开位置,秦谂也没拒绝,坐下后才道:“不用刻意讨好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犯不着遮遮掩掩。” 秦先生羞愧,讪笑着。 “你也坐。”秦谂发现自己有女王风范。如果面对蓝时也能这般强悍就好了。 秦先生愣了一下,并没因秦谂的态度生气,反而欣慰。看着比前妻出落大方美丽的女儿,心中情感翻腾。他做了一个非常无耻的假设,如果前妻性子强悍和霸道,他们也不至于离婚。 “你也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你有好的建议?” “听你学能源动力,女孩子学这个……” 秦谂不在意地笑了下:“不能入您法眼也没办法,我也就这点能耐。起来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您看起来很健朗。” 秦先生愧疚,讪讪地问:“我听你妈妈你已经参加工作。” “嗯。”她心跳了一下。 “做什么。” “打杂呗。” 有问有答,话题几乎难以继续。 秦谂又问:“您找我什么事?这么干坐着挺没劲的。” “我和你阿姨……” “你要找倾听者,抱歉找错了对象。” 秦先生知道事已至此,他的关心在女儿眼里只会更加虚伪。已经对不起了,儿子又等着救命,他只能腆着老脸:“你弟弟病了,需要手术。” “父亲?我应该这样称呼您对不对?您恐怕忘了,我只有一个弟,他叫阿燿。至于您的儿子,他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您是医生都救不了他,我更无能为力。” “如果我能救他,我又怎么……” 秦谂哂笑:“您不是还年轻么,还可以再生的,再不济您不是还有一个爱您如生命的太太么。” “他是你弟弟啊。” 秦谂反问:“我弟弟?快死了还是怎么了?您竟记起我是您女儿这事儿了?父亲,您信不信报应呢,当初您怎么对我和我妈,现在……别怪我见死不救,我没那么伟大。” 对前妻的愧疚,对女儿的亏欠,身为救人无数的医者,自己的儿子都救不了,秦先生悲痛:“谂谂……” 一刻也呆不下,秦谂猛地站起身,桌上的水杯被撞翻了也顾不得。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好了。 她冲出去,完全忘了过马路要看来往车辆。没头没脑冲过去,一辆私家车在她跟前紧急刷车,一个男人铁青着脸下来,朝她吼道:“你tm不要命了。” 秦谂发怔,呆呆地望着他。 蓝时又骂了句,粗暴地把她塞车辆,自己坐进去的时候,重重甩车门宣泄他的不满。 后面的车子嘟嘟地按个不停,蓝时满腔怒火瞪着秦谂:“想死就找一个干净的地方,不要连累无辜。” 又悲又恨,经刚才惊呼一幕,精神一惊一乍,此刻看到蓝时,尽管他气得额头青筋突跳,秦谂却分外感到可爱。 “妈的。”骂也骂了,人没反应,傻傻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嘀咕不会吓傻了吧。他又觉自己倒霉催的,大白出门竟然撞见她失魂落魄。那从西山房子出去的时候,她走得挺急切。开始还以为她会哭哭闹闹,没想会是那么干脆的。他还等着她质问他,哪怕不质问也会表现出一点哀伤。可她没有,那样干脆,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杜沉打电话来告诉他捡到了她,还送她去酒店,他还想着走投无路的她会不会求他。结果没有,几过去了,她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如果不是今偶然遇到,他还真怀疑她是不是从没在他生活中出现过。 车开到一个安静的区里停下,秦谂茫然四顾:“这哪儿啊。” “下车。” 秦谂依言:“我该回去了。” 蓝时冷笑:“回哪去?酒店?秦谂啊秦谂,你蠢都是讽刺了,你还能更蠢一点么,好歹跟过我,怎么也得要一套房子不能让自己亏着。” 秦谂‘啊’了一声,扭头看他:“还可以这样啊。” 蓝时被她茫然无辜的眼神气得无奈,他真想敲一敲她的脑袋看看构造。 秦谂记得他很忙:“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潜台词我和你非亲非故,犯不着管我。 蓝时又哪里知道她那些心思,冷着脸:“跟过我的人还住酒店,被朋友问起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搁。” 秦谂迟钝地问:“那您的意思啊想补偿我?其实不用,你给得够多了,而我也没有如协议上写明的那样,总之……” “你是想让大家看笑话?”前边有一对年轻情侣走来,蓝时拉着她就走。 秦谂想甩开,力量悬殊。她被推进电梯,至21层停下。走出电梯,秦谂再也不肯挪一步。也许在他来讲,不过一套房子,可她不能,在他面前已经没尊严了,不想丢失最后一点人格。也许会有人,钱都拿了,还在乎他的关心是不是出于怜悯。对于秦谂来讲,谁都可以可怜她,只有他不行,那会让她情难自禁。 蓝时想骂她,扭头看见她掩饰不了的悲伤,舌头绕了绕,竟然无可奈何:“你总不能住酒店,这套房子,我很少来,等你有了地方安置,你随时可以走。” 秦谂忽然就掉泪了。 蓝时挺怕她哭的,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掉眼泪就掉眼泪。他手忙脚乱:“哎你别哭啊。” 秦谂掉泪吧嗒吧嗒地落,她自己也清楚不能哭,哭什么呢。 “你……” 蓝时无奈之下,颇为抓狂地问:“你到底让我怎么做啊。” 此后很多年,回忆起这一的对话,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不是自己重要的人,谁管得着谁死活。他能护着的人,也就至亲那几个了。 现在他只想让他做什么都行,只要她不哭。 秦谂哽咽,不好意思:“我……我不是……” 蓝时心头烦躁,分外不耐:“行了,我还有事,这是钥匙。” 着递她一把钥匙,又:“什么事你打老管的电话,他会帮你解决的。” “你……”她低头看着脚尖:“你……”她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似乎有千言万语,又像没有。 “你放心,一般情况我不会来这里。当然你也别给我找晦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嗨,今气不错’。秦谂浑身冰冷,她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度。 蓝时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呆呆地,也不知想什么,皱眉道:“进去啊。” “啊……哦。”幽魂一般飘进了进去。 蓝时在门口站了好半,烦躁地想摸烟发现被扔车里,把了一下头发,踏进电梯,又打了一个电话:“我记得你家里有个很会做饭的阿姨,借我一段时间。” 那边也不知什么,他:“行,就当欠着。” 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才去赴宴。已经开席很久了,大家对他翘首以盼,尤其是那些名媛,想借此机会结交的。他一现身就被一团人围住了。蓝时很讨厌这种场合,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们,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故意制造各种‘缘分’只为和他‘偶遇’。 杜沉见他来了,端着酒杯过来,“还以为今晚有人会望穿秋水了。” “今晚换人了?” 提起这事,杜沉发牢骚:“我妈看上的。” “阿姨眼光向来毒辣。” 杜沉郁闷:“使劲寒碜我呢吧。” “这年头实话都不能讲了。” 杜沉嚷嚷:“什么意思啊,我就是……不了真没劲。你瞧瞧多少上眼睛看着你,魂儿都快没了。” “跟我有关系?” 杜沉心想,兄弟您够镇定的。他赔笑:“你也太冷酷了,伤人心不好哇。” 蓝时微微皱起眉头,秦谂六神无主的表情还在脑中晃荡,一时心浮气躁:“没那个心情。” “兄弟啊哥们,你没心情多少年了。”杜沉劝道:“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朵无情花呢。” 蓝时淡淡笑了笑:“看来你很有心得。” 杜沉微微一怔,打马虎眼:“哈哈,哪儿能啊,我就随便提提。” 蓝时看着在场的人,个个都带着好几张面具。他忽然感到无比的惆怅,无论是初恋还是婚姻,他失败得一塌涂地。 “我……” “你还喜欢她吗。” 杜沉又一怔,很快掩饰眼里的尴尬。蓝时又是何人,他并没觉得受侮辱。喜欢一个人,无关对错,也无关好坏,喜欢就喜欢了。他在西山卧室台历上看到这句话。是她写的吧,秀气的宋体,就像她一样。 杜沉斟酌利弊,又想他什么时候知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对童可可那些心思也没表现出来,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犹豫着:“我只是……” “你应该告诉我。”蓝时看着他。 杜沉不敢直视,避重就轻:“她爱你,大家都知道。” “然后……因为她爱我,所以我必须要对得起她?” 杜沉默了默。 “我当你是兄弟的杜沉。” 杜沉瞳孔剧烈缩放,拿着酒杯的手背一道道青筋。蓝时恨他,他没半句怨言,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谁又比谁无辜?如果他真对童可可无心,又何必允下婚姻。是,童可可也不无辜,假如没有蓝时,童可可就不会义无反顾,即便最后也看不懂自己也无所谓,至少她还正常地活着。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三) 第二,蓝时荣登榜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表姐缪颜歌边看着报纸边调侃:“这女人谁啊,还真眼熟。” 蓝时淡淡地抽走缪颜歌的报纸,“闲得无聊,去管管清秋和宁夏,都当妈的人了没一点自觉性。” 缪颜歌笑心花怒放,心想这表弟今没抽风吧,居然教训起她来了。她:“饿不死他们,我比较关心你。吧,别墅出现的那个女人她谁啊?” “我的事你少管。” 缪颜歌:“我还缠着要管你啊,要不是……你那媳妇她向我打听口风,你吧,这回铁了心要离?” “嗯。” “以前干嘛去了?” “我以为能凑合。” 缪颜歌抓狂,她这个表弟别的都好,就感情事上不敢恭维。童可可在国外惹出那些事,她还以为他会离婚,谁知道他竟没任何动作,后来的那些事,她已经懒得去理了,看了也心烦。当得知他要离婚,她都要拍手叫好了。 蓝时没心情解释,他:“你别管我的事儿。” 缪颜歌哂笑,心想我爱管啊我,你不是我表弟,我才没这个闲工夫。她闲闲地:“过河拆桥呢。” “了你别管。” “没我,西山那个会处理得干净?” 蓝时皱起眉头:“她不一样。” 缪颜歌笑得意味深长:“真不要我插手啊,你那媳妇可是问我来着,你是不是要和初恋复合啊。真的,你不会吧?都多久的事儿了,还惦记着?” 蓝时不耐烦:“你烦不烦。” 缪颜歌歪着头笑得奸诈,她才不相信什么永垂不朽,除非挂了,爱啊恨啊,戛然而止,那真就永恒了。以她女人的直觉,那见到的那个女孩可能性大一些。缪颜歌挺期待,期待她这位感情曲线的表弟惊人突破。 蓝时甩了报纸,嘀咕:“妈的,受不了你。” 缪颜歌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报纸跳起来,拍了他一下,哼道:“嘀咕什么呢。” “我回去了。” “站住。(.无弹窗广告)” 蓝时扭头:“有事?” 缪颜歌严肃:“我很想知道,你以后的打算。你应该知道,童可可不会轻易答应。” 蓝时比较笃定:“她会同意。” “好吧,姑且她同意,外公那一关你能搞的定?”这桩婚事老太爷一手促成,绝不容许晚辈挑战权威。看看蓝时,他铁了心,自己也赞同,更希望速战速决。她知道自己残忍,童可可现在很可怜,昨来找她,憔悴得她都快不敢认了。她想蓝时不可怜?被算计不,结婚了也不得安宁,脸都丢国外去了。她也不是善人,决计不会因此心慈手软。 蓝时微微皱起眉头,想起那日老太爷强硬的话,老太爷你想离就离,在我这里只会承认可可一个,不管多对不起你,你是个男人,男人就得有容人之度。他抱歉了,我度量,实在无法忍受和别个共用一个老婆。老太爷气得脸都青了,烟袋砸过来想要换老婆等他进棺材了再谈。 老太爷那点心思,他是不想成全了。 缪颜歌叹气,想起偏执的童可可,头痛万分。 她:“约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不管谁对谁错,夫妻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做得太绝了。” 缪如歌这话快要吐血了,要不是碍于长辈们面子她才不会扮演不讨喜的角色。凭什么叫蓝时不要做得太绝,童可可她自己都做了什么?现在才来挽回,还真…… 给脸不要脸,她都没词儿形容激愤的心情。 刚从大院出来就接到秦如是的电话,她:“蓝时,是我。” 车子拐了个弯儿,驶出大院。他戴着耳麦,淡淡地‘嗯’了声。 “有空吗。”秦如是问。 “有事?” 秦如是苦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 蓝时笑了下,那笑声就像难道不是? 秦如是叹气,深刻体会人们所的分手了不会成为朋友,也不会成为敌人,只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常常想啊,如果当初她坚持一点,没狠狠在他脸上甩一巴掌没在他心上捅一刀,站在他身边的该是她吧。想那些有什么用,他已经表明他已经不爱了。不爱了呵,她活该。 “见一面吧,我有事找你。”她报上地址。 蓝时二话不摘下耳麦,车行至路口拐了个道儿。 去赴约的路上,接到池森的电话他要找的阿姨送往哪里?蓝时报了个地址,池森吃惊:“你用得着?” “欠你的。”没再多言,收线。 那边的池森嘀咕:“搞鬼啊。” 唐文锦闻声问:“你谁呢。” “啊,没你的事儿。” 唐文锦瞧他换了外出的衣服,问:“又要出去?” “有点事。” 唐文锦委屈,心想结婚后你呆家几了?她不敢,宁愿一个人胡思乱想。池森哪儿看不出她的想法,如果还是女朋友,他可以忽略不计,现在不同了,她是老婆是孩子的妈,在外面再胡来也不能在家里委屈她。 他笑着解释:“蓝时要了家里的阿姨,我送过去。” 唐文锦吃惊:“他家里没有?” 池森笑着点她额头:“蠢了吧,家里的他敢用?” “不会是谂谂出事了吧。”唐文锦差点跳起来,池森按住她肩膀,无奈:“你总这样迷迷糊糊的,秦谂能出什么事?她比你会照顾自己。” “可……” “这事你就别管了也别问秦谂,免得她尴尬。” 唐文锦慢慢回过味来,如果秦谂怀孕,以后该怎么办?蓝时会不会给她名分? 池森揉揉她脑门:“塌不下来,你想也没用。” 是啊,想也没用,唐文锦沮丧。她气馁:“赶紧过去,帮我探探情况。” 池森勾着她下巴笑道:“想一个。” 唐文锦红着脸挡着他的嘴:“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看着她含羞,池森心荡神摇,低头吻去。 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唐文锦忍不住呻/吟出声。池森隐忍地抱起她:“卧室去。” 唐文锦脑袋晕乎乎地仍不忘提醒:“你还要出门。” “不去了。”他声音嘶哑,喘着粗气。 “可……” “别话。” “孩子……” “我问过医生,可以的。” 唐文锦干脆闭上眼,这个人到底有多不要脸啊,不过躺在身边又不能用也为难他了。 蓝时到了约定地,普通的茶座。迎宾领他进去,秦如是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不会来。” 蓝时脱下外套坐下:“你不是有事?” 见他进来的激动心情陡然冷却,他分得还真清楚。她叹气:“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你知道的。” “嗯。” “他身体不太好,需要手术,但是我配型不成功。” 蓝时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是医生,更无能为力了。” “其实我只是想……总之呢……”秦如是难以启口,掂量蓝时肯不肯帮忙:“其实秦谂和我是有关系的,他亲生父亲是我继父。” 蓝时皱眉,没想秦院长是秦谂的亲生父亲。她家出了那样的事,也不去找秦先生,关系可想而知,那她失魂落魄也能解释清楚了。 秦如是又:“我知道她不愿意,可生命攸关总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 “她确实该这样。” 秦如是不敢置信看着蓝时,不敢相信他会这种话。她以为不管两人关系怎样,他至少会看在往日情分上给她一个面子。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都不是伟人,能护着的也就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 “那也是她弟弟啊。” “弟弟?”蓝时感到荒谬,想必没有这个病,他们父女一辈子也不会来往吧。他冷冷地笑:“弟弟又怎样?她没这个义务。” 对她真上心啊,秦如是的心一点点沉落。大家都议论纷纷,他离婚是为了她,谁又知道她背负这个罪名背后的委屈。她凝注他,呵呵地笑起来。 蓝时冷冷地看着她。 “她有那么好吗。” “她……有什么可比的。” 秦如是宁可自己愚蠢,也不要悟出他的言外之意,苦笑:“没可比性吗。” 早该知道的,能让裴绍元一直记住的女孩又怎会平庸,是她自己太自视清高,转身的是她,又怎有脸祈祷他还能待她如初。她终于明白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去了。 她放弃挣扎:“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我,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我不是她。” “帮我……”秦如是急切:“捎句话也不成吗。” 蓝时不搭腔,秦如是眼中仅有的光亮淡了下去。 没了,什么也没了。 秦如是仰头,不甘吗,有的,死心了吧。 她慢慢站起身:“我知道了。” 蓝时看着她青苍的脸色想点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 “是有点呢。”他。 扎在心上的那把刀又深了一点,秦如是几乎想立马逃出去,再也不要相见了。她舍不得,哪怕能多呆一刻,一刻就好。 自作虐啊,秦如是想。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四) 晚上的时候,他竟然开车去了那套极少去的公寓。走到门口他才惊觉自己走错地方,懊恼得呕了。恨恨地想甩手离去,又想起池森阿姨已经送过来了。他又掉头,钥匙也懒得找,抬手敲门。 门,秦谂开的。她刚洗澡,穿着他的衬衫,他的衬衫宽长,把她整个人笼罩其中,看起来更娇了。 她结巴着问:“你怎么来了?” 听懂她的潜台词,蓝时拧眉,恼着瞪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可是……”她想你不是偶尔来的么。 “我渴死了,给我倒水。” 秦谂瞪了他一眼,蓝时也不生气,坐下来目光在她身上穿梭。在她递给他水的时候,他问:“穿这点不冷啊。” “要你管。” 蓝时笑了,心想好样儿,敢蹬鼻子上脸了。他来了兴趣,逗弄她:“不带这样啊,还花着我的钱呢就过河拆桥了。” 他得都对,她的确花着他的钱,他不是已经厌弃了么。她也恨,破罐子破摔:“那不是蓝总您打赏我的吗,你不会气得想要收回去吧。” 他脸色沉下来:“你过来。” 如果前几秒钟她还有胆儿激怒他,这一刻她也吓破了胆儿。公然叫板,她活得不耐烦了。她吓着后退:“我错了。” 蓝时起身,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她:“错了?” 秦谂紧闭双眼,眼睑因为害怕轻轻颤抖,她整个人缩在那里,更显得娇柔弱。 他烦躁起来,竟不忍心继续逼迫她。真窝囊,他把把头发,拉扯她近身,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滑动,哂笑:“不是很能耐吗,这点儿都招架不住。” 他不会掐死她吧,秦谂瑟瑟发抖,拼着力不想哭,不要示弱。她的感情太脆弱了,眼泪毫无预警地淌下来。 “你……”蓝时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这个人动不动就哭,哭有屁用。他也恨自己,都决定不管了还带她回来做什么。 沉默看着她,她动也不敢动,也不睁开眼看他。 他认命地叹气:“真不知道带你回来做什么。” 是啊,带她回来做什么,见不得她可怜还是因为她总算跟过他一场的回馈? 蓝时帮她胡乱擦去泪水,才硬邦邦地问:“那个人找你了?” 秦谂呆了,他是出于关心还是也觉得她冷漠?秦谂心里五味陈杂,低下头苦涩地想,他们认识吧。txt全集下载他今来充当客的吗。心刀剜一样痛得扭曲了,紧紧握着拳才不至于脆弱地倒下。 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更显瘦弱。他抬手帮她整理乱了的发,轻轻叹道:“还算不太愚蠢,还晓得拒绝。” 秦谂猛然抬头,嘴唇距离颤抖:“你不是来当客的?” 她怀疑他,蓝时憋火,低头瞪了她一眼,她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他想不会中邪了吧。 她不确定重复问道:“没骗我?” 蓝时青着脸:“你有什么值得我骗你的?” 秦谂微微一怔,窘迫垂下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吃了?”他关心起她饮食起居。 “嗯,那个阿姨刚走。” “呜,吃了什么?” 秦谂一一交代,他微微挑眉,眉眼弯了弯。秦谂惴惴:“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他的声音再度冷下:“随便你。” 又惹他生气了? 秦谂很无奈,面对他似乎做什么都不对,他的脾气阴晴未定,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有可能翻脸。 她偷偷窥了他一眼,心问他:“你吃了吗。” “还没有。”他气哼哼地瞪她。 秦谂缩了缩脖子,心想欠了他的,早知道就不问了。她认命地问:“想吃什么?” “随便。” 秦谂欲哭无泪,什么叫随便?去你妈的随便。她试探:“晚上阿姨做的还有剩,你吃吗。” “不吃。”他果断拒绝:“你看着办。” 秦谂恼火,她看着办什么呀,回头又找她晦气。她憋着气,暗道叫你嘴贱。住他的房子,花他的钱,她没底气叫板,认命走向厨房,幸好有面条,还有青菜。她问:“面条吃吗。” 外面没动静,秦谂心算了人家大少爷的命,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做好一青菜面,端上桌的时候,瞧见他微微地皱着眉。 秦谂挺怕他翻脸的,万一把人惹恼了,吃亏的还是她。她解释:“没什么了就一把青菜,要不我给你去楼下看看。” “不用了。”他拿起筷子挑起面。 秦谂紧张,他吃了一筷,忍不住问:“那个……” “还行。” 轻描淡写的语气,秦谂松了口气。 他察觉她的紧张,撇了撇嘴:“你好像很紧张。” 这人真讨厌,知道她紧张干吗还要挑明,故意的吧。 “上次出去旅游好玩吗。” 没料他会问,秦谂茫然地看着他,不确定他是想听又或者单纯的客气。她没读心术的本领,也看不懂他。她斟酌:“还行。” “你很喜欢旅游?” 秦谂想,他什么意思呢。 “也喜欢发呆。” 秦谂恼了,她敢肯定他所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叫她出丑。 他很喜欢她生气,生气比安静的时候可爱多了,表情丰富,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她也许不知道,瞪他的时候更像撒娇。他笑了:“瞧,这就生气了。” “蓝时……” 秦谂也被自己震住了,她竟有勇气吼他,活不耐烦了吧。 蓝时也挺惊讶的,在他面前唯唯诺诺都不敢正视他,只敢偷偷瞧他的秦谂竟朝他吼了,这还真出乎意料。他嘴角勾了勾,故意板着脸:“过来。” 祸从嘴出,秦谂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往后退,被夹在餐桌和墙中无路可退。 蓝时站起身,玩味地向她靠近。 “你……别过来……” “胆儿挺肥啊。” 秦谂快要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置之不理,走近了,手一伸勾着她带进怀里,锁紧:“我忽然发现后悔放你走了。” “你……” 他一手托着她后脑勺,一手拢着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秦谂恨极了,他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太无耻了。 他的吻太霸道,秦谂呼吸急促,脑袋缺氧大脑晕乎。他吻了很久才放过她,微微拉开些许距离,她的唇娇艳欲滴,整个人抽了力气似的由他支撑她的重量。 她结结巴巴问他:“为什么?” 他皱着眉,烦躁得要死,他都那样表示了,她还傻乎乎问他为什么?他真想掐死她算了,一了百了。昨杜沉问他:“你和你的学生妹拜了?”蓝时撇了他一眼。杜沉又:“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我那个表弟对她也迷恋得很。我表弟你知道吧,江承。”他不知道杜沉故意试探他还是刺激他,不管前者后者,他不得劲,非常不得劲。 “女人真麻烦。” 秦谂不想去探究他反悔的原因,只想着他太可恨了,放她走了又来撩他,他知不知道心里喜欢着一个人,理智又警告不能喜欢多么痛苦。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哀求:“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好啊,你不怕周至找你麻烦的话,你大可走出去。” 秦谂咬着唇,拼力忍着不让眼泪淌出眼眶。 “你还委屈了?我有错话?”他气咻咻地,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她不感激也就算了,还去勾搭杜沉的表弟。 “你没错,我不该委屈。” 她顺从了也不爽,反驳他也不得劲,蓝时想莫不中邪了。他插着腰来回转了两圈,在她面前站定:“妈的,真要疯了,被你这丫头片子……总之以后你给我离周至那混蛋远一点。” 秦谂低着头,沉默。 “话。”他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两行泪挂在脸上。蓝时心软了,叹道:“我想你也该听他的大名,他那个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以后见着他能绕就绕。听见没有?” 秦谂强忍着哭意:“你为什么对我讲这些?” 蓝时冷哼,不屑撇嘴:“不会这就感动了吧。” 这人真欠扁……秦谂不甘示弱:“我才不感动,你也是烂人。” 蓝时不否认,煞有其事点头:“我没我是好人啊。” “你……” 他好整以暇,抱着臂隔岸观火的姿态事不关己:“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比起周至至少没打女人的癖好。” 周至就是秦谂的噩梦:“你别了。” “好啊,那你答应了我?” “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 “你结婚了。”而她害怕,害怕深陷进去无法自拔,害怕成为那个人人唾弃的第三者。 蓝时抿着唇,若有所思看着她。 秦谂难过,她都决定忘记,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呢。 蓝时忽然就笑了:“我不过试探一下,看看你会不会缠上我,没想挺出乎我意料。” 他耍她玩儿? 是了,他怎么会看得上她,那那个女人千姿百媚,他喜欢那样的才对。她以为该放松了,却笑不出来,心像被挖了一个洞。 “你不高兴?” 秦谂快被他气疯了,她毫不怀疑他存心的。秦谂咬牙切齿:“我干嘛不高兴,我高兴得很。” 他笑:“你脸上明明写着不高兴。” “你眼拙。” 他煞有其事:“是吗。” 秦谂一边生气一边懊恼,太冲动了。 偷偷撇了他一眼,见他没生气反而冲她笑起来,秦谂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她微微撇开眼,尽量装着若无其事。 他没故意逗她,坐下来打开电视机,居然是少儿不宜的节目。 秦谂正对着电视,躲也躲不及,大脑呈空灵状。 蓝时很淡定,撇了几眼,才跳过。 秦谂反应过来,结结巴巴:“我去睡了。” 他:“才八点。” “我困了。” “我也挺困的。” 秦谂脸红得发烫,心也乱糟糟的。他不会……不会想那什么吧。如果他硬来,她是顺水推舟还是抵死不从?矛盾的念头跳闪,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自己冒出的念头羞愧不已。 蓝时并没想把她怎么样,觉得逗弄她很有意思,尤其她红着脸眼神无处躲闪的时候,慌慌张张地。 他微微一笑:“去吧。” 秦谂脱离他的视线才松懈下来,整个人疲软了躺倒床上。 他到底什么意思,可怜她还是觉得亏大发了想要捞点补偿,她又能给什么补偿?没钱没势,色相也不是顶好的。 所以,她不懂。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五) 秦谂没想,那个男人来找她之后,裴绍元亲自约她见面。秦谂拒绝了,她不想见裴绍元。 裴绍元我们见见吧,我有话问你。 秦谂你有什么话电话里。 裴绍元电话讲不清楚,见个面,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秦谂没答应,切断电话关机,一了百了。 下午,她去学校,裴绍元在学校门口截住她。同级的同学,有认识裴绍元的,还以为他们破镜重圆,还过来道喜。 秦谂他们误会了。 同学暧昧地笑起来,又和裴绍元寒暄。 待同学离去,秦谂冷冷地看着他:“你想什么?” “找个地方坐吧,慢慢聊。” 秦谂避开他伸向自己的手,裴绍元愣了一下,苦笑:“看来你讨厌我不假。” “谢谢你还有自知之明。”秦谂撇开眼。 “没关系,饿了吧。” 秦谂没和他寒暄,他要找地方坐下来聊那就坐下来聊一聊,她还真好奇他能聊什么? 裴绍元请她上车,然后问她:“想吃什么?法国餐?” “随便。”她已经懒得废话。 “你非得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么。”他将这句话时很感伤:“你是不是还恨着我?” 秦谂想笑,这人也太自以为是。对,她曾经恨过他。她想,也许自己的语气确实有问题,不定还恨着他。她:“好吧,我为我的态度道歉。” “谂谂。”裴绍元动容,深深看着她,深情低呼。 秦谂浑身起疙瘩,甚至想一走了之。 “去以前我们常去的上海馆好不好?” 上海馆? 曾经确实,他幼年寄主祖父家,在上海生活十来年。为了迁就他,她经常陪他去吃上海菜。 秦谂没去深究他此番目的,他既然想怀旧,由着他怀旧。也许只有将一个人真正放下才会无所畏忌。 那家上海菜馆还开着,装修风格变了,裴绍元感叹:“这么多年了,再没人陪我吃过上海菜,也没人知道我喜欢吃。” “人长大了,想法不一样了。” 字里行间,他岂有听不懂她的潜台词。她想年少无知,长大了就不会了。裴绍元唯有苦笑:“是啊,长大了初衷都忘了。” 他领她进去,二楼偏厅雅座。[八零电子书] 落座,秦谂望着一楼大厅的喧嚣。她想以后开一家餐馆也不错。 裴绍元问:“想什么?” 想什么,还能想什么,她不会向他解释。秦谂微笑笑了笑。 “他对你好吗。” 他关心她? 秦谂否认,也没解释她和蓝时已经分手。那些都没必要解释,裴绍元不是她什么人,他们能够心平气和的谈话已经是恩赐。再者,知道了又能怎样?还能改变她的命运?不能。 她问:“你对她好吗。” 裴绍元沉默了。 秦谂笑了笑,不以为意:“所以你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你的父亲……” 秦谂毫不意外,他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听那名为她父亲的男人如今身份不低。她幽幽地问:“你也认识吧。” “他是我的恩师。” 简简单单的几句包罗太多内容,他的恩师?那么今找她是为了报恩? 秦谂想笑,她笑不出来,嘴唇哆嗦了一下。 她没看他:“你也来当客的?” “我是医生。” “医生?真好啊,救死扶伤,真好。” 裴绍元几乎不忍心,她的笑让他心痛。他想去抚平她紧蹙的娥眉,抬起的手没勇气靠近她。他想即便靠近了,她也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吧。 他终于承认,她对他的爱早已不复存在。 他叹气,近乎无奈:“谂谂……” 秦谂打断:“你不用费力气了,我不会去,一百次也一样,我能给你们的结果依然不会改变。他……我不会救,我为什么要救,嗯?告诉我,别他是我弟弟之类的话,我有弟弟么?” 裴绍元痛苦地握紧拳,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已经答应恩师会帮助他。他的职业操守也不容许他放弃。 他收拾心痛的感情,冷静分析。 秦谂忽然问:“裴绍元,你爱过我么。” 如果不是今他也来逼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卑微地问出这句,他爱她么?也许爱过,后来不爱了,分开了。 裴绍元怔住,他想爱,爱过她,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已经不爱了。他看着她嘲讽的笑意,即将出口的话如鲠在喉。 他颓败:“对不起,谂谂,对不起。” 秦谂微笑:“你有什么对不起。你是医生,那是你的职业操守。但我不是医生啊,我为什么要有同你们一样的操守?” “谂谂,他很可爱,你可以去见见他,你会改变想法的。” 秦谂冷下来了,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裴绍元,你还是不了解我。” “你很善良,这一点就足够了。” “善良?”秦谂哂笑:“呵……不,我一点也不。知不知道我曾经盼望着那个人死去,包括那个女人。可是现实呢,他事业有了,美貌的妻子有了,儿子也有了。如果他们一家健健康康的,他永远也不会记得被他抛下的妻女吧。裴绍元你我为什么要帮他?” 裴绍元震惊,哆嗦着问不出话。 秦谂讲这些的时候像讲述他人的故事,不痛不痒。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有多恨。 她笑着问:“你的恩师都没对你提起过吧?” “对不起。” 她听得出他的尾音都岔了,她很感激,她已经不会为他痛了。 她:“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无外乎我们立场不一样。所以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立场。你不能劝服我,我也没指望你能改变初衷。裴医生,你看我们还有必要谈下去吗。” 裴绍元既痛苦又矛盾,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没有他。 “以前我不信命,后来我信了。”她看着楼下,目光空洞而茫然。与其信了命运,不如相信权利相信金钱。如果她有一个显赫的外祖父,她的童年也是幸福的吧。 “那些都是骗人的。” “也许吧。”她没辩解,无力辩解,也不想去费心思。她和裴绍元早已走到不同的道路上,他不能服她,她也不会再因为他而难过受伤。 两个人都不话,沉默横在中间。 秦谂默默扭头,不再看向楼下。手握着水杯,微低着头。 裴绍元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经意侧头,看到大厅里那个男人和秦如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目送他们走远才收回目光,她也看见了吧? 裴绍元甚至邪恶地想,你也知道痛了吧。这个认知让他烦躁,并且口无遮拦:“他不是你能要的起的。” 秦谂脸色微微一变,心像被针扎了一个洞。怎么能那么痛呢,她对蓝时并没有到那一步啊。 她低低一笑,低语:“是呵。” “你别这样。” “实话么。” “别这样笑好吗,你……我……” 秦谂歪歪头:“笑不笑你也想管?裴绍元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 她反问:“我该领情么。” 裴绍元紧握着拳,曾经这个女孩,她的笑容明媚,笑声清脆。三年时光不到,她变得彻底。他自己呢? 秦谂累了,心累了,不想勉强自己应付裴绍元。 她:“我还是那个意思,别人的死活我不管着。我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大家都能顾及一下彼此的面子。” 顾及面子? 他的心痛起来,为她疏离客套的话。潜台词又怎能不懂,她不希望他们的关系被人三道四,她想是要撇清过去。原来他留恋的过往,只他自己而已。 抱应,他深深体会到。曾经他因分手有多庆幸,今就有多失落。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他为她吃醋生气挠心挠肺,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 他突然想笑,就笑了。 秦谂复杂撇了他一眼,不闻不问,也没道再见,起身,转身,下来。 看着她一步步走出去,裴绍元知道,之前的那些只能称作为预演,此刻她真正地走出他的世界。不用挽回,他知道已经彻底失去了。 秦谂在街上无目的走着,真好笑,那个人到底有什么脸来要求她? 儿子?死了活着,没关她半点事儿。 她承认自己冷血,谁又来可怜她?她走投无路,也没人多看她一眼不是么。 这样安慰着自己,心也没好过片刻。 裴绍元追出来,看到她孤单的背影,那一刻的震撼前所未有。他没犹豫,疾步追过去。 她半转身:“还有事?” “降温了,你穿得少,会感冒的。” “那也是我的事,裴医生你管得未免太宽了。” 随便她叫他什么,只要还肯叫他,肯看他一眼,他已经别无所求。他也知道今的情况,再谈下去也无意义。她看他的眼神满含戒备,她和他话的语气礼貌。他很想知道,在和朋友聊起他的时候,她会用怎样一种表情。他真的很想知道。 可笑吧,可笑透了。 她疲于拒绝,无奈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裴绍元担心看着她。 “你放心,我……很好。” “你走你的,我不吵你。” 秦谂看了他好半,转身。 裴绍元踩着她的步伐,看着她的背影。他还喜欢她吗?秦如是不能忘记本身就是喜欢,那么她随时随地勾起他的情绪,又是什么,还能是什么?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六) 秦如是不甘心的,她怎能甘心,当初他那么爱她,如今她再也不是他手心护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这些都不要紧,她先放弃的,她不怪他。可他怎能能这样干脆拒绝她?他知不知道那是她弟弟,他们一家人都疼到骨子里去的弟弟,也爱她爱得没有别人的弟弟。 她求他,无论他怎么看待她都无所谓,只要他还能像当初那样帮助她,就算以后永远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也无所谓。 她已经把姿态放下,低低哀求,他还想怎样? 蓝时没想已经拒绝了她还苦苦相缠,他怀疑当初人人夸赞的聪明劲儿的人还是不是她。他已经表达很明确了,他也不认为秦谂冷漠。任谁有过那样的遭遇,还能心无芥蒂他才纳闷。 秦如是的苦苦纠缠,他也很苦恼。朋友们投来的暧昧眼神更让他郁闷,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味儿。 蓝时烦了,皱着眉头:“我会帮你留意,总会找到合适的。” “以前我们也这样安慰自己。” “总会有机会的。” “你还是不肯帮忙?她就那么重要?我们往日的情分你也要一笔抹杀?”秦如是一叠叠声儿。 蓝时撇去一眼,莫名地想起另一个人的身影来,如果换那个人来做这些,也许会博得他的怜悯,她不行。在他印象里,她不但活泼还精明,没人欺负得了她。 他也厌烦她搬出过去,而他太久没回忆了,无端被勾起,明媚的,感伤的,绝望的,太多的感情交织一起,他也分不清对她是恨还是怨又或者放下了。 他同情她理解她,明白她的难过。除此,又能怎样,还能怎样。 他沉默了。 秦如是感到难堪,抱着头痛苦极了,无声流淌着泪。她不知道自己的泪为谁而流,也许有弟弟,也许为她已经丢失的爱情。又也许,她纯粹想以柔弱的姿态博得他怜悯。 她只在乎结果,过程,已经折伤在来时的不堪回首路上。 他无动于衷,她早该料到,他不是爱情至上的人。早该在上一次被拒绝就不要再对他抱有痴心妄想,总不甘心啊,她还爱着他,他怎么忘就忘了呢。 哭着哭着,真伤心了。 她甚至想,原来男人的爱情比糯米纸还要薄啊。若不然,为什么口口声声爱她,转身就可以娶另一个人? 是,她承认自己自私,先一步放弃他转过头又来责怪他。 她捂着脸,泪从指缝间淌下来,尾音都岔了:“阿时,我不甘心,好不甘心。我还爱着你,你怎么不爱就不爱了呢。” 蓝时蠕动嘴唇,忽然感到愤怒。她还爱着他?凭什么还爱他?又凭什么来责怪他?那时候他求她不要走,她呢,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得不到回答,也不指望回答,她自嘲:“我真傻,总以为你离婚是因为我,哪怕被你否认了我还心存希望,她来质问我,甚至侮辱我的时候我都认了,还暗自得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想得太多容易迷失。”他很公正客观阐述。 秦如是笑得胸都痛了:“谁不是,贪多必失。” “知道就好。” “阿时你好残忍。” “我记得你过,最好的爱情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我。” 秦如是终于绝望了。他们也曾拥有过最好的爱情,她爱他,他也爱她,朋友都羡慕她。那样美好的感情,被她亲手毁掉了。那时她不那样做又能怎么办? 秦如是站在裴绍元的公寓楼下,回想来时种种,失声痛哭。 裴绍元来时,见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心没来由地痛起来。他把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安慰:“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秦如是扑进他怀里,哀求道:“我们订婚吧,真正的订婚吧。” 裴绍元怔住,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绝望至此。他心生不忍,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爱我了,再也不爱我了。” 他知道那个他是谁,出色的外表,上好的家世,出众的能力。秦如是爱她,他不奇怪,秦谂和他纠缠,他的心不出的难受。 他低声:“别冲动。” 秦如是想,她冲动了么,不,她一直都这么想的。如果找不到爱的人,找一个相惜相知的也不错。裴绍元对她很好,嫁给他也不吃亏。 她仰着头看着他:“我认真的。你愿意吗。” 裴绍元发现点头很难,拒绝也于心不忍。几时起,他也有了一颗柔软的心了?当初和秦谂分手,他做得多漂亮。 他的犹豫,秦如是懂了,慢慢推开他。 “会好起来的。” “会吗,还会是那个人吗。” 裴绍元没办法回答她,答案太残忍。 “你不我也知道,回不去了。我还爱他又能怎样,还能怎样?我爱着他,他已经不再爱我了。” 裴绍元无法安慰。 “走吧。” “我送你回去。” “不,今晚我住你家。”她扭头看他,嫣然一笑:“不会拒绝吧。” “你高兴就好。” 秦如是感到难过,他处处替她考虑,她何尝不感动。 裴绍元告诉她:“我去找过她。” 秦如是微微一颤,已从他沉重的语气知晓答案。被碾碎的心辗成灰屑。 “对不起。” “她就那么恨父亲吗。” “她有她的难处。”他没办法她的不是,也不能帮秦如是解脱痛苦,这让他备受煎熬。 秦如是想,报应啊,当初她母亲抢了秦谂的父亲,夺走了一切,终于报应来了,这一对老来得子的夫妻有钱也救不了他们的孩子,有钱了,她还是被蓝时的爷爷看不起。 她:“她的难处不过恨我们罢了,我能理解她,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要太急了,总会有办法的。” 秦如是望着他,这个男人安慰也和今重伤她的那个人如出一辙。她无法不去想,他们的安慰何尝不是对另一个人的呵护。 他心翼翼帮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笑道:“爱哭鬼。” 她回敬他:“胆鬼。” 裴绍元微微一颤,坦然笑了:“对,我是胆鬼。” 不知出于何种心里,秦如是问:“你还爱她吗。” “不知道。” “绍元,我是不是很没用,伤害了他还想着他不要恨自己,还想着他还爱着自己。我很自私对不对?” “你爱他,我知道。付出了总想得到对等的回报。” 秦如是望着他,温润的他也能帮她遮风挡雨吧。 秦谂坐在公寓楼下的凉亭里,淅淅沥沥的雨斜斜的飘进来。她紧紧裹着外衣,不停地走动。她不知道蓝时什么时候过来,刚才打电话给他她包丢了,他冷哼一声骂她蠢,为什么没把自己丢了。 虽然凶她,秦谂却觉得无比亲切。 他脾气不好,至少没对她落进下石,也没逼迫她。甚至还提醒她不要爱上他。 她觉得自己等了很久,他铁青着脸走向她,瞪她:“女人就是麻烦。” 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就是担心她不知道找个暖和地方坐着等他。他猜得一点儿也不错,这个笨女人。蠢得想掐死她算了。 她怯怯:“对不起,我……” 蓝时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秦谂要跑才赶得上他的步伐,因为冻得狠了,筋骨不利索,赶着他的步伐很吃力。 他微微皱眉,放缓。 进了屋,她哈着气:“对不起。” “去洗澡。”他看也不看她,自己去烧水喝。 她不安:“你呢。” 蓝时猛地扭头,目光复杂而深沉。她知不知道自己什么? “管我做什么。” 秦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暧昧容易引起误会,转身跑了。 秦谂泡了半时的热水澡,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看着装满护肤品的瓶瓶罐罐,一阵恍惚。今出门前还没有,是他吩咐人买的吗。 她慢慢往脸上抹,花了很长时间,都快要被热气迷昏了才出去。 他还在,秦谂顿住。 蓝时腿搭在案几上,拿着手机讲电话,眉毛拧一起。见她出来,他就结束通话。 秦谂不知道该以怎样一种态度与他相处,只得问:“你要喝咖啡吗。” “你故意害我吧。” 秦谂懵懂,不确定他生气还是开玩笑。 “行了,别一见着我就像老鼠见猫,我没这么吓人吧。” “不是,我只是……” 蓝时揉了揉眉,挥挥手:“你去休息,我待会就走。” 聪明的话,她应该从善如流。看着倦色的蓝时,心莫名一软:“我去给你冲杯牛奶。” 蓝时叱一声笑了:“当我女人呢。” 秦谂窘迫,呐呐解释:“不是,以前我经常冲给我弟弟喝。” “你很会照顾人?” “还行。” “过来,陪我聊聊。” 秦谂极不情愿挪过去,坐得离他有些距离。 蓝时挑眉,低笑:“我又不会吃了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 “就这样挺好的。”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蓝时坐过去。他看得分明,秦谂几乎想立刻跳开。他觉得有意思,故意戏弄她:“我后悔了。” 秦谂脸色发白,唇齿打颤:“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带着三分似笑非笑。 “你怎么能……”她不敢讲,低着头。他什么意思?喜欢她了?秦谂才没那么蠢会以为自己特别,为能吸引他。再过几,恐怕连她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吧。 “我不是君子,也没做君子的打算。怎么,你不乐意?” “我……”她怎么能乐意,喜欢他是一回事,他的身份注定了只能远观。 “你不也期待我对你有所表示吗。” 秦谂惊愕地看着他,像被人窥破了秘密,惊慌不知所措。 蓝时笑了,心弦微微一动。他甚至想她太会演戏还是性如此。他轻笑着问:“我错了?” 自以为藏得级隐秘的心思被当事人轻描淡写道出来,难堪又窘迫。他会不会以为她也看中他的钱?紧张和惶恐绞缠,心力疲惫忽然放松了。他怎么看待她有什么关系,他们原本就是一场不堪的交易。她跟着他也确确实实因为他能帮助她,已经这样了,竟还自命清高。 她抿着唇,默默地听之任之。 蓝时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就一榆木疙瘩,他都有所表示了,尽管以开玩笑的方式。他何时对别的女人开过这种玩笑? 不得劲,憋了气,又忍不住再瞪她。 她低着头,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越看越生气,不知气她还是自己。他呼一下站起来,秦谂紧张看着他,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门摔得惊动地。 又惹恼他了? 少爷脾气还真变就变,三月似的。秦谂嘀咕。 ... 第九章 :谁许情深误了年华(七) 转眼二月了,山上的桃花开了。[] 月余未见的童可可主动找上他,告诉他:“我怀孕了。” 蓝时古怪看着她。自己的老婆跑来告诉她怀孕了,他竟没多大感觉。而他们很久没在一起。 他拨通内线通知会议延迟,料理公事,才问:“你想什么?” 童可可笑了。当初为了能嫁他法宝出尽,最后落得不能做母亲。她也信了,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那次和周至竟阴差阳错,她有了。真他妈讽刺,这是老对她不仁不忠的惩罚。 忽然她想笑,也就笑了,很好笑。 蓝时看着她,他们有怨也有恨。他相信总会过去的。 他问:“你要生?” “是。” “他知道了?” 童可可咬着唇,这个动作像极了秦谂。心像被投掷一枚石子,荡起一波涟漪。他自己都奇怪会这话,他:“他不适合你。” 童可可气恼,他不爱她却答应娶她,虽然迫于无奈。如他那样强悍的,如果反抗,谁又能逼他就范?彼时她还为此洋洋得意,后来才知道,娶她不过因为那个人伤透了他,放弃了他。所以取谁对他来都无所谓。 她嘲笑他:“你适合我吗。” 蓝时微微皱眉,他们每次交流最后都两败俱伤。次数多了,交流的*也没有。 童可可冷笑一声:“你不敢我来替你,你巴不得我早点滚,你好和那个贱人双宿双飞?蓝时,我也曾想过成全你们。” “谈这些有意义吗。” “意义?”童可可哂笑:“谁知道呢。就像我爱你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知道。” 童可可很没形象坐在他办公室的那张皮质沙发上,打量着几乎耗去她所有爱恋的男子。她只是眷恋他啊,争取自己的爱情,有错了吗。 她做错了吗,谁来告诉她。 她沉默地坐在那里,孤单也可怜。 蓝时有些不忍,他知道自己对她太冷了。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既然娶了她就该善待她。他没想对她好吗?想起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如在火上烤着。 童可可想了很久,眼中的火焰逐一暗淡。她像问自己有像问苍:“四哥,如果我们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呢。” 那也只能在梦中想一想罢,他不爱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而她视而不见,不撞南墙不回头。当初撞得多壮烈,后来就多惨烈。(.)她也知道,只要她守住本分,他们能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她也想过啊,想做一个好妻子,贤惠的好妻子。她没做到,她耐不住独守空城的寂寞。 她没指望蓝时会回答她,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这里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如果是他的该多好。 她和他注定只能做无缘人,若不然她这个无法受孕的和别人一炮击中?老还真爱开她玩笑,得到的失去了,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 她今来没想吵架,她只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身为男人比女人更为了解男人,也更能看清现实。 她:“我知道不该来问你,也没脸来问你。但我想生下来,或许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他不可能和你结婚。” “我知道。我也没想要和他相认。” 蓝时皱眉,她还想他来背黑锅?她凭什么? 果不其然,童可可道出目的。她不希望在这紧要关头离婚,周至会追杀她的。 如果还不知道童可可打什么主意,活该被算计。 被他冷冷地看着,童可可压力很大。她活得够狼狈了,脸皮也足够厚。她:“我们总算夫妻一场,一切安定了我会主动离婚,不要你分文。”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买单?童可可,你也别欺人太甚了。” 童可可笑:“凭着我还是你配偶栏上的老婆,凭着爷爷护短。四哥,你不要逼我,你该了解我的。” 蓝时呼了一口气,他疯了才担心她会吃亏。她早就没了心,自己活得不痛快,也要把他的生活搅得翻地覆。 他看着几乎偏执的童可可,吐气:“你别做傻事。” 童可可托着下巴冲他微微一笑。她长得不错,除了性格骄横了点。 她问:“你担心我?” 蓝时点头,哪怕他们做了两年多怨偶,也不能全盘抹杀他也曾因她的大胆的告白有过一丝涟漪。 “担心我什么?” “总之我希望你好好的。”他总不能担心你走极端,自己会背负一辈子的良心亏欠吧。他知道自己恶劣,在她家落难时离婚。 童可可眼睛泛起光芒:“你能答应我不离吗?你若能我也能保证会好好的。” 蓝时不耐烦,这人还真就给点阳光就灿烂。 童可可捧着腹嘲笑:“我一直都知道你们选妻子是选助力,我也自以为还能胜任。”因为自信,哪怕那个时候他对她不屑一顾,她也以为她有一辈子去打动他。也许真的太过年轻,自信以为能徒手攀岩。现实却她没能打动他,自己先妥协放弃了。 到底太年轻了,也爱得不够深,才在困难前畏缩逃离。甚至不惜伤害他,将自己,将他推向无法挽回的巅峰。 后来有人告诉她,蓝时足够强悍,他不需要锦上添花了。他娶她,不过心灰意冷,顺从老太爷的安排。这个结局似乎众望所归,只有她知道,她什么也没得到。 他恨她吧,确实该恨她。 她只顾着:“你还爱她吧?四哥,我要的不过一句实话,如果你爱她,我可以……” 忽然间忍无可忍,他怒道:“你害她还不够惨?你是想逼死她?” 童可可脸色白得吓人,看着他,幽幽笑了。那些恐惧,怕秘密被揭穿的恐惧,也不过如此。当初她确实想杀人,杀了他心上人。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对不起,如果知道我们是这个结局,我也不至于……” 见她如此,终不忍心:“你……” “我累了,回去休息,你工作吧。” “我让人送你。” “你千万别可怜我,我怕我会忍不住缠着你,一辈子的。”她害怕他偶尔的温柔,哪怕那些温柔只是同情,也舍不得。当初若把他看得清楚一点,而不是没脸没皮甚至法宝出尽去抢夺他,也不会落得今这田地。一切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还好,她总算有了这份自知之明。 蓝时不放心,实在太烦了,没去理会。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会事情发生。 他给秦谂打电话,秦谂她正要出门。他就挂了,心想自己够莫名其妙的,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没下班就接到了缪颜歌的电话,她童可可出事了,车从桥上掉进河里。 这个女人还真不让他省心,刚觉得她懂事了一点又给他闯祸。她能有一不给他闯祸不让他收拾烂摊子? 蓝时憋了一肚子火,赶到医院,童可可刚被转入病房。 缪颜歌不舒服,童可可这个时候出事还能有好事?离婚的事恐怕得搁一边了。她冷笑,还真打了一手好算盘。 蓝时心情复杂极了。 缪颜歌:“演戏也演得太逼真了,我都分不清。” 蓝时:“她没演戏。” 缪颜歌古怪地看了看表弟,心想他不会因为这次而心软了吧。至于童可可想干嘛,她没那个心情去猜。再苦肉计用得太不多不是吗。 她颇为不屑:“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 “她也可怜。” 缪颜歌恼道:“她可怜什么?就算可怜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不存那些歪心思,也能遇到一个幸福的人生。你当真以为她单纯的爱着你的人?如果你不姓蓝,她又会爱你多少?老四,别因一时心软毁了一生。” 她想你已经被毁了一次,看着隐忍的表弟,终究什么都没。 蓝时被召回去,一进门,老太爷随手拿着一本书狠狠砸向他。 蓝时没躲,书本砸在手臂上还是挺痛的。 蓝如兰看不下去,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偏袒一个外人,如果童可可秉性无可挑剔也就算了,他们都不什么。问题在于大家有目共睹,让蓝时成为圈内人的笑话。 她也火了:“爸,你答应过我,阿时和童可可的事你不插手,你答应过我的。” 老太爷:“我确实答应过你,但她现在怀着我的重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谁也别想动她。” 蓝如兰气急了。 蓝时无动于衷,好像引起战火的和他无关。他就那样冷眼旁观,有一瞬他也想出真相,瞥见母亲方梅哀求的目光,他默然不语。 这个时候出来,爷爷恐怕不会相信,还会骂他没担当。至于童可可,她会被推向浪尖顶端,然后被重重摔下来。她的性子,太过逞强,过刚易折。即便夫妻关系已冻冰,到底看着她长大,做不到落进下石。 他承诺,他和童可可会保持夫妻关系。至于别的,他保持沉默。 踏出老屋,蓝如兰追上他:“孩子是真的?” “是。” 蓝如兰叹息:“真是造孽啊。” 蓝时想,谁不是。又能怪谁? “阿时,你又何苦。” 他们都太清楚,碍于老太爷,所有人都在粉饰太平。她害怕这个顶立地的引领蓝家步入新蓝图的男孩,最后变得无喜无悲。 那也太悲哀了,她不愿意看到。 她只能安慰自己:“总有解决的办法。” 蓝时笑了笑:“嗯,会有的。” 他从来都不信走投无路,秦如是给他人生郑重其事上了一课,让他认清,爱情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认为,秦如是回来,他们该雷勾地火,爱得崩地裂。如果他还是那个时候的蓝时,秦如是也是那个时候的秦如是,他想会的吧。可惜,他再也没那份心思。 ... 第十章 :我的坏女孩(一) 离开老屋,他往医院去。[.超多好看小说] 童可可已经醒来了,缪颜歌没办法同情她,还憋了一肚子火,蓝家其他人碍于老太爷,碍于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不才不顾这些。 她冷冷一笑,嘲讽道:“你不去演戏可惜了。” 童可可目光慢慢对上缪颜歌,她也不喜欢她,就像缪颜歌讨厌她一样。她反击:“你也不错,在爷爷面前都比白兔乖巧。” 缪颜歌嗤之以鼻,那个人若不是长辈,是大家都敬重的老太爷,她还不屑去装。她:“活着总得要一张皮不是?我披着蓝家的皮,他又是我们的*oss,你我敢不买账吗。你不也欺着这个才敢踩着蓝时拉屎拉尿?” “你不平了?” “我心疼怎么着吧?童可可,如果我是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过脸皮厚了确实不一样。” 童可可笑了扯痛伤口,她咧嘴抽气。 缪颜歌撇嘴,低头接听手机。只听她醒了,没事很好,你不用来了。也不知那边了什么,缪颜歌恼了。 待她挂了电话,童可可笑了:“蓝时?” “管得着吗你。”火药味十足。 童可可叹息,如果没有蓝时,她想会和缪颜歌成为朋友,她太对自己胃口了。她揉着眉,笑眯眯地:“至少他配偶栏上的蓝太目前还是我。” 若不顾忌她病号,肚子还怀着一个,缪颜歌的脾气早一巴掌拍过去了。她讥讽:“得意什么,总会换的。” “恐怕得多等些时日了,目前我还不想离。” “够不要脸的。”缪颜歌骂道。 童可可欣然接受了:“脸能做什么?卖也不值钱。” 蓝时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缪颜歌几乎想立刻带着蓝时离开。童可可挑衅看着缪颜歌,一时没把握好,被缪颜歌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女人就拿着包踩着她的十寸高跟鞋骄傲地走了。 童可可如释重负,才看向蓝时。 他若有所思看着她,每当他这样看着自己,童可可都很紧张,也没了和缪颜歌剑拨弩张。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好些了?”他没话找话。 “嗯。”蓝时能来,她很意外。发生这种事,他怎能这样冷静,要得多不在乎?这样想着,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怎么能够不在乎她呢,怎么不在乎呢。 眼泪滴在手背上,好凉。 她闭上眼,也没能抵挡那股凉意。 他冷静看着她,波澜不惊:“爷爷知道了。” 童可可大惊:“知道?”知道她肚子的‘野种’?想起蓝爷爷的脾气,童可可吓得哆嗦。[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嗯,知道了。”他故意让她误会。 “那……”她结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望着他。 蓝时撇开眼:“你好好休息吧。” “四哥……” 蓝时复杂撇去一眼,她若以为自己对她有一丝别的情愫,他一定会告诉她,对她从来就没有爱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在他冷淡的目光下,她低下头:“对不起,四哥。” “好好养着,总不会塌下来。” 不会塌下来吗,不,她的早就塌了。曾经狂妄的她,以为凭着一己之力就能给他幸福。她多想给他幸福啊。 她问:“你会原谅我吗。” “你希望我回答什么?我们……只能遗憾。” 童可可流泪满面。 蓝时想安慰她,又觉没意思。他也希望有人安慰自己。走了出去,在外面抽了半根烟回来:“爷爷不知道,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当初一心一意爱慕他的时候,父亲也曾对她过,那时候年轻气盛,凭她的相貌和家世总认为无所不能。 离开医院,缪颜歌居然在外面等着他。见他出来,没好气道:“对她那么多做什么,她误会你对她有感觉死缠着怎么办。” 蓝时看着前方,现在晚上八点,街上喧嚣。他忽然有种流离失所的凄然。 “你话呀。”缪颜歌恼道。 “什么。”他没兴致,微微皱着眉。 “你打算怎么处理?也真是,千求万求没能求的,都要散伙了来这一出,闹咋样。”她抱怨。 蓝时一阵烦躁:“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缪颜歌也火了,瞪着他气呼呼道:“你们就折腾吧,给我使劲折腾。” 骂完了不解气,又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蓝时独自站了半,用手机打了方梅女士的电话,让她派人来医院照顾童可可。虽不满意这个儿媳妇,现在非常时期,蓝时不梅女士也要赶来。 蓝时:“妈,谢谢你。” 梅女士难受得都哭了:“手还疼不疼?我让吴阿姨过去照顾你吧。” 蓝时他没事,他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坐在车里,他看到了秦谂。她一个人从医院走出来,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敞开着,头发盖肩。 她手里还拎着袋子,往路边一站,同等在路边的几个男人纷纷向她看去,甚至还有人流里流气打口哨,他似乎能看到她皱着眉头的模样。 他把车启动开过去在她跟前停下:“上车吧。” 秦谂看向他,蠕动唇角。 他:“就你这身板别想着能和他们挤。” 秦谂恼他瞧人,看眼下的状况,她确实抢不过。不甘不愿上车,头扭向车窗。 车子在前行,他问:“怎么来医院了?” “感冒。”她。 “活该。” 这个男人实在太讨厌了。 秦谂扭头恶狠狠瞪他,不心扭到脖子,痛得她抽冷气。 蓝时嘴角弯了弯。 见他那样,秦谂揉着脖子嘀咕:“讨厌。” 蓝时笑了:“你们女人都喜欢骂这句话?” 秦谂茫然看着他:“哪一句。” 蓝时笑了笑,摇头不语。 车子往她住的地段驶去,秦谂认为自己应该点什么,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她似乎没见过脆弱过。 蓝时:“没有,不是我。” 秦谂不知道什么了。 “你最近几没去上课。”不是问句。 她有好几没去了,除了对未来茫然外,她忙找房子的事情。她咬唇,犹豫着要不要讲实话。 “别咬着唇。” “啊?”秦谂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句。 蓝时也纳闷,自己会对一个丫头好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最近在忙什么。” 秦谂歪着脑袋做思考状:“毕业设计。” “是吗。” “你最近很忙啊。”没话找话,她鄙视自己。 他点头:“最近事儿多。那个人还找你吗。” 秦谂摇头,来也奇怪,她还以为会来烦她呢,没想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就来了一次,裴绍元也来了一次,不知道下一次会是谁。 忽然想起上次见裴绍元时,他和秦如是一前一后走出餐厅。他们在一起了? 她冲动地问:“你和秦姐……那我看到了,你们……” 之后秦谂懊恼地想撞墙,瞧瞧她都干了什么蠢事。蓝时会以为她吃醋吧,他会不会讽刺她? 蓝时轻轻一笑,奇怪给出解释:“那她约我谈事情。” 他没法出口,也觉得没那个必要。前女友求他,真够荒唐。如果求别的,他或许会答应,劝服秦谂…… “那你也在?”他问得有技巧。 “嗯,和朋友一起吃饭。” “秦谂……”蓝时想点什么。 “啊?什么事?” “你的秦姐,她是我前女友。” 秦谂瞪着眼睛不可思议望着他。秦如是和他的关系她知道,池森过,后来的几次接触她看得出来,万万没想蓝时会亲口对她解释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计划和她过一辈子的。”他。 他的话像冰锥扎进心口,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她生气,生蓝时的气,气他对自己提起他的感情,气自己明知无果还一头扎进去。 他:“我从没我爱她,但我想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了很多很多,据他的回忆,浪漫得让人嫉妒。但是话锋一转,后面的故事,她从池森那里听来了,不奇怪。她听得出他话里的感伤,她想他很爱很爱那个人吧。 所以才会离婚,再难也要再续前缘。他知道么,断了的线缝接技术再好也是有痕的。 她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心里装着的永远是权利,她猜错了,他竟然是痴情人。 忽然,他不了,扭头看她。 秦谂也看着他,心想这个男人真好看,为什么要长得这样好看呢,丑一点的话,她也许就不会动心了。 她问:“你还爱她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甚至后悔问了。如果他爱,她的心会难受吧,如果不爱……怎么可能不爱。 蓝时笑了下,挺诚实回答:“我只能很遗憾。” “什么?”秦谂不懂,他遗憾没能和她在一起?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啊?”他知道了?秦谂有点紧张:“我只是……总不能一直占住你的地盘,迟早要搬,我就想……” 蓝时微微一顿,侧首瞧着她,太单纯了,他表达的和她坦白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她她要搬走,蓝时忽然就不舒服了。他不想去追究不得劲的缘由。他:“你不用搬,如果你实在不安,就给我点租金。” 秦谂没看到他微妙的表情,低着头腹诽,那套公寓,她付得起租金才怪。 又听见他:“你一个女孩住外面不安全,那里治安好,环境也不错,交通也便利。秦谂,你不用防备我,我从来不强迫女人。” 也对,从来都是女人贴上来,想必这辈子没那个机会了吧。 “租金我给不起。” “帮我打扫房子,省去钟点工的工资。” “可是……” “就这样定了。” 秦谂稀里糊涂,定什么?就这样心安理得住着? 她摇头,总得离开。 好像看穿她的心思,他:“别倔。” “我担心给你惹麻烦。” “你给我惹得麻烦还少?要真不想给我惹麻烦安安心心住那里。” 提起麻烦无缘由地想起周至,她又低头了。 ... 第十章 :我的坏女孩(二) 那蓝时送她回家后,她接到秦如是的电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秦谂还纳闷,秦如是找她摊牌来了? 听了秦如是的故事,秦谂才恍然大悟,她那个有缘无分的亲爹是秦如是的继父。真够荒唐的,她才明白白蓝时为什么对她提起他过去的感情。 瞧瞧她多蠢,蓝时已经提示如此明白,裴绍元都出现了,她居然还没猜中。 当初见到她和裴绍元一起她就该有所觉悟的,别提她也姓秦。 秦如是絮絮叨叨了很多。 秦谂耐心耗尽,她打断对方的辞:“秦姐,你别在我这费心思了,我不会去。” 秦如是了和裴绍元一样的话。 秦谂撇嘴,不愧一对,话也如出一辙。 秦如是被她的沉默惹毛了,恼道:“你什么意思?见死不救,有意思吗。” 听了这话,秦谂没有生气,哂笑了声:“很没意思,所以我不知道是我表达有问题呢还是你们听力有问题,我已经得很清楚了,我就是见死不救了怎么着吧。” “秦谂,你太恶毒了。” “你去扮演你的善良,别来妨碍我的恶毒。” 秦如是气得哆嗦:“秦谂,你听着,你别以为傍上蓝时就不可一世,你迟早会载跟头的,他不是你攀得上的,别痴心妄想了。” 秦谂想笑,看看这就是女人对付女人的方式,用男人来中伤对方。 她:“谢谢你的忠告,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经验之谈?” 秦谂冷哼,只有你知道出击?她也懂得反击的。 “你会后悔的。” “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那边摔了电话,秦谂却阴暗地想,她会不会找蓝时哭诉,然后蓝时来找她麻烦。又或者找裴绍元,他们感情看起来挺不错。 想着这些,顿觉索然无味,郁闷地一头扎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 对着昏暗的室内忽然发出的声音,秦谂尖叫,待看清是蓝时后,惊恐变惊诧。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里? 蓝时看着她,眼睛灼灼生辉。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个电话是秦如是打来的。依秦如是骄傲的性子,想必被气得不轻。想她气得歪鼻子的模样,蓝时心情很好。 很变态不是?怎么也是前女友。 他垂着眸坐下:“有必要惊讶吗。” “你不是走了吗。[txt全集下载]” “上次忘了东西在书房就回来了。”他淡淡地解释:“刚才表现挺不错,值得嘉奖。” 他听见了? 秦谂张着嘴:“我……” 他不生气? “就该这样,我的女人就该有这样的气势。” 秦谂听着别扭,谁他妈还是他的女人啊,那个早上,他单方面结束了,她也很爽快的不做纠缠,他自己忘了? 她想提醒他,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就算有也该称作为前一任。 蓝时认真,盯着她一瞬不瞬:“奖什么呢?” “刚才秦如是问我为什么见死不救,你我该不该救?”她承认她是故意的,故意刺他,就想看看他的反应。 蓝时撇她,一本正经状:“你又不是医生,那些不是你该考虑的。” “你也这样认为?” 蓝时笑了,捏她下巴冲她眨眨眼:“别挑战我,傻姑娘。你会后悔的。” “你会打我?”秦谂还挺怕,尤其经历周至事件,以前那些认为男人必须绅士的观点被打破了。 蓝时低笑,暧昧凑近她:“我会让你求我。” 秦谂瞪着眼死死地看着他。 蓝时忽然松开手,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你欺负人的样子挺可爱的。” 秦谂无语,丢了个白眼。也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总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嗯,张牙舞爪的。” 深深被噎住了…… “以后保持这个状态。” 秦谂怀疑他讲反话。他语气太衣无缝,凭她费尽心思也翻不出丁点儿倪端。和这样的人交手太可怕,秦谂庆幸她还清醒,庆幸没让他知道她对他动心。 她更适应冷淡的蓝时,而不是带着笑意看着她的蓝时。她撇开头:“我很期待你的奖励,会是什么呢,钱?你给得够多了,那是给我介绍男朋友了?” 她猜测的时候,蓝时一动不动看着她。目光深沉得不像话,如果秦谂回首一定会发现深沉眸孔里的异常。 他摇头:“我不是钱多了没地花,我也没那个闲工夫给你介绍男朋友。我给你找份工作吧,秦谂,你需要工作充实自己。” 秦谂回首,想要看他是不是开玩笑。 “等你工作了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有很多值得你去追寻的。” “你对每一个跟过你的女伴都这么好?”秦谂想装得无所谓,也该无所谓的。 “你逾越了我的女孩。” 他将这句话时就像和朋友打招呼,口气稀疏平常,没任何异样。 如果她能自动忽略前面几个字该多好,他的女孩?她还真痴心妄想了。 江承得知她在找房子,找到她:“我朋友在英国留学,他父母也在国外做生意,房子长期闲置。他有意找个人看顾,省得回来无处落脚。” 他担心秦谂拒绝,也担心自己迟迟不表态错过机会。他相信秦谂能感觉出来他对她有好感,同样担心因为他曾经追求唐文锦而认为他是个多情的人。 尤其是家里人急着给他介绍女孩子,他不想再拖下去。 秦谂的确想搬出去,难道要接受江承的帮助吗。 秦谂茫然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该怎么选。 她没看出江承的心思么,不,她看得很清楚,正因为看清楚了才会迟疑会犹豫。他为什么对她有好感了?因为求得不得退而求其次么。 江承不,她总不能厚着脸皮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秦谂:“我现在也住朋友家。” 江承知道她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只能改变策略。心下已有了决定,她不愿意接受,那么帮她找一处。 秦谂她最近已经在上留意,改会去中介看看。 江承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他:“我好饿,请我吃饭吧。” 他这话有些紧张,以前追唐文锦时,他觉得自己挺收放自如的,现在面对秦谂,他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以啊。”秦谂无奈。只怪他的话太有技巧,如果他我饿了,你饿了吗。她肯定会拒绝的。他都开口叫她请客了,她还能怎么样? 附近就有餐厅,江承却不愿意,他想找个远一点的地方,这样就能得到更多与她相处的时间。 谁他木讷没情调?现在这心思…… 秦谂不知道他的想法,若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 江承提议去学校附近,有家餐厅非常不错。 她可以反对吗。 江承带着她上车。车子是好车,配上他的人更好了。 江承向她介绍车的性能。 秦谂不懂车,他什么她都只能微笑。 江承还毕业了,他妈要送他一辆。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陪他去做参谋。 秦谂她不懂。 江承笑:“不懂没关系。” 秦谂笑了笑。是啊,没懂没关系。唐文锦过,女人生享受的命,活是男人来干的。 她想,命好的人才能有的待遇。 江承得意地问:“怎么样?我爸这车还行吧。” “很好。” “不过我不喜欢。” 秦谂扭头,江承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他的笑感染了她,秦谂也笑了。 见她笑了,江承有点不好意思。 秦谂问:“你真不出国了?” “干嘛要出国,国内也会发展得很好。” “是啊。” 江承又:“下个月我去我表哥公司实习,你呢,找好单位了吗。” “呜,还没有。” “想做什么想好了吗。” “也没有。” 江承侧首,似乎有话要。 “慢慢来吧,我也不急。”实则对未来茫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江承点头。 路上很堵,走了快一个时还没到跨江大桥。江承问她:“饿了吧。” “我还好。”她确实不怎么饿,中午那位阿姨做得很丰盛,她吃得也不少。 “可我饿了。”江承委屈,“我们就附近找一家凑合怎么样。” 目的达到,江承改变主意。 “好啊,我没意见。”她早想这么干了。 江承带她去江滨路上的一家餐厅,应该常来,这里的侍应生认得他,见他带女伴了,笑着:“江少,你还是第一次带女伴过来。” 江承笑了下,介绍:“我同学。” 侍应生领他们去靠窗的雅间,然后问他们需要点什么菜。 江承:“这里的山药百合粥做得不错,要尝尝吗。” “好。” “大鹅炖冬瓜?” “好。” “鱼香大虾。” 秦谂依然好,他又一口气报了好几道菜名,秦谂叫停:“够了,太多了。” “好吧,今就这么多,改我们在再来吃别的。” 秦谂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对他笑了笑,又对侍应生:“我要菊花茶,嗯,他来一杯……” “我也一样。”江承抢先。 “好的,两位稍等。” 优雅的环境,橘色的灯光。秦谂不自在,没话找话:“你经常来这里?” “嗯,也不是。” 秦谂不知他的不是竟然是一周一两次的频率。 江承问她:“怎么样,环境不错吧。” “很好。”她和唐文锦及同学每次路过这里,唐文锦豪迈地有一她要在这里包场请他们吃饭。每次她喊话后,同学就鄙夷她得了吧,除非你那位肯卖面子。 江承坐她对面,话间,目光总不经意交错。加上灯光作用,他看她的眼神很暧昧,不由让她浮上不该有的想法。 他不会要向她告白吧。如果他真那样干了,她呢。 雅间的门被人推开,秦谂背对着门,看不见进来的人是谁。 江承站起来:“哥,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是他表哥?秦谂尴尬,不确定该不该打招呼。 “听你今带朋友来吃饭,我来看看。” 江承走到秦谂身边,秦谂站起身,转过去暮地惊住了。江承的表哥怎么会是杜沉? ... 第十章 :我的坏女孩(三) 杜沉见了她,似乎挺意外的,微微皱了皱眉。[.超多好看小说] 江承不知道数秒钟目光交错的微妙,高兴地对杜沉介绍她。 杜沉反应很冷淡,装着不认识她,严肃又一本正经:“秦姐很荣幸认识你。” 秦谂配合他的语调,我也很荣幸能认识你。 兄弟感情似乎很好,在杜沉面前,江承就是一个孩子。 杜沉问他什么他答什么。 之后,江承问:“哥要一起吃饭吗。” 聪明人都看得出,这是礼貌邀约。杜沉却坐下来:“嗯。” 秦谂看得见江承流露的懊恼,相信杜沉不会不察觉。他却大大方方坐下,无意撇了秦谂一眼问:“秦姐和江承关系挺不错?” 江承不耐烦了:“哥,你干什么,秦谂又不是你下属,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杜沉笑得意味深长:“我吓到秦姐了?” 坐着也躺枪,秦谂回答不是沉默又不是,尴尬地坐着。 杜沉又笑了:“你别介意,我和江承平时就这样。” “你们的感情挺让我羡慕的。” 杜沉问:“秦姐没兄弟姐们?” “有的。” “那就没什么可羡慕的。”他这话别有意味。 秦谂只能笑笑。 江承抗议:“哥,你别一口一个秦姐行不?叫得太别扭了,她叫秦谂。” 杜沉笑了笑:“抱歉,我这人不太招人喜欢。” “杜先生笑了。” 杜沉状似无意地问江承:“前几陈伯伯六十大寿你没去,他家公主还问起你了。” 江承瞪他:“问我做什么,我和她又不熟。” 杜沉轻轻一笑,似有似无瞧了瞧秦谂。秦谂感到好笑,不知道杜沉防备她做什么,像她这样的无所凭仗,别无所图,有所图的话,他能拦得住? “我记得你们一路同学到高中。”杜沉轻描淡写点破。 “和我同学的多了去。” 杜沉并不纠缠这个话题,有些话点到为止事半功倍。话题一转,他问:“你决定不出国?” “嗯。”江承讲这话时,偷偷看了秦谂一眼。 秦谂聚精会神盯着桌上的茶杯,无所察觉。杜沉冷静看着,到底才二十出头,还学不会隐藏情绪。如果是他,越是喜欢的越不会表现出来。江承的所作所为只能将他们更快地推向审判台。他们并无胜算,何况中间还横插着蓝时。 杜沉忽然关心起秦谂来:“你呢,听成绩不错,有出国的计划吗。[.超多好看小说]” 秦谂心里不是滋味,有点恼恨杜沉的咄咄逼人。难道就因为江承对她有好感,就因为他们出身优越,所以什么都理所当然吗。她压下心中的不快,语气也是相当的冷淡。 她:“据我所知,成绩好也不代表什么,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早就领教过她的伶牙俐齿,没想今会格外不给面子。杜沉目光微微一沉:“你得对,不是人人都有一个好爹,这也只能怪命不好。” 江承皱眉:“哥,你今没应酬啊。” 杜沉微微一笑,心想子你还太嫩了。他做出刚想起来有这回事,恍然道:“你不我都忘了,xx约在对面吃饭。” 杜沉一走,江承满怀歉疚对她道:“秦谂对不起,我哥他就那脾气,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时光若能退回几个月前,她决不无动于衷。经历一次人生彻底颠覆,又被逼到走投无路,她深深体验了何为拼爹。 就像杜沉的那样,只能怪命不好。 见她淡淡地笑,江承急了,不自觉地去握住她的手:“秦谂你听我,我哥心地不坏的,他就是太担心我了。” 手抽回,秦谂微微一笑:“我想他很关心你。” 江承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兴奋地对她起杜沉的事迹。 直到意识自己太啰嗦,八婆似的。江承不好意思:“你会不会嫌我烦了?”他挠挠头:“我平时也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我话特别多,可能是……” “你讲话挺有意思的。” “真的?你不嫌烦?”江承直勾勾瞅着她。 秦谂默…… “秦谂,我们去看电影吧。” “很晚了。”她看时间,已经九点了。 “挺早的啊。”江承习惯了晚睡,这个时间点对他来才是狂欢的开始。 秦谂敷衍着他:“改吧。” 江承失望:“改啊……”他拉长尾音:“明成吧,明有新片上映,我们去看怎么样?” 他的兴奋感染了她,她很想答应,理智却叫嚣着不能够。她找借口:“明可能没时间。” “没时间啊,后呢,大后呢。” “我……” “也没时间?”江承并不气馁,乐观道:“我先预约,待你得空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秦谂避开他期待的目光:“我……” 她面露迟疑,江承急了,也不知该怎么办:“秦谂你千万别因为我哥的话就改变对我的印象,他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我……” “你不是要去实习嘛,上班了,哪里有闲功夫。” 江承打量着她:“你不会敷衍我吧。” “我们是朋友啊。” 江承想我不希望我们止于朋友的关系。 在他话即将出口,有人在外敲门。 秦谂松了口气,她真担心他出来,而她没办法回应。 江承恼怒,心想这人他妈太不识相了,没见他在追老婆啊。 他气咻咻打开门,见杜沉站在门外,一肚子火发不出来,阴着一张脸。 杜沉目光越过他看了秦谂一眼,瞬间了然,心下不以为然,却笑着问:“怎么,还不欢迎啊。” “哪敢。” 杜沉心下笑了,还是个孩子。 江承问:“不是有约吗。” “舅妈打你手机没人接,我这不当跑堂伙计来了嘛。你们吃好了吧。” 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江承不想回去。 秦谂站起来:“可以了。” 杜沉也不客气,完完全全忽略江承的意愿:“那行,江承你是和我一起还是自己回去?” “我送秦谂再回去。” 杜沉撇了秦谂一眼,笑了下。 送秦谂回去的路上,江承心情低落。 秦谂好笑,还觉得他性子稳重,还没见几次就原形毕露了。 她故意逗他:“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 明明就有,还不承认。秦谂轻笑。 “我是不是很幼稚?” 呃…… 笑容僵住:“没有啊,挺好,你挺好的。” 低落的情绪顿时高涨,又怀疑她敷衍他,不确信:“真的?” 秦谂点头,怕他不信,举着手发誓:“十足的真。” 一扫先前低落情绪,他笑得眉眼弯弯的。 秦谂心虚,也实在太为难她了,不由在心里念了几个佛号。 回去,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将秦谂送至她目前落脚的区外。 江承惊讶:“咦,你朋友住这里?” 秦谂心虚解释。 “环境不错,治安也好。” 秦谂催他:“你也回去吧。” “我送你上去。” “不用,你回去吧,不然阿姨该等急了。” 他想了想,没坚持。 秦谂目送他的车子驶离,刚好转身,旁边听着的车子鸣声。秦谂疑惑看去,见杜沉侧首看她:“我们谈谈?” 还真速度,秦谂微微皱眉。 “或者你选时间地点。” 秦谂上他的车,直截了当道:“我知道你想什么。” “真聪明。”杜沉夸她:“我以为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没什么心机,可见你带给我的意外。” “比起杜先生,我不过初出茅庐。” 杜沉微微一笑,不介意她话里藏针。他问:“你想从江承这里得到什么?” 秦谂反问:“杜先生以为我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利牙利齿,蓝时没见过你这一面吧。” “所以杜先生很荣幸。”似乎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 杜沉再次打量她,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不知江承迷恋她什么。先前江承屡屡提起她,他也不在意,今撞上了,江承对她明显的在意出乎他意料。 他也不觉奇怪,能勾搭上蓝时,江承这只菜鸟自然不在话下。 他:“刚和蓝时拜了立马勾上江承,好手段。” “手段好也比不过有个好爹。” “秦姐挺记仇。” “我这人什么都差劲,就记性好,杜先生见笑了。” “女人,还是要有女人的样子。” 秦谂故作不懂,虚心请教:“谢谢提点,不过女人该什么样?” 杜沉被她噎得气闷,他自认口才不错,公司大事务运筹帷幄,没想会在秦谂这里吃瘪。他语气冷下:“秦姐,我想你跟了蓝时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也该学了皮毛。逞口舌之快并不是聪明人该做的。” “不好意思,我原本就很笨。杜先生还是明你的用意吧。” “既然……也好。我希望你离江承远一点。” “如果他主动找我呢。” 杜沉目光凌厉,气势逼人:“你是聪明人。” 秦谂深吸气:“你真看得起我。” “谁不是?”他忽然趋近她,逼仄的空间,气势逼人。 秦谂往后避。 杜沉笑了:“怕了?” “杜先生的话我听明白了,再见。” 杜沉看着她下车,走远,才拿起手机拨出一组号码。 那边很快接起来:“有事?” “出来喝酒?”杜沉问。 “没空。” 杜沉没计较他的冷淡:“猜猜我刚遇到谁了?” 蓝时不话。 “那位秦学妹,你没忘吧。” “你够无聊。” 杜沉笑:“怎么能无聊。我现在快烦死了,知道我舅舅家的表弟吧,他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 嘟嘟的声音传来,杜沉把手机扔座位上。 ... 第十章 :我的坏女孩(四) 秦谂觉得自己的壳越来越坚硬了,杜沉的话,虽有点委屈,还不至于崩溃。热门小说网 接下来的两,她的生活并没因此受到影响。 这样过了三四,几没联系的江承约她去看房子。 没给机会拒绝,江承又:“我看了好几处,都挺合适的,今我带你过去看。” “今?” “不会没时间吧?唉,我已经到你住的区门口。” 秦谂无奈:“那好吧,你等我一会儿。” 一时后,他们从x区出来。江承一脸期待:“怎么样?环境不错吧。” 环境确实不错,价格也不错啊。她叹气:“挺好。” “选这里了?” “江同学,我是一个没收入的无业游民,你叫我住这里?卖了我也付不起啊。” 江承想了想吞吞吐吐地:“我想搬出来住,嗯?要不我们合租?” 秦谂差点被他大胆的假设吓个半死,她和他才是同学关系就被威胁了,如果同住一屋压下,岂能有命焉。 “呵呵,设想很美好。” 江承也颇不好意思,踢着脚下的枯叶,闷闷地:“你是不是讨厌我?” “为什么讨厌你?” “因为我……唉,秦谂你明不明白啊?” 秦谂张口,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声。秦谂扭头,看到一个女孩子跌倒地上,前面的男人双手插着兜居高临下。 这种场面,秦谂不由哆嗦:“我们走吧。” 江承年轻气盛,见不得这种事。他:“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秦谂还没别去,江承已快步走过去。 秦谂紧张,不敢去看那个男人,又担心江承,踌躇着。 也不知他们了什么起了争执,江承给了对方一拳,对方也不客气,两人打起来。 秦谂吓傻了,看到江承被打翻地上,忽然间不知哪里冒出傻气,她冲他们喊道:“你们别打了,警察来了。” 男人停下,眯着眼看向她。 秦谂害怕极了,紧紧地握着拳,强迫自己镇定,梗着脖子和他对视。 他看着她,歪了歪脖子,邪气笑起来:“我们又见面了,嗯?” “你……”秦谂咽了咽口水,不禁后退。 “刚和姓蓝的分手又迫不及待勾搭上了这个?让我猜猜,姓蓝的不要你了?” 秦谂避开他:“我不知道你什么。” 周至呵呵笑了声:“是吗,他给你多少,我三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秦谂刚想骂人,江承爬起来了,对着周至就是一拳,骂道:“你有钱就了不起。” 周至毫不手软反击,江承根本不是对手,又被揍了,趾高气扬教训他:“老子什么没有就有钱,还就了不起了怎么着。” “人渣。” “哈,你的太对了,我就是人渣,今我还要尝尝你女朋友的味道,应该不差?” 秦谂脸色苍白,想跑开竟然挪不动步子。 周至打了个手势,立马有人围上来。 秦谂两腿发软,死死地瞪着周至。他笑得邪气,秦谂遍体生寒。 江承蹦跳着:“你别碰她。” 秦谂要绝望了,也不知该笑江承单纯呢还是笑自己运气差,江承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只会加剧猎手的猎奇心么。 周至笑道:“我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承气得哆嗦。 躲了又躲,逃了又逃,还是避不开,这是宿命么。她想起蓝时几次交代远离周至,还真被他一语成谶。 她抿着唇,一瞬不瞬盯着周至。如果他真动了自己,那么她也会狠狠地报复回去。 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周至:“我劝你别给我耍心眼,会吃亏的。”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提示了你这么久竟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是你太笨呢还是我太笨?” 无耻的她见过,这么无耻的还是首次。 周至也不跟她啰嗦,伸手敏捷地握住她的手。 秦谂刚要挣扎,他死死用力。秦谂怀疑她的手要废了,周至却没一点怜香惜玉,拽着秦谂就走。 江承爬起来,又被人踢到,他趴在地上愤怒嘶吼。 他的嘶吼没起任何作用,反而激起周至的*。他邪恶地问:“你喜欢从后面干还是前面?嗯,我比较喜欢后面,入得深,比较有感觉。” 秦谂恶心透了。 “放开她。”低沉冷静的声音传来。 不会幻听了吧,他怎么可能出现? 秦谂嘲笑自己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联系她了,怎么可能是他。而他又凭什么三番五次充当她的骑士? 可是…… 那个话的又是谁? 周至低头看了看精神恍惚脸色苍白的女人,笑得张狂:“我当谁呢,这不是蓝少吗。” “拿开你的手。”他走过来。 “蓝少还想从我手中抢人?” “你好像搞错了,她是我的人,用不着抢?秦谂,过来。” 秦谂这才确定她没有幻觉,眼前的人真真的。她大力一挣,蓝时出现后,周至已经松开了手。秦谂一挣就脱离了,朝蓝时奔去。 蓝时截住她,目光掠过她青紫的手腕,拧起眉毛。 周至耸耸肩:“物归原主,没少一根头发,蓝少还满意?” 蓝时低头看着她,语气冷漠:“不好好呆家里,来这里做什么?” “我……”这种时候,她怎么敢讲实话,偷偷瞥向不远处已经被人扶起来的江承,悄悄舒气。 “你能不给我惹麻烦让我收拾烂摊子?” 秦谂委屈,含着泪期期艾艾:“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他。” “哼,欠收拾了你。”蓝时冷冷哼了一声:“车上等我。” “你做什么?”秦谂警惕,几乎条件反射。他不会要和周至干架吧? “管我?” 她哪敢…… “以后给我安分点。”他警告。 秦谂乖乖挪动,走到江承身边,见他脸上挂彩,别处也有伤吧?她觉得对不住,又愧对于他。他会不会因为蓝时的出现,看不起她? 她低着头:“江承……我……” 江承对着她微笑:“我没事,是我没用,没能保护你。” “我……” 江承嘘了声:“放心吧,我认得他,我哥他很厉害。他在这里,两个周至也不敢动我们。” “江承……”他的笑刺痛了她:“我……”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江承崇拜的目光再次深深刺痛她。即将出口的话再也不出,她不敢去看他纯净的眼,匆匆钻进蓝时的车。 以为蓝时和周至会有一番厮杀,她又想错了。 他们没任何肢体语言,也听不见他们什么,周至愤愤瞪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凶狠狠地带着他的人马走了。 蓝时回到车上,江承也钻进来:“四哥。” 蓝时冷淡‘嗯’了一声。 秦谂一个人坐在后面,恍恍惚惚的。 直到江承叫她:“秦谂……” “嗯?啊,怎么了?”她茫然。 “没事了。” “哦。” “不舒服吗,有没有伤着?” 秦谂扯出一个笑:“我没事。” 江承不信:“没骗我?” “不骗你。” 江承才有扭回头去和蓝时聊,蓝时话很少,基本上问几句才答一句。如果是她,早退怯了。她很佩服江承,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唱得兴致高涨。 到了静宁路口,蓝时下逐客令:“你哥在这里,你搭他车回家。” 江承下意识回头看秦谂,她又在发呆。以为她吓傻了,正要开口,蓝时:“我送她回去。” 江承才不甘不愿下车。 车上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秦谂局促,不停地搓着手。 蓝时抿着唇,安静的叫人害怕。 她宁愿蓝时骂她蠢货,也不要这个样子。 直到将她送到家楼下,秦谂谢谢准备下车,车门锁了。 蓝时冷漠地:“秦谂,麻烦你带着点脑子,别想着我会一直给你收拾烂摊子。今晚最后一次。” 秦谂低着头盯着手指,低声:“今晚谢谢你。” “我只是不想你出了意外自己被调查而已。” “总之……还是感谢你,我……上去了。” “为什么去那个地方?” “我……”要搬出去…… 蓝时皱眉,不耐烦:“不用了,无所谓,我也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非得求着你。” “对不起。”秦谂沮丧,她总有本事把事情搞砸。 “犯不着。今那位……你的新目标?” 秦谂感到难堪,她想解释。侧首望着他,他冷漠的表情,她退却了。 她没勇气去想他眼里的自己。 她勉强自己笑了笑:“我上去了。” 蓝时不语,待她一下车,车又呼啸离去。 他打电话约池森出来喝酒,池森纳闷,平日都是他们三请四请才请得动的主儿,今居然主动约他。 秉着看热闹的心思,池森答应了。 挂了电话了又拨陈霆的号码,他:“蓝时约喝酒,你今晚不值班的话,凑个热闹去。” “你什么?蓝时约喝酒,丫还正常吧?” 池森:“不走寻常路。” 陈霆自个儿琢磨,莫不是又和家里那位闹掰了?又或者那姑奶奶又给折腾了。陈霆最近生活枯燥,又过着和尚的生活,不免幸灾乐祸。八卦着问是不是情场失意。 池森:“情场失不失意不知道,最近就没正常过。” 陈霆真相了:“他和那个谁分手后正常过吗。” 池森嫌陈霆啰嗦,问他去不去。陈霆当然去,有好戏看干嘛不去,千载难逢啊。 陈霆非常兴奋,不忘电话约玩得好的几个哥们一起。 而池森有点后悔约陈霆了,这个唯恐下不乱的家伙,绝对是去看笑话的。 ... 第十章 :我的坏女孩(五) 池森赶过去,蓝时一个人深沉独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要了一瓶红的,拍着蓝时的肩坐下来,打量他半晌才:“容我猜猜。” 蓝时举了举杯:“喝酒。” “你这叫牛饮。”池森:“怎么?家不和睦?”不和睦也不是两三了,朋友圈知道他绿帽子戴国外那段时间,事业还更上一层楼了。今他没控制情绪,池森摸着下巴,有猫腻。 “俗人嘛。” 他的冷幽默惊呆了池森,他…… “干……” 池森狐疑打量他,人也没见什么变化,还是那个他熟悉的蓝时,但他的行为太诡异。 池森忍不住了:“家里施压了?” “喝不喝?” 池森点头:“当然喝。” 池森套不出话,沮丧地揉着眉。心想你把我叫出来,总不能陪你喝闷酒啊。 他大胆假设:“莫不是那位?” 几乎不正眼瞧他的蓝时终于撇了他一眼,池森的心咯噔了一下,不会被他猜中了吧?如果真这样,还真不是什么幸事。 蓝时愣了一下神,否认:“乱猜什么。” 池森撇嘴,心想就嘴硬吧,有你吃亏的时候。 “承认对人家有好感也不丢脸。” 他忽然问:“我和童可可离婚,是不是有落进下石的嫌疑?” 这个问题还真为难池森,设身处地,他绝不会比蓝时做得好,也不会一而再退让由着对方蹬鼻子上脸把自己的脸踩在脚下。他:“离婚的多了去,你用不着为这个歉疚。而你也不欠她的,相信离婚你也不会亏待她。如果纯商人角度出发,童可可这个投资赚大发了。” 池森忽然领悟,看着他问:“你不会心软了,打算从此夫唱妇随吧?” “也许,暂时不会离了。” 池森大跌眼镜,秦如是刚回国时,他还以为两个人会雷勾地火崩地裂,他设想的那一幕没出现,又迎来了蓝时和童可可离婚日提上日程,还以为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再续前缘。现在他暂时不离婚,那是暂时还是暂一暂就一辈子了? “原因。” 原因? 她一路算计他,他还是没办法由她自生自灭。他也明白,他们婚姻的悲剧不能怪她,他也有责任,假如他能爱上她,假如不对她那么冷淡,她也不会…… 他:“什么原因?” “蓝时,你保证你能忍不了她一世,该断则断,否则后患无穷。” “邬家的事,你也帮忙了,又怎么?你就不担心?” 池森:“那不一样,我对不起邬莉,不爱她却因为双方家长的意思订婚,因为合适耽误她青春,最后……我对她的亏欠太多。txt小说下载” “你确实欠她。” “你和她……” 他们都懂这个‘她’非童可可,也非秦谂。 蓝时:“我和她?没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池森也不做多想。 蓝时又灌了两杯,然后:“我先走了。” 池森傻眼,这叫什么事儿,喊他出来喝酒,自个儿跑了。 他嚷道:“陈霆他们也来。” “记我账上。” 蓝时没走多久,陈霆和杜沉就来了。陈霆兴致勃勃地问:“人呢。” “走了。” “走了?”陈霆傻眼,他兴匆匆跑来,不是为了一句‘走了’。 杜沉笑了下:“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 “你知道?” 杜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干了才:“温柔乡自古都是英雄冢,你们认为他能例外?” 陈霆切了一声,他是有根据的,当初蓝时和秦如是感情多好啊,后来不也分开了?彼时爱得那样浓烈,也能迅速分手然后和童可可结婚。 英雄冢? 或许,但那个人不会是蓝时。 这,秦谂上完课下楼,江承在楼下等她,见她出来,笑着招手:“秦谂。” “你怎么来了?” “陪我去挑礼物吧。” “挑礼物?” “对呀,没时间?” 他们有几没联系了,秦谂不愿意,江承这几太忙。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迫不及待来找她,又担心她拒绝。 秦谂问:“你今……给谁挑礼物啊?” 江承:“我表妹,过几生日,嚷着要礼物,敲诈我啊。” 他的孩子气逗乐了秦谂,她笑了。 “你不会没空吧。” “好吧。可是……” 江承一脸不满:“你担心我哥对吧?别理他,那个人就是见不得我好。” 秦谂微微一笑,感慨道:“有哥哥挺好,挺好的。” 江承抱怨:“有什么好的,管着我,这不让做那不让做,比我老子还烦人。” “是吗。”秦谂无法想象,江承被死死管着的样子,要知道在学校他可是风云人物。她微笑:“我们走吧。” 发现他又换车了,秦谂不由皱眉。 江承问:“这车怎么样?” “挺好的。” “我哥的。” “嗯。” “你今很累吗。”江承看出她情绪不高,不由猜测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 “嗯,有点。不过没关系。” “秦谂……” 他低声唤她,秦谂疑惑,侧首看向他。他又不话了,秦谂笑了一声没追问。 他们到了x购物广场,江承:“我们先去吃饭。” “我不饿。”她确实不饿,想早早完事免得节外生枝。上次的事,她记忆深刻。 他夸张道:“我饿了,忙了一水都没空喝。” 秦谂不信,又不好意思驳他。只好跟着他的步伐去觅食,江承带她去外婆家,人太多了。 江承对她:“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江承刚走,秦谂在休息区坐下,正要拿出手机玩,不经意看到童可可。起来她和童可可仅有几面之缘,对方的面容深刻携在脑海深处。秦谂嘲笑自己可悲的记忆。 她不知道童可可知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愿不知道吧。 与她一同来的还有蓝时以及一个两个孩。 蓝时看到她微微一愣,随即皱眉。 秦谂想视而不见,童可可也认出她来,朝着她微微一笑。 秦谂心骤然一跳,勉强回了一个微笑。 童可可拉着孩子走过去,在她边上坐下。 蓝时随便找了个位置,恰好在秦谂右侧。 童可可和她套近乎,问起那次滑雪场上的是不是她。秦谂点头。 童可可歉疚:“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后来没事吧。” 秦谂摇头。 “那你今……”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男朋友?” 秦谂笑了笑,没有解释。 童可可自以为懂她沉默的意思。 江承兴匆匆出来,看到蓝时愣住了:“四哥,你陪嫂子来逛啊。” 蓝时点头:“答应宁夏和清秋礼物,今正好有空就来了。” “那四哥要一起吃饭吗。” 秦谂相信,江承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哪知道蓝时不客气:“行啊。” 果不然,她看到江承懊恼地握了一下拳头。 因为有清秋和宁夏,饭桌上很热闹,叽叽喳喳的,问题不断。江承也格外得两姐妹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还问:“江哥哥,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江承挠着头看了看秦谂,然后:“姐姐还没答应我呀,以后会是吧。” 秦谂低着头,慢慢用食。听了这话,下意识瞥了蓝时一眼。他面无表情,失落的情绪满溢胸口。 童可可也问:“江承,你还没把人追到啊。” 江承笑:“革命尚未成功。” 秦谂一直低着头,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了。 一顿饭,食不知味。 秦谂找房子搬出去的心思愈发强烈,她不敢保证这样下去,会不会发酵成为一种嫉妒。 她害怕自己变成那样可悲可恨的角色。 之后,她陪江承选礼物。 秦谂怀疑,c市是不是变了,走哪儿都能遇到熟人。这不,她帮江承选礼物竟能遇到他表妹,也就是要送给礼物的那位。 他们关系很不错,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但看到秦谂时,脸色立马冷下来,轻蔑地:“哥,别告诉我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啊,眼光越来越差了。” 江承也冷下脸来:“杜六,你去国外这几年就学了这个?” 杜六姑娘满不在乎吊儿郎当地勾着江承的肩膀轻哼:“我就实话实话了一次。唉,我你什么眼神啊,这东西也太土了吧。” 柜台上的女士立马为他们的牌子辩解:“这位女士,这可是最新款,昨晚的xx开幕式xx提着这一款呢。” 杜六哼了一声,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款包包吗。” 江承生气了:“看不上敢情好啊,用不着我掏腰包了,回头别念生日没送你礼物。大家给个见证啊,不是我不肯送她,她自个儿不要。” 一听是送她的,杜六献媚道:“哥,我开玩笑呢,哥您的眼光最好了。唉,这就是嫂子吧?啧,真漂亮。” 秦谂尴尬:“我是他同学。” 杜六哈哈笑道:“哥,你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前几舅妈还向我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介绍你呢。” “杜六,你这德行心嫁不出去。” 杜六哼道:“又不要你养,你急什么。” “你想养谁啊。”她努努下巴:“她么。” “你……无不无聊。” 杜六切了声。 江承懒得和她啰嗦,拉着秦谂快步走出去。杜六还在那叫嚷,江承气得不轻,直到出了商场,他放开了她:“秦谂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就那脾气。” “她挺可爱的。” “可爱?没被她烦死。那个,她……” “我不会介意的。” “不是,我……”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江承心翼翼问她:“你生气了?” 生气? 也许。她:“不会,但我确实该回去了。” 江承还想拖延时间和她多呆片刻,见她坚持,他不好勉强,担心她烦了下次不肯出来。 “那好吧。” 秦谂也觉得自己矫情,可她实在太累了,至少在今,她不想应酬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 第十一章 :只是我还放不开(一) 刚回到家,衣服还没换,居然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他约秦谂见面。[] 秦谂没空,没见面的必要。 那边叹气:“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法律上我是你父亲,我……”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你非得把我每做一件事都别有目的吗,我们就不能像父女一样和平相处吗。” 秦谂反问:“难道不是吗。” “唉……谂谂啊……” 那样的无可奈何,秦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他叹息什么?她不想知道,曾经渴望得到的,早就断了念头。 她挑明:“你不会帮你们,你想也别想,也别在我这里打感情牌。” 秦父又重重叹气:“爸爸只是……谂谂,总之爸爸希望你好。” “是吗,既然希望我好,以后我们还是别联系了好。”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秦谂哂笑,觉得这个论调荒唐至极。她:“我原不原谅不重要,你最该求得原谅的也不是我,是我母亲。” “好好,爸不提这事,明下午六点,大房子一号厅。”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可以谈的。” “你来了就知道,爸不会害你。” 秦谂轻晒:“谁知道呢。” 第二还是如期赴约。 她去的时候秦父已经到了,问她喝什么。她随便。 秦父为她点了一杯奶昔。 秦谂皱了下眉,没什么。 父女两人沉默地坐着,奶昔上来了,她也没动。 秦父问:“你怎么不吃?我记得时候你很喜欢,每次都缠着我……” 秦谂快速接话:“现在不喜欢了。” “你怎么不……” “觉得没必要。您有什么话直吧,我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 秦父叹气:“我们非得这样么,谂谂,你到底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不知道您一次又一次祈求我原谅做什么,那些事情,难道一句原谅就可以抵消了吗。不能是不是,所以我们不必装腔作势,你不嫌累我还嫌膈应。” “好吧,你不喜欢我就不提。”秦父想了想,心问:“我听你和蓝家老四交往?” 秦谂微微一怔,随即嘲笑:“你的好学生告诉您的还是您的好女儿?” “他不适合你。” 即便她自己也清楚,她和蓝时是泥和云的差别。听了这话,仍想反击,想去刺痛对方。她口无遮拦:“当年外婆也你很适合我妈妈,结果呢?你毁了她半生。” 秦父又羞又愧。 “您今想教育我什么。是,我确实跟过他,那又如何?他能给我想要的。” “他有婚姻。”秦父又急又气:“你这是……” “当年你和你现任太太一起的时候,何尝又考虑我妈妈和我?” “谂谂,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要惩罚我,我无怨言。但你不能自甘堕落。” 秦谂笑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秦父难过。他还记得那次刚下手术台回家休息,她发高烧,他守着她一宿不曾合眼。[txt全集下载]那时也能为了给她买玩具,出差在外的他曾跑遍大街巷。 后来,遇到那个人,他的心渐渐偏离,野心,抱负,他不甘居于一偶,所以他背叛婚姻,放弃她的监护权。 她可以忘了他,他不能,做不到。 秦父:“他们家……我不希望你在感情上跌跌撞撞。” “摔了,死了那也是我的选择,法律追究起来,没您的事儿。” “我知道你会嫌我啰嗦,我还是要的。谂谂,放弃吧,他给不了你要的。” 秦谂别开头,轻轻一晒:“你认为我要什么?爱情或者婚姻?秦先生,难道你忘了?谈感情多伤钱啊。” 没起到好榜样,秦谂又句句挖苦嘲讽,面子挂不住。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也预料她不会给好脸色,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无论秦谂怎么刺他,他都镇定地看着她。 闹了半,他没给任何回应,秦谂觉得没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曾经不是一屑不顾了么,不明白今怎么就沉不住气了。 她想是不是大姨妈提前了,导致心浮气躁。 秦父看着她,叹道:“你像谁不好,为什么像我。” 秦谂也想,她像谁不好,干嘛要像他? 秦父又:“我得承认,他很优秀也很有能力,你们女生都喜欢,我知道。你应该知道秦如是吧?她是……” “你是来教的吗。” “谂谂你别误会,我只想告诉你事实。” “他不适合我,我知道。” “那你……” “我过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秦谂不耐。 秦父也不知道什么好,叹气。 目送秦谂离开,秦父终究放下不下。 几经辗转,终于得以约到蓝时。 蓝时接到他的电话挺讶异的,他和秦如是还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几次面,感情也是淡淡的。今主动约他,蓝时不得不多想。 订了地方,蓝时驾车过去。 秦父早就候在那里,见他阔步而来,姿态潇洒,难怪秦如是至今对他念念不忘,秦谂也深陷其中。 蓝时打了声招呼,秦父也客套寒暄。 蓝时坐下,开门见山问道:“秦院长今约见我……” 秦父也不拐弯抹角,点名他今见他所为何事。 听了他的控诉,蓝时微微一笑:“秦院长太看得起我,我和秦如是……想必你也知道怎么回事。”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但秦谂她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 “单纯?”蓝时轻轻一笑:“据我所知,秦院长一非监护人,二感情也不融洽。今却来问我,原因?” 秦父苦笑:“你有家室,她也不适合你。你若想玩玩,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秦院长的意思?” “我知道女孩们都喜欢你这样的,软件硬件都拿得出手。如果你想报复如是,你选错对象了。如是当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蓝时却笑了。他总算明白秦谂宁愿委曲求全,也不愿去找这个身为父亲的男人求助。 秦父仍唠唠叨叨,蓝时不耐烦起来。 他:“秦院长这些,难道还希望秦如是和我破镜重圆?” 秦父难堪,也愤怒:“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也得有本事才行,秦院长想必深有体会。” 蓝时的话刻薄又恶毒,不怕揭人伤口。 秦父恼怒之极,拍桌道:“你们蓝家除了仗势欺人,还会什么?蓝时,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如是当年受的那些委屈。” 篮时轻笑:“委屈?” 或许吧。 她,蓝时我和你走不下去了,我成不了你们家要求的那类人,而你也不可能为了我和家里人闹翻。我们到此为止吧。 她残忍、残酷、不留余地给他们的感情下判决书。那时候他在做什么?为他们能够在一起努力,她呢,拿了爷爷给的钱远走高飞。 他想这半辈子做过什么最疯狂的事,也许就是爱上她,然后计划娶她。 秦父被他的语态激怒了,狠狠批他。 蓝时也不恼,却笑得讽刺:“秦院长又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我,如果我没记错,她也没太大的损失。” “你还有没有良心。” “秦院长若为她抱不平,大可不必。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最适合自己。”他顿了顿,故意放缓语调:“至于良心,秦院长提醒了我,我记起了一件事。你对她没尽义务,她也没义务对你。” 提起秦谂,秦父底气不足。 “我言尽至此,希望秦公子早日康复。希望下次再见,大家各偿所愿。” 忽然想见见她,号码都拨出去了,又被摁掉。 反反复复几次,他都反感这样的自己。 几时开始,竟牵肠挂肚了? 不该这样,也不能。 童可可约他晚上见面,有事相商。 蓝时问了地点,又去了一趟公司才去赴约。 童可可看起来不错,蓝时去了还对他微笑,体贴问他喝什么。 蓝时要了一杯咖啡,然后问:“什么事?” “我见到她和周至走得很近,你……” 蓝时好整以暇,难得有点儿笑意:“你不最不待见她吗,怎么关心她来了。” “现在也不待见。” 蓝时笑道:“你倒很诚实。” “诚实不讨喜不是吗。”童可可自嘲:“……你还爱她吗。” 蓝时不答,他不认为这个问题有回答的必要性。 童可可以为他的沉默便是默许,又想起周至和秦如是亲密的动作,有点担心。她笨笨地安慰:“你们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 蓝时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今抽了什么疯。 童可可:“只要我对爷爷坦白,孩子……她在爷爷眼中就会……” “你最近闲得慌?” “不是,我就是……四哥,对不起。” “你安心养着吧。” “可是……” 蓝时淡淡扫向她,童可可垂下眼,表情很受伤。蓝时扶额:“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我咨询过律师,我想协议离婚。只是能不能暂时不对外公布?” 她主动退让,蓝时诧异看着她:“你又打什么主意?” 这个‘又’字狠狠刺伤了她,的却又都是事实。怀孕后,也不知是不是女人性母爱作祟,骚动的心奇迹般安静下来。她想了很多,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可笑又失败。她爱蓝时,不代表他必须也得爱自己。那时候她不懂,偏执地认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以为,她可以的。 父亲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何止,她撞了南墙也不懂回头,这才最可悲。 就在不久前她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讨人厌。这样的她,还妄想蓝时会爱上? 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直到父亲出事,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以为自己朋友遍下,以为那些仰慕她的都爱她,父亲出事,她有求于他们后才发现,他们仰慕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姓氏。 她还能回头吗。 回不来头了。 曾经,他问她有没有自知自明,那时候她没有,现在……有了。 所以,她想放手,放开他,也同样放了自己。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她不为自己盘算,也得为孩子打算,再不能任性,为所欲为了。 她:“四哥,对不起。” “你该知道,爷爷不会同意。” “会答应的。” “随便你,至于协议,我会安排律师来处理。” 他答应了,她也难过。她想童可可呀童可可,你矫情什么,几次三番给他戴绿帽子不,现在还怀孕了。 临分手了,关系反而融洽。 童可可:“你工作也不用太拼。” “我知道。” “如果,我是你们能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珍惜。” 蓝时愣了一下。 “我……”她想我希望你幸福,也曾想过给你一个幸福的人生,可她没做到。所以,她由衷的,即便现在还很难过,也由衷的希望你们能白头。这些话,打了无数次腹稿,面对他还是不出口。眼泪即将溢出,她迅速站起来:“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内。 一个打扮得妖气十足的女人踏着高跟鞋进来,见到镜中的童可可,‘咦’了声,又见她素颜,眼睛红肿,忍不住嘲讽:“这谁呢。” 如果在不久前,童可可不会坐以待毙,如今…… 她用纸巾擦了擦手,转身走人。 那个女人上前拦住她,笑着:“别走啊。” “麻烦让一让。” “呵,这还是趾高气扬的童姐吗,眼睛怎么肿了?”她抱着臂,笑得不怀好意:“瞧我真够笨的,童姐肯定被情所困了。这次又是谁呢。” “你让开。”对方咄咄逼人,童可可强忍着的脾气上来,口气不善。 “不让,你又能拿我怎么办?等你爸爸来收拾我还是你老公?别指望了,要我呀,我早离了,真搞不懂,他那样的人,怎么会……” 真真应了那句‘人弱被人欺’。 她深吸气:“我没记错的话,今上头条的应该是你吧。看到你和xx分了,他们真搞笑,xx出手大方,分手费怎么可能值一套房,怎么也得一套别墅对吧。” “你别欺人太甚。”对方气急败坏。 童可可笑了下。 “姓童的,别得意,总有一你会哭着求我。” “我等着呢。” ... 第十一章 :只是我还放不开(二) 冤家路窄,周至和秦如是也在这里用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秦如是还专程来找他话,没头没脑:“我妹妹她还好吧。” 蓝时看着她不话。 “想必挺好的,希望不要步我后尘才好。”完这句话,扭着她的细腰走了。 又等了半,童可可才回来。她:“也该走了。” “我送你。” 童可可看了看他,想着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点头:“嗯。” 车上,童可可偷偷撇他好几眼,欲言又止。他的沉默刺痛她,也令她十分担心。 迟疑了好半,她鼓起勇气:“其实女人也挺讨厌的,明明在乎得要命,却拉不下该死的骄傲。” “你回你妈家还是自己公寓?” “四哥,你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你什么时候也干起拉皮条的事情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童可可讪笑。 到她家楼下,童可可犹豫了数秒,还是再次重复:“你打电话给她吧,我不再是阻碍。” “她不是非我不可。” 童可可侧首,他的侧脸近在咫尺,他的心呢。 她从未走近过,即便他们配偶栏表明彼此的身份。她腹诽你非她不可呢。 蓝时驾车回去,才拨那组不常拨打的号码。提示无法接通,想了想给池森打。池森接起来,好像在闹市区。 池森问:“阿时啊,什么事?” “在外面?” “是啊。”池森正护着唐文锦,深怕她被人撞伤,“怎么了?” “陪她?” 池森抱怨:“可不是,今本来要陪xx吃饭,结果姑奶奶发脾气,这不生意都不要了。” 抱怨的口气,瞎眼人都能听得出他甘之如饴。 蓝时若无其事地问:“她不是有陪同吗。” “你秦谂啊,她好久没来了,听我老婆讲她忙得很。(.无弹窗广告)” 蓝时微微皱眉,哼了声,干脆利落挂了。 池森还对着手机‘喂’,最后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嘀咕:“又疯了不成。” “谁呀。” “还能有谁。” 唐文锦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问:“蓝时?” “嗯。” “又找你喝酒?”她心怀不满。 “没什么。对了,秦谂最近都忙什么,好久没见她来找你了。” 唐文锦抱怨:“我也不知道啊,每次约她,不是上课就给人作图。” “作图?” “嗯,她很厉害的。不过她现在又上什么培训班来着,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拼干嘛。” “是吗。”池森想得更多了,蓝时很少主动关心人,尤其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那人向来怕麻烦,当初答应留下秦谂,他就感到事情古怪。虽初看,秦谂身上有点那个人的气质,相处下来完全两个不同的性格。最重要的,还让她住进西山,那栋别墅还是他大四那年大赚了一笔买下的。有一次几个朋友去西山聚会,他喝醉了,然后本来打算当做婚房的。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蓝时真的受伤了。 提起蓝时,唐文锦又问:“你他什么意思啊。” “嗯?” “就是他为什么离婚,他有原因吗。” 池森捏着她的手,笑了:“你没机会。” “无聊。” “他没,这种事情也不好问。” 唐文锦嘟着嘴:“谂谂……” “她比你聪明。” 唐文锦不乐意了,瞪他:“你什么意思?” 池森懊恼,心想孕妇何止难伺候,简直要他两条命。又一阵伏低做,才把大姐哄高兴。 时间又过了一周,培训班的负责人打电话给管家,管家又打电话给蓝时,蓝时才知道秦谂已经有十来没去上课了。她的手机依然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又去公寓,除了桌上的一串钥匙,不留只言片语。 她不打招呼就这样走了?蓝时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不过想想倒也像她的风格,不敢面对或无力面对,干脆选择做缩头乌龟。 他在公寓抽了两根烟,思路渐渐明朗。尤其那秦如是幸灾乐祸,她早就知道了。 他并不急着去求证,也不会拉下脸面去干这种事。 这,方梅女士让他回去吃饭,他表姐夫从国外回来了。 蓝时早早赶回去,方梅女士他们在书房。 蓝时过去,书房门虚掩,他们又不刻意压低声音。 表姐夫的声音传出来:“阿时要离婚就由着他去吧。” 老太爷哼了声,不屑:“我们也是父母媒妁之言结的婚,日子还不用过了?” 表姐夫立马认错服软,随后又:“童姐的事,外面传得很凶,什么都有。” “就随随便便找个女人?” 表姐夫脾气温和,笑着:“你怎么就知道老四随便找?我听他眼光挑着呢,一般人不入眼。” 老太爷哼哼道:“你们别以为我老了管不动你们了,你们做的那些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老四不行,他……” 表姐夫奇怪:“老四为什么就不行?” 老太爷却不答,扯着嗓子:“现在跟他的那个女的,老四花了不少钱。这种冲着钱来的,早点打发了省事。” 蓝时轻轻退出去,方梅女士见他刚进去又出来,不由奇怪:“怎么了?” “我爸呢。” “去青岛了,下周才能回来。” “妈,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不该离婚?”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疲惫的神色下有无法掩饰的迷茫。 做父母的,谁不想子女过得好。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童可可做的那些事,实在叫她恶心,碍于老太爷压着,他们谁也不敢。 她:“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谢妈。” “唉。”梅芳菲泪腺浅,听了这话,背过去悄悄抹眼泪。 蓝时装作看不见:“我出去一趟。” 院子里,蓝时又一次接到了秦父的电话。 对方问秦谂的去处。 蓝时正心烦着,不由冷声问:“秦院长什么意思?她失踪了还是怎么着?您这是调查我呢吧。” “蓝时,我可以称呼你名字吧。” “当然。” “我今无意听如是提起谂谂,她还好吗。” 蓝时冷讽:“秦院长很关心。” 秦父咬咬牙,把今听到的事了。起初他也不在意,直到裴绍元秦如是你太过分了,他才仔细去听的,不听不知道听了还真吓一跳。 秦如是为了逼秦谂答应做配型,竟煽动周至。周家霸王他是知道的,那个主谁都不敢招惹。秦谂要落他手上,还有活路? 所以才有他的这个电话。 结束通话,他挺冷静的,先电话给池森,甚至还嘱咐他私下进行。然后若无其事回堂屋,告诉方梅女士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方梅女士不疑有他,问:“不能先吃饭再走吗。” “不吃了,你和姐夫一声。” 知道服不了他,方梅女士也不费唇舌,嘱咐他不要忘了晚餐。 离开大院,他往公司方向开去,一边和助手讲电话。之后把车停在公司楼下,然后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他没刻意隐瞒‘风流’事,这两年,爷爷也不闻不问,大概他提出离婚刺激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以为导致他婚姻破裂的罪魁祸首是秦谂,所以老人家出手了。 也不难想象他的手腕,无非威逼利诱。秦谂还真顺从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等着那出戏,那样她也会走的心安理得。 她,善于伪装。在他跟前装得像只白兔,离开他的视线,她就是一只野猫。 他也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她走了这么久,走得干干净净,他应该高兴。这不正是他所求的吗,不做任何纠缠。他忽然有点不爽,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她喜欢他,结果一声不吭走了。 不管她是被逼迫还是自愿的,他都感到非常失败。 没多时,池森回电,十前,她乘坐前往澳洲的航班。 蓝时知道,池森也知道,秦谂本根没那个本事。 “我知道了。” 池森想了想:“我打电话去她妈妈家里,她妈妈她出国念书了。” “谢谢。” “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能有什么事?不过走了一个女人。 “阿时,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蓝时愣了,喜欢?他喜欢她?他皱眉:“开什么玩笑。” “那你……”他很想你不喜欢人家,巴巴查她去向干嘛?这话不好讲的。 “我随便问问。” 挂了电话,他揉着眉,心浮气躁。这女人还真行啊,不声不响跑到地球另一半去了。 还真…… 她怎么就不听他一次?不许爱上她,结果呢,那些动作,除非是瞎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也不能怪她吧,爷爷要动谁那就是一场浩劫,除非你比他强悍,否则就会被打倒。他不也屈服了吗。 蓝时不得劲,他告诉自己,待逮着她,非得狠狠教训她不可。 不多时,助理也来电话。不出他所料,爷爷去见过她。 他笑了,为了他,劳师动众,这种感觉还真久违了。 ... 第十一章 :只是我还放不开(三) 助手问要不要和相关人员联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 蓝时回绝他的提议,搞得助手莫名其妙。 这个秦姐,他是知道的,开始以为和往常一样,老板图个新鲜,不会超过三个月。这次他错估形势,他便想这个也许是特别的。他又错了,老板没了下文。 至于蓝时,好像不曾发生今这一幕。接下来,他的生活轨迹又恢复正常。 好几次池森问他,他一笑晒之。 池森越来越搞不懂他,就连神经大条的陈霆也问:“我蓝老四怎么了?” “不知。” 陈霆耸耸肩,又看看围着他们的俏丽女郎们,煞有其事:“最近气压有点儿低,瞧见没,号称解花语的xx都不敢靠近他。我不会吧?我们都错了?” 池森皱眉,陈霆真越来越啰嗦了。他淡淡地问:“怎么?” “我们都以为他对童可可没感情,你看看,他现在非常不正常,而这个不正常也在离婚提上日程才开始的。” 池森想了想,淡淡一笑:“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 “你知道?” “应该。” “什么叫应该?”什么文字游戏?陈霆恼火。 蓝时手机响起,然后他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陈霆:“唉……” “随他去吧。”池森淡定。 “更年期。”陈霆嘀咕,忍了忍,还是跳起来,“你呆着,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蓝时走出会所,秦如是向他走来。 他淡淡地看着她。 “我进不去。” “会员制的。” “我找你……” 蓝时不出声,示意她继续。 秦如是又:“有关……秦谂,我听她……” “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秦如是憋红了脸,第一次着急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我只是想她走投无路后会来找爸爸。” “你还真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他冠以罪名,她无法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事实就如此,彼年的她,今年的她,都一样。 她深呼吸:“随你怎么想。” “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 秦如是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 “然后……找她回来救治你弟弟?你能不能她为什么要救。秦如是,不要跟我他是她弟弟。如果你是她,你也许会选择救,也选择不救。但她不愿意也没犯法对不对?不要告诉我,有人愿意。是,确实有,不能否认。[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但为什么她非得有?” “对不起。” “你搞错对象。” 秦如是低头,委屈:“为什么你也护着她?” “什么?” 她哂笑:“裴绍元护着,爸爸也教训我,你也不认同我的做法。为什么,她做的就对?为什么我做就错了?” 蓝时冷冷地看着她:“她没有责任,愿意救出于道义。” 道义? 她仰头,抑制冲动的泪水。 深呼一口气,问:“你爱上她了吗。” “我想我不需要向你交代。” “昨童可可找到我,她你对我不是没感情。” “当然,毕竟我们也在一起两年。” 秦如是急了:“你知道我什么。” “你想表达什么。”蓝时从容淡定。 “我跟周至,你一点也不在乎吗,一点都没有吗?” “这是你的自由。” 秦如是抿唇,不想太过狼狈:“自由……” 蓝时看着她,目光怜悯也淡漠。这个女人,留给他的印象是洒脱的,甚至有点呆。 看到她变成这样,颇为感伤。 秦如是自嘲:“自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错觉,认为我必须在乎。” 秦如是怔忪。 如果非得硬套上关系,也仅仅因为他离婚风波以及童可可发散的错误信号。他从未给过她暗示离婚是为了她,她呢,一味以为他抹不下面子。 她童可可自欺欺人,到底谁自欺欺人啊。 回想这段时间她像个跳梁丑,她又痛又悔,再也不想掩饰,泪水汹涌磅礴。 她痛哭嘶声:“为什么?” “以后,若非必要事情,我们没必要见面。”他站起身,又看了她一眼,迈开步伐。 “阿时……” 蓝时微微一顿,到底没回头。 咖啡馆外,阳光普照。 他眯着眼,拨出一组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裴绍元。” “秦如是在xx,你来带走她。” “你是……” ~~~~~~~~~~` 江承找秦谂找疯了,他以为杜沉逼走了她。是的,一定是这样。 他去找杜沉,杜沉在开会,秘书组的拦不住他,也不敢拦:“江少,杜总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让开。” 秘书被推开,江承怒气冲冲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坐着公司高层,纷纷抬头看他。杜沉皱了皱眉,示意会议暂停。 江承冲过去:“你把她送哪去了。” 杜沉示意散会,想看戏的人陆续离开。 杜沉轻轻一晒:“我当什么大事。” 江承气极了:“在你眼中或许算不上事,你压根就不懂感情。” “对,我不懂,你懂?” “我喜欢她。” “是吗。她喜欢你吗。” 她喜欢他吗? 江承哑口无言。 杜沉心知肚明,怜悯地看着江承,冷冷道:“虽不是我干的,但我想干得好。” “逼一个毫无反击力的人有意思吗。” “我你蠢不蠢,她对你若凡有一点感情,会这样?” “反正我喜欢她。” “喜欢?喜欢她什么?就因为她漂亮?” “她人好,我和她在一起很愉快。” 杜沉冷笑:“愉快?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还愉快?你知不知道她是蓝时的人?” 犹如磅礴大雨,狠狠浇下来。 江承几乎站不住:“你胡。” “你可以去问问你池森大哥。哦,我差点忘了,你还惦记过他的女人,想必你不会去问他。要不你去问陈霆,认识吗,上次给你处理伤口的那位。” “不可能,我不信。” “信不信可不是你一句话能解决的。别她和蓝时有关系,没关系舅舅也绝对不会接纳,好自为之吧。” “这不可能,不可能……” 他失魂落魄走在街上,不肯相信。她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怎么会去做第三者。 不,杜沉骗他,因为不喜欢她。 对,不是真的。 可是…… 江承去找蓝时,在江南大厦楼下就遇到了。 “四哥。” 蓝时点点头:“有事?” “我……” 蓝时助理许和很会察言观色,见如此便:“蓝总,我们先上去。” 蓝时颔首,看了看时间:“我有十分钟时间。” “我喜欢秦谂。”江承想,真窝囊啊。 “看得出来。”蓝时打量他,挺有勇气。 “我想和她在一起。”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不妥:“你有追求她的权利。” 江承诧异了:“你……” “没别的事了?” “我哥你和她……” “没错。” 以为他至少会遮掩,他大大方方承认,江承又气又恨,沉不住气:“你怎么能够……” “你情我愿,怎么就不能够。” “你有婚姻。” 蓝时二话不,走掉了。 一个下午,他表现得很正常,认真倾听各部门主管做报告,作出精准的判断。会后,助手报告今晚行程。 蓝时:“挪到后。” “好,那明早上十点钟和陆总见面如期吗。” “嗯。” “蓝总,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也许。” “要不要休息几?” “不用了。” 走进办公室,手机正在响起。 熟悉的号码在掌心跳动,他犹豫了很久,才接起来。 那边却是陌生的声音,问他认不认识手机的主人。 几乎下意识问:“她怎么了?” 对方解释,他捡到这部手机,没办法联系本人,他又是最新联系人,于是碰碰运气。 她没去澳洲? 他问助手:“北京分部业务进展如何?” 助手诧异,很少过问北京业务的老板怎么就心血来潮了?他没敢马虎,认真汇报。 蓝时:“明去北京一趟,明早和陆总的见面挪到下周。” “我已经……”助手无奈:“好的。” 北京。 他约对方见面 对方也是爽快的人,准时赴约。 还手机时还开玩笑:“我什么都没看唷。” “我相信。” “女朋友的?” “嗯?” 对方自以为了解,笑道:“我女朋友也这样,迷迷糊糊总丢东西,值得庆幸的是没把自己弄丢。” 蓝时笑了笑。 去分部的路上,助手问:“要不要通知他们?” “不必。” 他翻查手机,他的号码有几百条拨出记录。他觉得她主动打他手机次数,蓝时心情复杂极了。无意翻到相册,有他好几张照片,侧面的或者背影,朦胧或者清晰。 “许助,你跟我几年了?” “四年,不,四年半。” “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那时候我记得蓝总你和秦姐……对不起,我……” “没关系。” “蓝总,我觉得吧,人应该向前看。” 蓝时笑了:“你得对。” “秦姐还没音讯吗。” “走了好。” 许助又:“我觉得秦姐人挺好的。” “更应该走,犯不着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蓝时不得劲儿,总觉得哪里不对了。 对了,江承,对,就是江承。他他爱她……他有那个资本。 而且有人愿意接收她,自己应该高兴。 到底哪里错了? ... 第十二章 :流年是本债(一) 最近衰透了,先丢手机,又丢钱夹。 要不是这里有高中同学,吃饭都成问题。 同学借她五千块,秦谂苦恼补办各类证件,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定和唐文锦通电话。 接到久违的电话,唐文锦气得吐血,翻来覆去骂她没良心。 唐文锦骂累了才:“江承找你找疯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最近,算了,没事,我就是想我挺好的,再见。” 秦谂用公话打的,挂了电话。她站在街头,三月的北京很冷。 想了想,试着拨打自己的号码。 原本不报希望的,没想竟然接通了。 那边没人话,秦谂心翼翼地‘喂’了一声没人回答。她又问是不是捡到她手机?对方依然不出声,甚至还挂了电话。 秦谂郁闷得想吐血,真太背了。 又打了几次,接了,但没人出声。 秦谂挫败,忍痛买了部手机,又去办了张卡。 工作找了一周,秦谂沮丧极了,走在寒冷的街头,涌动的陌生人头。 她……想家了,想朋友了。 这下午,接到一个招聘电话,对方让她明早上去面试。 秦谂回忆了下,没记得自己有投简历。 对方解释他们搜到的,看了她的简历,很符合他们的要求。 她有相关经历,也曾给几家杂志社提供画稿,面试很顺利。对方唯一刁难她的话题便是问她为什么要做北漂族,以她的资历留在毕业的城市发展会更好。 她问可以拒绝回答? 面试她的主考官笑了笑:“当然。” “谢谢。” 主考官问她什么时候能到岗,她想了想,三后。 ~~~~~~~~~ 一个月后,江承从而降,出现在她工作的地方。同事有帅哥找她,她还找错了,肯定错了。在北京,除了公司的同事,就是高中同学,同学最近去日本出差。 同事真的,没骗你,指名道姓找你呢,绝对的帅哥。 听了同事的形容,她扔下手头工作跑出去。 会客厅。 江承站起来,笑如春风。 “江承,你怎么?” 江承看着她不话。 秦谂被他看得不自在,笑了笑:“想喝什么?” “秦谂,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完全没想他会跑来告白,秦谂呆了下。 江承憋着气,心想跑了几千里不是为了等她的拒绝。他也不信她看不清楚,蓝时不适合她,他们不会有结果。 半晌,秦谂反应过来,故作轻松:“你是我朋友,讨厌你的话似乎很虚伪。” “我的意思是……” “你怎么来北京了?”几乎不敢听下去。江承都知道她在这里,那个人也该知道吧。起舞电子书她还想过假如有机会再相逢,他会不会怪她不辞而别。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工作,对,工作。”她仓皇逃避,江承也不敢逼得太紧:“北京有项目,我被外放了。” 秦谂当然不信他的辞,不过能岔开话题,怎样都好。 两人沉默一阵,江承抱怨:“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来北京了啊,害我们担心。” “走得急,没来得及打招呼。” 她不愿深谈,江承也不勉强,又问她:“几点下班啊。” “六点。” “那你几点上班啊。” “九点,怎么了?” “朝九晚五啊,真好。” 秦谂深深无语。 “下班我们吃饭吧,想吃什么?” “今晚我要加班。” 江承失望,把玩着手机:“手机号码总能给我吧。” “江少生气了?”秦谂开玩笑,顺便报了号码。 江承嘴硬不肯承认:“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死鸭子嘴硬。秦谂抿唇,要笑不笑。 江承不满意了,嚷嚷道:“你那什么表情啊。” “没,要不你也回去做你的项目,我也回去继续我的工作?” 江承心不甘情不愿,心想不急于一时,点头答应:“好吧,晚上可以给你电话吧?” “你都不忙的吗。” 江承赌气走了,秦谂回到工位,同事围过来八卦。秦谂同学,同事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秦谂啪啦啪啦敲打键盘的手微微一抖,“怎么,看上人家了?” “帅哥呀,看他那身行头,非富即贵。你女人这一辈子图啥?不就图嫁个好老公吗。” “或许吧。” “他有没有啊。”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不会你自己想私藏着吧。” 秦谂笑了笑,总监来催她稿件,同事才讪讪回工位。 下班,江承居然在他们办公楼下。看到她下下来,他解释:“下午在这附近,所以想着你应该下班了。” “江同学做什么项目啊,我也想做了。” 江承挠头:“就是……你又笑话我。” “哪敢啊。” “你今晚还要赶图稿吗。” “嗯,江同学要帮我?”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多麻烦呀。” “反正我也无所事事。” 秦谂带他去吃快餐,点餐了才想起江少爷应该吃不习惯。 她问:“要不我们去吃炒菜吧。” “不用,我听我同学提起过,这家连锁店做得很好。我们就吃这个。” “可……” 江承有点不高兴,在她眼里,他就这样一挑三练四的工子哥儿?因为有情绪,不知不觉带出:“我们点菜。” 秦谂也不知他生哪门子气,也没去深思这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江承问她工作情况。 秦谂:“挺好的,作为新人,我已经知足了。” “以后还会回去吧,不会打算嫁个北方汉子吧?” 秦谂微微笑了。 “真打算啊?”他紧张兮兮看着她。 “事业为先,男人为后。” “你不会要做女强人吧。” “有什么不好。” “女人不用那么拼,不然要男人做什么。” 秦谂垂眸,微微思考:“你不会也是大男人主意吧,希望老婆做全职太太。” “我……”他想是,他就那样想的,对手秦谂明亮的眼睛,忽然就不出话来。他有种她不是笼中鸟,无从抓住的无措感。 晚上,她忙到十二点才收工。 睡觉前看到无意翻到一条:他结婚了,又离婚了,我以为我还有机会。今,他又结婚了,新娘依然不是我。 她呆了很久。 连着一周,江承都准点出现在她公司楼下,同事们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秦谂解释未果,只能对江承:“你不是来做项目的吗。” “嗯,是啊。” “你在追我吧?” 江承‘咦’了声,用那种你终于明白了啊的眼神看着她。 “你了解我吗。” “我正在了解啊。” “江承,我们不可能的。” 江承急了:“不试一次怎么知道不可能?” 秦谂避开他的目光,深呼一口气:“我……” 他低吼:“我不在乎。” 他……知道了? 秦谂震惊地看着他,动了动唇。 “你听着我***不在乎。” “你知道了什么?”震惊过后反而冷静了,她轻轻一晒:“又或者你计划拯救谁?” 看吧,江承你看吧,好不逼她,结果反而沉不住气。 “江承,你应该知道,我给不了你……” “你现在没爱上我没关系,我等你,我相信会等到那一。” “这么吧,我不是意志坚强的人,也许我不讨厌你,但如果你家人不答应,我是不会答应你。你懂吧。” “他们不会的。” 秦谂淡淡笑了。 江承心慌:“你相信我,他们不会反对,我会服他们的。” 秦谂问:“你拿什么理由去服他们?仅凭我跟过蓝时,他们就有一万个理由拒绝我。也许你暂时有勇气面对,你想过以后吗?没被祝福的婚姻。江承,我知道你很好,是我不合适。” “你根本就没想。” “你得对,我没迎难而上的勇气。江承,我是个很懦弱的人。” “你怕什么?因为你爱他?” 秦谂一张脸陡然泛白,不自觉避开他:“开什么玩笑。” 江承胡搅蛮缠。如果她对那个人没想法,为什么不肯接受他?就因为该死的他家人不答应。 他很恼火:“你连试一下都不肯,怎么就断定他们会反对?” “江承,我以为我们能够一直做朋友。” “所以,你要赶我走了吗。” 秦谂涩涩眨眼:“接你的人来了。” 江承回头,杜沉冷着一张脸,还有他旁边站着蓝时。秦谂无奈叹气,她从南方躲来北方,仍逃不过吗。 为了表示他已经**了,江承恨恨回头:“我是我,他是他。” “在你眼中,蓝时这个人怎么样?” 胸口憋着一股邪火,沉不中讥讽:“大家都他如何,一个人道德底线都没了,何谈成功。” “他曾有过一段感情。” “那又如何。” “像他那样强悍的人都护不住喜欢的人。比起他,你认为自己比他强多少?” 她的话刻薄至极,江承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他不甘心:“我家才不像他们家,我父母也开明。” “你先服杜先生了再谈其他吧。” 敷衍的态度,江承不满,杜沉已经走过来,沉声道:“昨就通知过你,今晚有活动。” “我知道了。”江承恶狠狠地。 杜沉看了秦谂一眼:“本事没有,追女人的本事一比一渐长。” 秦谂点了下头:“杜先生好,杜先生再见。” “秦谂你等……” 杜沉低喝:“喜欢她?你拿什么去喜欢她?凭着你爸妈给你挣下的产业?” “我……” 秦谂顿了顿,还是义无反顾往前。她想,他们应该擦肩而过的。当一步步走近他,她看到他眼睛里类似情绪的东西。 以为再见她,会看到她惊慌失措。她又一次出乎他意料,她表现得很震惊,还当着他面和情人*。 当她走过,他终于出声:“站住。” 有的人与生俱来就有这种本事,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就能震慑敌方。 秦谂听话停下。 “一声招呼也不打?这就是你对待老朋友的态度?” “我以为这才是你希望看到的。” “我希望?”蓝时冷笑:“你什么时候也会揣摩我的心思了?” “那份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秦谂。”蓝时磨着牙,有想掐死她,一了百了。他想自己来做什么?由着她自生自灭也省心了。 然而他还是来了,他都快要瞧不起自己了。 秦谂微微低着头,喃喃轻问:“你要我怎么样,还要我怎么样呢。” 蓝时猛地转身,拉着她塞车里。 “我不要坐车。” 蓝时讥讽:“可由不得你。你若不听话,信不信我捏死你就像捏一只蚂蚁?” 她不敢动了,悲伤又绝望。已经躲得远地远,为什么还是躲不过? 蓝时又看了她一眼,上车。 看到开车的是老胡,秦谂更乖了。 蓝时撇她:“先回酒店。” “不,我不……” 蓝时哼了声:“脾气还渐长啊,行,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秦谂歪着头,眼泪挂在睫毛上一闪一闪的。 ... 第十二章 :流年是本债(二) 蓝时他们得谈一谈。[] 秦谂抿唇拒绝回答,也不肯看他。 “还是你对他挺有好感?” “你管不着。” 刚稍淡去的火气又蹭蹭串上来,他咬着牙根:“看我管不管得着。秦谂,涨行市了啊,拿着我的钱养白脸。你信不信我毁了他?” 秦谂后悔用语言激怒他,也搞不懂今为什么会这样容易动怒。 她狠狠瞪着他:“我们都没关系了,你凭什么,凭什么啊。” “你花我的钱,你我们没关系?” 秦谂:“可是……那次你不是……” “气头上的话能作数吗。” 秦谂快要气吐血了,她想问什么时候才能作数,是不是要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下来。 “秦谂,你别惹我。” 到底谁惹谁? 对于他倒打一把,秦谂无话可。 她喃喃地问:“为什么?” “别问我,有些事我还没想好。” “你来北京做什么。” 蓝时撇她,轻轻一笑:“不会认为我专程为你而来吧。” “我不敢。” 她屈服了,他不高兴,她反击了,他同样不舒服。蓝时想,他有病。 过了半晌,他带着恨意问:“你傻了是不是?别人要你走你就走?你没脑子吗。” “不关别人的事。” “他没逼你,你会走?你以为你走就是成全?” “我自己想走。” “我不管,我就认定了是他逼的你。”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一面,秦谂有点吃惊。一想起他和她的关系,也正如那个人的,他们太不堪。 她自嘲:“你何必去怪别人,是我们不可能。” “也对。” “蓝时,我……” “感激的话就算了,我不会领情的。” “我……” 蓝时暴躁打断她:“你妄想求心安理得。你欠我的,我会让你永远都记得,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起。” 秦谂:“那就不还了,反正我也一无所有。” “是吗,你母亲和弟……” 秦谂大惊,没料到他来这一手。她吓得脸惨白:“你不会的。” 预料中的惊恐,他比较满意,漫不经心道:“我为什么不会?你以为我是谁?” “总之你不会这般无聊。”秦谂摇着头,与其坚信他不如她试图麻痹自己。 “我确实没那么无聊,不过有的人就不定了。” 他语焉不详,秦谂一颗心直直下沉:“你什么意思?” “秦谂,是你傻还是我表达有问题?你就算不了解秦如是,也该知道周至吧。他是什么人,想必不用我细了吧。” 秦谂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蓝时忽然厌恶这样的自己,居然对女人玩手段,这个女人还是他一度担心会缠上的麻烦。他想也许是投资到她身上的,没得到回报。他是商人。 他:“她是不是找过你,你拒绝?” “是。” “我们的事是她捅出去的。” 秦谂糊涂了。曝光她能得到什么? “你还理不清?很简单,她没放弃,所以选择一条比较极端的路。[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她相信你走投无路后会答应他们。” “她和周至……”她不是爱蓝时吗,怎么又和周至…… “你没听过?” “我的意思是……周至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 她呆了许久,似有所悟。 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也想知道原因。” “你不用可怜我。” 蓝时忽然一笑:“可怜?也许太无聊了,不想你死的太早。” 还没看明白么,还在期待什么? 秦谂低下头。 恍恍惚惚,好像听他:“我离婚了。” “什么?”秦谂震惊:“你什么。” “我有什么了吗。”他一脸无辜:“你恍恍惚惚的,我你一个人没把自己弄丢还真是奇迹。” 秦谂不理会他的讽刺,揉着眉想,太丢人了,就算离了,也不该对她有所‘交代’。 她一声不吭,又恢复了初见的状态,看起来柔弱可欺。他想当初决定留下她,也许就为着那份表象。后来的观察,她并非如此,只针对他罢。他应该嫌弃讨厌的,事实并非如此。看着她心翼翼的演戏,愈发有了逗弄她的心思。 有些时候,他又唾弃这样的自己。 自我唾弃、纠结之后,她反而看淡了。 该来的躲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这样一来,压力淡去。 她问:“吃了吗。” 他若有所思看着她:“没有。” 刚淡去的紧张感又回来了,秦谂鄙视反复无常的自己。她后悔多此一举,他有的是人伺候,又是这般难以伺候的主儿,她这不是没事找事?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挑眉:“你请客?” 她有种搬石头砸脚的感觉,自作虐啊。她极不甘愿:“好吧。” 她还不情愿了,蓝时目光微微一沉:“去你家吧。” 秦谂吃惊。他想干嘛? 瞧她的反应,蓝时又好笑又憋气。 “我住的地方很。” “你都容得下,我有什么问题?” “家里什么都没有。” “不会想办法?” “我做的不好吃。” 不好吃?那个人的?。他脾气也上来了:“总不会毒死人。” 秦谂嘀咕:“不好吃别怨我。” 车开到农贸市场外,秦谂让他在车上等她。哪知道他也跟着下车,秦谂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踏进菜场,他拧眉。秦谂一个摊铺挑过,他悠闲地跟着。 最后打算买鱼,问他想吃什么鱼? 他随意。 秦谂有想暴走地冲动,最后还是忍了。挑了一条鲫鱼,又去买菜。 买菜回到租的房子,蓝时皱眉:“就住这鬼地方?” “治安挺好的。” 蓝时冷哼一声,表示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秦谂也不理他,钻进厨房。 蓝时转了转,巴掌大的地方,这就是她的蜗居? 等了半时,三菜一汤上桌。菜式简单。逼仄的空间,因他到来,显得有些拥挤。秦谂偷偷撇他,他皱着眉,似乎很不高兴。 秦谂不安:“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啰嗦。” “可能……” “还不吃?” 秦谂乖乖坐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想了想也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饭后,他没走的意思。 秦谂没胆催他,她又想去洗澡早点上床睡觉,于是有点坐立难安。 他悠然自得坐着玩手机,偶尔撇她一眼,见她苦着脸岂能没看出她的意思?他愣装傻,也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为一个不知情趣还当自己摇钱树的女人一而再忍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紧张,捉弄她的心思更重了。他想看看她能忍到几时。她的忍耐力总超乎他意料,十点了,她也没有出声赶他。 杜沉催来几个电话,他才姗姗起身:“我走了。” “啊?”她茫然看着他,半才明白过来他要走的意思,慌慌张张站起来:“哦,走好。” 如释重负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她。 不晓得怎么又惹得他不痛快了,秦谂莫名,越发心翼翼。 闹得不愉快,杜沉看出来了,问他:“怎么,打扰你好事了?” “凭他的资历,你也敢让他负责这个项目?” 杜沉揉着眉苦笑:“他递交申请,我舅舅也出面。我怎么会想到这一茬?” 他还真被江承给算计了,他还真瞧了那子的心思。以为他对秦谂只图个新鲜,没料他还是个痴情种。 得知秦谂在北京,他都被气疯了。 蓝时抿了口酒,评价:“勇气可嘉。” “逞能。”杜沉气闷,也不晓得秦谂有什么魅力。闷闷喝了半杯,才:“你和可可打算怎么办?” 蓝时沉默半晌,缓缓道:“你喜欢她。” 不是问句,笃定的陈述。杜沉差点呛着了,瞪着眼想矢口否认。对上他的目光,竟然心虚地撇开,恼恨:“胡什么。” 蓝时笑了声。 “她是你的人。”顿了顿,他叹:“她总算喜欢过你,你对她好点吧。” 人人都要求他对她好对她负责,谁又来为他负责? 真可笑,太可笑了。 “我对她……” “我知道,你对她也算仁至义尽。” 仁至义尽? 呵呵…… ~~~~~~~~ 办公室。 手机震动。 江承…… 接…… 不接…… 秦谂犹豫。 “秦,你发什么呆,手机响呢。”同事提醒她。 秦谂只好拿起手机出去,深呼了口气接通。 江承急切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接电话?出了什么事?” “我很好啊。”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 “那你在公司吗?” “有事啊。” “下班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秦谂沉默了。她还能答应吗?她害怕看到他明亮眼睛,阳光的脸。那样越显得她肮脏不堪。 江承的心一下子沉了。表哥她爱的人是蓝时。他不肯承认,坚定认为她是被蓝时逼迫的。现在他不确定了,秦谂她喜欢蓝时吗。 他沉不住气:“你还喜欢他吗。” “我……” 江承急急打断:“晚上我们吃饭吧,好不好?” 快下班时江承打电话来告诉她临时有事。约会取消,秦谂如往常一样坐地铁回家。忙了一,不想做饭,随便买了点提回去。走向家楼,看到蓝时站在门口。秦谂呆住了,傻傻地望着他。 他熄了烟走向她,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东西,不悦:“就吃这个?” “你到底要做什么?” 蓝时微微一愣,大概没想她敢发火吧。 他轻笑:“谁知道。” 秦谂低着头,冷风呼呼吹进领子,冻得哆嗦。 “也许没玩腻吧。” 秦谂猛地抬头,咬着唇紧紧地盯着他。 “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看吧,秦谂,还做梦吗。 他对你的感觉并非你所想的,你的指望都是痴心妄想。 他慢慢敛了笑,目光转冷:“喜欢上那子了?他能给你什么?” “你又能给我什么?钱吗。” “我好歹还能给钱,他能吗?你别做梦了,你没唐文锦的命,也不会有第二个池森。” “至少他单身,我至少可以挺着背梁骨做人,不用担心被人指指点点。” 蓝时被她激怒了,一把拽她近身:“行啊秦谂,过河拆桥对吧?” “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啊?”秦谂低低地哭了起来。 蓝时都气疯了。 他也想知道怎么办。 秦谂还在低低哭泣,哭得他心烦。这个人喜欢他,这就是她的喜欢?转身就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冷喝:“你不是喜欢我吗,你继续啊,怎么去喜欢他了?你就这么缺男人,没男人活不下去是不是?” 秦谂低着头,难过又委屈。 “你就别妄想了。” 她就痴心妄想了,对他…… 蓝时深吸气,克制脾气:“你要不要回来?” “你什么意思?” “这么吧,你挺漂亮的,也挺有气质。当然最重要的还算符合我胃口,也不烦人,我也正好缺个伴儿。我不会亏待你。” 气极了反而忘了反抗。她静静地看着他,心想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一而再的侮辱她,就算不喜欢,也用不着这样对她不是吗。就因为花了他的钱,他就有了肆意羞辱她的资本吗。 “怎么,嫌价码太低?”他仍那副讨厌的德行,似笑非笑地:“看,你值多少?” 秦谂忽然不怕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的。她仰头,微微笑着:“真抱歉,你没腻我却腻了。” 他铁青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有那么一瞬,以为他会掐死她。 “你再给我一遍?” 她依言道:“十遍也是一样,腻烦你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蓝时挥拳,秦谂下意识闭上眼睛。她想打吧打吧,打醒她吧。 他一拳砸向墙壁,恶狠狠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她不怕死的补充:“谁知道。” 蓝时又狠狠瞪她一眼,转身毫无留恋离去。 ... 第十三章 :一个人也能好好过(一) 转眼,匆匆五月。小说txt下载 下班后,她在楼下书吧吃点心。 随后有几个同事也来了。 因为位子都拉着帘子,里面看外面很清晰,外面看里面就朦胧许多。 秦谂慢慢吃着,不期然听到同事聊起她来。她怔了下,有点无奈。 a同事:“有没有发现,老大对秦谂似乎格外开恩。” b:“你才发现?” a:“怎么,有□□?” c慢吞吞地:“听来头挺大,反正就是上头有人。现在的女孩子啊,仗着年轻漂亮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a:“你她和老大?不会吧,老大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他们谈论了很久,秦谂结账走了也没察觉。她来到工位,老大刚从外面回来,见她笑着问:“秦,吃了吗。” 秦谂点头。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压力太大了吗。” “还好啊。” “那是怎么了?” “五一真要去鼓浪屿吗。” “你有其他计划?” “没有。” 老大笑着:“你可以带家属。” 秦谂笑了笑。 老大也不是嘴碎的,又问了下她工作情况就回他隔间去了。 秦谂修了下图,又打开页随便看了看,忍不住在百度上输入蓝时的名字。他的页面还挺多的,最新一条关于xx企业家基金,他出席了xx活动。 他永远光芒万丈。 老大不知几时来到她身后,看了眼笑着问:“你认识他?” 秦谂心虚地关了页面,讪讪:“一位学长,挺有名气的。” 老大煞有其事:“嗯,确实很有名气,听还是红三代?对了,xx杂志社要采访他被拒绝了,人很低调。” “老大你什么都知道,呵。” 老大摸摸鼻子:“吃这碗饭没办法。对了,你男朋友最近都不来找你,你们吵架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大以为她害羞,笑:“挺帅气的伙。” 刚在背后八卦她的同事回来,见老大在和她聊,其中一个瞪了她一眼。老大浑然不觉,后来才知道,老大和那个同事传过绯闻。秦谂进来,又得他重视,那个同事讨厌她无可厚非。这也是后话了。 老大夸她后,又去和另一个同事聊。 秦谂拿出手机,有一条唐文锦信息。 唐文锦问:“我听蓝时去北京又回来了,最近传出和一个高中老师关系亲密。我你们怎么回事?” 她看了很久,无从回答。[.超多好看小说] 一个下午,她频频失神。 老大让她交的一个稿件,竟被她忘到九霄云外。老大安慰她不要紧张,晚上加班赶出来就行了。一个同事尖酸刻薄上头有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破例。 秦谂感到难堪。下班了,她还在修图。 老大让她回家做,秦谂怕了他们,急忙把图拷贝,关电脑下班。 晚上,图稿修好了。唐文锦打电话来问她情况。秦谂支支吾吾不出所以然。 唐文锦又她不能讲太久,池森他爸妈派人盯着她,不许她干这个干那个,她她都快疯了。 秦谂盯着电脑忙了好几个时,眼睛酸得想流泪。 唐文锦还没完没了抱怨,她没好气道:“得了吧,他们那是关心你。” 唐文锦嚷道:“他们关心我肚子,才不是关心我。” “母凭子贵也行啊。” “对了,你和蓝时就这样了?” 秦谂:“不然呢。” “我听他和童家那位私下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暂时没公布而已。你就没一点想法?” 想起那他他离婚了,她还以为自己幻听,没想真有这回事。她也会想,他对她有没有一点喜欢,一点点也好。那晚谈崩,他再没出现,接着他又高调参加了xx基金慈善晚会的活动。 她就不想了。什么叫泥和云的差别,她知道。 她:“想什么?” “算了算了,我懒得管你了,随便你折腾。” 秦谂‘嗯’了声。 唐文锦气得磨牙:“有件事你老老实实交代,你是不是和江承搞上了?” 秦谂哭笑不得:“注意胎教。” “你真看上他了?”唐文锦:“谂谂,他知道你和蓝时的事吗。” “你都想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秦谂底气不足为自己辩白,实则心虚气短。她和江承的关系,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任谁看都不清白。 唐文锦哼哼唧唧:“清白?清白他还能追你到北京?谂谂啊,我你什么时候也睁眼瞎话了,难道真验证了近墨者黑吗。” “绝对清白,我发誓。” 唐文锦非常鄙夷:“也对,江承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又在心里默默补充,想要抢蓝时的人,除非比他强大。作为同龄人,江承的确很优秀,奈何对手太强大。 聊了十几分钟,唐文锦的手机被没收了。 秦谂洗漱后,做了个面膜就躺床上玩手机。 有江承一条信息,他明回c市,问她需不需要带什么。 秦谂回复了一条路上心。 他立马又回复过来,解释最近项目进入最重要阶段,他忙得焦头烂额。秦谂知道原因,笑了笑,又鼓励的话。 她以为生活就这样麻木地过下去,直到老,直到死。她也终究没躲过去,也许验证那句出来混迟早得还。第二一早,母亲闫妮女士打电话来问她是不是和有妇之夫搞一起去了。 秦谂傻了。 闫妮女士哭着骂她鬼迷心窍,骂她不愧是秦xx的血,骂她不懂道德廉耻,骂她把她的脸丢尽了。 秦谂无力为自己辩解,她轻轻喊道:“妈。” 闫妮女士打断她:“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要不起,以后,你不用打钱回来了,我嫌脏。” “你不会想我吗。可我会想你们。” 闫妮女士:“如果知道你会做出这些事,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你。” 秦谂哭不出来,她呆了很久,自我唾弃也自我怀疑。她选择错了吗,如果当初没跟蓝时,那伙人会放过她吗。 她无力放下手机,抱着头坐在地板上。 订了下午飞三江的航班,当晚九点钟才抵达。闫妮女士见是她,不给进门。弟可怜兮兮哀求,秦谂跪下来认错也得不到原谅。闫妮女士情绪激动地叫她滚,绝情地没生过她。 不管秦谂如何哀求,她也不心软一分。 知道她在气头上,秦谂不敢逗留。她留下一张卡,闫妮女士气得拿卡砸她,赶她走。 她不再挣扎。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黑得没有尽头。 弟追出来,拉着她的手把几颗巧克力递给她:“姐姐,妈妈现在心情不好,你别生她的气。” 秦谂低头看着弟,揉揉他的脑袋:“我知道,照顾好自己。” 弟又:“我不能送你出去,我让xx哥哥送你去城里。” 才几个月,只会撒娇的弟已经懂事了,懂得照顾人了。秦谂感到欣慰。以后即便她不在了,母亲也会过得很好。 弟不管母亲闫妮的愤怒,带着秦谂去找他口中的xx哥哥。 凌晨十一点回到三江,找了家酒店落脚。安静下来,绝情的话一遍遍回放,她只能不间断回忆前半生愉快的时光,只有这样,才能在灰暗绝望的心上注入一缕阳光。 就这样想了半宿,她感到恶心难受。以为如往常一样,挺一挺就过去了。直到人恍恍惚惚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如果就这样死去,谁会伤心呢。 她忽然想到,如果真就这样死去,她也太亏了,怎么也得让蓝时堵一堵。 几乎在那一瞬间,她干了一件有生以来最惊悚的事。号码拨出去,那边很快接听,低沉的嗓音格外好听。 什么给他添堵,统统是骗人的,她只是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蓝时又低低地‘喂’了一声。 她竟没勇气出声,诚惶诚恐地手机掉地板上,她没力气去捡起来,睁着眼望着花板,任由泪婆娑。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腹一阵阵绞痛。她感到害怕,几乎跌倒地上捡起手机,茫然地不知道打给谁。想了好半才想起来应该给酒店服务台去电话。 当夜里,她被送去市医。经过诊断为急性胃肠炎。她被安排住进病房,挂了盐水,剧痛减轻,筋疲力尽的她沉沉睡去。 醒来已经第二,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心顿时像被挖去一块,不出的难受。 护士来查房,还帮她去买白粥。大概看她一个人过于凄凉,又主动陪她聊,还对她:“你昏睡时有来电,我就善做主帮你接了。他是你老公吧。” “应该是我同学。” “同学?我问他是不是你老公,他很担心你,问你的地址,又请求我照顾你,他马上赶来。我你们吵架了?” 她查看手机,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来自蓝时。看到这个名字,眼泪又不争气。 半时后,他风尘仆仆出现在病房门口。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他似乎很紧张。 见她脸上苍白,他拧着眉走进来:“你又想玩什么苦肉计?” 虽然不痛了,却全身乏力,秦谂无言以辩。 蓝时见她低着头,眼睛红红的,更难受得紧,不发一言转身出去。 以为他走了,几分钟后他又回来。 护士来拔掉针管,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太背了,血一下子冒出来。秦谂下意识惊呼,蓝时快步走来,抓过她的手。 护士反映也快,立马用医用胶带绑好,还一个劲地道歉。 蓝时带她出院,他一声不吭,脸沉得吓人。 秦谂问:“我们去哪儿啊。” “你这个样子你以为能去哪儿?” 秦谂还很虚弱,无力地笑了笑:“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呢。” 他撇了她一眼:“你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万一你出了意外,我还不想成为第一嫌疑人。” 秦谂没力气深究他话里的含义,虚虚地呼了口气,阖眼假寐。 他讲电话,脾气恶劣。 秦谂想,做他手下还真需要修炼三十六门拿手绝活。 正想着,听他:“取消今晚的行程,我明回去。这点事都搞不定,就给我滚。” 秦谂余光撇去,他脸色也极差的。 被他带回酒店,他吩咐服务台点餐。秦谂拒绝:“我不饿。” 蓝时:“你不饿我饿。” 秦谂不敢话了。 他看了看她,不耐烦道:“去床上躺着,别打扰我。” 秦谂不敢招惹他,对他言听计从总没错吧,谁知道他又不高兴了,瞪了她好几眼。 ... 第十三章 :一个人也能好好过(二) 蓝关得知他去三江,非常抓狂。[txt全集下载] 蓝时很淡定,他:“我会在明宴席开始之前赶回去的。” 蓝关太了解这个堂弟了,家宴什么的,撂担子是经常的。所以向来他都把蓝时的保证当放屁,听听就好,你认真就输了。 作为感情不错的堂兄弟,蓝关问他:“你去三江做什么?什么业务值得你亲自去巡视。” “也没什么。” 蓝关又:“你和童可可虽私下里已经协定过了,明晚这种场合,你还是悠着点。” “劳你费心了。” “什么鬼话。”蓝关皱眉,他这不是想蓝时探探路,他好计划自己的下一步吗。蓝时若失败了,他也别指望了,孩子就跟自己苦苦挣扎吧。 “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蓝关憋屈,在他眼里都一样,他就认定了孩子妈是老太爷子逼走的。 蓝时劝他:“你和嫂子好好谈一谈,至于爷爷,田田比你有办法。” 蓝关大脑卡壳了半才反应过来,这是给他出谋划策来着?话回来,爷爷不待见他和孩子他妈,对田田宠得无法无,他都看不下去了,又不能老太爷子的不是。还真他妈憋屈啊。 蓝时回了几个要紧的电话,童可可的电话打进来,提醒他明晚老太爷的寿辰不能迟到。 蓝时‘嗯’了声。 来也奇怪,离婚了,关系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童老爷落马后,紧随着一批人纷纷被查,有一段时间,童可可神经兮兮的。现在基本上尘埃落定,她反而看淡了。这个奇迹也得归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女人还是要做母亲了才可爱。 这样想,蓝时轻笑了声。 童可可从心里畏惧蓝时,从不敢乱开玩笑,结婚后如履薄冰,后来因为孩子,又算计过他,最后放任自流自甘堕落,给自己和他带去不可磨灭的伤害。 从前,她从不去思考这些问题,总想着她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直到有了孩子,几乎是瞬间顿悟了。 爱不是索取,而是付出。或许,付出了也不一定有收获,但不付出绝对没收获。 她想明白了,才发现她所作所为有多可笑。她总以为自己爱了,对方必须得以同等的力气来回报她。一直以来她踩在一个误区了,才会撞了南墙也不懂回头。 还好,不算太晚。她还有时间补救,或许对象不是他,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她心翼翼问他和秦如是有没有联系。 蓝时:“你就别□□的心了,照顾好自己才是你该做的。” “四哥,你恨我吗。” 曾经恨的,后来他发现自己和她是一类人。如果他够强大,如果他和她的感情够牢固,谁能分开他们?那次没能分手,也会有后来的无数次。 他:“不恨了。” “四哥,谢谢你。”谢谢原谅了她,她哭着:“四哥你一定要幸福啊。” 挂了电话,手头上的工作没心情继续。起身去看她,她睡得很安稳,大概真被折腾惨了。看她似乎没什么事,他又坐回电脑前,盯着屏幕,很不得劲。 昨晚接到她的电话,竟有种不出来的喜悦。他都觉得自己犯病了,还病得不轻。他怎么就忘了,上次不愉快之后,他就发誓她死了他都不会多看一眼。[txt全集下载] 才过多久,她一个电话,话都不用讲,他就忘了‘原则’。 本来不予理睬她,由着她自生自灭,结果反而半宿没睡着。实在沉不住气,拨打她号码,是个陌生女声,对方问他是不是她老公,告诉他手机主人病了,在医院就诊。 前一刻钟还在想由着她自生自灭,下一刻钟他已经站在登机口。 他实在鄙夷出尔反尔的自己,憋屈,不得劲。 ~~~~~~~~~~ 秦谂一觉醒来,蓝时不在,照顾她的人她不认识。 对方见她醒来了,舒了口气,笑着:“你总算醒来了。” “你是?” “我是缪颜歌,四的表姐。”她大大方方伸出手,冲她微微笑着。 她不认识什么四啊。秦谂茫然:“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四。” 缪颜歌笑了笑:“你不认得我没关系,我知道你。秦谂对不对?” “对。” “xx学校动力学xx届学生,xx成名作插画出自你手稿。” 秦谂警惕看着眼前明亮的女子,她会不会是蓝时其中之一?她来讨债的吗。 缪颜歌看出她紧张,觉得这女孩挺有意思的。她故意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一来想试探她,二来为了蓝时,她可拼出去了。 她笑着:“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你是谁?” 缪颜歌托着下巴故作惊讶:“咦,我不是讲过了吗,四让我来的,你我是谁?” 秦谂努力地想着四四,实在想不起来。 挂点滴又休息了,痛感不在,人却没精神。不管对方何种来路,抱着何种目的,她没精力周旋。 她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啊。” 秦谂心想你没事赖我床头什么事儿? “不过你是不是喜欢四?” 秦谂心想我连四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再她喜欢的人,不要太帅,也不要太有钱,至少要有点幽默,可以不是很爱她。 所以这个人不会是蓝时,绝对不可能是他。他那么好看,什么都好,却冷漠得打退一切。怎么看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不喜欢他的吧。 随即她又觉得好笑,如果喜欢一个人或者不喜欢一个人能由主观意识控制就好了,还有什么烦恼心塞啊。 她板着脸:“我不认识你的人。” 缪颜歌愣了一下,幸灾乐祸:“这话要让他听见了肯定得吐血吧,不行,姑娘你把刚才的话再一遍,我要录音。他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得到这句话肯定会吐血的。” 秦谂只觉大脑轰一下,几乎电光石闪,她明白了。让秦谂不明白的一点,眼前这个明亮的女人和蓝时什么关系? “怎么?舍不得了?” “我想您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我……” 缪颜歌饶有兴致:“他对你怎样?很坏?” “不是,他……”秦谂没能形容,要怎么解释她和蓝时的关系?她轻握拳,吞下冷意:“我不会对他的生活有任何影响的,您放心。” 缪颜歌也正经严肃。心想玩笑开大了?不会吓坏了这个心肝儿吧。蓝时要知道找她来只会坏事,遭埋怨无需置疑。她怎么就揽了这么个破差事。 但看到这一幕,缪颜歌又想,蓝时好这一口?可怜的白兔子?人家明里暗里撇清和他的关系。缪颜歌总算知道最近这位表弟为什么不正常了,可不是什么前女友给刺激的。 缪颜歌:“是吗,据我所知,他极少为女人花钱。” “那是因为……”秦谂想解释事由,瞬间又沉静了。他肯定不想外人知道那些黑暗的交易,不管眼前这个人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些事也不该由她来解释。 缪颜歌问:“因为什么?” “他很有钱吧。” 缪颜歌笑了,这个理由还真叫人哭笑不得。她才发现,秦谂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她揉着额头:“我总算知道了。” “啊?”秦谂疑惑看着她。总觉得她怪怪的,以为她会对自己怎么样,结果她什么都没做。秦谂分不清是敌是友。 “你在北京?” 秦谂更惊悚了。 “你别怕,我不会吃了你。” 她笑得温和,秦谂只觉毛骨悚然。她宁愿对方开门见山直切主题,而不是打哑谜。 像是看出她地想法,缪颜歌解释:“前段时间他去了一趟北京,回来后就有点不对劲,我还想是不是工作不顺,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 缪颜歌笑得古怪,秦谂听得悚然,讪讪道:“也许……也许我长得像那个人。” “那个人?”缪颜歌来兴趣了。他连这种事也对她讲?“他的。” “别人讲的。” “都讲了什么?” 秦谂笑了下,摇头:“也没什么。” 缪颜歌却没打算放过她,歪着头想了想:“叫你不要对他动心,动心了也别让他知道?” 秦谂惊:…… 她那个表弟要知道,这个女孩对他并非那样,会再狠伤一次的吧。 这样想着不免同情起蓝时,感情这事儿也太不顺了。 她问:“你对他……你对他有没有……” 缪颜歌并不急,她别的没有,就时间最多。而且关乎蓝时的幸福,只有他过得好了,她才能财源滚滚啊。 缪颜歌歪歪头,真难以想象,亏得秦谂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非得郁闷死。 秦谂却不耐烦起来,她自己都受够了。蓝时多变,她以为北京他们就闹崩了,他也给她这样的感觉。对他,她已经不敢有任何想法,就担心深陷进去。 缪颜歌笑了,善解人意道:“你也别紧张,喜欢他不是你的错,谁叫他太优秀,你我们女人不喜欢优秀的,难道还去喜欢瞎子?” 秦谂知道她问什么,微微出神。 “不是为了确定么?怎么样,想谈谈吗!” 秦谂:“我喜欢或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她的看法。 她没想他会来,他到底怎么想? 谈或者不谈,她都不能改变什么。 缪颜歌明白了,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想帮蓝时话,她自己也摸不太透他地想法,也就什么都没。 秦谂在三江呆了两个晚上,就回北京,她是上飞机后才给缪颜歌发的信息,缪颜歌郁闷得抓狂。 她报告蓝时,话也没什么顾忌,就你那老婆跑了,不关我的事啊,年终分红什么的,你不能不厚道啊。 蓝时默了默才我不厚道你又能把我怎么着?把缪颜歌气得要死了。缪颜歌皮笑肉不笑威胁他道:“行啊,你只管来,还怕你不成啊。我马上对那谁谁,你对她有感觉……” “你都那么了解,为什么还要问。” “我不是关心你嘛,喂,我你死鸭子嘴硬啊。” 蓝时不耐:“你无不无聊。” “能不无聊吗,我来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怎么……你不知道?” 她抱怨没结束,蓝时已经挂了…… 她爆道:“靠,这都什么人……” 相对于蓝时,他则比较郁闷,昨童可可摔了一跤,有流产的预兆。昨的宴席非常混乱,把童可可送去医院就没离开过。此刻,他精疲力尽,又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烦上加烦。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蓝时揉着眉,一脸疲态:“你闲的话可以去陪陪爷爷。” 蓝关勾搭他肩,笑眯眯:“爷爷又不是我的责任,我更关心你啊。” 蓝时甩开他:“无聊。” 蓝关不以为意,笑道:“事关你,也算不得无聊。”着,蓝关撇了他一眼,问:“刚颜歌打电话找你有急事,你不会拖她分红了吧。” 蓝时冷冷撇他,蓝关急忙改口:“开玩笑,你怎么能拖欠分红的事儿。对了,那姑娘怎么样……你们……” 蓝时揉着眉:“你都没事做了?” 蓝关贼笑:“哪儿能,嘿,你冲我发火没用。真不是我爆料,真不关我的事儿啊,爷爷的手段,我在修炼十年也不是对手。要我,你也别折腾了,孩子一有,什么都解决。我是看透了,他们狠,你只能比他们更狠。” 蓝时干脆忽略他。 蓝关忽然噤声,自嘲:“都母以子为贵,如果他存心不待见,一个足球队也没用。” 蓝时摸出烟,点燃,深吸:“前几我遇到嫂子,她挺不错。” “是吧,我想应该不差,还有比我们家更糟糕的生活,她也不会走得头也不回。” “你就没别的想法?” 蓝关把着头发,拧眉:“爷爷一不接受她,她在我们家一都过得不舒坦。至于田田,他很懂事。”想了一下,他:“爷爷能知道她那事儿,你前女友功不可没。” 蓝时猛抬头看向他,蓝关摆手:“别看我,我无意碰到周霸王和那个谁为了那件事吵架。怎么,周霸王对她有想法?” “她不喜欢那类型。” 蓝关呆了一下才反应‘她’指谁,他古怪地看着蓝时,心想要不是他们关系亲密,还真没法知道他的想法。 蓝关挑眉:“周霸王看上的,你比我清楚。” “医院你盯着点,我回去了。” 蓝关知道他不想多谈,拍拍他以示安慰:“你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里有我,至于爷爷那里,塌下来还有姑顶着。” “哥,谢谢你。” 蓝时很少叫他哥,蓝关感动得差点掉眼泪。 ... 第十三章 :一个人也能好好过(三) 从医院出来,又遇到田田娘许和和女士。txt全集下载她带着墨镜,从医院匆匆出来。见到蓝时,她也挺意外。她拿下墨镜,对蓝时微微一笑,客气道:“蓝时你好。” “嫂子来看朋友?” 许和和脸上闪过不自然,不愧为演员,几快地掩饰那一瞬失态。 蓝时也不点破,对这位嫂子,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许和和:“来探望一个前辈。这么早你也来探望朋友?” “童可可她在这里。” 许和和淡淡点头:“我听她怀孕了,恭喜。” 蓝时却:“要下雨了,我送你一程。” 这位叔子的脾气许和和略知一二,一不二的脾气,你最好别对着干,吃亏的不会是他。她从善如流,车上很干净,没多余的女性用品。她不禁想,那些传闻看起来也做不得准。 他们也没什么可以谈的。上车后,她沉默坐着。 蓝时不是多事的人,更不会主动问及。 最后,许和和叹气:“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你和xx关系不错。” 许和和哭笑不得。如果换一种方式她肯定会发飙。蓝时不痛不痒的语气,她唯有叹息。她想以蓝家的人脉,他们想知道什么,没有不知道的。蓝时来问他,他也知道了吧。他不在乎? 许和和苦笑,他们都快各奔东西了,还去纠结这个。她怀疑自己没救了。他若在乎,多次绯闻传出来,依蓝关的性子又怎会不闻不问。 承认吧,许和和你伤心得要死。 蓝时:“他口碑不大好。” 许和和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指什么。那个导演口碑确实不怎样,她和他的关系也仅限于吃过两次饭。许和和觉得胸口有点痛,也很绝望,一如她和蓝关的婚姻。她毕竟是许和和,女神许和和,再苦再痛也不会再人前掉眼泪的许和和。 她微微一笑:“是不怎样,但我拍我的戏,他当他的导演,各取所需不是吗。” “你有空了去看看田田吧,他挺想你的。” 蓝田田是她的软肋,提起他,她浑身都痛,愈发恨蓝关,连带着姓蓝的都恨上了。 许和和倔强地:“没有我,你们也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热门小说网” “我们谁也代替不了你。” “这也不能改变什么,我不愿意妥协,他太爷爷也不会退步。那场婚姻就是一个错误,我耽搁不起蓝关的人生。” “算我多事儿。” 许和和摇头:“我得谢谢你,在那个家,你也许不待见我,但你还是尊重我的。”担心他误会,许和和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是你没看不起我。” “家里的人都很喜欢你。” 许和和笑了一下,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不能改变什么。她问:“你哥他还好吗。” “你应该比我清楚。” 许和和黯然,怅然道:“老四,生活不单单有爱情。如果能够,我也希望那个给他带去幸福的人是我。现实是我和他在一起并不开心,我也不见得快乐。既然这样,又何必勉强。” 蓝时沉默,他实在多此一举。许和和还是很感激他,她也曾一度看不起这位叔子,到头来在那个家孤立无援无人为她出头时,是他站出来。 许和和问:“你和童可可还好吗。” “挺好。” 许和和:“其实婚姻有没有爱都不是最重要的,再多的爱情不合适也会被时光消磨殆尽。有人同我讲门当户对,那时候我不以为然。不明白两个人的婚姻和门当户对有什么关系,后来才明白,步入上层社会也是要讲运气的。” “我也听人过,一个女人想改变社会地位的最好办法就是嫁一个好老公。我哥还算得上一个好老公吧。” “老四,你不是多事的,为什么……” “我烦了田田缠我。” 许和和笑了。蓝时表现得不耐烦,她却知道不是的。 想起那无意听到的传闻,许和和不当真,此刻他认真对自己也忍不住想八卦一下:“我听你和那些公子哥一样玩得挺疯的?” “你也信?” 许和和捂嘴笑道:“我原也不信。但他们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也由不得我不信。我就不明白,你和周霸王的口味还挺相近。” “你秦如是?” 许和和不料他大大方方出来,反而微微一愣。 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一个禁区,没有人会主动提。她看着他,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不妥。也许他们都错了?许和和:“听她回来了。” “你没听错。” 许和和就想,也许传闻有误。确实也是,又不是非卿不可。你婚我嫁,谁还记得曾经许下的白头盟约。 许和和下车时:“老四,人还是傻一点活得好,野心大了,不管得到什么都不易满足。” “那也得看人和事。” 许和和笑了笑,挥手:“希望下次再见,我们都能有新的开始。” 时间过去一周,童可可被允许回家静养,老太爷发话,没人敢去打扰。蓝时的生活轨迹和往常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私底下他和童可可除了必要的见面,已经没任何牵绊。当然必要的场合,蓝时还是挺给她面子的。而他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也处理得非常干净,陈霆还笑话他日子越过越清心寡欲。 蓝时也不和他计较,十次叫他能有一次就足够给面子了。 今好不容易请动这尊佛爷,陈霆早早就去了。池森一如既往,不会太早也不会最后一个。 难得杜沉,大伙儿都来了,他还没现身。 陈霆纳闷:“我杜沉今谱还挺大的。” 一个朋友:“我听江家表弟从帝都回来,嚷着要结婚呢。他大概被这事缠上了。” 陈霆道:“我x,你江承那子?” 朋友:“可不是,他闹着结婚不是给我们压力吗。” 陈霆:“他这样的男生这年头快绝种了吧。啧,我家老头对我已经没要求了,只要是女的都成。” 朋友也抱怨:“你还别,这人越挑越没劲。现在那些姑娘今微博,明论坛,后朋友。我x,哪她自己了?” 杜沉风风火火进来,赔笑:“不好意思,最近事儿多,自罚三杯。” 陈霆比较八卦:“我你那个表弟都要结婚了,你还没动静?” 杜沉喝了三杯,才坐下来。 陈霆又:“你表弟还真是这个年代好男孩的表率,被他看上的女孩很幸运。” 杜沉瞥了撇蓝时,心想都什么事儿。而且他们圈里有个不成文规则,朋友用过的,认识的人里面绝不会去沾染。想起江承,杜沉就想骂人,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秦谂。别蓝时肯,他首先不答应。不管怎么样,哪怕不能找一个锦上添花的,也得找个过往清白的。 池森扫了蓝时一眼,他表情淡淡地。池森:“结婚?不是没女朋友吗。” 杜沉也不好当着蓝时的面秦谂不好,哪怕他讨厌她。他:“他们也算同学。”他希望蓝时有所表示,反正只要能够让江承认识到他和秦谂没可能。 蓝时不话,如一尊佛坐在沙发一角,手轻轻叩着桌。 池森知道,他心思并不在这里。 杜沉不深谈,转而谈其他的。反正该传达的已经传达了,下一步就看蓝时了。如果他没行动,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对象还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女人,他还真担心自己下不去狠手。 蓝时坐了一会就走了,陈霆纳闷,今晚怎么了? 回到家,蓝时给助手去电,问和杜家合作项目事宜。助手都成精了,想着老板北京回来后的疯狂工作态度,一定和某些人有关。他项目初步成型,上头领导都很重视。蓝时行,安排近去一趟。助手不多事,老板的话就是圣旨。 至于秦谂,实话,她真被冤枉了。 那回到帝都吧,她和江承吃过一顿饭。江承今年光棍节前他们都没找到另一半的话,他们就在一起吧。 秦谂想了想,没有反对。她想江承条件好,不愁没人爱。他对自己也许只是一时狂热,过了劲儿就淡了。她绝不会料到那一步。 江承不过稍微向家里透露一下口风自己有喜欢的人,结婚那种。结果被曲解了,江承脾气也拧,又不懂变通,才闹得不可收拾。 这江承问:“如果有一个条件还算不错的人想和你结婚,你会拒绝吗。” “你应该知道,女人嫁人可以直接改变她的社会地位。如果对方条件不错,我想我不会拒绝吧。” “真的?” “你今怎么了?” 江承高兴坏了,尽管家里反对,秦谂放出的信号无疑是好的。他嘿嘿笑着:“没事。唉,秦谂再过几我就去北京了。” “嗯。” “你怎么了,累了吗。” “有点儿。” “那你休息吧。” “好。” 秦谂欲挂,江承叫住她:“秦谂……” “嗯……” “晚安。” “你也是。”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一) 闫妮不接秦谂的电话,弟偷偷告诉她妈妈在抹眼泪。txt全集下载秦谂难过极了,又不敢贸然过去。 这件事还没解决,一下班回去,她被人绑架了。 见了绑主,秦谂才知道法律对某些人纯属虚设。她虚张声势对周至:“你敢动我试试看。” 周至似笑非笑:“蓝时他老婆我都敢动何况一个情人。你还不知道吧,他太太姓童的被我睡过。我猜猜你也被我睡了的话,他会不会为你出头?” “你无耻。” 周至哈哈大笑,仿佛她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他:“你骂人还真有意思。” “你在犯法。” “那你能告倒我吗。” 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气煞了秦谂,又不能对他怎样。 他起身走向她,秦谂害怕得直往后缩,牙齿儿打颤:“你别乱来。” 他笑:“乱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嗯,告诉我,你能把我怎样?还是你希望他来救你?秦谂,我们来打个赌吧。一后如果他不来,你就做我的女人。” “我不会打赌。” “你害怕?”他得意挑眉。 秦谂:“我又不是她,当然害怕。” 周至略略思考,笑了:“你秦如是?” 秦谂不认为他们能够顺畅的交流,也搞不懂为什么绑她来,威胁蓝时?她否认这个荒唐可笑地想法。 周至却没多少耐心:“你不问我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不用我问也会知道,我不会愚蠢认为你喜欢我才绑架我。” “还不算太笨。这么吧,你有一个弟弟对不对?他快死了,你也许能救他。” “我能拒绝吗。”秦谂讽刺一笑。 “不能,医生已经来了,待会儿检查。如果配型成功……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不过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忘了怕,秦谂冷笑一声。 周至皱眉,心想果然难搞,也难怪蓝时会喜欢,想必征服的感觉很过瘾。他瞧着她,也没见得多漂亮,就是那双眼睛真够勾魂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想起她躺在身下的样子,心猿意马。 秦谂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可她知道害怕无济于事,哀求只会助长他的兴致。 她问:“你很喜欢她?” “喜欢?谁知道。” “为什么帮她做那些事。” “你知道了?” 她想看来她赌对了,他和秦如是的交易不止一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她继续瞎蒙:“他爷爷知道我也是你的功劳吧。” 周至竖起拇指,夸道:“还不错,挺聪明。” 秦谂基本肯定她的事是谁捅出去的,虽然没想着能瞒过海,至少能瞒一时算一时。她大概也猜得出秦如是费周折不是为了赶走她,而是想她走投无路后去救她看重的人。 她没那么伟大,救是出于道义,不救也不会被良心谴责。她不欠他们什么。 周至又:“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女人。”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那个运气。” “挺有意思。” 秦谂没去想他所谓的有意思代表什么,她只想周至若真对他做什么,她有能力改变被动局面吗。 她绝望了。 秦如是进来,对周至:“收起你那些心思,带她去检查。” 秦谂看着她。秦如是冷笑一声:“看着我做什么?别以为傍上蓝时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告诉你吧,就算他想护着你也得看看他爷爷答不答应。” “我你兜兜转转做这些有意思吗你。你不就想绑着我去做配型吗。我知道你有钱,什么事也难不倒你,这一点你还真像你母亲。” “你妈自己留不住男人,怨我妈没用。有本事让她来抢啊。” 秦谂:“我们家不是废品回收站。秦姐不是你有钱你就能怎么的。有钱又怎么了,不照样救不了他那宝贝儿子?所以人有命赚钱也还得有人来继承才行,别到头来晚景凄凉再风光也没用。” 秦如是挑眉,挑衅道:“是,有钱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没钱的话,连了不起的机会都没有。没钱什么滋味儿你不是深有体会吗,怎么,还用得着我来?” 秦谂的脸煞白,抿着唇瞪她。 秦如是不屑撇嘴:“你和他又不是什么秘密。哦,对了,这件事阿姨也知道的吧,听她被气得住院。”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这就恼了?我还以为抗打击力不错。看来我又高瞧了你。跟他那么久别的没学会,就一身娇气的毛病。” 秦谂冷笑:“是,不如你学得精,资本家那套唯利是图你全学会了,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得求前男友这来?” 秦如是冷冷看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秦谂已经死了几个回合了。 有位中年男子提醒:“秦姐,你们能稍后讨论么?” 如果问秦谂最恨谁她会毫不犹豫地是那个和她有血缘牵绊的名为父亲的男人。秦如是走前,秦如是还威胁她,配型成功的话,她别想逃。 尔后,她看到蓝时铁青着脸进来,同来的还有江承。秦谂觉得自己真有演戏赋,他们出现那一刻,她很恰到其时的晕倒了。据后来江承当时蓝时差点儿把周至废了。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要他们怎么找来的,江承准备飞北京,却死活联系不上秦谂,公司她没去上班,他还以为蓝时又去缠她,血气方刚的他冲动之下去找蓝时,才有了后来的事。 要找到秦谂也并不费事,他看到蓝时处理得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像担心的样子。他为秦谂鸣冤被他助理听到了,他助理人不见了,你还乱,存心添乱呢。他一想也对啊,这乱了不是更乱吗。得到她的消息,他们一起飞北京,他问蓝时对她的感觉。他了句让他非常不爽的话。蓝时反问他感觉很重要吗。他急着辩驳当然重要了,两个人在一起感觉都没有,还谈何屁啊。可他什么,你还是太年轻。年轻怎么了?不许谈恋爱啊 他毫不客气地反驳他喜欢了就去追,前畏蛇后怕虎……他哼哼地冷笑了两声,相信蓝时懂的。 蓝时并没反驳他,甚至都不理睬他,他以为自己赢了。很多年以后,他也到了蓝时那个年纪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和冲动,爱情不是了爱就能够白头。太多的不确定性,自己的,外界的,还有对方的。他才明白婚姻不是11等于2。 秦谂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偌大卧室没见着人,也没任何动静。她回忆了下,他把她救出来的吗。 她走出卧室,客厅很大,有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见她起来了就问:“秦姑娘想吃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出声才察觉嗓子痛得厉害。 阿姨很和气,笑着:“你总算醒了。这里是江城。” “我明明在北京。” “你今早上中午到的。” “中午?” “对啊。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谁带我来的?” “蓝时啊。” 难道她没幻觉,蓝时去救她了?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而且江城和北京千里之遥,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她没做梦,那江承呢,他也去了? “他人呢。” “刚出去,可能会晚一些才能回来。” “那还有一个。” “谁?” “他姓江。” 阿姨摇头:“没有啊。烧还没退吗。”阿姨自言自语,立马拨电话叫医生,秦谂阻止不及,抬头又见蓝时站在房门口。他不是出去了吗,不是晚一些才回来吗,怎么…… 秦谂讪讪地看着他,心想他不会认为她在玩苦肉计吧。 “你回来了?” “我不回还走了?”他脾气不好。 以为是两口闹别扭,阿姨笑道:“你们聊,我去做饭。” 阿姨很有‘眼力’把门也带上,蓝时走过来。秦谂几乎不敢用力呼吸,怕这一切是做梦,又害怕他出难堪的话。秦如是讽刺她,她可以装聋作哑,也可以更尖锐反击。唯有蓝时和母亲,他们一句言语一个表情都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低着头问:“蓝时,你在生气吗。” “我难道不该生气?”他反问。 “不是,我……” “我怎么的?让你离姓周的远一点,你当我危言耸听。” “不是的,不是这样。”秦谂急切辩解。 “刚刚你在问江承?” 不确定他听了多少,她老老实实交代:“他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蓝时不耐烦:“还是你们有什么事?” “我和他……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急着解释,她和江承就算有什么,他也不在乎不是吗。 她没想蓝时会咄咄逼人,微微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你知道想什么?” 秦谂感到委屈,她是他不要的,却要用这个态度对她。他知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要费尽心思去猜测。她抬头看向他问:“你在乎吗。就算我和他真有什么,你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我过你是你,我是你,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变。” 秦谂无奈地笑了:“我知道,我……” “你在这里养一段时间,北京那边我已经帮你辞掉了。” “你……” “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别你惹不起周至,她也会时不时恶心你一下,你想要那样的生活?” 她确实不想要那样的生活,也不想要现在的生活,哪怕在绝望的时刻,她内心是依赖他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来管她。 她问:“为什么要来呢。” “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了我被传唤,你该知道,影响不好。” 他总有本事把话绝。秦谂累得不想再开口。无论什么,他都能把她想得另有所谋。他想的也没错,她对他确实另有所谋。想起上次他离婚的事,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对我你们离婚的事。” “你不是想知道?既然想知道,我告诉你又何妨。” 以为她会哭,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她没有,就好像那个爱哭的人不是她。 她:“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会,确定她不会哭才出去,门虚掩着。 秦谂双手捂着脸,眼睛是干的。她才知道,原来眼泪也会流干的。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二) 蓝时在江城只呆了一,经过阿姨的口她才知道他已经回去了。小说txt下载 阿姨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她却吃不下,人一憔悴。 阿姨请医生回来给她看病,她没反对,也不积极配合,好像人来了去了都和她无关。 她的状态很让阿姨担心,以为他们吵架了,耐心开导。秦谂微笑听着,之后又在阳台上一坐半。 秦如是没再联系她,唐文锦也没联系她,三两头都骚扰她的江承也人间蒸发了,她怀疑手机坏了。好几次用公寓的座机拨打,手机很给面子响起来。 有一次被阿姨看到了,问:“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想他了?”阿姨了然的表情。 秦谂无从解释,她和他的关系,阿姨不知道吧,她也不打算解释,就让她误会好了。 “想他就联系他嘛,哪有夫妻不吵架的。” “阿姨,我想出去一趟。” 半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要求出去。阿姨当然高兴,忙:“你要买东西吗。” “我就想出去走走。” “行,你等等我,我去换一套衣服。” “我想一个人去。” “这……”阿姨为难。 秦谂的笑僵了,他连自由都要限制吗。经历上次事件,她还心有余悸,对于不能一个人出去没太大失望。她:“阿姨陪我一起吧。” 她想去江边,阿姨陪她在江边坐了一个下午。 阿姨:“我看得出他在乎你。” 她苦笑,风都是一股浓浓的苦味:“他不过是……”怕她出事被牵连罢。 “两个人的感情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吵了恼了不就好了吗。” “阿姨和叔叔的感情很好吧。” “他啊……”阿姨陷入了回忆。 秦谂望着江面,回想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心潮起伏。她和他,情都算不上,更何况不被接受的关系。他们需要的都不是爱情,而是时间,她想总有一为他搏动的心会归于平静。 她不会去徒劳挣扎,因为他不在乎。可是动心了,又怎么理智的去把握好爱的尺度呢。 c市。 秦如是去找蓝时,足足等了三个时。后来她形容,曾经只要她想,何时何地都可以见到他。她就以为无论他和谁在一起,她和他总会不远不近。动了秦谂,她才知道,不是的,这个世界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见的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蓝时来见她的时候,她才惊觉他们只剩下回忆。她不知道,北斗星移,他的记忆是不是再也没有她。 他走过来,淡淡地问:“找我有事?” 她以为他对自己的冷淡不过是因为在乎她,所以用冷淡来掩饰,那他从她手中带走那个人她才明白不是的。 “你爱上她了吗。你离婚是因为她对不对?”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我的私生活了。” 她居然还妄想着他能一辈子记着自己。她:“你该知道你和她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或许你不愿意相信,故事的因果就是照着既定的顺序发展。我把它称为报应。或许在你的眼中只有巧合。伤害人的、做错事的,总会得到惩罚,即使不是当下。就像……”她笑了一下:“承载别人痛苦的爱情或婚姻,终究不会完美。因为它开始得难堪,结束也不会太好看。我始终坚信怎么得到,怎么失去。” 蓝时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笑:“你今是来教的?” “你别这样笑好不好。” “秦姐,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关系止于前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你也知道我爷爷不高兴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的。” 秦如是忽然发现,无论装得多趾高气扬,面对他仍不堪一击。 她才知道,不爱了可以一般残忍。 她:“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来是特别的存在。” “挺特别的。” “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对不对?” “我没那么多闲功夫。秦如是,或许在你看来我所有态度都是掩饰,掩饰对你的喜欢,掩饰对你的爱。那你来告诉我,我对你什么样的态度你才不会误会?我去做行吗。” 秦如是终于哭了出来。 蓝时不去安慰她,只冷静地看着,任由她哭得背过气去。 秦如是哭过了,深怕花了妆,立马用纸巾拭擦眼角。 蓝时:“哭也哭了,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你既不是我的合作伙伴,也不能替我排忧解难。我不知道你找我还能做什么。” “蓝时,我以为即使我们没了承诺,我们也是彼此回忆里的唯一。他们都我对你不厚道。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又真的能幸福吗。你知道吗,在国外这几年我都不去想你,我害怕我忍不住就回来找你。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我有法子吗。” 蓝时沉默,她走后他有去找过她,她看起来很好,他独自回来。 秦如是回想着那些过去,还是会心痛。她:“我一直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即使不能在一起,也会在心里为对方留一个位置。有人告诉我,爱着却逼着自己假装不爱是非常痛苦的事儿。对于我来讲,更痛苦的事是明明想着你却不敢明目张胆思念你。因为想念没有结果,所以我不去做无谓的挣扎。” “既然知道,又何苦为难自己。” “蓝时,你怎么能这般冷静。” 蓝时皱了皱眉,站起身:“对于我来讲那些都已经过去。我没忘记我的世界你来过,也不去否认你曾带给我愉悦的痛苦的回忆,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 “我今找你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弟弟他耽误不起。” 蓝时嗤笑:“敢情这半你打感情牌来着。” “没用的不是吗。” “我还是那句话,她救出于道义,不救也不会有人她道德败坏。” “来去你就是舍不得。” “我为什么要舍不得?” “因为她是你的人,你从来都很护短。” “既然知道,就该知道我的态度。” “如果是你弟弟,你会袖手旁观吗。” 蓝时顿了下:“如果我是秦院长,我都没脸去见她,其他的看造化。” 秦如是讥笑:“那是你没孩子,如果你有孩子,你不会这样想。” 蓝时笑了笑:“也许你没错,不过谁又能知道,因为我毕竟没有,所以假设不成立。” 秦如是哭着回去的,裴绍元安慰她:“别着急,总会找到的。” “她太狠了,她怎么能这样。” 裴绍元想了想:“她没有义务,你别去勉强她。” 前一秒她还哭得伤心,裴绍元的话狠狠刺激她。她推开他,质问:“你也帮她话对不对,你也认为我做错了对不对?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想救我弟弟,我错了吗。” 裴绍元轻轻叹气:“总会想到办法的。” “办法?当我孩呢。”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她,你会毫无怨言吗。如是,曾经我以为分手对她对我都好,我还能找到更好更适合我的。这些年来,我也遇到一些人,也和他们有过短暂的纠缠,最后都不了了之。我似乎走入一个怪圈,总拿她们去和她作对比,不是少了这儿就是缺少那儿。” “到底你没忘记她。” “也许吧,这个问题我不太想知道。”他自嘲:“你爸爸也不会赞同你的做法。” “你也欺负我。”秦如是哭诉。 裴绍元无奈,遇到这位大姐,他毫无办法。 裴绍元去找唐文锦,唐文锦刻薄他:“裴大医生,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来找她。” “对不起。” 唐文锦冷笑:“对不起?你对不起谁呢,我吗。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也没对我做过伤害理的事儿,怎么会对不起我。” “我知道当年我伤害了她,但是……” 唐文锦打断他:“别但是,你一但是我就膈应。再了,谈恋爱吗,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不知道现在你为了什么一而再去找她,别你忘不了她想和她破镜重圆。” 裴绍元苦笑:“我知道我不该打扰她。” “知道你还打扰,故意的吧。” “我只想知道她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唐文锦没好气。最近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也就不谈秦谂了。裴绍元提起了,她才惊觉她和秦谂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如果她联系你,能不能帮我转告她,我找她。” 唐文锦一点面子也不给:“你放一百个心,就算她联系我,我也不会转告她。” 裴绍元苦笑:“我很担心她。” 唐文锦翻白眼,担心?如果真担心,早干嘛去了。 她撇嘴:“谢了。” 裴绍元离开后,唐文锦沉不住气,骂骂咧咧一阵才给拨打秦谂手机,提示关机。 裴绍元给秦谂手机发了不下十条信息,均石沉大海,他非常担心。他不赞同秦如是的做法,又无力阻止。秦谂被伤得很深,他知道,所以才躲起来一个人疗伤。 他知道自己没立场去关心她,仍沉不住气。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只得去找蓝时。蓝时不见他,不在本市。裴绍元很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经过几番周折他才知道秦谂和她母亲闹翻了,内疚和心疼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去质问秦如是,秦如是问他:“你还爱她吧。” 裴绍元的回答还和往常一样:“我不知道。” “那就是爱了。她有什么好,叔叔不让我去打扰她,现在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裴绍元扶着额,深感无奈。回国后,秦如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情绪喜怒无常,还和周至牵扯上了。这些他都不发表看法,毕竟这是她个人选择。绑架秦谂做得太过分了。 “你的事我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 秦如是情绪失控,朝他吼道:“我是人,你们都是君子。” 裴绍元瞪了她半,无奈摇头。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三) 分手后的童可可和蓝时关系反而更融洽了,杜沉调侃距离产生美。(.无弹窗广告) 对那些辞,蓝时一概沉默以对。 杜沉得没意思了,没再拿这件事娱乐。 反倒是童可可,她解释她和蓝时婚姻走到这一步,她得负大部分责任。 他们离婚,除去童家和蓝老太爷,多数乐见其成。她也由开始的不安渐渐看淡。今还能调侃杜沉:“我听你舅舅家的表弟闹着结婚,你把人直接轰北京去了。” “他们不合适。” 童可可笑了:“人家姑娘家庭不合适呢还是你认为不合适?” “你管好你自己吧,其他的少操心。”杜沉皱着眉,不悦。 童可可没生气:“也轮不到**心。” 杜沉撇她肚子,心里有一股邪气,非常不得劲:“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带?” “有何不可?” “你……”杜沉被她气得抓狂:“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 “我当然知道。” “为什么还要离?” 童可可沉思半方才:“有一部分原因你知道了,至于另一部分,我不想讲出来,太伤人。四哥他很好,一直都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杜沉把着头发,恼怒瞪着她。他实在搞不懂千辛万苦得到的,最后放弃得轻易。 童可可不想他误会蓝时:“其实离婚了,我反而过得轻松。没了压力,也不用整日想着他爱不爱我这个问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你放得下?”杜沉最担心的。 “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我和他过去就过去了。你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和他闹,一码事归一码事。” 杜沉更不得劲,略微烦躁:“你也别处处维护他,我总不会因为这个和他闹。” 童可可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 “你吃定我了吧。” “我知道你不是是非不分的。” 杜沉憋得难受,起身:“我出去抽支烟。” 蓝时在外间讲电话,杜沉来了也不避让,轻声轻语交代几句才挂。 杜沉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刚离就迫不及待想把外面那位扶正了?就不怕人闲话?” “之前,确实是我处理方式不对。” 杜沉讽刺:“也是,反正多一个不多。”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杜沉哼了声,心道你能解释出来吗。 池森过来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少几句,杜沉累着一张脸走开。池森转头看向蓝时,为他担心:“你该解释一声。” “解释什么,解释了她就不存在了?” “那也是因为……” “不管什么原因,错了就是错了。” 池森叹气:“既然已经分开,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什么时候也八卦我的私生活了?家里那位?” “他们都你秦如是离的,我知道不是。” 蓝时无所谓耸耸肩:“是不是结果不都一样?嘴长在他们脸上,无所谓。” 池森拿着一支烟猛吸,表情郁郁。蓝时淡淡地问:“你又有什么心事?” 池森抱怨:“真难搞懂她们在想什么,不是对我甩脸子就是嫌弃我不顾家。怎样才算顾家?我赚钱供他们挥霍,累死累活,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 “所以这人生就这样,有时你觉得苦吧,可又心甘情愿。” 蓝时撇他,哂笑:“想什么直,别拐弯抹角。” “我能什么,道理你比我懂。”池森顿了顿:“你对她有没有想法?如果没有,也就没必要耽搁人家姑娘青春。” “我不知道。” 池森望。家里那位得嘱托他又实在没办法,他也想着事情总得落幕吧。是死是活,也得给个交代。 他斜睨蓝时,蓝时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无奈:“我真败给你了,喜欢不喜欢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看你也别掖着藏着了,给句痛快话。” “我真不知道。” 池森不屑,心想好个不知道,不知道还为她做那些事?揣着明白装糊涂。 蓝时没待多久就要回去,门口碰上丁一一。 丁一一不自在地打招呼:“姐夫。” “嗯。”蓝时对她始终淡淡地。 他的冷淡,丁一一有点伤心,笑得勉强:“我来接我姐。” 蓝时点了点头,径自从她身旁走过。 丁一一跑着追上,想去拉他又不敢:“姐夫,你和我姐一点余地也没有吗。我姐她挺不容易的。” 蓝时顿住脚步:“大家都挺不容易。” “可我姐她……” 蓝时已经走了,丁一一气得跺脚。 回头,她向童可可哭诉。以前吧,童可可还会一起吐槽,现在的她像变了个人似的脱胎换骨。丁一一抱怨,她板着脸训她。 丁一一吃惊:“姐,你是不是被附体了啊,以前你也……” “以前那是不懂事,现在你少给我嚼舌头,让我听到了分分钟治死你。” 丁一一嘀咕:“你也就在我面前逞能,要在姐夫面前也能这样,还能被扫地出门?” 童可可看着丁一一,后悔曾经的鬼迷心窍,把丁一一塞给他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他对她的忍耐还真够了。 童可可:“以前不懂事,总觉得自己喜欢了就必须是自己的,也必须同等的回馈自己。后来有人喜欢不是索取而是付出……我没那么伟大,所以我想也许是因为我的喜欢不是爱。” 丁一一嘀咕:“你不是爱,怎么会那么伤心。” 童可可瞪她:“你懂什么。我告诉你丁一一,你想过得舒坦点趁早给我死了那个心思。” “总不能便宜外面那些妖精吧。” 童可可气得厉害,指着她道:“你无药可救。” 丁一一不服气,偷偷腹诽,你才无药可救,怀孕了还离婚,脑子被门夹了。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四) 回北京后,她和江承见了一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全文字)江承问她和蓝时的情况。秦谂笑而不答。 江承蓝时不可能给她婚姻,让她醒一醒。 秦谂他管得太宽。 江承被她气走了。 又过了两,接到江承的电话,他他回c市,同时也在考虑出国的可能。 秦谂恭喜。江承气恼,质问她是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滚。秦谂哭笑不得。 江承回去后,她在和同事吃饭时遇上杜沉,杜沉秦谂谢谢你。 秦谂杜先生你何必来谢我,就算我要求他留下来,你也有本事弄走他,既然结果都一样,我又何必折腾。 杜沉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江承。 秦谂他是个好人,很勇敢,我会记得他这个朋友。她的回答等于没答,杜沉也不生气,蓝时最近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撒手跑去海城,公司的事儿一概都不管。 秦谂挺意外的。 杜沉问你就没一点儿想法?我听他最近消沉得很,还以为是因为他前妻前脚和他离婚,后脚就要带着儿子叫别人老爸刺激的。你作为他红颜知己,怎么着也得去安慰安慰吧。 秦谂以为自己练就了铁石心肠。那下班后,秦如是等在她住的公寓楼下。看到她,秦谂条件反射地准备求救。 秦如是看出她的意图,讥讽一声才:“不用防备我,我弟手术很成功。这还得感谢蓝时,是他帮的忙。” “既然这样你应该去感谢他。” 秦如是:“你以为我想来看你脸色呢。要不是他不接我电话也不肯见我,我来找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你可以走了。” “你以为我不想走?秦谂,你还不知道吧,他为了你差点把周至废了。你知道周至是什么人吗。” 她当然知道。 秦谂冷漠道:“那是你们的恩怨。” 秦如是笑了,看她仿佛看怪物:“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当真以为他闲得慌?秦谂,做人得有点良心。” 秦谂感到可笑,她跟蓝时,他们她不知廉耻。如今她走了,互不相干了,她反成了负心人。秦谂想她是不是做什么都能被挑出错来? 她满腹委屈,终究什么也没。 秦如是快被气爆了。她以为了这些秦谂会有所动容。当看到她走得坚定又决绝,秦如是有要拍死她的冲动。 秦谂回去后并没有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她不知道要不要联系,或者他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日子又过了一,终于还是拨出那个号码,结果无人接听。(.无弹窗广告)也恰好唐文锦联系她,让她帮忙给她儿子取个名。 秦谂推脱。 唐文锦也不勉强她,又江承最近很勤奋,听都升职了。 秦谂只‘嗯’了声便没下文。 唐文锦问她什么打算? 想了想,秦谂才:“好好工作。” “你就敷衍我吧。” 秦谂郑重其事:“真的,没别的心思。” 唐文锦沉默半晌,按耐不住问她:“如果你和蓝时没有那一段,你和他确实挺合拍的。现在我想,他们家肯定不答应。” “知道不合适还提,故意戳我伤口吧。” 唐文锦叹气,她想帮忙,感情的事儿又哪是她能插得了手的。她也无意听蓝时最近做甩手掌柜去海城休假。 她吞吞吐吐地:“我听他去了海城,他们都因为离婚的事儿,他去海城疗伤。可我也听池森聊起,大概不是的。他最近看起来不是很好。” 秦谂捏了捏头:“嫁了人,也舌噪了。你就不能安静点儿?唐文锦,注意胎教。” 唐文锦嚷嚷:“什么胎教?我和他爸基因好,你赶紧也生一个,回头我们定娃娃亲。”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门儿疼。 第二,她又从池森哪儿要到蓝时的地址,便乘坐当的航班,几经周折终于到达目的地。 蓝时住的是靠海的一栋公寓,房门紧锁,敲了半都没动静。 他不在家吧。她想。 正逢晌午,又晒又渴。她坐在公寓门前台阶下喝着自己带来的矿泉水,才开始琢磨自己冲动跑来,他会不会以为她死缠烂打?没等她琢磨明白,她想见又没勇气见的人回来了。他从一辆货车上下来,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两人有有笑。 秦谂顿时觉得她来这就是个笑话。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哪有半点颓废的痕迹? 她慢慢站起来,也不知被晒的还是饿的,头晕得厉害。 蓝时也看到她,只微微一愣就从容走过。那个女孩怯怯看着她,对她微微笑了下。 他们一同进屋,秦谂看了看,太阳还真辣,这个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也不知还能不能赶上今晚的航班? 秦谂边走边叹气。走出一段路,也没人追来。秦谂才知道她蠢得可以。蓝时过得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走了十几分钟,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车了。她在路边坐下来休息。 正当她纠结怎么回去,蓝时仿佛从而降出现在她跟前,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冷冷淡淡的:“不想渴死就回去休息,回头找人送你。” 秦谂还想矜持一下,他冷冷的目光立马扼杀了她那点心声,乖乖跟着他回去。公寓冷气十足。先前那个女孩给她端来一杯酸梅汤。 蓝时一回来就上楼了。女孩子解释他们出海了,不过一无所获。女孩又问她想吃什么。秦谂问能不能送她去机场。女孩诧异看着她:“你刚来就要走了?” 秦谂笑了笑,没做解释。 女孩又:“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秦谂也:“我和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女孩郁闷,又:“我叫谭笑。最近在这边有个广告。昨在海边遇到他,他帮过我的忙,我要请他吃饭,所以就来他这里。你喜欢吃什么?” 秦谂问她可不可以去冲凉,谭笑再次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他真不是那种关系。” 秦谂洗好出来,谭笑做了三菜一汤。蓝时已经在饭厅里,见她来了没打招呼,自己吃起来。 秦谂坐过去,谭笑和她了几句也埋头苦干。 秦谂吃了几口,不对胃口,只喝了一碗汤。 饭后秦谂问谭笑能不能找个人送她。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谭笑她确实有这个本事,但她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不清楚这两个人的纠葛,但蓝时的反应,她这个外人也能看到出来。 她:“我不是不想帮你,不过你还是跟他讲比较好。他是个好人,我之前对他有好感。他很坦白告诉我,他对我没想法。你应该知道你对一个男人告白,他对你没兴趣的挫败。” 秦谂:“你很幽默,你应该去做娱乐主持。” 秦谂最终也没能成行,一来时间晚了,更重要的一点,她既然来了,不能就空手而归,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想清楚了,胆儿也肥了。以前从不敢主动找他,现在竟然敢去敲门。 门开了,冷冷地看着她。 秦谂问:“我们聊聊?” 蓝时一手挡着门,没有放她进屋的意思。 秦谂又:“你不话我当你默认了。” 蓝时方才:“进来。” 进了卧室,她就没那么自然了。 蓝时问:“想聊什么?” “你为什么来海城?我不记得你在这边有业务往来。” 蓝时轻轻一笑,笑容写尽嘲讽:“没想到你打听挺全的,下了不少功夫吧。” “你非得曲解我的意思吗。” “那你你找到这里来什么意思?难道我理解错误?” 秦谂想,既然都找来了,也就不怕他笑话。 她:“我挺担心你的,你可以无所谓。” 蓝时看着她好半,秦谂发怵。 “没别的?” 呆了好半,她才反应过来:“别的你不会允许,所以就不用提了。看你过得挺好,我也没白跑一趟。” 蓝时忽然起身,秦谂抿着唇,不敢去看他锐利的目光,甚至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瑟缩。 他忽然就笑了一下,心情似乎很好。 秦谂不解,不明白上一秒还风雨欲来,这一秒又风和日丽。这人还真难懂。 他看着她好整以暇:“他们都了什么?” “也没什么。” “让我猜猜。”他故作沉吟,片刻方才:“我快死了?” “不是。” “那就怪了。和我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他问得漫不经心,秦谂不敢有丝毫怠慢。她低着头,斟酌了许久。 他轻轻一笑,挑眉:“答不上来?” “回去。” “他家人很难相处。” 他的话来得莫名其妙,秦谂懂了。是不是在外人眼中,她和江承早成了一对? 一时间,秦谂无来由地沮丧。 他莫名翻脸:“明一亮你就走。” 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不可能对她有好脸色。当他真这样对待自己,还是感到很难堪。 她咬着唇,声道:“我知道了。” 他瞪着她,叉着腰原地转圈,又烦躁地把头发:“你……” 等了片刻,没有下文,也不上是不是失望。她低着头:“我去休息了。” 蓝时不语。 她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又停下,回头。发现他也看着自己,秦谂有些措手不及,瑟缩了一下。 蓝时轻轻咳了一声。 秦谂握了握拳,冲他微微一笑:“蓝时,我喜欢你。” 她喜欢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见他的第一眼,也许在他们的第一次。原以为她会守着这个秘密一辈子,不曾想她会出来。她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他微微点头:“我看得出来。” 秦谂:…… 蓝时轻轻一笑。 秦谂感到窘迫,红着脸逃开了,身后传来他的笑声。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五) 秦谂计划第二走的,谁知道一早起来,谭笑已经走了,她去和蓝时告别才发现他发烧了。(.无弹窗广告)公寓没人,她做不到丢下他不管,结果照顾他一整,夜幕来了,他也没见好转。 秦谂着急,劝他去医院,他淡淡撇了她一眼,了句死不了。 秦谂想,荒郊野岭的,她又没照顾病人的经验,万一晚上严重了,她可是没有办法的。 蓝时又:“我想喝粥,给我熬鱼片粥吧。” 他挑剔,她是知道的。中午她熬了白粥搭配咸菜,他只喝了半碗,下午什么也没吃。别他,她喝了两碗粥都饿了。只是鱼片粥也太为难她了。她担心熬出来味道不好,他又发脾气。 “换别的吧。” “不愿意就算了。” 秦谂叹气:“我没做过。恐怕味道不会太好。” “你做出什么我就吃什么。” 丢下这句话,他又回房了。 秦谂在厨房里捣鼓半,又是百度又是打电话,折腾下来总算做得有模有样,她自己尝了一口,味道还算可以,就不知合不合那个人的口味。 她去敲门,他的声音传出来:“门没锁。” “我进去了。” “嗯。”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沉的,伴着重重鼻音。 又加重了吗。 她伸着头打量卧室:“粥好了,你现在喝吗。” “嗯。” 秦谂去厨房把粥端出来,还炒了两盘菜,味道极淡。 出来,他已经坐在餐桌前,挽着袖子,人还是没精神,也没要动筷子的意思。 她解释:“冰箱里也没什么材料,你将就一顿好不好?明我去菜场挑你喜欢吃的回来。” 蓝时没发表意见,低头吃起来。 今晚他胃口不错,连着吃了两碗。 中午喝了粥,晚上她实在喝不下。 吃饱喝足了,人也精神了,竟有心情和她话:“储物间有零食,你自己去找。” 秦谂打算收拾碗筷,他又:“明再弄吧,让钟点工来。” “有钟点工?”秦谂吃了一惊。 他挑眉,笑着看她:“不然你以为这房子谁打扫?” 秦谂忽然有点郁闷,有钟点工不早,下午闲着没事干,她把公寓全都打扫了一遍。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她忙上忙下一声不吭。 她指责道:“你怎么这样啊。” “怎么?” “有钟点工干嘛不,害我打扫半。”秦谂抱怨,她自己都不曾发觉,自己的抱怨更像是撒娇。 “我以为你想活动筋骨。”他一脸戏谑。 秦谂:…… “今的报纸呢。” “不知道。” 蓝时若有所思看着她数秒,起身出去。 秦谂郁闷了一会,对蓝时的行为咬牙切齿。 晚上,竟刮起风,还伴着电闪雷鸣。 她躲在房间里看电视,电忽然断了。屋子里黑得吓人,偶尔有几道闪电照进来。她从就怕黑,更害怕雷雨。房间大,附近也没什么居民,更恐惧。她几乎不做考虑,用手机照明跑到蓝时住的房门用力拍门,好像身后追着洪水猛兽。 蓝时拉开门,头发湿漉漉的,水顺着额滴下来。 他的轮廓在闪电中格外冷峻,可她却觉得无比可爱。 他挑眉看着她:“什么事?” “停电了。” “我知道。” “挺黑的。” “你想做什么?” 秦谂往里探头,他房间亮着一盏灯,照得她蠢蠢欲动:“你这有灯啊。txt小说下载” 蓝时古怪撇了她一眼,没和她废话,转身回去。 又一阵雷声劈下来,她几乎冲进去的。 先一步的蓝时眉眼弯了弯,轻晒:“没人告诉你,晚上不要和男人共处一室?” 秦谂腹诽,又不是没有过。怕被他赶出去,她讨好道:“你不会的。” 他挑眉,眉眼染上一丝玩味:“谁我不会,嗯?” “你不是……”秦谂无措地看着他,脸涨得通红。 他轻轻一笑,抬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话得没头没尾:“你留长发吧。” 秦谂呆了,她没听错吧? 她结巴道:“你……没事吧。” 他含着笑问:“我能有什么事?” “……” “你短发不好看。” 秦谂尴尬又窘迫。 似乎没打击够,他又加一句:“我实话。” 秦谂嘀咕:“你还是不要讲实话比较好。” 蓝时笑了笑,心情变得很好,就连刚才那个电话也不放心上。 秦谂偷偷撇了他一眼,发现他也看着自己,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他心情好了,居然开起她玩笑。 譬如他问:“你不会害怕打雷吧。” 他这句话的语气太讨厌了,还带着三分似笑非笑。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害怕雷雨气:“谁害怕了,就是太黑了看不见。” “承认害怕也没什么可耻。” 此间,又一声雷重重劈下来,地动山摇。秦谂忍不住瑟缩起来,蓝时瞧了她一眼,低笑:“害怕的话坐过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秦谂刚想反驳他,又来一道雷,她几乎跳到他身侧。 蓝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谂恼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不许笑。” 蓝时从善如流:“行,我不笑。” 嘴上不笑,眉眼的笑意越加张扬。 也不知是不是夜太黑了,她竟敢拿沙发上的枕头砸他。 蓝时微微一愣,没想她会这样对他。 她居然对他动手了? 不敢置信,也后怕。他不会生气吧? 她讪讪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的确。”他煞有其事点头,不忘加一句:“有意的。” 秦谂:…… 第二醒来,发现自己占据了他的床,而他没见人影。她霸占他的床,他睡哪里? 她颇为苦恼揉着额头,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上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结果还真只纯聊了,出去谁信啊?更重要的,她几时睡着?又怎么躺床上的? 她起来,走出他的卧室,楼下传来谈话声。她本欲回自己睡的那个房间去洗漱,怎奈她的名字忽然出现在清晨的空气中。那个她听不出声音的女人:“别你喜欢上秦谂那样的屁孩了?” 秦谂几乎本能地停下,心砰砰跳跃。 他会什么? 她害怕又期待,害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却又期待他的回答。 过了许久,蓝时开口了,光听口气就知道他很不高兴。 他:“你管得太多。” “是,我管得太多,如果你不曾给我希望,我会这样吗。你别你会去管一个毫不相关人的死活,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吗。” “你想象力挺好。” “没办法。对了,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当初要她是因为周至吧?她自以为瞒得很好,也不知真真还是太会演戏。” “你今来就为这句话?你可以走了。” “你什么态度?蓝时,好歹我们曾经深爱过,要不是……算了,提那些没有意义。我现在没心情考虑那些,只求我弟弟早点康复,然后一家人快快乐乐的。” “这些没必要同我讲,我也没兴趣知道。” 女人轻轻一晒:“也对,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秦谂?” “别有事儿没事儿拿她来刺我,她和你们不一样。” 女人生气:“当然不一样了,装得多清高,不也跟了你?” 秦谂感到脸火辣辣的,知道听下去只会更难听,她躲进了自己那间房,把那些嘈杂隔绝在外。她洗好了,又描了妆,换了一套裙装便下楼。 那个人已经不在,蓝时在讲电话,大概是工作上的。见她下楼,没避让。 听他的语气,颇有些同情那面的人。 她去厨房,有阿姨在做饭。阿姨见了她,笑着打了招呼。 没用武之地,她退出来。 蓝时已经结束通话,还能调侃她:“睡得不错?” 秦谂不得不佩服,这人自我调节的速度。 她:“以为你出门了。” “为什么要出门?” 秦谂心想,谁知道呢。 蓝时不依不饶,秦谂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他追问:“为什么以为我出门了?” 她很想翻白眼,还用问吗。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听了墙角,她扯道:“今气不错。” “想不想出去走走?” “恐怕没时间。” “你倒是比我还要忙了。” 秦谂不接话,腹诽这有可比性吗。你是大老板,她是员工,再者她还是有自知自明的。 她道:“我不会死皮赖脸不走的。” 蓝时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笑出声来。 他笑,秦谂窘迫:“你笑什么笑。” “还记恨上了。” “要你管。” “那你现在走吧,估计黑也能走到市区。” 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秦谂恨得咬牙切齿。她想昨打车来的情况,花了三百来块钱就肉痛。听也有大巴车的,可惜是早晚一班,而且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笑过了,他又逗她:“下午带你出海。” “不去。” “别后悔啊。” “才不后悔。”有些心动,可又不想低头。 蓝时早就看出她那点心思,点头:“行,那晚上你就一个人住,我大概会住岛上。” “你不回来?” “嗯。” 她不安:“阿姨会留宿的吧。” “她忙好了就回去。”他还嫌刺她不够:“晚上记得锁好门窗,这里治安不是很好,去年xx奸尸案就发生在方圆几十里内。” 后来她才知道他所谓的方圆几十里还真是离这几十里的海堤上。她提这件事时,他还一脸无辜反问她我有过吗。那时候她有想劈死他的冲动,太坏了,坏骨子里去了。 可这个时候,她哪里晓得那些,又经历昨晚,夜晚于她就是一个噩梦的存在。 饭后,蓝时就要出去。 她想去又拉不下脸,时不时撇他几眼。 蓝时装着没看见,自顾收拾。 待大门重重落下,秦谂再也坐不住追出去。谁知道一开门,他就站在门外台阶上,带着三分似笑非笑,好像专程等笑话她一样。 她怔在那里。 他低笑:“我还想你要等什么时候才追上来。” 他早笃定她会追出来的,秦谂又窘又恼。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还不快点去换衣服?” 意识就像被他控制了一般,她乖乖地去换衣服。待她下楼,他坐在客厅看报纸,见她来了才:“阿姨在厨房准备了我们的晚餐,你去提出来。” 秦谂没敢有异议,阿姨准备的还挺多的。 她问:“真要在岛上过夜吗。” “嗯。” “不用带过夜的东西吗。” “岛上有。” 第一次坐这种船,又是茫茫海面。不怕是假的。船体有些摇晃。秦谂站都不敢站,蹲下来抓着他的腿:“你会开船吗。” “比开车还简单。” 秦谂却不信,还没等她适应,船已经被他开出去了。 他轻松惬意,见她一张脸惨白,笑着调侃:“你要害怕的话可以回去。” 秦谂望着没有尽头的海面,都快哭出来了。 “你很怕水?” 秦谂咬着唇不话,眼神却出卖了她。 他又:“没什么好怕的。” 秦谂腹诽,你又没体会过被冰冷的河水淹没的绝望,才会无所无谓的。 “不定下午会起风。” 秦谂尖叫:“那你还出来。” “如果我们回不去……” 秦谂吓得要哭了,恨恨瞪着他:“你别开玩笑了。” 他笑了一下,轻声了句我没开玩笑。 风有点大,秦谂听不见。 他们在海上驰骋了两个时,他才问她:“你饿不饿?” 她点头。 “附近有个岛,岛上有房子,我们去那里。” “这不是晚餐吗?” “岛上有吃的。” 他们就近靠岸,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还抓来几条鱼。 秦谂生火,把鱼用树杈架起来放火上慢慢地烤。 蓝时:“还挺像模像样。”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也是。”他没滋没味地笑了下,又问:“你是不是溺过水?” 秦谂吃惊,这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知道自己猜中了,蓝时也不急,静静等着。 她几乎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平静:“嗯。” “你不会游泳?” “很奇怪吗。” 蓝时摇摇首,眼神多了点情愫。 她在烤好的鱼撒盐,又撒了些调料才给他。蓝时不客气,还不忘:“没看出来,你挺贤惠的。” 秦谂嘀咕:“你没看出的多着呢。” “谁的?” “什么?” “地址,就你能找得来?” 秦谂没答话,心想着昨见到他,他冷淡地反应。还好没赶她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一趟,也不在乎结果,但被他当场赶走,面子上下不来。 也许被他轻蔑语气刺激到了,她反击道:“你少瞧不起人。” 他轻轻一笑,似乎惹恼她是件很愉快的事儿。 秦谂没再理他,认真地烤着鱼。 他没找话:“你和江承怎么了?” 秦谂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忪片刻。又听蓝时:“花我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你能心安理得?” “你有病啊。” “谁不是。”他也想,自己大概有病。他又:“他人不错,可惜太年轻。” 秦谂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把一条烤好的鱼塞给他:“吃你的鱼。” 蓝时愣了一下,撇了她几眼,心想恼怒成羞了? 秦谂有心解释,瞧见他云淡风轻不在意的样子,有些心灰意冷。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六) 傍晚,他把船停靠一座岛。 岛上房子还不少,偶尔见几个人走过。 听了蓝时的解释,她才知道岛上原来还有居民,不远处的另一个岛,还有军队驻扎。 秦谂忍不住问:“你去过那里吗。” “没什么好玩的。” 意思是去过了? 她还想问,蓝时瞪了她一眼,害她满腹疑问不敢出口。 秦谂没想他岛上的房子设施齐全。他们刚来就有人来敲门,蓝时让她去开门。来人是一个中年老头,见到秦谂,愣了半晌才问:“老四在不在家?” “你是?” “我是邻居,姑娘你是老四家媳妇吧?” 秦谂想不是,她也摇头了。老头眼瞎了一样,打量着她自顾点头:“蛮好的。” 秦谂被对方打量地不自在,也不敢去接应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 老头又和蓝时讲话:“这回该请我喝酒了吧。” 蓝时欣然答应:“当然。” 老头又:“难得你带媳妇来,我让我家老婆子送点好吃的过来。” 秦谂再没勇气听下去,了句你们聊逃回了房间。关门时还听蓝时她脸皮薄别见笑。秦谂想,见笑泥煤啊。稍后嚼着这句话,脸微烫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蓝时来敲门。 秦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着头问:“有事吗。” “你脸红什么?” “干嘛不解释?” 他含着笑问:“解释什么?” “我又不是。”秦谂急了,虽然误会很美丽,可她确实不是啊,枉但罪名会罪不可赦的吧。 蓝时却问:“你不想?” 秦谂怔了很久,避开他的视线:“想不想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准。” “其实……”他看着她:“也不是不可以。” 秦谂胸口堵得难受:“我去洗澡。” 结果这个洗澡演变成一场激情纠缠,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就像他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点什么都有点对不起他自己了。 事后他玩笑的口味问:“需不需要我负责?” “你可以滚了。”秦谂自己都不曾发觉,在他面前越无所顾忌了。 他轻轻捏了捏她下巴:“瘦了。” “你烦不烦啊。” “你这女人还真难伺候,才把你伺候舒服了还没下床就给我翻脸,有你这样的人吗。.” 秦谂恼羞:“你不要脸。” 蓝时故意蹭她,还用他那一处。秦谂没他脸皮厚,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你怎么这样?” “谁叫你拿我的钱去哄别的男人了?还不许我这样?没良心的。” “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们都这样了,还不是你的谁?” 秦谂却想这人莫不吃错药了? 见好就收,他做得游刃有余。他问她回不回北京。 “嗯。回去的。” “秦谂……” “嗯?” “我……” 她捂住他的嘴,也许害怕吧,她想。终究不够勇敢,心里明白,却不敢听他亲口再次讲出来。 她深明大义:“我都懂。” 蓝时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有些事,他自己也没想清楚。 秦谂低声问:“你还爱她吗。” “什么?” “好话不二遍。” 晚上躺在床上,她开始思考回去后的事。她想自己也该谈一场恋爱了,找个合适的人,然后循规蹈矩的生活。 蓝时却不肯让她安生。秦谂有点搞不懂他了。 她叹气:“你想怎样?” “想什么?” 秦谂看了他一眼,也没想瞒他:“蓝时,我不会等你的。” 蓝时抿唇,薄唇在灯光下,整张脸看起来更为冷峻。 “他们你丢下公司来海城,所以我就来了。你放心,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也没想会改变什么,确定你很好就够了。” “所以你蠢。” 秦谂不在意地笑了下:“嗯,你得对,如果我聪明一点也不至于……”忽然觉得没意思,她顿了下:“算了。” “怎么能算了?” “没意思。” “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就没意思了?” 再次听到这句话,她的心情已经没那么复杂了。 承认喜欢他也没什么可耻的,反正他们终究会各奔一方。 她坦然承认了:“是啊,喜欢。” “我目前单身。” 她没想会在这种场合听他正儿八经地我单身,感觉微妙又诡异。这像什么呢?她想起来了,搭讪的桥段。 他暗示她吗。 秦谂没敢多想,害怕想太多,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问:“你什么意思?” “自己想。”大概觉得和她沟通太吃力,他翻身背对她。 “其实……”她仗着胆环抱他,脸紧紧贴着他后背,低声:“你也不讨厌我吧。” 蓝时没话,甚至一动不动,不多时,均匀呼吸声传来,秦谂苦笑。终究只是她一个人的喜欢,这样……也好。 也许潜意识认定了他们不会有结果,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枕着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醒来时他还在睡,秦谂坐起来看着他。睡容,让他柔和几分。她不想承认自己也是一个以貌取人的鄙俗之流,结果没逃出俗套。 他,长得还真好看…… 不知不觉就盯着看了许久,她都不知道眼睛是看他还是看别的什么。 他猛然睁开眼,初醒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一点也不觉难听。秦谂想,他还真是上的宠儿,拥有一副好皮囊了,还赋予一副好嗓音,更别提他身后的万丈光芒。 这样的差距…… 秦谂低不可闻叹气。 他噙着笑:“看够了没?” “蓝时,我结婚的时候,你送我一份大红包吧。” 蓝时的笑僵在嘴角。 “你不会舍不得吧。” 蓝时敛了笑,盯着她许久。 秦谂心虚,她的话有试探的意思,虽然没收到预期效果。她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披上,玩笑道:“气鬼。” “想要什么?” 他看着她,她站姿挺拔,可惜瘦了点,如果丰腴一点应该更好看吧。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而她,也从最初的青涩蜕变为就算裸着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也许将来会是个好妻子,也会是个好母亲。 秦谂笑了,她想要的他不会给,他愿意给的…… 她:“气不错,今带我出去吧,我保证不会吵闹。” 蓝时不话,看向秦谂的目光若有所思。 中午,又变了,雷电交加。 屋子里有电视,她没心情看。蓝时在上,以为他在工作,她偷偷去撇了一眼发现他玩游戏。 这个发现令她很兴奋,就好像孩抢到糖果。真没想到,冷酷的人也会玩游戏,人果然不可貌相。后来她对唐文锦提起,唐文锦撇嘴那有什么,她家池先生还玩俄罗斯方块呢。 蓝时见她不走,不由侧首瞧她。她表情呆愣,又带着点好奇,觉得好笑:“干什么?” “你也玩游戏?”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很难相信。 他轻笑:“怎么?发现我这个*丝形象很幻灭?” 秦谂:…… “你想象中的我是不是一丝不苟?爱好高雅?” “我只是没想你会玩游戏。” 她的样子又逗乐了他,蓝时低笑:“要不要一起?” “我不会。” “据我所知,这款游戏很受你们女同胞欢迎。” 秦谂讪讪,不好意思解释:“我一进去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姑且算路痴吧。” “我带你吧我的路痴姐。” 秦谂笨拙地敲着键盘,他就坐在身边,呼吸时不时从她耳边掠过。她心猿意马,错误百出。 蓝时问:“你的奖学金都怎么拿的?” 秦谂嘀咕:“学习和游戏又不是一码事。” “对我来讲,无非都是攻克。” “我知道你厉害啦。” “不服气?”他瞧了她一眼,眉眼带着笑,极乐意瞧她生气的模样。 秦谂心想,她哪敢啊。 可瞧见他模样,没由来一阵烦闷。啪一声,她摔了鼠标,赌气:“不玩了。” “这就生气了?” “反正我也学不会。”她不敢去看他,整张脸火烤了一样,烫乎乎的,又怕他瞧出不正常,她急忙走开:“你忙吧,我去找点吃的。” 蓝时古怪地看着她,煞有其事:“今中午吃得的确早了点。” 再笨也听出他的言外之音,不就是她借口憋足吗。 她躲在露台上,还没理清头绪,蓝时也跟着过来,故作惊讶:“咦,你在这里?” “我看风景不行吗。” 他装模作样看了看,方才似笑非笑道:“景致不错,雾茫茫的……可惜没有明月。” 秦谂剜他,腹诽你不话没人当你哑巴。 他还很无辜:“我又错了?” “你不玩了?” “难得收个徒弟,总得给她出师的机会吧。” 秦谂敢肯定,他绝对故意的。接下来的行动也证明她的猜测,他笑着问:“吃好了?我们继续吧。” “你很闲啊。” “既然给自己休假,当然要有休假的样子,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慌来这避世来着?” 论口才,他们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她也没指望能在这方面赢他。她体会最深的便是惹不起我躲得起。她:“我困了,我去午休。” “正好,我也困了。” 秦谂:…… ...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七) 回到陆地,没想他前妻童女士会来找他。 秦谂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他们虽然变成前夫前妻关系,事实上不是的。童可可哭的时候,蓝时抹去她的泪。 他的动作怎么呢,应该算得上心翼翼吧。 秦谂没勇气面对这一幕,了句我去楼上,匆匆逃开。 傍晚,敲门声才响起。 门拉开,蓝时正打算用钥匙。 她低着头,闷声问:“什么事?” 蓝时盯着她许久,笃定地问:“你哭了?” “你才哭呢。” “是吗。”像相信她的辞:“休息够了下楼吃饭。” 她想不饿,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响起来。 蓝时又深深看了看她,转身时似乎了句:“女人真麻烦。” 吃饭的时候,童可可和蓝时有不完的话。虽然一直是童可可在,蓝时偶尔给回应。这些在秦谂看来,无疑是蓝时的迁就。童可可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们的话题也绕着孩子展开。 秦谂专心对付饭菜,耳边是他们的话语。秦谂甚至恶毒地想,挺着大肚子还满世界跑,也不怕把孩子折腾没了。她被自己冒出来地想法闹得心烦。 童可可忽然:“秦姐,可以给我冲杯牛奶可以吗。” 她礼貌客气,挑不出毛病来。她下意识瞧蓝时,他淡淡地:“不要加糖。” 秦谂只觉脑袋浑浑沌沌的,站起来‘嗯’了声。 饭厅只有童可可和蓝时,童可可怅然地问:“他们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 “他们的话也能信?” 童可可低着头,慢慢搅拌汤碗:“别的话,也许不信。这一点,我信。”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那句诗写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个时候,自以为了解你,其实哪能算了解。四哥,最近我常常想,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想我不会选择爱上你。如果不幸爱上了,也要告诉自己,那个人不属于我。” “怎么想起来这边度假?” “不欢迎啊?” 蓝时不答话,淡淡笑了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童可可丧气,大概很难启齿吧。 蓝时也不追问,他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 过了好半,童可可笑得勉强,仍摇头:“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嗯。” “你不会介意吧。” “我若不介意,你又会我虚伪。” “她误会的话,我可以帮你解释。” 蓝时看着她,考虑着要不要把麻烦送走。理智告诉他,不要招惹。当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他竟然心软了。 来时没带什么行李,一个行李包都没塞满。又把捡来的贝壳塞进去,然后上订票。蓝时进门,看到她的包裹,目光凝向她。 秦谂想,来的时候也没指望能和他有新发展,而且女主人来了,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她:“我该回去上班了。” “机票订了吗。” 如果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话,也该彻底清醒了。也许从未想过拥有,也不至于过于难过。 她:“嗯,明的。” “明我有事,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她走?客套都免去了。他是怕她会死皮赖脸留下来? 去机场有一些路程,她还没自虐到要跋山涉水。 想着自此别后,大概真要与君绝了。 经过一番斟酌,她:“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也对。”秦谂轻轻一晒,丧气:“蓝时,我嫁人了就会忘记你。” “有对象了?” 秦谂:…… “真有那一再吧。”他似不以为意:“都收拾好了?” “没什么可收拾的。” 蓝时也不再什么,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传来他前妻的问话:“吃不吃夜宵?” “晚餐你都没怎么吃,你去吃一点。” 秦谂有点意外,他不是一直和童可可聊吗,就算不话,也认真倾听的样子,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她。她又想,秦谂别犯傻了,他不爱你。 一宿没睡好,第二又是个坏气。她起来准备做早餐,童可可已经在厨房忙碌。 见她起来了,童可可问她喜欢吃什么。 借她十个胆也不敢使唤孕妇,她:“你去休息,我来。” “不用,我来”。 秦谂也不敢和一个孕妇争,怕一个不心发生伤情。她客气了一下,童可可就:“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别人想我还不乐意呢。我听你还没毕业是吗。” 这何止听,恐怕她家祖坟都被翻遍了吧。 秦谂:“嗯。” 童可可又:“听你学习很好,很用功。” 对方讲这话时没有讽刺之意。秦谂也只能用最平常的语调回答她:“百无一用是书生。” “怎么会?这话叫四哥知道了还不给气死。”她提起蓝时,自豪又得意。她:“四哥学习好,能力强。你喜欢他吧。” 秦谂微微一笑。 童可可笑着遥想,那些久远的回忆,甜蜜又心酸。 她:“你不我也知道,四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所以喜欢他没有错。” 秦谂心思复杂,不晓得童可可打什么牌。也许下一句她就会但要对的时间。 然而她没有,她:“我喜欢他的时候,应该才十六岁。文艺点怎么来着?花季对吧。” 十六岁?她在做什么?童可可又想告诉她什么? 秦谂看着厨房外镶嵌金边的花儿,苦涩而又无奈地解释:“我没有想要得到他,我和他……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对你挺好的。” 童可可怔怔地听着,转而又笑了。蓝时对她确实挺好,如果只举案齐眉,他们也会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也许她要得太多……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再也没有可能。 童可可微微叹气,笑得惆怅:“是啊,他对我挺好的,可惜人总这样,以为得到了就满足,谁又知道心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 秦谂轻轻一笑。 “你父亲是xx院长?” 秦谂沉默。 “你不用担心,爷爷他虽然霸道了些,但有四哥。而且……”童可可苦笑了一下,如果当初没有她搅局,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如果不是那样,她也不会长大。 秦谂糊涂了,她不应该讨厌她,更甚者痛恨她吗。为什么她的表现…… 转瞬,童可可又释怀了:“塌下来有四哥顶着……” 秦谂听到动静,蓝时起来了吧。 不管童可可怀着什么目的,反正她今就走了,那些事,也该放下了。 早餐过后,蓝时开车亲自送她去机场。 虽很珍惜最后的相处时光,见他亲自押送,又万般不是滋味。他担心她会赖着不走,打扰他前妻的心情?所以非得亲自看她走了才放心? 该的话了,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也已经知道了。 此刻,她歪着头,怔怔地看着车外的风景发呆。 他帮她办理好手续才问她学位问题,秦谂才想起来下周就得回去答辩了,而她还在这悲秋伤春。她这样的普通人,没有人性的资本。 “嗯。” “把北京的工作辞了,你不适合那里。” 听他这样讲,挑起秦谂的脾气。她都要和他划清界限了,还要让她难受一下? 她:“哪里不一样,反正都为人打工。” “别赌气。” “我喜欢北京。” 不屑于做纠缠的她,今又破例。他皱着眉问:“理由?” 秦谂想着心事,倒也没注意他的反常。她不认为喜欢一个地方还需要什么理由?就像喜欢一个人,喜欢就喜欢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加上附加条件,那样的喜欢也不纯粹了。 而她对蓝时的喜欢,真有那么纯粹吗,没有物质,没有容貌,只纯粹的喜欢。 也许没指望她能回答,过了半晌,他叹气,似莫可奈何:“也好,你总得学会长大。” “你放心,我会的。” 蓝时又叹,仿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秦谂低着头,忍着离别的难过,故作轻松:“你该庆幸,总算摆脱麻烦了。” “总算还有点自知自明。”他轻笑。 “蓝时,再见。” 今,以后,再也不会相见。 她会结婚,做别人的妻子。 他也会再婚,那个人不会是她。 想清楚这些不难,难的是想清楚了,仍忍不住难过。 他站在人流里,微微点头:“再见,我的路痴女孩。” 推着拉杆箱,她又一次回头,冲着他微笑,轻启薄唇,用低得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蓝时,我爱你。” ... 第十五章 :怕什么,我陪你疯(一) 秦谂回北京后又马不停蹄回学校参加答辩,顺利过关。小说txt下载 毕业典礼那,唐文锦也去了,挺着大肚子,同学们对她羡慕有,嫉妒也有。 她和文锦坐在后排,江承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到她们边上的位置。那次别后,她和江承再没联系过。以前她总觉得江承无处不在,当他不联系她,她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很大的。 唐文锦用眼神询问:“你叫他来的?” 秦谂表示不清楚。 唐文锦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询问:你们不是拜了吗。 秦谂哭笑不得,他们都没有开始,何谈拜? 唐文锦又发过来:听他要出国了呀。 秦谂:你自己问他。 有些时候,秦谂不得不佩服唐文锦。她和秦谂换座位,压低声音问:“你要出国了?” 江承点头:“嗯。” 唐文锦拿眼睛斜秦谂,笑眯眯问:“遇到点儿困难就退缩了?” “池森舍得放你出来?” 唐文锦恼了,习惯地想要拍他。 江承微微一侧,避开她的袭击,苦笑着:“别拿我出气,同学们都这样想的。” 唐文锦看着他,脸上罕见的红晕,呐呐地问:“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江承愣了一下,摇首:“怎么会?大家羡慕你还不及。” “我知道他们在背后议论我。” 江承看了她一眼,又瞟向秦谂。她拿着手机对着舞台,大概在录像。江承微微一笑,也不知自己还是她:“议论你,是因为你值得他们议论。” “真是这样?” “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唐文锦下意识瞥了撇秦谂,然后:“嫁得好不如生得好。” 大概皆想起秦谂的处境,不由沉默。唐文锦想,秦谂长得好,那个人怎么就不动心呢。江承想,如果她不这么好看,也没机会相处,他就不会对她动心了。 晚会结束,池森接走唐文锦。同学们嚷着去ktv,江承邀请她,众目睽睽之下,她给足了江承面子。 她的举动给江承带去不震撼,他以为那次谈崩之后,他忍着不去联系她,总想着她会不会主动联系他呢。 结果没有,一次也没有。他不禁失望,甚至恨过她,还幼稚地发过誓,哪怕她回头求他,也不要理她。 再见,沉不住气的反而是他。 他们去的是‘海上蓝’,后来她才知道这里是池森的产业,难怪名流聚集。 江承的同学,有些也算得上熟面孔。后来又来了几位,上次毕业季旅游的队友们。他们见秦谂和江承一起,纷纷打趣,甚至有叫起嫂子。闹得秦谂很不好意思,想要解释,江承却听之任之。 待他们目光又被其他人吸引去后,江承方才道:“刚才……也是我的想法。” “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我了算。如果输给四哥,我无话可。但是你和他……秦谂,我不甘心。” 她又何尝甘心,不甘心又怎样?生活仍旧继续,她会按部就班。她了解江承求而不得的心情。 “输给他,我认了。可你们明明没在一起,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 秦谂动了动唇,想他们地位悬殊,想即便开始了也不会有好结局 她:“你就要出国了。(.)” “我们一起走?” “江承,你知道吗,杜先生找过我……”秦谂讲这句话时,眼神虚虚地看着前方。如果一开始知道江承和杜沉的关系,她一定离得远远的,绝不招惹。杜沉那些话,无疑在她心口上撒盐。 江承没料到杜沉去找她。不,他有预感的,但没想他们还没开始,他的家人已经施压。 秦谂想,她恨吗。也许吧,恨自己没有一个强势的靠山,才任人欺凌。恨自己立场不够坚定,明知不可以,还去享受片刻的温柔。 所以,那些,她该受的。 江承很恼火。他自认为自己成年了,负责得起自己的人生。实际上不然,他们都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规划他的人生。以前他没觉得不好,也许太过一帆风顺了,才导致在秦谂面前无数碰壁后立马抽身。 他问:“他都了什么?” 他的反应让秦谂后悔多嘴,她笑了笑:“江承,其实你应该知道,我……” “不要同我讲那些大道理。我只问你,你对我有没有感觉,哪怕一点,一点也好?” 他的表情既严肃又惶恐,还有点可怜。秦谂想没有,一点也没有。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她并不讨厌。秦谂都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那不是爱情。 她沉默,江承沉不住气:“啊,有没有?” “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文锦。” “别和我扯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秦谂,我或许不够成熟,但我就是喜欢你。” 秦谂喃喃低问:“你能喜欢我多久呢。” 她的话,仿佛让他看到希望。他执起她的手,保证:“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喜欢,一直喜欢。” 如果她还,她一定会感动于他坦率的表白。可惜了。 她抽回手,笑了:“江承,我心里那个人不是你。” “他?”为了表示自己不在意,他发誓:“我不介意,我相信总有一我会变成你心里那个人。” “我没这个自信。我很傻是不是?明知无望,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江承:“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终会驻进你的心里,一辈子。” 秦谂微微错开视线,往前走了几步。 江承追上去,拉着她问:“你不信?” “江承,你回来的时候,如果没遇到合适的,我也没有,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江承眸光亮亮的:“真的?” 秦谂点头。她自己是知道的,他出去后,世界更大,接触的人更多。对她的心动也会随之淡去。她知道自己坏透了,可看着他干净的眼睛,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她想,就让时间淡化一切。那个时候,他会知道,他们不合适。 江承高兴坏了,问她愿不愿和他一起出国。 秦谂:“我现在不考虑,也许以后会。” “也好,我先过去。”他计划着‘他们’的未来。 秦谂却惶惶。她知道,江承所想的那些都不会实现,她所谓的以后不过哄他的权宜之计。 他们从海上蓝出来,江承去取车。她在门外。杜沉从里面走出来,秦谂怀疑他掐点了,不然也不会扣得刚刚好。 他:“秦姐,我不希望看到不愉快的。” “杜先生不觉得这样干涉他的人生过分了吗。” 杜沉轻轻笑道:“秦姐恐怕搞错了,没有我们干涉他的人生,他现在一文不值。秦姐会看得上?” “我已经照着你的意思办了,你还想怎样?人还是给人留些余地的好。” “伶牙俐齿。”显然被她刺到了,又奈何不了她。他摇头,笑自己气过了,竟和一个不懂世故的女人计较。他:“你知道,我不会太过为难你,但前提是不损我方利益。你跟过阿时,你知道我和他是朋友也是兄弟。你该明白,你和江承暧昧就是打他的脸,你也不希望这样对不对?。” 秦谂:“杜先生真是谈判高手,我认输。” 杜沉挑眉,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一切尽在掌握中。 秦谂轻轻叹气,叹命运的无奈,叹自己的作茧自缚。 “那么?” “放心吧,到时候他只会讨厌我,杜先生可以高枕无忧的。” “你很明事理,如果没有阿时,我想我很欢迎你。” 秦谂轻轻一笑:“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吗。” 杜沉低低一笑,没有否认。 杜沉看了她半,才:“他今晚也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杜先生何时也在乎别人的心情了?怪渗人的。” 杜沉叹气:“别把我得不讲情面,他是我弟弟,阿时又是我兄弟。对他,我还算了解。你若喜欢江承还好问题你对他没想法。江承傻乎乎的,什么事儿也藏不住。我担心……他莽撞的性子惹恼蓝时。” 秦谂轻轻哼了下:“杜先生自然不会让他吃亏,来去,不就是嫌我不够格吗。没所谓,我懂,不用杜先生时时刻刻提醒。” 杜沉又轻松笑了一下,感叹:“脾气挺辣的,据我所知,他就好这一口。” 秦谂微微皱眉:“杜先生还真好心。” 杜沉咳了声,掩饰他的别扭。心下腹诽,希望她看得清,也不枉他干得罪人的活儿。 他叹道:“你也别怨我,他是我弟弟,我当然不会为你去考虑,这是人之常情。” 秦谂苦笑:“我能怨杜先生什么?怪只怪没有一个叫李刚的老爹。” “你……”到底是男人,她所表现出来的姿态卑微又桀骜。他不敢逼得太紧,有句话怎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秦谂不想和他浪费时间,不管他是谁的朋友谁的亲戚。 她:“请杜先生不用费尽心思,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杜沉摸摸鼻子讪笑。 江承来的时候,杜沉已经进去了。 江承问她看不看电影?秦谂揉着额,厌厌地:“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江承还沉浸在她带来的喜悦中,没留意她的情绪。他点头:“好我送你。” 目送他们的杜沉,侧首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蓝时,他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撑着窗,目光深邃,表情木然。如果没做十几年的兄弟,他还真被骗过去了。 他挺搞不拎清,秦谂不是最出众的,而他们什么样的没见过,燕肥环瘦。他们也早已过了谈情爱的年纪,即便是他,藏着对童可可十来年的情绪,也没有出格过。也许,就像童可可的,他生凉薄,注定无疾也无痛。 他想,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他想看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最后反而是他熬不过。从他就被迫和蓝时做比较,老爷子会你看蓝时他怎么样,你怎么样。那个时候他还不服气,不认为自己比他差。后来,童可可告诉他她喜欢蓝时,这辈子非他不可。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确不如蓝时。 他苦笑:“真不明白你喜欢她什么,横竖没几斤肉。” 他轻喃:“喜欢?” 他从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如果对她的感觉叫喜欢,他的的确确喜欢上了。那种感觉不同于秦如是带给他的来得激烈,她的存在永远的风平浪静。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颤颤巍巍地不敢看他。他并不喜欢柔若又无辜的,空有脸蛋没主见。后来的相处,她也极力隐藏她的光芒,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他从未想过要和她长久下去。 分开,是他一时起意。以为她会有一番纠缠,但没有。 她这样,他反而不得劲。他也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不过一个不懂风情的女人。 那她出现在海城的公寓外,他用了最大的毅力克制不要表现出对她的出现欣喜若狂。他不能被一个女人掌控情绪,他也的的确确做到了。她走了,他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谭笑:“你喜欢她吧。” 他没否认。 谭笑又:“我知道你喜欢她,因为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他转身上楼,谭笑在他身后喊道:“余生那么短,相遇那么难。如果都用来错过,你甘心吗。如果是我,如果他还在那里,我会和他好好走下去。你看,你有机会再遇见她,为什么不能一起走下去?” 杜沉扯了扯衣领,给自己斟满酒,笑自己多管闲事。 不料,蓝时问:“杜沉,你还喜欢童可可吗。” 杜沉的笑僵在嘴角,尽管他没特意隐瞒,也从未谈论这个话题,更不会想蓝时坦荡荡地问他。还喜欢吗,他也不知道,大概那种心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但他也清楚,他和童可可不可能。 正因为清楚,他从不去做无用功,然后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她跌跌撞撞。心还是有点难受的,但不会难熬,只会很惋惜。 杜沉低着头晃着酒杯体,轻轻一晒:“阿时,你们教会了我,感情没那么重要。曾经着非她不娶或非他不嫁的,如今又去了哪里?当年邬莉,她非池森不嫁;周至他非秦如是不娶;蓝关他爱许和,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童可可,她会用时间来告诉全世界,她是对的。于是,池森另娶了,周至单身了,蓝关离婚了,童可可的誓言也破产了。其实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儿,没想过要结果,更没想去付出。” 蓝时轻笑了声:“也许你是对的。” 杜沉黯然,拍拍他的肩,长长嘘了口气,:“江承去英国,她也会去的吧。你要不要去告个别?好歹也相处一场。” “你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蓝时似笑非笑。 杜沉摇头,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也罢,枉我做了一回恶人。” “也不是头一次。” 杜沉噎了一下,还真不留情面。 ... 第十五章 :怕什么,我陪你疯(二) 最近几,秦谂住酒店,只等着拿了毕业证北上。[]另一位同学笑她加入了北漂族的一员。秦谂认真地北漂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无论身在哪里,都是为了讨生活。 她这句大实话,也明她没野心。 当某早上,她和同学约好去爬山,她一大早收拾好背着包在酒店楼下等车。当看到蓝时那一刹,她想要藏起来。 蓝时也看到了她,向她走来。近了,站定,静静注视着她。 秦谂也不话,低着头紧紧地抓着背包。直到公交车来了,她准备上车,才被蓝时拉住。 她愕然回头,所有话哽在深喉。 “我有话问你。” 秦谂很想翻白眼,腹诽道你有话不早啊,害她紧张了半,而且眼瞧着公交车来了,她不想耽搁时间。她想抽回手,他不给,两人拉拉扯扯的,引来路人侧目。 秦谂先败阵,扯着他走。蓝时跟着她,离得远了,秦谂才问:“什么事你。” 他:“你好像不是很愿意见到我?” 秦谂心虚地笑了下:“怎么会?” “是吗。”他若有所思。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我赶时间呢。” “今晚我有个活动,需要带女伴。” 陪他出席活动?笑话,她又没嫌日子过得太舒坦。她几乎不思考拒绝了他。 蓝时:“秦谂,也许和我在一起会很无聊,但你也没更好的选择,何不让我们在一起?” 秦谂傻眼,他什么意思? “我表达有问题?”他的表情带着三分戏谑。 “你什么意思?” “我也单身,你也正好没人,我们在一起吧。” 秦谂整个人呆傻了。 她没听错吧? 她这什么反应?知不知道这事扰得昨晚半宿没睡着。蓝时微微皱起眉:“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秦谂想,今出门时脑袋肯定被门夹了,不然为什么傻乎乎地点头,深怕错过什么。 蓝时这才轻轻笑出来,拎过她的背包:“这才乖。” 秦谂:…… 被他带回西山后她才想起同学约她爬山,而她稀里糊涂放了人家鸽子。她立马给同学打电话,同学深明大义表示没关系,还暧昧地问她酒店前那个男的是不是她男朋友? 秦谂想否认,蓝时就在一旁,她没敢在虎嘴上拔毛。 她支支吾吾的,同学暧昧地笑了,难怪你不答应江承追求,尽管他长得也好,毕竟差距摆在那里。txt全集下载 挂了电话,蓝时:“为什么不敢承认我是你男朋友?” 转换也太大了,秦谂错愕地看着他。 他提醒:“我们在一起了。” 秦谂喃喃地问:“为什么呢,以前你……” “你还算乖。” 秦谂却不识趣:“那个谭笑,她也很乖啊。” 蓝时:“长得不够漂亮。” “她喜欢你啊。” “你不也喜欢我?”他深深蹙眉,似有她继续胡搅蛮缠,就给她好看的意思。 把她所有疑惑堵住,秦谂低声叹气,她何德何能获得他的亲睐。 蓝时挑眉:“也许正因为你浑身上下透着傻气,我想我已经被你毒害了,就继续受着吧,放出去也是害人。” 秦谂气得要死,怒冲冲地瞪着他。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激怒她很有意思。 晚上去参加他朋友的生日。她挺担心的,紧紧拉着他不敢松手。他也由着她,把她介绍给朋友时他中规中矩地介绍她:“我女朋友秦谂,也是我学妹。” 他的话引来大家的兴趣,有人开他玩笑:“你怎么认识她的?” 蓝时笑了:“故地重游捡回来的。” 他认真又严肃,不知情的也不敢继续。 得空隙,秦谂问:“你其实可以不用……” “你是我的人,我有权作出处置。” “万一他们知道,你会很没面子的。” 蓝时叹气,扶着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秦谂如言,抬起头。 “挺胸。” “你干嘛。” “我找的是伴侣,不是他们消遣的对象。而且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 “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蓝时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安抚她敏感不安的心。他当然明白她担心什么,担心他的名声。也对,她的担心也无不道理,毕竟他们的开始并不光彩。 他:“我承认我不是童可可的好丈夫,你无需为我和她的错误买单。那个时候,我……”他没想会和她有这一,也没想会和童可可散伙。 在场的和蓝时多少都和蓝时有些来往,他不能时时刻刻顾着她。 当蓝时和圈内几个人交流的时候,秦谂出去透气。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可以好到哪里都可以听人墙角,还险些被她撞上。 那个女人无疑是邬莉,池森的前未婚妻。 他们不是已经分了吗?现在又为什么争吵? 邬莉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字字指责:“池森,何必做得这么绝?我们好歹也好过。” 池森:“邬莉,是我对不起你,你何必迁怒她。” 邬莉冷笑:“迁怒?你真搞笑。那个时候我和你还在一起呢,她横插一脚算得无辜吗。池森,我不哭不闹是不是以为我可以听之任之?那个时候不过以为你玩玩不会当真。你回报我什么?” “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单纯看她不顺眼。” “你别犯傻,我不值得你这样。” “她又值得你犯傻吗。她算什么东西?和她朋友一样,喜欢插足别人家庭。” “你别胡八道。” 邬莉冷笑:“我有错吗,人以群分,也莫怪童可可步我后尘。” “她的结局关别人什么事?你别没事找事。” 秦谂再也勇气听下去,踉踉跄跄逃离,撞上门柱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也顾不得惊动他们,自念着想快点离开。 蓝时见到她时,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浑身瑟瑟发抖。 来时还好好的,就一眨眼功夫,就像抽去她半条命。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蓝时过去截住她,半搂着她往休息室带。秦谂被安置沙发上,他才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谂低着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低低地哭起来。 蓝时粑着头发,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深怕惊吓她,一再压低声音:“让我猜猜,听了不好听的话?” 秦谂轻轻抽泣。 “你蠢不蠢?别人你,你不知道抽回去?” 秦谂被他的话逗乐了,又哭又笑:“可人家也没错。” “都欺你头上来了你还帮人话?”她可怜兮兮的,顿时有种女人不教他的过错。蓝时板着脸训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你给我狠狠抽回去。” 秦谂声嘀咕:“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你怕什么?” “怕给你惹麻烦。”她可没忘记那个不怒而威的老爷爷,如果他知道她又和蓝时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会不会…… 她惶惶不安,若那事儿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蓝时轻轻叹气,拿她没办法:“我听最难背叛的是自己的心。秦谂,以后我不会委屈你的。” 秦谂喃喃地问:“为什么是我?” 蓝时松开她,坐地毯上,笑着:“是啊,为什么是你?又笨又蠢。” “你太过分了。” 在他面前从未大声讲话的秦谂,忍不住爆发。 蓝时轻笑,捏着她下巴细细打量:“还以为你属兔的,我眼神不好,原来是只不乖的猫咪。” 秦谂被他闹得脸红,一时忘了刚才的不快。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不怕他了。 她哼哼道:“现在才发现,什么都晚了。” 蓝时低低笑起来,搂着她翻身将她下在身下,用下巴去蹭她:“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万万没想蓝时会向她求婚。他们昨才正式开始,她甚至觉得名分过于奢望。他给了,大大方方问她要不要嫁给她。啊,她感动得快哭了。事实上,她哭了。 蓝时也没想她会哭,好在见惯了她动不动就掉金豆子。他叹气,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我以为给女人最好的承诺就是结婚,你这样让我很挫败知道吗。” “什么都没有。” 蓝时趴着,故意在她耳边吹气:“不定肚子已经有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秦谂花容失色,如果之前有怀孕的心思,那是抱着认命的无奈,束缚一旦抽去,她当然不想年纪轻轻就有孩子。 他又:“那几我没做措施。” 秦谂想岔了,一时间伤心不已。 “怎么又哭了?” 她哽哽咽咽地问:“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 蓝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没感觉,会容忍她胡作非为?他会饥渴到需要随便找个女人解决需求?还抱着放任的态度? 她怎么就这么蠢,他竟然也能忍得了。也难怪池森会一物降一物,这笨女人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虽然凶她,语气却莫可奈何地认命:“能不能动脑子想想?我有这个必要吗。” “你又凶我。” 蓝时抓狂,还凶不得了?他故意板着脸:“我还打你呢。” 着,又是一个翻滚,两人趟地毯上,好在他当肉垫子。还没等她喘口气,他还真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秦谂傻眼:“你……你……” “我怎么就栽你丫头手上了。” 秦谂嘀咕:“谁栽还不一定呢。” ... 第十五章 :怕什么,我陪你疯(三) 她和蓝时在一起,最高兴的无疑唐文锦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一个大肚婆兴高采烈,好像她才是当事人。秦谂怕了她,对池森:“池总你都不管管她吗。” 池森笑了下:“你陪陪她,我去书房办公。” 唐文锦撇撇嘴,拉着秦谂神气地去她的地盘。池森在后头摇头苦笑,大概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放肆。 关起门,唐文锦问:“你们真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想起他的话,听着很勉强,但她知道他能做到那份上够为难他了。她不知道他曾经是什么性情的人,敢爱敢恨有担当吧。 “我知道他前妻怀孕了。谂谂,你可要想好,他们有孩子的牵绊,不可能彻底断了。其实我觉得江承更合适,他和你年纪相仿,认识的时间也够长。而且有我在,他不敢造次。” 秦谂有点谛笑皆非了,戳她额头:“大姐你还真不怕我吃醋。” “真的。” “文锦,你的对,他和那位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敢迈出去的。你知道我不是勇敢的人,哪怕喜欢一个人,我宁愿远远地看着。你如果他对前妻无情无义,那样一个人,我又敢去爱吗。” “真不知道怎么你,放着江承不要,非要一个离婚的。” 唐文锦不知道内情才这样,而她也无意去解释个中曲折。 唐文锦捅捅她:“你后悔还来得及。” “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 唐文锦努努嘴,示意外面。 秦谂哭笑不得,也服了她:“真是。”倏尔又想起另一件事,江承要知道还不知道多难过呢。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杜沉又不能拿她怎样。 决定在一起后,蓝时问她北京的工作打算。秦谂想了想,毅然辞去北京的工作。 而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江承提起她的‘变卦’,内心惶惶不安。好在这期间,江承没怎么联系她,她知道这是杜沉的功劳。 这,她手头的画稿刚完,蓝时就回来了。 他一般回来都挺晚,今回来这般早,秦谂不大习惯。她忙着去接过他手中的包,问:“还没做饭,饿了吧?我这就去。” 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关系公开化,他更难伺候了。比如嫌弃管家做的饭菜,没办法,秦谂亲自操刀。她不觉得自己的手艺有多好,勉强上及格线。他呢,眉也没皱一下。秦谂和朋友提起,朋友男人的臭毛病,图新鲜感罢。八零电子书 她也希望他图的是新鲜感,毕竟她对做饭无感。 他摇首:“不用,给我倒杯水喝。待会儿出去吃。” “你不累吗。” “有点。不过今晚特殊。” “我……” 蓝时瞧了她一眼,轻笑:“不要你今晚要赶稿件,我不会批。” “都有谁呀。” 蓝时又瞧她,似笑非笑:“你怕什么。” 被他看破心思,秦谂心虚气短:“我怕什么呀,塌了还有你顶着呢。” 蓝时低笑:“江承昨晚的航班,现在已经在他该在的地方了,真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什么?”她很想表现镇定,奈何过于震惊。 “你这什么反应?” 秦谂心虚:“比较吃惊。” “秦谂,我不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受过去的干扰,明白吗。” 秦谂暮然一怔。他什么意思?怀疑她和江承不清不楚? 他凭什么怀疑她,她都从没过问他的旧事。 知道她恼了,蓝时又轻轻一笑:“涨行市了,这也不得。” 秦谂憋着一股邪气,恨恨瞪他:“我和他又没什么。” “不这个。时间不早了,快去换衣服。” “非去不可?”她不大情愿。 “学会讨价还价了。放心吧,不会太晚,去露个脸。” “几点?”虽没做好准备,但也不能不去。 “七点。” 这次是池家,秦谂还不知道池家和周至家有交情。周至调戏她,蓝时皱眉:“还没喝就醉了?” 周至皮笑肉不笑:“比不上蓝四少抱得美人归,总的容许我发发牢骚不是?” 蓝时低声对秦谂:“我们去看看池老。” 池森爷爷非常和善,见过秦谂后点头:“老四,眼光不错的。” 蓝时笑了:“总不能比以往差了去,不家里不答应,我也不答应的。” 池爷爷乐了:“你子忒不谦虚了。” “我否认了爷爷又该我不诚实。 池爷爷大笑。 秦谂发现,蓝时似乎比池森更手池爷爷欢迎。秦谂怀疑,他们若为兄弟,蓝时肯定抢占所有风头。她不知道,即便不是兄弟,在圈内长辈眼中,除了感情外,能力都是备受推崇的。 唐文锦带秦谂去休息室,留下蓝时、池森作陪。 池森在一旁沏茶,蓝时陪坐。 池爷爷弄着他的水烟袋,笑眯眯地:“老四,心眼也忒多了。” 蓝时笑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爷爷您。” 在池爷爷跟前,蓝时诚实得令人发指。池森都要听不下去了,便听池爷爷接话:“如果你们想瞒着我,有的是法子。让我们知道了,无非有求于我们。” “是,也不全是。” 池爷爷发话:“吧,这次又遇着什么难事?” “爷爷觉得秦谂如何?” 池爷爷捋着胡须,笑:“都算计我头上来了。” 池森也坐过来,卖乖讨好:“老四也不存好心思,爷爷用不着同他客气。” 池爷爷瞪他,池森耸耸肩,摸着鼻子讪笑:“我什么都没。” 蓝时没话,从容淡定地保持微笑。 池爷爷方才:“你爷爷那头驴,我可不敢去碰。不过今带来的姑娘,长得端正,人也文静。人家跟了你,你可不能亏待对方。” “我……是自然不会。” 池爷爷听出弦外之音,呵了声虚虚指指他,摇头道:“老四啊老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蓝时奉承:“爷爷阅人无数,自然什么都瞒不了,也没想瞒。” “呵……”池爷爷乐呵呵地:“人家姑娘不答应你,我是赞成的,想想你们几个,感情上没个定性,跟了你们容得了还能过日子,容不了那就是害人家。” 听了这话,池森不乐意,为自己辩解:“爷爷,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池爷爷不屑:“哼,要不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还真想一棒打死你这个混账。” 池森无奈丢了一个眼。 池爷爷又道:“老四,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亏待人家姑娘。” “这个自然的。” 唐文锦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秦谂。 “你看我干嘛。” “知道他为什么带你来吗。” 他什么都没,害她一顿紧张。 瞧见秦谂茫然状,唐文锦忽然间发现,她竟然比秦谂聪明了一次。她稀里糊涂的恐怕都不清楚蓝时带她来做什么吧。她不清楚,她唐文锦可没傻。人家蓝时都没,她也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秦谂不是不懂,就是太懂了才惶惶不安。上次见蓝时他爷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害怕再来一次。倘若再演一回,她会不会再一次狼狈出逃? 她怕自己会让蓝时失望,更恐慌横在他们中间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自古以来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 身为半个女主人,唐文锦不可能时刻陪着她。 秦谂绕过二楼,去后花园透气。 周至和童可可在假山边上,也不知为什么吵得激烈。遇上周至,她能躲就躲,看着童可可激动,她真为童可可捏冷汗。 周至不会一怒之下动手打人吧。 她才这样想,就见童可可动手了。 起初周至还避让,童可可不依不饶,惹恼了公子爷。他掀开她,童可可被他退得之后退。秦谂害怕,想去叫人,周至早就看到了她,恶狠狠地嚷道:“秦谂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秦谂心想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而且她撇了童可可一眼,样子不大好。 秦谂走过去:“周少叫我什么事?” “谁让你在那听的。” 秦谂无语,心想这是池家后花园,还只许他吵架不许她观望了?也许正如唐文锦的,人一旦有了后台,脾气也跟着硬起了。 她走过去,冲他笑了笑:“周少应该设一块牌子,闲人误入,我想我就不会误闯了。” 周至心情极差,几次三番因为她吃过亏,此刻更忍无可忍。 他冷冷一笑:“脾气挺硬嘛。” 童可可拉着他:“你冲她发什么火。” 周至气头上,手一扬,童可可被他推出去,摔地上。 那一刹,什么都顾不得了,扒开周至去扶童可可,见她痛得冷汗直流,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看周至还傻乎乎地,她大喊:“你妈的还呆着,还不赶紧打电话送医院。” 一边鼓励童可可:“你撑着点,不会有事的。他就在屋里,不会有事的。” 童可可整张脸白得不像话,豆大的汗沿着腮帮滚下来。 周至这才如梦初醒,忙着打电话。也不知道那边了什么,只听他破口大骂。 秦谂想这个时候,她一定很希望蓝时陪着自己吧?虽然有那么些不情愿,她还是拿出手机拨打蓝时的手机。 那边接起来,问她:“怎么了?” 声音温柔得她想哭,她不敢去想,过了今他们的结局。 晃头甩去不该有的念头,告诉他:“童可可出事了,后花园。” 她疑惑地盯着手机,屏渐暗。 只一会儿,蓝时和池森冲过来。 蓝时跑来,见到地上的童可可,已经顾不得秦谂,抱起童可可往外跑。池森狠狠瞪了周至一眼,吼道:“还不去开车。” 没有人过问秦谂好不好,童可可被带走了,她浑身虚脱跌坐地上。 ... 第十五章 :怕什么,我陪你疯(四) 喧闹的人声渐远,而她不知道呆了多久,池爷爷走来,蹲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秦谂想她不难过的,童可可的情况危急,她不该嫉妒。事实上,她很难受,不知道何去何从。 池爷爷递给她一杯酒,示意她:“喝一口。” 秦谂很艰难地才挤出一点笑。 “很难过吧姑娘。” 秦谂想,池爷爷您不是睁眼瞎话么。 池爷爷竟坐地上,秦谂一惊,刚要出声。池爷爷乐呵呵地:“别否认啊,难过就难过,承认了也没啥可耻的。” 话都被去了,她还能表示什么。她甚至想,他会不会来当客呢。 池爷爷又:“人急了,不可能面面俱到。” “那也是本能反应,不能面面俱到只能明,那个人没重要到足以让他忽略周围发生的。” “姑娘,你吃醋啦?” 秦谂苦笑:“如果我否认,您也不会相信,不如坦然承认好了。” “诚实是美德。” “是啊,诚实是美德。” 她忽然意识到她身着礼服,竟然坐在地上。她提着裙子站起来,又礼貌地问:“您要不要回屋去歇着?” “晚上挺凉的,也好啊。” 秦谂扶他起来,陪他一起进屋。 之后,她告别池家。池爷爷要派车送她,她谢绝了。 离开池家,手机被她关掉扔包里,坐上环城公交。这样折腾到了晚上十点,又去吃了排挡。 她打车回到西山,原想着蓝时应该在医院。下车就看到他站在门口,因为光线的缘故,她没看清他的表情,想必不会太好。她低头看了看手头提的零食,才慢慢走过去。 “很晚了。” “挺晚的。” “手机为什么关机?” 她故作惊讶:“没电了吧。” 他显然不信,秦谂也没指望他瞒过她。瞒得过或瞒不过,她都无所谓的。 他轻轻蹙起眉,没再什么,接过她手中的零食,去牵她的手。秦谂迟疑了一下,才把手递过去。 踏进大厅,管叔已经迎了上来,问:“是不是开饭了?” “嗯。” 秦谂轻轻挣脱他:“我吃过了。” “陪我吃。” 他永远从容不迫,她不敢问那个人的情况,害怕知道。她没有甩手,而是跟着管叔去厨房。 管叔问她:“你手机没接通,他很着急。” “手机没电了。”顿了顿,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十几分钟。你们不是一起,怎么……” “我有事情没去成。” 管叔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太多。 饭桌上,两人都没话。秦谂好几次偷偷看去,他都一个表情。.饭后他去书房,到睡的时间点,他才回来。秦谂没能当什么也没发生,毕竟被遗忘的人是她,也不能对他发脾气,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她只能粉饰太平。 蓝时掀开被子躺下,瞅瞅她,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不要躺着看书。” 书也被他抽去了。秦谂:“我看手机总成吧。” 他看了她好一会,轻轻笑了:“故意找茬呢。 秦谂扔了手机:“睡觉。” 蓝时下定论:“生气。” 他不还好,提起来了,反而无法忍受:“我生气都不行吗。” 他搂过她,秦谂象征性挣了挣。 他低声道“别动。”:“那你好好话别动手动脚。” “气性还挺大的。吧,要我怎么做你才消气?” 秦谂想以后你离你前妻远一点。这话无论如何也不出口的,就像唐文锦的她遇到一个比她还要傻的。她又能什么,爱就是爱了。 蓝时轻轻叹气:“今……” “我能理解。” “我是……” “我真能理解,我只是……也许有点嫉妒她。” “她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回来时还想该怎么对她解释,童可可没对外宣布,他只能保持缄默。他也希望秦谂大吵大闹,结果恰恰相反,她不吵也不闹。 蓝时苦笑,她吵闹了也就不是她了。她这样的人,最擅长粉饰太平。 他轻轻抚着她丝绒般的脸,低声道:“你不用嫉妒她。” “你得对,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用嫉妒她。” “秦谂。”蓝时低低叹道:“你分明就是难过了。” 她能不难过吗。 曾有人告诉她,看得见的痛不叫痛。有一种痛,血肉模糊。 她低低地问:“你希望我怎么样呢,我也想闹闹情绪。可她不是别人,我和你在一起就该清楚的。我能要求你什么呢。” “你可以提要求。” “我不想变成那样的。” 今池森也他做得过了,如今秦谂才是他的责任,他倒好,丢下现女友抱起前妻往医院跑。他自嘲也许帮她收拾烂摊子已经习惯。 池森习惯太可怕,如果你的习惯是前妻,那么就不要去害别个姑娘。 池森,时间安得两全法,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们不是圣人,只能选择最重要的。 蓝时还没和她谈,秦谂去了一趟医院。 童可可的气色看起来还好,已经在医院待产。 她去的时候,童可可在晒太阳。似乎很意外她会来,秦谂也很抱歉打扰她。 秦谂:“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来这一趟,可我的心里很不安。” 童可可笑了:“秦谂对吗。” “我们见过的。” “你今找我……”她看着秦谂,眉眼弯弯,却又带着几分狡黠地笑。 “确定你好不好。” 童可可耸耸肩,指着道:“对着片,哪儿能好得起来。”她又笑了:“没这么简单吧。让我猜猜。你们吵架了?原因在我?”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会吧,没吵?那我你推的我,还以为你们……”她捂着嘴,很失望的样子。 “你……”秦谂瞪着她。 “他没对你?”童可可试探。 “你以为他该什么?” “没什么,挺没意思的。秦谂,你是想要嫁他的吧。也对,女人嘛,谁不像嫁得好一点。” 她没错,秦谂还是很生气。 “别介意啊,我就这样的,想什么什么。” “或许你得对。你还爱他吧。” 童可可沉默了。 爱,她想也许爱吧,那他抱着她冲出去,她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声,就像那年,她开车撞了人,也是他第一时间安抚她,告诉她不要怕。 她想他若没对她好过,她就不会爱上,也就不会荒唐了。他是她命中的劫难。 童可可反问:“你呢,爱他多一些还是他的钱多一些。”似乎不需要她回答,童可可又:“爱钱也没错,女人就这几年的青春。你看,文章都出轨了,还有什么靠得住对吧。女人啊,还是要爱自己多一些。” 秦谂问出她的疑惑:“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童可可歪歪头,似乎也在深思。 秦谂默默地注视着她,即便不化妆面容也是极好的。 她想起一个夜店老板给他失败的婚姻总结这样一句话,经营不善,最终只能宣布破产。 童可可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就当是生活对我的报复吧。总之你不善待生活,生活也不会善待你。爱也好,恨也好,总归会有结束的一。我只能,你眼光不错。” 秦谂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一趟。她最终也没问关于孩子的事。她觉得那是他们的伤,也是她的,就当她粉饰太平吧。 最近几,蓝时都在外地,她去医院的事没对他提起过,他们也绝口不提。 之后,秦父约见她,她又一次应约了。 秦父他儿子康复得很好。 秦谂:“你没必要对我讲,他好或者不好,我都不会内疚。” 秦父叹气:“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秦谂觉得可笑,她原不原谅能改变什么?她想他求她原谅,不过需要一个良心上的安慰罢。 她无不讽刺:“你如今该有的体面都有了,忽然良心发现想求安慰了?你想我原谅你什么?” 秦父深知这个话题是不能继续了,沉默了一会,方才问:“我听你和蓝时在一起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言而不尽。当然,你若要求我离开,恐怕办不到。” 秦父无可奈何:“如果你想得到他们家认可,我或许能够帮你……” 秦谂轻轻一笑“当年你没能帮助她,今来打这张这张情感牌,你觉得我会领情?” 秦父叹了一声又一声,他这模样,倒也像极了慈父。对于另外一个,他何尝不是慈父。 许久,秦父才道:“故园……唉,谂谂,总有一你会明白,有一个父亲对你意味着什么。” 秦谂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的笑话。 她问:“是吗,我只记得那故园的雨好大,风筝挂树上了。她们都有爸爸帮取下来,只有我……你见我母亲了吧,她有没有告诉你,后来我们把故园卖了?” 秦父静静地听着。 “别人的爸爸都是他们的骄傲,只有我……我记得有一次学作文要写我的爸爸。我没写被叫了家长。后来遇到了继父,他把他能给的都给了我。同学们都羡慕我有个好爸爸。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谂谂,爸爸对不起你。” “这些有什么用,时间也不能倒回去。就算倒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是那个你,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秦父递给秦谂一张卡,秦谂没接受。她:“我曾经想去求你,但是我没有,想来可笑,也许我们父女緣浅吧,我没办法忘记你放弃我的事实。” 秦父的卡最终也没有被送出。秦谂:“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不想从你口中听你现在的家庭,而你恐怕也不乐意看到我的现状。” “谂谂……唉……谂谂啊,爸爸不是反对你们交往。只要他对你好,你也高兴。” “你更希望他对我不好吧。”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知道如是的做法深深伤害了你,爸爸对不起你。” “为什么代她道歉?我不接受。” 秦父真拿她没办法,活了半辈子,只有面对秦谂一挫再挫。 也许真的老了,曾经以为他能够放下,其实不是的,他没外人看起来的意气风发。他的现任太太,曾吵过,质问过,质问他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反而不如从前了?质问他是不是忘不了前妻。因为这事他们不止一次吵过。 那次他去找她妈妈,闫妮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离婚的时候都不曾歇斯底里。当知道他去找她是希望秦谂去做配型救他儿子后,将他赶出家门。 后来,蓝时警告不许去找秦谂的麻烦,他愿意提供帮助。 秦如是听后,哭晕了过去。 他问过蓝时,问对方看上秦谂什么,她年轻没资历,几乎一无所有。 他沉吟了半晌,了句她很简单。 他若真心待秦谂,为人父母的,自然乐见其成。但他也太了解男人,他才不放心。沉浮半辈子,他知道什么最重要。 秦谂,他亏欠她太多,他希望有机会补偿。 ...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一) 一周后,蓝时回来。<乐-文>しwxs520她却要出差。 他中午回来,她已经收拾好出差需要用的。因为不知道他今回来,原本打算晚上在报告,哪知道他会提前。 这还是他们正式在一起来,第一次久别。他就像从而降的战士,带着点风尘。 秦谂冲着他微笑,别重逢,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她的心情。 他把行李箱推给她,从容地脱下衣服。 秦谂轻轻咳了声,别开眼:“不是晚上的航班吗。” 他淡淡地:“忙完了。” 他没,为了赶回来,他推掉了中午的行程,让助理代他参加。如果放在以前,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助理都笑话他,他也为自己的行为费解。又不是十*岁的毛头子,更不是没谈过恋爱。而他所有表现就像个懵懂的情感少年。这种事,幸好没人知道。 而助手也,他最近好话多了。 秦谂凑上来嗅了嗅,故意捏着鼻子嫌弃他:“还不去洗澡,满身都是汗水味。” 蓝时缠上来。 秦谂躲着他,两人打打闹闹。秦谂被绊倒,蓝时捞起她扔床上。秦谂尖叫,左右躲闪。她以为自己逃不过了,蓝时却忽然放开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退开,坏笑:“如果你想要,我也不介意。” 秦谂咬牙切齿:“混蛋。” 他去洗澡,她去为他准备午餐。简单的两菜一汤,他下楼来,饭菜已经上桌。 他笑着:“我不但娶了个老婆,还娶了一个好厨娘。” “别贫嘴,我做饭你洗碗。” “没问题。” 秦谂挺惊讶的,他没这么好话的。 饭后,他没去洗碗,而是拉着她上楼。 秦谂不从:“你答应洗碗的。” “洗碗这种事会有人做的。”他从容得似乎出尔反尔不算什么事儿。 “资本家。” “无所谓,总之我们站一战线,我是什么你也逃不掉。” 进卧室,他还把门也关了。 他表情太严肃了,秦谂也情不自禁紧张。 瞧她的模样,大概被他的模样吓到了?蓝时低低笑出声。 “什么事啊,你这样我怪紧张的。” “你去过医院了?” “我可什么都没干。” “她没什么难听的吧。” 秦谂茫然地看着他。若按着电视剧演,不是该告状吗。没搞清蓝时的态度,也不想妄自猜想,她也不擅长做这个。 她:“我没有要刺激她的意思,就是想……” 蓝时忽然把她搂紧,轻轻叹道:“我一直没对你提,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提。我和她……太多的怨怼,彼此都没能容忍和体谅。” “你不是……” 蓝时自嘲地笑了笑:“当初不过也是烦了家里没完没了的安排,所以……我今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想要和我分手吗。” 蓝时哭笑不得,她脑袋都想些什么。 他用手指轻轻敲她额头:“你尽想些什么。” “你和她有孩子。如果你选择回到她身边,我会选择祝福的。尽管做起来很难,但我不会为难你的。”她讲得委屈,眼泪滴下,湿了他的衣服,更染湿了他的心。 “你蠢还不肯承认吗。” “你不知道单亲家庭的孩子多渴望父爱,你不知道的。” “我知道的。可那责任也不是我该负的,你懂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的责任自然会有该负责的担起,而我的责任,你别没懂?” 她没猜错吧,告诉她没有。 秦谂心翼翼地问:“是我吗。”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嗯?” “又想不告而别?” 秦谂这才想起下午她要出差,又见他这样,不由笑出声。 蓝时恼道:“还有理了啊,我要不早回来……” “我只是去出差,江城,后回来。我原本以为你晚上才回来,我就想……” “先暂后奏?你出息了啊。” 秦谂有点想笑,她就出个差,有必要生气吗。他出差不也是到了目的地才知会她的吗。 她嘀咕:“还只准州官放火,我还有没有自主权了。” 蓝时把把头发:“你们公司没人了?你一个画图的去出差,能有你什么事?” 他的口气刺痛了秦谂,激起她的反弹。在他面前她本来就不自信,他这个态度,秦谂只以为他看不起她的工作。 她怒道:“画图怎么了?画图就不许出差了?” 蓝时看着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他没有像朋友们反对老婆去工作,他更希望她拥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 她生气了,蓝时放低身段,笑着求饶:“祖宗,我可没这意思。我是担心你。” 他退了一步,秦谂也不可能咄咄逼人。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他总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对不起,我态度不好。” “我接受了。”想了想,他又笑道:“去行李箱帮我把衣服拿出来。” 秦谂剜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照做。行李箱打开了,入眼的是一个有某牌标准的盒子。秦谂不是没收到过礼物,但这一刻还是紧张的。 蓝时走过来,撇了她一眼:“就这点出息?” “给我的?” 蓝时被她逗乐了,心想这人真逗的,不给她能给谁? “听女人都爱这个。” 她确实也爱,谁让她是个俗气的女人。 香水是她钟爱的那款,口红是也是她经常用的色号。 她当着他的面试用了,他就在一旁瞧着她,不忘评价:“还可以。” 秦谂俏皮地冲他眨眨眼:“你就不怕我用你的东西去勾引别的男人?” “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他的语气听着很平常,秦谂却莫名地一抖。 “怕了?” “我现在还挂在你名下,这个时候出去招摇呢是病,得治。” “知道就好。出差不许给我惹事,晚上不要和男同事出去,有事打我电话。”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 “严肃点,我会随时查岗。” 秦谂挽着他,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的身份调换过来了呢,查岗这种事不应该是我来做的么。” “别给我东扯西扯的,总之注意安全。” 下午,蓝时亲自送她去机场。同事已经几个电话催过来了。秦谂也有点急,蓝时却很悠闲。 他:“距离五点还有四十分钟,我们去到机场还可以去喝一杯咖啡。” 秦谂没他从容:“耽误时间你赔啊。” “你要我怎么陪?陪吃陪喝陪睡都行,随便你挑。” 秦谂被他闹红了脸,侧过头:“不要脸。” “不是你要我陪吗,我都照你的要求办了,还没落好。” “你这人……” “又闹了?你最近脾气不怎么好,大姨妈来了?” 秦谂:…… 秦谂不是痴缠的人,他也是冷清的性子。到了机场,同事早已恭候。见她有专车送,且看来头不,也不抱怨了。 蓝时客气地应酬,又微笑着让对方照顾好秦谂。 同事点头保证。 秦谂很无语,心想她又不是孩,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她这位同事能照顾她?不需要她照顾已经谢谢地了。 登机后,同事八卦她,无不羡慕:“你老公真帅。” “通常长得帅的都不太好相处。”她正翻着杂志,下意识接了这句话。 “没有啊,很亲民啊。如果我年轻几岁的话,不定也去追求他了。”同事捧着脸犯花痴。 秦谂笑了笑。 过了半,同事又问:“他做什么的?看着很有来头的样子。” 秦谂想了想,还真不知道他公司做什么的。 她:“也就是普通的上班族。” “不可能吧。”同事惊诧,她自认为自己阅人无数,绝不会看错。 “我骗你做什么。” 同事狐疑看着她,倒也信了她的话。假如她找了个条件好的,也用不着和她一样为了生活奔劳了。一时间有点同情秦谂,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能力也很强。真可惜了。 这次出差并不顺利,因为秦谂是新人,对方不答应合作。 同事气恼,拉着她就走。 事情并没因为他们走了而结束,对方要告他们。公司接到消息,要求他们立马去道歉,公司也着手处理。 对方没理会,扬言他们毁约再先,势必会一告到底。 秦谂据理力争,反而被对方侮辱一番。 秦谂向蓝时求助,蓝时安慰她他来处理。得了他的保证,秦谂放下心来。 同事向她吐苦水,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第一次遇到这样恶心的人。同事不用担心,这种不会让他们担责的。 蓝时在当晚上抵达江城。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委屈什么。 蓝时:“还不算蠢,知道向我报告。” “可是我不是担心给你添堵吗。” 登时,蓝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满脑子尽想这些不着掉的。你给我添的赌也不差这一茬,哪你不惹麻烦了,我大概还不习惯。” 蓝时带她去吃饭,是吃饭其实是有朋友一起的。 他们过去,席间已经坐了几个人。 环扫一眼,看到此次合作对象也在场,下意识看向蓝时。他帮她拉开椅子,方才解释来迟的原因。 对方惊疑地看了看秦谂,大概没想她和蓝时会有牵扯吧。 蓝时郑重介绍她的身份,有人开玩笑问他什么时候能讨到一杯喜酒喝。 蓝时微微侧首看着秦谂笑道:“这事还得看她,我了不算。” 秦谂被大家看得不自在,在心底腹诽,你人还真狡猾。再了,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他了算的。 为难她的女子姓宋,从他们聊中知道来头不。对方对她似乎很有兴趣,问她很多事情,当着还问她认不认识秦院长的女儿秦如是。 秦谂还没作答,蓝时握住她的手,轻轻笑了声:“宋姐,你似乎对我未婚妻很有兴趣?” 疑问的话语,肯定的语气。秦谂震惊的不是这个,他他未婚妻?他们几时订的婚? 宋女士微微一愣,转而轻轻一笑:“蓝总下手还真快。” 蓝时笑道:“宋姐也不差。” 宋女士微微侧首去看身边的男子,秦谂也是这时才注意对方。男子微微眯着眼,对他们的谈话似不感兴趣。宋女士看了一会儿,男子没理她,方才转头:“秦姐真有福气。” “我运气好罢了。” “我听秦院长为如是准备好了嫁妆。” “不知道,你大可去问问本人。” 也许没料到秦谂态度冷淡。蓝时轻轻咳了声:“不知道宋姐的嫁妆?回头我也好和我丈母娘商量商量,总不能太寒碜了去。” “你……” 宋女士身边的男子忽然站起来,态度十分冷淡:“我有事先走一步。” “你干嘛去?” 男子走得头也不回。 宋女士也顾不得了,抓着包追出去。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秦谂挺解气的。趾高气扬?总有人替她去收拾的。 蓝时低声问:“你笑什么。” 秦谂不自在地摸摸脸,讪讪:“这么明显啊?” “瞧你这点出息。” “谁让她仗势欺人来着,这不有人收拾她了。” 她的孩子气娱乐了他,他低笑:“幸灾乐祸来着?” “活该。” 经蓝时介绍才知道方才的男子是某某家的公子。她非常惊诧:“不可能吧,好低调。” “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人?” “看起来很客气的。你就不一样了。” “我怎么不一样了?” 秦谂撇了他一眼:“我讲了你不许生气。” 还晓得讲条件了。他点头,轻笑:“嗯。” “挺怕人的,坐在那里不讲话。我深怕做得不好被你丢出去。” 蓝时哭笑不得:“你又不损害我利益,我丢你出去做什么。” “他们都你脾气古怪,难伺候,我就……” “道听途。”想了想,不太甘心:“我有那么难伺候?” “一点点啦。” “一点点?”他几乎咬着牙。 “就是搞不懂你想什么……我也不敢。” 蓝时凝视她半晌,轻轻揉着她的手指。秦谂皱眉,懊恼自己无缘无故提起这事。如果生生憋着,又委实难受。 “看来我确实不大好相处。” “总算有这点自知自明。”秦谂嘀咕。 蓝时失笑,松开她,方才接朋友的问话。 ...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二) 第二,同事跟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对方亲自打电话来约时间。︾樂︾文︾︾|同事又她气不过拒绝了。 秦谂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呀,要让公司知道还不被你气死。” “谁让她嚣张来着,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还不靠一个老爹在背后撑腰吗。” “那也是人家生得好。” “哎,昨晚你去哪儿鬼混了,从实招来。” “我去看朋友呀。” “男的?” “真八卦。什么时候开工?” 提起工作,同时又火了:“下午,还指定你。老女人,变态。” 下午他们去的时候,宋姐没为难他们,不过言语间刻薄是勉不了的。秦谂一声不吭,同事几次想要骂回去,都被她拦住了。 待同事去卫生间,宋姐打量她:“普普通通的,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秦谂不卑不亢:“没办法,生就这幅皮囊。但我想总不至于影响市容,对吧。” 宋姐冷冷一笑:“别以为他现在对你好就得意,你们迟早会分手。” “就算分手,也犯不着宋总操心。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宋姐没想半不放一个屁的女人竟敢耻笑她,气得脖子都红了。 秦谂没有要讽刺她的意思,话已出口再去解释,对方恐怕更恼气。 宋姐恼了半,又冷笑道:“抢别人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这话狠狠地捏了她七寸,她的脸刷一下白了。 “被我中了?不要仗着你年纪轻就以为能赢得了一切,相信你也感觉得出来吧。你不过是别人的代替品。” 秦谂感到难堪和耻辱,却又无法为自己辩驳。她蹲下来收拾东西,宋姐抱着手居高临下地冷笑。 同事先回程的,她向公司请了假。 蓝时打算带她出去玩的,她情绪低落,不愿出门。 蓝时工作也忙,这次是挤时间来陪她的。她不愿意出去,他也没勉强,借着机会和她宅家里权当休息。 他很快发现秦谂情绪不对,追问她,秦谂又不肯讲出来。 蓝时坐在她面前,耐心地问她原因? 秦谂纳闷了,她摸着脸问:“有这么明显吗。” 蓝时点头:“只差点没刻着我很烦别靠近。” 秦谂闷闷地叹气。不管当初蓝时和童可可怎么样,也不管她和蓝时是不是交易,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三。 “看,为什么心烦?” “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认定了我插足你的婚姻?” 他:“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真诚的道歉,秦谂心里难。 蓝时斟酌一下方才:“不管我和她感情是否名存实亡,没有结束关系,那就是道德缺失。”他自嘲地笑了下。那时候哪里会想到会纠缠下来,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那后来又为什么?”她想问为什么离婚,才意识到这个话题敏感沉重。 蓝时叹气:“你这么笨,怎么就把我套牢了呢。” 秦谂听了这话不舒服,反击他道:“也许就图个新鲜呢,谁知道。” 蓝时无奈地勾勾唇角,心想要真一时兴起,就不会为她花心思了。他也猜得出她心情不好的郁结所在。他:“她刁难你了?” “你怎么知道?” “你大可不必在意,和更年期的人计较,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秦谂并未因为他的话而释怀。 蓝时握着她的手,表情严肃,语气郑重:“也许以后,我们面对的不单单这些,还有我们的矛盾,家庭的矛盾。秦谂,我希望以后遇到这些困难的时候,我们一起面对。” “我们会结婚吗。” “嗯。” “你爷爷会答应吗。” “不会。”他似乎皱了下眉,亦没骗她。 秦谂愣了下:“你还真诚实。” “我不想骗你,也不愿意。我们以后的路会遇到很多困难和阻碍,你只要记住,那些都是暂时的。” 秦谂没他的信心,抑或她怕了他爷爷。她低声问:“如果他们都反对,没有祝福的……”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她母亲闫妮女士也是在父母反对的前提下毅然嫁她爸爸,后来离婚收场,日子过得凄苦,却始终肯向家人低头。 他想告诉她,他不是他们。他也知道,语言的苍白。 他:“秦谂,从你去海城找我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回头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想在一起,又何必去在意外界的眼光?” “我害怕……” “怕什么?” “你会后悔。” “心既定,何须言悔。” 蓝时,回去后,他安排见家长。秦谂更担心了,两下来,人憔悴了不少。 她问蓝时可不可以不去? 蓝时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们还没返程,杜沉打电话来江承出了车祸,想见她一面。 听到这消息,秦谂想,杜沉又耍我玩呢。 蓝时立马带她回程。 秦谂不肯相信,问蓝时:“杜沉骗我的对不对?” “酒家,车子掉进河里。” “他刚去,没什么朋友,怎么会去喝酒。” “他前回来。”如果有可能,他不愿意她去见江承。 秦谂脸青苍,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更茫然。她低低地哭起来,抖得厉害。 蓝时搂着她,心思沉重。 该死的江承,惦记他女人也就罢了,现在出这事儿…… 他们赶到医院,杜沉人是抢救过来了,但一条腿是废掉了。 消息忧喜参半,不幸中的万幸。 让秦谂没想到的是江承见到她后,情绪非常激动,话也很难听。蓝时本来在外面,听到动静闯进去。 江承见蓝时,几乎失控,怒瞪着他:“秦谂,你告诉他,你会跟我在一起的。” “江承,你要好好休息。”秦谂几乎不敢去看他。 “那好,你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秦谂,你答应我什么,那些都是哄我玩的吗。” 秦谂不出话。因为那些确实是骗他的。 她的沉默,江承一颗心沉了凉了,扯掉输生理盐水的针头,指着门口的方向:“滚,你们给我滚。” 秦谂被他激烈的动作吓到了。 蓝时示意秦谂出去,他则留下来,冷笑着:“她爱的人不是你,恼羞成怒了?” “你逼她的对不对?” “我只能你想象力不错,看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你这个人根本就不懂爱,也根本就不爱她,你跟她在一起不过为了赌气。她和你们不一样,她输不起,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蓝时轻轻一笑:“江承,有没有人你很幼稚?我懂不懂爱,或爱不爱她,你又知道了?这样吧,人心最难猜,不要用自己的心去猜测别人的心,因为即便你费尽心思,也不会知道。” “你自私。” “谁没有点私心。你没有吗。” “我至少希望她好。” 蓝时轻蔑地笑了。 江承怒道:“你笑什么。” “你希望她好却酒家,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的,这就是希望她好?你连自己都没能好好爱护,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 “她骗了我。” “你不那么幼稚,她又何必骗你。她骗你又是为了什么?别你不懂。” 秦谂坐在外面,非常不安。她时不时往门口看去,杜沉却比她悠闲,仿佛躺在里面的人和他无关。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和蓝时好了,我一定毁了你。”他沉淀又缓慢地告诉她。 “就因为江承喜欢我吗。” “是。” “我何错之有。” 杜沉低低一笑,仿佛自嘲,又仿佛轻蔑:“你和他就不该相遇。” “杜沉,你也太不讲理了。他是人不是傀儡,你们把他当什么?” “我很冷酷是不是?你还没见到吗,比我冷酷的不在少数。阿时他爷爷,你见识过了吧,你父亲,不也一样?你的继父,他若多爱你们一点,会选择死亡?秦谂,如果不是因为阿时,我真想让你去死。” “我死了,所有事情都能解决吗。” “至少,他不会发疯。” “真好笑,我不知道你批判别人时会不会扪心自问一下。你也曾喜欢过人,那你我为什么不去讨伐那个她?” 杜沉瞪着她,冷冷地问:“蓝时告诉你的?” “不用他,我有分辨力。” 杜沉脸色非常难看,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秦谂想,如果她背后不是蓝时,这一拳头就会抡下来了吧。 杜沉不住点头:“我还真看了你。”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叫我过来。他知道我骗了他,只会恨我,也绝不会想看到我。” “我是要他对你绝望,任何可能性我都不许他发生。” 秦谂凝了他半晌,笑了。 杜沉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很好看。 “杜沉,有没有人你实在很八婆。” “你……” “你管得他一时,能管得他一世吗。”想起里面那个人,他阳光的笑,他雪亮的双眼,惆怅不已:“他今这样,我很遗憾。” “我们家的人不需要同情。” 秦谂微微低着头,杜沉斜眼看她。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你其实不用叫我来的,你知道他不会愿意让我看到他那样,如果知道他性命无忧,我是不会来的。” “然后让他对你一再幻想?” “不会的。” 杜沉不屑地笑了。 江家的人来了,蓝时从病房出来。也不和杜沉打招呼,拉起她就走。 “今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蓝时。 杜沉:“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立场。如果不损害利益的前提下,我们永远是兄弟。” “在于你来讲,兄弟也是随时可以用来捅刀的。杜沉,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我不希望把女人牵扯进来。” “你动心了,阿时,你不该对她动心。” 秦谂紧张极了,害怕听到否认的答案。她双手冰凉,心也冷却,轻轻抖着。 蓝时紧紧牵着她,语气清淡,又是无比坚定:“我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动心?在你们心中,我该对谁动心?” “至少不该是她。” “杜沉,我一而再容忍你们,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你该知道,我这个人疯起来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他顿了顿,低声对秦谂:“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向我报告。” 秦谂轻轻应了一声, “好,算我多事。” 蓝时还想什么,秦谂轻轻地:“别吵了好不好,我们回家。” 杜沉踏进病房,江承苍白着一张脸,颓废又痛苦。他也很同情他这位表弟,本来可以像他们一样,万花丛中过,偏偏遇到秦谂。 江承看着他,冷冷笑道:“你满意了?” “江承。”杜沉出声:“别给我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男人的给我站起来。” “站起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我真蠢,竟然相信你们的鬼话。你们不答应我追求她,来对付我啊,为什么去对付她?她有什么错,就因为我喜欢了,她就应该遭受你们的侮辱吗。” 杜沉揉着眉,事情被演砸了,他也不痛快。 “你和她不可能,她的存在只会拖你后腿。” “你是见不得我幸福吧,你喜欢童可可,你不敢表白,所以你心里也扭曲变态了。” 杜沉气得想揍他,还是忍下来。 “被我中了。” 杜沉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拼着得罪兄弟,得罪亲人,到底图个什么? 江承冷冷地看着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事,你不过是气不过报复他罢了。” “住口。” “不敢承认吗。哥,我真看不起你,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 杜沉大恼:“我让你闭嘴。” “我听不见。” 杜沉微微低头,沉思了半刻,忽然就笑了:“你的对,我确实有私心。如果你没对她有那种感情,我还真无从下手。” 江承咬牙切齿骂道:“你真无耻。” “无所谓。我唯一算错的是你会回来,会酒驾。江承,有些人永远也不属于你,你的那些心思,也不过是虚妄。” “虚妄?我也乐意。哥,你嫉妒四哥的吧,嫉妒他什么都比你强,而你又无力改变。” “也许吧。江承,好好养伤,复建,你会发现你的生命不止会遇到她一个人女人,以后你会遇到很多。” 以后? 他想,再也不会了,他的激情都献给了她,再也不会有了。 他:“哥,哪怕你后来遇到的各方面都比她优秀,你也不得不承认,你再也没有那种心情了。” “也许你没错。” 他也错了,错误的惩罚了自己,也折磨她。她很痛苦吧。想起蓝时的那句话。他你不但报复你自己,也报复了她,她这个人心思细腻又敏感,这辈子恐怕也不能摆脱你带来的阴影。他还江承你就可怜可怜她吧,她没你幻想的那么美好。 他哭了出来。 ...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三) 杜沉沉默了很久,以至于江承怀疑他是不是过分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乐:文:3wしwxs520 很久以后,杜沉:“我和你不一样,知道没结果的事,我不会浪费时间。” “哥,我只是想去争取,至少不让自己后悔。”他把着头发:“她为什么不爱我?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在这一点上,我也只能给你一句话,跟比自己强的人斗,十有□□会输。” “看来你的经验之谈。” 杜沉烦闷,想要抽烟,病房又禁烟的。于是他去外面抽烟,竟然碰上童可可。丁一一陪她一起,见了他,站定:“杜沉,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 “那是?” “江承。你还好吧。” 她的婚姻尚在,他们见面的机会反而多一些。现在基本上见不上的,不是不想见,而是没那个必要。 个把月没见,童可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也风韵了。 见他盯着自己看,童可可忍不住笑道:“怎么了,不认识了?” “你还好吧。” “好吃好喝,还特能睡,你好不好?” 他没问她孩子的事,但看蓝时的反应,他也猜出了一二。他们不,他也不问,免得大家难堪。 他把烟丢了,问:“现在住家里吗。” “住家里还不把我念叨死了,我住在蓝时给我的两套公寓里。环境不错,也便利。” “你们还有来往?” 童可可斜睨他:“怎么?你还想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啊。我才没那么傻,放着这棵摇钱树不用,自己苦兮兮地。” 杜沉轻轻一笑,心想自己还真神经质。 童可可邀请他去走一走,杜沉应了。 两人在楼外,童可可问:“我听你最近都走相亲路线了,家里逼得急?” “急什么,急孙子呗。”杜沉双手插裤兜,思考了半晌方才问:“倒是你,真想清楚了?” 童可可失笑:“我没想清楚,离什么婚啊。[]反正我是想开了,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你呢。” “想明白就好。” “你也得想清楚才行。” 杜沉微微一慌,深怕她看出什么来,掩饰地轻轻一咳:“我有什么想不清楚的。” 童可可看了他很近,忽然发现杜沉长得不比蓝时差,条件也是数一数二的。当时为什么就没看到他的好呢? 她低低地了句:“也许真是鬼迷心窍了。” “上次见你和周至吃饭,你们关系不错?”杜沉试探。 童可可深深呼了口气,像是做重大决定:“不好也不坏,可也理不清。杜沉,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我太笨,错过了很多。包括你包括四哥,因为我的任性,把年华生生耽误。你别怪四哥,是我做错事。婚也是必须要离的,他不提我也会提,我实在没脸面对他。” “什么意思?” 童可可又深吸气,此时已没有彼时的痛苦,她表现得很平静,似乎真得放下了。 她:“孩子是周至的。” 最近事情太多,他的心都有些麻木了。童可可的话,没有激起太多涟漪。这个答案,他已经猜到了,唯一让他费解的是童可可会和周至纠缠一起。 他:“是吗。” 童可可问:“你很看不起我吧。” “你别乱想,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也许吧,反正我没了退路。”她沉默了下,又轻轻自嘲:“如果不是走了这一步,我想我还执迷不悔。也好,大家都解脱了,不用相互折磨。” 回到西山,秦谂才问他们谈了什么。 蓝时斜了她一眼,不大友善:“你很担心他?” 秦谂的确不足,心虚:“他是伤患。” “我别招惹我女人,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 秦谂愣了一下,哈哈地笑起来。 蓝时瞪着她,磨牙恨道:“你笑什么。” “这话听起来真是四爷您讲的?我不太相信哎。” “皮痒了是不?”蓝时抓起她,重重拍她屁股两下。 秦谂大叫,骂道:“混蛋。” “让你见识真正的混蛋长什么样。” 想起他变态的惩罚,秦谂起了一身疙瘩,躲闪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蓝时晚了。他是真的生气,气她在乎,气自己比她在乎。 秦谂哪晓得他这些心思,只腹诽他气。 蓝时的确气,他不许她单独去见江承,两人因这事吵过也闹过。 秦谂不知道他认为他不可理喻。 蓝时想着她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于是,第一次冷战也由此拉开序幕。连着几,他都是半夜才回来,第二一早就走了。 秦谂也有点恼火,认为他太气了,打算冷他几,彼此都好好想一想。哪知道接下来,她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反而闹得更凶。 他问你是真心想和我过日子?而不是因为是姓蓝,我叫蓝时? 她脑子朦朦胧胧地,一时间想不明白他姓蓝和他叫蓝时有什么区别,心里憋着股郁气。她喜欢你叫蓝时怎么了? 蓝时看了她很久,忽然转身,拉开门那一瞬,他还略略顿了下。 秦谂还在想,这人也太题大做了。她和江承清清白白,他凭什么冤枉她?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脸色很苍白。秦谂的心砰砰地跳着,刚要出口叫他,他已经转身下楼。 后来的两,他没回西山,也没和她联系。她主动联系他,他的手机一直关机。秦谂无心上班,领导以为她病了还特批她休息。 唐文锦生了一个男孩,她去医院看望。 唐文锦见她精神萎靡,开她玩笑:“你不会有了吧。” “你别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唐文锦好奇,秦谂忍不住对她吐槽。唐文锦听后不同情她,反而嘲笑她笨。 秦谂心情本来就很低落,又被唐文锦数落一番,更叫她郁闷。 数落归数落,唐文锦还是耐着性子劝她,他们哪个没有点脾气?还秦谂欠抽,谁不畏惧枕边人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她倒好,知道江承对她的意思,还为这个和蓝时争。吵也就算了,还长时间冷战。 秦谂打断她喋喋不休:“我和江承什么都没发生,他为这事计较犯得着吗。” 唐文锦:“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呢,气来一根针都容不下。你该庆幸,等他容得下的时候,你也该出局了。” “有那么严重吗。” “我有必要坑你吗。在乎你才斤斤计较,哪人家不在乎了,斤斤计较都是奢望。” “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回头跟他道个歉,好好哄哄,男人嘛,就是孩子,你把人伺候高兴了,你就是老爷,你叫他往东他不会西去。” “经验之谈?” 唐文锦愣了一下,不耐烦地:“废话真多。爱听不听。” 没想蓝时也来医院,他和池森一起进来的。他大概没想她会在这吧,见到她时微微一愣。秦谂还以为他会转身离开,他也只愣了一下。 他在她身边坐下,瞧了池帅几眼。 仿佛不知道他们冷战,唐文锦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 秦谂下意识看他,以为他会不耐烦。她又料错了,他认真想了想方才问:“我们在努力。” 唐文锦兴致勃勃,提议他们要女孩,这样一来,他们家的池帅将来就可以祸害蓝xx。 池森似笑非笑看着蓝时,秦谂狠狠剜了唐文锦一眼,她还冲她眨眼睛。 蓝时侧首看了看秦谂,笑道:“你们家池帅附上我们家姓氏,我也不介意。” 言外之意是如果不入赘,你想都别想。 “那你们生龙凤胎吧,回头我再要一个,亲上加亲。” 池森轻轻咳了声。 唐文锦问秦谂要不要做池帅的干妈。蓝时代她谢绝了。唐文锦气闷,难得同仇敌忾。秦谂却站在蓝时的战线上,一点也不给唐文锦面子。气得唐文锦呕血。 她又问蓝时,蓝时同样拒绝了。 池森安慰她:“凡事别强求,等他们自己有了,回头求我们的时候,有他们受的。” 蓝时:“放心,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谂还是第一次见到蓝时打舌仗,完全不给对方留余地的。相比之下,他对她简直可以称之为温柔。 唐文锦:“谂谂,你老公太嚣张了,你也不他?” 秦谂笑眯眯:“喔什么都没听到。” 唐文锦大呼栽了。 唐文锦这个人永远也不缺乏八卦精神,生产还没恢复,就要替秦谂女儿取名。 池森深深看了蓝时一眼,用眼神看吧,女人就是麻烦。然后问:“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一定是女儿呢。” 唐文锦念念有词:“谂谂文静,蓝时帅气你他们的女儿将来得祸害多少人啊。” 池森她这是长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蓝时没和他们废话,儿子和女儿,都是他的。他我走了。 唐文锦:“你不去那些场合的吧,不去就带你老婆回家,待会儿我老公没得空送。” “池森,你管管你老婆吧。” 也没等夫妻俩回话,他拉着秦谂走人。 唐文锦问:“你觉不觉得,蓝时他变了?” “有吗。”他是知道的,以前的蓝时哪屑和他争,如今……变化确实蛮大的。 唐文锦点头:“我记得他挺难接近的,现在竟然会开玩笑了。老公,你他的改变会不会因为谂谂啊?” “你希望是或者不是?”池森反问。 唐文锦理所当然:“当然是啊。” 他也希望如此,总不能便宜别人。 ...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四) 他主动交代的。(.)。しwxs520。乐文他这几都挺忙,家里也有事情要处理。 他放低身段,秦谂也不会拿乔,尽管她有委屈,除非她不想继续。她不得不想,感情之事谁先动谁先输。 她也我工作也挺忙的。 蓝时问她是不是很累? 她这样挺好,忙了才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蓝时沉默地看着她,确定她是不是还没气消。 秦谂想了想:“我在想,这场冷战会持续多久?我也在想,我们会不会为此分手。实话,如果因为这事分手,我不甘心的。” “谁我们分手?” “我知道我不该怪你,有些事是我处理不好。可是蓝时你比我对不对?我有做的不好的你指出来好不好?不要让我整日惶惶不安的好不好?” 蓝时深深看着她。 秦谂低着头,茫然又无措。 许久,那些克制和冷静,面对她的无助丢盔弃甲。虽有千言万语,也不知怎么去表白。他只能用力拥着她。 秦谂低低地哭出声,压抑又哀伤。 她不反复地:“如果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秦谂,我有没有过,我虽是一个烂人,但我至少还不至于浪费时间去玩一场没任何收获的情感游戏。你也许觉得我我对待感情过于轻浮,因为我们……”他想,他们的开始毕竟太不堪,担心她胡思乱想。他:“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做任何事情先考虑效益。而你……在我掌控之外。秦谂,我不知道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我也是认真的。所以,我们结婚。” 秦谂微微一颤。不敢相信,他会求婚。她想象的,也许会奉子成婚,但不会是这样糟糕的情节。 她反而退缩害怕了。 “你不话我当你默许了。” “你……” “拒绝的话我不听。也不要跟我再等等,秦谂,你还年轻我不了,家里压力大。这不是主要的,我想要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 “你想好了?” 这句话应该他来问才对。既然她害怕,就由他来吧,谁让他见不得她掉眼泪呢。 或许对别人来结婚也就真结了,他们却不一样。阻力先来自他的家庭,那位威严的老太爷放话绝对不接受秦谂这样的女孩。 这样的女孩? 她是怎样的女孩? 如果不是爱着那个人,她决计不会多留一秒钟。 她问:“或许在爷爷眼中我很不堪,可是我并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反对。结婚的是我和他,快乐和痛苦也是我和他。你为什么要干涉他的选择呢。” “乳臭未干的丫头,你也想教训我?你不问问,家里上下,谁的婚姻又是自主意识形态下的产物?” “爷爷见过的经历的,我这辈子也望尘莫及。您这样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和考量。但我觉得,人生本来就很短,各方面的压力已经让人喘不过气,唯有家才能让人真正的放松。如果家也战火硝烟,活着也太悲哀了点。” 生冲突不是她本意,随蓝时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诫自己,无论对方什么,难听也好,难堪也罢,她都得忍住。 原来她高估自己,她做不到装聋作哑。 老太爷子凉凉一笑,似乎笑她幼稚。 秦谂不在乎,已经豁出去了。他不答应,她也没办法,因为她没任何能力可以改变这个老顽固的思想。 老太爷:“蓝家祖辈,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今的荣耀,几起几落,你应该不知道吧?” 秦谂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提起,迟疑了一下,颔。 “或许你觉得我对你有成见?的确,我并不喜欢你,不仅仅因为你除了会拖他后腿,还有你的家庭。按理不该和你计较,但一个人的成长环境造就一个人的性格。我相信性格决定命运,所以你和他不合适。” “童姐是爷爷相中的,结局也不甚美好,这也足以明,有了时地利人和也不尽善尽美。” 老太爷子又凉凉一笑:“你讲得对,不尽善尽美……不过我也不接受一个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女人进我们家祖坟。” 这是秦谂的致命伤,情非她所愿,却是她意识清醒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老太爷子因为厌恶她,她无话可。 老太爷让蓝时进来,人怎么带来怎么送走。 蓝时握着秦谂的手,告诉老太爷:“我并非威胁,决定和她结婚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我知道你一定会反对到底,你也不要指望施加各种手段逼我们就范,没有用。我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你也不是那个时候的你。” 秦谂捏了一把冷汗,深怕爷孙大打出手。进来之前,他姑姑已经过,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持久战。 也幸好他姑母蓝如兰救场几时才不至失控。蓝如兰示意蓝时和秦谂先出去,让她来劝劝。 蓝时点头,带秦谂出去。 楼下已围了好些人,见他们下来,不约而同望着他们。 蓝时:“我先带谂谂回去。” 方梅女士问:“不在家里用饭吗。” “不了。” 方梅女士失望。 缪颜歌轻轻咳了声:“难道回去就不用吃饭了?我老四媳妇,你是要回去用餐还是同我们一道?” 秦谂哭笑不得,点头不是,拒绝也不是。 还是蓝时退一步:“我话先撂这儿了,待会儿有什么不愉快的,可怨不得我们。” 缪颜歌笑着骂道:“真够奸诈的,责任一推,一干二净。” “我们也不是非要吃这顿饭不可。” 蓝时答应留下来,方梅女士高兴还来不及,哪敢让缪颜歌挑刺。笑着催缪颜歌去厨房帮忙。 缪颜歌撇撇嘴:“故国破,谋臣死。我呀,就是跑腿儿的命。” “国还没破呢。”清秋朋友几时插嘴,逗乐在场几位。 宁夏朋友走过来望着蓝时问:“四叔叔,她就是我们四阿姨了对不对呀。” “是的。” 宁夏故作深沉地思考:“如果我不喜欢四阿姨,叔叔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呀。” “不会不喜欢,只会少一点。” 他的回答坦白又从容,秦谂心想,如果造成家庭纠纷,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宁夏向秦谂伸出手,大人模样的自我介绍:“你好四阿姨,我叫宁夏,欢迎你成为我们家里一份子。” 清秋却问:“四阿姨,以后叔叔欺负我,我可以向你求救信号吗。” 他们在老屋用餐,老太爷子没来,饭后方梅女士找秦谂单独谈话。 客厅只有他和缪颜歌。 见他心不在焉,缪颜歌酸里酸气地嘲笑他:“这才下眉梢又上心头,老四啊老四,纵观你也是三十的人了,遇到她就沉不住气,难怪老太爷不答应。” “我有什么好沉不住气的?” 缪颜歌一副了然地表情:“如果换做以前,你会大张旗鼓带回来向老太爷下战书?” “此一时彼一时。” “也对,如果那个时候你和今一样,恐怕就没秦谂什么事了。” 蓝时蹙眉:“你今话很多。” “高兴呗。” 蓝时不屑轻嗤。 “你干嘛,还不许我高兴啊。要不是顾及老太爷的情绪,我还打算放鞭炮庆贺呢。” 蓝时不予评价,也管不着。他又望了望花厅的方向,幸而缪颜歌沉迷她自己的事情没留意他的动作。反复几次,他也忍不住轻嘲自己沉不住气。 “我你不会打算先斩后奏吧。” “犯不着,我会通知你们。” 缪颜歌想了又想,才明白他所指:“你这跟先斩后奏有什么区别?你别玩火啊,这两年老太爷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们也就孝顺点不是?” “之前又是谁想放鞭炮庆贺来着?” 缪颜歌懊恼,恨恨地瞪着蓝时。 进去之前,秦谂还担心又是另一场鸿门宴,然而方梅女士对她的态度,秦谂也茫然了。 方梅也看出她的疑虑,经历了童可可,她对儿媳妇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儿子高兴就好。她也不想摆婆婆的谱,只希望婆媳能和睦。 方梅:“我知道老四很看重你,我向来尊重他。只要不大奸大恶,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前提是对他好。虽你年纪了点,这一点上不瞒我意,别的我都没什么好的。我也不会去过问你们年轻人的纠葛,问多了你们也会烦。” “阿姨,你是不是……”秦谂咽口水,紧张地问。 方梅轻轻笑了:“我可不是他爷爷,那些锦上添花我也没兴趣。对我来讲,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才能踏实。你呢,不要担心我反对,你们年轻人喜欢就好,他要的是老婆,要不是管账的。” “阿姨的意思?” “他爷爷那一关呢,有点难搞。我们呀,就等着他把媳妇领进门。” 秦谂这才有所放松。她仍不太明白,方梅女士不反对是因为蓝时的原因或者她开明。但不管怎样,这样的结果已经出她的预想。 方梅女士看得出她很紧张,微笑:“你也别紧张,家里呀就他爷爷难搞。他呢,人老了,又退下来,心里落差也大,总想着什么都攥在手里。他也是一时想不清,等脑子转过弯来,还不求着你们回来?” 秦谂深深的震撼了。 “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我和他爸呀,也是经历了许多的阻碍才走到一起,所以棒打鸳鸯的事我深有体会。你以为我有什么后台?我父亲在他爷爷眼中只是个教书匠,我妈妈呢,帮人打官司的普通律师。” 秦谂也是后来才知道方梅女士口中普通的教书匠和普通的律师,业内名气响当当的,确实普通啊。 但眼下,她的确不知。当然,即便如此,在蓝时爷爷眼中,那些名气算不得什么,在他眼中百无一用是书生。 方梅又道:“你呢,安安心心的,其他的交给我们去想法子。” “我是不是太没用?” “女人若什么都扛下来了,还要男人做什么?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 “谢谢阿姨。” 方梅心酸,轻轻叹气,又拍拍她的手。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仿佛又想起什么,起身去翻找。 秦谂坐着不敢随意乱晃,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委实太紧张。 没多时,方梅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秦谂好奇,为了彰显沉着,她眼神都不敢乱瞟。 方梅坐下,把盒子递给她:“这个阿姨的见面礼,之前阿时带你回来,一直没成行,就搁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为了这份礼物,我还特地讨教了颜丫头,她给的建议又不靠谱。还是阿时,珠宝饰你也不缺,缺了也有他来买。然后我看那个韩国电视剧得了灵感,与其送些不实在的,不如就给你一套化妆品。你平时也用得着。” “谢谢阿姨。” “你今的妆很不错。女人啊,就要好好的折腾自己。” “您得对,生命在于折腾。” 她们聊时间委实长了些,蓝时有些坐不住。别蓝时,缪颜歌也纳闷,她舅母不是挺好话的吗,先前还向她讨教讨好儿媳妇招数,难道是障眼法? 她可是什么都招了啊,万一闹掰了,别年底分红,这辈子的仇结定了。 她呼一下站起来:“我去看看。” “行了你,别去添乱。” 缪颜歌不高兴:“我什么时候给你添过乱来着?” “我妈又不会把她吃了。” 缪颜歌鄙夷他:“得了吧,到底谁沉不住气?你以为我想去做那个恶人来着?” 缪颜歌还是去了。她敲开门进去,花厅里有有笑的,她愣了。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颜歌啊,谂谂我看起来就像三十岁的,你来我三十呢还是五十?” 缪颜歌冲秦谂眨眨眼,笑嘻嘻过去,挽着方梅的手:“依我看啊,舅妈三十都不到。” 虽夸赞了些,但方梅女士保养得好,五十的年纪了,也不见松弛。这也难怪,蓝建东对别的女人没起过心思。当然,这也得归于他个人品质。 方梅女士笑道:“就属你嘴甜,抹了蜜似的。” “我没谎呀,不信你问问老四家媳妇?” 秦谂顿时羞红脸。 缪颜歌乐得大笑,心想蓝时家媳妇还是个害羞的主。 方梅拍她:“别总欺负谂谂,她不像你脸皮厚。” 缪颜歌大言不惭:“脸皮厚也有脸皮厚的好处,不过呢,男人大抵还是喜欢脸皮薄一点的。” “知道就好。” 缪颜歌叹气:“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真可怜。” ... 第十六章 :当我们在一起(五) 度秒如年,他矫情地想起这四个字。[]。lwxs520。 他还是只能干坐着,只希望缪颜歌早点带她出来。如果今收到的委屈,他没能及时填补,依她敏感肯定会胡思乱想,他甚至后悔今带她回来。 幸好没多久,秦谂和缪颜歌一起出来。 她看起来还不错,脸上挂着笑。 他下意识地站起来,缪颜歌耸肩:“功成身退,年底分红我可是要讨利息的。” “少不了你。” “那就行,你们……”缪颜歌深深看着蓝时,拍拍他:“且走且珍惜吧。” 待缪颜歌挥手走了,蓝时才问:“你们聊什么,这么长时间。” 秦谂吞吞吐吐:“其实……” “你没必要在意。” “你紧张啊?”秦谂声问。 蓝时斜睨她:“我妈又不是才狼虎豹,我紧张什么。” “万一阿姨很难搞,你怎么办?” 蓝时抚上她下巴,轻笑:“麻烦下次谎前先照照镜子把表情练好了再来唬我。” 秦谂很沮丧,耷拉着脑袋问:“被你看出来了?” “你这点把戏别想着能骗我。” 瞧他神气兮兮的,秦谂有点郁闷。她问:“假如阿姨反对呢。” “没那个可能。” “你赢了,阿姨很好。应该她非常爱你,你很幸福。我羡慕又嫉妒。” “我也会让你幸福。” 承诺抑或保证? 其实只要在一起,她就很知足了。而幸福,不就是实现了愿望得到的满足感吗。 被他情绪感染,她不好意思低头,低声:“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蓝时却不许她躲避,抬起她下巴:“记得话的时候仰着头,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委屈。” 秦谂被迫看着他,满面绯红:“怪难为情的。” “我是你老公,还不如外人让你来得自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什么?我听着。” “你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等了半,答应出乎意料。蓝时无奈之余又检讨自己,平日对她太严肃了? 如果这样,他也太失败了。 他问原因? 秦谂的答案,他好笑又生气。 他优秀,她有什么压力?他们是情人关系又不是竞争对手。他需要的是一个老婆,又不是左右臂膀。 他叹道:“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压力,有我这样的老公,拿得出手,别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命。” “正因为这样,我才有压力,万一哪煮熟的鸭子飞了,我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蓝时有想狠狠教训她的冲动:“你还真未雨绸缪啊,敢情你早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离婚率这么高,我不就是有点担心嘛,谁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 蓝时快被她气死了:“既然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又何必去琢磨那些没用的?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把我给绑牢固了。” 方梅女士出来,见两口表情古怪,尤其是她那儿子,像要吃人似的。儿子的脾气,她太清楚了,瞬间对秦谂同情起来。 发现方梅出来,两人默契噤声。 方梅笑着:“还以为你们走了。” “这就走。” “也晚了,留下来过夜吧。” “你知道,我不习惯住这边。” 方梅眼神微微一暗,颇为感伤:“那就早点回去。” 秦谂想他们就这样回去了,他们会不会认为她很没礼貌? 蓝时却没给她时间思考这些,带着她离开。 一路上,他都不话。秦谂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还生气。直回到了西山,她才问:“你还生气?” “我在想事情。”他撇了她一眼。 秦谂却不信。腹诽不生气板着脸吓唬谁? 她问:“你干嘛不话?” “紧张?” “有点。” 蓝时轻轻一笑,大概她的沮丧表情很有意思。 秦谂得寸进尺,巴结他:“我能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自己猜吧。” “我猜得着还问你呀。” 蓝时心情愉悦,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你慢慢猜,我不急。” “真不?” “求我啊。” 某人的表情实在太讨厌了。他以为她不敢吗。 秦谂半跪在沙发里:“蓝先生,能不能你在想什么?” 蓝时勾勾手指,秦谂翻了下白眼,挤过去,只听他:“我在想,什么时候去拜见丈母娘。” “讨厌。” 蓝时撩动她的发,低笑:“女人口是心非不假,明明欢喜嘴上非要讨厌。” “我们还没结婚呢。”她低声狡辩。 蓝时故作恍然,扶额:“原来我的女孩已经迫不及待了。” 真讨厌啊。秦谂想。 他提起的事,勾起秦谂的伤心事。闫妮一直不肯接她电话,还让弟转达就当他们死了。她很伤心,又怕刺激她,秦谂不敢直接接触。母亲会同意她和蓝时在一起吗,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钱? 她问蓝时:“万一我妈不答应……” “那就是我做得不够好。但你必须得有个态度和决心。你是愿意和我一起的,那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去处理。” 秦谂没他乐观,闫妮女士的脾气,光想就头痛,更别要她卸下成见。 秦谂:“你挺胸有成竹的”。 蓝时一点也不谦虚:“谁让我栽你手上。” 栽她手上怎么了,丢脸啊。 秦谂急了:“只许我栽还不许你也栽一次啊。” 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和女人在问题上纠缠的。他选择一笑淡化。询问她工作事情,又:“我看过你的画稿,挺有灵性的。” 秦谂一直觉得他并不关心他的工作,甚至误以为在他眼中,她的工作只能算作无理取闹。 她又想,他不会哄她高兴吧? 她:“你又不是专业人士。” 他笑笑:“成功的案例不是给转个人士看的,能被普通大众所接受,它就成功了。” 他的话无不道理,秦谂赞同。再有灵气又怎样?她只是一个画匠,因为她没野心,安居一偶。 蓝时问:“缪颜歌的工作室正缺人手,她看过你的画稿,想邀请你过去,怕我不肯放人。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秦谂不太喜欢在熟人手下做事。她:“我目前的工作环境也挺好的。” “一个星期有三五都加班赶稿这叫好?” “不是有钱可以赚吗,挺好的。” 蓝时被刺激到了,他想我不需要你把自己累得像条狗。 他提议:“你来我公司帮忙吧。” “你开什么玩笑,完全跨专业,我去做前台妹吗。” “文案,感兴趣吗。” “我没这个赋。” 蓝时也想,他大概走火入魔了,竟私心地想把她绑在眼前,最好时时看住。他这是占有欲作祟吧。他如是想。 他从来都是工作和生活明确分开的,彼时他和秦如是最热恋的时候,他也没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许秦谂给人的印象太柔弱了,而她也的的确确是一个女人,江城的事,他的阴影至今未退。 他循循诱惑:“我们公司不搞那些花哨。” “反正我不是吃这口饭的材料。” “你喜欢现在的公司?” “还行吧,工资给得挺高的,时不时还可以赚外快。”她怕他不喜欢听她赚钱的事,声音不自觉转低:“你别生气啊,我最爱干的事可能是赚钱。” 蓝时沉吟。 刚刚和好,又为这事闹开,日子真不要过了。 想一想,在他眼皮底下,压力会很大吧。他的下属怎么看她? 他知道她是被钱坑怕了。也许在她眼中,他还不如钱重要。这也没什么,他别的没有,钱还能挥霍一二。 就像陈霆过的一句台词,如果她爱钱,还愁不爱我吗。 当时他想,如果让他遇上这样的,直接抽她。 如今…… 秦谂呐呐地解释:“虽然我喜欢钱,可我取之有道。” “嗯。”他淡淡的。 秦谂更拿捏不准他什么心情了。她懊恼自己开了这个头,如果和蓝时各取所需也是取之有道的话,她也太不知廉耻了。 然后,她听到有人:“其实做你下属也挺好的。” 蓝时挑眉,毫不意外她会临阵倒戈。 她的心思不难猜,也中他下怀。 她懊恼极了,嘴贱的后果很严重。 她问,希望他改变主意:“我能做什么呀。” “这样吧,最近有几个招聘的职位,回头你看看。” 听他的意思,没打算开后门?她想做他下属还得靠真才实学? 算了,谁让她输人又输阵。 而且他的公司,她也有所了解,走在科技前沿,光听着就很牛气哄哄。 蓝时又补充:“另外,工作之余,你也可以私底下接活,我不会干预。” 秦谂越想越怀疑他挖了个坑,然后她傻乎乎跳下去。 之后,她用电脑查阅他公司资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她知道他人气不错,名头也响,没想会有高层亲自接见他,而且还被誉为最有影响力年轻实干家。 她摸着脖子想,以后他会不会后悔和平庸的她在一起? 他的朋友,他的客户会怎么看待他? 蓝时不声不响来到她身后,瞟了眼电脑:“这有好看的。” “你人气很高啊,我跟你走在一起会不会被你的粉丝扔鸡蛋啊。” 蓝时轻轻弹了一下她脑袋:“想象力不错。” “我真的,万一有人向我泼硫酸,性命堪忧啊。” “这些不过是别人吹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全了解,也该了解一二。还是到今你压根就没试着了解我?” 这个话题很危险。秦谂讪讪讨好他:“我哪有……” “我得去一趟三江。” “又要出差?”刚言和了,又要分别,秦谂有点伤心。 “不是,我把人家姑娘拐走了,总得去负荆请罪不是?还是你希望我们先斩后奏?” 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秦谂仍心乱如麻。她阿q地想,他可以搞定她闫妮女士吧,可以的吧? 这边尚未成功,那边又起风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压力。 ... 第十七章 :生活在于折腾(一) 秦谂去面试,面试官翻看她简历后皱起了眉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樂︾文︾︾| 没戏了? 秦谂有点兴奋。她这个心态是不对的,她正襟危坐。 面试官问她为什么选择他们公司? 秦谂很认真地想了想,总不能为了家庭和谐吧。她非常腼腆地:“听你们公司薪资待遇很不错。” “你之前工作的东家,据我所知,在行业里也是不错的。专业不对口的前提下,除了薪资待遇的因素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大概没有了。” 她没抱希望,所以当面试官你回去等答复吧。 她笑了下,走得非常潇洒。 她想,她大概是最没有职业道德的求职者。 无所谓了,反正她就没抱希望能通过。唯一让她发愁的是回头蓝时问起来,要怎样应付他。 别人找的是男朋友,她怎么像找了位班主任呢。 秦谂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把她彻底改造变成他希望的样子。 光这样想想就觉得可怕,抖了一身疙瘩。 晚上,他带她出去吃饭,她战战兢兢,深怕他问起来。她提心吊胆一个晚上,他什么都没问,甚至不提工作。另一个问题,更让她烦闷。他7月5号去三江。她掐指一算,后? 秦谂哆嗦了一下:“不能缓缓吗。” 蓝时有点火,别个都是迫不及待带男朋友回去,她倒好了,每次提起这件事就好像要她命一样。他知道她们母女还没和解,而他作为半个罪魁祸首和未来女婿,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去解除她们的隔阂。 转身,她打电话找弟。 弟妈妈去三江了。 秦谂反而松了口气,如果闫妮女士在家又不肯接听她电话,她得多伤心啊。 这样,也好。 第二,她被通知去xx上班。当时她还没完全清醒,以为做梦来着。 待对方挂了电话,她又躺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这梦也忒真实了点,我怎么可能被录取呢。” 身后阴森森的笑声飘来:“真可惜不遂你愿。是不是很遗憾啊。” “不会是你开的后门吧。” “我是这种没原则的人?” 秦谂很想点头。 蓝时看似不经意地问:“什么部门?” “忘了问。[.超多好看小说]”秦谂懊恼。 “最好别隶属我管辖。” 秦谂腹诽,装什么,她已经够忍辱负重了没发牢骚呢。她也不见得想做他直隶下属。光想想他面无表情,日子就难熬了,而她这个没被正名的东宫娘娘,干政呢还是不干政? 中午起床,蓝时也跟着起来。 秦谂纳闷,她休息中睡到自然醒不奇怪,他一个大忙人也睡到自然醒就诡异了。 起床后,管家和司机都不在,为了解决中饭,秦谂不得不下厨。 蓝时去书房。 冰箱里有好些菜,都是新鲜的。秦谂怀疑他们罢工了。 已经饿狠了,没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 蓝时去处理工作上的邮件,又回了助手的电话才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她出来,他已经很自觉地开吃了。 她坐下来,他帮她添了一碗饭:“下午做什么?” “去公司一趟。” “顺便把辞呈递上去。” 秦谂无语,敢情是他辞职了? 她:“要不你帮我辞得了,也省得我麻烦。” “没问题。” 秦谂盯着他看了半:“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辞职啊。” “也不是,基于你闯祸的本事,还是放在眼皮底下安全,也省得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你什么意思呀,我有那么糟糕吗。” “我没这意思啊,你自己的。” 秦谂剜了他一眼,心想我才不上你的当,叫你嚣张。 回头一想,他帮着去辞职,以后她不要在圈内混了,身后贴着某人的标签,谁敢要她啊。 她扒了一口饭,闷闷地:“我好歹也算得上你的内人了,话也太毒了点。 “我实话而已,你不爱听,下回我注意。” 秦谂腹诽,这人纯打击报复来的吧。饭后他去公司,她也没闲着。分手时他还嘱咐辞职要尽早。 他们启程三江,闫妮女士避而不见。通过弟得知,前两来了一拨人,闫妮女士被请去三江,回来后就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想偷偷联系秦谂,闫妮一句话他就不敢了。 她以后我们家就你和我,再没别人。 当时弟大惊,问姐姐不是别人。 闫妮女士就当她死了。 他们带去的礼物,被扔了出来。 蓝时在窗户下站了半,又逢艳阳高照,她实在心疼,也不能理解闫妮女士此举。 她去敲了半门,还是弟给她送来一个甜筒和一杯凉茶,委委屈屈地:“姐姐,你先回去吧,你等到明妈也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 “姐,气这么热,会中暑的,你和姐夫先回城里去好不好?” 她抬手又敲了两下,声音透着悲凉:“妈,你真不想见我,我回去就是了,屋子里闷,你还是把空调打开吧。” 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秦谂苦笑。她太了解闫妮女士,苦肉计什么的没用的。 她也不敢逼迫,转而对蓝时:“她不会见我的,我们回去吧。” “你去车里等我。” “你别……” “听话。” 她只能乖乖听话,沮丧地回到车里,弟也陪着她。还大人地安慰:“没事的姐姐,我听隔壁的大婶子妈妈的症状明显的更年期综合征,过了就好了。” 秦谂却知道,事情没这样简单。 弟晃着她问:“姐,他就是我姐夫吗。” “我和他还没结婚呢。” “总会结的吧。我听只有要结婚的才会带回家,那是见家长。姐姐,你见过姐夫的家长了吗,会不会很紧张啊。” “你都跟谁学的啊?” “反正我就知道。” “好吧,见过了。” 弟好奇:“他们喜欢你吗。” 秦谂点头:“当然,你姐姐聪明又漂亮。” 弟煞有其事。 姐弟两了许多,蓝时出来,弟才依依不舍。秦谂给他一张卡,让他自己留着。 弟不肯要,妈妈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秦谂没勉强,嘱咐了他。 弟拉着蓝时走至几步远,也不知道对他什么,时不时扭头看秦谂。她看到弟一脸严肃,蓝时微笑点头,勾起她好奇心。 他一回来,告别了弟,她迫不及待地问:“弟对你了什么?” “不许欺负你。”想起他稚嫩的脸,却又认真地嘱咐。蓝时轻轻笑了一下:“你们感情挺好。” 秦谂感伤。 “我也答应了他。” “不怕被你卖了。” 蓝时笑道:“卖了他不如卖你,在我眼中,你比他金贵。” 秦谂问起他和闫妮女士谈了什么,他:“大人的事情,你孩子别插手。” “严肃点,我正经问你话呢。” “还能能什么,无非不许我欺负你之类的。” 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辞。她敢肯定,闫妮女士绝非善类,如果不是力量悬殊,指不定找他拼命了。 秦谂不明白,闫妮还为蓝时过话,至少不反感。而且他也恢复单身,离婚的原因不在她。她很困惑,闫妮反对的理由。 她知道问蓝时问不出所以,她十二分难过。 蓝时比她乐观,拍拍她手背,安慰她:“你要实在担心,回头我们要个孩子。那个时候,会有人赶上来求你的。” “我和你正事。”前有司机,她不好意思。而且要孩子这种事,能要就有吗。即便要母凭子贵,也得肚子有货啊。 “别紧张了,相信我,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谂腹诽,就不怕沉了? 蓝时也是很憋火的。闫妮女士也没难听的话,她秦先生,你应该知道我的态度,我也知道你们家的态度。所以你们的事我不看好也不会同意。我养的女儿,不是去低三下气的迎合人家。 他立马明白事情始末。也难怪爷爷很安静,原来他走了这一步棋。还是他粗心大意,让老太爷钻了空子。 这些,他都没敢让秦谂知道,免得她多心。直到离开,闫妮女士还是那句话,她不会同意。 之前他自信了,以为凭他的条件,不会有太大的阻碍。行错一步,步步皆晚。 缪颜歌是知道他来见丈母娘的,晚上她打电话来关心。 蓝时正心烦,没什么耐心。 缪颜歌猜到了事情进展并未顺利。她也纳闷了,蓝时除了一个离婚身份,百里挑一啊,放哪不是抢手货? 这样的条件,居然被嫌弃了。当然她还不知道事情向着糟糕方向发展,老太爷功不可没。 他挂了电话,秦谂:“她是你表姐,你干嘛这么凶?” “注意你的立场。” “我就事论事。”秦谂嘀咕,又:“你不我也知道,我妈……”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只需记得,我们得统一战线。” 秦谂却想,闫妮女士和蓝爷爷这回还真默契啊,也统一一起。 ... 第十七章 :生活在于折腾(二) 唐文锦得知秦妈妈不同意,非常惊讶。(.)乐―文她实在想不出秦妈妈反对的理由。蓝时除了离过婚,软件硬件没得挑的。当然,这样的人,脾气肯定不。难道就因为这样? 唐文锦认为事情不简单,她问池森,池森让她不要管。 她恼池森冷漠:“秦谂是我朋友,当初我没能力帮她,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受委屈。” 池森问:“现在你就有能力了?你是什么人?你出面就能解决得了?唐文锦不是我你,你省省力气,给我安分点,别尽添乱。” 唐文锦火大,她关心朋友怎么就添乱了? 池森心想,结婚的女人真不可爱。 一场因秦谂引起的家庭战争由此爆发。唐文锦一怒之下,带着池帅离家出走。池森接到电话,正在开会。初听这个消息还以为脑子不好使产生幻觉了。家里的保姆重复了一遍,他心下一紧。 恼气之下就想着放她自生自灭算了,越养越娇。难道他还错了? 生气归生气,唐文锦手机打不通的情况下,他还是得满世界求人。 他知道直接找秦谂不管用,他们感情好,秦谂嘴巴又紧。唐文锦不让她,她绝对不会多讲半个字。 他联系蓝时,蓝时他自己事情一大堆,没空管你们夫妻闲事。气得池森想摔手机,心想千万别有求于他的时候,他绝对要还之以颜色。 他还没机会还颜色,就被家里人召回去。 池太太很生气,挑明了家庭出来的,就是会闹脾气,动辄离家出走。 池森又憋了一肚子火。虽池太太是他亲娘,孝顺是人之美德。然池太太也做得太过分了。他:“妈,你不认她,我也认了。但她是我媳妇,也是池帅他娘。您有真心实意接纳过她吗?她嫁给我不是来受气的。” “你反了?” 池森厌倦了没完没了的争吵。他:“你想我多活几年,就别吵了行吗。” 池太太气极,对老公:“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有了媳妇忘记娘。” 从家里出来,他心身俱疲。 他以为他母亲只有点偏见,今才知道,每次回来,他媳妇受了多大的委屈。也难怪昨她会生气。他有点嫉妒秦谂,嫉妒她占据唐文锦心中重要的位子。 挂了电话的蓝时,拨通秦谂的手机。 若无其事地问:“在做什么?” 秦谂压低声音:“刚把池帅哄乖了,你赶紧叫池森来吧,我招架不住。” “又吵架了?” “谁知道啊,我算是知道了,鸡毛蒜皮的事也能吵起来。”她想,以后她和蓝时不会也这样吧? 这边刚结束通话,唐文锦就:“单身的时候,把能享受的都享受了。(.)我跟你结了婚就白菜价,还一跌价。” 秦谂被她的歪理逗乐了:“你这什么理论?” “以前我看我爸妈吵架很不可思议,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为一件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总觉得他们题大做。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吵架已经算好了,不吵架才可怕。” “道理都懂,干嘛闹离家出走?” 唐文锦不好意思:“气不过嘛。” “要我你更应该家里呆着,哪也不去。” 唐文锦笑眯眯地问:“你和他有吵架吗?我看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吵架的吧。” 秦谂惊讶,不明白唐文锦为什么会这样想。闹脾气这种事,动物都有,遑论人类。 她:“我们又不神。” “吵架后,谁先低头啊。” 秦谂笑了笑:“视情况吧。”她当然不会,基本上都是她服软,谁让某人比较强势。她想大概先动心的那个人就输掉了阵势吧。还好,她并不在意面子工程。 “真让我嫉妒又羡慕。” 秦谂:“两个人在一起,我认为相互体谅很重要,你觉得呢。” 唐文锦吐苦水:“我也想体谅他啊。你不知道他妈太极品了,我不工作,在家带孩子,要多照顾他。居然还打算把我调教成为一个标准的家庭妇女,一日三餐照顾老公。她知不知道我带孩子也很辛苦,每次我抱怨,池森只笑笑。什么意思啊,敢情我一个外姓女人好欺负?” “他欺负你做什么,又不变态。” 唐文锦吧啦吧啦地教育她,告诉她女人一定要有体面的工作,还要有私人银行。 秦谂深以为然。 大概累了,池帅也醒了。 她要回家了。 秦谂又震惊了。 唐文锦若无其事地:“我才不要男人哄呢,我不过带帅来看他阿姨,又不是闹离家出走。” 秦谂哭笑不得。 蓝时回家,司机刚送走唐文锦。 进屋,他就问:“走了?” “嗯。” “她又怎么了?” 秦谂叹气:“你婆媳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放心吧,妈很好相处,你不用担心婆媳关系,她只有讨好你的份儿。” “有你当儿子的吗,还要讨好我?真没良心。” 蓝时不以为然:“不然呢,总得有一方妥协不是?她是跟爸过,跟我过日子的人是你,她有什么理由来闹我们?” 秦谂无法反驳,也觉得有道理。 蓝时:“你放一百个心,除了爷爷,其他人你都能搞的定。” “也是啊。”秦谂沮丧。 “有必要这个表情吗。” 秦谂做假设,万一哪蓝时不在,老太爷找上门来,她是接招呢还是忍辱负重?她把自己的想法出来,蓝时笑道:“只要不把他气倒,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你得轻松,你来应付试试看。” 蓝时拉她到阳台,指着山下的万家灯火:“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秦谂感到诡异,他们讨论的是应对之法,他却问她脚下的风景美不美。不过确实美,站在高处俯览。也难怪,寸土寸金。 “确实很美。” “但为了能够站在这里,多少人付出了代价。” “我不明白。” “你是不是以为我今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全沾了上一代的光?” 秦谂答不上话,有时候她的确这样想的。 蓝时笑了。 不可否认,他能站到今的高度,家庭背景占了重要比例。除开那些,难道就能否认他的个人努力么? 他接受公司以来,历经改革,放弃原来的房地产,另辟蹊径。每走一步,面临的风险和压力,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他从来都认为,人是靠实力讲话的,当然也不能缺少运气。一个得独厚的人,实力和运气必不可少。 蓝时:“刚开始我并不想接手,我实在厌烦房地产。后来二伯病重退下去,我也算临危受命的吧。股东会都是和二伯一起走来的,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子自然不服气。而我起初又是做电子软件那一块的。当时压力真心的大,房地产萎缩。我力主放弃遭到股东会全力反对。就连二伯也不赞同,我还是一意孤行。” 秦谂没想,光鲜后面不为外人知的辛酸。 “事实证明你是成功的。” “因为我不许自己失败,也不能失败。” 他的感觉她懂,就好像她成绩名列前茅,深怕掉下来,从不敢放松警惕。别人都她聪明,总能轻轻松松考第一。他们只看到她玩乐的时间,没看到她第一背后所付出的努力。 蓝时话锋一转,凝视着:“那么难,我都能挺过来。所以秦谂,雾霾有时有,总会遇晴。” “我好像被你服了。” “我只用事实话。怎么样?从这里看下去,心情舒爽吗。每次我心情不好,我都喜欢来这里。” “我这个人比较悲观,不敢把事情想得太好。不仅你爷爷,还有我妈。” “给你个建议,心情不好的时候,站在高处大吼几声,保你心情舒畅。” 秦谂古怪地看着他。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会做那种事。 她去报道那,人事部打量她的眼神,委实不好受。讲的话,更难听了。 秦谂就不明白了,她来工作就一定心思不纯吗。 人事部把她交到秘书办,秦谂确确实实吓了一跳。秘书办的清一色男同志,她的加入,大家都古怪地打量她。当然也有欢迎的,就是他们的老大,蓝时的直系助手。 他:“秦谂,欢迎你。” 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秦谂大大方方接受:“师兄你好。” 大家又想,原来是师兄妹的关系啊。 秦谂去的第一,纯属参观和当花瓶。楼下的美女们听秘书办来了一个妹纸,都跑来一探究竟。 被人参观的感觉很无奈。而他们看她的眼神,嫉妒羡慕恨。 每次面对新来参观她的女同事们,她都只能报以歉疚的微笑。她实在没自己会被分到秘书办,这对别人或许是个好差事,但想想以后都在蓝时眼皮底下,未来一片灰暗啊。 晚上下班,她逃一样跑了。 蓝时的信息马上追来,叫她等一起下班。 秦谂等他才怪,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蓝时回到家,秦谂已经坐在空调房赶画稿。听见动静,她装得特别无辜:“临时接到任务,所以我就先赶回来了。” 蓝时冷哼了一声,怀着不满。 秦谂只好放下手头上的事儿,去讨好巴结他。 “累了吧,我给你按摩,回头我们下楼吃饭。” 蓝时看了她一眼。秦谂一哆嗦,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心想她要做人了,心一横:“以后我肯定会被你们公司女同事的眼神杀死。” 她就不信他没听今的事。 “你又不偷不抢,他们只有羡慕你的份。” “我是想啊,哪我的身份曝光了,他们会不会集体罢工。” “你又想多了,他们不会和钱过不去。” 想想也是,偶像毕竟是偶像,生活才是血淋漓的。有谁会为了梦不吃不喝的? 她嘀咕:“当你的下属真残忍。” 第二,她听到更残忍的事。事情岂由是这样的,她帮忙去楼下买咖啡,听到两个女人在聊。起初她也不在意,当听到她们提起蓝时的名字,她下意识留意她们的动静。 结果听到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某女士:“当初我应聘xx,完全是冲着蓝总去的。你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名声特别大,人也长得帅。” 秦谂再也不想听下去了。自家男人人气爆棚,不是什么好事。 ... 第十七章 :生活在于折腾(三) 下午,她在洗手间无意听到有人聊起她,问知不知道她的来头? 然后被问的那个女同事就能够进入秘书办的,不是有靠山就是被潜规则。 问话的难道老板被潜规则了? 被问话的女同事就她那长相和身材,老板也看不上。 问话的同事凭心而论,如果能有她的脸蛋和身材,这辈子也知足了。 秦谂想悄悄退出去算了,免得大家都尴尬。她走得急,没见外面有人进来,两人撞了满怀。里间的立马噤声,秦谂道歉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她忍不住在朋友圈吐槽。 她誓,她绝对没有蓝时的微信,压根不知道他也会玩这个。当看到他的头像,不,是他马甲出现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战战兢兢地点开马甲为‘老四’的头像,问他:你不会是蓝时吧。 他回复:有问题? 你为什么有我的微信啊。 他:方便联系。 秦谂腹诽,你什么时候用微信联系我啊。 又过了一她去上班,楼下一层的唉声载道。她问生什么事? 她的直属领导昨她们加班到很晚。 秦谂明白怎么回事,哆嗦了一下。 下班后,蓝时回老屋吃饭。 秦谂问:“能不能不去啊。” “瞧你这点出息。” “是不是很失望?” 蓝时推她,不容许她退缩:“走吧,回去瞧一眼。” 所以,饭桌上,缪颜歌问:“老四,你家媳妇有了怎么还让她去上班?” 这句话引起所有人关注,秦谂下意识看了老太爷一眼,刚想否认。蓝时淡淡地接话:“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健康。又在我眼皮底下,能有什么事。” 方梅激动得话音颤抖:“我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怎么还能去上班呢。” 蓝如兰笑道:“老三,你落后了。现在怀着孕上班的年轻人多了去,有的都临产了才请产假。你就别大惊怪了,免得他们也心惊胆战。” “我是太紧张了。” 秦谂也佩服自己,惊心动魄的时刻,她竟然能沉得住气。 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顿时产生一种担重而道远的沉重。 饭后,蓝时被老太爷子叫去书房。(.) 缪颜歌安慰秦谂:“不要担心,老四被抽了,你可以去救场。” 方梅瞪了她一眼:“别吓唬谂谂。” 缪颜歌不以为意:“我真的,万一老爷子这儿不得劲。”她指指脑门:“在场的除了秦谂,没有他不敢动的人。” 方梅女士也急,频频朝里看。 秦谂比较淡定,她不相信蓝时会让自己吃亏,就是*吃亏了,也是有尝的。 半个时过去了,方梅坐不住,想去看看。 缪颜歌拉住她:“哎哟哎,我的舅妈,你这进去了,万一在抽鞭子,你是救还是观望啊。” “他们都是牛脾气,万一闹开了……” 缪颜歌笑嘻嘻的:“你怎么比秦谂还沉不住气?老四是吃素的?你就把心装回肚子里去吧。” “我能放心吗。”方梅女士心急如焚。 秦谂觉得自己这样干坐着不太好,尤其是未来婆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总得有所表示:“我去看看。” “使不得。”方梅更急了。 “舅妈,你放一百个心。我才不出一个月,老太爷会主动来求和的。” 方梅当然知道,下意识看向秦谂。 秦谂紧张:“可我……” 缪颜歌拍拍她若有所指:“我们不讲究过程,只求结果。” 书房里,的确风平浪静。 没办法啊,谁让那丫头肚子争气。 老太爷不服都不行,但想想之前那么多动作,现在就缓态度,面子上下不来。而蓝时也没有求和的意思,他更得摆一摆一家之长的威风了。 他也知道自己老了,之前他们顾及他,阳奉阴违。现在,撕破脸了,他有心而无力啊。 他重重叹气:“你是铁了心。” 没人敢告诉他童可可怀的不是蓝时的种,担心他人老了受不得刺激,万一有个好歹,他们谁也无法交代。 “是,之前我表过态了。” “她有什么好?家子气,也帮衬不了你。年纪又,还得你去照顾她。” 蓝时不敢笑,非常严肃对待:“年轻好生养。” “你……” “爷爷,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她对不对,又何必和自己过去?而她,也没你的那么糟糕,至少她很懂得照顾我。” “反正为了钱跟你,能是什么好货。” 蓝时很严肃地纠正:“她是人。爷爷,有些话,心知肚明了,就不用挑明来讲。或许她在你眼中不够完美,也没有强悍的家庭背景来支撑。甚至,你会因此看不起她。这也改变不了什么。爷爷,我不希望因为我的情感,你一而再操心。但我也不希望我活得像只闹钟,配合你们的步调。” “我是老了,管不动你们了。” “怎么能够,爷爷还得给孩子取名,听着他叫太爷爷,教导他怎样做一个顶立地的男子汉……” 蓝时出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方梅女士紧张地问:“你爷爷没怎么你吧。” 蓝时笑道:“我就陪爷爷喝了一杯茶。” “我就吧,老四能让自己吃亏?舅妈,你太紧张了。” “我能不紧张吗,他爷爷的脾气来就来。” “这不是有护身符吗,老太爷怎么也得顾忌一下。” 他们的谈话致使秦谂紧张。她不知道待真相大白,事情会不会更糟糕。她看蓝时,蓝时一如往常一样。 好不知情的方梅女士,嘘寒问暖。 之后,蓝时和秦谂回西山。 秦谂情绪低落:“这次玩笑开大了。” “我只看中结果。” “你爷爷真可怜。” “同情起他来了?不要忘了,他可不喜欢你。” 秦谂叹:“我还是感谢他呀,没有他,能有你吗。” 蓝时不以为然,笑她感情泛滥。 蓝关听后还特地跑来西山探望他们。知道真相后,他笑骂:“怎没见缪颜歌对我好一点。” “够了啊。” “唉,我是彻底和你嫂子拜了。” “该你的。” 蓝关骂道:“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她过得比以前好。”蓝时提醒他这一事实。 蓝关沮丧又难受,苦笑:“正因为她过得好我才更难受。老四,你我得多失败,那么努力却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我哪敢随便出现在她面前。” “活该你难受。” “等哪秦谂受不了,甩了你,看我笑不笑话你。” 蓝时肃穆。 “这是不可能生的事。” “这么自信?” “她不是嫂子,我也不是你。有个成语叫防微杜渐。” 蓝关想,他走这样趟绝对错误。 秦谂泡了一壶茶进来,蓝关为了报复故意:“我你们也努力一点,不要田田上初中了,身后跟着个布点。” 秦谂提着茶壶,手微微一抖,差点儿脱手。 蓝时飞快接住:“当心点。” 蓝关受不了,他磨牙瞪着蓝时。在一个孤家寡人眼皮底下秀恩爱,也太灭绝人性了。 秦谂挣脱,别扭又为难:“我没事。” “长不大。”蓝时教育她。 蓝关帮腔:“秦谂,他一直都欺负你对不对?” 秦谂心想,蓝时已经够难伺候了,现在又来了一位难缠的。她笑了笑:“他对我很好。” 蓝关腮帮抖了抖,心想这丫头还真不配合。 秦谂回房,蓝关才正经地:“兵行险招,也就你敢。” “有些事也该拍板定案了。” “你就不担心万一露馅,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蓝时笑了笑,颇为无奈:“爷爷总不能看着我们一辈子不是?我也是不敢拖,免得夜长梦多。” “也有你不敢的事?还以为你把她吃得死死的。” “我也是人。” “看来你真的放下了。”想起前些无意见到秦如是,非常憔悴,哪是昔日明艳靓丽的那个俏女子。对于他们的结局,他也只能嘘嘘感慨一声。 蓝时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我很满意现状。” 既然如此,蓝关也就不去做那个恶人。就像许和和对她的,错过就是错过了。这对他来讲,悲喜参半。有的人,因此获得新生,有的人,为此耿耿于怀。 蓝关:“我看她现在气色很好。” “自然的。” “人也更漂亮了,难怪要把她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朵娇滴滴的花,男人就爱这一口。” 蓝时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他不希望别的男人目光驻留她身上。蓝关一语道破,他已不耐烦应酬,下逐客令。 蓝关骂他过河拆桥。 “别在我这装可怜,嫂子看不见。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你自己斟酌着办。” 蓝关苦恼,现在老太爷松开了,许和和不干了。他吐苦水:“装可怜也得她买账才行呐。” “一张好好的牌,被你大成今这样,也就你有这本事。” “你别吐槽我了行吗,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不是没翻牌的机会,就看你怎么打了。” 蓝关来了精神:“你有好建议?” “田田。” “我也知道,关键是她要和我争抚养权,我……” “田田你要,她也要不就全了,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 第十七章 :生活在于折腾(四) 秦谂完全没想老太爷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过了几天,闫妮女士从遥远的三江来到c市,秦谂猝不及防。[txt全集下载] 闫妮女士说:“我不让你去找我,你就真不去找我了?” 秦谂也很冤枉,含有更大的委屈。 蓝时比她淡定,嘴也特别甜:“妈,您来了。” “我能不来吗,你们也真是,这么大的事情还得你爷爷亲自通知。你们还记恨着我是不是?” “没有的事,最近几天太乱,我和谂谂都没经验。妈,你来了就好。” 彼此都有台阶下了,闫妮女士又责怪秦谂几句。蓝时把闫妮女士请进屋方才罢休。 闫妮女士私底下对她说:“有孩子了,那方面你们自己注意。” 秦谂满脸通红。 “别不当回事。你也别怨我,我没本事,别人才踩你。算了,提这些做什么。我看蓝时对你挺好。” “我知道。” “行了,早点去休息。” “今晚我和你睡吧。” “你是想我睡不着是吧。” “我想念了。” “多大的人了,还不快去。” 秦谂不甘不愿出来。 蓝时站在走道玩手机,见她出来,抬头:“妈睡了。” “万一露馅,她非得气死不可。” 蓝时轻松笑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 秦谂当然听得出他言外之意,脸不禁烧起来。 蓝时见好就收:“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休息,当然勉不了鸾颠凤倒。登上顶峰后,他要抽出去。 “别,就这样。” 蓝时又不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是特别急着要孩子,总觉得她还小。他低声说:“不用急。” “我也不想急吼吼的,现在我妈也来了,做戏也得做全套不是?如果她知道我们骗了她,后果肯定很严重。” “你准备好了吗。” “不知道,反正当务之急肯定是要的。” 蓝时揉揉她的脸,翻身让她在上面,轻笑:“自己还是个孩子。” “当初你不是赞同的吗。” “那个时候,你不是我的人,我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所以你不用过于担心,爷爷那里我只有办法。” 秦谂心想,外人和内人待遇还真千差万别啊。 她忍不住嘀咕:“如果那个时候……” “我注重结果。”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那个时候她怀孕……如果一开始,他有那个想法,后来的相处,他改变了。他真那么善良?如果是,那么也不会让她卷进这个烂泥坑里。 事情往往不会朝着你期待的方向发展,就好比他从未想和她纠缠一辈子,结果往往是他想要和她过日子。 想起闫妮女士,秦谂叹气:“也不知道我妈知道我们多少事,依她的脾气,恐怕要疙瘩一辈子了。[热门小说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老婆,看在我态度诚恳的份上,不要计较以前的事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秦谂微微脸红,嘀咕:“瞎叫什么呀。” “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公的。” “脸皮真厚。” 蓝时教育她:“这叫情趣懂不懂。” 情趣、情趣。 不就嫌她没情趣吗。 秦谂深吸气,捏着嗓子道:“老公。” 不说蓝时怎个反应,她自己起了一身疙瘩。原来情调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 早上,闫妮女士瞧她脖子上有个小红印子,不疑有他:“我说你都不燃蚊香的吗,这半山腰,蚊子也够狠的,害我半宿都睡不着,也不知这些有钱人怎么想,都往山头跑。” 秦谂微微一怔,忙点头:“夏天蚊子确实多,他不喜欢闻那个味道,所以我们一直没点。” 蓝时正好下楼,接话道:“蚊香的味道确实有点重。妈昨晚没睡好吗,今天让老胡去市场买杀蚊剂回来。” 闫妮心想,有钱人怪癖真多,蚊香味怎么就难闻了?她自然不会驳女婿面子,笑道:“也是。” 闫妮笑盈盈去厨房。 秦谂说:“你干嘛呀,我妈态度好不容易缓和了,你瞎凑什么热闹。” 蓝时低笑:“总不能和咱妈说你脖子上的印迹是我们做出来的。” 秦谂:…… “你别瞎担心,咱妈不是肤浅的人。” 秦谂撇嘴,心想你太不了解闫妮女士了,她睚眦必报。秦谂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有一个人的态度积极正面。 秦谂压力很大,虽说她也愿意闫妮女士来和他们一起住,但眼下时机不对。 蓝时摸摸她的脑袋:“别想太多,缪小姐演了这出戏,我们总不能不给她面子。到时候责任推给她,她自有办法应付。” “你好阴险。” “我怎么就阴险了?你当真她平白无故好心帮忙?” “好吧,当我没说。” 蓝时笑了笑,没揭穿缪颜歌的小诡计。之于他来讲,那点来讲,他不缺那点小钱。 回头,她去照镜子,发现脖子上的吮痕,欲哭无泪。也不知道闫妮女士有没有多想,又想起昨天晚上她耳提面命,她会不会…… 都怪蓝时,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放纵得厉害。 不行,晚上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蓝时推门进来,见她对着镜子苦恼,不由笑道:“要不要咬回来?” “都怪你,我怎么见人啊。”秦谂抱怨。 蓝时扫了梳妆台两眼,从中拿起一只遮瑕笔:“用这个吧。” “你真聪明。” “做你老公总不能比你还笨。” 秦谂在脖子上轻轻一抹,果然挡住了。她这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它的用途?” “说明是做什么用的?” “我还以为你经验很丰富。” 蓝时笑了下,不理她故意找茬。弯腰看着镜子的她:“今天妆容不错。” 她也不是真心想听,无论什么样的答案,对她来讲都没有意义。 她得意道:“你不知道吧,我专程报过学习班。本来呢,我和唐文锦还商量,有钱了,自己开一间工作室。” “这个想法不错。” “哄我玩的吧。” “哄你做什么。没想你会的挺多。” “杂而不精。”秦谂自嘲:“上学的时候,我们都拼命的考证,以为证越多,筹码越高。其实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啊。现在都扔箱底里。” “没想我老婆还是一个三好学生。” 秦谂兴趣缺缺,好学生又怎样,离开学生,什么也不是。 闫妮女士到来他们的生活就没之前自由,虽然没限制秦谂去上班,但每天下班回来各种滋补品,秦谂非常无语。好几次她偷偷倒掉,有几次被闫妮女士撞个正着,当着面没说她,回头去教育蓝时。 应对一个也就罢了,蓝时家七姑六婆,隔三差五来关心他们。 她想,继续下去,不成疯就成魔。 她同蓝时商量,要不要先支走闫妮女士,然后在一个个突破? 蓝时完全没任何压力的样子。他说:“这有什么要紧的,回头说误诊不就得了。” “这也行?” “我有个好提议,想不想听?” 废话。秦谂剜了他一眼。 “我们去旅游吧。” 非常时期,他们放行才怪。 “机票我已经订了。”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 “不想去也行,机票退了。” “他们追究起来,你负责搞定。”一个闫妮女士她都应付不了,更别提他家七姑六婆们齐齐上阵。 蓝时爽快答应:“没问题。” 秦谂费心费力琢磨借口,哪知饭桌上蓝时大大方方提出来。 他说:“我和谂谂去一趟海南,妈同我们一道吗。” 秦谂瞠目结舌…… 闫妮女士愣了一下:“谂谂很少出去,你照顾她就行,我就不去添乱了。” “妈去怎么会添乱,我们的生活都少不了你。”蓝时极力邀请。 秦谂真担心闫妮女士会心动,不过闫妮女士立场很坚持,她坚持:“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两人下午提着行李直奔机场,秦谂还担心他们会不会被追回去。 蓝时始终都那副表情,似乎没什么难得倒他。 直到飞机落地,他似笑非笑:“这下可以放下心来了吧。” “也是,反正有你在,我穷担心。” “知道就好。” 离开机场,秦谂如释重负。她说:“风景真好。” “还行。” “你怎么想要来这地方啊。” “公事需要,顺便度假,一举两得。” “蓝总,我算不算假公济私啊。”秦谂笑眯眯地问。心里头想的却是,她和蓝时同时消失,也不知公司那群人怎么扒她呢。 蓝时扯了扯嘴角:“放心,该你的工作我不会少了你。” 秦谂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叹道:“什么皇亲国戚,我看劳心劳力还差不多。” “全职太太想必你也不乐意,你还有更好的提议?” 秦谂剜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头玩手机。 蓝时不乐意:“别玩了,陪我说说话。” “你说我听着。”她头也不抬。 “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秦谂放下手机,正正经经地看着他:“你想聊什么。” 蓝时拿走她手机,笑道:“你这样,好像被我逼迫了似的。” “好吧,蓝总,你想听什么呢?格林童话?”秦谂自己憋不住破功,捧腹笑起来。 “说说你的那些年吧。” 秦谂:…… 蓝时提醒她:“比如你走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有趣的人和事?” 相比于同龄人,她的资历或许丰富多彩。对象作为蓝时,她那些引以为傲的资本不尽黯然失色。 她认真地想了又想,想起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确定要讲吗。 瞧她沉思片刻,不禁皱起眉头来。 蓝时轻笑:“难以启齿?” “也不算吧。我十八岁那年为了庆贺我成年礼,我一个人去上海,结果坐上往南京的车。” 蓝时盯着她瞧了半晌,愉悦道:“这么笨居然也没把自己弄丢还真是奇事。” “就知道你会笑话我。”秦谂不乐意,心想这人太坏了,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臭事儿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坐错了?” 想起那次,秦谂也感到好笑,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却是第一次搞的一个大乌龙。她说:“这件事你第一个知道,要让我知道泄露出去,决不轻饶。” “怎个不轻饶法?” 秦谂笑得狡黠。 “害怕吗。” “什么?” “发现做错了,害怕吗。” 说来也怪,从小她胆就特别肥。她说:“没觉得,就是很搞笑,竟然干这种蠢事。” “蠢也有蠢的好处。” “你这是变相的安慰我么。” 蓝时捏捏她的脸,蹙眉:“怎越养越瘦?” 秦谂:…… 第十七章 :生活在于折腾(五) 后来秦谂想,他们算哪门子的旅游啊。txt全集下载不但他成了工作狂,她也被迫沦落免费劳工。其实吧,他有安排人带她出去,她也去了半天,一个人特别没意思。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她扮演他的贴身秘书,端茶送水到整理文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勤劳,她吐槽说上学哪会儿能用上五层功力,她毕业证上也不会只是c大了。 蓝时似笑非笑地问:“你还想高哪去?” 秦谂搬出朋友的言论:“你样样都比我强,我总得有一样比你高吧。唉,这辈子没指望了。” “什么朋友,瞎扯。” “我觉得她的话挺有道理。你想想,两个人吵架了,攻击对方的时候,弱势的那一方可怜啊。” “我不跟女人吵架。”蓝时斜睨她。 秦谂想了想,他当然不屑吵了,不高兴了,冷落你几天。 秦谂阴阳怪气地:“是啊,你高兴了逗我一下,不高兴了,冷落我几天。你当然不会吵了。” “我有吗。” “没有,我瞎说的。” “还记着。”他轻笑。想起那次,他也觉得自己很幼稚。 秦谂撇他,腹诽被伤的不是你,你当然不会记得。 蓝时看着她,心想女人善于纠缠不假。他扶额:“我也是人,也会嫉妒。所以老婆大人,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他嘴巴抹了蜜似的,秦谂抖了下:“我们还能不能正常沟通了。” “我们沟通不良吗。”他无辜道。 秦谂非常无语。 蓝时问她英语水平,她说勉强过得去,六级过了后,蓝时丢给她一个文案,让她今天翻译出来。 看到文案后,秦谂傻眼。试着琢磨了半来小时,查阅各种资料,成果甚微。 无间吃饭,蓝时问她翻译结果。 秦谂抱怨:“不是我太笨就是它太高端,每一个词我都能写出来,但组合一起,它就不认识我了。” 蓝时从容地吃着他的面,淡淡地说:“因为都是专业词汇,你没见过当然不认识。” “你还要我翻译。” “见你无聊,给你找点事做。” 秦谂刚要奋起反抗,蓝时又说:“免费的提前操练机会不多。” 秦谂腹诽,奸商的本质,自家女人都不放过。 饭后,她要出去逛街,蓝时给她排了一个本土向导。起初她不答应,蓝时说也行,回去继续翻译。秦谂才妥协的。 向导是分公司领导,秦谂诚惶诚恐了。[.超多好看小说] 她建议对方,他们各自行动。 对方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不好意思啊秦小姐,我领蓝总的工资,只能听从蓝总安排。” 秦谂恨得牙痒痒的,又奈何不得对方。 对方却羡慕她,仿佛她中了五百万大奖。相对来说,她确实有值得被羡慕的资本,资质平平,居然踩了狗屎运得到他的青睐。 秦谂说:“也没什么,运气好一点罢。” “我们都在猜,蓝总喜欢哪一款,环肥燕瘦,但没想会他会是萝莉控。” 秦谂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凹凸有致。她实在不明白,已经参加工作的她,已经和萝莉没任何关系了好不好。 “我不小了。” “看起来很小。” 秦谂八卦地想知道,别个女人眼中的蓝时。她问:“私底下,你们经常谈论老总?” “我毕业就进xx工作,一步步走到今天。蓝总对我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看来他魅力挺大的。” 对方赞同:“可不是。人长得好又低调。” 秦谂不确定他们对他的婚姻知道多少,对方不提,她也不会主动问及。 这位分公司小领导带她逛了半天,又遇到秦如是和周至。秦如是约她喝茶,秦谂想白日青天的,他们不会胆大包天的对她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原谅她小人,对他们委实大度不起来。 分公司小领导步步跟紧,秦如是半嘲笑半讥讽:“看来他和你在一起,还真贯彻他的大男人主意。” 秦谂淡道:“多谢关心。” 和蓝时在一起时间长了,她也变得有恃无恐。 周至忍不住多看她两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秦如是嗤笑:“要不是爸爸,我才懒得甩你。” 秦谂皱眉:“你不用给他面子,该怎么的怎么的。” 秦如是挖苦道:“果然坐上蓝太太的位置就不一样,底气十足。” “我不过对人对事罢,也没什么。” 秦谂态度相对嚣张,秦如是恨得牙痒痒的。周至自始至终冷眼旁观,这会儿才慢悠悠道:“学得倒也挺快的。” “抱歉啊,我赶时间,你们慢慢逛。” 周至非常殷勤:“我送你吧。” 秦谂躲他不及:“不用,我有司机。” 周至若有所思目送她的背影,秦如是话里夹枪带棒:“没吃到嘴很遗憾不是?” “你够无聊。”周至收回目光,冷笑一声。 “周至,不要忘了,我目前是你女朋友。” “你不高兴可以走开。” “是你挽回我的。” 周至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我玩腻了不行吗。” 秦如是还没被人这样扫过面子,还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她气得不轻,扬手就想打他。 周至制止她的行为,笑道:“你要清楚,我们在一起不过各取所需,你干涉我不得,我也不会干涉你。我说过你是自由的,我也一样。” “我以为……”秦如是笑了。以为什么,他对自己还有一点情分? “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为什么要帮我?” 周至歪歪头,轻轻一晒:“还记得当时你和我分手说过的那些话没?你说周至,我玩腻了,我们分手吧。” 秦如是忽然就笑了。 他这算在乎还是复仇来着? 她想起自己对蓝时说过的话,她说故事的因果就是照着既定的顺序发展。她说她把它称为报应。她还说伤害人的、做错事的,总会得到惩罚,即使不是当下。你看,她披着道德外衣侃侃而谈。如今一语成谶,开始得难堪,结束也不会太好看。她终于深切地体会怎么得到,怎么失去。 秦谂没有继续逛街的兴致,提早回到酒店。蓝时已经回来,他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秦谂皱眉:“你还说我玩手机的姿势不对,你又对了?” “我今天有点累。” 秦谂想说你哪天不累啊。 蓝时关心她:“还以为你会很晚才能回来。” “没意思。” 蓝时坐起来,瞧着她:“不太高兴,遇到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啊。”她不太想提,“累了吧。” “过来。” 秦谂不情不愿,慢吞吞挪过去。 蓝时瞧着她若有所思。 想起下午受的‘委屈’,不大舒服:“看什么看。” “谁给你委屈受了?” 她很想吼出来,让他知道他前任给她的委屈。理智又叫嚣着算了吧,聪明的人不会和前任这个话题纠缠的。 “累了呗。” “你说谎的时候总低着眼,知道为什么吗。” 秦谂忿恨,要不那个人叫秦如是,她用得着说谎?欺他也欺自己? 她恶狠狠地问:“你想我说什么?” “小野猫发飙了。”蓝时低声笑了起来。 “懒得理你。” 蓝时这才止了笑,轻声问:“遇到不高兴的人了?” 咯噔了一下,她有表现得很明显么。她咬着唇不吱声。 “不想理就不要理,反正没有人情往来的。” “你又知道了?” 蓝时轻轻叹气,蹲下来,握着她双手说:“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过去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秦谂听不得他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心头又酸又涩,甚至想他的道歉因着另一个人。 她说:“这又不是你的错。” “也难逃其咎不是?” “我挺讨厌她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容人的度量?” “这和度量没关系,她打你左脸,你总不能还笑嘻嘻递上右脸给她打。至于她每次对你口出恶寒,你就当她嫉妒。” “她还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也许,我总不能把她打晕了关精神病院去。总之,你无需搭理她,她做得过分,对她无需客气。” 秦谂嘀咕:“她好歹是你前女友,万一我做过火了,你会不会为她出头?” 蓝时哭笑不得,端详她好半天,扶额道:“她一不是我兄弟姐们,二不是我女人,为什么为她出头? “你就没有一丁点儿复合的想法?” “如果我有这个想法也就不会结婚。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强辩。 蓝时轻轻挑眉,没揭穿她的谎言,还有点小享受。 第二天,蓝时巧遇秦如是。 望着意气风发的他,秦如是自嘲。她想也该结束那些自以为是了。 他的生活不会因为她的缺席而失去光彩。 她深深吸气,摆出最合适的笑走向他。 蓝时平静地看着她。 她说:“蓝时,我发现你特别残忍。” “你也够了吧。” “她那么重要吗。” “重不重要没必要告诉你,你好自为之。” 秦如是自嘲:“好自为之?她那样一个处处需要你保护的,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么。” “或许她处处不如你,不过看上了也没办法。” “你还真不遗余力的伤害我。”秦如是抹了抹眼角的泪,倔强地笑起来:“你放心,今天以后,我不会对你做任何纠缠的。蓝时,我们毕竟相爱过,我不希望你回忆起我的时候,记忆里满满的都是我的恶毒。所以蓝时,再见。” 蓝时淡淡地看着她,微微点头。 秦如是仰起头,对自己说蓝时,我会比你幸福的,一定。可她知道,她早已没有爱上别人的勇气。 第十八章 :繁花盛开(一) 他的工作结束后,又去了y市。[起舞电子书] 秦谂非常兴奋,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次才算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旅游,而且还是第一次。 蓝时从紧张的工作中放松下来,又被她愉悦的情绪感染,终于真正地放松下来。 落地y市,秦谂就缠蓝时去吃本地最有名的小吃。 蓝时笑话她:“吃货。” “民以食为天,懂?” 蓝时翻出她的外套,又督促她:“防晒措施做好了,回头晒伤了我可不管你。” “别把我想得不堪一击。” “逞强。” “学你呀。”秦谂主动挽着他。 他们去了古城区,天气不太好,有下雨的趋势。秦谂比较兴奋,见到小东西都想买,每当犹豫不决的时候,蓝时就说全都买了。 “浪费。” “又不值几个钱。” “没情趣。” 蓝时识趣闭嘴,反正这些小东西她也不会用。 挑挑捡捡,大概上天也看不下去了,应景地下起来。 她拉着蓝时找地方避雨,蓝时把外套挡她头上,才跟着她跑起来。跑进附近的肯德基,秦谂看着被雨淋湿的蓝时,用纸巾帮他擦去水珠。 蓝时不在意:“不要紧。” “别给我逞强。”秦谂不准他躲,蓝时乖乖地由着她。 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乖乖地由着她折腾。秦谂忍不住笑起来,又想起两个傻乎乎地在雨中跑,愈觉他们傻的可以。 她拍着额头说:“你说我们傻不傻,干嘛不买雨伞啊。” 蓝时从容道:“我见你跑得挺欢乐的,以为你想体验一下。” 秦谂:…… “要不要喝被热饮暖暖?” “别转移话题。” “我们得找人接送了。” 秦谂:……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后,空气飘着土木的芬芳。 他们去河边露天广场吃排挡,客人多,有两位美女向他们提出拼桌。 以为他会反对,谁知道他点头说随意。 两位美女非常高兴地坐下来。交谈后得知他们来自同一座城市。其中一位美女热情又大方,尤其对蓝时。 比如美女说:“没想我们都来自c市,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还擦肩而过了呢。” 秦谂不厚道地想,美女你想追他不用拐弯抹角,因为那样死得快,醒悟也快。 比如美女又问:“帅哥,你在哪儿上班啊。” 蓝时递了一个眼神给秦谂:“我和她一起。” 美女才转向秦谂。[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热门小说网] 秦谂报上公司名字,美女兴奋了。半分钟之内,她问出好几个问题。 古人有云,红颜祸水。其实他们搞错了。男人才当之无愧。 秦谂正考虑着要怎么回答对方所谓的xx公司掌权人长相问题。蓝时轻飘飘道:“一般般。” “不可能,我同学的姐姐在xx上班,她说他们老板帅得惨绝人寰。” 秦谂正喝着饮料,差点喷了。微微侧首看向蓝时,他很镇定。似乎谈论的对象于他无关。 “美女,男人看男人不比女人,你说说他长得怎么样?” 秦谂下意识看蓝时,方才说:“怎么说呢,就好比京城四少,听起来很高档上不是?事实上他们的颜值各有所爱吧。” 美女显然不信:“美女,你骗我吧。” 蓝时没发表意见,损他也没什么的吧。 秦谂摇头:“审美观不同,看问题角度不一样。所以在我眼中甩的,在你眼中未必。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还是眼见为实了才有信服力。” 美女:“显然你们公司盛产美男。” 秦谂知她指谁,她很想说你崇拜的男人就坐你对面。 结束这个话题,美女又和他们交换联系方式。问蓝时要,蓝时说:“你找她就可以找到我。” 挡箭牌这种工作,不是人人都干得好的。 “你们……” 面对美女的尴尬,蓝时从容淡定:“她是我太太。” 美女:…… 秦谂深感无奈,心想这样扫人脸面好么。 美女讪笑,拉着朋友迅速消失在人海中。 秦谂不知该庆幸还是庆幸,他对自己还算客气。 “对你的仰慕者不应该温柔一点?” “我还不算客气?” “她们不过仰慕你罢了。” “你还真大方。”蓝时严肃教育她:“她们窥视的可是你的丈夫。你不觉得自己有权利和义务维护自己的所有权和使用权么。” 秦谂忍俊不禁笑了。 蓝时不满她的反应,直勾勾盯着她看。 秦谂不敢太放肆,毕竟他没给别人搭讪的机会。至于背着她会不会逢场作戏,她也管不了。 她戏谑道:“我是不是得贴一张标签?就写请勿靠近?” “秦谂,我不比你大方,我不希望你身边出现太多的仰慕者。甚至那个人比我优秀。” 秦谂吃惊,她怀疑自己是否产生幻觉。 蓝时自嘲地笑了下,也许验证了江承的话。江承说四哥,你比她大两个年轮,你总有老去的一天。而我正年轻,总有一天她会觉得我更适合她。 第二天,蓝时带她去本地有名的寺庙。 想起她被一语成谶,秦谂心有惶惶然,庙门止步不前。 蓝时问原因,秦谂说:“我还是不进去了,反正我什么都不求。” “久负盛名,不走一遭岂不枉来?” “你自己信干嘛非得拉着我。” “听说这里的许愿树很灵,我们何不妨将它当做信仰信它一信?” 总觉得他话里藏话,她用力地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 蓝时带她去许愿树下,他认真而虔诚,秦谂也不敢怠慢。又买来红绸,经过虔诚的祷告,亲手挂了上去。 秦谂问:“你许了什么愿?” “佛曰不可说。” “买什么关子呀。” “你看我也不没问你吗。” 秦谂:…… “记得吧,你问过我,你结婚了我会不会送你一个大红包。我现在可以坦白告诉你,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会帮你达成。” “这么大方,不会是陷阱吧。” 蓝时瞧着她,摇头:“你连我也防,可见我做人有多失败。” “天下无免费午餐。” “伶牙俐齿。” 嘴上逞强,心已柔化。 她想他会送什么呢。 总不能送她一棵许愿树吧。 公司分红? 她否决了。 一栋海景别墅? 对他来讲,九牛一毛。她也不是很稀罕。 蓝时提醒她:“你最想要什么?” “我提出来了还有什么意思,一点惊喜也没有。” 蓝时捏捏她的脸,笑道:“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就不会想啊。”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他叹道:“我发现你们女人真奇怪,自己想要的却不说,非得叫人去猜?你不知道最难猜的是人心吗。” “我确实不知道想要什么啊。这样好了,你想送什么我就收什么,这总成吧。” 蓝时扶额:“女人真善变。” “男人未必不善变,不过比女人善于伪装。” “伪装也是一门学问。” 秦谂凝睇他,忽然笑了。 蓝时问:“笑什么。” “听说当时有很多学姐追求你,你对她们一概不理,也是善于伪装的表现么。” 蓝时轻轻一晒:“流言毁人不倦啊。” “你不知道后来者多少人仰慕你吗。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无人能及的男神被我收了,会不会哭瞎在厕所?” “下个月校庆,校方邀我出席。你应该了解,作为一个公司执行官,单身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形象。” “所以?” “我想到那时候,你作为我太太,有义务不在我身旁?” 秦谂笑岔了。 商人都这本质呢,拐着弯儿耍你玩来着? 秦谂假设了一番,走在他身边确实牛气哄哄的。她想起唐文锦曾说假如有一天蓝时故地重游,也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位能不能抵挡得住数以计万的目光。 别人她不知道,光想想她就不淡定了。 两人在街上散步。 夜幕的街道,热闹非凡。 广场有跳各种舞的,还有唱歌什么的。 秦谂比较有兴趣,拉着蓝时挤进人群。 蓝时说:“你想听回头去听演唱会不更好?” 他实在不明白,她喜欢这些。 秦谂说:“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民间艺术。还有不许歧视他们,高手在民间,懂?” 蓝时眯着眼想了想,噙着笑问:“要不要上去表演?” “去就去,谁怕谁呀。” 秦谂说干就干,她上去,在场的男生说了欢迎致辞,问秦谂想表演什么,说唱跳都可以。 秦谂说要送一惊喜给男朋友。 当音乐响起,她说‘我把这首歌先给我男朋友时’,现场围观者兴趣高亢,欢呼不断。 她问有没有人愿意合唱爱人? 立马有人上去。 当她一张嗓子,迎来了如潮水般的掌声。 她不但拥有一副好嗓子,感情充沛。 他们并不知道,随意的表演,竟被疯传到网上。这也是后话了,一首歌下来,秦谂迎来了不少男生示好。 秦谂大大方方牵起蓝时的手,微笑着拒绝。 蓝时问她歌名。 秦谂非常意外的:“你不知道?” 蓝时轻笑。 “爱人。” “你的意思是?” 秦谂挺不好意思的:“就一首歌,你纠结什么。” “你送我的礼物弥足珍贵。” “少哄我开心,你要想听吱一声还不知道多少人前赴后继赶着上来呢。” 蓝时哭笑不得:“我要那些人赶着来做什么?你一个我都疲于应付了。所以以后女儿千万不能像你。” “被嫌弃了。” “有这份自知自明就好。” 秦谂阿q的自我安慰:“被你嫌弃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我才不会被你打到。” 第十八章 繁花盛开(二) 她从未想过,蓝时求婚会来得如此高调。 旅游归来,又去参加校庆。 他就在校庆发表演说上当着众人的面高调求婚,场面可谓壮观。 据后来唐文锦回忆,场面差点失控。秦谂完全没想他会在这种场合求婚,她以为他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只待一个时机。 事后,同学说一生能有一次风光,什么都是浮云。 而作为他们共同的校长,幽默地说:“小秦同学,你可得做好榜样,让后来的学妹们怎么嫁如意郎君。” 秦谂腼腆地笑了下。 校长又说:“蓝时同学,你把能源动力的系花娶回家,可好看紧了。据我所知,她的追求者可不比你少啊。” 校长的讲话赢得哄堂大笑。 蓝时认真道:“我不会让她后悔自己的选择。” 校长意味深长地问:“秦同学,你敢不敢迈出这一小步实现一大步?” 台下有人起哄,秦谂又站台下,她委实受不了众人的观礼。 蓝时微笑着看着她。秦谂回眸,在他的注视下,渐渐抚平澎湃的心潮。 校长再一次问她敢不敢? 有人站起来问:“可不可以换我上阵?” 校长说:“这位同学胆量可嘉,不过这种事,我是做不了主的哈。” 那个女生大胆又泼辣,她直截了当问道:“师兄,请问我有这份荣幸吗。” 蓝时毫不客气道:“这位同学应该知道,我并非单身。” 校长时时插话:“秦同学,你可得向你师妹学习啊。” 秦谂往台上走去,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当她站在蓝时面前,把手伸出去,大大方方地问:“戒指呢。” 蓝时也不负她所望,当真拿出戒指,郑重其事给她戴上。 礼毕,赢得全场喝彩。 秦谂压低声音问:“回头不会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吧。天堂一遭,地狱一遭,我可接受不了。” 蓝时很想把她敲晕了扛回家得了,看她还能不能破坏气氛。 校长又发言了,问她有什么想说的。 秦谂想了想,倒也坦荡。她说:“我选择他,我从不后悔。” 校长说:“蓝时同学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要说的都是私密话,这个大家不会感兴趣。” 台下起哄声一片。 主持人说:“蓝时师兄的回答,大家都很不满意是不是?所以我代表众师生们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蓝时师兄有没有对我们秦谂学姐告白过?” 蓝时微微沉吟:“我以为对女人最大的承诺就是给她婚姻,看来我已经跟不上时代步伐,惭愧。” 秦谂腹诽,商人本质,绝不会把自己拖进被动境地。 众人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甚至有人说秦谂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把他们男神拿下。也有人说,这就是缘分,羡慕不来的。 唐文锦羡慕嫉妒:“你都没求过婚,我怎么就嫁你了呢。” “你忘了吧。” “这种事我死也不会忘。” “那年我问你,如果我以结婚为目的和你交往,你愿不愿意跟我。你说你愿意,你忘了?” 唐文锦:…… 校庆这天,太阳火辣。 前一天晚上,秦谂没睡好,结果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 经院方检查得知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立马被传回老屋。方梅女士得到消息,赶往医院。缪颜歌本也想去凑热闹,见去的人多了,她想也不差她一个。 老屋只有她和老太爷子,两个孩子还没放学,格外冷清。 老太爷拿着拐杖东敲敲西敲敲。缪颜歌十分冷静,她邪恶地想着看你能撑到几时。 朋友约她晚上吃饭泡吧,老太爷子自言自语:“人老了遭嫌弃了,晚饭不吃也无人问津。” 场面别提多惆怅和落魄,缪颜歌笑着说:“小舅妈大概会很晚才回来,阿时他媳妇怀孕了。” “你就一个孩子,没什么了不起。” 缪颜歌心想,您老继续矜持吧,看谁耗得过谁。 自怀孕后,秦谂成为大家关注的重点对象。方梅女士说山上湿气重,让他们搬回老屋这边住一阵子。蓝时不答应,除了考虑秦谂,他也咨询过医生。 闫妮女士现在的姿态可高傲了,她对秦谂说:“你只管好好养着,用不着看别人的眼色。” “妈,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有女王气势了?” “你还好意思,为你我头发不知掉了多少。” 秦谂讨好:“妈您辛苦了。” “你们好了,再苦也值了。” 之后,蓝时对准丈母娘道谢:“妈,谢谢你。” “那些糟心龌龊事儿,我不想她知道。女儿是我生的,她的性子我最了解。蓝时,别人都羡慕我摊上一位好女婿。其实我更希望她能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我知道无论我保证什么都是苍白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会让她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她还是比较满意蓝时的态度,试想她女儿不过普普通通的人,他们结合或许不是最合适的,但她相信,她把所有坏运气走用光了,秦谂会一生平稳的。 时间如梭,转眼已经过了几个月。 这天,秦谂去桌上看到结婚证,她被深深震撼了。她不记得他们有登记过,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登记时间竟然是校庆。 那天的记忆,于她来说非常混乱,他怎么办到的? 而蓝时正应酬着方梅女士。方梅女士让他带秦谂回去吃饭。 蓝时说:“回头再说吧。” 方梅女士想了想,补充:“你还生你爷爷的气呢,他那脾气你还不了解?” “你儿媳妇最近犯懒,我尊重她。” 方梅女士哭笑不得,心想什么犯懒?是你自己懒吧。她说:“你爷爷怪想你们的,你们总不回去,他嘴上不说,心里难受着呢。” “过几天吧。”蓝时松口。 “孩子都快生了,你们还不去把证先领了?” “我不会让我女儿一出生就是黑户,您放一百个心。” 方梅吃惊,转念一想,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够的?一直压着不发,恐怕是给老太爷留最后一点面子罢。 她说:“回头的婚礼,可不能怠慢她。” 蓝时心想,我不会比你轻视。 “改天还是带她回去吃顿饭吧,你爷爷老了,见一回少一回。” 蓝时怔了下,淡淡地应了声。 挂了电话,方梅摇头叹气。 老太爷紧张地问:“秦谂不舒服?” “爸,你放心,她很好。” 老太爷重重叹气,自言自语道:“那就还生我气。” “没有。” “你们也该好好准备了,不要等孩子都会叫爷爷奶奶了,还没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 方梅女士想,这怪谁呢。 她点头:“我知道。” 傍晚,西山迎来贵客。 秦谂在楼上阳台看下的动静,一看是老太爷顿时六神无主。 也不知他的来意,又不能避而不见。 她想给蓝时发个信息,都已经编辑好了,忽然间才发现自己太没用。她放下手机下楼,老太爷对她的态度还算可亲。 交谈中,老太爷问她:“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丫头?” 秦谂摇头:“不,我没有。” “唉,我知道我做得过分。” “爷爷是为他好,我能理解。”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我真没生气。” “我就知道老四看上的姑娘不会不懂事。老四也真是,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带你回去,还是不肯原谅当初我犯浑做下的那些事儿。” 秦谂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啊,他早已算计好了您会来求他。 她笑道:“没有的事儿,他就是太忙了,我都没能见他几次。” “呵,这小子……” “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他压力也大。我很惭愧,没能帮上他任何忙,哪怕一个小小的忙。爷爷有句话说得很对,和他在一起,我只会拖他后腿。” “你说的没错,事业上你帮不上忙。但爷爷也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大后方不稳定,又怎能前方御敌?” 秦谂心想,老太爷莫不吃错药了? “你也不用奇怪,我老了,活不了几年,操再多的心,眼睛一闭哪还管得了身后事儿?所以啊,回头你劝劝老四,让他常回去陪我坐坐,也不知道哪天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喽。” 秦谂又说了好多话,蓝时回来,老太爷子刚走。 看到他回来,不由诧异:“今天这么早?不是说今天特别忙么。” 没瞧见老太爷的身影,秦谂也没异样,他松了口气,若无其事道:“临时改了。” 秦谂也没多想,问他:“渴不渴?” “不渴。” 秦谂还是去给他弄来一杯温水,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的事儿跟他提了。 “我就说不用我们去折腾,他们有求我们回去的一天。” 秦谂心想,奸商啊奸商,自家爷爷都算计。 她问:“你不会一早就算计好了吧?” 他从容自若:“只许他们算计我,还不许我反击还有没有道理。” “还好我没能力算计你,不然真可怕。” “你没有吗。” 秦谂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啊。” 蓝时说:“你不算计比算计更可怕。”后半句他没说,正因为她的‘真’,他深深着迷。 秦谂非常无语,心想还有能比你更可怕的吗。 当她拿结婚证的事儿问他,蓝时理直气壮:“我的孩子要沦落为黑户?” 秦谂心想,背着爷爷做这事儿真的好吗。 “你也没和我提啊。” “本来想等爷爷松口,想了想还是认为早日定名分对你是尊重。” “尊重?一个人把证领了,谈什么尊重啊。”秦谂嘀咕。 “要不我们再去补办?” 她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为什么?” “有求必应吧。” 秦谂忍俊不禁笑出声:“你真是……” 蓝时忽然抱住她,低声说:“我怕夜长梦多,回头媳妇跑了,我找谁要?” 虽说甜言蜜语可怕,哪个女人又真的排斥呢。 秦谂撇嘴:“少拿好听的话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相对于你,我总觉得自己老了。” “怎么会?” “当然不会。”他暧昧地笑道:“不然孩子怎么来的?” 但凡他耍流氓,秦谂都没辙,这次也不例外。 她想,他愿意对自己耍流氓有什么不好。她把窗户打开,微风徐徐,夕阳正好。她又怎敢不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40+d800td+10280103-->